饮食心情
饮食心情去年除夕一家人聚集在深圳姐姐的家里吃年夜饭,满满一桌酒菜看得我眼花缭乱,喝得我醉眼朦胧,吃得我心满意足。不过,满桌的酒菜最值得称颂的是妈妈亲手做的腌猪肉,那一片片晶莹剔透的肉片不仅有好的卖相,还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夹一块放进嘴里――真是味道好极了!
过完年父母暂住深圳,我自行先回广州。心里对除夕晚上的腌肉还念念不忘,就带了一块回来,那天下班回家后,自己下厨做了一顿香喷喷的腌肉煲仔饭,香味不断!只是当独自一人兴致勃勃举筷时,却忽然发觉它已没有了除夕那晚的诱惑!――吃饭,不仅仅是吃一种味道,还是一种心情,一种享受,一种氛围!这些,独自一人,怎能品尝得到?
父母退休后一年四季总是深圳、广州两地走,他们不在广州的日子,开始的几天我会非常的开心放松――没有人对我唠叨,也不会遭人数落:客厅的音响总是拧到“UP”的尽头,唱歌总是扯着高八度,躲在房子与朋友煲电话粥煲得天昏地暗,抱着电视一直看至大多数频道都印着“再见”,夜晚点着台灯看书至凌晨...但是过了一个星期,我会发现心里惦记着他们何时回来,惦记着他们的唠叨、他们的问寒问暖,甚至于惦记他们的训诉,而最最想念的是父母做的家常饭菜。
妈妈的厨艺在我与哥哥看来,是最最捧的。我平时总是喜欢回家吃饭,即使是妈妈做一个“鸡蛋葱花米粉”,吃起来也极有味道。哥哥工作较忙,但只要是父母在广州,他一个星期至少会抽空回家吃一、两次晚饭,每次回来妈妈都要亲自下厨做一些家常小菜。他一向以来不喜欢吃肉,但是妈妈亲手制的“盐焗鸡、卤鸭、咸猪肉、红烧鱼、梅菜焖肉、客家酿豆腐、酸菜焖竹笋”等,他却赞不绝口,哪道菜只要是放在他面前,一般都会给他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吃完还不忘“啧啧”咂着嘴巴伸出大拇指说:“都是老妈子做的菜最好吃。”听了这话,妈妈总会一脸的幸福:“你喜欢就好,那就多些回家吃饭吧!”
而爸爸最拿手的则是“焖豆腐”,但他总是埋怨广州的豆腐远不如我们梅州的好。传统的梅州豆腐是把黄豆用清澈甘甜的梅江河水浸泡之后用石磨磨出来的,因此特别香、特别醇,吃起来很细腻。他发现东山区某市场有一小档口的客家豆腐较好,用他的话说就是“还有一点儿豆腐味”,经常地他会专程到那儿去帮衬,买回来后把豆腐先放在盐水里浸泡,下锅时用慢火把它煎至金黄色,然后加入调料再用细火焖...因此他做出来的“焖豆腐”比酒楼里的还要入味好吃。家里只要是来了客人,爸爸总会乐颠颠送上他的这道“招牌菜”,得到的自然是客人们的一片美誉之声。
至于“盐焗鸡”,大家都知道它是一道客家名菜,现今酒楼、超市、小店、大排挡,到处都可见它的踪影。我虽生长在梅州,年少时,却没怎么吃过,关于“盐焗鸡”最美味的一次记忆是在八十年代末期。那时,姐姐已在邻县参加工作,哥哥则在全市唯一的重点高中寄读,只有刚上初中的我与教书的父母住在学校(现在想来那时是享受了独生女的待遇),学校分给我们家的宿舍也挺简陋,是一间20平方米左右的房子及楼梯下一个几平方米的小阁房。平时,一家人很难得相聚在一起,印象中的姐姐与哥哥小时候是互不理睬的,但姐姐工作后他们姐弟俩再见面似乎就亲近起来。那一次也不知是什么日子,一家人相聚,妈妈用特制的调料在电饭煲(此煲放在小阁房里)焗一个“盐焗鸡”,哥与姐俩人在那间房里嘀嘀咕咕总有说不完的话,只有我围着妈妈帮她“打下手”,后来她吩咐我到房间“侦察”鸡熟了没有,结果,我一钻进那个小房,就抵挡不住诱人的香味,竟与他俩联手把那只“鸡”你撕一块我撕一块的送进嘴里,不一会儿就把大半个鸡给消灭掉了,致使上菜时,餐桌上剩下的只是一些残渣剩骨了....
按理说:“虎父无犬女”,但我的厨艺可不算是太好。不过,高兴的有时候,还是会下厨做几道菜与朋友们一起分享,一般情况下,她们都会大惊小怪“虚情假意”地捧场:“黎,没想到你也会做菜,啧啧,好吃!好吃!――但我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呵呵!虽说饭菜做得不是特别的美味,但大家聚集在一起笑着、吃着、喝着、调侃着,自然是一份好心情,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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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到深圳近一个月的父母就要回来了----又可以吃到香喷喷的饭菜啦!想到这,我就垂涎三尺,乐不可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