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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发帖员 2009-6-6 15:23

【寒江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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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color=Blue]【合集目录】

裸杀(全)                         2-5楼
噩梦(第一部)(全)                    6-8楼
噩梦外传之殒星(全)                    9楼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10-15楼
妖兽道之风暴眼(全)                    16-18楼
妖兽道之医生的报复(全)                  19-23楼
妖兽道之鬼机器(全)                    24-36楼
迷踪奸影(全)                       37-56楼
永堕黑暗(全)                       57-75楼
凤啼霜天【朱颜血[font=宋体]·[/font]海棠】(全)               76-102楼
魔鬼交易之局诈(一千零一夜【第六届】第七夜)(全)     103-11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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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发帖员 2009-6-7 20:27

裸杀(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裸杀(上)


作者:寒江
时间:2002/10/10
来源:巨豆情色网
出版社:文帝
扫校:Soso

  他扶着她走到停车场,上了自己的那辆黑头宾士车,启动引擎,转头倒车之
际,他发现整个停车场内空无一人,已六分酒意的他,当即色向胆边去,拉起手
刹车,熄了车灯,伸出了他的魔爪。

  她大约只有二十岁,他想;甚至不到,还是个幼齿哩!比起她的姊姊,不知
要好吃多少倍。她上身着一件露半截腰身的「小可爱」,下身是迷你裙,全白系
列,修长的身材至少在一六五以上,他早就觊觎了,现在机会终于来到,为担心
她酒醒难「办事」,连找旅馆的时间也省了吧!

  他在解她胸前钮扣时,她的身体挣扎了一会,他便停止了动作,待她继续沉
睡后,才再悄悄地抚弄,两片衣叶掀开后,他首先嗅到一股乳香,继而望见她粉
红色的胸衣,情不自禁地下体就「昂首待发」了。也感到自己的心跳瞬间加速起
来,探过去的手便微微颤抖,由那胸罩上方的蕾丝花边间隙直接插下去,哇睦!
一只手掌刚好握了个满把,虽然有些汗腻,但弹性佳,忍不住他就揉捏起来。

  她的乳头小小一粒,是年轻的象征,如果他能看得见,一定会让他的心跳更
加速:虽如此,他还有舌头,这「味觉」不是更胜过「视觉」的吗?

  他挪移身体凑近前,一口咬上她乳头,整张嘴像一个吸盘,与她的那袋乳房
紧紧密合,舌尖则打齿缝中像百步蛇一般地探出,直抵她乳头,舔呀舔的,又圈
来绕去。

  他的阳具硬得是可以了,于是极想找个「洞」钻进去,他便派出他的「先锋
部队」——他的手掌,沿着迷你裙往内探,摸到三角裤后,毫不犹豫地继续往内
插,一下就抚摸到她的耻毛。哇!他简直没想到在她这般年龄,阴毛已长得如此
丰盛,就像一丛盛开的花朵,使他迷失其间,游移良久,才直探入她的穴洞内。

  这个小女人的阴户可以想见是干净的,没有多少东西进去过,甚至从未有过
(可能是处女吗?),那他可真是有福之人了。这样想着,他就更兴奋地用手指
来往进出,不一会,感到有汁液顺着他指间流出,那阳具就更了不得了,几乎快
顶破他的裤裆。

  她似乎有了知觉,身体像蛇般扭动起来,且不断呻吟。他停止了动作,静静
看着她,又没了反应,他便更大胆地爱抚起来,手指直往洞里戳,不过这回真把
她弄醒了。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一时间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大约隔了一分钟左右,
她彻底清醒了,望望坐在驾驶座上的他,又望望下体,双腿不禁一夹,很快地将
他的手抽出来,然后啜泣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趁人之危?你是我姊夫也!」她断续续地说。

  「不算是,你别哭嘛!我只是她男朋友而已!」他有些慌张,沾有她骚水的
手不知该放那边。

  「你欺负我,我要跟姊姊说。」她一面扣钮扣一面哭着道:「原来你是这种
人。」

  「小咪,不要。我求求你!」他的声腔变了:「我喜欢你,所以才敢做出这
事来。」

  「那你对她怎么交代?」她停止哭泣偏头望他。

  「我们又没婚约,个性又不合,说分手就分了。」

  「你不负责任,我才不会相信你。」

  「真的,给我一点时间。」

  「别说了。」她打开车门:「我自己回家。」

  「小咪……」

  「以后你到店里来,我不会陪你。」

  「小咪……」

  小咪醒来之后,就听见厨房的炒菜声,看看闹钟,已近正午了,懒洋洋地爬
下床,走到梳妆镜前,呆了一会,忽然撩起整件睡袍,检视起自己光溜溜的身体
来。她发现左乳房上有瘀痕,用手按了按,没有消失,再擦拭一下,确定它是石
堂玉留下的痕迹了,不禁锁起眉头,忆及昨夜他对她的唐突行为。

  石堂玉过去曾是姊姊周珊的客人,大约在一年前,也就是小咪刚到台北上班
之际,他开始与姊交往,这一年来,风雨不断,以她姊姊那种烈性女子而言,是
绝对无法忍受他在外边花心的。

  因此,自杀过两回,小咪基于姊妹情,自然对石堂玉印象颇差,不过,她知
道他家有钱,是个小凯子,也就多了一份好奇,至少在心态上平衡了些。昨夜,
他亲口表达了仰慕之意,原本她应该在酒醒之后赏他一巴掌的,听到他这么说之
后,反倒多了些遐思!抢或偷姊姊的男朋友,不管是叛逆或者不道德,但对她这
个初入社会的小女生而言,都不如刺激来得好玩。

  她这么深思时,完全未察觉镜中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

  是阿娟那儿丫头,进了她房间,看见她撩起睡袍那怪模样,二话不说,上前
就一把抱住她,在她背后又啃又咬的。

  「干嘛呀你……」小咪尖叫道:「搞同性恋呀!」

  「这么棒的身材,留给男人多可惜。」阿娟一面说一面环抱她的双乳搓揉。

  「别开玩笑了。」小咪推开她双手。

  「这是什么?」阿娟从镜中发现她乳房上的瘀痕,好奇地问道:「是哪个野
男人留下的?」

  「撞伤的啦!神经。」小咪放下睡袍白了她一眼。

  「菜全炒好了,还不出来吃中饭。」小咪她姊姊周珊在外边叫唤。

  「如果哪个野男人敢欺负你。」阿娟临出门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一
定叫他不得好死。」

  她们相继出房间后,四菜一汤早已端上了桌,周珊坐在饭桌前未动筷子,却
燃吸一根菸,持菸的手腕上,有一道明颖的疤痕。待她二人坐走后,她说:

  「石堂玉早上来过电话……」

  小咪乍听之下脸色微变,她担心昨夜的事曝光,便正襟屏息而生,连筷子都
不敢动。

  「他昨晚到你店里去了是不?」周珊从烟雾后盯着她老妹问。

  「没有……」小咪心虚地胡乱言语:「唤,他有来,我喝醉了,忘了。」

  这个该死的石堂玉,不会把昨晚冒犯她的事告诉她老姊吧!那可是他趁人之
危,与她一点关系都没。

  「他说,朱老板色相太重,恐怕以后会对你不利,要你换一家做。」周珊把
菸按熄道:「这是事实,我跟朱老板最久,当然了解他的为人,人家是兔子不吃
窝边草,他老兄则是专找员工下手。」

  那朱老板原本是周珊的老板,周珊将妹妹带进他的KTV当公主后不久,就
和石堂玉泡上了,石不愿自己的女友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抛头露脸,就叫她辞
职,包养她了,于是便留下小咪一个人在店内单打独斗,比起有姊姊罩着的时候
不方便许多。

  朱老板的好色,在特种营业场所是出了名的,人称呼「猪哥」,他也不以为
意,叫他「朱董」反而不习惯呢?

  「他把我当小妹看待,才不会呢!」小咪反驳道:「况且我已经二十岁了,
又不是小孩子,一颗糖打发了。」

  「你就是好逞强,告诉你,以后会吃大亏。」周珊挟了口菜,一面吃,一面
继续道:「堂玉人面广,一定能找一家比较安稳的店让你做,何乐不为?」

  「谁知道他又是安的什么心?」小咪忽然这么说。

  周珊放下碗筷,紧紧盯着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小咪见说漏了嘴,赶紧圆谎道:「他还不是为了向你示好,才要为我安排工
作。」

  「那倒不是。」周珊目光转弱了:「这坏胚子别样不会,就会伤我心,你们
又不是不知道。」

  她说的不错。从前在酒店当小姐时,以她周珊的姿色,除了石堂玉之外,不
知道有多少男人花重金想一亲芳泽呢!每每引得石大吃飞醋,干脆要她洗尽铅华
做个良家妇女,此后呢?石堂玉就可以独自在外搅和呐!为她租的这间公寓,来
的次数就愈来愈少,有时不来则罢,一来就跟她吵架,害她闹过两次自杀。

  「周姊。」阿娟说话了:「小咪不肯去,那就请石大哥帮我安排好不好?」

  「你?」周珊瞥她一眼道:「不要读书了吗?」

  「算打工嘛!我晚上放学后就去上班,反正大四的学分不多,不会累的。」

  「不行,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我爸爸这几年的生意很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台北有一顿没一顿的,
也都是靠你们姊妹照顾,我想,我该出来做事为大家分一点忧了嘛!」

  周珊沉吟片刻后,方道:「女人赚钱,真是不容易。我话先说在前头,做到
毕业,以后不准在这个圈子里混。自己的妹子倒还罢了,我负责;你,我可负不
了责。」

  周珊这一番话,道尽了她的苦处。她们三人皆来自于南部同一个眷村,算是
一块长大的:周珊的母亲早逝,父亲另娶之后又生了三个儿女,自然对她姊妹俩
无暇顾及了;放牛吃草,牛就迷失于荒野之中,周珊早就一个人跑到台北来混,
算是出道得早了,等地妹妹高中毕业后,一事无成,又向往花花世界,自然步她
后尘。

  对于这个妹妹(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可以让她接棒,只要她愿意,没
有人能责备她周珊,连她父亲也不行,因为他早就属于另一个家庭的了,不过对
阿娟她就无能为力了。

  阿娟的父母皆认识她,也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与她姊妹同住,没有异议,就
是充分的信任,一旦让他们知道了,她将女儿引介入这种欢场工作!岂不自砸招
牌?何况在村子里宣扬开来,她将阿娟这么个大学生推入火坑,那有多难听?她
以后还要不要混呀!

  「大姊答应了啰!」阿娟兴奋地道。

  「不,我改变主意了。」她不得不反悔:「以后再谈吧!」

  周珊为二位小妹的前途忧心的这天晚上,石堂玉竟然意外的出现了,而且还
带了两瓶上等的伏特加酒来。

  「没人在家吗?」他探头望望另两个房间问道:「阿娟也出去啦?」

  「我不是人啊?」周珊不怀好意地道:「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人看待过?」

  「暧!吃炸药啦!」他一把抱住周珊道:「我的好姊姊,我不把你当男人,
我当你是个十足的女人,我最爱骑的女人。」

  「石堂玉,别跟我嬉皮笑脸。」她一脸正经地问:「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打
我老妹的主意?」

  「你老妹?小咪吗?」堂玉心里一惊,但仍装作一脸无辜地道:「她毛都没
长齐,我才没兴趣呢!」

  「我不信,中午我跟她说话,一谈到你,她表情就怪怪的,我看得出来。」

  「我发誓……」他伸出右臂道:「我们之间若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天打
雷劈。」

  「我郑重警告你,小石。」周珊指着他鼻尖说:「你胆敢动我妹妹,我会让
你死得很难看。」

  「说这什么屁话,唉!你是这样对你老公的吗?」

  「我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妈死得早,我就像是她妈妈一样,谁也别想糟蹋
她。」

  「你还是多留神老朱那厮吧!」

  「他也休想。老牛吃嫩草,门都没有。」

  他开了第二瓶酒,先自行浮一大白,然后猛然将周珊的衬衫一把扯开,两只
奶子在未着胸罩的情况下,突然跳出。周珊有些讶异,姓石的这家伙许久未对她
这样火爆过了,看起来有点斯文的他,对女人表现爱意及渴求性欲时,常使用粗
暴的性爱方式:久未对她这样,那就表示他对她的感情出了问题,如今他又这般
对她,是回心转意了吗?

  她很高兴,决定好好配合他。

  她掩住胸口,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惊惧地返到角落,等待他内里的兽性发
作。果然,石堂玉的眼中流露出凶光,剥下自己的衣裤后,抽出了他的皮带,精
赤条条地一步步逼近她,手中的皮带绕个圈,像是牛仔准备捕捉野马的绳套。

  「不要……不要强奸我。」周珊嘴中哀求着,眼睛却盯着他已膨胀至极的阳
具。

  就在他即将逼近她时,她身子一矮,从他粗壮的阳具边闪开,还顺势捏了那
家伙一把。这下子可把他激怒了,返身扑过去,未捉到她,却撞翻了一座台灯。
他爬起身,见她又躲回沙发上,就隔着茶几纵跃过去,未料到她有意跟他玩捉迷
藏,很俐落地又跳到另一个角落,并且拿起身边衣架上的衣服遮住胸口。

  石堂玉显然是个很贱的男人,愈是得不到的,他愈想要。他将皮带套在脖子
上,腾出了双手好捕捉她归案,她左躲右闪,他也紧紧跟进,丝毫不让她逃离那
个角落,末了,他将她连同那衣架一起搂住了。

  「你这个贱女人,想逃到天涯海角吗?」

  「我求求你,饶了我。」

  他抓住她的裤带,「刷」的一声连同内裤一并褪到脚跟,然后抱起她扔到沙
发上。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鸟,缩在那边不敢动弹,看着他的屌晃呀晃的逼过来,
要枪毙她似的。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缓缓地朝她身上倒酒,酒汁流在她昂挺的奶子上,稍稍
隆起但颇平滑的小腹上,和她状似蝴蝶的阴毛上,使她的一身充满了伏特加味,
成了一个典型的俄罗斯女人。

  他趴上去,让阳具顶在她阴洞口,然后添她奶子上的酒汁;他的动作忽然变
得温柔,令她心动不已。他在舔她乳房的同时,鼻尖一直左右摩擦她的乳头,使
那小小的一粒极为敏感地尖尖翘起,探入他鼻孔内。

  他的脑袋渐次下移,舌尖舔遍她的身体,像为她擦过一遍身体,最后找到了
她的小屄洞,那里面早已流满淫水。

  到了桃花源口,他忽然又变为粗鲁,双手使劲掰分开她的腿,指头在她阴唇
两侧也将之扒开,使她洞口大张,然后一根长舌头直向里探,伸到不能伸为止。
她忍受不了这一下子的深入,整个臀部弹了起来,扬起有半尺高,口内则「大哥
哥」、「小石」的乱喊一道。

  他的舌尖进进出出她下阴无数回后,猛然抬起头来,早已满脸汗水,跨上她
身体后,他把皮带套在她脖子上,阳具硬邦邦地插入她阴户中,就这样下体一边
抽动着,上臂一边拉动皮带。这个姿势受益者谁都料不到,竟是周珊呢!

  当他的阳具深入她阴洞时,她的脖颈同时被皮带拉起,双腿便情不自禁地往
外张,使他能更深人,她的快感也更大呢!

  这样子搞了无数回后,他又将她翻转过来,改为骑马姿势,一手抓皮带环,
一手猛拍她屁股,而那根巨大的棒予则湿淋淋地往她屄洞里直钻。

  「快、快、我不行了,快……」她这般嚷着的同时,手从她体下向后伸,捏
住了他的卵蛋,随着他的动作一握一松。

  「啊……」就在她达到高潮的同时,在她的助力下,他也泄了。

  他尚未翻身下马,精液仍一点点地泄出时,门开了,是阿娟,她看见了这最
后一幕。

  就在小咪她姊姊和男友大玩「骑马打仗」的同时,在KTV酒店内担任公主
的小咪、小琪和其他几位小女生,被点名叫到V8号房内服务。

  「是什么客人?」小咪问小琪。

  「猪哥的朋友。」她小声答道:「其中一个叫董哥的尤其色,好像前辈子是
干妓女,这辈子要捞回来似的。」

  「那他小费给得爽不爽快?」

  「很揟扼门。」

  「他敢碰我,我就拿剪刀剪了他作孽的那个东西!」

  她们端着毛巾、杯、盘,嘻嘻哈哈地进了V8。

  「朱董好。」大伙齐声道。

  「猪哥,光是看你这几位公主就够了,还要叫小姐干嘛!个个都标致得出水
哩!」

  小琪用臂拱拱小咪道:「这就是董哥。」

  「老董,今天是你请客,就不叫小姐啦!」猪哥老板糗他:「想吃白食,那
这几位朋友怎么办?」

  「喂,我可是姓董而已,不是什么董事长,你别误导这些妹妹,以为我很有
钱。」姓董的赶紧声明。

  「虽然不是董事长,不过真董事长恐怕也没你有钱,少装了,来!每位妹妹
先打赏一千小费。」猪哥大声吆喝:「每个人再点一位小姐坐台,大开杀戒了今
天。」

  众人听到这番话无不喝采,公主们也更勤快的工作。

  「老朱,拜托你饶了我行不行?」老董故作哀苦状:「这卡一刷下去,我怎
么交差?」

  「少啰嗦!待会我叫本店最漂亮的姑娘来服侍你,让你捞够本。」

  「漂亮倒不一定,只要够骚就行。」有朋友发话,又引得众人一笑。

  「好啦!横竖都是一刀,不准讨价还价,每人五百。」老朱又接着说。

  老董举起双手道:「我投降,今晚任你宰割了,谁要咱们给雄哥作寿呢!」

  坐在他身旁一位蓄胡须的中年汉子,打皮夹中抽出一叠钞票道:「谁去换一
些零钱来?」

  「雄哥,不可以。」老朱忙制止他:「这一摊讲好是老董的,一切归他。」

  「是啊,是啊!」老董一张苦瓜脸抽出钞票,叫小妹妹去换了后续道:「猪
哥要我今晚死在这里,我也不敢不从呐!」

  零钱换来了,每位公主打赏五百,唯独小咪和小琪是一张千元大钞。

  「她们两个留下来继续服务,其他的可以离开了。」老董说:「小姐你们一
人点一个,这二位公主就留在我身边,一左一右,猪哥,你说成不成?」

  「当然可以。」

  就这样定了今晚的局面,五个坐台小姐在男人中间插位坐定。小咪和小琪则
一左一右跪在老董身边。一大桌子人闹酒的闹酒、唱歌的唱歌,气氛极佳。

  老董不怎么喝酒,很少敬别人,别人敬他也顶多沾沾唇,其余的时间,他全
用在左右两位「护法」上,这其中他对小咪就又更「照顾」了。

  「你今年几岁啦!」老董问她,一双老手一直抓着她小手不放。

  「十八也!」小咪故意娇声答。

  「才十八吗?」他的手爪突然捏住她的乳房道:「我看看它们长大没?」

  「哎哟!董哥不要嘛!」她躲闪开来,不过他的手又移到她大腿上了。

  「董哥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他手爪一直向迷你裙底下采:「晚上请你
吃宵夜好不?」

  小咪挪开他的魔爪说:「不行,我妈妈会骂我。」

  这种幼齿的口吻更逗得老董心神荡漾,禁不住在她耳根说道:「别动,我再
赏你一千。」

  他的手掌重又回到她大腿上,且一直往里游移,碰到她私处时,隔着层三角
裤,一根指头仍要往里插。

  「好了。」她把他的手拿出来:「董哥,你悄悄地把一千块放在我手上。」

  「这么快?」他极不乐意。

  「这又不是阿公店,也不是茶店仔,这样已经很过分了。」

  他掏出一张大钞放在她掌心中,正想说什么时,有少爷进来叫小咪接电话。
小咪将大钞塞入腰际,跨到小琪身前时附她耳道:「我又削了他一千块。」

  「要请我客。」小琪说。

  「当然。」

  她接了电话,是小四。

  「晚上我接你下班,一块吃宵夜怎样?」

  「不行,给我老姊知道,不骂死我才怪。」她说。

  「喂,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听得出来他很心急。

  「改天嘛!而且我来那个,你知道吗?」她骗他。

  对方沉默了一会,只好说:「小咪,希望你不是故意躲我,那我再给你电话
好了。」

  这小四是个江湖混混,有次随着他的大哥到店里来应酬,看上了小咪,就频
频找她聊天,吹嘘他的江湖见闻。

  小咪从未听闻过那个世界中的事,颇感兴趣,一时昏了头,对小四这种男人
产生了英雄式的幻想,以为自己将会成为「大哥的女人」,所以在认识后第三次
见面时,就跟他到旅舍开了房间,后来,发觉他的作为根本不是当大哥的那块材
料,就逐渐灭了那幻想。

  这事被她老姊知晓以后,臭骂了她一顿。她是怎么说的,小咪现在还记得很
清楚。

  「你别以为男人长了根鸡巴就全是英雄好汉,在这个圈子里,那批假兄弟我
见多了,全是些靠女人吃饭的贱胚子,吃干抹净后,掉头走人,什么情义、什么
恩爱都是狗屁,你最好张大眼睛,看仔细点。」

  老姊说的好像满正确的,她因此渐渐远离了小四。

  要走回V8,小琪却跑了出来,在门口遇见她立即扯到一旁说:「董哥想买
你出场,正在跟猪哥商量。奇怪,猪哥倒很护你,就是不答应。」他说,「公主
是不能出场的,本来就是嘛!这是规矩,可是上回有人要我出场,他还不是照样
答应了,自己坏了规矩。」

  小咪推门入内,似乎已经谈完了,朱董又安排了两个小姐坐在董哥旁边,而
朱董一见她进来,又立即推了地出门。

  「那老家伙想吃你,别再进来了。」猪哥对她说:「都是我帮你挡掉的。」

  「谢谢朱董。」她勾着他的手臂撒娇:「那我先回家休息好不好?」

  「死丫头,给你一根竿子就顺着往上爬,去吧!要记得我对你的好哟!」他
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阿娟隔了几天之后,才将她看见的那幕奇特的性交姿势告诉小咪。

  她进小咪房间时,小咪还在睡觉;昨晚下班返家后,她原本想冲个热水澡,
不过脱光了衣服,却倒在床上起不来了,阿娟一眼就看见她的裸身。

  阿娟和小咪同年次,月份较小些,二人在性经验方面的成就,就如同她们的
在校成绩一般,有着天壤之别:小咪是在高一那年失身的,而她阿娟至令仍是处
子之身。所以那晚看见周珊和石堂玉在沙发上的那个奇怪姿势,当场脸红心燥起
来。

  她不仅对两性之事不解,连自己的性向都浑然不解,她觉得自己对男人的身
体兴趣并不大,反而对女体感到兴奋。在这间屋子里的周氏姊妹,平日穿着都很
随便,洗澡如厕有时也是光溜溜地满房间跑:她们不在乎,因为没有男人在场,
但她就不同,她觉得自己是以男人的眼光看她们的躯体,奇妙无比。

  周珊大小咪五岁,也不过二十五而已,整个身体散发出成熟的女人味,熟得
恰到好处。她的乳房像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咬一口就会流溢出汤汁似的,可惜的
是有点下垂,不过乳晕的颜色很红,倒扯平了;可能是疏于保养之故,小腹微微
凸出,也不算很碍眼,最美的莫过于她的耻毛了,简直就像一只蝴蝶,令人忍不
住想爱抚一番。

  小咪的肉体是幼嫩的,散发出的是青春气息,虽然身材瘦高,可是乳房并不
瘦,仿似两粒桃子一般向前挺立,那微小如豆的乳头十分可爱,含在嘴里恐怕会
溶化掉;她的腰身十分平滑,丝毫没有赘肉,就是那一撮阴毛有些杂乱,不成个
什么形状,比起她姊姊就不如了;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脚掌并不粗大,根根趾头像
是玉雕般细致,且十分干净白皙,教人恨不得捧在掌心好好咬一口。

  就这般欣赏女人的眼光,阿娟不输男人了。

  现在,她望见小咪光溜溜的身子,竟激起了些许性欲,尤其她俯睡的姿势,
使臀部显得格外高翘,阴唇明显地呈一圆弧形,漂亮极了。她悄悄跳到她身后,
垂首轻轻吻着她阴唇,有股尿骚味,但更诱惑人。她用口水滋润着它,使它看起
来更潮湿丰厚。

  跟着,她学着石堂玉他们,跳到她身上摩擦着她身体,很快就把小咪给弄醒
了。

  「娟,你别闹了,人家还想睡嘛!」小咪翻动身子,把她弄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在学石大哥和周姊他们。」她有点喘地说:「他们就是这
样搞的。」

  「这有什么稀奇,谁没这样搞过?」她被她弄醒了。

  「还有哪!石哥还用皮带套在你姊姊颈上,好像骑马。」

  「他有怪癖吧!」小咪拍拍她道:「男人的花样多得很,两厢情愿就好,以
后你会明白的。」

  「我才不会让男人当马骑呢!」她抚弄小咪的乳头道:「还不如给你骑。」

  「神经呀你!我可不玩同性恋的。」小咪拉开她的手,起身出去上厕所了。

  阿娟追出去,在厕所门口看着她尿尿,尿完后半蹲着身子拿卫生纸擦下体,
她忽然问她:「小咪,你跟几个男人上过床?」

  「嗯……」她想了想说:「四、五个吧!」

  「第一次怎样?好不好玩?跟谁做的?」

  「你很烦也!问那么多干嘛!」她抓了一把牙刷刷牙,从镜中看阿娟仍一副
探秘的表情,漱完口后不自觉她笑出声来。

  「破我处女身的那个男人,你也认识。」

  「到底是谁?」阿娟贴上她后背,双手各捏她一个乳房道:「不招供,我就
捏破它。」

  「好,好,好,别那么用力嘛!」小咪也不洗脸了,转过身来沉思一会道:
「住你家那条巷子头一家姓张的,记不记得?」

  「嗯,我晓得,他家有三个儿子,是老几?」

  小咪眼望天花板,神秘兮兮地说:「老大。」

  「哇塞!我还以为是老二或者三。」阿娟无比地惊讶:「老大比我们要大十
岁呢,老天!」

  「我喜欢成熟的男人,那些毛头孩子,我才看不上眼。

  「是怎么一回事,说给我听听。」

  小咪干脆坐在洗澡缸边,翘起腿来,无限愉悦地回忆道:

  「我们交往了一阵子,谈谈小恋爱、牵个手什么的。有一次,他约我去看电
影,回来之后,经过那所小学校,你知道的嘛!他牵着我走进去,我们躺在操场
中央,那草坪有多舒服你不晓得。在那样夏天的夜晚,凉风习习,满天星斗。我
们起初只是聊天,后来,他开始吻我、爱抚我,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就让他脱光
了我的衣服,然后他就夺走了我的贞操。」

  「哎哟,羞死人了。」

  「你有没有想到,当第二天早上,小弟弟妹妹们在操场上升旗时,发现有血
迹,一定会吓一大跳。他们会幻想是不是有人被杀伤了?或者野狗打架咬伤的?
但怎么就想不到,那是我的处女之身呢!哈,哈。」

  小咪起身洗完脸,仍抑止不住笑意。阿娟有些不解,随着她走回房间,一边
追着问道:「这有什么好笑,要是我一定觉得很丢脸。」

  「你想想,一个女人最重视的就是贞操了,少女时代就会幻想在怎样的情况
下把贞操送给自己心爱的白马王子。我就幻想过,在合欢山上的森林小木屋里,
公主把贞操给了王子。现在,我是公主,妈的!酒店里的公主,而白马王子呢?
早跟别人结婚生孩子,做一个老实的公务员了,而贞操竟然是终结在操场上。你
说,可笑不可笑?」

  小咪停止了笑意,在化妆镜前显现的面容竟是哀戚的,教阿娟看了不免也感
伤起来,原本还想追问一些事就收回肚内了。

  这个早上的谈话,使她对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愈发不了解了,她觉得,
基本上她的人生是有泪痕的。

  石堂玉又带了两个朋友到小咪的店里来玩了。他并未刻意找她,不过在二个
多小时结束后,他悄悄地对她说:「我有话跟你说,车上见。」

  小咪很矛盾,想去又不想去,最后还是内里的叛逆性赢了,她走到停车场,
找到了他的宾士轿车。

  「我还在上班,有话快说。」她在车窗边弯腰跟他说话。

  石堂玉一偏头就瞧见她诱人的乳沟,恨不得再次剥了她的「小可爱」,将那
对宝贝揪出来,但嘴边吐出的话却是哀求道:「你上车来,讲话比较方便嘛!」

  小咪坐上他的车,闷不吭声了。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也很感激你没在周珊
那边吐我的草。」堂玉一副正人君子样。

  「其实我应该告诉姊姊的,让她知道你是个怎样的男人,免得以后吃亏。」
小咪冷冷地道。

  「千万不可。」堂玉急得摇手:「你知道她那牛脾气,死硬派的,再闹个自
杀我哪受得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收收心?」

  「你不晓得……」他欲言又止:「唉!跟你谈也没有用,你都是向着你姊姊
的。」

  「你说,我当个公正的中间人。」

  「其实,我们的个性差太多,根本不可能长久下去,否则对双方都是一种痛
苦。」他唉声叹气得挺像回事。

  「石哥,我又要说你了,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呢?」小咪声音大了些:「你不
爱她,为什么要追她,把她弄上床?难道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最终目的?」

  堂玉急了,连忙接口说:「谁说我不爱她?当初是这样的,可是生活过一段
时间后,我才发现她根本不是我要的那一型女人,差得很远、太遥远了。」

  「那你喜欢哪一型的女人?」她这样问,是因她觉得接下去的答案就是她心
里所想的。

  「你。」他斩钉截铁地道:「就是你这样的女人。」

  宾果,她猜对了。她要他说出来,不见得是她喜欢他,也不见得是她要示意
他什么,但就是希望他能把她摆在姊姊前面。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问的虚荣,纵使
是姊妹也不例外。

  「你跟她有多大的不同你知不知道?」他似乎命中了目标,便口若悬河了:
「她长发披肩,一副娇柔的样子,其实脾气臭得要死,动不动就闹自杀,这是外
柔内刚,我不喜欢。而你呢?一头染黄的短发,颇时髦精明的样子,骨子里其实
柔弱得很,脾气好,对男人不能说是百依百顺,至少也不会无理取闹。你看我说
的对不对?」

  对,当然对,当你当面夸赞一个女人而贬损另一个女人时,这还会有错吗?
小咪是听到心里面去了。

  「既然想分手,你那天为什么还要在我家跟她做爱?还搞什么骑马的游戏,
这怎么说?」她直接逼问了。

  这表示她接受了他的说法,而且有点醋酸的味道了。真是个好的开始,聪明
的石堂玉怎会没有准备呢?对付女人他是老道的。

  「你不觉得你姊姊现在很可怜吗?」他这一反问,小咪直点头:「她已经脱
离了这个社会,快没朋友了。当然,这也是我的错,所以我必须时常去安慰她。
那天,我带了酒去,本来只想跟她聊聊的,你知道嘛:在酒精作祟下,很容易犯
错的,何况我们目前还是男女朋友呢!」

  小咪沉默了一会后道:「你不能亏待我姊姊,好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她这话里有玄机,「不能亏待我姊姊」和「不能和我姊姊分手」是大不相同
的,也就是说分手之后,也许可以用别的什么来弥补,譬如金钱,这样就两不相
欠了。

  这是石堂玉的解读,不幸的,他解读正确。

  抛弃了姊姊去追妹妹,那一定会给姊姊很大的刺激,对于周珊这类个性强悍
的女人,得好好处理,否则一不小心会玩出人命来。关于这一点,石堂玉心知肚
明。像周珊那样的女人拿她当什么都行,就是别当老婆,甚至当情妇都有危险。

  周珊头一回自杀是吃安眠药,多少颗?小咪也不知道,当时她在上班,至于
原因,当事的二人都没说,她也不好去问;问送姊姊去医院的阿娟,她只晓得当
晚二人在电话里吵得很凶,她在房间念书,未留意谈话内容。

  那天晚上,她在KTV接到阿娟的电话,对方简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哭得
上气不接下气,搞了好半天,她才弄清楚姊姊自杀了,匆匆赶去医院。阿娟一见
她来立即扑倒在她怀中,其实,她自己也早吓呆了,直到那刻方才发泄出来,和
阿娟抱在一块、哭成一团。

  清过胃肠后,姊姊苏醒了,脸上有泪痕,紧抿着唇,摇摇晃晃地就要自己走
回去。她和阿娟赶忙一左一右架住她,叫了计程车回家。

  石堂玉得知消息后赶到她家,二人关在房间里不知谈些什么。后来,他离开
了,二人又复合,这事就不了了之,谁也没再谈起,谁料到两个多月后,她又来
了一次。

  这回她们全都在家,百堂玉也在;睡到半夜,忽然有人敲她的房门,蒙蒙眬
眬之中,她听见石哥在门外唤她,披了件衣服起来,才打开门,她就看见石哥架
着她老姊,二人浑身是血。

  「怎么搞的?你们别吓我好不好?」

  她发现姊姊的身体是软的,瘫在石哥身上,更是惊吓的不得了,眼泪夺眶而
出。

  「你姊姊又自杀了。」石堂玉倒满平静地说:「趁我睡着之时割腕,我刚刚
才发现。快!把阿娟也叫醒,我们送她去医院。」

  她这才发觉姊姊的手腕上绑了一条毛巾,已全变成血红色的了,便赶忙叫醒
阿娟,拦了计程车去医院。

  事后,她问石堂玉怎么回事,他说也没发生什么,两人当晚还相好过呢!

  她这才明白,姊姊两次自杀的原因并非全为了石堂玉,她的心底一定藏着什
么伤痛的秘密,每每想到这个秘密时,她就难以忍受,非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这
个秘密,也或许是由许多个事件组合而成,一件串连一件,将她引领到黑暗的核
心处,终至崩溃。

  小咪不能了解姊姊的伤痛之处,事件过后,她也没时间再去解密了,那种神
魂颠倒的生活就像是玛啡,明明知道不是正常人过的,但一上了瘾,你就没时间
去考虑其他,依然一天天的过下去,直到红颜逝去,鸡皮鹤发了。

  当你知道许多男人像狗一般地跟在你后头,你就会变成一个骄傲的女人。于
是,小咪答应了小四的约会,为的是再次找到她的骄傲。

  这不同于向阿娟吹嘘自己的性经验,女人嗅不出你发情的味道,对你缺乏兴
趣,会认为你是个烂屄,任男人采,烂到底了。但男人不同,他有求于你,便纵
容你的骄傲,好让他进洞。

  小四就是这样,当小咪出现在他房门口时,他简直谦卑到了极点,只差没有
跪地迎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指着茶几上放着的他俩的合照说:「我
天天看着这张照片发呆。」

  这小子说的这话若给他的大哥听到,不斩他一根小指头才怪;抱着女人大腿
哀求的男人,还能当「矮螺子」?还能在江湖上混吗?不过也别大哥笑二哥了,
想当年大哥混得不如意,尚未出头时,也曾吃过软饭,仰女人鼻息。

  「少没出息了。」小咪竟然用大姊头的口吻教训道:「一个大男人肉麻兮兮
的,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对着我的照片打手枪算了?」

  「少糗我了。」小四嘻皮笑脸地俯身为她脱了高跟鞋:「换拖鞋舒服些。」

  「小四,不是我要骂你,男怕选错行,你在道上这么多年了,混出个名堂没
有?不是那块料,就早早离开是非之地,免得混一辈子,还是当小弟的命,成为
江湖上的笑柄,你说,哪个女人敢跟你。」

  她是有资格说这话的,要不是图个「大哥的女人」的名分,她也不会跟这胚
子上床,岂料所托非人,他可以在江湖上赖下去,她可不能在他身上赖下去。

  「小咪,我的姑奶奶。」小四被骂得有点毛了:「你是X光眼呀!把我就看
透了吗?江湖之大,总有我小四冒出头的地方吧!」

  「你说,你今年几岁啦?」她咄咄逼人。

  「二十七。」他老实地答。

  「二十七成还给人家跑腿买香菸槟榔,你不嫌老,你大哥都会嫌。」她将到
此的怨气,全发了出来:「人家说英雄出少年,你是英雄出老年吗?」

  「小咪,你看扁我了。」他有点光火了:「操他妈的!做大哥的也不敢这么
吐我草。」

  「你行,好啊!我现在就给你一把枪,去做个人给我瞧瞧。」

  「「喷子」我也弄得到,不用你费心。」小四口气忽而软了下来:「你无端
发个什么火?姑奶奶,好歹你也是我的女人,丑话别再说了。」

  「哼!你的女人?你养过我啊!」她也骂累了。

  「事情到此为止。」小四巴结地说:「我炖了一锅鸡汤,想补补你这个泡酒
的身子呐!」

  他到厨房把鸡汤端上了桌,两人烯烯噜噜地吃喝起来。这小子拿刀枪不行,
拿锅铲倒有天分,改行去卖个三杯鸡、烧酒鸡什么的,说不定还有一番作为呢!

  吃罢鸡汤,他们一块看录影带,真正的企图小四这时才显露出来。他先是勾
着她的肩,肩上的那只手抚摸着她的臂,摸着摸着就移到了她的胸,隔着衣服和
胸罩捏玩她的乳头,继而握住整个乳房,搓揉得紧。

  小咪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直视着电视机,她自有她的打算。

  小四见她未拒绝,便更进一步拉起她的衣衫,一只手掌直探入她胸罩内,握
住了那一粒桃子,把玩一会后,他索性动手剥了她的衣裤,双手握住她的奶子,
整个人跪伏在她跟前,一颗脑袋则埋在她双膝间。

  她用舌尖拨弄她的阴唇,刷过来刷过去,却没有什么液体流出,他更进一步
将舌头塞入,当做阳具般进进出出,按理小咪应该有所反应而做出配合的动作,
但她仍一动未动地看着电视。愈是如此,小四愈努力工作,希望能够激起她的性
欲。

  「你先去放洗澡水好不?」小咪突然说。

  这令小四高兴了,在浴室内做爱别有一番滋味哩!他一边放洗澡水一边脱衣
服,当那根硬邦邦的阳具弹跳出来时,他听见小咪的声音:

  「我有事先走了,再见。」

  硕大的阳具,在他的凝视下,缓缓缩小、下垂。

  小咪摆了小四一道,摆得有多凶,她自己不知道,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要
呈现骄傲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像这些跟在她屁股后头的狗,不能太宽待他们,否
则他们会把她骑下去,这样也一并骑了她的骄傲,就无地自容了。

  在KTV酒店当公主,她必须服侍男人,这是她的职责,否则老朱花钱请她
来干嘛?因此在店里,她必须收抬起她的骄傲,装作极卑贱的女人,以博取男人
的欢心,换得一些小费,不过到了外面就完全相反,她是高高在上的,凡对她有
企图心的男人,就得付出代价,那不是行赏小费了,而是一种供养,像对女菩萨
的供养。

  她在酒店内的同事小琪就不明了这个道理,因此才吃了董哥的大亏。

  小琪这事在店内流传开来,八成是猪哥老板放出的风声,否则老董和小琪不
说,谁会知道?男人干下这种事以后,大多会向朋友炫耀,猪哥得悉后,故意以
此为活教材,训诫店内的小姐们,因而使小琪一下子声名大噪。

  老董的目标原来是对准小咪的,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精得像猴似的,才摸了一
下底裤就花了一千元,后来他发觉小琪的脑袋要简单得多,便移转了目标。

  那晚,他在店里一直待到打烊,频频给小琪小费,讨她的欢心,打烊之后,
他说要请小琪吃宵夜,原来对他存有戒心的小琪,得了小费的好处,不好意思拒
绝就答应下来了。他们在六条通的夜市找了个羊肉摊,若董平时不太喝酒的,这
会儿忽然酒兴大发,频频找小琪干杯。

  「董哥,我不能太晚回家的,不然我老母会剥我的皮。」小琪这傻丫头天真
地说。

  「你放心,董哥负责把你安全送到家。」他没说是今晚或是明天或者什么时
间,以后怎么怪他呢?

  「往后你一定要多捧我的场。」小琪跟他干掉一杯后说:「我现在正存钱准
备要去做瘦身,董哥,你不知道,好贵也!」

  「小琪,这你就错了。」老董拿出他哄女人的专长来:

  「古代的两大美女所谓的「燕瘦环肥」,那杨玉环的肥,正是不多不少,肥
得恰到好处,让男人看起来不肥,摸起来却碰不到骨头,一级棒。现代的女人动
不动就嚷着减肥,弄得一身骨头,有什么好看?像你,这身材就刚刚好,不能比
杨玉环啦!但亦相去不远矣,所以劝你最好打消这念头,别把钱送给那些靠女人
吃饭的家伙,到了那里,她们顶多就是捏捏你屁股、抓抓大腿的瘦什么身?」

  他恨不得说,若要瘦身,不如让我来,我的功夫可好得很呐!

  「我都已经五十五公斤了啦!」

  「不胖,不胖。」

  「真的?」她垂首拉紧衣服,看着自己的身材。

  老董瞥着她的胸部,一口酒差点儿流出来,连忙掏出手帕擦擦嘴。好一块嫩
肉,可不能再议她像小咪一样,到了嘴边又飞掉了。

  「快,快,干吧!」他变得猴急起来。

  不消一个多钟头,小琪就趴在桌上了。老董架起她上车,直驶到新店郊区一
家他颇为熟悉,也是其中会员之一的俱乐部。

  小琪刚躺到床上就嚷着:「我要回家……回家。」

  「我们已经到家了,你乖乖睡哩!」老董拍着她,很快地就像一条死猪了。

  妈的,搞到她上床,还是拚着酒伤身呢!平日颇重保养身体的他,不免感到
痛苦,想去洗个澡,又怕她一下就醒了酒,事没办成,反倒成为圈子内的一桩笑
话。这么想着,老董便赶紧脱光了衣服。

  可以当他女儿的这个小女生,的确是肥胖了些,不过年龄就抵销了一切,哪
里是家里头那口子可以比的?简直非一团肉可以形容,有哪个神经病会对着一团
猪肉做爱呢?这样想来,他老董的夫妻性生活,有如地狱呐!

  他轻轻打开她的上衣,赫!果然不错,这小丫头算是波霸级的,胸罩绷得紧
紧,还是露出不少肉来。解下胸罩,那一对木瓜奶就迫不及待地释放了出来,她
的身体略微一动,那对家伙便极敏感地晃动着,好玩极了。老董他忍不住腾出双
手去拨弄它,像玩两个水球一般,而且弹性极佳。

  有了这么好的一件货色在手中,他得好好玩一会,不过老董素有洁癖,不能
洗澡也得为她擦擦身子。他用温水打湿了毛巾,轻轻擦拭她上身,对付那两个木
瓜奶,他则像按摩一般覆上毛巾,然后捏呀揉的,没把她弄醒倒把自己的小弟弟
壮大了;这么一来激起了他的欲望,他竟然舍弃那两点,拉开她手臂,亲吻起她
的腋下。

  她的腋毛早拔干净了,那块肥肥的地方就有如她的阴部,令他遐思不已,不
但亲吻还吸吮,有些许的汗味也顾不得了。跟着,他撩起她的迷你裙,小心翼翼
地褪下她的内裤。那三角地带的阴毛就像是贴上去的一般,又像是波浪,一层层
翻高。他再用毛巾擦她阴部,近观之下,擦着擦着,竟流出了淫水来。他一时情
急,当那是琼浆玉液,岂可任意流失,便赶紧凑嘴上去,接了个正着。

  老董那受过百般训练的老舌头,不比响尾蛇差,在她屄洞里翻来搅去,把那
个小阴洞内储满了水,连她的人都有了反应,双腿自然大张起来,且断断续续发
出呻吟。

  他担心弄醒了她,功亏一篑,就斜斜躺在她身边,抬起她一只大腿搁在自己
身上,抓着自己的小鸟往前顶,很快就滑进了她的洞洞里去。

  「啊……」进入的一刹那,他的心脏都快负荷不了了。她虽不是处女,但肯
定不常和男人搞的,非但水多,而且阴道紧绷,他的阳具刚挺入,立即紧紧将它
夹住,似乎怕它溜走似的。他试着抽动,阴洞似乎又会吐呐,随着他的动作一放
一收,快乐死人了。

  老董采取的这个姿势,二人都是躺着的,他只要扭动腰干就能轻松的进出,
双手还能伸过去捞那两个木瓜,舒爽极了。动呀动、抽呀抽的,他的速度愈来愈
快,感到那洞洞内的吸力也愈来愈大,仿佛在与他拔河似的。

  情势愈来愈危急了,他抬起她的腿,一个翻身爬了起来,趴在她身上继续努
力。现在,弄醒她也无所谓了,他就要「回姥姥家」了。他觉得全身的血液全奔
到他的阳具上,使它无限大了起来,且集中于龟头处待发了。

  紧要关头,他俯下身吻她,舌尖硬闯过她的牙关探入口腔内,才碰触到她舌
头,再也忍不住地泄洪了。

  事情是办完了,但要如何收场呢?

  店里流传有两种说法:第一、小琪不敢声张,苦水往肚里吞,自认倒楣;第
二、她私下向老董敲了一笔钱,少说也有六位数。但这两种说法都未向当事人求
证过,连小琪最要好的朋友小咪也不知道,在她和周珊、石堂玉、阿娟一起出游
时,她私底下告诉姊姊的,也是这两种流传而已。

  不过,她还补充了自己的看法,她认为以小琪的智商不可能向老董敲到那么
多钱。事实是如此,当老董射完最后一粒精子,翻身下马之际,小琪醒了过来,
逮了个正着,人证、物证俱在,百口莫辩。小琪望见他肥甸甸的肚腰,沙皮狗一
般,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别哭嘛!我赔你,我赔你。」老董口口声声的「赔」,不知是赔什么,怎
么赔。

  「你坏死了,这样欺负人家。」还好,她的哭声不算大,没闹到俱乐部内的
人。

  「都是酒惹的祸,要不然……」

  「你说要赔人家,拿什么来赔?」她嘟起小嘴问。

  真是衰,她若醒来个晚五分钟,大可开溜,然后死不认帐,就说她喝醉了,
不知她家在那里,只好送她到这边睡觉,还特别交代管理员好好伺候着呢!不过
她这么一说,曙光乍现,当然有办法可以赔哪!

  「小琪,你乖,董哥喜欢你。」他楼住她肩膀,她竟未推拒。

  「你不是说要筹钱去做瘦身吗?包在我身上,这样可不可以?」

  她拭了拭眼睛,似乎也没什么泪水,原本护在胸前的被单缓缓滑落,又露出
那两个木瓜来。

  这样就好说话了嘛!以他老董的人面,托人找一家熟识的瘦身美容院并不困
难,打个折什么的,花个几万块就够了,如果还要追加课程,还得再花钱,当然
不能白花啰!端看这丫头的配合度如何了,那尔后,这个房间可就热闹了,管理
员得随时进来换床单呢!

  「我还想吃木瓜。」他心里这么想,探手就揪住她的奶头,这一回,她倒有
反应了,一把也握住他那根方才用过的老枪,上下摇动起来。

  这就是真相,除他二人外,无人知晓。[/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7 20:28

裸杀(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尔后老董七老八十了,在患老人痴呆症前,回忆起这件事,一定会告诫他的
孙女们,别去做瘦身,纵使非做不可,向爷爷要钱,棺材本也得拿出,就是不能
找别的男人掏腰包。

  占便宜就是吃亏,这是他悟出来的道理,因为他一直怀疑,他老年的腰骨酸
痛,就是小琪那小妖精搞出来的。

  小琪当然不可能将真相告诉小咪,再好的朋友也不行,所以小咪跟她姊姊周
珊在评论这件事时,便极不屑地说:「她不肯向我坦白,就活该她要吃亏。」

  「别自以为是。」周珊泼她冷水:「你也不过是嫩姜,不知有多少男人想设
计你。」她说这话时瞥了石堂玉一眼,后者假装未听见。

  石堂玉这回带她们三个女人到土城的承天寺,是应周珊所求的,她要到这儿
上一柱香。周珊自从退出欢场后变了许多,从前那股呼风唤雨、豪饮烂喝的架式
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寡言、消极内敛,某些人甚至怀疑她会步恒述法师的
后尘,遁入空门。

  来到承夭寺的正殿之后,周珊问谁愿意跟她一块膜拜,堂玉不答应,阿娟是
信基督教的,便只有她周氏姊妹去上香了。

  石堂玉和阿娟在广场边缘等候,凭栏眺望烟尘中的都市,蒙蒙眬眬的不辨美
丑。

  「石哥,」阿娟轻声唤他:「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他感到好奇。

  「我听周姊说,你要帮小咪换个工作,另外找一家KTV当公主是吗?」

  「是有这么回事。」

  「她不愿意对不对?」

  「嗯。你有何意见?」

  「我想,我可以去,请石哥安排好吗?」

  哟,这可稀奇了:我们这阿娟小姐和周氏姊妹住在一块,一直就像出淤泥而
不染的莲花,现在是怎么回事,竟然要下海啦?

  「你不是已经大四了吗?干嘛不好好念书?」他微笑着望着她,馊主意一下
子涌上心头。这阿娟好似不出色,其实细看她的眼睛明亮,鼻子很小巧,嘴也适
中,属于袖珍型的,和周氏姊妹比较起来,又是另一种风姿,引起了他的兴趣。

  「我的家境这一年来不太好,我不想再让爸妈负担我的生活费,所以……」

  「周姊知道吗?」

  「她不同意,不过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她不答应也不行了。」阿娟遥望「蒙
尘」的都市说。

  好个「生米煮成熟饭」,她阿娟是不是「生米」呢?

  「那岂不是要我冒险?万一她怪罪下来……」

  「石哥,拜托你啦!」

  「好。」他已吊足了她的胃口:「这是我俩的秘密,谁都不能说出去。我帮
你找,周珊知道后,你要说是自己去应征的。」

  「一言为定。」

  在正殿前膜拜的这对姊妹,完了后走到旁边饮起寺方供应的山泉水。

  「妹,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周珊望着堂玉和阿娟的背影问
道。

  「哪一件?」小咪放下杯子问。

  「大概在你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吧!你偷了爸爸一百块钱,记不记得?」

  「哦,那一次呀!」她笑了起来:「我当然记得,爸拿一根好长的藤条,追
着我打,后来还是你出来阻挡的,对不对?」

  「嗯。」周珊的眼瞳有些茫然:「我跟他翻脸了,我也拿了一根棒子来护着
你,还好没跟他打起来。你知道吗?我爱你,自从妈过世以后,我就当你是我的
女儿,要把你抚养长大。」

  「姊……」小咪一改顽劣的个性,声音哽咽地说:「我知道,所以我最听你
的话。」

  「唉!你也长大了,不再是追着我讨糖吃的小女孩了,你有你的主张,我不
能干涉。不过,以你的个性,我怕你会深陷在肮脏的生活里。」

  「姊……」小咪想辩解,但被姊姊制止了。

  「肮脏的生活我过过了,那是不得已,以后迫于现实说不定再会淌一次,但
我绝不沉迷,这是原则,我希望你能做到。」

  「我可以。」小咪笃定地回道。

  「那就好,记住你今天的话。」周珊拍拍她说。

  小咪端着盘子进入V2号房服务,推开门时,她看见房中只有一个客人,翘
着二郎腿,斜斜地看着她。这位大爷不是旁人,正是几天前被她摆过一道的窝囊
小四。

  小咪转身就要出房间,岂料小四身手倒挺俐落,跃过了茶几,挡在她面前。

  「我今晚可是花钱来的。」小四耍帅地摸摸鼻子道:「别的小姐我全不要,
我只要你小咪。」

  「我没空,还有别桌要服务。」她便往前挤:「你让开,我要出去。」

  「走?」他一把将她推回沙发上,说:「今晚上这道门封闭了,谁也别想进
出。」

  「你耍流氓呀你!」小咪挣扎着要起身,却又被他按回座。

  「你不是瞧不起我这个『矮螺子』吗?今晚我就要让你看看我的表现。」

  小咪接近他时,嗅到了酒味,知道他是藉酒装疯,闹下去恐怕会吃亏,便改
换口气道:「好,我陪你,你按铃叫少爷送酒来。」

  少爷摆好酒菜后,她一举杯道:「四哥,那天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然
后仰脖先干了。

  「我操,干一杯就算啦?」小四一巴掌呼在她脑袋上:「你这个贱女人,不
知好歹,老子对你好,你当我是「盘仔」,看我怎么修理你。」

  「小四,那你想怎样?」她被打了一巴掌也火大了。

  「怎样?」他哼了一声:「那里丢的就那里找回来,那天你对不起我这很鸡
巴,很简单,跟它赔不是。」

  「你说什么鬼话?」

  「过来,我要你现在就吹喇叭。」

  小咪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又想闯出去,却被他揪住头发又拉回座,便按在他
膀前。她抵死不从,用力出拳打在他阳具上,痛得他大大呼喊了一声。

  小四扳起茶几,朝她掀过去,杯杯盘盘落了她一身还想冲过去揍她时,被别
人从后边抱住了。

  「姊夫救我……」小咪被这场面吓哭了,顾不得拍身上的汁液。

  来人正是石堂玉,他和朋友在别间喝酒唱歌,许久未见小咪了,出来转转找
她,没想到从窗口就望见这一幕。

  「你是什么东西……」小四用力挣脱他道:「我劝你少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她是我小姨子。」堂玉的坚强,令小咪折服不已。

  这时候,门口已聚集了几个少爷,似乎已有人通报了老板猪哥,他从少爷身
后挤了进来。

  「小咪,这怎么一回事?」猪哥这一问,小咪立刻冲向他这边来。

  「他,他想强暴我,我不从,他就掀桌子。」

  「你别听她胡说,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刚刚吵架,不小心弄翻桌子的。」小
四见对方人多,再不敢嚣张了,真所谓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有没受伤?」猪哥问小咪,她摇了摇头。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猪哥走到小四面前说:「我只看
见店里毁了一张桌子,这总不是她砸的吧!」

  「多少钱?」小四小声地问。

  「一万块整。」

  「对不起,我今天没带那么多。」

  「有没有卡?」

  「没有。」

  「那就对不起了。」猪哥转头对少爷们说:「拖到后面去,找回一万块。」

  「等一下。」小四着急了:「我是跟铁头哥的小四,请问怎么称呼?」

  「我是钢头,可不可以?」猪哥撇头示意,就有四个少爷冲进来,架起小四
走了。

  猪哥把小咪叫到他的办公室内问话,他得弄清楚状况,还有她这个女人。

  小咪把她和小四交往的情形交代明白了,原来这丫头跟人家上过床,猪哥心
内颇不是滋味,再听她说到小四的兄弟背景,他半真半假地皱皱眉。这件事或许
真的不好处理,会有后遗症,不过那都是后话,先把这丫头搞定再说,谁要她捅
出这么大的漏子来,不付点代价怎么行?

  「你看,为了你,上次我得罪了好朋友老董,幸好他搞上了小琪,算是扯平
了。这回又惹上黑道兄弟,改天他找人来砸店,我连生意都做不成了。」他故作
忧心状。

  「老板,真的对不起。」小咪有些不知所措。

  他坐在小咪对面,见她失神得连双腿都忘了并拢,迷你裙下的内裤在向他招
手,诱惑着他。

  「我对你的好,你是知道的。」他移身坐到她身边:「任何的损失都在所不
惜。」

  「我……」

  「不用言语,我明了你的心意。」他抚摸她的脸颊说:「宝贝,那痞子有没
有打你?」

  她点点头,他的声音就更柔了:「我心疼啊!你知不知道?」

  他从背后一把环抱住她,双手去解她的扣子,每绷开一颗,他都以为会被阻
止,但她并投有动静,这样他在解开衣服后,就迫不及待地双手交叉从胸罩上方
直接探入,实实在在地握住她的两个奶子。

  那对富有弹性、火烫的家伙,一下子把他的活力给燃烧起来,又有些记恨她
这丫头这么久了才把身体交给他,就狠狠地捏呀揉地,像捞本似的。

  「老板。」小咪一面接受蹂躏一面说:「我知道你在这张沙发上搞过不少员
工……」

  「嗯……」他仿佛没听见,急急扯下她的内裤。

  「这一吹算是我欠你的,不过没有下回了。」

  妈的,真是现实的女人,既然说明白,就不用客气了,他停止动作站起来,
一边望着她的躯体一边脱衣裤,最后露出他那杆尚未充气,呈六点半状的阳具。
他用手去为它打气,壮起一些,接下来就该她做了。他将家伙举到她面前,她会
意过来,有点不情愿地含住了它。

  他扭动腰肢,让阳具在她嘴里顺畅地进出,脑海里则幻想着她刚刚显露出的
躯体,那粉红色的乳头、浓密的阴毛以及肥厚的阴唇;他幻想着他现在插入的就
是那肥厚的阴唇,爽呀!这还不够,他伸直双手找到她的乳房,一下下按摩着,
竟然就要达到高潮了。

  他一把将她推开,免得受不了泄了。他倒不是怕她吃到肮脏的精液,而是认
为就这样结束掉,岂不便宜了她?连那洞都还没进呢!

  他将她按在沙发的靠背上,高高抬起她的双腿,让阴洞仰起,然后用力插进
去。小咪叫了一声,为了早早结束这场交易,她只有充分配合了,她随着他的动
作将屁股抬上放下以迎合他,还不时地用动收缩阴道夹住他的阳具。这样没几个
回合,他突然抽出那家伙,匆匆爬到她身上,重又将它塞入她嘴里,才动了动就
喷出来了。

  他是临时起意的,觉得她在这项交易中所得太少,应该饱餐一顿他的精子;
而她则在完事后,赶快跑到附近的超商店,买了牙刷和牙膏,就借用店门口的水
龙头,好好的刷了一遍牙。

  石堂玉带着阿娟到敦化南路一间钢琴酒吧面试,董事长陈小姐是石的旧识,
觉得阿娟也颇讨人喜欢,便决定录用她了,当下石堂玉就在店里开酒为阿娟庆贺
她生平的第一份差事,顺便也让她见习公主的工作。

  这酒吧店面不大,隔出两间VIP室,剩下就只有大张东台和围在钢琴前的
半圆形吧台了,不过生意极好,几乎天天客满,这和它的客源有关。

  它是采公关制,公关小姐没有台费,且年龄较长,较能吸引年纪大、经济稳
定的顾客,一来不会闹事,二来少呆帐,加以价钱公道,所以生意兴隆。

  「陈小姐,我可是把人交给你了。」堂玉在阿娟面前献殷勤道:「你要答应
我两件事:第一、不准让她喝醉酒;第二、不准让客人带地出场。」

  「小石,你大可问问店里的任何一位小姐,我陈姐亏待过谁?我这里的客人
也是一流,对小姐绝无非分之想。」陈小姐很显然是「老王卖瓜」了,无非分之
想的客人,他不干脆在家喝酒,「俗搁大碗」算了,何必跑到这么老远来花冤枉
钱?而她又要用漂亮的小姐干嘛?

  「阿娟,还满意吗?」堂玉颇尊重她。

  「很好,我相信我能胜任。石大哥、陈姊谢谢你们。」阿娟是礼多人不怪。

  「这就好了,记住,小嘴要甜一点,客人小费就给得多,你还愁学费没着落
吗?」陈小姐说:「在这种环境里面,一些坏习惯最好不要学,譬如抽菸啦!」

  「我不会的,陈姊。」

  「那你明天就来上班。」陈小姐起身道:「我得招呼客人去了小石,你们聊
聊。」

  「这陈小姐跟我认识许多年了,人很不错,你大可以放心。」石堂玉在她走
后说。

  「我相信你,石哥。」

  「那就好,以后下班如果不敢坐计程车,打电话给我,我负责送你回去。」

  「石哥,你人真好。」

  是啊!他的好是只针对年轻妹妹的,他与猪哥最大的不同点是他会放长线,
不像猪哥一给你好处后,要求的是立即回报。不,猪哥为了小咪,这回可是惹火
上身啦。

  石堂玉放出长线准备钓阿娟的同时,在店里的猪哥可一个头两个大。

  最大的V8房间,或站或坐挤了近十个人,而店方只有他一个人,像这样的
谈判输赢立见,不过他猪哥在声色场所打滚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筹码的,他得
拖延时间,等人「把筹码送来」。

  「你看看我兄弟小四,弄成这模样像个话吗?叫他以后怎么混?我的脸又往
哪搁?」

  坐在众人中间发话的,是一个留着平头的青壮汉子,一脸悍状,天生的兄弟
料,正是小四的大哥铁头。

  「是,是,铁头哥。」猪哥低声下气地道:「不知道有没人向您报告,这小
四在我店里闹事,砸了我一张桌子。」

  「砸一张桌子很稀奇吗?」铁头用威胁的口吻说:「要不要我现在就做给你
看?」

  「不用,不用!您的威力我知道,知道的!」猪哥额上开始冒汗了。妈的,
「支援部队」搞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动作这么慢,自己养了他们这么久。

  「小四,你到前面来。」铁头哥吩咐之下,小四从人后挤到前面。

  他身上的伤痕看不见,不过一张脸倒像个猪头似的,左眼乌青、嘴唇肿得很
大,难怪要躲在后头,这张脸哪能让人看啦!

  「你说,咱们朱老板要你赔一张桌子,多少钱?」

  「一万块。」

  「朱老板。」铁头转向猪哥说:「好贵的一张桌子啊!黄金打造的吗?」

  「桌子是不值这个价钱,不过得花时间做,您知道会耽误营业时间的。」他
硬找理由搪塞。

  「死鸭子嘴硬。」铁头冷哼一声:「我看在解决这事之前,我们先来追究一
下责任吧!」

  「铁头哥。」猪哥到这时不得不亮底牌了,他挨到他身边低声道:「我这店
是雄哥罩的。」

  「哪个雄哥?」铁头问。

  「胡子雄哥呀!」猪哥猜到事有转圜余地了,即刻跟进:「前年才从苦窖出
来的。」

  铁头沉吟不语了,过半向,他冷冷地道:「你别拿他来压我,江湖也有江湖
的规矩。」

  「是,是,打伤了人,是我不对,这事我负责。」

  「不行,你得把人交出来,打他的人、那个叫小咪的女人、还有……」他偏
头望小四。

  「还有她姊夫。」小四接口道。

  「铁头哥,您也要顾及我的立场,对不对?」猪哥急了:「他们都是我的员
工,这样叫我以后怎么带人?还有……还有那个什么姊夫的,我根本不认识他,
怎么交?」

  「你真是根蜡烛,不点不亮。」铁头叹了一口气。

  他也没下命令,不过众兄弟似乎已接到暗示了,砸电视的砸电视、砸茶几的
砸茶几,声音吓人,瞬间这房间内除了铁头坐的那沙发还安好外,其余全毁了。

  猪哥眼睁睁见自己的店被砸,半个屁也不敢放,现在正是形势比人强,没得
话说。不过也就在这时,从外边挤进来一位他熟悉的人物。

  是雄哥,他的救星到了。

  「雄哥……」猪哥凄惨地叫了他一声,其余的话全不用说了。

  「铁头,场面弄成这样很难看,我们换个房间吧!」雄哥说完主动退出V8
房,走到隔壁,他带来的人马已布满了这间KTV店。

  铁头虽是个角色,不过出来后马上明了了形势,便单身进了隔壁房,三人呈
三角形位置坐着了。

  「雄哥,近来的日子可好?」铁头的锐气收敛许多。

  「不行啰!年纪大了,难吃头路。」雄哥带示威的口吻说:「还好有这一帮
兄弟挺我。」

  「这地方是雄哥罩的吗?」他再度要证实。

  「老朱是我多年的朋友,如此而已。」不说罩不罩,但这话就更有份量了。

  「我今天来,只是向朱老板讨个公道。」

  「此事我略有耳闻,就让我来说句话好不好?」

  「雄哥,请说。」

  「你的兄弟小四闹场在先,老朱打人在后,有错!不过,你刚才又砸了他的
店,算扯平了,怎样?」雄哥如此仲裁着。

  「我不服,雄哥。」铁头还有异议:「他伤的是店,我伤的是人。」

  「铁头,现在的大哥不好当啊!」他拍拍他肩说:「底下人素质差一点的,
尽给你惹祸、难收拾,正事都别干了。这小四,就是乱源,我劝你撇了他。」

  这简直就是教训人嘛:给他一块糖吃再教训倒也罢了,什么都没有,还要托
大?

  「光杆打九尢,不打加一……」铁头微露怒容。

  「老弟。」雄哥制止他说下去:「别浪费时间了,这样吧!双方各让一步,
你不追究其余人,老朱这边就赔偿一万元医药费,给你铁头一个面子,如何?」

  「好,好,雄哥说了算。」猪哥绝无异议了,这种兄弟场面,是愈早结束愈
好。

  「铁头呢?」雄哥问他。

  他站起身,目光缓缓扫过二人道:「这一万块,小弟我承受不起,告辞。」

  铁头不接受这一万元,摆明了他不买雄哥的帐,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只是
碍于当时的实力,他不便翻脸而已,否则以铁头少壮派的个性,管你雄哥的辈分
多高,他照动老朱无误。

  区区一万元,还不够擦他铁头那块招牌呢!雄哥开出这价码,分明是要侮辱
他嘛!如此一来,猪哥就紧张了,事情非但未摆平,尚且有扩大的趋势。他不明
了江湖中事,雄哥过去或许和铁头有过节,遂利用这机会暗中较劲,但他猪哥可
是无辜的呀!这就好像日俄战争,以中国的土地为战场,谁最倒楣?

  猪哥所能做的,只有告诫店内员工多留心些,一有状况,立即通知雄哥的人
马,当然他也没忘记向雄哥抱怨,「支援部队」的动作太慢,雄哥当场答应,在
事情未解决之前,他每晚派两名兄弟留守店内,以防万一这完全像部队指挥官对
危机处理的架式,令人折服。

  至于那祸水小咪,猪哥真是又恨又爱,早知道把她让给老董,自己吃个差一
点的小琪算了。不过事已至此,他还能怨什么?要怨就怨他裤裆内的「祸苗子」
吧!

  「你以后「照子」放亮点,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换衣服闪人。」他把小咪叫
到办公室来吩咐道。

  「事情闹成这样,我看我辞职算了。」小咪垂首道。

  这算什么?要打仗了就开溜,这么简单?他为了这丫头搞到这步田地,说什
么也不会放人。

  「那倒不用。」猪哥考虑了一会道:「真到了危险关头我会让你离开的。」

  这真是一笔不划算的交易,他吃到了「天鹅肉」,自以为占尽了便宜,谁知
道有这么大的后遗症,此刻他的心境就和未来的老董一般,认清了占便宜就是吃
亏。

  小咪经此事件后,情绪快崩溃了,她在离开店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她那称为
「姊夫」,但未来极可能不是姊夫的石堂玉。她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想见他,他
要她直接到他家去。

  那伙人杀到店里时,有人认出了小四,知道是为了上次的冲突而来,便先通
知了小咪。她一闻听到这消息,心里乱成一团,恨不得会易容术,马上换个脸孔
以免被认出来:首次,生平第一次她这么讨厌自己的面貌。

  躲在女生厕所内的她,不时有人前来向她通报,一会说是对方要朱老板将她
及她姊夫交出来(这更吓得她准备开溜了),一会又说已经开打了。她一人躲在
冰凉的磁砖洞内,独自啃食着孤单、恐惧、惊吓,简直快活不下去了;若她能钻
入马桶内,她绝对会做。

  后来,有人说雄哥亲自出面了,她立时感到此生唯一的希望就在此人身上;
若此刻雄哥要她乖乖躺下,张开腿来,她是绝无异议的。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她从厕所里出来,一点也不风光;她这个「最坏女主
角」遭遇到同事一些异样的眼光,别人恐怕认为她让大家遭逢困境,那些嫉妒她
的人更是,她有满腹的苦水得找人吐。

  石堂玉住的房子客厅很大,但家具并不多,显得空洞,这显示他是个简单但
无甚才气的人。迎她进门之后,他就走到酒吧台后,开了一瓶洋酒倒上了。

  「石哥……」她没叫他「姊夫」,且这一声唤出后,便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
来……」

  「怎么啦!」他的表情十分惊慌,但他的内心却是惊喜的,因他知晓今晚将
不会孤枕难眠了。

  「我,我完蛋了……」她抽泣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是什么回事?别急。」他递给她一杯酒道:「你先喝一杯酒,再慢慢
说。」

  她抓起杯子仰脖一干而净,情绪平稳了些:「上次缠我的小四,这回带人到
店里来谈判了。」

  「哪个小四,上次砸店被我制止的那个吗?」

  「嗯,他们还想找你算帐呢!」

  「找我?关我什么事?」这会他是真的惊慌了:「我又没对他怎样。」

  「小四那种无赖,有仇必报。这一次雄哥出面,他大哥都不买帐,我担心他
会对我不利。」她极忧心地道。

  「有这么严重?」他不自觉地喝了口酒:「我看你还是早点换个工作,离开
那儿地方。」

  「如果他想找我,躲也不是办法。」她又哭了起来说:「在这种场合,他哪
里找不到?」

  「别哭了。」隔着吧台,他抚弄她头发道:「我们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猪哥已经答应保护我了,他不行的话,我再考虑换工作。」

  「他有没对你怎样,或是……」他换了个说法:「一些特别的要求?」

  老天,在这节骨眼上他还在吃醋,真是不知好歹。所幸小咪欺骗了他,没将
那桩交易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不然他可能为这事抓狂,而将猪哥列为头号敌
人哩!

  「那就好。」他忽然问她:「你姊姊知不知道?」

  她又摇了摇头。这更好了。

  「千万别让她知道,否则她又多操一份心,会胡思乱想。你今晚别回去了,
睡在我家,这副样子,就算你不说,她都猜得出来是发生事了。」

  这时候提出这要求,理所当然,这是帮助她而不是要占她便宜。

  小咪不置可否,又饮了些酒,睡意便上来了。

  「你睡我房里,我再喝几杯就睡客房。」他这样安排后,小咪也不推托便迳
自到他房间去了。

  石堂玉仍坐在吧台边,很快就将她说的故事忘光了,一心只想着下半夜该有
的动作,他要用什么借口进房间去呢?更重要的是如何上自己的床。那张床,他
睡过千百回,要上就上、说下就下,但就偏偏今晚不属于他,想要挤上去还真伤
透了脑筋;她若不答应,只有老老实实地滚出来,一但传扬出去,岂不丢死人?

  在房间内的小咪也不好过,她未能睡着的原因,是这晚发生的大事仍余波荡
漾,害她翻来覆去难以成眠。想到那个下三滥小四,她就更对两个男人感激,一
个是她的老板猪哥,另一个当然就是她的假姊夫了。这两个男人年龄都比小四大
些,更印证了她一向的看法,老男人对她是有帮助的,所以她的贞操才会交给大
她十岁以上的邻居呐!

  现在,她只好下床找个酒喝什么的,以助睡眠。当她来到客厅,发现这个好
男人竟然尚未去睡觉,一个人喝闷酒,不免心生感动。她占了他的床不说,还让
他为自己操心,太过意不去了。

  「石哥,别为我烦心了,大不了一走了之,我回南部算了。」她越来越少叫
他姊夫了。

  为你烦心?是啊!他想:我正在烦怎么回你睡的那张床呢!怎么你就跑出来
了?

  「不烦,不烦,天无绝人之路嘛!」他这话不是安慰她乃是安慰自己的,这
下子二人坐在一块,机会更大了,刚才想到的一些借口全不必了。

  「明天你还要上班,早点睡嘛!」她主动靠近他,搂住他脖颈,将他的头埋
在她胸前。

  他心花怒放了,这回可是她主动的啊!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
费功夫」,不正指的是现在的他嘛!躺在她的酥胸上,还有何处比这更好呢?

  「小咪,我好心疼你,知不知道?」他适时地灌下迷汤,这是他的专长。

  「我知道,石哥,别说了。」

  她微闭起双眼,沐浴在一种既是母性又是儿女的古怪心境中,她那爱护她的
亲姊姊则早扔在一旁。原本抢姊姊的男友这念头,她若敢做出来,只是为了将姊
姊比下去而已,完全属于一种强烈的嫉妒心,就算她是天性叛逆吧!现在却又不
同了,她开始爱上这个男人了,那么抢走他就完全是出自女人的自私心理了。

  这两种不同的心境,会使她连做爱的方式都有不同。当石堂玉的头在她胸部
摩擦时,她便主动出击了。

  她把上衣脱了,握住自己的双峰,主动向他嘴里塞,仿佛正哺育着她初生的
婴儿。左边的吸过瘾了再换右边的,让他饱尝了一个刚发育成熟的女人乳香。

  之后,她将高脚椅挪近他的高脚椅,为他脱去了衣棠,在解裤带时,她想起
了阿娟告诉过她的,他擅用皮带做爱,便将皮带抽了出来。

  「干嘛?」他问。

  「你不是喜欢用它?」他答道。

  「你听谁说的?」

  「阿娟,她看过你用它。」

  「对你,不适合。」他说完便低头凑向她私处,隔着三角裤用嘴摩擦它。

  她被搔到了痒处,迅快地脱下内裤,站起身将屁股高高仰起,把整个阴洞迎
向他,让他的舌尖顺利滑入,这还不够,她更前后摆动臀部以配合他的动作,很
快地,她就感到阴部已蓄满了分泌物,使她的阴道顺畅无比。

  「我要进来了。」他呢喃道:「小弟弟受不了啦!」

  「等一下子。」她制止他:「你站起来。」

  他一起身那根肉棒子就恰好在她面前,直直地指向她。她一手抓住它,一口
便含上去,直接吞到底部,令他不自禁地颤抖一下,感到有股庞大的吸力直往他
尿道口里吸去,仿佛要将他的尿及精液全吸出来似的。

  她一边吸吮,一边摸他的卵蛋,达到某个程度后才起身,背对着他等待他的
进入。他挺了挺腰,一下就觅得她阴洞,淫水多得毫不费劲就插了进去,直抵深
处,这初入的感觉几乎使他心脏猛然就升到喉咙口,说不出来的爽。

  对她而言,这还是不够的,她便将屁股往后推,直到她的阴道将他阳具整个
吞入为止,然后她盘手握住自己的双乳,一边捏揉一边晃动臀部,带动他的阳具
进进出出,不几下她便开始呻吟起来:

  「嗯……啊……石哥,不要停,再进去……再进去一点……」

  「小咪,我……我爱你,我爱你的洞洞……我爱你全身……」他激动得直喘
气。

  这时候,她忽然脱离他下体,转回身子躺在高脚椅上,双手高高扳起双腿,
好似瑜咖术那般让上下体重叠在一块,这样又使她的屄洞全然迎向他,毫不保留
的。这是对她心爱的人才有的动作,招招皆坦露无遗,为对方大开方便之门,要
是猪哥才享受不到这些哩!

  这不但让他更方便插入,而且还可观看她全部胴体,必要时双手尚可抚摸她
的三点。

  他就是这样一边进出,一边把玩她奶子,过瘾极了。末了,他尽情抚摸她下
体,还将她的阴唇整个搬开,令他的阳具更深入了。

  「妹妹,我不行了……我要出来了。」他呼喊道。

  「等一下……」她又叫停了。

  她将双腿盘住他腰肢,阴道紧缩夹住他的屌,然后用双手勾住他脖子将他脑
袋压低,两张嘴紧紧黏在一块,这样几乎就是三点完全碰触在一块。他愈抽动得
快,她阴道愈紧缩包裹住他阳具,让摩擦一次比一次紧密,终于他受不了了,像
洪水氾滥,一家伙全冲向平原。

  啊!人生难得几回爽!

  小咪和石堂玉胡搞瞎搞的此刻,她姊姊周珊则没睡安稳,索性起床到客厅抽
闷菸,并为她妹妹等门,岂料没等着妹妹,却等到了阿娟。

  阿娟铃着一个小皮包,里面装的是她在钢琴酒吧上班的制服,周珊虽没有透
视眼,不能看穿皮包内的物体,不过她从阿娟脸上残留的妆痕已能猜出些许来。

  「最近你好像都是那么晚回来喔!」周珊腔调平平地问。

  「我……」阿娟心虚地答道:「我在同学家看书,两个人可以互相讨论。」

  「你爸妈知道的话一定很高兴,下次他们打电话来,我会告诉他们。」周珊
话锋突然一沉道:「只怕不是,我就难交代!」

  「周姊……」她欲言又止。

  「你可以不告诉我,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你亲姊姊,没资格管你。」

  「周姊。」她放下皮包,在她对面坐下,老老实实地招了:「我在钢琴酒吧
上班了。」

  「你自己找的?」

  「嗯!看报纸找到的工作。」这会她说了谎,怕的是连累她的好石哥。但她
压根儿想不到,正是这时候,她的好石哥的阳具正含在她的好朋友小咪的嘴里。

  「怕我晓得?」他的声音中有着不悦。

  阿娟垂下了头,像个知错的孩子。周珊看着心有不忍,趋前握住了她的手,
道:「其实我们就如同亲姊妹俩,对不对?在我的心中,你的份量绝对不比小咪
轻,凭什么我反对你在这种地方工作?就因为我们姊妹都下海了,弄得一身腥,
唯有你是块读书的料,我当然希望你能过正常生活,将来是个快乐的上班族,朝
九晚五,结婚生子……」

  「周姊,我是迫不得已。」阿娟目眶含泪。

  「我知道,我知道……」她拍着她的手背:「谁忍心苛责你是不是?你爸爸
过得不好,那没关系,还有我嘛!我不是说过,我们如同亲姊妹吗?你学费没着
落,我帮你缴,别去上班了好不好?」

  「周姊,我不能连累你。」她坚定地说:「我们家的事,要我自己去解决,
我不能再像个小孩一样,被人呵护着,像个温室里的花朵。」

  「唉……」她叹了口气,「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我只能送你一句话:保
持清醒。在这种地方工作就是要随时保持清醒。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坏男人设
计,你看!像小咪到这时候还没回来,谁知道她是不是被人骗到床上去了呢?」

  这个姊姊真是经验老到,不过她始料未及的是,那个男人竟是她的男人。

  才两天不见面,石堂玉就想念小咪了,不,是想念小咪那诱惑人的胴体,甚
至在他家吧台边,他还能嗅到她的肉体香。

  他迫不及待地打了个电话给她,要接她下班。

  在她KTV酒店的停车场里,石堂玉等到了小咪不过也被小四给等到了。这
有点像膛螂捕蝉,黄雀在后。

  「姊夫,你好。」黑暗中的小四声音冷冷地:「好久不见。」

  「小四?」小咪听出他的声音,但有些不敢置信。

  「你们是姊夫跟小姨子。」他从黑暗中现身,走到他们面前:「还是一对狗
男女?」

  「嘿,上回不关我的事。」堂玉赶忙解释:「我并没对你怎样,对不对?」

  「好家伙,英雄救美。」小四还有心情调侃他:「现在不敢认帐啦!」

  「你别乱来哦,不然,我叫店里的人了。」小咪恐吓他。

  「都下班啦:小姐。」小四抖着腿道:「况且,人家会帮你吗?你给店里带
来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那你想怎样?」

  「怎样?我只要你跟我回去一趟,把咱们的事做个了断。」

  「不行,小咪,绝对不能跟他走。」石堂玉横在小咪前边。

  他这是色胆,生怕一个美好的夜晚会被这痞子给破坏掉。

  「开宾士的凯子,兄弟的事你也敢管吗?」小四压根没将这家伙放在眼里。

  「小咪,你先上车,这边交给我来。」

  小咪才跨人车厢内,小四就朝堂玉身上冲撞过来,力道之大,教堂玉飞也似
地弹到他的宾士车上。他人还未站起身,小四已经一拳击在他脑袋上,打得他晕
头转向。

  不过,石堂玉虽非混混之辈,年幼时也学过防身的跆拳道,在这等劣势下,
他的脚发挥了本能,就在小四准备挥出第二拳之际,他一脚就踢中了他的脖子,
把小四踢退好几步,趁着这空档,他翻身爬起来,在小四尚未起身时,立即给了
他一个前踢,正中他的肚腹。

  「不要打了,堂玉,快上车……」车上的小咪叫道。

  石堂玉未理会她,连连出脚攻击小四肚腹,踢得他只有闷哼的份,然后堂玉
飞快闪入驾驶座内,呼啸而去。

  小四挣扎着爬坐起来,便开始呕吐了。

  打了一场胜仗,赢得美人心,当晚又连干两次,叫小咪哀苦告饶的石堂玉,
真是春风得意,免不了在下班后,就邀约朋友出来找乐子,小咪那间酒店暂时不
能去,以免被小四堵到报仇,那么阿娟的店自然得照顾照顾啰!

  他好想吃掉阿娟哟!她可能是个处女耶!在台北多难找呀!

  「石哥,欢迎光临,到小包厢好吗?」阿娟出面欢迎他们一行四人。

  「随你安排,我没意见。」石堂玉已经吃第二摊了,一双醉眼怎么看,阿娟
都比任何人美,包括他骑过的周氏姊妹花。

  阿娟引着他们到玻璃隔出的包厢内,正摆放酒杯时,石堂玉藉酒装疯,一把
搂住她跌到沙发上,然后对他朋友说:「这是我马子阿娟,大学生耶!你们说正
不正点?」

  他这帮酒肉朋友,平时多吃他喝他的,那有不帮腔之理?遂齐声喊道:「正
点。」

  「那我明天就娶她过门。」堂玉吼道。

  「石哥,你喝醉了。」阿娟挣扎着起身。

  「今晚咱们先圆房好不好?」他拉着她的手说。

  「石哥,对不起!我得去忙了。」阿娟拉下脸,一甩手走了。

  「妈的,这个贱货!」堂玉骂起来:「我把地介绍过来,还特别交代陈小姐
要好好照顾她,现在翅膀硬了、跩起来了,开个玩笑都不行。」

  「的确贱,欠修理。」酒肉朋友甲说。

  「怎么修理?」酒肉朋友乙问。

  「灌她酒,喝醉了不就可以圆房了?」酒肉朋友丙露出一股淫笑。

  「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啊!」石堂玉一击掌道:「就这么办,这任务就
交给你们三个。」

  阿娟被石堂玉这么的一闹,原本不想进这包厢的,不过念及他为自己介绍工
作,而且刚才的举动可能是酒醉之故,便又到他们的包厢服务来了。

  「来,来。」石堂玉要身边的公关小姐让出个位子:「阿娟,你坐过来,我
为你介绍几位哥哥,以后他们会来捧你的场。」

  「石哥,我们公主规定是不能坐的。」阿娟找理由推托。

  「什么屁规定?这边我最大,我说可以就可以。」

  「对啦!石哥说了算数,你坐,没关系。」堂玉身边的小姐帮腔了。

  阿娟不得已,只好挤到他的身边坐定。堂玉一一为地介绍了酒肉朋友,这起
「帮凶」便不客气了,轮流以威士忌回敬小妹妹,一个轮转,阿娟的眼睛已有些
花了。

  堂玉见机不可失,便不断对他们使眼色,要他们加把劲,下猛药。众人又展
开攻势,这第二轮转下来,阿娟连要起身上厕所都站不稳了。

  等地歪歪斜斜地出去之后,堂玉要小姐唤来老板陈小姐。

  「对不起。」他真是先君子后小人,「陈小姐,阿娟喝醉了,待会我先送她
回去,向你告个假。」

  「她是你介绍来的,小石,这有什么问题,只要你以后常来捧场就行啦!」
她可会做顺水人情了。

  「谢啦!」堂玉咧嘴敬了她一杯。

  「小石,你过来。」陈小姐等他附耳上来后道:「别太过份,出了什么事,
我可不负责的。」

  「你放心,我什么时候出过事?」

  「那我就放心了。记住!不关我的事。」陈小姐说完,就转去别桌招呼客人
了。

  阿娟从洗手间出来,上衣也弄湿了,显然已无法照顾自己,石堂玉的酒肉朋
友有的为她拿皮包、有的则扶着她,一起出门上了堂玉的宾士轿车。

  阿娟被夹在后座中间,车子启动后突然不安分起来,大发酒疯,一会儿挣扎
扭动,一会儿胡乱唱着歌,有时还将脱了鞋子的脚伸到前座,搁在驾驶石堂玉的
肩膀上。

  「好香……」石堂玉一边嗅着她的腿一边抚慰自己的小弟弟。

  「堂玉。」后座的一个酒肉朋友道:「你吃肉,留点汤给兄弟喝,怎样?」

  「你们在后面摸得还不够本吗?」堂玉说。

  「嘿,嘿。你怎么知道?」另一人厚颜道。

  「狗改不了吃屎,把手拿开。」堂玉怒喝。

  黑暗中探在阿娟身上的几只手,悄悄滑开了。

  「我不要回去,我要唱歌。」阿娟嘶喊着。

  「现在带她去开房间,恐怕太引人注目了。」前座的人提议说:「不如先到
KTV,再灌醉些……」

  「成。」石堂玉一转方向盘往南京东路去。

  进入KTV之后,阿娟抓住麦克风胡唱,稍后又是杯酬交错,她终于不支趴
下了。

  这会石堂玉猴急了,他吩咐酒肉朋友们,开大音量、关小灯光,还派个人在
门前把风。一切就绪后,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扯下了阿娟的内裤及丝袜,抬高她双
腿,拉下裤口拉炼,掏出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捅进去。

  插入的那瞬间,似乎碰到什么阻碍,但一下就冲破了。阿娟好像很痛,尖叫
一声,且张开了眼睛,不过很快又昏死过去。堂玉待她再倒下去才敢继续抽动,
感觉上就像钻入一原始山壁,不见天日,陡峭紧缩,舒爽极了。

  他的另两个酒肉朋友也没闲着,拉开她上衣,一人握住一个奶子搓揉,只看
得在门口把风的那人猛流口水。

  「噢,换换手好吗?」门口那人哀求,但无人理会。

  因为担心有少爷闯入,堂玉就顾不得换姿势了,只一味地往前冲,这样急就
章的情况下,他很快就泄了,抽出阳具时,他发现是血淋淋的。

  「妈的,真的是处女。」他嚷道:「快,拿卫生纸来。」

  两个痞子的手都没空,还在阿娟身上寻宝,门口的那人抽了两张卫生纸丢给
他,也不顾把风的职责,赶上前凑一脚了。

  这时,有人也起身解裤带了。

  「你干嘛?」石堂玉按住他解裤带的手。

  「换我上了呀!」那人说。

  「不行。」

  「为什么?你想吃独食啊!」

  「不,我怕出事。」堂玉说:「改天再弄她好不好?拜托!」

  「我去你妈的。」那人唤另二人,「把他拉出去。」石堂玉跌跌撞撞地给推
了出门。

  周珊在石堂玉的房间里,发现了两样不属于他或她的东西:一条女用三角裤
及一根染黄的头发。虽然不属于他们这对聚少离多的鸳鸯,但却很眼熟,她起了
疑心。

  这一晚,周珊总算等到了她的妹妹小咪,而不是阿娟;同样地,她在客厅吸
着闷菸,而那两件物证——头发及内裤都摆在茶几上。

  「还没睡呀!姊。」小咪哼着歌儿跨进门,压根没注意到那东西。看不见发
丝不能怪她,任谁都看不见的,不过内裤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摆在那儿,就挺
碍眼的了。

  「担心你,就睡不着。」她冷冷地回道。

  小咪是何等聪明,加上姊妹相处久了,她早摸透老姊的个性,今夜一定有着
什么事要发生了。她收敛起最近以来一直欢愉的心,在她对面坐下,这才发现了
桌上的那件内裤。

  那是她的内裤,她知道,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不过脑筋一个转弯,她的脸色
变了。她想起小四来店里闹场和石堂玉在停车场打架那晚,她之后随堂玉回他家
整晚干了二回合,早晨醒来,怎么就找不到内裤,只好弃了它回家,难道这就是
遗弃的那件?

  姊姊又怎么找回来的?

  她开始心虚了,不过在不能确定之前,可不能先露出马脚,不打自招。

  「我又不是孩子,担心什么呢?老姊……」她故意撒娇,也好套话。

  「我担心你被熟人骗。」

  熟人?谁?石堂玉吗?这话已经有些明显了,不过尚未到招供的地步,而且
仅凭一件内裤就可以判她偷人吗?那种内裤不知有多少女人穿呢!抵死不认帐,
老姊也没办法的。

  「姊,什么熟人呐!你愈说我愈不懂了。」她一步步引蛇出洞,否则,悬着
这件心事可难受了。

  「小咪,我们姊妹的感情如何?」周珊忽然换了个话题,更把她搅糊涂了。

  「很好啊!」她打着哈哈。

  「我说过,我取代了妈妈的地位,这样照顾你,对不对?」

  周珊的脸色一直没变过,仍是冷冷的。

  「嗯。」

  「那你如果跟我的男人鬼混,是不是形同乱伦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吓得小咪脸色大变,几乎无法把持了,只是瞪着一双
大眼睛望着她姊。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一定要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

  「是不是乱伦?」

  「是。」

  小咪的确是给吓着了,这一回答就等于是招供了,原先设想好的「打死不承
认」,了无踪影。

  「好,那你把这件内裤拿回去。」周珊说。

  小咪才抓起内裤,就感觉不对了。她完全走入她姊姊为她设好的死胡同内,
再也回不了头了。原先在形式上是还没承认的,但经过这一个动作,岂不表明内
裤就是她的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真是个笨女人呐!

  「这是谁的脏东西?我拿回去干嘛?」她顺势又将它扔回茶几上,心里面想
着,还好反应够快,没掉入姊姊布的陷阱中。

  「你就是这样。」她姊姊叹了一口气:「从小就是这样,为什么不能学学阿
娟,做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别再犯就行了……」

  她才提到阿娟,阿娟就开门进来了,跌跌撞撞地望了周氏姊妹一眼,便迳自
冲入洗手间去了。

  周氏姊妹正在火头上,谁也没发现阿娟的异状,而她阿娟刚遭到四个男人的
蹂躏,身心俱创,也压根没注意到她姊妹的神色,只顾着冲到浴室,要把那一身
臭皮囊好好冲洗一番。

  在厕所内的她,尚未脱衣棠就咽咽哭泣出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周珊又从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摸到一根发丝,递到小咪
面前:「是不是你的头发?」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咪恼羞成怒地嚷叫起来:「拿一条内裤一根发丝就
想定我的罪?门都没有……」

  「我不是要定你的罪。」周珊立即接口道:「我只是要纠正你,怕你一错再
错。」

  「你那些臭男人,我一个都不稀罕,你自己不行,红颜老去,留不住男人,
就怪到我头上来。」

  「你说这什么话?你不稀罕,那我怎么会在石堂玉的床上找到这些东西?你
不要脸、你下贱,那是你的事,别让我也丢脸好不好?别人家说起来有多难听?
周家姊妹穷疯了,抱着个石堂玉像抱到金饭碗一样,还为这金饭碗吵架打架,这
像话吗?」

  在洗手间的阿娟已泪流满面,对于外间的吵架声完全充耳不闻,一面开水笼
头淋浴的她,一面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你要这样骂我,好!那我就实话实说好了。」小咪横下心来:「我从小就
讨厌你,你以为你是我妈,什么事都能替我作主吗?你不是,你只是个过气的酒
家女、男人不要的破鞋,石堂玉早就想甩了你,我故意去勾引他、让他上。我就
是要气你,怎么样?」

  这样的话说出口,尤其是亲妹妹,周珊也不想多说什么,气是气,她只有绕
着客厅走。半晌,她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捞出一根菸吸了,然后对她妹妹说:
「小咪,我是怕你吃亏,石堂玉这个人,我太了解,我不在乎他,我是在乎你,
我怕你被他骗了。」

  说完这话,周珊眼内流出泪水,她对她至亲至爱的妹妹续道:「如果你认为
他能给你幸福,我自愿退出,我祝福你。」周珊掉头就要回房间了。

  「姊……」小咪叫住了她:「我对不起你,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请你别在
意,以后我不会再跟他好了。」她走上前拥住她姊姊,放声哭了出来。

  在洗手间淋浴的阿娟快把自己搓下一层皮来,此刻她的心境和外边这两个女
人是截然不同的,不是推让、不是爱情、不是性,而是充满了恨。[/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7 20:33

裸杀(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裸杀(下)

  石堂玉死了。

  他的尸体是被大厦管理员发现的,就在中庭的花园内,还压死了几株幼苗。
据大厦管理员说,凌晨四点,他听到一声巨响,正在三搂巡逻的他,立即冲至地
面,四点十分即发现了石的尸体,立刻打电话向警方报案。

  他的说辞未曾引起警方办案人员的怀疑,事实上,当时的他正在值班室内打
困,听到声响之后,他仍迷迷糊糊地耗了十分钟左右,才警觉到可能会有事情发
生,遂出门查看,就发现了石堂玉的尸体。

  这十分钟,很可能是命案关键,为了保住饭碗,他不得不撒谎。不过,有一
名姓金的年轻刑警似乎觉得他话中有疑点,一直不断地问东问西。

  他叫金必胜,才从警校毕业两年,是名军眷,也许父亲想让他继承衣钵,完
成反共复国大业,所以才取名叫「必胜」,未料到他却当了警察,不过这名字似
乎颇有些福气,让他破了不少小案子,同事们才在过瓶颈时,会大呼:「叫必胜
来。」

  这个早晨发生这种坠楼命案也够衰的了,好不容易折腾到天亮,才找到开锁
师傅,开了七楼石堂玉的家门,一进去,金必胜立即发觉是户有钱人家,那么,
姓石的这小子八成是个纺榜子弟了。

  办这种案子通常都很棘手。他们的交往复杂,父母约略总有一些社会关系,
会在办案上施压,限期破案什么的,大家都不好受。

  怎么说,先找找是否有自杀的证据吧!

  金必胜和他的另一个同事分别搜了客厅及房间,没找到类似遗书的东西,不
过奇怪的是,只著有内裤摔下楼的石堂玉,衣裤虽散落在客厅,皮带却是抽离长
裤的,且圈成一圆套形,莫非他原本有意以皮带上吊自杀?

  他走到阳台上,从那儿往下望,恰好看见覆着白布的尸体,大致能肯定他是
从阳台落下去的,不过也从这儿,他看见逐渐多了的围观民众,不禁皱眉问他同
事,「检察官和法警什么时候来?」

  「谁晓得?一大清早的。」他同事回道。

  「你打电话催一下,我下去维持秩序。」他说。

  金必胜重又下楼,吹哨子驱赶公寓内围观的民众。

  「有发现吗?」管理员这时又凑上来问道。

  「您贵姓?对不起,我一忙就忘了。」金必胜问他。

  「姓陈呐!这不重要,破案要紧。」他打哈哈。

  「陈老伯,您对这姓石的了不了解?」

  「他呀!怎么说呢?」他怕隔墙有耳似的附过来道:「他花心得很哩!常带
不同的女人回来。我这么说会不会对死者不敬?」

  「实话实说,那倒不会。」他在心底笑了出声:「那些女人您认得吗?」

  「只有一个,再见到会认得。」

  「昨晚呢?有人来找他吗?」

  「没有。」他肯定地道:「石先生昨晚大约十点左右回来的,之后就投出去
过了。」

  「他的亲友如何联络?」

  「他的亲人听说全移民加拿大了,详细情形,恐怕要问这栋大楼的管理委员
会。」

  「陈老伯,谢谢您,有问题再请教。」

  周氏姊妹直到石堂玉坠楼的这天下午才得知消息,是朋友辗转告知的,也不
知是第几手了。

  周珊接的电话,愣在当场,任对方喂喂地猛喊,就是无法接话下去。

  这消息有如晴天霹雳,生龙活虎般的一个人,怎么将他和死亡连在一块?她
的心思乱成一团,不知要做些什么?数日前,她们姊妹才为了石堂玉这个男人有
过争执,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天人永隔;打从周珊和他交往开始,闹过两次自
杀,与死神较为接近的是她而不是他,然而竟发生这般的事实,教人如何接受?

  她真的慌乱了,只好叫醒妹妹小咪,帮她拿个主意。

  「谁死了?」小咪蒙蒙地问。

  「石—堂—玉。」周珊一字一字地说。

  「什么?」小咪从床铺上跳起来,泪水一下子涌出:「你说谁?是谁?石哥
吗?」

  「嗯!凌晨时坠楼死的,尸体在殡仪馆。」

  「怎么办?姊,我们怎么办?」小咪更慌,这是她没想到的。

  这个死鬼,活着时害她姊妹俩为他争吵,现在死了,还不能一了百了,又害
她姊妹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自杀,自然与她俩无关;如果不是,难道警方不会
怀疑她们?

  「昨天晚上你在那里?」周珊问小咪。

  「我在上班呀!」

  「谁能作证?」

  「很多同事都行。」

  「之后呢?」

  「三点下班,我坐计程车回来,你还没睡,对不对?」

  「你三点二十分到家,我在看录影带,之后一块聊到快五点,记得吗?」

  「嗯。」

  「那好,记住,不管谁问起来,都是这个答案,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什么
事都有可能发生。」

  「姊,那现在该做什么?」

  「换衣服,陪我去殡仪馆。他是我男友,我不露面,说不过去。」

  周氏姊妹花匆匆赶抵市立殡仪馆,在太平间找到石堂玉简单的灵堂,尚未立
遗照,二人就先拈香拜三拜,之后他的几位朋友中有人带了个陌生人来见她们。

  「我是刑事组的侦查员,金必胜。」那陌生人分别递上名片给他姊妹:「有
几个问题想请教。」

  「我是石堂玉的女朋友,我叫周珊,这是我妹妹。」周珊不敢稍有回避,以
免被误为嫌疑犯。

  「周小姐,你跟石先生认识多久了?」金必胜拿出个记事本,有模有样地记
录着。

  「二年多吧!确实的时间不记得了,有关系吗?」

  「怎么认识的?」

  「在酒廊。」她垂下头,调整下墨镜说:「当时我在酒廊工作。」

  「现在呢?」

  「退休了,闲在家里。」她用「退休」这字眼,连必胜都笑了。

  「石先生最近有自杀的倾向吗?」

  「从未有过。」

  「他比任何人都还想留在这个世界上。」小咪这时插话说,被她姊姊在墨镜
后瞄了一眼。

  「你是否常到他家去?我的意思不光是……约会什么的。」

  「不常。其实可以这么说,我们的关系愈来愈淡了,若他没发生这件事,可
能也维系不久了。」

  「为什么?」

  「唉!这不关案情的,你问太广了吧!」小咪不怀好意地阻止他。

  「两位周小姐,你们不愿回答我也无所谓,就怕我的报告上去,写不清楚,
被长官误会了,把两位列为嫌疑犯,到时候再想解释,恐怕就更难了。」

  「他太花心。」周珊拉妹妹一把,抢着回答:「一直不断交女朋友,我无法
忍受。」

  「你很恨他?」这一问倒是不怀好意了。

  「当然。」周珊爽快地答:「不过我不会笨到去杀他,那种男人不值得我为
他坐牢,摆脱他就行了。」

  「摆脱不了呢?」

  「噢,姓金的,你这就太过分了。」小咪又打抱不平:「你想陷害我姊是不
是?」

  「小咪。」周珊制止她:「随他问,没有就是没有,他也不能栽我赃。」

  「周珊小姐,我很同情你的处境。」必胜正容道:「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个
乌龙警察,这种人命关天的案子,马虎不得,我得查个一清二楚,给死者和他家
属一个交代。我只是问案,绝没怀疑你。」

  「我不用摆脱他,是他怕摆脱不了我,你知道,我们这样身分的女人,从不
被当良家妇女看,玩玩就算了,两年多,我想他也玩腻了,所以问题不在我,在
他。」

  「我姊姊才不会纠缠他呢!」小咪又插嘴了。

  「借问,你在哪里工作?」必胜忽然转问小咪。

  「我?」小咪不假思索地道:「KTV酒店。」

  这件案子果然如金必胜当初所想的,困难程度极高,一个交往复杂的富家子
弟,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却从自宅的七楼阳台坠下身亡,那么,当晚在他房内
的神秘人物就难查了,如果那神秘人物是个女的,就更难查了,因为连妓女都有
可能出现在他屋内,不是吗?

  不过小咪不像她姊姊那样口风紧,在目前算是他唯一的线索了。

  他来到了她工作的这家KTV酒店,打算从她口中套一些话出来。

  「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小咪一见到金必胜,颇为感冒,放下杯盘就要
闪了。

  「小咪小姐,我是特别来捧场的,你别怕。」必胜不好意思地说。

  「那可好,你要是敢谈到石堂玉这三个字,我马上掉头走人。」她白了他一
眼。

  「好,一言为定。」这是老套,待会话题旁敲侧击,绕来绕去再绕回来,也
不嫌迟。

  「要不要叫小姐坐台?」

  「不用,你陪着就好。」

  「我的时间不多哟!」

  「没关系。」他饮一口酒后道:「他来过这吗?」

  「谁?」

  他笑而不答,她一下便反应过来了。

  「我说过不准谈他的。」小咪站起身作势要走。

  「喂,喂!你说不准提他的名字,可没说不准提他。」他强辩道:「你们这
些皮条子,专门设陷阱让人跳下去。」

  小咪的话才说完,门口便有少爷冲进来,嚷着:「小四那帮子人又来了,快
闪!」

  小咪这会真起身了,在房内像热锅上的蚂蚁,躲也不是、藏也不是、想出去
也不是。不半晌,门被打开来,进入四、五个男人,为首的又是铁头,他旁边的
正是小四。铁头望了金必胜一眼,忽然转头附在小四耳朵上说了些话,接着小四
就率着其余人退出门外,独留铁头一人。

  「金长官。」这会铁头换出一张笑脸来:「今晚真闲哟!来唱歌啊?」

  「那像你啊?铁头哥。」金必胜抖抖脚道:「我这是在办案,问口供呢!」

  「办案?这小丫头犯了哪条?没关系,交给我,她不敢不招。」

  「不麻烦大哥了。」金必胜笑着说:「小案子,小弟来就好。」

  「那……我在外边等着好了。」

  「不用,我会把她带回局里去问,你别等了。」

  「金长官,她跟我……」

  「别说了。」必胜摆摆手道:「铁头哥,今晚你等不到人了,你们的过节,
我也不想知道。」

  铁头站起来,临走前狠狠地瞪了小咪一眼。

  「现在,我还能不能提石堂玉三个字?」必胜真是够辣,在小咪的危机一解
除后立即打蛇随棍上。

  「你别这样好不好,刚才人家都吓死了。」小咪频频喘气道:「这些牛鬼蛇
神,就是不肯放过我。」

  「这样好不好?」他提出个有趣的条件:「以后你每晚提供我一条线索,我
不是就得天天来了吗?」

  「这倒挺好。」小咪欢愉起来。

  「那,今晚放个什么消息?」

  小咪想了想说:「石堂玉以前也常到我们这里来……对了,有一次小四到店
里来闹我,恰好被他撞见,起了冲突,后来,他俩还在停车场里干了一架,小四
打输了,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他们那帮人就把他做掉了?」

  有了,小四,又是一条线索。和兄弟争风吃醋,被兄弟先下手为强,推下楼
谋杀了,这也是一个理由。

  「你的想像力倒满好,今晚算你过关。」金必胜掏出了笔记本,记下一些东
西。

  「真的,这个小四有多坏你不知道,他很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小咪仍在
「告状」。

  「好,好,这件事我会查个一清二楚,咱们喝酒吧!」必胜怕她继续搅和下
去。

  临近下班时间,猪哥出现了,他将小咪叫到他的办公室内。

  「听说铁头今晚又来了?」猪哥在小咪一进门后就开门见山地问。

  「朱老板,我怕这份工作,我是做不下去了。」小咪一肚子的怨气在此刻全
爆发了,泪水便夺眶而出。

  「别哭,别哭。」朱老板上前一把搂住她,安慰道:「我全知道,都怪我不
好。」

  「你知道个屁。」小咪愈发不饶人,发起飙来:「人家闹到店里来,也没个
人为我们出头,这算什么?害我只好巴结一个皮条子,多丢脸呀!」

  「我跟别人约好了吃晚饭,你怎能怪我?」猪哥打了一个酒嗝后续道:「我
是生意人耶!他们这帮「矮螺子」闲着没事干,说上门就上门,谁有闲功夫应付
他们?」

  「那皮条子怎么说?石堂玉死掉的事,他一直纠缠我。」她真的哭出声了。

  「小石的事我听说了,那只能怪你姊姊遇人不淑,才会招惹这些麻烦,要是
跟着我,会出这些事吗?」猪哥搂着她坐下来:「你别学着你老姊的样,以为小
白脸都是好的,我告诉你,他们那些货色,不是吃你软饭,就是害你惹出一堆事
情,哪有我这种男人牢靠?」

  「哼,老王卖瓜。」小咪故意装出不屑的表情:「你那根屌歪向哪边,我还
不晓得吗?」

  「你晓得就好。」猪哥嬉皮笑脸地把一只手探入她胸部道:「我还不都是为
了你。」

  小咪将他的手抽出来,仍是不屑的表情,不过猪哥可不吃这套,又将手插回
去,这下了,小咪不动了。

  「还要谈条件吗?」猪哥笑咪咪地望着她:「我挺你到底,你爱我到底好不
好?」

  「谈条件?」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那今晚,我应该陪那个皮条子睡觉。」

  小咪上回肯陪猪哥干了一回合,主要是因为猪哥帮她抵挡住小四那痞子。这
回,猪哥虽没有「功劳」,不过她并未拒绝他,这是因为石堂玉的关系。

  石堂玉的死,把她的生活态度完全改变了,原先,她以为可以取代姊姊跟石
堂玉步入礼堂,捡到一个好男人,石堂玉死后,她才惊觉到自己根本没有一个相
好的男人,虽然在酒店内,人人都夸说她小咪长得如何如何漂亮,但她竟无一个
男人宠着爱着,这算什么?

  石堂玉呀石堂玉,你为何不早点挂掉?偏等到我跟你有一腿之后才挂掉?这
算什么?逃避责任吗?

  猪哥的手可不会逃避了,他直往里插,摸到她的乳头后就搓呀捏的,叫小咪
忍不住唉叫起来。

  「小声一点,还有人在店里。」猪哥倒满清醒。

  「好了吧你,恨不得全店里的人都知道你上过我。」小咪一句话就把他堵回
去:「对不对?你就是这种心态。」

  「知道就好。」他一把抱起她,就往浴室内钻。

  这间浴室小得可以,原本只是为了供给临时解手之需,所以只有一个马桶,
现在挤进两个人,不免嫌挤了些。不过,猪哥显然是有经验的,在马桶前边就放
下了她,好像要让她自生自灭,其实又不是。他撩起她的裙子,剥了她的内裤,
站在她身后,就用身体摩擦她,好一会,他感觉她已经进人状况了,这才急急褪
下自己的裤子,让小弟弟探出头来凉快。

  在这兵慌马乱之中,他愈急,却怎么就愈插不中,一根屌子东扫西撞硬是找
不着洞,他猜想,这女人今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配合度差,难以中的。

  一只老鸟在外边游荡,教他光火了,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龟头,食指再探出
寻觅她的桃花洞,这才拨云见日触及洞口。这下子他不再客气了,也不管那阴道
的润滑度够不够,挺腰就直往里冲。

  「哎哟……」小咪疼得叫出声:「你非要这么粗鲁不可……吗?」

  「我要给你一点教训。」猪哥发横了,「免得你以后爬到我头上拉屎。」

  对话中间,他并未停止动作,不到几下就弄得她出了水,使他更加兴奋,顶
撞她愈发剧烈,一下下地,让她的头几乎撞到了墙壁。小咪感觉得到他存有报复
之心什么的,便了无「性」致,连屁股也懒得翘起,害他时不时「脱节」了,令
人恼羞。

  对猪哥来说,这的确是够杀风景的事,每每冲撞一阵后,小鸡也就插歪了,
「撞壁」后总有类似折断般的感觉,不「护短」都不行。重新再进入虽不困难,
却有不能「一气呵成」的恼恨,况且局限在这小厕所的环境里,那就更加不舒爽
了。

  小咪在性事上和年龄成反比,也是个中老手,从猪哥进入的状况中就探知了
他的心态,为了急于脱困,她只有出险招了。只见她一个大翻转,和猪哥面对面
了,然后一屁股坐到马桶上,高高抬起双腿,猛然一下夹住猪哥的脖颈。

  这个姿势说狠够狠、说爽够爽,狠在于屄洞高高扬起,男人的屌不易进入,
相当吃力,爽在于一旦进入之后,直抵核心,简直难以招架。

  猪哥江湖跑到老,碰到这款姿势却也按捺不住,挺起小弟弟便直闯禁地,果
然,正如他所料,也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不几下,他便缴械了。

  「小丫头,你够狠。」他恨恨地说。

  「朱老板。」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道:「我刚才说过,论功劳,今晚我该陪那
皮条子的,你算是捞到了,还想怎样?」

  阿娟从南部回来了。这一回她返乡探亲,事前并未告知周氏姊妹,只在她抵
家的次日,打了通电话给周珊。

  周珊接到她电话时,恰才接到石堂玉的死讯,一颗心乱如麻,也忘了告知她
这消息。

  「死了?」阿娟返来后得知这消息并未显现极度的惊讶:「才几天,就发生
这么大的事。」

  周珊想她和堂玉并不熟,所以反应不激动,也就不很在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杀的。」周珊忍不住又垂下泪:「警察追得很紧。人家
说「一了百了」,他是死后还害人不浅,弄得我们姊妹都不得安宁。」

  「就是嘛!」小咪亦附和道:「条子每天盯着我,烦都烦死了。」

  「死不足为惜。」阿娟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教两姊妹全傻住了,但她并未
理会二人的反应,便迳自回房去。

  周珊有些不悦,虽然堂玉这男人让她吃足了苦头,但也只有她才有资格数落
他,何况现在人走了,死者为大,连她都不忍过分了,阿娟就更别说了。

  「阿娟。」周珊跟随她入房间道:「你这一趟回南部,是干什么呀?」

  「看我爸妈呀!」阿娟扔下行李自然地道。

  「二老都还好吗?」周珊又问。

  「很好。」她答。

  按过去的常理推断,阿娟的父母每每在她回南部返来之际,都会托她带些东
西回来送周家姊妹,纵使没有也会再三叮咛她向周珊问安,这是礼数。毕竟阿娟
在台北念书,周珊亦负担了一部分责任,二老心知肚明,以致从未冷淡待她,不
过这回未捎一言半礼,倒有些意外了。

  「好久没见他们了,还真想回去看看呢!」周珊话中有话。

  「啊呀!我都忘了,他们说改天要北上,亲自向周姊道谢呢!」阿娟说这窝
心的话,却没看她,只顾着收拾行李,令周珊愈发疑心。

  「暧!他们来的时候一定要先通知我。」小咪也跟进阿娟房间道:「我宁愿
把房间让给他们睡,免得二老教训我,就当教训你一样。」

  通报这种消息,三姊妹平日早哭闹成一片,这会儿阿娟却显得异常冷淡,连
理都未理小咪,教周珊忍不住了。

  「阿娟。」她坐到她床沿:「你先别收拾行李,咱们姊妹聊聊天好不?」

  阿娟停止了动作,也在床沿和周珊并排坐下,目光盯着行李道:「周姊,我
很累,我想休息了。」

  「好,那就不打扰你了。」周珊站起身,对她妹妹说:「小咪,我们回房间
去。」

  就在周珊转身之际,阿娟在她背后低唤了一声:「周姊,别走。」

  周珊再转回头,阿娟忽然一下扑到她身上,啼哭起来,身子抖得连同珊都感
到剧烈的震荡。

  「妹子,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周珊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爸妈出事了
吗?」

  阿娟不言语,哭得愈来愈伤心,连小咪都于心不忍地劝道:「你不要这样好
不好,有什么事,周姊会帮你顶,就怕你不说。」

  「周姊……」阿娟大呼一声:「我对不起你,石堂玉是我害死的……」

  周珊当场愣在原地,拥抱住阿娟的双手缓缓地、缓缓地垂了下来。

  「阿娟,你胡说什么?」小咪抢上前扳开阿娟,揪住她双肩大声问:「你别
吓坏我姊好不好?你有种再说一遍。」

  「不,小咪,你让开,你别吓到她。」周珊推开妹妹,正对着阿娟,正色地
说:「我知道你有很重大的心事,相信我,我能帮你分担。现在,你慢慢地、清
清楚楚地把它说出来。」

  阿娟抽抽泣泣之中,总算睁开了双眼,发现周珊正经八百地望着她,冷静了
大约一分钟左右,才开口道:

  「周姊,我不是有意害他……石堂玉先帮我介绍了一个公主的工作,后来,
他又找朋友来捧我的场……那天,我被他们灌醉了,然后带到KTV去,你知不
知道……他们……他们在房间里轮暴我……呜……隔了几天,石堂玉又再打电话
来,要我到他家去,我不愿意……他竟然威胁我,说要告到我学校去,让我不能
毕业。」

  「这王八蛋,他竟敢干出这种事来。」小咪在一旁忿忿不平地插嘴。

  「你别废话,让阿娟说。」周珊制止她妹妹。

  「那晚,我下班后就到石堂玉他家去了,他拿一瓶酒出来,要我干掉它。他
说,如果我干掉那瓶酒,一切事都算了。我为了摆脱他,举起瓶子就干,可是怎
么都喝不下去。他就说,喝不下去也没关系,只要我再跟他好一次,也算一笔勾
销……我听他的话,脱了衣服,谁知道,他还要我做一些古怪的动作……就像有
一回我在家里看到周姊和他做的那样。

  他抽出皮带,套在我的脖子上,我就是不肯,他要打我,我躲到阳台上,他
跟过来,挥出一拳。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他没打到我,我顺手一推,谁知道,
他整个人就翻出阳台,掉下去了。」

  「那你怎么逃跑的?」小咪忍不住又插嘴问:「全世界人都有这个疑问。」

  「当时我吓死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穿好了衣服之后,我赶忙坐电梯下
楼。到了二楼,我怕被管理员发现,就按停了,然后从楼梯悄悄走下去,发现管
理员在打瞌睡,就偷偷溜了出去。」

  阿娟才说完,整个人就像虚脱一般地跌坐在床沿,双目仍一直地盯着她的行
李。周珊没再问话,也是望着她的行李,半晌后方说:「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
人知道,如果谁说出去,遭天打雷劈。」

  「姊。」小咪对这咀咒颇有认同感,她说:「要不要大家一起发誓?」

  金必胜担心的压力果然出现了,石堂玉的家人自国外返回后,透过几位民意
代表,向他的上司关切本案,层层传达下来,就变成了限期破案。

  一个月的期限,简直是开玩笑嘛!除非他向神明要人,不过还得看神明对他
爽不爽,像他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汉子,神明还懒得理呢,为了尽速突破
此案,他只有求助于人了,谁呢?就先找小四吧!

  像这款小尾的兄弟,想要在一时之间把他揪出来,还真有些困难,不如求助
于他的大哥还容易些,不过铁头上回在酒店内吃过他的痛,在他邀约的饭局上,
脸色就不太好看。

  「铁头,上回的事您别见怪。」必胜抓起一杯酒敬他道:「为了向小咪要线
索,我不得不护她。」

  「金长官,您太客气了。」铁头的声调还是冷冷地:「我是您管辖的哩!您
要是一个不爽,把我提报流氓,那我还玩个屁呀!」

  「知道就好。」他心内如此想,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我哪敢哟!铁头哥近
年洗手做生意了,王法也管不了你那一段了。」

  「那你今天请我吃这个饭有何目的?」

  「目的不敢说,只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谁?」

  「小四。」

  铁头沉下了脸,阴阴地道:「不会又是为了小咪吧?」

  「绝对不是。」必胜为达目的不甘休:「我正在查一件命案,如果与小四无
关,问完口供立即放人,绝不会为难他。」

  「如果我不交人呢?」

  「那就罢了。」必胜也玩起阴的:「不过这几年他在外头混,少不了也在酒
店签过一些帐吧?加在一块,算是个大尾流氓,对不对?」

  「金长官,你威胁我。」

  「铁头哥,是你为难我,我说过,我只为一件命案找他,不是他做的,一拍
两散,要不要我先签立切结书?」

  「既然有你保证,我就放心了。」铁头叹了一口气。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小皮条子,在他铁头哥出道时,鸡巴毛都还没长
齐呢!现在居然要胁他交人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铁头无语问苍天。

  「什么时候见面?」铁头问。

  「晚上,越早结束越好。」必胜答。

  金必胜约小四晚上见面本就很奇怪的,居然见面地点选在石堂玉的凶宅,那
就更古怪了。

  必胜在他家客厅内,只亮起一盏台灯,使整间屋子看起来阴森森地,在客厅
墙上悬挂着的石堂玉的遗照,就变成了一个模糊的鬼魅般的影子。

  小四初来时的确给吓了一跳,在门口连唤了三声「金长官」,就是不肯进房
来。

  「小四吗?你进来坐呀!」必胜故意将声音放得冷冷地。

  小四追寻发声处,这才发现台灯旁阴暗地方坐着一个人,迟疑半晌,他才跨
进门。

  「你坐这边。」必胜命令道。

  小四方坐下,又发现自己恰在灯光笼罩下,俨然如电影里警探逼问凶嫌口供
般的模样,感到很不爽,但就是不敢发作,这刻意的部署,已经先把他打败了。

  「你知道这是谁的家吗?」阴暗中的必胜发问了。

  「不知道。」他老实地答话。

  「难道你没来过?」

  「没有。」

  「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叫石堂玉他的家,石堂玉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金长官,你带我到他家干嘛?」

  「他的相片就挂在墙上,你过去认一认,看能不能唤回你的记忆来。」

  小四走到了墙角,在黑暗中端详许久,总算看了个清楚,不免叫嚷道:「是
他,就是小咪的姊夫嘛!」

  「你认出来了?」必胜又拿出问讯的技巧:「你还记得吗?你跟他发生过两
次冲突。」

  「嘿!等一下。」小四走回座位,反问道:「该不会是他……这姓石的发生
什么事了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有是有,我跟他打过一次架,都是为了小咪那贱货。」

  「你很恨石先生从中作梗?」

  「当然,他凭什么插手管我们的事?算起来我们还是连襟。」

  「所以你就报复他?跟踪到他家把他给做了?」

  「喂,等一下。」小四有点焦急了:「你说,石先生是在这间屋子里被做掉
的?」

  「嗯。他被人从那阳台上推下去摔死的。」

  「这可不干我的事。」小四站起身忙说道:「这个地方我从没来过,而且不
管他是哪天死的,我都可以提出不在场证明。」

  「你很滑头哟!你的底我早摸过了,你最好老实一点,早招早解脱,我可以
算你是自首。」

  「金长官,你可不能栽我赃啊!」小四将头伸到台灯下,靠必胜更近地解释
道:「我是干过一些狗皮倒灶的事,该蹲苦牢也蹲过了,但要我杀人,我可不敢
做,所以在道上,我才一直混不起来嘛!」

  「那据你的了解,谁最有可能?」

  小四垂下头去沉思了一会,又抬起头说:「石先生这个人我并不了解,只照
过两次面,不过看他两次为小咪出头,我怀疑他们有一腿,你想,一对姊妹花同
时爱上一个男人,这会不会构成杀机?」

  小四这个人已经排除在凶嫌名单之外了,金必胜依理推测出这结论。以他在
石家做的那种布置,如果小四真是凶嫌,恐怕早在进房前见到那种场面,不是逃
之夭夭、就是吓得发抖了。当然也有那种极度镇定的嫌犯,遇到这种阵仗毫不胆
怯,且谈笑自若,但这种人绝不会是小四,必胜观察得出。

  现在,他又断了线,只有再回头朝周氏姊妹下手了,他不得不在白天去她们
家拜访。

  「金警探,你还没结案吗?」周珊又给了他一个柔钉子:「该说的话我早说
完了。」

  周珊挡在门口,一直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说实在话,在查案的皮条子,没
几个人喜欢的,尤其,周珊心里有鬼,她得护着阿娟那丫头。不过,金必胜也不
是省油的灯,为了进这道门,他又得出奇招了。

  「我不是要问你话,我是来找小咪的,我想知道,她跟石堂玉的关系。」

  这话一出口,周珊的脸色有了微微的变化,为要掩饰,她不得不让出门路,
让这个「来者不善」的人进来。

  金必胜进屋后,东瞧西望的,仿佛在搜查什么证据似的,使周珊更加紧张起
来。

  「小咪呢?」必胜不请自坐地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还叼起一根菸,然后才
继续问道:「上夜班的人,这时候不可能出门逛街吧?」

  「我妹还在房间睡觉。」周珊极不愿让妹妹面对他,只好推托道:「她通常
要到五、六点才会起床,否则,晚上工作,她的精神不够。」

  「那好。」必胜立即接口道:「我就等她起床,反正我目前手中只有这一个
案子,不急,不急。」

  这会周珊无言了,二人便默默地坐在客厅中,只听闻壁上的时钟滴答响。约
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小咪的房门开了,她终于露面了,不过一见到必胜,她又想
闪回去。

  「小咪小姐,请慢。」金必胜出言制止:「你躲也没用,我这个人就是这性
子,该赖的,我会赖到底。」

  「你这个人还真讨厌,赖我干什么?石堂玉的死,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你和石堂玉的关系非比寻常。」

  小咪原本要关门的,一听他说的这话,手使不上力了,站在那儿像个木头人
似的。

  「你一直误导我的办案方向,譬如小四啦,我不知道你用心何在?」他见机
不可失,立即展开攻势。

  「我没有。」小咪紧张了,马上反驳道:「小四本来就跟他打过架,我是实
话实说。」

  「他为何要替你出头?难道就因为他是周珊的男友?」必胜真是步步逼进。

  「我……我姊……我不晓得你瞎说什么?堂玉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小咪一
急就露出了破绽。

  「你叫他『堂玉』?」必胜不放过任何关键:「不对吧!这应该是你姊姊的
称呼。」

  「这有什么关系?你管不着,我不愿再跟你胡扯了。」她用力关上门,不再
出来了。

  这女人使性子,金必胜很无奈,只好转对她姊姊说:「周珊,我猜你一定不
知道你妹妹和你男朋友有暧昧关系,很抱歉!我揭发此事,目的只是要使案情明
朗化,我无意伤害你。」

  「大警探。」周珊站了起来,有送客的味道:「我在殡仪馆那时,就跟你说
过,他太花心,在外边不知有多少女人,或许,我妹妹只是其中之一,但我全无
所谓,因为,我早想结束掉这段感情,所以,不管你找谁问话,我想,你第一个
考虑应该是,他或她有无杀人动机,如此推断,你认为我们姊妹谁有杀他的动机
呢?」

  这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事实如此,若小咪要夺她姊姊的情人,那她下手的
对象应该是她姊姊周珊,而不是石堂玉。若是她姊姊周珊杀了他,可她又图的什
么?她下手的对象应该是妹妹呀!对了,除非她是因妒生恨,认为石堂玉千不该
万不该欺骗了她的感情,更何况,他找的女人竟还是她妹妹,岂不更让她难堪?

  能顺利进入石堂玉家的,除了周珊还有谁?

  「我想不出你们姊妹俩有何杀人动机。」他撒了个谎:「你刚才说得很有道
理,这件案子除非是自杀,否则我会把凶手揪出来,除了告慰死者之灵,还能对
你们姊妹有个交代。」必胜说完这一番言不由衷的话,便告辞而出。

  因为金必胜的登门造访,周珊不得不召集小咪和阿娟,把问题再谈个清楚,
免得她两人少不经事,把案情给泄漏了出去。

  「小咪,我最怕你那张嘴巴。」周珊先教训自己的妹妹:「自己人瞒得紧,
对外人就口无遮拦,像堂玉和小四打架的事,我都不知道,那条子倒知道了。」

  「我那天是逼不得已。」小咪为自己辩护:「铁头带了一帮子人要想把我押
走,恰好姓金的在,替我护驾,我不好意思,才放一条线索给他。」

  「任何一条线索都不能放。」周珊转头望望阿娟道:「否则你会害死她。」

  「你以为我是真的放线索呀!」小咪很委屈地说:「明的是这样,其实我是
想栽赃给小四,让条子转移目标到他身上,我们才好脱身。」

  「周姊,你也别责怪小咪了。」阿娟跳出来打圆场:「她也是为了我。」

  「我不是责怪谁。」周珊解释道:「这事弄不好,不止是你阿娟倒楣,连我
们姊妹都脱不了关系,所以不得不谨慎。」

  「你就只会责怪我,那姓金的一直逼我,能怎么办?」小咪觉得很委曲。

  「难道石堂玉也是逼你跟他上床?」周珊一恼火又将这事抖了一遍:「我想
往这窟窿向外跳,你偏要进来?」

  「他对你也?」阿娟惊讶道。

  「正是。」周珊抢着答:「这屋子里的三个女人,两个是被他骗到手的,而
你是被他用强的,你说,他是不是死有余辜?」

  当然,阿娟又嘤嘤哭泣起来。

  「你比起我们好多了。」小咪安慰她道:「我们对他一直存有幻想,比你难
过多了。」

  「好了,阿娟,收起你的眼泪,我们回到正事上头。」周珊挥挥手:「我们
不能再自以为聪明了,像小咪以为可以转移目标到小四身上,那就大错特错了。
姓金的可不是白痢,任凭我们摆布,你跟他说小四嫌疑大,他一去查,发觉小四
不像你说的那样,反而从小四口中知道了你和堂玉也有一手,自然又把箭头转回
我们这边,是不是弄巧成拙,被小四反咬了一口?」

  「那……那接下去该怎么做?」小咪遭她这么一分析,默认错误了。

  「从今天起,由我一个人来对付那姓金的,你们都不准发言。」

  金必胜还真是死缠烂打,为了要破石堂玉这件案子,他决定和周氏姊妹卯上
了。[/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7 20:34

裸杀(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周珊在这个下午,一开门发现是他,先皱皱眉头,然后就想关门了。

  「我妹妹不在家,请回吧!」她说。

  「喂,喂。」必胜一手挡住门道:「我不是来找小咪的,我想跟你聊聊。」

  「那就更没什么好谈的了。」她还想关门。

  「周珊……」他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不是我要烦你,我敢就堂玉这件事跟
你打赌,虽然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相信,这屋子里的人知道他的死因。我敢
赌,如果我猜错的话,我自动请辞,从此以后不再当警察。」

  「你当不当警察关我什么事?我为何要赌?」

  「那你是承认你知道他的死因啰?」

  「你别乱栽赃。」

  「那你为何不敢让我进门?」

  「进来就进来,谁怕谁。」

  一个办案的刑警,要进嫌疑犯的家门,通常是最难的,除非你有搜索票,金
必胜资历虽浅,但却老于此道。

  「现在你想干什么,非礼我?」周珊也是老江湖,咄咄逼人。

  「对不起,我性冷感,没法做那种事。」必胜一下子就堵住她的口:「你请
坐,咱们聊聊吧!」

  「聊什么?」

  「听你口音应该是外省人,该不会是眷村子弟吧?」

  「是又怎样?」

  「哇塞!你真的是?从哪来的?」必胜兴奋地叫道。

  「南部。」周珊没好气地答道。

  「我是新竹眷村出来的。」必胜仿似变了个人,喋喋不休道:「我爸妈现在
还住在老地方,每次我休假回去,感触就特别深,除了看看爸妈外,还可以跟儿
时玩伴叙旧。你一定知道这种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变,只有眷村不变,还是老样
子,因为没人理你嘛!任你自生自灭!」

  「可是,我听说我们眷村快改建了。」周珊不自觉地回话了。

  「起码还要好几年呢!到那时,眷村就要消失了,你我都是无根的人了。」
必胜叹息道。

  「我很久没回去了,早就不知道村子现在变成什么个样子。」

  「趁没拆掉前,你该回去看看。」必胜忽又转移话题,问道:「你去过大陆
没?」

  周珊摇了摇头。

  「我也没回去过,唉!公务员嘛!没办法,不过我爸倒常回去,他老家还有
不少亲人在,听说我是干「公安」的,都竖大拇指哩!认为我有前途,也不知是
说金钱的「钱途」呢!哪像台湾人,老瞧不起干瞥察的。」

  「我可没瞧不起你呀!」

  「怎没有?」必胜斜视她:「你连门都不让我进。」

  「谁教你老把我们当嫌疑犯?」

  「从现在起,我把你当朋友,你呢?当我是什么?」

  此时,必胜发现一个房间的门口探出个头来,不是小咪,与他对视之后,立
即缩回头去。

  「她是谁?」必胜问周珊:「我一直以为这房间内只有你姊妹俩。」

  「哦,是我房客。」周珊眼神有些闪烁:「她是个大学生,我分租了一个房
间给她。」

  「大学生?」他站起身,走到她房门口,有意无意地说:「那倒是挺稀奇的
喔!」

  「金必胜,你够了没?」她亦跟上前将他推回座位:「她与你无关,你不要
骚扰人家。」

  「喂,我并没说她与我有关,你紧张个什么劲?」

  「好,我认你这个朋友,只要你别拿案子烦我就行。」周珊着急的样子,让
必胜看出了破绽。

  房间内的年轻女孩到底是谁?周珊为何护她比护小咪还严密?莫非她也与姓
石的有关系?

  金必胜这晚做了一个大春梦。

  在周家的客厅内,三个光溜溜的女人围着一个男人,三人的身材虽然大致相
同,但细看之下,仍略有差异。周珊的乳房像一对桃子,略微下垂,乳晕特别红
润,大大的一圈,使得一双奶子格外显眼;她的屁股尖尖翘起,细细的腰肢仿佛
难以负担似的。至于那阴毛既长又浓密,将桃花源洞覆盖了。

  小咪的奶子和她老姊的大不相同,似饼般的圆,又像挂在胸前的两个箭靶,
中间的红心则是小小的一粒,搓揉起来一定是细细滑滑的,她的臀部曲线不如她
老姊,骨盆略大,屁股就显得大了些,不过从那股缝间,恰可见到那微张的、膨
胀的阴洞,十分诱人。

  阿娟的身材胖了些,奶房像两个水袋,那奶头就如袋口;值得一提的是她的
阴部,有如「一线天」,紧密又扎实,仿似连一根针都很难插入。

  坐在沙发椅正中央的男人,不是石堂玉还有谁?他将双脚搁在茶几上,半躺
着,那一根长屌就高高举起;隔着茶几在他对面的女人是周珊,整个身子越过茶
几,双手支撑着沙发,头脸就伏在他跨间,吸吭着那根棒子。这个姿势,使她自
己的阴洞高高扬起,等待着插入似的。

  石堂玉左右手还各搂抱着小咪和阿娟,手掌弯回正面,恰恰摸着她们各一边
的乳房,瞧他捏揉的那股狠劲,似乎想将它们弄破似的。

  一左一右的这二个小妮子也不输给姊姊,一个和堂玉热情拥吻,另一个则吮
着他的乳头,隔了一段时间后,她二人还相互对调位置,另寻享受。

  姊姊吮了个过瘾,抬起头直接跨坐上去,「噗呲」一声,堂玉的鸡巴便挤入
她早已积满水的洞中。

  「哎哟……」周珊大叫一声,双手按住他肩头,就在他身上起起落落了。

  小咪和阿娟也改换姿势了,小咪在前,站在沙发上,抬起一条腿跨过堂玉头
顶,便将阴户伸到他面前,那诱人的骚味,令堂玉不得不伸长了舌头,直探入她
的核心地带,然后伸伸缩缩,阴水一会便沾满一嘴。

  那阿娟绕到周珊的后头,一只手向她屁股底下伸入,捏住了堂玉的卵蛋,还
腾出两根指头夹住他阴茎根部,随着周珊的动作上下滑动。

  「姊姊,换,换我……」小咪被堂玉舔得受不了了,喘吁吁地叫唤。

  她姊姊让出位置,空了的小穴立即被堂玉的手指插入,而小咪则采反方向坐
上去,进人的一刹那,她不兔愉悦地呻吟起来,且双手直搓自己的奶子。这个姿
势使她面对了阿娟,具有同性恋倾向的她,禁不住小咪的诱惑,把她的手移开,
一口便咬住她乳头吸吮着,另一个奶子则用手替她搓揉。

  被堂玉爱抚的周珊,觉得不过瘾,便把屁股抬起,对堂玉叫道:「插两个洞
洞,快,快!」

  堂玉也腾出一根指头,插她的屁眼,初时不易进入,他抽出来伸入口中沾口
水润滑,再插入时就缓缓地进去了,这样两根手指在两洞内扣夹,一下一下的,
把个周珊拨弄得春水荡漾,哀哀呻吟起来。

  进人高潮阶段,三个女人皆站起身了,首先由周珊平躺在茶几上,然后是小
咪,平躺在她姊姊身上,最后则是阿娟躺在最上头;三个女人叠成一道肉墙,三
个美丽的阴户则全张开于同一方向。

  好命的石堂玉站在六条腿前,先俯下身伸长舌头,快速地在三阴户间上下扫
动,那舌头就像一把刷子,同时清理三间房子,一时间阴水横流,三人皆呻吟起
来。接着,他两手各扳住三条腿,再用长棒子由上往下轮流插,每洞各二十下,
绝不偏心,不过就在第二轮开始才插了十下时,他就受不了了。

  「我要泄啦!」他大声呼喊。

  三个女人快速爬起来,还是被小咪抢了个先,一口咬住他命根子,才晃动两
下,不知就有多少精虫溜入她的嘴中。

  「别走,还有我呢!」金必胜也大叫一声冲入房中,不过好戏已结束,他醒
过来了,内裤湿了一片。

  金必胜并非迷信之人,但他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他先断定阿娟和
石堂玉有关,才会做出那种荒诞不羁的梦,真是淫秽啊!

  第二天,他守在周家公寓下,想摸阿娟的底,直等到晚上七点多,方见到阿
娟和小咪一块下楼,一人拦了一部计程车走了,他当然紧跟上阿娟那部。

  看她进入一间钢琴酒吧,必胜颇感好奇,难道这朵莲花终究还是被污染了?
那天在周家,他们只对望了一眼,他不信她就认识了他,因此,他大方地走了进
去。由于才开店,他是第一位客人,比较引人注意,倒是阿娟并没仔细看他。

  「请老板过来一下好吗?」金必胜在一个阴暗角落坐下后,对一位少爷吩咐
道。

  少爷走后,他无聊地打量这间店,从服装上,他看出阿娟是干公主的。如果
她只是个纯粹的大学生,那么与案情恐怕扯不上关系,但是在这种复杂的环境底
下,就容易牵扯上石堂玉,因为这和他的习性相通的。

  「欢迎光临。」一位小姐走到他对面坐下:「敝姓陈,您是第一次来吗?」

  「嗯。你是这间店的老板?」必胜一面问心里一面又在想点子了。

  「不敢当。」陈小姐递上一根菸给他,为他点燃后道:「咱们店里消费很便
宜,公关小姐是不算台费的,轮流陪您聊天,相信您会喜欢我们的服务。」

  「陈小姐,不瞒你说,我是个刑警。」必胜掏出证件在她面前晃了晃:「有
人密报你店里用了未成年少女陪酒,我是来查案的。」

  「咬哟!长官。」陈小姐立即接口道:「我一向奉公守法,这怎么可能,八
成是别家店看我们生意好,故意诬陷的,您千万别信呀!」

  「我是想相信你,不过……有几位公主看来的确像是未成年少女,就譬如那
个……」他指着阿娟道。

  「她呀!她叫阿娟。」陈小姐这会乐了:「我保证她没问题,待会我叫她拿
身分证来。」

  「她的底你真的清楚?她是怎么进店来的?」

  「我怎会不清楚,她是大学生呐:是我的一个朋友介绍来的,他姓石。」

  「姓石?」

  「对啊!不过这姓石的已经死了,从楼上摔下来死的。」

  「你去把她的身分证拿来给我看看。」

  陈小姐走开了,先跟个少爷咬了耳朵,然后才去找阿娟。过了会,少爷端了
洋酒、小菜、杯子、冰块来,桌上一下热闹起来。

  「您别客气,第一次来,算我请客。」陈小姐回座后递上阿娟的身分证。

  「酒别开。」他制止她:「我不是来白吃白喝的,你别误会,看完身分证我
就走。」

  金必胜利用桌上的一盏烛光,仔细端详了阿娟的身分证,发觉她也是来自于
南部的某个眷村,心里就有数了。

  「好了,她没有问题。」他将身分证还给她:「陈小姐,我也是迫不得已才
来的。不过,若还有人报案,我还得跑一趟,希望你合作。」

  案情的发展,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金必胜又得再找周珊了,他打电话去她
家。

  「周珊,我的朋友。」他特别这样强调:「出来喝杯咖啡如何?」

  「你想泡我吗?」她在电话那头讽刺道:「本姑娘可不是个随便的人,看你
用的是什么名目。」

  「好吧!就算是我想泡你好了,故意拿石堂玉的案子接近你。」

  「那就免谈,我还想睡午觉呢!」

  「我这个名目行不行?」他又掀出王牌了:「我们来谈谈你的同乡——阿娟
如何?石堂玉倒是挺帮忙,为地介绍了这么一份好工作。」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了,隔了好一会,她才沙哑地问道:「你说,在什么地方
见面?」

  金必胜约她到东区一间幽静的咖啡馆,周珊打扮得很朴素,一身黑,还戴了
一副墨镜。

  「周大小姐,咱们初次约会,你就穿成这样,不是很不吉利?」他故意调侃
她。

  「金必胜,我快被你搞疯了。」她摘下墨镜道:「你饶了我行不行?」

  「这不能怪我,如果你实话实说,事情就单纯多了,而且,我们还可以成为
很好的朋友。」

  「我只知道那么多,你要我交代什么?」

  「阿娟这一段,你就在骗我。」他步入了正题:「你说她是你的房客,与姓
石的无关,不过据我了解,她是你南部的同乡对不对?在台北由你照顾她,而那
姓石的又为她介绍到钢琴酒吧当公主,如果他们不熟,他会这么做?或者,是你
从中穿针引线?」

  「对,就是我穿针引线的。」她顺着他揣测的较有利的方向走:「阿娟她老
爸生意失败,顾不了她,她想半工半读自立,我就请堂玉为她安排工作。」

  「你倒挺会顺竿爬嘛。」必胜好整以暇地喝饮一口咖啡后说道:「像石堂玉
那种喜欢偷吃的男人,连你妹妹都不放过了,阿娟他会不动吗?」

  「对,你既然知道他是那种该杀千刀的男人,死有余辜,为何不让他安心地
下地狱去,还要让我们受活罪?」

  「这可是两码子事,我必须找出真相,这是公理。」

  「公理何在?」她一火大,就提高了声调:「这个社会还有公理?你别骗人
了。」

  「好。我们别扯远了,再回到这件案子上头。」他怕她抓狂了,赶紧换个话
题:「我看得出来,阿娟是个好女孩,不,你们都是好女孩,只不过受了石堂玉
那痞子的骗。你和小咪出道得早,对这种事看得较淡,阿娟就不一样了,一旦被
男人骗了感情和肉体,很可能做出她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金大警探,你还真有想像力,我看你该改行去当编剧。」周珊故意面无表
情以掩饰她的惊讶:「我爱阿娟胜过我的亲妹妹小咪,任何男人都别想碰她,石
堂玉就更不用说了。」

  「那么,我可不可以找她谈谈?」必胜又想突破另一道关卡,这是他追线索
的本领。

  「不行。」周珊很坚决:「我要保护她,她还是个学生,牵扯进来就没完没
了。」

  「事实上她已经牵扯进来了嘛!」必胜又进一步道:「如果我要用强迫的,
我可以要求她以证人的身分做口供,那不是违反了我们做朋友的原则?」

  周珊再次沉默下来,跟着她说:「我考虑考虑,不过你得给我一些时间。」

  周珊要的时间,是拖延战术,好让她们姊妹可以多商讨对策,现在姊妹们又
聚会了。

  「事情愈来愈严重了。」周珊对她们说:「那个条子金必胜,绝不像我们所
想的那样,其实他厉害得很,非要追踪到底,现在他已经查出阿娟的底了。」

  「他真有那么厉害?怎么查出的?」小咪赶忙问。

  「他知道阿娟跟我们同村,还知道堂玉帮地介绍到钢琴酒吧上班。」周珊望
了望阿娟道:「这件事绝对与你有关,你回想一下。」

  阿娟望着天花板,半晌,她说:「前几天有警察到我店里来,找我老板。他
说什么我未成年,要查我身分,老板就把我身分证拿给他了。」

  「这一定是金必胜干的,否则,他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看他这么年轻,还真
是老滑头。」周珊在客厅绕了一圈后说:「他已经把目标摆在你身上了,认定你
是凶嫌,而且想约谈你。」

  「姊,那岂不是完全曝光了?」小咪有点着急。

  「我还没答应他见阿娟。」周珊站定后说:「我就怕阿娟经验不够,一下子
就招了。」

  「周姊。」阿娟站起身道:「不行,我不能跟他见面,我会怕。」

  「我知道,所以我还在想法子。」周珊抽了一根菸:「见面也不是,不见也
不是,真是棘手。」

  「如果阿娟现在辞去工作,另外找一个地方躲起来,那可不可以呢?」小咪
问。

  「不行,已经太晚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二百两」事情与她有关。」周珊解
释道。

  「我看,我干脆去自首算了,也不用你们烦恼了。」

  「屁话。」周珊骂道:「你这算什么?撑不住就招啦!那我们姊妹怎办?护
你到现在,最后落一个隐匿罪犯之名,你能对谁交代得过去?」

  「周姊……」阿娟即刻垂下泪来:「我连累了你们,我很难过,我只想早点
解脱嘛!」

  「好了,在这节骨眼上,流泪无济于事,我要护你就护到底,谁也休想把你
关起来。」

  「姊!」小咪忽然大声唤她:「我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干?」

  「什么点子?」

  「那姓金的已经跟你谈过好几吹,满热的,我们为何不用美人计?由你出马
跟他拍拖,如果成为男女朋友了,那他还会对自己人下手吗?」

  这是个什么点子?用肉体去解决这事,解决得了吗?不过,周珊深思了一个
晚上,除了此法还有别条路吗?

  她犹豫了,想到阿娟的家庭也不如自己的好,颇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大学生,
一旦入狱,岂不整个毁掉?而那警察金必胜也算和她同类,聊起眷村往事还满投
缘。此外,年轻的他挺俊俏,其实她细想起来,对他也一直存有好印象,不过是
因石堂玉这件案子对他才起了反感,那么,跟他拍拖又有何不可的呢?只要能救
阿娟,也算值得了。

  主意打定,周珊在翌晨拨了通电话结金必胜,约他晚上出来吃晚餐。她是有
意要灌他酒的,所以选择了一间海产店。

  「现在是你要倒追我吗?」金必胜又摆出那一副无所谓的调皮样:「我可是
有条件的哟!」

  「我也有个条件。」周珊先睹他的口:「今晚只谈风花雪月,眷村的故事也
行,就是不准谈那件案子。」

  果然,必胜正要提出和阿娟面谈的条件,但却被她先拒绝了,只好「边战边
走」,再另行设法了。

  「我很久没碰杯子了,今天可要好好喝几杯。」她举起大啤酒杯说:「我是
女生,你不能输给我,从头到尾,我喝多少你就要喝多少。」

  她正要干杯之际,他制止住她:「你先别急,要拚酒也行,不过酒醉之后,
万一兽性发作,我可不负责。」

  「你不是说你性冷感?」

  「你当真?」他大笑起来,举杯咕噜咕噜便一饮而尽,周珊也不客气的干了
一杯。

  「真爽快。」必胜抚抚胸口:「接手这件案子以来,就没再这么轻松地喝过
了。」

  「喂,喂。」周珊提醒他:「你犯规了,又提到案子,该罚一杯。」

  必胜很阿莎力地举起杯就干了。

  「有一次,我跟朋友在他的店里拚酒。」周珊回忆起从前:「就是这种大杯
子,喝到七、八分时,我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顺手就砸了一个杯子,朋友说,
没关系,不爽就找杯子出气,于是,我们每喝光一杯就砸一杯,结果你知道有多
好笑,他第二天酒醒了要做生意,发觉店里没有一个杯子了。」

  「荒唐,荒唐。」必胜又跟她干了一杯后说:「我们也来砸杯子好不好?」

  「你不想活啦:那是我朋友自己的店也:这是什么地方?人家老板以为我们
来闹场的,不拚命才怪。」

  「唉!等一下。」必胜发现了什么,抓住她的手腕,仔细端详上头的那条疤
痕,道:「这怎么回事?」

  周珊抽回手,拿起杯子就说:「别问了,你真的想叫我砸杯子是不是?来,
干。」

  「既然是朋友了,跟我诉一诉有何关系?」必胜靠近她,轻声地问:「与石
堂玉有关,是不是?」

  「你又犯规了,再罚一杯。」

  「别闹了,我是说真的。」必胜真的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是真的关心
你。」

  周珊放下杯子,沉默良久,眼泪竟潸潸流淌下来。

  「那只是一半原因。我十七岁那年,我爸逼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听说他满有
钱,我不答应,他竟然和那老头串通设计我……把我强奸了。后来,我逃家北上
自力更生,从此再没回过那个家。我很恨那件事,很难跳出来,每每醉后一想到
此,就想自杀,加上又遇人不淑。」

  周珊说这痛苦的往事时,口吻平静,但必胜知道她的心里是激动的,由此可
见,她是个很压抑的女人,难怪石堂玉这案子,她的口风如此紧。不过经过这一
晚,他也不急于破案了,他忽然觉得,了解这个女人才是第一优先。

  「你恨男人吗?」必胜试探地问。

  「你当我是那种偏激的女人?」她白他一眼:「否则我会在这跟你喝酒?」

  「那敢情好。将进酒,杯莫停。举杯干,入喉深。」必胜说完一头又栽入杯
中。

  「这什么诗句,乱凑和一阵。」周珊被他逗乐了,也跟进一杯。

  二人就这般你来我往地,直到周珊完全人事不知。

  周珊醒过来时已是午后了,走出房间发现饭桌上已摆有菜,小咪和阿娟皆坐
在沙发上,不发一言地望着她。

  梳洗完毕,她先灌下一大杯牛奶,然后这才坐到饭桌上,盛好饭后却没什么
胃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挟着菜吃。

  「今天的菜是阿娟炒的。」小咪坐过来说:「味道碱了点对不?」

  「嗯。」她没怎么理她。

  「大姊。」阿娟也坐了过来:「你昨晚醉得很离谱喔,是那个警察送你回来
的。」

  她乍然放下筷子,抬起头盯着地问:「然后呢?」

  「他也喝得差不多了,把你交给我之后,就摇摇晃晃地指着我,说了一些不
清不楚的话。」阿娟回道。

  「他到底说了什么?」周珊追问。

  「我不太懂……好像……对了,有一句话,他说,「别让我看到你。」这是
什么意思?」阿娟回忆道。

  周氏姊妹都未回答,三个人六颗眼球在房内乱转。过了好半晌,姊姊周珊才
说:「从坏的方面看,他已经猜出你涉嫌此案了;从好的方面看,他可能同情你
吧!」

  「我觉得他是个性情中人。」小咪也开口了:「姊,昨晚你不该喝醉的,不
然就可以留他过夜了。」

  「你当我是妓女啊!过夜?我还QK呢!」

  周珊嘴里顶她妹妹,其实心里也是恼恨自己把持不住,饮酒过量,将正经事
全搁在一边了;早设计好要献身给他,对他动之以情,好教他放了阿娟一马,岂
料还是没把他弄进房,不过这也证明了他金必胜是个正人君子,没趁这机会占她
便宜,若换做石堂玉,他会饶过谁呀!

  「如果他硬要找我谈,大姊,你看我是不是该出面了?」阿娟问道。

  「这由我来决定。」周珊垂下头,扒了一口饭后道:「看时机和以后的进展
了。」

  她所谓的「进展」,指的是她和他的交往情况,不过,两个小丫头没搞懂,
小咪仍兀自喃喃自语:「真不该喝醉的。」

  小咪为她姊姊和金必胜的关系操心,那还真是杞人忧天呢?

  她自己的感情纠纷所造成的危机,她却早忘光了,那全是因为金必胜上回在
她店里帮她解围之故。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铁头哥因金必胜的出现,沉寂忍耐一段时间,这晚,他终于又带着兄弟跳出
来了。

  KTV酒店内一发现铁头哥率一票人上门,立即引起一阵骚动,有人赶忙寻
觅小咪,要她先躲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小咪在某一个房间内,被铁头的人找
到。

  「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揪出来。」铁头恨恨地说:「带走。」

  几名手下上去架住她,又推又扯地便将她带出店外。

  「你们看什么?」小咪一面挣扎一面叫嚷:「谁来救我?」

  整个酒店内没护场的兄弟,猪哥又不在,大伙儿谁愿找死多管闲事?只有眼
睁睁地看着她被带出店外,或许还有平日对她不满的人,在幸灾乐祸呢!

  小咪被带上一辆小厢型车后,就有人对她毛手毛脚起来,她嘶喊踢动,却无
人理会,就连那痞子小四也不在场,否则他要自称是男人的话,还可能会制止他
们。

  「够了。」倒是坐在前座的铁头大哥下令了:「你们猴急什么?待会统统有
奖。」

  「统统有奖?」难道他们想搞轮奸游戏?

  「铁头哥……」小咪哭得尿都急了:「我求求你,放我一马……」

  纵使她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她,换来的只是一张张狞笑的脸。

  车子驶入了郊区,愈走愈偏僻,最后在一间独立的别墅前停下,四周一片漆
黑,小咪一见这景象,知道她今晚凄惨的下场了,这时候就算是喊叫,再也不可
能被人听见了,她只有冷静下来,苦思良策。

  众人将她架入房子里,没让她有闲暇浏览别墅的室内设计,就直接推入地下
室。一进地下室,她几乎吓了一跳,老虎凳、皮鞭、手铐、吊具等,竟充满了各
式各样的刑具,简直是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得到的场面。

  任她怎么挣扎也没用,他们硬将她铐在吊具上,并把铁炼拉到她双脚恰能构
到地的程度,跟着,所有人都上去了,只留下他们的老大铁头哥。

  「死丫头,这是我的私人刑场,专门对付叛徒和敌人的,今天让你见识到,
算你有福。」铁头在她面前蝶踱着说。

  「铁头哥,我求求你。」她一直哭个不停:「不要打我……」

  「打你?不,我要用鞭子抽你。」他露出淫笑:「用我下面的那条「鞭子」
抽得你爽爽的,如果不爽,上面还有好多条「鞭子」等着抽你呢!」

  说完话后,他开始脱她衣裙,一面脱一面用舌尖在她身上到处舔,尤其是胳
肢窝处,他特别有兴趣,汗潮混着香水味,使那一撮毛格外诱人,他甚至大口用
劲吸吮,毛发都被他吃去几根。

  「铁头哥,你放我下来。」她哀求道:「我陪你好好玩,这样子,我很不舒
服。」

  「我舒服就好……」铁头呢喃低语。

  他已经褪去了她的三角裤,竟然跪在她身前,吮着她的大腿,一个个瘀痕立
即显现。接着,他抬起她双腿,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头栽向她私处,舌尖极不
老实地伸了进去,来回舔舐。

  她受到了刺激,双脚盘住他身子,整个身体坐在他肩上,屁股尽量向前挺,
将阴户全部展给他。她清楚得很,只有铁头能让她少受罪。

  她微闭双眼,叫唤道:「铁头哥哥,我爱你……我爱死你了,快操我……我
是你的人……放我下来一点,我要让你操……」

  铁头从她胯间抬起头,仰着脸望她:「你现在愿意听话了?」

  「我全听你的,不要停,快,弄死我……」她的身体不安地扭动着。

  铁头站起身,十分猴急地脱光了衣裤,将铁炼放低了,但并未将她的手铐松
脱,就这样抓着她的头发,便将她脑袋往自己下身挪来。

  小咪一张口,他那根大屌就像一条百步蛇,迅快地往她嘴里钻。现在的情况
与刚才相反,换成她跪在他身前,铐着的双手高举头上,发丝乱披,嘴中合著的
屌忽隐忽现,而高高在上的铁头则是一脸痛苦的表情。

  「大哥,快来吧!」她放过了他的阳具,躺在地上,大腿大大地张开。

  「死丫头,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

  「对,我要你抽死我……」她呼喊道。

  铁头双手握住她双脚,往外一扳,一根屌就直往桃源洞里塞,那屄洞内早已
蓄满淫水,他的阳具就毫无阻碍直接滑进去,戳了两下,又滑出来,他索性握住
他的家伙,对准了洞口,直捣入内。

  小咪的阴水已经满溢,对付他绰绰有余,不过她已浪到尽头,便紧紧地钳住
他,生怕他的精子有一颗外流似的。铁头就怕太早缴械,不敢直入直出,躲躲闪
闪,总算又换了另一个姿势。

  这一会,小咪趴了下来,把一个大屁股高高扬起。铁头哥看见了她的阴洞,
握住自己的屌,对准了,便直接挺入,一下就直抵核心,他愉悦了。

  「妹妹,不要动,让哥哥爽。」他叫唤道。

  「铁头哥,小妹等着你进来。」她也叫道。

  铁头不说二话了,开始抽动,一下下地碰撞到她的屁股尖,乐翻了。

  这个姿势如同狗做爱,铁头插个几回,就把屌抽出来,然后伏下身体,又用
嘴去吻她的阴户,吻完后又重新插入,直搞得小咪连连告饶。

  「大哥,不要,我不要……」

  铁头玩兴大增,拖了一个长条板凳过来,一屁股坐了上去,真个是「有板有
眼」。然后他又调整了吊具,将她升高了些,到恰好让他插入的位置,这样小咪
就像迎空而降的仙女,阴户不偏不倚地包住他的阳具。

  小咪在这节骨眼上,使出了狠招,她藉着吊她的铁炼旋转身体,便深深摩擦
了他的玩意,使他快活到了极点。铁头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嘶
吼了一声,拚尽全力做最后一击。这一下,仿佛要戳破她的子宫了,就在那最深
处他交出了库存的精子,一滴也不剩。

  完事之后,他躺在板凳上,望着她摇摇晃晃的身体,竟十分不舍得了。这个
幼齿,难怪小四要纠缠不休,换做他也不愿让她跑掉。那么,从今以后他要她当
「大哥的地下夫人」,一个人独享了。至于在上头等着奸污她的兄弟,每人发个
几千块,让他们到外头去找野鸡吧!

  大哥要的女人,谁还敢噜嗦,除非他不想活了。

  「铁头哥,放我下来好不好?」她又哀求了:「我的手好痛哟!」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一爽就全忘了。」铁头敢紧垂下铁炼,松开手铐。

  「你看,把人家的手弄成这样。」小咪娇声道。

  的确,她的手腕上已出现瘀痕了,铁头假惺惺地帮她按摩着,而她则假惺惺
地按摩他那话儿。她希望他能再起,她宁愿伺候这一头狮子,也不愿落入上头那
些狼群的手中。现在她已肯定她的危机解除了。

  周珊终于答应让阿娟录口供了,因为她认为,金必胜已经是朋友了,他不会
为难阿娟的。

  在阿娟赴会前,她特别与她来了一次「沙盘推演」,什么话该避重就轻什么
话不能吐露,都演练清楚了。

  金必胜约阿娟喝咖啡,这和小四的会面比起来,实在优惠许多。

  「你知不知道我约你的目的?」他开门见山地问。

  阿娟点点头,但目光仍不敢直视他。

  「你为何要石堂玉帮你找工作?」他轻声问,唯恐吓到了她。

  「我家里不能负担我的生活费了,所以找必须自力更生,我一直以为在那种
店里当……当公主,只是为客人送送毛巾、端茶水,很单纯……」

  「有客人骚扰你?」

  「没有,没有。」她慌忙地否认:「陈姐待我很好,她不会让客人占我便宜
的。」

  「石堂玉有没有去捧过你的场?」他步步逼近。

  阿娟抬起头,瞄了他一眼,就又垂下头去:「有。他来过一次,带了几个朋
友。」

  「你有陪他们喝酒?」

  「嗯。」

  「喝醉没?」

  「没有。我不会喝酒,很容易醉的。」

  「你不会喝,又没醉过,怎知道很容易醉?」

  「我,我真的没醉……」她有点慌乱:「他们想灌我酒……不,他们不让我
喝,我没有喝,上班不能喝酒,公主不能陪酒,陈姐有规定……」

  她简直语无伦次了,听在金必胜耳朵内,已经有数了,他不能再逼她,只好
转换话题。

  「周珊是你同乡吗?她这个人怎样?」

  「她和我同住一个村子,她妹妹小咪是我同学,我们一块长大的。我刚来台
北时,小咪要我跟她们住,可是我爸妈不同意,他们说……说周姊不正经,在当
酒家女,会把我带坏。后来,我爸生意做垮了,我投靠周姊,他们也没话说了。
事实证明,周姊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她护我,比护小咪还甚,我爸妈终于了解
了,她不是坏人,她是个好姊姊。」

  阿娟这一番话,正是必胜想听的,他不但一直在求证,周珊不是杀人凶手,
而且他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自从和她熟识之后,必胜喜欢上她了。这个女人虽然出身风尘,却没有风尘
味,而且在为人处事方面,都颇有分寸,知人甚深,不知不觉中,他对她有了好
感。况且在那回拚酒后,他了解了她的心事,很快就成了她的知己,便更想为她
洗刷嫌疑。不过,也令他为难的是,如果凶嫌是小咪或阿娟,那岂不令周珊更伤
心?他能追查下去吗?

  「我能不能问你一句话?金长官。」阿娟忽然问。

  「当然可以。」

  「你和周姊互相爱恋着,对不对?」她微微笑着说:「石堂玉是个王八蛋,
不过他在冥冥之中,把你们凑在一起了,我和小咪都看得出来。」

  「这是题外话,我不想谈,现在我只想把石堂玉死的真相找出来。」

  金必胜很清楚,在石堂玉去捧阿娟场时,发生了什么事,既不能逼阿娟说出
来,那就只有逼她老板陈小姐了。

  在她的钢琴酒吧,还是那个阴暗的角落,这回,他可没拒绝她的招待,开了
那瓶洋酒喝了。

  酒,有一个你不得不承认的好处,它能让你装疯。

  金必胜今晚的酒量奇差,三杯下肚,就不对劲了。

  「陈小姐,刑案跑久了,我们都知道。」他讲话的舌头有点大了:「干你们
这一行的,有人混充老妈,帮客人媒介色情,对不对?」

  「不瞒您说,的确有这种事。」她陪笑道。

  「那你有没有呢?」他那一双醉眼斜视着她问。

  「我?别开玩笑了。」陈小姐马上否认:「这种缺德事,我才不会干呢!」

  「你不错嘛!在大染缸内还挺洁身自爱。」他举起杯子:「来,我敬自爱的
女人。」

  她也举杯回敬他,岂料才放下杯子,他的话锋就转了:「不过,我听说,你
帮石堂玉拉过皮条。」

  「什么?」

  「石堂玉你没忘记吧?已经上西天了,上次我来查案,你说阿娟就是他介绍
来的。」

  「我当然记得。」陈小姐有些紧张了:「不过你说的这事可是无中生有,我
怎会替他拉皮条?一定又是别人设计陷害我,想让我做不成生意。」

  「你回想一下,有一次,他带了几个朋友来捧阿娟的场,有没有?」

  她偏头认真地想了想后说:「有,我记得,那天他们都带着酒意来的。」

  「他们一直轮流灌她酒,有没有?」

  「有。」

  金必胜原本只是这么猜想,却经她求证了,这么一来,他就可以按照他模拟
的状况继续下去了。

  「他们是故意灌她酒的,灌醉后还要求你让她出场,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他的声音有些严厉了。

  「有,不过……」

  「你还想解释?石堂玉当时给你多少钱?」

  「这个绝对没有,真的,我发誓……」她认真地举起右手说道:「阿娟喝醉
了,小石说要送她回去,我知道他们认识,比较放心,就答应了。」

  「狗屎,我看不把你带回局里去,你不会招的。」必胜故意吓她:「她在你
这边上班,时间不到,你会放她走?姓石的是块什么料你不清楚,你会以为他真
的会送她回家?」

  「我的大少爷,你饶了我行不行?」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第一趟来说要查未成年少女,又指明查阿娟,这
一回又说我拉皮条,对象还是阿娟。我不明白原因,但我晓得你另有目的。那件
事,我老实说了吧。我猜得出小石他们想干什么,但我有什么办法阻止?客人就
是大爷,我要不准他们带她走,下回他们就不会来了,所以,我记得我曾跟小石
说过,要他别玩得过火了。您瞧,阿娟不是好好的还在我这上班?可见没发生过
什么事嘛!」

  「的确没发生过什么事,只不过死了个下流胚子。」金必胜干完面前的酒续
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没有洁身自爱,为了生意,你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你的
员工,被狼带走,你的行径比那些老妈又好到哪里?我操。」

  他连粗话都出口了,可见他有多气。

  「金长官……」陈小姐还想说什么,但他头也未回地走了出去。

  金必胜翌晨酒才退,就有任务了。

  他们一行十余名干员,携长、短枪,穿防弹衣,分乘四辆车往郊区走,愈走
愈偏僻,最后在一栋独立的别墅旁停下,悄悄下车后,小队长一个手势,使成网
状散开,向别墅包围而去。

  鸟叫虫鸣,空气沁人,这是个晴朗的早晨,但对别墅内的人而言,却是个阴
暗岁月的开始。金必胜和同事掩至门口后,他按了几下门铃,隔了约一分多钟,
里边有人问是谁。

  「查电表的。」金必胜叫道。

  但门却没开,又隔了一会,竟传出枪声。金必胜和同事立即就地找掩避,并
纷纷掏出枪来还击。一阵纷乱之后,枪声停止了。

  「里面的人注意……」小队长用扩音器喊道:「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
围了,赶快弃械投降……」

  别墅内有吵杂声,又过半晌,里面再度开枪了,这时候小队长用无线电通话
器下命令:「冲……」

  金必胜这一员勇将二话不说,带头就用身体去撞门,可惜被弹了回来,他和
同事再合力冲撞上去,这才把那木门撞开,他顺势一个滚翻,躲到角落的沙发背
后。

  抬起头,他发现两名持枪的汉子,觑准其中一名的大腿,他射击了,那人一
下就蹲倒下去,跟着便弃枪,高举起双手;另一名汉子则迅速逃窜到二楼。

  队员们陆续攻了进来,且继续向二楼攻坚,不消多久,别墅内的不法分子就
全部投降了,清点人数后,总共有六人落网。

  「不对,与情报不符。」小队长说:「漏掉一个大尾的,他们的头子——铁
头。」

  在一楼的金必胜眼尖,他发现角落的一个小书架十分可疑,用手推了推,似
乎是活动的,仔细一瞧,书架上竟然有一个暗锁。打开锁,书架就推开了,竟然
是通往地下室的门。

  他持枪小心翼翼地走下通道,一入地下室,他傻住了,那琳琅满目的刑具简
直就像民初时代的警察单位所有,在靠墙的一副吊具上,站着一个持枪的汉子,
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今天任务的目标——铁头。

  「别乱动,铁头哥,枪子无眼。」必胜用枪指着他。

  「好家伙,又是你,看来我们真是有缘。」铁头仍无弃枪的打算。

  「够了,铁头哥。」必胜一步步下了台阶:「你的兄弟全投降了,还好,没
一个挂掉,否则,你怎么对他们家人交代?」

  「妈的,还不知道是他们哪一个出卖我的,查出来了,我要他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必胜在这危急关头居然笑了:「凌迟算了,我看你对用刑倒
十分熟嘛!」

  「就是没机会把你吊在这上头,好好鞭你一顿。」铁头恨恨地说。

  「你要再不放下枪,我就会在局里好好鞭你一顿了。」必胜逼他了。

  「你休想。」铁头用话刺激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在酒店挺的那个死
丫头,曾经被我吊在这上面,操了一个晚上,爽死她了,后来她还主动要求我把
她吊起来操呢!」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那女的又不是我马子,关我屁事?」必胜一步步朝他
逼近:「我只要你放下枪,乖乖跟我回局里,交代一些案子。」

  「铁头……别动。」他身后是小队长的声音。

  铁头说时迟那时快,举起枪便要射击,必胜和小队长的枪子更快,纷纷在他
身上爆出数个血洞,他那庞大的身躯有如慢动作一般缓缓地倒下。必胜走过去,
发觉铁头半张着口,双眼睁得老大,好像对自己的死不敢置信。

  「说了你也不会信。」必胜居然对死人说话:「出卖你的人,就是被你吊着
玩的女人。」

  小咪今天很愉快,特地在家看完那段晚间新闻后才去上班,在电视画面上,
她像又重新返回了别墅一趟,重新进入那间布满刑具的恶心地下室。不过地下室
内多了一样东西,就在她和铁头哥做爱的吊具下方,地面上用粉笔画了个人的形
状,那即是铁头最后倒下去的姿势。

  新闻记者用很激动的口吻诉说着案情,并且揣测这间刑房是铁头生前用来对
付叛徒的,在这个时代简直是令人震惊云云。

  小咪指着那吊具跟她姊姊说:「他们就把我吊在这里,还脱光我衣服。」

  「那个小四呢?」周珊间。

  「你看,你看,就在这里。」小咪指着电视画面。

  在医院的急诊室内,小四躺在病床上,右腿被纱布包裹着,每当摄影机对他
照过来,他就举起被单遮住脸,不过总有疏漏的时候,以致被小咪看见了。

  其实他也够倒楣的了,那天他根本就不想顽抗,当金必胜一马当先冲进来以
后,他正要弃枪举手投降,但那个动作让人看来像要举枪射击,以致金必胜先出
手,击中他大腿,你看衰不衰?

  更衰的事还在后头呢!一场牢狱之灾是绝对免不了的,大哥死了,他们这个
帮派势必重新洗牌,又将有新人出头,等到他出狱,谁还认识他?届时,连小弟
都没他的份了,不改行怎么办?

  「今晚领了薪水,也别跟猪哥多噜嗦,明天就不用去了。」周珊在她临出门
前又叮咛。

  「我知道,那个老色狼,我才懒得理他呢!」

  今晚是小咪在这家店的最后一天,她是听从金必胜的建议,暂时离开台北,
消失一阵子再说,以免她当秘密证人的事走漏了风声,会遭到铁头的手下报复。

  离开就离开,反正这首善之区的大台北,人不多、鬼倒不少,没什么好留恋
的。

  这个晚上没什么客人,下班时猪哥发了薪水,却独独留住小咪她。

  「你看到了新闻没?」他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她:「铁头死
了,妈的!皮条子终于帮我除掉一个心腹大患。」

  「恭禧啦!朱老板。」小咪已经微笑了一晚:「该死的终于死了。」

  「小咪,店里的人都觉得很奇怪,上回铁头把你押走,以他的个性来说,不
可能完好地放你回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一直不肯说?」

  「朱老板,既然你那么好奇,我就告诉你。」小咪坐在他旁边:「相信你在
新闻里看过那间刑房了吧!我在那里面待过,不过,铁头不是用皮鞭抽我,他是
用他那根肉鞭子。我的功夫你是知道的,朱老板,上过我的男人还狠得下心打我
吗?」

  「喂,喂。」猪哥还要追问:「他怎么玩你?有没有用那些玩意?臂如手铐
什么的?」

  「他是个性变态。」小咪凑到他耳畔说:「这可是第一手新闻,连记者都不
知道的喔!」

  「怎么玩法?你快说。」猪哥一面说,一面褪下他的裤子,露出他那根老阳
具,用手把玩着。

  「他先把我吊起来,脱光我衣服,然后用皮鞭头捅我阴户,等我出水之后,
他再坐到老虎凳上,把我升升降降,一下下地戳进洞。最后,他还用钳子拔我阴
毛……」

  「别再说了,快,快,帮我吹喇叭。」猪哥停止手淫,抓住她头发,一把栽
下去。

  小咪很认真地来回吸吮他龟头,上下滑动得愈来愈快,就在他呻吟起来时,
她突然停住了,然后狠狠地咬了下去。

  「哎哟!」猪哥大叫一声:「我操你妈,你到底在搞什么?」

  「没什么,给你们这种色狼一个教训。」小咪吐了一泡口水:「你别以为我
是你员工,就可以随便的玩弄我,我没咬断那祸根子,已经对你够客气的了。记
住,以后再敢乱玩女人,铁头就是你的下场。」

  猪哥还痛得在室内又蹦又跳之际,小咪就昂首走了。

  金必胜办完铁头的案子后,决定找周珊好好谈谈了。

  在周珊家,他们独处着。

  「我帮了你妹妹一个大忙,从此,她可以摆脱黑道的控制了。」必胜盯着她
说。

  「我知道。」周珊也盯着他:「你要我回报,是不是?」

  「怎么回报?」他笑了起来:「用最原始的方法来取悦我?」

  「你行吗?」她依然很认真地盯着他:「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性冷感。」

  「那是玩笑话,你当真?」

  「那你那天送我回家,为什么不碰我?」

  「我不是那种人。」

  「该碰的时候你不碰,你就是一个笨男人。」

  「现在该不该碰?」

  「你认为呢?」

  周珊说这话时,手已经在解衬衫钮扣了,每开一粒,必胜的心就弹跳一下,
全部解完后,她的酥胸已经若隐若现了。

  「你就是这么酷吗?」她还是盯着他:「你认为我没有尊严吗?剩下来的动
作,不该你做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终于问醒了金必胜,在问案技巧上,他行;但在做爱技巧
上,他却糟糕透了,不过到了这节骨眼,他可不能再像个木偶般老神在在了。

  必胜挪移到她身边,拥住她,轻轻在她耳边唤道:「珊妹,我爱你。」

  「现在,我是你的长官了。」她微笑着说道:「金必胜,你听好,把我抱起
来,到卧室去。」

  他得令了,一把抱起她来。她勾住他脖子,樱桃小嘴主动凑上去,一碰触到
他的唇,舌头立即伸出去,直钻入他口中,绕着他的口腔打转,然后和他的舌头
纠缠在一块。

  他只顾着吻她,走到卧房门口,这位警界英雄腿就软了,抱着她跌坐地上,
一面吻,持枪的那只大手掌就不老实起来,探进她的衬衫内,掌握住她的一个奶
房。

  啊!这原来是他的梦境,在那个梦里,男主角是石堂玉,他在一旁只有看的
份,不过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他的的确确地握住了她的乳房,闻到了她
的体香,尝到了她的口水。

  周珊缩回舌头,喘了一口大气说:「现在,金必胜,我要验收你的枪法。」

  「枪法?」

  「对,看看你是否像射铁头那般准。」她探手入他胯间,在他阳具上用力捏
了一把:「笨男人。」

  必胜这才会意过来,一头栽进她胸口,吮着她乳头。

  他一直是恋母的,记得到了国中年龄,他还非睡在母亲身边,握住她一个乳
房方睡得着。这一会,他觉得她亦有这母性,乳房特别有味道,一个脑袋就抬不
起来了,而周珊似乎察觉出他的感觉,便像哺育婴儿一般,还用双手将那个奶房
托起,好让他更方便吸吮。

  吻完这一个再换另一个,直到她那两个奶头完全红晕了,他才顺势往下移,
到了肚脐眼,他又探出舌头,密密地舔住,搔得她痒痒地:周珊可也没闲着,趁
着这时候,她褪下仅余的裙子和内裤,光溜溜的下体紧紧钳住他的身体,二人几
乎合而为一了。

  必胜愈往下移,愈能嗅到她周珊独特的味道,那是和别的女人大不相同的,
有一点腥,但腥中含香气,诱使他直探入桃花源地。

  到了阴毛处,他反倒不急了,不断用手指去卷它,一丛丛地卷起,像个玩游
戏的孩子。周珊急了,挺起腰杆,用双手托住臀部,一下便将阴户送到他嘴边,
逼得必胜不得不放过阴毛,直接攻向饱含阴水的源洞。

  他的舌尖先是轻轻探入,像是要好好品尝她的阴水,一直伸到尽头了,开始
痛恨自己的舌头不够长,这才像要大快朵颐了,猛烈地,激动地进进出出。周珊
遭这冲击,大声呻吟起来,双手托不住身体了,索性高抬起双腿,架在门框上,
让门户全开,直应了「蓬门今始为君开」这诗句。

  必胜很努力,额头上沁出汗水。他又改吻她大腿,吸出一道道瘀痕。最后,
他将她双脚捧在掌间,吸吮着每一根趾头……就这般,她全身的味道就被他尝遍
了。

  「必胜哥哥,换我了。」周珊含混地说道。

  她在这时候一点也不温柔,将他推倒后,三两下就剥光了他,然后依样画葫
芦,从他的乳头开始吸吮。在他的阳具上,她特别下了些功夫,先用舌头在阴茎
边舔来舔去,然后才一口吞没它,拔出来后又用舌尖呧住龟头,直往尿道口钻,
弄得他哀哀呻吟起来。

  「我受不了了……」她握住他的阳具叫唤道:「试枪吧……」

  她话才说完,一屁股就坐到他身上,阳具方才插进洞,她浑身便颤抖一下,
阴道壁用力收缩,紧紧夹住他的屌,久久不动了。

  必胜等不及了,双手握住她乳房,由下往上顶,一下下冲撞,就出现了汲水
声。她紧闭双眼,表情像是很痛苦,其实爽呆了,一双手指按在他肩上,竟狠狠
地掐入他肉里,这已经把她的感受向必胜表露无遗了。

  「再进去一点,进去一点……」她狂喊道。

  「上床去。」他抽出阳具,一把抱起她,扔到床上后,整个人就扑了上去。
她没在那儿等待,主动迎合地扳开自己的双腿,高高顶起阴户,在他阳具即将插
入时,奋力往上一套,一下就吞没了它,接着,她除了扭动屁股外,双掌还猛搓
揉自己的双峰,嘴中则浪浪地呻吟着。

  这是极大的挑逗动作,必胜看在眼里,整个人快酥麻了,一股热劲猛往龟头
上冲。

  周珊似乎察觉出他即将泄出,立即喊道:「不准泄……」然后,她抱住他在
床上来了个大翻滚,换成她上他下,自己又旋身和他倒并着。这姿势在进洞后,
使他的阳具往下撇,有些痛楚,快感便减了些,可防止他泄精,而她依然可往高
潮前进。

  女人有时的确是自私的。

  周珊抱住他双脚,自己双脚亦合并,整个人和他重叠在一块,然后像石磨一
般在他身上晃起来,即将达到高潮时,她霍然又转回身,愈摇愈快速。

  「抓我奶奶。」她骤然大叫。

  必胜不客气地握住她双峰,感到自己也快不行了,在最后那一刻,他大叫一
声:「珊……」

  两人几乎是同时达到了高潮。

  完事之后,必胜并未离去,他在等阿娟。

  「石堂玉的案子,也该有一个结果了。」他对周珊说,后者却不明了他的意
思。

  阿娟从学校返家后,发现金必胜也在,有些诧异。

  「阿娟,来,你坐下。」必胜指了指身旁的沙发,说:「我们三个人得谈一
谈。」

  她坐了下来,有些局促不安。

  「别怕。」周珊看出来了,安慰道:「有我在,金大哥不会为难你。」

  真是百年修得共枕眠啊!这下子全是自己人了。

  「阿娟,石堂玉有次带朋友到你店里去,便把你灌醉了,是不是?你一定要
实话实说。」

  她望望周珊,然后点点头。

  「后来他们把你架出酒店,带你去了什么地方?」

  她犹豫了会,才小声讯:「KTV。」

  他也望了望周珊,才继续问:「在KTV里,是石堂玉一个人强奸你,还是
他们一起轮暴你?」

  阿娟掩面哭泣起来。

  「必胜……」周珊对他摇摇头,但他也摇了摇头。

  「今天在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这件事传不出这里。」必胜拍拍阿娟:
「你别怕,勇敢的说出来。」

  阿娟头也没抬,便从嘴中道出两字:「轮暴。」

  「果然。」必胜咬牙切齿道:「我料得没错,石堂玉这下流胚子,真是罪有
应得。」

  「你知道就好,还查个什么劲?」周珊敲起边鼓。

  「我自有打算。」他又转过头问阿娟:「命案发生的那天,你是不是到过他
家?」

  阿娟突然变得一脸惊惧,猛摇头。

  「我再说,一切别怕,阿娟,我不会陷害你,告诉我实话。」

  等了许久,她才缓缓地点了头。

  「好了。」必胜叮了一口气:「这件案子结束了,我只问到这里。石堂玉,
行为不检,在外乱搞女人,经常酒醉滋事,坠楼原因,即是因酒醉失足而亡。」

  夜晚,必胜楼着周珊,同枕共眠。

  「你为何不想知道真相了?」周珊突然问他。

  「我还想继续当警察。」他的回答,搞得她一头露水。

  「什么意思?」她问。

  「真相有时是很残酷的,我知道了,就得办下去,否则不配当瞥察。而阿娟
是个受害者,这也是真相,你说,我会取舍哪个真相?」

  「堂玉是咎由自取。」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弄不明白。」必胜悄悄问她,他的皮带为何会抽离裤
子,而且还做成一个环套?」

  「你怎么会问我?我又怎么知道?」

  「说的也是。」

  黑暗中,必胜的手向她胸膛探去……

                              【全书完】[/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7 20:48

噩梦【第一部】(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噩梦【第一部】

             (一)应聘的陷阱


作者:寒江
时间:2002/10/14
来源:巨豆情色网

***********************************

  前注:

  1、此文已在之前发表,只是改了个标题,之所以重贴,主要是给第二篇作
个参考因为内容上是联系的。

  2、因此文在元元和亚情上也转贴过,为有始有终,烦请有兴趣的朋友帮我
将第二篇继续转贴至这两处,但需注明原作者和出处。多谢!

  《噩梦》的暂定大纲是:

  外传之殒星(完成)

  第一部之一应聘的陷阱(完成)

  第一部之二小杨与潘师(完成)

  第一部之三城市战争(完成)

  第二部之黑色火焰(待写)……

***********************************

                (上)

  徐婕妤心头无缘无故泛起不安的感觉。

  按理说,她来应聘的这家公司是国际知名的跨国旅游集团,信誉度很高,不
会有什么问题。那么是竞争对手太强?她在外面已经注意到来应徵的固然不泛美
貌与智慧并重的人,但以她工商管理硕士的头衔、26岁就从事了5年高级企业
管理的经验和一副骄人的身材来看,对自己她是有充份自信的,难以想像以重视
人才着称的这家外资企业会轻易放过她这颗金子。

  那么,不安是来自坐在对面的两位主考官了?

  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怪模样,一个姓潘的中年人一直坐着到现在也没出声,
削瘦的脸上总是阴沉沉的,反而另一个胖乎乎的年青人很热情,就是他在她进来
时起身打了招呼,并主动介绍自己姓杨,还一再叫她别紧张,题目很简单。

  徐婕妤心里有些好笑,闯荡商海这么多年了,什么风浪没见过还会紧张,同
时又有些生气,让这样的毛头小子来考自己简直是一种轻视。难道这家公司真的
如此缺乏人才,抑或是这两个人是深藏不露看走了眼?

  她不禁想起看到那张招聘表时的情景。

  徐婕妤常有生不是男人之叹,女人通常苦求不得的美貌在她而言是一种长期
的困扰,纵使她再有能力,好几次力挽公司於狂澜之中,最终也都因男上司或大
客户的性搔扰而黯然去职。次数多了,她简直对这座堕落的城市、这些堕落的人
群失去了信心,出国另图发展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泯灭,恰在这时她从报
上看到了一则广告:

  「美国TTP跨国旅游集团急招长踞日本业务高级主管一名,条件女性,3
0岁以下,1米65以上,本科学历,有从事……」

  正合她意,於是不顾原公司的极力挽留毅然辞职前来应聘,来之后才发现这
家公司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前来应聘的白领丽人竟是川流不息,她向来不惯
这种场合,差点要打退堂鼓了,幸好第一轮初选下来淘汰了大半,她以第一名的
身份进入了最关键的面试关。

  闻着周围扑鼻而来的脂粉香,想不到自己也沦落到这么庸俗了,徐婕妤不乏
自嘲地想。

  在徐婕妤心下寻思的时候,那两个主考官也在偷偷打量着她,面前的桌面上
放着几份表格,一份是徐婕妤自己填写的履历,一份是评分表,另外还有一份遮
遮掩掩压在下面的──竟也是一份评分表,上面的内容複杂得多,如果徐婕妤能
够看得到,她会当场震惊并羞怒难当。

  原来那上面写的几大栏是:「美貌度,性感度,可调教度,可控制度……」
下面还分了若干小标题,包括全了女性的各个部位和外表器官。

  现在第一栏的「美貌度」下面已经用笔重重地划了五个圈。杨姓年轻人笑咪
咪地看着对面那双被黑色半透明丝袜包裹着的修长玉腿,就像面对一道美味可口
的大菜心情十分愉快。那张樱口一张一合,就想像自己的阳具在里面抽插。爽!
真爽!没脱衣就有如此性感,看来今天的花魁非她莫属啊!

  突然他的脚被踩了一下,随即看到徐婕妤微皱眉头的表情,失态差点误事,
他警惕地清醒过来,该抓紧时间上正题了。

  「老潘,该你问了。」

  潘姓男子点了点头,「徐婕妤,你看着我,对这双眼睛有什么想法?」

  徐婕妤听到如此怪的题目,不禁深深地向老潘那双像猫一般收瞇成缝的小眼
望去,突然,那双眼睛睁大了,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深邃得就像清冷的宇宙,
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好像自己一直在这无边的黑暗和孤独中徘徊……她
好想哭。

  「别哭,孩子,到这儿来,到你梦想的天堂来……」一个声音,好像妈妈的
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那里同时好像微微透露出一丝光线,那么柔和、温暖,
像妈妈的手在牵引她朝光线走、走……

  看着徐婕妤本来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变得迷乱,小杨知道潘师又成功了,对这
个身怀迷一般强劲催眠术的男人不禁又敬又怕。小杨对他一无所知,只是隐约听
说总部相当倚重一个身怀特异功能的人,这次总部突然决定让他们两人合作,小
杨以为是总部对他的不信任,起初并不服气,后来才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这家所谓的TTP公司表面上确如人们所想的长袖善舞,从一家无名的小旅
游公司短短几年里就成长为一个大托拉斯,总裁托尼。福布斯立即成为大小媒体
竞相报道的新传奇人物。

  然而人们并不知道,这家公司与国际贩毒和卖淫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才是TTP公司真正的财源,他们和一般的卖淫集团不同,盯上的对象都是那
些有知识有气质的现代都市女性,每年都要从世界各地用包括招聘在内的各种名
目把这些优秀的女人骗去充当性奴隶供那些挥金如土的富豪们发泄兽欲。

  正因为这些女子过去的社会地位远远高於一般的妓女,格外能满足这些男人
的征服感,因此生意也是出奇地好。

  但是最近国际刑警组织好像嗅到了一些踪迹,相继打掉了一些地下交易场,
损失惨重。虽然没能真正追查到TTP头上,但也迫使托尼逐步将重心从欧美转
向亚洲,第一个重要举措就是急於补充淫源,把轻易不出山的潘大师派来协助小
杨就显示了托尼志在必得的决心。

  「你的身体是属於神的,你的意志也是属於神的,没有神的意愿,你永远也
不愿从沉睡中醒来。我,就是神;我身边的这个人也是神,神只要说一句「神笑
了」,你便要听从神的吩咐。你要听从神的吩咐……」

  「你就是神,你就是神……」徐婕妤跟着潘师梦呓般地念着,眼睛发直,漠
无表情,两手环握得紧紧的,像虔诚的教徒小心地守护着一个信念。

  「现在,你记住,你是母狗。」

  「我是,徐婕妤。」

  潘师再催加一道意识波,「你不是徐婕妤,徐婕妤抛弃你了,你现在是被神
收养的母狗。」

  「我是,母狗……」

  「很好,再一次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母狗。」

  潘师点点头,脸冲小杨微微地扬了一下,表示他可以开始了。

  小杨第一次跟一个被控制了心智的美女接触,有一种奇异的感受,说话也有
些颤抖,「母狗,你、是不是,觉得穿着衣服很累?」

  「累。」

  「那脱掉好吗?」

  「好。」

  徐婕妤站起来,还是那副茫然的表情,缓缓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裙除去。在小
杨的诱导下,先是上衣、乳罩,然后是短裙、白色的三角内裤,连盘头也解了下
来,长长的秀发披洒一肩。

  小杨很奇怪地要她保留了黑丝袜不脱,又穿上高跟鞋,一个全身赤裸、美得
不可方物的女体毫无戒心地站在两个男人面前,浓郁的体香在室内弥散,雪白的
肌肤和黑色的长丝袜更是给这尤物增添了几分强烈的性感和神秘的诱惑。

  潘师对小杨颇为赞许,催眠术到了大师境界,固然可以强行命令做任何事,
但既耗神又效果不佳,诱导才是最主要的方法,他仅仅跟小杨说了个大概原理,
没想到小杨就能灵活运用至此,此人的聪明才智不可限量,难怪总部对他如此信
任。潘师本来没把这个胖子放在眼里,现在也暗暗有了戒心。


                                (下)

  徐婕妤缓缓地在男人的命令下做着各种羞耻的动作:一会自己用手将雪白丰
腴的乳房挤压在一起;一会又坐在椅子上将两腿大大地分开,拨开林木森森的草
丛,将女性最神秘的溪地翻露给男人看;

  一会转身弯腰,两手用力扳开自己的美臀,展示出自己淡红色的菊肛;一会
又扳起一条长腿举过头顶,把胯间风景坦露无遗……

  就像世间最淫荡的妓女一样,将自己练过柔姿体操、保持极好的美体像牲品
一样毫无廉耻地奉献在魔鬼面前。

  失去了神智的徐婕妤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如果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定
会羞愤得当场自杀。当然,如果真有神智,她宁死也不肯做出这些屈辱的动作。

  小杨的下身涨得难受,肉棒在短裤里蠢动不已,绝美的女体白得晃眼,好像
从一开始就向他不停地呼唤,「来干我吧,来干我吧!」

  他实在忍受不了了,把笔一扔,拉开裤链,一条丑陋的大傢伙「腾」地弹了
出来。

  「爬过来!母狗,和我家老二亲热亲热。」

  徐婕妤顺从地将四肢撑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桃形的白屁股一摇一
摆,还真像一条俊俏的母狗,只是少了一条尾巴而已。徐婕妤趴到小杨胯下,不
知如何亲热,仰起头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小杨抓住一绺秀发,把她的头拖近来,命令她张开樱口,然后不管不顾地将
肉棒硬塞进去。香软的口腔包裹着肉棒的感觉,让他舒服得瞇上了眼睛。

  在这瞬间,变故陡生,一直处於迷茫状态的徐婕妤像受到巨大的震动一样突
然浑身一颤,神色剧变,神智就此恢复。可怜她马上就发现自己嘴里竟含着男人
丑陋的性器,一股杂合着尿骚和性臭的噁心气味扑鼻而来,她还来不及感到羞耻
就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跳起来就跑。

  「哎呀!我的妈!快,抓住她!」小杨猝不及防受此奇袭,痛得捂住老二惨
叫起来。眼见徐婕妤要逃跑,情急之下顾不得疼痛就一个饿狼扑食冲上去将她压
倒在地。

  徐婕妤刚才本有机会逃出门外呼救的,一则她毕竟有羞耻心,不愿赤身露体
就冲出去,所以先跑到放衣服的地方;二则受控时间太长,身体有些虚弱,所以
片刻间又受制於人。

  被小杨近两百斤的体积压在身上,徐婕妤根本动弹不得,只有不甘心地作着
微弱的挣扎,拼命喊:「救命!放开我!救命!」

  小杨任她呼喊,毫不耽心会让门外的人听见,麻利地将徐婕妤双手反剪捆了
起来。这间房子经过特殊加工,根本就不透音,他后怕的是如果刚才徐婕妤不顾
一切抢先出门的话,一切秘密都将暴露无遗,总部对泄露机密的惩罚有多严酷他
是清楚的,可以讲甚至比死更可怕。

  越想到此越害怕,加上刚才被狠咬了一口的肉棒,虽然太仓促没咬出血,但
也留下了几颗深深的牙印且疼痛难忍,不禁怒从心头起,顺手就是一个耳光抽了
过去,玉颊上立马留下几道浅红印。徐婕妤不再作声了,一双妙目充满屈辱和愤
怒倔强地瞪视着面前这个不久前还在心里取笑过的恶魔。

  一直没作声、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潘师这时站起身来,施施然走到被紧缚
的女人面前,伸出一支枯瘦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徐婕妤又想扭过头去,不知为
什么,那手指上有种神秘的力量使她一动也动不了,而且眼睛都不能眨。

  「神笑了。」

  像念咒一样,徐婕妤一听到这句话,眼神渐渐又陷入迷乱,紧绷的身体也渐
渐松驰下来。

  「大师,您老人家怎么也镇不住啊?」

  看着小杨颇有些责怪的神情,潘师阴沉着笑了笑,「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一般来讲,大多数的女人我只要初等意识波就可控制有余,这个女人我开始就发
现不太寻常,没想到用上了中等意识波,居然还让她找到机会逃脱了。厉害!厉
害!」

  「为什么前面控制得挺好,中间突然不行呢?」

  潘师沉吟了一下说:「有两个原因,一是她的意志力特别强,只有控制时稍
疏忽就会逃逸;另一种是曾经受过很大的刺激,只要正巧遇到刺激点她就会受到
很大的震动,一旦自身的力量超过控制的力量就会清醒。从她的情况看应该是两
种情况兼而有之啊!你把她放开吧,现在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不会再出问题
了。」

  小杨解开绳子,恍有所悟,「您的意思是,她不能留?」

  潘师蹲下来,黑黑的长指尖从徐婕妤雪白的肌肤上划过,从乳峰一直划到下
阴,徐婕妤睁着空洞的双眼毫无感觉。

  「果然是极品,也难怪你舍不得。」潘师答非所问。忽然换回那张死气沉沉
的脸,「但是她的意志力这么强,极难控制,随时可能清醒,如果把她送去做奴
隶,很可能出岔子,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小杨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咬咬牙,「好,既然老子以后玩不到你,现在就玩
个够!」

  他三两下就把下身脱个精光,命令徐婕妤躺在地板上左手握左脚踝,右手握
右脚踝,自己把大腿极度地分开,然后也不打算湿润,就将肉捧从她狭窄的阴道
硬塞进去。

  「啊……」徐婕妤神智虽失,反应也不如平时敏感,但过度的痛苦还是使她
惨叫了出来。

  乾涩的磨擦就像打桩机般一下接一下钉击着她的肉体和神经,小杨双手紧紧
地抓住徐婕妤两团软软的乳肉,飞快地抽擦,每一下都死命用力,插入极深,好
像要把睾丸都要挤进徐婕妤的肉壁里去。如果说起初他惊艳於她的美貌还有些怜
香惜玉的话,现在乾脆就是报复性的恶虐了。

  徐婕妤脑海十分混乱,痛苦得脸都扭曲了,一种极其屈辱的感觉挥之不去,
终於,两行清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潘师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两具扭成一团的肉体,他对小杨的急色并不以为然,
同时也惊诧於徐婕妤的意志,在他深度的催眠力下居然还有类似屈辱的反应,太
可怕了,大师越发肯定了自己刚才的结论。

  小杨兴奋之下并不耐久战,片刻就将一泡污浊的精液射向女人身体深处,这
才长吁一口气从她软软的身子上爬了起来。经过刚才一阵激战,两人都是浑身大
汗,不同的是,徐婕妤没接到指令前只知道依然大张着白嫩嫩的大腿,摆出一副
欢迎君再来的姿态,任凭阴道里还在流淌出白浊的精液,而眼神深处则还在闪烁
着泪光。

  潘师摇摇头,「小杨,像你这样玩法,哪个女人都会废了,也没情趣。看我
示范。」他转向徐婕妤,「母狗,你回到了童年,真艰苦啊,没东西吃啊,你饿
了,好想吃到奶呀,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吃奶的地方。」

  「我饿。」徐婕妤美目充满了饥渴。

  潘师指着自己的胯下说:「你终於发现,你要的奶就藏在这里。」

  徐婕妤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大师面前,急切地拉开裤链,毫不犹豫地就将他
的肉棒吞到嘴里。

  「你使劲地吸,每一下都恨不得吸到喉咙里。兴奋啊,兴奋得淫水都流出来
了,你在抚摸自己,啊,流了好多好多淫水啊!」

  在潘师的引导下,徐婕妤果然使劲用小口套弄着大师的肉棒,不用潘师动,
她每一下都吞得极深,脸颊凹进大半。自己极不舒服,也想呕,但就是不明白自
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同时她的两手还不停地在乳峰、下腹间游走。

  这幅画面实在淫荡之极,小杨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根本想像不到催眠还有如
此效力,刚刚疲软的阳具又神气活现地昂了起来。他蹲下身狎玩着女人的花瓣,
发现果然片刻间那里已泛滥成灾,甚至连菊肛也湿漉漉的。

  他边把女人的臀部提到合适的位置,一边学着大师的样子也送出一道指令,
「你觉得肛门好痒,唉呀!痒得难受,很想有根什么粗大的东西填进去。」

  徐婕妤屁股扭动起来,从菊肛里渗出更多的粘液。小杨看看火候已到,这次
不像刚才那么猴急,慢慢向菊花门里推进。但从未经人事的后门又如何能突然挤
入如此粗大的不速之客呢?女人还是痛得闷哼了一声,不是潘师把她的脸颊捏得
快,只怕大师的神棒也要挨上一咬了。

  这情形实在是淒惨,一个全身只剩下丝袜的美丽女子像夹心汉堡一样被两个
丑陋的男人一前一后地肆意玩弄着,过去她引以为傲的美丽肌肤现在每寸都被猥
亵地摸过,女硕士不存在了,管理界的女强人不见了,只有一具打满性标记的女
体像母狗一样在挣扎悲鸣,更可叹的是这种挣扎还是无意识的。

  终於安静了下来,小杨命令徐婕妤将他肉棒里最后一粒精子也吞进肚子里,
然后用温软的舌头将肉棒舔得乾乾净净方才放过已经疲惫不堪的女人。他看了看
早已整理好衣衫又恢复阴气的大师,询问潘师怎么处理这个女人,经过这些事,
他已经感觉这个神秘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主管,对情势的转移他也无可奈何。

  潘师打开换气扇排掉满屋浓烈的性臭味,不在意地说:「两个办法,一是放
她走,二是留下来给你慢慢玩。不过这个女人太危险啊,总部是不能送,你自己
也要小心为上。」

  这只老狐狸,明明自己也迷恋上了这个女人的肉体,偏偏要把屎盆子扣到他
头上。但是他有选择吗?小杨心中暗骂,表面上却是一团和气,颇为领情。

  「大师说的是,您说这个女人危险,说不定放她走后又想起今天的事来那就
更糟。我看只有大师能降服她,要么大师作出点牺牲,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慢
慢磨练,或者是个好鼎炉也说不定。」

  潘师这才阴笑几声,「好好,小子还算上道。」他转向周身污浊的徐婕妤,
向她送了一道複杂的指令:

  「现在你记住,你清醒之后,将永远不会记住从你进来后发生的一切,也永
远也不能去回想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永远都不能忘记你是神的奴隶,是
神的母狗,只要神有召唤,你就要乖乖地回到他身边,听从他的一切召唤。现在
你把自己身上清理乾净,然后我说「神哭了」,你就清醒过来,听明白了吗?重
复一遍。」

  徐婕妤机械地重复了一遍,毫无感情色彩,看着这个美艳的女人即将成为大
师的禁脔,小杨禁不住怒火中烧。女人默默地用自己内衣擦去身上的污浊,然后
又一件件地穿上。

  「神哭了。」

     ***    ***    ***    ***

  一切恢复了原状,眼前依然还是那两个主考官,瘦的依然阴沉,胖的却不笑
了。徐婕妤不明白的是刚才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恶梦,但梦里发生了什么根本
记不起来,而且不敢去想,只要去想就头痛欲裂。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全身疼痛,不明白本来洁净的内衣,怎么会感觉湿滑不
整,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想要虚脱,想要作呕,更奇怪的是她根本不能将这一切
怪现象联系到面前这两个考官身上,而明明他们是最可嫌疑的。现在她什么也不
想了,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对她突然以不适请辞,考官好像在意料之中,也没有多加挽留,只淡淡地说
了句「遗憾」。

  大门在她身后合上了,徐婕妤却并没有喜悦之感,反而恐怖地意识到,也许
有一天自己还会回到这里的。

  「下一位。」[/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7 20:52

噩梦【第一部】(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二)小杨与潘师

                (上)

  灯光昏暗的地下室走廊,不时有女人的惨叫和呻吟声引起低沉的回响。

  一条长长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在幽明间穿越,上台阶,打开一张秘密小门钻了
出去。

  眼前一亮,里面原来是通往外界的办公室,一个胖胖的年轻人正慵懒地斜躺
在老板椅上欣赏着对面的大屏幕电视,画面明显是偷摄的,几具赤裸的肉体在翻
滚,不多时便分辨出是一男和三女,接着镜头拉近,特写出一张被酒色淘空的中
年男子苍白的面孔。

  听得身后声响,胖子头也不回,「潘师,第二批送往总部去的女人都准备妥
当了吧?」

  高高瘦瘦的中年人漠无表情地说:「快了。」

  「没想到堂堂的警察署长被我们略施美人计就摆平了,有了这卷带子,不怕
他不就范,哈哈哈……」随即又叹了口气,「可惜还有张市长那老顽固,油盐不
进,把老子逼急了就……一拍两散。」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潘师不理会胖子的牢骚,他从不怀疑小杨的能力,但却有些厌恶他的残暴,
两人因此总有些面和心不合。随手翻了翻散落一桌的报刊杂志,突然最新一期的
《都市风》封面上大幅丽人图牢牢抓住了他的视线,大标题是:

  「最年轻最具魅力的当家人白领丽人徐婕妤新任晶天大酒店副总裁」

     ***    ***    ***    ***

  晶天大酒店18楼,副总裁室。

  「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徐婕妤冷冷地对坐在对面的男人说
道。

  为什么,事隔这么久又要让这个人来撕开刚刚愈合的伤口呢?

  一年前她从TTP失魂落魄地回来之后,梦魇就挥之不去了,身体的异样,
衣裙的凌乱只能反映同一个可怕的事实,而更可怕的是她竟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也
不能想那天发生了什么,只要想一想就会头痛欲裂。

  恶梦,一个接一个的恶梦,几乎击垮了她的精神和身体。后来在朋友的力荐
下,她到了晶天大酒店,终於在近乎疯狂的工作中走出了低谷,又因积功在最近
升任公司副总。

  就在她满怀希望地走向新生活的时候,秘书小丽告诉她有人来访,而后她看
到了一张这辈子永远也不想再见的削瘦的脸──潘师,TTP的主考官。

  噩梦的气息在空气中隐隐浮动。

  面对这个周身邪气的男人,她从心底升起无法遏止的恶寒和恐惧,连表面的
镇静也快无法维持了。

  「徐总──」潘师对徐婕妤的逐客令置若罔闻,却在玩味着刚才漂亮的女秘
书通报时对她的称谓,「好,名字好,人更好。」

  「看来要保安来请你了。」

  「你不想知道应聘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句淡淡的话僵住了伸向电话的玉手,徐婕妤抿着嘴不作声,也没有继续动
作,无异於默认了。她太想知道、又害怕知道那缠绕了一年的噩梦到底是什么。

  「简单来说,你被催眠了,我想不用再解释催眠是怎么回事了吧?」潘师嘴
角微微一裂,像在嘲讽,「然后,我们做了很多男人应该做的事。当然啦,你也
基本上很配合,可是,没想到的是中途你会突然脱离了控制,对於这一点我很好
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卑鄙!无耻!」徐婕妤猛然将握在手中很久了的玻璃杯砸向潘师,俏脸被
怒火和屈辱烧得通红,她无法置信真会有人当着受害者的面赤裸裸地坦陈如此卑
劣的勾当,而且还毫无愧色。她现在第一个念头不是报警,而是找一把利刃狠狠
地刺进这个禽兽的胸膛。

  潘师轻轻巧巧地接住杯子,深深凝视住徐婕妤因愤怒而瞪大的眼,随口念出
一句咒话,「神笑了。」

  徐婕妤浑身一震,思维就像被突然耸起的高山截断,意识丧失的一刹那,她
只能短暂地想起那双瞇缝小眼中突然闪现出来的精芒,把她的意识裹胁进了无尽
的黑洞。

  潘师静静地看着徐婕妤从扭曲复归平静。一年了,潘师协助小杨在阴谋和血
腥中打天下,终於在这个罪恶丛生的城市紮下了根,但是作为男人,他忘不了这
张销魂的脸,作为精神控制大师,他更无法容忍在这个小女子身上栽的跟头,这
是他唯一的一次失败。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要从徐婕妤身上找到问题的症结。

  他拍拍手,「好,站过来。」

  徐婕妤顺从地走到潘师面前,姣美的面孔,高挑的身材配上面料名贵、做工
精细的黑色制服裙装显得仪态万方,卓然不凡,就是连阅女无数的潘师也禁不住
食指大动。

  「现在让我们把历史重演一遍吧。把衣服脱掉!」潘师的声音变得格外地轻
柔,富於诱惑。

  徐婕妤机械地抬起手,解开了第一粒钮扣,上衣滑落在地,然后是白衬衣、
胸罩、外裙、长腿肉色丝袜、乳白色缕花内裤,每脱掉一件衣物,潘师的呼吸就
要粗重一分。最后当一具体香浓郁、成熟饱满的赤裸女体无遮无掩地完全呈现在
男人的视线之下时,潘师已经把持不住了,竟有了跪下来抱住那双修长的玉腿痛
哭的念头。

  太惊奇了,一年的折磨不仅没有减损女人丝毫的风采,反而去掉了仅有的一
点青涩,使这具肉体更加饱满风韵,富於成熟魅力了。

  潘师连吸了几口长气,强压住心头的躁动,拉下自己的裤链,掏出粗大的肉
棒,「很好,再来舔舔它。」

  徐婕妤毫不迟疑地跪下来,冲着怒张的龟头张开樱口。

  就在接触的一刹那,徐婕妤突然神色变成了厌恶,而后矍然一惊,把头猛然
向后仰去。

  潘师早有防备,在徐婕妤还来不及起身逃奔的时候,就一指切在她的后颈穴
位上,女人立时昏迷在地。他侧耳听了听,屋里异常的响动还没有惊动外界,不
过倒也使他清醒过来,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闯进来,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这个女人
的办公室凌辱她,是不是昏了头啊?

  他蹲下身,不无遗憾地抚摸着躺在地毯上雪白的胴体,然后把她弄醒,在她
神智不清的时候又灌输进「穿好衣物,两分钟之后清醒」的命令。

  两次,两次都是在口交时出的问题,看来口交是她的一个心理障碍了,要想
真正控制住这个女人,只有彻底摧毁这个心结。

  潘师沉吟着,看着徐婕妤慢慢穿好衣服在恢复常态,便推开门,施施然走了
出去。

     ***    ***    ***    ***

  「啊……啊……」夜很深了,别墅区43号住宅的卧室里依然是灯火通明,
两具紧贴的肉体在作着拼死的搏击。除了斑斑汗渍外,女人下身处的床单都被淫
水浸润了一大片,可见战况之激烈。

  上次潘师从徐婕妤处无功而返,一直心头惦念,利用情报网跟踪到了她的住
宅,再次控制住刚刚沐浴完的女人。尽管受制的徐婕妤百依百顺,但只要涉及到
恐惧口交的来源就会缄默不语,或痛苦万分,纵有千般手段也无济於事,看来精
神控制也不是万能的,潘师决定用到最后一招——情欲挑逗。男人在一泄如注的
时候最软弱,女人在欲火高炽的时候最脆弱,多年的经验已是百试不爽了。

  於是他用意念唤起女人情欲的萌动,用银针刺穴打开女人的阴关,等到前戏
做足,徐婕妤已是情迷意乱,不能自拔了,潘师依然不动声色地挑逗她,总是在
她快要攀至快感顶峰的时候收手,又继续,又收手……女人被汹涌的欲念折腾得
死去活来。

  「来呀,给我……」欲火中女人的嗲声真是销魂刻骨。

  潘师看到火候已到,耸身而上,肉棒「噗溜」一下顺顺滑滑地贴着洪灾泛滥
的肉壁插入一半,却又停下来原地打磨。

  这一下可要了徐婕妤的命,她近乎疯狂地呻吟,泪流满面,甚至不知羞耻地
挺起下身去迎合。可是她进一寸,男人就退一分,就是不肯直抵花心。

  「啊……饶了我吧!」

  「告诉我,你第一次口交给了谁?」男人的声音依然冷酷。

  「不……啊……」

  男人加大摩擦的强度,同时向徐婕妤的脑海不断发出催眠的指令。女人像蛇
一样在床上扭动,一面受着欲火焚身的煎熬,一面在为保护心底最隐秘的记忆在
痛苦地挣扎。

  终於,女人的最后的意志崩溃了。

  「我父亲!啊……」随着女人长长的尖叫,潘师的肉棒也狠狠地捣向了花心
深处,就像一道强闪电把一切劈成了灰烬。在巨大的刺激交攻下,徐婕妤晕死了
过去。

  等她悠悠醒转,秘密就像失贞的少妇般再也无所遮依了。

  徐婕妤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在她十二岁那年,一场车祸使母亲全身高位瘫
痪,不仅不能人道,而且苍老得快,四十不到的她看上去像老太婆,父亲一个人
忙前忙后也没有什么抱怨,就是生理需要得不到发泄。母亲病后,小婕妤便伴着
父亲睡,天真纯洁的心灵根本想不到因为发育得早,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玲珑曲线
常常让父亲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一个夜里,酒醉的父亲终於按捺不住欲火,强行将阳具插进了睡梦中女儿的
小嘴……此后,虽然小徐婕妤一再地抗拒,父亲也一再地忏悔,但习惯的力量使
他一次又一次地重複着这件肮脏不道德的事情,在小婕妤的幼小的心里蒙上了沉
重的阴影,也越来越恐惧回家,经常逃课。

  这件事终於被母亲发觉了,万念俱灰,父亲再怎样忏悔也无济於事,终於用
唯一能微弱地动一下的左手服食过量的安眠药自杀。小婕妤认定是父亲杀害了她
最爱的妈妈,从此对这个有着血缘却无比陌生的男人痛恨至极,离家出走,投奔
了几千里之外的乾娘。由於乾娘家境较好,把她继续培养深造,她也勤力苦读,
终成女中英杰。

  不过此事不为人知,且父亲一直风评很好,反而在宦途上一帆风顺,据说他
受此打击后,洗心革面,终身不娶,用多行善事来赎回罪恶,却无论如何也赎不
回女儿的心了。

  徐婕妤环抱着肩,缩成一团,刺,一旦拔掉了刺,剩下的只有脆弱。潘师忍
不住对这个不幸的女子起了恻隐之心。

  「你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他是禽兽!」也许仇恨的力量真的能焚毁一切亲情。

  「嗯,那个男人,他叫什么名字?」

  「张。明。远。」徐婕妤一字一顿。

  这下轮到潘师沉不住气了,「张明远,你说的是不是市长张明远?」

  徐婕妤嘲讽地一笑,「不是他还有谁?」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潘师在她讲述的
时候就没有用精神控制了。她也本该很恨身边这个污辱了她多次的男人,不知什
么原因,她发现自己没有想像中的恨,反而与他推心置腹,有问必答,有像对知
己坦诚压抑多年的心事后的如释重负,也就是说,潘师成功地将控制状态中的意
念潜移默化到了现实清醒的徐婕妤意识之中。

  「张市长,你的死穴找到了。」潘师喃喃地说。

  「你说什么?」

  「没说你,我们再来。」潘师一翻身将徐婕妤又压在了身下……


                (下)

  「笨蛋,你们都是吃屎的!」小杨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大发雷霆,「潘师
这么大活人,连接几天到哪里去了你们不知道?」

  几个手下人缩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我们真不知道啊,潘师一个人走时没
有交待,我们也不敢跟踪。」

  门敲了几下。

  「滚进来!」

  又一名显得较精悍的手下拿着几张照片走进来,「杨总,找到了,潘师应该
在晶天大酒店的徐副总那里。」

  「哪个徐副总?」

  手下人递过照片,小杨第一眼看了后就赞道:「这妞不赖呀,怎么早没弄到
手?」待再看几眼就认出来了,「哼哼,老狐狸,当初坏我的好事没与你计较,
想不到今天溜去吃独食了。哼!」

  小杨仰头想了想,断然说:「备车,老子也要来个月下访美人。」

  「铃……」

  里面的门开了,一个冰山美人隔着铁栅栏出现在小杨面前,看样子刚刚沐浴
过,松散的睡衣用带子随意挽了几度,一抹酥胸、几点春光就让小杨升腾起难以
遏制的欲念。

  「你找谁?」陌生人让徐婕妤觉得很厌恶,声音也是冰冷的。

  「我找一个瘦瘦的男人。」小杨嘻皮笑脸地说。

  「找错人了。」

  就在徐婕妤要转身关门的时候,小杨也念出了那句控制咒语,「神笑了。」

  女人果然顺从地打开了门,小杨立即在屋里逡巡了一遍,果然不见潘师的踪
影。老狐狸溜得可真快呀!

  他返身面对肃立不动的徐婕妤,满面挂满了淫笑:「宝贝,咱们可别辜负了
这良辰美景。」两手拉住女人的衣领往左右一扯,香喷喷的肉体就纤毫毕露玉立
於前了,比剥香蕉皮还利索。

  小杨挽住她的大把秀发朝后猛扯,徐婕妤禁不住痛得「啊」了一声,只能顺
势把身体弯成反弓,原本已很丰满的乳峰挺立得更加高耸。小杨俯下头吮吸她的
香唇,又移到小巧的乳头,很温柔地用舌尖逗弄,香软的乳头渐渐也硬立起来。
另外一只手扣住了徐婕妤饱满的阴阜,感受着从美女隐秘之处传来的热量和舒服
的毛茸茸的触感。

  「感觉真好。」他叹着气说。

  突然,他猛地将抚弄阴户的那只手攥成了拳头,狠狠地击打在徐婕妤柔软的
小腹上,徐婕妤立时捂住肚子瘫软在地,痛得满脸惨白。

  「贱人!母狗!老狐狸!你想先上、想独佔?没门!跟我斗?哈哈……」小
杨抬脚往女人身上乱踢,嘴里还不知所云地骂着。门外两个手下本来被火爆的场
面挑动得小弟翘翘,这下子已被他的变态吓了一大跳。

  就像莫名其妙的发作一样,他突然又停了下来,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扭
头对手下人邪笑道:「别急,待会儿有你们乐的。」

  徐婕妤躺在冰冷的地下,身上平添了几处伤痕,然而受制的身体是不懂得反
抗的,只有眼角凝起的泪珠或许可以表达她此刻无望的酸楚。

  又是清晨,每天的太阳都是新鲜的,但照在徐婕妤身上却没有丝毫温暖的感
觉。

  她在对着穿衣镜打扮,她把如瀑的长发披洒下来,化上浓装,穿上黑色的吊
带装和超短裙,呈现出从未有过的性感,如果此时有熟人在场,他根本就认不出
这是昔日高雅脱俗的女强人,还是个卖弄风骚的妓女。

  打扮停当,她开车出门,目的地不是往晶天大酒店,而是TTP旅游公司。

  下车,上楼,一路上都有异样的目光和龌龊的笑容,她视而不见,直至走到
了那扇房门前,那扇注定了她的宿命的熟悉的房门前。

  第一次敲响这扇门,那时的她充满了自信和希望,离开时却充满了迷惘和伤
痛。今天,她又来了,可是,她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吗?或者,她有能力自己
决定来不来这里吗?

  徐婕妤什么也回答不了,只有潜意识中的一个严厉的声音在不断地催促她:
「快进去,快进去!」

  依然还是应聘时的那间办公室,依然还是胖乎乎满面堆笑的主考官小杨,只
是少了另外一个人而已。

  小杨眼前一亮,这正是他所希冀的结果。昨天晚上,他和两个手下疯狂地玩
弄着这个难得的美肉,从她身上,小杨得到了在其他女人身上无法得到的更高的
快感,那真是魔鬼的盛宴。足足几个时辰,把女人从头到脚都糊满了腥臭的精液
方才兴尽而返,但猎手小杨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利用潘师轻描淡写传给他、又经他自己理解创新的催眠术给徐婕妤下了一道
指令,叫她在第二天上午打扮暴露到公司来见他。这是小杨牛刀小试,效果怎样
心里也没底,看到焕然一新的徐婕妤,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徐婕妤坐在小杨对面的椅子上,再度进入催眠。她上衣的吊带已经扒下,两
只富有弹性的丰满的乳房傲立於人前,嫣红的乳头随着呼吸起伏,似乎在轻轻颤
抖。

  小杨拉开抽屉,端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手术盘,上面摆着几筒粗大的注射针
筒,都抽满了液体。

  他站起来,清清嗓子,对着只有一个听众的空间演说:「女人,最重要的是
身材,然后才是脸蛋。身材好不好,关键看曲线;曲线美不美,还得要胸大。」

  他突然俯下身,一把捏住徐婕妤的乳头,扯成一个圆锥,「这位同学,你的
胸脯大不大?」

  「我不知道。」徐婕妤茫然地说。

  「错了!」小杨抬手打了一个奶光,痛得徐婕妤一哆嗦,「要说太小了。」

  「是,太小了。」

  其实徐婕妤不输於西方女人的「D」罩杯是很可以傲视群芳的,但在小杨无
理的暴虐面前,就算是清醒的她也难以违抗。

  「你爱不爱美?」

  「爱美。」

  「这就对了。」小杨满意地缩回手,「爱美,奶子又太小,怎么办呢?幸好
杨大夫有良方。」他得意洋洋地举起一支针筒,慢慢地扎进徐婕妤的乳房。

  「就这样,一点点地,把这里面的东西全部注进去不就大了吗?你说杨大夫
是不是聪明呢?」小杨邪笑着,慢慢将活塞按下去。

  冰凉的液体就像水银泻地,迅速顺着脂肪体的毛孔窜入纤维缝隙,不多时就
填充得满满的,后面的液体还在强力下不断推进,只有大海涨潮般一层一层膨胀
起来。

  小杨推到一半感觉得有些堵塞,用力按了一下,只听得徐婕妤一声痛叫,他
想现在还不能折腾得太厉害,又放慢了速度。过了一会又嫌太慢,又拿起一支针
筒,叫徐婕妤自己注射另一只乳房。

  好不容易注射完了一支,小杨又拿起一支。徐婕妤感觉得两只乳房越来越肿
胀,火辣辣地痛,注射进去的液体不再是凉的,变成了一股股小火流在胸脯里乱
窜,还窜到了眼睛前冒出了金星。

  「痛、痛……」徐婕妤呻呤出声。

  等到四支针筒注射完,饱满的乳房的确又大了许多,但不再雪白,而成了难
看的紫红色,皮肤绷得成了薄薄的一层纸,蓝色的静脉清晰可见,艰难地包裹住
两个大水球,似乎随便捅一捅就会破掉,有一个针孔处已开始倒往外渗水了。

  小杨走到徐婕妤跟前,抚摸着他的作品,爱不释手,随后掏出了他黑粗的肉
棒,「来,给我乳交。」

  意识受控的徐婕妤只有选择服从,然而当她刚把肿大变形的乳房往肉棒上一
夹就痛得泪流满面。

  「没用的母狗!」小杨气恼地抬手又欲一个耳光。

  「住手!」门突然被推开,潘师满面怒容地走进来。

  「呵,是大师啊!怎么,来怜香惜玉吗?难得见你为一条母狗发这么大的火
啊!」小杨冷笑道,根本没把潘师放在眼里。

  潘师怜悯地看了饱受折磨的徐婕妤一眼,用意念使她昏睡过去。

  「以前我就说过,你不能动她,更不能把她留在身边。」

  「这话倒奇怪了,你动得,我倒动不得?」

  「你难道不记得她不受控制的事吗?这几天我一直在诱导她,消除她的心理
抗力,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没想到会被你横加破坏。」

  「哈哈!对付女人,控制办法多的是,你的那一套落伍了,大师。」

  「有我在,你别想再动她!」潘师看到小杨前所未有的猖狂,大惑不解,但
既然撕下了脸,索性还捅烂点。

  小杨哧哧冷笑,抖出一封传真件,「你在,你还会在吗?」

  潘师拿来一看,原来是总部召他回去的急电,他心知肚明是眼前这小子搞的
鬼。有观念不同的潘师在,小杨很多事情不尽心意,总是束手束脚,正好藉徐婕
妤之事添油加醋向总部大告了一通黑状,总部虽不至於对潘师怎么样,急调回去
也算是小惩。

  潘师如同冷水浇头清醒过来,想起刚才的失态而鄙夷自己。只一瞬间,他收
拾起所有的情绪,又找回了邪气笼罩深不可测的天师模样。

  他淡淡地说:「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个女人也随你处置。但是你
对我不敬,要让你受点薄惩。」

  小杨还在为潘师的变化愣神,就被那双深邃的邪眼所控制,不由自主地两手
轮流抽起自己的嘴巴来,一个接一个,直至嘴角淌血,胖脸变成了猪头才回复神
智。

  「还有,看在总座的份上,给你这盘磁带,让你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
来历。后果自负,好自为之。」

  「小子记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等到最后这句话说出,室内早已没有
了潘师的身影。

  从TTP大厦顶层的大办公室可以全面地欣赏夜晚的都市五彩斑斓的霓虹灯
光,那灿烂的光辉下不知掩盖了几多血泪和黑暗。

  就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夜晚,一个醉得迷迷糊糊、脸面红肿的胖子光着丑陋的
下身,斜坐在沙发上,口沫横飞,骂骂咧咧:「打我?老子不怕,老子搞你的女
人,搞死她!老狐狸……」

  对面,赤裸美艳的女子抱着一支长衣架在跳钢管舞,尽管舞姿笨拙,却别具
风情,她的臀部还有鞭痕,胯间残留着精液,脸上明显看得出极度的疲倦,但是
没有指令,在没有新的指令来之前,她只能这样跳下去。

  一卷录音带静悄悄地躺在无人注意的角落……[/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7 20:55

噩梦【第一部】(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三)城市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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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强烈地抓住我们的欲望是淫欲,这方面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越是得到满
足就越滋生。」

                      ──(俄国)列夫。托尔斯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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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数十架镁光灯的闪烁把市政大厅映得雪一般的明亮。

  「老头子又发飙了。」两名市府小官员站在疯狂的记者群后面悄悄议论。

  台上,一个清峻削瘦的老人正在慷慨激昂地演讲:「……腐败!恶势力!已
经合流了!正在鲸吞我们健康的肌体,正在把C市这个人间天堂变成人间地狱!
他们这是幻想!」

  他停顿下来,轻蔑地看着底下的人群,彷彿里面就隐藏着他所说的敌人,随
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举起来晃了晃,「就在昨天,还有人拿五万
美金想收买我这个糟老头子,如果这些人也在看电视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
们,你们的算盘打错了,这钱,我不客气地收下了,马上就捐给残联基金,要我
停止打黑反腐,门儿都没有!」

  人群一阵大哗,随即掌声雷动。

  「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    ***    ***    ***

  TTP大厦董事长室。

  两个男人聚精会神地看着墙面电视的新闻直播。

  「张明远这老混蛋,五万元扔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呢!」身着黑西装的精干中
年男子狠狠地掐熄手中的烟头。

  坐在对面老板桌后面的胖子把身子靠到皮椅上,阖上眼,不答腔。

  「杨总还是你说得对,老混蛋软硬不吃,有情报说现在还正在策划一次大的
行动,要把C市的帮派势力一锅端,於咱们很不利呀,是不是乾脆冒点险,把他
做掉?」

  「……」

  中年男子疑惑地看着闭目养神的胖子,他的表情很奇怪,一时皱眉,一时微
笑,还动不动撅起肥唇「喔喔」几声,着实有点高深莫测。

  突然,胖子的身体前倾,牛眼大开,呼吸急促,身体像打摆子一样发颤,下
身还传来「唧唧咕咕」的异响,把中年男子吓了一跳,刚欲起身查看老板是不是
突发癫痫,却又见胖子白眼一翻,长吁一口气,像团烂肉般瘫回到座椅上。

  「好爽、好爽。真乃神仙不如也!」小杨悠悠地说,抬眼看着部下惊诧的表
情,诡异地笑了笑,「阿光,我最近养了条狗,你要不要瞧瞧?」

  阿光心中暗怒,心说我和你谈正事,你却讲宠物,干我屁事。却见小杨伸手
到桌下拍了拍,「乖,出来跟哥哥玩玩。」

  阿光眼前一亮,这个惊诧比刚才更大,从桌下钻出来的竟是一个全身几乎完
全赤裸的大美女,说几乎是因为修长的玉腿上还穿着黑色的吊带袜,平添几分妖
艳和媚惑。雪白的脖颈上套着一个精致的项圈,如果不是后面拖着一根拉在小杨
手里的银狗链,别人还会以为是新流行的首饰。

  「去,给哥哥打个招呼。」

  长发美女像狗一样爬到阿光的胯下,昂起头,纤手揉搓着饱满挺翘、滑如凝
脂的乳峰,从挂着一缕浊白精液的红唇中吐出骚媚入骨的声音,「玩我的小穴穴
吧!」

  这情形撩人之极,阿光这种久经风月场的老将也不禁脑门一热,肉棒一跃而
起,碍於小杨没什么表示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女人好生面熟……唉呀!想起来,她不是晶天大酒店的副总徐婕妤小姐
吗?」

  小杨得意地扬了扬眉,「没错,现在是我的一条忠狗了。」

  「我们刚才说的话岂不是……」

  「放心,她被催眠了,现在就算要她跳楼她也不敢不从。哈哈,不信,给你
做个试验瞧瞧。」他踢了踢女人白皙的屁股,「到窗台上去,撒泡香尿给全市人
民尝尝。」

  徐婕妤直起身子,推开大玻璃窗,毫不犹豫地就抬腿蹲在了三十五层高的窗
台上,劲风从窗口直贯进来,把娇躯吹得像秋风中的残叶摇摇晃晃。女人无视眼
下的深渊,扶住边框勉强分开腿蹲下来,不多时,就有一股淡黄的热液从下身喷
出,迅速被大风吹散,散成晶莹的珠玉四下飞溅,一小部份还被吹回到窗台与屋
里。

  阿光倒吸了口冷气,倒不全是为女人超乎想像的大胆举动,更多的是惊叹小
杨的疯狂。这里在全市的最高处,又在最繁华的街市上方,只要正巧有人向上仔
细瞧就会发现这具身遭恶虐的女体,或许他要的就是这种暴露的刺激快感吧!

  小杨走到徐婕妤身后,充满爱怜地轻抚着玉背,嘴里说的却是另外一番话,
「慌什么?我们还没暴露呢!钱要用在刀口上,不要再愚蠢白白浪费在张明远那
些老顽固身上了。」

  「是。」

  「他要大干一场,我求之不得呀,正好借刀杀人,查查C市还有哪些帮派不
听咱们使唤,把名册给警察署的老朋友龙署长送去。这叫将计就计,懂不懂?你
这个猪脑袋。」肥手已下移到女人的下身,在花心处来回地拨弄,女人白皙的面
颊上泛起了红晕,口里发出低微的呻吟声。

  阿光不停地吞着口水,他要以莫大的毅力才能制止自己自慰的举动,小杨在
说什么,几乎没听进去几句。

  「至於老混蛋嘛,你不要理他,我自有办法对付。」

  「好的。」

  「那个女人是谁?」小杨突然朝后一指,阿光仓惶回顾,什么也没见到,定
定神,才知道小杨指的是正在电视上讲话的女子,身材美貌与徐婕妤相比不遑多
让,大方端庄的面庞和凛然正气的表情使她更具女政治家特有的知性美。她正在
回答记者提问。

  「喔,她是市议会的女议员,叫张璐,是张明远反黑的先锋。」

  「C市真是美女如云哪!」小杨若有所思,语气一变,面孔立时变得狰狞,
「他们不是要搞吗?索性搞大,搞成战争,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去吧!」

  阿光如蒙大赦,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想必是第一时间找个发泄的地方去了。

  小杨同时抠进女人下身的两个洞口,不紧不慢地扣弄着,另一只手从口袋里
摸出一盒磁带,笑笑说:「难怪潘师那老狐狸走时说你有来头,我差点错过了,
原来你是张明远的女儿。奇怪,你怎么不姓张呢?」

  沉浸於淫靡之中的女人没有回答,一切就像小杨在自言自语。

  「张明远,你的死期到了,哈哈哈……」

  随着小杨的狂笑,徐婕妤全身蓦然抖动,娇喘声中,玉门大开,琼浆翻涌,
就在光天化日之下面对攘攘人群毫无羞耻地达到忘情的高潮。

     ***    ***    ***    ***

  徐婕妤一动不动地在黑暗中坐着,她很害怕,二十多年都不曾有过如此彻底
的恐惧和孤独,她好像做了很多恶梦,想不起内容的恶梦,一个接着一个,无休
无止,以至於她怀疑现在是不是还身处恶梦中。

  这是在哪?一个没有光的狭小的空间,她摸了一遍,四周都是冰冷的铁皮,
空气还不混浊,也许有小孔透气,但她依然感到窒息,是在黑暗压迫下心理的窒
息,在这种鬼地方呆下去不死也会发疯。

  更羞耻的是,她摸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嘴里残留的精液腥味和下身异样的
感觉再次勾起了对那次错误应聘的痛苦回忆。

  脑海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一个削瘦男人的脸,潘师,他说过我被催眠了,难道
我真的催眠了,还是被绑架了?怎么没一点印象?

  她不敢再想,双手捂住脸,泪水无声地从指缝中流淌下来。

  「噹啷」一声巨响,沉重的铁门缓缓拉开,她下意识地迅速将手捂住胸口,
强光照得久困黑暗的眼睛一片空白。

  一个肥大的身躯挪进来,屁股踏坐在徐婕妤的铁床上,肥手就向女人弹力十
足的酥乳捏去。傲性的徐婕妤自然不甘束手就辱,「啪」地将魔掌打开,极度的
愤怒压倒了恐惧,「你是什么人?把我放开!」

  「好烈性的女子,我喜欢。」小杨啧啧摇头,「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
的老朋友小杨啊!还想不起吗?那你的老情人潘师呢?」

  徐婕妤一阵眩晕,最担心的预料果然应验,「卑鄙!无耻!用这么下着的法
子绑架。」

  「绑架?哈哈,真会开玩笑小姐,你可是自己光着屁股跑来的。」

  「说什么我也不信。」徐婕妤被小杨下作的话激得满面通红。

  小杨说:「那好办,我给你证明,我会要你自己倒立,把你的骚穴和屁眼打
开给我看。」

  一分钟后,当徐婕妤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果然如小杨所言两手撑地,全身
倒立,而且将练过柔姿体操的玉腿成一字分开至极限,把女人最隐密的花园尽裸
人前。

  「呀!」徐婕妤惊羞地翻下来,抱成一团。

  「还不信吗?那我叫你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走到马路上,挂块牌子:「干一次
收一块钱」,我想你这样标致的美女怕是男人都想干吧,我也正好多捞点收入,
哈!哈!哈!」

  「不要!」徐婕妤惊恐地看着魔鬼般的小杨,这个周身邪气的年轻人每句话
每件事都轻易击中她最脆弱处,早已疲惫的精神逐渐在崩溃,「不要催眠……」
女人呜咽起来。

  小杨见徐婕妤就要屈服,话锋又是一转,「其实我也不忍心啊,只要你乖乖
听话,我就不再催眠……」

  「……我听话……」徐婕妤咬紧红唇,眼睛已经红肿了。

  小杨冷笑一声,「我可不相信你一句空话,我也不怕你后悔,走,带你去看
看不听话会有什么后果。」


                (下)

  光艳夺目的流星雨从C市的夜空划过,这个曾令无数恋人痴狂的祥物在某些
玄学中却是大灾变的开端。

  枪声最早从景元区的一个地下赌场响起,赌徒持抢拒警,死一人,伤二人。
一小时后,泰安区一警所遭炸弹报复袭击,一角炸塌,累及周围民房。

  一次例行公事的检查就在人们的瞠目结舌间突变成了残酪血腥的城市战争。

  罪案就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到全市各个角落,尖厉的警笛声从星起到日落未
有半分稍息,把人们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本就不算太平的C市此时完全笼罩在恐
慌的气氛之下。暴力和血腥持续了整整一周,隐伏在各个角落的歹徒不断地冒出
来,公然与警察对抗,而且悍不畏死,疲於奔命的警察简直以为他们疯了,黑社
会固然伤亡惨重,自己的损失也在增加。

  「这些跳樑小丑在作垂死挣扎,我还怕他们不来呢。你一定要利用这次良机
将黑社会连根拔起,决不手软。」张明远听完警察署长的汇报,作了个断然处理
的手势。

  可事情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乐观,在抽调重兵扫荡后,各帮派的喽啰倒是落
网不少,但没有一个能说清楚,都说是警方的一份绝密文件泄出,引起黑社会的
极大恐慌,从而在上层的授意下展示黑暗势力的能量,向警方施压,那些知根知
底的上层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次日,更猛烈的报复发生了,最繁华的商业广场被人纵火燃烧,熊熊烈火直
扑云霄,所幸在夜间,被困人员也及时救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紧接着又有一
队外地来的旅游团连车带人全部被劫持,从警方的眼皮底下神秘失踪。

  面对转入地下更隐蔽更凶狠的敌人,警方狼狈万分,也开始绝望。正在与军
队谈判参与协管之际,一个神秘的电话挽救了他们,根据线报,警方重重包围了
一幢不起眼的小楼,在里面救出了几乎所有被绑架的人质,只是内中的妇女都赤
身裸体,面露惊恐之状,好几个还有鞭笞的伤痕,不言而喻,悉数都曾遭到性侵
害,有三名姿色颇佳的女子则被秘密移走。

  不过另一个收获让警方欣喜若狂,从找到的一些文件中,记录了这次黑社会
暴力行动的策划经过,主要参与者和行动目标基本与事实相符,警方乘胜追击,
一举歼灭了盘踞C市多年的几个大门派主要据点,除首脑人物坚决否认外,抓获
的主要骨干成员均供认不讳。

  暴力案件嘎然而止,大批黑社会成员拘押待审,一度信誉降至底点的C市警
方总算大大扬眉吐气了一番。所有人如释重负,警方高层弹冠相庆,却不知在无
人知晓的阴暗角落也有人在大笑,笑声中同样充满了愉悦和放肆。

  警察署长,外号叫「大脸辉」的刘辉故作矜持地推开簇拥的记者群,不经通
报就直入市长办公室,张明远看了他一眼,比起上次的灰头灰脸来,这次满面油
光,志得意满,便淡淡地说:「失踪的三个女子找到了吗?」

  「没有。」

  「电话是什么人打的查到了吗?」

  「没有。」

  「这次黑社会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却并没造成多少真正的损害,尤其是警匪两
方的人员伤亡比例如此悬殊,你不觉得奇怪吗?是不是还有一些我们并不清楚的
内幕呢?」

  「……」刘辉的额头冷汗泠泠,早已不复刚才的傲态。

  正当难堪之际,周秘书进来转交给张明远一张大红熏香请帖:「晶天大酒店
10日新开业大典,恭请张明远市长莅临,敬备晚宴。」

  张明远皱眉道:「你忘了我从不出席任何私人宴会吗?」

  周秘书脸一红,正待说话,张明远的眼睛已被邀请人的名字吸引住了:「总
裁:王正光,副总裁:徐婕妤」。如果不是错觉,周秘书认定张市长的脸色似乎
还变了几变。沉吟片刻,老人改口道:「安排一下,我会出席。」

     ***    ***    ***    ***

  徐婕妤站在路边灯柱下发呆,这里是条热闹的干道,刚刚恢复平静心态的人
们穿梭不息。其实她没必要这么张惶,虽然没被允许穿上内衣,但全身的曲线裹
在一件紫红色的长条风衣里面,丝毫没有春光外泄之虞,除了因惊人的美貌勾得
男性路人频频回首之外,实在也无不不妥。问题就出在停泊於不远处那辆黑色小
轿车里的那个姓杨的胖子给她下达的指令上面:

  「就在马路上当着众人的面拉出臭大便来。」

  当时听到这句话,她就眼前发黑,羞怒得几欲晕厥,一直到现在站在这里她
想的还是只有一个字——死。

  可她却是个连死亡也无法选择的人。

  一周前那段噩梦般的经历给她的刺激太大了,她被小杨从囚禁室里带出,沿
着长长的地下走廊走着,在幽暗的地洞中,只有脚步声低沉回响,她不断在心里
勉励自己,可还是远远高估了自己的勇气。

  当一扇铁门徐徐开启,里面的景像在眼里一览无余时,她就开始尖叫,不停
息地尖叫,然后呕吐,吐到要把肝胆都要从喉头挤出来。

  其实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女人,当然,叫她是个「东西」可能更合适,女
人的四肢已整个地被截除,只余下光秃秃的躯干,曾经美丽过的肌肤上佈满了被
鞭打火燎过后的伤痕,不知是多少男人的精液乾结成厚厚一层腥黄色的壳,几乎
覆盖住了整个下腹和挺拔的乳峰,散发出浓得掩鼻的性臭。

  即便没有其他人在也不让她安宁,两根粗大的电动阳具深深地插进阴户和菊
肛,不停地扭动着,发出沉闷的「嗡嗡」声,肚皮也随之有节律地坟起,就像条
大肉虫在里面翻滚,意识已经混乱的女人只能在高潮来临的痉摩中发出不自觉的
呻吟。

  昏黄的灯光下,整个画面是如此诡异惨烈。

  更可怕的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么熟识得无法不让徐婕妤一眼就辨识出来──
叶琳,她最好的朋友,前段时间刚从国外归来就失去了联络,在这种情景下重逢
简直让她发疯。

  「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小杨带上门,耐心地等她稍稍回复部份神智,平静地说:「这不是重点,重
点是这就是我们处理不听话的人的态度。所以你不要妄想,就算不催眠也逃不出
我的掌心,除非你愿意变成那样的人干,千人骑万人干,哈哈哈哈……」小杨得
意地大笑起来。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徐婕妤瘫软在小杨的脚下,泪流满面。

     ***    ***    ***    ***

  徐婕妤果然顺从了许多,她还是整天蜷缩在小杨的办公桌下面,脖子上栓着
银链,只要主人落座就要主动伸出香舌去舔小杨的阳具或脚趾,小杨舒坦起来一
两个小时不让停,直弄到她嘴唇肿胀。有时候来了贵客,小杨也会把她作为礼物
赏用,徐婕妤觉得自己比狗还不如,狗起码还有两根骨头,她往往只能以男人恶
心的精液充饥。也许失去独立的意志还好点,起码自己不会那么痛苦。

  小杨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不像潘师热衷於催眠术,还是喜欢看着女人在清
醒的意识下一点点地崩溃,因此从来不会因女人的顺从而满足。他不停地变换着
花样试探徐婕妤忍受的极限,可是不论那些要求是多么无耻也没有今天这次的龌
龊,大白天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排便,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或做得出的事情吗?

  轿车的窗口反射着冰冷的光,里面的人一定在紧紧地盯着,很可能还有一台
摄像机一丝不苟地记录下她的丑态。半个小时,这是小杨给她的时限,如果做不
到,她将会面临怎样的恶运呢,变成人干还是让她裸奔,还是更残酷?她不敢设
想,小杨的手段远非她所能想像。

  徐婕妤恐惧得发抖,这些日子她在小杨的办公室真正见识到了这些黑帮分子
极度的残酷,虽然不清楚这座城市发生了多大的裂变,但不言而喻出自这个中枢
的每道黑暗指令都会增添多少无辜的冤魂。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人潮丝毫也没有减少的趋
势。茶色玻璃车窗摇下来一点,有打火机的火光一闪,这是无言的警告,没得选
择了吗?徐婕妤的脸色青白不定,终於咬紧下唇蹲了下去,风衣的下摆拖到了地
上,形了一个小小的遮蔽所,没让别人见到过程至少可以稍稍让她安心。

  事实上这也是小杨的高明之处,让她在极度的羞辱中还残留那么一丁点的尊
严,逼得太急反而会使女人的精神整个垮掉就不好玩了。

  不知是徐婕妤还下不定决心,或者是过於紧张反而无法排出,总之半天也没
有动静,倒是有人对这个漂亮女人用奇怪的姿式蹲在地上很久开始感到奇怪了。

  就是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女人突然脸色涨得通红,以最迅捷的速度立起身
来向小轿车奔去。

  一股臭味弥漫开来,在她刚才蹲过的地方,赫然出现一节黄褐色的还散发着
热气的大便。

  人们惊呆了。

  徐婕妤坐在车上,紧闭着眼,大口喘气,胸口还在急剧地起伏,不敢看,更
不敢想,根本不敢置信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出如此羞耻的事情,不,应该是语言都
无法形容的肮脏的事情的人就是曾经那么洁身自好优雅大方的自己,疯了,也许
自己已经疯掉了。

  我还是人吗?女人把脸埋进手掌中饮泣起来。

  小杨将肥手从她的衣裳下摆滑进去,在那道无遮的神秘狭缝中上下捏弄,嘲
弄道,「了不起,了不起,看不出高贵的徐小姐还是个暴露狂啊!看来要你裸奔
也是小菜一碟了。」

  「……」

  「知道下一站我们要去哪吗?晶天,你的老家。喔对了,还没多谢你,我们
以你的名义低价成功收购了这座酒店,你依然还是副总裁,今天是重新开业的大
庆典,身为领袖的你理应以美妙的肉体去稿劳稿劳手下的弟兄吧!」

  「不要!」徐婕妤瞪大眼,痛苦欲绝地作着无谓的抗议。

  汽车已经平稳地行驶在通往晶天大酒店的路上了。车后,越聚越多的人们在
围观那块刚刚出自美人之身的粪便,热烈地谈论着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    ***    ***    ***

  张明远准时到达晶天,相较於同等规格的庆典,这里的佈置简陋了点,只有
老总王远光亲自带着接待员四处张罗迎宾,宾客好像也不多,尤其像市长这样身
份尊贵的客人。不过这样一来反而合了张明远的胃口,因为他来的目的只是冲着
一个人……

  想到那个人,张明远的心口就会一痛,昨晚他把那个名字反反覆覆看了无数
遍:「徐婕妤」、「徐婕妤」、「徐婕妤」……

  其实应是叫张婕妤的,整整十三年了,因为他的罪恶使父女形同陌路,他无
时不刻不在忏悔,过早地让白发爬上了头顶,也无时不刻不在打听和关注女儿的
成长,他相信女儿知道他做的一切,然而却始终无法得到原谅,是啊,连自己都
无法原谅的人,又怎敢奢望别人的宽容呢?

  难道这次你终於肯给老父一个机会了吗?十三年的时光终於平复了你心头的
创伤了吗?

  张明远就像年轻人第一次约会般激动得整晚睡不着觉,既热切期待又忐忑不
安。索性拿出女儿的成长照片细细端祥,十二岁以后基本上都是请人偷拍来的,
也有从报刊杂志上剪下来的图片和报道,厚厚一大叠,封面用颤动的笔触写着七
个小字:「我的最爱与最痛。」

  真的要面对了。

  「王……总吗?」擅长演讲的张明远不知怎的说话有些艰难起来。

  「不敢,叫我阿光就可以了。不知您老有何吩咐?」年轻人谦慎地微微躬一
下身。

  「算了,没什么。」张明远本想问问徐婕妤为何没有出现的,想了想还是作
罢。

  面上始终保持着难得一见的淡淡的微笑,张明远随着阿光的热情引导,转过
一条条精雕细琢的走廊,并没留意身边除了秘书之外,带来的其他人已被巧妙地
截留了。

  「龙凤阁」,晶天的顶级包厢,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奢华得令人咋舌。

  张明远这时已隐然觉得不对劲,在如此空旷的场所才猛然发现自己人如此单
薄。「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我,小侄恭候多时了。」长笑声中,另一侧大门洞开,一行人簇拥着
一个胖胖的年青人缓步进入厅中。

  「他是谁?我没见过。」张明远目视着派头耍尽的小杨,皱眉面向阿光。阿
光笑答,「这位是TTP集团的国内总裁杨老板。」

  「略有耳闻。」张明远冷淡地说,他其实早已听闻这家公司涉嫌参与黑社会
组织,尽管警察局一直找不到证据,但是他凭直觉认为这些人与此次血腥事件脱
不了干系。他已敏锐地察觉到今天来错了,鸿门宴,圈套。

  「我们走。」一旦发现形势险恶,便欲及早抽身,他连解释也欠奉便转身就
走。

  「很赶时间吗?张大市长,坐下喝杯茶的工夫还是有的吧!」小杨面上堆出
一朵花,口里却哧哧往外冒冷气,像吐信的毒蛇。

  张明远停下了脚步,事实上也出不去了,两个陌生的汉子已悄无声息地堵在
了门口,手按住鼓鼓的腰包。他自忖这些傢伙不敢真把他怎么样,谋杀市长吗?
真是笑话,索性坐下,怒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样。」

  小杨也坐了下来,与他远远相对,也翘起一条二郎腿说:「真人面前不说假
话,你收到的那张支票,是我们给的。」

  「现在猜到了。」

  「这次警匪大战也是我们挑起的,您老这么聪明,那个电话想必就不用说了
吧!」

  「目的呢?」

  「藉警察之手消灭异已,藉机扩展自己的势力。」

  张明远很有一种被戏弄的羞辱感,「很高明,你不怕同时暴露自己?或者被
那些帮派发现真相转而对付你?」

  小杨微笑不语,实际上这是他与警方一些高层以及被拉拢的各帮骨干共同做
的一场秀,付出的代价之高、涉及机密之多,又怎么会真的蠢到向眼前这个敌手
和盘托出呢!他轻轻转过话题:「您看,我有问必答,是个好学生吧?」

  张明远也不相信他真会回答:「那好,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掩饰得这
样好,为什么选择这时候坦白,你以为能灭口吗?」

  小杨荷荷大笑起来,「大市长,你误会了,我们只有一个目的,与您交个朋
友,往后多多合作。」

  张明远冷笑道:「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小杨仔细盯着他的面孔半晌,耸耸肩,「坦白地说,不像。不过,有一个人
也许能令您的想法改变。」他脸上露出邪笑,拍拍手。

  大门再次开启,一条倩影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经过精心的装扮,整个身体包括手臂都遮蔽在拖曳及地的半透明白色纱袍之
下,把玲珑有致的胴体勾画得极具诱惑力,高挺的酥胸那嫣红樱桃凸印成深色的
两点,格外引人遐思。面对十余道淫邪的目光,她洁白的面孔上漠无表情,眼神
中透着无尽的迷惘。

  徐婕妤,再次在精神桎梏下陷入深渊的极品性奴。

  张明远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虽然不知道女儿已被精神控制,光从外表
就看出她已落入这夥歹徒的魔掌。「婕妤,你怎么啦?」他惊怒地起身想抓住女
儿,不料却被人牢牢地按回椅子上,并将手反过去与椅背用绳子绑在一起。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

  「骂得好,老子是个贱骨头,最喜欢让人骂。」小杨咪咪笑着,冲呆立的女
人喝道:「母狗,忘了我交待你怎么做了吗?」

  徐婕妤像一片云般飘到张明远的跟前,纤手抬起拉开活扣,纱衣如同蜕落的
蛇皮无声地滑到地上,白得眩目的胴体就在转瞬间裸现在人们面前。室内起了一
阵小小的骚动,男人都瞪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美得令人屏息的仙女般的女
子,那一弧一翘、一沟一壑,再细微的地方也无处不炫耀着造物的天工。

  赤裸的女人全身只有一件饰品,就是系在颈上的银项圈,正中的小铃铛躲在
胸口,随着呼吸的起伏叮噹作响。

  「父亲。」女子轻柔地说,脸上没有爱,也没有恨。

  这是他的女儿,他朝思暮想的张婕妤吗?

  「我,不认识你!你们这些畜牲,为什么要侮辱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张明
远愤怒地叫喊着。

  「张市长,你以为我们真不知道你和徐小姐的关系吗?」小杨嘲弄道,有意
把「关系」两字放得很重,「何况,刚才那一口「婕妤」喊得多自然亲切啊,哈
哈哈……」

  徐婕妤充耳不闻,继续完成着她的使命,「让我服伺你,再次得到快乐,父
亲。」

  她弯下腰,解开张明远的裤口,不论老人的心里是如何惊骇莫名,在年轻女
人滑嫩的素手抚弄下,还是无法抑制正常的生理反应,肉棒颤颤然高举起来,这
一切动作纵然淫秽,在旁人看来徐婕妤做得如行云流水优雅非常,然后张开腿,
跨到老人的大腿上,将肉棒扶住对正自己的穴口,一沉身坐了下去。

  那一瞬间,老人的阳物在如此诡异的情形下,突破伦理纲常的重重壁垒,第
一次深深插入亲生女儿温暖的肉体之中。

  「不,不……」在女儿忘情的起伏间,长长的黑发在空中飞舞,老人泪水纵
横,报应,上天就是这样报应我的吗?

  两个男人嬉笑着走到两侧,掏出自己的阳具,要徐婕妤一边一个握在手中套
弄,在小杨的催促下,女人起落的节奏越来越快,动作越发癫狂,其中一个男人
已经将精液射到她脸颊上她都不知放开手,在长长的叹息声中与父亲同时达到了
高潮,一串不伦的种子打到了密宫深处。

  另一个男人也将精射到徐婕妤的乳房上后方才移开,留下喘息未定的女人抱
着父亲,身体的交合部还在缓缓地淌出淫水。

  小杨正看得欲火高炽,忽觉两人半天都没有动静,急步上前看时,却惊见老
人双目圆睁,脸色紫黑,一缕鲜血从鼻孔挂下,竟已气绝了。

  就在高潮来临的一刻,老人的痛悔和羞愤也达到了极点,也许只有这冲天一
怒的死才会释放这颗永世都在赎罪的魂灵?

  见惯大场面的小杨此时也只能瞠目结舌,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想以两
父女的不伦关系为要胁,逼迫市长就范,就算达不到目的也能迫使其下台。不料
想把戏玩过了头反弄出了人命案,而且全世界的人很快就会知道市长是在晶天暴
毙的。

  不是前功尽弃那么简单,说不定刚刚站稳根基的组织要因此重新转入地下,
小杨整个背脊上都渗出了冷汗。

  所有人都在惊惶奔走,再无闲心向安静地站在角落的徐婕妤看上一眼,动人
的身体依然不着寸缕,她此时需要的不是衣裳,只是一颗渴望回归恬静家园的心
灵。

  一颗晶莹的泪珠不为人知地从腮边滚落……

                           【第一部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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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幕,第二部什么时候出来?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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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发帖员 2009-6-7 21:03

噩梦外传之殒星(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噩梦【外传】 殒星
                          

作者: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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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专为无极贺岁所作,同意收入元元图书馆,谢绝转贴!

  祝朋友们圣诞快乐,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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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强烈地抓住我们的欲望是淫欲,这方面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越是得到满
足就越滋生。」

                      ——(俄国)列夫。托尔斯泰

     ***    ***    ***    ***

  清冷的秋风从低空拂过,林木瑟瑟响动,又有几片枯黄的叶片无奈地在空中
卷扬,飞舞。

  庆山陵园。新坟。

  一张十天前的报纸被风刮起,头版赫然是粗体大黑字:「黑帮火并,金叶堂
烟消云散」。

  「快讯。今日凌晨两时许,一伙幪面人突然持抢闯入东正大街平安里16号
私宅中,将宅主叶姓男子全家五口及六名保镖全部杀死,迅即离去,目击者声称
曾听到枪声,警方也证实现场有过激烈枪战和被洗劫的痕迹。叶姓男子原名叶兆
龙,据传是C市黑社会小帮派金叶堂堂主,警方初步分析此惨案系黑帮内部火拼
所致,至今凶手尚无下落,经此一役,金叶堂群龙无首,就此烟消云散……」

  身披黑色风衣的女子望向那张翻飞的旧报纸,戴着墨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
情,「洪伯,我託您办的事怎么样了?」

  一直肃立在一旁的瘦弱老人,手握拳挡在嘴前轻轻咳两声,心事沉重地说:
「大姪女,你真的想好了吗?叶家可只剩你这根独苗了,再出什么事,老头子我
可怎么二弟交待啊!」

  颀长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从红唇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血海深仇,不
报耻为人女。」

  洪伯叹息一声,道:「二弟跟我说起过你的身份,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
只是对头势力太大,我怕你单拳难敌四手,不如请警方协助吧!」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C市的警方?可能早就让黑社会喂饱了,否则怎么会
到现在还毫无线索?我不信任他们。」

  洪伯无言,递过一张小纸片,黑衣女子迅速浏览过后翻手间便成碎屑,突然
面向老人跪了下来,洪伯吃了一惊,「大姪女,你这是干什么?」

  「洪伯,我父亲说过,这个世界上他只有你这么一位好兄弟,现在危难时刻
也只有您挺身相助,这一去不知是否还能回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您老人家
先受我一拜。」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哽咽,两行清泪沿着皙白的面颊流了下来。

  她不顾老人的阻挡,郑重地叩了三个头,然后断然地站起身来,也不拭去泪
迹,沿着被薄雾截断的小径,长筒小蛮靴践踏着一地的落叶走远,清丽的背影坚
毅而孤独。

  秋风愈见肃杀了。

     ***    ***    ***    ***

  帝都夜总会,C市最豪华的销金窑。

  今天正是挑选新舞女的日子,这次来的几位质素都很高,但与站在最左边的
那名黑衣女子相比便是麻雀见凤凰了。那黑衣女子粉面红唇,瘦腰丰胸,长身玉
立,乌黑的长发挽成高髻,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更难得的是自然发散出来的冷
冽脱俗的气质,高贵大方,与一般的脂粉相较自有云泥之别。难怪见惯了女人的
夜总会保安头子发哥一睹之下便目眩神迷,难以自持了。

  「想不到今天来了个宝贝哇!」他涎着脸停留在黑衣女子面前,一双贼眼不
停地在高挺的酥胸上逡巡,彷彿能够透过薄薄的纱衣触抚到那两团香软滑腻的嫩
肉。想到兴奋处,连黑脸上那些丑陋的疙瘩也泛出红来,「爷要查查这里面有什
么夹带没有。」

  他伸手就向女子的胸脯摸去,不料就在指尖与胸尖还距离不到零点一釐米的
关头,竟一把被人捏住手腕。

  「请你放尊重点!」黑衣女子沉声道,面上泛起羞怒之色,杀气从眉宇间一
闪而过。

  发哥脸色大变,「嘿,想不到这妞儿还有两招。」

  黑衣女子松开手,心中暗悔。

  文中暗表,这黑衣女子就是叶兆龙早年秘密送往M国读书的大女儿叶琳,一
年前加入了中情局特工,一直不为人所知,此次惊闻噩耗偷偷潜回C市,既是完
成父亲的一桩遗命,又欲调查真相。

  后得到父亲生前挚友洪伯的帮助查出是新晋帮派龙兴社所为,但狙杀原因不
明,而且龙兴社背后好像还有一股更大的恶势力在操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仗着当特工时练就出来的一身高超本事,她决心以舞女
身份混入龙兴社会馆同时也是旗下最大的产业帝都夜总会中,找到他们犯罪的证
据,再将这伙恶势力一网打尽以报父仇。不料刚开始就受到小喽喽骚扰,情急之
下差点泄露实力,坏了大事。

  幸好发哥让色欲迷昏了头,只觉大失面子,并未深想,狠狠地说:「妈的,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你不知道这是老子的地盘吗?进得来就由不得你出去。
给老子扒光,老子要彻底搜一遍。」

  「住手!」一个精干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除新来的舞女外,在场众人一齐恭身叫道:「王总。」

  中年男子冲发哥斥道:「见了漂亮女人就这德性,成何体统?人家是自愿来
给我们捧场的,不是你抢来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发哥现
在耷拉着头,除了满口「是是是」外不敢再吱半个字。

  中年男子又走到排成行的新舞女面前一个个看过去,最后直视着叶琳那双清
澈忧郁的大眼睛真诚地说:「对不起小姐,我的手下失礼了,你受惊了没有?」

  叶琳微微摇头。

  「能否请教小姐芳名?」

  「星莎。」

  中年男子口中重覆了一遍,笑了笑说:「好名字,星莎小姐,不过例行检查
是我们这的规距,还请你谅解配合。我请领班吴姐带你去单间好吗?」

  他口中说得客气,手势一挥却是不容置疑,当下便有一名三十来岁的妖艳女
子站出来说:「星莎小姐,王总对你真是青眼有加呀,这里最红的小姐也没有过
如此优待呀,请随我来吧!」

  叶琳无奈,只得随吴姐进到一个小间里。

  「把衣裳全脱了吧。」吴姐掩上门,也许是职业习惯,她无论和谁说话都带
着很重的嗲音,像撒娇一般,叶琳听得浑身难受。

  见叶琳迟迟未动,吴姐笑道:「哟,在女人面前还害羞啊?老板他们可就在
外面等着,你不让我查,待会就是那些臭男人来查呀!」

  叶琳倒不怕人查,她没带枪械,一些惯用的近身武器早就贴身收妥当了,只
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要赤身相向,哪怕面对的是女人她也觉得羞耻异常。最后咬
了咬牙,终於还是解开带子,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了下来。

  「还有胸罩、内裤呀。」看着冷艳的叶琳羞红了脸的模样,吴姐神经质地格
格直笑。她早先曾是帝都最红的台柱,虽不复青春,但对自己的容貌身材依然颇
为自傲,眼下这具光洁如玉的胴体处处胜过了她,老板似也有意,不由得又妒又
恨,想法子整治一下她就好。

  「我是来做舞女,不是做鸡。」叶琳怒道。

  吴姐冷冷地说:「做舞女也得看,这是行规,你不让看就请便吧!」

  叶琳横下一条心,手抱住头,听任吴姐尖利的指甲在她弹力十足的乳峰和大
腿上掐,又照吩咐躺到四方小茶几上,两腿叉开。吴姐捏住两片嫩红的阴唇左右
分开,贴近察看阴户是否乾净,手指还伸到阴洞内柔软的肉壁上刮了刮,娇躯一
阵轻颤,顶端的小肉粒也起了微妙的反应。

  看着如此洁净美丽的花瓣,吴姐也忍不住「啧啧」有声,抽出手指,冷不妨
一下插进缩成一小簇的菊肛里,叶琳大惊,吃痛将身一扭脱离吴姐的控制,翻身
坐起怒道:「你做什么?」

  「看你有没有痔呀!」吴姐似觉自己理亏,声音也细了几分,「现在检查完
了,没事了。」

  「检查完了吗?」王总突然推门而入,叶琳猝不及防,匆匆随手捡起地上的
一件衣服掩住胸口,全身像刺蝟一样抱成一团。

  王总看着裸露在外面的雪白胴体和那双修美挺直的长腿,顿觉眼前一亮,微
笑道:「怎么样?」

  「恭喜老板,一等一呀。」就算再忌恨吴姐也不敢不在老板面前说实话。

  「很好,今天就开始上班,吴姐,你要好好调教她。」

  「是,老板。」

     ***    ***    ***    ***

  靡烂的夜生活是有钱人的游戏,特别是有钱的男人,叶琳望着那些红头猪面
与舞女们调笑的男人们就觉得噁心,如果不是重任在身,她恨不能把这些社会渣
滓全杀了。

  此时的她更换了一套月白色的晚装,薄施粉黛,有如芙蓉花开,光艳惊人,
普一亮相便引起全场轰动,男人们像苍蝇一样轰涌而至,挥之不去,挤得在一旁
的吴姐花容失色,后来在保安的护卫下才勉强进到一位客人的包厢。

  不想没多久客人便大发雷霆,指责星莎不懂奉迎客人,有一搭没一理,冷冰
冰的死人相,吴姐只得又拚命道歉,说她是新来的不懂规距。

  转台又是这样,如此三番,吴姐只得把她领回后台,气道:「想不到你是红
漆马桶外面漂亮。摆什么小姐谱,有本事你别到他妈的这里来呀!」

  叶琳根本没听到她在讲什么,她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势,发现这里果是龙潭
虎穴,且不说大批全副武装的保安,混杂在人群中的还有不少腰间鼓鼓明显是枪
支的混混。

  十时许,有一批神秘人物从侧门进来,既不喝酒、又不找小姐,在发哥的带
领下直接往戒备森严的后台楼梯口走去。后台楼梯通往什么地方她也不清楚,只
听吴姐作简单介绍的时候说过是禁区,普通人如果随便闯入,「就没想活着回来
了。」吴姐满面惧色。

  「可能那就是总部所在地,我一定要想办法上去。」

  洪伯给她情报时说过,后楼向来神秘莫测,除了龙兴的心腹,没有谁弄得清
那里面的真实情形。

  叶琳孤身涉险也就是为了便於从内部寻找良机,她暗忖,硬闯绝对不行,暗
入一时也找不到门子,想不到什么好办法,难道真在这里当一辈子舞女任男人玩
弄吗?不由得心下有些焦急起来。

  「星莎小姐,发哥找你。」消失了一会的吴姐突然满面暧昧地回来。

  看到她的脸色,叶琳就知道发哥找她干什么了,厌恶地说:「不去。」

  「你敢拒绝发哥?」吴姐夸张地说:「咱们姐妹可都是他罩的呀!再说了,
发哥现在在总控房忙得脱不开身还能想到你,多大的荣幸呀……」

  叶琳听到「总控房」三个字,脑子轰然一热,「好,我去。」她毅然道。

  总控房果然在二楼,吴姐只能把叶琳送到楼梯口,又由守卫的保安领着带到
最东头一间大房中。

  外表不显眼的房子里面全部是高精尖设备,整面的电视墙全部是一处处房间
和走道的即时画面,包括舞厅里面疯狂的人群。操纵台前面的一台大监视器里可
能正切换到某一个房间,一对裸身男女在床上激烈地交合着,淫词秽语通过麦克
风的放大不绝入耳,格外令人血脉贲张。

  总控房另一端摆着一张长沙发,茶几上此时摆上了两瓶酒和几样小菜,发哥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看来有一些时辰了,酒精和色欲的双重刺激下,脸
上泛起了猪肝色。

  「小美人,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哈哈,好!过来,陪爷喝两盅。」发哥
眼色迷离,舌头打着结。

  叶琳看到这种场面比吞了苍蝇还噁心,犹豫片刻还是不想失去这个难得的好
机会,款款走到发哥身边坐下来,拿起酒瓶给他斟上。

  「你,也喝。」发哥色迷迷地笑着,一只手就顺势搭在她的大腿上。

  「对不起发哥,我不会喝酒,我帮你倒吧!」叶琳有意无意地把手肘支在大
腿上,阻住了禄山之爪向禁地侵入,还得强忍住巨大的诱惑不去盯着对面的电视
墙瞧,只能一边偷偷瞟几眼暗暗记下一些看似关键房间的位置,一面装作无知女
孩好奇似的说:「发哥,这里就你一个人啊?」

  「你,听我的,先喝一杯,我,就听你的。」发哥不正面回答,端起了一杯
酒,执拗地送到她的香唇边。

  老狐狸,看来不给他点甜头是不行了。叶琳只得笑了笑,就着他手中的酒杯
一饮而尽。她其实很能喝酒,在M国受训时早就受过各种严酷的训练,包括性,
她来当舞女之前已经作好了献身的准备,只是给这小喽啰深感不值。

  「还来吗?」发哥笑道。

  「真的不能喝了,发哥。」她想起吴姐特有的娇嗔,如果用在这里效果可能
更好,可惜她学不会也宁愿不会。

  「你不来,那我来了。」

  发哥搭在她大腿上的手掌蛰伏了一阵,又开始向根处挺进,叶琳忽然发现自
己根本无法阻止,气力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还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刚才还显得醉熏熏几个字还吐不来的男人,怎么突然言语利索了,眼神也变得凌
厉起来?

  叶琳心头发紧:陷阱!

  男人的手像蛇一样,从她旗袍分叉处蜿蜒而入,一路抚着她紧实光滑的大腿
肉直至隐密的三角区,两指贴住潮热的私处,一点点地触抚感受布质包裹下女阴
的美妙形状。

  「后悔了吧,小美人?」男人得意地凑近她,在她吹弹得破的粉面上亲了一
口,浓烈的酒臭味使她几欲呕吐。

  「告诉你吧,刚才你喝的小酒酒里面加了点药。放心,只是让你暂时没有气
力,不会伤了我的小心肝的。」男人越说越噁心,手下也丝毫没闲着,开始解她
外衣的纽扣了,「不过你也别怨我,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你不简单,刚才我有意试
你,发现你总是偷偷往监视墙那边瞟。越是想掩饰越是露馅呀小宝贝,比起咱们
这老油条来你还嫩点。」

  女人全身利索地被扒了个精光,连盘起的发髻也被散掉,一把隐藏其间外形
很像女人发夹的小物体掉落到地上,发哥拾起来,在机关处按一下,弹出一截锋
利的刀锋,赞道:「M国制的万用工具刀,可开万锁,刀尖淬毒,见血封喉,犀
利!」

  叶琳全身绵软无力,只有眼睁睁地任其所为,心下悔恨羞怒交集,发哥果然
是老手,可笑自己还把他等同於一般的好色之徒,她终於为自己自视太高,阅历
太浅付出了代价,可是,谁还给她后悔的机会呢?

  发哥把女人在沙发上放平,两腿摆开,全身摸遍确信她再无武器,顺势在女
人特徵部位多捏几把狎玩她。望着叶琳赤红的双眼反而更兴奋,「老子知道你是
一定大有来头,这种特制的万用工具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不过老子不管,
先玩几把再交给老板,等到你见识过老板的手段后就会想到哥哥我的好处了。」

  他将手握住叶琳的脚踝举起来,把两腿弯曲推至女人胸前分开,猪头脸就埋
进女人的胯间用舌头舔弄起来,「呼噜呼噜」的就像猪进食。

  叶琳素有洁癖,女人的隐密处向来清洗得干乾净净,绝无异味,自然而具的
女人体味因此愈发明显,於男人而言有如一剂猛烈的春药,精虫几欲入脑,恨不
能将鼻子当阳具插进肉洞中,将那丝丝缕缕的异香照单全收,一点不落。

  「妈的!受不了了,先干一炮再说。」发哥下体胀得发痛,迫使他尽早结束
神游境界,直起腰起,提枪上马。经过刚才的一番过激的前戏,再贞洁的女子阴
洞也已经遍佈甘露,桃源水涨了,发哥的大肉棒插入时只略感紧窄,果无滞碍,
拼尽全身气力一捅而尽……

  就在此时变故徒生,只听得发哥惨叫一声从女人身上翻滚下来,刚刚还雄姿
英发的大肉棒萎缩成了寸许长的小鸡米,前端还淌出一大滴乌红的鲜血。他瞪大
眼扑向毫无抵抗力的叶琳,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嘶吼着,「你这个婊子,臭穴
里竟然放针,老子跟你拚命!」

  他疯狂地用力掐着,叶琳呼吸断绝,大脑开始缺氧,眼前男人狂怒的脸变成
了模糊闪动的影像。就在她以为自己命将不保的时候,压力陡然消失,发哥颓然
滑坐到地上,全身青紫,业已气绝身亡。

  监视器里那对寻欢的男女已经走了,只有电视墙上无声的人群熙熙攘攘地动
着,猝然而至的静默让人感觉如同坟墓般窒息。

  叶琳睁开眼,心焦地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过一分钟她就向死神多亲
近一步。她不知道药效有多长,如果在药力未解之前让人发现,那她就真的只有
死路一条了。她默默念起祷文,上帝呀,您能听到您忠实的子民在祈求帮助吗?

  也许上帝真的听到了,片刻后,她发现自己手脚已能够活动,流失的力量又
回到了身上。恰在此时,门外脚步声传来,叶琳杀气毕露,来不及着衣便掩至门
后,从猫眼中发现一名保安正欲叩门。

  她猛然将门拉开,保安惊见赤裸美女,目瞪口呆,来不及作任何反应便被叶
琳一把扯入,左手抱头右手捏住下巴就这么「嘎」地一扭,保安只来得及闷哼一
声便稀里糊涂地进了枉死城。她不敢再耽误任何时间,迅速穿上衣物,冲到控制
台前,辨认出总经理室和通道,然后动了番手脚,消失在门外。

     ***    ***    ***    ***

  龙兴社总部会议室,环着圆桌坐满了各色邪道人物,气氛十分凝重。

  「想不到上次行动会一无所获,金叶堂那死老鬼还真是藏得好,大老板很生
气!」坐在席首的王总冷冷地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都不敢正视,惴惴不安,除了
王总外,没有人见过大老板,可以人人都明白大老板生气的后果是什么。

  「没想到死老鬼会自杀,口供都来不及问,哼!幸好,」他话锋一转:「有
线报称他远在M国的大女儿回来了,我想死老鬼一定告诉了她,所以你们的任务
是四处撒网抓捕此人,记住,务必抓活的。」

  「是,老板。」众人轰然而应。

  「别大意了,她可是中情局的特工,棘手得很哪……」这时他的手机铃响,
他接听时脸色阴晴不定,只有「嗯嗯」几声,最后收线时说了句,「做得很好,
带过来。」

  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名保安面无人色地闯进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老……老板……大、大、大事不好啦,发哥他……他……死了。」

  所有人均站起来,只有王总斥道:「慌什么?」

  总控室内一片狼藉,王总皱着眉头看着冰冷的尸体抬出去后,吩咐道:「快
查,人去哪了?」

  早有手下在监视器前搜索半天,「老板,到处都没有,是不是溜了?」

  王总走到控制台前仔细看了片刻,突然狠狠搧了那个手下一耳光,「蠢货,
没见监视器让人动了手脚吗?」

  原来叶琳走时除了夜总会外,其余镜头均悉数破坏,只保留了静止不动的画
面,就算有千军万马过去,监视器上也是空无一人。目光锐利的王总是从其中恰
好有一个静止人头的画面上看出破绽的。

  他沉吟了一下,「如果她只是想溜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这样做只有一个
目的……」他转身冲手下大吼,「清空夜总会,打开应急灯,集合所有的手下,
给我关起门来全楼搜,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    ***    ***    ***

  叶琳已经潜入了王总的总经理室,从抽屉里的名片上得知真名叫王远光,而
且还得到一把手枪,不过她感兴趣的不是这些,保险柜在哪呢?

  特工素养使她的直觉变得敏锐,她迅捷地在室内转了一圈,不能开灯,她只
能藉助窗外不甚明亮的光线过滤每样可疑的物事。终於在墙上一幅字画后面找到
了秘门,开锁是她的强项,一眼就看出这个小小的保险箱门连通着一个可怕的机
关,也许是警报,不过在她的巧手下,一切便在须臾间化险为夷。

  她把万能工具刀根据锁型变换了一下形状,插进锁孔中,然后把耳朵附在箱
上,细细分辨密码锁转动时的每一点细微的声响,「嗒」一声轻微的金属钝响,
保险箱打开了。

  叶琳焦急地拨开大叠大叠的美金现钞和帐簿,明知这也很有用,但是她要找
的不是这个。终於让她发现了一个密封得严严实实的包裹,她压抑住狂跳,匆匆
拆开来,果然是名册,还有几张光盘,她来不及细看,卷起来夹在腋下。

  突然间室内大放光明,叶琳大惊,知道行迹已露,可是窗口装着厚厚的防盗
网,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瞬间竟成笼中之鸟插翅难飞了。

  大门被重重地撞开,「砰!砰!」枪声响过,几名领先刚刚持枪冲进来的保
安栽倒在地。「在这里!敌人在这里!」后面的歹徒乱成一团,大声狂喊,不多
时,这间小小的经理室便被围困得水泄不通,几十支枪口瞄向室内,可是谁也不
敢先冲进去。

  叶琳躲在翻倒的沙发后,心情沮丧,手枪里剩的子弹不多了,看来今天注定
逃不过此劫,想想真是不甘心。她摸出那把万用刀,弹出刀锋,望着蓝莹莹的尖
锋不禁苦笑了笑,现在她唯一的指望就是敌人不清楚她的身份,如果敌人把她当
作普通的窃贼,也许会同意她用密件换命,如果不能她就只有玉石俱焚了。

  「星莎小姐,投降吧!」一个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在门外响起,她辨
认出就是下午曾见过一面的王总王远光。

  「把我放了,否则我毁掉手里的东西。」

  王远光瞟了一眼大开的保险箱,大笑起来,毫不在乎地说:「你喜欢尽量拿
去好了,对我来讲那包东西毫无价值,不过我倒有样东西对星莎小姐可能有些价
值。带上来!」

  他喝道,只听得像垃圾袋堕地的声音,一个浑身上绑、两腮打得红肿、口被
麻布塞住的老头被人扔到门前。

  叶琳心头一紧,从弹孔中看过去果然是洪伯,他们的计划彻底失败了,眼前
老人还在冰冷的地板上痛苦地呻吟,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我跟他毫无关系,你们抓错人了。」她强忍悲痛道。

  王远光轻哧一声,踢了踢老人瘦骨嶙峋的后背:「老小子,你说呢?」

  「唔……唔……」洪伯使劲摇头,一阵剧烈的咳嗽把脸呛得血红。

  「是吗?我们的宗旨是宁肯杀错不能放过,既然你不肯承认,我也不勉强。
来呀,把洪老头干掉!」

  「不!」叶琳忍不住大叫一声,她没想到这伙歹徒如此心狠手辣,眼见洪伯
恐惧得浑身发抖,不由得心绪大乱。

  王远光笑道:「还是承认了吧,看在我们也有一面之缘再给你一个机会。只
要乖乖地放下枪投降,我以人格担保决不伤害洪老头半根寒毛,马上放人。至於
你,我只能说先查一下,如果对我们确实没有危害,也不会过多地为难你。如果
不听我的,我的手下保不准会用最惨烈的手段加诸到洪老头身上,你自己掂量着
办。」

  这个中年人天生有种让人信服的领袖魅力,从一开始,叶琳就对他没多少恶
感,眼下他的话句句实在,自己又确实没有可供选择的余地,哪怕牺牲自己一百
次也不能把洪伯连累进来,刚才必死的意志又动摇了。

  「我,投降。」叶琳咬牙道,一面直起身来,面对众多乌洞洞的枪口,把手
中的武器扔到门口,双手抱到脑后。

  「站到房中间来,把衣服全部脱掉。」王远光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更加有
恃无恐。

  「不行!我做不到!」叶琳惊怒道。

  「做不到也要做,我怎么知道你身上没有别的武器?我可警告你,耐心是有
限的。」

  叶琳的眼眶都被巨大的屈辱激红了,她全身颤抖着,脸色阵红阵白;半晌,
终於挪动沉重的双腿,走到光线明亮的室中央,慢慢解开已被发哥扯破数处的旗
袍。

  室内外骤然静默,只有男人们低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狼一般赤红的眼睛盯
着刚才还威风八面的绝世美女杀手,此时如同温顺的羔羊在他们面前一件件褪去
遮掩,坦露肉欲横陈的人类本钱,不禁一个个目眩神迷。

  全身赤裸的叶琳用手掩住胸口和下体,羞不可抑,滑如凝脂的肌肤在柔和的
灯光下如同洒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有如女神般光彩动人。一副手铐扔了过来,
要她自行反扣,叶琳屈辱地捡起来,一端扣在皓腕上,暗叹着背过手压下去,只
听得轻轻「卡」一声,小小的手铐轻易剥夺了她的全部自由。

  「叉开腿,弯下腰。」

  「你要侮辱我到什么时候?」

  「放肆!」两名虎狼大汉奔过来,一人提起她反缚的手抓住头发往下按,另
一个强行把她的双腿分开,叶琳拚命挣扎还是被摆弄出那副羞耻形象。

  王远光这才笑嘻嘻地从重重保护中现身出来,叶琳只能从自己的胯下看到一
个男人走到自己的身后,然后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了她的屁股。

  王远光淫秽地在女人肌肉绷得紧紧的香臀上抚弄着,惊叹造物之美妙,他把
指尖沿着臀沟划下去,划过紧小的菊肛时,女体紧张得浑身一颤,菊肛收缩成一
条缝。

  他似乎对这种反应很满意,不再继续寻幽探宝,只是轻浪地在她屁股上拍了
拍道:「星莎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不过这种见面的方式有点香艳啊,哈哈哈!
来呀,把星莎小姐请到会客室去喝茶。」

     ***    ***    ***    ***

  王远光口中的「会客室」其实就是刑讯室,刑具并不多,只有一张看上去结
构有点複杂的铁椅还有点惹人注意,然而每件刑具包括地板上都凝结着许多黑乎
乎的东西,闭塞的室内空气中瀰漫着一股浓厚作呕的腥气,其间的联想不免让人
毛骨悚然。

  叶琳坐在这张铁椅上,双手双脚固定在椅子上的弹出的铁圈里。椅沿还有一
根横棍把她的膝盖顶开,形成一种大张双腿、把下身隐密处坦露人前的痴态。

  王远光就搬了条凳子坐在她的面前不足半米,将她的痴态尽收眼底,他的眼
睛盯在那丛缎子般乌亮光滑的丛林深处,腿间蠢物高高坟起,毫不掩饰对女人肉
体的渴望。

  女人清楚男人们故意要她当场出丑,慢慢在羞耻中摧垮意志,她想起在中情
局的训练中也曾经有过这一课,只有越表现得不在乎才不会落入敌人的诡计。她
强自镇定下来,收拾起慌乱的思绪,不去理会那些淫秽的目光,将意志从自己的
身体转移到对面的敌人身上。

  她早就编好了一套无懈可击的说词,只要他们一时不为难自己,缓得几日她
必能逃出生天。

  「星莎,莎星,杀星,嗨嗨,我早该想到了。」王远光凝视着女人刻意收敛
起眼中的锋芒,冷笑道:「叶小姐,不用再装了。」

  此言一出尤如晴天霹雳将叶琳的头炸得晕头转向,第一个泛起的念头是「谁
出卖了我?」虽然她这次来得隐密,也还是有几个亲近之人知道行踪。

  首先一个就是洪伯,但是太不可能了,早年洪伯也曾是叱吒风云生死与共的
黑道枭雄、峥峥铁汉,父亲还曾救过他的命,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背弃她,他的被
捕说不定也是被人出卖。

  那么是来接她机的闺中密友徐婕妤吗?也不像,她们相交多年,虽然很长一
段时间没见面了但彼此深知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还是许诺要给她暗中援手
的警界同仁李吉成呢?他曾疯狂地追求过她,许诺要成为她一生一世的保护神,
她不信任C市的警察,但相信他,临行前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

  「别猜了,叶小姐,我们是不会让你知道的,」王远光像看透了她的心事,
「不如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吧。我们知道你是回来报仇的,很可惜,你的对象找错
了,我不知道你从何得知我们是凶手,不过我们确实知道真凶,也很乐意协助你
抓到凶手,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只想了解一件小小的事情,就是令尊生前与你说
过什么?」

  「我父亲与我说过那么多话,我怎知道你们想听哪一句?」

  王远光笑了笑,斟字酌句地说:「比如:他曾经得到一批货,收到了什么地
方……」

  「货?」叶琳大悟,这些傢伙终於露出马脚了。一个月前,叶兆龙意外地打
了个越洋电话找她,告诉了她一个地址,说万一出了事,要她务必将那里埋藏的
一批东西挖出来交给省府的警方。

  她当时就有不祥的预感,一再追问,可是父亲总是支支吾吾就是不说。没想
到事隔不多久果遭灭门惨案,从王远光的语气中可以推定必与那批神秘的「货」
有关系,而且反证龙兴社果真就是杀父仇家。

  「我不知道。」既然身份已经泄露,叶琳无庸掩饰,蛾眉上挑,眼中杀气凌
然而至。

  「好好想想?」

  「没什么可说的。」

  王远光站起来,凑近叶琳的香腮,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早知你会这样讲,
老实说,你招快了我还会失望,咱们慢慢熬吧,看谁先熬不住。」他直起身来,
「看来叶小姐不习惯这种谈话的方式,来人,让她坐得更舒服点。」

  这个铁椅原来是机括控制的,随着一阵轧轧的齿轮摩擦声,椅背和扶手放了
下来,脚下的档板升上去,变成了一种四肢大开「火」字形平躺姿式;随后又是
一阵刺耳的机械声,从坐垫下方缓缓升起一个小圆托,类似千斤顶一样把叶琳的
臀部向上悬空举起,不多时便将她被固定的四肢拉扯到极限。

  可是圆托还在毫不留情地继续运动,叶琳疼痛到窒息,眼前泛起一片红色,
四肢彷彿被剥离成一根一根绷得出血的肌肉条,只要再稍微使点力,便会全部断
掉。

  王远光很享受地听着女人的惨叫,看着女人曼妙的身体被怪异地拉长,几乎
可以听见骨骼的脆响,白皙性感的大腿上暴起的淡蓝色静脉清晰可辨,这才挥挥
手,倒退机器,把她稍微放松一点。

  叶琳剧烈地喘息几声,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王远光掏出手帕,体贴地
给她擦擦,盯着她的眼睛说:「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那双秀美的眸子里喷
出两团火,唇角并拢成倔强的曲线。

  王远光拍拍手,马上有人将两只小夹子夹住了叶琳粉红娇嫩的乳头,又拨开
她的阴唇,将一只铁夹钳住了上端蚌珠般的阴蒂,肛门里则插进了一根细棒,可
怖的是这些物事上都带着一根导线,连通到一个小小的手摇发电机上。

  叶琳倒抽了一口冷气,电刑,她只在资料上看过,没料到今日落到了自己身
上,她怀疑自己能否够坚定地闯过这一关。虽然父亲至死也没告诉她那批货是什
么,但是他用生命换来的东西,她就是死也不能泄露。

  「啪啪!」只听电流声响,数道蓝光迅速从叶琳的胸口、下身窜入,叶琳被
强电流打得全身一弹,双眼恐怖地瞪至极点,胸腹间就像一张电锯在来回拉扯切
分,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痉摩、抖动、扭曲,她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有喉头在
嘶声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呼呼」声。

  看着叶琳两眼翻白,王远光叫停,上前查看,女人全身汗透,红肿的乳头和
阴蒂在强烈刺激下已然极度勃起,下体还在痉摩,失禁的尿液已经把整个台座浸
湿,臀尖上还有一滴正欲坠下。

  「老板,昏过去了。」

  「泼醒,继续。」王远光冷冰冰地说。

     ***    ***    ***    ***

  刑讯持续了大半夜,叶琳全身伤痕纍纍,几乎不成人形,雪白的肌肤上出现
许多电击留下的红斑,尤以乳房和小腹部为多,阴户更是肿大如桃,渗出血水。

  她几近虚脱了,每次在痛苦到巅峰的时候都像要屈服的样子,一旦停下来又
是闭口不言。一贯沉着的王远光也有些暴躁起来,他想起刚才给大老板通电话请
功时大老板告诉他警方已有所察觉,严令他今晚无论如何要拿到那批货的下落。

  他原以为这女子中看不中用,没几下这能把口供吓出来,没想到手段几乎用
尽也逼不出半个字,叶老鬼确实是虎父无犬女。眼看天色将明,他越想越焦躁,
喝道:「都停了,把这婊子奸死再说。」

  打手们早就盼着这句话了,整个刑讯过程中,一个赤条条的大美女在他们眼
皮底下呻吟、翻滚,早就挑逗得面红耳赤精虫入脑了,可是碍於老板在,只敢趁
行刑时过过手瘾,不敢越雷池半步,闻得老板开恩,不禁集体欢呼一声,立马脱
裤,一条条贲张的肉棒将虚脱的叶琳团团围住。

  一个四肢粗壮的傢伙可能是个小头,抢先佔据了大腿间这个有利地形,得意
地将炮口对准业已被折磨得肿胀不堪的桃源圣地没根而尽。别人还来不及艳羨就
听得他「呀!」地一声惨叫翻倒在地上,肉棒前端滚出乌黑的血珠。

  「有针!」、「毒针!」、「这婊子是他妈的蜂后!」打手们惊惧地一叠声
地喊,粗汉在地上挺了两下,不多时便翘了辫子。

  王远光方才醒悟经验丰富的发哥怎么会死於这个女人之手了,「愣着干嘛?
还不把这婊子清理乾净?小心别伤了人,也别伤了她。」

  打手们回过神来,心中既恨,下手更辣,用蛮力把叶琳的两片阴唇扯开至极
点,插进一个圆筒,探灯往肉壁里照着,长把镊子伸进洞口中小心地将吸附在子
宫口附近的一个小东西夹了出来,拿给王远光看。

  这东西有点像橡胶做的半圆小球,毒针就包藏在里面,平日里放在女人下体
中并不会造成伤害,只有当男人的肉棒挺进时压扁了球,针便露出刺一下,退出
后又迅速弹回原状。

  王远光看了也不由赞叹道:「难为她想得出。」暗自庆幸没贪鲜当替死鬼,
对自己手下的死反而浑不在意。

  打手们又相继用同样的方法检查了女人的肛门、口腔,再没发现异物,便如
虎狼般扑向毫无抵抗的赤裸羔羊放心大嚼,两条肉棒同时插进叶琳的樱口和阴洞
中,疯狂地抽送。

  其他人也不闲着,有的抓住她尖挺的玉乳做面团似地揉成各种形状,有的将
手指扣进肛门里搅动。不一会,两股混浊的精液打到她的喉头和子宫深处,马上
又有两条蓄势待发的肉棒填补进来,藉助前面的精液作润滑,开始新一轮的疯狂
轮奸。

  王远光一直阴沉地看着紧闭双眼的女人痛苦但倔强的脸,终於叹了口气说:
「要是潘师在就好了。」

     ***    ***    ***    ***

  狭小的牢房里只有一盏孤零零的顶灯,灯光微弱,更显得室内浓得化不开的
黑暗。

  叶琳跪在墙角一动不动,两手分开被垂下来的铁镣高高吊在上方,这是深知
她底细的王远光特意作出的安排,纵有奇技淫巧她也难逃生天。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随即铁门打开,一个人被一脚踢了进来。

  叶琳费力地抬起眼,透过披散在眼前的长发,看清面前蠕动着的竟是同时遭
擒的洪伯。洪伯此时的模样十分凄惨,周身是血,衣衫尽破,到处都是鞭笞的血
印,一条腿还被打折了,不难想像那帮歹徒加诸了怎样的酷刑在这个风烛残年的
老人身上。

  叶琳拼尽气力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呼唤声,「洪伯,你没事吧?洪伯……」

  在她一迭声的呼唤下,洪伯终於咳出两口血,悠悠醒转过来,「我……还活
着吗?」

  叶琳忧喜交加,不禁失声痛哭,「洪伯,是我害了您。」

  「大姪女,你也在这里啊?」洪伯费力地想撑起身子,断腿的剧痛又让他跌
倒下去,他喘息半晌才续道:「其实是我对不起你呀,我、我们,都让那狗日的
李吉成卖了。」

  「他?」

  「咳咳!是呀,我知道你此行凶多吉少,就揹着你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吉成,
託他在今晚配合行动,及时拯救你……咳!咳咳!他现在是高级督察了,这点事
对他毫无困难,他答应得很爽快,还约我傍晚时分到帝都附近的茶楼一起观察情
势,待机而动,不料想我一去就被几个人逮住……」洪伯的话又被一连串的剧咳
打断。

  叶琳心灰若死,几年的光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得那么大,一个雄姿英发
经常望空高喊「我要剷除黑社会」的年轻人的身影淡去了,这个世界还存在着正
义吗?她已经看不到希望。

  「他们已经抓到我了,怎么还要折磨你?」叶琳啜泣着。

  洪伯苦笑道:「他们非得说我与你父亲勾结吞了一批货,现在又协助你,可
笑我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我知道他们是在诈我,不过大姪女你放心,我这把
老骨头硬朗着呢!在外面多少还有些老朋友老面子,他们不敢随便杀我的。」

  叶琳心里盘算了很久,抬起头来毅然道:「我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

  她听得门外守卫的脚步声走远,匆匆压低声音说:「洪伯,我求你一件事,
这也是我父亲的遗愿。」洪伯是老江湖,机警地不作声只管听。

  叶琳将她父亲告诉她的一席话转述给洪伯,最后凄然说:「我不堪受辱,决
意一死,我会用这个秘密作条件换洪伯您出去,得到自由后就尽量远避,把那批
货取出交到省府警方手里,千万不要救我。我在确定您的安全后就会告诉他们一
个假地址,再想办法……自尽。」

  洪伯大惊失色,拼了老命爬过来捧住她泪流满面的脸,禁不住也是老泪滂潸
潸,「不要啊,我一条老命值不了什么,叶家就留了你这条根呀……」

  两人哭成一团,惊动几个守卫闯进来,「他妈的快把这老小子拖走,别让他
坏了老板的好事。」七手八脚把洪伯拖了出去,洪伯还在竭力喊着:「大姪女,
你要坚强……」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牢门又开了,这次来的人很多,提着灯,把室内照
得一片光明。习惯了黑暗的叶琳的双眼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得瞇了起来,她跪了很
久,膝盖都跪肿了,下半身已经变得麻木,也许等到全身麻木时就是她彻底解脱
的幸福时光吧!

  王远光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两指捏住红肿的乳头,暗暗用力,叶琳呻吟着
抬起头来。

  「美人,我看我带来了什么?」

  叶琳费力地撑开眼,打量着王远光身边放置的两个大密码提箱,普普通通的
看不出什么名堂。王远光把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上百包密封好
的白色粉末。

  「叶小姐,我想你这个特工对这玩意应该不陌生吧?对了,这是白粉,也就
是你们深恶痛绝的毒、品!」他说得斯井慢条,叶琳毫无反应,心头隐隐升起不
祥之感。

  「我猜测你那个死鬼父亲一直没告诉你那批货就是毒品吧?可怜啊可怜!」
他把叶琳披在脸上的发丝温柔地拨开,叶琳使劲甩开。

  王远光并不介意,还笑了笑:「我来说说这件事的原委吧,我们龙兴社与金
叶堂本是河水不犯井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结果有一天你们金叶堂的人来找
我,说合伙做生意吧,卖白粉,我们出钱,他们出路子。

  我们很乐意,不过也太不放心,因为这事都是揹着叶老鬼,喔,对不起,叶
老先生干的,你们的人说没关系,叶老先生现在不管事了。我们起先小小地合作
了几把,很愉快,后来听说有大行动要来,决定干一票大的再收手休息……」

  王远光蹲累了,索性坐到地上,手里把玩着叶琳弹力十足的乳房,「……於
是我们一次进了两百公斤,两百公斤呀,你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
如果我们失去它,我们将全部倾家荡产!死无葬身之地!」后面两句话声音格外
尖厉,王远光平和的脸被愤怒烧得赤红,刹那间变得凶狠狞恶。

  「可恰恰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事了。」

  王远光的眼神又变得茫然,浑身有些发颤,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往事的情绪中
了:

  「你那个死鬼父亲不知从何得知了我们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了我们的
货,打死了我们的几个弟兄,还把现场打扫得干乾净净,让我们不知从何查起。
嗨嗨,高手,我们还真上了当,一段时间都跟无头苍蝇似的。

  金三角那边放话了,一周内没有交待我们全部玩完。好在老天有眼啊,老天
有眼啊,叶老鬼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一个人,没有他,我们再也找不到叶老鬼头
上,没有他,也不可能最终拿回这批货。你这么冰雪聪明,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
了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琳的嘴唇已开始颤抖,心里一阵阵紧得发痛。王远光狞
笑着拍拍手,门影后闪出一个打手搀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赫然就是──
洪伯。

  他微笑着,慈祥的笑就像鳄鱼的眼泪,那么可憎可厌可恶,脸上一条条像徵
着年龄和智慧的沟纹就像一条条眼镜王蛇爬开来吐着邪恶的信子,「老头子的苦
肉计演得还行吧?」

  叶琳的脑际像被重锤狠击一下,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她感到冷,刺到骨髓
的冰冷,颤抖了很久,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你,为,什么?」

  洪伯道:「我等你问这句话很久了,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说明问题,那批白粉
我也有份参与的,只是二弟不知道。」

  叶琳狂喷一口鲜血,晕蹶过去。

  洪伯看着这具曼妙惊人的胴体,混浊的眼珠中慢慢放出了光芒,「老板,你
打算如何处置她?」

  王远光皱眉道:「这女人好是好,就是有刺。我见过她的身手,一般的地方
还困不住她,干脆让弟兄们玩玩后做掉算了。」

  洪伯笑道:「那岂不暴珍天物了?我有个主意……」

  他与王远光附耳几句,王远光大笑,笑出了眼泪:「绝,真他妈太绝了。」

  一个保安跑进来报告,「老板,警察包围了大楼。」

  王远光道:「来得正好。把这女人从密道送走,这里快清理一下,我出去见
客。」

     ***    ***    ***    ***

  两个月后。龙兴社会议室。

  依然是团团围坐在椭圆型长桌旁的那些骨干会员,唯一的新面孔是洪伯。

  「我们能顺利拿回那批货,全是大伙的功劳。」王远光满面春风,站起来朝
四方抱拳,众人纷纷起立还礼,连说不敢当,都是老板领导有方功高盖世云云。
听得王远光颇感欣然,哈哈笑道:「大老板很是夸奖了兄弟们一番呀,还要赏大
家一个礼物。」

  「抬上来。」

  门开了,一个小推车推了进来,几个大汉把车上一个蒙了红布的看上去有点
像大冬瓜一样的东西抬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圆桌中央。

  「大家不妨先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除了洪伯默不作声外,众人都交头接耳纷纷猜测大老板到底赏了什么厚礼,
莫衷一是,王远光得意地笑了笑,说:「洪伯,麻烦你揭幕吧!」

  「是,老板。」洪伯扯住红布一角往边上掀去。

  「哗!」在场的枭雄们都是身经百劫、杀人如麻、豪胆包天之人,竟无一不
被眼前景像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红布揭处,一个莹洁如玉的全裸女体坦现人前,经过精心的装扮,女人
樱唇点点,眉目如画,一头乌亮的柔丝松松地挽成懒髻坠在耳边,肤如凝脂,胸
乳饱满,除了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润外,端的是国色天香。

  惊人的是,这个美人竟没有手脚!手臂从肩、大腿从股的骨骼的结合处被生
生截去,又由医术高手移植回部分皮肤在断口上,经过自然愈合除缝合处色泽深
沉些外已看不出破绽,浑然天成,如同断去手脚的维纳斯,别具惊心动魄的妖艳
之美。

  如此一来,女人大腿间的羞怯难言之物便失去了天然的屏障,为了更方便目
淫,索性连阴毛也脱了个乾净,露出嫩红阴肉的本色。令人讶异的还不仅如此,
本该窈窕的腰身此时如同怀胎数月的孕妇般腹大如鼓,把重门叠户的阴户也撑裂
了一条长口,菊肛却收得紧紧的,拖出一小截白线。

  「真,真他妈太刺激了!」一个脸上横了一道刀巴的男子大声嚷嚷,在场的
哪个人不是深有同感,食指大动呢?十几条老枪早就昂首待发了。

  王远光含笑道:「刀疤,你上去看看她的牌子上写的什么?」

  众人这才注意到女人秀美的脖颈上还挂了个铜制的铭牌,刀疤凑近去念道:
「下贱母狗──叶兆龙之女叶琳。」惊道:「她,她真是死老鬼那个大女儿?」

  「不错,她还是中情局特工呢,不过被老子收伏得服服贴贴成贱狗了。」

  刀疤亢奋得脸上的刀口泛起血红,「好啊,太好了,老子被那死老鬼打穿了
一枪肚子,差点见了阎王爷,今儿老子要从他生的这个贱婊子身上,好好找补回
来……弟兄们别抢,让老子先来报仇。」

  王远光道:「别急嘛刀兄,好东西是要慢慢品尝的,先吃饱肚子再干活也不
迟呀!」他走到台前,将手指插进女人裂开的洞口,竟从里面拖出一粒被淫水浸
润得闪闪发亮的草莓来,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大嚼着。

  众人大悟难怪女人肚子挺那么高,敢情都塞满了货色,一涌而上,争先恐后
地插进女人的肉洞里寻宝,有香肠、土豆、一截香蕉、黄瓜片……女人的小腹就
像个皮肉做的垃圾筒,塞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恶的是还给她喂服春药,
催生出大量的淫水浸泡食物,那些变态的男人吃着散发出浓烈女人体液味的食品
一个个眉飞色舞,笑得合不拢嘴。

  王远光看到含笑远避於一旁像看耍猴戏的洪伯,心头掠过一丝不快,「其实
立下首功可是你洪伯啊,玩死了叶老鬼,又把小婊子从M国骗回来,当真是算无
遗策,演技高超。如果不是大老板发话,我还一直把你当劲敌来着。」

  洪伯故意听不出他言语中的讥讽,躬身肃然回道:「全靠大老板和王总的栽
培。」

  王远光冷笑道:「现在你把叶老鬼的女儿弄得如此凄惨,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你不怕对不起你那二弟的在天之灵遭报应吗?」

  洪伯眼角一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王总咱们现在共事一主,似乎没必
要这样来挤兑老夫吧?」

  王远光「嘿嘿」两声,回头继续观战。

  眼见肉洞已空,阴道口也逐渐闭拢,小腹却依然还有些隆起。王远光笑道:
「还有饮料呢!」他叫刀疤站到台上把女人屁股朝下悬空抱离桌面,经过截肢后
女人的体重只有六、七十来斤,对刀疤来讲如同抱个大冬瓜只是小菜一碟。

  王远光拿过一个高脚杯放在叶琳的肛门下方,拉住那根白线轻轻一扯,随着
一个小橡胶塞子的掉出,肛肉蓦然翻开,一股汹涌的白浆从肠道喷溅而出,重重
地打到玻璃杯上,又反溅出去,倒有大半洒在桌上。

  王远光没料到力道来得如此之大,一时间手忙脚乱颇为狼狈,引起周围一阵
哄笑。结果本是四杯的量好不容易才接了两杯,王远光面有惭色地举杯说:「不
好意思,调教时间不长,还没控制好,献丑了,哈哈……女人拉的牛奶,没见过
吧?这可是纯正的鲜奶啊!之前没让她吃饭,又洗了三次肠,保证没有异味,大
伙都尝尝,感觉不一样喔!」

  两杯甘甜的鲜奶在男人们手里传过一圈,越发勾起他们对这具奇妙女体的兴
趣和淫欲,王远光看着大家巴巴地看着,笑着说:「都想上了吧?没关系,今天
就是送给大家玩个痛快的。不过这母狗可是个异物,玩法自然也不一样,我先教
大家一招毒龙钻。」

  他也站到台上,毫不在乎地把裤子当众拉下,弹现出他那条淫过无数好女儿
的紫红肉棒,招手叫还在搂着女人揩油的刀疤把女人横抱着,将肛门对准他的龟
头套进去,经过多次洗肠的菊肛已然松驰,轻易便将那根粗壮的傢伙吞到了底。
然而王远光并不动作,反而叫刀疤以他的肉棒为圆心旋转女人的肉体,失去双腿
的叶琳果然就像螺钉一样牢牢钉在男人的肉棒上转动起来。

  台下众人一片欢呼,「老板高呀!毒龙钻妙呀!」

  叶琳无声无息,只有肉体的痉摩在证明这个苦难的生命还存活在不公正的世
界上。

     ***    ***    ***    ***

  又是新年。

  一场整整飘扬了三天的瑞雪廓清了大地,掩住了污浊,楼宇、树木、小桥、
流水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神清气爽,人们互致着诚挚的祝福,憧憬着来年的鸿运。

  夜已深,贪玩的孩子们也伴着炉火,缩进暖被渐渐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乡村
一幢孤零零的别墅顶层还亮着一盏孤灯,不时的几声含混咳声迅速被空旷的原野
化开。

  洪伯最后一次扒开女人的阴洞,伸出舌头把她分泌的体液舔得一点不剩,才
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像狗一样一路嗅到女人的胸脯上,把乳头叼进拿掉了假牙的
嘴里津津有味地细细磨着,瘦骨嶙峋的手在女人光滑的下体来回摸索。

  仅仅只有几个月,叶琳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她消瘦了很多,大眼睛里已经完
全失去了神采,尖挺的乳房有些松软下坠,性交过滥的阴户已经裂开了一条合不
拢的口子,肛门口处增添了许多色泽淡黑的横纹,看上去比最下等的妓女还要淫
贱,然而最主要的是:她的心,已死了。

  洪伯还在絮絮叨叨:「唉,老头子真没用啊,过新年了,几个儿子都不来陪
我,还是大姪女孝顺啊,大冷天的给老头子我来暖脚,咳咳……说起来,你也不
要怨我,至少我救了你一命啊,如果不是弄掉手脚,灌哑喉咙,你以为那帮杀神
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几乎接不上气,在脸靠在叶琳的胸乳上喘息了一阵续道:「二弟救了
我一命,这个恩情老头子永世不忘,今天我救回他女儿一命,也算是我对老友有
个交待了。」

  他看来已经疲倦,说着说着,便把被子扯到脖子下,脑袋枕着叶琳绵软的小
腹,在女人光洁滑腻的肚皮有节律的起伏中酣然入眠,睡前还不忘将两根指头插
进女人温暖的肉洞中。

  「多好的枕头!」他在梦中嘟囔。

  叶琳的眼睛望着窗外,那里是一方难得的晴空,残月柔和的光辉给冬夜披上
了一层童话梦幻般的色彩,片刻,一颗流星划过,瞬间的灿烂美得令人神往,随
即无声无息地殒落到什么人也不知晓的无尽的黑暗中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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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本来准备的是一个非暴力的作品,都怪来来网网那些傢伙吵吵着要噩梦,好
在还有个构思不然还真不好交差,呵呵!

  此为噩梦系列中的一个插曲,讲的是信任与背叛的故事,既独立成篇又与正
文会有一定的互动,我写时常常夜难入寐,觉得如此安排女主角的命运实在不忍
又不得不为。

  总之自己感觉还比较满意,从写作技法上又有提高,但是限於篇幅和水平,
也可能一味追求故事性,人物的性格未来得及展开,不免有匆匆带过之憾。

  再次谢谢朋友们对「无极贺岁」的支持,本人将一如既往竭诚为大家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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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发帖员 2009-6-9 15:21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1)

           (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

作者:寒江
排版:滨岸居士、cqs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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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我的爱人,在这世纪末的清晨,风儿也可能消失无踪,海水也可能不
再翻腾,但请相信,这世纪末的情歌,它将永远只为你一人奏鸣。」

                   ——谨以此文献给亲爱的老头子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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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在城市上空巨大的防护罩上的妖艳紫光一点点消褪,我的心情也开始一点
点沮丧起来,一天又过去了,生意还没开张,我已经可以看到老板迈克尔那张板
得碜人的臭脸。

  所以,当那辆奢华的雷鸟悬浮车无声无息地停泊在店门口时,我萎靡至极的
精神在不到1微秒的时间内立时反弹至亢奋,还从来没有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肯主
动光顾我们这种中下流的小店,我有一个强烈的预感,这单生意一定做得成,只
是不一定有那么好相与。

  两个黑衣人先下车,四下里看看,分立守候在门边,面朝外,一动不动。随
后一个男人才大马金刀地下车走进店里。

  除了派头十足,那厮从外表上倒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中年男子,略胖,变色
镜,衣料品质上乘,我还无意中注意到他左手背上一条蚓状的疤痕,那道疤可能
伤害至深,以至左手掌运作不灵,索性整个缩在长长的衣袖中。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需要什么?」我带点谄媚地笑。

  他不回答,绷着脸轻声逐字念出我身后的店名,「迷思性爱玩具店」。我得
承认我很耻于这个店名,见过几个女孩,都不敢告诉人家我在什么地方打工,总
是含糊地说当售货员,还要问我卖什么货,我就说卖玩具。有一个很烦,非要追
着到我店里来看「玩具」,结果当场晕倒,靠,有够衰的。

  「可以进去看看吗?」他很有礼貌,但不容拒绝。

  「当然,您请。」我按动一个遥控钮,身后的幕墙飞快地滑了上去,两排整
齐的货架纵深呈现在眼前。

  第一次看到这个场面的不免会吓一大跳,因为我们出售的货物不是别的,而
是人,两排在货架曲面玻璃后面站得笔直的女人。

  她们高矮胖瘦各异,穿着各式精致的晚装,然而都是罕见的美女,还保持着
一致的微笑,直视着前方。

  容我解释一下,其实这里所有二十来个女人都不是真人,都是按照人体比例
仿制得可以乱真的仿制人,由于克隆技术的应用和人工智能的发展,这些仿制人
不仅在肌肤上与真人毫无二致,还具备了相对独立的思维能力和行动能力,只要
是在设计程序的范围内,她(它)们可以做得比真人还到位。

  很显然,这些女仿制人被生产出来只有一个用途,供男人发泄性欲。

  事情的起源要追溯到一百年前,由于克隆技术和基因技术的成熟,下一代胚
胎的发育过程从母体已可以移向模拟子宫完成,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骤降,得不
到应有的尊重,新女权运动应运而生,反暴力、反歧视、反生育的声浪在全球泛
滥。与此同时,男人的不满也在增加,发现女人失去了过去的温柔娴淑,越来越
象社会家,家庭暴力也越来越多。

  导火索发生在15年前,也就是2110年,一对母女在家被人用极其凶残
的方式奸杀,警方迟迟不能破案,迷团重重,经过互联网曝光,全世界大哗,久
已积累的忿恨如同地火一朝迸发,直接导致2111年的性别战争,荒谬的战争
持续了整整两年。

  由于大量的精良武器掌握在男人手中,女人自然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她们
采取的两败俱伤的肉弹攻击法却令男人头痛不已,最后的结果是人口大量毁灭,
男人主动求和,缔结合约,专门划出老澳洲作为女性单一集居地。

  80%的女性人口主动移居过去,与男性社会一刀两断,只有小部分女性选
择继续生活在男性社会中。

  表面上问题解决了,事实上留下了一个极大的隐患,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调产
生了一系列社会问题,可不是鼓励打飞机、同性恋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得了的,
男人的虚火集体上升,纵使重刑威压,强暴案依然时有发生,留居男人社会的女
性代表严正抗议,威胁说如果不尽快采取措施,她们也将集体移民澳洲。在这种
情势下,新一代性爱娃娃开始大力推广。

  性爱玩具起初只是过去充气娃娃的改良版,在一名日本科学鬼才龟头寿加入
人工智能芯片后,变得能说会动,同时,采用克隆技术制作的肌肤具有了真人的
质感,最重要的是,她们只会服从,不会反抗,除了精通各种性爱姿式,还会做
简单的服务工作,故而一经推出便大受男人宠爱,成了二十二世纪最重要的发明
创造,获得过2102年度诺贝尔发明奖。

  女权组织刚开始时非常愤怒,痛斥为对女性的极大侮辱,后来联合政府行政
长官亲自出面解释,允许她们用同样的技术制造男性性爱娃娃,并暗中赠送了几
个男性性爱娃娃给女权组织负责人试用,反对者也确实看到犯罪行为大为减少,
这才渐渐闭上了嘴巴。

  不过表面上联合政府始终没有正式承认性爱娃娃的合法,但已事实上默认她
们走入寻常百性家,取代以往女主人的位置,只是制造成本高昂,一般人消费不
起,所以又出现了廉价的妓女娃娃、舞女娃娃。

  十多年过去,虽然最初的肇事凶手还是没抓到,但此类暴力案件倒是神奇般
地止住了,「最后一件奸杀案」渐渐在人们的话题中淡忘。

  扯远了扯远了,我还是顾着眼前的生意要紧。

  中年男子象阅兵,在两排「女人」中间慢慢踱着,一个一个打量着这些没有
知觉的漂亮面孔。

  我一路殷勤介绍,「这是著名大美女凯瑟琳。泽塔琼斯,您看,她的大奶多
么性感,哟,您真有眼光,那就是玛丽莲。梦露呀,那条长腿把小弟弟夹一夹,
不出水都难,日本天王美女滨畸步,个矮点,五官精致,颜射一定很爽,您……
您觉得怎样?」

  他走到头,停下来,「怎么都是上上个世纪的老女人。」

  我苦笑,「先生,您不会不知道从上个世纪起,电影电视都用3D虚拟人物
了,现在的女人不肯为了男人打扮,身材早失了比例,找个标准模子好难。看来
看去,还是二十世纪那个时代的女人最够女人味。我可以保证,绝对真人克隆,
原汁原味,您一试便知。」

  「都不能动吗?」

  我趋前陪笑道,「能动能动。别看现在她们只是芭比娃娃一样的玩偶,只要
在程序板上激活,她们就会罗裳尽解,风姿迷人啊,咂咂。您要不要看看?」我
的目光渐次迷离中。

  中年男人似乎并不满意,目光越过那些搔首弄姿的影视歌星,往杂乱的角落
乱射。

  「那是什么?」他指向墙角被丝绸遮住的一方物体。

  我心中暗惊,笑容僵住在脸上,话语也失去了刚才的流畅,期期艾艾地说:
「那,也是……」

  「性爱娃娃吗?我看看。」他大步走到跟前,扯去丝绸,露出一具黑发少女
的胴体,很青春,18岁左右,身材也没有象前面那些仿真娃娃那样臀凸胸顶那
么夸张,反而显得清纯的样子,也没有笑的表情,目光中似乎还带点忧郁。

  「她叫什么名字?」

  我脱口而出,「维纳斯,」又意识到不对,马上改口,「不是不是,我乱叫
的,她其实没有名字。」

  「维纳斯,爱之神,这名字不错。什么价?」

  迈克尔给我的估价是五十万索比,与一般的性爱娃娃十万索比相较已经是天
价,我咬咬牙,「一百五十万索比吧。」

  「可以,就这么定了。」

  这男子说话总是这么简洁有力,让我无从思索。可以说他整个人从进门起就
给我一个无形的压力,很有力量的感觉。

  我张了张口,竟无话可说。[/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9 15:28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2)

  维纳斯和其他玩偶都不一样。她是上个月的一个夜晚秘密送过来的,老板迈
克尔很诡秘地一再叮咛我不许随便说出去,只许私下卖,而且非大价钱不可。我
问他凭什么要高价,因为从外表上看,她并不比前辈们出色。迈克尔不耐烦地说
了一句,她的人工智能是升了级的,但得不到批准号,只好偷偷卖。

  通电测试的那一整晚,我独自陪着她。

  店里第三章第一款明文规定,店员与货物是绝对不能发生关系的,因为每件
货物被设计只专属一个主人,她的下身前后两个孔洞都有一张无法仿制的薄膜,
一旦经外物捅穿过就失去价值了,没有哪个顾客会要二手货。

  再者说:性爱娃娃激活前,孔洞小得只能插入一根针,她能在第一次性交过
程中,根据主人阳物的大小自行调节洞口的大小,直至让主人最感舒适最感刺激
的位置,所以男人在玩性爱娃娃时,不论干过多少次,那里面都如处女般紧凑温
软,而且尺寸再小也不会有失落感,这也是性爱娃娃超出真人之所在。

  不过,经过性交的性爱娃娃,下身的色泽会略有加深,因为她们的肌肤都是
活性的,精液的化学反应同样在起作用。

  所以,性爱娃娃有没有被人偷开处,是很容易辨识的。我如果忍不住和店里
的货物发生了关系,就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买下她,第二,被告上法庭,并获
得一张限制令,一辈子还债。

  我才工作不足一年,没几个积蓄,只有对着那些丰乳肥臀咽口水,打飞机,
充其量晚上偷偷打开玻璃罩子摸一摸过过手瘾。

  每过一个星期,我就要激活每一个没有卖出的玩偶,给她们活动一下筋骨,
活活血,免得坏死。偏偏那都是些骚娘们,一活过来就忙不迭地脱衣,娇声呻吟,
自慰,满室的活色活香,淫词秽语,根本无视我的存在。

  对一个才满二十岁的热血青年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只有维纳斯不同,她安静地坐在我面前,很少说话,从不笑,很胆小,害怕
周围不知名的响动,受惊吓时,她会蹲下来,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我完全忘记
了她的身份,眼中看到的只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忍不住抱住那个柔弱的身
子,心生爱怜。

  看得出,她没有抗拒我,颤抖停止了,身体也似温暖起来。

  后来,我经常背着老板在晚上把维纳斯激活,我们并排坐在白铁皮屋顶的天
台上看星星。

  隔了厚厚一层透明防护罩,星空显得模糊而遥不可及,但聊胜于无。听父辈
讲,百多年前,那时的恋人们可以随时随地躺在青青的草地上,仰着头看流星划
过,好美丽得心颤的景象啊。

  可惜后来由于大气污染得太严重,臭氧层消失了,绿色植物枯萎了,野生动
物死亡了,农田荒弃了,人们从四面八方龟缩到城市里,在每个城市上空搭起了
巨大的防护罩来过滤刺眼的阳光,依靠机械进行光合作用维持正常的生命活动,
用合成食物来填饱肚子。

  从此我们的眼前只剩下很少的一些色彩,常见的是大片大片的灰色,当然,
还有阳光在防护罩上扩散的紫色。只有夜晚,月色晴朗的时候,才能透过铅云,
依稀见到一点点蓝色的星光。

  我对维纳斯说:我喜欢这么抬头看天空,喜欢寻找灰蒙蒙的缝隙中那一点点
的蓝,比起一天到晚面对冰冷的金属森林,那简直就是一种幸福。

  我还说:看星星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巨大的悲伧,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和
孤独。我是一个克隆人,当然,这世界上象我一样的年轻人都是克隆人,联合政
府每年根据人口的总数决定从基因库中拿出一定比例的基因来克隆婴儿,从而维
系整个人口的平衡。

  我很不幸被选中了,无法选择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不知道自己的母体是谁,
不知道有什么亲人,不知道自己存在这世上的价值,脐带就是一张薄薄的出生证
明,上面被人随意填了一个名字,「阿历克斯」。

  我不停地和维纳斯说着这些无趣的事情,只有她才会安静坐着,当我忠实的
听众,我知道她听不懂,没有关系,有一个女孩在身边的感觉非常美好,这就够
了。

  有时,我们会象恋人一样,依偎着,我吹苏格兰风笛,吹一段唱一段,《世
纪末情歌》。

  「假如我是风我会轻轻地托举你在空中自由地飘呀飘向远方像无所羁绊的精
灵假如我是海我会温柔地把你包容荡呀荡在我宽厚的心胸在人鱼的歌声中酣然入
梦……」

  悠扬的乐声歌声象清泉一般在空气中汩汩流动,那一瞬间,天地都安静了,
空气也清纯了,月光如纱地披在我们身上,我真希望这一刻变成永恒。

  看得出她特别喜欢听这乐声,每次她都洋溢起幸福的神色,也不知是不是我
的错觉,我甚至还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的光芒。

  我下了个决心,赚钱,赚够了钱就把她赎出来,不要承受给男人作性爱玩偶
之苦。

  我给她取名维纳斯。

  我还让她叫我的昵称阿历,她却总是叫我的全称阿历克斯。

  她轻启朱唇,第一次呼唤我的名字时,我仿佛看到了隐在眸子深处莫名的忧
郁。

  很庆幸,来的客人都没看上她,既使有也被我漫天开的价吓了回去,为绝后
患,我索性用丝绸盖住,不料今天竟让这个贵气的中年男人看中,而且根本无视
我报的恶意价。以他那种断然的姿态,我估计就算开价200万索比他也不会眨
一下眼睛。

  面对着中年男人傲然拍过来的一张信用卡,我张惶,痛悔,反正百感交集,
就象剜去了一块心头之肉。可是木已成舟,我无法挽回,只有接受现实。

  他示意我激活维纳斯。

  我无精打采地办完手续,弹开玻璃罩,联上线,在笔记本电脑中输入中年男
子的名姓「阿方索」,扫描入他的指纹,只要一按传输,主人档案就会输送至维
纳斯大脑的芯片中,除非阿方索死亡或将她转让,否则维纳斯就永远会是他的一
个性奴隶。

  多么残酷的现实啊。我心烦意乱,在输入数据时无意中选择了「一定时限后
允许自行清除主人档案」,严重不合合同规定,可我有意识不作更改,我也不明
白到底出于什么动机。好在阿方索只顾着看维纳斯了,没有留意。

  示意灯亮,传输完成。维纳斯款款走下展台,走到阿方索面前,用我熟悉的
带有磁性的女声柔声说:「先生。」

  阿方索伸出右手中指,插到维纳斯的胯间,摸索着,我知道他在验证她的贞
洁。维纳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良久,阿方索收回手,站直,傲慢地说:「跪
下,以后只许称呼我主人。」

  维纳斯跪下,挺翘的鼻尖距离男人凸出的裆部不足一厘米。「主人。」

  一个新的性爱娃娃诞生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她似是满怀幽怨地看我一眼,说:「我没有名字,阿历克斯叫我维纳斯。」

  男人难得地咧嘴冲我笑笑,说:「这名字不错,就叫这个名吧。」

  我无端地冒上一股怒火,这个狂傲的家伙不仅当面侮辱我心目中的天使,还
要侮辱我送给她的名字,可是店规第二章第二款规定,店员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
与主顾发生争执,我只有生生忍住。

  「我这个爱奴不是太听话,不是太了解我的性格,小伙子,我能不能再借你
的地方调教她一下?」用的是疑问句,实则是肯定句,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话万
古长青。

  我生硬地说:「请便。」

  他象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皮鞭,冲维纳斯喝道:「围着我身周爬。」

  性爱玩具被设计出来时有三条原则,第一,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对人类发动任
何攻击,第二,任何情况下都必须无条件为主人提供性爱服务,第三,任何情况
下都必须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包括叫她们自毁。

  维纳斯服从了,毫不犹豫地双手撑地,象狗一样围着一个两米见方的圆圈爬
行起来。

  我在这一行干了一年多,什么人都见过了,也有象阿方索这样有着变态嗜好
的家伙,上次有个老头子,把金喜善买下,趴在她身上乱摸乱舔,兴奋之下竟当
场啃下了她的一个乳头,金喜善痛得嗷嗷直叫,光着身子满屋里乱跑,我不得不
帮忙抓人。

  在我心目中,她们都是仿制品,如同没有生命的玩具,可是不知为什么,我
偏偏独对维纳斯生出了感情,总有一种人的情感挥之不去,看到她受辱就难过至
极。

  阿方索冷笑着,狠狠地一鞭抽在她的背上,维纳斯惊叫一声,衣裳尽裂,雪
白的背部爆出长长的一条腥红的鞭痕。鞭如雨下,很快,维纳斯全身的衣裳已被
鞭梢卷走,身子处处开满了血色的花朵。可是,她不能停,没有命令她就得爬下
去,还不能反抗,而且就算是躲闪,幅度都不能太大,必须是在主人鞭打够得着
的范围之内。

  我看到了维纳斯的眼睛,眼眶充血,那里面有两团火焰。

  维纳斯象真正受难中的少女,在无边的折磨中绝望地挣扎,头发散乱,呼吸
急促,手足无措地躲闪,可无奈的挣扎只会招至更凶暴的虐打。

  性爱娃娃没有眼泪,但有痛觉,因为她们的肌肤是克隆再造,与真人一模一
样,都是活性碳水化合物,甚至还有人工仿制的心脏和血液,有神经系统,不过
痛觉都是模拟的,逼真得可以让人信以为真。

  本来我是不太相信性爱娃娃有感情的,她们的痛觉我也认为是那些科学家们
特意制造出来满足那些嗜虐的人群的,让他们在女性痛苦的呻吟中找到些微的自
尊,所以不真实,就象妓女的高潮。可是,当今天看到维纳斯绝望的眼神,我竟
信了。我不得不相信,每一下的痛,都通过纤细的神经,痛入了她的脑海深处。

  我突然暴怒。

  「够了!」

  阿方索抬起头,冷森地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陪笑道,「对不起先生,我意思是我们小店打烊了,您可以请便了。」

  他斜了我一眼,摸出一副带长链的钛钢项圈,锁住维纳斯细长的颈子,牵着
链子,驱使她往外爬去。

  走过我跟前时,他森然说:「注意你的态度,小伙子。这女人本身就是我的
逃奴,我还没跟你们算帐呢。」他啮出一口白厉的牙齿,再也没有回头。

  维纳斯一摇一摆地跟在后面,雪白的屁股在显得有些昏暗的室里格外刺目。

  我心头掠过一丝寒意。

  逃奴!天!

  雷鸟车无声无息地启动,飞走。

  我失魂落魄地坐着,觉得这屋里空荡荡的,被抽空了一般。迈克尔进来我也
不知道,直到他拼命摇我才惊醒。

  我发现他也是失魂落魄的。

  「那个女孩呢?」

  「哪个女孩?」

  迈克尔指向空空如也的墙角,「那。」

  「卖了。」

  「谁买走的?」

  「一个叫阿方索的男人,他还说是他的逃奴。」

  迈克尔沮丧地坐到地上,大汗,「麻烦了麻烦了,我就知道会出事。妈的,
约翰那小子把我害惨了。」

  「阿方索到底是什么人?」

  迈克尔突然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叫道,「你,什么也不要知道,什么也没
看到,什么也听到,记住了吗?」

  我茫然说:「记住了。」[/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9 15:32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3)

  从那天起,迈克尔消失了很长时间,看来阿方索所说的可能是事实。事实上
迈克尔的担心是多余的,人家根本没有来找碴。

  日子还是那么长,那么难熬,人们象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拥挤在狭小的城市
里,要么躲在一个个灰色的小匣子里,要么开着悬浮车飞来飞去,一到夜晚就象
疯子一般聚会狂欢,群魔乱舞,疯了疯了,这世界每一天都象未日,如果是上帝
对人类的惩罚,我祈祷它早日来临。

  维纳斯走后,我象变了一个人,变得很消极,游走在梦露她们的香肌玉体之
间,却再也勾不起我的任何兴趣,象被阉割的太监。

  为什么同样是性爱玩偶,维纳斯和她们是那么不同?

  莫非,我爱上了维纳斯?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实上,女人的数量减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后,很多
男人都是将性爱娃娃当成了自己的妻子,相依相伴,不过性爱娃娃也有致命的弱
点,人体可以仿真,感情却无法仿真,可以,她们是很好的床伴,却永远不可能
融入真正的生活,重心在失衡。或许,这就是整个社会变得浮躁不安的原故吧。

  我却分明地感觉到,维纳斯有感情。当我搂住她柔弱的肩头时,当她温柔地
依在我身边时,当她在暴力下睁大惊恐的双眼时,我都分明地感觉到了。

  她的感情,人的感情。

  无风,闷热,我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吹风笛。

  心头莫名地焦燥,我打算出去走走。

  街上都是人,独身男人和搂着女人的男人,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这里95%
的女人都是性爱娃娃,只是级别上有高下之分罢了,我不无恶意地想,也许用不
了多久,整个大街上行走的可能都是这些仿生人,男性爱娃娃和女性爱娃娃亲密
相伴,而真正的主宰——人类却如一团团腐肉烂在家中。

  当人类的活动只会破坏世界而不会建设世界的时候,上帝还会需要人类,还
会眷顾这些蜕化的高等级生物吗?

  悬浮车从我头顶呼呼飞过,它们去到的城市上层是我无法企及的世界,那里
有美酒佳肴,有真正的女人,有大把废纸一般的钞票,和永远干净整洁的西装革
履,而我,只能摸着空瘪的口袋,蹒跚在最下层阴暗的小巷里。命运就是如此安
排的,我无法可说。

  前面有喧闹声,我才发现不知不觉转到了香蜜街,有名的灯红酒绿的场所。

  一群人围着灯柱在看什么,不时传出口哨、欢呼,外圈的男女们都笑咪咪地
看,一些人在大声数「一百零一、一百零二……」,象看一场精彩的猴戏。

  我探头看了一下,看到圈中的空地上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背对着我跪坐在身
下男人的小腹上,上下耸动,快速抽插,起落间黑色的长发飘逸,雪白颈子套着
的银色钛圈触目惊心,每一下动作都带动着锁在灯柱上的细链飞舞,哗哗作响,
好熟悉的身影,莫非是……

  正在此时,那男人受不住了,双手死死地抠住女子的两块臀肉,大吼一声:
「爽呀……」屁股上顶,双腿乱抖,双眼圆鼓,十几秒种后象死蛇一样瘫在地上
喘大气。

  「才一百一十下呀,太逊啦。」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女子站起身来,无毛的阴户光洁如故,只有一滴精液从大腿内侧缓缓挂下。

  转过身,果是维纳斯,维纳斯!

  天哪,她怎么会在这种场合出现?而且身体上布满了瘀伤,眼神中的火焰已
经消失,空洞而茫然。

  她落寞地望向人群,声调平缓地说:「请问下一位先生是谁?」

  好几个男人同时叫出来,「我,我。」

  维纳斯冲一个小个子男人说:「您先请。」

  小个子男人兴奋得脸色潮红,他还穿着肮脏的工装,灰头灰脸的,想必才收
工回家。象他这样的下层工人就算拼命赚一辈子钱也搂不到维纳斯这样的高级性
爱娃娃,充其量只能抱着改良过的充气娃娃过过干瘾,要么就是到这种地方来看
看舞女脱衣饱饱眼福,此等艳福可谓梦也梦不到,无异于天上掉了个大元宝。

  他慌手慌脚的脱掉裤子,把那半尺长的家伙一抖出来,人群倒是一阵惊叹:
「看不出这家伙人小货不小呀。」

  维纳斯温柔地说:「请躺下,让我为您服务好吗?」

  男人迅速躺在地板上,维纳斯跨过他的身体,嫩白的纤手扶住他挺得老高的
阳物,对着自己的小穴缓缓坐下去。

  我忍不住叫出来,「维纳斯!」

  维纳斯象有了感应,停止动作,往我这边看过来。

  我冲过去,抓住她的肩头,激动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知道这是
很羞耻的事情吗?」

  维纳斯漆黑的眼睛仿佛放出了一点光亮,然而终平静地说:「先生,我只是
忠实地执行主人的指令。」

  「你那个变态主人呢?有什么屁指令?」

  「他叫我在这里与每个愿意上我的男人作爱,如果没人能与我交合超过50
0下,我就要一直作下去,不能休息。」

  「这是第几个了?」

  「第87个。」

  我说不出话,怜悯地望着这个柔弱的女孩,虽然她的语气是那么平静,虽然
她并不是真正的人类,但是我知道,作为柔性的机器,性爱娃娃的承受能力是有
限度的,维纳斯的脸上就布满了难以掩饰的倦意。而且,她们不允许做假,每一
次性爱都是拼尽全力的伺奉,一直到死,所以,根本不会有交合超过500下的
男人。那个阿方索是个魔鬼,他这样做分明是要弄残弄死维纳斯。

  「听我的,不要作了,你这是在送死。」

  维纳斯摇摇头说:「对不起先生,我必须服从主人的指令,如果您对我有兴
趣,请排队好吗。」

  「不!我要你走!」我拖住她的手,企图将她拉走。

  不耐烦的人群开始鼓喧起来,有几个男人冲上来狠狠给我几拳,把我打倒在
地,眼前金光闪烁。

  「跟我走!」我趴在地上嘶声喊着。

  维纳斯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坐上小个子男人的小腹,开始新一轮的抽插,亢
奋的人们也大声数起来,「一、二、三……」

  我任由人群把我象死狗一样踢出圈外,掩面啜泣。在我心底,我已经把维纳
斯当成了我的妹妹,我的爱人,我的天使,可是我终于还是认识到,她终究不过
是机器,是供人发泄兽欲的性爱玩偶。是我太多情,还是这世界太无情?

  「为什么要这么拼死拼活地帮一个玩偶?疯了吗?」

  阿方索冲我冷笑。

  「你这个魔鬼!」我爬起来,冲他喊,他身边两个冷酷的黑衣人让我深有忌
惮。

  他冷笑,「如果这世界真的有魔鬼,我倒不介意做其中一个。只是你,小伙
子,也上不了天堂,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太愚昧,竟会爱上一个无知无觉的玩
偶。哈哈,可笑,怎么这么可笑。」

  我低声下气地说:「这样下去,她会死的,看在您花了这么大价钱把她买下
来的份上,放过她好不好?」

  「钱?钱算什么东西,我花钱就是用来玩的,我要玩她,玩得她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我惊惶于他言语中的残酷,却来不及细想为何他会对一个「无知无觉」的玩
偶有如此强烈的恨意。

  他摸出雪茄,望空狠抽几口,突然说:「小子,你提醒了我,我是不该一次
把她玩残了,来日方长嘛。」他咧嘴笑了笑,在遥控器上按了几个键。

  人群一阵骚动,象波浪一般分开,维纳斯如同希腊神话中的女神从浊浪的包
围中款款步出,白玉一般的身子没有任何污秽,只有小腹微微隆起,我知道那里
面蓄满了男人的精液。性爱娃娃可以将适量的精液自行消化转为能量,但一次太
多就会变成毒素损害肌体。

  走至跟前,她跪到阿方索的脚前,「主人。」

  阿方索抬起脚,维纳斯娴熟地捧起他的鞋,伸出柔软的香舌在鞋底舔着。

  「你现在的状态如何啊?」

  「已亮黄灯,依据身体内测的数据显示,还有十个男人的交合我就会自毁,
无法修复。」维纳斯说得波澜不惊,好象在说别人的事情。

  「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吗?」

  「知道,主人要玩我,把我玩残,玩死。」

  「你喜欢吗?」

  「主人的命令维纳斯没有不喜欢,不服从的。」

  我侧过脸,不忍卒听。

  阿方索冲我指了指,「这个男人为你求情,我才放你一马,不过没有完成任
务,回去要狠狠地惩罚你。去,给人家道声谢。」

  维纳斯跪行到我的跟前,看着我,叉开腿,眼中放射出情欲的红光,「谢谢
您先生,请允许我为您服务。」

  说罢,就伸手欲拉开我的裤带,我反射性地往后跳一步,惶恐地说:「不,
不要。」

  我扭头就跑,在哄笑声中远远地离开了那个群魔乱舞的世界,回过头,只有
一些影影绰绰的人影,再也看不到、听不到,我也情愿再也看不到,听不到,想
也不要想到。[/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9 15:35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4)

  时间往前流逝,我对性爱玩具店的工作已失去了热情,迈克尔还没回来,我
已准备打上包裹走人了。

  正在写辞职条的当口,一辆警车降落在店门口,进来两个警察。

  「你是这里的员工吗?」

  「很快就不是了。」

  「有一个名叫维纳斯的性爱玩偶是你们这里售出的吗?」

  我抬起头,「是啊,怎么啦?」

  「警方怀疑她与一宗凶案有关联,想请你跟我们到现场去一趟协助调查。」

  我嘴巴张开老大,到现场后越发张得更大。

  我根本难以置信。

  阿方索死了,死在自己豪华而宽大的床上。

  他双手双脚都用手铐反铐住,全身赤裸,脸色乌青,下身一大滩黄白色的液
体凝成的硬块,屁股下也有。

  双目睁得老大,两次见他都是戴着眼镜,第一次见到他的眼睛却已成了两只
死鱼眼。

  这是一间密室,没有血迹,没有博斗的迹象。

  维纳斯裸身披了一条外衣坐在角落里,脸埋在蜷起的双腿中,一言不发。一
个警察站在身边守着她。

  我一头雾水,「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穿警长制服的男人对我说:「这事的确挺奇怪的,当时这间房子是反锁的,
管家和保镖都能证实,当时只有阿方索和性爱娃娃在里面,房间隔音,听不到响
动。」

  「您的意思是维纳斯杀了这男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您知道性爱娃娃的
第一原则就是不可能对人发动任何攻击。」

  警长困惑地说:「我们不明白的正是这一点,如果不是性爱娃娃动手,阿方
索怎么能把自己全部反铐而且离奇死亡呢?」

  「或许是他自己心脏病发作了。」

  警长说:「这个我们还要做鉴定,我们想请你来,看有什么办法让这个性爱
娃娃开口谈一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现在死活不开口,坦率地讲,我们觉
得这个娃娃有点与众不同,如果你没办法我们就会把她送到实验室看看。」

  我答应了,向维纳斯走去。

  她的样子很可怜,象我第一晚见到她那样,抱着肩头瑟瑟发抖,抖得象秋天
的落叶,

  我蹲下来,柔声说:「咳,还记得我吗?我是阿历克斯。」

  她抬起头,陌生地看着我。

  「让我帮助你好吗?」

  她依然一言不发。

  我拿出专门针对性爱娃娃的轻便检测仪,她惊恐地往后缩了缩。

  我屏住气,尽量把声音和动作都放得更柔软,「我是阿历克斯,还记得我们
一起在天台吹风笛吗,我只是帮你检查一下身体,放心,绝对不会伤害你。」

  边说边撩开她的青丝,她没有反抗,我找到她的人工智能板的接入口,在耳
后发际处一个小孔,插上导线,我的检测仪上出现彩色的示意图。

  我注意到她的体力大量衰竭,已近透支的程度,各项机能都大幅下降,原因
不明。在检测脑记忆的时候竟出现盲区,还在头部发现检测仪无法辨识的物体。
我从来没有对维纳斯的头部进行过检查,所以这一发现令我讶异不已,尽管强自
镇定,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让一旁虎视眈眈的警长看出了端倪。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我可以保证我们店售出的性爱娃娃安全度都是最高
的,我们有安全部授予的3A安全许可证书。」

  警长沉吟了一会,说:「每个玩偶出厂的时候都有安全证吗?」

  「一般是有的。」

  「那么这个玩偶的安全证呢?」

  我汗从背出,「这个,我记不太清楚,可能要找一下。」

  「不用了。阿方索先生是经济界重量级人士,他的暴毙会对社会造成极大的
影响,所以,为慎重起见,我们还是会带走这个性爱娃娃配合调查。有什么结果
我们会通知你,唯一对您的希望就是对此事严加保密。」

  「知道了,我会的。」我无力地看了维纳斯一眼,她正好看我,我再一次读
到了第一次见面时隐在眸子深处的一丝忧郁。[/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9 15:41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5)

  此后的一个月,我日日悬心,恶梦中总是看到维纳斯血淋淋的身子。

  警方终于发来可视传真,叫我去警局一趟,说有人想见我。

  我首先见到警长,他的表情非常苦恼,手势比了半天也不知从何说起,最后
从一句问话开始,「你对那个叫维纳斯的性爱娃娃到底知道多少?」

  我心头掠过不祥之兆,「不是太清楚,我只是个伙计而已。」

  「你不知道吗?她其实是个人,喔,准确地说:是半人半机器的混合体。」

  他看到我充满疑问的眼睛,只好进一步解释,「事实上,比较复杂,一时很
难说清楚,简单地说:一般的性爱娃娃除了外表,里面的结构都是人造机械,由
大脑的电脑芯片控制,你应该知道。」

  我点点头。

  「然而维纳斯不是这么回事,她的大脑是真人的大脑再加上电脑芯片,双控
制。也就是说:她可能具备了人的思维,也可能有人的感情,从法律介定来说:
她和我们一样,应该属于人。」

  「怎么会是这样?」

  我的眼前仿佛看到了她那双充满感情的眼睛,难怪,她是那么地与众不同。

  「是啊,我们也很吃惊,因为这种事情是严重违背法律和伦理道德的,除了
十年前一个号称恶魔岛的邪教组织制造了一个出来被严惩后,很久再也没有发现
类似的行为了。」

  「那么您的意思是……」

  「你知道阿方索先生是怎么死的吗?」这个警长看来对我不错,很直率,不
藏着掖着的,「他是被反铐禁锢后,强行反复性交,最后脱精而死。」

  「啊?」

  「从现场分析,唯一的可能就是性爱娃娃,但她怎么会这么聪明呢?后来经
过专家从她的晶片中提取出当日的记忆,证实了我们的猜想,这一切都是你那个
性爱娃娃所为。」

  我无言以对。

  「我们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作,也许是幕后有人指使,还是她对阿方索
先生的反抗呢?好象都不太成立啊。」警长无视我的存在,自言自语。

  我关心则是另一个问题,「那么,警长先生,维纳斯会受到什么惩罚呢?如
果她真的如您所说是人的话……」

  「是啊,如果是真正的性爱娃娃,这事好办,销毁它的晶片就可以了。可她
是人啊。不过按成例,绝对不能让这种半人半机器的怪胎流到社会上,所以判决
已经下来了,她的结局只有一个,立即处决。」

  最后两字如晴天霹雳,把我炸得眼前发黑,恶梦果然兑现了,我想象不出那
么残酷的刑罚会降临到这个柔弱的女孩子身上。

  「不公平,不公平!」我大吼起来。

  警长悲悯地看着我,「木已成舟了,孩子,我知道你很喜欢她,那天我就知
道你在有意的为她开脱,可法律就是法律,来不得一点人情,别说她还身负杀人
罪,就是没有一点过错,她的出生就已为社会不容。去看看她吧,时间不多了,
这也是她最后的愿望。」

  我木然地随着一个警察走过一个又一个过道,只听到不断有铁器的碰撞声。

  维纳斯静静地站在空旷的屋子中央,黑发披肩,穿着丑陋的囚服。

  她的容颜依然那么清丽,焕发出天使般的光泽。

  看着我,她的眼神中蓄满了温暖。从来没有过这般强烈的激情在我俩之间迸
发,我冲动地跑过去,紧紧地,紧紧地搂住她,吻住那颤抖的樱唇。

  我们激吻,疯狂地激吻,舌尖交缠,无休无止。

  我泪流满面。

  她没有泪,只有满足之后幸福的红潮。

  她闭着眼,似在回味,「我还想听听《世纪末情歌》。」

  「我没带风笛,我吹口哨吧。」

  「好。」

  我吹起了口哨,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她依然非常满足。过了一会,她也轻吹
了起来,依稀便是苏格兰风笛声,我应和着唱道:

  「假如我有选择爱将是我们全部的内容相依在世纪末的屋顶憧憬那无限美丽
的可能

  噢,我的爱人

  让我抹去你昨夜残痛的泪水吧让我吻化你心头凝涸的坚冰不会再有深蓝色的
忧郁不会再有遽然惊起的恶梦

  噢,我的爱人

  在这世纪末的清晨风儿也可能消失无踪海水也可能不再翻腾但请相信这世纪
末的情歌它将永远只为你一人奏鸣……」

  口哨声中,她被警察带走,最后回头,轻轻说:「阿历,谢谢你。」

  两行清泪无声淌下,似流星划过美丽的脸庞。

  性爱娃娃本是没有感情,没有眼泪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维纳斯,从此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尽管迈克尔一再挽
留,我还是辞去了性爱玩具店的工作,在这座钢铁森林的城市里放逐自己,过一
天算一天,饱一餐饥一餐,可我不在乎,哪怕马上结束生命也不在乎。

  从迈克尔后来透露的消息加上自己的猜想,我已经知道维纳斯就是15年前
被奸杀的那对母女中的女儿,而凶手正是当时权势滔天的阿方索,行凶过程中,
他被维纳斯咬残了左手,作为泄愤,他连死去的维纳斯都不放过,秘密解剖出她
的大脑,加入晶片,制作成性爱娃娃供他淫虐。不料在制成之日被一伙不知名的
窃贼偷走,辗转落到了迈克尔手中,又被阿方索追踪而至,终落苦海。

  从维纳斯那日的遭遇,已经可以想见平日里阿方索这个魔鬼对她是何等凶残
地折磨。

  阿方索的用意一目了然,他就是要维纳斯保存记忆,保存恨意,这样淫虐才
更过瘾,因为他有性爱娃娃的三大设计原则作后盾,有恃无恐。

  他失算的是,维纳斯复仇的意志是那么坚定,再残忍的折磨也无法泯灭她的
斗志,也料不到我会在激活维纳斯时无意中允许她自行洗掉主人的档案,也就是
说:一定时间后,她可以自行决定服不服从主人的命令,这样,她才会选择一个
有利的时机,将仇人反铐在床上不能动弹。

  但她还受着「不能向人类发动任何攻击」的控制,她不能用任何武器,包括
牙齿来对付近在眼前的恶棍。聪明如她还是想出了一个合理的杀人办法:性交。
频繁的性交是被允许的,她不惜大量透支体力,在短时间内不停地刺激阿方索,
不停地性交,致使他脱阳而死。

  她终于报仇雪恨了,可是代价呢?

  或许,她已没有代价可以考虑,再世为性爱玩偶,本已没有了生命,没有了
尊严,没有了未来,又有何代价可言。

  我在猜想她最后的一句「谢谢」,是谢我解开了她的禁锢让她复仇成功还是
谢我给予了她最后的爱,让一世凄苦的她终品尝了一滴幸福的甘泉呢?

  我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那种无以言表的痛已经深入骨髓,病入膏肓,无可挽回了。

  我坐在城市的天台看星空,今天,意外地有一片晴,两颗星星格外明亮,象
维纳斯闪亮的眸子,更象她滑落的两颗晶莹的泪珠。

  是她,是维纳斯在轻轻地召唤我,我们天国相逢吧。

  我微笑着,步履轻盈地从120层的摩天楼天台跃下,跃向维纳斯温暖的怀
抱,跃向那片蔚蓝得迷人的星空……

                              【全文完】[/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9 15:46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附录甲◇

  凄美的故事,错乱的爱情——《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 读后感

作者:死神之鼠

  我怀着沉痛的心情,读完了这一篇科学幻想爱情故事,为男主角的无奈而无
奈,为男主角的解脱而解脱。沉迷在一段凄丽、悲壮的爱情里。

  寒江善于描写处于绝望、消沉、晦暗的生活阴影中的人物,写他们的情,写
他们的性,读寒江的这篇小说:更多的不是感到刺激、兴奋,而是压抑、悲伤以
及浓浓的情谊。

  作者大胆的构想了一个未来世界,在这个未来里,人类不再需要通过生育来
繁衍后代,男女的地位关系被重新洗牌,女人不再需要男人,取悦男人,男人也
不用再为了生殖而讨好女人,而性欲,通过性爱玩偶来解决。

  对这一构想,我有很深的感触,难道这真的不可能发生吗?似乎离咱们也不
远呢。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一幕。恐怕在座的各位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由此我发现作者的设定似乎并不那么完美,按照作者的说法,只有20%的
女性选择留在男性社会,那么由此产生了很多疑问,男性社会还要再产生新的女
性克隆人吗?男主角就是克隆人,还说年轻人都是克隆的,那么女人呢?有没有
女人在男性社会产生?

  因为「我一眼就可以看得出这里95%的女人都是性爱娃娃,只是级别上有
高下之分罢了」,如果这样,那么以下一段话就颇令人费解了:「我得承认我很
耻于这个店名,见过几个女孩,都不敢告诉人家我在什么地方打工,总是含糊地
说当售货员,还要问我卖什么货,我就说卖玩具。有一个很烦,非要追着到我店
里来看「玩具」,结果当场晕倒,靠,有够衰的。」男主角去哪里见这些女孩?
去哪里找到女孩子来约会?找女孩子干什么?当时的克隆男孩子还有性的需要?

  放开这些疑问,它们应该不干扰一个克隆人和一个半机械半人的恋爱吧。

  人们还是有恋爱的需求的,这一需求不是随着科技的进步就能被抹煞的,看
来作者是这个意思了,因此作者创造了一个错乱的、颠倒的、没有结果的、疯狂
的恋情,正是这样的恋情,才更有吸引力,也正是这样扑朔迷离的诡异爱情,使
本文的肉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读到为数不多的虐待、性交场面时,更多的是厌
恶、愤怒、无助,而不是快感。

  无论如何,现在追求情节感人的大环境下,作者创造了成功的动人情节,带
给我们动人的爱情故事,却冲淡了情色部分的激情。恐怕该怎样协调这二者的关
系使情色部分和情节架构更平衡,是情色文学一个永恒的话题。

***********************************

               ◇附录乙◇

          评寒江兄《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

作者:铲子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是一篇科幻版的《聊斋志异》,一个精彩的复仇故
事,一出凄美的爱情悲剧。人的生命虽然失去了,但他的意识会永远存在,等待
着解脱,等待着下一个轮回的开始,这也许就叫做灵魂吧。看过一部美国电影,
一个机器人爱上自己的主人,最后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和自己的女主人
一起死了。世界上也许只有爱情和仇恨这两样东西能够恒古不变。

  兄的这篇文章包含了很多成分科幻、虐待、甚至还有女明星,看来兄的兴趣
真是广泛︿︿但文章最吸引人的的地方是把爱情和仇恨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只剩
下灵魂的维纳斯为了仇恨忍辱负重,主人公为了爱情不堪折磨,死对他们来说也
许是唯一的解脱。很喜欢文章中苏格兰风笛的安排,爱和恨都包含在里面,《泰
坦尼克号》唯一令我回味的就是那段苏格兰风笛的独奏。

  能够参加征文的作者,在色文的写作技巧上都已经非常成熟,关键是故事的
创作编排和作品的内涵。感觉兄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而且想的面面俱到,甚
至「处女」的问题都安排好,「激活」这个词很有意思。但全文感觉有些仓促,
「我」对维纳斯的爱情表现的不够深,还有一些情节完全可以在详细描述一番,
比如在房顶上看星星,还有维纳斯遭受的虐待等等。

  很喜欢维纳斯这个人物,让我想起了《福音战士》里的绫波丽(好像是这么
写),冷淡的外表,空洞的眼神,纤弱的身体,但内心里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有一句很深刻的话:艺术这东西开始时比的是技术,但到了最后拼的就是文
化了。

  送给寒江兄一首泰戈尔的诗,希望兄不要太郁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

               生与死而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而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

            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是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

           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

               ◇附录丙◇

          评寒江兄《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

作者:幻想

  感谢寒江兄的佳作。

  这篇文章,虽然不长,但是一很完整故事。其实写文不一定越长越好,寒江
兄的文章证明了这一点。

  我总觉得,无论是什么样的文章,总要说明些什么,即使是情色文学,除了
让人勃起同时,我想每篇文章也应该有点内容。

  文章中,主角是一个看客,看着一具有思想的性爱娃娃维纳斯走向被毁灭的
整个过程,最后因为爱也选择了死亡。

  寒江是一位虐文系的作者,但在本文中,肉戏占的篇幅并不大,我相信有些
口味比较重的读者一定会觉得不过瘾,但我想肉戏的多少并不代表文章的好坏,
就象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而且就我个人,也越来越注意文章的情节。

  维纳斯的境遇真的很惨,被人强暴还做成性爱娃娃供人淫虐,逃脱后遇上主
角,过了一小段幸福的时光,又重新陷入更黑的黑暗中。我想那些富有同情心的
人,也许会为她悲惨的遭遇落泪。这是一部分读者有感受。但作者是怎么一个心
态呢?

  什么叫身临其境?就是指代入作品某个角色,而第一人称的作品,一般来说
代入的一定是「我」。当作者全身心写文时,代入(身临其境)的感受一般来说
会比读者更强烈。记得某位大大曾经和我说过,最好不要写主角的爱人被淫虐,
这会便读者很不爽。而本文,寒江偏偏用了这一个题材,更不幸的,在最终夜的
文章,我比寒江更彻底的、更惨、更长的篇幅写主角的爱人被辱。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对淫虐有双重心理,在有征服别人的快乐,潜意识里
会有爱虐的倾向?不然干嘛好好地不去写强暴别人有多么多么快乐,干嘛要写心
爱的人被别人强暴,而自己却象一个傻子傻傻地看着。

  既然寒江会与我的审美观接近,我相信我们之间有一些共通的地方。首先虽
然有黑暗的一面,但在我们的认识中,对传统黑白的界线还是很分明,所以阿方
索是个坏蛋,而复仇成功某种意义上是光明战胜黑暗的一种表现。因为这一点,
我们无法用一个真正的坏人来作为主角。

  其次,为什么要写爱人被辱,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在写的过程中,作者
的代入不完全在主角身上,有强暴者征服的快感,也有被强暴者痛苦的挣扎,反
到作为主角(旁观者)感受却淡化,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寒江和我
都在追求一种残缺的美。

  除了以上所述,我想寒江还想通过文章表达很多东西,一种虚幻而真实、最
终走向幻灭的爱,一种孤独、一种无奈、一种绝望、一种悲哀,寒江说:死不是
最可怕的,绝望才最可怕。也许正是这种思想通篇全文。

  不管怎么说:我很喜欢这篇文章,现在每个月有两本杂志我必买,其中一本
是《科幻世界》,寒江兄的文章无论从哪方面,都不比那些「银河征文」获登的
文章差,再次感谢寒江兄奉献的美文。

***********************************

  幻想:终于到寒江兄的作品了。

  元堂:寒江兄竟会写这类文章,真是出乎意料喽……

  寒江:我的本意不是想写虐文,是想写一篇让人流泪的爱情故事,结果本性
难改,还是带了一些又虐又虐得不爽的别扭味,哈哈!也许我对黑暗太偏爱了,
所以那些在黑暗中挣扎的人物的故事总能引起我的关注。

  死神之鼠:本文比较深沉,有一种撕裂的快感。

  铲子:极像新世纪福音战士。

  死神之鼠:好像有那么点感觉……越说越像啊。男主角的性格也像。

  元堂:总觉寒江兄的文深度增加了,而色的部分变成了配角……

  死神之鼠:没错,色的部分反而不重要,寒江兄似乎更加注重没有结果的凄
美的爱情,柏拉图式的感觉很重。

  寒江:我说说这篇文章的主题,其实就是两个字:「孤独」。在整篇文中你
几乎找不到任何的温暖,只有漫无边际的金属般的冰冷。男主角「我」其实是因
为孤独而爱上了性爱玩偶,最终因为孤独而走上了自我灭亡。所以,有人对他们
之间的爱产生了质疑。他们的爱并不是那么真实,而是时代的悲怆。

  元堂:寒江兄怎说也是个虐派作者,是看不见曙光的喽。在黑暗里,有光明
也只是为了要扑灭而存在……

  幻想:是黑暗的话,就不应该杀了阿方索。复仇成功代表光明还是战胜了黑
暗,即使最后维纳斯是死了,也象烈士般死得光荣。

  寒江:其实维纳斯的复仇,不论成不成功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永远摆脱不
了的宿命……或者说:是所有人类的宿命——自我灭亡。主角「我」看到了这一
点,所以才会在虚幻的爱情中死去。死亡不是悲剧,绝望才是。哀大莫于心死。

  死神之鼠:还有一点瑕疵,以寒江兄的风格,本文虐的部分的确不太够劲。

  寒江:其实如果真要虐,这篇故事还是大有余地的,比如维纳斯被阿方索带
走之后受到了怎样的虐待……这篇文为何不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一个女孩
子而写,献给她的,太色了不好。

  幻想:感谢寒江兄的佳作和铲子兄、老鼠兄的中肯评论。让我们期待秋韵夜
语第六夜:《改变》!

                             【第五夜终】[/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9 15:51

妖兽道之风暴眼(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妖兽道系列风暴眼(上卷)秋雨


作者:寒江
发表于:龙门客栈

***********************************

            我曾是火中最小的花朵

            总想从干燥的灰烬中走出

            总想在湿草地上凉一凉脚

            去摸摸总触不到的黑暗

                               ——顾城

***********************************

  67年10月3日下午。

  阴云沉沉地积聚在城市上空,天色一下子变得灰濛濛一片,隐隐有闷雷声传
来。大风刮起来了,四处林立的红旗「辟啦啦」作响,撕破的大字报的碎片漫天
飞舞。

  秋雨骤然而至,迫使街头巷尾集会的人们不得不匆匆散开,祈祷在暴雨来临
之前赶回家中。不多时,刚还人潮如织的襄平大街上空空如也,如同一座空城。
只有挂在电杆上的大喇叭里在不知疲倦地播放着革命歌曲,大声宣示着这场触及
灵魂史无前例的这场大革命拉开了序幕。

  芷青在奋力地跑,跑得本来肤白如玉的脸色上泛起胭脂般的潮红,渗出细密
的汗珠。长腿跃出矫健的步子,舒放自如,如同一只轻盈的灵鹿,在浊气重重的
红尘中飞身而过。

  「轰隆隆……」一道炸雷,豆大的雨滴啪啪打在地上溅起一层尘烟,很快,
又被更猛烈的雨幕压下,天地间扯出无数道看不清的长线,像织女手中的纱线,
把方圆数十里全密密地织在了里面。

  该死的天气。

  芷青绝望地叹了口气。家门只有百把米了,加把力冲过去吧,大不了回去就
洗澡。她长吸了口气,往雨巷里冲去。

  门口影影绰绰地站着些人,红袖章,各式的旧军装,许是哪支红卫兵躲闪不
及,在这里避雨吧。

  虽然自己的出身无可挑剔,根正苗红,父母都在部队,可不知为何,她就是
不愿见到这些整天咋咋呼呼的家伙。

  襄平高中这一年哗拉拉成立了好几个战斗队,拉过她好几次都婉拒了,宁愿
躲在家里守着年迈的奶奶。大家都不明白,过去那个漂亮又活跃的学生会主席怎
么突然转性了。

  个中隐痛当然只有她自己明白。

  跑近,发现内中有熟人,一个叫丁莉的女生在学生会时打过交道。其他都是
男生,好像都是本校低年级的,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她,让她心生忐忑。

  丁莉不悦地说:「你怎么才来,我们等你好久了。」

  芷青不安地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司令找你。」

  「你们司令是谁呀。」

  「响当当的襄江风暴战斗队的汪国庆汪司令,应该听过吧。」

  原来又是那一套,芷青脸冷了冷,拨开人群往里走,「对不起,不认识,也
不会参加什么组织,大家都知道。」

  丁莉本来就窝了火,女人天生吃同性的醋,尤其排斥袁芷青这类盘靓条好容
易招蜂惹蝶的女生,呸,什么了不起的,你不配合,老娘我也不客气。她给个暗
示,挤在芷青身边的红卫兵当即伸出手,一左一右将芷青挟住。

  芷青生气了,「你们要干什么,这是我家。」

  丁莉哼道:「我们是执行汪司令的命令,乖,跟我们走一趟吧。」

  襄平高中原来的实验楼,现在成了「襄江风暴」战斗队的大本营,「襄江风
暴」在襄平高中派别林立的的红卫兵中起初并不咋的,李司令在武斗中重伤退隐
后,保举汪国庆当了接班人。

  新司令汪国庆,农家孩子,相貌平常,刚进校时典型的土包子,通常闷声不
响缩在教室的角落里,很少会有人正眼瞧他,想不到运动一来,他的光芒也跟着
放射出来了。

  他的狠劲和阴劲发挥得淋漓尽致,几场血战后,不少名角都栽在他手里,生
生夺下了实验楼作根据地,硬是把小小一支的队伍带到了襄平高中四霸行列,虽
然暂时还处在劣势,但再也不敢被人漠视,手下人对汪司令更是服服帖帖,惟命
是从,明摆着,人家就是有发展前途。

  汪国庆此时就大马金刀地坐在实验楼教工休息室里,面前一张书桌,把桌上
的台灯扭起头来,直射在对面的墙根处摆着的那把椅子上,他的周围站着几个人
一脸的凶气,活脱一幅审讯犯人的画面。

  犯人就是刚刚从雨中被押解回来,强按在那把椅子上的芷青。

  她全身湿透了,几缕长发粘在秀美的脸颊上,宽大的绿衣裳则紧紧贴住她玲
珑凸现的身体,无意中暴露了她不愿示人的秘密,惹火的身材果然惹来一片饥渴
的眼神,在暗中放光。

  灯光太强,照得她不敢直视,不知道对面都是些什么人,那个什么汪司令应
该在其中了,可自己不认识啊,无怨无仇的把自己抓来干什么呢?奶奶还在家里
等着吧,不知急成什么样了。她的目光惶恐不安地四处看,像只受惊的小兔,只
要有一丝缝隙,她就会蹦出去。

  「你们把我抓来做什么,我又没犯法。」芷青一再重复着这句话,打破脑壳
她也想像不出这些人有什么目的。

  汪国庆笑了笑,他的笑和一般人不同,嘴角是从左往右慢慢笑过去的,这样
当他一边脸笑的时候,另一边还没作好准备,看上去很奇特,也有人说很狰狞。

  他只是笑,没说话,借用地利之便肆意地打量着这只落入笼网的小白兔,果
是青春靓丽,曼妙动人,不负襄平校花之美誉。他的眼神如同一只从心底爬出的
手,早已挑开芷青湿淋淋的衣裳,像香蕉一样慢慢剥得精光,想像蛋壳下面包裹
得雪一般娇嫩的躯体,唉,受不了,身体的某部分硬得似铁了。

  他在等,等这女子的意志在漫长的煎熬中慢慢崩溃。

  这么多次凶险博杀,那么多人魂飞魄散,独他为什么能够死里逃生,蛮力是
不行的要靠脑子,靠对人性的把握。他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却喜欢没事观察人,
琢磨人,还往往八九不离十。也许不搞运动了,也许自己可以当个心理专家吧。

  芷青的眼神越来越暗淡,几次要起身都被强力按下。快了,快了。

  他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在偷偷看他,知道他们也有些不耐了,这些蠢人,什么
事情都要讲策略,一袭布衣的刘备为何能三分天下有其一,靠的就是策略嘛。

  他先嗯了一声,清清嗓子,合着窗外黑鸦鸦的天和急促的雨声,他的声音如
同从冥界传来,「你叫什么名字。」

  芷青几乎快进入迷茫状态,好不容易听到有人讲话,定定神,「我……我为
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汪国庆冷哼一声,吼道:「狂什么,不知羞耻的东西。」

  「你们骂人!」

  「骂还是客气了,说明白点,你就是个贱货,下流坯,臭婊子!」

  芷青从来都是受千人疼万人受,如何受过此等辱骂,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不服气么,我们说话可都是有根有证,实事求是,不冤你半分。」

  汪国庆举起一本厚厚的案卷拍了拍,又重重地摔到桌上,在鸦雀无声的房子
里突然发出很响的声音,把一些没有心理准备的人吓了一大跳。

  「你应当还有记忆吧,两年前的夏天,也就是1965年的8月25日,你
都干了些什么?」

  芷青一听,如同霹雳炸过,脑子就轰地一声裂开来,眼前发黑。越是怕什么
越要来什么,越想隐住什么越会暴露什么,她已经付出代价了,为何苦难的命运
还会纠缠她不休,在关键的时候给她致命的一刺呢?

  往事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又如恶猫尖利的爪子在那里反覆抓挠着,刺痛,
刺痛。

  两年前,那个夏天,天哪,那是永世也无法忘却的屈辱的夏天……

  那时候,文化革命的风暴还没有席卷而至,校长老师也没有被打成牛鬼蛇神
之虞。一眼望去,天还是那么蓝,地还是那么阔,刚刚从大饥荒的深渊中挣脱出
来的人们坚强地站起来,重新绽开希望的微笑,大街上也恢复了昔日的热闹。

  襄平高中一年级甲班在上上午最后一堂体育课。

  8月的南方天气燥热难当,太阳明晃晃地逼视着大地,让每个离开荫凉处的
人们无所遁形。知了趴在树上,长一声短一声地叫唤,惹得人更加烦燥。在操场
上训练列队式的20多个学生象霜打过的茄子,蔫啦趴叽的。

  16岁的芷青站在队伍的中间,马尾辫,短衣裤,顾盼之间明慧动人,一米
六五的个子一点也不逊于班上的男生,还在发育接近成熟的胸脯骄傲地把衣裳坟
起两个小丘,深蓝色的运动短裤下裸露出来的雪白的大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只
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被这双修长的美腿吸引得意乱神迷。

  思想传统的芷青并未意识到自己身上蕴藏着如此惊人的魅力,她当然知道自
己长得漂亮,闺中密友都当面夸过她「襄平之花」,「美女主席」,也知道不少
男生明里暗里地追她,情书啦小礼物啦收过不知道几抽屉了。

  可她并不在意,甚至痛恨「美女主席」这个称谓,她要凭能力而不是外貌来
作个堂堂正正的校学生会主席。所以她投入了大量的精力组织各式各样的公益活
动,活跃大家的思想,在她的推动下,很多学生社团和兴趣小组都成立了,什么
跃进文学社啦,校武术队啦,不知凡几,连老师都惊叹,这个低年级女生的组织
力和感召力真强。

  她自身就是个全面发展的好苗子,不仅学习成绩好,吹拉弹唱样样都能来一
手,更酷爱体育运动,校运动会的3000米长跑她总是轻松拿头名,当然,这
得归功于她那双罕人企及的健美有力的长腿。

  不过,再强健的身体也难捱毒日的暴晒,汗水早已湿透了背心,还在一层层
往下淌,边上有几个女同学看来是不行了,前后摇晃起来。

  芷青抿了抿嘴唇,突然大声说:「报告蔡老师。」

  教体育的蔡安是个粗壮的中年男子,小平头,小眼睛,从来不笑,看人的时
候总是直直地望着你,很有些凶像,也真的严厉,动不动就体罚,学生们都特别
怕他,别说男生上他的课不敢调皮,就是好些女生来了正常的例假也不敢报告请
求休息,宁愿硬扛着。

  说实在的,芷青也怵他,从来没有主动与他打过交道,虽然对他那张脸没什
么看法,毕竟是老师嘛,学生对老师总是从心底恭顺的,不过对他的教学方式有
意见,简单、粗暴,像训练机器人一样训练他们,像这种天气还要拉到大太阳下
搞队列,分明是虐待啊,虽然他自己毛深皮厚不在乎,可学生哪受得了。芷青知
道,自己不说话没人敢说,作为主席,她当然要挺身而出。

  蔡安的小眼果然瞪过来了,「什么事?」

  「太阳太晒了,我请求让班上的同学休息一下。」

  「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明明看到有人都要中暑了。」

  蔡安不耐烦地说:「我心里有数,不用你啰嗦。」扭过头便欲走过去。

  芷青急了,甩开同学偷扯她衣角的手,走出队列,说话不管不顾了,声音也
大了不少,「哪有你这样的老师,我要向校长投诉你。」

  蔡安停下来,旋过身,专注地看着她,像第一次看清她的模样,脸色暗得可
怕,厉声道:「投诉我?好啊,欢迎嘛,投诉我什么呢?对学生管教太严吗?教
不严,师之惰,成大事业,就要吃大苦,这么一点点太阳晒就叫苦连天了,将来
有什么出息?老师不也一直在陪你们吗,老师就不出汗不会中暑吗,嗯?老师用
心良苦,你竟然还要诬蔑老师,学生会主席了不起吗?」

  芷青料不到他竟能倒打一粑,一大盘冠冕堂皇的话倾泻在她身上,顿时哑口
无言,学生们都被骂得垂下了头,连那几个本来快不行的女生都不敢再摇晃了,
站得直直的。

  蔡安得了势,更来劲了,「中暑,这里哪个中了暑,看看……看看……我看
是你自己想偷懒了吧。我最恨你们这些自以为了不起又经不得一点风浪的千金小
姐。」

  他抬腕看看表,下课的时间快到了,于是宣布:「袁芷青,给我沿着操场慢
跑,我不喊停不许停,其余人,下课。」

  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芷青噙着泪花跑了起来。

  「叮呤呤……」下课铃声响起,教学楼每个门洞里呼拉拉吐出大群的人流,
喧嚣着朝操场拥来,向校门口运动,如此,一身运动短装,满面汗水,与他们逆
流而动的芷青便格外引人注目。人们指指点点,不免议论纷纷,更有些调皮好事
者索性围在她旁边,像看动物园里正在表演的猴子一样看她,大声嘻笑。

  芷青本已晒得几欲脱力,少女脸皮薄,加上这一羞辱,千般委屈万种愁绪涌
了出来,泪水止不住涌出了眼眶。

  「噢噢,快来看,哭了嘿。」这一下围观的人更多了。

  好在教音乐的慕容老师经过,驱散了那帮坏小子,柔声说:「是芷青啊,怎
么回事?」

  芷青摇摇头,不说话,一旁有人说,她被蔡老师罚呢。

  慕容老师现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说:「算了,回去吧,你的事我去和蔡老师
说好吗?」

  芷青虽性情柔和,却另有一股倔强之气,望着喜爱关心自己的音乐老师,心
生感激,但不愿服输。泪痕未干,神态已转为坚定,「谢谢你慕容老师,我自己
的事我自己处理。」

  慕容老师轻叹道:「好吧,那我先走了。记得吸取教训下次态度放柔和点,
别让老师下不了台,啊?」

  很快,操场上陆陆续续走空了,直至只剩一条孤独疲惫的身影,还在沿着跑
道慢慢奔跑,蔡安早不见了人影,许是吃饭去了,难道真要这么无止境地跑下去
吗?

  就在她体力接近底线,两腿如同灌铅一般的时候,蔡安在远远的操场角出现
了,「你,到体育室来。」

  芷青本是聪慧过人的女孩子,一则体力透支,思维也处于混乱姿态,只想快
点结束这苦刑,二则老师这个词在她心目中都是神圣的代言词,比如美丽动人的
慕容夕老师,学识渊博的张校长,对所有的老师她从来都是无条件信任,即便对
蔡安有那么一些反感也仅针对他的教学安排而言,根本不会顾虑其他。

  一听之下,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往体育室走去。

  体育室要越过教学楼,在实验楼的后面的室内篮球场里面,也可以说在学校
的最里侧了,如果不是搞什么体育活动罕有人至。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体育室的门虚掩着,芷青的心开始有点忐忑不
安,少女的第六感开始提起了她的戒心。

  正犹豫间,蔡安的声音从室内传出来,「来了没有?快点,这里有些东西要
你拿到班上去。」

  芷青放下心来,推门进去,蔡安站在那,手里端着杯温开水,态度意外地柔
和了许多,「渴极了吧,来,先喝杯水。」

  芷青还真渴得很了,那么热,又出了那么多汗,还不赶紧补充水份恐怕会脱
水。来不及讲谢谢,抱着大搪瓷杯,几咕噜把水全喝了下去。水一下肚,人是舒
服不少,汗也如浆地淌,她自己都能闻到一身的汗酸味,颇感难堪。

  蔡安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手里变魔术似地翻出条干毛巾,「看你,一身的
大汗,拿去,擦擦。」

  芷青被感动了,想不到魔鬼老师也会这么体贴人,她确实被汗水浸得难受,
忙谢了声,把宽大的毛巾往脸上盖去。手脸和脖子胡乱擦了擦,却见蔡安站到了
她身后,神色怪异。芷青微感不安地问:「蔡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你好像还没向我道歉吧。」

  芷青想,你也太过份了吧,看在刚才那一闪念的感动份上,再想起慕容老师
的话,算了,认个错,「蔡老师,我的态度是不对,我向您道歉。」

  蔡安嘴角扯了扯,划过一道奇异的笑容,「光说说就行了吗?还要处罚。」

  「不是罚过了吗?」芷青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方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门被
蔡安反锁了,心下之震惊难以言表,急思脱身之策。

  「那个不算,罚你,是打屁股。」

  「不要!」芷青终于看清了蔡安的豺狼面目,急呼之中,往门口跑去,可被
早已有备的蔡安一把扣住,芷青反手使劲扯开,两人在小屋里进行着短暂而激烈
的博斗。

  芷青的个子比蔡安矮不了多少,平日里训练有素,在体力充沛的情况下,应
当是能抵挡一阵子的,可恨刚才已经疲倦不堪加上蔡安有意偷袭她的敏感部位,
使她顾此失彼,雪上加霜的是,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力气像水银泻地迅速流逝。

  蔡安终于轻易就将她擒住,把她的双手反在身后,一手夹住她纤细的脖子,
另一只大手捏住她的双个腕关节,自己坐到一条圆凳上,强迫她上半身伏到他平
放的大腿上。

  经过一番挣扎,室内弥散开浓郁的汗味。受到女孩体味的刺激,蔡安格外兴
奋,双腿止不住微微颤抖。

  芷青涨红了脸,努力抵挡着一阵胜过一阵的睡意,在有限范围内尽力扭动,
大声道:「你做什么,畜生!放开我!救命!」

  蔡安嘿道:「我做什么,早就说了嘛,打你的小屁屁啦。」说话间撩起芷青
的短裙,露出被小小的白色内裤包裹下的浑圆屁股。

  看到屁股,男人更是激动难安,扯住内裤下端,猛力一扯,在芷青的悲鸣声
中,棉质内裤扯成两半,从少女的身体上剥离开来,从未现示于人的粉白圆润的
臀部就这样赤袒袒地裸露在一个丑恶男人的眼底。

  蔡安抓起破裂的小内裤,凑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老烟枪嗅到了
最好的鸦片一样,把少女稳密之处的那点汗味、酸味和难以表述的味道一点点地
吸入肺中,然后又将内裤最狭处的那一节放在口中,牙齿慢慢嚼,舌尖轻轻舔,
似在品尝人间至高无上的美味,神情无比陶醉。

  芷青看不到蔡安那些变态的举动,只知道自己已羞态毕现,眼看贞洁难保,
羞怒得泪水迸出,「救命,救命!」她拚命想喊大一点,声音却不听使唤地越来
越弱。

  蔡安狞笑道:「这里一个鬼都没有,你喊死也是白喊。」为防万一,他还是
趁芷青不备,将破内裤硬生生塞进她口中,芷青呜呜着,再也发不出叫声。

  男人再回头仔细打量少女的屁股,鲜嫩,紧凑,不像妇人那样大白屁股,还
是小而圆,白而翘,一看就知道,那里是从来没有开垦过的真正的处女地啊,蔡
安把手高高举起,狠狠往那两瓣鲜嫩欲滴的桃肉上拍下去。

  「啪。」很响的一声,屁股白皙的肌肤上印下五个鲜红的手印。紧接着,又
是一下,芷青猛地抬起头,瞪大眼,难以想像这种大人惩罚小孩子的把戏竟会以
如此耻辱的方式重现在她的身上,打在肉体上,痛的却是在心底,肉体的疼痛只
是一时的,心灵的屈辱却永世也洗刷不掉。

  堂堂高中部学生会的主席,以美丽著称的16岁少女,竟然在这种狭小肮脏
的地方,让一个恶棍般的老师脱掉裤子打屁股。叫她如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啪啪啪……」蔡安就像在拍打一只弹力十足的篮球,富有节奏感,柔软的
触感和肉体的每一次颤动一下一下地触动着他体内某条神经,只觉得血压一个劲
地往上窜。天哪,太爽了,太爽了。

  芷青大力挣扎,无奈反扭的双手怎么也挣不开蔡安那只魔手的控制,反使得
男人进入一种癫狂状态,意识不清,下手更快,更狠,根本没想到把伏在身上这
具躯体当活人看,白白的屁股很快就变得红肿一片,整个地比以前大了一圈。

  少女起先还呜呜叫,后来没反应了,等蔡安恢复神智,才发现她激怒之下,
再加药性发作,已然昏了过去。

  ……

  芷青躺在大草原上,一丝不挂,唉呀,这等羞态怎么见人,好在周围只有几
只羊,衣服呢,我的衣服呢?她急得想哭,想站起来,可是好累,使了半天劲也
抬不起一只骼膊,还痛,全身痛。

  一头老羊盯了她很久了,这时走过来,它的眼睛怎么这么像人的眼睛。可能
是看出她的无能了,老羊忽然伸出长长的舌头,舔她的脸,痒痒的好难受,她却
躲不开,只好任它轻薄。

  老羊得寸进尺一路往下舔过去,在她尖尖的乳头那里盘垣了良久,不要啊,
你这只臭羊,你把我错认成草皮了吗?她喊不出来。老羊自得其乐,慢慢舔了下
去,她省起自己的两腿还是张开的,可是蹩足了劲也合不拢,竟让那只腥红的长
舌长驱直入,直探花园洞口。

  好痒好痒,她的下身被畜生的一条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搅得哭也不是,笑也
不是,那玩意挺执着,也挺有技巧的,在她的两个洞口来回走,刺激得她涌起一
股热流,从下身慢慢地舒展到全身各处,渐渐不再反感,反而开始迷恋起那种从
未有过的感受来,突然,舌尖使劲往紧小的阴洞里探,那种强力的刺激让她情不
自禁地叫了出来。

  「啊……」

  叫喊声中,她悠悠醒转,却发现自己正陷身一场恶梦,她还在体育馆里,而
且是赤身裸体,剥得连双袜子也没有了,垂下的头刚好可以看到自己刚刚发育成
的胸脯,小小的,却很挺,乳头也是小小的,米粒一样,淡淡的粉红色,像两颗
小小的粉珍珠,美不胜收。

  双手高高地举起来,手腕被绷带绑在篮球架的上端两侧,双脚倒是自由地,
而且不累,因为雪白的大腿正不知羞耻地搭在一个男人赤裸的肩头上。

  男人的头钻在她的胯下,尽情地舔弄着她毫不设防的阴洞。

  还是蔡安这个畜生!原来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没有丝毫一点美好,想
到自己还会动情,恶心,恶心啊!

  我想死……感觉到女体激烈反应,蔡安直起腰来,捏住芷青尖尖的下巴,把
一张老脸凑到芷青耳边,轻声说:「老子服务到家了,把你上下舔了个遍,到底
是处女啊,汗都是香的。」

  芷青羞愤难当,哭骂不已,「畜生!畜生!」

  「喊大声点呀,最好把全校师生都叫来,排着队来看美女主席的光猪模样,
老子挨个收费。」

  这下击中了芷青的软肋,本已经接近崩溃再要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这副羞态,
她都不要活了。闻言果真不敢再大声。

  蔡安得意地在那张吹弹得破的粉嫩的小脸上蹭了蹭,狗一样拿鼻子贴着她的
肌肤嗅来嗅去。芷青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直犯恶心。与上午道貌岸然的模样
比,此刻的蔡安完全换了一付恬不知耻的色中饿鬼相,涎着脸说:「爽吧,爽就
叫出来呀。」

  芷青扭过头,泪流满面。

  「装啥羞呀,刚才不就叫了么,还流了水,你看。」蔡安将一根手指捅进芷
青的阴道,少女的身体剧烈颤抖。蔡安有意停了一下,让她自己的挣扎来磨擦他
的手指,然后抽出来,上面分明有亮闪闪的液体,他促狭地将它抹在少女的樱唇
上,「骚水的味道是不是好极了?」

  纵使再不情愿,芷青也感觉得出那液体酸酸涩涩的,闭上眼,羞臊得无地自
容。其实这不过是蔡安故意羞辱芷青的手段,未经人事的贞洁少女哪能真的随便
就桃源水满,只是被他轻薄良久,自然浸出的一点体液而已。

  午休的时间不太多了,蔡安也怕夜长梦多,坏了兴头,赶忙拉下早已涨得满
满的裤子,一条粗蟒神气活现地蹦了出来,足有半尺来长。

  第一次见到的男人阳物就是如此巨大,如果真要放进身体里岂不要把活活劈
成两半?眼见贞洁难保,一直竭力抵抗坚强不屈的芷青终于崩溃了堤防,剥露出
少女的软弱,软化下来,哭道:「蔡老师,求您了,放过我吧。」

  蔡安狞笑道:「还是畜生好听点。」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听你的话。」

  「喔,我喜欢听话的孩子,更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叫我「老公」,你叫一声来
听听?」

  芷青涨红了脸,明知蔡安在调戏她,却不知如何应对,平日里的聪慧机智都
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独力无援的单薄身体在狂风暴雨中勉力挣扎。

  蔡安也只是说说罢了,言语间已脱得利索,贴近芷青站好,抱起她的两条大
腿往身体两侧分开。还没有长出一根阴毛的娇嫩阴户在巨大的炮口下颤抖。

  「老公,呜呜,老公……」受惊的芷青神智不清地胡乱叫着,以为就此可以
逃过一劫。

  「乖,叫得好好听,可惜太迟了,老公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蔡安把上身凑过去,臭哄哄的嘴巴在芷青的粉面上亲了一口,「我就是看你
这么听话,才一直等你醒来才上马,让你好好看着老公是怎样疼爱你的,第一次
留个记念吧。放心,慢慢来,不弄痛你。」

  无可挽回了,芷青深悔自己竟会求一条听不懂人话的狗,她用最后的力气,
积聚起所有的恨,化成一口清痰,正啐到蔡安的脸上。

  蔡安毫不介怀,也不擦拭,任由口水沿着脸颊流下,到嘴边时,还伸出舌头
一卷,捞进嘴里,啧舌道:「美人的口水都他妈香。」

  芷青闭上眼,在临破瓜的一瞬间,她反而平静了,圣洁如同天使。

  一根硬梆梆的象棒槌一般的东西抵住她的隐密花园,一层层挤开嫩肉,如同
油井探头打开地层,只是榨取的不是石油,而是纯真少女的全部贞操、爱和对未
来的憧憬。

  肉棒还在不断地钻探,反反覆覆,进进出出,有些艰难,每次都只能前进一
小点。感觉得出少女在运力收紧下身的肌肉,企图依赖身体的最后一道天然防线
不让恶棍得逞。

  可是她的小伎俩早在蔡安算中,肉棒上已经事先抹了一层润滑油,纵使身体
再干燥他也有把握直捣黄龙,何况,经过那一番长时间的调弄,芷青的身体早已
背叛了她的心,湿润了很多。

  芷青越是抵抗,蔡安越有成就感,征服一个这样的贞洁女子远胜操遍一百个
烂婊子。

  推进越发迟滞,快到关键地方了吧,蔡安调整好姿态,还不忘把芷青的口塞
住,免得真的叫唤来人,然后放下一条腿,腾出手来抱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一运
劲,破裂的极度快感直冲脑门。

  所有的抵抗结束了,一切防线都在最强大的突击面前土崩瓦解。随着肉棒的
长驱直入,在紧凑的阴洞里磨擦甚久的蔡安过度兴奋,只感觉前端发痒,眼看自
己也快守不住阵地。

  芷青闷哼着,在身心俱痛苦欲死的深渊中无声地挣扎。

  一缕鲜血从阴户口静静地流出来。

  美好的青春结束了。

  ……

  「发什么呆呀,是不是想起老奸夫越想越美呀!」

  「快说!」人群中几声喝斥把芷青拉回了现实,现实和往事其实也没什么差
别,一样的残酷,不一样的只是对象。

  芷青脸色苍白,「要我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也记不起来了。」

  「不老实,我们就叫他灭亡!」汪国庆站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周围众人
赶紧同声高呼口号,人虽不多,声音在这屋子里回荡到也气势宏大。

  芷青的身体摇了摇,差点跌倒在地。

  汪国庆嫌人有点多,想达到的目的也不欲旁人在场,正巧换了干衣裳的丁莉
走进来,于是挥挥手说:「你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好,现在都吃晚饭去吧,饭后按
原计划办记得加强戒备,尤其是柳琳那边盯紧点。丁莉留下来和我一起审讯。」

  司令既已有言,纵有不舍也不敢有丝毫异议,众人很快散去。

  雷已停,雨还在下,有时急风把雨水送过来,打得玻璃啪啪响,汪国庆在丁
莉耳边低声片刻,丁莉把门关上,再拉上窗帘。

  芷青惶惑不安,紧绷的神经并未因人员的减少而稍有放松。上身的湿衣裳到
是被灯光和她的体温烤得半干了,下半身却还是湿湿的,难受得很。

  汪国庆把一条椅子拖到芷青的面前坐下,丁莉坐到书桌后。

  灯光下,芷青方看清大名鼎鼎的汪司令的尊容,倒也不像凶神恶煞,中等个
子,瘦尖脸,单眼皮,眼神冷厉尖锐,不过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多岁的大半小子,
无论如何装狠,也装不出一脸沧桑,对于这一点他从来都不甚满意。

  不过怎么看,芷青对他都确实没有任何印象。

  汪国庆自嘲,「袁大主席看上去很迷惑的样子,当然啦,您那时候高高在上
怎会屈尊认识我这等乡下来的穷小子呢?」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直奔主
题,「看来袁同学记性确实不好,那么我再提个人你认识吗?蔡……安。」

  逼视下,芷青无法再回避,轻声说:「体育老师吗?」她从来不愿再说起那
两个字,说一次痛一次。

  「你和他发生过什么关系?」

  芷青无力地摇摇头,「没有。」

  没有。当年她在接受公安人员的调查时也是这么说的,而且一遍又一遍,说
得那么坚决,坚定,让人不容怀疑。[/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9 16:01

妖兽道之风暴眼(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中午,人们已酣然进入甜美的睡乡,释放半天紧张工作的
劳累。

  号称是最高尚、最纯洁、人类灵魂教化所的学校,在光明无法顾及的阴暗角
落,一朵娇艳的花朵在备受摧残,受辱的灵魂在悄声悲泣。

  整整一个中午,芷青被蹂躏了整整一个中午,蔡安将她小小的乳房揉搓得通
红,罪恶的种子一次次深深地注入到这具青春靓丽的胴体之中,然后放她下来,
看着她自行穿衣,却收走了她的胸围、袜子和扯破的内裤,还用那条内裤去揩拭
她的下身,抹上血迹,说要留个记念。还说,不怕她告,只要告,就把她的丑事
张扬得满世界都知道,叫她从此做不得人。

  芷青什么话也不说,什么反抗的念头也没有,木偶一般地任他所为。重新回
到阳光下,眩目的光晕让她产生了一种病态的感觉,不觉得热反觉得冷。她找到
自己的更衣柜,换上校服,正好也快到上课时间了,很正常地上完了下午的课,
没有人注意她的袜子没了,也不会发现她的短裙下,赤祼祼地什么也没有。

  当然,更没有人知道,过去的两个小时,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回家后,她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闷着头哭了一整晚,接着是发烧,高烧40
度,把奶奶吓坏了,在家养了一个月的病,痊愈了,若无其事地去上学,一去就
辞掉了学生会的工作,其余的倒没怎么变,学习依然那么勤奋,只是内向了,不
爱笑了,开始厌恶体育活动,体育课基本请假。班上同学都说她是发烧烧的,倒
是蔡安一反常态不计较,每次挺爽快的批了假。

  少女的忍气吞声并没有感化恶棍的狼子野心。蔡安担心了几日后,食髓知味
悄悄又开始伸出魔掌,好几次在路上截都被她避过了,终有一次,蔡安把芷青堵
到了僻静的角落,抱着她的头就亲,口水四溢,大手还伸进了她的胸围,纠缠间
恰好慕容老师刚好路过,蔡安只好丢下一句,「多管闲事」,恨恨离去。敏感的
慕容老师问芷青到底发生了什么,芷青只是流泪,依然缄口不言。

  慕容老师并没放过要将此事追查到底,不料风云突变,后来发生的事就像一
颗原子弹在这个普通的高等学校爆炸,蔡安把慕容老师强奸了,慕容夕也勇敢地
走到派出所告发了这个恶棍,拘捕审讯的结果令人震惊,蔡安老老实实交待了他
的罪行,除了强奸袁芷青和慕容夕,还曾用同样的手段玩弄了其他几个女学生。

  派出所当即找来这几个受害者调查取证,虽然有抗拒心理,但在耐心的说服
下,其他几个人还是都承认了这件事,只有芷青咬定牙关坚决不认,任干警怎么
做工作都没用,失望之极,甚至生气,说她这种行为就是纵容犯罪,可她不为所
动。

  没办法,公安只好将她排除。不过有了慕容老师和其他几个学生的证词,足
以判处蔡安的重刑,一审邢死刑,二审依然是死刑,却基于他的认罪态度好,加
了缓刑。在群情激愤的万人公审大会上,这个罪恶滔天的恶棍插牌游街,消失在
人们的视线中。

  日子平静下来,人们的兴趣和议论的对象转向了几名受害的女性,飞短流长
下流龌鹾,不忍卒听,慕容夕被迫辞职回到她北方的家乡,另外几个女生先后辍
学,出走的出走,远嫁的远嫁,都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反而是芷青安然无事,由于她的否认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那一段悲惨经历,
相信时间总会慢慢医治好她的心灵创伤吧,虽然这个很难。或许,这就是她坚持
否认的目的吧。

  怎么才过了两年的清静日子,又会被人从历史尘封中发掘出来重翻旧事呢,
而且还是一帮看上去都比自己低年级,事发时还没入校的造反派小将?

  现在顾不那么多了,只有抱定一个主意,咬定牙关不放松,这些学生应该不
会比警察更难对付吧。

  汪国庆冷笑不已,这个回答当然并不意外。

  他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这批宝贝的。前一段时间的武斗,他们襄江风暴
总是屈居下风,汪国庆当然不甘心,寻思都什么年代了,还刀片棍棒的太落后,
要进化到热兵器时代,于是脑门一转,想到搞枪,哪里才有枪呢?

  当时枪的控制可严了,部队有,要去那是找死,还有公安有,对,管他们区
的派出所所长听说是现行反革命,被抓起来了,所里的工作也没人管了,也许趁
乱可以到里面摸点真货。

  于是在一个晚上,他找了几个人,翻进了派出所的小院,分不清哪是哪,见
门锁就撬,枪没搞到,错摸到了档案室里,一通乱翻,无意中找到了写有「襄江
一中强奸案」的厚厚一本案卷,还有相关证物。

  本是作猎奇随便翻翻的,里面出现的几个熟悉的名字顿时让他发生了兴趣,
来不及细看,他们的举动就让人发现了,只好带着这份唯一的战利品逃回了实验
楼。

  他连夜将这本案卷仔细研究了个遍,之后大笑数声,值夜的队员不知道他们
的头在笑什么,却听汪国庆要他把丁莉找来。

  丁莉刚进房就让汪国庆扒了个精光,叫她趴在地上,他从后面干,痛痛快快
地发泄了一通。丁莉不明白萎靡了很久的汪国庆怎么突然兴致会这么好,汪国庆
也不透露,表情神秘,只是叫她白天带几个人,把在家休息的袁芷青带过来。

  既然芷青此时已如待宰羔羊没有反抗能力,为何汪国庆不来个霸王硬上弓,
做蔡安做过的同样的事情,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诱她承认过去不肯承认的事
情呢?

  这就是汪国庆的狡诈之处了,他不是蔡安那样的莽夫,深知现在虽是乱世,
也依然有法度存在,强奸坐实了照样要判死刑,况且芷青的父母都是军队干部,
出身无可挑剔,垂涎芷青美色的人多了,没有几个真敢霸王硬上弓的,他想吃到
天鹅肉还真急不得,还得靠手中这份案卷慢慢熬。

  芷青以为蔡安押送到遥远的青海蹲大狱就什么事都了了,却不知,派出所保
存了全部档案的证物,包括了慕容夕等被蔡安凌辱过的女子的若干祼照和贴身衣
物,其中就有芷青的,当时只是公安为了保护她而没有出示。

  汪国庆看完后,得出两点结论,第一,蔡安交待得很详细,应当全是事实;
第二,芷青不承认是出于羞涩和懦弱,不愿让别人知道她的丑事。

  这就机会来了。再强的人,只要有罩门,就能捏住七寸,置之于死地。他要
彻底征服她,而且是她自愿地求他征服,他要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除了羡慕都无话
可说。汪国庆慢条斯理地说:「我要其他人走开,关上门窗,已经是给你留足面
子了,你还不敢面对现实,这是一种什么行为呢?说得轻点,是逃避,说得重点,
是犯罪,是故意破坏我们的革命事业。」

  芷青低头不言。

  「不到黄河心不死啊,给你看样东西。」汪国庆用手指从桌上的一个纸盒里
挑起一件白色的棉织物,送到芷青的眼前。

  芷青觉得眼熟,再定睛看,这不是被蔡安收走的贴身小衣吗?芷青的脸色阵
红阵白,心跳砰砰加快。

  汪国庆又拎过一双有汗渍的袜子。等他的手再伸到盒子中时,芷青的心紧张
得都要蹦到嗓子眼来了。

  果然,一条破裂开的小内裤,底端有一道现在已发黄的干涸血迹。

  汪国庆把一端绕在手中,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些旧相识,你总不会不认得
吧。」

  芷青艰难地说:「我……不知道。」

  「你的失忆症挺严重啊,连自己穿过的东西都不出来了。」汪国庆两只手捏
住内裤的两端平展开来,「这好像是女人的内裤吧,这么秀气,想必她的屁股也
不大,唉呀,还有脏印,是大便没刮干净吧。」

  芷青捂住脸,哽咽道:「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我可还没说够,再给你念点有意思的东西。」

  汪国庆冷哼道,他拿起卷宗,翻到折好的一页,「我把她骗到体育室,借口
口渴,给她喝下溶有小剂量安眠药的开水,趁她不注意,锁上门,她发现了,要
出去,我抓住她,说你不听话,要打屁股,就把她反抓双手,按在我的大腿上,
脱下她的裤子,打屁股,打得都红肿了……」

  「别说了,求你,求你……」芷青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脸深深地埋
在手臂中,泣不成声。汪国庆把审讯笔录朗读出来,竟比蔡安当时侮辱她时更感
到百倍的羞耻。

  「现在你的记忆恢复了吗?」

  芷青只是哭,双肩耸动,就是不作声。

  从上看下去,她的身体曲线是那么的完美,就像精致的花瓶。想到有如此高
贵气质,而且是城里大户人家出身的美女只差一步就要落入自己之手,生杀予夺
任我驱使,他就兴奋得难以自已,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后摆动,小眼中放出狂热的
光芒,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扯去她的所有伪装,捏住她圆润的乳房,手指深深
陷进柔软的乳肉中,大声宣布,「你这个骚娘们,今后就只属于我了!」

  丁莉在身后清咳一声。

  汪国庆顿时冷静下来,忍住,汪司令,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可不能栽在一只
小麻雀手里,你可不要功亏一篑呀。

  汪国庆决定再加一把火,彻底烧断芷青的退路。他翻过一页故作惊讶地说:
「唉呀,这个人的父母都是高干呀,老爸还是炮团团长,老妈,文工团的,水平
一定都很高,我要照这个通讯地址给他们寄一份,请他们帮忙鉴定一个这份材料
的真假。」

  芷青如遭电击,全身剧颤。

  几年来,她含羞忍辱,宁愿独自咽下这天大的耻辱,宁愿眼睁睁地放纵害她
的人逍遥法外,她就是怕,怕打狗不成反被狗响,怕别人明里暗里的讥讽嘲笑,
更怕她的父母知晓,一想到她那性情暴烈的父亲和对她期望过高的母亲,她就不
寒而栗,不敢再想像下去。

  她的父母是如此地珍爱她,溺爱她,她的每一分成绩都能带给他们无限的成
就和骄傲,她至今还记得因组织需要,母亲万般难舍地踏上西去的列车时说的最
后一句话是「乖女儿啊,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你要出一点什么事,娘就会去
死。」如果他们知道女儿被毁掉了,她的父亲会因此而发疯杀人吗?她的母亲真
的会心痛至死吗?她自己可以下地狱,却绝对不能连累双亲陪葬。

  汪国庆的每一个字都是诅咒,所有的诅咒连接成一条长链,将瘫软在地上的
这个弱女子缚得紧紧的,艰于呼吸,无法动弹。

  她明白了,这是惩罚,是老天对她袁芷青不说实话的惩罚,在两年之后,还
要假手这个丑陋的男子来报复她。如果真是这样,她决定认命。

  「不要,我、承认……」字字如同泣血。

  「承认什么?」

  「蔡安,强奸了,我。」

  蔡安强奸了我。这几个字纵使说得再轻微,再含糊,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是
清清晰晰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芷青自己的感受更如惊雷炸过,震得娇躯摇摇晃
晃。

  尘封于心底的痛苦终于被无情地发掘了出来,又经过自己的口予以承认,就
像将娇嫩的面皮一点点血淋淋地撕下,痛彻入心,哀痛欲绝,过往的坚持此时显
得那么无谓和可笑。如果说刚才还在悬崖边上勉力支撑,那么这一刻,她已纵身
跃入无穷的深渊,面前是无边的黑暗。

  她一直处在恍惚的状态之下,模糊地感觉到一支笔塞在自己手中,在一份笔
录材料上颤抖着签下自己的名字,又在模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自己柔软的胸脯上揉
捏着。

  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对外来的侵袭没有任何感觉,就像一具人形木偶,
任人摆布。

  汪国庆已经将芷青的碎花长衬衣从她的长裤中扯开,一只潮热的手掌平平地
贴在芷青光洁柔滑的裸背上,像抚弄猫狗一样地在那具美丽的身体上慢慢地抚摸
着,心潮澎湃。

  他掌握了这个高傲少女的弱点,也想好了下一步他应该怎么做,只是没想到
她会屈服得这么快,这么彻底,连起码的抵抗都会没有,这极大地刺激了他扭曲
膨胀的虚荣心。

  望着趴伏于地的少女,他想像自己成了征战无数的国王,面前是尸横遍野还
冒着战火硝烟的战场,脚下是赤身露体跪拜在地上发誓臣服的美丽的敌国公主,
公主抱着国王的大腿悔恨地哭着。

  「伟大的天神啊,大地的主人啊,我知错了,我不应该反抗您强大无匹的武
力,就让我把珍藏了十多年的贞操献给您,用我卑微的贱体为我无知的过错,为
我可怜的人民来赎罪吧。」

  他高傲地用还沾有血迹的靴尖提起公主的下巴,不屑地看着这张让全世界男
人都为之疯狂的梨花带雨的俏脸,唾道:「我呸,你这烂货,你还配说贞洁?!
你的贞操早就献给魔鬼了!」

  公主因羞愧而惊恐万状。

  他和身边雄岸的战士们哈哈大笑,寰宇也为之震动……

  汪国庆脸上突然浮出微笑,丁莉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怔怔地看着他。

  一阵劲风撞开没有插销的木窗,夹杂着湿气卷了进来,把单凭一根电线悬在
屋顶的白炽灯吹得摇来晃去的,室内每个人,每件物事都随之明暗不定。

  芷青木然地听任男人的轻薄。

  禄山之爪往少女的禁地探去……

  就在那一刹那,汪国庆的脸色又变了几变,掠过复杂的神情,出人意料地将
手收了回来,冷冷地说:「天晚了,你先回去吧。」

  丁莉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芷青则如梦初醒,满面通红,羞愧地急急整理好凌
乱的衣裳,就要往门口冲去。

  「站住。」

  汪国庆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令人恐惧的凶意,「别以为这事就此了了,我
会随时来找你的。」

  芷青脸色雪一般的苍白,慢慢拉开门。听得汪国庆喊一个正在值勤名叫狗子
的红卫兵把她送回去,狗子闷闷地应了声随她一同离去了。

  汪国庆回过头,却见丁莉已解开了上衣,两只丰满雪白的奶子傲然挺立,论
姿色她稍逊芷青,但在这城里也算个美人了,论身材她却不输任何人,天生而来
的风流体态自有其卓然不群的资本。

  「你在做什么?」

  丁莉媚眼如丝,道:「庆哥,我知道你被那妮子撩上火了,妹妹我给你去去
火呀。」

  汪国庆突然勃然大怒,「骚货,给老子滚!」

  丁莉无端惹来一顿羞辱,泪水立时泉涌而出,一手捂脸,一手掩住胸匆匆逃
开。

  汪国庆立直在摇摆的孤灯之下,神情狰狞,愠怒之色久久未褪,良久,他将
手从自己的裤裆中抽出来,在灯下照,上面布满了粘滑的液体。就在他快要得偿
夙愿的一刻,他的小弟忍受不住如此激烈的刺激,竟临阵泄了。

  该死的东西!

  他把那只写满失败的手握成拳头,往桌上狠狠砸去,也不知道嘴里在骂谁。

  ……

  连接几日,芷青一直把自己锁在自家小院中,总是依在奶奶身边不肯外出,
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再也不敢触摸洞外的空气。

  奶奶没有过多地留心她的变化,只是奇怪这野妮子怎么一下变乖了,有人陪
伴倒也高兴,闲来没事就讲些她父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给她听。芷青心不在焉地
听着,眼睛时不时溜到那扇紧锁的木门上去了。

  她的心情一直惊惶不安。她最害怕的是汪国庆来找她,事实上这几日也派人
来叫过她两次,她都装不在家,不敢再与那魔王见面。要是前几日那一幕只是一
场恶梦就好了。

  可惜不是。因为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轻轻的,很有礼貌,是丁莉的声音,
「袁芷青在家吗?」

  芷青紧张地冲奶奶摇头示意。

  奶奶不明所以地答道:「谁呀,我家闺女她不在呀。」

  沉默了一会,丁莉淡淡地说:「袁芷青,我知道你在。我来只是递个话,今
天学校开千人大会,汪司令在教学楼等你,希望你参加,这是最后一个机会,去
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脚步声远去。

  芷青脸色苍白。

  奶奶不无担心地看着她,「闺女,没出啥事吧。」

  芷青强笑道:「没事,同学约我玩呢。我先进屋一会。」过一会,换了一套
深色长衣裤出来,两条小辫扎得整整齐齐地拖在两边,哭过的双眼还泛着红丝。

  「奶奶,我走了。」她咬住牙关竭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再度失控,打开院门,
灿烂的阳光倾泄而入,胸前的像章也是一脸灿烂慈祥的笑。

  很远就能听到襄江一中此起彼伏的狂呼口号声,校园里密密匝匝挤满了人,
大都是一张张青春朝气的稚脸,被革命的激情鼓荡得红通通的,口中呼喊着口号
眼中放射着狂热。远远看去就像一片由绿色、深蓝色和灰色组成的海洋,波涛汹
涌。

  被海洋团团围住的是临时搭在操场中央的一座高台,简陋的木板搭建,摆上
几张书桌,高音喇叭支着,几支造反派的主要头头趾高气扬地站在麦克风后面,
一声接一声地高呼:「打倒封建余孽张道成!」

  台下群情激愤,一同怒吼,「打倒封建余孽张道成!」

  当然,小将们远非主角,也不愿意成为主角,主角们都在前台站着呢,头上
戴着报纸糊的高帽,脖子上挂上一块块大木牌,上面用拙劣的毛笔字在每个人的
名字前都冠以「反动学术权威」「走资派」「现行反革命」的美誉。

  而这些头发或花白或稀落的臭老九们还得毕恭毕敬地躬身站着,不敢抬头,
还得仔细聆听台下沸腾的人海对他们发出的排山倒海般的讨伐,他们被这无名而
起的巨大的愤怒弄得惊惶失措,像狂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没有人还会忆起,一年多以前,这些人还是手持讲鞭,在神圣的讲台上谈经
论道的智者,还是备受尊敬的校长、老师,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小撮阶级敌人在强
大的专政机器面前在害怕,在畏缩。

  芷青没有加入其中,在人群外面默默地看着,不敢说也不敢想运动有什么不
对,只觉得莫名的心痛,她不明白,为什么过去那些可亲可敬、有文化又有教养
的好人怎么一转眼都成了敌人,必欲打倒而后快了。或许这正是她从内心始终抗
拒这场运动的原故吧。

  她还害怕,害怕汪国庆这些人,就是他们在台上翻云覆雨,说打倒谁就打倒
谁,像上帝一样,掌握着凡人的生死,难道这些汪国庆们真的代表了革命吗?

  一只手紧紧拽住了她的臂。

  汪国庆悄无声息地说:「跟我走。」手力很大,容不得她挣脱。在轻微的强
力与抵抗中,两人别别扭扭地绕过人群,朝教学楼走去。

  不管用什么标准来看,这幢楼也够老了,还是五十年代初建起来的那种典型
苏式建筑,四四方方的布局,宽大的走道,灰白的墙面上因为漏水和风化,早已
剥落下不少粉尘,好在又有不少大字报一层层地裱糊在上面,倒也遮了一些丑,
早就应该整修的校舍只因运动而陷入停顿,连课都没人上了,不会有人再关心这
些蝇头小事了。

  汪国庆早就看好这里,人们都集中在操场上,教学楼内空空荡荡的,一个鬼
都没有。他紧紧拽着芷青,每上一层楼心跳就快上几分,透过近在咫尺的山呼海
啸,他好像还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甚至还奇怪地能听到身边芷青的喘
息,身体的某个部位又开始象发面团一样兴奋起来。

  六楼。天台口。再上几级台阶,过一扇小门,就是楼顶的平台,这是整个校
园的制高点。

  大片的阳光从没有了门的门口洒进来,驱掉了楼道的阴暗。汪国庆将芷青一
把推到墙上,用身体狠狠地挤压着她,搂着她狂吻。

  芷青闭上眼,无力地承受着狂风暴雨。她的矜持和尊严在这几日的煎熬中已
消磨殆尽,她只有微微地张开嘴,听凭那条狂躁的舌头在她处女般圣洁的口腔里
搅动,唯一能选择的,只有尽量不配合。

  汪国庆的手没闲着,摸索着将少女上衣的扣子悉数解开,小衣撸到颈口处,
张开手指盖在盈盈一握的小巧淑乳上,大力揉弄。

  再次与芷青的身体亲密接触,他的反应与上次竟别无二致,激灵一下像强电
流从脑门打穿全身,好在他早已预见于此,刚不久前躲在厕所里打了一回手枪,
免得再来个现场掉链子。既便这样,他还是几乎难以忍受从少女香软的胴体上散
发出来的那份炫目的雪白。

  忍不住了,只有先干了再说。

  在解开芷青的裤头时,明显感到少女身体的颤抖和推拒。汪国庆一只手绕过
她的颈子,将头肩都搂紧贴在他怀中,始终保持接吻的姿态,不让说话,将她牢
牢控制住,另一只手加快了动作。

  他是个中老手,解个衣裳自然不在话下,待裤子褪到膝弯处,汪国庆干脆来
个粗暴的,将脚抬起来,一脚踩在裤头处,生生将裤子从身体剥离出去。一番牛
喘之后,少女下体全裸,胸怀大开,除了鞋袜完好,春光已是尽泄,羞态难以尽
述。

  虽然已遭风雨,但芷青的身体同两年前相比并没有太多改变,修长的双腿依
然还是笔直紧绷,小小的胸脯上的乳球形同点缀,淡淡的红,小红豆似的,只是
更窈窕了些。下体也是微微隆起的小丘,中间一道密闭的狭缝几乎与肌肤同色,
处子一般,只是上方增多了十数根细长的绒毛,淡淡的如同幽谷兰草,在阳光微
风中颤动。

  汪国庆谷精上头,无暇过多地品味少女胴体的曼妙之处,唯一所想的与所做
的完全一致,就是尽快解除芷青的一切防线,上了她。

  突然,汪国庆将赤条条的芷青横抱起来,往天台走。

  天哪,那里一坦无余无遮无掩,上千人就聚集在楼下,如果不慎让人目睹,
她就是历经九死也无法洗脱奇耻。本已羞辱不堪的芷青大吃一惊,奋力挣扎,想
从这个疯子的魔掌逃脱:「干什么,不要,不要!」

  汪国庆走得更快,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芒,恶狠狠地低吼:「闭嘴!再叫我
就这样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正巧底下一声群呼,像大浪漫天卷过,芷青吓坏了,不敢再动。

  汪国庆倒也不敢真让人发现,那还得了,革命司令在这种时刻玩这种把戏,
一旦揭穿也是粉身碎骨,不得翻身,从这个角度出发,他为了芷青其实倒也冒了
偌大的风险,豁出去了。

  他先在门侧观察了一会,确认平台上没人,便猫着腰避开底下的视线,蹑步
走到平台中央,再也不虞人看见,才轻轻将那具因紧张和羞辱缩成一团硬梆梆的
胴体摆在地上,咧咧嘴笑道:「我要让你领略到什么才是革命的风暴。」

  说完,分开少女的两条腿,跪在中间,掏出那根硬涨得发烫的家伙,俯下身,
指头撑开那两片嫩红的蚌肉,翻露出小小的圆孔,他的那根椎子,就对准狭缝中
那个神圣的小孔,一点点钻将进去。

  再一次,芷青的身体在痛苦中痉摩。

  如果说两年前她是受害者,是不可抗拒的暴力强加于她之上,还可以用这个
理由宽慰自己解脱自己的话,那么这一次,她就像个同谋者,与魔鬼一起合谋出
卖自己的肉体,她能反抗的时候却放弃了反抗,面对汪国庆的魔手,她一再忍气
吞声,一退再退,直至将自己整个地送到他手中。这一点,使她尤为痛苦。

  她明知是自己的懦弱遭致的恶果,却没有勇气去抗拒,而是和着泪水默默地
咽了下去,一次接着一次。宿命,这是她的宿命吗?

  蓝天白云下,她缓缓摆开自己的身体,完美无瑕的玉体,就像供台上的供奉
的祭品,取悦着贪得无厌的魔鬼。

  龟头艰难地进来了,又退出去,再插入更深,又后退一点,反反覆覆,没有
第一次撕裂般的巨痛,却在渐渐适应后,敏感的身体反而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汪国庆的双手撑在她的胸上,脸兴奋得赤红,发亮的双目死死盯着她急促起
伏的胸脯,屁股一撅一撅地做着活塞运动,阴肉握着他的肉棒很紧,紧得他每一
次的抽插都要用一些力气,还不敢快,他怕太快达到巅峰失掉慢慢享受的乐趣。

  咫尺之遥就是大运动大批判的人海,就在这方小小的平台上,他们俩疯狂造
爱,不仅汪国庆亢奋得难以自已,就是芷青也在失神的一刻忘却了自我。

  老人说,风暴的中心总是安全的,他们就像躲在风暴眼中偏安的小雀,偷得
这暂时的一方宁静。

  人群又在怒吼,突如其来的声潮非但让在平台上卷入性爱漩涡的两人清醒,
倒似在为他们呐喊助威,这呐喊声有如一剂猛烈的催情剂,把汪国庆在瞬间送上
了云端。

  「呀……」

  芷青细长的手指死死掐进了汪国庆的背肌。呐喊声中,汪国庆一阵抖索,肉
棒涨至极点,像火热的铁棒深深地插入娇柔的花园秘处。放开手,雪乳已捏出十
道鲜红的手印。

  革命的风暴。芷青喃喃念出,一颗珠泪凝在眼眶中。

  暗处,一对妒恨的目光在死死地盯着他们……

  ……

  芷青被校园的大喇叭吵醒,外面正在反覆播放着所谓喜讯,哪个红卫兵团队
又成功地攻克了几个反革命堡垒云云。纵使窗户紧闭也塞不住刺耳的声波从四面
八方袭来。

  她和一个男子赤条条地挤在一张挂着旧蚊帐的单人木板床上,两人的身躯都
不娇小,能够容纳在不到两平方米的面积里倒也是难得。

  正因为空间狭小,两个肉体间保持着最亲密无间的姿式,男人一条毛茸茸的
大腿肆无忌惮地插在她雪白的双腿之间,黑白对比分外显目,腿根处紧贴着她的
隐密花园,上身侧趴着,一只手掌软软地搭在她粉嫩的胸乳之上,最让她难堪的
是,那根象征着男人权威的东西虽然在昨晚翻江倒海,一泄千里,此时又硬硬地
竖了起来,平贴着她的肚皮,顶端正巧戮在她的脐眼里。

  曾几何时,她和男生偶尔碰一下手都会脸红,如今,她却保持这种羞耻的姿
势与这个男人共床共枕了好几天,似乎除了一点莫名的愁怅和酸楚外,并没有想
像中那么痛不欲生。

  她可以安慰自己也有过抗争,但时势比人强,面对汪国庆,她好比堂吉诃德
与风车挑战,在强大的革命机器面前,她一个弱女子是那么的无力。逆来顺受或
许不是最好的选择,却也远非下策。

  恐惧的是,在这个男人无休止的性欲交合中间,她从身体的深处被强行唤醒
起了生理的本能,一次又一次不自觉地配合着这个魔鬼一样的家伙做出不可思议
的动作,还在男人痛快淋漓的嚎叫声中攀上了快感的巅峰。

  曾经她是那么的自以为自爱和纯洁,特别是性侵害之后,对男女之事充满了
厌恶和恐惧,她相信虽然身体受到了玷污,但心灵还是独立的,高贵的,就像迎
风傲立的崖顶玉兰,屡经霜雪,风骨犹在。

  难道,被男人征服了肉体之后,又会在欲望的奴役中一点点地失去灵魂吗?

  芷青抬眼怔怔地看着打了几个补丁的蚊帐顶,泪水忽然涌了出来。她努力往
里收缩身子,试图与男人拉开一点距离,动作很慢很小心,害怕男人会突然惊醒
过来。

  当然,她这样做是徒劳无益的,因为床只有那么一巴掌大,更糟的是,男人
已经醒了。

  汪国庆眯着眼睛,佯睡着,凭表皮的感受着与自己身体纠缠不清的美女一点
点地挪动。他故意不惊动她,他会在她即将取得成功的一刹那张开眼,他甚至能
够想像芷青惊吓过度而扩张得大大圆圆的那双眼睛。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是多么
残忍,他只知道他喜欢这样,这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自从在天台与芷青完成了一种仪式般的结合后,汪国庆有一种升华的感觉,
他将这个襄平高中的校花半软禁在他的战斗指挥部兼临时宿舍里整整五天,脑子
里眼睛里几乎全是这具曼妙动人之极的白色的胴体。

  虽然汪司令泡上了大校花是大长襄江风暴战斗队的好事,但为了不让大家说
太多闲话,招太多忌恨,也从维护这个司令的威信出发,白天他还是勉力操劳,
该做什么事还是做什么事,不过明显也有点神不守舍,如果不是丁莉及时踩了他
一脚,他还差点在批斗牛鬼蛇神的大会上犯了低级甚至可能是致命的错误,把领
袖语录拿倒了。幸好除了丁莉之外,没有其他人看见。

  出了这事之后,他不顾丁莉忧怨的眼神,索性将杂事全交给她处理,自己把
门一关,与芷青胡天胡地去了。

  他知道芷青心里并不情愿,只是被抓了把柄才无奈相随,所以也不客气,想
抱就抱,不遂意的时候还发了几次狠,只在心里存了点爱惜,没用暴力,对于视
人命为草芥的汪司令来说倒也算是奇迹了。

  汪国庆玩起命来是条硬腿,玩女人却不见得是一把好手,经验并不丰富,手
抄的黄书看了一点,知识基本上都是丁莉言传身教得来的,姿式不多,常常用的
就是双手捏住女孩子的两个脚脖子,往两边推开,再往前推过头顶,把身体象折
纸一般折叠起来,雪臀玉股朝上抬了起来。

  每逢他这么做丁莉都会特别兴奋,还没开始就先湿了,平素紧闭的阴户就会
像待哺的小鸟裂开个紫红的小嘴,等着大鸡巴没根而入,大起大落,就算是纯洁
如芷青,也会裂开个口子。

  汪国庆就喜欢图这么个简单、刺激,刀刀见肉。他胜在持久力特别强,除了
上次意外早泄丢了面子,每一次都能大战个几百回合,如果不是芷青的门户特别
紧,夹得他的小弟发痒还能坚持得更长一点。

  既便这样,他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女体的微妙变化,起先总是僵硬的,洞壁也
干燥难行,随着他执着的开垦,花园渐渐湿润,肉棒带出来的水渍越来越多,女
孩的身体也越来越柔软,目光也从呆滞变成迷离,十指尖不自觉地在席子上抓来
抓去,有时还忍不住低低地呻吟几声。

  他当时还不知道芷青虽然身长,花径却短,加上这种折叠的方式更容易让肉
棒每一次都撞击到了花心,那种莫大的刺激足以让贞妇发狂,何况是刚经人事的
少女。

  算下来,这几天他们平均每日要做爱七、八次之多,芷青已不似起初那么抗
拒,渐渐已开始习惯这个早熟男人的拥抱,或者准确地说是麻木了。

  芷青抬起一只皓臂,屏住气,轻轻去抬汪国庆抚住她胸乳的手掌,却不料那
手一动,不但没抬起来,反而张开五指,将那倒扣的小玉碗一般的乳峰收紧,一
条条白色的乳肉从指缝间鼓凸了出来。

  「呀!」芷青果然吃了一惊,叫出声来。

  效果达到,汪国庆笑得咧开了嘴耸身而上,尖起嘴巴就要去亲芷青的樱唇。

  素来爱洁的芷青特别厌恶他这种不洗牙就张着臭嘴乱亲亲吻的举动,扭着头
躲来躲去,边叫道:「别这样,别这样,我有话说。」

  汪国庆亲嘴的企图没能得逞,也没太介怀,笑嘻嘻地在她的耳后和粉面上乱
印了几下,「快说,啥事?说完好上正餐。」

  芷青知道他口中的正餐是啥意思,脸红了红,「我……我想回家了。」想到
家中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就忍不住酸楚。虽然早就托人给家里报了信,说她住校参
加运动去了,但是一连多日不见人,老奶奶不知担心成啥样了。

  汪国庆脸冷了冷,「这里不好吗?」

  芷青不敢得罪他,小心地说:「这里没有换洗衣服,都好脏了,回趟家就过
来,好让奶奶放个心。」

  汪国庆沉吟了一会,芷青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吐出个不字。却不料汪国庆
伸手摸进床边凳子上堆积的一堆散乱的衣物中,掏了一会,掏出一条素色带小花
点的女用小裤衩来,放到鼻子边嗅了嗅,调侃道:「很脏吗?不觉得嘛。」

  那年代没有三角内裤,无论男女,贴身穿的东西都很朴素宽松,芷青的内裤
是母亲从部队给她带回来的,轻薄棉质,还比较贴身,在当时算是挺不错的了。
不过,就算是每天洗澡,再讲请洁,内衣不换还是免不了有点异味,尤其这种容
易出汗的天气,体味会更加浓厚,芷青是宁死也不愿自己这么肮脏龌鹾。

  倒是对汪国庆而言,少女身上什么都是好的,就算不那么变态,那股异味也
像奇妙的催情剂一样从他的鼻端一路直下,肉棒更硬了几分。

  芷青脸色臊得通红,因为羞恼,眼中还掠过一丝怒火,抬身要把小裤衩抢回
来,汪国庆有意逗她玩,虚晃一下,手拎着往床外伸得远远的,让她够不着。芷
青又急又气,身体偏被汪国庆压着起不来,手在空中挥了几次又够不着,浑然不
觉两人身体贴着紧紧的,两团软肉在汪国庆的胸口揉来揉去舒服之极。

  汪国庆看她真急了,眼眶又红了起来,才把内裤还给她,却又乘势捉住她的
一只小手送到胯下,要她握住那根血脉贲张的大蛇。芷青求他的事还没给一个答
覆,不敢过份得罪他,只好忍气吞声地顺着男人的意,纤长的手指在肉柱上慢慢
滑动。

  汪国庆搂着她的身子,享受着青涩而刺激的服务,抚着她光洁顺溜的玉背黑
色的欲火燃得越来越旺,好不容易才咬牙道:「你骑到我身上来。」

  ……

  当芷青戴着襄江风暴战斗队的袖章出现在校园的时候,已近中午时分,聚集
的人群散去了大半,还是不免引来好些议论和围观,毕竟,知道这事前因后果的
并没有几个,包括战斗队的成员,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特别是那些曾拉过
芷青入伙的红卫兵组织,心情更是复杂。

  芷青低着头溜着墙根走,心上心下的,只希望不被人注意,像个透明人一样
平平安安回到家中就是谢天谢地了。可是没有这等好事,怕什么来什么,一个蓝
色工装衣袖高挽的少女在拐角处截住了她。一看原来是过去的师姐柳琳,这口气
却松不下来。

  柳琳原是学校武术队的副队长,人长得漂亮,也挺泼辣,据说有不少男生就
是倾慕她才加入武术队,当然,也被身手利落的她整得欲哭无泪。革命风暴来袭
后,武术队解散了,文攻武卫之风起,校园乱成了一团糟。

  柳琳原没参与到武斗中间,但她的男友,也是同班的文宣委员凌大志在武斗
中被汪国庆砍死之后,红了眼了柳琳就与汪国庆结了血仇,她一声不吭收拾好残
局,拉起了一支新的队伍,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向阳红武工队」,凭借她的身手
和过去的号召力,人数和力量壮大得很快,成为襄平高中四霸之一。

  不过,名字是叫得凶,他们这支红卫兵对那些批斗对像倒是最温柔的,从不
体罚,也不抄家,尤其在最近发动的对校长的大批判,只要转到武工队的手里,
就是如蒙大赦了。

  对阶级敌人心慈手软成了柳琳最让人诟病的把柄,汪国庆已经注意到了这一
点,和其他红卫兵队伍总是有意无意地合起来针对她,当然,前有怨,后有仇,
柳琳对汪国庆一伙也毫不手软,双方激斗过好几次,汪国庆还稍落了下风。如果
不是市革委会强力制止公开的武斗,只怕早就是血流成河。

  芷青对柳琳还是很熟悉,在学生会时两人常打交道,师姐挺喜欢这个漂亮的
妹子,芷青也倾慕这个爽朗的姐姐。

  正因为如此,芷青才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碰到这位师姐。当然,对她与汪国
庆之间恩怨她并不知根知底,但也听人说了个大概,所以,她的立场便格外尴尬
了,她都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所以,她想装糊涂,欲掉过头就走。

  柳琳冷冷地说:「站住。」

  芷青挤出一丝苦笑,道:「师姐。」

  「还知道我是师姐呀,你不是吃了汪国庆的迷魂汤不知道天圆地方了吗?」

  「……」

  柳琳放缓口气,「你告诉我,是不是被那小子强迫的,我来为你主持公道,
找他算帐!」

  芷青鼻子一酸,她又何尝不想扑进师姐的怀里大哭一场,发泄积郁已久的委
屈和痛苦呢?可是不能,她有太多的顾虑,也有太多的矜持,不能让丑事暴露在
光天化日之下任人耻笑,如果有这份勇气,当年她就不会让歹徒逍遥法外,事到
如今就更不会了,或许为此她会要负担更重的心事,会付出更多的代价,事实上
已经在付出,可是作为她又能有更多的选择吗?

  她矛盾之极,心思百转之下,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柳琳是个火爆脾气,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她是听说芷青与汪国庆苟合在一
起这件事才临时出来找她的,起初压根也不相信,像芷青那么高贵自爱的一个可
人儿怎么会与儿狼狗一般的男人厮混呢?

  事实得到证明后,她又认定是汪国庆在搞鬼,设了个火坑强迫芷青跳,当然
推断距离事实并不遥远,可是其间的弯弯道道又远非这个直率的女子所能明白。

  所以芷青的沉默,让柳琳的思路又拐了个弯,她开始相信有人传言的,是芷
青不知羞耻主动同汪国庆勾搭上的了。

  柳琳的一双俏眉开始倒竖了,火药桶一点即炸。

  芷青低声说:「谢谢师姐关心,我真的没什么,我回家了。」往边上移了一
步,绕过柳琳走了过去。

  她感到柳琳的大眼一直在瞪着她,瞪得她的后心发凉。

  半晌,柳琳的牙缝里迸出一个字,像一支利箭狠狠地将她射了个对穿,让她
在平地上生生打了个踉跄。

  「贱!」

  芷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昏头昏脑木头人似的,奶奶问了什么话一
个字也没听进去,一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门,从里面插上,才把头深深地埋进被子
里嚎啕大哭起来,自从那个下午的噩梦之后这么多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痛哭。

  哭,也许可以解脱很多东西,也许什么也解脱不了。

  奶奶一直站着,面对着紧闭的房门口,老泪纵横。

  芷青洗了澡,又陪奶奶一起吃过晚饭,相对无言,奶奶什么也没问,只说了
一句,「家里如果闷得慌,就到妈妈的部队去吧。」

  芷青摇了摇头。

  她对汪国庆承诺过,吃过晚饭就回学校,所以,她没多在家里耽搁,收拾了
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日用品,提了一个小包就出了门。

  学校里看不到一个人影,吵个不停的大喇叭竟也沉默了,连风也凝滞不动,
芷青感到了不祥。

  实验楼门前,她看到了几大滩血迹,大门紧闭。她害怕将要面对的事,寻思
是不是返回家去才是明智的。守卫的战斗队员从窗眼里看到了她,小心翼翼地打
开一线门招她进来。

  她随着队员走,经过了几重警卫,最后推开她住过的房间的门。

  战斗队的一些高级骨干都在里面,包括丁莉,木床上躺着个人,盖着被子,
看不到其他情况,只是见到鲜血还在从头部包扎的重重纱布中渗透出来。

  医生可能来过,一只药瓶在床头的勾子挂着,正打点滴。

  床上的人一直处在深度昏迷中,没有一点血色。

  汪国庆被砍了!

  如同暴风雨来袭前的闷热和宁静,汪国庆生死未卜,人们都抱着各式各样的
心情焦虑而不安地等待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仇杀。

  等待的过程最令人恐惧。

  文攻武卫虽是当时的大潮流,全国已有不少地方打得血流成河,相比之下,
襄平倒像是世外桃源了,虽也时有械斗,但都在暗处,不会明目张胆,还是以文
攻为主,骂战不断,大字报刷了一层又一层,口号喊得天响,只要矛头对的是阶
级敌人而不是自己人,只要没有死伤,市革委会是不会理你的。

  说到这里,倒不能不说起一下市革委会王主任的盖世奇功了,文革初起,政
府班子通通倒台,陷入瘫痪,新成立的革命委员会取代了临时政府的职责。王主
任走马上任,据说有军队做后台,来头不小,也颇有军人气势,一来就用霹雳手
段镇住了大大小小的牛头马面,不论是心服还是口服,起码在他治下就得唯他之
命是从。

  王主任显然最反感武斗,但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逆流而动,公然表示武斗错
误,只有颁了一条禁令,为人民群众生命安全计,公开场合禁止打群架和械斗,
还特地为此成立了主要由工人组成的纠察队。事实上,武斗最凶的还是襄平一中
的几支红卫兵造反派,所以,纠察队监视的重点就是这些半大的学生们,胆敢违
反的以暴制暴,残酷镇压。

  王主任五大三粗的汉子,很有点杀力,如此几番之后,市面平静了不少,起
码没那么血腥了。不料光天化日之下,襄江风暴战斗队的头子让不知是谁给砍成
了重伤,是死是活也难以预料。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同时公然挑战王主任和战斗
队?

  不少传言都指向柳琳的武工队,翻出了老帐,说她早就积怨在心,总算逮了
个好机会,发现汪国庆落了单,就算是明知违规也要报此血仇。也有的说是柳琳
买通了战斗队内部的人。还有更邪的,说王主任是柳琳她远房大舅,有他在暗中
撑腰,那姓汪的还不是螳臂当车。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奇怪的是,无论是柳琳还是武工队始终没有公开辟谣,龙头老大铁血捍卫团
的郭胖子还有「红小兵」的马士强也像串通好了的一致保持沉默,当作什么也没
有发生过,态度颇为令人玩味。

  市革委会除了匆匆调来一哨纠察队员日夜守在校区,制止有可能发生的武斗
外,竟也没有正式表态。正常的批斗会和大型集会都临时取消了。不相关的人都
早早躲了出去。

  空中弥漫着浓浓的阴险与血腥的味道。一切的诡异只因为汪国庆伤得蹊跷。

  那天中午,也就是在芷青回家后不久,汪国庆接了个电话,随后匆匆出门,
刚出门口便被人砍翻在地,连砍了几刀,如果不是惨呼声惊动了守卫,随即丁莉
等人拿刀赶出来,当时汪国庆就会一命呜呼。

  但是,当时也正是战斗队实力空虚之时,许多队员都回家或外出了,丁莉救
人要紧,只有放弃了搜索,眼皮底下任由凶手扬长而去。

  究竟是何人干了此事,为什么对战斗队的情况知道得这么清楚,一点线索都
没有。

  王主任把他们几个派别的头头叫去,撂了一堆狠话,可一个比一个会装傻,
信誓旦旦说本派绝不会干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嫌疑最重的柳琳倒是一口
就否认了,而王主任竟也最相信她,无风不起浪,也许外面的传言就是由此而起
的。

  实验楼几乎看不到人员进出,就算是晚上也是黑洞洞的,有人猜测是在蓄集
力量,有人恶意地诅咒说是没落的开始。大楼伟岸的身躯在流言中似也有些萧瑟
了。

  如果不是丁莉在,战斗队可能真的如别人言中作鸟兽散了。事实上,丁莉才
是战斗队真正的元老,汪国庆还是刚入门的小毛球的时候,她就随着队伍的创建
人李建华冲锋陷阵,颇有大姐大的风范,就算是在市内也小有名气,与柳琳并称
「襄平双花」。

  汪国庆崛起后,丁莉的光芒就逐渐隐去了,甘居幕后做助手,不过在战斗队
内部,丁姐的威望可不会比汪国庆低,只是有意低调罢了,而从某一方面来说,
她的圆熟和广泛的交际面正好弥补了汪国庆的不足。汪国庆无论怎样暴戾,对她
还是言听计从甚为依重的。

  所以,一出事,最沉得住气的就是丁莉,一边立刻召开干部会议,压住了那
些红了眼要找武工队算帐的家伙,又好说歹说留住了内心悲观的动摇分子,一边
从牛棚里秘密请来了被打倒的外科张医生给汪国庆作治疗,由芷青暂充护士全程
护理。

  张医生看了汪国庆的伤势,第一句话就是「立刻送医院。」丁莉不敢冒险,
坚持留在实验楼,张医生现在还挂着「反动学术权威」的牌子,不好多说,只有
尽力而为了。

  也许是命不该绝,昏迷两天后,汪国庆竟然醒了,只是极端虚弱。

  最早发现他清醒的自然是日夜守护在身旁的芷青。这两天本不是太累,除了
换药就是稍稍擦洗一下身子,但是刀口翻得狰狞,血味太重,让从未一下子见过
这么多血腥的少女脑袋直犯晕,觉得恶心,索性双手趴在床沿小睡一下,但汪国
庆稍有动弹她还是马上惊醒了过来。

  丁莉和小刘、李三几个人闻知头头醒了,喜出望外,不到两分钟就聚拢在汪
国庆的小床前。

  芷青反而远远在躲到角落里,她不愿参与他们之间的阴谋和争斗。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摇曳生态的法国梧桐,不由地想起秋风一起,满树的
绿叶都会纷纷飘零,零落成泥,留下光秃秃的几根枝干,年复一年的经历一次生
离死别的痛楚,可这是宿命的安排,不能违抗,树如此,人亦如此啊。

  只听得几个人小声说话,好像起了点什么争执,忽然都安静下来,听得汪国
庆有气无力地说:「倒地之前,我听到一句话……」

  「什么话?」

  「不要以为我们武工队是纸糊的。」

  李三大怒,「果然是这群王八羔子,司令你放心,今晚我带人去砍死那姓柳
的。」

  丁莉和小刘都不作声。

  「不要!」汪国庆说得慢但很清晰。他本想抬起一只手来强调一下,但肌肉
扯得巨痛,作了一下势只好放弃了,「万万不要。听我的,按这几条去办……」

  丁莉扭过头叫芷青拿纸笔过来记一下,芷青很反感丁莉这种以主人自居的霸
道作风,她又是伙同汪国庆陷她于万劫不复之地的最大帮凶,从心底就有一股仇
恨,可是眼前,她却不能不听,只好听话地凑过来。

  汪国庆见到她,眼睛亮了一下,竟浮出一丝笑容,方道:「一,立即放弃对
这次事件的所有追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对任何派别包括武工队都要示
好;二、由丁莉出面与郭胖子的捍卫团结盟,条件是将实验楼送给他们……」

  现在是丁莉不可理解,以为汪国庆病糊涂了,「我不干,凭什么呀,我们拼
了这么多年,死伤了几个兄弟才把这楼拿下的,一句话就送人了,给郭胖子那混
蛋,连声响也听不到。再说啦,根据地都没啦,我们以后到哪里去?」

  汪国庆咳了起来,脸胀得通红,慢慢地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不要担
心,我们今天退一步,明天可以拿回来更多的。」他看上去有很多话,但又不愿
多说,只是说:「听我的,就这么定了,我们暂时搬回筒子楼,在我复元前,由
你暂代司令,李三和小刘任副司令。」

  丁莉的眼眶红了,这栋楼她寄予了太多的感情和希望,放弃得这么轻易,她
一时接受不了。汪国庆只好不看她,望向小刘,小刘是学理工的高材生,思维缜
密,很多时候充当了军师的角色,作战计划往往都出自他之手。小刘虽也想不明
白,但既然汪国庆这么说自然会有他的道理,便答道:「放心吧司令,我听你的
便是。」

  李三愣了愣,说:「我,没啥好说的。」

  汪国庆道:「那就这样决定了。」

  「还有,第三,丁莉你与郭胖子结盟,一定要他们公开承诺保证我的安全,
而且最好有市革委会的人在场,然后立刻将我送到市医院治疗,就由芷青来照顾
我。」

  他望着芷青的目光有些温暖,芷青有感应地接触了一下,浑身轻颤,说不清
心里什么滋味,连忙低下头作记录。

  丁莉泪迹未干,马上又吃起醋来,冷哼了一声。

  汪国庆说了这么久的话,累了,眯着眼半天没开腔,大家以为他睡了,正待
散去,忽然他又言道:「丁莉,你先留一下。」

  汪国庆与丁莉在里面谈了很久,不知说了什么,反正丁莉出来时,红肿着眼
泪水汪汪的。

  随后发生的一切正如汪国庆的想法,又大出其他人的预料,从不怕死的战斗
队服软了。他们与捍卫团结盟,让出了实验楼,搬去了阴暗狭小的教工筒子楼,
两个造反派同时宣称不再追究刺杀汪司令的行为,但也不许任何人再挑起事端,
否则将面临两派联手的残酷报复。

  这一系列举动令不少人暗中长出了一口气,但也让战斗队蒙上了羞辱,一些
觉得失了面子的队员愤愤地出走,战斗队一下子力量大损,不仅如此,战斗队越
来越低调,几乎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不为人知的,汪国庆悄悄搬到了医院,躲在一间由杂屋改成的病房里接受治
疗。除了战斗队轮换的守卫,就只有芷青在这间简陋的平房里陪着他。

  很快,两个月过去了,新年在不经意间来临。

  汪国庆虽然头上一刀,后心两刀,手臂上还有伤,但都没伤到要害,只是失
血多了一些。医疗条件的改善,加上汪国庆身体素质极佳,康复得非常快,虽然
还是有些吃力,已经可以试着不用搀扶就下地走动。这其间来看他的人不多,甚
至丁莉也不多见,常常是小刘来定期报告战斗队的情况,虽然坏消息不断,但并
没有打击汪国庆的情绪。

  芷青与汪国庆的关系也在这两个月中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她本是属于半胁迫性质加入这个组织的,与她的本性全然不合十分郁闷。然
而这些时日以来,她亲眼目睹了一个枭雄式的人物是怎样跌入深渊的,她听到过
汪国庆在睡梦中惊恐的呼喊,看到了他鲜血浸透的身体,在别人面前他撑强人,
在她面前有时像个孩子,软弱得不堪一击。女人的心总是容易软。

  她一点点封存了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屈辱,只看到一条生命在等待她的挽救,
为此倾尽了全部力量,当这个人在一天天好转的时候,她甚至为一种成就感而喜
悦。

  可以说,汪国庆复元的奇迹主要是她一手造就的。

  由于经常要给他擦洗身子,导尿,对这个男人已多了一份不同以往的熟悉,
由熟悉而亲近,她已不像刚开始那么被动,羞涩。

  这一天,她照例给汪国庆换内衣,脸却突然红了起来,原来汪国庆的分身已
高高竖了起来,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这使她在医院里第一次意识到作为男性的
象征物是这么刺眼,那个粗大的家伙与周围素白的环境是如此不符。

  她移开视线,想拉上被子,却听汪国庆道:「不要盖上,你帮我揉揉。」

  芷青慌乱地看了他一眼,汪国庆看着她,不很严厉却很坚定,明确地传递着
非做不可的讯息。

  芷青退缩了,咬住下唇,害怕地伸出手,轻轻握住那根正在奇异地长粗长壮
的男根,像握住了一根接力棒。两个月前,她多次做过这件事,可是,心境变化
了,她却不能适应了,只有一个念头,汪国庆不应这么对我的。

  汪国庆却说:「你试试用嘴巴含住它。」

  「不!」芷青象触电一般缩回了手,头发甩起,苍白的脸上写满惊恐,「不
要!」

  汪国庆闭上眼,多亏有了这女孩的照顾他才能活到今天,可是他更多的想到
将来,如果此时心软,连一个芷青都收伏不了,他还怎么面对更残酷的斗争,他
只能硬起心肠,眼中射出凶狠的目光,说:「听话,啊,像平时那样,挺好。」

  「我不!」小女孩倔强地扭过头,大有一走了之的势头。

  汪国庆有些冒汗,这是成败的关键时刻,如果把芷青逼急了,她真有可能做
出不可想像的事情。

  两人在僵持。汪国庆盯着她,她却看着门。

  汪国庆心想,今天我一定有办法收伏你。

  芷青心想,你不要再逼我,我大不了死给你看。

  空气中什么声音都没有,静得如同坟墓。

  好在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打破了难堪的沉寂,「老汪,你躲在桃花源里好悠闲
哪。」

  芷青慌忙拿被子给汪国庆遮上私处,来人已推门而入,只看那肥硕的身材就
知道是铁血捍卫团的郭胖子。

  他的小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条缝,从那缝里放出两道锐利的光来,扫射
了一眼红脸的芷青,不怀好意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你跟美人儿
的好事吧。」

  汪国庆苦笑道:「我这老弱病残的,还好事,不办丧事就不错了。」

  「我倒看你精气神挺好,能动了吗?」

  「没大碍了。」

  「那事儿得抓紧办了,眼下便有个机会……」郭胖子忽然意识到什么,说了
半截便住口不言。

  汪国庆冲芷青递了个眼色,「你先出去,把门带上,叫弟兄们走远点。」

  芷青默默地垂头出去,返过身来关门时,注意到郭胖子的小眼始终在盯着她,
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纹。

  门轻轻合上,把空间隔绝成两个世界,在这个世界的芷青不会听到,他们在
那头正在密谋的事情将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9 16:15

妖兽道系列风暴眼(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妖兽道系列风暴眼(下卷)雪霁

  小雪花儿从厚重云层中好奇地探出身子,在灰濛濛的天地之间欢快地打着旋
儿,宛如轻盈的舞蹈。

  元旦刚过,69年的第一场雪便在不经意间降临。

  雪花儿飘过广袤的大地,四下里一片荒凉,几根光秃的树杈直楞楞地竖立在
寒风中。雪花儿飘过忙碌的校舍,一大帮穿蓝戴绿的年轻人热火朝天地干活,把
墙壁上层层叠叠的旧标语残迹刮下来,刷上鲜红醒目的最新指示。

  无人理会的雪花儿寂寞地飘落下去,停在一张打开的手掌上,化成一滴微不
足道的水珠,消逝不见。

  这张手掌有着年轻富有弹性的皮肤,也有着利刃割开的伤痕和老茧,如同它
的主人,眼神中充满同龄的青年人少有的锐利,阴冷和心事重重。

  按常理,他汪国庆不应该如此这般困坐学校办公室任看风起雪落。

  过去的一年,称得上是惊心动魄,荡气回肠。当初在他遭遇不明身份的人伏
击,生命垂危,他和他领导的襄江风暴战斗队眼看要烟消云散又奇迹般的起死回
生,与襄平高中红卫兵中实力居首的铁血捍卫团郭胖子结成联盟,先后斗垮了马
士强的「红小兵」和柳琳的「武工队」,实力之强,已稳居襄平双雄之副。

  正是踌躇满志指点江山之际,不料风云突变,全国的形势急转直下。来自上
面的指示说,文攻武卫已取得伟大的胜利要转向新的战斗。随即军队开进了城,
实施军管,全城的造反派头头集中到革委会开会,限期解散队伍,交出攻击性武
器。

  襄平高中是武斗最凶,势力最强的地区。革委会王主任亲自挂帅成立工作小
组进驻,强行将几支红卫兵整合。郭宝昌郭胖子任主任,汪国庆任副主任。从大
乱到大治,战争到和平,只有短短不足一个星期时间。地下还有暗流涌动,然而
在台面上看到的,已是一派安定团结的景象。

  「结束了,都结束了,操。」

  郭胖子愤愤地将烟屁股摔在地上,胶鞋碾上几碾,「枪杆子里出政权,真是
一点不错。姓王的仗势欺人,镇压革命,战斗没有了,批斗限制了,小将们无所
事事,一天到晚刷刷标语,学习文件,这叫什么事儿。迟早有一天,要跟他算总
帐。」

  汪国庆搓搓发凉的手掌,「也不一定哪。我的家乡临近海边,台风多,风暴
来时,漩涡中心会形成一个空洞,老人称它作风暴眼。风暴眼里像是什么都没发
生,平静得很,事实上,最强的暴风就在后面。我有个预感,现在咱们就在这风
暴眼里,别看现在干啥事都不成,保不齐暴风雨马上转来,咱哥们再乘势大干一
场。」

  「干?干鸡眼。听说了吗,上头准备拿咱们怎么办?」

  「上山下乡啰。」

  「那是他们,咱们屁股上可不太干净。」郭胖子迈出门坎,意味深长地撂下
一句,「有人还揪着柳琳那事不放,你可得当心点。」

  「那事可是你干的,别把屎盆子往人家头上扣。」

  郭胖子的小眼眯成了一条缝,「整个局是谁出的点子,又是谁把她诱来的?

  真查起来,你比我更过不了坳。」

  汪国庆默然。郭胖子收回脚,善意地拍拍搭档的肩头,「老汪,咱们是一根
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得抱成团。团结,才是力量啊。」

  「啪。」铅笔头用力摁断了,摁断处正是报纸几个套红的大标题字显得触目
惊心,「血债难逃!」汪国庆闭上眼,浮现出柳琳赤条条趴在水泥地上,口鼻溢
满鲜血,死不瞑目的模样。

  真是不祥的一日。也许,从早上发生的那件小事就预示了这一点。

  早上他是被鸡巴涨醒的。袁芷青下乡社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孤枕难眠的滋
味实在难熬。过去还有战斗队里的丁莉救场,最近不知怎么搞的,丁莉的行踪诡
秘,常常见不到人,据说总往县革委的王主任那里跑。小妮子是想攀高枝了,今
天得跟她好好说道说道。

  芷青,你快回来吧,我和小老弟都好想你。

  「汪主任,有电话,女的,在传达室。」

  正想着芷青,芷青就来电话了吗?汪国庆兴奋地胡乱套上鞋、披衣冲到传达
室,抓起歪把子话筒。

  「喂。」

  「汪国庆?」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女声,遥远而疏淡。

  「是我,你是……」

  「芷青的妈妈。」汪国庆不禁站起来,颇感意外又有些尴尬地喊了声,「是
阿姨啊,芷青不在。」

  「我不找她,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声音明显比窗外的寒风
还冷。

  「是,您说。」汪国庆小心翼翼地回答。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否则会备感
诧异,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红卫兵闯将怎么会如此低声下气。

  电话里却静默了,能听到枯叶飘落。

  汪国庆坚信在自己的生命当中,再也不会见到比芷青的母亲茹施更漂亮的女
人。

  芷青曾是襄平高中有名的校花,大革命开始后,被革命风暴裹胁进来,不情
不愿地随了汪国庆。当时,她和奶奶住,父母都在部队。汪国庆是直到去年入秋
前后,芷青奶奶去世时才第一次见到她母亲。芷青已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但做
母亲的茹施根本看不出已三十好几,跟芷青走在一起姐妹花似的,却更多了一份
成熟气质和柔和妩媚。

  这天她身着军便装,长身玉立,头发盘髻在脑后,不施粉黛依然清丽无匹。

  一张丰盈欲滴的朱唇生在玉润般白皙的脸孔上,宽大的军便装虽然看不透身
段曲线,但仿佛一靠近就会有溶化了的气息迎面扑来欲沁入肺腑。而她的那双覆
盖在长长的睫毛下的大眼睛,像一泓森林深处幽幽湖水,沉静纯洁,清澈得发蓝,
透出多情温暖的光芒。这泓湖水将汪国庆彻底淹没,一下竟痴了。

  后来才知道,茹施在部队里本来就是文工团的舞蹈尖子,跳革命芭蕾《红色
娘子军》的领舞是一绝。年龄稍长后,留在团里教学,有庆典时,老首长们还是
常常点她上台。

  此后一晃四个月过去没有再见过面,从来对他不假辞色的茹施如何会突然打
电话给他,长时间的静音让汪国庆有种不好的预感。难堪的沉默像有一个世纪那
么漫长。

  「阿姨,我……」

  「不要叫我阿姨!」女人冲动地喊道,「去年,芷青奶奶丧事后,你和芷青
到家里来吃午饭,还记得吧。」

  「记得。」

  「饭后,你和芷青干什么去了?你说。」

  果真是这事么?汪国庆一时思绪乱糟糟的。他怎能稍忘那一段最深最隐讳的
记忆呢。

  奶奶火化之后一日,他和芷青母女三人在幽静的小院里吃中饭。茹施说留芷
青一个人在襄平不放心,打算带她去部队,席上不怎么活跃,有点压抑地。

  饭后,汪国庆就匆匆带着芷青回了学校,一进房就要与她亲热,剥光了衣服
蒙住眼,双手用手巾绑在床头上。芷青虽不悦也无可奈何,因为汪国庆与她之间
就是这种带有一点变态倾向的关系。当她以为又是例行公事时,汪国庆却亲薄一
番后藉故离开,给她盖上一床薄被,偷偷带上她的家门钥匙,反锁上门走了。

  他从芷青家小院后面翻墙进去,发现女人关着门,躺在芷青的房间里熟睡。

  这一切自然出自汪国庆的预谋。饭前,他就将磨成粉末的安眠药偷洒在茹施
喝水的杯子里。异常困倦的茹施只会以为这几日太累,和衣而睡,哪能发现有人
登堂入室,一直到被剥去衣物,打开双腿惨遭奸污时也没一点知觉。

  自始至终汪国庆都处在亢奋至近于崩溃的边缘,第一眼看到茹施就特别有种
占有的渴望,她的美丽,她的气质,她的一颦一笑,完全左右了汪国庆的目光,
让他思念,痴迷,疯狂,处心积虑地制造见面机会,中午的家宴本没受邀请,也
是他死赖着脸强跟着芷青来的。直至阳物充满象征意义地深深地楔入那具冰清玉
洁的身体那一刻,他感动得想哭。

  美妙的时光过得格外短暂,汪国庆不受控制地在她体内射精,又慌慌张张地
拿自己的内裤给她清理残迹,收拾局面,至少外表上看上去与之前无异,才小心
带上门,打道回府。

  回到学校,芷青依旧那么样躺着,闭着眼不理他。早已将激情透支的他无力
也无心再来一场风雨,松了绑,搂着她昏昏睡去。奇怪的是,本来说好第二日来
接人的茹施却不见了人影,留下口讯说是部队有事急返了。汪国庆心里有鬼,虽
然那一刻销魂蚀骨,但兴奋一过,就不怎么踏实了,甚至有点后怕。

  这真是种奇怪的感觉,从来就与人奋斗其乐无穷的汪司令会无故对一个被玷
污的女子心生惧意。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他虽年少,毕竟也见过大世面,很快便能平静面对,
镇定地问:「阿姨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电话里几乎是一字一顿,「我要知道,那天你有没有对我,行不轨之事。」

  汪国庆不假思索,「有。」

  电话里再次沉默,只听到女人粗重的呼吸声。也许是茹施在惊诧,料不到这
家伙真敢承认,还承认得这么痛快,半晌「啪」,电话挂断了,嘟嘟的忙音。

  汪国庆慢慢地把话筒挂上,显得十分沮丧。

  「汪主任,工作组通知开会,老地方。」一声喊打断了汪国庆的沉思。

  初雪没落几片就住了,没有阳光的天空显得阴郁。

  室内已经坐了几个人,王主任,郭胖子,马士强,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
一个不苟言笑的青年军人,还有丁莉!男人们烧着劣制卷烟,烟雾腾腾。

  王主任招呼他坐下,「汪主任来了,那就开会。我介绍一下,」他先后指着
中年女人和青年男子,「这位是地区派来的调查组沈组长,另外那位是部队里来
的黄专干。」

  郭胖子讨好地冲他们笑笑。

  「调查组和黄专干的到来,是对我县我校革命事业的大力支持,是……」王
主任大通套话之后,话风一转,脸色也拉了下来,「近年来,也有个别不法分子
打着革命的旗号干着反革命的勾当,酿了不少血案,民愤极大。上级领导下了决
心治理整顿,我们要坚决执行,拨乱反正,共同揪出这些害虫肃清革命队伍……
下面先请黄专干作重要讲话。」

  黄专干冷口冷脸,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我主要是来通报一个情况,最近
我部逃逸了一名女干部,名字是茹施……」汪国庆心头咯咚一声。

  「该名女子的丈夫是潜伏在部队多年的反革命特务,早已拘禁。她自己作风
不正,又阴险狡猾。部队正要采取措施,她利用一些人的同情心逃了出来。我们
已经有同志前往她的家乡布控,而你们这所学校是她女儿袁芷青的学习地,她很
有可能会找过来,一有发现,请你们协助抓捕。」军人说话干练冷静,音调也不
高,却透出一股子冷冽的杀气。

  郭胖子暖昧地冲汪国庆抛个眼色。除了汪国庆装作埋头抽烟,众人纷纷表态
一定配合。

  沈组长倒是和颜悦色,「我们来的目的王主任都说了,是关于对前一阶段斗
争中一些经验教训的总结和摸底,大家不要紧张,我们绝对是相信革命小将的。

  能够通过调查澄清一些模糊认识我想对谁都有好处对吧。我只请求大家,在
我们的调查期间多多给予理解和支持。王主任,我与你们的联络员是……」

  「喔,差点忘了。就是这位,革委会的丁莉,有事尽管找她。」

  汪国庆与丁莉的眼神不觉碰撞出火花,又同时避开去。丁莉原本是汪国庆一
派的骨干,也对他颇有情意,芷青的加入复杂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原以为丁莉只
是吃吃醋而已,看来这次是铁心要与他决裂了。事态怎么发展得这么严重。汪国
庆长长地吁口气,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散会后,他截住丁莉,「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丁莉满怀怨怼,「告诉你,你会有兴趣听吗?汪国庆,你看清楚,我不是棋
子,不是玩物,是活生生的人啊。我也不想,是你逼我的。」

  王主任故意路过他们身边,丁莉如蒙大赦,扭头走了。

  王主任看似随意地说:「我以前听过一个说法,说汪司令特别有思想,特别
能战斗,特别有野心。」

  汪国庆眼光一闪,「什么意思?」

  王主任哈哈笑道:「没什么意思,说说而已,丁莉那事就这么定了。小伙子
照顾好自己,好自为之。」

  路上他听说社教队回来了。

  芷青果然在屋里,埋着头收拾东西。汪国庆被她窈窕的背影勾起压抑了好久
的熊熊欲火,一把搂住她就往床上抱。

  芷青被突然袭击吓得惊叫,即使看清是他,身子也没有放软,挣扎僵持着,
「不行、不行,汪国庆,我有事要同你说。」

  「有啥事待会说,现在先干事,可憋死我了。」

  三下几下,汪国庆就把芷青的下身扒光,将她的两条长腿夹在腰侧,肉棒迫
不及待地往那条粉红鲜懒的肉缝里钻去。

  在有力的撞击下,床板有节奏地晃动,吱吱哑哑响。大白天的,芷青生怕路
人发觉,不时朝窗户瞄上一眼,死咬着唇不肯出声。

  「叫啊,别死撑着,发点浪啊。」汪国庆一面用力挺送着屁股,一面气喘吁
吁地发出不满的指责。芷青美丽的眼睛越过汪国庆的身体无言地看着蚊帐顶。

  汪国庆并不在意,芷青这种变相的抵抗他早就习惯了,也知足了。如果不是
假借革命风暴,他这种又穷学习成绩又不好的癞蛤蟆哪能吃得上白天鹅芷青。从
第一天起,他们的生活就注定不会掺进多少爱情,有的只是赤裸裸的肉欲、性交
和宣泄。

  「来换个姿式。」汪国庆搬动她的臀部,要她翻过身来,从背后来个老汉推
车。

  「我不……」芷青躲闪挣扎,还是让汪国庆得逞。

  男人的大手紧掐住她两侧的臀肉,雪白的肉从指缝中条条鼓出。龟头熟门熟
路地寻着了那紧窄闭合的菊门。

  芷青料不到他会走旱路,真正惊叫出声,「不要走那里。」

  「嘘,别叫,你要把所有人都惊动吗?」

  芷青咬牙闭嘴,表情显得非常痛苦。柳琳死的那晚,她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过去无论汪国庆怎么威逼利诱她,她都还坚守着内心最后一丝尊严,不做过份羞
耻的事情,连口交都拒绝。但是,她不幸偷窥到了汪国庆和郭胖子他们对柳琳动
用私刑时的极度残忍,竟能将一位那么美丽坚强的女性活活迫死。

  灯光下,汪国庆的狰狞面孔活像恶鬼,柳琳尖厉的惨叫、郭胖子淫荡的笑声
与满屋的鲜血、体液、穿梭的裸体和凶险的刑具交织在一起,好似面对活生生的
地狱,让芷青这个局外人也彻底崩溃,恐惧感深植心底。

  也就是在那个晚上,她被极度亢奋的汪国庆破肛,还用嘴清理了阳具上的秽
物。做一切时,她只是行尸走肉,听指令行事,根本感觉不出自己在干什么。

  此后,虽然汪国庆恢复了理智,但嗜虐倾向在增强。失望至极的芷青主动要
求下乡接受贫农再教育,也只是想避开他多一点,远一点。

  在男人的控制下她无法逃开,肉棒在一点点地挤开她柔软的肉洞。她对这种
狗奸一般的交配深感憎恶,可是毫无办法。唯一能做的只有内心叹息一声,闭上
眼睛,尽力放松自己的括约肌,方便阳具的进入,也使自己少受一点伤害。

  该来的尽早要来,想避的永远也避不了,这恐怕是铁的规律了。芷青没有丝
毫快感,忍受着身上的狂风暴雨,权当一桩义务在木然地履行着。

  欢乐也好痛苦也罢,一切总会有结束的时候。汪国庆躺在她身边,余韵未尽
地把玩着她精致的小乳房,「颜色变深了呢,是不是背着我去勾男人了?」

  芷青厌恶地侧过身,「别恶心人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对了,刚才跟我说什么事来着?」

  「……」

  「说呀。」轻轻拍了一记她凸翘的屁股。

  「我怀孕了。」

  「怀……孩子啦?什么时候的事?」

  「三四个月都没来好事了,起初以为只是在乡下水土不服,后来才知道不对
头,现在,腰身都现形了。」

  汪国庆撩起她上衣的下摆,果然纤细的腰身已粗了好几圈,小肚子也有了一
点点,怪他刚才只顾发泄没有留意。此时,慢慢抚过那滑腻的曲线,心头涌起特
别的滋味,大喜过望,「好事啊,我汪国庆有后了。」

  芷青突然掩面啜泣。削瘦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哭得很厉害。

  汪国庆觉着不对头,「给老子生个娃娃不至于难过成这样吧。」

  「有件事,我一直忍着,不敢说。你要保证不要发脾气。」

  「我保证,姓汪的还有什么风浪没见过。」

  「这孩子可能不是你的。」

  「什么?」汪国庆浑身一弹,手指不觉用力,痛得芷青叫出声来,方醒悟过
来,连声逼问:「妈的臭破鞋,真的背着老子偷人去了。」

  芷青边哭边说,汪国庆才明白了个大概。

  那一日中午,汪国庆把她剥光衣服,蒙住眼,手脚捆在床头,然后出去了。

  她迷迷糊糊地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听到窗那边有响动,然后有人揭开
了她的被子,两只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抚摸,长时间地在她隐私之处停留。

  她起初以为是汪国庆,叫了两声也没应答,方惊慌起来,可是无力挣扎。那
人捂住她的嘴巴,就势把她奸淫了,临走还恋恋不舍地用嘴和手轻薄了她好一阵
儿。

  从那人的动作和体味,芷青断定不是汪国庆,待真正的汪国庆回来,她又没
有勇气说了。不曾想当月没来好事,推算日子正是在这几天,而她由于回家处理
奶奶的丧事,并没有同汪国庆亲热。

  汪国庆颤抖着声音问:「你是说你在处理奶奶的丧事?」

  「你应当记得,那日,我们一起回家陪妈妈吃了饭,然后回来,就是那天中
午。」

  汪国庆重拳朝床头打去,木制的床栏生生打断一根,指关节破损出血,「王
八蛋,老子发誓,非要斩了那畜生,碎尸万段!」

  芷青把头埋进汪国庆的胸口,忧郁地说:「国庆,我好怕,我不想要这孩子
了,你想办法把他拿掉好吗?」

  汪国庆的怒火消褪了一些,涌上深深内疚,双臂环抱住她,在雪白的脖颈上
亲了亲,「芷青,不怪你,一切都是我的错。」

  两人偎依片刻。芷青心中开始觉得,不论汪国庆怎么坏,对她而言,总还是
可以依靠的大树。

  芷青擦擦红肿的双眼,坐起整理凌乱的衣服,「社教队是临时路过城里,我
拿点换洗衣裳,马上就得走了,下周才会再回来。」

  「你放心去吧。下周,我,我一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芷青回过头,眼泪汪汪,「一定?」

  「一定。」

  芷青走了,余香缭绕,汪国庆忽然忆起她母亲的事没有告诉她,转念一想还
是不说的好。他重新躺下来,芷青刚换下来的内衣就在身边,散发着少女浓郁的
汗味和体香。

  此时他根本无意品味,只为刚才的事情心事重重,一年多前他被袭击重伤的
事件,当时的证据都指向柳琳与她的武工队,并直接导致了他与郭胖子的结盟与
柳琳的被杀。其实汪国庆心知肚明,也不信郭胖子他们会不清楚柳琳的无辜,可
这是政治斗争的需要,需要他们找个借口合谋把柳琳给冤死。

  可是一直到最后,用了很多方法,也没能找到真正的凶手。再加上柳琳案,
没有知情人举报不会搞得现在这样大,惊动地委派调查组。而今天,芷青说有人
把她奸污,那时正是汪国庆如日中天的时候。汪国庆是什么人,整个襄平怕都清
楚,谁敢在太岁头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动土暗算。

  细细一想,其实郭胖子,王主任,马士强……还有那么多明里暗里的人都有
可能,至少是幕后的指使者。

  如果这些事纯属偶然还好办,顺藤摸瓜还可能查得出。把所有的事情串在一
起联想,越想越不单纯,越想越觉得可怕,那躲在暗处的黑手什么时候会正式向
他扑来呢。

  ……

  调查组找他谈话。

  沈组长坐在老校长的书桌后面,一脸慈祥的笑容,柳琳一侧做记录。

  「你可以叫我沈大姐。」她开诚布公的说:「请你回忆一下,68年的10
月25号晚上,你在哪里?」

  「日子太长,记不清楚。」

  「你记得的,那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柳琳当时正和她的队员们吃晚饭,两
个穿公安制服的人出示证件,要她协助调查一件案子。柳琳当即就随他们走了,
再也没有回来,凌晨三点,有人在学校西头一座废弃的旧楼附近的树林里发现了
已经死亡的柳琳,全身伤痕,惨不忍睹。」

  「这事记得,我们那天都去看了,也参加了她的追悼会。可是与我何干?」

  「经过我们调查,那两个公安人员是假冒的。问题是,虽然当时公安机关由
于在清理整顿,停止了工作,但受到造反派的冲击只有一次,就是你的襄江风暴
战斗队。也就是说,只有你的人手上可能拥有原本保存在公安机关的一些东西,
比如档案、服装、工具,甚至可能是枪支。」

  汪国庆冷笑,「这种说法实在荒谬。」

  「当然,仅仅只是一种说法而已。你能告诉我,事发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吗?」

  「我在与我的队员们在实验楼学习政策。」

  「谁可以作证?」

  他差点脱口而出丁莉,看了面无表情做记录的丁莉,又生生咽了回去,「孙
小毛,李伟,袁芷青都可以证明。」

  「一直没有出去?比如接近学校的西头。」

  「西头是郭主任的地盘,我们只要接近就会引起纷争,肯定不去的。」

  「可有人说,你和郭宝昌结成联盟了。」

  汪国庆深吸了一口气,「革命形势瞬息万变,越变越好。郭主任走过一段弯
路,现在是我们团结的对象,回到革命队伍中,这是应当的。但在当时,我们的
确没有去过西头的旧楼。」

  「关于那两个假公安,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

  沈组长深深地看着他,「那好,小丁你都记录下来。谢谢你汪主任,你可以
走了。顺便说一句,这是一桩非常严重的刑事案件,我们会坚决一查到底,我们
的政策历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白吗?」

  柳琳,唉,柳琳,怎么就成了一块避之不及挥之不去的心病呢。

  襄平高中武工队的柳琳,是当时四大造反派中唯一的女性首领,她是武术队
出身,有一身好功夫,既健美又泼辣,虽然人数少,但以武术队为班底,战斗力
非常强。

  柳琳的正义感很强,非常反感那些利用革命的名义谋取私利的人和事,转而
尽力保护那些被打倒的对象。像老校长和一批任课老师,都曾被她用带去批斗的
名义保护起来,免受了很多皮肉之苦,在受难者中威信很高。

  也因此,她与心狠手辣无所不为的郭胖子、汪国庆们成了对立面。公然在一
次老校长的批斗会上与汪国庆反目,还曾经规劝芷青离开汪国庆,这是传言她刺
杀汪国庆的由来。在汪国庆与郭胖子暗中结盟后,第一个要剪除的就是她——柳
琳。

  明攻不行,还可能被反咬一口,只能暗算了。汪国庆脑瓜子好使,想起曾在
派出所的档案中曾看过,柳琳的家庭成分并不很好,便使一阴招,在社会上找到
两个无业流子,把偷来的警服穿上,乘坐一辆旧北京吉普来到学校,直接找到柳
琳,说是她家乡来的,关于父亲「通敌」的问题要带走盘问。柳琳果然中计,不
加提防只身上了车,并按「公安」的所谓要求带上了手铐。

  当时暮色已重,车兜了几圈从西头又进了学校,柳琳发觉上勾,但为时已晚
被汪国庆、郭胖子以及几名剽悍的打手拖进了旧楼。

  柳琳被彻底扒光,吊在中央,皮带几乎把她的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抽烂,烟头
在她柔嫩敏感的乳房、腋下和下身留下一个个烧焦的黑疤,脸上和阴户都打得肿
大如桃,还有针刺。

  起初,柳琳还在坚持强硬,但再坚强的女子也敌不过毫无人性的拷打,在一
切希望都破灭以后,这位曾经在襄平叱吒风云的女强人,也不禁流下了软弱的泪
水。

  在此后的时间里,她遭受了疯狂的轮奸,戏辱。对柳琳的征服让在场所有的
男人雄性荷尔蒙拔升到顶点,一个接一个甚至同时是好几个爬在少女的身体上。

  狭小的房间里,空气中充满了体液的腥骚和臭味。

  汪国庆参与的时间并不长,他发现了芷青在门外偷窥,为了避免麻烦,便把
她带了回去,并一直与她狂热作爱。原计划是将柳琳囚禁一段时间,击垮武工队
后再放出来,想不到柳琳会被弄死,当他得到消息赶到现场看到柳琳的尸体时也
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郭胖子说她是自己受不了,趁他们不注意跳窗摔死的。无论真相怎样,他们
要做的工作是赶紧消灭证据,伪造现场,对好口供。就算是在动乱年代,无故弄
死一条人命,还是有影响力的人那也是重罪,够得上枪毙了。所以,郭胖子他们
才那么紧张,而始作俑者,汪国庆也注定逃不了。

  其实调查组并没隐讳他们知道了很多真相,就差证据而已,被逮捕只是迟早
的问题。还有丁莉,她本身就是知情人,会不会临阵反水,将他咬出呢。也许这
就是报应吧,只是想不到会来得这么快。

  天地间似乎有张无形的网。

  过去,他原来以为可以像孙猴子一般,跃上云头,挑战甚至刺破这张网。现
在才发觉这想法真是幼稚,无论怎么努力实际上也逃不开,甚至越收越紧,紧到
他透不过气来,窒息而死。

  特别是在年底剥夺了他的实际指挥权后,这种感觉越发明显,他都觉得有些
气馁了。

  郭胖子急匆匆地派人找他。

  郭胖子的眼神很是阴郁,「调查组找了你吧,有什么消息?」

  「他们不停地找人谈话,了解了很多情况,我想纸迟早包不住火。」

  「没错。他妈的,还有那个臭三八丁莉,整天跟那帮人在一起,保不齐早就
卖主求荣了。老汪哪,连手下人都看不住,我看你也是不中用了,要不要我帮忙
废了她。」

  汪国庆怒道:「不准你动她一根寒毛。」

  郭胖子突然笑了起来,「看把你急的,玩笑,玩笑而已。形势已经到了危急
时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反击。别说兄弟不仗义,其实找你来,是找到了
一个大家解脱的好路子。」

  汪国庆明显表示怀疑。

  「你可别不信。想想看,王主任现在听谁的,调查组的,调查组听谁的,地
委的,地委又听谁的,部队的,现在是军管时期哪。」

  「那又如何?」汪国庆马上就明白了郭胖子的意思,故意装傻。

  「你个猪脑子,现在不是来了两拔人吗?部队的黄专干最大,他现在有求于
咱们,只要能把他的案子办好了,柳琳那案子也就咻……的一声消失了。」

  汪国庆冷笑,「哪有这等好事。」

  「如果我说有呢?」随着冷峻的言语,黄专干推门进来。两人慌忙站起来。

  「我们接到举报,今天早上有人发现茹施在县城邮电局打了个电话,现在应
当还在附近。这事我们不愿惊动地方,只要你们能抓到她,算记一大功,我可以
保证,向军管会反映,将功抵过,不再追究你们其他的问题。」

  「就算是很大的问题也可以……」郭胖子试探着。

  黄专干掏出一个证件,展示在他们眼前,「我并没有向你们县革委透露另外
一重身份,地区军管会副总指挥。」

  汪国庆裹紧大衣往回走,校园的大喇叭里在反覆播放一条通知,今晚十二点
钟集合到县革委门前的广场中,集体收听来自最高领导机关的重要最新指示。

  已是黄昏时分。漫天飞雪,房顶上、树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纱,地上的雪
没能积起来,被人们用脚与泥水践踏在一起,污黑不堪。

  临走时郭胖子跟他说的悄悄话仿佛还在他的耳边,「咱们的小命可都攥在这
小子的手心里了,你可别再犹豫,大义灭亲,丈母娘今后有的是,小命可只是一
条。」

  他仿佛看到,毫无戒心的茹施,在开自己家门的时候,被埋伏多时的郭胖子
等人一拥而上,双手反剪,美丽的面孔死死地按在污秽的泥地里,凄惨地大声呼
叫。心中不禁隐隐作痛,茹施,你还回来做什么,快跑吧,跑到远远的吧。

  随即,他又掉掉脑袋,想将这些扰人的画面都甩出去。现在他是泥菩萨过河
自身难保,哪能关心到别人,自求多福吧。

  眼角有影子闪过。「谁?」他快步追过去,俨然像女人的背影,匆匆转过墙
角消逝不见。

  汪国庆快步追上去,一把拖住她。丁莉。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你大祸临头了,快逃吧。」

  「笑话,我干嘛要逃。」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那两个假公安朋友,其实早已经抓到了,他
们只是在深挖。我还听到,他们议论过,这一次要拿这案子作典型,严惩以儆效
尤。」

  汪国庆愣神,「这种时候为何还要帮我。」

  丁莉的眼神复杂,咬牙道:「最后一次。你不仁,我不能不义,我们从此两
清。」

  汪国庆从门前的地上捡起一个小纸团,应当是丁莉临走前留下的。「调查组
已抓到假公安,速走。」

  汪国庆且惊且喜。喜的是丁莉心里还是顾着他,关键时刻不惜代价来通风报
信,惊的是调查组果然神通广大,说不定转背就会看到前来逮捕他的人。

  现在就算答应黄专干的要求也来不及了,只能逃。

  决心一下,说干就干。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东西整好,主要是钱、证件
和一些重要的轻便东西,装进一个小书包,戴上棉帽,捂上口罩,换上旧军衣。

  里面多套一件毛衣,后腰里还插了一把尖利的匕首,装成一个普通的红卫兵
模样,往校园西头走。校门是出不去了,肯定有人监视,侧门也不安全,他从西
头的矮墙翻了出去。好在这时天地昏暗,大雪天气人踪罕至,没人发现汪国庆就
从眼皮底下溜了。

  他摸到派出所的单车棚,推出收藏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的一辆凤凰自行车,
驶出城外。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早就为自己设计过一条出逃线路。从这里拐往
临镇的轮船码头只要半个小时,从水路转火车、汽车,可以逃到中缅边境。海阔
天空,进退自如。

  拐上乡道,想起自己应当是暂时自由了,可不知何故,心里总是沉甸甸的轻
松不起来。

  究竟是什么让他心神不宁呢?是担心郭胖子被捕吗,去他妈的,干我鸟事。

  老子龙入大海,上山下乡,谁认识我是人是鬼。那么是担心芷青?有一点,
好在她已离开,要通知她也是鞭长莫及,以后有机会再去找她。丁莉是个厉害角
色,自保应当没有问题。那么,是茹施么……

  就像重物击中了最柔软的部分,想到茹施,单车一歪,笼头把握不住差点冲
到田垄下去。

  他都没有意识到,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在乎这个冰山雪莲一般的女人。不知
不觉,单车掉过头来,顶着风雪又朝城里飞奔。

  天很暗了,还能依稀可见,城里灯火阑珊。芷青奶奶的小院黑灯瞎火,不过
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汪国庆绕到后院,熟门熟路地爬墙进去。

  刚刚跳落地,就听到有人淡淡地说:「那天,你就是这样进来的么?」

  汪国庆差点吓趴在地,定睛看时,却是茹施站在屋沿下。衣裳单薄,双手抱
着,眼睛却是沉郁地看向别处,无喜无悲。

  汪国庆觉得糗大了,抓抓脑袋,说:「阿姨……」

  「请你不要再使用这个称呼。」

  「那……咳……我是来告诉你,有人在抓你。」

  「我知道。」依然是淡淡的,侧面皎白如雪,也冰冷如雪。

  汪国庆恨声说:「你不可能都知道,部队里派来了一个黄专干,上午已经到
了县城,并且查到你在城里,正在组织人抓你。你恨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
是请你相信我一回,快点逃,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茹施一哂,「我本来就是找死的。」

  汪国庆只能选择闭嘴。

  女人的声音透出疲惫,「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门口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汪国庆脸色大变,不管三七二十一,拖住茹施的手
臂就往后墙走。

  「放手。」茹施无声而有力地挣扎。

  纠缠中,大门被踢开,黄专干领着郭胖子和他的两个手下闯进来。

  郭胖子大笑,「我早跟黄专干说过,只要跟着你一定能找着她。果不其然。
老汪,你立了一功。」看到茹施,肥脸呆了一呆,眼中放出光来。

  茹施站直身子,直面向她逼过来的一干人等,冷冷地说道:「原来是你,黄
奎。」

  黄专干第一次咧嘴轻笑了笑,「茹施,你应当想得到的,除了我,还会有谁
这么关心你……把她带走,还有你,汪主任,一起。」

  汪国庆木然地随着他们走,臆想中的画面变成了真实,虽然茹施美丽的面孔
没有被强按到地上,但有什么区别呢。

  又是那个房间。

  校园西头旧楼,四楼407。柳琳就是被绑架到这里受虐身亡的,为了消除
地上的血迹,整个房间重新粉刷了一次,四下里一片惨白。作为掩饰,胡乱摆了
张旧书桌和几把椅子。

  现在,屋里升起一盆炭火,给冰冷的房间涂上一层暖色。

  在这个不祥的屋子里,历史又要重演吗?汪国庆浮出凶多吉少的念头。

  茹施双手被绳索反捆在身后,强推到一把木椅上坐下。单薄的便装难挡一路
漫天的风雪,露在外面的皮肤冰凉。

  黄专干拖把椅子施施然坐到她的对面,翘起二郎腿。其他人分散站立四处。

  茹施怒视着他,「黄奎,你凭什么抓我,这是什么地方,你最好现在把我送
回部队。」

  「部队,别作梦了,你以为那些老家伙还会庇护你吗?我现在是专案组的组
长,关于你的事我说了算。你最好老实一点,问什么答什么,还有机会获得从轻
处理。否则……哼,袁四海什么下场你也看得清楚。」

  茹施侧过脸。

  黄专干把案卷打开,钢笔在手头转圈,「茹施,我现在是代表组织问话。你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擅自离队,回部队我会接受处分的。」

  黄专干冷哼一声,「你就只能认识到这一点吗?我问你,你的丈夫,袁四海
隔离审查多长时间了?」

  「你们知道。」

  「我要你自己说。」

  「九个月。」

  「在这期间,你探望了他几次?」

  「四次。」

  「发生了几次性关系?」

  因为羞怒,茹施脸色刷得变得通红,闭嘴不言。

  「不说就是承认啰。」

  茹施忍不住怒道,「住口,你这条疯狗,不要讲这些羞辱人的话,你明明知
道,每次探视都有人陪同,怎么可能发生……发生……」

  黄专干倒是从善如流,「不错,我说错了,向你道歉。」他脸上慢慢浮出恶
毒的笑意,「那么,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呢?」

  像是晴天里一道霹雳,把茹施打得坐立不稳,脸色苍白,「你胡说!」

  黄专干斯井慢条地说,「我说话都是负责任的。三个月前,军区体检,你有
意逃避。两个月前,文工团排演新节目,你本来是首选的女一号,你又借身体不
适推脱。当时,文工团里已有对你的举报,只是找不到原因。

  十日前,你可能是真正身体不适了,到军区医院去看门诊。医生告诉你无大
碍,是怀孕的正常症状,你一再请求医生不要说出去。

  医生如果没有看错,你怀孕已有四个月,而你自己也承认,与袁四海有九个
月没有发生关系,那么,请问,这孩子是谁的呢,总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又是一道霹雳,劈中的却是躲在角落的汪国庆,四个月,难道……

  像是回答他的疑问,黄专干在揭晓答案,「我们调查了,四个月前,正是袁
四海的娘过世,你请假奔丧,在家呆了十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疑。也就是
说,在这十天之内,你和奸夫私通,生出野种。一脸的三贞九烈,原来骨子里男
盗女娼。可笑袁四海枉自狂妄,不想他老婆给他做了顶天大的王八帽,你这个,
破!鞋!」

  茹施血色褪尽,身子晃了晃,不是郭胖子扶得快就会一头栽倒在地上。

  「怎么办?」

  「冷水泼泼。」

  在冷水的刺激下,茹施悠悠回转过来,弱弱地说:「你胡说八道,你胡说八
道……」

  黄专干冷哼道:「要证明我的话,好办,郭主任,你把她的上衣都扒下来检
验。」

  茹施惊恐地大叫,「不,你们不能!」

  郭胖子早就按捺不住,兴奋地说一声,「好。」

  转到茹施跟前解她的领扣。茹施拚命地扭动,可是身后有人按下了她的肩,
终抗不过两个男人的力量,不多时,外衣已经披开。

  汪国庆冲动地握紧一只拳头,又悄悄松开。

  里面是一件薄薄的鲜红紧身高领毛衣,曲线玲珑,让看到的男子们都禁不住
咽了一口口水。

  「快点。」黄专干不耐烦了,狼一般的眼神盯着那片鲜红。

  毛衣往上卷,卷过胸口,一直卷到脖子下,再解开贴身的白色的女式衬衣。

  女人的体香扑鼻而来,让近在咫尺的郭胖子几乎站立不稳。

  还剩下白色的胸罩。

  女人拼尽了全身的气力也无法阻止暴行,只有死死地盯着郭胖子的眼睛。

  郭胖子感受到强大的压力,竟避开眼光不敢对视,手底下也有些犹豫了。毕
竟这是部队的人,他拿不准分寸,很快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要我说彻底
两字吗?」。

  郭胖子自嘲地笑笑,知趣让开一边。

  黄专干将一只脚抬起,踏在坐椅边沿,正在茹施的大腿之间。茹施用力把身
子往后缩了缩,瞪着逼在眼前的恶魔似的男人。「你敢动我,不会有好下场。」

  男人随意地轻笑,「梁美人也会威胁人了吗,你在指望谁呢?是指望你那臭
男人再这样给我来一下,」他撕开自己的风纪扣,露出脖子上一道狭长丑陋的伤
疤。

  「还是指望那些老家伙再关我一周的禁闭?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历史了,我
们的身份不同了。今天,我是主审官,你是阶下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调查
取证,问取口供,就算把你弄死在此处,也是我的权利。」

  他说话轻轻的,一点也不带凶恶,却让屋里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气。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当然取决于你了。」黄专干把脸往前凑了凑,一根手指轻佻地
划过女人秀美的脸庞,修长的脖子,勾住乳罩双峰之间的带子,「只要你悄悄地
把奸夫是谁告诉我,然后咱们现场演示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不就什么事情都好
解决了吗?」

  茹施明白了他的卑鄙用心,羞怒得脸上起了一层奇异的红晕,「黄奎,你休
想。畜生!」

  男人咧嘴笑了,舔舔薄嘴唇,手指一动,那片小小的软布往上推去,挂到耸
立的乳房上端。女人的上身终于完全裸露在这些恶棍的眼前。

  时间在一刻静止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点,所有人口干舌燥,状若呆
滞。

  这真是无与伦比的胴体,首先联想到的一个字眼便是白。白得晶莹耀眼,像
是一道白光晃过众人的眼前,连皮肤下面一根根淡蓝色的静脉也看得清楚。乳房
不大不小,浑圆结实,好似两只玉碗倒扣在胸前,划出优美的弧线。能作为生过
孩子的成熟女人标志的,是围着奶头的一圈淡褐色乳晕。不知道是否受到冷空气
还是其他刺激,深色的乳头明显涨大直立起来。

  她的身体已不再如少女般青涩,略显丰腴,散发出成熟肉体的热力。作为优
秀的舞蹈家,无论如何,她都会保持着相当纤细修长的身材。但是此时,在那本
该是纤纤一握的腰肢处,明显看到了臃肿,往日平坦光滑的小腹微微隆起小包。

  只能有一种解释,就是黄专干说的那种,茹施果然怀孕了。

  黄专干得计,气势更为高昂,「臭破鞋,你真是让大家失望啊。」又附在女
人耳边轻声说,「你不肯跟老子亲个嘴,却能跟别人生小杂种!」指尖拧住发硬
的乳头,像拧螺丝一样朝一个方向旋转,自己脸上的肌肉也像被谁拧着扭曲变形

  「操,还硬了,真是骚货。听说你还有个女儿,搞不清是不是也一样骚。」

  一口唾沬吐在男人的脸上。茹施眼神里充满轻蔑,像是在藐视一头疯狂的野
狗。

  男人扬起手掌,掴在女人饱满的奶子上,打得柔软的肉团左右震动弹跳,像
是波涛涌动,虽然不重,却羞辱得女人泪水流了下来。

  在这场无声而激烈的抗争中,茹施明显处于下风。她的眼睛凄楚无助地看向
四周,就是不望角落里神色沮丧的汪国庆。

  男人的禄山之手向下探索,在深凹的肚脐眼里淫浪地捅捅,隆起的小肚子上
抓了一抓,「就是这个孽种吗?」,并不稍作停留,直接往她松弛的裤头里面滑
去。女人再度激烈地扭动,作着无谓的挣扎。

  「最后一个机会,可别错失了。」

  半晌没有动静的汪国庆,突然挺直身子,黄专干斜了他一眼,郭胖子警觉地
问:「你干什么?」

  「出去抽根烟。」汪国庆闷声说。

  郭胖子斜睨了一个手下小孟一眼,示意他跟着汪国庆出去。

  靠在墙壁上,汪国庆拚命地往肚里吞咽着尼古丁,看架势像要一下子把自己
毒死,把小孟给吓住了。在汪国庆心中,也正如江海翻腾不能平息。对茹施,他
始终有一种扯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与对芷青纯粹的占有欲不同的是,在他的心目
中,茹施的形象有时还幻化成了姐姐,母亲。他是多么渴望拥有如此美丽脱俗的
妻子,姐姐和母亲啊。

  可是无论从哪方面,他都与她,甚至与芷青都是天差地远。如果不是假借革
命风暴,他哪能得到这一切。所以,他的矛盾和苦恼在于,他想得到她,又怕伤
害她,他会那么不顾一切,又会那么惶恐不安。而今天,他还意外地得知,春风
一度,竟在茹施肚里种下了孽缘。

  他是应该狂喜,还是应该痛悔呢?

  他想爱护的人,却又深深地伤害了她,让她面对更加凶恶的豺狼的凌辱。作
为也曾是雄霸一方的汪司令,却只能像小女人一样躲在门外无能为力。羞耻啊,
汪国庆。

  屋里又传出女人的惊叫。

  小孟听得心痒痒的,在门口转来转去,只差没对汪国庆恳求了,「汪主任,
烟抽完了,咱也进去?」

  说话间门开了,郭胖子的另外一个手下刀子走了出来,眼神迷离恋恋不舍。

  小孟忙问,「里面如何?」

  刀子摇摇头,「绝,真他妈太绝了,你是没艳福啰,黄专干把那女人裤头那
么一扒呀,那大腿白得雪也似的,毛细得能飘起来,妈呀,老子差点当场就出洋
相了。」

  「洞呢,洞呢?」

  「让黄专干的手指头占着呢,没瞅清楚。你别说这姓黄的搞女人是有一套,
不像郭哥动不动上刑上架喊打喊杀,和风细雨地慢慢玩,好有味道。」

  「那女人受得了吗?」

  「看样子是撩拨起兴头,插得叽叽咕咕出了水,还咬着牙死撑,反正到现在
还没松口。」

  两人聊得起劲,汪国庆也仿佛回到了四个月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茹
施的下身的情形。

  他屏着呼吸,轻轻分开她白皙富有弹性的大腿,泛红的眼光扫过大腿内侧,
肆意窥探着女人最隐秘的部分。女人的性器官长着浓密的阴毛,纤细熨帖地紧贴
着肌肤,显得非常干净整洁。

  外阴色泽略深一点,高高地贲起,完全暴露在视线下。他颤抖的手指在女人
的阴部胡乱捏弄抚摸,又掰开阴唇,失去知觉的女人似乎也感受到异性的侵扰,
花径口竟然有点潮热起来。

  进入阴道的过程有些困难,腔道很紧,嫩肉紧咬着肉棒,根本不像已婚的女
人。当他坚持推进时,能感受一层层推开的快感,腔道内开始分泌出汁液,使得
抽动变得顺畅。

  汪国庆解开女人的上衣,释放出两只肉球。在他一浪接一浪的攻击下,女人
的肉体也在随之波涌,乳房更是上下滚动。茹施的身体其实很敏感,像是旱久的
土地,突遭雨露的滋润。起初有些不适,秀眉轻蹙,后来舒展开来,身体也放松
了,看上去甚至很享受的样子。

  女体的变化反过来进一步激发了汪国庆的快感,全身痉挛,获得了前所未有
的满足。匆忙中,他都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女人身体的其他妙处,只记得腰肢格外
纤细,屁股十分的丰满挺翘。

  美妙的感觉如昙花一现,再也不属于他,美肉掌握在别人的魔掌,在别人的
亵玩下宛转呻吟。情何以堪,痛何以堪。听到两个毛头小子讲得口沬横飞,不由
得在一旁恶狠狠地说:「都他妈闭嘴,别吵老子。」

  「火气挺大啊,兄弟。」门再次开了,郭胖子现身,带上门。把黄专干和茹
施隔绝地小天地里。

  小孟问:「郭哥怎么也出来了。」

  郭胖子无奈地说,「女人总算顶不住要服软,但只肯同黄专干单独招认。妈
的,好事让那小子一人占尽了。操,如果不是有求于他,那么靓的一朵花总要让
老子插插……」

  汪国庆心头一紧,茹施会把他供出来吗?这也是必然的吧,她要证明自己的
清白,没有理由为他来掩饰,看来得作好最坏的打算了。

  郭胖子小眼溜到脸色阴沉的汪国庆身上,以为他不悦,马上转口,「对不起
对不起兄弟,老郭荤素不忌搞惯了,忘记她是你未来的岳母娘了。」随手递了根
烟给汪国庆,比刚才的冲,汪国庆禁不住大声咳起来。

  气氛缓和了些,郭胖子又恢复猥琐本色,「话说回来啊,你这未来的岳母娘
可是真水灵,老子见第一眼,小老弟就是高举致意了。袁芷青这么鲜嫩的花儿让
你采到手,老子还不服气,没料到还摊上一更漂亮的娘,操,有艳福啊。」

  见郭胖子聊起了兴,刀子也来凑趣,「要说美女咱也不是没见过,柳琳也算
盘子够亮了吧,和这娘们一比,那就成村姑了。」

  郭胖子的胖脸立时拉了下来,小孟意识到失言,赶紧缩头不言了。

  「里面没多大动静啊,在干嘛呢?是不是干上了?」郭胖子自言自语。侧耳
听,声音都很微弱,类似凳椅挪动。

  是啊,在干嘛呢?汪国庆也想知道,他仿佛看到两具肉体四腿交叉,在地上
翻云覆雨。连柳琳那么刚强都在暴力在屈服,何况她茹施这么柔弱之女子。

  突然,屋里起了大骚动,先是男人在怒吼,随即又是女人的惨呼。

  众人不约而同地挤开门,冲了进去。屋里的情形让他们大惊失色。只见黄专
干下身赤裸,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阳物,从指缝里不断有鲜血涌出,被巨大的痛
楚完全剥掉了一直文致彬彬的外表,狰狞至极,怒至极处提起一条毛茸茸的光腿
朝地上的女人的肚子和下身死命踢去,一下接着一下。

  女人身上的衣裳破碎零乱,双手还反捆在背后,下体同样完全暴露,在男人
的打击下,她只能勉力屈起双腿保护自己,一面呼叫、一面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翻
滚。纵是如此,她也受创不轻,大腿上沾染了片片血花。

  大致能猜出,茹施假意答允了黄专干的非份之举,借他放松警惕之时,乘机
重伤了这个卑鄙的家伙。可惜这已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接下来她就要面对
恶劣百倍的局面。

  小孟他们去扶黄专干,黄专干甩开他们,狂叫道:「你们给我按住那婊子,
我要杀了她。」他跌跌撞撞走到炭盆边,火钳夹起一块烧得正旺的炭球,赤红着
眼往女人跟前走。

  汪国庆悄悄别到黄专干的身后。

  女人的大腿被强行打开了,阴户红肿,鲜血浸出。

  黄专干狞笑道:「婊子,接受惩罚吧!」炭球带着熊熊的火焰,热气舔卷了
柔嫩的阴毛。

  眼看一场惨剧就要发生,说时迟那时快,汪国庆发动了,锋利的匕首狠狠扎
入男人的身体,透过背心,准确地捅破心脏。黄专干几乎就是在眨眼之间立毙当
场。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鬼魅般的身影又向刀子射去。

  在刚才外出吸烟的时候,汪国庆已经设计了这一幕。当时他考虑的是茹施招
供之后的情形,以一对四自然风险极大,而事态出人意表的发展给他正好制造了
一个难逢的良机。

  在他的设计中,也是首先干掉黄专干。黄专干毕竟是外人,受到袭击别人不
会马上作出反应。接下来对付的是刀子,在郭氏几人中,刀子的战斗力最强,不
率先干掉他,倒下的很可能就是汪国庆自己,撂倒刀子,小孟就好对付了。至于
郭胖子则不足为虑,他是个滑头,从而都是怂恿别人打天下自己坐享其成的,一
定会是三十六计走为先。

  战斗短暂而惨烈,也正如汪国庆的计算,谋而后定自然一击必杀,眨眼前尸
横遍地。只是在杀小孟时出了点小麻烦,让他一椅子劈在了脑袋上,当时就血花
四溅。最后,他还是在楼道拐角处截住了开溜的郭胖子。

  血丝一条条挂在脸上,汪国庆的模样十分可怖,血红的尖刃指向胖子肥厚的
脖子。郭胖子努力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话好话,何必如此哪兄弟。」

  汪国庆冷冷地说:「没什么好话的,反正都逼到绝路了,挺多是个死字,贱
命一条,不在乎。」

  「王主任以前一再交代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能低估了汪国庆,我们还是犯了
错误。」

  汪国庆冷哼一声,稍稍用力,尖刀擦破油皮。

  郭胖子惊叫,「别,别急着动手,我有交换。」

  「什么交换?」

  「真相,真相!想不想知道,究竟是谁袭击你想致你于死地,又是谁奸污了
你的马子袁芷青?」

  刀口贴紧肌肤,汪国庆厉声道:「是谁?是不是你,快说!」

  「哈哈哈,我倒是想来着,只可惜做不到,」郭胖子神经质地笑起来,却无
半分笑意,「你身边有人,至于是谁,老子可不是三岁娃娃。」

  汪国庆咧嘴笑道:「真不说?」

  「他妈我……」第四个字还没出口,郭胖子的脖子就划开了一条口子,血浆
迸出,跌倒在地。

  「呸,狗杂种,有话留给阎王老子讲吧。」

  汪国庆的脸都让快血糊住了,眼前有点犯晕,毫不客气地扯开垂死中抽搐的
郭胖子衬衣,胡乱包扎了一下,又扒下军大衣,回到房间,把茹施冰凉的身子裹
在里面,搂起她。茹施已处在半昏迷的状态,视线模糊,无意识地轻声呻吟着。

  「阿姨,阿姨,」喊了几声没反应,改口低声唤道,「茹施,阿施……」

  女人慢慢张开美眸,转动眼珠,看看他,看看四周,失血的嘴唇翕动,「我
还……还没死么?」

  汪国庆仿佛被一层悲凉的空气包裹,刚刚那股凌厉的杀气消匿不见,代之以
深沉的羞愧,「对不起,我害了你。」

  茹施无力地说:「不要再说侮辱我的话了,走吧……让我静一会。」

  「我带你一起走。就在附近有个被打成右派的外科医生,医术很好。」

  「带我……」茹施美丽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嘲笑,忽然眉头紧皱痛呼出声,
身子也颤抖起来。

  汪国庆急道:「怎么啦?」

  骇然发现在茹施身下,已积了一滩乌黑的血迹,解开大衣,发现浓血像是崩
堤般不断从她的阴户中涌出,慌得他拿手往那眼上堵,可怎么也堵不了。

  听得头上茹施悠悠地说:「国庆。」

  汪国庆以为自己听觉出了问题,抬眼看,茹施正瞅着自己,眼中是那令他迷
醉的那泓清明淡蓝的湖水。

  很弱,但清晰地说:「国庆,我不行了,听我说,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
应我。」

  「你说吧,我一定答应。」汪国庆悲从中来,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你不是好人,但也算得上有担当的男人。这个时候,我不计较你对我作过
什么事情了,其实自从芷青他爸入狱,我早就有了求死之心,更何况……我只放
心不下的是,芷青。」

  「你放心,有我……」

  「不,我不放心的就是你,我只想求你,放过芷青,她还年纪小,并不适合
你,只会妨碍你,你放过她,远远地离开她,这是我作为一个母亲,也作为……
一个女人的最后一个请求,好吗?」

  茹施的眼睛里充满无限的期冀,这种期冀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她的整张脸上
都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

  汪国庆无言,他料不到茹施的恳求竟是要他离开芷青,他怎能答应,又怎能
拒绝。

  「答应我,快答应我。」茹施高耸的胸口急速地起伏。

  沉默。

  「不行。我不会答应!我不但要和芷青相守,还要把你救过来,我要让你亲
眼看到什么叫事在人为!」茹施不能死,芷青不能死,他汪国庆更不能死,他还
有心愿未了,还有血仇未报,还有大把的青春和人生。

  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软弱,没有等死,明知不可为他也偏要闯一闯,保不齐
在死局里会闯出一条活路来。

  汪国庆怒了,悲情转化成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力量激荡下,站直腰来,邪劲
蓬涨,咬牙将茹施重新卷好,腰带系紧,背起她,费力地朝门外走去。那双美丽
的眸子,光芒在慢慢消逝,那具动人的胴体,在严寒中一点点僵硬。

  楼外,汪国庆被白光刺痛了眼睛,不经意间,大地已是银装素裹,房舍,树
木,草地覆上了积雪,纯白洁净,见不到一点污浊。

  风住,雪停,天地无声,万物凋残,四下里一片难得的宁静。夜色下的襄平
城象沉睡的狮子,巨大绵长,几颗孤星寂寞地守望着。

  突然,从远方襄平城东北处传来大扩音喇叭断续的声音,时而被人群的高呼
口号淹盖。汪国庆想起,县革委是通知今晚收听最高指示来着。

  「革命……小将们,你们辛苦啦,我代表……慰问你们,你们做得很好……
历史的车轮在滚滚向前,不可逆转,如果有人怀疑,有人阻挡,就把他拉下马,
打倒,砸碎!……」

  那是一个熟悉的尖锐高亢的女声,汪国庆他们曾经有过多少次聆听这个女声
的动员,受到她的感召,激起战斗的烈火。

  在这个死寂般雪霁的冬夜,在他仓皇四顾,不明去路的时刻,这个神奇般的
声音再度出现了。多么及时啊,一股暖流涌过汪国庆的全身,眼眶也难得地湿润
起来。

  是啊,战斗远远没有结束,他已能听到风暴的节奏,是重新开始的时候了,
他汪国庆天生就是应这个时代而来,愿为这个时代而死。等着吧,那个杀伐天下
无人不畏的汪司令还会回来的。

  汪国庆负重前行,脚步坚定了许多,踩得琼花碎玉咯支咯支响。

  间或一两颗鲜血,如深红的泪珠,滴下,在莹白的雪地上绽开。

  雪略薄了些,就像轻轻撩开遮羞布就能看见丑陋的谎言一般,在深切凌乱的
脚印践踏下,便翻出底子,露出一长串黑来,一路蜿蜒向北。

                              【全文完】[/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9 16:22

妖兽道之医生的报复(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妖兽道系列医生的报复(一)


作者:寒江
2002/09/21发表于:羔羊

  「川崎大夫。」

  「……」

  「川崎大夫,有紧急病人。」

  「唔……唔……」

  志野子护士长一脸怒气,索性将虚掩的门一脚踢开。不出所料的,宽大的办
公桌后面,一个身着白色护士服的女子狼狈地直起身来,衣衫零乱,满面羞红。

  「美津你这个浪蹄子,难怪上班找不到你的人,滚出去!」

  叫美津的年轻护士不敢争辩,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低着头逃出门外。

  川崎站起来,大夫服披开,大大咧咧地向志野子走去,裤裢没有拉上,粗壮
丑陋的肉棒精神十足地昂着,美津留在上面的口水还没干,很有光泽的样子。

  志野子侧过头,厌恶地说:「川崎大夫,这是上班时间,请您注意一下形象
好不好?」

  川崎笑了一声,一张瘦脸扯出几分狰狞,满不在乎地拖过志野子白皙的手握
住肉棒,「都老夫老妻了,别吃醋呀!看你这么凶,以后谁敢陪我玩?快,帮我
去去火。」

  「呸!谁和你老夫老妻?」志野子俏丽的脸上不由得也飞上红云,对川崎不
敢相强,莫内何地搓弄了几下,偷偷在肉根尽头的穴位处挤按下去。川崎像放进
热锅的活虾痛得双腿一弹,那话儿就此瘫软。

  「妈的!又对老子来这招。」川崎恨得要撕志野子的领口。

  志野子心里偷笑,面上正色,「川崎大夫,病人现在抢救,车祸伤势严重,
而且……」在这家以川崎为招牌的私家医院里,只有她知道怎样对付这个胡作非
为的家伙,「病人家属可是个大美人呀!」

  「真的?那快快带路。」

     ***    ***    ***    ***

  片刻后,依然在主治医生办公室。

  「务必拜托了。」京子再三向川崎鞠躬,泪眼婆娑的委实让人怜爱,「请救
救我的丈夫。」

  「佐藤京子,」川崎盯着眼前气质高雅的美女,眼光突然变得很暧昧,「你
的父姓是不是青叶,青叶京子?」

  京子惊讶地抬起头,「是呀,大夫您怎么知道?」

  川崎笑笑,「原来是名门望族的青叶小姐呀,为什么要嫁给佐藤那个穷画家
呢?」

  「他是我生命的全部……」京子强捺住不耐,「大夫,能不能先谈谈我丈夫
的伤势?」

  「很严重,基本来说,没得救了。」

  京子原本雪白的脸更无一丝人色,「可是……他们……那些大医院说,只有
您能救他……」

  「这话倒也没错啊!」

  「只要能换回他的性命,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喔,了不起的女子,真的什么代价都行?」

  「大夫……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比如说,我想抱抱夫人您的裸体呢?」

  京子侧过脸,脸上泛出红晕,语言都在空气中颤抖,「大夫,您怎么可以开
这么过份的玩笑呢?」

  「我从不开玩笑,像你这样模样好身段好、气质好、年龄更是正好的夫人,
哪个正常男人不想抱一抱呢?」

  「不要说了,无耻,卑鄙,下流!」京子呜咽着冲了出去。

  志野子抱着病历进来,挂着嘲弄的笑,「那个男人怎么办?扔出去等死吗?
无耻卑鄙下流的川崎大夫。」

  「吊点营养液先拖着。」川崎把腿搁到桌子上,脸上又是高深莫测的笑。

  「她会回来的,青叶京子。」

     ***    ***    ***    ***

  次日。

  「川崎大夫?」换了个怯生生的声音,像是鼓了太大的勇气才开的口。

  「……」

  「川崎大夫?」

  「你进来。」

  京子轻轻推开门,门自动在她身后合上。

  室内无人。

  「您在哪里?」

  「进这里来。」声音从室内一间侧门后发出。

  「呀!」京子让眼前的景象惊得差点晕厥,捂住脸,羞得通红。

  那间小室是厕所,川崎正坐在便器上大便,没开排气扇,臭哄哄的。

  「你要离开就不要再回来。」

  一句话强留住京子又要逃跑的脚步,「可是……这样子我怎么见人?」

  「怕什么?只有你我二人。再者说,你能回来说明你已经有献身的自觉。听
话,放下手,我们好好谈谈条件。」

  京子迟疑着放开,双眼始终不敢瞟向男人的方向。

  「我……我尊重您,不相信您真的要做……那样的事。」

  川崎沉下脸,「我从不喜欢勉强别人,你不情愿可以带着死男人一起走。我
不在乎你想什么,也不怕你告。我是个没有任何职业道德的家伙,相信你也听过
我在同行中的外号,「魔鬼大夫」。」

  京子天使般的纯净的眸子中光芒黯淡下去,她确实有听说过这位魔鬼大夫,
外科医术手段极其高明,能够完成一般大医院都无法成功的复杂手术,同时又是
个对女人有特殊癖好的怪人。

  由于多次被投诉的记录才使得他被排斥在主流社会以外,还差点吊销医师执
照,还好有这家有一定背景无所谓赢利的奇特的私家医院收留他,否则他的高超
技术恐怕再也没有用武之地。

  如果不是大医院都救不回丈夫的命,她怎会出此下策自投罗网呢?

  伤感了一夜,她决定认命,不过就是让这个色鬼抱抱罢了,比起丈夫的性命
来,自己一点贞洁算得了什么?

  不过,她还是有一点幻想,也许是川崎昨天在开玩笑,自己错误地反应过激
了。可是这一刻的情形整个粉碎了一切希望——有什么会比一个坐在马桶上大便
的男人同一个良家淑女面对面谈话更疯狂的呢?

  京子软软地靠在门边,「您有什么条件?」

  「我检查了你男人的情形,可以说全日本只有我能担保让他起死回生,作为
交换,我要你无条件服从我一周,完成我的一个心愿。」

  「什么心愿?」

  「这个嘛,以后再说。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京子咬牙道,声音像吐血,「您能不能保证……」

  「说笑,我是全日本最有职业道德的人,说能做到的肯定能做到。只要你满
足了我的心愿,我一定满足你的心愿。」

  京子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无暇分辨他到底有没有职业道德。

  「那么,我们达成协议了。走到我面前来。」

  「……」

  「快点!老子不爽,刚才的约定就作废。」川崎突然很凶狠,这是掌握控制
权的人才会出现的表情。在威压之下,京子的思维出现了空白,像提线木偶般由
着他的话牵着动。

  抱住女人温暖的身体,川崎的心情一阵异样悸动。他坐的位置刚好可以把头
埋到京子的腰间,当然,他也这么做了,而且是钻进她的套裙中,隔着白色镂花
边的小裤裤,将鼻子顶进饱满的阴户中间。

  「真香,很好吃的样子。」川崎在她的胯间舔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太羞耻了……」京子呻吟着,全身都在无法遏制地抖动。病床上濒死的脸
浮在眼前,佐藤,我的牺牲都是为了你呀!

  「轮到你吃我了。」川崎抬起头,邪邪地笑,强把她拉跪下,贲张的肉棒弹
立在她的挺直的鼻梁前。

  京子惊慌失措,「不,我不会。」

  「啪!」川崎狠狠抽了她一记耳光,白皙的脸上多出几根红印。不顾她的呜
咽,就将火烫的肉棒强塞入口中。

  「快点动!前后动。」川崎双手抓了满把的长发,就像拉紧马的缰绳,驭使
着京子的头在他的胯间来回扯动,将肉棒用口水擦得油光铮亮。

  京子被扯得头痛欲裂,塞得满口的厌物不停地冲击着她的喉管,马桶的臭味
和阳物的腥味不停地刺激着她的嗅觉,恶心感越来越严重。她无法说话,也挣扎
不开,只能从鼻子中发出「呜呜」的悲鸣声。

  肉棒还在膨胀、加热,频率越来越快。后面的每一下,京子的嘴唇都能碰到
男人粗硬的阴毛。

  受不了了,要吐。但川崎没让她吐出来,而是在最后那剎那深深插进喉管,
前埠子打开,一股股浓精送入她的喉头深处。

  坚硬的肉棒在变软,但没有退出来,川崎抓紧她的姿态也没改变,从龟头喷
出来的液体还在继续。只是从腥转成了臊,量多且急。

  尿水!川崎竟在她口中排尿。

  京子羞怒得发疯,有一个冲动,朝男人在她口中肆虐的肉棒咬下去,咬成两
截。

  她终于不敢,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净洁的口变成了男人排泄的马桶,还要
一口口将那些脏物吞咽下去,吞咽不及的从口中溢出来,淌到白色套装的胸口。

  「不错,就是技术生疏了点,我会慢慢把你调教好的。」川崎满意地挤出最
后一滴尿水,把屁股抬起来,「现在,给我来擦屁股。」

  「咕咚!」京子昏倒在脚下。[/font]

藏经阁发帖员 2009-6-9 16:29

妖兽道之医生的报复(全) 作者:寒江

[font=宋体]           妖兽道系列医生的报复(二)

  对京子来说,这几天过得比一生还要漫长。

  「原野,我对不起你。」京子坐在病床边垂泪。

  如果不是那辆失控的汽车迎面闯来,如果不是佐藤原野在最后关头奋力将她
推了出去,此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肯定就是她。挚爱在生死的一剎那放出了最
耀眼的光芒。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不管任何代价。京子反复向上帝祈祷。

  现在,代价来了。

  佐藤的呼吸还算平稳,大量的内出血被止住,没有继续恶化,还有了一些清
醒的迹向。这都是川崎的功劳,虽然还没有清醒,但川崎已经保证手术之后应能
很快康复。

  没有朋友来看望,也没有家人,自从京子决意下嫁穷画家后,家里登报与她
断绝了一切关系。对于与以往有着天壤之别的清贫生活,她甘之若饴。

  上帝嫉妒他们的幸福,降下了惊人的惩罚,而且没有因为她的虔诚而网开一
面,在将佐藤的生命交给魔鬼的同时,还要将京子的贞洁和身体交给另外一个魔
鬼。可是,她别无选择。

  她已经正式成为了川崎的秘密玩物,从那天起,她的套裙下就再没有穿过内
衣。本来依川崎的意见是什么也不穿的好,京子抵死不从,要她在来来往往的医
护和病患面前裸体还不如死了干净。

  作为退让的代价,下体被强行塞进了一样东西——呼机,川崎恶毒地将它包
在橡胶套里,只要他一拨号码,呼机就会像电动按摩器一样强烈震动起来,她就
明白要到川崎的办公室接受调教了。

  对于她的际遇,医院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又熟视无睹,几个男大夫还不怀
好意地露出狎狭的笑,可能是碍着川崎才没有动手动脚。全院的人都怕川崎,在
这个私家医院里,他就是皇帝,连老板都怕他,这真是一个奇特的现象。

  有过同情之色的只有一个叫美津的小护士。

  毫无征兆的,下体内突如其来地一阵剧烈震动。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不管多
少次她都不会习惯。

  京子惊慌地全身一弹,虽然没人注意她体内的异响,脸色还是臊得通红。受
过良好教育的女子在下体中塞进这样淫秽的玩意已经让她羞愤若死,如果再有外
人发现的话,她不知应该怎样继续做人。

  这一次她不准备马上起身,一则这种召唤人的方式实在太羞辱人,比使唤家
里的阿猫阿狗还轻贱;二则美津在藉给佐藤换药水之机,与她在悄悄讲话。

  「你要当心啊,川崎大夫很变态的。」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美津不由自主
地打了个寒颤。

  「我有什么办法吗?」

  「除非你离开这家医院,否则……」

  京子苦笑了一下。体内的震动还在有耐心地持续着,余波扩散到整个盆腔,
如果不是心理上排斥的话,倒不失为一种异常的快感,甚至在隐隐地期待继续。

  震动停止了,像是无言的警告,恐惧重新流回到她的身体中。第一次违抗了
川崎,会有什么后果吗?

  「原来在与美津小姐攀谈呀!」川崎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们的身后,客气地
说。

  「不,大夫,我没说什么……您误会了。」美津惊得面色苍白,语无伦次。

  「志野子。」

  「我来啦!」

  「美津小姐刚才对我有点质疑呀,你帮我问清楚一下。」

  「好的,大夫。美津,跟我来。」志野子护士长冷冰冰地说。美津不敢再说
一句话,眼泪汪汪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你要把她怎么样?她没说过什么的。」京子预感到会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
在这个无辜的女孩子身上,非常内疚,竭力想作最后的努力。

  川崎幽深地笑了笑,「你不会以为我们这里是强盗窝这么凶险吧?放心,她
没有什么的,我们还是还谈谈你自己吧!」

  「我……我没有什么吧?」

  「为什么不听话?」川崎看着她的眼神就像严厉的老师看着淘气的学生,充
满了责备,「是自己把呼机拿掉了吗?」他说着就将手往京子裙下探去,京子惊
得「啊」了一声,将身子扭动想要逃开。虽然这里是单间,但从窗外经过的人可
以把里面一览无遗,更何况昏迷的丈夫就在眼前,公然接受川崎的调戏无异于加
倍的失贞。

  「别动!」川崎的另一只手捉住她光滑的胳膊。

  「不要在这里。」京子无声但激烈地反抗,语气中却充满了妥协与恳求。

  「这是对你违反协议的惩罚,」川崎冷酷地说,「记住,协议。」

  这两个字如同符咒,紧绷的身体柔软了,「不要……」京子悲鸣着,无助地
任由男人将她推到了床边,双手支在床沿上。

  「很好。」川崎掀起了她的米色短裙,在新煮鸡蛋般白嫩丰腴的屁股上姿意
摩娑,凉凉的,滑滑的,触感极好。

  在抚弄下,女人羞愧地嘤咛一声,屁股摆动了一下,小小的菊花门在眼前一
闪而逝。本来他只想让她暴露身体羞辱她,现在倒挑起了欲火,非得当场解决不
可了。

  京子本来也只以为川崎藉检查震动器之机猥亵她,她只有闭着眼(当然啦,
只要睁开眼她就会与丈夫面对面,那才真的是无地自容。足堪安慰的是丈夫尚未
清醒,没有亲眼目睹妻子的受辱)咬着牙忍受,希望这段难堪的时间早早过去。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有些不对头了,川崎的手指不停地沿着臀沟向深处前后滑
动,每次划过菊肛时都刺激得她臀肌夹紧,身体往上弹动,偏偏川崎对那个隐处
特别有兴趣的样子,以此为圆心在周围成圆周运动划来划去,直到她的身体反应
不再那么强烈。

  京子满脸通红、呼吸粗重,费了很大的气力才强压住尖叫和逃跑的冲动。从
来没有想过川崎会对她的那个地方会发生兴趣,在她的正统的观念和经验中,性
交是神圣而单一的,佐藤不是性无能,但也不是性欲狂,他们的夫妻生活就像大
多数的正常家庭一样,温馨而缺乏激情,所以她才会对川崎变态的性欲和无度的
索求感到羞耻和恐惧。

  不过她无论如何发挥想象力也只会低估川崎,比如现在,川崎突然对她后面
的排泄器官发生了兴趣,而且是在无遮无掩的病房里。

  川崎手里拿着护士留下来的给佐藤擦身用的润滑液,挤一点在指头上,往菊
花蕊里揉揉,再挤一点,再往里揉揉,一点点深入。

  「你干什么?」京子紧张地回头。预感告诉她,新的灾难要来了。

  「少废话!趴下,屁股翘高点。」川崎粗暴地将她的头压到床板上,和佐藤
的头挨在了一起,圆浑的大腿被弄得笔直,臀部高高翘起,放射出妖艳的光芒。

  「差不多了。」川崎自语着。经过长时间的揉搓和润滑,肛门前端已足够柔
软,虽然在进入的过程中一定会有阻碍,不过正是如此征服感才更强。

  他掏出早已紧得发痛的肉棒……

  「救……唔……」

  正如川崎所料,破肛起初很顺利。他打了女人一个漂亮的冷不防,没来得及
作出充份反应就将滚热的肉棒塞进一截在紧闭的肠道里。然后,京子开始尖叫;
又在她没充份叫出来之前,川崎将一团药用棉塞进她的口中。

  京子的身体像被粗暴地打进了一根铁楔子,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在极度的痛
感下龟裂,直至慢慢地裂成几半,至少在暂时,羞辱已经完全被痛苦替代。

  她想要翻滚、尖叫,然而做不到,只能被钉在那一根烙铁上随着它的起伏进
出而舞动。她唯一能做的事是尽量不与丈夫接触,不碰到他满身的伤口。

  京子泪流满面,又在泪眼朦胧中看到窗口几个影影绰绰的影子。畜生们,你
们无动于衷地看吧!看我的裸体吧!看我受辱吧!她发狠地想,眼前红光一片。

  川崎微笑着,像胜利的大将军,缓缓退出了他新的殖民地。没错,刚才,他
将他的亿万子民送入了这片新领土的深处,那里是多么的肥沃迷人啊!已经有很
长的时间他没有得到过这般高的享受了,那些青涩的护士就别提了,就算成熟狂
野如志野子,又怎么能同眼下这具兼具感官美和知性美的胴体相提并论呢?

  京子还在哭泣,走路的姿式很怪,难看地掰开着腿走,每走一步都难受得要
命。可她不能不走,因为川崎在一旁殷勤地搀扶着她,坚持要她去看一样东西。

  刚才看热闹的人在川崎还没发火之前早已云散,川崎并不在乎,一个至高无
上的皇帝有必要在乎别人看了些什么吗?何况这是他有意让别人看的。

  打开川崎办公室的大门,京子听到从洗手间里传出来奇怪的呻吟声,川崎要
她自己去看。

  是美津,除了白色的护士帽,全身被脱得光光的,口中戴着堵口球,双腿叉
开用绳索捆缚了好几圈倒吊在房顶的一根横铁柱上。

  志野子拿一根大号的注射针套上皮管,将满满一管淡黄的灌肠液注入美津的
肠道中。看来这已经是第若干管了,美津平坦的小腹早已隆成了一个圆滚滚的肉
球,甚至将闭合甚严的阴户也撑开了一条裂缝,腹中还在「叽哩咕噜」地隆隆作
响,就像吃坏了肚子又无从排泄。痛苦不堪的美津不停抖动,从堵口球后发出哀
求的「唔唔」声。

  「你看,你的愚蠢连累了这个可爱的女孩。」川崎站在京子身后,欣赏着这
个女人优美的曲线在颤抖。

  「为什么?她就是和我讲了几句话。」

  「她诽谤了我和我从事的神圣的事业,也就违背了当初许下的承诺。理应受
到惩罚。」川崎语带嘲弄,「这才只是开始,灌进400㏄的溶液后就会用塞子
塞住她的排泄口半个小时。在这个时间里她可以充份反省自己的过错。」

  「放过她,求您。」

  「会放过她的,在受到了应有的惩处之后。今天的事情都是告诉你,任何破
坏协议的行为都会受到惩罚,你不要忘记这一点。」川崎的语气冷冰冰的,就像
一股阴风吹向她的脖颈,令她从心底升起寒意。

  「因为明天,我要你做一件事,只有足够的服从才能做好这件事。」

  「……」京子不敢问,就算川崎愿意告诉她也只会徒增烦恼。反正只会是羞
辱她的事情,对此她开始有点麻木了。[/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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