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天国】【全】作者:不詳

feitian8 2008-7-21 23:00

到天上去干月亮娘娘哩。”

  说罢就嗯嗯唔唔搂着夏雨倒在床上。

  村妇消了气,夏雨照常去村妇家。一个雨天的下午,村妇打扫房间卫生,春
梅帮不上忙,借口去后山摘菜,拉着老师钻进草屋里,躺到草堆上抱了亲嘴,亲
了一阵又都忍不住褪下裤儿干那事,正干的要射时,听得村妇吆喝着鸡儿朝草屋
走来,春梅提着裤子躲到草堆后面,夏雨来不及躲,拉了把谷草盖住身子。

  原来村妇清扫完房间,去草屋抱草垫床,一群鸡在菜园里啄菜吃,边吆喝着
走进草屋,看见草儿乱翻翻的,拿脚去掀,掀着两瓣白屁股,见是夏雨,笑着说
:“一个老师光了屁股跑到草堆里困,也不怕别人笑?”

  见夏雨屁股沟上满是草,勾了腰去揭着问:“春梅呢?”

  两个大白奶便从衣口里挤出来,一摇一晃,象悬吊着的白葫芦,夏雨也不打
话,伸手去捏。村妇被捏得吁吁喘喘的,扭头瞧周围没人,去扯了手说:“冤家,
把人家捏痒了,要弄就弄吧,我也好想的。”

  自个去草堆上躺了,拉下裤子,两腿一张,把夏雨拖到身上。夏雨要射没射
的精儿正憋得慌,也巴不得找个孔儿泄泄,便“滋”地挺了进去,搂着村妇大动
起来。村妇正在虎狼之年,从没吃过饱食,含了那东西,就搂着夏雨,一边拼命
迎凑,一边淫声荡语直叫:“呵,冤家,你一抵进去就好快活,过去弄过多少遍,
还从没这么快活过,啊、啊,你今天棍儿咋那么硬,戳得人家里面的肉一颤一颤
的,颤得浑身都酥透了。呵、呵,穴口也颤起来了,象火夹样在夹你的棍哩,呵、
呵,要夹断了……夹断它,我要夹断它,把它留在里面……”

  两腿就紧勾了夏雨的腰,憋着气直往上挺,淫荡之态不可名状。

  村妇正夹的得意忘形,春梅突然从草堆后钻了出来,嘻嘻的看着妈说:“妈,
你也躲到这儿搞呀?听你叫得好响的,我还以为哪儿的男女跑到我们草屋来撒野。

  呵,还有夏老师,你干妈也不轻点,顶得那么狠,搞的妈不好过一声接一声
的呻唤。“

  村妇一听,愣了半天,红着脸撤下腿来,掀着夏雨骂:“你们伙着到这儿搞,
哄骗老娘上当。刚才我见谷草乱翻翻的,还以为是鸡儿狗儿去爬翻了的,想不到
是你们……我算钻了圈套了,钻了你们设的圈套了……”

  夏雨紧按着不放说:“岳母,钻了圈套才好哩,钻了才快活,不钻就没这场
快活了。”

  村妇揪着夏雨屁股骂:“谁是你岳母了?我是你岳母,那还不是在和女婿乱
来了?听说老丈母同女婿干,叫做啥。啥伦的,我在啥伦了?

  你俩合伙整我,我啥老脸都给丢尽了。“

  原来春梅躲到草堆后穿了衣服,听得母亲和老师弄上了,一来要丢没丢的阴
精憋的难受,二来想起那天的恶气,有心要出出妈的丑,才钻出来说了一番不该
女儿说的话。

  春梅见母亲骂她俩合伙整她,便撇了嘴说:“妈,说那些话干啥,你们又不
是没搞过的,想搞就搞么,我也不干涉你们,你们搞好了,我做饭去。”

  春梅走后,夏雨压着村妇弄的泄了,才爬下身来。村妇拿谷草边揩边伤感的
说:“我这是为了啥呀,到底为了啥呀?啥脸都给丢尽了,在晚辈面前再抬不起
头,说不起话了,我是自作自受呀。”

  夏雨捧着村妇亲了一口,安慰着说:“岳母别悲观,我全听你的。”

  村妇推着说:“全听我的有啥用哟,她还不是冲着我来的?”

  夏雨去扒开村妇两腿叫:“哟,岳母的毛比春梅多,孔儿也比她的大,她春
梅算老几,还有胆冲着岳母来?”

  村妇打开手骂:“又在说啥疯话儿?她还是孩子,还没到那年份上,到了那
年份,还不跟我一样。我老了,也没啥想头了,你们男人就爱年轻俏丽的,弄上
她可别忘了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夏雨说:“岳母并不老的,要说老,生姜还是老的辣。”

  村妇掀开骂:“正因为我又老又辣,你才嫌老了辣了,去搞鲜嫩不辣的。”

  夏雨被噎得作不了声。

  两人回到屋里,春梅已做好饭,吃完后夏雨赖着不走,在睡时他提议三个睡
做一床,春梅也极力赞同。村妇一来拗不过小妖精,二来也怕分开睡,夏雨去陪
了春梅,自己不好过,也勉强同意了。三个上床,夏雨夹在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中
间,一手去抠个骚穴,抠的母女俩都哼起来,尤其村妇哼得最厉害。春梅的眼睛
就湿起来,后悔下午不该丢母亲的面子,说出那番不该说的话,硬把夏雨推到妈
身上。夏雨把村妇耸的丢了,又来搂春梅,待要射时,春梅推着说:还是射到妈
里面,给我生个胖弟弟。夏雨抵入动了两动,便如大水缺堤,咕噜噜喷了。村妇
就紧搂着夏雨哭着说:“我女儿对我是有良心的,我对你也只差点掏出心来了,
娘儿俩都给你搞了,天底下还有这种事么,你这没良心的可别甩了我们呀。她爸
不顾家,两个女人生活没主心骨,今后就指望你了。”

  夏雨也感动得不行,紧抱着说:“岳母放心,我夏雨不是陈仕美。”

  这样亲亲热热过了几月,春梅小学毕业,作了村里最年青的妇女主任。

  夏雨恋上春梅,又把秋蝉丢到脑后。秋蝉早被弄上身孕,只因少女没经历,
一点也不知觉,直到裤带一天天紧了,去摸小腹,有个碗口大的包,才慌慌张张
告诉母亲。她妈伸手一摸,吃了一惊说:“瓜女儿,你已有了,还不把他喊来,
把那事给办了。”

  一会又皱着眉说:“这两月他很少来家了,你也不过问一下,年轻人心花,
要去爱上个超过你的,我看你这辈子咋办?”

  秋蝉一听,慌忙跑到学校,去寻夏雨,夏雨正在悠哉游哉拉二胡,急急拉到
家里,掀起衣服叫他摸,夏雨一摸,张着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秋蝉急了,拉着他哭道:“你口口声说要娶我,把我弄上咋不开腔了?不去
办手续,孩子一落地,叫我咋做人?”

  其实夏雨也曾死了心要娶秋蝉的,只因他对女人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爱上
秋蝉又去恋了春梅,如果定了这边就甩了那边,如何向春梅母女交待?何况他还
懂些法,尽管和苏珊感情破裂却没离婚,倘若去扯证,那岂不犯了重婚罪,重婚
罪是要坐牢的。倘若不去扯,非婚同居又弄出个娃儿来,局里知道了,不开除公
职也得给处分。左难右难难住了夏公子,不管秋蝉怎么哭叫,当晚连饭也没吃,
就去蒙了被呼呼闷睡。

  还是秋父见识多,知道夏雨的难处,在饭桌上开导着说:“证扯不扯也无所
谓,我们这里的风俗是搬到一起就是两口子。比如我先前也有个麻脸老婆,后来
秋蝉妈偷偷爱上我,我就对老婆说,你去跟了河边那个歪嘴吧,麻脸配歪嘴谁也
不说谁。就搬到秋蝉妈家里。我们一起生活二十多年,女儿也成人了,也没哪个
说过盐咸醋酸。你要真喜欢我女儿,就办几桌酒席,把亲朋地邻请来作证,你就
成了我的事实女婿,苏珊也找不起你了,生孩子也光明正大。”

  秋母也巴不得完了女儿婚事,天天拉着夏雨规劝。夏雨到了这步田地,为掩
人耳目,只好按秋父意见去办,由秋家备了几桌酒席,亲朋地邻们热热闹闹吃了
两天又恭贺一番,夏雨就理直气壮做起秋蝉丈夫来,村里也没哪个有言语。

  隔没两天,夏雨和秋蝉结婚之事传到中心校,教师里有人以夏雨犯了“重婚
罪”,向局里打小报告。教育局按章办事,派人通知苏珊,看苏珊的态度。苏珊
正和王一周二搞得火热,对来人嗤着鼻说:“我懒得管他的穴事,他爱和谁困就
和谁困,别说困一个,就是把柳溪女人全困光了,我也不眼红。”

  一来民不告官不理,二来局里因夏雨是柳溪树的红旗,见苏珊不追究,也就
睁一眼闭一眼,不了了之。

  几个月后,秋蝉生产,孩子先伸出一条腿,人们怎么拉也拉不出来。

  又是秋父主意高,叫拿大称砣去吊,吊没两分钟,嫩腿“咔嚓”断落,那没
见过天日的身子就永远留在了母亲体内。秋家慌忙朝医院抬,抬到半路上,秋蝉
蹬了两下腿,便咽了气。夏雨抚着尸体哭得死去活来,直到把秋蝉埋了,又去坟
地上哭了三天三夜。

  秋蝉死后不到一年,柳溪镇却发生了一件特大新闻,一位不知名的省级厅长
拨款一百万,专修从柳溪镇到柳溪村的公路,公路修成后,那位厅长被请来剪彩,
剪毕的当晚,一辆小车和一辆载着花圈的大车开到了柳溪村,第二天,秋蝉坟上
就出现个特大的花圈。有人看见是跛腿厅长从小车里被簇拥出来去放的,又有人
认出放花圈的厅长就是当年的老羊倌。

  也在秋蝉死后不久,H 城墓洞事发,王一调了外县,苏珊被全县通报并降了
一级工资。教育局一来要挽救她,二来也有心恢复夏雨和她的夫妻关系,通知夏
雨去做苏珊工作。

  夏雨去了县立二小,苏珊不仅不开门,还在屋里恶声恶气的骂:“你去干你
的野穴吧,死了一个秋蝉,还有秋蛾、秋虫、秋蚂蚱的。你别以为我找不着男人
就想了你?老实告诉你,我的男人多得很,天底下除了你外,只要夹着根鸡巴的
都可做我男人,就即使男人们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你夏雨头上。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满腿黄泥的乡巴佬教师,还有狗胆跑到城里来耍无赖?”

  没一会门开了,一盆沤了多天的臭尿哗地泼出来,淋了夏雨一身一脸。大凡
天底下女人的心最阴冷,说甩男人就永远甩了,再没回头的余地。夏雨也是不识
时务,又讨了一场辱,直到摸着满脸臭哄哄的尿水,才大彻大悟过来。他做了十
多年的空头丈夫,她给他戴了十多年的绿帽子,讲受气包他算得上世界之最,他
愤怒了,暴跳着要冲进去拼命,冲到门口,他又退缩了,他在她面前,翻遍所有
的历史,就从没英勇过一回。他退到楼梯口,一脚踏虚,咕辘辘顺着楼梯滚了下
去,后面就飞来苏珊格格的冷笑和关门的巨响。

  夏雨从二小出来,心里恼得慌,到一家小酒店喝了大半瓶“千杯少”,便去
街上乱转,不知不觉转到一家OK厅门前。那种地方他只看过招牌,从没去过,便
仗着酒胆钻了进去。屁股刚落座,来了个端瓜子啤酒的胖女人,不仅胖得没了颈
儿,那屁股就要改他夏雨两个半,他以为是小姐,气得一挥手赶跑了。接着是个
苗条的,白脂粉从额头直扑到了脖根,仿佛如苏珊戴了假面具来哄他,一声怒吼
把她掀出了坐桶。第三个是极温柔的,左哄右骗把他拖进包间里,脱裤时他去她
胯间一摸,摸了一手的臭,又跳了脚骂臭烂穴喊滚。那小姐就生死不依,哭着扭
去找老板。老板见夏雨酒气汹汹又长得不俗,摸不清是哪个县长的舅子或老表,
生怕给得罪了,左劝右劝一阵,小姐才放了手。

  白白丢掉一百元坐台费。

  夏雨晦气的回来旅店,睡到次日中午醒来,写了封颇为激昂的离婚申述书,
投到公安局。过没十天,局里通知他和苏珊去填表签字,这对挂了十多年名的空
头夫妻,才彻底分了手。

  再说秋莹读完县中,由于小学时就有舞蹈基础,加之天生付窈窕身材,又幸
运进入市立艺校的舞蹈班。在县中读书时,尽管夏雨不常去看她,她还一月回一
趟柳溪。一到艺校后,山重水复,银河路断,也半月一封鸿雁飞书,向夏雨传递
她爱情的炽焰。不过,那炽焰还是被泼过冷水,那是在艺校的最后一期,她得知
夏雨和姐姐以筵代婚,公然同居,气急败坏跑回家里,骂父母老不醒事,专干荒
唐事儿,骂秋蝉不要脸,抢了自己丈夫,哭骂的够了,去学校抓夏雨的脸,寻遍
所有厕所及角落,也不见夏雨踪影,才哭哭啼啼回到学校。

  秋莹回校后整整哭了一月,哭的眼泪干了,那恨气就冒出来,顿着脚骂:
“你夏雨负心汉找得野婆娘,我秋莹就找不得野男人?天底下立着撒尿的多着哩。”

  她的目光又活泛起来。班上男生都是全市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白马王子,
她开始邀他们唱歌、跳舞,白马们早把她视作冷面天鹅,想吃又不敢出嘴,一个
个如何不受宠若惊,趋之若鹜。可是,唱了跳了三五次后,她又觉得白马们的脸
儿白得太过份,象马屎旦撒了一层霜,那马腿马腰也如风吹了的败柳,没点儿精
神,尤其故意张大的马嘴里挤出的流行歌声,就象在哭死去的爹娘,使人浑身起
鸡皮皱儿。一个傻冒不小心捏了她纤手一下,她更觉那是鹰爪或烙铁了,惊叫着
逃到校长办公室,使学校不得不给傻冒一个很有档次的处分。

  有次学校组织观摩市歌舞团演出,台上一个二胡专家正出神入化独奏二胡,
剧场里流淌着如泣如诉的琴声潮水,人们鸦雀一片。

  秋莹听着瞧着,屁股突然弹了起来,冲着台上大声喊:“夏雨!夏雨!你是
爱拉二胡的夏雨!爱拉二胡的夏雨!”

  剧场混乱了,琴声嘎然而止,演奏家以为发生了什么政治骚乱或地震,当场
尿了一裆尿。

  回到学校,人们开始怕她躲他,她也躲着人们。学生们说她犯了神经病,老
师猜她受过剌激,也有人议论是着了魔,那魔是什么,谁也说不出。受处分的傻
冒更把她看作女鬼,吓得去住了医院。幸亏那种尴尬的日子不长,三个月后,秋
莹毕业分回H 县。

  回到县里,她分到文化宫,作了舞蹈辅导老师。跳过几次示范舞,H 县的头
面人物就赞她是舞蹈天才,于是天天里三层,外三层去围观,给她喝彩,给她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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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给她送鲜花。面对热烈的彩声掌声,她眼皮也不抬一下,鲜花递过来顺手甩
到地上,再一路踩过去,那花瓣儿便印上美丽的舞鞋印。

  一个副县长两个部长叁个局长及四个街痞,却不死心,熬夜给她写求爱信,
她收到后,把十封信儿们通通贴到门外专栏上,象文革的一排排大字报。

  人们惊愕了,惊愕之余就是满街满巷的议论,有人说她是冷美人,冷美人的
心是冰做的。有人说她是天鹅降生,天鹅的眼朝天上望,谁敢去闻天鹅屁谁就被
撒上一泡天鹅尿。议论得最多的还是说她有神经病。不管人们怎么说,她秋莹还
是秋莹,她还是那个能得到的玛瑙她不要,飞走的麻雀却要去追的怪女孩。

  她的情丝终于复活了,那是秋蝉死后夏雨又和苏珊离婚的日子,在那段日子
里,她悲悲切切为姐姐之死而哭,又痛痛快快为苏夏之离而笑。哭过笑过之后,
在一个清明节里,兴冲冲去找文化局长借车,局长给她派了最好的桑塔拉和司机,
她买了个大花圈,带着把新订做的高级二胡,开到柳溪镇,沿着坦荡荡的水泥路,
直奔柳溪学校。

  小车开进操坝里,夏雨正在睡午觉,听到喇叭响,以为哪个局长来检查工作,
慌忙整衣出迎,一见秋莹从车门钻了出来,吓得脸也青了,急忙躲进厕所里。秋
莹下车就瞧见了夏雨,跟到厕所门外去等,左等右等不见出来,就去打了门骂:
“你在里面是屙吊颈屎呀还是在躲我?姐姐跟你不到半年就走了,怪可怜的。清
明节家家都在扫墓,你不去祭祭我还得去看看,花圈上还写了你的名字哩。”

  又拿脚去踢着门骂:“我看你还躲不躲,我看你还躲不躲!”

  一连踢了三高跟,夏雨才开门钻出头来。秋莹恨恨瞪了一眼,把花圈塞到他
手里,在前面举着,自己和司机在后面跟了,来到秋蝉坟前。

  那坟造在一个山湾里,三面环着光突突的山,前面一条溪水绕过,坟上放着
个被雨水淋脱了纸的大花圈,圈架里伸出一窝茅草来,在春寒料峭中瑟瑟抖着。

  秋莹将花圈摆到坟头上,放过一串鞭炮,去坟前跪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哭道:“姐姐,你咋面都不见一下就自个走了,你一走就再也见不着你了。生前
我恨你骂你,你走后又好想你,可想你有啥用呢,买衣你不能穿,买食你不能吃,
买车你不能坐,我只有把眼泪洒给你了。”

  抹了一阵涕泪,去扒着大花圈哭诉着:“姐姐,你虽不该走而走了,可还遇
着个知痛知热的老羊倌,人家千里迢迢来修公路,给你送花圈,人人都在颂他的
功,赞他的德,你在九泉之下还得到点安慰呀。可我呢,你走后他就好象不是我
们家里人似的,我辛辛苦苦赶到学校,他还跑到厕所去躲我,好象我是吃人的老
虎甩都甩不脱似的。姐姐,想当年在柳溪读书时,我们三人虽斗过嘴,却也过得
有滋有味。现在怎样了,走的走了,活着的东一个西一个,就象那陌路人,一个
好端端的梦被撕成了碎片,想起来就心酸酸的要哭。你活着时,有委屈还向你诉,
现在向谁诉去?向他么?你看他还拿背抵着我去扯你坟头上的茅草哩。我活得好
苦好累好委屈呵,有谁知道呢?他这天杀的,扶都不来扶一下!哇、哇――”

  秋莹哭诉到后来,声嘶力竭去抓花圈框,去扯瑟索着的茅草,千声万声喊着
姐姐,一身高档连衣裙滚得满是泥水。夏雨挤了几滴眼泪,和司机硬把她架回家
里。

  秋莹休息一阵又吃了父母做的好饭菜,心情平静了许多,眼浸浸跟着夏雨来
到学校,去看当初住过的房间,屋里已住了远道学生,不过不是女生而是男生,
星期天都回家了。也不管脏不脏,躺到床上哭一阵又搂着夏雨亲一阵,哭亲的毕
了,去扯着夏雨耳朵骂:“你想甩掉我办不到,我活了二十多岁,除斗不过姐姐
外,还没败给过任何人。头次躲过我算你走运,今天祭姐姐也饶了你,以后再躲
到厕所耍滑头,看我不抓破你小白脸。”

  当晚睡到夏雨床上,搂着夏雨爱了一遍又一遍,直爱到黎明才睡去。

  翌日上车时,秋莹从车里拿出二胡,对夏雨说:“我知你在柳溪太冷清,买
把好的给你。你那把蛇皮蹋了,拉起怪沉闷的,这把是上海乐器厂订做的,专家
鉴定过,音质音量都很好,没事也拉拉,见到它就象见着我。不要姐姐走了,耐
不住又去做偷野的事。这里的村姑村妇我最了解,你不寻她她也要寻上门来,她
们是有企图的,不是图了你的小白脸,就是图你给书不收钱。不比你我是有感情
的。为了你,人们都说我疯了,着了什么魔,我也觉得自己真疯了,真着了魔。

  凭我的条件,啥都得的到也啥都丢得下,可我没那么作,这是为什么,我也
不知道。我姐妹俩都给了你,你不要让我失去一个姐姐,又来逼疯了我。“

  夏雨听得诚惶诚恐,生怕得罪这只白天鹅,真把自己什么地方给抓破了,他
不敢说个“不”字,只把那头象啄木鸟似的点。

  秋莹一走,夏雨就踌躇不安。他和秋蝉成亲时,春梅母女哭得眼都红肿了,
秋莹回来找他算账,他无处可躲又躲到村妇家。那时春梅作了村妇女主任,分管
妇女和婚姻纠纷,自然知道他犯的错误性质。起初母女都不理他,后来见他说得
可怜,而且说着说着一双腿还跪了下去,小户人家心慈软,抹着泪又给弄好吃好
喝的,他才躲过被抓脸的一关。秋蝉一死,心无依着,又三天两头去村妇家,村
妇母女照常包他吃,包他困,他在温柔乡里也勾起往日情份,不仅左一声“岳母”

  右一声“岳母”的叫了村妇,还一遍又一遍的搂着春梅说:我要娶了你的,
一定娶了你的,娶了你我才心安……谁知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来,他夏雨即使有
三头六臂,也难对付这情场中的斧钺。

  夏雨正愁得吃不下饭,村妇又哭哭啼啼找上门来,告诉他木匠没良心,在南
方发了财另娶了女人,来信要她签什么字,她来找他拿主意。

  夏雨接过一看,原来是封离婚申诉书,还有五万元汇款,倒笑了说:“木匠
还有良心的,现在的人说离就离,让你继承小木屋就不错了,谁还会把绿花花的
票子朝没用的地方甩?”

  村妇就骂:“天杀的说是给我母女安家费,他不汇我也会签字的,他撇了我
十多年,我守了十多年活寡,背了十多年空头夫妻的名份,倘不遇着你,我也不
想活了,我们女人的命就这么苦么?”

  村妇骂过之后又哭。夏雨想起往日情份,鼻酸酸去拉住手儿,抱到椅上,拭
着泪想说我也和你一样,不好过呀,话到嘴边又住了口,把嘴去撮雪白的耳根,
一撮起来又闻到一股女人香,下体就扑腾腾的跳,忍不住去扯村妇的裤,扯的开
了,那手就朝下摸,摸着滑溜溜的孔,指儿直往里挖,挖得村妇喘息起来,抱了
夏雨说:“先人板板,你咋老弄那儿,男人搞女人第一个动作都这样,象离不得
似的。”

  夏雨说:“男人搞女人,不搞那儿搞哪儿?”

  村妇扯着手说:“一挖又挖痒了,你要搞就上床吧。”

  夏雨说:“老上床没意思,还是抱着弄。”

  放下村妇,褪出一条腿来,叉搭到自己膝上,掏出自家东西,抹上一泡口水,
对了穴口,叫村妇坐下去,村妇一坐,那东西“吱”的一声挺了进去。夏雨就喝
了村妇的嘴,搂着腰儿一上一下的挺,挺了一阵,那下面又滋溜滋溜作响,响得
两个都笑起来。

  村妇去掐小白脸骂:“人家都急死了,你还有心肠变着花样寻开心。”

  夏雨说:“不寻开心,还不真给憋死了。”

  村妇就不再说话,由他挺去,挺了二十分钟,两个又你紧抱了我,我紧抱了
你,一阵嘶喘磨抵,瘫到椅背上。

  村妇起身去揩,夏雨按了说:“别揩。”

  把村妇抱到饭桌上,扳开两腿,把头埋了下去。

  村妇蹬着脚说:“先人,你做啥子?”

  夏雨说:“吃你下面的。”

  村妇挣扎着说:“别、别,昨晚没洗澡……”

  夏雨说:“没洗更好,吃了才开心。”

  把那穴里的东西咕噜噜吸舔的尽了,蹲下身去,一寸一寸的扒了看。

  村妇仰起头问:“你又做啥?”

  夏雨说:“看下面。”

  村妇说:“看了千百次,还没看够呀?”

  夏雨说:“这次看不一样。”

  村妇就由他扒去,过了一会,喘喘的问:“那毛是不是还很多?”

  夏雨扒着阴毛说:“黑麻麻一片,很多的。”

  村妇扭着腰儿问:“那肉是啥颜色了?”

  夏雨扒开两片说:“阴唇变得紫黑了,里面还红鲜鲜的。”

  村妇说:“那孔儿呢?”

  夏雨就朝里扩,扩成个喇叭口儿,再抽出来,两片又合拢了,仰了头说:
“很大的,不过弹性儿还不错。”

  村妇叹口气说:“人老了,啥都在变。年青时我的腰是出了名的柳枝儿,前
天去翻五年前的裤,那腰就搂不上去。不仅腰粗了,就连那儿也在变,你不说我
也觉得比先前大多了,原先两个指头插进去还嫌紧窄,现在呢,三个四个都嫌宽
了。一蹲下就张得开开的,说去摸摸,整个手都进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痒了自
个去操自个呢。”

  夏雨安慰着说:“岳母莫悲观么,大有大的好处,再大的东西轻轻就放了进
去,就象钻热被窝儿。”

  村妇嘟着嘴说:“要说大,还不是你死抵蛮捅撑大的,还好意思拿别人开心。

  还有我那女儿,婚没结就让你给搞了。前天她解溲,我去掏茅坑,顺便瞅了
一眼,原来是多美的一个莲蕾儿,现在呢,已变成一朵怒放的喇叭花了。我就担
心,将来嫁人上床,能哄得了谁。“

  村妇一说,夏雨的脸就阴沉起来,起身去磁盆里洗了手,对着墙上的镜子照,
见头发很乱,拿了梳子去梳。

  村妇起身穿上裤子,去扯着夏雨袖子说:“给你说个正经事儿,木匠离了我,
我就成寡妇了,都说寡妇难当,这后半辈子咋过,我想过多少遍。你不是说过要
作我女婿吗,我母女也被你搞到这个份上,你不嫌弃,我把女儿嫁给你,你看怎
样?”

  夏雨转过身来,捧着村妇银盘脸,嘻嘻啄了一口说:“要娶,我就先娶了你。”

  村妇摸着脸说:“别假惺惺说假话了,假话说多了就被人看白,年青人的怪
脾性我不知道?我老了,没吸引力了,将来只有靠了女儿。”

  说到这里,又伏到夏雨肩上抹着泪道:“你这天杀的,可别象头次再哄我们。”

  村妇走后,夏雨却矛盾起来,在选择秋莹和春梅上,不得不绞尽脑汁。在他
看来,作了村里妇女主任的春梅,不仅是柳溪数一数二的小美人,而且对自己一
片痴情,将来做了妻子,无疑有享不尽的艳福。秋莹虽多次表示过爱,可他始终
不相信她,总觉那爱是做出来的,凭她条件,在这么个开放的社会里,即使不走
苏珊路子,也会去嫁个阔佬或当官太太。何况人心不古,口头表的不等于心里想
的,一朝热情过去,还不说声甩你就把你给甩了,你个乡巴佬教师,能把她其奈
何哉?何况这次回来,对自己拿架拿势,要挟威胁,哪还有半点学生模样?苏珊
把他整怕了,他无法再去接受那受气包的现实。比较起来,还是啥地位也没的春
梅可靠,山鸡攀不得金凤凰,晦气的夏雨只有去配晦气的母女俩了。

  主意打定,夏雨给秋莹去了封极为委婉的信,他在信中把自己比作山鸡,把
秋莹比作金凤凰,说山鸡只有呆在山上草窝里的份儿,配不得梧桐高枝的秋莹。

  他要她郑重考虑,如果错走一步,不仅自己毁了自己前程,还会恼恨他一辈
子,苏珊就是前车之鉴。他静侯着她的复音。

  秋莹接了信后,以为夏雨不是谦虚,就是过于迂腐,笑骂了句没志气的东西,
就提笔写了十多页的回信。她在信里热情洋溢地回顾了他们的师生生活,她说他
是她的引路人,没有他就没有她的今天,何况在读书时她就委身于他,享受到他
给她的无限快乐,至今回忆起来还激动不已。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她的
性格是越得不到的就越要得到,认准了的路就走到底,绝没回头的余地。她还告
诉他,她回城后已向局里谈了,麻脸局长好说话,同意秋后调他进城。她叫他作
好当新郎的准备,待进城的一天,去拍张两米见方婚照,再举办一个人人都羡慕
的婚礼……写毕签上“莹”字大名,落了年月日,又激动的去台头“雨哥”处,
印了一个大大的口红,她要让他知道,她又一次热烈地吻了他。

  也许秋莹一生事业有成,爱情却要遭受些磨劫。那信发到柳溪邮局,被中心
校一女教师取走。原来夏雨分到柳溪时,那教师多次追求过他,夏雨对女人虽是
见一个爱一个,却不买她的账,约会定一个悔一个,情书接一封退一封。那女士
一气之下,做起了女光棍,自然把夏雨恨得个要死,夏雨和秋蝉结婚,就打了夏
雨小报告。一次到邮局看家书,家书没收到,却见着秋莹寄的信,把它取回拆了
一看,见篇篇都是肉麻的话,更是醋罐儿打翻,把信封踯到地上,一连踏了三脚
不算,又呸呸呸吐了信纸好几泡口水,丢到抽屉里。一月后,因撒尿找手纸翻着
信儿,又去厕所边撒边看,撒毕去揩了尿眼,甩到粪槽边。学校扫地女工和夏雨
同村,扫厕所见着信封信纸,认出是夏雨的,就好心拾了去。

  夏雨久不见秋莹回信,就证实自己的看法,认定秋莹是要去攀权贵的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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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好意思回复,就有种被捉弄之感。大凡男人有了这种感觉,就是只兔儿也要
生出报复心来。一气之下,把爱情标志的高档二胡锁到箱子里,以示眼不见心不
烦。再学了黛玉焚稿,把秋莹的上百封情书统统化作一炉灰,以泄被作弄之愤。

  然后仿照娶秋蝉办法,由村妇杀了一头猪,宰了两只羊,办了几十桌丰盛的
酒席,请来亲戚邻朋,热热闹闹放上几通鞭炮,喝了几天喜酒,做了村妇的赘门
女婿,夜夜搂着母女俩快活,把个秋莹忘得个干干净净。

  秋莹发出信后,一面加急筹办婚礼物质,一面翘首夏雨回音,其间虽传来夏
雨“再婚”风言风语,但她过于自信,并没去怀疑。加之市里举办文艺调演,秋
莹带着少年宫演出队去参加演出,也没时间去查问。演毕归来,仍不见夏雨的信,
才心慌起来,急忙打了的往家里赶,脚一落地就问父母。父母没料到二女儿要嫁
给夏雨,笑嘻嘻的告诉说,夏老师结婚已半月了,还请他们吃了喜酒,那酒席办
得比秋蝉还闹热哩。秋莹一听,顿了两下脚,一声大叫晕倒在地上。父母不知发
生了啥事,哭喊着去掐人中,又灌姜汤,折腾了半天,才抢救醒来。

  秋莹醒后,当晚连饭也没吃,发疯般冲到学校找夏雨算账。夏雨正和春梅在
客厅关了门吃夜饭,听得秋莹在门外踢骂,他是尝过这个母夜叉苦头的,慌乱一
阵之后,从后门送走春梅,抖抖索索去开了前门。

  秋莹也不理他,只把从门外抓来的一把粪叉,嚓嚓嚓去戳壁上的大红“喜”

  字,待戳得纸片横飞,又冲进卧室去挑了床上的婚被、婚枕、婚毯,卟卟卟
朝门外甩,再折回客厅来,把那茶几上的温水瓶、饭桌上的盘盘碗碗,哐啷啷扫
飞一屋。最后举着粘了屎尿和菜淆的叉丫,银牙一咬,对直向夏雨屁股戳去。夏
雨见她失了常态又来势凶猛,吓得双脚一跳,逃出门外,秋莹就尾随着追了出去。

  夏雨逃到操坝口,正准备捡小路往柳溪河逃,秋莹停住脚骂:“你再象前次
那样,跑到野婆娘家去躲,看我不放一把火把学校给烧了。”

  夏雨怕她真把学校给烧了,折转腿沿着操坝边转了圈儿逃,秋莹就绕着圈儿
追。

  学校打闹起来,惊动四周村民,人们不知发生了啥事,丢碗撂桶朝山头上操
坝里涌。那晚恰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园,只见白晃晃的操坝里,一对平日极好的师
生,不知啥事闹翻了,一前一后绕着圈儿追打,也不便去劝阻,就扯了更大的圈
儿围着看稀奇。

  秋莹一连追了三圈,女儿家的腿到底长不过男人,远远落了伍,灵机一动,
返身去回击。夏雨正埋头跑的欢,见叉儿迎面戳来,慌忙掉头往回跑。秋莹又跟
着追了两圈,终于上气不接下气,腿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夏雨以为她跌倒,
转身去扶。秋莹就趁机抓住衣领,指着鼻子骂他朝三暮四,喜新厌旧,是当今的
陈仕美,骂到后来,气得跳了脚去抓老师的脸,小白脸上就留下了十几道做错题
打上的大红叉。

  夏雨被抓破了脸,就叫起屈来:“没收到你的信,以为你变了心要去嫁阔佬,
我才娶春梅的。”

  秋莹不相信他的鬼话,跳了脚叫:“你撒慌,你骗人,你耍无赖,收了信说
没收到,我到邮局查了的,信发到了柳溪镇。四邻乡亲们,你们看哟,一个人民
教师在欺骗他的学生……”

                ……

  那晚一闹起来,惊动了两家大人,秋家父母将秋莹救醒,才知二女儿还恋着
夏雨,村妇原是抢了自家女婿。秋莹去了学校,秋母气不过,喊了几个本家妇女,
赶去河对门找村妇理论。春梅逃回家里一说,村妇怕女婿吃亏,也带着几个年青
侄女赶来。两家在河边桥头相遇,一阵相互垢骂之后,就抓打起来。秋母抓住村
妇头发,捺到地上,一连碰了六七个响头。村妇被碰痛了,去扯秋母的裤腰带,
带儿“嘣”地断了,裤子垮到腿弯上,那手就往毛胯里抓,抓得秋母哼哼哈哈撒
了手。村妇趁机把秋母压到地上,秋母使劲一翻,又骑到村妇身上,一边举手掴
脸,一边骂不要脸的老骚牛想吃嫩草儿,抢了自家女婿。几个粗妇也去抓了那班
年青女儿们,从桥这头扭到桥那头,又从桥那头抓打到桥这头。毕竟秋家一来人
多势众,二来占在理上,师出有名,一上阵就占了上风。村妇那边因得了夏雨,
自觉理亏,抓打起来就使不上劲,侄女们一个被扭掉鞋,一个被抓破了胸,还有
一个被扯掉裤子,那没开苞的地方被人拿指捅了十几下。抓斗到后来,村妇从地
上翻起,带着侄女们一边抵挡,一边朝学校退却。秋母提着裤儿,在后面呐喊着
追去。

  在这场女人战斗中,也并非人人都在为主子卖命。秋莹初中时的同学晓晓帮
着秋家打秦家。秦家春梅的表妹婉婉也跟了村妇来打秋家。两边一交锋,晓晓和
婉婉就抓扯在一堆,婉婉长得胖,扭了两下就把瘦晓晓压在地上。晓晓翻不了身,
去抓婉婉的裆,拍抓得婉婉嗯嗯唔唔翻下身来。晓晓便去骑了。婉婉也学了晓晓,
去抠她阴阜,抠的晓晓酥麻麻叫痒倒在地上。婉婉还要去骑着打,晓晓从没尝过
那种酥麻劲,就抱住说,别打了,让她们去打,我们到河边。那晚月儿把河滩照
得白的白黑的黑,两人拥到一株柳树下,面对面抱了,上边合着嘴儿,下边你摸
了我,我抠了你,吭哧吭哧弄出许多爽水来,才一前一后跟到学校。

  学校操坝里,秋莹咬定夏雨收到了信,夏雨指天发誓说没收到,两个正闹的
不可开交,一个村民举着一封信,气喘喘跑来说:今天我去赶街,碰着中心校的
扫地女工,叫我带封信交给夏老师,你们说的是不是这封?秋莹抢过一看,正是
两月前她写给夏雨的,不过,那封面已印了三个黑黑的高跟印,腿儿一软,坐到

               地上……

  秋母追打村妇一行人追到学校,见校园寂然无声,都觉奇怪,一齐拥到夏雨
门外,只见灯灭门关,屋里一个在呻吟,一个在喘息,床在腾上腾下的响……知
道两人已在床上干起来了。村妇这边又占了上风,骂秋家女儿不要脸,爬到秦家
女婿肚皮上,霸了秦家女婿。秋母听到女儿呻吟声,也自觉脸上无光,带着粗妇
们悄悄溜了。秋母一溜,秦家侄女们就活跃起来,嚷着要敲门进去,看看两人到
底干成了啥样儿,村妇怕伤了女婿面子,没有同意,顿脚抹泪领着众人走了。

  婉婉晓晓赶到学校,秋母村妇早已离去,两人见屋里亮着灯,秋莹夏雨在嘻
嘻的说着话儿,一会,灯又灭了,那床又喀嚓咯嚓摇动起来,间或飞出秋莹快活
的叫声。两个都忍不住,躺到教室桌上,学着男人你压我一阵,我压你一阵,才
各自回家去了。

  秋莹回城后,立马去教育局催调夏雨。局里因夏雨在边远山区工作多年,培
养过不少人才,是个能办事的角儿,早有心委他重任,也就顺水推舟,一封调令
将他调到局里,作了办公室主任。这是后话。

  王一调离H 县,接着又和夏雨离婚,苏珊象砸了巢的鸟儿,一时空落落无所
依。在这期间,她突然良心发现,想起在上海的女儿苏芳,伤伤心心哭了一场,
给方霖去了封长长的信,打探女儿近况。

  其时的方霖已是上海滩大老板了,他从一个穷文人到商界巨子,说起来也是
一段奇缘。方霖送走苏珊后,经济大潮就如台风般席卷着整个东南,一向被人垂
慕的编辑部,也人人辞职去开店的开店,办公司的办公司,闯南方的闯南方,把
个文化天堂搞得门可罗雀。

  方霖没本钱经商,也不愿去傍大款,只把自己关在小阁楼里,做起那找不着
钱的爬格子生意。在这期间,他突然心血来潮,以他在师范从教的亲身经历,撰
写出二十集电视连续剧《苦恋》。剧本假托对教育十分情笃的某主人公,在师范
任教期间,与二女生产生恋情,继而发生性关系,要做那生生死死三人夫妻。此
举遭到卫道士们的指控,主人公被逐出学校,流落到羊城街头。二女生千里寻夫,
历尽苦难,终于找到恋人,三人从小生意做起,经过三年奠基,五年发展,终成
巨富,之后返回内地,以一千万买下当年师范校,一千万扩建成学院,在自任院
长之日,同二女举行了特殊婚礼。

  这本是一部穷极无聊的愤懑之作,他并没准备发表,可是剧本刚一脱稿,就
被一位独具慧眼的华侨友人拜读,读后带到马来西亚,推荐给一家录像公司。公
司总裁和女儿迷上了剧本,立马拍成录像,录像一上市就轰动了南洋,一版再版,
很赚了些美元。总裁象发现棵摇钱树,立派女儿莎莉去大陆采访方霖。

  莎莉是中印混血儿,不仅碧眼美姿,而且文君新寡,她对剧本本来就崇拜得
了不得,认定方霖不是大陆的大文豪,也是新冒出的莎士比亚,一连飞去上海三
次。初见面时,就被方霖的英姿和谈吐打动了,回到海外,立马撰发了篇题为《
当今莎士比亚》的文章,把方霖很是吹捧了一通。二次会面,便抛出爱的绣球―
―赠给方霖一颗硕大的钻石宝戒。第三次就以应邀考察名义,带着方霖先游香港,
再转马来,在香港一家五星级饭店里,莎莉迫不及待拉着方霖上床,在一阵阵欢
爱中,她搂着他热烈地呼他“莎翁”,呼过之后,又咬着嘴说他是她的罗蜜欧,
她是他的朱丽叶,她生生死死要嫁给他。

  方霖被混血儿弄得糊里糊涂又胆战心惊,他自知他不是莎士比亚,也不相信
南洋的富翁千金会嫁他,他诚惶诚恐地说:“莎小姐,我是大陆穷文人,要地位
没地位,要金钱金没金钱,你不会嫁我的!”

  莎莉吻着他说:“达令,你说什么,你的天才就是地位,你的剧本就是财富,
你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方霖苦笑着说:“那剧本哄哄年青人还可以,说和莎氏相比,岂不折杀了我?”

  莎莉笑了说:“你们大陆有句古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没发
现自己,大陆也不可能发现你,我们却发现了你。你是伟大的天才,当今的‘莎
翁’,用海外的话说,这是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的总和。”

  方霖担心的说:“和我结婚,你父母同意吗?”

  莎莉笑得前仰后合说:“在我们海外,女儿的事女儿作主,父亲都听女儿的。

  我的母亲多得很,什么白人、黑人、黄种人、红种人都有,我也不知谁是我
生母,她们管不了我。“

  方霖到了吉隆坡,果然受到总裁的非常接待,他领着他参观录像公司,向他
介绍海外影视业,还为他引见各界的名人巨商,当着大腹便便者们热烈地呼他为
“我的莎翁”。一周之后,总裁为女儿举办了最隆重的婚礼,在婚礼上,要员们
举杯倾盏,把个大陆穷文人捧得上了天。

  莎莉和方霖成亲后,向父亲要了笔巨款,两人回到上海,买下一片土地,创
建起“华夏影视录像公司”。在大陆传统文化的变革中,录像业成了东西方文化
交流的窗口,渐渐取代了红火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电影戏曲,因此数年之间,公
司就如猪儿下崽,生出什么子公司、孙公司,遍布于海内外,钞票如变戏法般流
入方霖腰包,使他立地成为拥有亿万资产的东南巨富。

  方霖在发展录像期间,突然收到苏莎求援信。自师范分手后,苏莎分到市立
一小,班长分到市立二小,两校背靠背一墙之隔。苏莎本恋着方霖,却经不住班
长天天翻墙越屋的爱情攻势,和他糊里糊涂结了婚。班长是个马屁精,教书不行,
拍马屁却十分的了得。婚后不到一年,凭着两片油嘴和两条勤腿,运动到市府作
了提开水帚办公室的小秘书。上任才半年,又靠给市长老婆端屎倒尿的功绩,被
派到省党校镀了两年金,文凭一到手,就端端正正坐上市府办公室主任宝座。在
作市办主任期间,班长更充分发挥了两片嘴唇的磁力,去吻上市长千金的香唇。

  这一来,千金生死要嫁他,他也生死要离苏莎。苏莎只得求救于方霖,方霖
念及旧情,把她接到上海,作了自己的贴身秘书。

  苏珊发到上海的信,正是苏莎收的,方霖看后立马回信,告诉她苏芳已考入
一所名牌学校,读了高一,很想念妈妈,要她庚即去上海,同时汇了一笔丰厚的
路费。

  苏珊接到回信和汇款,正值暑假,便乘飞机飞抵上海。在机场里,她见着大
腹便便而又两鬓渗白的方霖,眼睛一酸,正要扑上去。方霖牵着个一米六七的姑
娘,叫她喊妈妈,苏珊愣了一阵,才认出是女儿苏芳,母女俩抱着痛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苏珊见方霖背后立着个华丽的面熟妇人,方霖介绍说那是苏莎,
你师范时的老同学。苏珊就惊得睁大了眼睛。

  这次见面,方霖是决心要留下苏珊的。他给她放《苦恋》录像带,向她介绍
里面的情节人物,说哪个原形是她,哪个原形是自己,表示他并没忘记那段值得
回忆的恋情。其中一节转城墙和河滩点烟镜头,就把她激动得去抱着他亲了二十
四个响吻。他带着她参观录像公司,那里有几十个科室和上百个门市,问她是坐
办公室还是愿去销售部,她看得脑涨头昏,把那头点了又摇,摇了又点。他开着
豪华轿车,载着她去逛新开发的繁华市区和星级饭店,大上海比十年前又翻了个
底朝天。如果说初次的印象是“性革命”,这次就升华到“魔”的革命了,她象
进入一个科幻世界,在那个世界,她和他穿行在车的河流里,楼的森林里,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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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里,人与货的海洋里。更使她惊异的是那些宾馆饭店,屋里屋外的温差竟差
成两个天地。那时正是七月流火,一晚她摸错了开关,睡到半夜,身子冻得如条
冰棍,抖索着一边加衣,一边痛骂这个鬼世界,咋变得这么神神鬼鬼,连人也不
让活了。

  在一家五星饭店里,方霖请她喝法国人头马、美国XO,据说那是世界上最名
贵的酒,只有总统才常喝。喝过后挂牌做爱,在一次次高潮中,方霖搂着她说:
“留下吧,分别十五年,就是月亮也该团园了。”

  苏珊动情的喝着嘴说:“留下就留下,谁不喜欢大都市呢,上次来你还撵我
走哩。”

  方霖苦笑着说:“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你没离婚,我能去夺学生之妻?”

  苏珊不满的说:“我本是你的人,跟了你他敢怎样?当初被他花言巧语哄骗
着才结了婚,一结就是十五年,这十五年过的啥日子,被人撵得东躲西藏,没个
安身之处。”

  她想告诉他她钻过汽车,还住过墓洞,话要出口又觉不妥,忙改口说:“现
在天天喊抓教学质量,逼你去站讲台,龟孙子们又光捣蛋不学习,教不出成绩就
把你从高年级赶到低年级,再赶去作打杂扫地工,被撵得象个逃犯。”说罢扑簌
簌的掉泪,方霖痛心去擦。

  一阵热情过后,苏珊又改变了初衷,她不是不喜欢繁华的上海,而是察觉她
和这个大都市是多么的不相配。她在方霖家见着了莎莉,那是个碧眼的极美妇人,
她从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超过自己的,可见了面就象丑宫娥见着美女皇,窘得头不
敢抬,手没处投,还是莎莉把她按在沙发上,去开人头马,才把她解放出来。他
和方霖出游,后面总跟群美秘书、美翻译、美侍从,尽管她们仰了主子脸色对她
毕恭毕敬,她总觉那是连一点低廉粉都不抹的虚假。有次在一面壁镜面前,她瞥
着自己尊容,且不说眼角爬上两道永远也抹不掉的鱼纹,就连自认为极过得去的
身腰,与身后如云玉女们相比,也仿佛是美鹿群里站了头大象,她不得不飞速别
过脸去。

  然而,最使苏珊不自在的还是苏莎。尽管苏莎老同学长老同学短的给她冲茄
啡,剥荔枝,但她从她眼神里发现了敌意,一种只有她才能体会出的女人与女人
誓不两立的敌意,而且那敌意愈到后来就愈怒放,当方霖再三挽留时,苏莎便怒
目而视甚至咬牙切齿了。女人的对头就是女人,她知她遇上了劲敌。她不甘屈人
之下,她要作男人的女皇,就只有去占领H 城那座小山头。玩到第十天,尽管方
霖和女儿几乎要跪在地上求她,她还是洒泪离开了上海。

  苏珊不留上海还有另一原因,那是她在H 城又觅了新欢。苏珊在性爱上永远
是超前者,周二离开墓洞,她就预感那种淫乐不会持久,常常背着王一去城里转
悠。一次转到县医院门口,突然想起李五,她猜想妇产科是极风流的了,要不李
五咋吃了枪子?庚即生出个探险念头。

  她本没妇科病,却编出种种症状来,骗得张检查单去敲开妇产科大门,一位
老医生给她检查,结论没病。她见老医生五十多岁,戴付金丝眼镜,发髻高到脑
顶,眉眼文文静静,好一付学者气派,心里一动,老着脸皮说:白天是没病的,
就是晚上不行,你们是懂这行的,总得给医医。老医生给她开了两颗药,叫她睡
前吃。当晚吃后和王一做爱,那舒畅感就超过过去几百倍。于是就天天找他讨药,
讨的熟了,她知他叫罗文,是性学研究专家,还知他五年前丧了妻子,至今还在
鳏居,于是又天天向他丢媚眼,要求性实验。罗文被缠不过,不仅给她做了性欲
启动训练,还和她在产床上来了三次实体实验,罗文真不愧是性学老手,次次都

             把她搞得上了天……

  苏珊从上海回来,御下行装,就去找罗文,一阵快乐之后,她搂着他说我们
结婚吧。罗文老着脸皮说结就结吧。翌日两人扯了结婚证,一周之后举行婚礼。

  方霖给了她许多钱,她把婚礼办得天上有地下无。

  在婚礼那天,接送轿车三十辆,高档宴席摆了两百桌,礼炮爆了一吨半。县
里大小官员都被邀去捧场,其中就有胖副县长和麻脸教育局长,连背后吐唾沫的
校长主任及同行们,也换了付新面孔来大嚼大喝。

  自然,人们捧的不是她的品行,而是捧她上海有个大老板。苏珊一时得意,
当场向“希望工程”捐款五万,又向胖副县长拍胸口要引进投资。这一来,忙坏
了摄影师和宣传部门,H 县电台接连一周反复播放婚礼上的捐款场面。婚礼一完,
苏珊向方霖拍电报,方霖回电表示一次性捐款二十万,对投资却只字不提。他心
里明白,内地官员朝腰包捞钱还可以,办企业却是外行。回电没两天,苏珊收到
汇票,持了去找官儿们,官儿们一阵呆喜之后,H 县的大报小报又头版头条刊登
她“二捐”倩影,这一下,臭名昭著的苏珊竟立地成佛,成了H 县大红大紫的风
云婆娘。

  苏珊一红,罗文那老小子也跟着粘光,“二捐”不到半月,罗文被提为卫生
局副局长。官儿们这样作,当然不是罗老头具有什么了不得的管理天才,而是要
通过他去笼络苏珊,吸引上海再捐三十万五十万或者一百万。可惜罗文是个没官
心的人,挂了桂冠不去坐任,局长和副局长商谈工作,只好把电话打到手术台上,
弄得罗文左手提刀子,右手去接电话,有次给一个少妇切除子宫瘤,那刀片就差
点削掉人家两片阴唇。

  苏珊成了局长夫人,便住进罗公馆。罗文前妻留下两个宝贝儿子,大儿罗光
职中毕业,在电力公司烧开水,罗文升局长,罗光也跟着提拔作了后勤科的副科
长。小儿罗济十五岁,在县中校读初二。两儿见后妈长得象月里的嫦娥,也就不
计较前娘后母,人前人后喊得苏珊如喝了蜜糖。

  苏珊最甜蜜的还是和罗文做爱了。罗文老是老点,那驴鞭却有八九寸长,交
合上又极有技巧,每次做起来都以一当百。她在他身下呻吟着,骂他是千里难挑
的老骚驴、老霸道,那驴鞭抵得她不知了东西南北。他在她身上喘息着,骂她是
天上掉下的一只骚鹅,成天扇了翅膀骚叫,叫的他不得不栽倒在她身上。两个互
相赞骂着,一个以为寻觅大半生,终于找到理想之归宿。一个以为一生走尽桃花
运,到头来桃花源里无处不逢春。

  两人甜甜蜜蜜度过新婚蜜月,又温温承承混过新婚仲月,到了那季月,苏珊
就不满意了。罗文白天上班,晚上深夜才归。那驴鞭起初还直硬如铁,一夜要捣
五六回,后来就软得如泡过了心的菜苔,那次数也象兵溃减灶,一晚不如一晚。

  有几夜加班回来,苏珊去捏,马眼冒出股白浆之后,就卷缩得如蚕蛹,怎么
捏也耷着个小脑袋。她盘问他在哪搞流了水?他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她盘
的急了,他就唉声叹气说患了“弱症”。苏珊不懂弱症,他解释说学名叫做“阳
萎”。

  苏珊吓得当场晕倒。她之所以看上他,就是看上那八九寸的驴鞭,她嫁的是
驴鞭,不是他这个名医局长,驴鞭一倒,她岂不守活寡了?她醒来伤伤心心哭了。
她知他是性学专家,医好过无数冷阴女人,他得过许多奖牌荣誉,事迹上过省报
市报,县长给他戴过花,院里的光荣榜上有他的名,女人们把他当作神仙来崇拜,
他医得了别个,咋医不了自己,就象蜡烛照亮别人,却毁灭了自己,她为他的功
勋豪迈的哭,为自己的遭遇痛苦地哭。苏珊边哭边推罗文说:“你咋医得了别人,
医不了自己,你作的啥医生呀?”

  罗文说:“自古‘医不治己’,这个道理你不懂?”

  苏珊彻底绝望了,把头去碰着墙壁嚎啕大哭。

  罗文给她揩着泪说:“别哭了,采取补救措施吧,要快活,办法总是人找的。”

  次晚,他带回根塑料做的假阴茎,形状大小与他当初的驴鞭几乎无二。他给
她一连试了两次,苏珊也哼哼的扭着屁股,做出许多快乐状。

  第三次插入时,苏珊一把扯出,“咚”地甩到地上,抓着他哭骂道:“我的
命就只配嫁根假鸡巴么?你当初那么雄纠纠气昂昂的,咋现在不明不白就不行了,
你得给我说清楚?”

  哭着去翻他裤裆,见里面画了一圈圈白地图,再捏鞭嘴儿,鞭嘴又挤出股余
精来,劈手去抓了罗文稀头发骂:“你这老骚驴,回来前就射了精,还拿根假的
来哄我。你把精水射到哪个野婆娘的臭穴里了?你老实交待。”

  罗文护着头,一口咬定患了弱症。

  苏珊气得骑上身去打着屁股骂:“你这老骚驴做了亏心事还嘴硬。你天天看
女人的,摸女人的,闻女人的,看了摸了闻了还有不搞的?就象那几次搞我,搞
得我好惨,骗我上了你圈套。”

  打骂的累了,又哇地哭道:“老天在惩罚我么,我耍别人,别人也耍我……

  我咋瞎了眼,找了个花心的守活寡?当初李五荡虽荡点,还不象他这个样…
…“

  那晚闹了这后,苏珊开始注意罗文,她怀疑罗文,也怀疑所有的医生。医生
们都不是好东西,别看他们披着个白大褂,好庄严圣洁的,其实行为卑劣得很。

  你看诊病时,男的捏了女人酥手,眼睛就落倒人家脸上去,翻人家眼皮,听
人家酥胸,按人家肚皮,看了听了按了不说,还要问人家饮食如何,精神怎样,
晚上睡得稳不稳,一月来几次经儿,很明显在刺探别人的性欲。

  女的就更卑鄙了,一手摸着男人白光光屁股,一手把精液一样的东西射入人
家体内,不仅学了男人去强奸男人,而且强奸的滋味除了痛苦就没有一丝毫的快
活。

  妇产科就更不得了,一进门就叫人家脱裤子,去一张什么白桌上躺了,把腿
撑得开开的,贼亮着眼去盯隆起的阴阜,墨黑的阴毛,紫红的阴唇,神秘的阴道,
盯了看了不说,还要这儿摸摸,那儿抠抠,再把扩阴器朝阴道里捅去,搞赤裸裸
的性进攻……她就深深受过这种害。

  何况在她思想里,因为罗文老,人老就是老色鬼,肯定要比李五坏得多。

  她知罗文有个漂亮的护士助理,两人你来我往,卿卿我我,象离不得似的,
她就怀疑他们有那门子事。她知他在院里有间小屋,平时加班住的,她就怀疑那
是他们的窝点,于是她开始偷袭小屋。有天中午去敲门,护士慌慌张张开门出来,
边走边扣白大褂,纽扣错了位,弄得一幅长一幅短。她冲进去抓住罗文又哭又骂,
要他交待和护士干的坏事。罗文那老小子也真稳得起,不怒不笑也不还手,只是
说护士是他的助手,来汇报工作,汇报毕穿了工作服去上班,他们什么也没干。

  苏珊去床上床下搜了一遍,搜出一团粘了液的卫生纸,咬牙切齿质问罗文。

  罗文笑了说,你们女人是狐狸精变的,成天疑神疑鬼,那是揩鼻涕的,你没
见我患了感冒?她瞧他鼻子,果然肿得象个大蒜头。她分不清鼻涕和精液的区别,
只好没话说。

  苏珊哪里就相信了罗文的鬼话,她继续跟踪他。也许老天不负有心人,也许
罗文那老小子命中注定要吃点苦头,次日下午下班后,她终于在妇产科里捉了罗
文和护士的奸,他们把门关着,在产床上干得好热火,一个摇摆着白骚腿喊老哥
哥,一个腾挪着屁股叫小妹妹,把产床摇得咔嚓嚓去撞了药柜,砸烂了好几瓶药

                水……

  那一晚,苏珊象法官一样审问罗文,罗文象囚犯般低头伏罪。她挥舞着扫帚
要罗文一个不留地供出所有野婆娘,罗文咬紧牙巴只承认护士是老情人,婚前就
有了的。苏珊举了扫帚打屁股,打来打去也审不出第二个,只得叫他写伏辨,保
证不和护士来往。罗文苦着脸说不来往咋开展工作?苏珊扬着扫帚说再顽抗就告
给院长听,调你去扫厕所。

  罗文才灰暗着眼睛伏地写了。

  苏珊接过伏辩,骂一阵哭一阵再教训一阵,去看罗文屁股,青一块紫一块,
又后悔下手太重了。在这个时代,男人有个把情人算什么,自己不也玩了几十个?

  男人都是怪物,管的松了会无拘无束,管的严了又恼恨着你,死心塌地去做
比放荡还放荡之事,最终是女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叹着气扶起罗文说:
“我是为你好,我怕你去搞女病人,象李五那样砍了脑壳。”

  那晚她扯着他做爱,罗文确实硬了一回,插得她叫天叫地丢了好几次。

  那场风波总算家庭内部解决了,罗文仍和护士从事他的研究工作。时间一长,
苏珊怀疑罗文搞女病人的心理又抬了头。罗文搞性学研究,天天给女人快活,难
道女人就不给他快活,给他点回报?做好了的菜总得要先尝一尝。何况开放以来,
男人们往OK厅钻,女人们朝妇产科涌,凭罗文那风流相,老的女人不说,那少壮
派就开放得没边没沿,把裤儿一脱,两条美腿一叉,还不就那么十来分钟把事给
办完了?

  她又开始侦察起罗文来。一个周日的下午,天阴沉沉的,乌云都快压到了屋
顶,苏珊却戴付遮了半个脸的墨镜,来到妇产科门外,在一把长椅上装着看报,
把眸子直去瞅了画着红十字的白门。妇产科的自动门永远关着,那道白墙将里外
隔成两个世界,里面她是去过的,昏暗的通道,神秘的检查室,摇晃了的产床,
她总觉那看不见听不着的世界里,象藏着什么秘密或恐怖。

  那下午也出奇的闹热,女人们象牵了线似的,一个个愁眉苦脸进去,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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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笑逐颜开出来,那情形使她很是失望。她此时的心理,不是希望罗文无事,倒
是希望罗文出事,这不仅证明自己判断的正确,还证明罗文还是头老骚驴,她需
要的就是老骚驴,不是什么道学家或卫道士。

  下班时间到了,屁股坐得生痛,仍没个怀疑对象,苏珊开始动摇了,正当她
举步要撤时,一个倩影突然出现,从走道尽头匆匆走来,瞅了眼红十字,屁股一
闪扭入,那门就砰地关了。凭她女人的直觉,那是个极风流的少妇,别说红光满
面没什么病,单那射人的眸子,也要勾掉所有男人的魂。心里又咚咚的坐等。五
分钟过去,不见人出来,八分钟过去,仍不见出来,等到十分钟,苏珊再坐不住
了,一把掀开自动门,扑到检查室外,往里望了两眼,就摇摇晃晃去靠了门。

  她看见了少妇,少妇躺在产床上,下身脱得一丝不挂,两腿美腿叉得很开很
开。还看见了罗文,罗文撑着少妇一条腿,背抵了自己,那腰儿正吭哧吭哧着朝
前闪,看那骚劲儿,正骚在火头上……她来不及思索,就判断罗文在干女病人,
她苏珊千猜万猜没猜错。还看见了俏护士,俏护士站在产床边,还作着笔记哩。

  苏珊就估摸她是性变态了,只有变态的人才把别人的淫乐当作自己的快活,
还要记录下来,作为什么黄色小说来欣赏,难怪两个狗男女非合作不可。他们在
合伙奸病人,合伙犯罪呀!苏珊一声怒吼扑了进去,她要抓罗文,抓这个奸污犯。

  苏珊一出现,屋里就乱了套,护士甩掉笔记本,鼠儿一样跑了,少妇惊叫着
把手蒙了脸,罗文“啊”的一声去靠了药柜。苏珊扑上去就是一顿踢打,那老杀
才也真挺得住,眼皮都不眨一下。她以为他在装疯,再咬牙切齿左右开弓,眼镜
打落了,鼻血从鼻孔里流了出来,眼珠也不动了……

  她推着他骂:“干了坏事还耍无赖,我就从没见过这种死皮赖脸的,你们合
伙奸污女病人,在干砍脑壳的事,你没见李五挨枪眼……”

  打了骂了去扯他腰里的东西,哪有什么“驴鞭”,手里握着一把粉红色的扩
阴器,又哭叫着去抱了说:“天!这是怎么回事?你咋不说呀?”

  罗文终于象头木桩“咚”地裁倒在地上,眼珠儿一动不动。

  苏珊腿儿一软,一屁股坐到到地上……

  名医罗局长被抬进抢救室,就惊动了天,县长书记局长以及院长前来探看,
医院全体主任医师出动会诊,护士们跑上跑下递药送氧,经过一番紧急张罗,罗
文虽然醒来,却患上“惊吓痴呆症”,送去住院部住了院……

  在这以后的日子里,苏珊最难堪的倒不是罗文的病,而是自己难以解决的
“性”了。每当夜阑人静,那性的怪圈就象魔鬼缠了身,她不止一次梦见夏雨、
班长、方霖,还有马六、李五、张三、王一、周二,以及本书上没道出的同她接
触过的所有男人,他们给她快活,给她振颤,给她美极丽极的飘飘然……一番折
腾后,揉眼醒来,又是辗转反侧的难眠。

  如何度过这漫漫长夜,她不得不面壁去思、去想,她想得很多很多,很远很
远。她想到上帝造人,凭啥男人造根鸡巴,女人却造个洞,鸡巴要去插洞,洞又
非要去吞鸡巴?她想到人类自己整自己,不知哪朝哪代哪个老东西,吃饱了饭没
事干,想出一夫一妻制鬼点子,一个男人只娶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只嫁一个男人,
把男人女人捆绑在一根柱上,不准越雷池一步。假如没这鬼主意,天下男人鸡巴
可以插天下女人的洞,天下女人的洞可以去吞天下男人的鸡巴,哪会出现什么寡
妇、鳏夫?哪还有必要去治罗文的病?再假如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尽,只留她一个
苏珊,哪会有什么性苦闷、性烦恼?她一千遍一万遍的诅咒着上帝,诅咒着人类,

         诅咒着天底下的女人都快快的死绝……

  性的方面动物就国度得多,至少是大多数。比如马牛羊,鸡鸭鹅,雄的性欲
来了,就爬雌的,雌的骚发了,就找雄的爬。她见过一只母狗去找一群公狗,公
狗们争着去顶,那母狗把尾巴摇得风车儿似的乐。

  她还见过一头公羊去爬遍棚子里的所有母羊,把一个个羊娘们都搞得笑咪咪
了叫。假如自己是狗,就非尝遍所有的狗老公不可,假如自己是只羊,就要去独
霸几个山头的全部羊男人。植物们更是国度神,它们在不言不语中进行着性交配、
性快活,雄花粉飘落在雌花粉上的一刹那,就溅出美艳而又惊天动地的性快感…

                 …

  苏珊经历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一晚坐在客厅里,又去想稀奇古怪的性事,
头一啄跌到地上。大儿罗光去扶。她抓住他的腰挣起时,突然触着一根硬硬的东
西,手儿一颤,红着脸去瞧罗光。罗光把她扶到沙发上,打开电视,闪忽着水泡
眼说:“妈,看电视吧。”

  电视后面有排大壁镜,苏珊坐下就映了自己,几月来尽管憔悴了许多,却没
减她特有的丰满和性感,尤其那对半叉着的美腿以及白三角,无处不透露出迷人
的女人味,心里又充满了自豪和幻想。再瞧镜里罗光,一双水泡眼,满脸的横肉,
她就断定他不是罗文的种,而是前妻和哪个肥屠户留下的孽。不过,罗光俗是俗
点,穿着红短裤的一对粗毛腿倒是十分惹人,腰下高耸耸的一堆东西,如樽红衣
炮正瞄准了自己。一只什么虫子在裆里爬,苏珊叉腿去摸,虫子已钻进缝里,扒
开阴唇去抠,罗光水泡眼就贼儿一样飘落在三角上。苏珊心里就突突地想:“他
成熟了!”

  那晚苏珊回到床上,怎么也睡不踏实,老梦见罗光和红衣炮,仿佛那大炮已
抵进体内,一发又一发地喷放着弹丸,把她炸得一忽儿飞在云端,一忽儿掉在海
里,她挣扎着,嘶号着,一遍又一遍喊道:“炸呀!炸呀!把妈炸死好了,妈在
世上也活够了!”

  醒来去摸,股沟下淌了好多热热的液。

  过了一天,小儿罗济上晚自习走了,母子俩坐在客厅看电视。苏珊穿件紧身
水红衣,套条翠绿超短裙。那晚天气真热,屁股落到沙发上,就象着了火。苏珊
一头骂着鬼天气,一头揽起超短裙,把腿叉得开开的,去摸胯下的汗,镜里就映
出饱满三角和一片墨打了的影。再去看罗光,罗光水泡眼就鬼灯似的闪忽着,一
忽儿移向电视,一忽儿盯了镜里,电视转了台也不去调。苏珊便慢慢闭上眼睛,
解开襟扣,去捏两个豪乳,水泡眼又准确无误地跳到那对白奶上……

  那晚苏珊回到寝室,就故意不关门,一上床便去摸下体,摸得喘息起来,便
把那席梦思颠来倒去的腾。她听得出,罗光鬼影一样闪在门外偷听。

  自此以后,苏珊就不避罗光,睡觉敞着房门,换衣掀开窗口,上厕所也不关
门,身上衣服一天比一天少,少到只着了乳罩三角。这样一来,那二十岁的楞小
子就逗得疯了似的不把她当妈了。苏珊逗到后来,也失却自己身份,不把他当作
儿了。

  一晚,苏珊趁罗光在客厅看电视,去浴室冲澡。罗文浴室是套间,里间洗浴,
外间一张按摩床。苏珊走进里间,脱得一线不挂,开了喷头,从上身冲到下身,
从下身冲到上身,再叉开两腿,扒着柴艳艳的两片瓣儿,提了喷头去喷,喷了又
搓,搓了把指朝阴道里挖,挖得哩气喘喘的了,拿毛巾抹净身子,去按摩床上躲
着,叫罗光拿浴巾来。

  罗光坐在客厅,早被水声和喘息声勾得心荡荡的,听得喊拿浴巾,慌忙拿了
去推门,一推就推了进去,见后母赤光光躺在按摩床上,粉白胸脯挺对大奶,雪
一样的股间一堆黑毛,就象一个光艳照人的维纳斯肖像……罗光愣了半天,突然
扑上去,抱着维纳斯疯狂亲摸起来……

  苏珊捧过罗光团脸,流着泪喊:“儿、儿、我的儿……”

  苏珊一喊,罗光抖着手去抓,抓着一片毛,再抓着两片肉,指儿一颤滑进了
阴道。

  苏珊激动的按着手喊:“儿、儿,朝里,朝里,挖、挖,妈、妈里面好、好
痒……”

  罗匡慌乱挖了一阵,苏珊扭着身子解他裆口,扯出根红润润的童子棒,搂上
身去喊:“儿、儿,快、快朝里抵、抵,抵进去,啊、啊,抵入了,好、好舒服
……”

  苏珊一含了罗光童子棒,就象饿极的一条鳄鱼,也不管什么儿不儿了,他在
她眼里,他是一块解馋的肉,她要把他囫囵吞进肚里,去填补几月来的空虚、饥
饿、乃至仇恨。罗光进入后母的体内,就仿佛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里,身下
动着的是肉,四周裹着的是肉,双手搂着的也是肉,自己在肉里动,肉里行,比
什么都诱惑,都神奇,都掠人魂魄。他迷迷糊糊的耸,不明不白的喘,魂儿被肉
吸了,精血朝肉里流,身子一会儿缩小,一会儿膨大,膨大到后来,就象天空中
的氢气球,“卟”地爆落到一堆肉上。

  一阵疯狂下来,俩个歇了一阵,又去冲浴一阵,浴时你帮我抹,我帮你抹,
摸得童子棒挺拔起来,一个躺在浴盆里,一个扑了上去,浴盆里的水就翻天覆地

               的涌……

  这对母子一弄上手,就乱得没边没沿,不仅夜夜背着罗济困做一床,还象情
人般搭肩勾腰去逛公路,一晚转到沱江边,就在河滩上搂弄起来。弄的正要泄时,
一村民去打鱼,踩着白光光的屁股,误以为是水打棒(被水淹死之人),吓得甩
了网去报案。局子里赶来,寻遍河滩,哪有什么死人?跟来的警犬鼻子尖,搜着
一滩精液,啪哒啪哒舔吃光了,去冲着村民直援尾巴……从河边回来,苏珊要显
阔气,带着他去音乐茶座唱歌,去舞厅跳舞,一次去了“天外天”包间,天外天
野男野女很多,两壁厢的做事声就如春潮卷来,勾得人颠颠倒倒的,罗光才知道
世界上还有如此之伊甸乐园,事后自个偷着去了几次,被一群倩女逗得邪邪乎乎,
之后,那水泡眼就懒得去光顾苏珊的鱼纹眼了。

  苏珊和大儿一淫乐,那屋就没人收拾,饭没人煮,分了钱去吃馆子,脱下的
衣裤塞了床角又塞屋角,杂物果皮丢得满地都是,把个极现代化的的罗公馆弄得
象个垃圾国。罗济早听不得两人的淫声荡语,卷着被儿去住了校。苏珊也觉不象
个家,但她要作享乐太太,便花钱雇了周二妹妹春香来作保姆。

  春香原在OK坐台,周二出事后被父母叫了回去,一天进城卖菜,苏珊问她愿
不愿作保姆,春香在农村劳苦够了,也想找个不晒太阳的活,就答应了。春香一
到罗家,三两天便把个屋子收拾的如王母娘娘宫殿般,每顿都有热腾腾的饭菜,
一家人又围了桌吃。

  吃了几顿,罗光水泡眼就溜到春香脸上不走,春香被瞧红了脸,端着饭碗躲
到厨房里吃。

  春香一躲,苏珊拿筷戳着罗光团脸骂:“看你眼珠象贼儿一样,把人都吓跑
了,还吃饭不?”

  罗光咽下口口水,嘻嘻的扒着饭说:“我看她好面熟的,象在哪儿见过。”

  苏珊撇着嘴说:“你肚里有几条蛔虫,妈不知道?瞧你色迷迷的样子,就不
是好东西。”

  下午学校上课早,苏珊提前走了。罗光工作的科室是闲单位,没啥事做,呆
在屋里看电视,拨了几个台,都是吵吵闹闹的少儿节目,就倒在沙发上午睡。刚
眯上水泡眼,厨房里的碗筷响搅得他心里象猫抓,及了鞋去门口看。

  春香洗完碗筷,正拿抹布揩着白藕似的玉腕。揩毕,举了扫帚,垫着脚去扫
屋角蜘蛛网,一对鼓奶撑着衬衣,暴出下面一圈雪儿一样的肉来。罗光看的水泡
眼也鼓定了,蹑手蹑脚走到背后,拦腰抱住,把臭熏熏的嘴去蹭桃花似的脸。

  春香扭头见是主人儿子,惊得甩了扫帚。她虽在OK混过,也没被人少摸少亲,
却尝够了大款小款和没钱没款们的苦头,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光想占女人便
宜。慌忙拿手去推,推了半天,那臭嘴还是撮上了香唇。就跳了脚叫:“你、你
咋这样做,珊姐知道要撵了我的?”

  罗光嘻嘻的吻着说:“你怕她个球,她早被我搞了,搞时还自个脱裤儿,随
我抠呀舔呀插的。”

  春香一听,惊得住了手,罗光趁机插进裆里,春香慌忙去扯,那食指已钻入
穴孔里,象鱼钩儿钩了,怎么也扯不出。春香自娶了嫂子,那嫂子把周二哥管得
铁桶儿一般,和自己来的次数就少了,被罗光一鼓捣,那下体就如蛇行蚁走,十
分的难受,蹬了两下脚,身子就软软的朝地上缩。

  罗光早被苏珊调教成了探花老手,见春香那付光景,知被逗发,便拦腰抱到
沙发上,扒去裤儿,一阵狂轰滥炸下来,塞给春香十元钱,抓着手说:“十八了
吧?我还从没尝过你这么个鲜嫩的。作我老婆不?

  作我老婆有你吃有你穿的。“

  春香挣脱手说:“我是山里泥腿子,配不上城里的阔少爷。”

  罗光央求了说:“不作老婆作情人也行,现在讲开放学外国,有钱的老板情
人要拿火车装。”

  春香白了他一眼,扎上裤子继续去扫蜘蛛网。

  到了晚上,罗光和母亲睡做一床。苏珊正来月经,胯里夹了块厚厚的护舒宝,
不让他碰。罗光翻了一阵身子,推说解溲,摸到春香门外,把钥匙开了锁,扑到
床上,摸着春香。春香正睡得迷迷糊糊,推他踢他,还是被他压着弄了。

  罗光回到屋里,苏珊就有些怀疑,问他:“哪去了?”

  罗光说:“拉屎去了,给你请了假的。”

  苏珊说:“拉这么长时间,屙吊颈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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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光说:“闹肚子哩,拉了又拉,撒了一厕所的稀,你摸摸,屁股沟还有股
酸臭味呢。”

  苏珊掩着鼻,去罗光臀上踢了一脚:“别说了,脏兮兮的,滚到脚那头去睡。”

  罗光弄上春香,胆儿也渐渐大起来,几乎天天借口提前下班,拥着春香亲热,
每次得手,也三元五元塞给。春香知他是个花花公子,虽不喜欢,但她天生性骚,
且又得了些钱,也就不再怎么推阻。罗光见她渐渐的顺从了,倒以为她真喜欢了
自己。

  一天下午,罗光提前回来,春香正在切菜做饭,又去抱了亲摸。春香急得甩
了菜刀去推,凉鞋跟蹬着块西瓜皮,“砰”地跌到地上,罗光就地按了,褪出一
条白腿来,从衩边横撇撇的抵入。一动起来,春香的背顶着地板砖上一块水泥疙
瘩,衬衣磨出个撕口,里面的肉惊丝丝的痛。一脚踢开罗光,起身摸着脊梁骂:
“没见过你这种毛手毛脚的,以后再不和你来了。”

  罗光忙陪了笑脸,立马买件合体的中档衬衣,去背心涂了红药水,春香才笑
了。

  罗光照常夜夜去摸春香,时间一长,就引起苏珊怀疑。一晚,他趁苏珊熟睡,
蹑手蹑脚摸到阳台上春香屋里,搂着弄流一次,还不满足,又来二遍,才回到床
上。苏珊翻过身来问他哪去了,他极愚蠢的谎称拉肚子。须知空城计只能一次,
次数多了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苏珊伸过手去摸衩口,稀稀糊糊的,掏出不是童
子棒的童子棒,朝上一捺,棒眼就冒出股热精来。于是冷笑了说:“又没吃巴豆
子,哪有那么多肚子拉?就是拉肚子,也要不了三五个小时,去哄三岁娃还可以,
咋连妈也哄起来了。”

  罗光红了脸不作声。

  苏珊揩了手,拿背抵着不再言语。

  罗光也是狗改不了吃屎,隔了几晚,就把苏珊警告忘得个干干净净,趁她打
呼噜,又耗儿一样溜到春香屋里。罗光一出门,苏珊就下床跟着,跟到春香门外,
去靠了门边。

  屋里春香说:“你咋又来了,珊姐知道,还不把我给撵了?这两天珊姐脸色
不好看,说话也很冲,想是知道了,要怪罪还不怪了我。”

  罗光笑了说:“她睡得给死猪一样,拿棒儿打三天也打不醒的,你怕她个球。”

  苏珊在门外一听,气得顿了脚骂:“妈卖穴的,这个龟儿子偷人便罢了,竟
糟蹋起娘老子来了。”

  春香说:“我看你好骚的,白天弄了晚上还要弄。你家保姆最难当,管了吃
穿还要管困觉,我是你家丫头,又不是你婆娘,想来就来?就是男人干婆娘还有
歇气的时候,偏你就没完没了。这两天下面都弄肿了,还痛兮兮的。”

  罗光嘻嘻的说:“爱你才来弄你,不爱就是拿大棒打我也懒得来。我那老妈
象饿了饭似的,晚晚缠着要这样弄那样弄,我就撒了慌说拉肚子,躲到这里来偷
你。”

  春香打着啊欠说:“你陪珊姐好了,我要困觉,白天累得骨头骨节都散了。”

  罗光讨好的说:“你的嫩穴象鲜人参,弄起有味道的,她那老穴象老牛皮,
搞起干巴巴没味儿,我才不干哩。”

  苏珊气得去扶了门边,咬牙切齿恨道:“这个狗娘养的真个变心了,说得我
好惨,看明天不扒了你杂种的皮!”

  伸手去摸眼角,摸着两条细细的纹,女人年青象朵花,老来就是牛屎粑,心
里就酸酸的想哭。 \

  屋里春香骂道:“要弄就快点,嚼什么烂舌头,拿自家的妈来糟蹋,你象个
啥东西?我要是你的娘,非把你这没良心的狗筋抽来甩了不可。”

  苏珊听了,心里又感激起春香来,这个小蹄子浪是浪点,倒还有点人的气气。

  竖着耳朵去听,屋里就响起做那事的床摇人喘,那呻喘又象黄蜂钉着苏珊的
心,颤着身子暗骂两个淫娃荡妇,撇开自己偷情快活,无名之火又转到春香身上,
这个小荡妇本是千人骑万人爬的,我咋瞎了眼引狼入室,抢走自己小丈夫?骂着
恨着,下体似有虫儿在爬,伸手去抠,越抠越多,一个喘息栽到地上,靠了门桓
呻吟。

  屋里罗光边喘边问:“干起舒服不?”

  春香呻吟着说:“舒服!”

  罗光问:“咋舒服的?”

  春香说:“里面麻酥酥的痒。”

  罗光问:“咋会痒?”

  春香说:“鸡巴一擦就痒了。”

  罗光说:“咋手背擦手背不痒,鸡巴擦穴儿就痒呢?”

  “啪”!屋里飞出一记响亮的耳光,接着春香骂:“我晓得咋会痒?

  你去问问你死去的娘老子,问她咋会痒?“罗光哑了嘴,春香又叫了起来:”

  还不快点耸,人家里面痒得受不了啦!“

             那床又摇响起来……

  次日一早,苏珊对罗光和春香说:学校下午有课,中午她不回来了,叫他们
自己做饭吃。罗光一听,心里就乐滋滋的,不到十二点提前下了班。春香在烘鸡
肉,肉刚倒在锅里。罗光不由分说,拦腰抱到沙发上,扯了裤儿,对准穴口就顶,
春香挣扎了几下,也就由他搂着耸来耸去,耸了一阵,两个都酥麻得紧,就一个
呻吟,一个牛吼,四只脚儿把那茶几蹬得四脚朝了天,一盅茶水哐啷啷倒了一地。

  恰在这时,防盗门“嚓”的开了,苏珊提着犀牛皮包站在面前。春香一见,
吓得一脚踢开罗光,抖索索跪倒在茶水里。罗光爬起来见了妈,惊得跷了湿淋淋
的童子棒,愣在那里。

  原来苏珊昨晚发现两人私情,估摸晚上且猖狂如此,白天自己不在家,不知
要狂成什么样?一到中午,就匆匆赶了回来,果然撞着了两人的事。

  苏珊瞧着一站一跪两个光屁股,气得狠狠瞪了一眼,掩面跑进屋里,关了门
哭着说:“我作的什么孽呀,老的到死不活,年青的又乱成这样,这、这还象个
家么……”

  春香穿上裤子,去扶起茶几,帚了茶水,胆战心惊去敲苏珊的门,门却反扣
了,知道主人不会饶恕自己,“哇”地跑回小屋,把东西收拾了一包,挎着出来。

  罗光去拦了问:“你到哪里去?”

  春香瞪了一眼说:“我还能到哪去?你们这个家我不能呆了。”

  罗光去拉了挎包说:“咋说走就走,把我给甩了?”

  春香“啪”地甩去一个耳光,骂道:“都是你个流氓干的好事,弄得我没脸
见人。”

  抢过挎包朝门口走,走到门边,站了一会折转身来,一步一步移到苏珊门前,
淌着泪朝屋里说:“珊姐,我对不起你,只有来生变牛变马报达,我走了,你多
保重。钥匙放在桌上。”

  苏珊突然开门出来,去桌上拾了钥匙,塞到春香手里,拉到沙发上,两眼红
桃似的哭着说:“小儿走了,你也走了,老的又不死不活呆在医院,这个家不就
散了吗?”

  春香是极乖巧的人,卟通跪到地上,哭得泪人儿似的说:“珊姐,都是我不
好,我无耻,我坏了你们家风,弄得大家没脸见人。你打我骂我吧……”

  苏珊拉起春香,给她揩着泪说:“你有什么过错?都是那个东西不好。现在
哪个男人没变坏,哪家保姆没糟蹋?我恼的气的哪里是你了?

  还不是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恨恨的瞪着罗光吼:“还不快穿了裤子,跷着那东西好看?”

  罗光一走,苏珊拉着春香手说:“你千万别走哇,你一走,这个家才真的散
了,他嫌我老了丑了,才去做那偷鸡摸狗的事。”

  春香说:“珊姐,你还年青漂亮的,谁不说你是H 城第一美人。”

  苏珊凄然着说:“那是过去的事,现在老了不中用了。他骂的话我都听到了。

  男人都心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罗光那东西德性我知道,只有你能拴住他。
你一走,他还不跑出去把全城猫儿鸡儿给逮遍了?“

  喊了罗光出来,指着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妈成全你,留下春香,你
要好好待她,倘若象对待我那样,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春
香妹的挎包提回去。”

  回过头对春香说:“你们先吃,我闹胃子,老往上呕。”

  回到屋里,关了门去睡。

  别看苏珊变得这么大度了,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拴不住儿子,就托了春香。

  春香虽浪,对她倒还忠诚,总比去找那隔了肚皮的女孩强。

  事到如今,也只有做那顺水人情,平息那段家庭丑闻。

  当晚罗光摸到母亲床上,表示要悔改,被苏珊三两脚踢到春香屋里。

  罗光陪了春香,苏珊又孤独了,每晚面壁去想心事,就象打了场败仗下来,
懊恼的总结教训。她这生能吃的吃了,能喝的喝了,能穿的穿了,能玩的玩了,
能乐的乐了,该风光的也风光了,尤其在性爱上,她玩了多少男人,或者说多少
男人玩了她,她也说不清,也算够风流了。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男人们一个个
的来,又一个个的去,她象朵被采老了的花,再没人来采摘了。男人们都喜新厌
旧,OK小姐一月换一次,那家换迟了那家就得关门,就连街头摆地摊、卖卤鸭烤
鹅的也得年青漂亮娘们。什么缘份,什么爱情,什么海誓山盟,从一而终,都是
文学家或道学家们杜撰的鬼话。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一种等价交换,你需要我
需要就是爱,不需要就没,你给我钱,我就给你肉体,钱肉交易毕就各走东西。

  她苏珊从性发蒙的第一天起,就从没无私地去爱过任何一个人。

  苏珊想一回,哭一回,勾起难堪心事又自慰一回,哭了自慰了,又不服气去
面着穿衣镜,尽管眼角有鱼纹,但依旧是桃花面包子胸,说粗不粗说细不细的杨
柳腰。她又上了信心。她自知女人的貌是本钱,性是动力,只要两条都具备,就
不愁抓不住男人。她又蠢蠢欲动了。不过,她是捐款名人,她不敢老去街上转悠,
不敢独自去天外天,她只有搜肠刮肚去想男人们,男人们一批批浮上来,又一批
批暗淡下去,通过千百次筛选,她终于筛出十六岁的罗济儿。罗济在县中校住校,
他咋温暖的家不呆,却去了古刹一样的学校,她猜不透,总以为是吃醋才出走的,
十六岁的现代男孩,哪个不晓男女之事?又后悔当初勾罗光时,咋没把他也搭上,
十六岁花季,正需雨露滋润的时候,给他点甜头,他还不把你当成心肝宝贝儿来
爱、来缠?

  苏珊其实只猜对了一半,罗济离家果然有见不惯家里淫乐的原因,但主要是
他们干扰了他的学习,淫声荡语飞进屋里,书读不进去,文章写不出来。他要学
他老爸攻书攻出个名堂来,憋着一肚子气去医院小屋,对着父亲哭诉要去住校。

  罗文在医院住了三个月院,由多情的护士转到小屋进行院外治疗,病情虽有
好转,但还说不出话,咿咿唔唔从衣袋里掏出五百元,给他作了住校费。

  当着罗济的面,护士给罗文捶着背说:“你讨了个狐狸精啦,先把你吓傻,
再赶走你儿子,二天还会把你和你的老窝也端去拍卖了哩,只有我她不敢卖的,
我还没和你成亲。”

  罗文眼角挤出一滴眼泪来。罗济白了护士一眼,回家后就搬到了学校。

  罗光陪了春香几晚,就被公司派到外省出远差去了。苏珊急急打了的士,来
到城外的县中,找到校长,寻着罗济的铺,把那被儿盆儿盅儿一鼓脑拉回家里。

  那校长办事也挺负责,当晚下自习后,就把罗济这只野鸭子左赶右赶赶回家
里。

  罗济一进屋,苏珊一把抱了哭着说:“我的儿,在家住得好好的,咋说走就
走了,是不是嫌我是后妈,就见生份起来?”

  罗济应该说是爱后母的,也哭了说:“妈,我没那意思,你比亲妈还亲的。”

  苏珊又哭:“你一走,妈好冷清的,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你真忍心甩妈了。”

  罗济哭着说:“妈,我回来陪你就是了,你别哭了。”

  苏珊笑了,去儿子脸上亲了一口道:“这才是好儿子。今晚就睡妈屋里,妈
给你辅导课程,初中数理化妈是熟悉的,还有语文,什么语法修辞文体,也知道
一些,对付升学没问题,总比在学校铃声一响,老师就溜,让学生自个去瞎猜好。”

  听说和妈睡做一屋,罗济倒为难起来,可刚才一亲,那脸在火辣辣地发烧,
忍不住去望了母亲,杏眼水亮亮的,桃腮白里透红,一缕青丝从腮邦倒垂下来,
如春风飘了柳枝,十分的诱人,忽然想到在哪幅画里见过,对了,贵妃春游图,
就这么雍容华丽。心里突突地跳,红着脸去拿了书看。

  苏珊一头给罗济铺着铺,一头去瞅罗济,罗济在桌边看书,虽说只十六岁,
却有一米七个头,单瘦的身子,白净的脸,垂直鼻梁上架付镜儿,那目光全神贯
注了书本,真个是缩小了的罗文。想起两兄弟一肥一瘦,一雅一俗,便暗暗的笑
道:人说一娘生九种,看来罗济是罗文的纯种了,还是纯种好。将来生娃要生斯
文人,只有去借这小东西的种了,否则老装了罗光精水,生出个棒锥大杂种来,
那才逗人笑哩。

  想到这里,那下体就麻涨涨的痒,巴不得去抱了罗济,浇上几通,可他刚回
来,又觉时候不到,只白吞了一阵口水。

  铺好铺已十一点,便各自去睡,当晚无话。

  次日晚饭后苏珊给罗济辅导语文,两个坐在床边,指着书本说这说那,讨论
得很热烈,学到十点半,苏珊说明早八点要上早课呢,推罗济去睡了。这次一躺
下,母子俩床面对了面,就你闻了我的鼻息,我闻了你脚臭,说遥远一伸手可以
摸到,说近乎又隔了尺把的沟。苏珊上床就睡不稳,翻来覆去把那床弄得叽叽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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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的响。罗济却睡得很踏实,不到五分钟就扯起了呼噜。

  苏珊磨皮擦痒困到十二点,开灯去撒尿,回来见罗济被儿一半拖在地上,一
半搭在胸上,两条颀长的腿象张着的园规,中间一根白嫩嫩的东西从衩边挤出,
象地里冒出的白菌姑儿。心里突突跳着去摸,摸得那菌头跷了两跷,冒出些亮晶
晶的液来,慌忙扯被盖了,回到自己床上。这次一躺下,那下身就起了反应,拿
手去摸,又象捅了马蜂窝,里面似有千百只蜂儿在飞窜咬噬,心里一慌插了进去,
使劲抠出许多爽水来,才迷迷糊糊睡去。

  罗济甜蜜地睡到四点,尿也涨了,拉灯去尿,尿完转来,不自觉去母亲床上
瞥了一眼,那一瞥,头就嗡的响起来。只见母亲头儿歪在枕下,被子翻到一边,
粉白白的酥胸上挺着两个白奶,如学校卖的大白馒头儿。两条粉腿一曲一伸,三
角捺在一边,一团黑影半明半暗……

  你想那童子鸡咋瞧得想过千百遍又从没见过一次的女人私处,脸就刹时烧了
个火烧云,慌忙灭灯去躺了。这次躺下,那下体就硬得不行,伸手去摸,越摸越
硬,喘着去捏了一阵,那雪棍儿一挺,一股酥爽爽的水便卟地喷到被上。

  白天上课,罗济就老走魂儿,一面想女人的私处,一面去捏下面的东西,又
弄得浪了一裤子。到了晚上,苏珊辅导数学,罗济做题,提起笔就不自在,边写
边去睃妈身子,那写出的字就象爬满了的蚯蚓。苏珊讲到后来也讲不下去,起身
抚着头说:“妈有点头晕,先去睡,你做会题也早点休息。”

  罗济做到十点,起身去浴室冲澡,摸着胯下的雪棍儿,想到昨晚和白天的喷
水,他还从没体验过那种快感,又把指去捏,捏了两下又觉十分羞涩,一个大男
人自家弄自家的东西,别人瞧着多丢脸,脸儿刷地红了。洗完回到屋里,见母亲
侧身而卧,一条薄被裹着多线条的身子,雪一样的腿儿一条搭在床边,一条蹭在
被里,媚眼微闭,粉脸透红,又是一幅古代美人图,不过不是贵妃春游,而是美
人春睡了。

  罗济本是正人君子,平时连女生都不敢多瞧一眼的,被美人图一勾引,那目
光就变得邪乎起来,象读书一样从苏珊粉脸读到那雪白的大腿儿上,那腿愈往上
愈丰满,那思想就愈往上部想,仿佛昨晚的美景又皮影般从被底透了出来。

  罗济正瞧得出神,苏珊哼着翻过身来,罗济吓得慌忙回到床上,苏珊就甜甜
的叫了:“济儿,给妈摸摸,妈额头好烫的。”

  罗济颤着手去摸,粉额温软滑腻,并不烫的,他没学过医,分不清烫与不烫
的界限,抖着手说:“妈,吃包解热止痛散吧。”

  罗济要去取药,苏珊扯过手,掀开一角被儿,朝里拖着说:“摸、摸妈下面,
那儿也好烫的。”

  罗济在被窝里一摸,竟触着两座高高的肉峰,惊得手儿一颤要往回缩,苏珊
忙按了问:“儿、烫不烫?”

  罗济慌乱的说:“烫、烫、好烫的。”

  苏珊一把掀掉被子,扯着罗济的手朝下拉,按在一堆多毛的肉上,罗济一瞧,
母亲竟脱得一丝不挂,正要挣扎,苏珊一把搂到身上,狂亲着说:“我的儿,妈
好想你的。”

              那灯就灭了……

  大凡再正经的男人,只要一被勾引,就会还原成地地道道的动物,在性的方
面永远解放个没够。君不见中国男子历来几乎都无怨无悔厮守着一个妻子,不敢
越雷池一步,自西方性洪水席卷大陆,女人率先革命,借了什么OK、桑拉、旅社
拍卖自己肉体,男人们就群起响应,不分老的、少的、美的、丑的、四肢健全和
不健全的,都去进攻人肉市场,把一场地下人肉战打得如火如荼。正如一位当了

  镇长又发了大财的伟大农民思想家所说:“现在的成年男人百分之九十五在乱搞

  女人,还有百分之五不是不想搞,而是性功能不健全搞不进去。“

  罗济也就在一夜之间被拉入百分之九十五之列。

  如果说苏珊对罗济的辅导,最初还多少涉及到书本内容,这以后的辅导就纯
粹换成床上的内容了,在苏珊潜心栽培下,罗公馆又出了个文明的花花公子。

  一个周六晚上,罗济给同学做生去了,苏珊觉得背有些发痒,去寝室脱了抠,
又够不着手,喊来春香帮忙。只见雪白的脊梁爬了酒杯口大片红斑疹,象粘上去
的红山楂儿。帮抠了一阵,又给涂了些药。

  春香是极鬼的人,苏珊搞上罗济,她早已看了个明明白白,涂完药后去瞧床
上,见床单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硬梆梆渍痕。就笑嘻嘻的说:“珊姐,你把牛奶倒
在床上了?”

  苏珊说:“谁倒牛奶了?”

  春香揩着床单说:“你看,有好几处哩,干的结了壳,没干的还有股奶骚味,
不是牛奶是什么?”

  苏珊瞥了一眼,红着脸去掐嘴巴骂道:“小蹄子,我把罗光赏给了你,还不
满足?再嚼烂舌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春香本极乖巧,平时又和主人斯混惯了的,去苏珊粉颊上亲了一口说:“我
感激都来不及,咋敢乱说呢?哪一晚我也要陪了珊姐这个大美人困困的。”

  苏珊去打着屁股骂:“小骚货,看你骚成啥样了,一个老公不够陪,还要陪
我,女人困女人,有啥意思?”

  春香笑着说:“片片对片片,那才新鲜哩。”

  苏珊见她比前又丰满了许多,便把春香按倒在床上,扯着裤子骂:“看你骚
成啥样了?听说嫩穴骚水多,我倒要见识见识,到底是春猫的小毛穴,还是母猪
的大毛穴,那次墓洞里想看个清楚,就是灯光不行。”

  春香叫着挣扎,还是被苏珊拉下裤儿,扳开两腿一看,只见嫩白白的胯里一
撮稀疏疏的毛,毛间两片莲肉重合了,缝里泌出晶莹莹的露,拿指去扒开,一条
红艳艳的桃花溪,溪下一个指头儿大小的孔,孔里半浸着一湾水儿,欲出不出的

                ……

  苏珊呆看了好一阵,一指插入孔里挖着骂:“小骚货果然好个小骚穴,怪不
得把罗光杂种魂都勾去了?今天我叫你骚,我叫你骚,骚得象头发情的母猪。”

  春香欢挺着屁股叫道:“哎哟,哎哟,珊姐好下得手的,把人家穴心心都挖
出来了,痒得比发了情的母猪还狂哩。哎哟,哎哟,人家的骚水要流出来了哈。”

  屁股一挺,挤出股热热的淫水来,正要起身,苏珊又一把掀倒,拿出罗文的
假阴茎,对准穴孔插入,一阵的搅了,搅得春香一头翻滚了屁股叫,一头去扯假
鸡巴,扯到手里说:“这东西管用倒管用,可惜只插一个穴,不象男女做事,两
个都来的。我倒有个物件,可同时插两个的。”

  苏珊是极贪新奇的,急推着说:“啥稀罕货,快拿来瞧瞧?”

  春香回屋里拿出根长长的棒来,苏珊接过一看,原来是根晒蔫了的特长萝卜
棒,不过两头都刻了螺丝扣,中间系着红绳,嗤着鼻说:“我当啥稀罕物,原来
是根萝卜棒,别人早玩得甩作猪食了,还拿来冒充时新?”

  春香说:“稀罕不稀罕,试试看。”

  把红绳系在腰间,一头插入自己里面,一头插入苏珊里面,再屁股抵了屁股,
作男人耸抵状,棒的两头即在两个体内一进一出,如插真鸡巴一般。

  苏珊边动边欢叫道:“你这小蹄子,别看人小,倒是个性器发明专家了。这
种搞法我在哪部录像看过,不过用的是塑料做的。你几时发明的?”

  春香说:“我不懂啥发明,切菜时见它象男人的东西,就拿来试了,一试果
然有味道。”

  苏珊说:“你骗我。你是去OK坐过台的,听说OK的小姐都很骚,有客人缠客
人,没客人就女的按着女的来。可惜我没能耐去OK. ”

  春香说:“珊姐说的不全对。OK真正骚的是男人,男人不骚,还进什么OK?”

  苏珊说:“男人怎么个骚法,你说来听听。”

  春香说:“怎么个骚法,还不是坐下来就搂着你,一会咬嘴,一会去捏奶,
一会那指儿又钻进了你下面,把你当了面团来揉,弄得你推也不是,应也不是。

  尤其是走红的小姐,有钱没钱的都来争着困,一晚要对付五六个,弄起来这
个爬下,那个爬上,一路吼着把那几十年的陈水烂浆都往你里面倒,腿儿压麻不
说,那穴儿就肿得走路都一撑一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学军人走八字步哩。


  苏珊笑着说:“要想找钱,活该。”

  突然想起周二,又问:“你那周二哥呢,两年没见面了,他还搞你么?”

  春香说:“搞啥呀,他娶了嫂子,嫂子把他管得铁桶儿似的,一月和我偷着
来也不过两三回,有次和我在柴堆里偷着弄,还没射就被她发现了,拉回去打了
哥半夜,第二又关了一天的禁闭,还叫哥反省写检查,保证不得再犯。以后就把
我当贼儿一样防着。后来哥去云南做木活,她耐不住寂寞,才晚晚跑到我屋里,
拿绳系了同我一起弄,这种弄法,还是她教的呢。”

  两个边说边动,动得都丢了些水,灯突地灭了,春香要回寝室,苏珊扯着说
停了电,回去也黑窟窿窿的,还不陪着说说话儿。两个又说了一阵,终于敌不住
瞌睡,便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甜甜的睡去。

  罗济在生日宴上多喝了些酒,又看了两盘黄色录像,下面的雪棍儿就硬得不
行,慌忙告辞回来。走到路上,全城突然停电,只得摸着黑摸回屋里,再摸到母
亲床上,黑暗中分不清是一个女人还是两个女人,先爬到春香身上,扳着腿弄了
一阵,又去搂了苏珊,正抵得欢,那电就来了,把屋子照得白光光一片。

  春香揉眼一看,见罗济不知几时来的,正翘着高屁股搞妈,想起刚才搞自己
时的那股疯狂劲,那脸就红得象粉桃儿,慌忙去抓裤子,慌乱中抓了罗济的牛籽
裤。

  苏珊正被弄得酥麻,睁眼见罗济爬在自己身上,春香又在一边,也觉不好意
思,“啪”地一巴掌打在屁股上骂:“龟儿子几时回来的?招呼不打就上床胡闹。”

  推开罗济,见春香要走,去拉了说:“不看见也看见了,还走什么?

  你们先搞搞,待我去冲个澡来,一起看电视。“

  苏珊一走,罗济去瞅春香,见腰上系着根长长的萝卜棒,喉头正干得发火,
一把抓到口里,咔嚓咔嚓的咬吞着。

  春香惊叫了道:“小少爷,吃不得的,那是插、插……”

  伸手去抓,一根萝卜已嚼吞了一大半。

  罗济吃完,去摸春香的腰,以为她还有,一摸摸着自己牛仔裤,吃惊地问:
“你咋穿了我的牛仔裤?”

  春香低头一看,果然穿着罗济的裤子,憋红着脸去脱,脱到一半,那胯下什
么白的黑的就露了一片。罗济看得眼也直了,一把搂到怀里,去摸黑窝儿问:
“刚才我搞过你没?”

  春香红着脸说:“你搞了我,还搞了你妈哩。”

  罗济笑着说:“酒喝多了,又停了电,黑窟窿窿摸到床上,分不清一个女人
还是两个女人。你不会怪我吧?”

  春香本来喜欢斯斯文文的罗济,笑着说:“谁在怪你了。”

  罗济抱着去摸那胯儿,摸得春香扭腰挺臀撒了一手的水,正要按倒,春香笑
着推起,起身穿裤走了。

  罗济弄了春香,次日星期天,趁苏珊上街玩牌,偷偷来到春香小屋外,听得
里面悉悉索索的响,扒着窗去看。见春香脚下一堆衣裤,身上只剩件汗衫和窄三
角,对了镜儿一扭一扭的照,镜里便现出一个活脱脱的小美人来。

  春香自到罗公馆,罗济因害羞,还从没正面瞧过这位俏姐姐,昨晚虽然摸了
搞了,毕竟是晚上,只尝了个囫囵儿。如何见得那种场面,一阵心急气喘之后,
掀门扑了进去,拦腰一把把春香抱到床上,去扯三角。

  春香虽然喜欢罗济,没防备他在自己脱衣时钻了进来,慌忙去拉着手说:
“小少爷,别、别这样!”

  罗济哪里肯住手,去喝着嘴说:“姐姐,我要摸里面。”

  春香挣扎着说:“摸、摸不得的。”

  罗济说:“昨晚都摸了的,还摸出好多水。”

  春香就红着脸不动了。

  罗济拉去三角,去胯里扒弄了一阵,把指儿插进阴道里,抠出一手稀粘粘的
液来,举到自己鼻尖闻了闻,又举到春香鼻尖上说:“姐姐,你里面咋有男人的
东西,变得好臭的?”

  春香“啪”地打开手,恼着脸骂:“都是你昨晚喝了个死醉流到里面的,还
好意思问?人家说今天脱了好好洗洗,你又来捣乱。”

  说罢,把身子扭在一边,不再理罗济。

  罗济见春香生气,心就慌了,把手掴着自己耳光骂:“都是我不好,惹姐姐
生气了,我咋就惹姐姐生气了?”

  春香“卟哧”笑了,反过身去拉着手说:“谁生你的气了?我问你,人家换
衣服,你跑进来干啥?”

  罗济口吃地说:“我、我喜欢姐姐。”

  春香说:“既然喜欢,咋不叫门就闯进来?”

  罗济说:“人家在外面看见姐姐脱衣服,鸡鸡硬得不行,忍不住闯进来的。

  你摸么?“

  春香去摸,那菌姑儿果然硬得如铁杵般,也激动地捏着说:“你也是初中生
了,进女同志的屋,要先打招呼,人家同意了,才能进去,不能野叉叉的乱闯,
听到没?”

  罗济点着头说:“我听姐姐的。”

  身子就爬到脚下,去扳腿儿说:“姐姐,我要看,看下面。”

  春香已被抠摸得心迷迷的,也就张开双腿,闭上眼睛说:“要看,就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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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济伏了下去,只见胯里白的是肉,红的是穴,亮的是水,再一片墨绿色的
阴毛衬托着……惊得赞叹了说:“姐姐,你那儿就象池塘里新出水的一窝荷花儿,
咋长得那么美的?”

  春香说:“妈给生的,不晓得。”

  罗济扒开两瓣肉儿,里面红红艳艳又流水潺潺,突然想起《桃花源记》里
“夹岸桃花,落英缤纷”句子来,又说:“姐姐,你里面多象桃花溪呀,要是陶
渊明见了,不知要写出啥惊天动地的文章来呢?”

  春香扭着腰说:“你看就是了,别去亵渎故人。”

  罗济的指又朝里入,入到底部,触着个圆滚滚的东西,左按左滚,右按右滚,
可惜他上生理课时不专心,不知是啥东西,把指儿去一边拨着问:“姐姐,你里
面咋有个圆圆的东西?”

  春香呻吟着说:“你没学过生理课么,那叫子宫,是怀孩儿的。”

  罗济就红了脸说:“学是学过,学过就忘了,姐姐不说,我还以为塞了个小
皮球哩。”

  春香去掐着罗济屁股,起身骂道:“没见过你这种罗嗦嘴,缠了半天还捉弄
人,不和你来了,我要洗衣服去了。”

  罗济一听,一把扯着说:“我、我还没干哩?”

  春香卟地笑了,去蹬着牛仔裤说:“要干咋还穿着裤儿,怕我吃了你那东西
么似的?”

  罗济拉了裤子,春香就搂到身上,罗济腰儿一挺,春香“哼”地一声,两个
就抱着耸动起来。

  耸了一阵,春香去脸贴了脸问:“你咋想到来干姐姐了?”

  罗济说:“见了姐姐,就被勾了魂儿。”

  春香笑着说:“你不怕你妈?”

  罗济说:“妈昨晚同意了的。”

  两个便你来我往,你迎我凑,啪哒啪哒,卟哧卟哧弄了好一气,都喊丢了。

  罗济爬下身子,床单上就滴了一堆热热的液。

  春香笑着说:“弄倒弄了,待会还得洗床单呢。”

  去拿了个苹果,削了一半给罗济,自己一半,和罗济坐在床边,头碰头的吃
着。罗济边吃边去摸春香的胯,春香也边吃边去捏罗济的裆,罗济摸得性起说还
要干的,两人就丢了苹果,倒在床上又弄起来。

  这次春香含了罗济的东西,浑身就象触了电般,两个乒乒乓乓弄去,弄到遍
体发麻时,双腿不由得去勾了罗济的腰,一声又一声哼着朝上凑,那淫荡之态不
可言状。

  恰在这时,苏珊推门进来,一阵黑脸之后,去拍着春香勾在罗济腰上的腿儿
骂:“当着我象个没开怀的大姑娘,背着我又象一头发了情的小母猪。”

  又打着罗济屁股骂:“看你屁股跷得老高的,不怕把你春香姐的腰儿给戳穿
了?”

  春香羞红着脸撤下腿来,去推罗济,罗济正在酥麻劲上,哪肯住手,硬撑着
射了,才爬下床来。

  回到屋里,苏珊就揪了罗济耳朵骂:“看你们背后搞得好热火朝天的,心里
还有妈没?”

  罗济跳了脚叫:“妈,昨晚你叫我们干,我们没干,今天才干的,咋过后又
反悔?你还是老师哩,说话不作数,哪个学生还听你的?”

  苏珊想起昨晚是喊过两人先做,心里虽然懊悔,却也无话可说,叹了一阵气,
叫春香端上饭菜,扒了几口,说身体不舒服,提前睡去了。

  春香来抹桌,罗济又要拉了亲热,春香推着说:“都怪你,人家说不弄,你
偏要弄,这下可好了,让珊姐黑脸。”

  罗济是初生牛犊,哪里就怕了,见春香换了条薄薄的长裤儿,把那阴阜绷得
如塞了个馒头般,硬拉着去胯下摸了一手的水,再亲了一阵嘴儿,才放春香走了。

  至此之后,罗济一边同妈困,一边去钻春香屋子,苏珊怜爱他,也就睁一眼,
闭一眼。

  一晚,罗光从外地出差回来,把行李一放,冲了遍澡,去推春香的门,春香
已灭灯睡觉,喊死也不开。又见罗济的铺已搬到母亲屋里,知道母亲又搞上弟弟,
心里更不是滋味,加之坐了三天三夜火车,没动过女人,下面的童子棒涨硬得不
行,就冲进苏珊屋里,把苏珊按到床上,去扯裤子。

  苏珊“啪”地煽了他两耳光,一把推开了骂:“忘恩负义的东西,妈是老牛
皮了,还不滚去爬那小娼妇。”

  罗光摸着火辣辣的脸,嘻笑着说:“妈,你咋老记着那句话儿?那是哄她的。

  不那样说,她不会让我搞,这叫做哄屁眼日呀。女人都受哄的,你捧得她越
高,她越把什么都献给你。“

  苏珊仍气不过,去掐了嘴骂:“你的穴嘴咋变得这么油了,把一根稻草也要
说成金条,象炸了的老油条没根正线儿。你那花花肠子妈不知道?闹饥荒了来找
妈,肚子一填饱就翻脸喊老牛皮。你这德性几时改得了?”

  罗光趁她骂得起劲,又去抱了。苏珊骂归骂,一被儿子抱了,也就身不由已,
由他扯裤弄去。

  罗光弄到动情时,咬着苏珊耳说:“妈,外面开放得很呢,住在旅社里,每
晚都有十几个女人来敲门,要求性服务,扰得你一夜睡不着觉。”

  苏珊挺着腰问:“你杂种一夜搞了几个?”

  罗光说:“没搞的,我有妈,谁还稀罕那千人爬万人骑的臭烂穴。”

  苏珊揪了耳朵说:“苍蝇见了屎还有不巴的,不老实说,就把耳朵扯下来。”

  使劲一扯,罗光哎哟哎哟的叫了道:“搞了,搞了,搞了几个胖子,都是半
夜趁我睡着来掀醒了弄的。原说胖子搞起水多,可插起来就象插死猪,干巴巴儿
不是滋味。”

  苏珊一听,浑身就起鸡皮疙瘩,推着罗光骂:“你捅了那些烂穴,又来家里
搞,别给我惹上一身病,还不滚下去?”

  罗济上晚自习回来,见罗光在妈屋里说话,那门又关着,就跑到春香房间,
搂着亲热,亲热到兴头上,又不自觉关了门弄起来。

  罗光和苏珊弄丢后,又到阳台来找春香,见屋里已开灯,罗济在和春香说着
话。

  罗济说:“哥哥回来了。”

  春香说:“晓得的,刚才来推门,我没开,见着他水泡眼心里就烦。”

  罗济问:“哥哥搞过你没?”

  春香说:“还有不搞的?他见了女人,就象老鹰见着死老鼠,恨不得一口把
你给吞了。”

  罗济说:“他的童子棒比我的还粗,抵进去舒服不?”

  春香说:“啥童子棒哟,捅了千百个女人,还不成了掏屎棍了。瞧着他水泡
眼和一嘴的油话,就腻得啥情绪也没了。哪象你清清秀秀斯斯文文,别说弄进去,
就是看上一两眼也要酥麻了半截身子的。”

  罗济说:“听妈说把你许给他了,他会来找你的,见我爬在你身上,不知要
咋发火哩?”

  春香说:“谁许他了?他那三心二意的东西,今天爬这个,明天爬那个,就
是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也不会找到他头上。他、他算啥东西……哎哟,快……快
动。”

  罗光在外面听得十分动火,去推门,门却反扣了,就从窗口翻入,只见两个
赤身裸体叠着,把那席梦思床腾得要翻了似。恼得去扯了罗济一只脚,一边拖一
边打着屁股骂:“不要脸,趁我不在就偷我婆娘,你算哪门子兄弟?”

  罗济不服输,挣扎着骂:“你要脸,你还偷我妈呢!”

  罗光去又去抓着春香一条腿骂:“你这小骚穴,背着我就偷野男人,给我丢
脸戴绿帽不说,还骂我坏话,哪还有半点老婆模样?”

  春香一脚踢开罗光,白了一眼骂道:“谁是你老婆了?我几时做你老婆了?
我问你,你下了多少聘礼,扯了啥证儿,谁作的媒谁主的婚,几时拜的花堂进的
洞房?回答不出就滚到一边等着,人家正在兴头上,弄完了再上。干女人也得有
个先来后到。”骂毕,紧紧的搂了罗济。

  苏珊听得这边吵闹,赶来开了门,见罗光扯住罗济的一只脚拖,春香又死死
搂住罗济不放,罗济举了另一只脚在一下一下的踢,有一脚踢到罗光耳门上,罗
光抓起扫帚就朝罗济光屁股上打。

  苏珊慌忙扯过扫帚骂:“春香是我请的人,我叫他们干的,不关你事。你要
干,就滚到外面去干那些卖烂穴的。”

  罗光气不过,转过身说:“你叫罗济弄她,我还要弄你。”

  抱着苏珊朝衣柜上抵,抵得柜儿摇摇晃晃,春香一条裤衩飘飘悠悠飞落下来,
直盖了苏珊的脸。苏珊揭来甩了,一脚踢开罗光,黑着脸吼:“别闹了,都到我
屋里去。”

                ……

  家庭这么淫乱,罗济的成绩就如断线的风筝,直往下飘,班主任找罗济谈话,
校长打电话给苏珊,苏珊才慌了,只得撵走罗光,闭门辅导。罗济把书摊到桌上,
那字就跳来跳去的,仿佛个个都变成了贵妃美人。苏珊给罗济拿笔,也鬼牵似的
去抓了雪棍儿,叹着气说:“这咋搞的,是人老颠东了?还是思想抛了锚?”

  转眼到了考期,一进考场,罗济还算有天赋,从倒数第一考到倒数二名。九
月开学,班上同学去中专的去中专,升高中的升高中,罗济伸长了脖子等,就不
见天上飘下张录取通知书来。

  罗济到此时方后悔了,哭着去找老爸。罗文已能走动,流着泪开了两千元支
票,叫他找苏珊联系学校。

  护士端药出来,黑着脸说:“家里早翻了天啦,好端端一个罗公馆变成了妓
院,女的成了妓女,男的成了嫖客,白天黑夜的搂着射精,啥墨水都放干了,还
入什么学?不如再招些狗男女来,狐狸精做鸨儿,两个宝贝儿子做皮条客,赚些
卖穴的混混钱养老送终好了。”

  罗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之后,抓了支票逃出屋去。

  苏珊毕竟疼爱小儿,又贴了五千,委托在市委任宣传部长的老同学班长联系
一所市立中专,送罗济读高价书去了。

  夏雨调到教育局作了局办主任,不久分了套临街底楼的三套一新房,秋莹把
行李从文化宫搬了过来,和他住在一起,两个过着那不是夫妻的夫妻生活。

  那时间,H城已掀起经商热,开面食店的,豆花店的,以及摆地摊卖瓜果的,
都在几月之内发了不等的横财。单位职工们被钱勾红了眼,也辞职下海的下海,
办公司的办公司。人们的目光都转到钱眼上。在这大变革的潮流中,那些老戏曲
老艺术,就渐渐被赚钱这种新文明所取代。文化宫为了生存,不得不违悖老祖宗
的意旨,开起舞厅、O K、录像及电子游戏,把个文化大楼搞得如发了十二级大
地震。

  秋莹虽是艺校出生,却瞧不起振耳欲聋的赚钱艺术,倒把目光去盯了更来钱
的行当。经过一番考察,将自己和夏雨的钱凑足叁万,在套房外盖了两个漂亮门
市,租出去收租金。后来又怂恿春梅母女迁到城里,把木匠汇款五万和变卖小木
屋加平时积蓄的一万作了本钱,做起化妆品生意来。秋莹也算看准势头,随着社
会的开放,人们的爱美意识就越来越强,尤其是女人们,没一个不把自己打扮得
花儿相似,因此,那些购胭脂涂口红的,买眉笔勾眼圈的,拿雪花膏遮雀斑的,
林林总总,接踵而至,一年下来,就尽赚了二十多万。

  可在这时,街上一家国营旅馆生意做不下去,秋莹便以廉价租赁过来,增设
七八个门市,聘请柳溪一帮侄女们作了售货小姐,打出化妆公司招牌。也是夏雨
该发,公司刚开业,南方几家大厂登门来签合同,低价进货高价批发到邻县,生
意越做越大,再一年下来,又赚了八十多万。秋莹便停薪留职,自作了公司总经
理,负责跑外进货销货。夏雨在上班之余,也兼任副总,协助秋莹处理公司内务。
村妇春梅也各自去做自己能做的事,共同经营着火红的化妆业。

  尽管秋莹领头把公司办得红红火火,时间一长,她和夏雨不明不白的关系,
还是被村妇看在眼里,慑于秋莹的厉害,不好说破,借口照看货物,自个搬到公
司的阁楼去住。只有春梅还蒙在鼓里,晚上和夏雨睡做一床,照常过着小夫妻的
甜蜜生活。

  十月的一天,秋莹进货回来,浑身汗渍渍的,去浴室冲完澡出来,浴巾没裹,
就对了壁镜梳头。夏雨从教育局回来,瞧见镜里粉团一样的秋莹,从后面去抱了,
一头吻脸,一头去摸水淋淋的穴。秋莹离家多日,也正在火头上,于是两个门也
来不及关,就按倒在沙发上弄起来,弄到兴头上,秋莹的白腿儿就高冲了天花板,
搂着夏雨一声盖过一声的哼叫。

  那天也合当出事,村妇母女在门市上卖货,没零钱找补,春梅回屋去取,走
到套房门口,望见那对腿儿,惊得跑回铺里抹泪。村妇觉得诧异,也去套房门外
听了一会,回来慌慌张张关了铺门,把春梅拉到阁楼里。

  春梅一进屋就扑到村妇怀里哭着说:“妈,他们在做那种事,你知道不?”

  村妇叹口气说:“咋不知道的,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忍着没说罢
了。”

  春梅说:“妈,我心里象刀在搅一样,你说咋办呀,总不能让娼妇把他抢了
去?”

  村妇说:“有啥办法呢?人家是老情人,在学校就来了的。夏雨婚后应该说
该断了,可断得了吗?还不跑回去又吵又闹,吵闹了又困做一床,进城后还搬做
一屋,瞧那热情劲儿,一个象讨了小,一个象做了大。”

  春梅眼睛血红起来,盯着套房骂:“那娼妇好不要脸,读小学时就和我打架,
生怕我抢走了他似的。现在叉开胯让他干不算,还跷着两条骚白腿又喊又叫,就
象几十年没干过穴似的。当时气昏了,就没想到冲进屋去,把她的臭骚穴给撕成
七块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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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妇忙掩了嘴说:“小声点,这是人家地盘,不怕被听见?我们虽说投了股,
公司却全凭人家撑着。当农民的种种地喂喂猪还可以,搞公司就没抓拿,只能被
人支支派派,跑腿打杂,卖货收钱,做些不关紧要的事。到了这地步,能惹得起
吗,还不忍着点讨碗饭吃。好还好在夏雨对我娘俩没坏心眼。”

  当晚,春梅同母亲睡到阁楼里,翌日早饭没吃就去了门市,中午夏雨下班回
来,把她拉回套房吃炖鸡,喝了两口汤,就别过脸去抹泪。夏雨给她夹鸡腿,春
梅把碗一掀下了桌。夏雨去看秋莹,秋莹没事一样在啃一只鸡脚杆。

  夏雨上班后,秋莹叫来母女,拿出两件光亮亮的皮衣说:“这是在广州进货
给你母女买的,德国进口羊皮,三千六百元一件,你们试试合不合身?冬天眼看
要到了,老穿那太空棉,在人前也显得寒呛。”

  春梅撇过脸不作声,秋莹将皮衣塞到村妇手里说:“我知你们在气我,现在
就挑明了说。夏雨原就和我好的,我们早有那种事,我说过要做他妻子,他也答
应做我丈夫。后来我去读书,他和我姐成了亲,成了秋家的人,姐姐死后我就一
心要嫁他,他也一心要娶我,在信的传递中出了差错,以为我变了心,才娶了你
春梅。我等他多年,最终得到了什么?要气的应该是我,气你们抢走我的丈夫,
我可以再把他夺回来。可我没那样作,为啥呢,一来你们是孤儿寡母,活到今天
也不容易,二来都是乡里乡亲,闹起来大家面子都不好看。现在我和他好,只是
旧情难忘,作作情人罢了,也没真要把他从你春梅手里抢过去。今天这社会,有
钱的找上三个四个情人,也不是稀罕事。你们有啥想不开的?再说,我拼命挣这
个公司,还不都为了大家,现在算小发了,除去本钱十万,还有七八十万,这些
都是大家的,账上摆得清清楚楚,我并没一人独吞了去。你们跟着我,有我吃的
穿的就有你们吃的穿的,大家和和乐乐过日子,挣家业,在H县作个有头有脸人
物,总比在山沟里埋着头抠泥巴当农民强,有啥不好?”

  秋莹一席话,说得母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倒觉自家不大度了,村妇首先陪
了笑脸,道过谢后,解释说春梅近两天患了感冒,情绪是不大好。拉着春梅去屋
里试衣,果然象比着买的。秋莹又送去感冒药,嘱托着怎样吃。到此时,尽管春
梅心里还象梗着根刺,却也不再抹泪使闷气了。

  秋莹处事还算公正,此后每月安排十来晚,让夏雨陪了春梅,她知村妇和夏
雨早有一腿,也挤出两三晚叫夏雨去温存,母女俩应是满足的了。时间一长,两
人又觉自己的男人或女婿,自己不能把握,反让别人去支配,好象支配者在支配
中就掺合了什么私心似的,又不免生出些言语和做出脸色来。秋莹听在耳里,瞧
在心里,为绝对公平,干脆做了张八尺大床,喊来春梅母女,四人睡做一起。夏
雨是个好猎之徒,正巴不得这样,躺在三个女人中间,一会搂了秋莹,一会去压
了春梅,一会又捧过丈母娘的脸来咂嘴。

  这样困了几夜,夏雨并不厚此薄彼,秋莹也没好强多占,然而,一个男人要
供应三个强健之女,毕竟精力有限,一晚的水不是射在这个穴内,就是倒在那个
坑里,总得有人要留了空白。而且,世界上最易拈酸吃醋的就是男女人的接触,
别人弄上自己或自己弄上别人,倒不觉怎样,倘若别人弄了自己的人,或自己的
人去弄了别人,不仅不是滋味,还要生出许多联想来,想象他们如何如何的搂着
亲热,下面又如何如何的动了快活,自己如何如何的被丢在一边凄凉冷落。尤其
是夏雨去压了秋莹,春梅总以为秋烂娼是个抢男霸女的刀客,强夺了自己的丈夫,
村妇也觉秋卖穴是剪径的强盗,抢走了女婿和情郎,两个胃里的酸水都冒得不行,
四个鼻孔也呼哧呼哧不打一处吹,拿背儿屁股去抵了,咬牙切齿的抹泪。

  困到第五晚,村妇首先退回阁楼去睡,村妇一走,春梅也不去大床,夏雨连
哐带劝,又勉勉强强睡了两夜。恰在这时,年满六十的教育局长准备退位,夏雨
作为局长后选人,派去省城培训,收拾行李一走,春梅更和秋莹困不到一块儿,
便卷了被盖,搬进公司后花园的一个单身间里,下班就去陪着母亲哀声叹气。

  村妇经历多,见了女儿,总一半劝一半发了牢骚说:“搬出来清闲清闲也好,
眼不见心不烦,怄干气气坏了身子也不值。人家是知识分子,商界名人,惹不起
的。我们是农民,赚了几个钱还是农民,那农皮是一辈子也脱不掉的,即使人家
不歧视我们,我们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城里是知识分子天下,山旮旯才是农民的
窝窝。当初也是孤儿寡母当怕了,才去攀夏雨,原说找个靠山,结果靠山没找着,
倒惹出许多鬼事来。这也怪不得夏雨,别看他人长得受看,性儿却象只家兔子,
驾不住那帮女瘟神。你是知道的,那年她跑到学校去闹,她妈带了帮人和我搞武
斗。打起来那老娼仗着力大,把我摁到地上,碰了六七个响头,要不是我抓垮她
裤子,还不给碰死了。那些侄女们才遭得惨,一个撵掉鞋,竹纤戳进脚心里,溃
了五六天脓。一个被撕破衣服,奶头也差点让人给咬了。一个被扯掉裤儿,下身
给挖了几十下,处女膜也挖没了,人家还是没开苞的黄花闺女,回去躲在屋里十
多天不敢出来。真是作孽呀。打了不说还追到学校,直到听见她女儿在床上被夏
雨干痒了骚叫,才没穴脸逃走。那群女瘟神简值成了疯狗。她们仗势什么,还不
是仗势她老公是村长,她女儿是县里的啥文化干部。提起文化干部就一肚子的气,
她比她妈更凶,先把夏雨诓到城里,再挟天子以令诸侯,听说被挟的都没好下场。
这家子迟早要散的,夏雨将来也有好罪受。早知现在,莫如当初招个庄稼汉,种
好几亩田,喂肥几圈猪,安安稳稳过日子多好。这后悔药一辈子也吃不完哟。”

  村妇不说还罢,这一说,春梅更把秋莹恨透了心,索性饭也不回套房吃了,
和母亲一起开起伙来。

  化妆公司后花园,原是旅社时旅客们的散步场地,秋莹租下来,把园里的几
间客房改作了住室,住着胖婉婉和瘦晓晓一帮从乡下招来的职工。晓晓婉婉自那
次打架之后,就常在一起鬼混,直到婉婉找了丈夫,那热情才降低下来。秋莹办
公司招聘售货小姐,晓晓去求了秋莹,秋莹一来看在同学分上,二来因她是高中
文化,安去作了售货小姐。

  婉婉既是春梅表妹,又是秋莹侄女,也招作公司伙房小头目,监管一男一女
两个厨工。春梅搬到花园后,住进两人隔壁,三个既是乡党,又年岁相当,便你
来我往,处得十分的融洽。不过,时间一长,春梅就发现两个都是骚货,尤其晓
晓,不仅枕下放着许多避孕药套,还常常租些地摊上的淫书看,看的骚情发了,
又去按了婉婉,做起那男人才做的动作。到了后来,晓晓又带着不三不四的男子
到屋里打牌,打到十二点,突然灭了灯,窗口就飞出一片床摇人喘。

  一个晚上,春梅去套房取衣服,见秋莹自个躺在大床上,拿个什么东西在被
窝里哼哼的动作,回来心里痒痒的睡不着,听得晓晓婉婉从街上回来,正在屋里
说笑,就及了鞋出来,掀门进去。

  婉婉正在擦鞋,见春梅穿件紧身水红衣,扎条黑色稠料裤,走起路来飘飘洒
洒的,忙拉到床边坐了说:“梅姐打扮得好漂亮,今晚要会情郎吗。”

  晓晓丢下书,挨过来捏着一对鼓奶说:“雨哥见了要掉魂的,可惜没回来,
情郎就让了我吧?”

  春梅打开手说:“两个小骚货,刚才摆啥事儿,笑得好开心的?”

  婉婉说:“梅姐,我们正摆新闻哩,你听不听?”

  晓晓说:“梅姐咋不听的,你说呀。”

  婉婉说她下午上街,前面走着好多人,其中一个男人老去瞅一个女人大白腿,
一连说了五六遍“美不美看大腿”。那女人也真是,都深秋了,还穿条超短裙。
女的听火了,回头骂他你看了也白看,一高跟踢到男人鼻尖上,那男人就歪撞在
后面一个姑娘身上,又抱了人家的腿说“美不美看大腿”。那姑娘就不依,骂他
耍流氓,死活要扯去派出所。有个人去踢那男人屁股骂:酒疯子,还不快跑,女
人的腿是乱瞅乱说得的么?

  婉婉摆完了,晓晓接着说她上午去农贸市场,进出口人挤人,买的东西都朝
头上举,一帮闲汉趁机去摸女人的奶,摸了这个摸那个,专捡又园又大的。有个
摸到某胖女人腰下,那女人便煞白了脸不作声,待哼颤起来,才扬着胖手喊抓流
氓。闲汉们也得意地跟着喊抓流氓,继续把那手往女人身上动。一个大胡子摸到
她胸前,一看是个扁平的,摇摇头伸到别处去了。她恨得踢了他一脚,正懊恼没
人摸自己,就觉自家的穴冰冰凉凉的又酥又麻。埋头一看,一个瘪小子的手插在
裆里,正捏两片穴肉儿。她慌忙扯出说,你要摸就摸上面吧,我还没结婚哩。瘪
小子抬头瞅了一眼就撇起嘴来。

  晓晓讲到这里说:“梅姐,你猜他咋说?他说谁稀罕你那华北大平原,我要
峨眉山下小巫峡。你说气人不气人?我要有梅姐这对大白奶,他就不会说那话了。”

  春梅听罢,笑得前仰后合,去掐两人嘴骂:“两个骚蹄子,尽捡骚话儿寻开
心,是不是看了啥淫书编出来说的?”

  婉婉晓晓都笑了说:“梅姐猜着了,刚才说的都是书上编的。”

  于是一个去捏奶,一个去摸腿,摸捏得春梅肉肉痉痉倒在床上……疯了好一
阵,婉婉拿出包瓜子,三个又边嗑边说些男女间的私事,说到后来,晓晓就哼哼
的道:“我们在说别人,自己却不好受,那下面就象张了嘴儿,要吃啥东西似的。”

  春梅拿脚去踢着说:“活该!谁叫你尽往那方面想。挺不住就去街上抓两个
疯子来煞煞火。我可要困觉了。”

  春梅回到床上,去摸下面,缝儿里夹了一泡水,两边的毛也湿粘粘一片,心
里就骂两个骚货,把人弄得好难受,又自个抠摸一阵,才甜甜睡去。

  翌日天气出奇的热,吃过晚饭洗过澡,婉婉晓晓来喊打牌,春梅披上衣服去
了。

  三个都穿件背心着条短裤衩儿,在床上围着撮二七十,边撮边捡些疯话儿说。
婉婉去蹬晓晓脚问,昨晚梅姐叫你拉个疯子来煞痒,你去没?晓晓撇着嘴说,我
才不哩,疯子穿得破破烂烂的,还满身垢甲,见着就恶心。婉婉笑着说,别看疯
子们穿得烂是烂点,脏是脏点,下边那货儿从裆里掉出来,一摇一摆的,比常人
还雄伟。春梅也笑着说,搞时别去亲嘴就是了。

  晓晓也笑了,甩上一张牌说,男疯子疯疯颠颠的,啥也不知道,你摸他那儿,
他还会把你当着垃圾堆儿来啃。不比女疯子有个穴孔儿,随便插的。城里几个女
疯子,有一个长得很俊,据说是被男人甩了才变疯的。几个男人去调戏她,一个
把指儿插进阴道里说:哟,别看她外面脏兮兮的,穴里面又暖又滑,鸡巴弄进去
才安逸哩。他们把她拉到林子里,挨着轮子去奸污,奸得疯女摇手摆脚的哼。有
人见了去报警,所警们赶到时,男人们早已奸完跑了。接着就审问女疯子。女疯
子坐在地上,抠着阴道里的精液朝所警们喊:娃,你爸干完就甩了我,他不干你
们来。一个所警拿脚去踢她,女疯子就抓住所警的腿,去捏他胯里的鸡鸡,吓得
那呆警爹呀妈呀的叫了挣扎。众人去拖,怎么也拖不开,后来还是一个老所警有
经验,举着警棍去击疯女乳房,疯女身子一抖才撒了手。

  婉婉数着牌说,女疯子是上面疯,下面不疯,你不奸她,疯的啥也不知道,
一奸上比常人还骚十倍。我在柳溪初中读书时,镇上两个女疯子,都是外地来的,
大的三十多岁,小的二十多,都长得不错。女疯子白天去垃圾桶捡东西吃,晚上
睡在旧戏台边一个窝棚里,街上光棍们常常去调情,有捏奶的,有拉了裤儿摸阴
阜的,还有把指儿插进阴道里去抠的,弄得疯女们叽哩哇啦颤着身子叫。恼得街
上的老太太们,举着扫帚去打光棍们的屁股,惹得一街的人都来围了看稀奇。

  有次一个光棍在河边按着小疯女脱裤儿,疯女推着说你做啥呀?光棍说日穴。
疯女说日穴做啥呀?光棍说舒服。疯女说舒服做啥呀?光棍说舒服了就安逸。疯
女说你爸干我咋说不安逸呢?光棍说我爸才没干过你呢。疯女说没干咋把我给甩
了?光棍知她在说疯话,就不言语,爬上去抱着干起来。疯女哼的一声,就搂着
光棍叫我的儿,你在干娘的穴呀,干得舒、舒服不?哼哼唧唧去勾了光棍的腰,
做出许多快乐状。光棍完事走后,她就盯着天空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婉婉说到这里就停了,晓晓问后来呢,婉婉说大疯女被一个哑巴接去过日子,
洗得白白胖胖的,还不夜夜的搂了困,至于小疯女么,听说后来进了城,给一个
老板打工当售货小姐呢。

  说罢去蹬晓晓裆口笑。晓晓知她在影射自己,甩了牌去掀倒婉婉,见衩儿松
松垮垮的,抓了用劲一拉,那衩儿竟连皮带根褪到脚下,婉婉两腿一挣,那胯里
的东西便亮了出来。春梅见胯里又肥又白,一溜黑毛呈倒“丫”挂了下去,中间
夹着莲花似的两瓣阴唇。心里就惊叫了想,这女人好肥美的,男人见着还不被勾
掉了魂。婉婉正要挣起,晓晓去枕下摸出根黄瓜,扒开穴口塞入,婉婉去扯,怎
么也扯不脱,就红着脸由她紧抽慢送起来,那莲瓣儿就包裹了瓜身,一翻一卷,

feitian8 2008-7-21 23:05

一开一合,刮出许多亮晶晶水来。抽到后来,婉婉一挺喊丢了,正要去扯晓晓的
裤子,外面有男人叫晓晓,晓晓笑着出去了。

  晓晓一走,春梅笑着问婉婉,你那孔儿好大的。婉婉红着脸说让死鬼丈夫夜
夜搂着给撑的。两个又说笑一阵,才各自回房去睡。

  晓晓当晚出去就没回来,第二天上班老打瞌睡,晚上自个上了一趟街,回来
时提了一只卤鸭,一只卤鸡,三瓶啤酒,招呼春梅婉婉一起吃。婉婉问她昨晚和
那个男人日捣去了。晓晓红着脸说还不是常来打牌的柳溪村小老板,要不咋慷慷
慨慨送给好吃的?

  三人围了桌吃。晓晓撕块卤鸡丢到口里说:“小老板的卤鸭倒有味,卤鸡淡
了些。”

  婉婉笑着去蹬她脚说:“死卤鸭还没他那活卤鸭味好哩,晓晓,你是尝过的,
说来听听。”

  晓晓甜丝丝的呷了一口啤酒,瞅着春梅说:“还是问梅姐吧,梅姐和他是对
门居,他在我面前还常常赞梅姐的好呢。”

  春梅一听,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晓晓说的小老板,正是柳溪的鸡胸,在河
边被夏雨吓跑后,书也不敢读了,跑到城里投靠一个卖卤鸭的亲戚,后来亲戚死
了,就接过卤鸭行当,开了卤鸭店作起小老板来。

  婉婉说:“你说你的事,咋扯到梅姐了。梅姐是大公司老板,有家有室的,
丈夫还是知识分子官儿。哪象你这下三烂,连满身油污的卤鸭老板也瞧得上?”

  婉婉的话刺痛了晓晓,晓晓咕噜噜喝了几口啤酒,红着脸说:“油污咋样?
人家手上有手艺,腰里有钞票,听说存款就是十多万,还有房子铺面。现在有钱
就是大哥大,总比你我站柜台强。”

  婉婉也是得理不让人的,嗤着鼻说:“别听他瞎吹,有财不露白,看他那架
势,两三万就不得了。他德性谁不知道,赌性玩性都大,小本生意加赌玩的暴发
户,十个有九个是不注财的,找点辛苦钱不是甩到牌桌上,就是塞到烂女人的衣
兜里。”

  晓晓被说得满脸通红,只把瓶口倒着咕咕地灌,灌了一阵又说尿涨了,提了
裤儿去厕所。

  春梅见婉婉说得头头是道,满有兴趣的问:“婉婉,你从那儿学了看众生相,
给人算命似的,不信也得跟你信了。”

  婉婉喝口啤酒,撕块卤鸭嚼着说:“这有啥难的,什么人配做什么事,什么
事配什么人做,时间一长就看出来了。比如秋莹老板,有胆有识,就能办公司挣
大钱成大气候。小老板满身油污,一付獐头鼠脑相,一看就是个成不了气候的货。
再如我,知识不多,又无手艺,更无本钱,就只能打打杂挣几个苦力钱。即使有
本钱,也顶多去开个成衣店,进二三十元一件的吹成德国法国进口货,卖他几百
元上千元,哄骗顾客赚些昧心钱。还有我那死鬼丈夫,自己没本事,偏要去闯海
南,上月来信说钱挣不着要回来。”

  晓晓撒完尿出来,扎着裤子说:“我就不那样想。如果有了钱,就去深圳海
南,听说那边炒股,一万能赚几十万的。”

  婉婉拿油指去戳她额儿说:“我看你想钱想疯了。炒股有炒了大钱的,也有
炒跳楼的。凡事都有个定数,你盈他就亏,你亏他就盈,就象天上的月儿。凭你
晓晓性子,只有去哄小老板,两三万哄到手,去深圳海南嚼上几顿海鲜,花光了
再回来哄,哄了又去。”

  婉婉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晓晓笑着去抹额,黄油散发开去,涂了鼻梁眼
角,两人又盯着晓晓笑。晓晓拿帕擦了,三个继续吃肉喝酒,三瓶啤酒眼看喝了
一大半,脸儿都粉嘟嘟起来,眼睛也乜斜着你瞧了我笑,我瞅了你笑。

  婉婉瞅了一阵,想起昨晚拉裤之仇,把晓晓掀倒在床上,要她交待昨晚和小
老板是咋搞的,晓晓只是嘻嘻的笑,婉婉去搔肋肢窝儿,晓晓才交待说,昨晚小
老板把她喊去吃了顿麻辣烫,吃后天下着雨,拉着她去公厕靠着槽边干了一阵,
她要回来,小老板说还没过瘾,硬扯去卤鸭店又干了一夜,把穴孔儿都搞肿了,
今天还痛兮兮的。婉婉去扯裤儿,晓晓挣扎着不让,婉婉叫春梅按住身子,硬把
裤衩拉了下来,扮开两条小白腿,只见白光光的胯里没一根毛儿,那穴缝儿就象
在白肉上拉了个小红口。春梅惊叫着说:“晓晓,你没长毛?”

  晓晓红着脸说:“从小就这样。”

  春梅说:“听人说没长毛是白虎星,要克男人的。”

  婉婉笑着说:“梅姐的看法是老观念了,晓晓没毛是追求时髦哩。你没见外
国录象,女人大都没毛的,就是长了也要拿剃刀剃了或拿脱毛膏脱了,搞得给白
虎一样。听人说没毛的既有时代感,男人搞起也舒服。”

  春梅就不作声。婉婉去扒,果然有些肿亮,把指伸到缝里去挖,挖出一大堆
白浆来,蘸到鼻尖一闻,鼻子眉毛就挤做一团叫:“晓晓,你昨晚干了没冲呀,
小老板精液还留在里面,沤了一夜,变得好臭的。”

  晓晓呻吟着说:“人家说要揩,他拿手握住不让,叫留在里面给他生个胖小
子。”

  婉婉笑着说:“那就给他生吧。”

  晓晓翘着嘴说:“给他生,我才懒得给他生。那些男人们我搞不懂,搞时都
说你长得象天仙儿,诅咒发誓要娶了你,可水儿一放,又都躲得没个影儿。就连
小老板,每次抱着亲呀摸呀爱得不行,昨晚把我脱的一丝不挂,从头到脚都舔遍
了,一顶进去又搂着千心肝万宝贝儿的喊。可抵流了又怎样,今晚去拿卤鸭卤鸡,
偏捡最小的。我说换只大的,他说大的是爬过苍蝇的,吃下去要拉肚子,拉了别
人无所谓,拉了春梅和你,还不把他心子把把都给痛没了。你听他那付油嘴,就
象卤鸭身上的油,不吃也把你给油闷了。”

  婉婉笑着说:“我看你真被他油闷了。男人都是采花蜂,采了这朵去采那朵,
哪会永远停在一朵上?”

  婉婉说毕去冲洗了手,三个又逗乐一阵,才收拾桌子回房睡了。

  又过了两晚,春梅请两人吃麻辣烫。吃毕抹嘴出来,转了几家百货夜市,买
些乳罩亵裤之类。来到一家文具店,见一群女学生手里拿着大头钢笔、元珠笔之
类的东西,晓晓也去买,见柜台上摆着大中小三号,选择中号买了三只,分给婉
婉和春梅。春梅说要写字柜台的笔就够用了,还买来做什么?晓晓说你看那笔杆
和笔头就知道了。春梅看那笔杆比母指还粗,再看那笔头,圆圆滑滑,光光亮亮,
很象男人下面的东西,那脸就红了。晓晓笑着说,大号的插大穴,中号的插中穴,
小号的插还没开苞的小穴,女学生都晓得用,你咋不开窃呀?春梅笑着说,只有
你开窃,如此开下去,以后上街连裤儿也不会穿了。婉婉笑着说,对呀,干起那
事来也省得脱裤儿。逗了一阵嘴又走了一截路,碰着一群高画眉毛低涂脂粉的小
姐们,空气里就飘来一股说好不好,说怪不怪的脂粉味。几个畜长发的男人闯了
过来,贼亮着眼睛朝三人身上溜,有个瘦小子一边打口哨,一边把手做勾引状。

  婉婉忙拉了两个朝十字街口闪去,一转又转到汽车站一带。那一带是“红灯
区”,路过几家O K厅,门面装璜得十分的瑰丽,小姐们一字排着站在门口,见
了男人就勾腰鞠躬朝里推,见了女人便把脸撇过去。晓晓就骂小姐势利,只勾引
男人,不勾引女人。婉婉说勾引你有啥用,还不是风吹圆合树,片片对了片片。
晓晓说我有大笔头哩,弄起来也不比男人的差?把笔头去戳婉婉和春梅的下面,
三人打打笑笑来到沱江巷里,听得一家挂了绿帘的录象室飞出一串奇怪的声喘,
晓晓要进去看看,春梅婉婉忙拉了说,里面在放黄带,坐的尽是男人,你一去,
他们看在兴头上,还不把你当作野鸡按来轮奸了,轮奸时这个爬下那个爬上,你
以为有啥好滋味?晓晓才作罢。

  三个又朝前走,不知不觉来到农贸市场口,春梅远远瞧见小老板围张油污布,
一个人在锅里夹卤鸭,一股油焦气扑鼻而来,忙闪到阴影处站了。晓晓婉婉去和
小老板闲聊,听得小老板问:你们逛街呀?婉婉回答说:我们逛街,你倒忙着挣
大钱哩。小老板说:大钱没挣多少,小钱倒有几个。一对鼠眼去瞅了两人身后问
:还有一个呢?婉婉笑着说:她尝了你的卤鸭,说味儿太差,生气不来了。只有
晓晓喜欢你的活卤鸭,麻辣烫没吃完,就扯着我来了。小老板哩哩笑着说:我说
我的活卤鸭味不行,她硬是说行,一吃起来就没完没了。晓晓去打婉婉,再转过
头打小老板,逗乐一阵,走时又拿了小半包鸭君干,三人边吃着回到公司。

  坐下后,婉婉说:“现在是满街的O K,说是唱歌儿,实际是男人玩小姐,
小姐又玩了男人,大家都图个快活。还有什么录像、酒吧、按摩室、发廊,表面
上是什么行业服务,暗地里也尽做那勾男荡女的事。我们没能耐去作小姐享艳福,
要活得潇洒,顶多象晓晓一样,找个情人搂搂抱抱,也算心满意足了。今晚拿扑
克算算命,看谁运气好,能走桃花运。”

  三个挨了顺序,由婉婉一张一张发牌。春梅开始还是黑桃,后来就红桃居多。
晓晓起初是红方多,后来又尽是黑樱花。婉婉一半红一半黑,间插了的。

  晓晓瞧了自己的牌,黑着脸说:“我真走霉运,连个男人也找不着。”

  婉婉笑了说:“你霉是霉,还有个油污老板乐。可我呢,老公走了,晚上太
难熬,想去偷偷野,运气又不来。还是梅姐行,红桃一片红,今年要走桃花运哩。”

  春梅红着脸说:“撒牌没个定准儿,一会儿好,一会儿歹,还不碰碰运气罢
了。”

  婉婉说:“现在不是讲成功靠机遇吗,机遇就是运气。不信再来一遍。”

  婉婉把牌洗了又洗,再散,说来也怪,三堆中还是春梅红桃多,点点又大,
简值象片闹了喜的红海洋。

  春梅还是不信,抓过牌说:“再散吧,三盘河定嘴。”

  这次她怕婉婉做假,自个洗了散,结果也使她惊赫起来,自己一堆红,晓晓
一堆黑,婉婉仍是半红半黑。晓晓发声恨,把一堆黑樱花拂得满地都是,去床上
蒙头闷睡,婉婉口里说着奇了,奇了,也没心思再玩,去倒水洗脚。

  春梅回到自家床上,思绪就没边没际的游。她怀疑她能走桃花运,夏雨弄上
秋卖穴﹙她学她母亲这样称呼秋莹﹚,对自己便冷淡多了,去省城干训后,家没
回一次,信没来一封,自己去公司拨了几次电话,明明通了,却没人接。母亲也
说过,这家子迟早要散的,只等时候了,死牌哪能算出活人命来。想是这样想,
脑子里还是老闪着那一片红,这分明是个好兆头。

  她开始回忆她接触过的男人,第一个自然是表哥了,他是她的拓荒者,她永
远忘不掉那山坡上拓荒的一幕,他把她抱到草丛里,去摸下面,她嘻嘻的挣扎着,
只觉那穴缝儿麻涨涨的痒,说不清是好受还是难受,当她咬牙切齿去抓表哥时,
表哥压到她身上,一阵疼痛使她昏了过去,表哥怎么弄的又怎么下来,她不知道,
只知醒来去摸,摸了一手的水,还有血。过了一天,表哥又象骑马儿般骑到她身
上,这次感受就不一样,她总觉表哥那东西象只鱼鳅,或者说是条放野了的鱼鳅,
在那阴道里横冲乱撞,每一冲撞就带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振颤,她真希望他永远骑
下去,可表哥一走,就象天边飘去的云,再不来了。

  第二个是鸡胸了。鸡胸家和她家只隔了一条溪,两个小时是耍惯了的。那次
被夏雨吓跑后,当晚又摸到她床上,鸡胸虽丑那东西却管用,抵入的那股麻酥劲
更使她一辈子难忘,她在痉挛的一刹那,鸡胸射了水,那水滴在床单上,妈还黑
了好几天脸。以后的几夜,他把她抱到后山草屋里,翻来覆去的弄,弄了又象狗
样去舔下面,那一舔象搔着她麻筋,她不得不一边抓一边喊。她妈抓根打狗棍追
到草屋里,鸡胸才象猴儿一样溜走了。以后鸡胸就失了踪,有人说他在外面作了
小偷,被人抓住打死了,有人说他在城里拾垃圾桶,当了乞丐儿……却没料到他
不仅没死,还成了连高中生晓晓都看得上的小老板。

  春梅一边想,那穴里就跟着骚痒得难受,忽然想起晓晓给的大头笔,从枕下
摸出,在穴口试了几次,终于一咬牙插入阴道里,一面痉痉挛挛的搅,一面便不
自觉地“鸡哥、鸡哥”的喊,一股爽水出来,才慵慵懒懒睡去。睡至天明,见那
笔头还插在穴里面,红着脸“卟”地甩到地上骂:我咋想鸡胸了,我咋去想一身
油污的鸡胸了?骂了一阵,又去拾了笔头。

  以后的日子里,三个女人白天上班,晚上或聚或散,寻着乐儿打发着无聊的
夜晚。又过了两月,婉婉男人从海南回来,婉婉请了假回去陪老公。婉婉一走,
晓晓下班就一个人朝街上溜。有一晚春梅醒来,听得隔壁的床在动,晓晓在叫,
一个男人在喘。晓晓偷男人是常事,春梅也懒得去过问。又一晚,仿佛隔壁进屋
的男人有三个,春梅就来了兴趣,尖着耳朵去听:第一个去压了晓晓,晓晓在快
乐呻吟。第二个去压了,晓晓就叫,叫了一阵,那人下去了。第三个又格吱格吱
上了床,这次晓晓就只是喘了,那喘声象从喉底里发出,好象很吃力。三个弄毕
还要来,晓晓说咋来呀。男人们说象录像里那样两个一起上。

  晓晓说那就试试吧。一阵床响后,晓晓就杀猪般叫起来。三人说晓晓的孔儿
太小,容不下两根鸡巴的,还是轮奸吧。轮奸开始,晓晓就只有吼了,吼到后来,
吼声就如刮起的台风,再到后来,那台风就渐渐没了,只有潮水撞击沙滩的哗哗

feitian8 2008-7-21 23:05

声。待一切都平静下来,听得晓晓猫样的声音喊给钱,一阵讨价还价,三个男人
才开门走了。

  以后的几晚,进晓晓屋的就只有一个男人,春梅听得出是小老板的尖调门,
心里不免泛起股醋意,拿出钢笔头拼命去塞下体,以自我发泄去抵挡隔壁的淫乐。

  村妇自搬到小阁楼,虽有春梅来陪了吃饭,却也感到格外寂寞,到了晚上,
那穴痒了,常常把些萝卜黄瓜之类的东西弄来煞火,一煞起来又哼哼唧唧叫个不
停。一次回柳溪,堂姐的老二在县中读初一,托付她照顾,她回来就把侄子接到
阁楼,铺张小床,和自己睡做一屋。老二那小厮十五岁光景,虽生得清清秀秀,
却是个不长进的东西,在柳溪就玩过女孩,和姨娘睡做一屋,如何听得那自慰时
的呻吟喘息,常常待姨娘睡熟之后,偷偷爬到床上去摸,摸着穴孔儿,把指头往
里插,一插又插进个热滑滑的肉管道里,美得他一边哼,一边去捏自己的鸡鸡,
捏得要射时,爬上去轻轻的送入,把精水一闪一闪的射到姨娘体内,才心满意足
回到床上。

  一晚老二上自习回来,屋里黑漆漆的,拉灯一看,见姨娘提前睡了,一条白
腿伸到被外,那白腿愈往上就愈粗,粗到可以瞧见胯里的阴毛。他瞧过多少小姑
娘的白孔儿,就从没见过这长了毛。见姨娘在扯鼾声,连门也忘了关,就爬到床
上揭了被看:窄三角捺一边,上方毛茸茸一片,下方两片紫瓣儿张着,稀稀糊糊
的,就如鲢鱼嘴吐了水。把指探入,只觉里面水儿汩汩,妙不可言。一阵冲动,
扯出硬翘翘的小鸡鸡,扑到姨娘身上抵入就耸。

  村妇是久旷之人,刚才手淫之后正睡得香甜,侄儿一耸起来,顿觉下身一阵
阵的酸酥麻痒,半眠半醒中误认为夏雨来干自己,搂着小厮一个劲的喊“雨弟”。
待老二颤着身子泄后,揉眼一看,竟是侄儿,红着脸去关了门,返身一巴掌打在
老二脸上骂:“你、你咋来爬我,我是你爬得的?”

  这一巴掌倒把小厮打醒了,知道自己闯了祸,而且不是一般的祸,哭着鼻子
提了书包朝门口走。

  走到门口正要出门,村妇去拉了问:“你到哪里去?”

  小厮抽泣着说:“到学校。”

  村妇心里一软,拉到床边坐下说:“你疯了,深更半夜又是大冷天,学校没
开门,你咋进得去?”

  小厮就握了脸哭,村妇也哭,哭了一阵,去搂着小厮说:“不是我要打你,
你也太胆大,灯不拉门不关,人们的眼睛毒得很,要是瞧见了,还不骂你我在乱
搞,传到柳溪去,叫我咋做人?”

  口里说着,那手却不自觉地去侄儿身上摸,摸着胯下的鸡鸡,虽然圈围小是
小点,却也有三寸来长,想起刚才的酥麻味,倒抽口凉气去捏,捏得侄儿气喘喘
的了,搂到床上说:“不是姨娘不喜欢你,你要做也得关了门,灭了灯,这种事
没人知道还无所谓,要是知道那就不得了。”

  小厮见姨娘宽容了自己,挣起身说:“姨娘,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村妇说:“不做已做了,再做也是那回事,姨娘不怪你。”

  拉灭了灯,脱去两个衣裤,把小厮拖到身上,这次一弄起来,小厮小东西尽
管没夏雨过瘾,却也似放敞了的黄蟮,在穴里横搠滥钻,钻得村妇又搂又夹,恨
不得把侄儿囫囵吞了进去。两个颤着身子丢后,村妇扯着侄儿鸡鸡问:“你咋想
到来爬我?”

  老二连泄两次,胆子也大起来,说:“见着姨娘的穴,鸡鸡就发硬,忍不住
才来爬的。”

  村妇说:“你在柳溪搞过?”

  老二说:“搞过的,都是女同学,搞进去紧窄窄的,没姨娘的水儿多,也没
姨娘的宽松舒服。”

  村妇笑着骂:“小东西不学好,就学坏。”

  老二去摸着村妇穴口说:“姨娘,你咋要我搞了?”

  村妇红着脸说:“给你搞就不错了,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老二嘻嘻的说:“其实我早搞了姨娘的。”

  村妇吃惊的问:“你搞了,咋搞的?”

  老二把指插入穴孔里说:“姨娘睡着后,我就爬上床来摸这儿,摸得鸡鸡硬
了,就捏,捏出水来就射到姨娘里面。”

  村妇就打着侄儿屁股骂:“怪不得每早起来,那下面总要淌出些东西来,稀
稀粘粘的,我还以为是白带,去检了几回药吃,吃了照常淌。

  原来是你在捣鬼!“

  两个斗说一阵,老二还要搞,村妇推着说:“你连射了两次,不怕弄坏身子?
明天还得去上课,还不快去睡了。”

  推着老二下床,盯嘱说:“这种事不做已做了,只有你我知道,嘴巴要紧些。”

  老二笑着点了点头。

  次日,村妇心里高兴,去农贸市场买卤鸭给小厮补身子,一买又买到鸡胸卤
鸭店,两个是邻居,鸡胸卖一只又送了一只。晚上村妇春梅老二一桌吃饭,村妇
把鸭腿尽往老二碗里夹,夹得连春梅也看不下去,把碗端到厨房去吃。吃毕老二
去学校上自习,春梅坐到床边梳头,梳子掉到床上去拾,发现床单上有几处象滴
了米汤似的干痕。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本要向母亲发作,但想到孤
儿寡母的苦处,鼻子一酸,跑回自己屋里。

  转眼到了这年阳历年底,秋莹一早收拾行李去省城进货并兼看夏雨,秋莹此
行是告诉了春梅村妇的。秋莹一走,春梅给夏雨拨电话,拨了几次也没拨通,上
起班来就闷闷不乐,接着眼皮又跳,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下班,天边突然扯起了亮
闪,接着一阵闷雷滚来,象要把H城撕碎似的。十二月打雷是怪事,街上的人就
议论纷纷。春梅没心思去参加议论,晓晓又上了街,没个人说话,只得去了母亲
房间。

  那晚老二去了学校,村妇刚洗完澡,穿条衩儿躺在床上,一双手在下面动来
动去,见春梅进来,扯过被角盖了,坐起身子说:“十二月的天咋打雷了,真是
怪事。”

  春梅去床头椅上坐了说:“咋晓得的,天老爷的脸说变就变,今天是晴,明
天是雨,谁猜得着。”

  村妇说:“雷是不会乱打的!现在啥都在变,变得连天老爷也发怒了。”

  春梅说:“妈,你咋还信迷信呀?书上说打雷是地上阴电碰着天上的阳电,
阴电阳电一接触就产生火花爆炸。天上哪有啥老头子的?”

  村妇说:“迷信迷信,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说不清的,人还是注意点好。
我怀你那年,也是十二月打雷,可后来怎样了,过门没几天,你爸就甩下我娘俩
走了,害得我们活活守了十多年的寡。”

  春梅一听就烦起来,生了气说:“妈,你还提那事干啥?爸走是嫌我不是他
生的?现在离都离了,各有各的家室,自己的事都说不过来,还去理那陈谷子烂
米,不怕添烦恼?”

  村妇被噎红了嘴,顿了一下,从床头柜拿出包东西来说:“妈不提就是了。
今天去农贸市场,开卤鸭店的小老板还问起你哩,走时送包鸭脚板,说味儿挺鲜
的,叫你尝尝。你还记得他不?”

  春梅知她说的是鸡胸,红着脸说:“记得的,他就是煅成灰也认得。”

  村妇说:“人倒看不出,小时长得象猴子,现在倒开个铺子作起老板来了,
卤鸭卖出了名,钱大把大把的进,全是自己的,铺子里的事自个支派,想多卖就
多卤点,想清闲就少卤些,活得多自在。不象我们在人家手下找活讨饭吃。”

  春梅知她在埋怨秋莹,自己对秋莹虽恨之不死,却听不得别人牢骚,没好气
的说:“妈,人比人气死人。我们没能耐开店,就只能在人家手下讨口饭吃,有
啥埋怨的。”

  顿了一下,村妇又说:“小老板还恋着晓晓呢。前几晚我见他揽着晓晓的腰,
那指儿都快摸到那地方了,两人说笑着进了一家酒吧。听说酒吧也是隔了包间的,
进去还不要干那事儿?现在的年青人也真了不得,上午粘着下午就来那个。哪象
我们那年代,别说自个不好意思,就是偷偷试上一回两回,被大人发觉还要往死
里打。”

  春梅更来了气说:“妈,别说人家了,现在是啥年代?城里人开放得很,男
人有了钱,还不想和谁困就和谁困,女人没本事,只有拿自家身子去换钱。”

  村妇下身掩的久了,伸手揭开被儿。春梅见她裤头捺到腿弯上,雪白的腹下
挤出撮黑疏疏毛来,忙把脸别过一边。村妇不好意思去捺正了说:“我不是存心
要揭人家的短,我总觉人是看不透的,小老板和晓晓那热情能维持多久?当初夏
雨对你还不那样,现在怎样了,弄上秋卖穴就把咱娘俩甩在一边,干训两月家不
回一次,电话没来一个。秋莹想已到了省城吧,听说省城一天就可到的。她走时
我就察觉不对头,别人的男人咋让她去看了?就是你走不动,还有丈母娘,也轮
不到她头上。社会不是在讲安定吗,她这一走,外人咋看,夏雨又咋看?

  还不说只有她秋莹才体贴人,他两个才是两口子,那母女只不过是请来的帮
工罢了。黑白颠倒过来,还有啥安定可言?我说你呀,也别老软溜溜的使闷气,
由人家摆布,该自己拿主张的还是要拿,使出家庭主妇身份儿,我看她秋莹就是
一只吃人的老虎,见了别人窝里的主儿,也要怵三分的。“

  村妇这么一说,春梅不仅没顶嘴,竟去靠了床边抹泪,村妇去抚摸肩头,那
悲声便放了出来。村妇知道女儿苦楚。便仰了头骂:“夏雨也不是好东西,才找
几个臭钱就变了,就喜新厌旧,学起陈仕美来。他回来我要批斥他的,当初是咋
许的愿,红口白牙说的话,说得出就要做得出,总不能一阔脸就变,把我们打到
冷宫去做流泪的娘娘呀……”

  骂的口干了,去呷冷茶,呷毕抹抹嘴说:“我算看透了,知识分子毕竟是知
识分子,到底没农民本分。我们也是天报应,当初是农民就该找农民,就是找了
小老板也比过这窝囊日子强。”

  不想村妇这一骂,春梅却火了说:“妈,农民有了钱还不那样,你没听说男
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你刚才还说小老板揽着晓晓去逛酒吧呢?”

  一个什么东西钻进裆里,村妇去摸掐着说:“我、我刚才说到哪去了?”

  春梅闷闷回到屋里,想起秋莹去了省城,今晚不知会怎样的陪了夏雨,去操
大餐住大宾馆,上边的和下边的都吃着乐着哩,一想到乐,便想象着夏雨那东西
抵进秋莹里面,会怎么怎么的动,秋莹含了夏雨那东西,两条骚腿又要怎么怎么
的摇,一张穴嘴又会怎么怎么的叫,心里就象猫抓了似的烦。见柜里一瓶啤酒,
拿启子启了,嘴对嘴灌了一大半,那头就沉重起来,脚儿也轻飘飘的,下边更是
蛇行蚁走,十分的难受。躺到床上去摸,穴口已含了好大一泡热液,一咬牙把指
插入,抠了一阵不解气,把大头笔竖直抵入去搅,又觉不解恨,再加上一只筷头,
横扳竖弄了好一阵,弄出许多淫水来,才去倒水擦洗。举起温水瓶,那身子就摇
摇晃晃,瓶塞“嘣”地一声,一股雾气如飞龙冲向床上,待雾儿一散,床单和被
面已积了好几个水潭,一屁股坐到地上,惊叫起来。

  那晚晓晓要去旅馆陪两个男人过夜,回到屋里,又是换衣服又是涂脂粉,刚
刚把眉勾完,听得春梅在屋里叫,掀门去看,见满屋雾气满床的水,也傻了眼,
忙问咋把水倒在床上了?春梅爬起来说:“不知咋昏了头,说倒来洗脚竟倒到了
床上,你看今晚咋睡呀。”

  晓晓反正整夜不回来,也就说:“梅姐不嫌脏,就睡我那间,婉婉走了,我
家也来了人,要去旅馆陪陪的,两张床反正也空着。”

  帮着抖了床上的水,甩着屁股出门去了。

  晓晓一走,春梅懒得去擦下身,摇晃着身子去晓晓屋里,见婉婉床上堆着许
多脏衣脏裤,晓晓的倒还干净,便掩门熄灯,脱去衣裤,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睡了不知多长时间,仿佛有人来拉亵裤,拉的掉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就压
在身上,她想去推,手又懒得去动。在她想来,不是晓晓就是婉婉,两个骚货一
见面就摸呀掐的,摸来掐去还不是那团雪肉儿。正想着,一个什么东西顶进穴里,
那穴就酸涨涨的痒,接着嘴儿被封住,身子颠动起来,尽管颠得憋不过气,却也
上上下下的爽。

  随着快活的来临,春梅思维便渐渐活跃起来,她极力回忆抵入的东西,终于
明白是那货儿。自和鸡胸分手后,只有夏雨才这样。你瞧那耸动的疯狂劲儿,真
象馋了三月的猫。对了,是夏雨回来了,他一进屋就来干自己,她还是他妻子,
他还是她丈夫,他并没忘记她。

  她激动得热泪盈眶,双手搂着直把屁股朝上凑。他的鸡巴钻在她的穴里,她
的穴紧裹着他的鸡巴,鸡巴与穴肉的磨擦如阴电触着阳电,溅出无限的欢乐和喜
悦,溅出美丽的生命和希望,更溅出女人的价值和辉煌,残冬过去三春来临,凋
零的梅又枝繁叶茂硕果累累,她春梅又复苏了。在一阵极缓而又极骤的,惊心而
又动魄的,振天而又撼地的快感来临时,她紧紧抱住了他,颤着身子去咬他的嘴,
打心底里呼唤着亲丈夫,亲亲的丈夫……

  快感过去,两个搂着又咂阵嘴儿,春梅去摸,却摸着个瘦骨嶙嶙的身子,慌
忙扯灯一看,竟是卤鸭店的小老板鸡胸,惊得眼也定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
:“你、你咋跑到公司来了?”

  鸡胸也惊惊慌慌的说:“你、你咋睡到晓晓床上了?”

  原来鸡胸勾搭上晓晓后,一周至少有三晚要来摸晓晓,今晚就一千个没想到

feitian8 2008-7-21 23:09

会摸到春梅身上,鬼使神差续了儿时之前缘。春梅昏昏沉沉,心里只装着夏雨,
也一万个没想到鸡胸会摸到晓晓床上,让他白干了一个多小时。

  春梅边哭边去推鸡胸,鸡胸慌慌张张去穿裤儿,慌乱中穿了春梅健美裤,逃
到门口又折回来,见皱巴巴的西裤被春梅压着,揭了被去扯,猛见两瓣雪儿似的
屁股,股间一撮黑黝黝的毛……头脑“嗡”地一响,又扑了上去。这次春梅怎么
推也推不开,只得拉灭了灯……

  次日,春梅没脸上班,托病关门在屋里换床,床换好后去睡。村妇来敲了两
次门喊吃饭,春梅也不开。睡到更深夜静,鸡胸来推门,她咬着牙不理,待门推
得卟卟地响,才羞愤着去开了。鸡胸跨进门里,扬手去抱她,她啪啪给了他两耳
光,使劲往外掀。鸡胸退到门口,反手去扣了门,卟通跪到地上,抱着春梅的腿,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着他是如何的爱她想她,她如果嫁给他,他给她好吃的,
好穿的,好玩的,她要天上的星星,他去给她摘,她要地下的金娃,他去给她挖,
她愿作老板他把钥匙全交给她。边说边拉下她裤儿,把臭嘴直往阴阜上撮。春梅
气急败坏去推,却怎么也挪不动,才知上了大当。鸡胸跳起来把她抱到床上,这
次春梅就不再反抗,由他颠来倒去弄到半夜。

  女人大都这样,初被奸时,还拿架拿势,要立贞节牌枋,一但尝了甜头,那
守节念头就一扫而空,也不管是人是狗,只把一腔情丝往奸夫身上移,何况两个
小时就弄惯了的,那山野之心又萌发出来,忘形的去追求过往的快感。从次晚起,
春梅就不再关门,让鸡胸象赶夜市一样朝自己屋里溜。

  村妇仍照常和小侄儿偷乐,偷乐之余,也发现春梅反常,原来一天三顿都来
阁楼吃饭的,现在三天也难得来吃一顿。不过,在她看来,不来吃倒节约了些伙
食费,也就不去过问。一晚不知怎么,那兴致特高,十一点就关了门,拉着侄儿
上床,搂着问:“你夜夜的搞姨娘,搞起舒服不?”

  老二说:“舒服。”

  村妇问:“咋舒服的?”

  老二说:“钻进姨娘穴里就热烫烫的好受,在射水时又一闪一闪的麻痒,象
被姨娘吸了魂儿。”

  村妇笑着说:“我吸了你魂儿?你才吸了我魂儿哩。”

  老二也是极乖觉的人,去脸贴脸问:“姨娘,我弄进去,你的穴舒服不?”

  村妇去脸上啧了一口说:“你舒服,姨娘自然也舒服。”

  老二问:“咋舒服的?”

  村妇说:“不告诉你!”

  老二说:“我晓得了。我一抵进去,姨娘就搂着我又亲又哼的,在射水时,
姨娘穴口又象铁匝一样紧夹起来,身子也扭得象炸了的油绞,我就知道姨娘比我
还舒服。”

  村妇去掐着屁股骂:“小鬼头,你是天上知道一半,地上知道一半,怪不得
读小学就搞上女生。我问你,你咋搞上的?”

  老二说:“拿个粑呀果的哄到地里,待她一边吃,一边去摸,摸得她格格笑
起来,就按倒抵入,第一次喊痛,二次三次后,就抱着你说麻酥酥的痒了,再以
后,便天天侯着你找地方做那事儿。”

  村妇又打着骂:“坏东西,骗奸了女生还有脸说出口。”

  骂毕,去捏老二鸡鸡,不仅比原来大多了,还油光水滑的,就象喂肥了的鸭。
惊奇的问:“才两月,你那东西咋变得又长又粗了,和大人的也差不了多少?”

  老二笑了说:“晚晚吃姨娘里面的东西,咋不长的!”

  村妇笑着骂:“是你吃我的,还是我在吃你的,你晚晚都要射好多到里面,
我不明白,男人的东西抵进去咋要射水?”

  老二说:“男人东西抵进穴里要射,就是自个拿手捏也要射的。”

  村妇说:“是吗?”

  老二说:“不信你试试。”

  村妇去握了鸡鸡头,捏面团似的捏了五六下,那鸡鸡就硬翘起来,如根旗杆
般,又一上一下的捺了几十下,老二就哼哼着倒在床上,村妇再喘喘的一阵紧揪
紧捏,老二便挺着腰喊:“姨娘,我、我要射出来了。”

  村妇把腿一叉,急喘喘搂上身说:“要射,就、就射到姨娘里面去。”

  老二爬到身上,把腰一沉,搂着村妇一阵猛喘猛耸,村妇也一阵紧夹紧搂,
两个便僵叠着不动了。

  过了一会,老二喘着问:“姨娘,射进去没?”

  村妇搂着说:“射进去了,射得里面满满的。”

  两个咕噜噜喝起嘴来,亲热了一阵,老二爬下肚皮,掀开村妇的腿说:“姨
娘,我要看下面。”

  村妇懒懒地张开腿,老二就细细的扒了瞄,见孔儿里流出股白白的东西,知
是自己射进去的,把口去对了吸,吸的尽了,嘴巴就往里面拱,拱得两瓣蚌肉包
了半个脸,朝里憋着吹了一阵气,又把口水往里吐,吐的稀糊糊的了,再把手探
入去挖,挖得村妇扭腰来抓,两个又搂着干起来……

  两人丢后已是后半夜,村妇去厨房冲洗,洗后上厕所撒尿,撒毕出来,路过
女儿房间,心里一时高兴,要看看女儿盖好被子没。去掀门,那门没扣,一掀掀
了进去,扯灯一看,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揽着女儿颈子,两个都光叉着两腿
在扯鼾声。她认出那男人就是鸡胸。她虽恨秋莹,恼夏雨,却没料到春梅会提前
做出这种事来,慌忙拉灭了灯,跑回屋里。想起刚才和侄儿的淫乐,那脸就直红
到了脖子,擂胸顿脚道:“这是天报应呀,有了老的就有小的,老的偷,小的也
跟着偷,传出去我母女还做人不?”

  懊恼了一夜,次日一早,甩给侄儿五十元,硬赶着住校去了。

  再说夏雨去省城学习也并不轻松,前两月攻读干部读本,默写背记干巴巴的
管理条儿,后一个月外出参观,虽然公费游览了不少名山大川,却也游得精疲力
倦。在学习期间,局里不停的去电话,一会要他去省教厅催什么教育经费,要什
么教学仪器,一会要他给某上锋送礼,打听几时来县里检查,查什么内容,来的
什么人,有啥辟好,以便作好做假和恭维的准备,等等。耽误了的课只好星期天
去补。秋莹去省城看他时,他正在上海参观,参观完毕,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夏雨回到H县已是元旦的前一天,行包一丢,便找麻脸局长汇报学习情况去
了。回到套房,已是晚上十一点,去浴室冲了个澡,叫秋莹下碗面吃,秋莹也是
性急,吃毕就扯着上床,弄到半夜才睡去。

  次日是元旦,夏雨直睡到下午两点,起床后去街上转了一圈,碰着商界和教
育界熟人,谈了些省城商业信息和教改情况,回到套房,叫婉婉买些好菜,一家
人准备团团园园吃顿圣诞饭。

  婉婉做好饭,端上桌子,夏雨不见春梅母女,派婉婉去喊,村妇推说吃了,
春梅却没来。

  夏雨问秋莹,秋莹说:“你走后,人家就搬到公司自个开伙了,从不到套房
吃的。”

  夏雨吃惊地说:“你咋不劝劝,春梅毕竟是屋里女主人,她搬出去吃住,公
司的人怎么看,外面会怎么说?”

  秋莹说:“我没劝,我还少劝了?她母女早把我看作母夜叉,象我抢了她们
家似的。你一走,公司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撑着,这三个月净赚了三十二万,都
是血骨子里挣的,她们能体谅得到么,只晓得成天黑脸耍女人脾气。”

  夏雨不再说话,闷闷喝了三杯酒,吃了一小碗饭,上床睡去了,当夜无话。

  以后的几天里,夏雨下班就去公司寻春梅,寻不着便问晓晓婉婉,两人都说
他回来的前几天就没上班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去阁楼找村妇,村妇
正埋头搓裤衩,说声不晓得,把衩儿“咚”地甩到脚盆里,溅了他一脸的水,转
身理铺去了。夏雨黑着脸回到套房,打开“千杯少”,一杯接一杯猛灌。

  秋莹从公司回来,见一瓶酒只剩下两指,抓了杯儿说:“你赌啥气呀,那劣
质酒喝多了,不怕伤了你的命?”

  夏雨埋着头说:“心里不好过。”

  秋莹将杯子甩到垃圾桶说:“不好过就拿酒出气?”

  夏雨没杯子,抓过瓶口对了嘴灌,秋莹夺过朝墙角里撂,瓶子碰着壁反弹到
地板砖上,“砰”地炸成两半,流了一地的酒水。夏雨没酒喝,一头栽到桌上呜
呜地哭。

  秋莹推着说:“你哭丧呀,家里又没死人。”

  夏雨突然抬起头来,赤红着眼问:“我哭春梅,春梅哪去了?”

  秋莹说:“我没给你守,晓得哪去了?脚长在她身上,她爱哪去就哪去,我
管得着?”

  夏雨来了气说:“春梅出走,都是你逼的?”

  秋莹更来了气,一把揪过耳朵骂:“你咋是这种溜屁股德性,啥责任都朝别
人身上推。前年你娶了她,把责任推到信上,你当我没看出你花花肠子?今天她
躲了你,又推到我身上,你说说,我有啥责任?”

  夏雨一口一口的出粗气,回答不出。

  秋莹越说越气,蹬着脚数落道:“你说,我哪点亏待了她?我给她母女买皮
衣,还是德国进口的。每月腾了十来晚让你去陪她,你们还赚乐的时间不够。又
花了一千元做大床,叫大家躺在一起公公平平的睡。还人前人后春梅妹长春梅妹
短的叫着,把她尊宠的上了天,她还小肚鸡肠使闷气,象我前世欠她啥冤孽帐似
的。她搬出去,还不因你走了过不得,去干偷野的事,给你戴绿帽。你不去管教,
倒来诋毁我。

  法官断案还讲公道,还讲是非曲直,你还有公道没,还讲是非不?去省城看
了几天稀奇,回来就向我抖威风,省城又不是没去过的。亏你还是个小小的打杂
主任,倘若去坐了局长宝座,凭你那德性,还不把教育局给搅得个昏天黑地,逼
老师们来造你的反。“

  夏雨本是个怕女人的软蛋,只因多喝了酒,才敢去冒秋莹的火皮,被秋莹一
骂,那酒也醒了一大半,忙护了耳朵,咧着嘴说:“你说的大部份正确,我接受。
说春梅偷人,我不服,她不是那种人。”

  秋莹狠狠扯了一下说:“真不服?”

  夏雨“哎哟”叫了一声,咬着牙说:“不服!”

  秋莹冷笑两声,放了手,去帚着地说:“你是书读多了,墨水打瞎了眼睛,
不见棺材不掉泪。”

  过了几天,春梅仍无消息,夏雨正急得团团乱转,一个晚上,秋莹扯着她去
了公司后花园,只见树阴下几间房门关着,象是住了人,正要问秋莹。秋莹使劲
拉了他一把,叫他老老实实的听,夏雨莫名其妙竖了耳朵,听得尽头一间里,有
个女人在低低的哭,仔细一听,是春梅的声音,正兴奋得要去推门,又听得一个
男人在尖声尖调的劝,又不知那男人是谁,那心就提到了喉咙。

  屋里春梅哭着说:“叫你别来,你又来了,做下这种事,我咋对得起他呀?”

  那男人尖着嗓门说:“他夏雨夜夜搂着秋卖穴快活,他都甩得你,你还留恋
啥。人生在世就图个快活,跟了我,你要怎么乐就怎么乐……咋抠了老半天,哪
儿还干涩涩的?”

  春梅说:“心里难过,一点情绪也没有。”

  男人说:“乖,你看我的好硬,摸摸就来了。”

  春梅哭了说:“我咋鬼迷心窍,做下这种事,还有脸去见人么?”

  男人说:“夏雨和秋卖穴都不要脸,你还拿脸做什么。乖,我抵进去了哈。”

  接下去就是床的吱吱摇响,再一会又飞出鸡胸的尖喘和春梅带着哭腔的呻吟。

  秋莹扯过夏雨,冲着屋子里大声道:“我说我没亏待她,是她穴痒了过不得
去偷野男人,给你戴绿帽,你还怪我冤枉好人。现在该相信了吧。你夏雨有种去
把她喊出来,一起去睡大床,把小老板也叫去,小老板去爬春梅,你去爬小老板
的屁股,这就合你口味了。”

  夏雨从那尖声尖调中听出那男人是鸡胸,想起杂柳林的事,脸儿红一阵白一
阵,听秋莹这一说,更无地自容,朝脚下呸呸地吐了两口痰,跌跌碰碰逃回套房,
猛灌“千杯少”去了。

  夏雨一走,秋莹骂了句没骨气的东西,擦去鞋尖上的臭痰,冲着屋子骂:
“小老板,你做事也做得太缺德,搞女人竟搞到我公司来了,公司又不是秦楼楚
馆,更没开妓院OK。搞了不算,还夹着舌头骂我,欺侮到我头上了,我秋莹是
好惹得的?再不滚出来,看我不把你当贼抓了,扭到局子里先挨电警棍,再下大
牢扒了你的皮。我的德性是说得出做得出。”

  秋莹一骂,惊动婉婉及公司一帮人,不知发生了啥事,都披衣出来,把个小
花园挤得水泄不通。H城是打个屁也要臭三天的,公司里一闹,街上及左邻右舍
都扒墙推窗来看稀奇。这下惊动街上的巡逻队,以为出了啥乱子,举着电警棍击
门查询。秋莹见门在卟卟闪电花,开了门喝道:“击什么?小老板深更半夜跑到
公司推销臭卤鸭,被我撵到屋里躲着不出来。”

  人们见是这点事儿,才笑着散了。

  原来鸡胸偷上春梅后,就被晓晓发现了,晓晓恼他甩了自己,早向秋莹告了
密。那晚小老板摸进春梅屋里,晓晓又来报告秋莹。秋莹就扯着夏雨去捉奸,吓
得小老板精没射成,慌慌张张翻窗逃了。

  春梅身不由已做出那事来,没脸见夏雨,待人们散后,抬根凳子站了上去,
去梁上搭了绳子挽个圈儿,把粉颈伸到圈儿里,双脚一蹬,身子就悬吊着打起秋
千来。

  恰逢村妇来看女儿,惊得砍了绳头,搂着女儿哭嚎道:“你咋寻短见上吊呀,
你一死,我这把老骨头谁来送终呀?讲丢脸,首先是她秋莹丢脸,她不去独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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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你也不会走这步路,事情总有个前因后果。这个家是不能呆了。东方不亮
西方亮,小老板样儿差是差点,却也是个能干的货。今天还送来五百元,叫你买
营养品补身子,我看他对你倒满有情意的,何况都是同村人,看着长大的,一起
过日子也说得起话。”

  春梅到了这地步,自觉无脸在公司呆下去,待气儿慢慢缓过来,心一横,收
拾些细软东西,趁天没亮,去了卤鸭店,跟小老板过日子去了。

  那晚夏雨被秋莹拉去听春梅的丑事,回到套房灌了一夜的酒,如得场大病,
一连闷了好几天。后来酒渐渐的醒了,想起春梅许多好处,自感欠春梅的太多,
伤伤心心哭了一场,起身去后花园,已是人去楼空,又挤了几滴眼泪,一步一叹
息去阁楼找村妇,打听春梅下落。

  村妇正梳罢头往发上别夹儿,听夏雨说明来意,马着脸说:“女儿在你不来,
女儿不见了就来找我,我又不是专造女儿的。就是专造的,也抵不上你们今天撵
一个,明天赶一个。”说罢别过脸去抹泪。

  夏雨见岳母虽近四十,却还丰润如昨,月牙脸背过,一缕青丝搭在玉腮上,
被泪水粘巴了肉,好不楚楚动人。不由怜念顿生,拉过白胖胖的手朝自己脸上掴
着说:“岳母,我对不住你们,你打我两个吧。”

  村妇转过脸来哭着说:“我打你做啥哟,就是一刀把你给劈了,还起啥作用
哟。”

  夏雨也哭了说:“还是要打,打了才好过,不打心里不安哩。”

  村妇抽回手在衣上擦了两擦,突然严肃着脸,高高扬起玉掌骂:“你不喊打
我也要打的,我要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打你这个当今的陈仕美。”

  夏雨伸长脖子,等那玉掌劈下来,等了一阵,玉掌不仅没劈下,村妇反一把
来抱了自己,把那粉腮儿直往脸上蹭着说:“冤家,我咋舍得打你哟,要打还不
自个打自个,谁叫咱娘俩来找了你自作自受呢。”

  夏雨便拥住村妇,边哭边朝床前推,推到床边,两个“咚”地倒在床上,这
时都不喊打了,嘴儿喝了嘴儿,咕噜咕噜的度起舌来,度了一阵,夏雨的手就钻
进村妇裆里,摸着两片肥腻腻的肉,一边亲,一边拨。

  村妇喘吁吁去扯着手说:“你,你咋又这样?”

  夏雨咬着阔嘴儿说:“不知咋的,见了岳母就忍不住,手老想往那儿钻。”

  说罢又去捏两个涨鼓鼓的奶,这次村妇就不再推拒,只把胸儿扭来扭去的问
:“那奶是不是很瘪了?”

  夏雨说:“不瘪的,比原来还涨鼓多哩。”

  村妇说:“进城来穿好的,吃好的,耍好的,我也自觉身子长了好些肉,担
心长此下去,会成个大胖子。”

  夏雨说:“胖子好哩,我就喜欢胖的,胖的弄起有弹性。”

  村妇去夏雨屁股上掐了一爪骂:“你们男人都是自私鬼,光图自己安逸,不
想想女人驮了那身肉,走起路来一腆一腆的多难受。现在不是在讲瘐型美吗,公
司卖减肥茶,买的人还排了长队的。”

  骂了去推夏雨的手说:“我晓得你是啥都要看到家的,要看就看看下面,那
毛还黑不黑?”

  夏雨爬起身子,提了村妇裤腰朝下剥,先剥出一片肥白,再剥出一堆乌黑来,
去扒着乌油油的毛说:“岳母,那毛好黑亮的,你涂过油么?”

  村妇说:“谁涂油了?那是发胖的象征,人一胖,那毛发也跟着油浸了似的。
再看看下面,又怎样了?”

  自个把腿叉摆开来,夏雨的头就埋了下去,只见两片肥敦敦的阴唇微张了,
缝口里正冒着热气儿,一股浓浓的骚味直钻鼻孔。抬起头问:“岳母,你吃过羊
肉火锅么,咋有股羊骚味?”

  村妇说:“啥羊骚味哟,那是尿骚味,你来前去厕所撒了泡尿,口儿上溅了
好多尿水,还说晚上好好洗洗。女人也是,那地方长期笼着,三天不洗就变味儿,
自家都闻不惯,还别说爱挑剔的男人们。”

  夏雨笑着说:“岳母,我就喜欢骚味的,女人还是骚点好,骚了才有味,不
骚没味哩。”

  村妇说:“罗嗦些啥,叫你看看里面怎么了,你就老说味儿不味儿的,闻不
惯就明说,我晚上洗洗就是了,别老嚼反话儿,听了使人心烦。”

  夏雨便闭了嘴,扒开两瓣阴肉,拿指插入,咕唧咕唧抠搅了一阵,那穴孔就
一颤一颤的紧缩拢来,不但紧匝了手指,还挤了一手的水。夏雨惊奇的喊:“岳
母,你咋变成处女了,里面紧扎扎的尽是肉,一搅一窝水,鸡巴抵进去才紧滑哩。”

  村妇扭哼了一阵,去扯出手指,想说这三个月只吃过侄儿的小鸡鸡,你夏雨
的大鸡巴几时来插过,咋不变得紧扎扎的,但马上又改了口说:“啥处女哟,你
不来我倒真成处妇了,三个多月没动过,加上人又胖了,里面咋不紧实实的。你
要弄就爬上来,别老卖油嘴假恭维,自己说话不觉得,别人听多了就感到酸溜。”

  夏雨巴不得这句话,立马腾入穴里,兴兴奋奋耸了一阵之后,突然流起泪来。

  村妇吃惊的问:“你咋流泪了?”

  夏雨哽咽着说:“我欠你们的太多了,就是耸一千遍,一万遍也还不清的,
一想起心里就难过。”

  村妇给他揩着说:“光说白话有啥用。好久没弄了,一弄进去也挺好受的。
女人也怪,上边长张饭嘴不够,下边又多出张穴嘴来,吃不饱要生出许多烦恼不
说,想去加点餐又要惹出许许多多的是非来,脸上抹不过还得去上吊……那比得
你们男人,今天搂这个,明天亲那个,把别人日捣烂了有谁去过问?做人难,做
女人更难。”

  夏雨吻了嘴儿说:“岳母别难过,今后有啥烦恼就找我,我夏雨要为爱情两
肋插刀,对岳母也要两肋插刀的。”

  村妇说:“你还好意思开口,正是你在我娘俩的两肋上各插了一刀,才弄成
今天这样,逼走的被逼走了,没走的成天抹泪过日子,找你不如找自己。你要弄
就好好弄,别流眼抹泪的象是我在强奸你。今天算给你面子,让你最后一回。”

  夏雨就不再说话,楼道间有人在走上走下,街上汽车在叫,人儿在嘈。对面
一家录像室飞来吭哧吭哧的声响,象在播三级带。一家OK在唱歌,听那哈声哈
气的调儿,象是农民进了城,一会音响里飞出一个年轻女人格格的笑声,再一会
又啥都没了。

  夏雨边动边咬着村妇耳根问:“岳母,春梅哪去了?”

  村妇哼哼的说:“不晓得。”

  夏雨一阵紧抵,趁村妇快乐地扭起腰来,去合了唇儿说:“春梅去了哪里,
岳母是晓得的。”

  村妇扭着紧搂了说:“冤家,别、别管她,里面好痒,哟、哟,咋那么痒,
好久没这么痒过了,快、快动么,我们快活就是了。”

  夏雨再一阵紧耸,去揉着胖奶问:“岳母,你说说春梅哪去了,我好去找她。”
村妇痉挛起来,痉挛过后,推着夏雨骂:“你是来干穴的,还是来刺探我女儿情
况的?她被你们逼走了,还要拉回来五牛分尸吗,你给我滚出去。”

  夏雨闷闷不乐爬下身子,村妇扯过枕巾,一边揩着埋怨了说:“你跑来干什
么,你要干就去干秋莹,她的穴高贵,干了可以升官发财,我娘俩的低贱,干了
就污着你身子,误了你前程。好端端一个家,被你们搅得哭的哭逃的逃,我就守
着灯哭了好几夜。我原说散就散了,再痒也不和你来了,今天咋鬼迷心窍被你哄
着搞了。老实人就死心眼,爱被别人哄,吃老实亏。以后别来找我,我算看透了,
知识分子都不是好东西,比不得我们农民。”

  夏雨从阁楼出来,尽管乐了一阵,可春梅没找着,还受了村妇的叽落,觉得
十分的委屈,晦气地回到套房。秋莹不在,婉婉又不知去了哪里,懒得做饭,泡
碗方便面吃了,点上只烟去翻报纸解闷。翻了两张,发现一则寻人启事,眼睛一
亮,拍着脑袋说:“我咋这么傻,H城十来万人,一个人去人海里寻,岂不寻到
牛年马月?何况女人脸皮薄,即使碰着还有不躲开去的?启事一发,众人帮找,
只要不逃到天上去,总有一个要找着,就是拉不回来,送个信儿也好。”

  于是拿纸写了十来张寻人启事,标明春梅姓名、年龄、性别及体貌特征,注
明领回人酬金五千,提供线索一千,当面兑现,决不拖欠。去电影院、汽车站、
十字街口及农贸市场等显要处一一张贴了。启事一贴出,引得全城的人都围了看,
打听春梅是什么人,因什么事逃了出来,知情的就眉飞色舞叙说一番,人们便当
作头号桃色新闻传遍大街小巷,再潮水般涌去卤鸭店,冲着小老板笑,不买卤鸭
的也要称上三两只,卤鸭店生意倒一下红火了五六天。

  夏雨贴完启事,前脚刚跨入门,晓晓后脚就来索酬金。夏雨问春梅在哪里,
晓晓说在卤鸭店小老板的床上,夏雨一听傻了眼,屁股咚地落到沙发上,瞅着天
花板发呆。

  晓晓说:“老板,我喊不动她的,还是你去吧,我带路。”

  夏雨气得顿了脚吼:“去喊个屁,跑到那儿,还不是肉包子打了狗。”

  晓晓摊着手说:“不去,就拿酬金来。”

  夏雨黑着脸摸出一千,甩到晓晓手里,埋了头一股一股的抽长气。

  晓晓把钱揣进长丝袜里,瞧屋里没人,去夏雨面前站了,拿发辫扫着肩头说
:“老板,别生气么,春梅姐走了,还有我们呢,你需要啥就喊一声,随喊随到,
服务质量也不比她春梅差。你气倒了,我们靠谁去?”

  晓晓见他没反应,抓过一只手说:“老板,你看那天花板上是什么,怪吓人
的。”

  夏雨仰头去瞅,天花板上除了石膏图案圈外,什么也没有,正要啊斥,手就
触着个极暖极滑的东西,扭头来看,见晓晓已解开胸衣,露出一对雪奶来,自己
的手被按在一个园奶上,脸就红得如猪血。正要抽回,晓晓使劲朝下一拖,又碰
着个滑溜溜的槽儿,低头去瞧,晓晓的健美裤褪到了腿弯,腰下一片的光白……
晓晓到此时已是情不自禁,身子一歪坐到夏雨膝上,去吊了颈儿“雨哥”“雨哥”
的喊。

  夏雨气得一膀子把晓晓甩到地上,顿了脚吼:“滚、给我滚出去!”

  晓晓吓得从地上爬起,扎着裤朝门口跑,头砰地碰在门上,惊叫了一声,拉
开防盗门逃了出去。

  晓晓走后,夏雨倒在沙发上闷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外有人按门铃,起
身去开,见是婉婉。婉婉进屋就举着一封信喜滋滋的说:“老板,我见着梅姐了,
她见了寻人启事,就写了封信,托我带给你,看来梅姐还没忘记你哩。”

  夏雨见婉婉手里确实有封信,又惊又喜,就要去接。婉婉笑嘻嘻去身后藏了
说:“怎么,不谢谢就白给?”

  夏雨急着要看信,口里说要谢的,那手就闪到身后去抢,正要抢着,婉婉忽
地举到胸前,夏雨就从背后去抓,信没抓着,却抓着了两个胖奶。夏雨见那信又
飞到腰下,放了手去夺,婉婉小手一晃,那大手就落了空,一下按在肥突突的阴
户上,这一来,夏雨象失了魂儿,信也不抢了,揽着腰儿隔了裤去摸,婉婉就哼
哼着不动了。

  好一阵,婉婉喘吁吁扭起了腰,夏雨才清醒过来,慌忙撤开手说:“婉婉,
你不怪我吧!”

  婉婉跳到一边笑道:“谁怪你了,我要你说具体点,咋谢法。”

  夏雨说:“买双凉皮鞋儿。”

  婉婉说:“大冷天的穿凉皮鞋,我才不要呢。”

  夏雨说:“那就买只电子表吧。”

  婉婉撇着嘴说:“小家子,电子表值几个钱?晓晓说了句去向,你就给她一
千,我还带着信儿,连条项链也不值?”

  夏雨说:“那就项链吧。”

  抓住婉婉一只手,夺过信来,扯开一看,原来是春梅写的一封信和一张离婚
申诉书,信里叫他别再去贴寻人启事,也别再找她了,她和他本没扯结婚证,只
是一起同居几年,成了事实婚姻,现在双方感情破裂,要他签字解除非法婚约。
夏雨气得把信纸和申诉书卟地甩到地上,倒在沙发上直喘粗气。

  婉婉见夏雨气成那样,不知信里写了啥可怕的事,想问不敢问,要走又不敢
走,跟着呆傻傻的站在一边。

  秋莹从公司夹着帐本回来,见两人一个象打闷了的狼,一个似吹涨了的猪,
笑着去拉夏雨,夏雨黑着脸不理。秋莹恨恨瞪了一眼,去推婉婉问道:“怎么,
天垮下来砸了他的腰么?”

  婉婉朝地上鲁嘴儿,秋莹去地上拾起一看,撇着嘴说:“我当那河大水发来
冲了夏经理的龙王庙,原来是这点小事。这个春梅也是,自己偷了男人,说清楚
不再偷就是了,竟耍起小孩子脾气来,写啥离婚申诉书。这一写,好象偷人的不
是她春梅,倒是我们的夏相公夏经理了,怪不得气成那个样。”

  把离婚申诉书塞到夏雨手里说:“有啥好气的,她要你签你就签,你又不是
七老八十,找不着女人,等着作你老婆的人还排了十里长队哩。”

  夏雨铁着脸说:“签、签,你只晓得签,一签人就走定了。要签你去签,我
是整死也不签的。”

  把手一甩,那申诉书就如蛾儿展翅飞扬起来,飘飘颠颠去盖了秋莹的脸,秋
莹一把抓在手里,跳着脚去揪了夏雨耳朵骂:“你这粑耳朵,你这没骨气的,她
给你戴绿帽还没戴够,还想戴三年五年八年十年,你还有点男人气气没?人家好
心好意劝你,倒冲着我发猫儿毛。有能耐向小老板发去,是他抢了你婆娘,你去
打他一顿,再把你爱妻夺回来,大家一起过日子,我也不是容不得人的人。”边

feitian8 2008-7-21 23:10

骂边去拉夏雨,夏雨紧抱着沙发靠抵死不起来。秋莹拉的累了,叫婉婉递过茶喝
了一口,又喘着骂:“去呀,咋作缩头乌龟了?你还有脸在女人面前充好汉?那
晚听见小老板在干你婆娘,你不去营救,倒逃回来灌黄汤,我就知你是扶不上墙
的泥。我帮你收拾小老板出了口气,不但不谢我,反成天黑脸跷嘴的嫌我破坏了
你们夫妻关系,落上个待不得人的罪名。真是好心不得好报。”

  秋莹骂的够了,走到写字台边说:“你赖着不去就别怪我了,你看我敢不敢
签,写几个字要费多大精神。”

  展开申诉书,在签名处刷刷写上“夏雨”大名。

  一周之后,H城有两家举行婚礼,那排场就非同小可。一家是开卤鸭店的小
老板,为弦耀娶个天仙似的老婆,邀了二十辆摩托和十辆小四轮,披红挂彩,风
风火火环城一圈,很似国军出动的巡逻队。一家是秋莹夏雨,出动四十辆豪华轿
车,请了县长夫人苏兰押队,挂彩披红,浩浩荡荡绕城一周,那阵势又象哪国总
统出巡。两家绕城时一个向西,一个向东,在汽车站狭路相逢。小老板那边的狗
儿车们仗着街痞脾性,摇旗呐喊横冲过来。秋莹这边苏兰打头阵,驱了轿车去街
心一站,县长夫人哪个不认得,狗儿车们就象挨了棒的狗,呕呕叫着四处逃窜,
那天正逢周六旺市,一时间砸翻无数水果铺和炸洋芋摊。绕城完毕,小老板订了
几家农民餐馆,摆上腊肉罗卜汤,任过往行人吃喝。秋莹包了全城高档酒家,邀
请政府官员、商界巨子、教育名流,车水马龙开起大宴。小老板爆了三千元黄陂
鞭炮,炮屑飘满一城。秋莹放了两吨半烟火,银花火树映红了半个天。小老板拟
放三天露天电映,秋莹请来市歌舞团及京剧团扎台唱大戏,把全城搞了个万人空
巷。

  毕竟小老板斗不过大老板,放了一晚后,鸡胸就打发放映员说,别放了,再
放下去还不只剩下你我两个看?

  在婚礼前,夏雨曾托婉婉晓晓给春梅送去请柬和一封信,他在信中说,他离
婚结婚都是被迫的,他一直在找她,他一辈子忘不了她的情,他虽是男人,但他
要学《柳荫记》里的祝英台,生不能复婚,死后到阴曹地府也要和她做鬼夫妻。
信里还夹上半边小镜,以示将来破镜重园之意。春梅读不懂半边镜意义,却念懂
了信的内容,忆起往日情份,伤伤心心哭了一场,派人送来两千元贺礼。夏雨收
礼后才知道春梅同日结婚,添了双倍的钱,选购一套高档西洋陪奁,派婉婉晓晓
悄悄送去。

  婚礼绕城时,夏雨木偶似的被推上礼车,和秋莹并排站着,驶出几丈,那头
就勾耷下来,秋莹去掐他颈脖儿骂你没颈骨了,象犯人样埋着,让人见了不笑话?
轿车和狗儿车碰了头,夏雨偷眼去看,见小老板胸前佩戴朵脚盆大的纸红花,叉
着两条鸡腿,立在敞四轮上,骄傲的冲了自己笑。却不见春梅,目光又去扫狗儿
车队,终于发现打头的一辆拿红布和彩花四面围了,心想春梅是坐在里面的了,
眼睛就直勾勾去盯。可惜那红布就象一道长城或什么喜玛拉雅山,把他和她隔离
在两个世界,鼻子一酸,滴溜溜滚出两颗泪来。人都是感情动物,她在他身边倒
不觉怎样,一旦失去才发现她的宝贵,脑海里就闪现出柳溪河、杂柳林、小木屋,
还有那充满无限柔情蜜意的草屋子……可些这一切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甚嚣尘
上的街市和勾心斗角的人流,那泪就瀑布般的涌,头“崩儿”一声去砸了车顶。
秋莹恼恨得掐了他一爪,他才抬起模糊泪眼,极无聊的去瞅头顶上掠过的一对麻
雀儿。

  绕城回来,又放了通礼炮,婚宴就开始了,秋莹披着两丈长的婚纱,兴致勃
勃拉着他去敬酒。夏雨挤入喧嚣嘈杂的宴海里,人就颠晕起来,不是把女客喝的
峨眉雪潺到男客五粮液里,就是把五粮液倒在女客装峨眉雪的杯里去。婚客们向
他贺酒,不喝就不喝,一喝起来又来一杯干一杯,来一碗干一碗,别人递了瓶儿
来,就嘴对了嘴咕噜噜的灌,灌到后来,酒儿泪儿一起朝胸上流,一出门便哇哇
哇的喷了十几大堆……

  客人一散,苏兰把两人推入洞房,秋莹把婚纱一脱就来了气,拍着桌儿骂:
“没见过你这没骨头没气节的脓泡,春梅甩了你,也没给你少丢面子,还厚着脸
皮去街上贴啥寻人启事,闹得满城人人笑话,骂我是《红楼梦》里的薛宝钗,耍
掉包计赶走多情的林妹妹,独霸了你这个活宝玉,背上恶名声。这且不说。离婚
时连本带利给了她十六万,这也算大方上的大方了,你还背着我搞小动作,送什
么请柬,什么情书,什么西洋高档陪奁,你那么大方的,咋不把我也拿去送了人?”

  骂着向夏雨扑去。夏雨正擦脸上汗水,生怕抓破了脸,撒开腿绕着大床跑。
秋莹就绕着大床追,边追边把床上的婚枕、婚被、婚袜、婚鞋直往夏雨头上摔,
夏雨一边跑一边举着双手接,接到后来接不下去了,就往客厅里逃。秋莹追到客
厅里,抓起门角的扫帚向夏雨头上打去,夏雨慌忙拎块沙发垫作了盾牌去挡,帚
儿划条弧线向脚下扫来,夏雨忙把“盾牌”朝下去抵,这次却没抵住,扫过茶水
的帚须卟地打在大腿上,一条新毛料白西裤便落上一幅美丽的彩绘。秋莹还不解
气,举着帚须去扫夏雨的脸,夏雨转身逃进浴室,把背紧抵了门。秋莹拿脚踢着
门骂:你再象在柳溪学校那样屙假屎懒着不出来,看我不把客厅里的彩电录像给
砸了!夏雨才拉开门,乖乖作了俘虏。

  秋莹把夏雨拖到客厅里,当了苏兰的面,揪着耳朵继续骂:“婚礼绕城多风
光的,他却勾了头流猫尿,象绑到杀场陪杀似的,真丢人现眼。婚宴上去给客人
敬酒,峨眉雪潺了五粮液,五粮液去潺了峨眉雪,让人家骂我们买假酒假水诈客
人的钱,啥脸都让他给丢尽了。别人敬他,不喝就不喝,一喝就赌了气一碗一瓶
的灌,出门就喷了十几大堆,象肚子里装着几百年沉冤似的。知情的知他是扶不
上墙的泥,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天天关了门打他,好象我是罗刹转世专吃人似的。”

  秋莹骂到后来,使劲一扯,夏雨“哎哟”一声,跌到地上。

  苏兰看不下去,去拖开秋莹,扶起夏雨说:“我们这位姑爷是不忘旧情的,
你秋莹也好福气,选了个千里难挑的情种。”

  秋莹骂得满脸是汗,去倒水擦着说:“我咋不知他是情种,当初就看上他是
情种,才决定嫁给他。可他脾气越来越古怪,那情儿就专往无情人身上撒,对他
有情的倒被他贱看了,好象他是什么大人物,你是专门去巴结他似的。我就没见
过这种情仇不分的糊涂蛋。不给点颜色看看,将来尾巴还不跷到天上去?”

  苏兰劝了一会,告辞走了。苏兰一走,秋莹去关了大门,扬着白手儿扑到夏
雨怀里,心肝宝贝的亲了叫,叫了一会,心痛的去摸着耳朵问揪肿没,揪肿了就
涂点红药水,一会就消的。再倒过温水给他擦帚迹,边擦边说:“亲亲,你想想,
你在婚礼上的表现实在太差了,兰姐是看见了的,婚客们也是看见了的,我知你
心里苦着,其实我也不好受,不说你两句,面子上咋过得去?骂是亲打是爱,不
亲不爱我才懒得动手哩。”

  擦毕,插着婚花的头就往夏雨怀里顶,顶到芙蓉帐里,压上身子去啧儿啧儿
的亲。

  婚后转眼到了次年,局里变更局长,那宝座本该夏雨去坐的,却被另一位麻
脸运动专家运动了去,据说那麻脸是花了二十万运动费的。夏雨并非出不起这笔
钱,而是他放不下面子去做那买官的勾当,因此竞争前就自动退了场。也在这一
年,秋莹当选为县工商联副主席,一月有半月要外出开会进货,就劝夏雨办了停
薪留职手续,专作公司副经理,管理门市。春梅村妇走后,主门市缺人,秋莹把
婉婉调去作了售货小姐。晓晓因检举春梅有功,被安排到次门市坐了收银台,晓
晓一阔,便学外国把长辫剪了,把发染成焦黄色,去街上另租了一间屋,搬了出
去住。

  一晃到了六月,六月是H县的商业月,县里要加大步伐发展个体经济,组织
由副县长领队秋莹作副领队的商业考察团,去深圳香港考察学习,来回要一个多
月。秋莹向夏雨交待些公司事项,去向苏兰辞行,同胖县长带着一行人到了省城,
搭飞机去深圳,在深圳考察一周,有人提出要看看海南风光,穿过海峡去了海南
岛,在那里饱尝了南国的椰林海滨后,再转深圳出境去了香港。

  苏兰认识秋莹,是在王一调离H县之后。那时秋莹办起了公司,苏兰心里空
落落的,没事儿就朝化妆公司跑,什么红的白的都朝身上抹,因此结识了秋莹。
秋莹结婚时就把她请来主持婚礼,在婚礼上,她确实发挥了常人不能发挥的能量,
事后秋莹也给了她丰厚的报酬。不过,苏兰那次的收获并不在酬金上,而是惊奇
地发现了夏雨。她见夏雨一表人材,待人接物又极随和,心里就有许多的喜欢。
她的消息又极灵通,很快打听出夏雨是苏珊抛弃的前夫,心里就结了一百二十个
结。人正是这样,明白的什么都淡味,不明白的倒有几分神秘感,婚礼结束后,
那腿儿朝公司跑的就更勤。

  秋莹走后没两天,苏兰跑到门市和夏雨泡了一上午,下午丢下碗又来到铺里,
去货架上看了一阵货,笑着说:“夏相公,听说仓库里的货多着哩,领我去看看,
我要挑合进口美容霜。”

  夏雨叫婉婉守铺子,领着她上了二楼,财务室里一个老会计戴着老花镜在拨
算盘珠,夏雨取了钥匙,来到尽头的一间,开门进去,窗口拿黑布遮着,一片的
漆黑。夏雨拉亮电灯,叫苏兰去一排排的货架上选。

  苏兰挑了一合美容霜,打开说:“女人天性爱打扮,自个抹自个总抹不匀,
不是哪儿厚了,就是哪儿薄了,抑或哪处又留了空白,拿放大镜一照,就成了唱
戏的大花脸。你们卖化妆品的,这方面有研究,咋不亲自给顾客试试?”

  夏雨笑着说:“女人打扮都给男人看的,给什么男人看,那男人喜欢啥格调,
女人自己才清楚。别的男人不敢乱插手。”

  苏兰瞅瞅门外,轻轻把门拉上,忽闪着眸子说:“我就打扮给你看,你喜欢
啥调儿就抹啥调儿,浓妆也好,淡抹也行,随你的意。”

  去盒里挖了一砣,粘在夏雨指上,指着脸儿说:“抹,朝这儿抹。”

  夏雨看着指上白花花的美容膏,再去瞧苏兰粉雕玉琢一个鹅蛋脸,凭他性格,
别说去抹,就是搂着啃上几十口也是情愿的,可是,眼前的苏兰不是一般美人,
而是县长太太,那指便抖颤起来,抹也不是,不抹也不是,只傻傻的笑着说:
“夫人,别逗了,卖货的只会卖,不会抹。”

  苏兰撇着嘴说:“我不信,你摸得苏珊、秋莹、春梅,就抹不得我?”

  扯住手往脸上拖,夏雨只得去玉额上东一指西一指的抹着,抹了一阵,苏兰
要抹鼻梁儿。夏雨往玉坠一般的鼻上画了一竖,那美鼻就成了白棒球,伸指去揉,
怎么也揉不匀。苏兰掏面小镜,格格笑着自抹匀了。偏过颈去,叫夏雨抹耳根。
那耳根粉白粉嫩如葱皮儿,夏雨刚抹上,苏兰就格格笑着去靠了身子。

  待抹完了,夏雨去擦额上的汗,苏兰突然解开衣扣,捧出玉兔一般的两个奶
来,眼里闪着火花儿说:“这儿还没抹哩?”

  夏雨瞧着两个白玉兔就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往后退,苏兰扯过耳朵说:
“咋的,怕老婆了?”

  夏雨哩哩的咧了两下嘴,另挑了一砣,颤着手去划,才划了两下,苏兰哐啷
一声掀掉盒儿,双手吊着夏雨颈子,呼哧哧去吻小白脸。夏雨身子一歪,绊着根
凳儿,两个都跌到地上。正要挣扎起来,苏兰一把搂了,一边啧啧亲嘴,一边去
推夏雨的手,推到自己小腹下,张开两腿往里按。夏雨一触及苏兰丰丰隆隆的阴
阜,不知怎么,那胆就壮起来,县长太太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和春
梅秋莹一样夹了个穴的普普通通女人。也就不客气起来,扯开裆口摸着水汪汪孔
儿,正要朝里深入,婉婉在门外喊美容膏卖完了,要提三十盒,会计已开了提货
单。

  两个慌忙撒手起来,苏兰理理衣服,闪到货架后装着看货。夏雨红着脸去开
门,接过提单,叫婉婉捡了三十盒。婉婉提着出门,老会计便站到楼道上,一声
接一声的咳嗽。

  夏雨正擦着额上虚汗,苏兰从货架后面出来,瞧瞧门外,捏着夏雨裆里的东
西,去脸上啧了一口说:“晚上到我那儿,请它尝好吃的。”

  两个才出门下楼来。

  到了晚上,夏雨也是有贼心没贼胆。作局办主任时,他是见过县长的,还给
他老人家敬过几次酒,老头儿虽长得精瘦,说起话来却一句顶一万句,县府的人
哪个不敬他畏他?苏兰一连来了三个电话,他不敢去接。直到愠怒的鹅蛋脸出现
在办公室门口,他才象俘虏一样勾着头,跟苏兰去了县府宿舍楼。

  夏雨进入太爷公馆,心底倒踏实了许多。虽说是县太爷,那居室却普通得不
能再普通,八十平米套房,全是水门汀地和白灰壁墙,沙发还是老式灯草绒,坐
垫磨出了弹簧圈。彩电别人已玩了外国三四,墙角摆的还是国产二一。卧榻尽管
是席梦思,床单一大半掉到地上,有一角印了苏兰好几个高跟印。被窝卷成一个
筒,象刚睡了钻出来,还有股什么味。一股凉风吹得地面纸屑飞飞扬扬,夏雨去
瞧,一垛窗缺了大半边玻璃,半圈破蛛丝网被刮得摇摇曳曳。那寒沧脏乱怎么也
和太爷及珠光宝气的苏兰挂不上号,夏雨看得傻了眼。

feitian8 2008-7-21 23:10

  苏兰红着脸去收拾床单及屋子,边收拾边说:“别看我们是太爷家,那老东
西却正经出一身穷气来。你看这个屋象啥呀,连讨口住的都不如。”

  夏雨笑着说:“多好的太爷!父母官就要象父母,先想子民百姓,后想自己。
你没读过古书么,好官儿都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样的太爷今
天能找出几个?”

  苏兰恨恨的说:“好个屁!别人在抓钱,他却去撒钱,把花花绿绿的票子今
儿个一车明儿个一车拉到乡下,撒给穷百姓。我担心他和乡下穷婆子困,被穷骚
穴骚迷了眼。我叫他请人把地板砖安了,墙壁也拿宝丽板装装,那些书记、副书
记、副县长及部局长们,哪个家里没搞得堂之皇之,比过去的宫殿还宫殿。你猜
他咋说,他说乡下农民还睡四面通风的竹笆屋哩,有砖房住就不错了,你还想些
啥。你说他在想些啥?”

  夏雨说:“他想他的官声么,下面老百姓谁不赞李县长是好官?”

  苏兰嗤着鼻说:“官声有啥用?这个时代,哪个当官的没抓钱?官儿们抓钱
也抓得怪,尽捡些新名词来抓。比如借口搞开发,拼命引进资金贷款,吃那百分
之十五至三十的信息费回扣费。你想想,引进一千万自得三百万,投入七百万回
扣一百万不说,还人人争当指挥长,指挥一下来,战利品就装了几大屋。你看城
里,平房换了楼房,楼房换子大厦,在这换来换去中,不知多少票子就流入了分
管官儿们的腰包。还有逢年过节,婚葬升迁送礼,村里向镇里送,镇里向县府送,
那些企事业单位也争着一大包一大包朝分管的部局长县长书记处扛。先前还烟呀
酒的,后来就时新红包,少则一千,多则一万两万。至于求官的就更不说了,大
约五六万买一个镇长,十多二十万买一个局长或部长。前天一个局长家来了位极
土气的镇干部,局长不在,把小提包交给他老婆说,那是还给局长的,请女主人
务必转交。女主人见提包油乌乌的,边角还暴了线,怕脏着桌子,把它撂到了门
角里。局长女儿带了男朋友来,见堂而皇之的客厅里放着个丑包儿,拿火钳夹了
甩到楼下。一群小孩跑去打开一看,见是两捆绿花花的票儿,你抢我夺,发一声
喊跑了。局长回来一问,女儿说丢到楼下了,你稀罕那破包儿自个去捡。下楼一
看,包里只剩了张送礼两万的纸条。我们信访办也常常收到举报信,有啥用呢,
举报的都是主任的上级,主任说还是烧了好,发出去我这主任宝座还想坐不坐?”

  夏雨去打开电视说:“现在不占不贪的官儿太少了,光凭点工薪又养不活家
庭。你们的电视也该换了,公司有台二九韩国彩电,摆着没人看,哪天叫人抬来。
还有墙壁沙发摆设,等秋莹回来商量一下,该刷的刷,该换的换,婚礼上立了那
么大的功,这点忙该帮的。老县长太死心眼,顾了百姓,就忘了家。”

  苏兰收拾完毕,揩着手说:“你别以为我请你来是要你施舍的?你不要傻子
堆里挑人,他傻我可不傻。”

  去床头柜里挪出个小保险柜来,打开一看,有四个极精致的小盒,揭开其中
一个,夏雨惊得目瞪口呆,里面宝石项链十多条,钻石戒子几十个,映的满室幽
幽兰兰。再揭开一个又飞出片金光来,竟是黄灿灿一盒金条。还有两盒,夏雨去
揭,苏兰不让,说是存折现金。凭他商行经验,单那项链戒子和金条也值上百万。
心里就疑惑起来,县长不顾家,她在信访办上班,每月不过五六百元,又极好打
扮和玩乐,哪来这么多积蓄?莫不是老县长明里买官声,暗里抓钱,有财不露白,
这才是名利双收的聪明人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去客厅沙发上坐了,把电视开
得轰隆隆的响。

  苏兰把盒放进柜里,锁着说:“告诉你,项链钻石是娘家送的,娘家是珠宝
商,其它都是下面奴才孝敬的,老东西不敢接,我就代收了,人民币在贬值,就
去换了金条。这点家私够我吃喝一辈子了。你可别去说呀,老东西知道了,又得
拿去充公填那些穷婆子的穷坑。”

  忽然听得电视响声,忙出来抓了遥控说:“你找死呀,怕别人不知道你进了
屋?”

  那一晚,尽管苏兰搂着他向他释放出一百倍的热情,把他腾得云里雾里,尽
管他进入一个他从未进入过的新桃源,尝到比秋莹春梅村妇还要鲜活的东西,可
他在享受着无比的快活时,却又承担着无边的恐惧和忏悔。他好象躺在一个巨大
的火山口上,随时都有被冲灭的危险。

  尤其苏兰搂着他竭斯底地叫喊时,他仿佛在和一头母狮交配,母狮的公狮在
一旁愤怒的张着血盆大口。他感受最多的是自己在犯罪,在以极卑鄙的手段去挖
老县长的墙脚,给他戴永世也抹不掉的绿帽,就象苏珊当年对待自己一样。弄的
正要射水时,他在心里说不能射,绝对不能射,可苏兰的妖魅和诱惑却打破了他
的誓言,身不由己射进了她体内。他翻身要走,苏兰又搂着要来二遍。这次是苏
兰骑到他身上,学着录像里去一上一下的抽弄。他就集中精力去听外面的动静,
每一声脚步或小车喇叭都把他吓得个半死,苏兰是怎么弄泄的他也不知道。第三
遍是苏兰仰躺了,扳着双腿要他支着身儿扎,这种扎法是男人最舒服的,每一下
不仅可以全送进去,而且还直抵了那热烫烫的花心,可他扎了两下,一声喇叭叫
又吓得瘫在她身上,再也不起来。苏兰去掐他屁股,骂他胆小鬼,再一脚把他踢
翻了,嘟着嘴自个爬到他身上……弄到黎明,闷儿一声,才放他走了。

  以后的几晚,苏兰照常来电话,夏雨照常不敢接,直到威严的面容出现在他
面前,他才象战败的将军去接受她的改造。

  有一晚,苏兰搂着夏雨弄了一阵,夏雨要走,苏兰不放,两个便交颈叠股睡
了,睡了一阵,夏雨嫌热,又各自撒开了睡。衙内在学校住校,那晚一躺下,胯
里东西就硬得不行,拿手去捺,边捺边想起母亲,偷偷摸了回来。苏兰睡在床边,
衙内摸着个稀溜溜的孔儿,压入便耸。苏兰被耸醒,以为是夏雨,兴奋得去搂了
喊亲亲,后来听出是儿子,那脸就红了,却已无法控制,只得咬着被角,由儿子
抽顶。

  夏雨醒来,听得有男人在大喘,床又在动,苏兰在憋了气呻吟,又误以为县
长回来了,吓得脚一跷翻到床下,尿了一胯的尿。

  衙内喘着射后,苏兰把他掀走,去摸床上,不见了夏雨,又摸到床下,摸着
一只手儿,把他扯了上来问:“你咋滚到床下去了?”

  夏雨抹着虚汗说:“睡着后不小心翻下去的。”

  苏兰给他擦着说:“你刚才听见什么了,把你吓成这个样?”

  夏雨说:“睡着了,没听见。”

  苏兰去摸胯,摸了一手热尿,笑着说:“你尿了,咋不尿到我里面?”

  两个又搂着弄,弄的正要泄时,这次县长真回来了,小车嘎停在大院里,带
着秘书进了客厅,说了阵话儿,喊苏兰弄饭吃。苏兰没应,县长就来推门。夏雨
吓得又要往床下钻,苏兰一把扯住,冲着门外喊:“饿慌了不晓得泡碗方便面吃,
方便面放在碗柜里,温水瓶里有开水。白天不落屋,半夜三更来搅扰人,人家正
肚子痛。”

  老县长叹口气,只好和秘书去冲方便面,待吃毕了,又来敲门说:“开门换
件衣服吧,高山镇发生泥石流,冲走了十多家,死了十几个人,我得连夜赶去哩。”

  苏兰放了夏雨,骂骂咧咧去柜里摸出件衣服,把门拉开条缝甩了出去,再砰
地关了。一会儿县长又来敲门说:“你咋拿了棉衣,七月天穿着不热死人?”

  苏兰摸着夏雨的东西,边捺边吼着说:“你这人咋这样烦,先前又没说拿衬
衣,给你拿了又嫌热,怕热死了不晓得把棉花掏了穿?”

  县长在外面顿了一阵脚,还是和秘书下楼走了。

  县长一走,苏兰去搂夏雨,夏雨真如下了雨般,浑身湿了个透。

  那夜惊吓后,夏雨病了好多天,愈后整死也不去县长大院了。苏兰把他没法,
只好拿小车载去七仙湖过夜,那里环境幽静,做起爱来也随心所欲,可是时间一
长,又被熟人认出。只得戴着去邻县打店,邻县虽没熟人,扫黄却扫得很紧。有
晚扫黄军来旅店扫荡,幸亏苏兰溜得快躲到厕所里,才没当作卖淫嫖客被抓去。
他们又回到化妆公司的仓房里,那里是夏雨的天下,靠着货架弄了几次,有次苏
兰手儿一闪,撞倒一瓶进口化妆油,清花花淌了一地,婉婉嘟着嘴去帚了半天,
才帚干净。

  婉婉其实并不很胖,只是比常人多了些洁白的性肉。婉婉初来时,夏雨对她
并不怎样,自那次送信触了她身子,他才发现她的肥美,对她亲热起来。后来和
秋莹结亲,成了姑侄关系,又常来常往吃在一起。

  秋莹去香港考察,夏雨懒得动手,婉婉就以侄女身份,去套房帚地洗衣做饭,
照顾着姑爷。

  苏兰勾上夏雨,自然满不过精明的婉婉,婉婉帚了化妆油,夏雨对这位侄女
更感激得了不得,当日中午,买了几样好菜,让婉婉去做。婉婉刚烧上水,一个
母蜘蛛背着群儿女,忽地飘落到胸上,拿手去拂,大的拂走了,小的就往衣里爬,
婉婉就叫起来。夏雨从客厅跑来,帮着解衣扣,只见一对鼓奶上各爬了几个,伸
手去捉,又有两个掉到裤腰里,解了裤腰去翻,直翻出片黑麻麻的毛来,才捉甩
了。蜘蛛倒是捉了,夏雨却迷上那片黑,喜滋滋朝下摸,摸着肥滑滑的穴口,正
要往里深入,婉婉推着说水开了,要下菜的,向夏雨画个羞脸,笑嘻嘻去了灶头。

  做好饭菜端到桌上,姑侄俩对坐着吃。婉婉给他斟上酒,夏雨呷了一口,见
婉婉边扒饭边吃吃地笑。问她笑什么。婉婉说:“姑爷,那化妆油咋砸了,怪可
惜的。”

  夏雨说:“它自个倒下的。”

  婉婉说:“它没长脚,咋自个倒了,就是长了脚,自个跳下去把自个砸得粉
碎,哪有那么傻的化妆油?”

  夏雨夹了一箸菜说:“它自个要跳,我有啥办法?”

  婉婉说:“你亲上它一口,它就不跳了。”

  夏雨笑着问:“亲上一口就不跳了,那才怪呢。”

  婉婉说:“它在仓库里怪孤独的,也需要人去亲热亲热呀。”

  夏雨知她在影射苏兰,可他不怕她,抬眼去瞧婉婉,只见婉婉满月似的脸儿,
一对水汪汪大眼,黑发下的颈儿又白嫩得如擦洗了的玉,联想到下面那片黑影,
伸手揽过颈子,去掐嘴角骂:“好个小骚货,男人不在就忍不住了,还说化妆油?”

  婉婉咧着嘴嗬嗬的笑,那满月就象绽开了的红玫瑰。夏雨早没把她当侄女了,
起身去吻。刚接上嘴儿凳子就翻了,婉婉跌在地上,夏雨去扶,见她两条白腿朝
天冲着,裙儿盖了半个脸,小腹下白白晃晃一片。夏雨看得心旆摇动,捉住一条
朝下抚,抚到衩口边,衩面一块唇儿似的湿痕,拿指去按,痕面陷了进去,颤着
手拉开弹力三角边,只见一片黑麻麻的毛,两片半月儿似的肉……看得眼也花了,
伸指一插,就没入个热滑滑的洞里,搅了两下,一股温热热的骚液就顺了指儿冒。

  夏雨乘着酒性,一把托起婉婉屁股,要抱到床上,婉婉挣扎着站直身子说:
“姑爷,菜都凉了,我去热热。”

  把菜端进厨房,一会热了上来,外面晓晓来喊婉婉,婉婉丢了一个微笑,甩
着屁股走了。夏雨闹了个大红脸。

  下午婉婉上班,夏雨去陪坐,坐下又极不自然,偷着去瞅婉婉裙子,裙子遮
到膝盖弯,只露出对白鼓鼓的小腿来。婉婉象没事一样同他说说笑笑,待几个顾
客挑着货儿走了,婉婉告诉他苏兰来过,问姑爷喝酒没,她告诉喝了,苏兰就甩
袋大香蕉在柜台上,叫解酒性。说着去剥了一只递给夏雨,再剥一只自己吃,边
吃边盯了姑爷笑。夏雨兴趣又来了,伸手去捏婉婉的腿,婉婉按着手盯了街上笑。
一群顾客来选货,婉婉去递,夏雨帮着收钱。

  六点半下班,公司食堂卖羊杂碎,夏雨搜了十元,叫婉婉去打。婉婉打好端
到自己房间,和姑爷对坐着吃。吃毕,婉婉坐在床边,拿面小镜对了擦嘴,夏雨
把门掩了,去挨着瞧小镜,只见镜里映出团鲜花样的脸和两片薄薄的唇,忍不住
去吻。婉婉推开说才吃了羊肉,好股羊臊气的。夏雨就抓住两个胖奶揉,揉得婉
婉喘吁吁的手儿一扬,小镜“砰”地掉在地上,砸成两半。婉婉恼着说,你看你,
把好端端一块镜儿砸了,以后拿啥来照?夏雨说破镜儿有啥稀罕的,我买十面大
镜来赔你。边说边把婉婉推到床上,揭起裙子去摸,摸得婉婉蹬了腿叫,夏雨拉
上窗帘,正要压上去,婉婉高跟一蹬,站起身来说:“姑爷,晓晓来了。”

  夏雨转身去看,哪有什么晓晓。

  婉婉嘻嘻推着夏雨的背说:“姑爷,我要洗澡的,浑身脏兮兮不好闻。”

  夏雨去粉腮上亲了一口,涎着脸皮说:“洗完澡我再来。”

  婉婉划上一个大羞脸,去了隔壁洗澡间,一会儿便传出哗哗的水声。

  夏雨来到经理室,电话正响着,一接是苏兰打的,约他去天外天看录像。夏
雨心里装着婉婉,哪有心思去陪,推说顾客上门谈生意,脱不开身,把电话放了。
一会又响,这次却是邻县一个客户打来的,要进十万元的货,约他去旅馆面谈。
这是笔不小的生意,夏雨去了,谈妥后,按常规办了客户羊肉火锅招待,再领去
逛O K,O K小姐对全城的富商都是了如指掌的,一窝蜂拥着两人唱了几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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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舞池跳了一通舞。从舞池出来,两个粉头吊着胖客户进了包间,夏雨就在歌
厅里坐等。小姐们便来缠夏雨,这个要吃冰淇淋,那个要吃麻辣烫,还有拉着要
进包间的。夏雨心里正烦着,一人甩给三十元,才打发走了。

  自个躺在沙发上,一边思着婉婉,一边打起瞌睡来,一睡就是三个小时,客
户从包间扎裤出来,才揉着眼去结帐,折回公司时,已是凌晨两点了。

  夏雨来到婉婉门外,里面黑漆漆的,去推门,门虚掩着,心知是婉婉留的了,
一阵惊喜摸了进去。摸到床上,摸着个滑腻腻的女体。夏雨到此时,也顾不得姑
侄身份,揽着粉颈儿呼哧哧吻了阵脸旦,再捺去窄三角,摸着两片滑肉儿,把那
食指没命的向里抠挖。那女体被挖醒来,也如鳗鱼般裹着,一声一个“老板”、
“雨哥”直叫。夏雨听声音不对头,扯灯一看,竟是晓晓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惊
得挣起来要走。晓晓哪里肯放,一把抱了朝身上搂,眼看要压到一对园奶上,夏
雨“啪”地给她一巴掌,起身出了门。

  夏雨回到套房就翻来覆去睡不着,对婉婉床上咋躺着晓晓,作了千番猜测万
番想象,猜来想去总觉是婉婉在耍掉包计,故意捉弄自己。于是,一会儿恼恨婉
婉无情,让自己白丢了一番心思。一会儿又自打耳光,骂自己混账,公司姑娘多
的是,咋把情儿独往侄女身上移,羊肉没吃着,倒惹一身臊。打了骂了又想起婉
婉迷人的肉体,仿佛正搂着向美妙的深处进军……直折腾到邻家锅铲响才睡去。

  次日,夏雨一来精神不振,二来恼着婉婉,整个上午躺在床上。中午婉婉来
做饭,做好喊他吃,他推说感冒了。婉婉去买了安必仙、康必得之类的感冒药,
冲了糖水,放到床头上,叮嘱一阵怎么吃才去上班。婉婉一走,夏雨起来撒尿,
恼得把药一鼓脑儿倒在厕所尿槽里,再去蒙了头睡。

  其实夏雨错怪了婉婉。婉婉自那次送信被夏雨触了身子后,就象春雨淋醒了
的花儿,一门子心思为他开放,那时节,别说夏雨动手动脚,就是一点极微的暗
示,婉婉也会把一切都无私地奉献给他。可他心里装着春梅,那言行就从没越过
轨儿,直到春梅离去她又成了他的侄女,他才把情儿越份地朝她身上洒。可这时
的婉婉却矛盾得很,一方面她喜欢姑爷,不依心里实在不干,一方面女儿家面子
薄,做起那事来又不得不考虑人为的姑侄名份,不象男人们那样洒脱随便。那晚
洗完澡,心里矛盾了几十遍,把门解了又扣,扣了又解,最后还是留了,躺着等
姑爷。等到十二点,晓晓来搭铺,担心姑爷撞着不好,把床让给晓晓,大着胆子
赶到套房,见姑爷没回来,才去同一个女职员睡了一夜。不料这一小小的变故,
竟气翻了一个大经理。夏雨得的什么病,婉婉心里自然很清楚。

  晚上婉婉来做饭,见尿槽里倒满了药,也不去扫,径直去大床边坐了问:
“姑爷,你上厕所摔了斤斗了?”

  夏雨说:“没摔呀。”

  婉婉说:“咋药儿撒了一尿槽?那是花了五十六元买的呀。”

  夏雨扯过被蒙了头说:“不想吃,就倒了。”

  婉婉说:“不吃药病咋好得了?”

  夏雨在被里恨恨的说:“死了算了,活着没意思。”

  婉婉说:“姑爷死不得的。你死了秋莹姑咋办呢,还有这么个大公司咋办呢?”

  夏雨说:“她去另找么,世上男人多得很,还怕找不着?公司、公司就让它
垮了好了。”

  婉婉吃吃笑着说:“还有另一个呢,我帚化妆油不是白帚了?”

  夏雨把身子朝里翻去,火冲冲的说:“帚了也白帚,我恨死她了。”

  婉婉见他话儿冲,去床头拿面镜子,一面照,一面理着发儿说:“姑爷是最
恨女人的,全公司的女同胞都说被你恨遍了,就连我捡的药,也恨得别处不倒,
专倒在最污秽的尿槽里,好象我也是粪渣儿似的。

  要说你不恨的人倒有一个,可惜她又走了。“

  夏雨突然掀开被子,盯着婉婉问:“你昨晚去哪了?”

  婉婉放下镜子说:“睡在我房间呀。”

  夏雨扭过头去说:“撒谎。”

  婉婉惊讶的说:“姑爷,昨晚你去了我房间了,几时去的,见着什么了?”

  夏雨红着脸不作声,婉婉将一缕发捺到脑后说:“昨晚洗澡后,我是睡在我
屋里的,睡到十二点,晓晓母亲和妹妹进城占了她的床,来和我搭铺,我说我到
套房去睡,去了套房你又没回来,就和另一个女职员住到一块了。”

  夏雨翻起身子,吃惊地问:“你到过套房?”

  婉婉笑着说:“我可以骗晓晓,也可以骗公司的任何人,怎能骗姑爷呢?”

  夏雨一翻身去抱了婉婉,压在床上,扯着三角骂:“你这鬼妖精,害得我好
苦!”

  三角拉了下来,掏出那东西,正要往里送,婉婉推着说:“姑爷,我、我是
你侄女呀?”

  夏雨屁股一沉,抱着边动边说:“姑爷侄女都是人,男人女人都这样。”

  婉婉哼了一声,就不再推拒,撒手由夏雨抽顶。抽了一会,下面一片滋滋水
响,一股快感袭来,就搂着夏雨姑爷姑爷的叫,夏雨也亢奋的喝了嘴儿侄女侄女
的喊,叫喊到后来,两个就如蛇缠在一起,一个雨哥雨哥的呻吟,一个婉妹婉妹
的喘气。又到后来,就都不说话,只把那大床腾得散了架似的响,响过一阵,一
声闷响,都叠着不动了。

  夏雨从婉婉身上爬下来,已是满头大汗,婉婉扯过枕巾给他揩着问:“姑爷,
你的病好了?”

  夏雨说:“好了,全好了,侄女是大医生哩。”

  两个起床做晚饭,夏雨主动洗菜,婉婉炒,弄好端到桌上,姑侄对坐着吃。
夏雨抓了大碗喝酒,婉婉给他斟,夏雨呷了一口,递过去叫婉婉喝,婉婉只会啤
酒,不会白的,呷了一口脸儿便呛得通红。夏雨抱到膝上,亲一次嘴喂一口菜,
喂一口菜又亲一次嘴。嘻嘻哈哈吃的毕了,婉婉要去洗,夏雨把碗筷推到水槽里
说明天洗,拉着婉婉去看电视,电视旁的壁镜里就映出两颗相碰的头。

  看了阵电视,尽是些杂七杂八广告。夏雨拉下婉婉裤头,扳着两腿抱到膝上,
镜里便映出平张了的大白腿和中间一个黑窝儿来,叫婉婉去看,婉婉瞅了一眼,
羞得紧夹了双腿,骂姑爷好坏的。夏雨又扳,这次黑窝里便出现两片蚌唇,对着
拨了两下,蚌唇勃地张开来,露出个红骨朵儿,挺立如花生米。夏雨去揉着问那
是什么?婉婉一面红着脸说不晓得,一面身扭如蛇地叫,叫得没力气了,夏雨放
平身子去看,那穴孔儿已泉涌如潮。

  夏雨勃动起来,掏出硬梆梆的东西,扳过婉婉对的准了,滋的按坐下去,搂
着边动边问:“婉婉,抵进去没?”、

  婉婉哼了一声,说:“抵进去了。”

  夏雨问:“抵进哪儿了?”

  婉婉说“穴里。”

  夏雨问:“谁的穴?”

  婉婉说:“侄女的。”

  夏雨说:“干得么?”

  婉婉说:“不晓得。”

  夏雨就背靠了沙发,搂着婉婉把那屁股一下一下的猛挺,婉婉就蛾儿似的抖
着身子哼,夏雨见她哼得十分动人,去喝了嘴问:“婉婉,舒服不?”

  婉婉吐着舌尖说:“舒服。”

  夏雨问:“咋舒服的?”

  婉婉说:“那东西在里面一动一动的,里面就麻酥酥的痒。”

  夏雨说:“昨晚咋不让我干?”

  婉婉喘着说:“人家没洗澡,身上汗渍渍的不好闻,还有,姑爷干侄女,不
好意思。”

  夏雨说:“今晚咋让我干了?”

  婉婉说:“姑爷估倒干的。”

  夏雨笑着说:“我在强奸侄女了。”

  两个就笑,笑了一阵,婉婉问:“姑爷,你有秋莹姑的,咋想到来干我了?”

  夏雨说:“喜欢你。”

  说毕,一阵紧摇紧动又一阵喘息之后,夏雨身子一颤,一股精液射了进去,
婉婉也一阵紧扭,返手抱着姑爷不动了。一会儿,一股稀糊糊的东西就顺着夏雨
鸡巴根流,婉婉要下来揩,夏雨不让,搂着去吻满月儿似的脸问:“婉婉,姑爷
干侄女有意思没?”

  婉婉羊羔似的伏到怀里说:“有意思。”

  夏雨说:“还干不?”

  婉婉嘻嘻的喝上嘴儿说:“要干的。”

  当晚婉婉就睡在夏雨大床上,直到天明才离去。

  夏雨和婉婉弄上手,就一刻也离不得,白天避了众人亲热,到了晚上,不是
婉婉摸来套房,就是婉婉自个留了门,让夏雨摸去她床上,这样摸来摸去,又摸
出了一段情话来。

  婉婉有个妹妹叫婉儿,也是生得极俊的,十八岁初中毕业,留在家里无事可
做。一天从柳溪来看姐姐,婉婉领着去商场买了些吃的穿的用的,晚上吃过晚饭,
和自己睡做一床。那天夏雨去柳溪镇送货。货车开到镇里,因他是城里出了名的
款爷,又是柳溪人,先由镇长办了顿丰盛的招待,再由商家们轮番拉去喝恭维酒,
一喝喝到晚上九点,镇里书记是柳溪村人,要讨好他,拉他去进O K。夏雨被烈
酒烧身,也巴不得找个地方上的女儿泄泄,就答应了。书记把他领到一间昏昏暗
暗的屋子里,床上早等着个只穿了背心短裤的小女孩。夏雨也是性急,来不及辨
认,就扯过身子,一头亲,一头从衩边去摸小穴,摸得女孩喘吁起来,正要放倒,
忽觉喘声不对头,慌忙挣起身子问:“你是谁?”女孩娇滴滴说:“夏老师,你
不认识我了?你在柳溪教书时,我在读一年级,你当了老板,我还去秋莹姨那儿
玩过哩。”雨吃惊地说:“你、你是书记亲妹子,咋到这里来了?”女孩说:
“哥叫我来陪你。”夏雨问:“你陪过人吗?”女孩嘻嘻的说:“陪过的,县里
来了重要部局长,哥都叫我去陪睡。”

  夏雨怀疑的说:“你去陪睡,他们要你陪吗?”

  女孩笑着说:“咋不要的?他们不仅夸我生得象朵花蕾儿,而且做起那事来,
做完一回还来二回、三回。有一次,一位部长吞了颗‘伟哥’,从晚上十一点做
到早晨七点,直到我哥喊吃早饭了,他才下床,临走时还说,下次来还要我陪他。”

  夏雨说:“那些部局长知道你是书记亲妹子吗?”

  女孩说:“知道的,他们都称赞我哥,赞他工作做得好,还关心同志,有舍
己为人精神。”夏雨就皱着眉道:“你十六岁不到,你哥咋叫你去做那种事了?”

  女孩说:“哥说这叫做公关,上下级关系搞好了,啥事都好办。”说着就要
解裤子。夏雨慌忙推开说:“你等等,我解个溲再来。”

  慌急急拉开门,去街上叫醒司机,一溜烟开离了柳溪。夏雨回到套房,一来
因镇书记是出了名的贪官,在柳溪的口碑就极糟,二来他今晚拿十六岁不到的妹
子讨好自己,那行为未免太卑劣,心里又气又恼,又倒了半碗“千杯少”喝。喝
后,那在柳溪要泄没泄的精儿更憋得不行,醉汹汹摸到公司婉婉屋里,摸着床边
一个女人,满胯湿淋淋的,乘着酒性,对准孔儿就耸。那女人也是早开了槽的货,
被耸醒来,也就脸贴脸的搂了,两个你来我往,你迎我送,啪啪哒哒,喘喘吁吁,
把那床掀得要翻了似。这一来,才真把婉婉给惊醒了。夏雨干的正是小侄女婉儿。
原来婉婉睡在床边,婉儿睡里面,后来婉儿起床撒尿,没来得及拉裤就尿了一裆,
上床后婉婉闻着尿骚味,就移到里边,婉儿扯掉裤衩,光着屁股睡了床边。婉婉
被摇醒来,扯灯一看,见姑爷骑在妹妹身上,动得好欢的,忙把灯拉灭了。夏雨
搂着婉儿弄的丢了,翻身下来,又碰着一个女人,嘴里嘟嘟囔囔叫着婉婉。婉婉
去掐他屁股,那酒就醒了一大半,才知床上躺着两姐妹,歇了一会,爬到婉婉身
上补过。婉婉起先还咬被忍受,干到动情时,也忍不住娇啼婉转,颤语呻吟,做
出各种看不见的情态来。婉儿完事后已认出姑爷,正兀自高兴,听得姐姐呻唤起
来,知道他们早偷上了,心里就骂:还说来干我哩,原来你两个早偷上了,还装
模作样一个睡套房,一个睡公司,去哄那些只知道吃干饭干不来穴的人。骂过了
忍不住去摸,摸着姑爷和姐姐的交合处,一阵急喘,去搂了夏雨喝嘴。婉婉原是
心地极宽的人,听得妹妹骚成那样,想起自己在城里吃好的穿好的,妹妹还在乡
下受苦,心里很是不忍,待夏雨要射精时,忙推着叫射给妹妹,夏雨就去骑了婉
儿,把那精液咕噜噜射了进去。

  婉儿耍了两天,见城里成天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便赖着不走,要留在
公司,夏雨犟不过这个小侄女,只得安排她去打杂。

  婉儿在公司做了勤杂工,却啥事也做不来,便天天缠着姑爷,夏雨去东她去
东,夏雨去西她去西,只把姑爷当作情郎来跟。一个下午,夏雨去仓库盘货,婉
儿跟了去。清点一阵,婉儿见四壁挂着黑帘,又没个外人,去掩了门,把一条腿
跷到凳上,拉过姑爷的手说,下面象有虫儿在爬,要夏雨去摸摸。夏雨当了真去
摸,小妖精没穿内裤,一摸摸着两瓣嫩滑滑的肉,一动又是一手的骚水。婉儿哼
哼的问摸着虫儿没?夏雨笑着说没虫儿的,只摸着个穴。婉儿说没虫儿,咋穴里
那么痒的?夏雨说穴长在你身上,我咋晓得的?婉儿不依,去扯出姑爷鸡巴,硬
说那是专吃女人虫的,让它进去吃吃。夏雨只得抱着她去靠了墙壁,抵弄一阵,
又总不如人意。婉儿性急,刷地扯下一幅黑帘,去地上铺了,叫姑爷躺着干。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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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哭笑不得,爬上去敷衍一阵就要起身。婉儿掐着屁股骂他不专心,要罚二遍。
夏雨只得认起真来干,一干上婉儿就扯了喉咙叫,夏雨去掩嘴,嘴没掩住手倒被
咬了一口。

  弄的泄了,婉儿扯着姑爷耳朵问:“你咋偷上我姐姐的?”

  夏雨红着脸说:“两个都愿意,谁偷谁了?”

  婉儿笑着说:“你两个不是她偷你,就是你偷了她。其实,你和秋莹姑结婚
前,我就想过来偷你的。”

  夏雨笑着说:“你在柳溪读初中,能偷我?”

  婉儿说:“秋莹姑和春梅姐读小学时,不也被你偷了,谁不知你是偷女人的
老手?你偷得,我偷不得?”

  夏雨就红着脸不作声。

  婉儿格格笑了一阵,去喝了姑爷嘴说:“老实告诉你,我偷的比你还多哩?”

  夏雨吃惊的问:“你偷了谁?”

  婉儿说:“男人呀!喜欢谁就和谁困。”

  说过了,又搂着夏雨吻起嘴来道:“我们私奔吧。”

  夏雨吓了一跳问:“奔哪儿?”

  婉儿说:“海南。我姐夫在那儿,一天能挣几百元的。”

  夏雨说:“我不走一天也是几千元,要去你自去,我是不去的。”

  婉儿去扯了耳朵问:“你去不去?”

  夏雨被扯痛了,只好投降说:“去、去。”

  婉儿放了手说:“我晓得你在哄我,你怕秋莹姑姑扯你耳朵,也放不下我姐
姐。我是要去的,我和姐夫早约好了。”

  夏雨说:“你姐知道不?”

  婉儿说:“能告诉她吗,告诉她她还不给气死了。”

  夏雨说:“你们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

  婉儿笑着说:“我们早做了那事。姐夫和姐姐结婚前,我就同他干上了,我
们是在草屋里干的,第一次弄进去好痛的,二次三次就不痛了。结婚后姐姐晚上
同他困,我就白天拉他去后山上干。前次他从海南回来,我是白天晚上都偷着和
他干了半月的。他那东西比你的还粗大,一干起来要流三四回水,我那儿就是被
他搞大的。”

  说着叉开腿来,自个把手去扒,叫姑爷看,夏雨只见雪一样的阴户下一个红
亮亮的喇叭口儿,正汩噜噜往外冒着白浆,又是一个没长毛的。

  正要抬头,婉儿突然一把把姑爷的嘴按在自己穴孔上,去揪着耳朵问:“我
刚才的话,你告不告诉姐姐?”

  夏雨被憋得闷声闷气一连说了三个不字,婉儿才放了手。

  夏雨抬起头来,就糊了一嘴的白浆,正要去揩,婉儿笑着去他胯下扯过鸡巴,
拿掌作刀横了说:“你敢去告,看我不把这狗卵一刀给劈了!”

  两个又去清货,清了一会,婉儿嚷着有虫儿在爬,又要姑爷的东西进去吃。
夏雨知道小妖精厉害,不敢不依。两个躺到帘上,一弄起来婉儿就蹬了两脚叫,
一脚蹬着货架儿,货架摇晃起来,一瓶雪花膏“砰”地砸在地上,如爆炸了颗炸
弹,震得库房和走廊嗡嗡作响。老会计从门市结帐回来,正要进会计室,听得巨
响,吓得尿了一裆的尿,提着湿裤儿推门瞧了老半天,终于瞧见一对白屁股,咳
了一声嗽,慌忙退了出来。

  此后婉儿仍天天缠夏雨,直到秋莹回来的前一天,向夏雨要了五千元,到海
南找姐夫去了。

  再说晓晓被夏雨两次拒绝后,心里虽恼恨着,却仍不死心。后来见婉婉姐妹
和夏雨出奇的亲热,又生出许多醋意,跟踪了几次,一来夏雨早防着她,二来三
人又是亲亲的姑侄关系,抓不着一点把柄。不过,她在跟踪夏雨期间,接过苏兰
几次电话,意外地发现夏雨和苏兰的秘密,于是象抓着什么钢鞭儿,开始向夏雨
讨价还价。

  夏雨自晓晓出卖春梅后,就把她视作“尤大”,从没给过好脸色。晓晓是个
没脸皮又不知进退的货,别人愈黑脸她就愈要攻下不可。一次夏雨从经理室出来,
晓晓上楼到会计室,两人在楼道相遇,晓晓嘻嘻去拐夏雨的肩,夏雨厌恶地瞧一
眼满头的黄发,黑着脸闪过。晓晓便学了七仙女拦董永故事,夏雨向左,她就左
堵,夏雨向右,她就右堵,夏雨被堵的火了,一把将晓晓推倒在楼梯上。

  晓晓爬起来,拍拍屁股,仗着是秋莹同学及亲信,冲着夏雨恨声道:“你别
耍老板脾气欺侮下人,你当我不知道,你粘上县长太太就瞧不起我了。哼,还瞪
眼睛,让你瞪么,秋莹姐回来只要我一说,看你耳朵还硬不硬?在莹姐眼里,我
的耳朵总比你的还硬哩。莹姐会给我撑腰的,你也砸不了我的饭碗。”

  晓晓虽狡诈却也极愚蠢,人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那左一个秋莹姐,
右一个揪耳朵就不该提,何况以揭主人隐私来要挟,更是恰得其反。夏雨听的脚
板心儿冒火,真恨不得踢她几脚或偿她几个耳光。

  可他毕竟是教师出身,知道怎样治服学生,于是压着火气儿,陪了笑脸说:
“晓晓,对不起。刚才不小心撞倒了你。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不是不领情的人,
你需要什么就提出来,我满足你。”

  晓晓见老板陪了笑脸,倒不好意思起来,埋头卷着衣角说:“只要你对我好,
县长太太的事我就不告给莹姐听。”

  夏雨笑着说:“好的,和你好就是了,只是咋好法,你说说,那一千元用完
了吧,需用钱么?”

  晓晓抬起头来,嘻嘻的摇了两摇。

  夏雨说:“女孩都好打扮的,明天给你买件花衣服。”

  晓晓又摇了头。

  夏雨笑着说:“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到底要啥呀?”

  晓晓红着脸丢过一个媚眼说:“你们男人是晓得的,还来问?”

  夏雨招了手说:“好,你过来。”

  晓晓扭扭捏捏走了过来,夏雨抓了手儿,晓晓就势倒在怀里。夏雨也不客气,
把手去摸小俏脸,去捏两个半园奶,再从小腹下插进去,摸着湿淋淋的孔儿,两
指勾入阴道里,不管是紧是窄,翻动了指头左抠右挖,晓晓哼叫了一气,就搂着
主人扭起屁股来。

  夏雨见楼上没人,一把托起屁股,抱到经理室的写字台上平放了,掩上门说
:“晓晓,你说说,你到底需要啥?”

  晓晓拿脚去蹬着裆口说:“要、要这个的。”

  夏雨说:“好,我给你。”

  扯去晓晓裤衩,扳开两腿看了一番,也不管白虎不白虎,扒着小孔儿,扯出
鸡巴抵入了问:“舒服不?”

  晓晓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说:“舒服,太舒服了,二老板哥哥,你的东西抵
进去,只有那么舒服了。二老板哥哥,你动么。”

  夏雨撑着晓晓两条腿猛抽起来,晓晓就呻吟着喊快活,待快活得要起身去搂
夏雨时,夏雨两指突然猛挤了进去,在极窄的穴壁间一阵乱抓,指甲陷进肉里,
晓晓身子一抖,蹬着双脚杀猪般叫了起来。

  夏雨边抵边挖问:“还舒服不?”

  晓晓叫着说:“不、不舒服,痛、痛死我了,你的啥子弄进去了哟,里面痛
得象刀割一样?”

  夏雨说:“我那棒儿是长了獠牙的,弄进去一般都这样,你得忍着点。”

  晓晓叫着说:“我尝过多少男人的东西,就从没听说有长獠牙的,你的啥鸡
巴哟,我不要了,不要了。”

  伸手去扯,夏雨挡开说:“我的东西最特殊,它专整爱打小报告的人,不仅
把肉划烂,还要吃掉哩。除非认了错,獠牙才收回去。我问你,你告过谁?”

  晓晓双手紧抓了台边,咬着牙说:“我没告过谁。”

  夏雨死劲一挖,食指的长指甲就划进一处肉里,晓晓又一声大叫。

  夏雨说:“你看,你不老实,那獠牙又伸出来了。”

  晓晓煞白着脸说:“我、我只告过春梅。”

  夏雨说:“你咋告她?”

  晓晓说:“我恨她抢走了小老板,心里气不过。”

  夏雨说:“咋告我送陪奁呢?”

  晓晓说:“那次你赶走我,我就恨了你。”

  夏雨说:“以后还告不?”

  晓晓说:“不、不告了,我算死了这份心了。”

  夏雨还要问,婉婉从楼下跑上来,掀开门去推着夏雨说:“你个大经理大白
天的搞啥女人,搞也不是这种搞法,把人朝死里整,街上的人还以为你关了门在
打晓晓哩。”

  夏雨才笑着放了,婉婉给她穿上裤子,晓晓边哭边跛着两腿走了。

  话说秋莹一行到了香港,胖县长找到在H县建造天外天的K经理,由老K陪
着,逛尽香港繁华街市及各处名胜,再去拜访这个集团,那个公司,受到一番非
常接待。秋莹私下和几家大公司签订了进货合同,收获也颇丰。一行人正兴高采
烈要返大陆时,六十六岁的K经理突然垂涎起秋莹的美丽和干才来,要留下作助
手,被秋莹断然拒绝。K经理不死心,找来胖县长,以投资H县两百万和另给二
十万酬金为代价,要困困这个大陆妹。胖县长知道秋莹性子烈,开始十分为难,
后来经不住金钱的诱惑,终于答应对秋莹下“蒙汗药”。当晚会餐时,胖县长在
秋莹酒里放了五粒安眠药,秋莹喝后不到十分钟,头就垂到胸前,胖县长说醉了,
扶去一处特别套房。K经理正等在那里,一见这个大美人,自然欢喜得了不得,
转着床欣赏三遍后,再剥去衣裙,从头吻到脚,又从脚吻到头,然后扳开两条玉
腿,去妙胯间闻了几十遍又舔了几十遍,待弄得淫水荡漾了,才变幻着各种花样,
奸了一次又来二次,直奸到床上留下一滩滩污浊的精液,才搂着睡去。

  睡到黎明,老K走了,胖县长去接秋莹,见秋莹赤身裸体昏睡在床上,妙胯
间黑白分明又精液荡漾。这位官儿早垂涎了这位美人三四年,如何肯错过这个良
机,如饿虎扑食扑了上去,奸流一次还不满足,又奸二次,在射精的一刹那,忍
不住去吻秋莹粉嘴,一吻又吻着了鼻子,才活活儿把秋莹给憋醒了。秋莹醒来,
见身上压团大白肉,一股什么东西在朝体内流,她本是守节如玉的烈性女子,骇
得抓了床头花瓶朝肥额上砸去,胖县长被砸滚下床,秋莹再抓了枕儿被儿直往胖
子身上摔,待没摔的了,去抓了胖头上的几根黄发,哭骂着要扭到香港警察局,
告他强奸民女罪。胖县长吓得卟通跪到地上,一再申辩说是K经理奸污她,自己
来接,一时忍不住才去补火的。秋莹不信。胖县长说你瞧瞧床上流的,我一个人
会射那么多?秋莹一看更不得了,要告两人合伙轮奸罪。胖县长又申辩说那不是
轮奸,是发展经济,引进投资的重大举措,人家投资两百万,我们能不付出点牺
牲?秋莹更跳了脚骂狗官被钱迷了眼,自己找不着就拿女人去换,有能耐去办企
业开公司,挣光明正大的钱,拿女人去作牺牲品,你们还象人么?就是拿女人去
换,咋不拿你妈、拿你妹去换,偏要去糟蹋别的女人,你们还有人心人肺么?硬
要扯着去见警察,让港人看看大陆官儿的丑恶嘴脸。胖子辩不过就磕头作揖答应
给补偿,从两万加到四万、六万、八万,最后咬着牙增至十万,并保证今后不再
动她一根汗毛,当场写下字据,秋莹才放他走了。

  胖子走后,秋莹又哭了一场,去浴室冲洗尽阴道里的秽物,穿上衣服,回到
自己房间。胖县长额上绷块碗口大的白纱布,也没心思再在香港逗留,带着一行
人灰溜溜回了H县。

  秋莹是何等精明人物,去考察前早布下了耳目,回到公司还没来得及擦脸,
耳目们就尾随了来,有反映某人睡懒觉迟上班的,有揭发某人将公司化妆品送亲
友的,有检举某人五元当作八元卖多卖的钱揣腰包损害公司信誉的,等等。待汇
报的一干人走了,晓晓突然跪到秋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状告夏雨如何勾搭
上县长夫人,她发现了又如何挟隙报复,把她整得好惨。

  晓晓边哭边站起来解开裤子,去扒了指着说:“莹姐,你看么,这两片都肿
成烤红薯了,里面还发炎,指儿都不敢动一下,好多天了,走路还一拐一拐的,
别人问又不好说,只推是摔着了。”秋莹瞅了一眼,那地方果然有些红亮,有几
处还有黑指甲痕,忙别过脸去叫她穿上裤子。

  晓晓涕泪交流着说:“莹姐,我也是一心忠于你才落得这样下场的,你要为
我作主呀。”秋莹给她抹过泪再塞给三十元,叫她捡药敷敷,又安慰几句,才挥
手喊走了。

  晓晓刚走,一个小职员悄悄进来,去附着秋莹耳朵,告诉夏雨如何如何与小
侄女婉儿通奸,弄砸了雪花膏,又如何如何被老会计发现。原来老会计撞着夏雨
和婉儿之事,一直守口如瓶。一次公司职员们一起喝酒,谈到公司时,老会计说
还是秋莹老板行,公司全靠她撑着,夏老板虽是男人,却有些不检点。那职员是
专理小话的小男人,听后就灌老会计的酒,央求他说出夏老板不检点的具体艳闻。

  老会计一来醉了,二来也经不住央求,就含含糊糊说了仓房之事。说过又后
悔,叮嘱小职员千万不得外传。小职员明里点头,暗里却要邀功,秋莹一回来,
就来添枝加叶告了密。话还没说完,秋莹一巴掌掴到他脸上骂:“你说别的我还
相信,说夏经理偷人我不依你,你再张嘴去造谣,看我不开除了你?”

  小职员被掴得愣了半天,逃出门去。

  秋莹洗了澡已近黄昏,草草吃了婉婉打的饭菜,安排夏雨去洗脱下的脏衣脏
裤,和婉婉来到经理办公室,正碰着苏兰电话,要夏雨去天外天酒巴喝冰淇淋。

  秋莹也算沉得住气,叫婉婉回了说,夏经理正忙公司的事,叫她等二十分钟
再打来。过了十五分钟,苏兰电话又响了,这次秋莹去按了免提键,嘴对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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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喂,兰姐吗,听不出我的声音啦?我是秋莹,今天才回来。好久没见你了,
向你问好,也向县太爷他老人家问好,感谢你们对公司的支持……喂,兰姐,你
和夏雨的事夏雨都对我说了。我说兰姐帮了那么多的忙,回报一下也是应该的。
可他是个窝囊废,怕县长砍他脑壳,说什么也不来了,让你自个去喝。我可没办
法呀。是不是让他在电话上给你说?不了么?喂,兰姐,为感谢你,我在香港买
了双意大利进口皮鞋,是犀牛皮浅高跟的。明天中午给你送来,到时要等着我哟。
拜拜!”秋莹回完电话,回到套房,地上泡了几大盆脏衣脏裤,夏雨正勾着腰在
搓洗她的内裤衩。

  秋莹劈头夺过裤衩,“嘭”地甩到盆里,顺手给了夏雨一耳光骂道:“你这
没良心的,我为公司东奔西走,忙得脚不点地,你倒有闲心去偷野婆娘。”秋莹
一回来,夏雨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关,边洗边想对策,正准备死不认帐,那耳光掴
来,就顺势倒在沙发上装死。秋莹去踢,怎么踢也一动不动,一把扯起道:“你
干了坏事还有脸装死,我看你还装不装?”又啪啪两耳光煽去,夏雨才睁开眼。

  秋莹揪着耳朵骂道:“那婆娘是啥人?是H县的土皇后,你动了她一指头,
土皇帝还不砍了你脑壳,叫我作寡妇呀?你没听说过李五、马六、张三、王一,
他们搞的还是一般病人和教师,还不被他红笔一勾,一个砍了脑壳,一个漂了尸,
一个逃走,一个被逐出境。你个小小的经理,还是我封的,就猖狂到去摸皇后的
臭穴,皇后臭穴都敢摸,全城女人的还不去摸么?我出外才一个月,你那骚驴尾
巴就露了出来,要是三年五载不回来,你岂不要象狼猪一样爬遍H城的所有女人?
你这天杀的咋去做那没廉没耻的砍头勾当……”夏雨见她冷不丁端出苏兰事来,
心知是晓晓告的密了,心里就把晓晓恨了个要死,恨了一阵,硬着头皮作无声的
抵抗。待秋莹骂到砍脑壳时,那腿才一软去跪了地,一五一十交待出和苏兰勾搭
经过,不过,夏雨倒有男人豪气,把责任全揽到自家身上。交待毕了,自煽着耳
光骂道:“我咋昏了头,这山望着那山高,见着个比婆娘漂亮的就去摸,去挖老
县长的墙脚?”

  夏雨这一骂又惹恼了秋莹,一脚踢到他屁股上骂:“你说她漂亮,她漂亮在
哪里?是天上的嫦娥,还是地上的西湖景?一个鹅蛋脸象撒了层白灰面,说人不
人,说鬼不鬼。你咋是这种美丑不分的东西?”

  夏雨被踢痛了,惶恐地说:“我、我刚才咋说的?我说谁漂亮了?”

  秋莹见他不是有意的,才停了脚,可心里还是气不过,去揪了耳朵问:“今
后还和那婆娘来往不?”

  夏雨护着耳朵说:“不了!”

  秋莹说:“她再打电话来,你还接不?”

  夏雨说:“早就没接了,不信问婉婉,她可以作证。”

  秋莹说:“除了苏兰外,还摸过其她女人没?比如公司里的小姐们,个个都
象花儿一样,你就没动过一个?”

  夏雨心里一颤,颤过之后,咬了牙说:“只摸过晓晓,那不是搞男女关系,
是惩罚叛徒,她作尤大,我看不惯。”秋莹放了手,让夏雨坐到沙发上,自己去
一把躺椅上躺着说:“我不是要存心给你难堪,我也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公司。
我早看出苏兰不是好货,自己男人不行就出来偷野,听说连前妻的儿子也偷了。
你也老马不死旧性在,在柳溪偷女人偷成了惯偷,便把手脚带到城里来。搞搞乡
下女没人知道,就是知道也翻不了大船。乡下比得城里么?城里不是有权的就是
有钱的,哪个不是行实人?还有这部门那部门,谁不为了自己部门说?那些黑道
更不得了,一出来一窝蜂,今天打架,明天伤人,后天死人,哪天不在出事,还
不都为了财色你争我斗?前一月,两个团伙为争夺一个OK小姐,在河边打了半
夜的仗,动了白刀子,一死两伤,死方去砸了OK,轮奸了OK所有小姐,有一
个下身都奸烂了,还在住医院,你咋就忘了?捅了马蜂窝你脱不了手,公司也跟
着遭殃。你那色鬼脾性不改,叫我咋放心。”秋莹说得口舌干了,去茶几上摸茶,
摸着一盅白开水,夏雨慌忙冲了龙井,讨着好递过去。秋莹呷了一口,又指着训
斥道:“我说你糊涂蛋你真个糊涂蛋,晓晓当尤大,出卖过春梅,还打过不少人
的小报告,行为尽管卑下,公司也少不了这种人。没人反映下情,你不成了瞎子
聋子,咋去管理几十号员工?你枉自花去两万多元培训三个月,那管理学学到牛
屁眼里去了,连最起码的管理常识都不懂。”秋莹斥到这里,呷了口茶,拿手绢
揩着嘴说:“你也真下得手,晓晓一个未婚黄花闺女,竟拿指去抠人家处女膜,
膜都给抠裂了,肿得象烤红薯,走路都一拐一拐的。有你这样教训人的吗?告诉
你,晓晓是公司功臣,你得向她陪个不是,对下人要恩威并施,她才听你使唤。”
秋莹说完,夏雨就咬着牙巴道:“你说的其他都照办,给晓晓道歉,宁可跪死也
绝不去的。她是啥东西,是千百人困过的烂货,还有脸去当尤大?”

  说罢要朝地上跪。秋莹见他耍起倔劲来,“卟”地一笑,拿脚去挡了说:
“我怎不知晓晓烂,现在的姑娘有几个是清白货?听说你婚前也和女人来过的,
只是读了几天书,就有些臭老九架子。不去也罢了,我送她件衣服,代你陪个不
是。”说毕,突然收敛了笑容道:“问你一件事,我走后婉儿来过没?”

  夏雨没防她会提到婉儿,心里一振,半天才说:“来过的。”

  秋莹端起茶杯,杏眼渐渐逼过去,如审讯犯人般道:“有人反映你们在库房
弄砸了雪花膏,那是怎么回事?”

  夏雨刹地红了脖子,去沙发上拾张报纸,装了看报,掩饰着说:“那是疯、
疯耍撞倒的。”秋莹嗤着鼻说:“我知道你们是疯耍,你除了疯耍还能干出啥大
事儿来?疯耍有脱了裤子疯的吗?她是十八大姑娘,你是三十大男人,大姑娘和
大男人光了屁股疯,还有不疯进去的?”

  说到这里,气就冲起来,一把扯过报纸甩到地上,指着夏雨鼻子骂:“婉儿
是什么人,她是你侄女,姑爷骑了侄女干,你还有脸没?今天干侄女,明天还干
丈母娘哩?象你这样野这样骚,我还敢带你回去吗,带回去你还不把我妈也按来
干了?”

  把茶盅往桌上一撂,茶水泼了一桌,边揩边说:“婉儿和你虽不是血亲,毕
竟你和我结了婚,要定你个乱伦罪也不过分。”正骂得气愤,婉婉敲门进来,告
诉秋莹说胖县长额上贴了碗口大块白纱布,提着个涨鼓鼓的黑提包,不知装些啥
东西,说要亲自交给你手里,正在公司候客室里等,问秋莹见不见?

  秋莹恼着脸说:“叫他把提包交给你,锁到办公室保险柜里,再喊他滚!”

  婉婉去了,秋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叹口气道:“责任也不全在你。她两姐
妹我了解,婉婉本分得多,婉儿就不行,十六岁便和她姐夫干上了,她母亲骂她,
她还顶嘴说,谁叫你给我生个穴的,生个穴不让人干不是白生了?气得她妈躺了
三天。现在十八了,还没个正经婆家,哪有不心慌的。我相信她不勾引你,你也
不敢动她一指头。今天这社会,别说婉儿,就是在校读书的学生又有几个是贞洁
的?有人半夜去沱江捕鱼,河滩上叠着一对对白屁股,女的大都是中学生,男的
尽是些城里二流子、小老板。十六七岁的女孩还不一是图钱,二是图了快活……”
说到这里,秋莹想起香港之行,格嚓嚓咬了一阵牙说:“相形之下,男人就坏得
多。尤其那些官儿和大款们,不仅遭蹋女人取乐,还打着什么‘开发经济,引进
投资’的幌子,把女人当作商品去换取大把的钱,大把的权,满足他们的狼子野
心,女人在他们手里就成了被宰割被兜售的羔羊……”边说那泪就流下来。夏雨
被骂得狗血喷头,却是见不得女人泪的,慌忙掏出手绢,心痛的给揩。秋莹一头
扑到怀里痛哭道:“我也有一肚子苦水呀,我的苦水能诉说么,能诉说又向谁说
去,谁能理解我同情我……”

  夏雨只道她为自己不争气而哭,一边给揩一边掴着自己耳光说:“别哭了,
别哭了,都怪我不争气,给你丢了脸,以后我改正就是了。”秋莹哭着去拉开手
说:“你打什么,你和他们比起来,你还算好人哩!”两个抱着哭着又相互安慰
着,那脚步就朝大床移,移到床边,‘轰然’一声倒在床上……

  次日秋莹送皮鞋去县长家,让苏兰比了,果然合足。秋莹又重复着夏雨没勇
气不敢来陪之话。苏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可心里却感激得不行,以后不仅不再
和夏雨来往,还鼎力向老公推荐秋莹。秋莹后来荣获H县头号改革家和拨尖人才
的称号,多半是苏兰的努力,这是后话。

  了却苏兰和夏雨之事后,秋莹去安抚晓晓,送她一件新款式衬衣,夸她立了
大功,是公司的大功臣。晓晓受宠若惊,当面对天发誓要永远永远的忠于秋老板,
为秋老板卖一辈子死命。后来听说夏雨跪死也不陪礼,又发现送的衬衣和地摊上
的一模一样,卖价不过十来元,心里就凉了半截。加之有人检举她卖货多收钱不
交公司,影响公司声誉,秋莹扣了她一月工资奖金,她自觉在公司呆下去已无前
途,又去找了小老板,小老板再把爱情之花向她开放。

  春梅嫁给鸡胸,鸡胸确实搂着这个小美人热乎了两三个月。热乎之后,卤鸭
生意正走俏,春梅有心要学秋莹,挣出个家业来,便把离婚时付的十六万交给小
老板,要他办个烧鸭公司,垄断全城卤鸭行。然而小老板正如婉婉所说,是个成
不了气候的家伙,卖卤鸭挣的几个钱,都丢到了牌桌和女人身上。他吹嘘有十多
万,其实只有两三万,还是开卤鸭店贷的款,婚礼上赛排场全给赛光了,心里正
虚着。拿上十六万,把笔去涂了“鸡胸卤鸭店”招牌上的“店”字,在后面添上
“公司”两个歪歪斜斜的字,就甩给母女俩去办,拉着晓晓去日赌夜玩去了。春
梅村妇不懂卤经,卤出来的鸭子生不生熟不熟,咸不咸淡不淡,三天卖不出一只
来。眼看“公司”要关门,春梅急得寻遍全城赌场寻着小老板,责骂着要追回十
六万。鸡胸此时正搂了具有高中水平的晓晓快活,哪有心思去理小学水平的春梅,
被骂得火了,舞着鸡爪拳就打。春梅冒着拳雨去抓猴脸,猴脸上就留下十几道耀
眼的彩条。

  春梅走后,晓晓给鸡胸涂着红药水说:“跟这种没文化的女人生活真没意思,
自己没本事搞垮了卤鸭公司,还有脸来耍泼。你看好下得手,一张青菜叶脸都抓
成了星条旗。这都怪我,那次不该叫她到我床上睡,你也是,粘上她那土芋穴就
象灌了缇糊,不明不白把我给甩了。”

  鸡胸说:“都是那狐狸精勾搭的。那次干了我要走,她硬拉着不放,叫再来
一回,干起来又套近乎说啥是老邻居、老同学,小时又是搞过的,她还记得那快
活。小时不懂事是闹着玩过,人大了见着许多世面换,哪个还回忆得起?以后便
跑到卤鸭店赖着不走,我才同她结了啥鸟婚。虽说没扯结婚证,可在街上走了一
圈,谁不说她是我婆娘,婆娘有权利管男人,我真成受气包了,抓烂了这张脸咋
去见人?我咋瞎了眼睛,娶了这样个不讲理的横婆娘?”

  说毕便自打自耳光。晓晓忙去扯住说:“已经是星条旗了,还要打成一面小
红旗么?还是想想以后路子吧。听说海南搞得很火热,一天要赚好几百的,几个
同学都在那里发了财,我想和你去闯闯,就是没本钱,你路子宽,想想办法吧。”

  鸡胸摸了一阵脑壳说:“钱倒是有,可是她母女的。如果一走,这店不就甩
了,她母女又咋办?”

  晓晓变了脸说:“你看你又是个粑耳朵。她当初甩得夏雨,你就甩不得她?
卤鸭店是空壳壳,做一点有一点,没做就成了藏老鼠的窝,有啥稀罕的,甩给她
母女算了。”小老板终被说动了心,把赌后余下的十四万一鼓脑儿卷着,同晓晓
逃了海南。鸡胸还算有良心,走时留张条子给母女,说卤鸭店经营不下去,就卖
了作生活费。鸡胸逃走后,赌徒来索赌债,银行来催贷款,卤鸭店即使折价也抵
不清,春梅村妇只得关了门,成天的哭。

  一天夏雨去农贸市场,回来时从鸡胸卤鸭店门前经过,见地面粘了泥的干鸭
毛,被风一刮,卷得满巷都是,散发出股臭熏味来,忙拿手掩了鼻。店门关着,
一块“鸡胸卤鸭公司”的招牌,半边绳索断了,被风刮得一摇一摆。门前蹲着个
小妇人,正在埋头垂泪。仔细一看,见是春梅,十分惊讶,蹲下身去招呼。春梅
见着夏雨,掩面逃进屋里,抵了门哭。

  夏雨正在发愣,村妇提着半篮菜回来,愁眉苦脸去敲门。夏雨扯住问:“岳
母,咋把铺门关了,不做生意了?”

  村妇转身见是夏雨,红着脸愣了一阵,突然跳着脚大骂道:“我们瞎了眼遇
着个活强盗了!那天打五雷轰的骗了我娘俩的钱,伙着个女妖精逃跑了,还要我
们替他还赌债贷款,就是把铺面折了也还不清的。买米买菜的钱都没了,还开啥
铺子?我们咋瞎着眼走了这步路哇……”

  蹲下身去哭着说:“几天没菜吃了,今早从抽屉里搜了半天,搜出一元,到
市场又舍不得买,只好去拾人家丢下的黄菜叶,混一顿算一顿。我说回柳溪去,
当初听了你的话,房子卖了,土地也退了,退路也没了,以后日子咋过呀,人还
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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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毕又哭,哭了又去提篮,手儿一颤,黄菜叶撒了一地,勾着腰去拾。

  夏雨鼻子一酸,摸出五百元递给村妇,村妇推辞了一阵,还是接了,要拉他
进屋坐坐。春梅在屋里顿着脚说:“妈,不要他进来的,我没脸见他。”夏雨闷
闷不乐回到套房,开了“千杯少”猛灌。

  秋莹一见,拿纤指戳着额说:“咋又灌猫尿了,是不是又想县长婆的臭穴?
我看你们是藕断丝不断。”

  夏雨苦笑着说:“你们女人咋老往那事儿上想,我和她早断了,她买化妆品
都不到公司来了。我是担忧春梅母女,她们搞得连饭都吃不上。”把小老板卷款
逃走,卤鸭店关门,母女俩又被逼赌债贷款,已无法生活之事说了一遍。

  秋莹听后,嗤着鼻说:“她母女俩也真做得出,一个好好的家不过,偏要去
另立门户,和我对着干,听说还想开什么大公司,当啥垄断资本家。以为社会是
好闯的。不是我踏削她们,凭她们那点手脚,种种责任田养养猪还可以,要开店
还不具备那素质,更别说去想大公司。这是自作自受,我不管,你也别去白操心。”
说罢回到寝室,把门‘咣’地关了。

  过了两天,在吃晚饭时夏雨又去灌“千杯少”,秋莹去牵着耳朵说:“我知
你的牛脾性,不答应你会恨我一辈子。我看她母女也够遭孽,我们也要多寻些门
路,图个发展。先替她们还清贷款,再把鸭店要过来,开个高档酒家,聘请名厨
师操作,由母女俩经管,所得利润除付垫支的贷款外,再二五均分,这不就解决
了他母女生活,也合了你的心意。”夏雨惊喜地说:“你批准了?”

  秋莹放下耳朵,把酒杯朝垃圾桶里一撂说:“我不批准,你还不把全城的劣
质酒都喝光了?”

  夏雨说:“我咋感谢你呢?”

  秋莹别过脸去说:“你想咋感谢就咋感谢。”

  夏雨嘻皮着脸说:“送礼送钱你又不稀罕,只有晚上多卖些力,行不?”

  秋莹回过头来,“呸”地唾了一口骂:“去你的,我才没你骚哩。你去帮她
母女,可别帮衬到床上去了,到时看我不撕掉你耳朵!”夏雨喜滋滋去找村妇商
量,村妇正为填肚子愁得没抓拿,哪有不同意的。夏雨请来装修工,将鸭店装修
得堂堂皇皇,以春梅之名取名“春梅阁酒家”,请了几个名厨师,又向母女交待
些管理方法,选个黄道吉日,请来政府要员和商界名流,放了通鞭炮,喝了开张
酒,便正式开业。一来春梅阁酒家在农贸市场口,又和“天外天”毗邻,正当繁
华通道,二来名厨师出了几道名菜,三来春梅母女吃过苦头,待客极为和气周到,
开张不久就名气远播,生意出奇的红火。

  一次秋莹去市里参加一个会议,夏雨晚上闲着没事,便翻箱倒柜找出和春梅
离婚时留下的“半边镜”,在散堂时来到春梅阁酒家。村妇见老板来了,慌忙摆
上好酒好菜,叫春梅来陪,春梅躲到屋里不肯出来。夏雨就推说吃了,掀门进去,
见春梅侧身朝里卧着,伸手去拉,春梅“啪”地打开说:“别动我,我没脸见你。”

  夏雨去抱了亲着说:“你不见我,我偏要见你。”

  春梅慌忙去推,夏雨哪里肯放,直去捏了两个胖奶揉,揉了一阵,见那裤腰
挣出个口来,露出一团黑影,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伸手去摸,摸着两片
水淋淋的肉,一阵激动,指儿插了进去,滋溜滋溜的挖。

  春梅惊得夹紧双腿去扯着说:“要不得的,要不得的,你我早离婚了,你咋
还那样?”

  夏雨说:“婚是你离的,我可没离你,你还是我老婆。”

  春梅就不动了。夏雨扯去裤儿,搂着春梅舞动起来。舞了一阵,春梅身不由
已去抱了说:“你、你咋还来干我?”

  夏雨说:“喜欢你才干你,不喜欢我才懒得来哩。”

  春梅说:“我妈还在外面呢?”

  夏雨说:“你妈睡觉去了。”

  春梅说:“你不怕秋老板?”

  夏雨说:“她算个球,讲身份你是正宗的,她不过是个妾。”

  春梅就不再说话。夏雨喘着弄的泄了,爬下身子,春梅扯过被子盖了下身,
哭着说:“好人,我真没脸见你的。当初咋鬼迷心窃,去跟了个强盗,落到这个
地步,弄得没脸见人。你还是走吧。”夏雨抱了说:“乖,别难过,我说过我们
要团园的,今天不就团园了。”

  去衣袋里摸出半边镜来,去春梅眼前晃着说:“乖,你那半边呢?”

  春梅想了一阵说:“破镜儿,早丢了。”

  夏雨说:“丢了?那就算半团园吧。”

  又亲摸一阵,才走出屋来,见村妇伏在桌上打嗑睡,一只脚跷在长凳上,健
美裤把三角区绷得如挂个大葫芦。去挨着坐下,嘻嘻的拿指去按,那葫芦就凹进
去,变成两个小葫芦,如此三四下,村妇就醒了,去打夏雨手说:“冤家,小门
还没关哩,你咋这样?”

  起身去关了小门,回到桌边,理着发问:“几点了?”

  夏雨瞧了手表说:“一点了。”

  村妇把一个发夹别在发上说:“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夏雨摇摇头,去拉着村妇一只白手说:“岳母,我有话给你说。”

  村妇打着阿欠说:“有啥就说么,我也想睡了,明天还得起早哩。”

  夏雨说:“堂里不方便,到里边说。”

  拉着村妇朝洗手间走。村妇见他鬼头鬼脑又不便问,只得跟了进去。

  夏雨把她推去水槽边靠了,捧过白里透红的脸就吻。村妇唔唔噜噜去推,推
了几下,那手就软下来。夏雨吻了一会,去捺健美裤,褪出一条粉白白的腿来,
扛到肩上去摸毛窝儿,摸着热滑滑的孔,食指插入,一阵咕唧咕唧的搅。

  村妇呻吟着去扯手说:“你要说啥就说么,咋把我哄到这儿干这种事,要是
别人,还不告了你流氓罪,诈你一笔钱。”夏雨边搅边说:“岳母,我这不是在
说了,我是在拿指儿给你说话哩。”村妇说:“从来说话都用嘴儿,哪有拿指说
的?你就明说要干我罢了,帮了那么大的忙,哪有不给你的?可惜我老了,报不
了你的大恩大德。不过,刚才我听出女儿还是给了你的,她要是不给,我打也要
打来给。”夏雨说:“岳母,你才四十出头,还壮着哩。常言说三十如狼,四十
如虎,正需要男人搞的。”村妇叹口气说:“说是那样说,可现在是啥风气儿,
男人们眼睛都盯着年青的,连五六十岁老头也要去按了十七八姑娘吃嫩草,谁瞧
得上我这半老妇人。”夏雨抠出一手骚水来,举到鼻尖闻着说:“岳母,我就喜
欢成熟的,成熟女人感情丰富,能体量人,就象熟透了的山楂儿,嚼起来有酸有
甜才有味呢。你闻闻,那味不错的。”把指伸到村妇鼻尖,村妇打开了说:“你
还是那样调皮,你真喜欢,就看看那毛怎样了。”夏雨把白腿去槽边放了,蹲下
去扒着黑麻麻的毛说:“岳母,那毛又黑又粗,根根都有弹性,扎成刷子,还可
刷黑板呢。”村妇呻吟着说:“又说疯话,哪见拿那毛儿扎刷的?还有那唇儿呢,
听说人一老了,阴唇就变成了干木耳,黑瘪瘪没水分。”夏雨分开阴毛,去扒着
两片阴唇说:“阴唇倒是肥满满的,只是比原来黑紫多了。听医生说阴唇本是红
的,磨压久了,瘀血积在里面,就慢慢变黑。你去卤鸭店,鸡胸插过你没?”

  村妇扭着腰说:“不是我骄傲,我才看不上那强盗。要说黑,还不是自个拿
手搓的。你不知道,一痒起来不去搓就睡不着。女人也真难,硬要生出那个烦恼
的洞儿,象你们男人长根棍多好。”夏雨说:“岳母,长根棍也烦恼呀,天天都
想朝女人那儿钻哩。”

  村妇说:“我晓得你只知道钻,刚才钻了我女儿,待会还要钻我哩。

  还不摸摸里面,看有水儿没?“

  夏雨扒开两片阴唇,里面红艳艳水淋淋一片,拿指插入,水就顺了指流。抬
起头说:“岳母,你里面有个水坛么,那水儿比春梅的还多?

  “村妇扭着屁股说:”还、还给你水瓮呢,我天天抠还不知道?只是让你证
实一下罢了。我就担心那天老成个干坑,火柴一点也要燃的。“夏雨继续向里深
入,指尖触着个硬滑滑的东西,一下一下的按,那东西就滚来滚去的动,又问:”
岳母,你里面塞了个小皮球么?“

  村妇颤着两腿说:“啥皮球啊,听人说叫、叫啥子宫的。”

  夏雨说:“那子宫是啥样儿呀?”

  村妇去扯住手说:“啥样儿,它、它长在里面,我咋知道啥样儿?你这泼烦
嘴,把人家抠痒了还在那里寻开心。要干就快点。”夏雨站起身子,掏出硬翘翘
的肉棍朝白胯里一抵,抱着村妇问:“岳母,抵进去没?”

  村妇哼哼的说:“抵进去了。”

  夏雨嘻嘻的问:“抵进去舒服不?”

  村妇喘喘的说:“鸡巴抵进去还不舒服么?问得怪。”

  夏雨去喝了嘴说:“咋舒服的?”

  村妇去掐屁股说:“没见过你这种弄穴的,又不是头一次,还象小孩那样嚼
舌儿,还不快朝里抵。”夏雨腆着肚子使劲一挺,村妇就仰倒在水槽上,颤着身
子叫:“先人,一抵就抵到人家花心心上了,心尖儿都颤出来了。”夏雨嘻皮着
脸问:“岳母,花心心是啥呀?”

  村妇抖着身子骂:“花心心就是花心心,我又没见着。象你这样没完没了耍
贫嘴,要是别人,早提着裤儿跑了。”夏雨见村妇发火,便闭了嘴一个劲的挺,
村妇就按住水槽,吭哧吭哧闪起腰来,一只手触着水龙头,水哗哗朝槽里流,槽
里的水又瀑布似朝地上淌,淌了好一阵,村妇才一声闷哼推开夏雨,夏雨去摸白
屁股,里里外外都是一片水了。

  村妇关掉水龙头,冲盆温水叫夏雨一起洗,自个抠洗着阴道说:“咋又糊里
糊涂让你给搞了。每次都说别上你的当,可见着又象鬼牵了似的由你颠来倒去的
整,射了水又后悔,后悔又有啥用呢,那水还是射进去了,又得自个抠出来,不
抠出来一天一夜就变臭。”夏雨帮着抠,边抠边朝阴道里戽水,戽了又朝里插,
盆里就冒出股股水花。村妇去扯着指说:“我晓得你是在捉弄我。秋莹揪了你耳
朵,气儿没处出,就跑来就朝我身上撒。女人也真贱,明知男人没安好心,却偏
要去顺从,男人把你当猴儿来耍了,还自我感觉良好哩。”夏雨觉得村妇很有趣,
去拉着手说:“岳母,下次我们一起洗鸳鸯浴哈。”村妇突然唬着脸骂:“啥鸳
鸯不鸳鸯的,秋莹听见还不开除了我娘俩。别再喊我岳母,我们早没那层关系了,
只是你手下一对打工女,为报恩让你搞搞就不错了,还要这样那样,我又不是你
婆娘,不要要求过高。”夏雨从春梅阁酒家出来,已是深夜两点半,到公司办公
室算了当天的账,下得楼来,见婉婉屋里亮着灯,婉婉在低声地哭。秋莹考察回
来,夏雨就不敢接近婉婉,婉婉也有意避着他。于是闷闷站了一阵,还是去掀门,
那门没扣,一掀就进去了。见婉婉躺在床上,下半身拿被盖了,斜靠着床头抹泪。

  夏雨问她啥事儿哭,婉婉把嘴朝桌上鲁,桌上一大堆信,夏雨去床边坐下,
边翻边问。原来婉儿去海南后,和姐夫姘居怀上孩子,那边查得紧,丈夫一连寄
来三封信,要她签字离婚。下午又收到一封婉儿的信,信中威胁说,姐姐如果不
答应和姐夫离婚,她就去上吊,所以边看边哭。婉婉说到这里,抓了姑爷的手问
咋办。

  夏雨说还是去趟海南劝劝吧,哪有妹妹来抢姐姐丈夫的。婉婉摇了摇头,夏
雨劝慰一阵,起身来要走。

  婉婉闪着泪花说:“姑爷,你就走了?”

  夏雨见她瘦了一圈,也着实不忍,捧过脸亲了一下说:“明天来看你。”婉
婉突然拉灭灯,抱着夏雨哭着说:“你不能走,今晚绝对不能走。

  “夏雨说:”不走不行呀,她知道了要骂我乱伦?“

  婉婉说:“啥叫乱伦,我又不是你亲妹子。”

  夏雨说:“不是亲妹子,可是侄女呀,姑爷哪能干侄女?”

  婉婉不作声了,屋里沉默起来,夏雨站立起身,婉婉突然推打着骂:“你滚,
你滚,你滚,当初我不愿,你是咋说咋做的,今天我落难了,你又咋说咋做的?

  男人甩了我,你也撇了我,女人是破衣破鞋么,穿厌了就朝垃圾桶里甩……
“婉婉这一推骂,夏雨倒不走了,钻进被窝,揽着婉婉颈子说:”刚才是逗你的,
我哪里舍得走了。“婉婉还不依。夏雨去摸下体,那儿已水汪汪一片,腾身上去
抵入了说:”婉婉,你需要么?“

  婉婉搂着一阵紧夹,喘急急的说:“需要……”

  从婉婉屋里出来已五点过,吃夜消的人还没散,开早堂的已在端水发火,夏
雨怕遇着熟人,只拣林荫道朝套房走。自此以后,就常常一边跑了春梅阁酒家,
一边去安慰婉婉,继续做那偷野之事,这一切又满不过秋莹的眼睛。

  一天吃过晚饭,天气闷热,夏雨开了门窗,跷着二郎腿翻看一本地摊画报。

  秋莹洗完碗去抹茶几,见他眼珠落在画报上的一个女光屁股上,“卟”地扯
过画报,甩在地上,恼着脸骂:“在外面干了坏事,回来还好意思翻看下流东西,
好象不这样就显不出你的高贵。你老实交待,我走后和春梅搞了几次,还有婉婉?”

  夏雨吃了一惊,闭着嘴不承认。秋莹揪住耳朵,直往沙发上捺,夏雨痛不过,
才一五一十坦白出来。秋莹顿了两下脚,去沙发上仰躺了,摸了一阵胸,叹着气
说:“罢了!罢了!我表面很凶,把男人管得极严,其实女人是管不住男人的。

feitian8 2008-7-21 23:13

  男人比耗子还精,钻天觅缝去啃了墙,钻进去偷着油,你还以为他胆小逃进
去的。

  现在男人有了钱,哪个没赌没嫖没蓄着黑市夫人?国家都管不了,我还管得
了?“

  抽出手绢抹了抹嘴,指着夏雨道:“你给我听着。我也不破坏你们旧情,让
别人骂我容不得人,落个忌妒的名声。不过,我毕竟是你正宗老婆,她母女只能
算个婚外恋的第三者,相好得有个条件:第一,不能当着我亲热,更不能带到套
房来;第二,每月只许两三次,别淘虚了身子,供应不上我,我几时需要就随喊
随到。还有,婉婉虽说被男人甩了,怪可怜的,也需要人安慰,但她毕竟是你侄
女,安慰也别老安慰到床上去,让人说着不好听。婉婉我是了解的,只要作姑姑
的还在,不怕她把你抢了去。我的条件不听,就拿你耳朵是问。”说罢去揪夏雨
耳朵。夏雨被揪惯了,也不当回事,冲着门外嘻嘻的喊:“四邻们都来看哟,学
生揪老师耳朵了!学生在揪老师耳朵了!哎哟!哎哟!”秋莹嗤着鼻骂:“你还
有脸喊,那是哪年的皇历,还去翻?我不仅是你妻子,还是你上级,时代不同了,
学生作领导,老师成下级,按组织原则,你得服从我领导,明白不?你再喊,我
再扯凶点。”把手使劲朝下按,夏雨痛得偏了头抓住玉腕,告着饶说:“秋莹大
经理同志,我服从就是了。”秋莹压低声音喝道:“谁是你同志?要喊领导,喊
爱人,快喊!”

  夏雨张了嘴喊:“秋领导,秋爱人,别扯了,耳朵扯掉了,以后教训我,还
拿啥来揪?”

  秋莹撒了手笑着说:“这倒说对了,让它留着,没耳朵揪才不习惯哩。”

  罗济一走,苏珊就象丢了魂儿,虽有罗光春香陪着,总提不起兴致,一到黄
昏,又常常戴着齐眉博士帽,穿件米黄色的高领风衣,独自去溜大街。

  那时已是深秋时节,秋风刮落了满街的梧桐叶,瘦骨嶙峋的枝条在路灯下瑟
索着,投下一堆堆凝重的黑网,把过往行人笼罩得如时隐时现的幽灵。苏珊出门
就专捡黑网走,好象那样才给她极大的安全感。她听说集贸口新开了“春梅阁酒
家”,鸡翅做得极嫩,服务态度又好,辨着花花绿绿的招牌踱了进去,在临窗选
了个位置,一个丰腴的妇人便来擦桌问候,苏珊要了一盘鸡翅,一杯啤酒,边呷
边去望了窗外。

  只见春梅阁居高临下,夜朦朦的远山如拖了一笔浓墨,沱江水在蒙胧中鬼哭
似的奔腾着,倒是江边几排楼阁灯火辉煌,十分的热闹。凭她的判断,那是港人
建造的“天外天”。天外天在H城也算个极乐世界#,自捐款成了名人,对她来
说,却如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了。

  苏珊怅然回过头来,桌对面又坐了位同样打扮的女人,不过那风衣是浅湖兰
色的,正埋头挑鸡翅,觉得好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是县长太太苏兰。

  苏兰挑块小的丢到口里,望了苏珊一阵,吃惊地问:“是你呀,几时来的?”

  苏珊擦着嘴边酒滴说:“刚一会儿。你咋也来了,瞧你那身打扮,我还差点
把你当作哪家美少年了哩。”

  苏兰嫣然一笑,翻下领口说:“你也不是一样呀?刚进门时,也差点把你当
作专钓女人的小白脸了哩。”

  苏珊扶了扶博士帽说:“人们的眼睛毒得很,不这么穿着,认出了你,还不
指指点点说,你们看呀,某女教师又出门了,不是去寻野食,也要去钻地下录像
哩……多难听。”

  苏兰说:“是呀,人怕出名猪怕壮,谁叫我们是名人呢?”

  顿了一下,苏珊挑块大的丢到口里问:“你是县长太太,天天住在衙门里,
咋认识我这吃粉笔灰的小老百姓了?”

  苏兰笑着说:“谁不知你是H城捐款大户,在电视台亮过相的,亮相时好气
派哟,胖县长的胖头就差点勾到你裆里了,我们问他闻了啥味儿,他还神神鬼鬼
保密不说哩。”

  苏珊苦笑了说:“那是过去的事了,那款也不是我的,是上海一个老板捐的。”

  苏兰放下筷子说:“老板的也是你的。你有老板给款,而我呢,只能帮人跑
贷款,人家发了财,还得象恭维菩萨那样去恭维。”

  苏珊拿筷头点着桌面,压低嗓子问:“你帮跑贷款,不吃点辛苦费么?”

  苏兰提高嗓门说:“吃是吃点,那算什么,象打发叫化子。人家贷去一万赚
十万,十万赚百万,百万赚千万,变戏法儿的成了富翁。我们呢,还拿几百元的
工资,不够人家喝凉水呢。”

  苏兰一说,苏珊想起上海的方霖,人一富了什么都风光,心里就酸酸的说:
“现在是男人的天下,男人会找钱,找了钱就什么都有了,喝的人头马,穿的进
口货,行的桑塔拉,住的是别墅,屁股后还跟着美女一大群。女人就惨了,别说
不会找钱,就是有了几个钱,吃点喝点穿点和朝脸上抹点,还不知往哪儿甩好?”

  苏兰夹块鸡翅嚼着说:“在我看来,这个世界还是女人的。”

  苏珊抬起头来,吃惊地望着苏兰,苏兰拿筷头点着盘子说:“你看那些挣钱
的男人们,拼死拼活去包工程,办公司,做倒爷,还挖空心思吃什么信息费回扣
费,辛辛苦苦挣点风险钱,不是被老婆搜刮了去,就是泡OK畜情妇,嘻嘻哈哈
塞到别的女人兜里。女人得了钱打扮得换花枝招展,又去找更多的男人,挣更多
的钱。这叫做男人是牛,女人是猴,男人找钱女人花。不会找钱的笨伯就给女人
作保姆。你没听说H城的OK小姐一大半都是带了家室的,女人陪款爷困觉快活,
男人揪就洗衣帚地带小孩,女人下班回来,男人还得去烧水做饭,洗脚抹胯,把
女人当作祖爷来侍俸。这还不算,女人领回个款爷来,把那床压的山响,男人还
得去站岗放哨,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你说说,这不明是男人天下,实是女人的
世界么?”

  苏珊生活在她的小圈子里,除了淫乐,没去想过社会上的林林总总,听苏兰
一说,象开了眼界,挑块肥鸡翅递过去说:“真不愧是县长太太,晚晚和太爷一
床,被带携出一番高论了。”

  苏兰把鸡翅放回盘里,苦笑着说:“别提那老不中用的了,人们都说我落到
权窝钱窝福窝,享不尽的荣华风光,有谁知我的苦衷呢,真落到了福窝里,还会
自个跑出来喝寡酒?”

  苏珊知道她底心事,就不再说话,埋了头去夹鸡翅。

  苏兰愤然呷了口酒,盯着苏珊问:“你见过夏雨么?”

  苏珊突地红了脸说:“提他干啥,我们早离了。”

  苏兰说:“离了就不能问啦,他又结了婚哩。”

  苏珊撇着嘴说:“晓得的,先找了秋蝉,是个农民,秋蝉死了,又娶春梅,
还是个农民,这种人除了找农民,还有啥能耐?”

  苏兰笑着说:“你就不知道了,他现在娶了秋莹。秋莹也是一个大美人,中
专艺校毕业的,分在文化宫,舞蹈跳出了名,逗得那些县长、部长、局长们成天
围着她转,向她写求爱信,她还瞧不起哩。后来停薪留职,开个化妆公司,挣了
上百万,年青青的就当上个协主席、工商联副主席,还被评为企业改革家和拨尖
人才,在商界红得发紫哩。”

  苏珊红着脸说:“我也知道秋莹,她还到我们学校辅导过舞蹈,人长得很美,
舞也跳的不错。人们都说H城有三大美人,排头的是你和我,其实我已徐娘半老,
还算啥美人,再一个就是秋莹了。秋莹凭她那条件,咋会和夏雨一个乡巴佬教师
结婚?”

  苏兰说:“其实春梅也是很美的,只是没参加社交活动,鲜为人知罢了。秋
莹原是夏雨的学生,那舞蹈还是夏雨启蒙的,为报恩一直在追夏雨,追到后来,
就挤走了春梅,一年前和夏雨结的婚,结婚时还请我去主持婚礼哩。我真不理解,
你当初咋把夏雨给甩了?”

  苏珊说:“那是个窝囊废,见着就心烦。”

  苏兰叹口气说:“夏雨虽窝囊,却也是个美男子。我最瞧得上的他还是百里
难挑的情种,春梅跑去跟了小老板,他找不着就到街上贴寻人启事,春梅后来和
他离了婚,他又送陪奁,为她哭鼻子,就象《红楼梦》里的贾宝玉舍不得林妹妹。

  正因这样,才被秋莹管得极严,动不动就揪耳朵。说真的,能和夏雨一起倒
是福气,可惜家有严妻,他就不自由了。“

  苏珊对夏雨本来就一肚子的气,见苏兰如此崇捧,又是一肚子的忌恨,就冷
笑了说:“兰姐那么瞧得上的,咋不把他也勾了来?他在乡下就是勾女人的老手,
什么农民、学生、老的、少的都不嫌,干了不少不开钱的便宜穴,为这事教育局
还差点处分了他哩。”

  苏兰脸色就不好看,埋头去呷着酒说:“我能勾了他?我还没那本事哩!”

  苏珊抬头去看柜台上的妇人,正面了街往一个坛里倒酒,里面的厨师在满头
大汗往锅里下料,几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在往桌上端酒送菜,一个美少妇在穿来穿
去收钱,堂里十几张桌子都坐满了,生意很火暴。探过头去小声问:“你儿子呢,
咋没陪你来?”

  苏兰红着脸说:“读大学走了。”

  苏珊恭维说:“不错么,能考上大学也算高才生了。”

  苏兰瞅了卖酒妇人一眼,扭回头来愤愤的说:“高材个屁,高考五科考了一
百分,还拿着分数单叫他老爸给偿钱,说一百分是满分。真丢他老子的脸。后来
还是他老子去开后门,去省里一所新开的大学读了高价。”

  苏兰说到这里,探过头来神秘的问:“听说罗局长有两个宝贝儿子,对你都
极好的,常陪了转公路,现在哪去了?”

  苏珊没防县长太太对自己家底摸得这么清楚,那脸就象被火烧着,好半天才
说:“大的不争气,被他老子送到电力公司,混口饭吃。小的倒乖,可学习也不
专心,也是开后门上高价中专去了。”

  苏兰喝下最后一口酒说:“看来我们都可怜了。”

  说罢吃吃地笑,苏珊也跟着哩哩的笑。

  酒杯空了,盘里鸡翅也亮了底,卖酒妇人走过来问还要点什么,苏兰摇了摇
头,苏珊要去掏钱,妇人忙按着手说:“两位夫人,刚才老板打过招呼的,这点
酒菜钱就不收了,以后喜欢吃什么,请常来。”

  两人以为酒家不是打名声也是慕名给吃,也就不问什么,擦完嘴提着小提包
出了门。

  苏兰苏珊来到街上,已是华灯初放,人流如潮,两人站了一阵,便一前一后
去逛夜市。

  H城的夜生活是丰富多采的,单那烧烤、麻辣烫就排了数里香阵。尤其火锅
店不仅布满两边大楼,而且品类极为繁多,什么牛肉、羊肉、狗肉以及天上飞的,
水中游的,地上爬的,只要吃不死人,都成了火锅佳料。并且随着性革命的深入,
一些与性有关的食物也应运而生,什么牛鞭、马鞭、驴鞭、狗鞭都成了稀世之宝,
还有壮阳补阴的这样酒,那样酒,价格高出几倍几十倍,招牌也打得十分吓人。

  那些唱饿跳饿玩饿的先生小姐们,一群群的涌到店里,吃的吃,包的包,这
圈走了那圈来,直闹到通宵达旦。

  H城的麻辣烫火锅店虽然出奇的兴隆,但要数辉煌又首推OK厅了。OK自
八十年代后期第一家始,不仅如雨后春笋冒出七八十家来,而且名目也取得极为
稀奇。以花命名的有“花心”、“花蕊”、“红芍药”、“黑牡丹”、“紫萝兰”、
“刺玫瑰”,以夜命名的如“夜莺”、“夜猫子”、“夜来香”、“夜夜欢”、
“夜夜乐”、“夜中夜”,以宇宙空间取名的如“银河”、“月宫”、“广寒”、
“仙娥”、“黑洞”,以地名冠名的有“金三角”、“西双版纳”、“香格里拉”、
“撒哈拉”、“百慕大”,还有以老板的英名冠号的,如“赵四OK”、“刘三
OK”、“邹老幺OK”、“张花子OK”等等,枚不胜举。门面装璜也极华丽
离奇,五光十色的霓红灯管圈成什么园月亮、紫蝴蝶、裸体女人的乳房及屁股,
再一排排满天星撒下来,就如银河直落了九宵。说起OK的小姐也极丰盛,七八
十家就有千人之众,而乔且每月吞吐一次,流进流出又在千人之上。有人统计过
究竟是小姐多于先生,还是先生多于小姐,结论是不同季节不同结果。倘若在淡
季,自然是小姐多于先生,先生们便可左拥右抱,美中选美了,倘若遇上什么会
议或商业活动,又是先生多于小姐了,就得出高价聘请本地女孩去做先生的伴侣
了。

  不过,尽管OK冠绝全城,要说充满神秘感,还是港人在沱江边开的“天外
天”了。

  苏兰苏珊不走麻辣阵,也不去OK区,只沿了街面漫无目的朝前走,档到了
滨江路再往回折,不知不觉来到春梅阁脚下,前面出现一座意大利牌楼,三个
“天外天”大字拿霓红灯管绕了,象燃烧着的赤炼蛇,晃得人睁不开眼。

  苏兰住了脚步说:“咋走到天外天了?”

  苏珊说:“我也不晓得,象鬼牵了似的。”

  苏兰问:“你来过么?”

  苏珊反问道:“你呢?”

  苏兰说:“听说里面啥都有,什么吃的、喝的、玩的、困的,还有什么录像
包间,放的尽是颜色带,还有小姐陪哩。”

  苏珊说:“现在都放有色的,没颜色的鬼才去看呀!”

  苏兰说:“看的都是男人们,男人们夹根鸡巴便晚晚去找野穴窝,在穴里寻
快活,你我各夹了一个穴,却让它老空着,真没意义?”

  苏珊笑着说:“是呀,谁叫你我成了名人呢?倘是一般的女人,夜夜找根野
鸡巴陪,不也是一样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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