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故事会」寒寒
我和寒寒谁都不说话，车里的空气已经寂静到尴尬的程度。窗外的暴雨更猛
了，透过车窗外面什么都看不见，雨刷已经不起任何作用，我索性把它关掉。
我低着头问寒寒：你真的要离开？她点点头，我摇摇头。我们谁都没再说话，
一股悲伤的情绪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我们认识仅仅也就一个月左右，她是我孩子的幼儿园老师。人和人之间就是
那么奇怪有些人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除了打个招呼以外相互之间仿佛隔着一道
无形的墙。而我和寒寒自从第一眼看到对方那种亲切和熟悉的感觉就不期而来。
我想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因为工作的缘故我们家经常送孩子上幼儿园的是我。而且我通常还是最早的
一个。每次我们都很开心地聊到别的家长把孩子送来，往往接孩子时我又是最晚
的那个。每次我们都很开心的聊到幼儿园关门……从聊天中得知寒寒也有个女儿
比我家的瑶瑶小一岁。我们的话题从刚开始的女儿、婚姻、家庭、房价、装修、
慢慢开始涉及音乐、文学、艺术、甚至腐败的社会之类，无所不谈……
当然我们都有婚姻中的另一半。再浪漫再荡气回肠的爱情一旦进入婚姻就划
上了休止符，婚后的生活本身就是波澜不惊，平淡无奇。
自从寒寒成了瑶瑶的老师，我不自觉得喜欢上了接送孩子上下学这份差事。
我又开始每天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衣服整洁时尚……我承认我是个帅哥这
是事实，至少十个人中有九个会这样认为。当然寒寒虽然第一眼看上去感觉并不
惊艳。
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美，她的身材苗条轻盈宛如少女看上去根本就不像生过
孩子；明媚的笑容中总是带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忧郁，尤其是她那眼神。我对她不
说话时静静出神的样子甚至有些迷恋。
渐渐的我不自觉的对每个早晨和傍晚都充满着美好的期待……在童声的欢唱
中看着她翩翩起舞与孩子们嬉戏追逐……
直到有一天她对我说她明天要离开这里。我当时很吃惊。我说你不是干得很
出色吗？家长和孩子都喜欢你……她说她一个亲戚新开了一个幼儿园要她过去担
当重任……我的心顿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我无奈地说了一句：这里如果没
有你就少了一缕最灿烂的阳光！寒寒无奈的笑了笑。
第二天预报有雨，我下了班匆匆赶到幼儿园。还是像往常一样冲卫打打招呼
径直向那个熟悉的方向走过去。教室里只有寒寒一个人在整理桌椅。却没有我家
宝宝。我问寒寒：「瑶瑶呢？」寒寒很吃惊的样子：「不是被她妈妈接走了吗？
她妈妈说今天是瑶瑶的生日特意请假来接她的……」我真是太糊涂了，最近魂不
守舍连孩子的生日都忘了。我赶紧说：她妈妈来接孩子也没跟我说一声，你看真
是的……
窗外雨说下就下起来了，伴着夏日的狂风外边一片昏暗。快关窗户！我和寒
寒七手八脚把窗户关上。我说雨下大了我送你回家吧！她说不用了。我不由分说
拉起她就走。她问我你带伞了吗。我说没有，她转身从门后拿出一把小花伞递给
我：「就这一把伞」锁上教室门我打开伞，一把女式遮阳伞很轻、很小。我们顶
着伞冲出楼道。我下意识的将她搂紧这种情形看上去再自然不过。只是经过门口
的时候门卫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冲进车里……
我发动车子，按照寒寒指示的方向向她家里开去。雨实在是太大了！在我记
忆里这个城市还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刮雨器已是最快档了！还是看不清，
我只好慢慢把车开到靠近树林的一个无人的岔道边。
车上的空调坏了，还没来得及修。雨下得空气清冷清冷地。一丝寒意袭上心
头。我分明看到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我说你冷吧？她说不冷。我脱下外衣不由
分说要给她披上。在慌乱中我抓着了她冰冷的手。刚在犹豫是否有些唐突，她却
顺势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感觉一种莫名的冲动，借机一把把她搂向自己怀里……
我本能地把座位向后一拉。然后一把将寒寒从副驾驶座位上抱过来、吻了上
去。
她没有反抗，她的脸变得潮红，我分明能听到我们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他的胳膊拼命勒着我的脖子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我忘情的亲着她的肉体。由
上到下、由前到后……女人在这种情形下特有的那种迷乱的味道和她娇喘慌乱的
呻吟声刺激着我的欲望。我就像个饥渴的色狼褪下她的蛋糕裙、无耻地扯开了她
的绯色内裤毫不犹豫地、坚硬地顶了进去……
雨还在下，但是已经小多了。车在一个小区对面停了下来。寒寒冲我摆摆手
嘴角向上扬了扬，打开车门冲进雨中……我突然发现那把花伞还在车上我赶紧拿
着伞打开车门追出去，可是她的身影却在雨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只好开车回家，路过一个垃圾箱我停了下来。因为雨天的氤氲，虽然也就
傍晚6 点钟左右，可是周围已经十分灰暗。我打开车厢顶灯想收拾一下车里的"
残局".我把刚才一番云雨之后的卫生纸团收拾了一下。令我震惊的的是有的纸团
上竟有着暗红的血渍。我下意识的脱下我的裤子居然上面也赫然有一小团像桃花
一样开在那里。再看我座垫上也有星星点点……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当然是孩子
她妈，电话内容无非是责怪我孩子生日忘了吗？为甚么还没回去？孩子的姥姥、
姥爷和舅舅都来了在饭店等我呢！我自然以单位加班又天降大雨为由轻易就敷衍
过去了。
我赶紧找了家洗车行把坐垫洗上，我想车子就算了吧！下雨天洗车会让人陡
生疑惑的。回到家，裤子就交给洗衣机了，车子我用水桶自己里里外外冲洗了一
下就赶紧去饭店了……
从此之后那团血渍就成了堵在我心中的一个解不开疙瘩。我不禁猜想那是经
血？量却那么少，就算是月经也该带卫生巾吧？如果不是的话那是处女膜破裂？？
我感觉自己太无耻了如果是这样这问题就更复杂了！可她有孩子啊！对了，
她的身体我怎么感觉也像是少女呢？一点少妇的感觉都没有？最严重问题是那天
我们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万一她怀孕了……我越想头越大，越希望不再思考却越满
脑子都是寒寒。
记个佛洛依德说过：「真正的爱情只不过就是瞬间的性冲动！」但是我想补
充一句：「冲动之后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想知道个这个代价到底是多少。至
少也应该让我有找到答案抑或是结果的线索。
我给寒寒打电话没人接，我去幼儿园被告诉已经辞职了，没人知道她具体去
了哪里。我突然想起曾经留给我的QQ号，尽管加上之后只聊过简短的几句还是关
于给孩子请假的事。但现在这是唯一的希望。我登陆QQ祈祷她那个兔子的头像能
亮起来，可是那只兔子不见了，很明显我已经被她T 了。我也曾经像做贼似地躲
在和寒寒最后分手的那个小区门口附近，静候了一整天希望看到那让我魂牵梦绕
的身影，结果还是一场空。我想她也许早就搬走了吧，我有些时候甚至幻想会接
到一个电话当然是寒寒打来的，告诉我她怀孕了要我负责什么的。或者让我离婚、
或者一起私奔、或者……我像编小说一样想象着我能够想到的一切情节和结尾。
一个星期之后我的新居装修好了，搬家前整理东西的时候我发现了家里以前
的相册。瑶瑶大了，我也想给她看看我们从前样子。瑶瑶坐在我身边突然她指着
一张黑白照片说：「寒寒的爸爸」我吃惊的问：你说什么？「寒寒老师的爸爸」
瑶瑶又重复了一边，我说这不是你的爷爷吗？虽然早就去世了你没见过。瑶瑶说
：「寒寒老师带我去过她的宿舍。写字台上也放着这样一张照片。比这个大，寒
寒老师说这是她的爸爸」我的头一下子就像裂开一样眼前有些发黑……
我晕，真的晕。这个结尾对我来说一下子变成更加开放式的了。而故事本身
却像刚刚开始就嘎然而止。作者猝死？我只好这样认为。我常常内疚不已，虽然
我不赌不嫖、不烟不酒但我从不认为我是个君子，我承认我经常见色心动、常去
色情网站，有些时候还手淫。但我发誓这的确是我第一次出轨，我想如果没有这
次出轨我们可以用友情来天长地久这份难得的缘分。
我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我依然还是按时上下班接送孩子。只不过瑶瑶的幼
儿园老师换了一个新来的什么「学前教育专业」毕业的大学生，个子不高、黑黑
胖胖、鼻子上架着一副无框树脂近视眼镜，笑起来露出几颗爆牙，我只是象征性
的勉强挤出一脸堆笑、礼节性的和这位老师打打招呼，然后把瑶瑶送进去或接出
来逃荒似地转身就走……
到今天为止时间已经过去一年零一个月外加12天，我依然还是没有任何找到
寒寒的线索。只是每当我来到幼儿园耳边就会响起寒寒和孩子们做游戏时那银铃
般的笑声，眼前恍惚着她那灵动美丽的身影……每当下雨的时候我的下面就会隐
隐的有些疼，眼前会出现一片殷红的桃花！雨点打在车窗上都仿佛散开的血花。
我也会有意无意路过曾经的那片树林边的岔路本能地渴望又害怕她身影的出
现……
[ 本帖最后由 晕2010 于 2011-8-3 22:0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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