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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 2010-6-14 08:13

【少妇之心(曼娜的少妇岁月)】(完) 作者:江小媚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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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 2010-6-14 08:14

                少妇之心


作者:江小媚
12/20/2009发表于SIS
排版:ruanyi111(丝袜情深)

            第一章 表兄妹前情再续

  床上雪白的床单上是相互交绕着的两俱赤裸男女的胴体,他们的身上寸丝不
挂发鬓凌乱、脸红耳赤大汗淋漓,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折磨,还是愉悦的
体验。

  只看见古铜色的宽阔臂膀把一团雪白娇嫩的身子拢怀里,那白雪雪的乳房和
出水嫩藕般的胳膊以及洁白无瑕的大腿紧缠在那孔武有力的肌体上,互相绞杀、
互相压榨。

  他们在幽暗的灯光下变幻着各种姿势,就像一对真正的狗一般体味着男女间
那种无耻而至高的欢乐。柔软而丰腴的席梦思上。在他的翻腾、蹲伏、跳跃、旋
转中发出轻而闷的「噗噗」声,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娇柔的吟哦。

  这时,骑坐在男人上面的曼娜一声长叹,她感到那根紧抵在她体内的东西正
迅速地臌胀着疯长了起来,她清楚男人已到了情欲的极致,便快速地耸动着肥白
的屁股,从上往下狠狠地砸落,几个来回之后,她的那一处地方淫水四溅,阴道
里面灼热地抽搐着。

  然后,便是男人快感无比的迸发,能感到那强而有力的激射,她大腿间的那
一处一阵紧缩,一张俊俏的绯红的脸扬起朝天,身子就一动不动地了。

  吞纳在她的里面的那根男人东西还在跳动,还在泪泪不停地喷射,她从胸腔
深处发出「啊」的一声狂叫。

  不知过去了多久,骑跨在男人身体上面的曼娜浑身一软,那光裸着的身子像
一梱装了棉花的麻袋似的滚倒到床上,她仿佛听到自己的身体与细微的气流摩擦
着,然后就瘫倒在席梦思上。

  四肢展张横躺在床上的曼娜,正沉浸在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得到的、被抛上
快乐的顶峰的感觉之中,整个人如熔化了一般。

  她的嘴像鱼一样咂动着,剧烈的呼吸使她丰隆的乳房不时地弹动着,那种贯
彻肺腑的快感越是强烈,带给她的其余韵也就越是悠长。她就这样气息奄奄地静
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累了吧,让我来。」本来躺着的男人柔情地说,翻起身来趴到了曼娜的
上面。男人偎依上前轻语:「感觉还好吧,还想再要吗?」

  「我不行了,表哥,浑身像散了骨架似的。」曼娜说得娇弱无力。

  表哥少华这时移过身子,在床头柜那儿摸了一根香烟,他叼在嘴上点燃了,
然后,把烟放在曼娜微张的嘴唇。他的左膝抵在她两腿之间刚刚燃烧过的地方,
另一条腿放在她的臀部之上,夹着她的身体。

  曼娜的身体虽说十分成熟丰满,可不知为什么一点也看不出臃肿,大慨她的
腰很是纤细,又显得有些娇柔。可以说既丰满又有些娇弱,这种丰股纤腰的体态
经常会使男人生出许多歪邪的念头来。

  「如今真不能跟当年同日而语,想撒个野卖个疯都不行了,老胳膊老腿的」

  曼娜接过香烟,把身体往上抻抻,脸就埋伏在少华阔厚的胸膛上。

  「你并不见老。」少华说。

  跟前的表妹曼娜,一丝不挂,浑身赤裸,如同冰雕玉琢一样趴伏在他身上,
她的头发,泛红而白皙的面色,她的光洁如月光星辉的、居然没有一粒黑点、一
颗小包的身子,还有那依然如当年那样挺挺拨拨的耸立着的乳房。

  她的肚上,没有一条皱折,没有一般养儿育女之后的女人常有的晕线晕块。
手抚过去,如手抚平整的月色一般,乳峰四处的皮肤,白得如撒了一层桂花的粉
末,从那散发的肌肤的香味,浓烈得如刚刚挤出的奶香。

  还有她那最为诱人的高蹶着的屁股,浑圆饱实,此时,散漫着的灯光正好洒
落在她的后背上,镀上了一层金黄色,那一片神秘的让人生出无尽遐思的地方,
每根卷曲的毛发如同淡金淡黄的细枝,都泛着微细嫩嫩的一片光色,都有一股半
清半腥的香味乘机向外豁然地散发。

  一阵突而其来的清脆手机呤声搅乱了这房间里的静谧,曼娜慌乱间从少华的
身上跃起,她迅速地拎过了地上的提包,搜索出一具小巧玲珑的手机,她看到了
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用食指在嘴唇上做了个别出声姿势,然后,撩拨过一边的发
梢,把手机捂在耳边。

  「你怎又是犯事了,你有完没完?」显然,来电让她恼火,她一脸的怨恨,
那好看的五官地紧凑起来,挤做了一堆。

  少华挣起身来,从她的后背搂住了她,曼娜回过脸,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说道:「我要走了,他打麻将让分局抓去,等着罚款。」

  「都深夜一点了,还要去?」他温柔地在她的后背上摩挲。

  她说:「不能让他在局里过夜吧,把罚款交了就没事。」

  曼娜挣脱开他的纠缠,她弯腰从地毯上拣起纯棉的浴衣披上,头发散乱的像
堆乱草般地扛在肩膀,她朝卫生间走去,又揿下开关,房间顿时光亮了起来,原
有的一种幽秘的情调也让亮皑皑的光线切割得七零八落。

  少华有些无聊地抽出一支烟点燃。烟雾穿越在亮晃晃的光线,像是透明的,
慢慢弥散开来。没吸完一支烟,她出来了坐在梳妆桌前,拿着梳子开始整理着那
头蓬乱的头发。

  少女时期的曼娜梳着两根齐刷刷的辫子,结婚后留着披肩的长发,现在她的
发型是电烫的短发,波浪主要在额前,横过去,下端略薄,及耳垂,前边看,就
像是盘了头,侧看,微鬈的发梢则弯过耳下。

  少华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就不见了表妹那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

  曼娜在脸上敷一层薄粉,描了眉,上了点唇膏,对镜子里看一看,然后立起
身更衣。她解去浴衣,那件白色的浴衣滑落在地上,亮闪闪的一堆。穿上了胸罩
与三角裤,略略勒着身体。她是一个丰腴的女人,正处在转变的关头,身体的每
一寸地方似乎都同时显现哺育过孩子的少妇与年轻少女的两种迹象,交织混同在
一起,散发着奇异的饱满生气。

  这时她收掇完了脸上的妆,穿上一件白底的带红碎花的衬衫,然后若有所思
地系着扣,从领口开始,一直往下,又回到领口处,往上,最后系领圈的扣。再
接着很仔细地在上腹部扣上绑带,再穿丝袜。

  她显得很是小心,她的双手灵巧地卷动黑色的丝袜,要防止勾丝,还要留神
袜后跟的线不要歪。费了好多的劲妥帖了。等她套上了黑色的狭裙,这样看起来
整个身子就窈窕,登上高跟鞋,对了梳妆镜,略弯下腰,在衬衣的领口别上一只
椭圆形,琥珀色,木纹隐条的树脂领针。

  「还回来吗?」少华问道。

  她说:「那能回来,他一定回家的,明天吧。」说完,她挨近床头,朝他努
了努嘴唇,少华飞起身来掳擒住她,她别过脸去,嘴上说:「不敢的,别把我的
妆弄乱了。」

  少华狠狠地在她丰腴的屁股拍打了一下,她极为夸张地大声叫疼。

  她说:「你怎么劣性不改,还像小时那样,老是打我的屁股。」话末完手上
挽起一件黑色的卡叽外套,另一只手提了小包,走出了房间。

     ***    ***    ***    ***

  陈少华是几天前从广州回到家乡的,已是一所名牌高校的教授的他,这次回
到家乡来,看似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其实,是他蓄谋已久的。

  就在一个星期之前,他跟他的妻子已办理了离婚的手续,如今的他孑然一身
再无牵挂,就像是牢笼禁囚久了的猛兽一样,他突然有了一种远走高飞四处狩猎
的自由感觉。

  这一次彻底地挣脱了婚姻的束缚,打开了少华尘封多年所有的记忆,过去的
声响纷乱地朝他袭来。

  他很清楚地想起家乡。想起了每次到姑妈家的路,要经过一堵断墙。断墙上
面爬满了野藤,墙底下长了一层苔藓,逢下雨,它们就更加油绿。尽管他的家里
已没有什么亲人了,但家乡却有他魂牵梦绕刻骨难忘的初恋。

  少华这时越发追忆起自己的初恋了。那种生活并不遥远,甚至可以说就在昨
天,可是他认定了自己不是在追忆,而是在缅怀。所有的往昔宛如自己的影子,
就跟在身子后头,一回首或一低头就看见了,尾随了自己,然而捡不起来,也赶
不走,呈现出地表的凸凹与坡度,有一种夸张和变形了的异己模样。

  当年的他年少轻狂踌躇满志,为了那个保送出国深造的名额而放弃了他的爱
情,答应了他的导师娶了他的独生女儿,成了他家的乘龙快婿。

  那时候,他就已觉得无面目再回到家乡,再见到他的爱人,他的表妹曼娜。
他得到了他应得的一切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学术显蓍资深历广,但谁知道,这些
年来他一直活在痛苦的自责中。

  他那不甚如意的婚姻,他跟妻子不和谐的性生活,都让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活
该的,他认为这是生活对他的一种促弄和报应。

  少华最先是寻到了当年姑妈她们家住的地方,从前的那栋老房子,架了竹篙
晒着衣服的天井,墙角幽长的青苔野草。他止不住涌起另一种忧伤,如青瓦屋背
后的那一抹斜阳,投射在人生的罅隙里。

  人世茫茫,沧海一粟,渺小虚弱的人,就如同一只小蝌蚪,眨眼间长成一只
老蛙,不知还能见几回春水,还能几回在夏夜鸣叫。来到那灯火通明的城市后,
就卷入了滚滚红尘。

  他自忖自己对女人是不是太过善良,因而才会有这么多剪不断、理还乱的麻
烦。要是当时心稍微硬一点,不和刘平结婚,在知道妻子外遇之后,理所当然和
她分开,且握着道德与舆论的有利武器。

  要是像别的逢场作戏的男人那样,抛开责任二字,也不至于将自己逼进死胡
同。

  进了大门,迎面就是一堵照壁,是镂花的红木,原先的图案已让红漆覆盖,
绕过照壁,便是个三进的院落,每一进都有个天井花厅,左右皆是厢房。

  尽管整个院落静谧,大人上班小孩上学,但也能看出乱七八糟的住户已把这
里搞得面目全非;天井的一角盖起了低矮的厨房,花坛成了临时的拉吸堆,伙巷
的末端堆着蜂窝煤,甚至两侧的小门也封住了,建成了厕所。

  有一男人穿着花裤衩出来望了一下,那边有女人在门口打着手机,警觉地注
视着他。少华说了曼娜的名字,他们都摇头,少华又说出了姑丈姓蒋,他们也连
说不知道。

  这时,有一那个打手机的女子过来,她说曼娜她认识,好像听说在步行街那
儿开了一高挡的服装店,具体的位置也不清楚。少华连忙谢了,并问了步行街该
怎么走。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指点起来,反而把他搞得更加糊涂,还是那个打完电话的
女子说:「你叫辆人力三轮,他会把你送到的。」

  少华刚出那门口,那女子又追上来,朝着他再说:「我记得是在街的中段,
你在那多走几家,准能遇上的。」

  值得庆幸的是,当少华从三轮车上下来时,他就认定对面那间时装店应上曼
娜的,其实在那一条寸土寸金的步行街,就在他的视野中就四五家高挡服装的店
面。

  但他认定,那一间装饰着谈雅粉红外墙的就是,那是曼娜一直喜爱的温情脉
脉色调。少华急步横过马路,险些撞到了路人,他顾不得道歉,隔着时装店的玻
璃,他见到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既熟悉而又佰生的身影。

  那个窈窕的身影整理着店里的服装,色彩斑斓的各式衣物悬挂在半空,给人
一种美女如云的印象,它们寂然不动,真是静若处子。悬挂的姿态又精心天成,
似乎天生就应该如此这般的。

  她从跟前缓缓走过,十分在行地把衣料握在手心里,再突然放开,然后用修
长而苍白的指头很小心地抚平折皱。她抚摸服装的时候是用心的、投入的,仿佛
抚摸某一个人的面颊。

  下午三点半,曼娜的服装店里空无人影。一缕阳光透过人行道上的梧桐叶照
进来,四周的空气里有暗尘浮动,那些摆放着的石亭模特和她游动着的身影都有
种奇怪的阴影。

  这时,那个突然窜了进来的男人让她如见了鬼魃似的感到了震憾,以致她手
中的衣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的人也连着后退,依在柜台上。

  曼娜没想到在她的店里能跟表哥少华不期而遇,而且竟是单独在呆在一起。

  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相信少华也有同样的别扭。她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个
男人,原先柔和的弧度现在全被较为坚硬的直线所取代,变得有棱角了。眉棱,
鼻梁,脸颊,腮骨,唇线,都含有一点锐度,几成一张长方脸。

  像是蚕从蚕蜕中脱生,这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从稚气柔嫩的少年外壳中脱生的
形态。还不单是这样,似乎在脱去蜕壳后又遭遇了外界的某种磨砺和历练,形成
了眼前的形状。

  曼娜的神情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忧伤起来了,布满了着她的胸腔。究竟是十
五年……还是二十年……真是遥遥无期,这样的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而他又过
得怎样了?

  曼娜的气息便忍不住上浮,腹式呼吸就会上浮到胸腔,十五年、二十年之间
发生什么呢?也许只有老天爷知道。可老天爷不说话,他所知道的事情只能是天
机。

  少华问:「你还好吗?」

  曼娜说:「你怎么回来了?」语气中颇有感伤,少华的心为之一动,一时不
知说什么好。

  「你还记着回来?你还记得来看我了?」

  曼娜的眼圈已发红,忍着泪水说:「是我伤透了你的心。」

  少华一言不发,眼睛望着别处。

  曼娜心里的话已经憋得很长,一下就像火山爆发:「你在广州不是过得挺好
的,你娶了个教授的女儿,你还来做什么?」

  又喃喃地说:「我过得很好的,我有丈夫我有女儿——,他是不错的,对我
又是很体贴。我的一对双胞胎的女儿很可爱,你见了也会喜欢的,我知道你没忘
记我,可,唉,我真的难过死了。」

  她慢慢走到他跟前,眼泪滚落了下来,她柔声细语地说:「表哥。」

  少华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揽入怀中。

  曼娜感到一阵前所末有的紧张,她害怕少华真的这么做,会伸出手来,她已
经呼吸到了他喘出的她曾经非常熟悉的气味。这气味实在太熟悉了,足以使曼娜
重新回到那已失去的岁月。

  她一动不动,他同样也一动不动,像两块竖起坚硬的石碑。时间过得太慢,
时间又过得太快,正是闷热的季节,虽然下过雨,也没有风,潮湿的汗珠从皮肤
渗出。曼娜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咚咚,一下比一下有力,她相信自己也感受到
了少华的心跳。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他们的心应该一起跳动。

  简短的对话过后,曼娜又陷入了沉默。

  少华一直想打破这种沉默。沉默给了曼娜一种极坏的印象,似乎时刻都会有
一件猝不及防地事情就要发生似的。但到底是什么,却又说不好。

  门外有顾客进来了,出现时脚步并不轻,而他们俩个竟末察觉到,依然一动
不动地对峙着像两块僵硬的石碑,那顾客似乎察觉了什么,进来后就后悔自己是
多余的人了,小心翼翼地问:「我不会打扰你们吧?」她想尽快地退出去,但为
时已晚了。

     ***    ***    ***    ***

  「你走吧,我会去看你的。」曼娜说这话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个猝不及
防地出现的男人会给她带来什么,她一时并不知道,尽管他们是表兄表妹,但他
却是她初恋的情人,而且他们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

  少华好像也十分地理解,他把自己的电话以及宾馆房间号都给了曼娜,然后
便走了。

  望着那摇晃着高大的身坯,曼娜的眼眶里头汪开两汪泪,染上了很深的天蓝
色。而夕阳在这个时候变得又大又红,在湛蓝的背景上妖娆而又易碎,呈现出完
满与挣扎的矛盾局面。太阳下坠的模样靠那几根树枝是再也撑不住了。曼娜低下
头回到了店里,愁绪在这个时候布满了她的胸腔。

  华灯初上的时刻,整个城市的霓虹像碎金一样闪烁。曼娜走在坚硬而宽阔的
马路上,与身边穿梭的成千上百万的人群车流相互融合。

  临出门的时候,曼娜为挑选什么样的衣服踌躇了半天,经营了了十多年服装
生意的她,衣橱里的衣服多得不可手数,但大多分成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一种
较为淑女的,宽大,低色调,穿上给人的感觉是优雅端庄的,另一种则是紧身的
带着股狐气的小衣服,穿上后显得性感。

  她选择了后者,还基于一种说不清的缘故,她还是把一套崭新的粉红色的内
衣裤穿上。

  涂紫色唇膏和紫色眼影,配上豹纹手袋,一路上不时有人回头跓足,像曼娜
这样的结了婚,育过孩子的丰韵少妇,抛弃了青涩的纯真,如同让什么助长剂刺
激滋润了一样,使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间开得粉雕玉琢,流霞溢艳。

  此种效果的产生,当然是曼娜的天生丽质,但也不得不归功于眼下流行的那
些高级服装。服装对某些人来讲效果不太显著,适得其反时还会使人讨厌。

  可对曼娜来讲,质地精良,时髦开放的服装不是裹住她的肉体,而是使她的
肉体更加散发出光彩、美艳和那使人昏迷的诱惑力。曼娜决定做一回榜样。捋捋
头发,挺起胸,弄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做得似乎过了,一脸的含英咀华。她迈开步伐,尽量走得沉稳些,但地面
不肯配合,整个城市都在往下陷,道路与脚掌之间多了一段距离,多了一层虚。

  少华住的是这城市最高的那幢大楼,最顶上的那一层是旋转餐厅。以每小时
一周的匀速缓慢地转动,人就像坐在时间里了,与时间一样寓动于静,与时间一
样寓静于动。

  城市在脚底下,铺排而又延展,整个城市仿佛就是以这幢大楼为中心,随着
马路的纵深向远方辐射。许多高楼竖立在四周,它们与幢楼一起构成了城市。

  现在城市就袒露在少华的面前,使他既觉得自己生活在城市的中心,又像生
活在城市的局外,这样的认识伴随了眩晕与恐高感,少华认定只有在这个地方约
会自己初恋的情人才配有这样的好感觉的。

  餐厅里面的明亮和外面的灰暗,使玻璃幕墙成了一面洁净镜子,映照出坐在
窗户桌旁的少华,以及其他的客人和枝状吊灯,好像外面还有一个餐厅似的。

  少华瞧着玻璃上映出的餐厅,用眼角的余光搜索着其他的食客。便见曼娜光
彩动人地由侍者引导着来到这个座位,一路过来她无暇顾及周围有些什么人。略
微低着头轻垂眼帘穿过其它餐桌,连走路的姿势也多少表现出了怕遇到熟人的心
虚和胆怯。

  少华起身为她搬过了椅子,曼娜很得体地双手掩住裙摆,施施然的坐下,她
说:「我是吃过饭过来的,你自己点菜吧。」

  曼娜穿的是一件白底碎花很紧身的无袖衬衫,领口敞得很开,两个乳峰有半
边肆无忌惮地鼓在那儿,乳峰与乳峰之间挂了一件小玉坠,很俏皮的样子,很休
闲的样子。即使坐着不动,她的那道乳沟也能起到一种先声夺人的效果。

  她仰起脸,对一脸痴呆的表哥说:「哈,不认识我啦?」

  少华从坐下去的那一刻,脸就已经红了,这一刻更是慌乱了,文不对题地回
答:「哪儿,我只是出汗太多了。」

  小姐递过来一杯雪碧,冰镇过了,干干净净的玻璃壁面不透明了,有些雾。

  「曼娜,这些年你是怎样过来的?」曼娜莞尔的一笑,顿时使少华觉得轻松
了起来。

  「挺好的。」曼娜强打着精神,把说话的声音提到了近乎喧哗的程度。

  她要让对面的男人看出来,她热情洋溢,她还心平气和,她没有丝毫不甘,
没有丝毫委屈,她的心情就像用熨斗熨过了一样平整。她不仅是最成功的母亲,
她还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最甜蜜的妻子。

  少华静静地听着,然而他也并不总是这样宁静。他在倾听曼娜说话的时候有
时会毫无预兆地激动起来。他一激动就更像当年那个热情的表哥了,有些语无伦
次。他说话的嗓门很大,歪着脑袋,目光里头全是追忆似水年华。

  这么些年他到底是怎样过来的,他想他应该死,后来竟一次又一次犹豫了。
他责怪自己的软弱。二十年前他说什么也应当死去的。

  一个人的黄金岁月美好的感情被掐断了,其实比杀死了更让你寒心。这些年
过来他是力不从心地活着,处处欲罢不能,处处又无能为力,真的是欲哭无泪。

  说着说着竟流起了眼泪来,少华的激动眼泪叫使曼娜的眼里闪烁起很亮的泪
花,似乎有一种郁结已久的东西化开来了,需要克制,需要忍受。她的眼里有一
种极度宁静的丧心病狂,像盛夏里头油亮的树叶,在微风的黄昏翻动不止,发出
一片又一片锃亮的植物光芒。

  最后,不知是谁先提出,也许根本就没有谁提出来,少华就一伸手攫住她,
几乎像银行抢劫犯那样不由分说,把曼娜飞快地拎出了餐厅。

     ***    ***    ***    ***

  他们在房间里幽暗的灯光下拥抱。少华的双臂修长有力,他的拥抱在收缩,
有一种侵略,有一种野蛮。曼娜的双腿开始后退,少华一点都没有发现他们已经
移到安放在房间中间的床边了。

  房间没有开灯,但窗帘上有很暗的月光。窗帘在夜风中弓了背脊,要命地翻
动。少华高大的体躯健硕的肩膀,以及力大无穷的手臂,让曼娜神晕颠倒。她拼
命地把自己软弱无力的身体依向他,少华的嘴唇急切地寻找着,在她的脸上留下
了润湿的唇迹,终于让他吮吸住了她的嘴唇。

  曼娜迫不及待地嘬起丰满的嘴唇,尽量抬起头来接纳他,他们的嘴唇凑到了
一起,她的嘴就将他的嘴吻牢了,曼娜向他吐出了舌尖,而他也将她柔软的舌头
嘬住了,就这样肆意的亲吻,如醉如痴一般。

  少华的双手也没闲着,从她的领口探进去,在她胸前,肆意地揉搓那傲然的
双峰,曼娜饱满的双峰上乳头尖硬地坚挺了起来。

  少华的双手不住地哆嗦,就是解不开乳罩扣子。还是曼娜自己反转双手替他
扒脱掉的。

  一对乳房挣脱了束缚,耸挺而出,如同因发怒而高昂的雪白的兔头,兀现在
一片白云中间,岿然不动,肃静而冷漠。少华欣喜若狂地禁不住把脸埋在她的胸
脯上,他的嘴唇一下就叼住了傲然而起的乳头,舌头在那四周不停地卷动。

  他粗硬的胡须热烈而亲呢地啃啮着曼娜雪白的肌肤上,温湿的舌尖撩拨着她
的乳头,曼娜每次都惊异于男子这种性感的挑逗,它深深地挑起了她的性欲。一
阵昏厥使她几欲跌倒,能感觉到一股股汁液从子宫里流出来。

  曼娜的手在他的裤裆那儿四处摸索,隔着一层织物,俘获了那根已经膨胀了
的阳具,她用发抖的手把紧握着、摇晃着。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样,那时的她
豆蒄年华,第一次把玩着男人的阳具,那急迫的、好奇的、紧张的刺激感觉。

  正是这根熟悉的阳具,那时捏在纤绵的手掌中,是那么地硕大、坚挺,曼娜
还记得,那青紫的龟头上有流出的一滴晶亮的精液。少华见她兴致勃勃地玩弄着
那阳具,连忙把长裤连同内裤都脱下,那根阳具一下就活生生地呈现在曼娜的眼
前。

  曼娜穿的是紧身的窄裙,还有黑色的丝袜,这使少华想直接捣她两腿中间那
隐秘的地方很难得逞,他的一手掌无从着落地徘徊在她的大腿内侧,裙子后面。

  曼娜意识到了,她解开了隐藏着的裙子拉链,随着扭摆肥厚的屁股,让那条
裙子从身上滑落。紧接着他把曼娜的身体猛地一掀,让她仰面跌落到了床上,双
手就在她的腰间一拉,丝袜连同内裤一下就被他剥除。

  曼娜的身体精赤地躺放在床上,她的一头短发散落在洁白的忱头上,还有白
得泛青的肩膀上,因为丝毫不动,那头发就如了一束一束微细的黑色钢丝,岿然
静默在从窗户漏渗进来的月光里。

  她的脸色依然地白皙和细润,可那细润白皙里,和她的肩头一样泛着淡淡的
青色。她像是有些娇羞似的,手掌放在两腿中间那隆起的一处,但还是遮掩不住
那些柔软,滑得像丝一样的阴毛。

  少华感到了口渴,曼娜的身体一览无余呈现在他的面前,仿佛每一处性感的
部位都向他散发出不可抗拒的诱惑。少华拿开了她的手掌,她的阴户微闭着两瓣
肉唇像是处在一种半眠半醒的、慵懒的、欲动末动似的,仿佛泰然自若地期待着
他,以凶狠的、狂野蛮、粗鲁的阳具蹂躝攻击。

  少华猛地向床上一扑,像扑食的饿虎一下就掳获住身下的猎物。他的双手插
进了曼娜的身下,并一只手把着她柔软的腰一只手托起她饱实的屁股。

  曼娜的两条胳膊也就将他的腰紧紧地搂着,而且高跷起她的双腿,焦躁地渴
求地主动地奉迎他那坚挺勃起的阳具。如同主动打开了一扇门以城惶诚恐的姿态
殷殷地奉迎一位贵客的长驱直入。

  少华的龟头刚一抵进到了她两瓣肥美的肉唇,便触到一阵湿润而又灼热的淫
汁。

  他不禁打了个寒噤,那一股在他体内四处游荡的激情几乎迸发,他的阳具一
缩,曼娜的身体狂躁不安地扭动着,待他把定了心神,腰间一挺屁股一耸,那粗
硕的阳具一下就戳进了她阴户。

  曼娜「哎」地吟叫,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圆睁着,嘴巴愚蠢地张开,整个身体
像是让木楔钉住了似的,僵硬着一动不动。

  少华的阳具在她的阴道里一抵一缩,她的嘴角也跟着一抖一咧,随着他轻缓
的度的推送,她也一双弯细的眉毛渐渐地舒展开来,眼睛闭成一丝嘴唇微启。

  她觉得体内的一股欲火正慢慢地升腾而起,一阵酥麻麻的愉悦的快感使她情
不自禁地叽哼了起来,她的阴道泪泪不绝地流渗着温湿的淫汁,那两瓣肉唇在那
根坚挺的阳具冲击下恬不知耻地肥厚了起来。

  慢慢的曼娜已不满足少华那种温驯的慢条斯理的抽动,她的身体夸张地地在
他的身上拼命地扭来扭去,每一次扭动能见到她丰满的一对乳房也跟着欢快的抖
动。

  少华心有所感,立即加快了冲刺的速度,把一根阳具挥舞得上下翻飞,每一
次抽缩都捎带着浓稠的奶白的淫汁,每一次抵送又把那些淫汁溅在她的浓密阴毛
上、大腿内侧中。曼娜的喘息渐来渐粗重,随着便就呻吟起来了。

  她的身体翻腾挪跃,指甲深深地掐进了他的肩膀,但少华却毫不轻怜身下的
她,她连绵不绝的娇喘,她的阴道那阵阵紧缩似乎更加激发他的斗志,他加大了
阳具冲撞的幅度,同时也加强了攻击的力度。

  在他近乎疯狂的抽插中,曼娜感到自己陷入一种最销魂蚀骨的泥淖中,只感
到一阵阵强劲有力的搅运,搅得她也像热浪般翻滚、翻滚——这时的她,两颊绯
红双眼溢泪,丰满的两瓣嘴唇干燥欲裂,她伸出舌尖舔弄着嘴唇,把少华看得又
怜又爱,他将阳具紧抵在她的里面,凑近她的耳根问:「你还行吗?」

  「嗯」曼娜的声音像从胸腔中吐出似的,少华这才缓缓地碾研,轻舒慢放。

  「我已好久没这样了。」曼娜眉飞眼舞地说,话音刚落,像是激发了少华的
豪情壮气。

  他再一次凶狠地抽插,曼娜一声惊呼,随着便变做沉迷的呻吟,这时的曼娜
表现得近乎淫荡。她积极而又努力,甚至还有点奉承,把个屁股顶起凑合,甚至
自己把那两瓣肉唇拨弄开,以使阳具更加直截了当地直捣进去。

  像盛夏狂风中的芭蕉,舒张开来了,铺展开来了,恣意地翻卷、颠簸。

  她的嘴巴除了到了极乐的时候尖声厉叫外,就是不停地说话,好些话说得极
其淫荡污秽,而且毫不遮掩地大声,一字一句都通了电似的。她急促地换气,紧
贴着少华的耳边,痛苦地请求:「要喊,表哥。我想喊,表哥。」

  终于,憋在小腹好久的那股激流暴发了,她的声音也变做凄厉的嚎叫。

  少华见到成熟的曼娜在高潮重迭的亢奋举动,他豁了出去,又一顿急急的狂
抽,只见曼娜柔软的阴毛纠缠着他浓黑的毛发,湿漉漉的两瓣肉唇包裹住那根雄
壮的阳具,而那淫液涌荡的阴道里,则紧紧环抱住了他那一根。

  曼娜的身体一软双眼一翻,一阵哀啼,最后,在一阵急速的震颤中,她的阴
道在吮吸、在抽搐。

  在一阵突发而至的热流冲荡下,她终于吮吸到了,她被一阵猛烈的喷射差点
昏厥,随着一阵全身的痉挛,她又一次快乐的昏厥。

  少华紧紧地搂住了娇弱无力她,他心花怒放,心旌摇荡,忘乎所以。少华疯
了,而曼娜更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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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 2010-6-14 08:22

           第二章  欲说还休的一个家

                 1                 
                                 
  曼娜离开了酒店,就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深夜里从
酒店出来,不禁令人生出许多暖昧的遐思。

  出租车司机端坐在驾驶位上,不用正眼,只须余光,猜测着这个女人是做什
么的?下一步还将做什么?

  曼娜说了要去公安分局,这是他始抖不到的,他以为听错了,回过身来,后
座的这个女人,白皙俊俏脸上的红晕欲褪末褪,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匀称
而丰腴的体态显示出这个年龄的女人特有的成熟丰饶魅力。别出心裁地穿着碎花
的白色衬衫,一袭黑色窄身短裙,高领无袖露出了光洁圆滑的肩膀,裙子两边大
胆地开着高衩,晃动时隐约现出一双浑圆的大腿。

  见那司机一付发呆的样子,曼娜又说出了公安分局确切的地址,司机愣过神
来把车子开动,曼娜清楚这司机的心里的想法。这城市里总是有些女人游荡于高
挡酒店,她们都是在寻求机会,可正是她们,让司机也错误地把她列为一起,这
严重地伤害了她,使她深感受到打击,可是曼娜就是拗不过人们的眼光。

  不一会,便到了公安分局,曼娜下车找钱时,那司机对她说:「要不,我在
这等你?」

  「你等我做什么?」曼娜问。
   
  他说:「我收工了,我们再开一次房。」

  曼娜啐了他一口,她怒声地说:「你把当什么了?」她怒气冲冲地走开,再
回过头,出租车已经离开,向别的地方去了,她想起他方才的表情和口气,又想
她为什么要与她说这个,似乎认为她是能够懂得这一些的,心里顿时反感。再想
起他蠢笨的嘴脸,便感到一阵厌恶。

  曼娜从一进局里就感到整幢楼子里不是阴冷,而是有点阴森,仿佛进了地下
室。所有的窗户都被很厚的窗帘遮住了,屋子里的物什只是比屋子里的昏暗更加
浓黑的黑色块,只能看出造型,却看不出质地。

  她闻到了久不通风的混杂气味,那是从家具、地毯和皮革上散发出来的,曼
娜找到了一个亮着灯光的房间,里面有一个男人的背影,他的背部闪耀起电视荧
屏的光亮。曼娜在敞开着的门敲了敲,那男人回过头来,他刚才一定是坐在沙发
上看电视了,那只烟头还跷在茶几的烟缸上,发出黯红色光亮,说不上是热烈还
是挣扎。

  「我是何为的家属,我是来领他的。」曼娜说着,然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打开信封数钱。她数钱的样子相当仔细,口型是念念有词的,然而不出声,似乎
一出声就会有一半分到他的耳朵里去了。数完了以后,她把钱齐整地摆放到办公
桌上,她脸上就平静多了。

  「你别以为交了钱就没事,我可以将他收容处罚。」那警察像好斗的公鸡似
趾高气扬。

  曼娜望着他那张稚气末褪的脸,也不甘示弱地说:「我可不是第一次来领人
的。」

  这个小警察注意到面前的这个身体高挑的女人有一双特别生动的眼睛,目光
清澈,忍让,还有些缠绵,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淑女,内敛、胆怯、本分、缺少
攻击性。

  「来领的是你的老公吧?」他问道。

  曼娜无奈地:「不是老公,谁这时候还东奔西跑的。」

  小警察还是不急着开条放人,反而拉过一张椅子让曼娜坐下,「也真是难为
你了,滩上这么一老公。」他在说话的时候甚至还有点像太阳下面的冰块,开始
是傲慢的,端正的,但慢慢地就会自融,有了不可收拾的流淌与波动,阳光闪闪
烁烁的,跳荡而又绵延。

  年轻的警察是刘星宇,在这个无聊的夜晚,他被眼前这个丰腴成熟的女人迷
惑住了。曼娜半长的头发和雪白的皮肤,红红的嘴唇黑亮的眼睛,那件引人注目
的真丝衬衫,把她整个乳房几乎全部呈现出来了,胸前的一抹雪白在闪闪发光,
下身穿着黑色的短裙,两只修长的大腿高叉摆在他的面前,引得他垂涎欲滴。他
不想这么轻易地放人,不是那个赌徒何为,而是他美貌的妻子。

  「领导临走交代了,对于三次以上的惯犯,一定要从严从重处理。」小警察
说着,随手摆弄着电脑,他说:「电脑里有他的记录,光是我们这分局就处罚了
三次。」说完,眼睛定定地叉住了曼娜。

  曼娜坐在他对面的高背椅子上,她把提包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右手放在椅了
的靠背上,两乳之间的乳沟很深,对着他,好像还在抖个不停,像在同他打招呼
似的,她交叉放着的双腿使他的目光容易往纵深发展,真是太性感了。

  「让你们领导来吧。」曼娜有些不耐烦,而且对小警察无理的纠缠已有些觉
察。他的目光如同是毒蛇那血淋淋的信子,探伸到了她身体那些性感的部位,仿
佛要撕裂开她的衣服。

  星宇挺了挺胸,坐得更加端正了,但是表情却有点不自然,有点尴尬,因为
感到了他裤裆里的那地方,一根男人的阳具强烈地挺起、膨胀跳动着。星宇不敢
妄动,只对曼娜挥挥手说:「就在对面的会议室,你把人领走吧。」

  「这就对了吗,其实是很小的一件事。」曼娜看得出小警察纯粹是在装腔作
势,而且伪装得十分拙劣,一点儿也不高明。她起身时朝星宇灿烂地一笑,她的
笑容朗丽,而且露出了上下两排珍珠似的整齐白牙,那一笑简直美妙极了,女人
味十足,他不禁脸红了,一进的心旌招摇。

  会议室没有开灯,昏暗中有三两个人,或蹲着抽烟或来回走动,曼娜见趴伏
在会议桌呼呼大睡的丈夫。她不想进去,就在门外面大声一喊:「何为。」

  何为让曼娜娇斥的一声惊醒过来,他睁开惺惺的睡眼,没忘去抹去了垂在嘴
角的口水,咧嘴一笑。

  曼娜也没多话,转身便走,何为忙跟在她的身后,俩人一前一后走出分局。
何为从后面赶上曼娜,他唾着脸说:「喂,给点钱买包烟,馋死我了。」

  「这时候了,那地方还有烟卖?」曼娜没好口地说,从提包中掏出一些零钞
给他。

  过一会,何为便嘴里抽着烟,手中拿着一瓶饮料过来,跟刚才趴在分局时的
狼狈样判若两人。他瘦身长脸,一双眼睛狭长黑亮,鼻梁笔直嘴唇轻薄,一头微
卷的长发使他看起来风流倜傥气度不凡,站在曼娜身旁足足比她高出半个头来。

  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亲密地搂着曼娜的肩膀把她先让了进去,坐到老婆
身边,他见曼娜一脸凝重,一声不吭,只好屏声敛气,随着车辆的晃动默默地注
视着窗外,街道两旁高层的灯火差不多熄灭尽净,除了几盏满是倦意的路灯,街
道上根本看不到一两个行人,偶有车辆勿勿而过,流星似的倾刻间便了无踪影,
空荡荡的街道上,就更添几分旷寂。

  一条狭巷子的尽头是他们独居的小院,何为掏出钥匙把门弄得作响,曼娜在
他的旁边,没用眼睛看他,也不见她的嘴唇动弹,夜色中却响起了一句颇有权威
的话:「你不会轻些,把孩子吵着。」

  何为仿佛从冰窟里一下爬进热锅,手脚发软差点就瘫在地上,曼娜的话尽管
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但他还是一眼看出她已经宽谅他了。


                 2

  刚一进了他们的卧室,曼娜就像一只经历了长途飞行的候鸟,长吁一声,翻
身倒向沙发。

  何为见状,立即上去蹲下身,为她脱下高跟鞋,又在鞋橱拿出一双软缎绣花
拖鞋,轻手轻脚地替她换上。

  曼娜见他殷勤的样子,趁势地把身子从沙发一委,把那双还裹在黑色丝袜的
脚伸向了他,就在何为的手刚要探进她的裙子里时,她感到内裤那儿流渗一汪凉
凉的精液,心头也随之一凉。表哥少华的那些浓稠精液还残留在她那里,她怕何
为见疑,把脚一收,说:「我自己来吧。」

  「我来给你放水。」何为说完,就往他们卧室里的洗潄间去,曼娜忙把丝袜
和内裤脱了,那泡精液已渗到她大腿的内侧,连那丛乌黑的绒毛也纠结做一缕缕
的。

  曼娜进了洗潄间,见何为坐在浴池的大理石面上发呆,她说:「出去出去,
我要泡尿。」

  「你就泡啦,又不是没见过。」何为极不情愿的咕哝,挣着个高高的身体出
去了。

  曼娜静静地坐在抽水马桶上,洗潄间的灯光这会儿是幽谧而温暖的,细细密
密地洒落于她近乎半裸的身体。

  这么些年以来,自从跟何为结婚了,她就从没有过别的男人,甚至连心里也
从没出过轨。表哥少华的突然出现,她丝毫没有半点思想准备,但她便发现了婚
姻之外那个精彩的世界,这个发现让她充满激情。

  她调动了全身所有的智慧全情地投入去,她把对他的爱、激情、希望全部倾
注到这个男人身上了。曼娜身不由己地进入了另一个情欲世界,一个更加荡魂摄
魄、更激情丰富的世界。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选择,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
世界已经把她吞没了。

  何为再次进来时,曼娜已光裸着躺在浴池里,这时的洗潄间里云雾缭绕,朦
朦胧胧的一个白花花的身子躺在浴缸里,雪白而粉嫩。何为上前蹲下身子,才见
她闭着眼睛。他知道她有意逗人,便凑嘴上亲她,嘴才刚上去,却让她拿手堵住
了。

  「谁要你亲,满嘴烟味。」

  「你今天干了什么?怎泡尿时躲着我,又嫌我的烟味,这些年,我们不是这
么过来的。」何为不满地说,曼娜本来静静地躺在水里,四肢像是失运去知觉,
半浮半沉地飘着。听了何为这么一说,她突然睁开眼来,瞟着他,心内竟有些愧
疚了。

  她娇态可掬地侧过身,让出了浴池的一半,何为猴急地把内裤脱了,一进浴
池里,浴缸里的水便哗地溢了出去。这声音听起来很夸张,让曼娜两只耳朵一阵
轰鸣,顿时有一种丧魄落魂之感。

  何为在水里触摸着曼娜细嫩的肌肤,对着她一览无余的一俱裸体,特别是她
两腿间那一团阴影,那些阴毛像海澡一般在水中飘荡,撩得他两眼血红,看到的
东西都是红色的。曼娜的乳房尖挺丰满,乳头却小得可爱,腥红欲滴的,他一张
嘴伸舌便裹住了,樱桃般地团在嘴里,舌头恣意地卷弄起来。

  曼娜让他骚弄得咯咯地笑了起来,还淘气地捧着水朝他的脸上浇。

  何为的眼让水迷住了,但他的手却如同长了眼睛一样,一下就伸探到了曼娜
的两腿中间,抚摸到了她那隆突的阴户。

  这时的他胯间那根阳具早就坚硬挺胀了起来,他只好压抑住自己的亢奋,同
时,他的手也没停下,就在曼娜充血肥厚起来了的两瓣肉唇上轻轻地摩挲,他很
清楚做为妻子的这个女人,曼娜一向经不起他的搔弄,而且当她的兴致来临时,
她就会主动地投怀送抱,所以他一直持续着不紧不慢地在她的那里抚摸。

  在何为手指缓慢而有力的挑逗下,曼娜终于变得忍无可忍起来。她表情开始
扭曲,喘息急促,不久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喊叫:「喂……」

  何为知道她已燃起了欲望,他一鼓作气地把她从浴池里水淋淋地抱出来,又
捞过一条浴巾裹住了她,他抱着她一个柔软的身体回到了卧室,把她轻放到了床
上。猛地扯开了浴巾,刹那间,全身赤裸的曼娜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蜷缩起来,虽
说她还想装模作样地遮遮掩掩,可身上却早已一丝不挂了。何为欠起上身,把缩
成一团的曼娜拉回脸朝上仰卧的姿势。

  曼娜已经完全不再遮掩了,她那双目紧闭的面庞,不知不觉微微张开的双唇
和一对由于急促的呼吸而微微微抖动的乳房显得格外诱惑,还有从胸到腰那段动
人的曲线,如同靡靡萎草覆盖在双腿之间的一丛黑色,所有的一切栩栩如生,使
整个房间充满了女人的芳香。

  曼娜把嘴巴撮得高高,微张着两瓣嘴唇,双手极其抒情地朝他张开。何为忙
俯身衔住了那张湿漉漉的小嘴,俩人的舌头像名贵的丝绸一样交相缠绕,何为拼
命抑制着自己跃跃欲试的冲动,他微微向前倾去,将自己的身体压在了曼娜的身
体之上。然后从上至下,再从下至上移动着她的身体,慢慢地对曼娜丰满的双峰
和曲线优美的腰部以及下腹部的芳草地不断地进行着摩擦。

  这样往返重复了几次之后,曼娜肥美的阴户已湿漉漉,她雪白的两条腿开张
闭合,在两人肌肤相亲的和谐气氛中,曼娜似乎做好了迎接丈夫进入的准备。

  何为从她头边抓过一个枕头,从侧面推向她的腰下。依照他的意思,曼娜把
自己的身子平放在床上,微微屈起了两个膝盖,臀部就垫放到了枕头上,使她的
下身那阴户略微突出,这时他用手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火热的那根阳具慢慢地
埋进了她的阴户。

  一进入她的阴道,那里面一股温湿的淫汁便包裹住了他,他深深地抵进她阴
道的最深处,然后一动不动只是暗暗使劲地抵住。那一阵饱实的感觉让曼娜欣喜
若狂,悬在心头的那一种没有着落空虚的感觉迅速地被填满了。曼娜微噘的口唇
中发出一声呻吟,这声呻吟确实是她正愉悦的享受的信号。

  何为这才狠狠地抽插起来,他的阳具如同他的身体一样欣长,他的每一次抽
放都要将屁股后撤许多,加上很大幅度的冲击,他的耻骨撞在曼娜的那地方啪啪
声响不绝于耳。

  曼娜双手抱住了屈起的膝盖,把个肥白的屁股顶凑起来,迎合着他一次比一
次沉重的撞击,这样地不知经过多久,曼娜终于累了,她双臂一松,双脚无力地
放到床上。

  何为从上面把妻子的全身紧紧地抱在自己怀中,曼娜的双手也牢牢地搂住了
他的肩膀。两个身体完全地贴密结合到了一起,无论是胸膛还是腹部,包括男女
双方的器官都严丝合缝地交融为一体。像以往一样,接着他就再次疯狂地冲刺起
来,在他的带动下,曼娜很快地也就有了活力,她的脚跟稍稍地用劲,也让自己
的那阴户更加高突地迎合他的进攻,而她的两瓣肉唇把他的阳具不断地吞噬。

  卧室里的灯光一片雪亮,何为很清楚地看着妻子朝上微微仰起的面容。曼娜
那雪白的下巴微微仰起的小脸,头发散乱在周围,好像每根黑发都拉紧了似的。
看起来她好像非常痛苦,但她那看似因痛苦而闭着的双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甜蜜的
表情,微微张开的双唇似乎诉说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她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左
右摇动。

  曼娜的喘息和狂乱的样子总是让何为把持不住,他双手撑着床,加强了腰部
起伏的动作,她的喘息也随着加快了起来。他快要泄了,当这个念头掠过曼娜脑
海的瞬间,她的身体颤抖起来,已经不需要再忍下去了。她的脑中稍微一松,随
即灵魂如同出窍了一般,轻飘飘地向上升腾。

  「啊……」他先喊出声来,接着曼娜也随之开始呼应,几乎在同一时刻,两
个人共同达到了顶峰。大汗淋漓的何为一下趴倒在曼娜的身上,还沉浸在快意的
渲泻中,曼娜的身体好像干枯的沙漠吸收水分一样,极为自然地要把他的精华吞
入体内。于是他紧紧地抱住了曼娜的上身,曼娜身子一软,也把自己交给了他,
二人共同享受着得到满足以后的余韵。


                 3

  太阳已照亮整幅窗帘,将原先的紫红映成偏黄的绛红。窗外嘈杂了许多,楼
下的巷子有人来回过往,小学生边走一边吵闹;远处的大街的车辆经过的声音;
隔壁有人噔噔地上楼来,防盗门很大力的关闭声。

  何为找到了他的T恤,刚从床上下来,他就立刻皱起眉头,卧室里的一切如
同大浪冲涮过了的沙滩,遍地残骸,他快步走过去,哗地拉开整幅的窗帘。

  阳光一下子从梧桐叶里零零碎碎地进来,卧室里陡地敞开在光线里:沙发上
的污迹,地板上弄脏了的痕迹,大人的头油,揉皱的床单,团起来的被子,那一
堆落在地上的睡衣,在更强的光线下,失了光泽。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快速地眨
着眼,摔摔打打地收拾房间。大橱门关上,睡衣裤挂到门后衣钩上,然后到隔壁
的房间赶女儿起来穿衣,好让他整理床铺。

  他做着这一切时脸上没有带着丝毫厌憎的表情,嘴角撇着,还嘴里哼唱着曲
儿。何为每天都要安顿好女儿吃早餐、送她上学,还要到菜场买菜,将要洗的衣
服也泡起来。他早已经习惯于每天的这些日子,就这样在各种各样的庸碌和琐碎
中,平平淡淡地过着。烦恼与快乐,如同生活的油盐酱醋柴,离了那样都不行。

  姐姐爱云早就起床了,此刻她搬了把藤椅在天井的一角,半斜着身子手中翻
弄着一本时尚杂志,而且那袭轻薄的睡衣右边的吊带已经落到了手臂上,裙裾也
微微朝上翻卷着。她的边上是一簇开得正红火的石榴树,红通通的花儿汇聚成一
片火焰,加上早上冉冉升起的朝阳映着她的脸,使她本是白皙的脸上红晕缠绕,
上面浮着层亮晶晶的汗珠,这种倦怠懒惰的姿势,使得她看起来更为娇艳。

  「你妹妹还没起床吗?」何为问。

  爱云头也不抬说:「爸,今儿是周末。」

  何为一拍额头,自我解嘲地说:「看把我忘了,你也不会挪个地,看让日头
晒着。」

  何为又进了妹妹爱华的房间,她还在床上沉沉入睡,只见睡眠把她的脸洗濯
得明净滋润,一堆散发不知怎样会覆在她脸上,使她脸添了放任的媚姿,鼻尖上
的发梢跟着鼻息起伏,看得代她脸痒,恨不能伸手替她掠好。

  爱华睡着的姿势极不安份,她的一条手臂搭放头顶,一个乳房几乎从睡衣里
挣脱出来,能见到尖尖的乳头耸立着。

  何为把窗帘扯开,这样被遮暗了的房间里一下发亮了起来,房间内原有的一
种幽秘的情调也让亮皑皑的光线切割得七零八落。光影里她睫毛仿佛微动,何为
一跳,想也许自己错,又似乎她忽然呼吸短促,再一看,她睡着不动的脸像在泛
红,何为终于放弃了把她叫醒的念头。

  这是曼娜的一对双胞女儿,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何为依稀记得她们小时
候的情形,长期以来一直形影不离,两人总是一起走在上学或放学路上的,姐姐
爱云长得又细又高,眉目温婉清秀,妹妹爱华稍低一点丰满一点,但她有一张美
丽生动的脸和一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

  爱华喜欢穿裙子和高跟皮鞋,爱云却袁欢穿长裤,这样更显得她两条大腿挺
拔如锥。她们挎着帆布书包肩并肩走过长长的大街,途中总是招惹满街的老小侧
目浏连。

  十年前,如若问爱华谁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一定会说:爱云。再问她最忌
恨谁,她也一定会答:爱云。

  早在学校的时候,爱华已是校园里翩若惊鸿,属于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跟
她不相上下的只有姐姐爱云了。尽管她们是双胞胎的姐妹,但她们俩个的性格却
截然不同,爱华爱笑爱闹泼辣蛮横,而爱云却文静腼腆大家闺秀般的温驯。俩个
小女孩,一眨眼就已经成大姑娘了,她们同校同班甚至同座位,这样抬头不见低
头见,活生生的就在眼前。

  说到她们姐妹俩个那一个漂亮,学校的男生女生各自有自己的看法。他们说
爱云是学校里以至整个小城里肤色最好的一个了。男孩们毕竟眼光幼稚浅显,他
们只能分辨出爱云特有的冰清玉洁的肌肤。爱云的美丽其实何止于此?校里街上
的许多小伙主要是被爱云的眼睛所打动的,爱云的眼睛一泓秋水,低头时静若清
泉,顾盼时就是千娇百媚了,他们说爱云的眼睛会说话。

  女孩子则说,爱云不过是走路姿态好看罢了,说她不及妹妹爱华美丽,爱云
的眼睛其实没有爱华的大、睫毛也没有爱华那么长。女孩子们的评价当然是缺乏
公正的,因为她们在议论街上这两个美人时,同样也会说,爱华哪有爱云好看?
她的太单薄了,你们注意没有?爱云从来不穿紧身的衣服。

  反正她们两个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大家的视线,引发男生的爱
怜和女生的酸楚。

  爱华就仗着比姐姐爱云高出了几厘米,运动会时便理所当然的举起牌子招摇
过市,又因为她活泼爱笑妙语连珠,晚会上自然她就成了报幕,又仗着她的胸脯
比她高出几寸,在班上顺理成章地的当着皇后。

  好在她的数学的成绩不怎么样,每当老师提问时,她总眨巴着那双好看的眼
睛不知所措,有时回答得一塌糊涂,那银铃般的声音会回答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来,引出哄堂大笑,连那严肃的老师也笑得直不起腰来,自然,那时候的爱云笑
声会响彻云霄。

  爱云的学习从不让曼娜担心,她很快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师范大学,而爱华
却让曼娜頉为费心,最后,只好托了熟人动了关系,安顿在曼娜以前的那个读过
的体育学院。

  说来奇怪,小时候,她们俩个争争吵吵针尖对麦的,到了现在却好得如同一
个人似的。尽管她们性情各异,志向不同,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对彼此的好感。

  爱华某些地方的不媚俗颇对爱云的胃口,爱云的发型,她的穿衣打扮,她说
话的语气,甚至是她生气时高挑眉怒睁眼的丑陋样子,反正爱华觉得她什么都是
好的,总是一迭声地称赞。却也并不是无故讨好,是真的从心里觉得好,十分的
羡慕。


                4
   
  爱华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醒过来,她不想马上起床,还要在这床上再耽搁
一时,嗅着隔宿气,香水味,还有脂粉的香。她并不觉着混浊,还觉着好嗅,有
一种小孩子贪馋的膏腴的厚味。终于,爱华蹬开被子,她双手双脚绷得笔直,一
个身体伸得长长的,她要把睡过了头的乏劲逼出来。很长时间以来,她没有这样
安详沉睡过了,没有梦的搅扰。

  睁开眼睛,阳光已是当空照下,在她的床上留亮晃晃的一片,她却感到十分
的清新和振作。周身很温暖,很干燥,也很光滑,于是便觉出了被子和床单的腻
滑。

  「妈妈。」她在床上大声高喊。

  「做什么?吵死了。」却是爱云进来了,她说:「妈妈早就上店里去了。」

  「我的床单被子要洗。」爱华说,她从床上下来,动手把床单和被子卷起,
她的睡衣轻薄透明,能看出她睡衣内赤裸的大腿轮廊,她里面大慨什么也没穿,
她身上有种奇妙的韵味。瀑布似的长发遮盖住了眼睛,几乎裸露着的肩膀微微颤
动,那富有性感的大腿线条分明。

  爱云也不去帮她,她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妹妹那曲折玲珑的身体,从头到脖子
至肩膀都很柔和,弯曲的线条标志着女人成熟的标志,隆起的腹部也给人一种丰
满的感觉,从她身体的曲线中,她感到男人的存在,这样具有魅力的线条单靠女
人自身是决不可能创造出来的,只有经过男人的深雕细琢,才会变得如此完美如
此美妙如此惹人遐想。

  处于青春期的女孩子对于爱情特别地敏感,爱云老早就在注意爱华了,像她
们这样要好的,朝夕相处的双胞姐妹,内心有一点动静都难逃过对方的眼睛。并
且,爱云很自然地就将这点动静归于男女之间的原因,她想,爱华有男朋友了。
想到这个,她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倒不是因为爱华对她隐瞒了什么,这个她并不
在乎。

  爱云对男女间的事情,是有些了解的。而且,像她这样,从小就让父母灌输
要做姐姐的表率,犯事要对妹妹谦让,她心思其实是更加曲折一些。一方面是受
屈抑惯了的,另一方面又有些不平。

  她不能像妹妹那样无所顾忌,自由自在地表达自己,就在肚子里做功夫。因
此,她决不像她的外表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和安静。她不高兴的就是,妹妹有男朋
友了。爱华向来占她的上风,她都视为平常,可惟独这件事,她却不太能容忍。

  爱云的性格娴静孤僻交际也不广,正因为这样,她觉得书本里面的世界要广
阔得多,虽然不是那么生动,但却是不受限制,很自由,而且也比较合乎她懒散
的,疏于行动的天性。白天黑夜的,她就窝在这张单人床上看书,思想遨游着。

  那些书看得多了,她的感情也丰富了,所以她对男孩子的兴趣是很强烈的。
而且,现在她又长得更好看了。由于进入了青春期,皮肤有了些血色,变成奶白
色的,头发更是浓密乌黑。尤其是个子,她长得看起来比爱华更高的样子。身架
子虽然有些扁,也不够挺拔,但却有一种瘦弱的韵致。她的眼白依然发蓝,瞳仁
猫眼似的发褐色,眼神里藏着一种洞明一切的表情,这使她显得很微妙。

  说起来,她是要比爱华有特色,招人眼目,但爱华还是占她的上风,这是因
为她缺少爱华的热情。无论是她的好看,还是她的微妙,都含有着一种淡漠,所
以,很难激发别人的情感,而妹妹爱华则正相反。

  她们住的是这巷子里独一无二的小洋楼,红砖的墙面,高高的台阶,石砌的
圆拱门,宽大的木楼梯,荸荠色扶手的栏杆雕着花,天花板四周也雕着花,窗是
双层的,有一层是木百叶窗。虽说年代久远,据说是当年她们的爷爷漂洋过海发
达后回家乡盖的,经过这几年何为的修缮装饰,看起来不像历经了几十年的风吹
日晒。

  她们姐妹俩就住在楼下东西的两个厢房,爱华搂抱着一大堆要拆洗的床单被
子枕套出去,她经过爱云身边时把夹杂在里面的内裤丢落了,爱云从地上拣起,
她发现妹妹现在穿的是性感的带着蕾丝花边的内裤。

  爱云在妹妹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拭图找出一些爱华交了男朋友的蜘丝蚂迹,
终于让她在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进口的打火机。

  那是个镀着金黄色的很贵重的打火机,轻轻一拨便发出了一阵悦耳久长的蜂
鸣,她很笨拙地摆弄着那个火机,终于让她点燃了,火苗呈着蓝色发出柔和的光
芒,她把翻盖一捂,又打开点燃,她越玩弄越熟练越是得心应手。后来,她就用
手指拂拭火苗,那种紧张刺激的动作让她心惊肉跳,她拂拭火苗的样子就像一个
贪婪好玩的女人很用心地摆弄心爱物件。

  爱华回来时,发现了她手中的打火机,爱华不悦地说:「你怎么乱翻我的东
西。」说完,就扑过来抢夺。

  爱云把火机高高地举起,她说:「老实交代,你藏着这东西干什么用?」

  「你管得着吗?」爱华又上前拦腰抱住了她,爱云让她挤压到了床,但手中
的火机仍远远地挚着。爱华够不着,一急便在她的小臂上狠咬了一口,爱云一声
惨呼,手中的火机「咣啷」地掉落到地上,她很生气,朝爱华就扇了一耳光。

  爱华顿时嚎啕大哭起来,爱云怕让人听见了,便去捂住她的嘴巴,爱华的哭
声变做了抽泣,就这样她们有一些疏远了。

  女孩子就是这样心细如发,有一点点变化,就会受到影响。不过,和以前许
多次疏远和芥蒂不同,这一回,似乎是爱华凶,而爱云则有些理亏,就软了。

  她有几次去找爱华说话,或者邀她一起上街,却遭到了无理的拒绝,爱云竟
也没有发作。她隐隐地感觉到爱华是因为什么对她气不过,但实在无从解释起,
只得听之任之。

               (待续)

李伟 2010-6-14 08:31

            第三章 不堪回首当年事

                 1

  步行街中段,有一个门面很小的咖啡馆,闹中取静,有两层,第二层像一阁
楼,坐在上面,能看见人头簇拥的街道和对面进出商铺的时髦男女。

  少华一连换了三次座位,才在二楼靠外的玻璃护栏边坐下来,一盆绿色君子
兰将他半遮半掩。这个位置他能见到对面曼娜那粉红色调的时装店,隐约还能见
到她在店里忙上忙下的身影。

  从坐下的一刻起,少华的目光便圈定了对面的玻璃门。人进出的并不频繁,
那扇门每开启一次,他的心就震荡一回。一男一女推动玻璃进去时,给正出门的
一衣着妖娆少妇让路,少妇点头称谢。又有俩个时髦的女人进去。

  少华要了一怀咖啡,也不用糖,他发现这地方每一套桌椅款式不同,颜色也
各异,靠墙还有转角沙发,扶手靠背比正常沙发要高,人可以完全陷在里面,头
顶毛发以下的器官要搞点偷摸的事情不易发现,当然仅止于接吻。别的稍大点的
问题,还是不宜在此公众场合解决。说白了,这是为情调男女特别设置的,至于
情不自禁的淫男荡女,终得另觅佳所。

  他用手机给曼娜发了个短信,能见到她背对着他摆弄起手机,不一会,他的
手机就响了,曼娜在那一头说:「要死啊,我怎能去那地方,周围都是熟人。」

  她还是边打着手机边从店里出来,少华见她一袭花草蔓延的连衣裙,黑乎乎
一大片,离提很远也不知是裙子是黑的底色的还是那些花草攀援染上的。少华便
问道:「那你几时有空?」

  「晚上吧,我们一起吃顿饭。」她的手在额前一抚,少华发现她的头发是新
做的时尚款式,一绺卷曲的刘海时不时地掩住她的一只眼睛,颇觉不习惯。

  「我就在这边等你了。」少华说,也不容她再说,就挂了机。跟表妹的一番
云雨,他简直有点怀疑,他们曾经有过那样的关系吗?回想起来,每一次,每一
个细节,都那么清晰可见,历历在目,可却总像梦中。

  那年少华离开了她远赴广州,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变得萎靡不振神思
恍惚,他默默地忍受着思念的折磨,如同心脏让人牵上了一根线,一扯一扯,他
的心就隐隐地作痛。

  他回忆着跟表妹曼娜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他的心就飞回到了遥远的家乡,
跟曼娜一起并排骑着车,她在风中扬起的发梢、以及别过脸对他的笑靥。他们一
起在黑暗的树丛中相拥而伫,他们热烈的亲吻,曼娜娇柔地投入他的怀里,他充
满爱恋的抚摸她的脸。那时他的脑子里除了曼娜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什么也不
存在。

  就这样他如同甘受惩罚的囚犯,把那颗滚烫的心放到了火堆上,烤完了这一
面又翻过那一面,任那火焰一阵阵地煎烤。

  头一次在老师的家中见到他那宝贝女儿,见刘平五官端正相貌平平,但一举
手一投足都显示出良好的家庭教养,而且刘平又是成长在大城市里,她的穿着打
扮都跟他见惯了的小城镇女人大相径庭。各种因素综合起来,刘平还算一个比较
理想的结婚对象。

  于是俩人便开始了约会,那时候的男女恋人不像现在一样大张旗鼓,约会也
是偷偷摸摸的,大都选择些公园、江边无人的地方,就连进电影院也都是一前一
后,散场时又抢着先走,免得灯光大亮把他们暴露在睽睽众目中。

  令他深为遗憾的是,跟刘平约会了多次,他的心跳始终按正常速度跳动,没
有因为跟表妹曼娜约会时跳得更快,更不用说当他剥脱了曼娜的衣服,面对她丰
盈洁白的裸体时心蹦到嗓子眼的感觉。

  少华跟表妹曼娜有了肉体上的接触,深谐那男女嬉戏时那种男欢女爱的愉悦
滋味,他除了观察着刘平的眉眼面貌之外,也暗暗地留意了她的身姿,见刘平瘦
骨薄肉身高腿长,胸部并不丰满屁股偏平。那本应是跃跃欲试的性致反倒减了不
少,尽管刘平一个喷香的身子经常往他的怀里凑,他也装着一付不谐风情的纯真
少男姿态。

  那时他就快在毕业了,顺利的话那一批出国留学的名单里就有他的名字,他
不想由于儿女私情而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便对刘平有些冷落。

  这把刘平搅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也不顾身份体面,跟到男生宿舍来寻他不
着,又把学校的操场、图书馆四处寻遍,都不见他的踪影,她只好委托一个熟悉
的同学给他捎了话,说她们家里的排水管堵了,让他明天过去帮忙疏通。

  少华接到了消息,第二天便向同学借了辆单车,向着掩映在山岗的教授楼骑
去。

  到了刘平家门口,发现小楼的门是虚掩着的,进到了里面黑漆漆的,空荡荡
的,想必她家的其他人都上班去了。少华就多留了个心眼,故意将楼下的门弄着
山摇地动地响。也不知电灯开关在那,摸着黑过去,还让一把凳子拌了一下,差
点裁了一跤。

  「是少华吗?」楼上刘平叫着,声音听起来虚弱嘶哑,又像是故意压低嗓门
似的。

  少华上楼推开她卧室的门,见刘平裹着薄薄的毛巾被,露出大半个圆浑的肩
膀卧在枕头上,而且她的头发上闪烁着一种亮晶晶的光芒,房间里的灯光微弱,
他的眼睛渐渐地习惯了昏暗,他的心脏也噗噗地乱跳着,牙齿上下不住地打起架
来。他打住脚步,少华觉得那时的她眼睛有点怪。

  「你病了?」少华问。

  「有点感冒,你帮倒杯水。」她说。

  少华从外面端着杯子进来时,涩涩地瞅住她光裸的整个肩膀,还有在被子里
扭动着的腰肢。

  「他们都走了?」她问。

  少华说:「都走了。」

  「你摸摸我的头还烫吗?」她说,少华把手触摸到她的额间,他感到他的手
在颤抖,一股温馨的女人气味令他晕眩。

  「烫吗?」她问。

  他说:「不烫。」

  「我的背很酸痛,你帮我揉揉。」她低声地说,就把身上的被单掀开,她的
上半身几乎裸露,只有那两根带子的乳罩。

  少华下意识地望了一眼遮敝着的花布窗帘,外面的嘈杂跟繁乱都让它挡在窗
外,屋子里也变得极为暧昧。少华顺从地倚在床沿上,半啦个屁股挨着床,他把
手放到了自己膝盖上,又移到了大腿上,最后,他攒住了垂落下去的床罩。

  刘平自己把个身子趴倒,身上的被单滑落下去了,于是她窈窕的身子一览无
余呈现在他的跟前,仿佛每一处都在向他散发出不可抗拒的诱惑。

  少华用紧张得发抖的手把她娇弱无力的身子放倒、扳过去,两手用力地揉搓
着她的肩膀。手按在她圆润光滑的肩膀上,从脖颈那里开始按摩了起来,他的手
法娴熟部位拿捏得极为准确,一会是姆指使劲地按压一会又攒成拳头或用手背在
她的脊梁骨上拍击,「好受吗?」

  「好受。」她的声音微弱就如蚊。

  「我使劲,还是轻些?」少华问,她是有回答的,但声音几乎呼不清楚。

  她扭过脖子,眼睛醉了一样地望着他:「再往下。」

  他一路往下就遇到了布带子了,上面还有铁的扣子。

  她说:「解了。」

  他笨拙地解脱了它,少华甚至能看到她胸前那充满弹性的乳房挣脱了束缚微
微地颤动。

  她的脸闪闪发光,眼睛眯着,湿润的嘴唇张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少华感到浑身发冷,他的嘴唇僵硬,喉咙好像被人扼住了似。他困难地说:
「就这样好了。」

  「不行,得再来。」她把身子摆成一个大字,少华的手刚触放到了她的胸脯
时,整个人就被她的长腿长胳膊给紧紧地缠住了。


                 2

  他们抖动着,喘息着,嘴唇相接的咂啧声象杂乱无章的音乐在这静寂的房间
中轰鸣。一个身子扑到了另一个身体上,在叭叭唧唧的啮咬声中,被子在身体的
蜷动中掀翻掉到了地上,他们互相扯脱着对方的衣服,少华的那双手慌乱无序地
在她的乳房、身上摸索着,在她的毛发、脸庞上探询着,刘平尽其所好扭摆着身
子,把美妙的身子呈现在他的面前。

  刘平身上仅有的衣物让他扯脱剥落了,这时的她被捆绑的精神、肉体,都可
以无尽地释放,可以像一只蚌,毫无戒备地敞开身体。同时,她也还其所好,把
他的裤子也剥脱,她见到了一根雄伟挺拔的阳具,那坚硬的一根让她有些昏眩,
把握到了手里,显得沉旬旬般地饱实。男人的阳具像是古老的征兆,从出现在她
的眼前开始,就濡湿了她的鲜花怒放的欲望。

  刘平自己扳开了一双欣长的大腿,她把她大腿中间那一处呈献给了他,那个
地方芳草靡靡绵延蜷伏,一条润湿了的鸿沟两瓣肉唇微微启翕。

  少华却突然停止了动作,他显不知所措,光是挺动着那东西在那两花瓣旁驻
留不前,一个高大的身体蹲下又挨不着,弯腰又够不到,嘴里急喘着气却满头大
汗。

  刘平干脆握住那东西牵引着,把它撂放到自己已湿漉漉的已微微启开了的肉
唇上。

  她感到了那健硕的身躯覆盖了下来,她小心地感受着一根粗硕宠大的阳具,
像条活泼的小鱼,伸进了她身体的最里面,阳具一下下推进,她觉得有些挤迫,
而阴道底里的空虚使她把双腿扩展得更开,如同被犁铧翻开之泥,冒出肥沃的养
分,犁沟内的水涓涓渗出,不一会儿便淹没了那根阳具的颈部,再往前一节节吞
噬,眼前一片粉红。

  一阵撕痛使刘平大声地尖叫起来,同时,她的双掌拭图推开压覆下来的男人
庞大躯体。

  刘平的力量过于微弱,以致少华并没明白出她的用意,他的脑子里只是挺进
的念头,那根男人的东西一触到温湿嫩软的那地方,那已是饱胀开来了的两瓣肉
唇在颤动着,就像一朵仙界才有的奇葩,诱引着他奋不顾身地纵投进去。

  那根阳具已如离弦了的箭一般,那有回头的道理,而且那阵酥麻爽快的感觉
使他身不由己。他一味地挤逼,恣意地抽送,刘平哀嚎的叫声让他意识到男人的
雄风,爽快无比得意忘形的他,那顾得上被零乱头发盖住的刘平脸上,淌下了两
道长长的泪水。

  突然间,他的身体膨胀起来,刘平也似乎听到一声清脆的弹跳,「咚」,如
箭离弦之声,如卵石击中湖心,如音符当中强音,如天崩地裂,如小小心脏扑腾
扑腾。那一阵饱胀欲裂般的感觉,那阵突而其来的暴长深抵,当她发出一声哀鸣
之后,浪潮声消失了,浪花平息了。他们的湿透了的身体像中弹一样僵硬着。

  这阵如同生死搏斗持续不足十分钟,后来,他们筋疲力尽地分开了。对于这
么快就溃不成军,这使少华在一度铺天盖地快感的浪潮中减色不少,但很快他又
雄壮了,又使事情的尾声做得极为出色。

  刘平的阴道渐渐地适应了那根阳具的抽送,而且在他凶狠快速的抽插中渐渐
地领略到了性爱的欢愉。她一阵的哼哼叽叽,少华怕让人听见,就用嘴亲吻堵住
了她的嘴。她不叫了,脸上的五官却像全挪了位置,如同一朵撕碎了的玫瑰花。

  他曾有些害怕,不敢太用劲了,她却不乐意了,狂躁不安地扭动身子,他又
不怕了,当他又一次攀上性欲的高峰,一下子感到轻松的时候停了那么一会儿,
刘平还是死死地缠住了他。

  少华仰歪八叉,眼睛发直地盯着像出炉的面包似刘平,她热气腾腾地心满意
足般地收掇着床单被褥。她看见了身下的鲜血,很清醒的,悄悄地扯过毛巾毯,
将它遮住,不让少华看见。

  「刘平,对不起。」少华坐了起来,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刘平扑到了他身上,双手紧紧地从他的背后搂抱住他,她说:「你怎么能这
样,少华,虽然我们是恋人,但这样做是不是太早了。」

  「我是会负责任的。」少华说着,双手掰弄开她的手臂,面对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少华,我已是你的女人了,你可要把我放到心上。」刘平一边穿上衣服一
边说。

  少华当着她的面,就像是吃醉了酒失态似的,搭讪着便离开了她的房间,踱
到了她家宽敞的凉台上。让风一吹,脑子里清醒了许多,越发疑心刚才红头涨脸
的冲动是不是她早就设计好了的。

  他心里实在是烦恼,他早就跟表妹曼娜有了那一层肉体上的亲系,才过去不
久,他却跟另一个女人好上了,而且竟好到有了一层肉体的关系,他暴躁地望了
一个刚才那房间的窗,仿佛里面满屋子情欲横流,左一个女人的裸体右一个也是
女人的裸体。

  刘平把自己洗涮了一番,换上了一套睡裙,是那种大红的花朵,火辣辣的使
人不觉是花瓣的红还是底子原来就是红的。她轻声没息地踱到了少华的背后,却
把少华看呆了,一张红扑扑的脸,眼睛秋水横溢,倒也彰显了些女人的妩媚来。

  尽管她没有曼娜长得好看,因为表妹确实太出色了,那种肌肤丰腴,面若桃
花,这些刘平是没法比的。而且有一点,她不像那种好看女子一样傲慢和娇气。

  这时候,刘平把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了少华,还把手在他的衣领处理一
理,「少华,我可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少华愣了一下,过了好久才地点头,她再说:「反正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想也是仅有的一个,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片痴心。」

  「我会的。」尽管他说得坚定,但却显得底气不足。他的手拨弄着花盆的一
朵海棠花,却不小心把那些花瓣弄掉了。

  少华一经桶开了那层处女膜,刘平就感到自己已坠入爱河里,隔天,她就把
少华领到她住的女生宿舍,他俩疯狂地做爱,一直待续了几个小时,她体验到一
直害怕一直想尝试的那令人欢娱的性欲滋味,他带给她的那种她从末体验到的肉
体上的满足,激起了她的情欲,她学会了配合,按照他说的开始她从来没做过的
事。

  从那以后,她经常满足他,只要他需要她可以不上课,不干别的事。那一切
多么甜蜜,他们随便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发生性关系,享受着性带来的欢娱,根本
不怕别人看见。


                 3
   
  在老师和师母的竭力促成下,临出国前夕,他们就把婚结了。婚后的日子倒
也是和睦相处,生活安宁平稳。

  她在少华面前表现为一个绝妙风骚的小女人,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的。她对性
的热哀和狂热令人难以置信,她会整夜整夜地缠着少华呆在床上,他会自始至终
占有她好几个小时,她也会提出这方面的要求,她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他只需
要用他的手指抚摸她的臂膊,足以使她激动不已。

  新婚燕尔蜜月还没度完,少华就出国深造去了,在异国它乡那些孤寂的日子
里,他思念的不是新婚妻子,反而却是表妹曼娜,这一点,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
思议。

  等他从国外学成归来的时候,他们的孩子已能喊爸爸了。学院早为他安排好
了宽敞舒适的住处,刘平也像蚂蚁搬家似的一点点从她父母那里拿回一些生活用
品,本来,他们一家会像学院里所有的教授老师一样,过上了和谐温馨的幸福生
活。

  少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到了家。他是快乐的,却也平静得多,在外
三年间,天天想着回来,似乎回来就是另一番境界,另一番生活。如今真的回来
了,却又不明白,究竟有什么新的情境和生活等待她。

  刚回家的晚上,他便与刘平伴了一回嘴。起因是极小的事情,她正在整理行
李箱少华的衣物,他的那些衣服摆在床上,叠得高高的一沓,少华正在洗漱,能
听见他在收生间里哼着一首她从末听过的歌。刘平不小心地碰撞了一下,刚折叠
完好的衣物又落下来乱了。乱七八糟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他的一大叠没有邮寄
出的信。

  应该说,刘平那时根本没有其它的想法,在折看信的时候还满心欣喜,自认
那是他在身处异国它乡时难以排谴寂寞写给她的。她一口气读完了少华的信,都
是少华写给他的表妹曼娜热情洋溢的信,那些信写得缠绵悱恻感人之至。

  他那自我舒发的情感,像一条绵远不绝的长河,积累在他胸间的诗一样的语
言像水一样喷薄涌出,他语无论次地赞扬了曼娜的美貌和令人倾幕的身姿,甚至
还不厌其烦描途了他们做爱那肉体的感觉,那种欲罢不能的欢愉,他不断地陷入
梦幻般的遐想。

  他承认他虽然都已经结婚了,但曼娜的形象从没有从他眼前、心里消失过。
还有他为自己的急功近利感到可耻,更为自己的懦弱而给自己的心理造成的压抑
深感悲痛。

  突如其来有打击,像是一记闷棒,把刘平击得头昏眼胀,她迷迷糊糊地来回
走动,在阳台那狭隘的铁栏杆走过来走过去,嘴里胡说八道不知念叨着什么,嘴
唇抽搐地乱动。

  少华从卫生间出来时,刘平突然地大吵大闹起来,噙着一包眼泪,嘶哑着嗓
子,哽咽得说不成句。他有些不解,莫名其妙的怎发了这么大的火,便说了她几
句。

  刘平气喘吁吁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扬着那些末曾发出的信开始漫无边
际地大发牢骚,刘平便使起了性子一副不肯饶人的样子,与他叨唠着没完没了。

  终于,暴发了一场争吵,而少华却躲在房间里,使劲地踢着桌椅做为回击,
刘平却毫无察觉,坚定不移地说个不停,越说越是大声,越说越是愤怒,把少华
惹急了,他大声地吼道:「你有没有个完。」

  刘平抹了抹嘴边的口水,无所适从愤怒的她喘了口气,用最恶毒的语言开始
诅咒,反反复复都是差不多的词。

  一旦拉下了脸,刘平显得比平时厉害了一百倍,什么样尖刻的话都说了,还
说出一些再明确不过的暗示,连蠢笨的他都听明白了,却无法回嘴,只是一径地
发抖,咆哮,像野兽似的。可这初次的较量却使他明白了,他不是刘平的对手,
他的嘴是极笨的,说出话是极可笑而没有力量。

  从那以后,如果说他们从恋爱到结婚的时候,他们的嘴,是用来亲吻的,而
经过了久别重逢之后,他们的嘴,是用来吵架的。

  五分钟前,两张嘴还紧紧地、深情地粘缠在一起,舌头动情地、翻来覆去地
搅拌,享受对方唾液的温暖与湿润,五分钟后,这两张嘴却互将唾液转化成恶毒
语言,用另一种方式,将唾液归还给对方,连本带利,极尽所能地攻击对方。两
个人精神与肉体似乎再也不曾交融、交叉,就慢慢地背道而驰,及至后来刘平的
一次偷情败露,两个人的关系通过一段时间的回旋后,进入恶性循环。

  那时候刘平父亲的权势之根还深扎在学院里,少华不敢轻举妄动,一面感激
老人家当年的提拔重用,一面惧他,这种矛盾心理体现在他的家庭生活中,慢慢
变成了对刘平深一层忽视与淡漠。

  极度的厌烦,竟使他那么多年以来没有向刘平摊牌,他仅仅是比较地沉默了
些。其实,已经有很长时间以来,他都很少和妻子做爱了。

  刘平是报社的记者,她的职业早出晚归,还要出门跑码头,而少华他基本是
过着单身的生活。但是,刘平是何等样的人?她发觉了不对,由于自知理亏,就
格外有眼色,少华的沉默,很像是一种城府,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举动跟在后面。

  刘平的日子便越过越是过得很不安,她等待着少华发作。可少华就像哑了似
的,无甚表示。

  后来,刘平甚至以为少华是对此事无所谓的,对她也再无所谓了,根本就无
视她这个人的存在似的,这就使她心头火起了。她便赌气地我行我素,每天在外
面闲荡或是喝得醉醺醺地回家。她放荡不堪毫无忌讳地跟着男人打情骂俏,甚至
当着少华的面跟情人打电话调情,对于少华投射而来的频频白眼视而不见,反而
越说越露骨,格格格浪笑起来。

  她的笑非常刺耳,非常放肆,那时少华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他不禁怒吼了起
来:「滚到你的房间里打,我是无所谓的,可是孩子会听得到的。」

  刘平扭身回到她的房间,那年的她三十五、六了,正是女人如花般盛放的时
光,她放荡地躺在单人床上,两条雪白的大腿对着客厅沙发上的少华夺人心魄晃
动,说到动情之处还将手抚弄自己两腿间微突的阴户。穿着轻薄睡衣的刘平比她
的裸体更俱诱惑力,这么些年以来她逐渐地丰盈了起来,再也不是过去那样瘦胳
膊细长腿了。

  刘平说得兴高采烈的时候,竟把手探进了内裤里,并且兴致勃勃地摩挲着两
瓣肉唇,嘴里喋喋不休地,一会一本正经板着脸,一会抿着嘴窃笑。

  少华在她的笑声中,把头顶在茶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无论是用拳头捶
打自己的脑袋,还是一遍遍地咒骂自己,他发现自己都没办法平静下来。啪的一
声,暴怒的少华将一只茶杯扔在了地上,顿时碎成了好几片。

  他到了她的跟前,愤怒地盯住她看,两眼像是一头饿狼,可是刘平根本不当
一回事,依然对着话筒放荡的大笑,而且,从内裤里把那手指放到了嘴边。很显
然,作为一个大好时光已被耽误的女人,刘平心头的不痛快被触动,她不得不以
恶作剧的态度,对待眼前这些一本正经似的鸟男人。

  少华把两只手指头从她那蕾丝内裤的侧边探进,他找到了地方,那湿润了的
两瓣肉唇,他把手指头插了进去,还恣意地抽送不止。然后用另一只手抚弄她的
乳房,他低下头用嘴压在她唇上。

  她已经习惯了这一套,结婚十年他的粗鲁早已不使她震惊,他是最近才变成
这样子的,他们最初相识时那会儿他柔情似水,但如今的他渐渐地变了,他好像
患上了占有狂似的,在她身上没有一刻怜悯,就是她来了月经时也如此。

  他猛地扑到了床上把她压倒,剥脱她身上的内裤动作是疯狂粗鲁的,甚至几
次想要把那内裤撕裂。

  刘平自己把内裤脱了,他连裤子也不脱,自己掏出那根胀挺的阳具粗野地狠
狠插了进去,根本不给她一点时间准备,也不给她温存,用双手揉搓她的乳头,
有几次他把她的乳头都咬出血,他使劲地压在她身上,发着狠。阳具坚硬地那么
狂热地直插她的阴户,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却冷漠了,一切感觉都早已不陌生,
没有一点新鲜的好奇,愉悦和快感。

  他喊叫一声,然后就不停地哼哼,没过一会他就射了,如同过场似的走了一
遍,心里只是沮丧。得不着一点快乐,倒弄了一身的污秽,他为自己的薄弱意志
感到羞槐,这时方才感到了悲哀与悔恨,可是,一切早已晚了。

  刘平躺在他身旁带着满足的神情笑了,她再一次去揉拨他那根如同让霜冻了
的茄子一样阳具。

  看着妻子得意洋洋的笑脸,少华才明白,他是让妻子利用了。她不仅了解他
的思想,而且她还了解他的感官,他的需求。她本能地知道什么可以羁绊他的东
西。

  以前,她做好吃的给他吃,想好玩的和他玩,几乎每晚都和他缠绵。后来,
到了他们摊牌的时候,她坦白说出,她所以和他每晚纠缠,是为了不让他有精力
去到外面胡来,而刘平自己呢?却出了大轨。

  少华发现自己是这样被她肆意占有着,他的婚姻生活原来是受虐的生活,真
是悲从中来。


                 4

  经历过了那么些年以后,两人都有些显老,超出了他们的实际年龄。刘平竟
瘦了,皮肤松弛下来,大腿根上现出了水波般的花纹,他却胖了。在内心里,他
们都有些苍老似的,周围的那些男女出墙的出墙,搞婚外恋的搞婚外恋,而在少
华眼里,好像是一场幼稚的游戏,早已看透了幕帷,识见了真谛。

  他无法对任何一个异性抱有好感,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呼唤着曼娜的名字。他
对表妹充斥了神圣纯洁的感情,这使他痛苦万分,这世界,早早地向他揭示了秘
密,这样一目了然的活着,再有什么能激起他的好奇与兴趣呢?他不由得万念俱
灰,人生好像刚起步就到了尽头。这时候,他们才明白,无论他怎么冷淡,不在
一起,都已经是让婚姻的枷锁禁锢的人了,依然算是有家有室的人了。

  刘平不开口,少华当然就不敢把话挑明了说。最致命的夜晚终于来临了,事
先看不出一点儿迹象,面临命运诀择的时刻总是这样的,突如其来,细一想又势
在必然。

  少华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儿深思熟虑的样子,仿佛是脱口而出的悄声说:「我
们离婚吧。」

  刘平没有哑口无言,在这样的紧张态势下这个记者表现出了镇定,她说道:
「我不离的。」

  僵持的状态只能是各怀希望的状况,只能是各怀鬼胎的状态。

  「不让离,我就死。」少华在这个晚上这么说。

  说这话的时候,刘平就在他们的结婚像下面,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照在画面
中喜气洋洋幸福洋溢的脸上,放射出祥和动人的光芒。刘平就是在这样的画面之
中说起了死,祥和动人的灯光底下不可避免地飘起了血腥气。刘平红了眼,瓮声
瓮气地说:「你死了,一个也活不了!」

  「随你。」少华说。他显然被这句话激怒了,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我死给你看!」刘平说。她把这句话说得平静如水,如同婚像上多年以前
的她,得意非凡的样子。

  少华望着这个女人。她侧着脸,一张脸半面亮,半面暗。这个寡言而又内向
的女人没有激动的时候,但是,她说到就做得到。她才是一柄利剑,不声不响,
只有光亮和锋利,然后,平平静静地刺到最致命的地方去。刘平下面的举动出乎
少华的预料,她跪在了他的面前,下跪之后脸上的傲气说没有就没有了。

  她噙着两颗很大的泪,泪珠子在灯下发出破碎的光,说:「不要离开我。」
她抓起少华那干爽的手,把它放在了她衬衫里尖挺的乳房上。

  他用姆指和食指轻轻地揉着她的乳房,他的动作粗野有力,但并不让她感到
一丝疼痛,她全然不管他说什么,厚颜无耻地把目光停在他的裤裆上。

  她从裤裆里掏出了少华的阳具,并且张开了嘴巴整根紧含了进去,她有些失
了廉耻,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从小父母的教诲,她做出了本不是她该做的事
情。这一切,她可全然的不在乎,觉着都十分自然。

  他想推开她,可她的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臀部,她出于气恼而喷出的热气渐渐
化解了少华的推开她的力量,引起一阵压仰许久而爆发的性冲动,在一瞬间他的
阳具坚硬,挤压在她的嘴里饱胀欲裂,他忘却一切,以其疯狂的忘乎所以的冲动
搂抱着他跟前的这个女人。

  这时的少华就像发疯了似的,猛地用劲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到了隔壁房间
的一张床边,他狠命把她摔倒在床上,然后把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按住她撕下
她的胸罩,然后强行拉她的内裤。

  他压在她身上是这样的沉重,使她呼吸喘不过来,他拉下自己的裤子双手按
着她的乳房,用力地向她使劲,此刻,他知道她不情愿,也许正是这一点剌激了
他,他对着她乱啃乱咬,当他咬到了她的嘴唇时,她感觉到她的乳房也慢慢地流
着血。

  少华的两眼放光,脸上是一派淫邪欲念,那根裸露而出有阳具,像是充足了
电源似的显得硕大坚挺,抓住了她的一条手臂,将她一拖便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她用另一只手当胸推他,而他的另一只手也便抓住了她那只手,并将她的两条手
臂都扭到了她背后。

  「你疯了……」她开始反抗,她意识到了不对头。

  少华也不容她明白过来,使劲地从她的背后将她压倒,而那坚硬的阳具准确
挑刺她的肉唇,然后狠狠地直捣进去。

  她的腹抵在床沿上,只有上半身还可以在床上蠕动不止,他的那根阳具从末
有过的坚硬,从末有过这么持久,他的身上也从末有过如此排山倒海般的力量,
此刻,他在疯狂地糟蹋她奸污她蹂躏她。刘平渐渐地感到体力不支,她的呻吟软
弱近于嘶哑,而他却感到从末有过的快慰,心理上的快感,强奸一般的快感远远
超过了生理上的快感。

  他几乎没有领略到那阳具的快慰愉悦,仅仅领略到的是心理上意识上的快慰
愉悦,这匪夷所思地同样使他获得了极其巨大的,胜过以往任何一次性欲中的体
验,胜过和任何一个女人做爱之后的满足。他恨不得放声大叫,他喷射出了比以
往多得多的精液,如同江河奔流一般络绎不绝。

  刘平的脑袋耷落在床上,只是侧着脸,一边的面颊着落在床上。

  少华从她的后面伸长脑袋,俯下身去观察她的脸,她并没有闭上眼睛,相反
地,她有两眼睁得大大的,泪水汩汩地从她两眼中淌了出来,将床单泅湿了一大
片,睫毛上挂着豆大般的泪珠。他以为她昏迷了过去,不免惶惧不安,赶紧地用
一只手背放到她的口鼻那儿,感觉到了她的鼻息和喘息,这才定下心来。

  最终,他们还是离了婚,离婚手续办理得极为顺利,称得上快刀斩乱麻。现
在离婚不需要单位调解,结婚不需要单位盖戳,男女双方各持身份证就可以自由
结合、解散。不像从前,结个婚众所周知,离次婚满城风雨,遮羞布都没了,隐
私暴露无遗,现在,就如同去酒店开房一样方便,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事给办
了。

  从婚姻登记处里出来,少华拿着离婚证书,看着上面盖着的公章,鲜红鲜红
的,仿佛被狗咬了一口,圆圆的,留着的牙印,流着血。一切都如此容易,如此
平静,都有点不像生活了,他一时便不知道怎么才好了。事情办成了,落实了,
一股无限茫然的心情反而笼罩住了少华。

               (待续)

李伟 2010-6-14 08:32

            第四章 情难却再赴巫山

                 1

  六点一到,很准时地少华的手机就响了,曼娜对他说:「你还在吗?」

  他答应着,她再说:「我从店里出来,一直往前走,你再叫辆车,追上我时
停下来。」少华连忙说好。

  就见对面的玻璃门一晃,一个身影飘然出来,曼娜朝他这边一望,袅袅婷婷
地走在人行道,在走过那一只垃圾箱前,她轻轻抖开一块手纸隔绝讨厌的臭气,
再疾行几步,但步态仍然是像风中柳枝一样袅袅婷婷的。

  少华急步跟在她的后面,离她大慨五六步的距离。

  她穿了一套黑色的紧身连衣裙,衣服紧紧地绷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肤。
后背尽最大限度地裸露,拉链把她的臀部拉得很紧,所以,她每走一步紧翘的屁
股就挪动一下,她那迷人的丰满的屁股左右摇摆就极其撩人地扭动起来。

  一直到了街口,他从马路中央把一辆车子拦住,司机猝不及防地猛地刹住,
伸出头来怒吼道:「不要命啦。」少华打开了车门,连连对不起,车子终于追上
了曼娜。

  一阵悠悠的香味扑鼻而来,一个娇软的身体紧挨过来,他看见她坚实的乳房
在连衣裙的精致布料里鼓得高高的,裙料如此地轻薄,轻垂着紧贴在她的身子,
以致于她的乳峰能轻轻地触及他。少华眼角一览,见她那黑色的裙子胸前浮现的
凸点,就他确信她没有戴乳罩,很快就觉得自己的下身膨胀的有了反映,阳具把
他的裤裆顶得像帐蓬一般。

  他为了不被她发觉,便悄悄地把一条大腿盘屈了起来,以掩盖极为尴尬的状
态,但还是让她发觉了,曼娜眼角一瞟掩嘴偷笑,说:「我知道你的激情暴露无
遗了。」

  他说:「我已很难克制。」

  她眨了眨眼睛:「我不知道,如果是我让你这么难堪,那是我的错。」

  他好像感到她的热气从裙子里扩散,她的头发散出芳菲,潮湿而鲜艳的嘴唇
使他魂不守舍。

  「师傅,我们到旋转餐厅。」曼娜轻声地司机说,同时,借着说话把少华想
进一步的妄为阻止了。

  少华凑在她的耳边说:「我宁愿不要吃饭。」

  「你的意思是你也冲动了吗。」

  曼娜吃吃地笑,眼中风情毕现,说:「没听过一句话,吃饱了肚子好办事」

  车子很快地就到达了少华住的那幢大厦,他想曼娜的意图再明白不过,在这
里吃饭,吃完饭后上他的房间也容易些。

  还是上一次的那张餐台,从窗口望去外面的世界清凉而又爽朗,碧空如洗,
天空的清澈程度夸张了它的纵深,那种虚妄的深度、那种虚妄的广度,因为抽象
而接近于无限。这样的天空类似于他们现在的心境,极度的空虚达到了极度的熨
帖与爽静。

  曼娜一条光裸的手臂拿过了菜单,很优雅地翻弄着,她注视着菜单说:「我
来点菜吧,出外那么多年,你把家乡的菜忘得干净了。」没等她招手示意,男服
务生马上就到了她的跟前恭候着。她指点着菜单,少华听见她说鱼翅要红烧、鲍
鱼要那九头的,海螺白灼就行,再要两个酒糟的大闸蟹。

  他忙止住了她,说:「再点吃不完的。」

  「你不要管的,反正我高兴。」她合上了菜单,又连着点了几道菜才问他:
「喝红酒,好吗?」

  「随你。」少华说。

  服务生端上了法国葡萄酒,少华深呷了一口,这酒有丰盛的酒体,强劲的口
感,均匀而细致,特别是其醇厚的酒香更富魅力,丰富而新鲜的果味令人倾倒,
令人陶醉。他连着咂舌说:「曼娜,你很是能享受生活。」

  「是吗。」她燃起了一根摩尔香烟,很调皮地对着他吐出了烟圈。餐厅里的
空调安闲而又和睦,光线相当地柔和,所有的光都照在墙面上,再从墙上反射回
来,那些光线就仿佛被墙面过滤过了,少了些激烈、直接,多了份镇定与温馨。
也就是说,餐厅的墙面是富丽堂皇的,但整个餐厅又是昏暗的、神秘的。

  「生活教会了我享乐。」曼娜说。

  「曼娜,你几时能请我到你家里做客。」少华问道,说实在的,少华很想祥
细地了解曼娜这些年是怎样走过来的,但要张口打听又有些犹豫。内心迫切地想
知道,同时,又害怕知道得太多。

  曼娜显得特别犹豫,她说:「再等些时候,我还没想好。」

  金黄色的菜胆鱼翅上来了,盛大放在描金的洁白瓷盅中,曼娜朝里面加了些
酒,少华也学着她那样。

  曼娜吃了一口说:「表哥,你几时回广州?」

  少华放下了汤匙,说:「我不想回的。」见曼娜的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诧
异,再说:「我是落叶归根老死家中了。」

  「你真的要在这里住下?」曼娜不信似的,少华坚定地点点头。

  曼娜说:「那就重找个地方,总不能老是住酒店。」

  少华将盅中的鱼翅吃得干净,抹抹嘴才慢条期理地说:「曼娜,师范学院已
聘我为客座教授,待遇相等于他们的系主任,分给了我一套能见到海的房子。」

  「真的啊,表哥,你真行。」曼娜惊喜地说。

  少华问她:「你指哪方面行?」

  曼娜想着行为端庄的少华突然开起这么个露骨的玩笑,说不上是出格,倒是
显得比板起脸孔来更撩人了。

  她歪着脑袋也大胆地回敬他:「哪方面都行。」

  少华窥视了她一眼,见她那张脸被酒精燃得红彤彤的。少华给她斟满了酒,
酒呈琥珀色,晶莹透明,他把玩着酒杯,不由联想着对面曼娜雪白的身体。他问
道:「菜都上完了吗?」

  「快了,别急。」曼娜轻描淡写地说,再续上一句:「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话让少华的心又卟卟地跳个不停,他觉得这个表妹真是不可理喻。曼娜已
近四十了,这个年岁的的女人是半新半旧的人儿,说旧说旧,说新依然新,像一
朵美丽的花朵刚刚开到最成熟的时候,是最最美妙最最风情,也是最最善于利用
自己优势和时候。

  这时候,少女的矜持渐行渐远,少妇的风韵却更行更生,少女的任性已被现
实磨砺得销蚀了色彩,善解人意的风情已悄悄地沉淀为某种千锤百炼的优雅,斡
旋于各种场合各种人际关系变得落落大方了,没有少女的清纯却有少妇的妩媚,
没有少女的水灵灵可怜可俐,却渗透少妇的成熟欲滴和妖娆。

  少华品尝着色味俱全的美酒佳肴,把曼娜意淫了一番,不知不觉竟喝了不少
的酒,俩个人都有些微醉,以致曼娜结完帐起身时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稳,幸好
他及时地扶住了她。

  他的手几乎圈住了她柔软的腰,曼娜搭着他的肩膀:「我想如果你放开我,
那我一定会跌倒在地上,我的腿一点劲也没有。」

  少华几乎是连携带拽地把曼娜柔若无骨的身体弄回到了房间,从餐厅进了电
梯,出了电梯经过走廊,一直都有旁人众目睽睽的,现在好了,曼娜恨不得一个
身子嵌入少华怀中,如倚附大树的青藤紧紧地纠缠着。


                 2

  当曼娜用她的舌头舔舐着他裸露的胸脯时,他闭上了眼睛,心里骤然升腾起
了对她的渴望,少华的左手抱着她的上身,右手轻轻地从她有后颈抚摸到她光裸
的后背,再往下从低陷的腰部滑向滚圆的臀部。他用一种似触非触,近乎感觉不
到的轻柔沿脊背缓缓向下抚摸。男人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爱抚着,当他的手指再
次从女人的腰际移动到臀部的中间时,曼娜发出了哀叫,她实在受不了了。

  在她低陷的腰际他触到了金属的扣子,他拉扯那个扣子的拉链,那件黑色长
裙的从后面裂开了,他把她肩膀的带子一扯,任由那裙子滑落到她的大腿上,这
时,他睁开了眼睛望着她。

  「天啊,曼娜,你是多么美。」他用沙哑的嗓音赞美着她,他怀疑自己是否
就要享用这俱洁白的曲折玲珑的身体。

  这时,她站了起来,她的裙子滑落到了地上,他猛地见到她两条挺拨的长腿
中间那一丛稀疏的绒绒的阴毛,他发现她的裙子里边什么也没穿,当他想起整夜
里她就是这样对着他坐在他的身旁时,忽然感觉到是那样地缺乏自制能力。

  「傻了吧。」曼娜开心地一笑,并且张开双臂把身体转了个圈,飘落在他的
身边,她那裸露的细腻的柔美的肉体跟他挨得这么近。

  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想将她搂住,曼娜轻盈地一滑,仰躺到了床上,他嘿
嘿地傻笑着,她伸展开她的两腿绷住足尖在他的小腹那儿挑逗他时,他向前倾着
身体,俯下脑袋把脸埋在她胸前的乳房上,非常熟练地用舌头逗弄她那突起的乳
头,那种温和而悄然的似碰非碰的舔弄,一股湿润的温暧的感觉,使之头愈加敏
锐,一下就尖硬起来。

  曼娜挥舞着双臂笑得花枝乱坠,最后双手捧着他有头颅吭哼着。他的舌头从
乳头那里一滑,一路爬行着经过了平坦的腹部,最后,他的脸压在了她的两腿中
间,舌尖像条灵巧的小鱼,游荡在她卷曲的阴毛,舔弄着她饱满的阴唇,曼娜的
身体抖动着喘息着,直到最后她忍耐不住上半身从床上腾起,他满足地抬起头,
手抚摸着她那对饱满的乳房。

  曼娜双腿一绷高举指天,那个浑圆的屁股就挨在床沿上,还有一半悬空落到
了床外,两瓣肥美的肉唇微启着,那条湿润了的裂缝像是在颤动。

  少华那里见过这么妖冶淫荡样子,胯下那根阳具暴长了许多,一顶一抵那硕
大的龟头腻滑顺畅,一下就抵达了她阴道的最里面,他感受着她阴道里面那股灼
热湿润包裹,还一股如同婴孩吸乳似的蠕动。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让那阳具紧抵
着,腾出一只手来抚弄她肥厚了的肉唇,甚至用中指撩拨她那突现的肉蒂。

  曼娜似乎已到达了焦躁难奈的时候了,她的体内一股热流在翻滚,憋得她哪
怕再等待一分钟,就会自动爆炸,自行登上快乐的巅峰。

  她从床上撑起上半身来,满脸凝惑好容易挤出了一句话来:「你怎么了?快
来啊。」那声音既像是哀求,又像是撒娇,能见到她因为饱受情欲的折磨而呈现
出痛苦、焦躁、绝望的神色。眼见着饱受情欲困扰的曼娜双眉紧蹙媚眼微闭、干
躁的嘴唇大张着一条粉红的舌尖欲吐末吐,她那姿态、声音、表情变幻无穷。

  少华让那阳具在里面轻轻地抽动着,开始像刷子一样慢慢地移动起来。

  「喂……」曼娜仿佛难以忍受般扭动着上身。

  少华明白这是她焦渴、难耐的表露,但是却仍然不为所动。他一边继续用这
种轻柔的触动加深她的快感,一边等待着她发出哀求的呼唤。

  「快来。」曼娜迫不及待般的呼唤,这时,少华才推动力量抽送起来,由于
使出了浑身的劲力,以致他的肩膀也跟着摇曳了,他每一次强悍有力的冲刺,使
曼娜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男人阳具带给她的那一种极乐和偷快,几乎让他每次硕大
的龟头在阴道里在面磨荡带来的奇妙感觉所融化。少华也深知这一点,他把握阳
具进出的节奏,便每次纵送显得更加沉稳更加深入更加舒缓。

  曼娜起先低吟轻叹,声调绵长起伏平缓,随着他冲击的力度逐渐地加强,她
的喘息也粗重了起来,变成短促的大声的吭哼,再接着就是消魂般的一阵叫唤。
一直没有停止扭动的曼娜体内早已像着火般燃烧着。她圆滑的肩膀以及尖挺的双
峰都渗出细密的汗珠,而在稀疏的阴毛掩映下那两瓣腬厚的肉唇更像有泉水滋润
一般。

  曼娜预感到自己就要快要达到情欲的顶峰了,她的身体内部正发生微妙的变
化。本来柔软温暖的阴道深处随着激情燃烧而发烫,四壁的肌肉在紧束紧紧地吸
附住他的阳具,随着他几次凶猛的抽送,里面的折皱呈现波浪起伏状态而轻微地
痉挛。她的声音叫得尖厉同时身体激烈挣扎扭曲着,曼娜就从这样攀上了快感的
最高峰。

  「不行了……」她的心里拚命地想压抑住,但肉体已控制不住地更加狂放,
「我不行了,不行了……」一旦狂奔而起的肉体已无法制止住她的嚎叫。

  「表哥。」这是一声销魂的叫喊,一声惊奇的叫喊,少华可以感觉到高潮竟
来得这么快,并达到了一个顶峰,以至他把一只手捂紧住曼娜的嘴唇来抑制住她
那由于快感而从体内深处爆发出的大声叫喊。

  接下来的一瞬间,曼娜的身体好像突然瘫痪了一般,软绵绵地躺放在床上,
只是胸前轻微地有些起伏,和那如若游丝般的喘息。

  少华感到奇怪,当他感觉到自己的阳具正在膨胀正在跳动就要喷射激情的时
候,头脑里突然间产生了曼娜跟别的男人在床上也是这样吗的疑惑和矛盾,然而
所有清醒的念头都被他增快抽送的节奏的和阵阵涌动的快感所驱散。

  他也跟着曼娜叫喊了出来,用手臂和腿更紧地搂住她,使阳具更加密切地紧
贴着她,他喷射的浓精使曼娜的身体触电了似的僵硬,而她的阴道里却抽搐着,
似乎要将他的浓精尽致地汲取。感觉波涛最后平息,少华的肌肉放松下来,他知
道她已经达到了性欲的高潮,他们躺在相互怀抱中暂时享受着,然后她吻着他,
他移到了床上。

  曼娜张开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一个身子猛地往他的怀里钻,他们的嘴唇锁
在一起,亲吻得如饥似渴一般,曼娜一条雪白的大腿紧绕着他的腰,她的一只手
在他的小腹那儿摸索着,捏住了那根湿漉漉的阳具,那东西在她手掌中慢慢地活
了起来。

  「想再来吗。」曼娜使自己的话显得挑逗,甚至带几分放肆。


                 3

  曼娜的身体还留着刚刚经过的高潮余韵,有些汗湿而滚热。

  少华搂抱着她,轻轻地爱抚她的后背低声问:「曼娜,跟别的男人比较,我
做得好吗?」

  少华故意不只针对她的丈夫,他清楚曼娜决不只有他和丈夫俩个男人。像她
这样的女人,除了天生丽质的一张漂亮面孔外,还有着白晰的皮肤,一对乳房大
小适中,尖挺充满弹性,还有外浑圆微微翘起的屁股,全身线条优美明快,一种
肉感和外表妩媚的混合,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这些足以吸引很多男人围着她团
团乱转。

  曼娜好像羞于回答,假装没听到,少华知道她是故作糊涂,再次把手抚弄她
湿润的那颗肉蒂,他已明白那是曼娜极为敏感的地方,那阵骚痒使她上身微微扭
曲。

  「曼娜,这些年来一定有好多的男人追求你吧?」少华继续把玩着她下面的
肉唇,虽色低声细语,但嘴巴说话时还是呵出了热气,搔弄着曼娜的耳根,让她
侧开了埋在他胸前的脑袋。

  曼娜睁大眼睛,说:「表哥,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一切。」少华吻住了她的脸颊。

  曼娜把挣脱了他,下了床随地拣起少华的衬衫穿上身,慢慢地踱到了窗台,
一拉开窗帘,圆满的月亮在天上绽放着光芒。「表哥,这么好的月色,就不要把
过去了的事翻出来,浪费这大好时光吧」

  曼娜感到少华过来,就在她的身后。

  「到外面看看好吗?」不等少华回答,她就开了阳台的门,窗外阳台上摆着
一张白色的桌子和两把椅子。

  「曼娜,你会着凉的。」少华从房间里拿出一件浴衣,披到了曼娜的身上。
而他却还赤膊着上身,乍看起来他的身裁修长偏瘦,可脱去了衣服却十分健壮,
臀部的曲线丰盈富有弹性,肌肤并不粗糙,仅从这些地方上看,实在看不出他已
经年近半百。

  曼娜笑他说:「月亮把什么都看清楚了。」她就倚着阳台的拦杆没有回头,
却对少华说:「你去穿上衣服吧,顺便把我的烟和火机拿来。」

  少华回到房间里穿上一件短袖的体恤,见曼娜歪斜地坐在椅子上,一只大腿
盘架在扶手上,那件白色的衬衫根本遮掩不了什么,在银辉般的月光下,大腿根
上那一丛乌黑的阴毛历历在目。

  她接过了少华递过来的烟和火机,熟练地点燃了一根香烟,这股弥漫的烟雾
使当空月色和房间变幻的灯光有了实质,有了飘浮感,色彩有了着落、吸附,浅
蓝、橙黄色、粉红都不再是抽象的色与光,笼罩在半空,游移在他与她之间的空
隙之中。

  他们的静态实在不像一位情欲炽热的恋人,倒像是在周末的闲暇时光普通的
同事。少华偷看了曼娜一眼,看不出任何不妥当。

  曼娜望着远晀着天上的明月,少华说:「这儿好吗?」

  曼娜说:「挺好。」

  少华凑过脸来,笑一笑说:「太好的地方都有一个毛病,静得让人受不了」

  曼娜换过了个姿势,她双腿盘起在椅子上侧着身子,却把一个肥厚丰盈的屁
股露了出来,少华眼前白花花地一晃,心旌招摇热流涌动。

  少华对于跟女人的性生活一直比较严谨,但也曾有几次婚外的感情,只不过
他交往的女人大都是自私的,马虎无能的,甚至他记得的那几次做爱都缺乏感情
内容,但曼娜却使他得到了从末在别的女人那里得到的满足。

  他为她这样的出类拨悴经验丰富的甚至可以说是淫荡妖冶而感到惊奇,他在
心里纠正自己,有经验还不是恰当的评语,她甚至有研究有创新以至精通此道,
曼娜的做爱方式是出自本能的,不受约束的,她在性行为方面实行共同享受的大
胆方式。

  当曼娜对着他说话的时候,少华感觉到对她的强烈欲望,这也剌激了她,就
像任何一个女人一样,当她意识到她所喜爱的和能一起享受乐趣的男人的初步欲
望冲动时,也会激动起来一样。他把曼娜拖到身边,把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与
此同时,他强有力的手透过她身上衬衫的领口探索在她胸前那对高耸而立的乳房
上。

  刚刚经过的性欲加上长时间的爱抚,曼娜那股欲火立刻就燃烧激昂了起来。

  曼娜的反应是急迫而热烈的,少华的欲火也在她的诱引下升腾了起来,那根
阳具已在胀挺发硬。他最后说话的声音嘶哑,听不清他说什么,但曼娜懂了,他
们匆匆回到了房间,少华迅速地脱掉衣服,曼娜稍微花多点时间,她身上衬衫的
钮扣让她一度手忙脚乱地。

  最后曼娜赤裸地站在他面前,「表哥。」她欢叫着跪到他的跟前,她把脸偎
在他的大腿,用她双臂搂着他的屁股,他注意到当她拥抱他时,是怎样放荡不堪
地把她丰满的乳房在他大腿上摩挲。

  她那一双软绵绵的手捧住了那根阳具,是捧,而不是握或是捏,她把阳具放
到了娇嫩的脸颊上磨擦。而且,她张大嘴唇轻轻一含,将那阳具置放进了口里,
少华刚想提醒她那东西有些脏,但一阵舒心悦肺般的快感让他改变了主意。

  曼娜的小嘴吮吸着,一根舌头翻卷舔舐,少华的灵魂快意得几乎在呻叫了起
来。那根膨胀起来了的阳具撑在曼娜的口里过于硕大,她拢不住自己的两瓣嘴唇
口水四处流渗着,额角连同腮帮一派酸麻,而却兴致不减吮得津津有味似的。

  少华调转了她的身体,让她趴到了床沿上。曼娜心领神会似的,用小腹抵在
床沿俯下上半个身子,双腿叉开把个饱满浑圆的屁股朝向他。

  少华用手掰开她的两瓣肉蛋,现出湿漉漉的一条缝沟,他上身往后一仰小腹
朝前一凑,一根阳具如同长眼似的一挑一刺便直捣进去,曼娜让他这么奋力地一
撞,一声娇啼两个膝盖一松身体往前一倾,少华马上把住她的纤腰,固定了她的
身体。阳具立即让一阵温暖的湿润的淫液包裹了,那阵愉悦的感觉电流般在他的
身上欢畅游荡,他缓慢地抽动,把那阴道里的淫液弄得唧唧如鱼咂水般地响彻。

  再将身体压覆下去,这样,曼娜确确实实地就让他搂进怀中,玲珑匀称的身
体躬成两截,他宽阔的身子覆在曼娜娇小的后背上。透过床边淡淡的灯光窥见到
的她的脸上,眉头紧蹙,眉宇间形成深深的皱纹,紧闭的眼皮微微跳动,像是在
哭泣。

  他疯狂地纵动,舞弄着阳具上挑下刺左部右突,两瓣肉唇在他的冲撞下时开
时翕忽翻忽闭,阳具有时候高高地悬起犯犯地砸落,有时候深深紧抵在里面磨碾
不休,把曼娜爽得欢快迭迭嗷嗷乱叫,一个丰腴的屁股也左右筛摆不止,就连那
条纤细的腰也跟着摇晃起落。

  这时她的身体内正热流翻滚,全身如同遭到电击似的痉挛抽搐,白晰的皮肤
上面阵阵鸡皮疙瘩时浮时沉。而少华却毫不怜悯依然是雄风不减抽动不停,他早
已汁如雨淋,豆大般的汗珠洒落到了她的后背上,顺着她腻滑的肌肤渗滴。

  终于,曼娜的双腿支撑不住了,她的膝盖一软,整个身子如同瘫痪了似的,
少华搂紧了她,将她轻轻放置到了床上,他爬上床跟她并躺到一起,掀起她的一
条大腿置放到他的腰上,而他却把那坚硬的阳具顶抵在她的大腿内侧,当曼娜的
身体已经完全做好接纳他的准备之后,他才慢吞吞地插放进了她的里面。少华那
只被曼娜枕着的手努力伸张,缓缓抚弄起她一边的乳房。

  曼娜像是忘记了方才的奔放,安静得很,像小狗般驯服地闭着眼睛,享受着
他温柔的爱抚。

  少华换过了她的另一个乳房,手指捏搓着那凸着的乳头,小玩艺一下就尖硬
了起来,真是个绝色尤物,曼娜不同于他的妻子或别的女人。刘平作爱时显得沉
静,尽管也曾暗然消魂,但克制多于尽情。她就不同,只要一上床,就像一团熊
熊的火,把他完全融化在她的身体,手里的一个动作一个手势,都特别令他感到
快感,仿佛整个身心包括灵魂都进入她的身体。

  他在心里暗自琢磨,而他的阳具也从她温暖而湿润的阴道里面越来越快地插
动。刚才还一脸平淡惬意的她,肉体里面已有一道直往上窜的火苗,那张脸也变
得生动了起来,眉毛紧蹙到了一起,在似哭带笑的表情中嘴里连哼带吭。

  少华喜欢看她愉悦享乐时的表情,像如抽似泣的哭,像又怨又恨的生气,也
像似邀媚取宠时的撒娇。那难以捕捉的千变万化表情中似乎蕴藏着女人无限的情
欲与妖娆。


                 4
   
  俩人相拥在床上,都为适才的那阵剧烈的动作感到疾乏,少华仍然用手抚摸
她的乳头,嘴唇,将腿搭放在她双腿之间。

  「曼娜,你能不回家吗?」少华从后边将下巴靠在她浑圆的肩膀上低语。怀
里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没有回答。

  「曼娜,今晚留下来吧。」少华再说一次。

  曼娜那满足后稍微慵懒的声音呢喃着:「不行,会令何为生疑的。」她动了
动身体,用一只腿压在他的腹部上,凑起嘴唇。

  他左手搅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后捏住她的乳房,大腿之间。

  「你从不曾在外留宿?」少华有些惊讶。

  曼娜说:「跟他结婚后,真的没有。」见少华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曼娜笑
着搔搔他的脸颊说:「好了,我豁了出去,今夜不回家。」

  少华欣喜若狂像小孩一样在床上一个打挺,腾起身来说:「我放水去,我们
来个鸳鸯浴。」

  「我去吧。」曼娜赤身裸体地从床上遛下,扭着丰腴的屁股进了卫生间,少
华在床上把个疲乏的身体伸直,听见曼娜在卫生间里打起了电话,像是在跟谁讨
价还价似的,他知道她一定编了什么慌话跟丈夫解释不回家的理由,也就伴装不
知接着闭起眼睛养神。也许是刚刚过于剧烈的颠狂,或是酒精已经在体内发作起
来了,他竟不知不觉地沉沉入睡了。

  曼娜等到浴缸的水放满后,出来时,见他已老气横秋地打着呼噜,也不敢吵
醒他,就自己洗了个澡,裸着身子躺到了他的身旁。

  月亮干净而圆润地点在空中,这样的夜晚总是令人沉醉的,曼娜却久久不能
入睡,身旁那个让欲望淘空了的男人身体有些模糊,肌肤幽幽地闪着银质的光。

  这一夜,曼娜没有睡好,刚合眼,便忆起了跟表哥少华做爱的情景,他还是
那么精力充沛,阳具还是那么粗壮坚挺,在她的里面挑刺抵顶威风不减。她甚至
追溯到他们第一次在树林里他们的初吻,以及在他家里她处女之身的奉献。她不
禁拿少华跟丈夫何为比,跟她以往有过肉体欢好的男人比。

  命运就是这么迷离不可思议,二十年来她差不多把这个男人忘了,却又神差
鬼使地又送到了她跟前,而且他们又再次爱得死去活来,后来便迷迷糊糊睡着,
带着点羞愧。

  曼娜先醒了来,她打开了房间所有的窗户,晨风吹进来,撩起了纱窗。风很
凉,很干净,带着一股早晨的气息、一股植物的气息。将自己变裸了的身体投进
花洒中,让微温的水喷射着,在身上的各个部位都涂上了沐浴露,手掌在身体四
处滑动,然后,又拿着花洒将身上的泡沫冲掉。卫生间里的污秽与身上的污垢一
起,随着芬芳与雪白的泡沫一起淌走。

  曼娜的心情因为沐浴而变得舒畅,镜子里反映出优美耐看的裸体,削肩,长
腿,肌肉紧绷线条曲折而不显臃肿。她像每个女人一样,经常在镜子前面细致地
分析研究自己的身体,每一次得到了结论几乎都完美无缺。她一边拭擦着身上的
水珠一边龇牙咧嘴地对镜中人说话,镜子一晃,却有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吓得她
心头一顿乱跳,尖声叫道:「你吓死我了。」

  少华用一只手臂横搁在门槛,脸上挂着冷漠的嘲笑。

  曼娜现出了让人窥到秘密时的娇憨,故意将浴巾把身子裹个严实,她尽量把
声音放得自然些,说:「去去去,你太不绅士了,连女人洗澡也偷看。」

  「我并不是绅士。」他摊开双手玩笑着说,然后,猛地上前扑向了她。

  当他用他的舌头亲吻着她时,曼娜闭上了眼睛,心里骤然升腾起了想拥有他
那根阳具的渴望,他在她的胸前一扯,那浴巾像一片翅膀打了个旋,飘落到了湿
淋淋地面,他紧搂着她亲吻,这次亲吻的时间很长,他的舌头在她的嘴唇里搅动
着,然后用力地吻她,用手摸她的乳房,他的欲望很强烈,手在用力地捏,嘴在
用力地吻,当他的手伸到她的大腿之间时,他变得更加粗鲁放肆起来。

  这时,曼娜睁开了眼睛望着他。他身上的睡袍掀开了来,里面了无寸缕,在
那茂盛的缭乱的如同蒿草丛中,那头睡兽似乎已经苏醒。

  少华使劲地将她搂抱到洗漱台上,自己却站立她的双腿中间,架起她一双雪
白的大腿。他的脑袋埋到了她的双腿中间,鼻子嗅着那湿润的带着香味的阴户,
猛烈地抽搐着鼻翅。

  见他来劲了,曼娜双腿屈起团做一堆,笑得天花乱坠一般:「别凶神恶煞一
样。」她变过了坐着的姿势,把个身子弯斜让他更能充分地挨近她的阴户,少华
的舌头刚好接触到她丰腴饱满的肉唇。

  他探出舌尖逗弄着它,沿着那两瓣来回地舔弄,渐渐地肉唇顶端那颗小肉芽
便有了反应,发怒似的猛胀了起来。当他张开嘴唇含住了它时,肉芽已经尖硬凸
起。他搬动了她的身体,将她压服在洗漱台把住了她的柔腰,曼娜双臂撑在洗漱
台上双眼微闭樱唇轻启,风情万种地等待着他的插入。

  少华挺动那根发怒了的阳具,摇晃着像醉汉光秃秃的脑袋。

  曼娜肥白的屁股撅了一撅,就把他的东西尽根吞没了进去,胸腔里长长地吐
出一口气来。感到了那坚硬的一根正紧抵到她的子宫里面,他并不急着发动,而
只是俯下脑袋埋在她的胸脯上,他的舌头在她的乳房上亲咂,舌尖撩拨着她的乳
头,牙齿轻轻地啃咬。

  他的动作越来越用劲,越来越强烈的索取着。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是那种被情欲激发出来的声音,强烈地剌激了她,曼娜开始有了快慰的反应。

  曼娜的双脚盘绕到了他的屁股,凑起着肥臀催促着他,他抽动了起来,一阵
阵风卷残云般的冲击,她的阴道让他暴胀的阳具捎带出的淫液涓涓涌出,在他们
俩人的阴毛上大腿内侧四处渗流。

  这样忙活了一阵,他搬动她的身子,曼娜一个身子离开了洗漱台,像老猴盘
树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他双手搂抱住她的圆臀,弓躬着身体努力地抽送,一阵
阵猛烈的撞击,肉跟肉相碰相砸啪啪作响声声入耳,一下就让曼娜魂飞魄散意乱
心迷,那阴道里的淫液越来越稠,越来越黏滞,他的龟头进出的速度也就越来越
缓慢,捎带而出的淫液奶白浊浓。

  眼瞧着他那根阳具越来越强悍,越来越坚挺,曼娜知道他已到了弓尽夭末力
不从心的时刻,她就畅快地吭哼起来,拚命地蜷动身子,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

  他把持不住就一倾如注,惊呼着整个身子就要软瘫下去,而曼娜拚命地将下
身顶住,能感到那根阳具在里面顽强地挺动了一会,然后就疲软了去,阵阵跳跃
的精液汪汪倾注。

               (待续)

李伟 2010-6-14 08:35

           第五章 旧情未逝,又遇新欢

                 1

  曼娜离开酒店后,也不敢回家,就直接到了步行街的店里。早上的步行街,
人烟稀疏,那些经常光临的顾客,大都是献身于夜生活的使者,这时候大概有的
醉倒在自家的床铺上,有的躺进了男人的怀里,坠入梦乡。她们绝少像街上步履
匆匆、急着赶时间的上班一族,也不像那些悠然自得、刚从广场公园晨练归家的
半老徐娘。

  曼娜在店里翻弄着账本,玻璃门一推,却见丈夫何为进来,她的心头一荡,
正想寻个应对的办法。没想何为倒先开口:「我打这经过,见这么早就开门了,
就进来看看。」

  曼娜不知该怎样应对,脸上一时凝住了。

  何为以为她生气了,从裤袋里掏出一大卷钞票出来,他说:「上次拿你几千
块钱,先还你。」说完,就忙着点钞票。他说:「老婆,这几天手气出奇的好,
昨晚通杀三家,他们还不服,谁也不想罢休,我就跟他们缠斗到天亮。」

  曼娜松了一口气,嘴上也不轻饶他:「你就顾着在外头疯,我说,我替你交
的罚款,你总得也归还吧。」

  「再过几天,一准还的。」说完,打起了呵欠。他凑到曼娜的耳根轻声说:
「真想回家搂着你睡觉。」

  曼娜推开了他,说:「去去,回家去。」

  他边走边说:「中午我就不做饭了,你自己吃吧。」说完,哼着一首不着调
的曲子扬长而去。

  曼娜捂了捂胸口,见没其它的事了。她的手掌窝着,在唇上轻拍,似乎要把
探头探脑的呵欠送回去。就搬个躺椅,在柜台后面闭上了眼睛。

  当年,表哥少华让曼娜领略到了男欢女爱那种扑朔迷离、欲仙欲死的滋味。
而随着他的远走高飞,曼娜爱情的故事像潮汐中的大潮,来得轰轰烈烈,又去得
悄然无踪。风停了、浪静了、潮汐悄悄地退却了,只有她的胸口能感受到它浪卷
涛涌,扑棱棱地一阵子,随后又是扑棱棱地一阵子。

  曼娜回到了体育学院,快一年就毕业了,功课也不多。那时候,她的身体还
不是现在这副丰腴饱满、风情世故的样子。

  那会儿,她只有十八岁,一副青春期女孩子特有的夸张而神经质的表情,整
个人经常地心神恍惚、不知所措,总像有一股闷气压堵在心头,以至心间的烦躁
使她常无缘无故发怒,平白无故地恼火。而无论在哪里,对那男女间打情骂俏、
嬉闹玩耍,特别是那些语带双关的、涉及到性事或男女东西的话语、词句,都异
常地敏感,听得心头乱跳、兴致勃勃,好像心里很受用,如同热天吮吸着冰棒般
那凉入心肺舒畅服贴的感觉。

  她便变得忧郁起来,眼睛总是出神地对着某一处,好像多了许多的心事,平
日间的欢声笑语减少了,走动举止也检点得多。

  那一年,她们学校新来了一老师,很年轻,叫林涛,是一个归国的华侨。

  曼娜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英气逼人,酷似那年代红极一时的电影明星。
林涛蓄着一头长发,长条脸,白净而且勤于修理,更显出了本来就十分端正的五
官。

  他的鼻梁高而挺直,眉棱突起,眼睛陷下。他的眼睛有一种天然的、思考的
光芒,使他很肃穆,也很深沉,一点不轻薄,也使他极其年轻的岁数有了成熟男
人的意味。

  他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每当他站在她的队列前面讲话时,头一甩动,那头
黑发便很潇洒地舞动起来。他为人师表、不失风度,脸上是一种严肃、端庄,姿
态则很挺拔的。走路也挺着腰,端直的,目不斜视的,一步一步迈着。

  女生们还很狂热地崇拜于追逐,有人说他的眼睛很深邃,有所隐藏,像一个
蒸发着雾气的深潭。而有人说,他上下两排眼睫毛很浓很长,甚至稍稍弯翘;她
们说,眼睫毛长的男人多情。女生们干什么都是一窝蜂,有一些是真喜欢,有一
些则是盲目的,瞎凑热闹。

  曼娜就不,她没有加入潮流。

  有一天,在礼堂上完了体操课后,他把曼娜叫到身边,他对曼娜说:「你的
基本动作都不到位,像这样下去,将来考试,你是过不了关的。」

  「我就是体操不好,别的项目我能行。」曼娜小声地咕噜着,眼睛却瞟向别
处。

  那边,有些女生还在乐此不疲地练习着跳马,当她们双腿分开扑向那一个绿
色的怪物时,脸上总是带着高兴而惊慌的表情,曼娜想所有的处女都会有这种表
情。

  「我想,是你的身体协调性不好,使你的动作几乎变了形。」

  林涛的声音有些加重,他的确心里生出了不悦,所有的女生都巴不得围着他
团团乱,惟有她——曼娜,从没拿正眼对着他。林涛更是气恼,他看出她已发育
完好了的体形,一身上下没有肌肉,全是嘟嘟的肥肉,没有弹性和力度。他还特
地围着她转了一圈,翻过来、侧过去地观察她,尤其她的腿、臀、胳膊。果然,
是腿长、臀圆、膀大,两个乳房更是高出其他的同学,高高耸着,山峰似的。

  他只好耐心地说道:「曼娜同学,我找到了你身上的症结,你的腿长得太长
了。」

  「长得长,又不是我的错。」曼娜说道。

  让一个男人这么细致地考察她的身体,曼娜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她自然
觉得羞耻。为了克服这羞耻,便做出满不在乎的傲慢样子,更高地昂首、挺胸、
撅腚,眼珠在下、眼角里不看人似的看人。这时候的曼娜,几乎跟他差不多高。

  「我来给你开小灶。从明天起,下课以后,我来训练你。」没容曼娜做出答
复,林涛便扬长而去。

  隔天其它的课刚下课,他就站在曼娜班的教室门口。女生们一个个窒息憋气
走得春风拂柳一般,他却只对曼娜歪脑袋。曼娜只好乖乖地跟着他到了礼堂。

  学校的礼堂,如今已变成练体操的地方,摆放着一大堆器械和海绵垫,宽敞
的里面没几个人。林涛让曼娜看着自己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曼娜见他腾跃身
轻似燕,纵跳如履平地,旋子,筋斗,要什么有什么。下腰,可下到头顶与双脚
并在一处;踢腿,脚尖可甩至后脑勺,是真功夫。

  他微喘着气地对曼娜说:「这是我参加亚洲赛时的一套动作,该你了。」

  他让曼娜先压腿、开胯,让她仰面躺在地板上,蜷起两腿,再朝两边使劲分
开,直到膝盖两侧各自触到地面。待到她爬起身来,红漆地板上便留下了一个人
形的湿印子,两腿蜷着朝两边分开,活像一只青蛙。那印子要过一时才能干了褪
去。

  他说韧带的松紧是关键,便努力地帮她拉韧带。背靠墙站好,他帮助她将绷
直的腿朝头顶上推。他推得用力,脸蛋贴着她大腿的内侧那儿,曼娜的大腿根部
隆起如坟,那地方已经丰硕到了无法再丰硕的地步,犹如早熟的果子。

  让林涛挨得那么近,两人又脱得只剩一身单薄的练功服,便能互相嗅到又香
又臭的汗味儿和体味。林涛的味很重,他身上的汗味混合着熟悉的男人腋下的那
股气味,搞得曼娜头晕目眩。曼娜惊异于男人所具备的那种性感气味,它们深深
地吊起了她的胃口。

  这时,她的体内就有一股热流在涌动,搅得她心不在焉、身不由己,曼娜拼
命地绷直脚根,肉体的疼痛给了她一种奇妙的快感,几乎为了这疼痛而陶醉。越
是疼痛,她便越是怜惜自己,那心中的一股迸发热流也就安息了。她是尽力地扭
曲自己的身体,将身体弯成什么也不像的形状,这才镇定下来,对自己的严酷使
她骄傲。


                 2

  这样持续了几天,林涛对她的要求越来越严格,好像要把她培养成世界冠军
似的。

  曼娜练跳马,他就站到了木马的那一端,当曼娜一个身体跃过木马,一个趔
趄猛向上冲时,他就拦腰将也搂抱住了。

  「不要!」她想嚷,不料声音是暗哑的,嚷不起来。

  她一猛顿,稳住了身子,他早已将手挟在她的腋下,没等她调整好身子,已
经将她揽进了怀里。他指导着曼娜,说她跳得不够高,除了弹跳的力量不够外,
她助跑的速度也不够快。他做了示范,他将上衣脱了,袒露出极白而且滑腻的背
脊。

  裤头是平脚的,绷得过紧,深深地勒进大腿根部。他的胸脯与周身都起着一
块块健壮饱实的肌肉,犹如吸收的养分,全部茁壮了这群疙瘩,一块块饱满着,
表示着他旺盛的青春体魄。双腿也是一样,一用力,肌肉带着明显的线条,待到
慢慢儿地平复下去,便留下一个个褐色的凹坑,这凹坑尤其布满在他的大腿臀部
上,使那地方极像一块粗糙坚硬的岩石。每一口褐色的疙瘩都溢着一颗硕大的汗
珠,通明着。

  她就站在那端的扶把上压腿,看着他在空中做了个漂亮的腾越,下地时稳如
泰山,纹丝不动。曼娜的眼光不自觉得瞟到了他运动短裤的中间,那地方鼓蓬蓬
的,极像藏着一件庞大物件似的。曼娜觉得有趣,在那儿瞅住了,直瞅到仿佛能
感觉那物件的形状大小来。

  曼娜一阵眩昏,再也克制不了内心的骚乱了。

  她喘着粗气,因为极力抑止,几乎要窒息,汗从头上、脸上、肩上、背上、
双腿内侧倾泻下来。她赶忙走开到了那一端,笨拙地猛跑几步,就要跃上木马,
到底还是没能跳过。她的小腹重重地碰撞了一下,曼娜听任自己的身体由于失败
狠狠地砸到木马上,痛得几乎要叫出声,她却忍着,挣扎爬起,再做第二次绝无
成功希望的尝试。

  疼痛过后,却觉得自己是受了欺骗的,可怜而无助,便十二分地自爱起来。
每一举手与每一投足,都是用着既委屈又自尊的态度做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
作态,却只茫茫地感到这种折磨有了新的目的似的,更富有意义了。那不仅是自
我压抑,不仅是为了达到目的,似乎还格外的有了一份表演的意味。

  可是用不了多久,那股热流又在她的身上奔腾了起来。而当他走开、单独留
下她一人的时候,那种自我折磨的决心和信心,便会消散,浑身的兴奋与紧张,
一下子松弛了。她的心里生出一股凶恶的念头,她想要弄痛自己。便下了狠劲,
那阵跑动既快又有力,腾起的高度也比刚才飘逸,双臂奋力地一撑,眼看身体过
去了,但偏偏小腿碰着了,她整个人像一个麻袋似的重重摔落,她不由得尖叫了
起来。

  那尖叫如同汽笛长啸,把他吓了一跳,他紧张地跑过去,搂住她,问她怎么
样,曼娜赖在地上不起来,也不说话,只是躺在海绵垫上滚来滚去哭泣起来。他
抱着双膝观察,见只是在小腿那儿碰着了,青紫的一大块,其它并没有大碍,他
还不是老实的抱着,时而伸直一条,只抱一个膝头。时而伸直另一条,只抱另一
个膝头。当他摆弄她伸曲腿的时候,曼娜饱满的腹部与胸部,便十分结实的波动
一遍。

  他松开她的膝头。她并拢了双膝,用胳膊抱在胸前,继续哭着,他只得站起
来去拉她。她的身体虽不沉重,但她故意硬往下坠着,可他却是力大无穷,十分
轻易地拽起她来,她浑身已经滚得漆黑,两只漆黑的手无所顾忌地揉着眼睛,染
黑了泪水,脸上流满了肮脏的眼泪。

  他说:「天太晚了,下课吧。」

  她不听,依然哭着。默默地穿上了外衣,步履蹉跎地走出了礼堂,由于有了
安慰,哭得更加伤心,那伤心也更加真实。

  林涛跟在她的后面,发现她不是往宿舍去,也不往饭堂,却随着体操房旁边
曲折的石价往山上去,他紧跟着她,见她在树林前的停住了脚步。林涛来到了她
的身后,一手托住曼娜的肘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跷着的小拇指的指尖。她并不
躲避,仿佛丝毫不察似地伫立着。

  林涛望着她的左耳,下巴几乎贴住了她的腮帮。曼娜感到了后面他温湿的鼻
息。林涛松开手,十分突兀地把曼娜揽进了怀抱。他的胳膊是神经质的,搂得那
样的紧,下身那儿隆起的一堆压在曼娜丰硕的臀部,脸贴在了她的后颈上。曼娜
猛一惊,却不敢动,僵在了那里,连呼吸都止住了。

  但只是一会儿,曼娜的呼吸便澎湃了,大口大口地换气。她喘息一次,他的
下体就要在她软绵绵的臀部上撞击一回。林涛的手指在她的身上缓缓地抚摸,像
雨天里屋檐下来的流水,开了岔,困厄地流淌。

  他的手指流淌到她的胸部的时候,曼娜终于醒悟过来了,曼娜没敢叫喊,她
小声央求说:「别这样。」

  曼娜挣脱了他的束缚,迅速地往林子里走去。保持了一段距离,刚好能听见
他的脚步声。曼娜一直跑到林子深处,她在茂密的槐树前停住脚,听着林涛的双
脚一步又一步向她逼近。

  林涛站在她的身后,贴得很近。她的后颈感受到他的灼热呼吸。她屏住气。
心脏在嗓子里头拼了命地跳。

  一阵风吹过来,把树梢弄着窸窸窣窣作响。他们不由得同时哆嗦了一下,这
颤抖如同电流一般,在空中相遇,流通,他们忽然觉出彼此就在附近。心跳了,
脚步却没有移开。她回头望了一下,正望见他的目光,她忽然向后退了一步,退
进一个宽敞的林荫的遮蔽里,那林荫是一棵高大槐树。

  他随即也追了过去。槐树茂盛的树叶把周围笼罩得一片阴暗,风似乎越来越
大,摇晃着树梢、吹拂着树叶。他站了一会儿,伸手凭空地摸了一下,什么也没
摸到,却感觉到她的躲闪。

  她笨拙的躲闪搅动了平稳的气流,他分明听见了声响,如潮如涌的声响。然
后,他又向前去了半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在向后缩,他却攥紧了,并
且拧了一下。她似乎「哎哟」了一下,随即她的背便贴到了他的胸前。

  林涛又再一次将她娇柔的身体拥入怀中。曼娜呼出一口气,几乎瘫软在他的
胸口了。天哪。我的天。头顶上的树叶让风吹拂得摇晃。风发出了细密而又疼痛
的呻吟。周围发出了干草的醇厚气息,弥漫在他们身边。他使劲拧着她的胳膊,
她只能将一整个上身倚靠在他的身上。

  他是力大无穷,无人能挣脱得了。他的另一只手,便扳过她的头,将她的脸
扳过来。他的嘴找到了她的嘴,几乎是凶狠的咬住了,她再不挣扎了。风似乎不
吹了,树梢也停歇了,一切卑微琐细的声响都被槐树的荫影吞没了。

  曼娜突然醒来了。那真是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梦醒之后的曼娜,无限地羞
愧与凄惶,她弄不清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些什么。她迅速地整理了身上的衬衫,冲
出了一树槐荫的黑暗。林涛被丢在槐树的荫影正中央,耳朵里头充满了她脚下踏
着枯草烂枝的脚步声,急促得要命。

  林涛想叫住她,可他实在不知道还能对她说什么。他就觉得羞愧难当。天已
经不再那么漆黑了,却又没有亮透,是梦的颜色。林涛垂着手,呆呆地站住,不
知身在何处。


                 3

  出于本能,当曼娜吃过了晚饭洗过了身子后,走到宿舍的门口。站在门口,
她的心中便不再是茫然了,而是反悔与后怕,眼泪说上来就上来了,一点准备和
预示都没有。

  她抬起头,看着宿舍微闭着的门,她觉得真不可思议。表哥少华的影子清晰
地映在她的心头,那个影子在她心里蕴藏了那么长的时间,但忘记他居然是这样
的容易,像羽毛在风中,无声无息地就飘出来了。

  曼娜不敢久留,她推开了门,用力整理自己的心情。她忍住了泪水,但伤心
却忍不住。后悔这种东西居然是如此厉害,它长满了牙,咬住你就不再放松了。

  同室的几个姑娘还在,有一个这一刻歪在床上,似乎心头有了什么事;有一
个在窗前对着那张脸挤着粉刺;室内拉着横直的塑料绳索,女人的小玩艺沿挂得
东一件西一件的,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窗外高音喇叭里的歌声一阵又一阵飘进
来,与寝室里头胭脂香粉味与袜子的气味混杂在一块。桌子上有旋开了的香水
瓶、吃完了的未来得及洗涤的饭盆与碗筷、还有两副纸牌。

  曼娜径直往窗下左侧的下床走过去,那是她的铺位,她一屁股坐下去,手里
捏了一只彩色塑料发卡。那个发卡是表哥少华送给她的,她从没让它离开过她身
上。闻到了寝室里头香味与袜子和短裤的混杂臭气,气味里头全都是青春的分泌
物。曼娜闻到这股气味就陷入了缅怀,这种缅怀使她对往昔的感情有了一种出格
的敏感,一点一滴都有了逝者不可追的莫大失落。香味与袜子的气味使曼娜的懊
丧越发纷乱了,夹杂了反悔和自卑等诸多杂念。

  那个夜晚曼娜失眠了,屋子里一片漆黑。漆黑伴随了被窝中人体的气味、脚
丫和烟的气味。她睁着眼睛。她的黑眼睛如这个时刻与这个房子一样,没有亮的
内容。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在黑暗中,她知道自己有一双黑眼睛。她悄悄地抚摸自己。她的手指辨得出
自己的身体轮廓。她对自己说:我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这时她的指头在自己的两
只乳房之间停住,把自己的手假想成另一双手,那双手抚弄在她的乳房上,仿佛
弹击风琴雪白的琴键,弄出了一排响来。

  她的身体在那只手的弹奏下涌动了吟唱的愿望,她耸起了胸脯,她的身体随
着指头长出翅膀想飞,像远飞的大雁。乳头尖硬了起来,大腿根部那饱满的肉唇
湿润了,液汁流淌出来了,沾湿到了那丛卷曲的毛,而眼睛也渗出了眼泪来,挂
满了她的面颊。

  隔天下课后,曼娜早早地就到了礼堂,在已经磨平了的紫红色地毡做着一些
准备动作。曼娜穿着短袖的红色运动衣,半截的裤子只到了腿肚子。

  林涛早就来了,曼娜装着没看见,谁也没留意到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的那一
点隔阂,他们自己也觉得再也恢复不了昨天那一种明澈的心情,都像怀了鬼胎似
的,有点躲闪,也不再互相打招呼。他跟着一个老师就在一旁,指指点点地商量
着。

  曼娜的脚尖划着空洞的半圆形,有丝光亮耀眼地挂在脚尖,在空中甩出去半
个光圈。她过分突出,突出得已经变形了的臀部活动出诱惑的形状,他十分的想
在上面揣上一把。她觉出他的注视,心里则是十分的快意。他的目光滚热地抚摸
着她修长的腿,那腿变换着优美的线条,在他眼里却是一派眼花缭乱的梦幻。

  她无休止地踢腿,韧带一张一弛,又轻松又快乐,不由要回过脸去瞅他。不
料,他早已走了开去,去指导着别的一组学生。她顿时泄了气,腿仍是一下一下
地踢着,却失了方才的精神。

  林涛指点着那些男生在单杠上翻滚,他双手平垂着,感觉到她目光的袭击,
击在他最虚弱最敏感的地方,他情不自禁地一哆嗦,收缩起四肢,蜷成了一团,
她的目光早已收回。他心灰意懒地停止了指导,呆了一会儿,挺起身体,重新抖
擞起来。他走到她的身边,站住了,努力挣扎了一会儿,不由憋红了脸,喃喃地
开口了:「原谅我一时的冲动。」

  她没提防他会说话,更没提防说出这种认真的话来,不由也窘了,脚尖慢慢
低落,脸也涨红了,回答说:「没什么。」还好笑地笑了一声。

  「我再也不冒犯你了。」他说,又补充了一句,「希望我们不能像以往那样
相处。」

  「我无所谓。」她说,眼瞟着他又加上一句:「你真的不懂得女人?」

  他心里却怦怦地跳着,觉得事情有点不平常了。

  就这样,他们说起话来了。可是,说话的境界似乎还没有不说话的美妙。一
旦说话,那紧张便消除了,随之,那一种兴奋;那一种莫名其妙的等待事情发展
的激动与好奇,那一种须以默契来交流的神秘的意识,也消失殆尽了。然而,彼
此终究是轻松了,要承受那一种紧张毕竟是太吃力,也太危险了。究竟是什么样
的危险,谁都不明白,然而那一种冒险的心情,却是谁也都有的。

  他们在一起又练得很晚,待曼娜赶到饭堂的时候,饭堂早就关了门。曼娜只
好饿着肚子回到宿舍,拿着自己的脸盆铁桶,到洗澡房里哗啦啦地将自己冲洗一
番,等她独自沐浴完毕,披着湿淋淋的头发,红润着脸蛋,西施浣纱似的将盛了
脏衣服的脸盆斜端在腰间,走出洗澡房门口天已完全漆黑。

  曼娜走在林荫掩映的小道,快近她们的宿舍时。林涛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幸好被曼娜在门口撞上了,要不然他非闯进屋子不
可的。

  林涛的出现,仿佛漆黑的夜空突然跳出了一轮月亮,月亮的四周还带上了一
圈极其巨大的光晕。曼娜总算处惊不乱,她丢下手里的东西回头就跑。林涛跟在
她的身后。他们只是分开着,自顾自走着。曼娜再次沿着石阶朝山上走,林涛也
跟着上了山。这时的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天很暗,他们全被黑暗裹起
了,各自裹着一披黑夜的幕障独自走着。其实,彼此才只有十来步的距离。

  夜晚的山岗十分安静,有微风缓缓地流动,轻轻拍打着林梢。几点隐隐的灯
光,风很凉,裹着湿气扑来。

  曼娜走到了树林里,他则走在树林的外面。露水浸湿的土地在脚下柔软而坚
韧,脚步落在上面,再没有一点声响。她张开两只手,轮番摸着两边的大树。左
手扶住一棵,等右手扶住另一棵时,左手便松了,去够前边的。粗糙的树皮磨擦
着她的手心,微微地擦痛了,却十分的快意。

  他们绕了一圈又回到了礼堂,礼堂的正面是一块开阔的操场,操场立着两个
高耸的篮球架。孤零零的,极像两个哨兵。曼娜回过头来的时候目光正和他撞上
了,林涛笑了一下,曼娜也笑了一下,短短的像一片风,没有来处,也说不出去
处。

  露水浸湿的土地在脚下柔软而坚韧,脚步落在上面,再没有一点声响。进入
礼堂时,里面所有的灯都灭了,连月亮都没有,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伸手不见
五指,如同堕入了深渊。曼娜转到了后台,那儿存放着他们废弃了的海绵垫和没
用的器材,四周空寂得令人惊悚,洋溢着织物、木头和铁锈的混杂气味,又新鲜
又陈腐。林涛就站在这股浓郁的气味里头,同样带上了新鲜与陈腐的气息。曼娜
弄不懂怎么刚一见面自己就背过脸去了。


                 4

  林涛张开双臂搂住了浑身发软的她,当她再一次伏到他肩膀的时候,她嗅到
了浓重的汗味儿。那一款熟悉的男人味儿,足使她神魂颠倒、欲仙欲死。他的嘴
唇寻找着她的嘴唇,他堵住她嘴唇的时候,感到了她一阵慌乱的躲闪。

  他把她的身子搂紧了,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嘴唇,他的胸脯感觉到了她隆起的
胸脯,那微袒露着的衣领双峰半裸着,挤压在他的胸膛上,暖烘烘、湿漉漉。

  他同样暖热而汗湿的胸脯,与她的胸脯滞涩的磨擦,发出声响,轻微地牵扯
得疼痛。

  他的膝头觉出了她努力活动的下体,他的手觉出了她浑圆结实的肩头和颀长
的脖子,那脖颈由于气喘,一紧一松。沿着汗湿的头发,他的鼻子觉出了她脑后
盘起的发辫的触碰,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浓气息,上面有一枚冰凉的发卡,戳痛了
他的脸颊。

  曼娜全身的感觉都苏醒过来,从急迫的亲吻中解脱了出来,大口地喘着气。
然后,主动地迎接他舌尖的挑逗,于是又重新地紧张起来。与方才那抑止了全身
心的紧张相反,这会儿,所有的感官和知觉全都紧张地调动起来、活跃起来。她
的舌头努力地伸吐着,变成了机械性的动作。

  她嵌在一个火热的身体里面,一个火热的身体在他怀中精力旺盛地活动着,
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喘息,都传达到他最细微的知觉里,将他的热望点燃,光和火
一样喷发出来。

  礼堂的后台像一个巨大的仓房,粗大的木梁架住三角的房顶,一些灯缀在没
有油漆的木梁上,一盏一盏摇晃。他慌乱而又急切地扒除她身上的衣物,曼娜的
身后是一堆废弃了的运动器械,还有一些装进了麻袋的海绵,麻袋的袋口捆扎不
紧,一些零碎的海绵从袋口丢落出来。

  林涛忙乱地将手在她的身上摸索,同样她也把手伸到他的衬衫里去,抚摸着
他的胸膛溜滑而又光润,滚动在皮肤上,有一种沁人心脾的细腻。

  林涛粗鲁地将她重重地摔下去,松软的麻袋像是迎了上去似的,重重地拍在
她的身下。她接触到温热的粗糙的麻袋,忽然的软弱了。

  她翻过身来,伸开胳膊,躺在上面,眼睛看着上面三角形的屋顶,那一根粗
大的木梁正对着她的身体,像要压下来似的。那黑黝黝的屋顶像是深远广阔的庇
护,心里空明而豁朗。

  这时候,在她的眼前,立着一具光裸着的男性躯体,钢筋铁骨般的、结实峭
拔的胸膛。大腿是那样的突出挺拔,肌肉迅速地收缩到背面,隐藏了起来。她将
头朝后仰着,抬着眼睛望着那腿,腿上有一些粗壮而疏落的汗毛,漆黑的从雪白
的皮肤里生出。还有一根臌胀了的坚挺如铁的阳具,粗硕的龟头摇晃着,像张牙
舞爪的野兽跃跃欲试。

  林涛像大鹏展翅一般俯冲下来,阳具就像披坚执锐的一柄利器,随着他狠狠
下压的动作,如同轰轰战车所向披靡,阳具在她雪白的大腿顶端活动。龟头挑刺
起她的两瓣肉唇,一下就挤压了进去。

  曼娜有些不适,她夸张地怪叫起来,让他措手不及,他就停了那么一下,然
后,又狠狠地戳了进去。他把一腔滚烫的光与热都传达给了她,她什么也感觉不
到,只觉得身上压上了一个烧红了的镣铐,镣铐得按捺不住。可一旦等他没有压
着,镣铐消失,身上又一阵空虚,说不尽的期待,期待他重新附上身来。一旦上
来了,则连心肺都燃烧了起来,几乎想翻倒到地上打个滚,扑灭周身的火焰。

  他的手却像钳子般挟住她的身子,不允许她滚落,阳具却深深地抵在她的阴
道里面,他凶狠的撞击,令她的耻骨生疼。他像是被一个巨大而又无形的意志支
配着、操纵着,一遍一遍抽送着,将那湿淋淋的阳具压落、抛起,一遍又一遍,
无尽的重复,一遍比一遍激越,让她来不及喘息。

  久违了的快感,从灵魂深处密密麻麻地升腾而起,那种舒心悦肺的感觉如平
静湖面的一圈圈涟漪,一波一波荡漾开来。她的阴道里甜蜜的汁液充沛滋滑,那
阵饱胀欲裂般的不适消失了。渐渐的她忽然轻松起来,不再气喘,呼吸均匀了,
迎合着动作的节拍。

  躯体自己在动作,两具躯体的动作是那样的契合。他每次起升腾起伏都那样
轻松自如而又稳当,不会有半点闪失,似乎这才是他应有的所在,而躺在下面的
她挺腰展胯,焦灼的等待。当他狠狠地侵入时,她才觉心安,沉重的负荷却使她
有一种压迫的快感。

  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连接在了一起,如胶如膝、难舍难分、息息相通、丝
丝入扣。他在她身上滚翻上下,她的胸脯给了他亲密的摩擦,缓解着他皮肤与心
灵的饥渴。他一整个体重的滚揉翻腾,对她则犹如爱抚。她分明是被他弄得疲累
了,压得几乎挺不起腰,高举的双腿在打颤,可那使人发疯的动作却一次也没有
中断。

  夜已经深了,外面有晚归的同学匆匆的脚步声,还有人用力的开窗,又用力
的关窗。这一切,他们都听不见了,情欲笼罩了整个世界,一个激越的不可自制
的世界。

  林涛在一阵疯狂的纵送下,突然僵住了,那阳具在她的阴道里跳动着、臌胀
着、疯长着。曼娜似乎知道怎么一回事,她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的身体。阳具脱
离了她的身体,就在她的大腿内侧,林涛一泄如注,那股浓浓的精液迅速濡湿了
她的大腿。

  她的手摸索在他的腋下,肋骨是清晰可见,整整齐齐的两排,皮肤似乎已经
消失,那肋骨犹如钢铁一般坚硬,挡住了汗水。汗水是一滴一滴往下流淌或被滞
住,汗水在他身上形成明明暗暗的影子。

  而她却丝绒一般的光亮细腻,汗在她身上是那样一并的直泻而下。

  两个水淋淋的人儿,直到此时才分出了注意力,看见了对方。在这之前,他
们从没有看见过对方,只看见、欣赏,并且怜惜自己。如今他们忽然在喘息的机
会里,看到了对方。

  两人几乎是赤裸裸的映进了对方的眼睑,又好似从对方身体湿漉漉的反照里
看出了自己赤裸裸的映像。他们有些含羞,不觉回避了目光。一直到他把灼人的
热情挥洒干净,他们的身体才得以分开,曼娜站起时,麻袋便留下一摊汗迹,正
是一个屁股的形状。

  她突然就想起了漫天的灿烂的野山花,红艳艳的一望无际,散发出大地与阳
光的香,那些粉红的花朵,而今凋谢得无影无踪,变成了残败而又暗谈的花瓣。

  这时,雾气白了黑夜,已是三星沉西的时候,两人才像幽灵似的先后出现在
礼堂的外面,蓬着头发,乱着衣襟,眼睛在黑暗里灼灼的闪亮。经过了广阔的操
场,两人这才挽着手,像放假回家的小学生一样,只是纯洁地挽着手一悠一悠地
回去了。

  仅仅是两只手的接触也使他们觉得了亲密。一直走到离他们住的宿舍一百米
的地方,他们才松了手,忽又觉着自卑的压抑。房间里传出的咳嗽声和睡梦中的
咕噜声,就好像从另一个世界上传来。

                (待续)

李伟 2010-6-14 08:38

           第六章 贪欢爱曼娜心有所属

                 1

  曼娜跟老师林涛开始了有些肉体上亲昵的接触,秘密地,企盼地,紧张地,
像险象环生的地下工作。他们的处境与身份决定了他们爱情只能够偷偷摸摸地进
行,幸福与快乐只能是隐秘的、内敛而又钻心的。这样的事不可以走漏风声,容
不得半点泄露。

  这种师生的感情就像是怀揣着一颗炸弹,时时刻刻都有爆炸的危险。如若炸
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对于他们各自的前途都是毁灭性的。然而,这种甜蜜和
腐化身心的感情却使曼娜乐此不疲,没有人知晓的秘密反而是感人至深的,其动
人的程度反而是无微不至的。胆怯、羞赧,内心却如火如荼。这样的日子是多么
折磨人,又是多么地叫人心潮澎湃啊。

  曼娜还是上礼堂训练,只是不再敢跟他说话了,虽不说话,训练却还是继续
的,只是林涛不像从前那样指导她。

  他指导着别的学生,她练她的,各自忙着各自的。两人都严肃着面孔,过分
的认真着,像是进行着一场很重要很庄严的活动。

  礼堂没了他们往日的说话声和笑声,那说笑声在空旷的礼堂里,原本是会有
些轻微回声似的反响。如今,只剩了脚掌落地的「嘭嘭」声,回声是「空空」的
寂寥,更显得单调了。与这寂静的气氛相反,心里是热闹而紧张的。

  林涛偷偷地送了曼娜一件从香港过来的红色体操服,她的身材穿什么都合适
的,她很喜欢的,平日里就把它穿在身上,那件尼龙的衣服很紧身带着弹力,行
动起来做什么事情都嫌笨拙,很不自在。只有当外衣一件一件脱去,只剩下一身
体操服时,便显露出了她匀称的身材。

  那红色的衣服领口开得极低,尤其是背后,几乎裸到了腰际。曼娜做着日常
生活绝不需要举手投足的体操动作,良好的自我感觉便逐渐上升。

  林涛正在劈腿,左右的大腿劈成一条直线,身子却慢慢地伏在地上,胳膊与
腿平行的伸直,贴在地面,手却握住了跷起的脚尖。

  曼娜躺在他不远的地毡,双腿曲起在胸前,再慢慢向两侧分开,两条修长结
实的大腿朝天擎起,大腿中间留下一道如沟壑似的凹坑,这凹坑在紧绷的裤子上
丰隆毕现。汗珠从她缎子般光滑的皮肤上滚落,珍珠似的。头发全汗湿了,一绺
一绺的粘在长而细的脖子上。

  林涛的眼睛就定定地,在她的那地方呆住了,而体内的一股热血腾地直窜头
顶。他屈起一条大腿做出另一动作,他不得不这样,因为他的短裤中间,阳具已
胀得厉害,像蓬帐一般顶起。周围还有些不知疲倦的学生,汗流浃背没完没了地
练习着各种动作,他只能把那狂野起来的心收敛了,他只是默默地关注着曼娜,
曼娜在他温暖如春的目光中四处躲避。

  他们耐着性子,压着欲念,由于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充满了热望,甚至有些快
活起来。他们面对面做着各自的动作,却都扭着脸,谁也不看谁,心里的愿望却
是共同的,不用言语也能了解的。

  当最后一个学生离开了礼堂时,林涛才从地面爬起,他歪着头示意,自己就
往礼堂的台上走。

  曼娜知道他的用意,女孩子的羞涩又使她显得矜持。

  林涛在台上丝绒已经磨平了的紫红色大幕跟前向她招起手来,而此时的她那
欲念也炽热地燃烧,烧得她再顾不得廉耻了。

  林涛就站在大幕的暗影里,那一大幅残破的大幕把把礼堂里仅有的光明遮得
更为幽暗,曼娜的身体刚一投入暗影,就被他猛地一拽。她的身体正想往后缩,
他却攥紧了,并且拧了一下。

  她似乎「哎哟」了一下,随即她的身子便贴到了他的胸前。

  他使劲拧着她的胳膊,她只能将一整个上身倚靠在他的身上。他已经很激动
了,变得力大无穷,曼娜根本没能挣脱得了。他的另一只手,便扳过她的头,将
她的脸扳过来。他的嘴找到了她的嘴,几乎是凶狠的咬住了,她再不挣扎了。

  林涛的手在她的身上摸索,曼娜只觉得身上一松,那件衣服让他从肩膀上剥
除,两个乳房一下迸了出来,乳头好像尖挺了许多,他轻轻地用手弹了两下,曼
娜觉得有些疼痛,可感到舒服。那件紧身的体操服把乳房压迫得紧紧的,现在解
除了束缚,又让他轻轻地摸了几下,一种轻忪的感觉冲入她的心扉。

  林涛搬动着她的身体,曼娜的双脚还让那褪到膝盖的衣服缠绊着,只能随任
他的搬弄。把她安放到了那些松了袋口的麻袋堆上,林涛才把她膝盖的衣服彻底
地脱除。

  没有人教她,曼娜躺在他的面前,做出了刚在刚在礼堂的地毡中做过的那个
动作,双腿曲起在胸前,再慢慢向两侧分开,她的中间那一处,黑黑黝黝的一大
片阴毛,蜷伏在她饱满的两瓣肉唇上,显得神秘而幽深,如同沿着花草小经走入
林地深处见到的一处水流花开、日月同辉的盛景美色。在她孩子般的形体里,这
个淫秽得让男人心灵震憾的姿势,完全像是个荡魂蚀骨的成熟妇人。

  林涛等不及将短裤全部褪除,掏出那根早就挺硬了的阳具,一下就把个身体
压服下去,他的进入顺畅无比,曼娜两瓣肉唇早已润湿,不知是汗水还是淫液。

  他开始已经熟练了的抽送,阳具在那个神秘的阴户中弄出了唧唧唧如鱼嚼水
般的声响,曼娜像是渐入佳境,急促地喘息着伴随着肉跟肉撞击的啪啪啪声音。

  林涛一次比一次凶狠一次比一次加大了力气,阳具抽、插、挑、刺每每让曼
娜应接不遐,她积极地凑动肥臀迎合着,肉唇随着他的纵送开启闭翕,似乎共同
在营造一个美好绝妙境界。

  男欢女爱的愉悦使曼娜眉眼飞舞沉溺其中,男人的阳具在她体内纵横驰骋,
带给她的快乐好像是从阴道里渗透了她的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神经的末梢,
注进了血液,血是那样欢畅地高歌着在血管里流淌。那种说不出的爽快使她几乎
要窒息,而那一根阳具却还在不依不饶地在她的阴道里来回磨荡,疯狂地抽动。

  曼娜美目顾盼看着他的那身体跌宕起伏的伸展与收缩,那撞击与磨擦之后快
乐轻松的喘息,将身体无休无止的摆动着挥洒而出的淋漓的大汗,以及一颗颗汗
珠如雨般滴落,滚热的水珠击打在她身上滑落。所有这一切都让她心驰神往爱怜
交加。

  林涛的纵送渐渐缓慢下来,但那根阳具还很坚硬,只是每一次的顶撞更加深
入更加紧迫。

  曼娜的双手把着他的手臂,眉眼间却是热切的企盼,以及粗重吁吁的喘息,
她靠住那些粗糙的麻袋,时间久了,他们身上的汗水濡湿着,麻袋的表面便有了
一个黄黄的人形,曲线毕现,再褪不去了。


                 2

  林涛把阳具从她的体内拨出,他拉起了曼娜,自己躺倒在她的位置,手把着
那根还坚硬的如挚天玉柱似的阳具。

  曼娜不知所措一头雾水,她光裸着身体困惑不己,还是林涛拽住她扶着她柔
软的腰,她既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笨拙地跨过一条腿,他早已将手挟住她的腋
下,随着他的一股向下拽动的力量曼娜双腿叉开沉腰蹲落,还没等她的身子挨近
他,那根阳具已顶到了她的屁股,从她润湿的肉唇那儿一滑,到了她一条大条大
腿的内侧。

  他再次将她推了起来,她站不稳,他的手却像钳子般挟住了她的腋窝,迫使
她站稳了脚跟。

  曼娜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这一次她蹲落得缓慢,扭摆着丰腴的屁股自己掌
控着方位,她的一只手掰弄开了饱满的双唇,终于是吞纳到了那硕大的龟头。

  他的两只手,握住了她的腋,滚烫滚烫,而她的阴道也中滚烫滚烫的。这两
处的热力远远超过了一切,他不觉着热了,汗只是歌唱般畅快地流淌,那阴道里
面也有一种汁液畅快地流淌。

  曼娜在他的身上稳住了自己,他的手便放开了她的腋下,伸到了她胸前那对
耸立着的乳房。她腋窝里的汗,沾湿了他的手掌和虎口,而那雪白的乳房也是一
片湿渍,整个儿的被裹住在他的两只手里。

  那种已被间断了的快乐又重新唤起了。骑坐到了男人身上快活地起伏,这个
生疏新颖的姿势使她觉得惊奇而充满刺激,她几乎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如燕的飘
飞起来,一连可以做成百上千个起落而不停歇,她在一种狂野的燥动中,摇摆着
起伏柔软的纤腰继续下去,而林涛咬住了牙关挺起阳具,英武地坚硬地耸立在她
的里面,直等到她带着奇异的、细腻的呼憾而得到了她的最高的快感。

  曼娜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跌倒在他的身体上面,她的脸伏在他的胸膛上,她
感到一整个礼堂的三角形的屋顶还在一扬一抑地旋转。

  而林涛的身体则是前所未有的柔软坚韧,他没让他的下身脱离曼娜的阴户,
搂住她大汗淋漓的身子翻腾而过一下就再将她压服在身下,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
她美目紧闭娇嫩如花的脸庞,然后,下身极慢极慢地朝前顶去,抽出,再插,再
抽,曼娜在他镇静的凝视里睁开了眼睛。

  她竟以为她仍然在他的身上起落,她将永远这样起伏下去。她感觉到体内的
充实、饱胀、强而有力的阳具,服从她的意愿,得心应手地做着各种动作。曼娜
的欲火再次被点燃了起来,她只感到一种快乐从脚底心涌上来,这种舒筋展骨的
快乐是异常的,纯粹是没有性器官的接触而产生的。

  他的粗重的呼吸和舌头舔弄一下就击中了她头脑最敏感的地方,闭上眼睛曼
娜体验到他给予她的清晰无比而又诡异无比的肉体的感觉,轻盈的、愉悦的、湿
漉漉的,一段无法与人诉说的快慰,她第一次领略到了身心交融的奇特感觉。

  终于他的忍耐到了极限,曼娜听见从喉咙的深处一声低沉的呐喊,很快地他
将他那一根东西握在手里,就在她以为他会充实到她渴望已久的阴道里,他却做
出了出乎她意抖的举止。

  他将那东西磨擦着她的大腿内侧,能见到兴奋起来的那一根男人的阳具,粗
硕雄壮青筋毕现,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兴奋,都是他的,曼娜再也无能为力了,
只有双臂将他搂着那么紧,甚至他的激烈的动作,以及他的精液播射在她的大腿
间,这一切都在一种极其快速的状态中过去,直至他完毕后,在她的胸脯上轻轻
的喘息时,曼娜才开始意识到。

  曼娜睁大着愚蠢的眼睛那表情让林涛觉得可笑,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对她说:
「曼娜,我不能射进你的身体,那样会怀孕的。」他替她拣起了衣服,俩人一时
无语,默默地穿着各自的衣服。

  这时候,曼娜提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问题:「林老师,你喜欢我吗?」

  林涛回答道:「非常喜欢。」由于他接得那么爽快,曼娜反有些不满足,觉
得准备良久的一件事情却这么简单地过去了。

  曼娜问:「你喜欢我哪里?」

  林涛说:「我都喜欢,因为你与众不同,是特别的。」

  曼娜不由想起他说自己特别的话来,心里酸酸的,就非逼着他回答,到底哪
一处最喜欢。

  林涛就好像是知道了曼娜的心思,将她搂紧了,说道:「你所有的一切我都
喜欢。」

  「林老师,你会娶我吗?」突然间,曼娜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问道。

  林涛坚定地点着头,他说:「曼娜,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真的,你可不能辜负我。」曼娜像是不大相信。

  林涛说:「这几天,我爸从香港过来,我带你去见他。当着他的面,我们把
婚事定下来。」

  「你爸他会同意吗?」曼娜小心翼翼地问。

  林涛把她搂抱得更紧,他说:「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除非我爸有眼无珠,
怎会不同意。」

  林涛跟她谈起了他的童年,他很小就失去了母亲,他的父亲在香港算是一个
成功的商人。童年时他就是在香港度过的,后来父亲将他送到了内地,说他的才
能只有在内地才有可能更发展,其实,风流成性的父亲是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年
龄相差很大的女人嫁给他的条件就是不要他前妻的孩子一起生活。

  林涛倒是无所谓,而他的父亲却感到内疚,只能在经济上物质给予其补偿,
这也使林涛乐得自在。

  天黑下来,林涛的面目渐渐模糊,轮廓却益发鲜明。曼娜动情地吻着他,在
他坚实壮硕的身躯上,她的吻显得特别细碎和软弱,使她怀疑她能否得到这个男
人的爱。

  他说内地的女孩子远比他想象的可爱得多,也比香港的女孩漂亮。他说他第
一眼见到了曼娜,他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她追到手的。

  「你怎知我就一定答应你。」曼娜嘴上说,心里却如同灌了蜜似的,就以加
倍的忘情亲吻来回报他。

  他们在礼堂的后台上娓娓地细说,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一直到了很晚很
晚。从此他们的关系变得神秘了起来,再也没见到他们两人同时出现的场面了。

  曼娜见了他,有点躲闪,林涛也同样,害怕见到她。有她在,他便不去,有
他在,她也不去。渐渐的,他们又有了新的默契,不在一处相遇的默契。可是他
是那样刻骨地想念她,她虽不像他那样明确地想念,却是心躁。

  她变得十分易动,笑声也更加爽朗,整天里喜形于色,不明来由的就与人开
起了玩笑,别人倒没觉得可笑,她却自己放声地大笑了起来。宿舍就那么几个女
人,经常聚集也是那么小小的一方,她放肆的笑闹声几乎注入了每一个角落。有
时,林涛经过她的身边或是她们宿舍的屋外,听着那笑声,充满了欣慰而快乐的
感觉。


                 3

  这个星期天曼娜没有回家,因为林涛通知她,要带她见从香港回来的父亲。
曼娜站在校门外的林荫道上,阳光从梧桐叶里洒落在她身上,她感到身心都是轻
盈的,新洗的头发直垂到腰下,合起来不过一指头粗细,披开来却千丝万缕。头
发的凉滑感觉传到了全身。

  她穿一条红色的齐膝裙子、露着一双光滑的小腿,白色的短袖衬衫,两个臂
膀完全袒露着,脚上是一双细跟羊皮镂空凉鞋。她的样子显得很新颖,过路人都
要驻足回望。

  林涛早就到了,只是他躲在一个角落,心情愉快地偷窥着曼娜,曼娜细长的
发梢在微风中轻轻飘荡,她用一个小玻璃珠子坠住它们,使它们不致太过扬起。

  林涛的出现让她充满了惊讶,她的细带细跟镂空鞋有一只伸下了街沿,好像
一个准备涉水的人在试着水的流速和凉热。她的身姿从后面看来,像是一个舞蹈
里的静止场面,忽然间她的身体跃然一动,她跨下了人行道,向马路对面的他奔
跑过来。曼娜举着粉拳擂打在他的胸膛上,她说:「你骗人,你骗我了。」

  林涛也不顾马路上行色匆匆的路人,搂住了她的肩膀,连声地道谦:「我不
会再骗你了。」

  马路上的景色是令人愉快的,商店刚刚开门,第一批顾客拥进店堂,地面上
洒过了水,湿漉漉的,转眼间便干了。

  他们的心情这样开朗,林涛把曼娜带到了华侨饭店,走进大堂,林涛左右环
顾一下,然后让曼娜在沙发上坐下。他径直就在服务台那儿打起了电话,早上的
酒店,正处在一种善后和准备的忙碌之中。清洁工忙着打扫,柜台忙着为一批即
将离去的客人结账,行李箱笼放了一地。沙发都空着。

  林涛回过来跟曼娜坐一起,他说:「我爸马上下来。」又怀腹牢骚地:「内
地就是跟香港不同,酒店的客房是不让客人到访的。」说完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
上,悠闲且有事的样子。

  曼娜的眼睛淡漠而礼貌地扫着大堂里忙碌着的人和事,有所期待却不着急。

  没一会,从电梯里走来一老人,穿着笔挺的西服,灰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
苟。林涛叫声「爸」就拽着曼娜的臂膊上前。

  林贤文红光满面,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曼娜首先毕恭毕敬地鞠躬致意,林
贤文很锐利地扫她一眼,这一眼几乎可以剥皮。这姑娘天生丽质体态丰腴,富于
一种端庄臃容的美貌,身上的衬衫显得紧窄了些,显得格外的窈窕;高跟鞋和头
上的发饰使她的身材特别引人注目。林贤文的心头不禁一荡,这一荡比那扑通乱
跳更加持续悠久,更是耐人寻味。

  林贤文跨洋过海,走遍世界各地,就算他见多识广阅人无数,金发碧眼丰乳
隆臀的女人他见过,肌肤细腻蜂腰翘股的黑人姑娘也见过,还有温柔委婉的日本
女人,性情狂野的东南亚女人,但还没有那些女人让他的胸间这么忽荡着。贤文
领着儿子和曼娜前往咖啡厅,他绕到沙发前来在曼娜旁边坐下,曼娜嗅到他嘴里
口香糖的薄荷气味,十分清爽。

  老人又称赞曼娜长得美,尤其是她的头发,真是飘柔如丝啊!说着就伸手去
抚摸她披在肩上的散发。曼娜却将头一甩,头发滑向了另一边。老人摸了个空,
却并不生气,笑得更慈祥了。

  这时,阳光正从窗外照进来,歪歪斜斜地洒在她的身上,好像是披了一层金
纱。

  「曼娜,你真美。」在他看来,这只一句非常简单普通的恭维话,在香港那
边是许多女士小姐极希望从男人嘴里听到的悦耳清音。然而对于封闭已久的内地
人来说,特别是从小生活在内在含蓄环境中的曼娜,这种过于坦城直露的表白,
实在太过锋芒毕露,让她接受不了,有股子邪门歪道,有股子不怀好意,甚至有
股子挑逗和亵渎之嫌。

  曼娜在老人一句带西方色彩的问候语一时搞得不知所措,一张脸上飞出万道
红霞,她万万没想到,她心中端庄严肃的林涛的父亲,会突然说出这种带有轻薄
嫌疑的话来。

  曼娜那张光艳姣洁的脸红晕缭绕,老人有心逗她,便说:「曼娜,嫁给我儿
子吧。」

  曼娜听了,那张脸更是红彻耳根,似要渗出血来。

  老人见这姑娘风韵十足,眼梢眉角,稍一动弹便情驰意飞,心里更是高兴。
又说:「除了摘天上的星星月亮,不管你提有任何条件,我都满足你。」

  「那倒不必。」曼娜轻声细语地答道,丰满肉感的嘴,嘴角向上,很有风韵
的笑容。

  老人这时才记起了一旁被冷落了的儿子,他说:「涛儿,你还没搬到家里住
吗?」

  「没有,我就住在学校,那里都什么也没有。」林涛说。

  老人正色地说:「你找个师傅,把屋子重新装饰一番,需要重修就重修,需
要改建就改建。」又对曼娜说:「曼娜,那是为你们准备的新房,你也帮着看一
看。」

  「哪里的屋子?」曼娜不解地问。

  林涛对她说:「那是我们家的祖屋,就在这附近不远。」

  这时,贤文就说:「差不多吃午饭了,吃完了午饭你们一起去看看,我还约
了些朋友,就不去了。」便带着儿子和曼娜前往二楼的餐厅,尽管是白天,餐厅
还是开着灯,光芒把里面映照得金碧辉煌,从楼下一直到二楼,挂满水晶坠子的
吊灯,金漆的楼梯肤手,还有大理石装饰的墙面,到处都闪着亮光。

  所有这一切,都让曼娜张嘴咂舌目瞪口呆。

  「好漂亮见啊。」曼娜脱口而出,既不是浮动也不是热烈,而是一种自然的
出自心底的称叹。

  宽阔的大厅,挂着镀金的丝绒帷幕,摆着很大排场的桌椅,上面都蒙着红色
的绒布。餐厅里很热闹,有穿梭来回的行人,也有高谈阔论喝酒聊天的食客,面
对这给纷繁喧哗的场面,曼娜有些怯怯不前,贤文牵住了她的手,把她领进了餐
厅。

  林涛倒是见过世面,他一坐到椅子上便扬手招呼着服务生过来,示意着他们
倒茶斟酒,把桌上折叠得极好看的餐巾抖开,摆放到了膝盖处。曼娜学着他的样
子,只是细致地研究着这些餐巾的折法。

  菜很快地端上来,贤文跟儿子说了些香港那边的闲事软闻,曼娜一直傻坐在
那里,插不上话。当然,她也不想插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吃得也少。桌上
的好多东西她连看都没看过,更别说吃过。

  贤文多次关切地示意她,她也是只示意一次才吃一回,而且吃得又蠢又笨,
拙巴极了,显然是一个还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最后还是林涛帮她挟来了菜,她
才口不露齿的尝拭了一点点。

  吃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贤文说到楼上拿东西,让他们等他。曼娜这才放心大
胆的吃起来,显然,肚子里饿得咕咕地响,那盆隔着她很远鲜美的汤早就让她眼
馋,她站起来伸长身体,掏了些到自己碗里,自顾吃得嗞嗞地响,还咂咂了嘴。
贤文从楼上下来时,她的肚子已填得浑圆,还偷偷地打了个饱嗝。

  贤文给了曼娜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那盒子上面裹着丝绒显得特别名贵,又给
了林涛一大包进口的药品,吩咐他不要忘了吃药。


                 4

  从华侨饭店出来时,林涛就问曼娜:「那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其实曼娜
早就想打开,让他这么一说,也就在马路边上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盒子,面里是一
条金光灿灿的项链,还有一个心形的坠子镶着红色的宝石。

  曼娜高兴得差点惊呼了起来,林涛见她这么高兴,便怂恿她戴上,俩人就在
马路上,林涛把那条项链戴到了曼娜的脖子上。那枚坠子吊在颈里,衬衫底下。
随着她的走动摇晃,那有棱的宝石便在她心窝上一松一贴,像个红指甲,抓得人
心痒痒的,曼娜不由得心里暗暗地笑起来。

  又是午后的时间,只有蝉在叫,满街的门洞开着,里面却寂静无声。那午时
的睡眠,连鼾声都没了,商店里纳大的店堂里是格外的空寂,苍蝇嗡嗡地飞,划
着圆圈。营业员趴在柜台上沉睡,玻璃冰着脸颊,脸颊暖热和湿漉了玻璃。偶有
不合时宜的人,踟蹰在寂静的店堂,脚步搓着水磨石地,无声地滑行。

  林涛把曼娜理家领到了一条小巷里,他指着那如同鹤立鸡群似的一幢两屋洋
楼,对曼娜说:「那就是我家的祖屋。」

  待到近了,曼娜见没有厚实的门板油漆十分地陈旧,把那笨重的的板门开了
半扇,裸出被雨水冲洗得发白的水泥地。

  脱落了石灰,露出青砖的墙上,爬满了青藤,开着些不知名的小花。进了里
面,乱七八糟的,看出已是久没有人居住零乱。沙发是平绒的,好几处掉了绒,
一坐下去便有无数毛屑飞扬起来,地板踩上去咯吱响,还有一股蟑螂屎的气味。
这使整个屋子里有一股陈旧的感觉,好像已经有成年累月的时间沉淀下来,使人
心里头恹恹的。

  林涛领着她穿过了客厅,一堆后墙高高地起,把均匀平铺的光亮挡了不少。
洁净的边缘清晰的鹅卵石铺就地面也扑进眼睑。

  这里是后天井,有一个厨房和一个洗澡房,还有一口井,这条后天井很意外
地,与前面的厅堂嘈杂喧嚣形成对比,它相当寂静。

  林涛说他极喜欢这口井的水,犹其是夏天冰凉冰凉的,冷冽冽的使人觉得舒
服。说完,他就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掏了桶井水哗哗地往身上浇。

  曼娜说:「你不要着凉了。」用似嗔似怨的眼光对着正淋浇井水的他,那水
珠密密麻麻毫不沾身,有如枝头的露珠摇摇欲坠。光裸赤膊的他,比衣寇楚楚的
他更具男性魅力,身上的肌肉平衡匀称,既不雍肿也不显单薄,腰肢柔软、四肢
灵活,他的肌肤细腻白晰,并不显苍白,臀部浑圆紧绷,长腿如锥,腿间汗毛浓
密性感异常。

  这时,她的眼光也就大胆了起来,见他那根男人的阳具粗圆坚硬,龟头更中
硕大,心里便慌慌的,小腹那儿有股热流汇聚。

  「你也来。」林涛说,撩泼了些井水溅到她脸上,曼娜忙躲闪开。

  为了向他表达她无限的爱意和那日渐旺盛膨胀的欲望,曼娜亲手把身上的衣
服缓缓地一件一件脱了下来。脱到了一丝不挂,曼娜怯怯地撩了些水泼到胸口,
尽管他们已经有了肉体上的接触,那男欢女爱的勾当,也已不知有了多少次回,
但真正那样静心地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她赤裸的玉体,对于林涛来说还是第一次。

  日光从狭长的天井中斜照了进来,井台的一半沐浴在阳光里,曼娜坐到了另
一半的荫凉处。她的头发,她的泛红而白皙的面色,她的欺霜赛雪一般光洁的裸
体、居然没有一粒黑点、一颗小包的,还有少女挺挺拨拨的耸立着的乳房,那尖
挺上跷的乳头,红艳如樱桃般的颤颤抖动,浅浅的紫红极像女妖那淫荡的眼睛。

  她的小腹那一处,没有一条皱折,没有一般女人常有的晕线晕块。白得如撒
了一层粉末似的,从那散发的肌肤的香味,浓烈得如刚刚挤出的奶香,还有她那
最为诱人的一片卷曲的绒绒的阴毛,神秘而幽深,如同那山恋间那靡靡覆盖着的
嵩草。

  这时候,日光正好悄然地爬上她的身子,斜斜地照着那一片未曾见过日光的
花草之间,像一条黄金的皮带,束在她的两腿之间,使得那草地上每一丝淡金淡
黄的细枝上,都泛着微细嫩嫩的一束光色,都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机向外豁
然地散发。

  林涛把持不住了,他上前想将她的身子搂住,却又改变了主意,只是凑起嘴
巴,从她的头发、额门、鼻梁、嘴唇、下腭开始,自上而下,一点一滴的疯狂地
亲吻下去。他突发奇想地将曼娜的身子翻弄过去,这样,曼娜就趴在井台上,肚
子抵住了井沿的麻花石面,蹶起了一个丰硕肥白的屁股。

  她那瘫软如泥的身子就那么任由他的端详摆布,那两瓣肥厚了的肉唇,还有
沾霜带露的阴毛就暴晒在那片光影之中,可是,头上的晕弦却使她发颤的双手、
双腿,成倍翻番的哆嗦起来。晕弦开始控制了她的全身。而他的目光、他抚摸她
的手指,又翻过来成为她晕弦的动力,及至他的双手,拨开了她微闭着的那两瓣
肉唇时,那一道沟邃已有些涓涓的细流渗出。

  他挺动着阳具一路缓慢地跋涉到她草丛的深处,像极了顽皮的孩子,在她的
肉唇挑逗磨荡,就是不入其门。

  曼娜急切地叹息,她如同久病初愈的声音,像大坝裂缝中的流水,急切而绵
远,吓得他在她拨弄那两瓣肉唇的阳具一下就停止了下来。曼娜的那阵叽哼,不
仅止住了他在那温润的肉唇热切探寻的阳具挺进,还止住了他热切的、不知疲倦
的忙碌的双手。

  曼娜趴在井口的脑袋正要扬起,却觉得屁股那地方一阵猛烈的冲撞,她又把
脑袋埋进了井口。

  他的阳具直捣进了她的阴道里,那阵饱满臌胀的充实使她觉得心安,仿佛悬
挂到了喉咙口的那颗心又回到了胸间。

  阳具从她的背后肆意地抽插着,在有的时候,如蜻蜓点水,点到为止,只在
她的肉唇拭擦一下就收兵回营了;而有的时候,则深深地抵住在她的里面,流连
忘返,不能自拔,忘乎所以;仿佛在那儿,他的阳具要长期驻扎,生根发芽,直
到她的屁股不安地扭摆,有所提醒,他才会不情愿地恋恋离开,依依不舍抽出,
而后,又是一阵横上撞上下翻飞的纵送。

  曼娜的叫声又一次由低到高,由慢至急,由淡到烈,淫叫中夹杂着他听不清
的喃喃细语,直到那叫声带动着她发抖的身子,使她的身子成为一架旋转不停的
机器,她柔软的腰身拚命地扭动,丰硕的屁股摇晃不停。

  他就那么在她身上疯抽狂送,阳具和双手忙个不停。当他用他全部的力量紧
紧地抵到了她阴道深处一动不动时,她一直紧抓在井沿的手,猛地滑落下来,如
同无力垂下的两股绳子耷在井口上,而她原来尖叫不止、艳丽无比的叫床声,也
猛地嘎然而止。这时候,他的狂抽滥插,如同被切断了电源,失去了动力一样,
也跟着冷丁儿嘎然而息,停了下来。

  他摆弄起她的头来,看见她脸色苍白,浑身蜡黄,不言不语,人就像死了一
样。他知道她昏了过去。他对她狂风暴雨一样的冲涮,使她的身体获得了一次美
妙绝伦的高潮。

               (待续)

李伟 2010-6-14 08:41

          第七章  男欢女爱共享鱼水欢情

                 1

  曼娜刚一毕业,林涛便急着要把婚事办了,其实曼娜也是无可奈何,她的月
经已停了一些日子了,本来还心存侥幸地等待,这以前让她生厌的女人生理现象
现在变得如久旱期待甘露般的迫切。而且,这两个月突然食量如牛、体重大增。
尽管她的年纪不大,但耳濡目染也暗暗着急,苦恼着可能是怀了孕。

  林涛拿着老爹一笔数目可观的款项,大兴土木把祖屋重新装饰。说是装饰,
其实同改建差不多,屋顶掀掉了,原有屋子里内的杉木墙体换过了,地面上那些
旧式的红砖改做水泥磨石。他是个比较完美的人,每一个房间每堵墙每个细节都
事先考虑设计好了,又亲临现场事无巨细地观测监督,遇有不满意的地方宁可重
新来过,也绝不放过每一处疵瑕。

  他将主卧室定在楼上,临巷子,还有个内阳台,而且在这个内阳台里做了个
大大的文章。他们在内阳台的一侧,隔了一间,做成一个小卫生间,里面有一个
抽水马桶,又将紧临着的做为杂物间的小房子连做一起,铺上瓷砖贴了马赛克装
了个浴缸。工程竣工的时候他把曼娜请来,曼娜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楼上的这间卧
室,更喜欢上了一下床就能洗澡的那个浴缸了。

  林涛更是别出心裁地将卧室和客厅做在一起,非但不局促,还很舒适,并且
堂皇。在这个长和宽比例适度,因而就显得很敞亮的房间里,靠着北墙,那一面
凹进去的墙下,很巧妙地放着一具镶有穿衣镜的大衣橱。离大衣橱半步距离,横
向地,置放了一张金灿灿铜眠床,曼娜兴奋得滚在那宽敞的床上打滚。旁边摆了
一张床头柜,再过来些,是一张三人长沙发,对面的墙下,是一具五斗橱。

  沙发和五斗橱之间的那一片相当可观的空地,就是一张摇椅,形成了这个房
间的中心。家具一色柚木,西洋款式。柚木的颜色比较暗,光线又是充足的,于
是,房间里就有了一层暗光,显出一种古典的厚重的气质。床上蒙的床罩是垂了
流苏的麻织的质地,桌布,沙发套,房间通向内阳台的落地门窗的帘子,都是麻
织,扣纱,流苏垂地。这又在古典厚重之上,添了一层华丽。

  林涛和曼娜的意思是婚礼一切从简,该不张扬的决不张扬,该不排场的也不
排场,因为曼娜还不到法定的结婚年龄,结婚证也是悄悄地托熟人办的。

  林贤文却不这样认为,他租了一辆汽车,扎上醒目的大红花,吹吹打打声中
大放爆竹,终是将曼娜从家里接出来。

  林涛偷偷塞了一大笔钱给了曼娜家里,让他们风风光光地置办了好些嫁妆。
那天,曼娜身披雪白的蕾丝婚纱,让她的表姐表妹陪着,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家里
出来,只是曼娜看着怎么也不像新娘,只因为她的脸确实太过稚气,还是小女孩
的样子。

  最壮观的还是吃,请了华侨饭店的头手大厨,带着他的几个徒弟,早几天就
忙着操办起来了。前厅、中厅和后面的食厅并列排齐一张张八仙桌,凑到了人数
就开席,一桌接着一桌。红布蒙面碟碗都张贴着红色的双喜,林涛双臂平展起来
招呼着客人入席。

  这些客人倒反而不敢随便了,都站在圆桌的四周看着,看得馋涎欲滴,却不
敢率先入席,好像做客的人必须规矩点。

  贤文过来开着玩笑推掇着众人,大家一阵哄笑,笑声会使人变得随便,一个
个抢占座位,拿起酒杯,有的要喝白酒,有的要喝白兰地。有人脱掉了十分好看
的外套,使得手臂的动作灵活点,有人把脖子里的领带拉拉松,好像那抽紧的领
带会妨碍食物的下咽。白兰地打开了,白酒也倒满了杯子,先上的冷盆被双双纤
手搬上来了。

  华侨饭店的大厨名符其实,很会做菜,也见过大世面,那几只梅花形瓷碟里
的冷菜是红黄蓝白,五彩缤纷,衬得红木圆桌像一个花坛似的:熏鱼,羊糕,油
爆虾,白斩鸡,干切牛肉,卤猪肝,香菜肚丝,油煸青椒,菠菜拌茶干,还有那
红通通的山楂糕,又酸又甜让人见了垂涎欲滴。

  新娘曼娜自然是在后面的厅上,坐在上首,两张八仙桌并到了一起,围着大
红缎盘锦花的桌裙,金线银线闪闪发亮,肉香扑鼻热气腾腾。

  酒瓶一同开了,满屋子的酒香便四处弥溢,客人的几怀酒一下肚子,场面就
变热闹了起来,曼娜就感到两耳轰鸣,透不出气。这真正称得上是乌烟瘴气了,
喝酒的人几乎都会抽烟,烟雾和酒气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整个后厅里,没有通风
设备的后堂里油烟纷飞。喝酒的人都在谈天说地,每个人都想提高嗓门让别人听
见,结果是造成了一片巨大的轰鸣,谁也听不清谁讲了一些什么东西。

  酒徒们就欢喜这种氛围,一片混沌,天地合一,只管信口开河,不用担心后
果,因为谁也听不清楚谁讲了些什么话,或者是谁也不想听清楚谁讲了些什么东
西。

  曼娜觉得头有点发晕,胸间堵得很不舒服,便起身离开了座位,躲在后面的
卫生间里,想吐又吐不出,只觉得肚子里面搅动得难受,外面就有人吵嚷嚷着要
林涛陪着新娘过来敬酒,就在那卫生间的玻璃窗的反光里,栗声玻璃上浮着淡白
的模糊的一幕,一些身影,一片叫嚷声,喧嚣着像开了闸似的直奔而来,曼娜只
好出来。

  林涛让人灌得一张脸赤红紫亮,大汗淋漓地喘着粗气,她急忙过去到了他跟
前,手抚着他的胸口爱意切切地询问要没有事,林涛苦笑着,指着几桌子人说不
出话来,曼娜不禁豪情冲天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子,挨桌敬起了酒,双手抿着嘴,
来者不拒地接连长饮,而且款款风情笑得前俯后仰,两只腕上几个扭花金镯子,
铮铮锵锵地抖响着。

  她巡回了一遍果然现了醉态,东歪西倒地做出了种种身段,婚纱的一边的肩
带滑落到了手臂上,半边乳房也暴露无遗地呈现了出来,曼娜也感到了众人的目
光,自顾了一下,反而显得更神气。

  林涛看来不行了,他早就醉瘫如泥脚步踉跄,曼娜强撑着扶着他上楼,刚一
把他放倒到了新床上,自己也连累带醉趴到床上去。新房里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对
红蜡,蜡烛跳起一朵高高的火焰,一闪一闪的。

  贤文跟着也上楼,见曼娜不端不正地歪斜在婚床上,去掉了外面的婚纱,里
面就一件雪白的无袖绸缎的衬衣,上身绷得很紧,像是故意地把一对乳房突在外
面,头上还有扎着白色的纱巾,斜压在波浪式的长发上面,见贤文过来,曼娜笑
了笑,掩着嘴,腰肢微微摆动,目光闪灼而顽皮,另有一种妩媚。

  「看你们没喝多少,怎就醉了这样了。」他细声地说。

  这时的曼娜,一张嫩脸娇红欲滴,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间开得粉雕
玉琢,流霞溢艳。可对年近花甲的贤文来说,这款质地精良,时髦开放的婚纱不
是裹住她的肉体,而是使她的肉体更加地散发出光彩、美艳和那使人昏迷的诱惑
力。

  虽然年迈眼花,这时也喝多了几杯,胯下那阳具腾起展伸一下,昏睡了的那
东西竟也抬起头来,像是年青那会儿疯狂地胀挺了起来。他倚老卖老地搬动了儿
媳妇曼娜的身子,眼躺在一旁的儿子醉醺醺地不省人事,身上压依着一俱温香软
玉的身子,浑然不觉呼呼喘着粗气。

  老人色胆包天地就在新娘的乳房揣了一把,曼娜竟还骚兴兴地笑着挥手将他
的手拍落,他的胆子也大起来了,探进了她的婚纱长裙里,沿着玉脂一般的大腿
摸索上去,捂住了男人向往的她那隆起如丘阴户,他的手指放肆地在那地方搅弄
把玩着,如同那浪荡花丛的蜜蜂上串下跳左右采获,有如那戏水寒鸦恣意撩拨刻
意逗弄。

  曼娜的两瓣肉唇霎时间便淫液溃溢,泛滥一片,把那窄小的内裤弄得狼籍。

  贤文见好就收,一来是不敢,二来也确实不好意思再有所为,吞咽着垂涎,
只好把她娇柔的身子从床摆正,自己遛出新房来。


                 2

  从一个小巧玲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到现在的新媳妇,还沉浸在新婚快乐的曼
娜艳得像沾霜带露的花朵,她每次经过巷子上街时,巷子上有几个男人的目光灼
热地追逐她的背影,以致她走路时都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沿着路边房檐下走,但
她还是感觉到了那种目光。她有点惶惑,有点惊喜,更多的则是犹如芒刺在背的
不适应。

  林涛和她商量好了,她也不急着工作,悄悄地在家里等生育过了再说。

  曼娜成天无所事事的,家里让她收拾得一尘不染,锅里煲着的汤浓得香飘四
邻,衣服是洗了熨好了的。她就坐到了梳妆台前,把自己描扮得娇艳欲滴,心里
盼着林涛早些下班,然后,小两口尽情地欢度新婚的蜜事。

  楼下市声鼎沸,人车熙攘,曼娜就在这新婚的房子里作文章。她买来许多零
头绸缎,做了大大小小十几个靠枕,都是复裥重褶的老样式,床上,沙发上,扶
手椅上都是。

  她给自己买了一件男式的缎子晨衣,裹在身上,林涛的手伸进晨衣,开着玩
笑说:这肥大的衣服让我怎么找不到你了。

  曼娜摸了摸他的前额,随着她向前一探身,她那可爱的光滑白皙乳房又暴露
在他眼前,曼娜见他的眼光如火一般的灼热,就把那晨衣解开。她摇曳着丰隆的
乳房说:你的最爱不是在这。她重新坐在跪垫上两腿交叉在一起,短短轻薄的晨
衣纵互膝盖上,露出忪软丰腴的大腿,她卖弄风情显而易见,一举一动都具有强
烈的诱惑力。

  林涛就凑过嘴在那儿吮咂,像是贪婪的小孩。

  曼娜被他骚弄得把持不住了,叽叽哼哼地笑得花枝乱坠,他们在柔滑的缎子
里调情。她从跪垫上站起来,把腰部的钮扣全都解开了,慢慢地把丝裙的上身扒
向两侧,整个胸部完全露出来,接着她用双手把晨衣下摆一直撩到大腿根部,搅
成一团儿直挺挺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似乎闻到了一股香气,仿佛从她身上发出的这种带着感官剌激性的香水,
同时看到她那裸露的肉体一样惹人恼火。

  她站在他身旁,把晨衣撩过了腰,整个身体抖动个不停,呻吟着搂住他的脖
子。

  他张开着嘴,好像等待他的吻,她急剧地喘息着到处吻着林涛,从嘴角喷出
一股惨杂着口水的热气,她把手放在他裤子上抚摸着,忽然她一下子失去控制,
发狂地呻吟起来一下子抱紧着他。

  她轻轻地挪动身体,嘴唇泛着光,闪着两只大大的看起来有些狂躁的眼睛,
慢慢地从他身上移开她那洁白的躯体,她冲动劲头几乎平息了些,抖得也不像刚
才那么厉害。她从林涛腿上拿开自己光洁的大腿,然后站起来,接着又把他的头
搅到腰间,抓住他的手。

  林涛顺势站起来拥抱她,把她制服到了沙发上。林涛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曼
娜见到了那根张牙舞爪一样的阳具,就在她的眼前摇晃,她不禁把在手掌套弄。
林涛就将那阳具凑到她的脸上,曼娜想把脸转开,没想林涛双手捧着她的粉脸,
硬是将坚硬的阳具擦拭在她娇嫩的脸庞上。

  林涛从小就生活在外面的花花世界中,他已经明白女人对性的感受能力了,
那其实是比男人更灵敏,更细致的。

  曼娜在他的吮吸下甜甜地笑了起来,她渐渐地懂得男女的这种事是需要情调
的,不同以往偷情那样迫不及待地直接就交合。现在有的是时间,总是要烘云托
月的亲吻抚摸,铺陈出一些气氛出来。

  她让林涛极舒服地躺在那些五颜六色的绸缎软垫上,却把自己的身子伏在他
的肚皮上,然后,她在他的小腹那里舐舔了一遍,林涛的毛发浓密粗厚,扎到了
她的嘴边脸颊有点骚痒,一根阳具耸立就像铁塔一样让她怦然心动,这东西总是
给她带来欲仙欲死的欢乐。

  她深情款款地把那东西从根部到头顶舔舐个遍,而且在那流出一点晶莹的液
体的洞眼吮吸了一下,见那东西勃涨得厉害,她就扩张了大腿跨坐上去,虽然她
的两瓣肉唇早已濡湿阴道骚痒着,可是她的体位不行,把屁股挪动了几下也总不
得法,她无助地看了看林涛,还是他一手扶定阳具一手掰开她层叠的肉瓣。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沉落,当那肉瓣含着了龟头的时候,她狠命地往下一顿,
整根东西让她尽致吞纳了进去,一阵充盈饱满的感觉从小腹扩散到了全身,她就
欢快地任意摆弄着屁股,让那东西在她的里面研磨顶撞。她喜欢这样,她扭摆着
纤腰自己把握爽快的感觉,屏住双眼樱唇微启,开始摇动,长发飞舞的身子直打
颤。

  「噢,亲爱的,真是太好了。」她更加卖劲地摇动着,身子俯向他手指紧紧
抠住他的肩膀:「噢,我的妈啊,噢噢。」

  受到曼娜狂热激情的感染,与这热情并发的人儿相聚的兴奋,使他猛地射出
一股激流,发出一声滑稽的粗犷的吼声,惹得她大笑起来,她整个身子伏下去一
张汗淋淋的粉脸伏向他的肩膀,感受到那股喷发而来的极大快感,夹着他的手臂
和大腿,犹如铁环,过好久才全身忪驰离开他,摊开四肢表明她现在属他所有。

  他俩同时达到欲火高潮,都沉浸在爱恋愉快和相互的关心之中,随后裸身并
排躺在地上,回味无穷。

  「太舒服。」林涛气促声紧地说,她笑着握住他的手也说:「真妙。」

  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欢娱纵欲,这甜蜜美妙的感觉是曼娜远远没想到的,
曼娜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这么强烈旺盛的性致,那种享受带来的兴奋和快感如
此强烈,简直使她吃惊。林涛是属于她的,那年轻瘦削的身体,那丝绸般光滑的
皮肤和皮肤下面结实平滑的肌肉,他的所有活力所有柔情都属于她,任她抚摸任
她占有和享受。

  她的手抚遍他的全身,他长满绒毛的颧骨,他健壮的胸部,他紧绷的小腹以
及那浓密的阴毛和那一根硕大的阳具,这些以前还是佰生的,现在这一切一样全
属于她,男女间的身体没有禁忌了,一切都使他们销魂荡魄,他们相互吞噬,那
种贪婪和欲望只不过被掩饰在他们文明的交欢舞蹈罢了。


                 3
   
  林涛何尝不也是这样,白天上课度日如年似的,老是盼着下课的钟声敲响。
刚一下班就急忙忙地往家里赶,他们到底年轻,身体又健康,头脑则简单,且有
充分的好奇心。

  这就是年轻夫妻的可爱之处,他们从来不拒绝平庸的诱惑,他们甚至还有点
放纵自己。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有自信,自信是超凡脱俗,就不害怕有堕落的
危险。

  林涛刚一到家门口,还没等他敲门,黑漆厚重的木门便开了一条缝隙,从门
里扬着一张幸福的笑脸,原来曼娜早就在楼上看见了他。他一闪身进了家门,他
激动地想着她那即将到来的火势劲儿,也是不能推诿的,这么些日子以来跟她在
一起,林涛一眼就能察觉出她对性爱的要求,此刻他站在门里面,望着她的目光
中充满这种渴求。

  曼娜已很激动,已按捺不住,没有什么比做爱更美妙的了。她凝神望着他,
为他的英俊倾倒。林涛那壮硕的身姿和多情的眼睛让她心颤,从他的目光中,她
见到了他的性欲的烈焰,她头一偏,做出了挑逗的媚态。

  林涛在脱掉外套,正在解领带,从曼娜那黄中带绿的薄绸睡裙中,正散发出
一种野兽般的气息和性感,他的眼光扫了一下她那薄如蝉翼的睡衣中波动起伏的
身段,体内就热血沸腾。他色迷迷地走向她,把领带套在她的脖子上,搂过她饥
渴地热吻起来,「真想你。」

  她喃喃的声音低沉发颤,他强壮的手臂搂住她,俩个人的嘴唇如胶似漆地吻
个不停。

  他们还没来得及关门,她已经直接在他的怀里解开他的裤子,粗重的喘息使
他犹如一只饿狼,曼娜迫不及待的欲望使他惊愕,他挺起身来拥起她紧紧地搂抱
起来,她的一双大腿紧勾着他的腰际。他顶住她的小腹狂热地吻,她也动情地回
报,连自己的脉搏都能听见。

  「亲爱的,」她耳语着:「不在这儿,去床上。」

  「不,床是留待夜里用的。」他把曼娜掳到了木质的楼梯上,飞快地脱掉衣
服,他靠着她俯下亲吻她那热烈发烫的嘴唇,摸着她乳房,移动着逐个亲咂着乳
头。舌头卷着围子在她尖硬的乳头旁边,曼娜已是激动得不能自持,林涛的慢吞
吞调弄遭到了她强烈的反对,她双手握住他坚挺着的阳具急促地说:「不,我想
马上就要。」

  林涛挺起身来,把曼娜的子翻弄过去,手把着她高翘着的屁股,挺起阳具就
直插了进去,他的腰扳一耸屁股稍一用劲,那阳具尽根陷没了进了她的里面。

  「来吧。」她摆动屁股摧促道。他使她高兴地大叫,她的激情感染了他,立
刻用力动起来,她气喘嘘嘘放荡地叫着:「噢噢,真好,妙极了,太棒了。」

  林涛狂风骤雨般地一阵咂落,结实的屁股起伏不停地跌荡,曼娜摆弄着身子
叫着疯狂,林涛就整个身体覆盖了她的后背,一手搂着她的脖颈一手托起她的屁
股,没一会,就大汗淋漓欢畅迭迭,曼娜充满爱怜地拿寻了条毛巾急忙为他试擦
干身体,林涛也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瘫软下来倒在她的身上。

  曼娜显然是意犹末尽,当林涛湿漉漉的阳具从她的体内脱落时,她感到了一
阵空虚。

  林涛说他饿了该做饭了,就赤膊着身子到了后面的厨房,曼娜像只发情的小
母猫跟着他,从他的后面搂住了他,一只手从他的腰间绕到小腹下面,玩弄着那
根还硬挺挺的阳具,那东西在她的把弄中渐渐暴胀起来了。

  林涛发觉自己心里又燃起一股迅猛的欲火,真奇怪,怎么会无休止地产生这
种强烈的冲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已经无法集中思想。」

  「我也是。」曼娜媚然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朝他示意,林涛停下手里动作,
回过身把她搂抱住,曼娜挣脱开他,却往楼上的卧室里去,林涛从后面紧追着,
曼娜赤裸地躺在床上,他缓缓地趴在她身上,将她纤细的手指拉到自己的背后,
「你让我发疯了,曼娜。」俩个人尽情地亲吻。

  曼娜让他搔弄得淫兴勃勃,她的心头空荡荡地发慌。她让林涛仰躺在床上,
自己张腿跨上了他身上,手扶着他还坚直挺立的阳具,白晰的屁股摇摆了一下,
就轻易地将那根东西吞噬了,他们还湿润的阴毛贴着合为一体,林涛把身子摊平
放忪自己供她享用。曼娜就在他的上面尽情地纵驰,她柔软的身体一会摇晃一会
跌荡,到了情不自禁的时候,整个身体扭曲着像一把弓弩似的。

  「什么味道?」突然林涛猛地吸着鼻问。

  曼娜粗重地吐出了一口气说:「饭烧焦了。」

  「快去看?」林涛说。

  「管它呢。」曼娜把手按住他腾起的身,继续在上面用劲地磨荡着。

  「不管了。」林涛也说,却把她从自己的身上翻转,他就覆到她的身上,阳
具旋风似的冲刺一闪进她的视野,又旋风似的插进了她的阴道。

  她见到了自己那两瓣肉唇在他的冲撞中张启闭翕,随着他的阳具飞翅般的俯
冲,顺着他身体起伏的轨道,她的体内有什么在缓慢而顺畅地流泻。他们似乎都
能体验到那一种暗河般的流动,几乎听见了它潺潺的水声。

  他愉快幸福,他温柔体贴热情浪漫,在床上,他依然不知疾倦永不满足,他
就在瘫倒在她的身上。

  她抚摸着浓密的头发,这次交欢真是妙极了,那股热情发泄之后,她通常感
到轻忪愉快。心满意足的曼娜得意地几乎像他养的小猫那样鸣鸣直叫,林涛抚弄
她的浓密的长发,她更像猫一样满怀欲望把头在他的手里揉来揉去,享受着手掌
的抚摸,投入到他的宠爱。

  他一把地搂住她,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用鼻子抚弄着她的头发。

  那股烧焦了的气味越来越强烈,曼娜这时才醒悟了似的,她大声地说:「不
好了,再烧着就要着火。」

  林涛这才从她的身上腾起,他飞快地跑向楼下。一会,曼娜才下楼,林和一
脸的无奈,他端着一锅烧得焦黑的米饭,故作痛苦之色说:「晚饭没有了,我们
只好饿着肚皮。」把手中的铁锅一扔,双手一劲儿地搂着她。

  曼娜裸着的乳房压住他,双手围住他的腰,劝说着:「我们就吃别的吧。」

  「那就把你吃了。」林涛说完,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就放到了饭桌上面,
他俯下身去,张口就吮吸着她的乳房。

  他的亲咂令人醉心销魂,曼娜挺着胸脯紧紧地贴着他,很容易再次让林涛激
起冲动的情愫,「真想舔遍你的全身。」


                 4

  林涛贪恋着曼娜的肉体,似乎没有满足的时候,他在她的身上从不没有够。
有时他几乎等不及,随时随地就跟曼娜欢娱做爱,而且是花样百出,一会儿一个
节目。他不知从那里来的奇思妙想,不论白天黑夜,他让曼娜赤裸着身子,就在
家里做活动。而当要跟她做爱的时,却别出心裁地让她穿着衣服,有时还很繁复
累赘,然而却格外的性感。

  他说,这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要比漫山遍野的红更加浓艳。

  对于夫妻间那种扑朔迷离欢娱愉悦情欲曼娜还不大投入,她的兴趣更是在营
造环境气氛方面。像她这种年龄的女孩子,这时候还谈不上有什么欲念,再加上
心思不在这上头,全想着林涛怎么高兴。

  新婚时,他让老爹从香港给曼娜买了好些衣服饰品,连曼娜的胸罩内裤也从
那边捎带过来。其中有一款就像是日本人的和服,曼娜穿在身上,敞开的领子里
那一角后颈雪白的一抹,要比她赤身裸体更撩拨人意。

  他们衣冠楚楚地相拥在窗前,揭了窗帘的一点角,看着马路对面的楼房,窗
是黑洞洞的,里面不知有什么人和事,与他们有干系吗?而自家这崭新的窗幔和
墙纸围起来的世界,跟不远的街上更有隔绝感。别看他们的楼房处于小巷,但从
这里走出,再到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也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两人都有些身处
繁华地带那嘈杂的感觉。

  林涛的手还是搭在曼娜的手背上,眼睛对着眼睛,在这凝视中,都染了些新
婚燕尔的浪漫气息,有了些深刻的东西。

  林涛身穿黑色西装,打着好看的蝴蝶结,他头发梳得很整齐,脸色显得十分
清朗。他们面对面地站着,林涛的手伸进曼娜的衣服,在她的胸前把弄着那耸立
挺拔的双峰,那层层叠叠、窸窸窣窣的动静,真叫人心旌摇曳。里头的那个精赤
的身子不知有什么在等着他,两团柔软的肉球在他的手上膨胀饱满,那尖硬的乳
头扎在手心上,是箭在弦上的情势。

  林涛他何曾经历过啊!他想:这是女人吗?这是个精灵啊!手从乳房慢慢往
下移动,一片平坦的小腹,温暖而滑腻,蕾丝的内裤有一装饰的花结,一些阴毛
探出了内裤。手指探进了内裤的松紧带,阴毛更是浓密再往下,勾住了肥厚的肉
唇,就在那条股沟来回磨弄,里头渗出些淫液,濡湿了他的手指,也濡湿了肉唇
周围的阴毛。

  曼娜的脸是经过了努力而镇定下来的笑容,带着真挚的丝绸般的甜蜜。其实
在那白色的印着大红花朵和服里的肉体在哆嗦,那颗小肉蒂钻出了层层叠皱,尖
挺着让手指一触动,曼娜的整个人就酥麻麻了,双腿打着颤站立不稳,手指还在
那肉蒂再搔弄不停,她已浑身软瘫如同剔去了骨头似的,整个身子就往他的怀里
倒。

  林涛的手撩起了她和服的后襟,露出了曼娜白晰丰满的屁股,窄小的黑色三
角裤紧陷进肉嘟嘟的肉里,他将那裤裆拨向一这,那根坚挺的阳具从她的后面就
长驱直入。

  「哎。」曼娜长长地一声长叹,扭摆屁股以让那阳具更加直接更加深入。

  他们就连衣服也没脱就疯狂地纵欲,那种受拘束的忍无可忍使得欲望更加高
涨。曼娜先是趴在窗台上,为了迎接他更强有力的冲击,她后撤蹶高了屁股,她
的身体具备很好协调性和柔韧度,整个人弯曲着双手撑在地面上。

  曼娜从下往上,亲眼见识着那根阳具在她的肉唇上肆意蹂躝,感爱到了前所
末有的刺激。

  林涛怕久了她这个姿势承受不了,才把她扶起来。他们不断地变换着体位,
不断地变换着地方。最后,竟然坐到了窗台上面,林涛站立着,手搂着她丰满的
腰,持久地运动着。

  楼下偶然有路过的行人,一抬头就准能见到曼娜雪白丰腴的屁股,再仔细瞧
着,也许还能见到她乌黑的毛发或是肥厚的肉唇。

  最后,当巷子里一收破烂的老头一声「收旧铜破铁。」的吆喝声时,曼娜得
到了高潮,那阵汹涌而至的快感来得太过于突然,以致她在猝不及防中,跟着那
老头大声地叫喊着:「我来了。」

  过了一会儿,楼下便传来敲门的声音,老头大着声问道:「你家可是有旧铜
破铁。」

  林涛只好把阳具从她的身上抽出来,他飞快地跑下楼,气恼地对那老头吼叫
道:「你怎多管闲事,快走。」

  曼娜吐着舌头,暗暗地发笑。

  林涛气喘吁吁地回到楼上时,曼娜的和服又拉扯齐整了,她走到跟前,柔声
地说:「我够了,我再不敢要了。」

  林涛搂过她,指着裤裆里还臌胀了的阳具说:「可我还没完。」

  她从他的拥抱中挣脱出来时,他重重地喘着气。曼娜见他一副急不可奈的样
子,故意地要逗他,便说:「流了好多的汗水,我要洗个澡。」说着便往卫生间
去,她每迈动一步,那和服的前襟便掀开,那一截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更加撩人
心魄。

  「曼娜,你就不该穿这件和服」他追向前把手放在她的屁股上面,手指触目
惊心地在她缎子和服上面抚摸。

  「喂,你为什么不把这衣服脱了。」他大声地抗议着,把和服从她的肩上脱
掉,挂要腰间,他向后退了一步,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谁也不应该有这样的身
材。」

  曼娜含笑地说:「它们是你的。」

  他跪到地上,脸埋在两条大腿之间。

  「啊,我不敢相信,每次我抚摸它们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他的手在她
的阴毛、肉唇周围把弄着。

  曼娜轻柔细致地在解她和服的带子,那件衣服掉在地板上,她向后退,他朝
她爬去,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都不是你的,是我的。」他追过来。

  她巧妙地避开,她抚摸着自己的大腿,柔声地说:「但是我们需要你。」她
沙哑地小声说:「把你的衣服脱掉。」

  他急不可待地脱去衣服,赤条条地站在她面前。

  「你的身体真好看。」她不紧不慢地微笑着:「但我的更好看。」她故意摆
弄着两个乳房,自己仿佛也有些激动。

  他站着看着,呼吸越来越重,他朝她扑过去,但是她躲开了,他一直紧追不
舍,但她总能躲开他,一面抚弄自己的身体一面笑,他始终跟着她,被她的新的
游戏弄得神魂颠倒,她让他追上自己,但正当他极度兴奋之时,她又挣脱了他。

  林涛让她逗弄得失望透了,他一屁股从到了地上,抬头只对她看,好像他的
情欲开始平静下来。

  曼娜赶快趟过去,抖动着身体,以期重新点燃他的欲火。

  「它们会想念你的。」她嗲声嗲气地说,用身材体紧贴着他,「摸摸我,这
些都属于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甚至我不愿意做的事。」她挣脱了他,站在他
的跟前左右摇摆,臀部的节奏地抖动着,她用手触摸他的身体,抚弄他的耳朵,
「我们尽情享乐吧。」她一下子就抱住他。

  「我将让你发狂。」林涛轻轻地,但又有力地抱起她放到了浴缸里。

  她感觉到他的粗鲁的动作,但让那温暖的水一浸泡,她倒感到浑身舒展,她
双腿大张,说:「你怎不来。」

  林涛朝她一扑,水花四溅地溢起,从她身旁滚过去,兴奋地但又激动地喘息
道:「宝贝,你是我的尤物。」

                (待续)

李伟 2010-6-14 08:44

           第八章 乐极生悲林涛花下死

                 1

  每个夜晚他们都赤裸着相拥而睡,林涛的臂膀是有力的,有力而长,能将曼
娜娇小的身子搂抱得紧紧的。手臂从左边搂抱过来,左手竟能捂到她的那一边乳
房。

  曼娜让他那一搂抱,特别是在被窝让他那样搂抱的时候,内心总有一种迷幻
感,觉得仿佛是被两匝温柔的环,将她的乳房牢牢箍住了不可分开。

  林涛每天都上课,他们都会在清晨时刻醒来,旁边的曼娜也睁开了眼睛。随
着她身体的翻动,胸前那对雪白乳房也跟着悬颠颠地颤抖,对她纤细的身体而言
有点过于沉重,而对于他的手却不大相同了,他用手掌托住一只乳房,低下头,
她的肉体的温馨令他陶醉。他们对视片刻,然后开始静静地亲吻。清晨的吻温情
脉脉,像小鱼在水里游动时的那种润滑。

  「真不想起床,就这样一直呆下去。」林涛悄悄地说,并轻轻地抚摸她的乳
房,以尖巧的手指从她的乳头掠过。

  曼娜懒洋洋地伸伸身子并将嘴唇朝他送去,他边发出低沉的声音边逗弄她,
同时又以一只熟悉的手抚摸她。和往常一样,接触他的皮肤就使曼娜产生了强烈
的冲动,除了和他在一起的紧实身体以外,其它的一切都变得毫无价值,男女间
那种欢娱性欲的魅力和欢乐使她忘却一切,简直让她眉飞眼笑。她奇怪自己也变
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她的身子在他的抚摸下激动地颤抖着。

  曼娜很是享受地闲住了双眼,她这种微妙的变化使他感到惊诧,她放在他脸
旁的双手把他的嘴送到一只乳房上。她的头后垂着,他的双颊微微偏斜,把她的
乳头吮得硬了起来,轮流吮着她的双乳,仿佛不能断定那个更丰满。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挺起胸脯好让他的嘴唇更容易吮到。

  「噢。」她那茫然的微笑天真可爱,她羞怯地把手指伸到他的头发,然后更
大胆把他的脸拉向自己,把她的嘴唇对着他的嘴唇,她的嘴香甜灼热。

  他急于知道她情不自禁时什么样的,就继续用舌尖卷弄着她的乳头。
   
  曼娜的手急切地在他的胯间摸索,一把握住了那根已经坚硬起来了的阳具,
绵绵的手掌快速地套动,而双腿不能自持似的张开,把那一处毛绒绒的地方拭擦
着他。

  林涛的大腿抽动着摩挲她饱满的地方,能感到她肥厚的两瓣肉唇温暖润湿了
起来。

  曼娜快乐地呻吟着,林涛就不为她所动,那根阳具只在她的肉唇旁边磨荡就
是不进入,还是曼娜忍奈不住,她的手把握着阳具,凑起屁股将那温驯不羁的阳
具吞纳了进去。

  林涛的龟头一触到她柔软的阴道,就能感到里面熔岩般的炽热,并伴有一阵
阵热切的吮吸,他也就不再迟疑地纵送抽动。在他抽插下,林涛可以感觉到她双
肩膀开始轻轻颤抖,当她那紧贴着他全身的肉体颤动起来时,他把阳具退回去,
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热切地盼望他的双眼。

  总是要在曼娜狂躁地扭动着身子,尖声地淫叫下林涛播射出精液,他们才会
在一阵高潮的激动后才双双离开了那张铜床。然后,林涛走进了卫生间泡进浴缸
里,而曼娜却整理着床褥被单。

  窗外一片金色阳光,每天的早晨总是那么富有诗意,像一块融化的蜜糖。曼
娜全身放松,听着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抱着他将要穿上的衣服等待他。

  他们一起在楼下面的厨房里煮玉米粥、鸡蛋和牛奶,一起用过了早饭。

  曼娜陪着丈夫走出巷子,她渐渐地丰腴了的身材,穿一条花布长裙,系在白
衬衫外面,腰上紧紧地箍一根白色的宽皮带。头发是电烫过的,在脑后扎一条摇
曳的马尾,额发高高地耸起,蓬松的一堆。肩上挎着个皮包,带子收得短短的,
刚好到了腰际。而林涛则是雪白的衬衫深色的长裤,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光可鉴
人。

  他们姗姗地走出,或是林涛搀起她的手,或是曼娜依在他的臂膀上。沐浴着
早上升起的阳光,曼娜是心满意足的,她神采飞扬地对着每一个经过他们身边的
人,真恨不能将这幸福告诉每一个人,让每一个人都来妒忌他们。可又必得将这
幸福牢牢地圈在心里,不可泄漏一点一滴。

  林涛注意到路过的男人纷纷把视线投到漂亮妻子的身上,在他眼里男人的目
光就像苍蝇,这种联想让他怒不可遏中而又有些沾沾自喜。走了一段路,他们便
分开了,林涛要往学校上课,曼娜要上菜市场,购买他们一天的食物。

  到了菜市场便热闹了,人总是特别多,从人缝里徜徉过去,竟要挤出一身力
气。摊头上起劲的吆喝声,买主与卖主无休无止的讨价还价,四下混成了一片,
叫人脑袋发胀。

  在曼娜的身后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是香水和发蜡混合的气味。她感到身
后有人挨近了,起先还以为是小偷,顿时警觉着。这时她的屁股有什么东西触摸
着,不是手背她感觉到应是手心,也不是无意间的碰撞而且是有意的骚扰,还在
游动着。

  她没敢直接地回头,脑袋晃动用眼角一瞄,就看见一个年轻男子,穿着打扮
得出奇的漂亮,头发梳理得发亮如同他脚下的皮鞋一样可以照出人影来,稚气的
面孔有些毛绒绒的胡须,眼睛出奇地发亮,刮得精光的发鬓微微可以看见涂了过
多的雪花膏,显着耳朵那地方有点黄,刚才就是他在市场门口从曼娜的侧面走过
来,佯装着擦身手臂却在她胸间挨了一下。

  曼娜竭力地逃避着,但那男人却如蛆附腐一般紧跟着她。曼娜到了卖肉的摊
挡,男人更是肆无忌惮,竟整个身子从她的背后压住了她,能感到屁股那里一根
棍棒似的阳具坚硬地顶撞着。曼娜让他缠得没办法,终是大着胆子回过头瞪上他
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她心头一凛,男人那目光像是饿狼闻到了血腥味一般蓄
势欲发。

  好在这时,旁边有人高喊着「何为,何为。」那男人才回应了一声。

  曼娜知道那人就叫何为,因为名字特别,曼娜很容易便记住了。回到家中,
曼娜对刚才那个叫何为的男人猥琐的勾当怒不可遏,还是个半啦不大的孩子,竟
如此色胆包天。心里是愤慨的,但肉体却有些小小的愉悦,体内有只小兽在蹿来
蹿去的,伸着小爪在她的心头轻挠,把她搅动得骚痒痒的酥麻。

  曼娜觉得有些疲惫万分。她躺在床上,仔细详尽地体会着那阵小小的骚动,
而那亮灿灿的铜床,因为曼娜袒胸露背衣衫不整的躺在上面,就有了些涉及私秘
而生出的押昵气,房间里尽是些厚重色彩的家俱,毕竟是堆砌过度了,几乎散发
出一些奢靡的味道。但曼娜却极为喜欢,它们使得整个房间有了居家的气氛,因
而变得温馨起来了。

  正是因为那样的满满当当,实实足足,还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房间的空旷的
格调。

  曼娜睡着了。她不知道这一觉睡了有多久,昏睡之中她做了许多细碎的梦,
连不成片断,像水面上的月光,波光粼粼的,密密匝匝的,闪闪烁烁的,一个都
捡不起来。曼娜甚至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醒不来。


                 2
   
  林涛的身体就像这段时间里阴霾炎毒的气候一样反复无常,不可捉摸。有时
他会觉得心闷气虚,林涛曾有过心脏病史,仗着自己正当年轻他也无所谓。晚饭
的时候,他很有兴致地饮了两盅的酒,此刻那蜡黄的脸泛起了光晕。

  曼娜穿着家常的无领无袖的夏布衫,因为热,把一堆长发盘在头顶上,露出
了衣领外一段肉嘟嘟的粉颈。高耸的胸部,细细的腰,都是他平日里看在眼里、
记在心里再熟悉不过的。

  通常曼娜用过晚饭后就要去洗澡,曼娜将要脱光衣服洗澡使林涛心猿意马,
浴缸流淌着温暖的水,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像柔软的玻璃保持着某种完美的象征,
而这种象征也是使很多人迷恋它的缘故。

  浴缸边上的搁板上放着散发着香味的瓶子,还有很新颖的一只四喇叭的收录
机,很流行的的轻音乐如水漫溢地飘出来,曼娜赤裸着侧起身子坐在浴缸边上,
不时地用手撩拨着浴缸里的水,屁股底下垫着温暖而肥厚的浴巾。

  他站在卫生间的门框,毫不掩饰地用欣赏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她,她转过
身来,一双乳房随着她扭动的身体而欢欢地颤抖着,她的胳膊叉放在胸前头向后
仰,说:「你的情欲暴露无遗。」她沙哑地笑,血液在林涛血管里快速循环,太
阳穴上的青筋清晰地显露出来,他感觉自己仿佛从头到脚整个身体都燥热。

  这时曼娜已躺在水中,像条慵懒的母蛇慢慢地拿起瓶子,她朝浴缸里滴落了
几点晶绿色的香水,拿一块海绵不时地往脸上挤水。

  「亲爱的,再进来一个人行吗。」林涛凑近浴缸,他的双手抚摸着她高耸着
的乳房,也许是试探性的问。

  「那要让你先求我才行。」她就斜了他一眼,把一双湿淋淋的手,用两寸长
染红的指甲向他一弹,溅他一脸水。

  「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宝贝。」他跪求着,跟着就又把脸凑上去,吻她的
面颊,她的嘴唇紧贴着他。

  林涛就脱了内裤,猴急地进入了浴缸,把浴缸里的水溢得流了一地,他让曼
娜往前坐起,手在她细腻的背上揉搓按捏,她的皮肤本就细嫩加上水的濡湿显得
更是滑腻。那双手抚摸着她的肩膀脊梁,直到下面的屁股,从她的腋下伸过,把
握住了她丰满的乳房。

  她的身上喷香,林涛嗅着香味嘴唇就在她身上吻咂起来,曼娜也不抗拒,任
凭他张狂,有时她会歪着头睡着,但一阵音乐又会把她惊醒。她对他微微一笑,
带着一丝惬意,又仿佛对眼前的这一切都很满足。

  当磁带播完了一面的时候,曼娜的乳房就变得肿胀,乳头尖尖地挺动,她的
双眼泛上一层荧荧的紫色,手就不自觉地伸向林涛的小腹,一会儿套弄起他的阳
具,她说她感觉自己像美人鱼一样在水里一点点消融了,还问他,她的脚趾是不
是依然有十个,她抬高大腿掰弄着自己的脚趾,斜眯着眼睛,失魂落魄地玩着脚
趾,让水在脚趾缝里游来游去。

  她的手从脚趾渐渐地往两腿中间抚摸,眼里万般风情,将林涛的手牵到自已
的那湿漉漉的一片阴毛中,幽然地说:「我不行的,整晚都是这样子。」

  触到了她下体毛茸茸、让水纠结着的阴毛,林涛就拧着她的鼻子羞她:「现
在你可是食而知味,无法抵耐吧。」

  「快点抱我到床上吧。」曼娜面色红润地娇喘道,白皙的脸上像有一块红绸
在涌动,见曼娜这份娇憨俏丽的模样,林涛那里还把持得了自己,他搂起曼娜柔
若无骨的身子就往床上去。她的身子刚挨住床上雪白的床单,便仰面八叉地摊开
了四肢,于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变成了春心荡漾,放荡不堪的淫欲娇娃。

  林涛看着心花怒放,目瞪口呆地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痴呆在那里,木讷着动弹
不得。曼娜就急了,探起了身子朝他踢了一下,他这才醒悟了过来,架起着她的
双腿就把那根坚硬如铁的阳具挑刺了进去,曼娜那两瓣肉唇一下便接纳了那根硕
大的阳具,身子像风中招展的旗帜尽欢撒野、摇摆不定。

  这阵空前的肉博比以往每次都激情迸发,真是荡魂蚀魄舒心悦肺,他们在床
上发颤发狂,做出没遮没拦的狂浪举止。

  在那根阳具一阵迅猛的狂插中,曼娜是空前的疯张,一个身子从没停止顶凑
迎接。她如猫一般的鸣呼,把林涛也捎带得热焰缠身、情欲勃发,像生死大战般
抵命相搏,不顾身上汗气蒸腾、气喘如牛。

  他浑身的皮肉紧绷绷地变了色,本是白皙的皮肤变得青紫,隆起的肌肉把健
硕男人的刚强表现得尽致。他的身上欢畅流淌着的血,四处奔腾最后凝聚到了那
根阳具上,那东西变得膨胀硕大青筋毕现,把曼娜娇嫩的两瓣肉唇蹂躝得如落花
流水,激流在他全身憋得慌乱,他恨不得在那里戳上一刀让它流了出来淌尽了。

  而曼娜的活力在男人的如唤之中被唤醒了,她像是一团熊熊的火苗,她本能
地要寻求另一团火互相抵劢,尽致展现青春的美丽,寻找男女间的欢悦,她要以
女子的柔媚和男子的刚健撞出生命的火花,撞击出生命之中最迷人、最催灿的火
花,舒展生命的枝枝叶叶、花花瓣瓣,饱吸了天上的甘霖和地下的清泉,两人间
演示这稍纵即逝的青春风采。

  他们好像不是在房中,不是在床上,是一颗火箭将他们升上了太空,腾飞翻
滚在云端之上又炸得粉碎,林涛像是在山脚下艰难地背着她向峰顶攀登,一下下
一步步努力地迈进,待到了高山日出之巅望着了峡谷的茫茫云海中出现的光芒,
纵身而跳。他惊呼道:「我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你射吧,把你的一切给我。」

  曼娜应和着,顿时觉那阴道里面一阵抽搐、一阵痉挛,深处有股似尿非尿的
暧流激射出来,喉咙深处吐出一声娇呼,便两眼翻白、魂飞魄散,整个人轻飘飘
地升腾,天上的白云托着她飞旋着、飘荡着,风儿张着翅膀拍打着、轻抚着,她
不禁兴奋得流下了眼泪。

  两人紧紧地搂抱着,亲吻着各自便奋力拥抱,那口液和眼泪也便在亲吻中往
下咽,喉咙里呃儿呃儿地发响……

  静静躺着如两条死鱼一般,倒是林涛先睁开了眼,见着曼娜粉妆玉琢的身子
歪在床上,白花花的身上镀上一层若有若无的粉末似,更显得血色丰盈,黑发随
意地垂落下来散乱在脸上,使得本来熟悉得不再熟悉的那张俏脸又增加了神秘之
感,两只乳头涨红着,濡着红竭色的乳晕也比平日里大得好多,慵懒的样子格外
引人爱怜。

  一只蚊子绕着她的脸飞来飞去,她也不用手扑打,却把头一歪一歪的逃避,
带着肩膀和馒头样的乳房也一起抖动。

  林涛见她眉宇间荡漾着经过洗礼般的满足,一双丹风眼柔和而澈润,却又深
邃着不见底,心里一荡转过头便把嘴唇凑了过去,苦苦索求着,直到含住了她的
舌尖。

  片该过后,曼娜的上嘴唇突然颤动了起来,她睁大着眼睛,忧郁地望了他两
下子,盈盈的眼珠涌上眼眶,她低声地说:「老公,你不会觉得我太过贪婪了、
太喜欢着弄这事,我总是遏制不住。」

  「怎么会呢,曼娜,男人就喜欢你这样子。」林涛笑着说,可以听出他的笑
声里的激动和压仰不住的高兴,他把身子转了过来,脸朝着下面躺在她的身边,
用胳脯支撑起自已的身体,腾出双手握着她的小手,一面用那又兴奋、又醉心的
眼光望着她的脸孔。

  「你不会讥笑我吧,我真的好谢谢你,是你让我领略到这奇异的感觉。」曼
娜的声音由于过份地激动高兴哽塞住了,颤动着,她无法说下去,只是深情地叫
唤他:「老公。」


                 3
   
  「曼娜,你肚子饿了吗?」林涛问道。

  曼娜说:「有点,晚饭才过了多久,怎就觉得又饿了。」

  林涛把头侧放在她的肚子,他说:「你的身上多了一个小人儿,他也要吃东
西的。」便提议不如到外面吃宵夜,曼娜也乐意。俩人便起床各自穿上了衣服,
手牵着手从巷子到了街上,在那灯火通明的小饭店中吃了浓汤面条,加多些了牛
腩萝卜,沾着红辣酱,一会儿,就吃得大汗淋头满嘴发烫。

  等他们吃完了还没走近小巷,大街上顿时刮起了一阵风,风一过,雨便开始
下起来。那季节的暴雨没有前奏,说来就来。大街上纷乱了,周围的缤纷色彩在
激雨中越发鲜丽炫目了。

  林涛拉着曼娜躲到了街上的骑楼下面,站在水磨石台街上,被避雨的人群挤
到一块玻璃窗的后面。

  曼娜是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让雨这么一淋,她撩起裙裾绞着水,一袭衣裙让
水浸得薄亮透彻,也把她身上的曲折起伏全都明白地显现出来。

  旁边那些避雨的男人们,他们的眼光是兴奋的,直接的、赤裸裸的泛动着情
欲,脸上现出惊讶的、迟纯的和满足的神色,只有鹞鹰用利息利爪撕裂猎物时才
会有这种眼神。

  曼娜在他们如此虎视耽耽的逼视下显得有点忙慌乱,她猛扯着林涛急急投奔
进了雨中,加快脚步似小跑般地。

  大街恍惚了,斑斓了,升腾了,骑车的人流取出预备好的雨披,各种颜色的
雨披绚丽灿烂地溶解在雨雾里。

  一拐进了黑黝黝的巷子,两人的身体就粘到了一块。林涛脱去了上衣撑起,
曼娜的一双手臂围住他的腰,头依附在他的胸前,像是袋鼠女儿似的,嬉笑声在
深夜寂静的巷子里上传得很远,两人都有着欲仙的感觉。

  林涛故作惊讶地说:「曼娜,回到家里睡不着,我们还做什么?」

  听到这胡话,曼娜心里欢喜得不得了,真像有些忘了他们才刚刚狂欢过了似
的,也跟着胡诌:「你说做什么?当然是男女间欢喜的事。」

  他忽地把曼娜从怀里推出,退后两步,摆出一个惊骇的姿势,他问道:「你
这小姑娘,怎的这么淫荡起来?才做过了,又想来。」

  「只要你还能硬得起,我就要把你折服了。」曼娜跟着起哄。

  他们在巷子里进进退退,忘了头上的雨点。那家窗户漏出的光芒照着,将他
们的影子投在地上,奇形怪状的。有人粗着嗓子咳着,不满地咕噜着什么,显然
让他们的嬉闹吵着了,他们可不在乎,只顾自己乐。闹了一阵,曼娜重又钻进林
涛的怀里,这时,两人就都安静下来,静静地走着路,有时抬头看看天。

  待到了家门口,他们竟嘻嘻哈哈推着挽着上了台价。曼娜是够狼狈的,裸腿
上溅了一点点泥浆,脚下的白皮鞋拖泥带水,一迈步咕滋咕滋的冒泡。曼娜的手
腕上缩着一红丝带,上面系着家中的钥匙,在黑暗中她摸索着打开了门。

  林涛把门闭上后,曼娜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依依不舍地不愿放开,他们就
这样地在门口站着,慢慢地手就相互脱对方的衣服,直到两人的衣服都脱光了,
都清楚这里又要制造一场爱,两人的眼睛对视片刻,就这么一个微笑,都明白了
只有这样完成肉体的交融今夜才能安然入梦。

  屋檐的水滴忒啦啦打在地面上,滴溜溜地急转,直泼到尺把远,风挟着雨一
阵阵呼啸而过,像是鞭子抽打着啪啪啪一下比一下急促。

  曼娜高举起双臂赤裸地投入天井的雨中,乌沉沉的风卷着白辣辣的雨,一阵
急似一阵。她欢呼雀跃着跳动着,她踮了脚尖,努力地伸展着臂,乳房随着她的
伸展翘了起来,扑扑愣愣地像小兔子跳跳蹦蹦,而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些浓黑
的阴毛让雨水淋浇得纠做一绺绺。

  雨箭排山倒海般地迸射在她的身上,雨水从她光滑、丰硕的背脊上泻下,分
为两泓,顺着两根匀称的似白玉般的腿,直流到底,洇进天井的水泥地面。

  林涛也似乎受到了她的感受染,他也纵身投进了倾盆的大雨中,他搂住了还
处于亢奋手舞足蹈的曼娜。俩人就在雨中快意地亲吻,雨点打在他们的身上,照
到一点灯光,的溜溜地急转,银光直泼到尺把远。

  又是一阵热吻,林涛冰冷的嘴唇,健硕的肌体赤裸地紧贴着她,由不得让她
产生了奇妙的官能反应,她慢慢地享受着这宁静的亲吻,而双手则大胆地在他坚
硬的肌肉里捻揉着,从屁股、大腿到胸肌,每寸肌肤她都贪婪地抚摸,他的肌肤
本来就细致加上雨水的冲涮更是腻滑,一种从未过的刺激使她的体内迅速地涌动
着情欲的烈焰,特别是他那男人硕大的阳具让她把握在手上,那么雄伟、刚强。

  她把它放在脸颊上、乳沟间摩挲,还用双唇、舌尖吮吸着、舔舐着,极尽爱
怜,全然忘了他们竟还在漫天的大雨中。

  终于林涛不顾一切地把她压向了墙壁,双手捞起她饱满的屁股把下身紧贴了
过去,曼娜不禁一声惊呼,便炽热疯狂地响应,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肢。

  阳具如同长了眼睛似的,一下就抵触到了她肥美的肉唇,他奋力一耸,便尽
根地深陷了进去。一经吞纳进了他的阳具,曼娜嘴里头哼哼吭吭,双臂交绕着他
的脖项像猴子攀树一般,任由着他纵横驰骋、彪悍纵送,直到他的双腿疲倦难撑
扑坐在湿淋淋的地上,他们这才寻找起浴巾擦净两人身上的水渍。


                 4

  回到了床上,他们的欢爱还没有结束。曼娜仰面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床仿佛
一叶小舟,床头柜子上一盏红纱台灯似乎摇晃不停,曼娜人在床上也只觉得飘飘
荡荡,如同乘坐在轮船上随波逐浪,更有那燥热的海风拍打在脸上,其实那是林
涛热辣辣的亲吻。

  她的双膝屈起展开着,尽致地将那肥厚的肉唇往上凑,在林涛的纵送当中,
细眯起了眼睛。这时的她正渐渐进入佳境,大腿当中的两片肉唇夹着他的那根阳
具,肉唇上端的那处软骨似的肉蒂更是在他龟梭抽动和不经意的挑逗中,充血肿
胀了起来,酥麻阵阵扬波起浪,激荡着蔓延至全身。

  随着她的淫叫的声音起来越高,扭动的身体越来越激烈,林涛也在一阵疯狂
的抽送后不由自主地倾泄如注,只觉得阳具在她的里面活了一样,跃跃跳动着,
一抖一抖骤然胀大起来,汹涌而至的精液把她内里烫得酷畅淋漓快爽无比。

  她双手抱定着他的屁股,恨不得连他的卵袋也尽致地吞没,嘴里却咬紧牙根
道:「我不干,不够的,你又那么快地射了。」

  林涛气喘如牛汗流挟背,游丝般地说:「我知你没够,我们可以再来的。」

  屋顶上有两片长方形的光亮,月光从那两格子猛地洒落,照到了她光洁滑腻
的身子上,一条雪白的腿盘搭在床沿上。她的身上有一股鼓胀胀东西在流动,从
每一条血管齐聚到了小腹,饱胀得有一种似尿非尿欲泄末泄时的感觉。

  随即他的那根阳具在她的里面渐渐软了下来,慢慢地退褪出来,由春天的茂
盛茁壮而渐趋枯瘦残败,由渐渐的花白而雪白,终于丝尽而蚕死,终于油尽而灯
灭。林涛毕竟是强弓之末,饶是生龙活虎的人,也觉体力不支。

  曼娜刚刚燃起的蓬蓬勃勃情焰被一瓢冷水浇灭,一派鸳鸳鸯鸯的憧憬一时化
为乌有,自然心存不甘。空气是凉爽了起来,发出了独特的雨水气味。

  他们相互交缠着,曼娜也不顾他的阳具淋淋湿湿满是两人的精液,在他躺下
时就伏下身子,将那根东西含进口里。她努起双唇尽力地套弄着,没会儿,整根
就在她的嘴里膨胀,撑得她腮帮子生疼。

  她觉得已到了火候,她不再像原来那样安静地躺在下面,任男人一个人龙腾
虎跃,就叉开大腿,蹲到到的腹间,手扶着发硬的阳具,小心翼翼地套下,林涛
双手帮衬地掰开她的两片肉唇,她屁股一蹲,就紧贴密切地吞下整根阳具。她双
手紧搂着他,整个身子随着他的律动而轻盈地起伏,嘴却不停歇,碰到他什么地
方就火辣辣的一吻。

  曼娜越来越懂得怎么做在床上放纵了,身子一刻不停地纵跃起落,像是被风
暴卷起的浪头,在海面上疯狂地奔腾,涌过去,涌过去,没有了方向,也没有时
间,似乎这滔滔的白浪要翻滚到天荒地老。

  林涛似乎能感到胸腔和腹腔里有一种尖锐不安的东西在撞击着,听得见它阴
险的咻咻鼻息,感觉到一般如火焰般灼热的暗流,在他周身脉胳中肆无忌惮地乱
窜,这让他的阳具涨得就像快要暴裂了一样。

  随着那股暗流澎湃地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在那股暗流的迸发的瞬间,曼娜在
他的上面一阵呼天喊地的娇啼,她从没觉得如此暴长的阳具,快要插到她的小腹
去了,把她的那一处撑满得就要裂了一般,她没敢停顿下来,这快乐来得如此突
然,她惬意极了,感觉自已简直是被海浪托着,掀过来掀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林涛努力地仰起身来,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动着,终于让他
捞住了吊着的圆顶蚊帐,他一把揪住着,顺势将它扭了几扭,纹得和石柱一般结
实,他就昏沉沉地抱住了这柱子。

  曼娜还细眯着眼努着嘴享受这来临的高潮,两只粉嘟嘟的玉腿,在擂鼓一样
地跃动着。究竟帐子是悬空的,禁不住他半个身子的重量,他正跟帐子一同左右
摇晃着,他的瞳仁突然放大,翻着眼望住她,鼻孔涨大了,嘘嘘地吐着气,这使
曼娜迅速地嗅到了空气中的危机,一种剧烈的恐怖的阴影突然落到了她的心头。

  她一斜身滚下身子,很快地下到地面,她一面听到那涨大的鼻孔咻咻的喘息
声,觉得一双狰狞的眼睛越逼越近。她发现林涛整个身子已瘫软,唯有两腿间的
那根阳具却比平时更加粗硬,高扬着朝天,一股乳白色的浓稠的精液伴着血丝淋
淋漓漓地渗出。

  她双手拼命地紧握住,惊慌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她说:「你怎么啦?不要吓
我。」

  林涛的声音如蚊子扇动一般:「快叫人,送我上医院。」曼娜这才慌张地披
上衣服,连跌带爬地奔下楼去。

  曼娜呼天喊地一家一家拼命地擂打着人家的门,「谁啊。」门呀一声开了,
邻居连忙把手电简扫射过去,那电简笔直的一道光,到了眼前的人身上,突然溶
化了,成为一汪一汪的迷糊的晶莹的雾,因为照到的身子是软的、是酥的、弧线
的、半透明的。

  只见曼娜的身子紧紧把背贴在门上,她穿着条纹的睡衣全湿透了,肩膀裸露
在外面,忪忪一头的黑发全搅乱了,披在前面。她把脖子向前面紧张地探着,白
肩膀一耸一耸,撞在门上,格登格登的响,邻居大吃一惊,手一软,手里的电简
骨碌骨碌跌下地去滚得老远。

  曼娜将头发向后一推,露出极端恐怖的脸来,使劲咽了一口气,嘎声叫道:
「你必须得帮我的忙。」没等把事情说出来,她早已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蹬
脚,脚上只有一只拖鞋,那一只光脚划破了许多处,全是血迹。

  等邻居夫妇跟着她再回到楼上卧室的时候,林涛一个赤裸的身子已直挺挺地
躺在床上,有人扯过一床薄被把林涛遮盖了,随后而到的稍为内行的老者把手放
到林涛的鼻子下面,摇头说:「没救了。」

  曼娜的心在绞痛,她看见林涛倔强的嘴唇转成了白色,他的眼珠发出冷冷的
玻璃一样的光泽,那双眼睛向前瞪着的神气是那么可怕。她忍不住用手掌去掩住
它,能够觉得他的睫毛在她的掌心翼翼扇动,她又觉得一串冰冷的泪珠从她手里
一直滚到她的臂弯里。

  隔了好一会,才有人请来了医生,医生在林涛的身上翻弄了几个,又在他的
胸口压打折腾着,然后,拍拍手,对曼娜说:「你节哀吧。」

  曼娜一下就嚎啕大哭,她过分悲哀的哭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阴森恐怖,传
出去很远很远。

  众人过来劝慰着她,眼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一个女人,鸣鸣咽咽地哭得梨
花带雨天昏地暗,有人端了一只椅子来,曼娜一歪身坐下了,上半身兀自伏在椅
背上哭泣,腰一软,椅子坐不稳,竟溜到地上,双膝跪在地上。

               (待续)

李伟 2010-6-14 08:47

          第九章 初为人母窥窃老爹偷情事

                 1

  林涛的尸体裹着白被子在客厅中足足摆放了三天,才等到了从香港急急赶来
的林贤文和他的一众亲戚。

  贤文到家时已是夜里很晚,他冲到了儿子的身边,把他身上盖着的白布掀了
起来。稀薄的月光从窗外滑进来了,落在林涛的身上,他的脸是雪白的,眉眼的
轮廓仍然十分清秀,嘴唇微微带着浅紫,柔和得很,好平静,一点也没有痛苦的
痕迹,老人很小心的用手在那雪白的面腮上抚摩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在床头跪了
下来,将脸偎到那映着青光的白布上。

  曼娜刚一见到了林涛的父亲,「啊」地一声,哭到了他的怀里,贤文深情地
搂抱着不住打颤的她,她把头伏到了他的肩膀上,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闷热的天气也不容把尸体再多留一天,贤文吩附马上装敛入棺,不敢让曼娜
见着,女眷把她扶到楼上,听那咚咚咚敲棺材钉的声音,曼娜心里仿佛有刀子在
铰,一阵一阵撕裂般地疼痛。棺材终于放在客厅里供大家曕仰,悲痛欲绝的曼娜
一次次哭得喘不过气来。

  那些亲戚围聚着她,又得知她有了身孕,都为她日后的日子七嘴八舌。

  那些帮助治理丧事的人,都想借着林家的丧事,大大地发一笔横财。他们出
谋划策,以一种不必要的奢侈,把林涛的葬礼,操办得比古时候的皇帝的葬礼还
要过分。沉重的棺材不得不由八条壮汉抬着,巷子里实在太窄,临了,漆得又黑
又亮的棺材,只能十分准确地镶嵌在巷里,十分缓慢小心翼翼地挪动着。

  到了大街就好了,棺材庄严地向前行进,阳光好得不能再好,两把火炬几只
灯笼引着路,后面是吹鼓手,是高高挑在竹竿上的引魂幡及铭旌,有人捧着一个
大烧纸斗,边走边向路边撒纸钱。

  贤文亲自搀扶着儿媳,曼娜没完没了哭泣,贤文一次又一次地安慰着她。曼
娜看着是精心打扮了,明知道在这样的日子里不该涂脂抹粉,不该打扮得花枝招
展,然而就算是淡妆,仍然有些出格。头发是经过梳理过的,白颜色的孝服,衬
着由于哭泣因此过分激动的脸庞,反而显得更加有魅力。

  队伍一经过,看热闹的人蠢蠢欲动,前呼后拥地乱起来,小孩子被吓哭的啼
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丧礼已近尾声,那些亲朋好友也喝够了、吃够了陆续离开,家里一下变得静
悄悄的。

  贤文表示会对曼娜以后的生活负责到底。他说到做到,先是把远房的一位亲
戚请来,说好了照顾她日常的生活起居以及将来生产后的月子。

  那时曼娜的肚皮吹了气似的,正在日渐地鼓起来,那个叫梅姨的乡下女人,
穿着一身亮黑的香云纱,露出的两只手膀子显得好白净。

  曼娜觉得她实在长得不错,不过她这种漂亮,透出一股妖娆娇俏的样子,她
属于那种高挑的丰臀隆胸的女人,一举一动总是那么风情毕现的。

  用过晚饭,贤文便叫她立刻去舀洗脸水来,曼娜说要回房里洗漱,梅姨忙过
来说让她来帮你洗。

  曼娜拉着她跟她胡诌了半天,她夸着曼娜,说好喜欢她这一身打扮,尤其是
她那对耳坠子,白得一闪一闪的,好逗人爱。曼娜离得她近了,仔细瞧了她一阵
子时,发觉原来她的额头竟有了几条皱纹,笑起来时,连眼角都拖上一抹鱼尾巴
了。

  林贤文并不急着回香港了,而且好像越来越觉得这家乡的祖居有许多无穷的
乐趣似的,他添置了一些家俱,还在家中安了电话,遥控起香港那边的生意,很
有些告老回乡叶落归根的意思。每天他在这城市里逍遥自在地品茶会友,夜里在
家中摆起了麻雀台,聚集了些新朋旧友三教九流的闲杂人仕。一时间,家里人来
客往川流不息,吃喝玩乐层出不穷热闹非凡。

  曼娜慢慢地也排遣了新寡丧夫寂寞,脸上又恢复了原来的红润光艳,只是她
的肚子,已经像座小山似的挺了起来,行动起来也略觉迟缓,其实,也并不是很
苦的,甚至还很有趣。她的身材已经到了穿什么都不合适的地步,并且,做什么
事情都嫌笨拙,很不自在。

  因为怀孕,她终于像是大人了,却依然是孩子脾性,说喜就喜,说悲就悲,
喜过即悲,悲过即喜,转瞬万变,却自然得如同夏日的天,并不令人觉得无常和
虚假。

  到了夜里更深人静的时候,家里的客人走净,客厅里的灯火也熄灭了,黑黝
黝的一条巷子,麻花石的路面在月光下闪着莹莹的光亮。

  各家的门都闭了,窗关了,过了一阵子,灯也灭了。孩子开始做梦,梦到大
了时候的情景,老人却想心事,想那少年时候的光阴,不老不少的男女们则另有
一番快乐,黑暗里摸索着,当男女近赤裸时,纠缠到了一块。还有那家婴儿吓着
了,呱呱的哭着。这会儿,是黑漆漆的静。

  曼娜在窗户站了一会,无聊地上了床,却没半点的睡意。突然闻到了一股气
味,这股气味有别于家具、皮革、地毯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仿佛从某个更为幽暗
的角落里飘出来的,并不突出,但是闻得见,这股古怪的气味使整个房间仿佛在
水下,更幽暗,更窒息了。

  她的手充满爱怜地放在隆起的腹部,突然感到肚子里的孩子,狠狠地踹了她
一脚,这一脚仿佛是林涛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的暗示。

  她感到了一种巨大的悲哀,悲哀来源于她猛地想到了自己对性欲的贪婪,想
到了对自己丈夫无休止的索取。悲哀过后,羞愧的恐慌使她无地自容。因为在想
到自己的放纵和毫无节制的同时,她竟然不可遏制地想起林涛硕大的阳具以及他
过人的情欲,想起了他们做爱时的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这种想象甚至使她在瞬
间内,产生了一种很无耻的冲动。

  她张开了大腿,并肚把内裤脱至膝弯,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在稀疏的阴毛处游
荡,能感到从两瓣肉唇间渗出的淫汁,在她的手指拨弄下渗流而出。她感到了自
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微妙变化,一些无法控制的变化。这使她惊慌失措,尖挺的乳
头对于磨擦它的羊毛内衣十分敏感,她的腹部滚热痒痒的,就好像是患了皮疹的
病人。

  放进了一根手指,一阵愉悦的快感蔓延全身,似乎在一次强大的推动之下,
产生了永久的惯性,她再也止不住了。

  她欢快地抽动着手指,可是,快乐是越来越少,就只那么短促的一瞬,几乎
连那一瞬都没了。而到了这时候,她又焦急起来,似乎丢了什么极重要的东西,
非得将它找回来不可,她便接连地尝试着,把那根手指弄得湿漉漉的,而且还恬
不知耻地凑动起屁股来,直到将自己折腾得精疲力竭而止。

  她真不明白,女人活着是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这等下作的行事,又以痛苦
的悔恨作为惩治。她好像是失了脚,踩到了以红花绿草伪装的陷阱,无可阻止地
往深渊里堕落;又好像是滑入了奔腾的急流,又旋进了湍急的漩涡,身不由己。

  她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简直想一死了之,可又下不了决心,居然
还有一点眷恋,眷恋的和痛苦的竟是一件东西,就是那一份肮脏的欢愉了。好比
命中的劫数还没有完,她是逃也逃不脱的。


                 2
   
  曼娜在产前的妇检中查出怀了双胞孕,贤文怕生产遇到麻烦,很早就进了医
院。医院里有他熟识的一个医生,常常到他们家来打牌的,而他的老婆就是妇科
医生。贤文偷着塞了几张港币,那医生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物,对于那些港商
许多怪现状也见得多了,丝毫不以为奇。

  医生在产科中把曼娜护理得头头是道,所以贤文认为金钱是万能的。

  她的医道确实高明,很顺利地为曼娜接产。曼娜折腾的时间也不多,经历了
一阵疼痛之后顺利地诞生了一对女孩。

  夜班看护把一双女儿抱来给她喂奶,她在黯黄的灯光下望着她们赤红色的小
脸。孩子还没出世的时候她对她们的末来是担心和恐惧的,虽然明知道孩子是无
辜的。现在,小孩已经在这里了,抱在她怀里了,她也仍旧于惊讶中感到一丝轻
微的颤栗。

  是梅姨一直陪她的,林贤文的意思当然要住头等病室,而且还要多住一段时
间,当他左拥右抱着一双婴孩时,竟笑得合不拢嘴来,当即就给一双孙女起了爱
云爱华的名字。

  可是曼娜闻不惯医院那些消毒水的味道,到底她还年轻,恢复得快,就吵着
早些出院回家。家中一下多了两个小孩儿,就热闹了起来,白天黑夜,那两女孩
儿的啼哭此起彼伏,加上大人逗弄小孩的欢笑声。为了照顾小孩方便,梅姨搬到
楼上的房间。

  渐渐的曼娜就觉得梅姨不大安份,夜里老是楼上楼下起落,先还以为她为孩
子冲奶粉煮米糊,后来却感到不对劲了。有时候,孩子饿得哭了,也不见她的踪
影,终于,让曼娜发现她跟贤文的秘密。

  那天傍晚,曼娜抱着女儿在楼下看风景,后天井里的一丛菊花开得轰轰烈烈
的,梅姨收拾着晚饭的碗筷在厨房洗漱,贤文就要去洗澡,经过梅姨身后时,他
十分猥琐地看着她背影的曲折,眼光贼溜溜地停在她像充足了气圆球似的屁股。

  梅姨属于丰腴的女人,穿着轻薄的内衫和刚及膝的裤子,敞出了小腿一截雪
白。这在曼娜看来显得轻挑,而在贤文的眼里却有一点销魂荡魄,可见男人和女
人眼中有着多大的差别。

  贤文不知什么时候挨了过来,他的双手抚摸着她高翘的臀部,也许是试探性
的,跟着就又把脸凑上去,吻着她的面颊。

  她自顾忙碌着,也不抗拒,任凭他张狂,只是轻声说:「别这么着,算什么
呢,给人看见了。」

  贤文就道:「看见了就看见了,你跟我不要紧的。」为什么现在不要紧,贤
文没说明白,梅姨也没有一定要他说出来,她只是回过头来朝他腼腆地一笑,两
个人也算是一言为定了。

  她就斜了他一眼,把一双从碗槽里湿淋淋的手,用两寸长染红的指甲向他一
弹,溅他一脸水。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楼上的曼娜将这一切都落入眼中,后来,
贤文在洗澡房里惊叫了一声,「不好了,我的衣服落入水里。」

  梅姨便娇嗔:「你就是不小心。」折到前面房间另拿了一套衣服给他送去,
当她伸出手,试着把浴室的门推开的时候,赤着身子的林贤文一把抓住了她的纤
手。惊慌失措的梅姨连忙想把自己的手缩回来,可是林贤文手上用的力气越来越
大,他把她的手紧拉着,就势把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梅姨手上的衣服滑落到地
上,这次真的弄湿了。

  接着有一串细微的喘息,曼娜不觉屏息静止。双眉上的额心像要生出一只眼
来也似透视了那浴室中的一切。

  待到夜里自己躺到床上,生过小孩了的曼娜,刚习惯沉静安稳的她感觉到了
浑身燥热,兀自地翻来覆去睡不着,数次起来去卫生间都要竖着耳朵倾听动静,
回来睡不着了,就上下翻滚着胡折腾。噗地曼娜揿了一下床边的台灯,她不忍在
粉红灯罩映照下温馨的台灯光焰中淫浸傍晚见过的情景,身子坠入幽深的黑暗。

  这场事端是她的手捂在乳房先挑起来的,她几乎有点后悔,以前林涛夜里都
习惯把手捂在那一处,与丈夫厮混缠绵的情景也常常在梦中出现。她的乳房有些
涨痛,揉搓了一会,有些乳汁濡渗了出来,湿漉漉的使她的乳头更为敏感。

  生育了之后她的身体变得更加丰腴,而欲望更加旺盛,她不明白,到底是这
样好,还是那样好,身体的饥渴实在难耐,那种欲望的冲动现在变得没有规律,
随时随地白天黑夜都曾出现。每一次她都要自己用手解决,每一次高潮的来临都
折磨得她如同生了一场大病,每一次过去,则叫她松口气下来,蓄积起精力以等
待下一次高潮的来临。

  而后又深深地陷入了不满足的现态中,她竟然渐渐消瘦了,这时候,她已经
毫不在意消瘦给她带来的好处,她秀气了一些。一双女儿见风似的在不知不觉中
长大了,她的注意却全在于如何克服身体的欲望。

  这时候的曼娜,身体已经恢复到了新婚初嫁的苗条,在家里她时常穿着家常
便服,都是些轻薄的纺纱质地短衫短裤。那短衫使女人别有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
柔媚,情致婉转,特别是无领无袖的那一款,将她粉颈根两块突凸的锁骨微微暴
露。

  女人的美艳就如曼娜这样的,该是肥大厚实的,饱满高耸的乳房和丰腴的屁
股浑圆,该是纤细消瘦的,她的后脊和两肋则包骨不枯,一条轻盈柔弱的腰风摆
扬柳似的。

  她推动着婴儿车在天井走动,使她柔不胜力,更像是那辆车子牵住了她,而
她却被牵在后头软软拖地,一径经过了贤文身边。

  娇艳欲滴的脸庞让他感到有些陶醉,他情不自禁拿她和那些与自己有过肉体
义往的女人作起比较。曼娜确确实实是她的儿媳,一想到这一层特殊的带有禁忌
的情欲,贤文便有些心旌摇荡不能自己。

  曼娜冰清雪洁,而且如今也深谙男女间那种情欲的勾当。但她也依然如旧地
把她的身子打扮得更迷人性感,每次碰到在楼下跟一双女儿嬉戏,老是情不自禁
地引起老爹贤文一种特殊的感情。

  他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顺眼。他喜欢她那白皮肤,喜欢她那双羞
怯得好像不敢看人,然而又不时流露出一种不安分的一双眼睛。

  贤文看着她的时候,她无意中也转过头来,看见老爹呆呆地看着自己,连忙
把眼睛转向别处。在厅中拭擦着桌凳的梅姨把手中的抹布摔拍得啪啪作响,嘴里
头还念叨着埋怨着什么。

  曼娜在贤文的注视下,慌乱地有些失分寸,她早就注意到老爹贤文每次看到
她,都很失态。她觉得他呆呆的目光中,很有些让她不寒而栗的东西。梅姨还在
一本正经地还在说着什么。曼娜突然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虚,她偷偷又看了
老爹贤文一眼,只见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就仿佛中了邪一样。


                 3
   
  又一个午间,天气闷热异常,曼娜洞开四面窗子,外边没一丝凉风进来,浑
身烧燥难受。她从卧室里走出来,沿着门外的一段走廊转到楼梯处,从楼上走下
去,刚好经过梅姨卧室。

  在楼梯的折弯处,是一扇窗户,曼娜无意瞟了一眼,窗布并没拉开,室内光
线暗淡,幽香浮动,梅姨已侧卧在床上,靠的是一垒两个菱叶花边的丝棉枕头,
身子细软起伏,拥上去的月白色内裤下露着修长如锥的两条白腿。

  门被突然很轻地推开,有软软的起落声,是踮着脚尖踏在红砖地面发出的节
奏,曼娜踩下楼梯的步子收不回来,索性僵直停住,而将目光硬往那窗布敞开的
一丝空隙。

  「你这老东西,真是色胆包天,大堂白日的也登门入室。」曼娜听见着梅姨
说话,更有异样的笑,声声颤软如莺。这时,她的胸中立即有一只小鹿在撞了,
欲退而驻。

  只见贤文就坐到了床沿,一双手恣意地在她的身上摸索,然后就将嘴唇凑到
她的脸上,梅姨挣起身来,做了些漫无目的徒劳的挣扎,贤文热烈的亲吻,弄得
她透不过气来。她把脑袋拼命地向后仰,以至于整个身体都躺在了贤文坐着的膝
盖上。贤文突然把下巴往下移,隔着衣服吻起她隆起的小山一样的乳房。

  这淫秽的小动作害得曼娜心口咚咚直跳,觉得自己有一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而里面的梅姨嘴里叫嚷不行,想让他不要这样做,然而她的手却紧紧地拉住了贤
文的头发,用力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贤文把梅姨放倒在了床上,解脱掉了她的内裤,便见着那女人白腴的双腿中
间覆盖着一层浓密乌黑的阴毛,还有直隆而起的两瓣肥美肉唇。贤文的脸趴了下
去,伏在她微微丰隆的肚皮上面,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在那四周不停地舔弄起
来。

  那舌尖便在她那娇嫩的沟里、毛茸茸的四周吮吸起来,梅姨肆意地扭动越发
招惹着他心间的欲火,他满口满舌地只顾吮吸,吮吸间,让他如此撩拨的梅姨竟
然眼珠发白、身子发抖。

  曼娜闻所末闻,从末见识过男女间这般调情逗弄,如同梦中从高崖下纵身跳
下,巨大的轰鸣使她的心脏倏乎停息了,她疑惑着这是不是现实,又一次注视了
床上微闭了眼皮而嘴唇颤动的梅姨,双腿不禁一夹,就觉得一股热乎乎的水儿流
了出来。

  这时,梅姨也不甘示弱,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朝他胯下两腿中摸去,刚刚隔
着长裤触及,猛然觉得他那根阳具已是疯了似的暴长,随即却害怕似地缩了手,
娇嗔说:「一个子就起来了,真可是老当益壮。」说着就褪去了他的长裤,却如
何也扯不下来。正在疑虑,但见是阳具高高耸立,将裤子撑着怎么也卸不下来。
还得他帮衬着,才能将那东西降服,连同那短裤一并褪掉。

  顿时那阳具粗圆有力长长大大地跳了出来。她张手捏住,竟然围它不过,伸
过另一只手才围着了它,两个手掌便合捧住,套弄着摩抚不止,却又嘻嘻地笑着
说道:「真是件活宝。」

  贤文在床上把她摆好了姿势,架起她一双雪白的大腿挺动起阳具照她大腿尽
头那让人销魂让人迷荡的地方缓缓覆将下去。

  梅姨算是此中好手她心领意会,双腿就张得大大的,扯过忱巾垫衬在她屁股
之下,凑动肥臀承接着。

  贤文就抹些淫水在那龟头上,用两个手指轻扶着根部,泰山压顶似地凌空而
下,只听见梅姨「哎哟」地一声,身子顿时瘫软,再也没了声息。贤文将那阳具
紧紧相抵,虽还没尽根,却也闲目凝神长吐一口气出来。只见他也就身体不动,
屁股不摇,与她亲吻着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声。

  梅姨便心急地胡乱摇晃着腰肢,香汗淋漓,贤文探手一摸,那毛绒绒的阴户
湿了一片,淫水沿着屁股而下,将绣花的忱巾渗得半湿。梅姨奋起身体挺动小腹
迎凑着,一个肥美的屁股让她努力凑起离了床被悬挂在半空上。

  贤文这才纵挺起腰板,把那根濡湿了的阳具挥舞起来。

  曼娜害怕自己粗重的喘息惊动了那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只得轻轻移开身
体,把脸埋在窗户的一侧,而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探进了自己的内裤里,能感到
她毛茸茸的下面肥厚起来的肉唇,拨弄着似乎阴道在咻咻吸动,还有一小肉蒂在
娇娇浮起,就等着那排山倒海般的摧迫。

  贤文弯弓着的身体根本无半点龙钟老态,他频频挺动着阳具丝毫不敢怠慢,
一个消瘦的屁股急耸向前,轻轻款款,一冲一撞地大送大提,在梅姨的阴道深处
满内乱搅,如搅辘轳一般。

  而他的双手死死地搂着下面的女人,梅姨像被蛇缠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先是
不停地惊叫,再后便被颠簸和胳膊的缠裹所要窒息,迷迷晕晕,只剩下一丝幽幽
喘吟。

  曼娜正待离开,没想梅姨这时却又活了过来似的,她竟嫌躺在男人下面终是
不过瘾,就要贤文躺着,自已则分开两条了两条嫩白的大腿,就见着她那两瓣如
花苞欲放的肉唇正一翕一扣,湿漉漉润融融的,看着如同蜗牛吐涎,滴滴而下,
正对着他的那根还怒挺而竖的阳具。她颤颠颠地跨了上去,自己双手掰开肉唇,
随即旋动肥臀,将她那湿漉漉的阴户照准就套。

  贤文从下略一用力,那阳具似长了眼珠一样,熟门熟路,唧的一声便滑将进
去,整根就没入她的乎乎阴毛里,霎时,淫水淋漓顺着阳具的根部流了下来。

  她手按着他的两胯,跟着扭动着肥臀颠簸不休,这时的她的确春情勃发,那
阴户已是涌出涓涓细流,用忱巾揩抹了一回,柔腻无比,一会儿,又濡渗到了他
的肚皮上,把她的阴户弄得唧唧有声,似猪咂槽水般生响。

  而她依然淫火炽烈,一个身子欢欢窜跃左右摇摆,胸前一对白花花的乳房也
跟着欢欢扑动虎虎生风,梅姨还低下头去瞧着自个肥厚的肉唇跟粗硬的阳具碰撞
相击,对着他那阳具的出入之势伸出手指,套着那阳具的根部任它在她的手指间
穿插进退,淫水汩汩而出滑腻难弄,她那手指却是捉不牢把不住。

  贤文也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了,只见他龇牙咧嘴双眼圆睁,一双手在她的乳
房上乱抓乱摸,好像那暴胀的阳具使梅姨爽快难禁,她呼叫了一声,全身颤抖不
止。

  这时,楼上传来了婴儿的哭啼,贤文说:「孩子醒来了。」

  而梅姨的头窝在他的肩膀上,他正要停下扶正她,她就着急地说:「我不要
停,我不要停下。」双腿竟蹬着床板再继续起落,床板就发出哐哐的响动。

  孩子的哭声更加急迫,他们没有停下,曼娜也不挪动脚步。直到贤文射精的
时候,梅姨在一阵酥麻无比热辣辣的精液剌激中娇声啼哦着,紧夹着男子的双股
久久不曾放开,手指却把他的后背抓出许多道痕迹。


                 4

  日头愈来愈高了,偶有一抹云彩从北面聚集过来。虽然阳光被遮了一半去,
但是还有一大把射到天井里来。

  曼娜往屋檐荫间里移了几次,下面光裸着的一截腿子仍旧被温吞吞的哑日头
罩着,弄得她很不舒服;可是她懒得再动了,她靠在一把藤椅椅背上看着香港过
来的电影画报,近来她的心里一直有点不安,也说不出是个什么原故,总觉得恍
恍惚惚的,定不下来。

  这时她的眼角瞄到了房间里,梅姨穿得齐齐整整,一件紧窄的白衫把她的上
半身束缚得曲折,齐膝的黑色百折裙,对着镜子将涂脂抹粉,将摩丝一层一层糊
到她长得齐耳的头发上,一阵浊香刺得曼娜有点烦闷,她看见她得意地撅着屁股
左照右照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不就是上街买点菜吗?犯得着这般打扮。」

  「那也得让人见了舒坦,我可不比你,在家穿得袒胸露背的,两个奶子都快
抖出来了,出了门反倒把自个捂得严严实实。」在镜子里她咧咧嘴说着。

  「我抖出来又是怎地?我光溜着身子又怎地?只要我乐意,没人管我。那像
你,有家有老公有孩子的人,倒不知羞耻。」曼娜咬着牙齿说。

  「是啊,我有家有男人你看得眼馋了吧?你的男人又那去了?」她在房间里
头说。

  曼娜听了这句话,顿时脸上一热,她将手中的画报狠狠一摔。她连忙抬起头
看了她几眼,可是那女人仍旧歪着头在照镜子,脸上毫无异样,好像刚才那句话
是顺嘴滑出来的一样,可是曼娜却觉得给人家揭着了疮疤似的,心里直感到隐隐
作痛。

  那些天里她就没有好好睡过了,梅姨那句话像根蛛丝一般,若远若近的,总
是粘在她脑里,挥也挥不掉,折也折不断。

  曼娜渐渐地发现梅姨改变了不少,头上本来梳的是一个古古板板的圆髻,现
在已经松开了,而且还在两鬓轻轻的烫了几道水纹;从没见过的酒花的绸子衣服
也从箱子底掏了出来,她一直说放久了怕虫蛀,其实她只是为了吃罢晚饭,收拾
干净,在客厅里闲坐时穿那么一会儿罢了——那时贤文也会在客堂里抽抽纸烟,
或者看看报纸的。

  梅姨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总而言之,打扮得头光脸净,就如同她以前做姑娘
时一样,跟他闲坐坐,她就觉得高兴。

  梅姨如今更像是这家里的当家女人了,本来曼娜倒没跟她计较,就是见不得
贤文在她面前连哄带逗百依百顺,没个人样似的。梅姨说她病了,眼困神疲做出
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倒到床上就跟死过去一样,贤文免不了自己屈尊待候着。

  曼娜更是改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开的性子,自己上街买菜做饭,又把她跟女儿
的衣服洗了,而梅姨的脸色却一天天丰润了起来,还当真赖到了床上不起来,反
倒把个曼娜当老妈子使唤。

  又过了些日子,曼娜见梅姨总算下地走动了,刚放下脸想搭搭做主人的架子
就碰了一鼻子灰。梅姨还是饭也不做街也不上,倒逼着贤文上街给她买零嘴吃。
曼娜回到了楼上,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坐在床头暗地伤心落泪。

  楼妇底下又传来梅姨故意做作的淫声浪调,现在的她跟贤文上床更是肆无忌
惮,而且一挨着男人的身体便高声呻吟恨不得把那苟且的事传遍邻里四周。

  发生在楼底下的肉欲曼娜不用亲临其境也想象得到的,那种欢情肉搏不过是
梅姨一种极度矫情的虚假姿态。事实上,就像贤文迫切需要她一样,梅姨同样也
为贤文身上体现出来的男人活力所折服。她夸张地扭摆着,把那旧式的眠床的床
板震得嘭嘭直响,她的低声的尖叫,与其说是一种压抑已久的发泄,还不如说是
一种高潮来临时,饱胀的情欲得到满足的呻吟。

  她和贤文在铺着锦被宽敞的床上滚来滚去,不止一次差一点摔下来,床底下
面的灰尘像下雨一样纷纷往下落,曼娜痛苦不堪地听着,恨得咬牙切齿,曼娜便
有些心旌摇荡不能自己。她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就像寂寞时常有过的
事一样,她把手伸到了被子里,心猿意马地摸索着,重复着她一再后悔的动作。
她想象着贤文跟梅姨在床上的放荡不堪的情景,开始沉重地喘起气来。

  每当贤文有事回香港的时候,梅姨都会把远在小县城里的丈夫叫来,每当她
丈夫要离去时,都会从家里大包小兜地带回去很多东西,先是偷偷摸摸的捎走,
然后是大张旗鼓地要,现在是明目张胆地拿。

  这次他来了,据说是家里建屋子还短了些钱,梅姨从进了这家子的门后,就
梦想着要在小县城建一处楼房。当她与贤文这个大华侨勾搭上了之后,这个愿望
便变得更为现实。

  像贤文这等境外的富商,为他的相好在小县城里谋划块地,建个土木结构的
小楼房纯粹是举手之劳,但贤文却不轻易地给应充。他是那种经历过大风大浪见
过大世面的人物,他当然清楚女人需要什么,他驾御女人的手段如同他玩弄女人
一样轻驾就熟。

  晚饭过后,曼娜就带着一对步覆踉跄的女儿到外头玩耍,直到夜色渐渐地深
了,巷子里的人走光了,家家传来关门闭户的声音,她这才领着孩子回到家中。

  却见梅姨的房间里灯火通明,桌子上横放着一个酒瓶和几碟剩菜,椅背上挂
着她那件枣红贴身乳罩。梅姨的样子好怕人,一脸醉红,两个颧骨上,油亮得快
发火了,额头上尽是汗水,把头发浸湿了,一缕缕的贴在上面。她的眼睛半睁半
闭着,炯炯发光,嘴巴微微张开,喃喃呐呐说些模糊不清的话。

  而她的男人却穿着齐整,显然是要回去的样子,听见关门的声音,她在屋里
朝外喊:「曼娜,你尽管上楼,那门我来闩。」

  曼娜多了个心眼,她把一双女儿领上楼后,就折回到楼梯拐弯那儿,把脸伏
到了窗户,就听见梅姨小声地埋怨道:「让你早些走,你就还腻着那种事,这可
好了,那小祖宗回来了,会让她察觉的。」

  「你倒好,吃香的喝辣的,以前十天半月还回一趟家,现在连着两三个月也
不回。」男人说,声音里有一丝丝的不满,他又说:「要不,我就再多住一个晚
上,明天才回?」

  「不行,趁着天黑巷子没人,记着,那些西洋参一定要放好,不要受了潮。
我的几件金链子、手指、耳环得藏好,别让人瞧见了。钱放妥了没有?」

  「我知道的,这些钱回去,我们家的屋子就差不多了。」男人拍拍胸脯说。

  「那你走吧。」听梅姨这么说,曼娜连忙转过身,踮起脚尖回到了楼上,又
不死心,伏在走廊探出个头,见梅姨的上半身赤裸着,只披了一件小襟,她的发
髻散开了,一大绺乌黑的头发跌到胸口上。她的男人提着几个大包小件,悄悄地
遛出门。

               (待续)

李伟 2010-6-14 08:51

          第十章  翁媳孽情,曼娜逢甘露

                 1

  林贤文经常给人的印象,是天生的斯文和优雅。他注定要当绅士的,即使是
在他得知梅姨就像是家里的老鼠一样,一点一滴地把财物偷走了。甚至将他一对
心爱的劳力士古董表,当做废铜烂铁地卖了,他似乎也会为什么事有失体统地大
吵大闹。

  贤文在一盏暗淡的台灯下看着报纸。回到了内地,他是每天都要把几份报纸
读个遍的。在他的肚子感到有些饥饿难忍的时候,他听见门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
声。他最初的反应是梅姨偷偷地跑来和她相会,然而当他拉开房门时,才发现却
是儿媳曼娜。

  曼娜一头缭乱的长发挽做个鬓,一袭粉红细缎睡袍紧而不绷地裹了身子,丰
隆而起的胸位和突出的臀部之间美妙的腰际,纤细柔软几乎可以盈盈一握,更是
那张娇嫩的粉脸,活活地笑着,现出了一对酒窝浅浅的。尽管贤文年轻时在女人
堆里打过滚,阅过的女人无数,还从未见过如此妩媚的。

  贤文的一双眼睛毫不遮掩在她身上溜溜地乱转,恰恰正跟曼娜的媚眼相对,
她立即给一个娇艳艳的微笑。

  「爸爸,你怎还没睡啊?」

  原来曼娜一觉醒来,发现他房间的灯还亮着,突然想起他正跟梅姨怄着气,
贤文晚饭那阵就说了她几句,无非也就是埋怨她不该偷拿东西去卖,因为她全不
知道东西的贵重,缺钱时只要她开口,他都会给的。那女人便赌气早早就关闭了
门上床,再也没见过她房间亮起灯光。便专程跑来问他还需要不需要什么吃的。
贤文立刻表示要几块饼干和一杯不加糖的咖啡,穿着轻薄睡袍的曼娜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便送来了他要的食物。

  夜深了,外间的一条巷子里的人声也渐渐静了下来,只听见有人大声地打呵
欠,一个呵欠拖得非常长,是纳凉的人困倦到了极点,却还舍不得去睡。

  当曼娜宽大的软缎袖口甚至滑腻如脂的玉腕,竟在骤然间触贴了他搭在桌沿
上的手。刹那间,热血奔涌的贤文迟钝了,这如同洪水即将崩溃河堤时的热流,
使他情难自禁地搂住了曼娜的身体。

  曼娜没有惊呼,只是身体泥塑一般固定了,长长的眼睫毛则在微微颤动。这
一刻里,两人的身子抖颤了,而且谁也没再说话,眼睛很近地看着眼睛,曼娜的
脸出现了潮红,嘴唇隆起了如一枚圆润的红艳艳草莓,那有着酒窝的腮,细嫩的
长脖子,和掩映在睡袍里凸起的乳头,在微微地轻轻跳动。

  贤文将近乎瘫软的曼娜搂到他的膝盖上,轻轻地一放,曼娜的身子便在他的
怀里躺倒,贤文在盯着她的眼睛,将头俯下去,那颤晃的舌头几乎就触到了那一
枚让他魂牵梦绕的草莓。她满脸绯红,眼睛里有股汪汪的东西在流动着,嘴唇却
是干枯着的,微微翘了起来,好像在焦躁地等待着滋润。

  贤文犹豫了片刻,才将嘴唇压覆下去,刚一触到那柔软的刹那,她丰满的嘴
唇便紧紧地吸住了他,舌尖灵巧地钻进了他的口里,他用劲地吮吸着,动作粗鲁
笨笨拙拙。

  曼娜躺在他的怀抱里,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在他的下身来回抚摸,她感
到他那阳具还在不停地膨胀、变硬。于是,如意地抚弄一番,终于逗得它像一根
可怕的铁杵。贤文舒服地哼哼着,一边在她的脸上胡乱地亲吻着,一边抓住她的
手往他的裤底里面塞。

  曼娜吓了一跳,就这么会工夫,他那东西的头部,已经湿漉漉地泛出一些液
汁,还像一只斗不败的公鸡那样一伸一昂的颤动,她明白那家伙已经情迫,到了
火候。贤文反转过身体,把一滩泥似的她扶放在椅子上面,这才看清楚了这个让
他情欲燃烧得发疯了的女人。

  身上的睡袍错乱,一边的肩带滑落,胸前隆起的两坨肉峰,能清楚地见到峰
上尖硬了两粒葡萄,正引人遐想地挺拔着。他手脚慌乱地将她的裤子褪下,就见
一丛乌黑茁壮的阴毛火焰般地四处迸射,隐藏着的那两张肉片鼓胀微启,涔涔地
流淌着乳白的液汁。

  男人粗鲁地扯过她的双腿立于地上,就将他那根粗硕的阳具挑刺进去,已经
荒芜多年的阴道让他猛地一插,曼娜觉得有些胀痛,不禁轻声呼叫了起来,不自
觉地屁股往后一挪,那根东西就脱掉下来,龟头上沾满了淋淋的水迹。

  贤文不依不挠,再次扩张开她的大腿,沉沉实实地重压下去,没容她再次挪
动,他已快速地猛然抽动,一阵入心入肺的快感随即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像水银
泄地般无孔不入,她感到就连头发梢也跟着欢快的颤动。她惬意地闭着了眼睛,
由着这男人在她阴道里面左冲右突、轻抽缓送,嘴里助兴附和般地呻吟不止,一
个头颅左右摇晃着,带动那头黑发如绸缎一般来回摆动。

  在椅子上让贤文猛插了一会,曼娜一双手撑在椅背上,屁股咯得有些疼痛,
总是觉得别扭,「抱我到床上。」曼娜异声怪调地叫着。

  贤文受不了她的这声声撩拨,蓦地产生了一种欲窜鼻血的感觉,不知哪来的
力气,上前横抱着她就往床上去。

  他首先趴在曼娜的身上发泄了一通,力量之猛、动作之灵活,使曼娜感到不
可思议,完全不像他这般年龄的老人。他像一匹剽悍的种驴,上上下下、前前后
后,从各个角度疯狂地撞击着她,她感到自己的骨头架子就要让他撞散了,那处
地方肿胀喧腾,一阵阵酥麻畅快透彻骨髓,浑身乏力,真想摊开四肢躺着不动,
但她还是咬牙挺起继续迎合着他。

  贤文不知连续射出几次,依然金枪不倒坚挺着,一次又一次向她刺杀,他手
舞足蹈,犹不足以得到刺激的快感,竟然像狗一般趴在曼娜的身上舔舐起来,舔
她白嫩的大腿、舔她鼓鼓的胸脯,咬她俏丽的脸蛋,咬她柔软的小腹。他对曼娜
那块哺育了孩子的肥沃土地特别钟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中带舔、舔
中带舐。

  曼娜哪里经历过这般的调弄挑逗,如同小母猫蜷卧在他的嘴唇与利舌之下,
她一边因瘙痒而翻滚,一边猫一样地伸出温软的舌尖回敬他,加倍刺激他,她挺
着丰满的乳房反抗他,那对浅红的乳头像女妖的眼睛向他频频抛去诱惑的媚眼,
她那柔软得像没骨头的双手,不住地摩挲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难忍难耐、如
狼低嗥、如虎长啸,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枪向她刺来。

  她灵巧地躲过,双臂一弯,紧紧地搂住他那公牛一般粗壮的脖子亲吻,她吻
着他的眼、鼻、面颊、唇,亲吻他发达的胸肌,娇嫩的腋窝,她两片滚烫的嘴唇
渐渐地往下移,肚脐,小腹,卷曲的毛。

  终于,曼娜按捺不住了,她骑坐到了他的上面,那根还坚硬着的阳具让她吞
纳进了阴道,她快活地蹿荡着,而身子却更大力地扭摆耸动,像风中的柳树曾经
左倒右伏,但就在几乎一时要摧折之际,又从风中直立而起,无数的反复冲击中
则不期而然地享受了他的柔韧和死去活来的快感。


                 2

  眼瞧着曼娜在他的身上快活地扭摆着,贤文的体内再一次燃起熊熊的欲火。
顿时,男人的征服欲大起,他腾起身来把她压覆下去,那根阳具紧紧抵在她的里
面,竟未曾脱离。然后,就挺着腰际猛然抽送,抽则至首、送却尽根,竟然连续
冲击数百下,没有泄出半点,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

  这时,曼娜的阴道里有一股滚烫的汁液喷将出来,他被那股汁液烫击得龟头
猛抖,拼命地抵住她,阳具在里面一屈一张,体内那股激流便倾奔而出。他醉眼
看着她如虫一样耸动,嘴唇抽搐双目反白,猛地一声惊叫,窝在那里如死一般。

  两人躺倒下去,曼娜赤裸地钻进了他的怀里温存一会,就软软地瘫下了。她
刚才太用功了,似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和精神。贤文让她背对着,试着选择一个
舒服的体位躺着,再轻轻地搂着她,手捧着她的乳房。似乎他离不开它们似的,
不是让它贴着他的胸膛、脸庞、背脊,就是用手抚弄它。在贤文的眼中,这是她
身上最动人、最神奇的地方。

  一只母猫在窗外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曼娜突然惊醒了,她感到舌
头有点干枯发苦,她艰难地用肘子支起身子。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贤文感觉
到外面好像有了动静,侧耳听听,又似乎没有了。他摇晃着曼娜,她睡意蒙胧地
哼了一个,只是一个白皙的身子更往他的怀里钻。

  而在这时候,门那边的黑暗中出现一个幽灵的影子,贤文被眼前的景象击晕
了。那个影子像根木头一样定定地站了几秒,眼睛似乎流出血一样的红,紧紧的
有力的握着拳头,那面上的筋肉抽搐着,突起了棱角。

  然后,她咆哮地冲上前,一把掀起了盖在他们身上的薄被,曼娜整个一丝不
挂的身体就暴露出来,她也让眼前的事震动了,以至就像电击一般,整个人处在
半痴半呆的状态中。她的嘴唇闭得紧紧的,抑止住了正要发出来的呼唤。接着软
软地倒进贤文的怀里,好像她用劲扎紧的肌肉,突然间完全崩溃开来。

  「不知羞耻的狗男女,竟干出这等悖逆的的苟且来。」梅姨干哑的声音,听
起来像是魔鬼厉啸。

  「你出去,等我们穿上衣服再说。」贤文用手对门外一指说。

  梅姨走到了床,她说:「我偏不出去,我倒要看看你们翁媳还再做什么。」
说着,再把地上的衣服、睡袍、内裤,碎碎片片扔到了门外。尖声怪腔地叫着、
骂着,揪自己的头发。

  杯子粉碎的声音,台灯击中床头柜的声音,一只拖鞋落到了贤文的脸上,不
知什么东西则击中了曼娜赤裸的肩上。

  她一边泼辣摔打着,一边大声地叫道:「快来人,快来看看,这公公扒灰,
儿媳淫荡,竟爬上了公公的床上。」

  贤文觉得两条腿抖颤得很厉害,他的手指头也逐渐的同时也确实地从那被子
放松、抓不牢了。他的两耳嗡嗡地叫,耳朵里发出了尖音,脑了里翻转昏眩,眼
前仿佛站着一个如尘烟般的朦胧鬼影。于是他长叹一声,就心碎地坠下,向着那
鬼影的怀抱中投去。

  羞辱和情欲,像绞辫子似的交织在了一起。他一把捞住了她,扯近了,随手
就是一记耳光。

  曼娜从没见他如此凶狠蛮横,吓得扯起被子蒙住了脑袋,只听着贤文忿忿地
说:「你以为我舍不得打你?」话音刚落,又是两记耳光,接着又是两记。

  「你滚,我的家再也不留你了。」

  曼娜在被子里听着叫苦不迭,他不知道,这最后两记耳光,已是梅姨在打他
了。贤文让她一打,倒像是清醒了过来,他一手按住了女人的下巴颏儿,一手就
朝她身上单薄的衣服扯。这一扑趴得太重了,女人呀地在他扯脱中倒到地上,呼
叫着、喊骂着,四肢乱踢乱蹬。

  贤文按着,看见让他撕扯了的女人衣领敞开着了,露出一片雪白的酥胸来。
这香艳的景象更大刺激着他,浑身肌肉颤抖着,嘿嘿淫笑。

  女人下身的裤子在挣扎中脱落了,女人在挣扎中变得赤裸了。曼娜见她一对
乳房硕大松软,浑身的肌肤雪也似的白。男女在地上扭打滚动,不知不觉间贤文
的那根阳具又再度挺硬了起来,两具精赤的身子的肉搏,与其说是一种嫉妒和怨
恨的较量,还不如说是一种奇异的情欲间的交流。打来打去,说穿了不过是装模
作样,是放肆做爱的必要前奏。

  当曼娜把被子扯滑下来时,他们两个身体已交叠到了一块,他身下的一具白
皙松软的身体任由着他为所欲为,他起伏压落的身体,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一
次比一次更加凶狠。

  一双手也没敢闲着,在女人的胸前抚弄搓揉,那对雪白的肉峰在他的揉弄下
挤压中颤抖,如活蹦乱跳的活物。他竟嫌不够,将她的双腿扛到了肩膀上,而女
人在地上挣起个身来,手又摸到那肉缝间两瓣湿淋淋的肉唇,自顾掰开着,眼觑
着那根阳具在两片肥厚的肉唇中进进出出,耳听着捎带而来的唧唧水声,倒先把
自己弄得如颠如狂,她放荡的呻吟着,肆无忌惮地淫叫着。

  忽然间,她好像发了疯一样,她从地面上挣起了上半个身子,一口咬在贤文
的肩膀上,来回的撕扯着,一头的长发都跳动起来了。而贤文好像注入了鸡血似
的,更加疯狂地抽动着阳具,那根细长的阳具把她折磨得如同在碳火上煎烤的一
条活鱼,活蹦乱跳。她的手活像两只鹰爪抠在他青白的背上,深深的掐了进去一
样。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又仰起头,两只手揪住了他的头发,把贤文的头用力揿
到她胸上,好像恨不得要将他的头塞进她心口里去似的。当梅姨再次一口咬在他
肩上的时候,他忽然拼命的挣扎了一下用力一滚,从她的身上滚到了地上,闷声
着呻吟起来。梅姨的嘴角上染上了一抹血痕,男人的左肩上也流着一道殷血,一
滴一滴淌在他青白的肋上。

  突然间,梅姨哭了出来。立刻变得无限温柔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爬到她的贤
文身边,颤抖地一直说道:「别让我回去,我不回去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
听你的。」

  她将面腮偎在他的背上,慢慢地来回熨帖着,柔得不得了。久久的,就在他
受了伤的肩膀上,很轻地亲一会儿,然后用一个指头在那伤口上微微的揉几下—
—好体贴的样子,生怕弄痛了他似的,她不停地呜咽着,泪珠子闪着光芒,一串
一串的滚到他的背上。


                 3

  贤文在短暂的疑惑中,为女人变化无常的脾性哄得开心了。他让梅姨上床,
躺到了曼娜的身边。曼娜扯着被单围裹着自己的裸体,被挤到了床底的角落。她
觅见梅姨的两腿中间水亮亮一片湿沾在毛发上面,把那些本来浓密的阴毛纠结得
一绺绺。

  贤文把身压服下去,挺着那细长的阳具耀武扬威般地在她的面前显赫。他双
手拨弄她的毛茸茸的地方,就这么俯下身去,一边在她的乳房上吮吸,一边在她
的下体中磨弄。梅姨刚一沾着就大呼小叫,她的泼劲重演,终于从哭闹而转为顺
悦的了。贤文得意地纵动着身体,不时拍打着女人肥厚的屁股。

  梅姨疯狂地叫喊着他的名字,连连讨饶,嘴里头胡言乱语,「亲爹」、「亲
娘」、「亲哥」乱嚷穷叫,身子却更激烈地晃动着。

  曼娜终于见识了梅姨从烈马般的暴躁,到让男人降服了之后的顺从而快愉。
同时,她也像母马一样在受到降服之后,时不时抖抖臀部、耸耸耳朵,或者毫无
缘由地喷一个响鼻。见曼娜扯着被单遮掩在身上,露出了一双充满惊讶的眼睛。
他脱离了梅姨转向床去,就势搂住了曼娜。

  梅姨转过身来说一句:「有能耐,你再张狂一回。」更直直看着贤文。随之
撅了小嘴,将两道尖眉也翘挑了。

  贤文的脸部的肌肉跳动着,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他将怀里的曼
娜放倒,双手就在她湿润的肉唇上摩荡。曼娜知道了他的意思,紧抓住他已经伸
进她阴户的手,蹙紧双眉轻声细语地说:「不要,别在这儿,别在这样了。」

  可是贤文根本不听从她的话,尽情地玩弄着她肥美的阴户,手指在她的肉唇
边缘点点戳戳,竟嫌不过瘾,凑下个嘴脸,舌头就卷弄起她微吐的肉蒂,吮咂吸
纳、舔弄舐撞。

  早间,曼娜面对着地面上两个赤裸的肉体交相缠绵,有点不知所措,眼睛里
尽是惊诧的问号。对着这春意盎然、旖旎惊艳的一幕,心儿扑扑乱跳,早已是燥
热难耐、汗如雨淋,禁不住浑身酥颤起来,越是控制,越是酥颤得厉害。一个不
留神,阴道里比真刀真枪拼杀的那两个人,先行喷射出阴精。而如今在贤文手舌
并用的调弄中,更是眼花心乱,一股东西也憋得难受,呼地就流了出来,热腾腾
地刚好让贤文的嘴巴接住了。

  他觉得火候已到,也就提腰甩胯往前一拱,整条颀长的阳具尽根而没。曼娜
一声惊呼,极力翘臀逢迎,头就在那里摇动着,双手痉挛般地紧抓床单,床单让
她扯做了一团。贤文这会并不焦急,缓慢地抽送着,如蜻蜓点水、欲擒故纵,像
寒鸦啄木,一点即开,任意挥洒、百般点抹,只见曼娜整个人已无法控制般的扭
动如蛇,这才腰力迸发、急速纵送。

  猛然间,阳具一阵狂抖,精液像开了闸的水渠,汪汪倾泻而出,遍洒在她的
里面,如同雨打残荷一般。曼娜陡然也猛觉里面一阵滚热,整个身子就如同腾飞
了起来,脑子里好一顿晕眩,子宫里跟着也洒出好些淫汁,身子就不自觉地挺直
僵硬,颤栗了一回,立即四肢如废、瘫成团泥。

  梅姨这时还想从贤文那儿索要些什么,她摇晃着肥大的屁股趴在贤文身上,
口舌并用极尽挑逗,只是贤文有心无力,两只细长的手臂不停地颤抖着,如同一
只受了重伤的兔子,他静静地闭目养神,一根阳具如死蛇一般疲软,显得十分柔
弱无力。梅姨讨个没趣,也就赤裸着身子扭头便睡。

  曼娜迅速地从床上遛下来,她背对着他们把地上的睡袍套上去,甚至不敢对
着他们的眼睛。而他也跟她一样,他们都觉出了身上的肮脏,好像两条从泥淖中
爬出来的野狗似的,互相都在对方面前丢尽了脸,彼此的身上都记载了对方的丑
陋的历史,都希望对方赶紧地离去,带走彼此的耻辱,方能够重新地干干净净地
做人。踩着冰凉的地,曼娜不敢穿上鞋子,就摸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是出奇的安静,那一对女儿也没吵闹,甚至也没有半夜尿床。经过激
动的抚摸与摩擦的身体,是那么幸福的疲乏,骄傲的懒惰着。曼娜很惬意地躺在
床上,窗外月光照了进来,她的皮肤上泛起一层粉般的光芒,她的胸前,却像是
一座拨地面而起的山峰,是尖锥样的,奶头软软的、湿湿的,中间陷下去一条,
成了山顶又有沟,沟里头还有些分沁物,再往下面,平平展展连一个皱褶都没有
的一片平川,稀稀拉拉几根毛,形成一个细细的长条,服服帖帖,顺顺溜溜。

  作为海外的富商,贤文也跟着在这城市捐助了几个项目,政府为了表彰他,
把他评选为这城市的荣誉市民。除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荣誉之外,也给了他一
些投资的优惠。现在他开始有兴趣在内地搞些项目,也积极地参与其它的活动。

  现如今,他们家的客厅更是高朋满座,那些客人中有些是海外的老朋友,但
也有少数他新近交往的内地官员,或是金融界的大主管。有些头上开了顶,有些
两鬓添了霜;也有风度翩翩、年轻有为的才俊;或是正达中年、年富力强的商界
精英。不管来的是何方神圣,曼娜永远都是那随和亲切的性子,穿着她那一身蝉
翼纱的素白裙子,一径那么浅浅的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

  在曼娜的倡导下,贤文对客厅倒是刻意经营过一番。客厅的家具是一色桃花
心红木桌椅;几张新式大靠背的沙发,塞满了黑丝面子鸳鸯戏水的湘绣靠枕,人
一坐下去,就陷进了一半,倚在柔软的丝枕上,十分舒适。到过他们家的人,都
称赞曼娜的客厅布置妥帖,叫人坐着不肯动身。打麻将,有特别设备的麻将间,
麻将桌、麻将灯,都设计得十分精巧。

  曼娜在贤文的调教下,也学会了打牌应酬。曼娜除了有媚惑男人的本领外,
宠络女人的手段也圆滑娴熟。她的衣着打扮,时髦又恰到好处,常常是出入她家
的那些女人太太私下议论的对象,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渐露头角的曼娜,俨然已
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她的那一派大家闺秀风范,更博得贤文赞不绝口,也放心
地把家里的事让她打理。

  这让梅姨心如虫爬蚁行似的不舒服。胆大妄为的她在几次得不到荣宠过后,
三番五次地提到要把她和老爹的奸情说出去。她知道这是对曼娜最有效的一种威
胁。果然,只要她一提到要把曼娜和贤文之间的不伦勾当说出时,曼娜便只能对
她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不敢有半点违抗。

  曼娜在她的要挟下,私下替她把新屋的工款付清了,而且还支付了一笔装饰
用的款项。她看中了一套进口的家具,打定主意不论出多少价,都一定要将它弄
到手。那天,她拽着曼娜进了家具店,向老板询问了价格,老板开了价,数目吓
了曼娜一大跳。本来跟她一起去准备付钱的曼娜,相信这是一个绝不可能接受的
价格,毫不犹豫地拉着她就走。

  梅姨回到家,像小孩子一样不知羞耻地落了一回泪,当她提出要找贤文去要
钱,并说老人一定会给她钱的时候,明白她这话中所藏着的暗示的曼娜,这位已
经完全被她制服的可怜主人,不得不立刻让步,亲自到银行里取了钱,然后赶到
家具店里付了款,将那套昂贵的家具送到梅姨小县城的家。


                 4

  尽管年岁不饶人,可是贤文的情欲却常常像年轻人一样旺盛。在静谧的小巷
深处这幢两屋的小院里,每时每刻都充满着淫荡的气氛。这是贤文有生以来第一
次陷入情网,以往视女人如粪土的他,被儿媳曼娜出色的表演,弄得神魂颠倒,
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充满活力的曼娜,在床上就像一头不肯安生的小母马,她唤醒了老爹贤文被
压抑了多年的情欲,仿佛最高明的医师一样,很快就治愈了他的欲而不举怒而不
坚的毛病。

  热情有余、能力不足的贤文,以往在跟梅姨做爱时,总是在刚进入的时候,
就让人感伤地一泄如注。他被一种莫名的犯罪心理纠缠得心烦意乱,老是担心在
做爱时被曼娜发现,担心曼娜会出乎意外地出现在他面前。现在则不同了,他可
以放心大胆地跟她们中的一位缠绵,甚至当他觉得不是很满足的时候,他会让两
个女人都上他的床。

  而当他把她们都脱光了之后,他别出心裁地让她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他拥有
巨大的财富,而金钱已麻痹了女人们的羞耻心。她们在他的唆使下,毫无顾忌地
尽情放纵自己。

  他让曼娜跟梅姨从硬着头皮,到习惯成自然地赤身裸体在他的眼皮底下互相
缠绵。贤文从过去的亲力而为,变成为无动于衷的看客。从大堂白日,一直延续
到夜幕初至。

  而那一对双胞女孩也丝毫也没有使他改变好色之心。那天早晨,曼娜刚要把
那对女儿送到幼儿园,贤文见她化着浅浅的淡妆,白皙俊俏的脸上嵌着一双水汪
汪的大眼睛,匀称而丰腴的体态,显示出少妇特有的魅力。

  他立刻觉得赏心悦目,曼娜穿着睡衣不同,跟完全裸了也不同,穿着他从未
见过的紧身红色丝绸上衣,黑色的短裙,一双长而丰盈的腿裹在黑色的丝袜里,
脚下上一双高跟黑色皮鞋。

  他想脱下她的衣服,调戏她,把她全身弄乱,倒是另种情趣,可以陶醉于她
屈服和求情。为了对她精心打扮进行回报,他径直走过去拥抱并吻她。他靠近了
她温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抚摸她丰腴的臀部。

  她把手伸到背后,抓住他抚摸的手说:「别让孩子们见着了。」

  「你不知道你的样子有多么迷人吗?」

  他的手更加放肆,涎着脸就往她娇嫩的脸上凑,曼娜把脸扭开。

  他说:「你挑逗得我不能自制吗?」

  「不,绝没有这个意思。」她转向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
挨着他的身子,「爱华爱云正在看着呢。」

  「别管她们了,我们上床去,马上。」

  她发出了一阵的媚笑,「等我把她们送走。」曼娜拍拍他的脸,温柔地说。

  贤文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牵着一双女儿的手出门。

  曼娜急急地回到家中,却发现家里多了两位客人。年长的,她认识,是香港
的吴先生,贤文生意上的伙伴。他们正合作着要将本地老城区的一条街道开发出
来,还带了一年轻人。曼娜看着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只好微笑着跟他
点头。

  客厅里梅姨刚换上才铰下的茉莉花,曼娜一踏进去,就嗅到一阵沁人脑肺的
甜香。

  「曼娜,这是我的侄儿,叫吴为。」吴先生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佝着背,
笑呵呵的把年轻人介绍给曼娜道。

  一听着那个容易记往的名字,曼娜一下就想起了他。几年不曾遇过,见他已
是品貌堂堂,高高的个儿,消瘦的身体,穿着剪裁合度的西装,显得分外英挺。

  「曼娜,老街开发出来,我送你三间铺面,那个地段随便你挑。」贤文兴致
勃勃,一边呷着茶一边说。

  曼娜的樱唇一撅,她说:「我又不估摸生意,要那铺子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曼娜,那几间铺子,你自己不用,不会租出去吗?光吃那
租金,足以让你今后的生活无忧无虑的了。」吴先生插嘴说。

  那几间铺子,好像是遥远的事,曼娜这时低着头盯住看自己的鞋尖,因为那
吴为的一双眼,贼溜溜地在她的身上乱转。曼娜想着几年前在菜市场上让他轻薄
的一幕,心头便涌起一股子的怨恨,她猛地抬头瞪了他一眼。吴为心头一惊。

  这时,曼娜似乎嗅到了一丝陌生男人的气味。要知道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狐
臭,是她一直很享受的淡淡的动物味道。

  一直到客人走了以后,贤文把她掳到床上时,曼娜的心里还在琢磨着那个叫
吴为的年轻人。

  梅姨正在厨房里准备着午饭,听着贤文房间里曼娜大声地淫叫浪笑,自己也
一时心迷气乱。她凑到窗子窥探,就见贤文把儿媳平放在大腿上,尽情地挑逗,
曼娜身上的红色丝绸上衣敞开着,黑色的裙子脱掉了,那双只穿着丝袜的大腿张
合着。而贤文的一双手如采花的蜜蜂在她的身上盘旋,那根阳具已是尖挺疯长。

  曼娜更是曲意逢迎、尽展身姿,这时她反客为主,双腿一张,熟悉地吸纳了
贤文那阳具,中间没有阻滞、没有停顿,跟着就扭腰送胯,抖动起来。

  贤文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旺盛精力,威武不屈地让那阳具坚硬地挺插在她的阴
道里,这个骑坐在上面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议。总能让他享受到性欲带给他欢愉
和乐趣。以往,每当他在梅姨的身上纵横驰骋,他很害怕她那一种似饥渴似享乐
的怪笑。

  梅姨每当在他正渐入佳境的时候,常常会发出一种干巴巴的笑声,她的本意
也许只是想让贤文变得放松一些,然而客观的效果,却使他感到更加紧张。而曼
娜则不同,她的笑声往往能调动他的炽烈情欲,使他的男人的征服欲望只有更加
强烈、更加持久不衰。

  窗外面,梅姨把锅勺敲打得咚咚地响,似乎心头有一股怨气没处发泄,而里
面曼娜尖稚稚的浪笑更是脆亮。这时,她整个人趴落,把个浑圆的屁股翘在他的
面前,任由着他在那肉嗜嗜的沟沟坑坑中搓揉。时而伸直双臂,将馒头似的乳房
呈上,让他尽致地摩挲。最后,她趴在床上背对贤文,让他像狗儿交媾般从背里
进入。

  他挥戈猛进、奋力拼博,折弄得她娇喘绵绵,情不自禁地嚎叫了起来,那声
音凄厉激越、绵长悠远、如泣如诉,直到他倾注而出,曼娜叽叽哼哼地把他所有
的一切接纳了,两人死一般地紧贴着,好像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停止了。

                (待续)

李伟 2010-6-17 20:05

          第十一章  欲难填曼娜另生情愫

                1

  曼娜刚一回到家,便听到女儿爱云一连串清脆滑溜的笑声。

  当她绕过那丛天井花坛那株桂花树的时候,赫然看见爱云正骑在一个大男人
的身上,那个男人手脚匍匐在天井乱石铺成的地上,四肢学着动物爬行的形状,
爱云却正跨在他的背上,她白胖的小手执着一根枯萎的树枝,当着马鞭子一般,
在空中乱挥,爱云穿了一身大红的灯芯绒裙子,两条雪白滚圆的腿子露在外面不
停的踢蹬,一头的短发都甩动了,乐不可支的尖笑着。

  曼娜一只手撑在石柱上,把她那只鳄鱼皮皮包往肩上一搭,一眼便睨住了爬
行在地上的吴为,脸上似笑非笑的开言道:「你一个大男人的,有跟小孩子这么
玩的吗?爱云,快下来。」

  「只要爱云喜欢,我无所谓的,干啥都行。」吴为趴在地上仰起了脑袋。

  曼娜穿了一身布袋似的裙装,肩上披着件红毛衣,袖管子甩荡甩荡的,两筒
膀子却露在外面。她的腰身变得异常丰圆起来,皮色也细致多了,脸上画得十分
入时,本来生就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此刻顾盼间,露着许多风情似的。

  吴为似乎是在某一个瞬间里头发现自己有点惧怕曼娜的。这位漂亮的女人对
他一直都是礼貌的、微笑的,并没有显示出任何方面的声色俱厉。

  然而,吴为一直有这样一种错觉,曼娜并不是单纯地说着话,而是别有用心
地来寻找某一些契机戳穿他当年对她猥亵的搔扰。

  曼娜始终让他自觉地以流氓的心态面对她,究竟是哪一句话或哪一个具体的
细节,让他得出了这个印象,吴为似乎又说不上来。

  总之,吴为总认识到自己在某一个方面正和她较着劲,但是在哪儿,他还是
说不上来。就好像他和她的目光总是对视着的,并没有抗衡的意思,可是到后来
眨眼的总是他,而永远不会是曼娜。说不上来,而吴为也就越发胆怯,越发流露
出了郁闷和伤怀的面部神情了。

  「爱云就是喜欢跟他玩,管他哪。曼娜,你饿了吧?他们这一圈就完,晚饭
是备好了的。」梅姨从客里出来,对着曼娜说。

  如今的梅姨变得越是丰腴,偏偏喜欢穿紧身衣服,全身总是箍得肉颤颤的,
脸上一径涂得油白油白,画着一双浓浓的假眉毛,看人的时候,也斜着一对小眼
睛,很不驯的把嘴巴一撇,自以为很有风情的样子。

  日头还没下去,客厅里却灯火明亮,一张麻雀桌贤文和几个朋友玩着牌。

  「曼娜,今天店里的生意怎样?」贤文在客厅打麻雀,他头也不抬地发问。

  「光是看热闹的,也没人买。我说,现在这地方的人还是很穷的,那有人能
买得起那么贵的服装。你看隔壁那些买旧衣服的,人来客去生意红火了。」

  「你不懂,做生意,要有耐心。」贤文慢吞吞地发着牌。

  「我是不懂,当初代理这么高挡的牌子我就不同意的,我想这里的人还消费
不起。你就偏是不听,弄得现在可好了,看着店也没兴趣,整天拍着蚁子。」曼
娜连珠炮似的把这番话抖了出来,也不等贤文答腔,径自一摔身,一双三寸高的
高跟鞋跺得通天作响,摇摇摆摆便上楼去了。

  吴先生怔怔地看着一个曼妙的背影,竟忘了出牌子,贤文敲打着桌子,他才
慌乱间把一张扣了多时的牌发了,登时便被对家糊了个清一色。

  吴先生边数着筹码边说:「林老,我说你把三间临街旺铺给了她就算了,让
她租了出去清清闲闲地收着租金,偏让她自个做生意,还给她找了个牌子做。这
下好了吧,落了个埋怨不算,还不知道生意让她打理得怎样了。」

  「现在内地的人,都是些急功近利的。我是在教她谋生活,别老是张着嘴等
我们这些老的喂她。」贤文说,「我们能扶待多久,一辈子吗?」

  曼娜气鼓鼓地上了楼,一进卧室她便气炸了,爱华在卫生间的浴缸玩水,把
那水溢出了浴缸泛滥漫地。曼娜大声地骂她,爱华哗地就哭了,而且竟抹着眼泪
一屁股墩坐到湿漉漉的地面上。

  其实爱华的模样长得实在逗人疼怜,然而她身上更有一种娇纵任性的脾气,
这是妹妹爱云身上没有的,半点不遂她的意,什么值钱东西,拿到了手里便是一
摔,然后往地上一坐,搓着一双浑圆的腿子,哭破了喉咙也不肯稍歇,无论什么
人,连贤文在内,也拗她不过来。或许是曼娜骂她的声音高了些,或是她的嚎天
大哭惊动贤文,他也从下面上了楼。

  贤文一直很溺爱这两个孙女,从来没有见过哪家的孩子生得像她们那样雪白
滚圆的。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连鼻子嘴巴都圆得那般有趣尤其是当她们甩动
着一头短发,咯咯一笑的时候,那一份特有的女婴的憨态,最能叫人动心,活像
一个玉娃娃一般。

  见那样子他不恼反而乐了,从在上抱上了湿淋淋的她,搂在身上哄逗着。一
边喊起梅姨来,将卫生间的水收拾干净。

  曼娜踮起脚尖在卫生间拭抹着地上的水,能见到她一个娇软的身子在宽敞的
裙子里摇摆扭动。贤文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体内燥热了起来,额间渗出了不
适时宜的汗珠,下身窘迫地膨胀了起来。

  更要命的是她竟在他的面前踱来踱去,咯吱吱的软步东抹一把、西挪一下收
拾着东西,把个浑圆的屁股在他的面脸前晃动着,让他不能自制地在那肉嗜嗜的
地方揣摸了一把。她回过了头来,恰恰正媚眼相视,立即绽一个娇艳艳的微笑。

  梅姨刚好听着招呼上来,贤文也不说话,就把还抱着的爱华朝她怀中一送,
让她离开。

  梅姨不悦地扭开,还没下到楼梯,贤文就把曼娜一搂,曼娜夸张般地惊呼了
起来,然后伴怨伴嗔地将他的手拍落,眼中却现出妖冶放荡的媚态,燃烧着火一
样的光芒,樱红的口里皓齿微开,一点香舌颤抖出没。

  他血涌上脸,将她紧紧地拥进了怀中,在她伴装挣扎的扭动中他亲吻了她,
在她脸上、眼睛、嘴唇放肆地乱啃乱亲,曼娜语无伦次象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让
蛇缠住一样无法动弹,先是不停地惊呼,再后便被颠簸和胳膊的缠裹所要窒息,
迷迷晕晕,只剩下一丝幽幽喘吟。

  他们几乎是拖着、架着将她拽上了床。曼娜放肆地在他的身上摸索着,并主
动地扭着身体让他把裙子和内裤扒脱,贤文见她毛茸茸的地方上面已是沾满着雨
露,按奈不住的疯狂将她摊到了床上,扑向上去就在她的胸间揉搓了起来,那一
只细滑瘦长的手掌扼着她的左乳,且有两个指头在掐着乳头。

  她也不甘示弱地掏出他的东西,她惊诧于他那东西的粗长硕大,吃吃笑之间
竟把它含进了嘴里,她努力张着嘴巴,腮帮让它顶着发麻生疼,在她艰难地套动
当中贤文那阳具便挺硬,差点顶到了她的喉咙里令她哽噎着,她慌乱地挣开那东
西,气喘着猛烈咳嗽。

  曼娜还气喘末定,下面那肉唇却猛地一紧,一根阳具狠狠地顶插了进去,她
来不及摆定个姿势,就见贤文伫立在床下面,架起她一双雪白的大腿挺身而动。

  曼娜好像一跤跌进了烂泥坑,再也爬不起来了一样。只好随着阳具的进进出
出娇吟叽哼,楼下是嘈杂喧哗的声音,梅姨送客时高着嗓门地道别,吆喝着爱华
爱云吃饭的叫声。

  贤文却没完没了的在曼娜身上驰骋纵挺,阳具坚硬地把曼娜弄得热情如火。

  等到梅姨在楼下仰着头朝楼上大声地喊道:「开饭了。」贤文心头一颤,随
后便倾泄如注。

                2

  曼娜每天都要亲自到店来里,以前这条破烂不堪紊乱无章的街道,让贤文这
么一开发,变得干净宽敞整齐有序了起来。两旁残旧的骑楼快要坍塌的房间不见
了,全换做崭新的楼房,原先那些石板地面又于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霜雨露车碾人
踩,每逢下一场不大的雨也水漫街面,如今换成平坦的水泥路面。

  林贤文近水楼台,在黄金地带为曼娜选中了三间旺铺,其中一间做起了服装
生意,让曼娜亲自打理。按照曼娜的提议,店面一色粉红的装置,加上玻璃的门
窗,看起来十分地雅致。

  而店里的衣服都是来自香港的女庄时装,大都是轻薄透精细。它们散发出一
股时尚而高贵的气息。有的还是很暴露但却露得不是很轻挑,但是,这些衣服带
来了一股开放的气息,它以它的精美和新颖,冲击着这个城市的傲慢偏见,打破
了成规。

  女人对于服饰,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不言自喻的嗜好,曼娜起先是按捺不住好
奇和兴奋,她仔细地,一件件审视这些衣服,为它们设想最佳搭配。

  曼娜还对它们进行一些小小的改造,比如,把有些特别薄而透明的衬衣的垫
肩拆除,免得看上去就像是两片补丁,而给另一些宽肩阔袖,质地垂挂的装上垫
肩,夸张它们的宽和垂。将一些大过累赘的蕾丝去掉,而给一些过于平淡的缀上
蕾丝。

  而到后来,曼娜对于服装的生意已开始熟络了,她还别具慧眼,她总是能够
一眼看出,哪一种款式正当时令,而另一种则即将过时,然后定出天壤之别的价
格。

  她很超前地认识到,价格有时候也能制造和率领潮流。因此,有一些价格是
可以商量的,有一些却雷打不动,宁可卖不出去。卖不出去又怎么?她又不是不
知道这些衣服的真正价值。

  贤文依是在内地和香港来回穿梭,后来,曼娜甚至更加盼望他回来,他一回
来,就能带来那么多的新鲜衣服。这些衣服款式更替得这么快速,总是让人目不
暇接。

  曼娜真是欣喜得很,每一次,看见整包整包的衣服进来,她都急不可待地打
开来,往外掏着,又有什么新东西在里面!她就像一个接受节日礼物的小孩子。

  曼娜刚在店里呆了一会,便见到吴为开着时髦的太子型摩托车,带着爱云爱
华上学。她们姐妹好像跟他挺有缘份。每次吴为到她们家去,两人总喜欢与他在
一块儿玩耍。

  每天早上,他开着摩托车送她们去上学,下午便去接她回来。吴为那心爱的
摩托车经常擦得亮亮的,而且在车头上插满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绒球儿,装饰得像
凤辇宫车一般。每次出去接送她们,他总把自己收拾得头干脸净的,即使是大热
天,也穿戴得体体面面。

  当爱云爱华从学校出来门口时,扬起脸,甩动着那一头短发,高傲得像个小
公主一般,吴为跟在她们的身后,替她们提着书包,挺着腰,满面严肃,像足了
她们的护驾卫士。

  一回到家里,爱云爱华便拉着他到天井中嬉耍去了,吴为总是想出百般的花
样,来讨她们的欢心。有一次,曼娜还看见他独个儿坐在屋檐下,脚旁边地上摆
着一大堆红红绿绿的玻璃珠子,他手里拈着根金线,聚精会神的串着那些珠儿。

  当他伸出他那双男人的粗大的手掌去捕捉那些滑溜乱滚的玻璃珠子时,显得
十分的笨拙有趣。

  那天她们回家后,吴为在天井里,便替她戴满了一身玻璃珠子串成的手钏儿
和项链子。爱云头上戴了两圈,两只膀子上,一边箍了五六个,她把鞋子也踢掉
了,打了一双赤足,捞起了裙子,露出她雪白的腿子来,她的足踝上,也套了好
几个五彩玻璃脚圈子。

  爱华嘴里咿呀唔呀的唱着笑着,手里擎着两球艳红的杜鹃花,挥动着她那白
胖的小膀子,在天井粗糙的地上,跳起她学校里教的舞来。吴为围着她们,连蹦
带跳,不停的拍着他那双大手掌。

  他那张大白皙的脸涨得鲜红鲜红的,嘴巴咧得老大,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他们三个人,一大两小,蹦着跳着,载歌载舞起来。

  吴为讨爱云爱华的欢心,也讨起曼娜的欢心。而所有的这一切,当然难逃梅
姨那狐狸般的眼睛。可也奇怪,梅姨对于吴为的殷勤不但不阻止或表现出反感,
倒经常制造出机会来,让他能够单独地曼娜呆在一起,连曼娜也为之纳闷。

  女人之间的好,其实是很任性的,也很实际,只要需要,只要想好,就能好
起来。或者就是反过来,坏下去。在这点上,梅姨尤其更甚。她是个能够左右局
势的人,而曼娜则比较被动。

  这时,吴为已把爱云爱华送到了学校,他折回到了曼娜的店里,早晨的阳光
从玻璃门折射过来,看得有些晃眼。待吴为到了阴影里,曼娜才说:「我以为这
么早就来了顾客,原来却是你。」

  曼娜的装束也是老板娘的派头。她从不穿自己铺子里出售的衣服,自己是穿
一条牛仔裤,高腰小裤腿,一般的中等的品牌,却是正宗的,从专卖店买来。把
一双脚腿箍得如鹤一般细长,裹住的一个高蹶的屁股浑圆。上身则是有垫肩的西
服领的丝衬衫,白色的,下摆束进腰里,足下便是高跟鞋。

  曼娜让他帮着把挂在高处的衣服换上新到的货色,曼娜经常随意地指使他,
却从来没有试图过,要去了解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她喜欢跟他呆在一起。

  曼娜喜欢一些她所不了解的男人。但由于他们实在太过秢熟,她在心底里又
并不把他的对她的喜欢看成多么了不起。她想:他,吴为,贪嘴的肉和尚,还很
贪恋她一个白雪雪的身子,他肚子里有几根肠子,她还不知道吗?

  看见他很认真地骑上一把凳子,不时地低头问她挂着的衣服正不正。她心里
就好笑:像真的一样!觉得他很好玩,这好玩便让她生出了一丝温情,就要去和
他搅一搅。

  曼娜故意将他脚下的凳子晃了晃,吴为在上面一惊,整个人急着跳落下地。

  下地时吴为一踉跄险些站不住了。是她扶持了他一把。吴为就势朝她一扑,
「不要!」她想嚷,不料声音是喑哑的,嚷不起来。

  让他这么猛力一冲,曼娜反之后退了几步,她一猛顿,稳住了身子,他早已
将手挟在她的腋下,没等她调整好身子,已经将她拥进了怀里。她的身子在他的
怀中摇晃着,他的手却像钳子般挟住了她的腋窝,迫使她稳住了身子。

  他的两只手,握住了她的腋,滚烫滚烫,身体其他部分反倒阴凉了。这两处
的热力远远超过了一切,吴为不觉着热了,汗只是歌唱般畅快地流淌。

  曼娜终于是挣脱了他的束缚,他的手便放开了她的腋下,垂了下去,垂在膝
盖两侧。她腋窝里的汗,沾湿了他的手掌和虎口,而那腋窝里的暖热,整个儿的
裹住了他的两只手。

  这会儿,他垂下的双手觉得是那么寂寥和冷清。

  他不由自主地伸张几下,妄图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她不敢目视他,
把脸转到玻璃门外面,大街上正渐渐热闹了起来,人行道上不时有人朝着店里张
望。这时候,有顾客光临来了。

                3

  一直到了那天晚上回家,曼娜的脑子还在想起了早上吴为亲吻她时的那种喜
悦,那样的喜悦说到底也不过是过眼的烟云,刹那之间就荡然无存了。

  曼娜以前从没想过她会喜欢吴为,不过久而久之他在她们家熟络以后,曼娜
确实感到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曼娜那时是有过动摇的,甚至产生了打退堂鼓的意思,却又舍弃不下。虽说
吴为的吻带着年少轻狂的鲁莽,但她感到了他的真情,是心底下发产生的狂热。


  一过晚饭,贤文在客厅的麻雀便准时地开台,曼娜闲着无事,搬了把椅子也
凑近牌桌就在贤文一旁观战。

  刚是洗过了澡的,她的头发还湿漉漉地,穿了一件粉红的薄纱睡袍,两筒雪
白滚圆的膀子连肩带臂肉颤颤的便露在了外面,那一身的妩媚,让在座的男人见
了都要起火呢。

  吴先生香港有些事,吴为便替着他坐到了往日的位子,曼娜看他打牌,他的
牌艺最高。因为经常在外面跟其他的人打牌,锻炼较多。

  他记忆好,可将几家的出牌全盘记下,从中推出各家的局势,再对阵出牌。
但却实在野心太大,一味要做大牌,不肯做小牌,一点妥协都不干,所以,赢是
大赢,输也是大输。倒不如贤文老谋深算反应敏捷,能够及时做出转变,审时度
势,有大做大,有小做小。所以,均衡来看,还是他赢得多输得少。

  见曼娜就坐在自己身旁,吴为有些受宠若惊,他说:「难怪今夜的牌风这么
顺,原来是借了你的运气来。」

  他说话时,身子总是微微倾斜过来,十分专注似的,曼娜看见他又露了一口
白净的牙齿来,灯光下,照得莹亮。她从一旁的拿起了茶杯,缓缓的将烫嘴的茶
饮尽。刚泡上的茶是烫得暖暖的,一下喉,就像一股热流般,周身游荡起来了。
放回茶杯时,她的胸口一荡,两陀山一般的乳房便欢欢地颤抖起来,她注意到吴
为的额头发出了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几颗汗珠子来。

  便想着在曼娜跟前逞能,把本来自摸的一副牌折开,一心只想和一副大牌。

  他的一双手指修长,洁白得像十管白玉一般。抓着牌子也不看,随便地用姆
指一摸。微微将头一垂,一扬手,猛地一弹,那张翠绿的牌子便像抛线一般窜了
起来,跳进了牌堆里头。曼娜心头暗笑着,因为她就坐在他跟贤文的中间,吴为
手里那张还没发出的牌正是贤文在单吊着的。

  吴为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脸上马结讨好曼娜的神色一点也没有收敛。他脸
朝着曼娜,一双眼睛钩子一般,直伸到她的胸脯去。

  曼娜胸间雪白的一抹,还有微露的乳房,那儿的便宜,吴为也算捡尽了。结
果,他最后的那张牌让贤文糊了。

  他有些沮丧,更沮丧的是曼娜笑笑地离开了,客厅里几只喇叭形的吊灯像数
道注光,把她那窈窕的身影,溺溺娜娜的推送到那档云母屏风上去。

  曼娜就是觉得没趣,自个起身到了楼上,蜷卧在她那张软绵绵的大铜床上。
苹果绿的被单,粉红色的垫褥,肥胖的海绵枕透出缕缕巴黎之夜的幽香,仿仿佛
佛,她听到一阵松,一阵紧,嘈杂的人声、搬动椅子的响声。

  骨牌放进木盒清脆敲击的声音,在她神智渐渐清醒的当儿,这阵噪音突然像
巨大的浪头,从楼下翻卷上来,曼娜觉得遭了梦魔一般,全身发渗,动弹不得,
湿漉的背项,整个粘在松柔的床垫上。

  黑暗中一个人影进来,悄没声色地爬上了她的床,曼娜吃惊地坐起来,对方
一下滑进她的被窝里。

  「你怎么上来了。」曼娜大惊失色,对方在黑暗中微笑着,把手伸到她的睡
衣里去,一下就捂到了她挺立着的乳房。

  他的嘴唇凑到了曼娜的脸上,把湿漉漉的唾涎涂抹在她娇嫩的脸上,曼娜竭
力避免发出任何声音,贤文说道:「曼娜,我多么想你啊。」

  曼娜没有作声,她的手势表明她也在想念他,一下就探进了他的裤衩里,那
根阳具坚硬着,曼娜的手掌把握住并缓缓地套动起来。

  他脱去曼娜的睡袍,贪婪地把她光裸的身子紧紧地挤压在自己身下,压制已
久的欲火强烈地在他的胸口燃烧。没等曼娜准备好,他已经挑刺了进去,曼娜的
阴道里刚刚有了些淫液,但还没有充分的润滑,刚开始的几下还是尤为艰涩。

  曼娜按住了他的腹部,免得他不管不顾地顶插得更深,她咬着嘴唇缓缓抬高
了屁股。

  有些胀痛,她略挪移起身体,双手自己掰开两瓣肉唇,中指快速旋转着自己
的阴蒂,一会儿才又让他一点点地抵插进去。

  贤文气势汹汹地在她的身上纵送了几个来回,便气喘吁吁地伏到她的胸脯,
而这会儿,曼娜正是情欲炽烈的时刻,她的身子从下面挺动腾起,扭腰摆胯地督
促着他。嘴里不依不饶地抱怨:「你就只知道逞能,把人逗弄得着火似的,自己
又不行了。」

  曼娜的话还没有落音,贤文一把便伸出他那双手抓住了她那双丰腴的玉腿,
拼命的前后摇撼起来,一边摇着,他的喉头不住发出咽鸣咆哮的声音来,好像一
头受了重伤的野兽,在发着悲愤的吼声一般。

  曼娜痛着爽得一脸扭曲起来,大概惊呆了,一下子喊不出声音。正当曼娜尝
到了快活的滋味时,贤文低哮一声,阳具在她的里面便一跳,然后就极快地射出
些精液来,他的双手一松,曼娜的一双大腿便重重地摔到了床上,贤文浑身一软
一个笨重的身体也压在她的身上。

  曼娜一面揉着他的胳膀,朝着他啐了一口沫道:「我就知你不行,傍晚洗澡
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梅姨说要给我搓背,揉搓了一会,她就脱了裤子,你不要吃醋吗。」贤文
说道。

  曼娜说:「我吃她的醋,做梦吧。你既然做了,以后就别上我的床。」

  说完,曼娜就背转过身去,贤文看着她曲线玲珑的一个后背不知所措,他不
知道此时的曼娜嘴唇因干渴而焦躁,渴望的欲火吞噬着她的灵魂,炽热的爱火折
磨着她,像她这样把一俱雪白的赤裸的身子呈现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不力,
曼娜注意到他眼里闪烁的欲火中渗杂着自我轻蔑。

                4

  从那以后,她再跟贤文上床,就好像周身不带劲儿似的,什么都懒惰了。

  贤文在曼娜的床上实在振作不起来,任凭曼娜一双纤纤玉手揉来搓去,口舌
并用舔舐套弄,他都阳具如同僵死的蛇一样毫无生气。弄得曼娜简直哭笑不得,
一个火辣辣的身子顿时冷了起来,拿他毫无办法。

  这天早晨,曼娜蓬头散发脸上胭脂不施,往摆放在天井边那张藤靠椅上躺,
那株挂花树无风有时也会自己摆动起来,像一把蒲扇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拂着,扇
得她昏沉沉的——她就爱这股滋味。

  她索性将睡袍的下摆捞起来,让这阵微风在她的大腿上柔柔的吹一下,这种
轻轻的拂弄也有一种微醉的感觉,就是要这么懒懒散散的舒服一会儿。

  梅姨从后面的厨房出来,扬着脸,插着腰,胸脯挺得高高的,她的双手挂着
水珠子,裙角也在淋淋沥沥的滴着水,她把脚上的拖鞋踢掉了,赤了一双脚,很
不逊的对着曼娜瞧。

  梅姨冷眼旁观,曼娜的一举一动都难以逃脱她的双眼。曼娜闭着嘴,定定的
望着她。

  梅姨打量了她一下,突然间,她放纵的浪笑了起来,笑得全身都颤抖了,一
边笑,一边尖叫着:「怎么像霜打了一样。」

  「我哪能跟你比,少了雨露的滋润。」曼娜反唇相讥,指的是梅姨刚回了一
趟家,并且带走了不少东西。

  「老头子前脚一走,你就烦成这样?」梅姨怪怪地说。

  曼娜有些来气,她连珠炮似地说:「你说我店里的生意,两个女儿的吃穿,
家里的这一大堆琐碎杂事,那一件不让我烦心。」

  「何必说得那么狠,反正这屋里你左右看不顺眼,只有一个人你就喜欢。」
梅姨近了她说。

  她见这段日子里,曼娜愈来愈像个姑娘似的,娇羞、害臊,体贴,温柔。这
些对以往的她来说生疏得很,如今倒好,常能从她的脸上看出来。

  「我不是喜欢他,我只是……」可是她怎么样也想不出别的字眼把「喜欢」
两个字换掉,「喜欢」听起来未免太过露骨,太不应该,然而却恰当得很,不偏
不倚,刚好碰在她心坎上。好像是从梅姨嘴里吐出来的两枚弹丸子一样,正中靶
心,她想躲都来不及了。

  过了一会,曼娜听见外头有摩托车突突突的响动,心里头好像敲鼓一般。

  「咚、咚、咚」一阵比一阵急起来,她一辈子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焦燥过。吴
为送完了两个女儿,回到了她们家,见曼娜这副样子,惊讶地问道:「你怎还不
去店里。」

  「我胃不舒服。」曼娜耷拉着眼皮说。

  这时,换过了一身齐整衣服的梅姨出现来,她说:「吴为,你给曼娜找些药
吃,我上菜市场去了。」

  扭着肥大的屁股刚走到门旁,又折过身来说:「我可能要晚些时候回来的,
上医院看个人。」梅姨这一离去,曼娜的心里开始有点紧张起来,额头上的汗珠
子直想向外面冒,刚刚还昐不得她走了,可是当她真的走了之后,到了这一刻,
她反而心里头着忙起来,恨不得时间过得慢点才好,她需要准备一下,还准备些
什么呢?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件粉红的睡袍恰到好处,既不敞露而又松软贴身,
裙裾齐膝一截小腿雪白细长。她觉得整个身体都给吴为的眼光罩住了。曼娜感到
头有点晕,她嚷着这大清早的太阳就这么太毒辣。

  吴为说还是进屋,我替你揉揉。

  「你会揉吗?」曼娜斜着眼睛俏俏皮皮的说,那种轻浮的带着风情姿态,她
应付起来丝毫不费力气。

  可是这回不同,她对吴为这份感情如同埋在她心头的火焰一样,经过一段的
压抑,慢慢磨慢慢炼,已经浑圆浑熟了,这时骤然间迸出火口,烧得她实在有点
支撑不住,她觉得心里热一阵酸一阵,翻江倒海似的,竟说不上是股什么滋味来
了。

  曼娜躺倒到了客厅的长沙发上,吴为就蹲在她旁边,他轻轻地在她的胃上来
回揉着,曼娜的喉咙兴奋得发干,她凑近了光可鉴人的壁柜,看见自己两团腮红
得发润,这么些天她第一次感到这么需要一个真正的男人给她一点爱抚,她觉得
疲倦得很,疲倦而又无力,好像爬山涉水走了很长的路,完全精疲力尽了。将手
从胃部一她需要休息一会儿——她实在需要靠在一个男人身上静静的躺一会儿。

  她要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温柔的偎贴一下,她需要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
上轻轻地抚慰,轻轻地揉搓。曼娜从来没有尝拭过这种滋味,可是她知道只要她
的脸一触着吴为的胸膛,她一定会快乐得颤抖起来,直抖得心里发疼的,她一想
起前一天早晨的事,她的心已经跳得有点隐隐作痛了。

  吴为的手渐揉渐是有力,渐搓的范围渐是扩大,渐渐直揉到了小肚子上,再
往下,往下。隔着一层织物,他的手徘徊在她大腿间隆起高阜的那一处地方,他
分不清曼娜的呻吟是叫好,还是叫不好,反正他不知疲倦地旋转着手掌,越来越
执拗地向下移。

  等到他的手从她的睡袍下摆伸进去时,触摸到了她沾霜带露的那些毛发,当
他的手指点戳着那肥厚湿润的肉唇时,停止动曼娜已经像虾子一样弯了起来,仿
佛被什么东西烫着似的一个劲地尖叫,为了害怕那尖叫声传出去,吴为十分果断
地将搁在床边的一只绣花的丝绒绵垫,捂到了她的脸上。曼娜的脸上只剩下一双
骨碌碌转的眼睛。

  可是她一抬头看到吴为敞开上衣正解脱着裤子时,她的心里又慢慢地躁热起
来。吴为的下身白皙光滑,唯有两腿间那丛毛发浓密茂盛,一根阳具粗大坚硬,
如蛇吐信一般正慢慢逼近。

  随着吴为一个身子的一沉一压他的两只手臂一起一落,阳具便深深地插进了
曼娜的阴道,他快速地抽动,敏捷而有节奏。

  下腹部击在她腿间发出阵阵沉重的声音,每当他奋力挺凑着下身的时候,他
手上的青筋就一根根暴胀起来,沿着手背一条一条蜿蜒伸到颈脖上。

  肩肿的肌肉拱得都成了弓形,一个弧连着一个弧,整个背上全起了非常圆滑
的曲线,汗水一条条从肩膀流到腰际,有些就在他宽阔结实的胸上结成了一颗一
颗汗珠。

  「叭、叭、叭」吴为的阳具抽插得飞快,像是穿花蝴蝶一般在她的肉唇间来
回纵动,曼娜的眼睛也跟着一上一下地眨着,她喜欢男人这个动作,可是她心里
却激动得厉害,那燃烧起来了的情欲使她无所顾忌地呻吟起来。

  曼娜为了不让自己高潮来临时的尖叫声传得太远,她死死地咬住了吴为的衣
服。吴为的衬衣上被她咬得到处都是牙印子,没有黑暗的幕帷,即使是绝对的安
全,吴为也不敢过于放纵,他要分出心警戒着,羞着,内疚着,自责着,再也集
中不了注意力享受那种奇异的快乐了。

  曼娜被情绪紧张的他弄得神魂颠倒,像丝瓜藤那样死死地缠着吴为,没完没
了死去活来。吴为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门外,唯恐有人突然走进院子,他机械
地动作中,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干什么。

  等到曼娜突然紧紧地搂抱住他,一口咬痛了他的肩膀的时候。他才发出动物
般的吼声,本能的瘫倒,一个身体狠狠地压住了她,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那
阵绵长的娇吟也突然中止了。

  雄性的阳具,将要喷射种子的霎那,带来无可抵御的兴奋,她终于忘记了身
上重压的他,有一阵子,任凭那欢愉的快感占据了脑海。就那样死死地缠住了吴
为,没完没了死去活来。

                (待续)

[[i] 本帖最后由 李伟 于 2010-7-19 12:00 编辑 [/i]]

李伟 2010-6-17 20:07

          第十二章  闻噩耗贤文客死他乡

                 1

  曼娜经过了吴为的一番激烈肉博,她食而味有一种不敢想象的胆大,然后深
陷其中滥情放纵不能自拨,本来她并不属于那种色胆包天的女人,但年青力壮的
吴为却让她着迷,虽然他们偷欢纵情的时间还很短,然而她的狂热,她的放纵,
比任何一个成熟的女人不可同日而语。

  外面渐渐沥沥地下起了雨,而在她的床上却正热情高涨淫兴正浓。吴为挥动
着的阳具一阵比一阵重了,撞击在她的小腹下面,那阵酥麻麻的快感让她沉醉。

  一阵昏眩,曼娜觉得房屋顶好像要压到她头上来了一样,她喃喃的叫了一声
说:「吴为……我不行了……」

  她的眼睛也愈来愈模糊,看来看去,看到他的脸向她渐渐凑近来了。他两个
太阳穴上的青筋暴得老粗,刮得铁青的两颊变成了猪肝色,曼娜一直看见他的喉
骨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地移动着。她的身子抖动得愈来愈厉害,她撮着嘴唇把他
微吐出来的舌尖含住了,舌头在她的口腔里快活地伸动着。

  房里漆黑,窗外开始起风了,天井的桂花树叶子竜竜窣窣乱响起来。窗子没
有关好,打得劈劈啪啪,闷雷声愈来愈急,一阵凉风吹了进来,直逼到曼娜赤裸
的身子,她感到浑身无力,如同漂在水面上一样,软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曼娜转过头去,她看到男人削瘦的轮廓,侧映在枕面上,颧骨高耸,鼻梁挺
直,像刀斧凿过一般,棱角分明:一头丰盛的黑发,蓬乱的覆在他宽朗平滑的白
额上,透着一丝沁甜的清新香味。那根阳具还坚硬地竖立着,极其诱惑地刺激着
曼娜刚平息了的欲火。

  她全身的血液欢腾般地跳动着,并且一齐凝聚到了她的小腹那儿,她连忙把
散落的头发抿了一抿,将手背额头上的汗揩干净,跨过一条腿,就墩坐在他的上
面。阳具坚挺不屈地让握在手中,她摇晃着屁股准确地将它吞纳进了。

  吴为撑着双臂扶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曼娜那副迫不及饥渴难竭的样子让他
震惊。插进了她里面的阳具让热烫的淫液包裹着,还有一阵轻轻地像小儿吮吸乳
房似的抽搐。他的心激动得已经快跳出来了,热辣辣的一股血液在他身里化成了
一团热气,一面翻腾,一面直往上涌。

  曼娜一上去便显得热烈狂乱,她起落套动扭摆筛磨十分奔放自如,弄得吴为
跟不上她,显得有点笨拙。只见她仰起头,垂着眼,眉头皱起,身子急切的左右
摆动,好像一条受魔笛制住了的眼镜蛇,不由己在痛苦的舞动着,舞得要解体了
一般,不一会,她脸上挂满汗珠,一络头发覆到脸上来了。

  房间里又热又闷,空气浊重得很,纱窗上不断发出「噗咚、噗咚」蛾子撞闯
的声音,窗外一阵连一阵呜着隆隆隆沙哑的闷雷,梅姨的额头一直不停的沁汗,
她觉得快闷得透不过气来了。终于痛苦不堪地闭上眼睛。外面的雨哗哗地往下落
着,她能感觉得到对面房间曼娜越来越沉重的喘气声。渐渐的,她放纵的呻吟,
毫无克制肆无忌惮,伴随着哗哗的雨声此起彼伏。

  一道闪电划过,雨声依旧,曼娜的呻吟声依旧,梅姨分辨不清自己这时候究
竟是嫉妒,还是被那急迫的声音,撩拨得有些冲动,她突然睁开眼睛,把手探进
裤衩里,拨弄着那肥胀了的肉唇,手指在双唇顶端那儿摩挲揉搓,禁不住浑身酥
颤起来,越是控制,越是酥颤得厉害,一个不留神阴道里竟汪出一股浓稠的淫液
来,比对面房间床上真刀真枪拼杀的那两个人先行喷射而出。

  而这时的曼娜,也越发觉得吴为那根坚顶在阴道的里阳具膨胀得厉害,就要
顶进她的子宫里面了一样。她狠狠地几下砸落,阳具便在她的阴道里炸开了来,
曼娜的里面就用力紧缩一下,一阵入心入肺般的快感使得她快喊了出来,「哦,
不要……不要……」她快活地呻吟着,她觉得整个身体在往下沉。

  曼娜额头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开始落到他的胸膛上,她听见自己的牙齿挫得
发出了声音。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间膨胀起来,胀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了,她将脸跟
拼命地紧紧贴在他的胸脯上。

  雨缓了,房间里也安静了下来,透过窗户那阵微弱的光,可以看见床上交股
叠臂的两俱肉体,曼娜的眼睛酸涩得如同泼醋,喉头干得直冒火,全身的骨骼好
像一根根给人拆散开来,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四肢,东一只,西一只,摊在床上
不能动弹,像切断了一般,一点也不听身体的调动,俯卧在她身旁的男人,一只
手揽在她赤裸的胸脯上,像一根千斤的铁柱,压得她气都喘不过来了。

  窗外漆黑的天空不时有闪电,从窗口劈进房间里来,映得男人瘦白的背脊,
泛着微微的青辉。他的呼吸时缓时急,微温的鼻息,不断的喷到她的腮上。她闻
得到他的呼吸中,带着鸦片浓郁的香味。

  放在楼下的电话这时响起了尖厉的响声,一阵比一阵急促,曼娜翻了个身,
她疲软得不想起床,而身旁的吴为更是把被单扯过蒙住了头,双臂反而将曼娜赤
裸的身子搂得更紧。就听见梅姨鬼叫狼嚎一般大叫着:「不好了,曼娜。」

  曼娜见她急急地跑进房间,她的身上只披着一件上衣,两个乳房圆鼓鼓的,
像柚子一样:「然后发疯一样跑向床前大声喊道:「不好了,林先生出了车祸,
人已是不行了。」

  曼娜从床上腾地起身,她的嘴巴只会发抖,脸上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了电话,他们的车子掉进了山崖,车上的人全死了。」梅姨结结巴巴地
说。

  一股阴森的冷气,从她的发根沁了进去,曼娜打了一个寒噤。这时,才发现
他们都赤裸着,曼娜把身子伸展,想捞起地面上的衣物,身子晃了晃,结实的臀
部左右摆动着,一只筋络虬盘的棕色手臂,一把,将那撮紧细的腰肢捞住,扶往
前去。梅姨觉得一阵耳热,太阳穴开始抽搐起来。

  林贤文和吴先生这次领着市里的一批领导到香港考察,同行的还有一个副市
长,还有其它几部门的领导,一行人在香港吃喝玩乐,耽的时间太长了。结果选
择连夜赶回来,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汽车便掉进了山崖里。

  这突而其来的变故,唬得曼娜六神无主了,唯一能做的是嚎天大哭起来。

  像是得到了感染一样,梅姨也跟着泪流满面,还把沉沉酷睡了爱云爱华弄醒
过来,两个小家伙惺眼松松不知所以,见大人们沉浸在悲痛中哭得昏天黑地的,
也跟着哭了起来。

  其实在曼娜的心中,远没有当年丈夫死去的那种悲痛欲绝的哀伤,贤文在她
心里的地位已经无足轻重,反而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加上此时吴为把个一脸梨
花带雨一个娇揉做作的身子搂在怀中,她更是把脸贴到了他的胸襟上,竭力地抽
泣。她的心一下一下剧烈的跳动起来,跟随着哭声,一阵紧似一阵的敲击着,突
然感到一阵黎明前惴惴不安的焦虑。

  她似乎听到黑夜的巨网,在天边发出了破晓的裂帛声,倒是梅姨的哭显得真
实,她哭贤文的意外来得太早,把她的如意算盘全都搅乱了。所以哭得呼天喊地
气促心碎了似的。

  吴为这边安慰一个,那头照顾一个,更多的是在曼娜身上搂抱亲怜,尽管吴
先生是他的叔叔,但跟他更没关系,吴先生在香港就有好几个儿女,再怎么轮也
轮不到吴为为他哭丧。


                 2

  次日,关于香港富商贤文和副市长的噩耗已传开了。市里专门派了人来家里
安抚,因为是在外地发生的车祸,所有的尸体都惨不忍睹的,只好就地火化了,
已经有专车去接回那些骨灰。

  曼娜一家子的人便让人接到了殡仪馆,刚到那里,就见坪里整齐地停了二十
来辆轿车,每辆车旁都站着些表情肃穆的人。

  曼娜一袭黑色的西服,样式简单的白衬衫,因为稍夸张的大领子显得跋扈而
时尚。

  修身而带些弹性的面料,勾勒出饱满的胸部曲线。窄裙刚刚到膝盖以上,在
臀部的位置包裹得有些紧,那里的丰润和腰部的苗条形成鲜明的对比,令在场的
男人无不心不在焉。骨肉匀停的修长的小腿,裹在闪着微微珠光的黑色丝袜里,
踩着一双秀美的高跟皮鞋。

  这一切都显得很完美,她一脸的静寂,不浓不淡的眉毛弯成悦目的弧度,微
翘的睫毛将一双长长的美目愈发突出,眼圈微微透出来的阴影,也轻易被忽略。
笔挺的鼻梁,既挺拔又妩媚,饱满的嘴唇未施口红便自然红润。那淡定的神情,
却又像多了五六年的历练。

  她上前接了骨灰盒。抚摸着骨灰盒泣不成声。有领导过来安慰着送她,她这
才带着一双女儿,还有梅姨捧着骨灰盒子送进了殡仪馆。这时,其他的人也捧着
骨灰盒鱼贯而出。十几个人的家属便一齐哭号,顿时哭声震天。

  在林贤文的吊唁大厅里,祭奠的花圈,白簇簇的排放在两旁。灵堂内疏疏落
落,只有几位提早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四壁的挽联挂得满满的,许多幅长得拖
到地面,给风吹得飘浮了起来。堂中灵台的正中,悬着一幅贤文的遗像,台上供
满了鲜花水果,香筒里的檀香,早已氤氲的升了起来了。

  由于这一次的事故特殊的原因,所有殡丧活动都由市里统一安排,这也让曼
娜轻松了许多。

  即使是在丧礼的日子里,身穿白色或是黑色孝服的曼娜和吴为,也没忘记忙
里偷闲继续偷乐欢娱一番。他们为即将来临的彻底自由兴奋不已,十分高兴地盘
算着自己未来的幸福。吴先生那家中,几个儿女正为他的那一份遗产闹得不可开
交大打出手了,甚至扬言将要对薄公堂,寻求法律的解决。吴为知道他已经没戏
了,反而放下心来,一心一意地缠着曼娜。

  晚饭是在急促的、潦草之中完成的,放着满桌子的杯盘狼藉,曼娜贴着吴为
的耳朵根说了句什么。

  梅姨注意到了曼娜细长的手指,在吴为的胳膊上很有意味地捏了一下,注意
到了他眼里流露出的欢欣和喜悦,曼娜若无其事,扫了刚吃过了晚饭在客厅玩耍
的一双女儿一眼,脸带微笑扬长而去。

  吴为迅速地摆脱了还纠缠着他的爱云爱华,刚刚上楼进得门,他就用脚后跟
将门蹬了一下,门便很响地关闭了,他突然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曼娜,并在她的
颈项间热烈地亲吻,很快地他就扯下她窄裙后面上的拉链,曼娜想扭动身子躲开
时,那裙子就往下滑落,露出了白花花饱满的屁股,吴为将个身子反转过来,手
忙脚乱地解脱她的衬衫,当他拿掉了她的乳罩一对乳房肉呼呼的立即弹了出来。

  曼娜的衣物被剥落的那瞬间她感受到了一种被强暴的气氛,同时她发现自已
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吴为粗鲁脱下她的内裤,而自已则敞露着上身,随即把她压在床上,曼娜想
叫嚷对方的唇已经贴了上去,那是长而热情的吻,使她逐渐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他的手探索到了她的小腹下面,两个人如猫一般地不断调弄着,那指尖探向
了她最为敏感的的肉唇,那感觉立即转化为快感,他的手指如拨弄竖琴般地抚上
拨下,曼娜就急促地喘着气,他俯身亲吻她的肉唇,曼娜更觉得身子如奶油般地
缓缓溶化,越是如此想着,身体越发微微发抖,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立即进入
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不只是曼娜和吴为在这理应悲痛欲绝的日子里忘乎所以,梅姨跟她从小县城
过来帮忙的丈夫也都把刚刚步入老年门槛的贤文的早逝,当作值得庆幸的节日,
响彻云霄的鬼哭狼嚎声,事实上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幌子。

  曼娜和吴为刚一离开,梅姨也就把那个男人拽着进了自己屋里,梅姨关闭了
门窗,随即脱了裤子,把个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来,她趴到了榻沿上,招呼着男
人上来,男人嘻嘻哈哈地傻笑着,将流到了嘴边的垂涎努力地吸进嘴里,就扑到
了她的身上。自个掏出那根又是粗硬了的阳具,从她的屁股后面就急急地挑插进
去。

  「你慢点,弄痛我了。」梅姨嘴里叫嚷着,其实她的那两瓣肉唇早就唾涎漫
溢,沾湿了一丛乱蓬蓬的阴毛。

  男人浑身的莽力也集中到了胯间那一根阳具,一经插入就狂抽滥送,爽快的
时候,他就哇哇大叫,全然无所顾及。

  梅姨慌忙扭转了身子,就将他的那根阳具脱开了来,反转着身子搂紧了他,
一张嘴就贴向了他,把他的声音捂住。

  男人的那一根阳具悬挂着,急得整个身体胡乱摇晃着,就在她的腿缝、肚腹
那地方胡乱顶着抵着,最后,竟把她掳到了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双腿,
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耸,那根粗圆有加的阳具就朝她阴户狠狠一挺,秃地一声
尽根沉没而入。

  梅姨心里不禁一颤,嘴里轻哼一声,就滩开着整个身心尽致享用着男人给她
的剌激。

  客厅的突然空寂旷静让爱华感到诧异,她问正在堆砌积木的妹妹:「人都那
去了?」

  「他们做新娘子去了。」爱云头也不抬,小心翼翼地把一块积木加放到房子
的最上端,在她幼稚的心中,男女一同上了床,便就是做了新娘了。做新娘不是
穿金戴银浓妆粉抹,而是脱光了衣服男女在床上缠绵。

  「你骗人的。外公都死去了,那有空闲做新娘。」爱华不信,爱云向来说的
话都是胡说八道不能令人信服的,她好奇地往在楼梯边朝楼上望着。

  爱云让她一搅,刚刚堆砌起的房子坍塌了,她很是不悦地埋怨爱华:「都是
你,害得我的房子倒了。」

  「是你不小心的,怨我做什么?」爱华说。

  爱云就双脚乱蹬,把那些花花绿绿的积木踢得遍地都是,带着哭腔说:「都
怨你,都怨你们。」

  因为那时候,这时她便听到楼上曼娜低沉的尖尖锥锥的笑声,她怎么也想像
不到母亲会有这种笑声,听着肉麻、甚至放荡。


                 3

  林贤文的丧礼已近尾声,那天殡仪馆灵堂里哀乐大奏,就要将骨灰放到墓地
里去了,门口的人潮陡地分开两边,有仪仗队刀枪齐举,一行人的骨灰,由他们
的亲属扶持,从灵堂里移了出来。

  一辆辆汽车老早开了出来,停在殡仪馆大门口,每一辆灵车都挂着每一个人
的遗像。骨灰一扶上灵车,一些执绋送殡的官员们,都纷纷跨进自己的轿车内,
街上首尾相衔,排着一条长龙般的黑色汽车。维持交通的警察,都在街上吹着哨
子指挥车辆。

  街上尽是蠢蠢欲动看热闹的人,已经前呼后拥地乱起来。小孩子被吓哭的啼
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这是一次轰动整个城市的辉煌大出殡,它的声势浩大,完全超过了人们的想
象。

  贤文的擅香做的骨灰盒在一种热闹非凡的气氛中,被缓缓地放入墓穴。

  曼娜领着一双女儿,以及梅姨夫妇齐声痛哭,然而没有人能从这种痛哭里,
感受到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悲哀。

  对于曼娜来说,主宰着这个家庭贤文已不复存在,他庞大的产业、大笔的财
产将由她继承,一夜之间,她将会富甲一方,痛痛快快肆无忌惮地尽情挥霍。

  墓地的工人正在合上巨大的汉白玉墓冠,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咬牙切齿汗
如雨下,额头上的青筋像泡了水的蚯蚓一样凸了起来,笨重的汉白玉墓终于合上
了,随着一片松了一口气的吁气声,他们仿佛大合唱一样,在曼娜的一声突如其
来的哀嚎中,又一次十分整齐地放声大哭。

  就在贤文死了的时候,曼娜可能继承林家的财产数额,便成了人们津津乐道
的一部分。

  这些传说像长了翅膀似的四处乱飞,人们坚信,只要贤文乐意,他随时可以
买下整座城市的一条街道,贤文的骨灰被埋葬以后,急于想知道他究竟会留下多
少财产的人们,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对财产的数额做了种种猜测,不相干的好事
者甚至为此打起了赌。

  一个年轻女子,突然间继承了一笔巨大的遗产,如此的好事难免招忌,有些
嚼醋心重的就到处嘈起说:曼娜的八字带着重煞,犯了白虎,沾上的人,轻者家
败,重者人亡。谁知道就是为着曼娜享了重煞的令誉,更让些男士们都对她增加
了十分的兴味。

  于是有批浪荡的男人好些都是有事没事也逛进曼娜的服装店里来,找她搭讪
几句,其中还很不乏一些身强体健,长得体体面面的小伙子,当然有些是闲得无
聊存心来揩揩油的:「然而也有好几个却是诚心诚意来向她探口风的。」

  梅姨更是忐忑不安,她急于想知道拥有一笔庞大遗产的曼娜会对她未来命运
做着什么。贤文这棵大树已经倒了,没有了这姘夫,她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是,
别说要分一份的羹,曼娜什么时候将她扫地出门,她也只能卷铺盖走人。所以,
她只有竭力地巴结讨好曼娜。

  走廊里的光线暗淡,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吊灯。曼娜半仰着面,头却差不多歪
跌倒右肩上来了。她的两只手挂在扶手上,几根修长的手指好像脱了节一般,十
分软疲的悬着。

  她那一袭绛红的长裙,差不多拖跌在地上,在灯光下,颜色陈暗,好像裹着
一张褪了色的旧绒毯似的。她的头发似乎留长了许多,覆过她的左面,大绺大绺
的堆在胸前。

  梅姨从来没有看到曼娜这样疲惫过,无论在什么场合,曼娜给她的印象总是
那么佻挞,那么不驯,好像永远不肯睡倒下去似的,她的脚步声把她惊醒了,她
倏地坐了起来,掠着头发,打了一个呵欠说道:「梅姨,什么时候了?」

  「早着哪。」梅姨噗哧的笑了起来,她仰起头,摇着一头湿淋淋的长发,便
走到她旁边一张藤靠椅上,躺了下去,一轮黄黄的大月亮刚爬过墙头来,照得那
些肥大的花木叶都发亮了。

  「梅姨,这家里的事,有什么都瞒不住你的。」曼娜懒洋洋地说。

  梅姨一面摇着一柄大蒲扇,啪嗒啪嗒的打着她的大腿在赶蚊子,一面却用着
十分尖细的声音:「我可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你说那件事?」

  「其实,这家里没有个男人也是不行的。」曼娜好像自言自语,但意图十分
明显。

  梅姨附和着:「曼娜,做女人就是苦。现在你不一样了,你是当得这个家,
你想怎样谁又能拦得住你。」

  「我跟吴为,这样下去也不算一回事的。」曼娜说,跟年轻的吴为偷情,这
使曼娜饱尝了曾经如痴如梦的快慰,但仅仅是让她感到极短的解脱,这种解脱好
比饮鸩止喝,只能徒增更大的期望。

  「那就婚事给办了吧。」

  梅姨这么一说,正好说到了曼娜的心坎里去了,但她还故作娇情地说:「梅
姨,你说这时候,行吗?」曼娜嘴上说但心头却甜甜的。

  梅姨一眼就看进她的心里,她摇起蒲扇连连说:「怎么不行,只要你点头答
应了,男人还不屁颤颤的赶着涌进来。」

  「梅姨,你说那去了。」曼娜的脸有些绯红。

  梅姨做出恍然的样子,说:「我明白,你是说吴为吧,我看也合适,再说,
他对爱云爱华也挺好的。」

  见曼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梅姨再说:「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来替你
说。」

  「这样合适吗?」曼娜一张脸倏时变得通红,亏是夜色掩遮了。

  梅姨说:「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的,好吧,就这样。」

  正说着,吴为便进来了,没等人坐下就说:「来晚了,今晚几个堂兄弟终于
是把我叔的财产分清楚了,我也算其中一份。」

  「那你就发达了。」梅姨说。

  他满腹牢骚地说:「打发要饭的,那点钱还不够我一夜麻雀台上的输赢。」

  曼娜见他穿了一件亮紫的泰丝衬衫。把上身箍成了一个倒三角,一条白帆布
的瘦腿裤,紧绷绷的贴在他鼓胀的大腿上,裤头一个鹅卵大的皮带铜环,银光闪
闪。他全身都暴露着饱和的男人的性感,而且还夹着他那一股特有的清爽和整洁
的感觉。

  曼娜说:「你们喝茶吧,我累了先上楼去。」说着抬起头来,触到了他的目
光,她即刻侧过了头去,吴为那双细长的眼睛,好像把人都罩住了似的。

  曼娜起身时又对梅姨说:「你提过,要在你们家开个服装店,就快去办吧,
需要多少钱我来出。」


                 4

  躺到床上的曼娜忽然感到一阵微微的晕眩,一股醉了般的酒意涌上了她的脑
门,她觉得两眼发热,有些盈盈欲滴的泪花,眼前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有点朦胧起
来。一个身子躺到了黑暗里,无非想着以前跟吴为的那些事。她不知梅姨同他谈
得怎样了?吴为是不是爽快地答应了?

  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把身上的长裙脱下了,把乳罩和内裤都脱了,就这么赤裸
着瘫放开身体来。没一会,就觉得手臂与大腿怎样的摆着都不是很舒服,手酸脚
酸起来,翻个身子重新摆弄一番,身子曼妙地在床垫蜷动,把脸伏到了忱上,一
条纤腰软塌塌地无处所依,屁股高高地抛起,把那一处阴户显现出来。

  再翻个身换个姿势,朝天躺着,她抬起了双腿,脚尖在黑暗中划出两道粗白
线,脚底向无穷无尽的空间直蹬下去,费力到了极点。只觉得下面的那两瓣肉唇
掰开了,好像已经润湿了,就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尽管翻来覆去,颈项背后还是
酸痛起来。

  她随手将那绛红的裙子扯盖在身上,等待那一个粗重的身体踏上楼梯沉闷和
脚步声,但那声音迟迟没有出现,她猜想是什么事眈误着了,后来她隐隐地听到
楼下有了些响动,禁不住舒了一口气。

  楼梯咚咚地响起声音,她突然意识到她牵挂就是这样热烈地坚实有力的脚步
声。

  一进了房间,曼娜身上盖着的那袭绛红的长裙如同一团火焰,一下子明晃晃
的烧到了吴为的身上。不规不距地仅仅用红色裙子的一角,从大腿上扯拉过来,
盖住她的两腿之间。隐隐约约有些调皮的阴毛钻探了出来,一双玉腿洁白无瑕,
让他生出了无数想掀开那裙子的冲动。他裤腰上那枚铜环,便像火星子般,跳跃
了起来。吴为的一双眼睛像两丸黑水银在她醉红的脸上溜转着。

  曼娜那双细长的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射出了逼人的锐光,突然她的身子一
腾自己掀掉了身上的裙子,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当她完全赤裸在一个男人的面前
时,她平日里在他眼里女人的贤淑和做为少奶的气势,已在她的脸上荡然无存,
她的脸上尽是娇媚放荡风骚蚀骨的风情。却又完整无缺的回到了她的脸上。

  她就那么赤赤裸裸的面对着他,两个身子慢慢地凑近了,一齐咧着整齐的白
牙,两张红得发油光的面靥渐渐的靠拢起来,凑在一块儿,咧着白牙,紧紧地贴
合到了一块。

  曼娜的眼睛眯着闭住了,嘴象鱼一样有节奏地咂着,她没有惊呼也没有显出
慌乱。吴为轻轻地吻着她的嘴唇,温柔地激发她的情欲,然后缩了回去,她按照
他的要求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他又吻了她,这次他的舌头伸到了她的双唇间,以
便吻得更加地完美、更加甜蜜。

  他的身子慢慢地压覆在她的身上,紧紧地拥抱着,本能地要求圆满的结合,
他们的呼吸都很急促,曼娜红晕满脸,皮肤也被他那粗糙的胡子扎得发红,她的
瞳孔扩张着、放大了,现出窘迫迷茫的神情,双腿分开着、期待着,隆起的一堆
让黝黑的毛发覆盖着肉唇,如花苞开瓣等待雨露。

  曼娜的手在他的裤腰忙乱地搜索,他的长裤过于紧缚让她不得入门,她发急
地拉扯着,吴为才从她身上起来,他下到床边脱着身上的衣服,曼娜这才吸知故
问地道:「梅姨跟你说了什么了?」

  「曼娜,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吴为的眼睛没离开她的身体。

  曼娜调皮地一笑:「如果你向我求婚,我可以考虑。」

  「曼娜,别折磨我了,嫁给我吧。」吴为单膝跪落在床沿,一双手掌朝上做
着夸张的动作。

  曼娜放声大笑着说:「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挑战,吴为丝毫没感到慌张,相反,作为一个善于捕捉机遇
的人,趁虚而入的吴为,充分地在曼娜身上展示自己的才华淫枝。他的表现似乎
比林家父子更出色,他精通这门如何让一个女人死去活来的枝巧。像他这样的一
个男人,不能仅仅是靠能说会道来打动女人,他必须还得把取悦女人当作自己的
绝活。

  吴为也不上床,就站立在床边俯下身,把脸挨了过去,伸探出自己的一条舌
头,在曼娜小腹下面来回地挑逗着,曼娜显然很乐意享受,看着她微闭着双目坠
入一种不能言传的微妙境界中的神态,吴为更是兴致勃发,手抚摸着她的已经湿
润了的肉唇,舌尖更是疯狂地搅动,而后又将两根手指并拢了,一并挖进她的那
渗着淫液的阴道,曼娜在他的抚弄中屁股左右摆动着,如此一磨一荡,那两根手
指就尽根而入了。

  「快来,我受不了了。」曼娜不觉轻唤了一声,捻着那粗壮的阳具就直往自
已双腿间牵引。

  这时吴为知道她已是淫兴炽热情欲难奈,也就顺势让那阳具朝她的那萎萎的
阴毛缓缓伸压下去,当他挑开她湿汵汵的肉唇时,他也把持不了自己奋力一抵,
一下就让他插进了半截。

  曼娜心头一荡一慌,凑动着肥厚的屁股,双唇紧紧地含住了那根欲进又退的
阳具,吴为的扳腰再次发力,这时他的阳具紧紧地抵在阴道的里面,尽根尽致地
如同进了溶洞一般,在她柔软的阴壁包裹中畅快无比,曼娜摇动腰肢,屁股高抛
凑迎起来。

  吴为就这么紧抵着也不抽动,这时曼娜就显得焦躁起来,将她的屁股左摇右
摆,前后迎凑,他却是有意挑逗,只将那龟头放在她的含香吐芳花瓣上,并不多
进半点。

  曼娜不明原故,只是肢摇体颤,香汗淋漓。她终于仰起了身子,伸手就抱着
他的腰部狠命地往前扯,吴为有意为难着她,只是不从,更将那阳具脱开了她的
身体,高高地昂起来,她情急难奈,手就在她自已那地方抚摸着,那里湿了一大
片,淫液顺着她的股沟汩汩而流,将那个垫在她臀下的忱头打了个半湿。

  吴为这才翻了个身上床,将曼娜整个身子横抱瘫放在被子,她心领神会的双
腿扩张开来,并且扯过了旁边的忱头,衬到了她的屁股下边,将她那阴户努力地
挺耸起来。

  吴为便双膝跪在她的两腿中间,覆下了身体,一只手扶着那阳具直插曼娜迷
人的阴道里,在里面左右盘旋上下研擦着,只是不前。

  曼娜这时就乱舞着她的一双玉腿,扭着腰摇晃着屁股。吴为意会着,把她的
两条玉腿高高推起,扛到了肩头上,扭了一下腰耸身一挺,再一抽龟头就抵到了
她似骨非骨,似肉又不是肉那肉蒂,曼娜一个哆嗦,整个身子一激灵,将她的屁
股更高地撅起,嘴里头咿呀咿呀地呻吟着。

  一会儿,他浸淫在她里面的那阳具陡然胀粗,将她那窄狭的阴道塞得紧紧满
满,就连抽动起来也觉得困难。

  曼娜就哀叫着:「且稍停一下,有些疼了。」

  「不怕的,我再加些力气就不疼了。」说着就双手捧起她的腰肢发力狠捣,
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肉与肉相击时啪啪有声。

  曼娜这时淫兴炽热了起来,便有些淫汁迸流而出,抽送之间滴滴而下,很是
有趣。有了这些液汁她就不觉得疼,也急着耸高屁股紧紧迎凑,整个身子就像风
中的柳曳,无比欢快地咿呀淫叫:「再狠些,我要。」

               (待续)

[[i] 本帖最后由 李伟 于 2010-7-19 12:02 编辑 [/i]]

李伟 2010-6-17 20:10

        第十三章  再披嫁衣,夫唱妻和其乐融融

                 1

  曼娜重披嫁衣再为人妇的事情很快地传遍了开了。如今她的身家地位已经不
同,自然的排场更是阔绰,这种天大的喜事那个人不想来凑凑热闹,沾沾光,所
以她们家这几天来大门都差不多挤垮了。

  早在前些时候,家中就依着吴为的意思重新装饰过,客厅铺上了大理石的地
面,贴上了好看图案的墙纸,里面的家具全是现代设计,腰型的桌子,半圆型的
沙发,以及一些不规则型体的小茶几及矮凳。颜色多呈橘红嫩黄,许多长颈的座
灯像热带的花草,茎蔓怒长,穿插在桌椅之间。这让室内一切的布置,格式相当
别致,颜色新鲜,但是也像儿童玩耍的砌木一般,看去不太真切。

  厨房一律是最新式的电器设备,全部漆成白色:那些大大小小的电锅电炉。
白色的墙壁上密密麻麻显按着一排排的黑色电钮,像一间装满了机械的实验室一
般。

  这阵改天换地般的装修,着实花费了曼娜不少的钞票,曼娜不以为然的,只
是随着吴为的性子折腾,也是为了哄他高兴。

  这让梅姨心疼不以,她唠叨地发泄了几句,没想到马上就遭到曼娜的斥责,
梅姨不得不住口,曼娜的脸上早已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她太熟
悉她的神经质脾气,不想惹她急。

  婚宴设在市内最为豪华的酒店,梅姨是这次婚礼的总执事,所以忙得在人堆
子里穿梭一般跑来跑去,爱云爱华也穿上了新衣裳跟着她瞎忙一阵。

  时间已经过了八点了,新郎新娘还没有出来入席,据里面传出话说新娘正在
打扮,还早得很哩!于是大家一阵交头接耳,发出嗡嗡的声音,好像等得不耐烦
的样子。

  曼娜步出电梯的时候对着壁上锃亮的不锈钢瞟了一眼,很快的用手把右鬓一
绺松弛的头发抿了一下,下午才去美容厅做的头发,刚才穿从花车上下来,让风
一撩,就乱了。

  酒店的宴会厅十分深阔,上上下下灯光通明,亮得好像烧着了一般。曼娜打
量了一下,里头影影绰绰,都是些蒙上红绒布的桌椅,四周站立着白衣黑裤的服
务生。

  她跟着吴为刚一踏进大厅,一条宽敞的红地毯将他们引上了弧形的舞台,台
的边沿上却整整齐齐的置了十来盆一排齐胸的桂花,刚一踏上台上,一阵花的浓
香便侵袭过来了。

  曼娜刚一登台亮相,下面黑压压的都站满了人,东一堆西一堆,锦簇绣丛一
般,都是些衣裙明艳的宾客,人声像潮水一般嗡嗡的乱响。

  做为新娘的她今天确实出色,穿了一身从香港定做的雪白婚纱,足上也配了
一双白色闪光的高跟鞋,右手的无名指上戴了一只莲子大的钻戒,左腕也笼了一
副白金镶碎钻的手串,发上却插了一把珊瑚缺月钗,一对寸把长的紫瑛坠子直吊
下发脚外来,衬得她丰白的面庞愈加雍容矜贵起来。

  跟林涛结婚时,可没有这般风光,她记得她那时自己还小,什么也不懂,城
市也不如现在这么开放,难为她熬了这些年,到底给她熬出了头了。

  而吴为也是一身黑色的西服,雪白的衣领上一条火红的领带,一双进口的皮
鞋乌光水滑的。

  曼娜看见他笑起来洋洋得意,咧着一口齐垛垛净白的牙齿,容长的面孔,下
巴剃得青光,眼睛细长上挑,随一双飞扬的眉毛,往两鬓插去,一杆葱的鼻梁,
鼻尖却微微下佝,一头墨浓的头发,处处都抿得妥妥帖帖的。他的身段颀长,着
了西服分外英发。

  曼娜昏昏钝钝不知婚礼的仪式是怎样过来的,只是下意识地任主婚人摆布,
她的神情相当的木讷,被一付被人牵着、魂不守舍的样子。

  终于等到了仪式结束,曼娜跟吴为才携手步下舞台,在当中的那张台桌,吴
为将椅子上那张椅垫挪挪正,请曼娜就了坐,然后立即走到中间桌面叠得如金字
塔一样的酒杯端了一杯香槟酒来,曼娜正要伸出手去拿跟前的酒杯。

  他示意道:「你就喝香槟,别醉了。」

  「我偏要喝洋酒,今天我就是要醉了的。」曼娜不依,并且很大口地喝着,
一下喉,就像一股热流般,周身游荡起来了。

  桌面上却是猩红的细布,盆碗羹箸一律都是银的。吴为赶忙替她掏上一勺甜
品,曼娜张嘴让他喂了,一阵沁甜的蜜味,果然十分甘芳。

  曼娜环视了一下,附近桌子上的客人都站在那儿带笑瞅着她,便起哄喝采了
起来,又吵闹着过来敬酒,吴为就将她引着过去,把在坐的几位客人都一一介绍
一轮。

  他的那些猪朋狗友曼娜一个也不认识,都是些跟他相仿的年纪,一个个的眼
里像是要把她剥食了似的,锐利的眼光在她身上来回穿梭。

  「吴老弟,荣华富贵你是享定了,可惜哥哥我长错了一根骨头,没有你这等
福份。」一男子倚老卖老似的举着酒杯说,眼眼却在曼娜的胸前定定驻留,吴为
跟他干了一杯。

  「吴为,你可得把你老婆伺候好了,除却天上的月亮摘不到,世上的金银财
宝,她怕不都设法捧了来讨你的欢心。」又有人过来说,吴为又干了一杯。

  曼娜赶忙含糊地跟他们周旋了几句,坐了下去,一阵心跳,连她的脸都有点
发热了。倒不是她没经过这种让男人调笑的场面,以前每次都是些有身份的人,
他们开起玩笑也没有这般直白粗野,大都含蓄而且适可而止的,竟有点不惯了。

  那些的人则还是不依不饶地,一个劲地一定地曼娜喝酒,曼娜觉得以今天特
殊的身份使她丧失了拒绝的勇气,她开了一个头,后来便是覆水难收了,那些自
己的亲友还可以推挡,而吴为那一方朋友的劝酒顽固得难以拒绝,而有的劝酒则
带着某种胁迫,某种没有分寸的色情隐喻,让曼娜很难堪,也难以抵挡。

  又有人过来要跟曼娜喝酒,「哎哟,你敬的是什么酒呀?」曼娜站起来,伸
头前去嗅了一下那人手里那杯酒,尖着嗓门叫了起来,那人正捧着上只与众不同
的喝啤酒的那种杯子,

  「新娘子,这杯是『通宵酒』哪。」他嘻笑嘻嘻的说道,他那张黑红脸早已
喝得像猪肝似的了。

  「呀呀啐,何人与你们通宵哪!」曼娜把手一挥,嗲嗲地说道。

  吴为便接过了她手中的杯子,一连便喝了三杯,一片酒晕把他整张脸都盖了
过去了。他的额头发出了亮光,鼻尖上也冒出几颗汗珠子来,而曼娜端起了另一
个酒杯,在唇边略略沾了一下。

  梅姨这会过来便踏着碎步过来,一把便将曼娜的手臂勾了过去,凑近她的耳
根说道:「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家去吧。」

  吴为兴致正高,他喝得两颧鲜红,眼睛烧得像两团黑火,有些不悦地盯了梅
姨一眼,说:「这么喜庆的场面,曼娜怎能自行先走了。」

  「不走了,梅姨,你先带着爱云爱华回吧。」曼娜听吴为这么一说,也就强
撑着快要醉倒了的身子说。

  梅姨听了总是心里一酸,许多的委屈却是没法诉的。她体验得出曼娜那番苦
心,她是怕吴为因为出身低微,在客人面前气馁胆怯,所以总是百般怂恿着他,
撑起排场来,耍着派头。

  「梅姨,你还没走,爱云爱华不能熬夜的。」吴为有了严厉的表情,说完缓
缓地转过身子,跟着他的朋友喝酒。

  这是他第一次以公然用不满的态度对待梅姨。曼娜也好像没有不悦,还很欣
赏似的携着他扭头就走,留下梅姨十分吃惊地站在那里。

  吴为的态度,让已习惯了他听话和谦卑性格的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一直到
他们夫妻消逝到了人堆里的时候,梅姨还怔在那里。


                 2

  沉浸在新婚蜜月里的曼娜,一张脸姣得如出水的芺蓉,身子更是丰腴像成熟
的了的果实,一碰准能渗出液汁来。跟曼娜的第一次婚姻不同,那时候的曼娜的
性需求不是很旺盛,应该说是被动的,任由男人的引导和索要,只要林涛要求,
她总是百依百顺满足他的欲望。

  如今则不同了,曼娜有了自己的需要也有了自己的欲望,而吴为却是这方面
的天才,他总能满足曼娜还别出心栽花样百出地把曼娜折腾得飘飘欲仙。

  作为一个富有男欢女爱床第经验的梅姨,看出曼娜已迷恋上了在床上热情和
机敏的吴为。她似乎感觉在曼娜初遇吴为的时候就看见了销魂种种,如今果然被
证实。难以判断吴为是天性如此还是曲意奉承,但曼娜很满足,她对吴为的关爱
更甚于对自己那一对亲生女儿,梅姨还有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

  现在的吴为已经习惯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而且还变本加利地发着牢
骚,尽是数说着梅姨的不是,或是赚弃她做的饭菜不咸不淡的,或是埋怨她洗涤
的衣服不干净了。曼娜对他总是言听计从不说二话。

  他把楼底下客厅一左一右的两间房子安置了爱云爱华一人一间,却让梅姨搬
到了大门旁边那间以前储藏杂物的小厢里,并且还立下了规距,楼上是他跟曼娜
的领地,没有他们的吩咐梅姨是不能上去的。

  曼娜先是有些不忍,怎么说跟梅姨也曾大床共眠颠莺倒凤过的,吴为却不知
这些,他说,梅姨充其量也是这个家中的女佣。

  楼上在吴为的计划下已是面目全非,惟有那张金黄色的铜床曼娜还舍不得换
掉。吴为将卫生间扩大了,四处镶着镜子,浴室里飘着淡淡的清香,各式什物化
妆用品摆放的非常整洁,曼娜很是舒服地在浴盆里泡了个澡,随便地披了件浴袍
便在改得窄小了的楼上小客厅的沙发上看起电视。

  吴为刚一上楼,曼娜就情焰灼灼地迎了上来,也不说话就一把扑到了他的身
上,他怀中就跌进了个袒胸露背里面空无一物,柔软得像剔了筋骨一般的美妙身
体。

  吴为低下头朝她的酥胸一连亲咂了好几个,才说:「想死我了,你这骚样也
熬不住了吧。」就把她纤细的腰搂住了,放到了中间那张长沙发上。

  「你怎这么久才上来?」她说。

  吴为揉玩着她丰硕的乳房说:「吩咐梅姨明天的卖的菜式。」随即他自已将
身上那已是大大长长的阳具掏掳出来,就挨向了她的大腿缝隙间。

  曼娜在沙发把身子一缩,手把捏着那阳具,忍不住滑溜溜地降下身子,双膝
跪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张口就叼住了,一条粉红的舌头漫无边际卷动,绕着龟
头那梭角百般摩荡,吮吸着唧唧有声。

  吴为此时体内也是烈焰腾起,一股热流四处激荡,他捧着曼娜的那张娇嫩的
粉脸,一边挡着一边推着,任那粗壮的阳具在她的嘴巴里进进出出。

  他的手却在她肥厚的屁股揣摸不止,又勾起她的脖颈抚弄那肉鼓鼓的一对乳
房,间歇把根手指探向她那一处毛绒绒的阴阜,只觉得光滑如锦细腻如丝,手指
往那盈盈的肉唇扣去,便有一阵温润水渍,探进里面却是曲径通幽、紧狭腻柔,
渐渐地生出了些润滑的淫液,就说:「等不及了吧。」

  曼娜正将那阳具吞咂得尽兴,如痴如醉间嘴巴没闲着回答,只是把那脑袋鸡
琢米似的点了点。小客厅里灯火通明亮堂堂的,映射在曼娜的身上只觉得肌肤聚
雪似的白皙、那头秀发聚雨裁云般地浓黑。

  看着他唾涎涟涟,急切间说:「好了,给我吧。」曼娜双目紧闭着,也不言
语,这边才吐出他的阳具,下面却就张开了大腿,一个身子朝那沙发一倒,见她
那付骚兴兴的样子,吴为欲火难耐,扶住那阳具推起她的一只玉腿,对着半露出
来的粉红肉唇,斜剌着那阳具拨开她的肉唇一下就挑刺进去。

  她轻呀了一声,那一条玉腿也跟着一跃而起,让他给捉住了,扛架着就抽送
起来。

  曼娜凑高着屁股,尽量地把大腿间隆起的阴阜迎上去,吴为没敢怠慢,将自
已的臀部急耸向前,轻轻款款,一冲一撞地大送大提,在她的阴道深处乱搅,如
搅辘轳一般,这样不一会吴为就气喘如牛汗流浃背。

  曼娜还嫌不过瘾,就要他到沙发上,自已则分开两条了两条嫩白的大腿,他
就见着她那一处如花苞欲放的肉唇正一翕一扣,淫液融融,如同蜗牛吐涎,滴滴
而下,正对着他的那湿淋淋的阳具。

  她颤颠颠地跨了上来,掰开玉股,随即旋动肥臀,将她那湿漉漉的阴户照准
就套,吴为略一用力,那阳具似长了眼珠一样,熟门熟路,唧的一声滑将进去,
龟头就吞没入她的阴道里面,霎时,淫水淋漓顺着阳具流了下来。她手按着他的
两胯,跟着扭动着肥臀颠簸不休。

  这时的她的确是春情勃发,那阴道已是涌出涓涓细流,用纸揩抹了一回,柔
腻无比。

  吴为也是淫火炽烈,凑起自已那阳具顶撞得虎虎生风,把她的那阴户弄得唧
唧有声,似猪咂槽水般生响。

  曼娜还低下头去看那肥厚的肉唇跟那阳具的碰撞相击,对着他那阳具的出入
之势竟伸出手指,套着那归具任它在她的手指间穿梭进退,淫水汩汩而出,她那
手指却是捉不牢把不住。

  他只觉得她那阴里面一阵紧含,龟头也跟着热麻痕痒,她也叫了一声,那沙
发就一下一下往外耸动,最后顶住了房门,咚的一声,把两人都闪了一下,她的
头窝在那里,他正要停下扶正她,她就急着说:「我不要停,我不要停下。」

  吴为射精的时候,曼娜的阴道里已是酥麻无比,经那热辣辣的精液一剌激,
随即一个哆嗦,情不自禁地也跟着甩出了好多阴精出来,她不禁娇声啼哦着,紧
夹着吴为的双股久久不曾放开,手指却把他的后背抓出许多道痕迹。

  两人就赤裸地紧拥在沙发上,吴为很感动地抱着她,深情地亲吻着,手不闹
了,让她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曼娜湿润的嘴唇抒情地翕动着,散发着醇香的气息,脸上涸着淡淡的潮红,
享受着男人的体贴。她的目光水一样地流泻着,让他仿佛自已沐浴在清澈的山泉
里。

  吴为感觉这她已幻化成雾或云,在他呼吸吐纳之间同他融为了一体。

  这时,吴为听见楼梯那儿有什么动静,他随手就抓过一只沙发软垫朝门外砸
去。

  曼娜说:「你又怎么了。」

  吴为说:「她在偷看。」

  曼娜说:「谁偷看?」

  吴为:「是梅姨。」

  曼娜干笑起来:「这有什么可偷看的?再说她也看不见。」

  吴为厉声说道:「你别护她,我隔多远也闻得出她的骚味。」


                 3

  梅姨回到了门旁那个小厢房,一屁股便坐在那张小得仅够一人睡觉的床前,
把脚中的鞋子狠狠踢飞出去,鞋子撞到了墙上反弹过来,她狠狠的啐了一口。想
不到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如今足登龙门了倒反过来搬弄起是非来。说起来不
好听,刚到林家那会儿,她的架子比曼娜还大着,吴为那副脸嘴在那时候想巴结
她,她未必有他的份。

  梅姨把身上的衣服胡乱地脱光了,一个白花花身子就光溜溜地躺放在床上,
然后拿着一面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端详着发起怔来。真正霉头触足,没曾想今日,
还要受这种烂污瘪三一顿鸟气。

  而吴为却是越来越神气了,他伙着他的几个朋友开起了公司,当然第一笔资
金是曼娜垫付的,曼娜心里犹豫过的,经不住他的甜言蜜语百般怂恿,便租了写
字楼装修起门脸,俨然地吴为已是一副大老板总经理的模样,每天挟着个包早出
晚归不知忙些什么,只是不时地要从曼娜那里拿些钱来发给员工的工资以及水电
场地的费用。

  梅姨觉得自己有责任提醒曼娜,便就敲着鼓边轻描淡写似的说了外头一些公
司的情况。

  曼娜是个聪明的女子,那天便让梅姨跟她一起,也不声张装着逛街的样子,
出其不意地到了吴为的公司。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拥挤的店铺招牌和行人从两边
车窗掠过,梅姨显得轻松而气定神怡,与身边的曼娜一脸强制抑住的不安形成对
照。

  出租车将她们送到了一幢新建的大楼,从旋转门进去,光可鉴人的花岗石地
面上印出两个女人四处张望的身影。曼娜的头发也没心思剪烫,在脑后夹了一个
尾巴,散了些碎发,就像是个清纯的女教师。

  梅姨却已大不相同了,在城里生活了这些年,耳濡目染,不说学,薰也薰出
来了。她也学会了化妆,本来暗淡的肤色便焕发了。总之,她看上去很亮,甚至
有些过于艳丽了,就稍稍乡气了一些,但光彩照人。

  她们并排走在过道上,终于寻到了吴为说的那处地方。推门进去,里面是个
大房间,陈列着各式原木货架,架上是林林总总眼花缭乱的护肤品和彩妆系列。
四壁张贴着风华绝代的洋美人照,个个唇红齿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整
个屋子内各种香气混合着,气氛有些怪怪的。

  本以为迎接她们的一定是个风华绝色的女公关之类的女孩子,却没想到却是
个精壮高大的男人,问她们找谁?

  曼娜也不答他,直接就进了挂着总经理牌子的那办公室,推门进去,里面乌
烟瘴气浓雾呛人,当中摆着两张麻雀台,除了几个打牌的四周还围聚了很多难看
的闲人。

  曼娜当时真恨不得回头就溜,可是她的脚却生了根一般,一脸通红,半天说
不出一句话来。

  吴为从位子起来,他就不自主的扯手扯脚,一会儿摸摸领带,一会儿掸掸衣
角,好像全身爬满了蚂蚁似的,直到曼娜不耐烦问起他来:「你这是做生意?做
的那门子的生间意?」

  吴为觉得脸上一热,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被识破了一般,搓着手,讪讪的答
道:「无事闲着,他们就过来打牌。」

  「不是纯粹的玩吧?你别哄我,你这不是开公司的,是开麻雀馆吧。」曼娜
满脸通红,狠狠地说。

  吴为就恨不得闭上眼睛,躲开曼娜的视线,他觉得曼娜两道闪烁的眼光,往
他心中慢慢刺了进去似的。

  笃,笃,笃,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曼娜扭头便走了,后面还跟着屁颠颠的梅
姨,她的嘴角上挂着一丝不容察觉的幸灾乐祸笑。

  吴为紧握着拳,手指甲抠进了掌心,一阵刺痛钻入他的心房,他咬着牙齿,
下巴颏不停的抖动着。

  好些天,曼娜总是闷闷不乐的,跟吴为也不说话,把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
蚁,就待在家中那儿也不去。有时候,公司那儿也有人过来请示他,他也置之不
理。

  曼娜还是我行我素的,除了开店经营,回到家不笑不闹,夜里,就把一个光
滑的后背对着他。从窗户的外面漏进了一丝月光,曼娜露在毛毯外的膀子显出了
一抹葱绿的腻光,吴为从黑暗中大睁着眼,悄悄的看着她,不知不觉的,他把头
挤了过去偎在她的膀子上。

  等到曼娜醒来发觉他依偎在她的肩膀时,立刻把他推开狠狠的骂了他一顿,
她尖叫着啐他道:「你不要碰我,下流!我最讨厌欺骗我的男人……。」

  吴为干咳了几声,瘦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做出了一个僵僵的笑容,他也想随
着她的叫骂说几句话来,可是他说不出声音来。他觉得一阵接着一阵的热流,直
往他脸上涌来,他知道自己又在脸红了,而且一定还红得非常滑稽。他不由自主
的将身体朝外面挪了一下,移出了一抹月影的光圈外。

  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天,这天晚上曼娜穿了一袭深玫瑰红的睡衣,那袭睡衣轻
挑单薄,在粉红色的座灯下,整个人好像溶化了一般,全身圆熟得散出浓郁的香
味来。

  吴为从卫生间里出来就在她身后,一直瞅着她浑圆的颈项在出神,让他回味
起那洁白丰满的裸体:他慢慢地抚摸那些对雪白坚挺的乳房,光滑细腻的肌肤,
用舌头在她身体上移动,他仿佛听到曼娜情不自禁地低声呻吟。不晓得有过多少
次,他想在她润滑的颈脖上亲一下,可是他总也没敢这样做。

  曼娜继续卸着妆,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刷上去的时候,他看见她的项背完全
露在灯光下,他就禁不住朝她慢慢的走了过去。

  可是他还没有挨近她身边,曼娜就倏的一下转过身来,把刷子丢到台上,冷
冰冰的截住他道:「干吗?干吗?你又想做什么啦?」

  吴为只好缩回了手,没有办法,他知道这一次曼娜真的很生气,对他很失望
了,他天生来就是那么一个人,曼娜骂了他,他只有感到歉然,是他老惹曼娜生
气,无论曼娜对他怎么难堪,他总默默的忍着。


                 4

  无聊的吴为就把心事放到了爱云爱华那对女儿身上,带着她们逛公园、看电
影,她们两个在吴为的教唆下已渐渐对梅姨反感起来了。

  梅姨看见爱云和爱华姐妹俩在走廊里砌着积木,喜眉喜眼天真烂漫的样子。
她站在一边悄悄地看她们,姐妹俩发觉了梅姨,仍然旁若无人,继续着把零乱的
积木往高处叠放。

  梅姨说:「你们玩够了?一人先去洗澡吧。」

  爱华说:「她先呀。」

  爱云却不客气地白了梅姨一眼:「不要你管。」

  梅姨有点没趣,走出几步,听见姐妹俩在嘀咕:「她就要走了,现在不听她
的话了。」

  梅姨一下懵了,她回头愤怒地盯着她们看,爱华嗤嗤地笑着,爱云却丝毫不
让地朝她撇嘴,又嘀咕了一句什么。梅姨心想这叫什么事儿,现在她们小小年纪
就已经能察言辨色,天知道吴为是怎么调教这姐妹俩的,要不,吴为就跟梅姨斗
气。

  那天,他们不知又为了什么事吵嘴了,曼娜见吴为重重的喘息着,额头上的
汗珠子,大颗大颗的滚下来,一双眼睛红得要喷火了似的。

  她突然发觉,原来吴为的样子竟走了形。以往油光晶亮的他满脸的胡子茬,
头发长出了寸把来也没有剃,全头一根根倒竖着,好像个刺猬一般,他的眼眶整
个都坑了下去,乌黑乌黑的,好像多少夜没睡过觉似的。她没有料到才是几天的
工夫,吴为竟变得这般憔悴,这般暴戾起来,曼娜竟心疼起他来,也就把绷了好
些天的脸松驰着了。

  这天夜里曼娜从卫生间里出来,穿了那件轻薄的狸红睡裙,滚圆白润的胳膀
上,泛着一层粉红色的光辉,吴为微眯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曼娜的头发
上幽幽的在散着一阵浓香。

  曼娜用的是一种叫做「毒药」的法国香水,香水瓶子的形状是一个蔷蔽色的
裸体女人。那毒药的味道并不是浓烈香郁的,而是像极了人体上的某种体味,他
一闻到那股香味,心中就软得发暖。

  曼娜随随便便地躺到了他身边,她隐约裸着的身子在狸红的睡衣里有着夺人
魂魄的诱惑。

  她的一举一动吴为都默默的注视着,他的眼光跟着她丰腴的手膀一上一下的
眨动,他心里也跟着一阵紧一阵松,忽儿沁甜,忽儿溜酸的搅动着。

  突然他紧紧地抱住了曼娜,把脸埋到她的胸脯上,拼命的嗅着,把她那对耸
挺着的乳房在他腮上来回的揉搓,她的身上及枕上都在散发毒药狐臭般的香味,
浓一阵,淡一阵,嗅着嗅着,忽然间,吴为整个人压到了她的身上,身体痉挛的
抽泣起来。

  见到一个大男人已如同小孩一般,扑在她的怀中嗷嗷地哭,曼娜也不知怎样
安抚他,只好一双手在他的身上来回抚摸,她感到吴为的胯下的阳具扑扑地涨大
了,顶在她的小腹中,把她心里那骚动的欲望勾动起来,一个身子就像从高处跌
下一般空落落的。

  吴为将不远处的一个忱头垫放到了她的屁股下面,把他身上那个软得像一滩
泥的躯体平放下去,就弯下腰趴到她的小腹。他的舌头在她的阴阜上穿梭如织来
回舔弄。

  被骚弄得浑身发痒的曼娜口里喃喃地道:「这回你得意了吧,我看你今后还
骗我。」却双脚暗自用劲撑起了屁股,让那阴阜更凑向他。

  吴为的内裤刚从一只腿里褪了,就急急地猛扑上去,高扬着的另一只小腿上
还挂着内裤,就如同半落的旗帜。

  两人已是情炽火热,不用多余的铺垫,免去累累赘赘的渲染,吴为粗硕巨大
的阳具刚一挨着,曼娜奋起的阴阜已等候正着,他一扳一耸她跟着一张一翕,阳
具便深深地埋进了她的阴道里面,就是一阵惊天动地般的颠狂。

  吴为已不是鲁莽的少年,曼娜也不是情窦初放的少女,他懂得让女人快活,
知道她们需要什么,就把那根深陷于她体内的阳具挥弄得灵活如蛇,有时快捷如
疾,重拳猛击,那种急风暴雨式的抽动,让她的快感应接不遐,阵阵袭来风卷残
荷似的使她快喘不过气了。

  有时则轻柔温存,和风细雨一样漫漫席卷,酥麻也随着水银泻地一样延伸到
她身上神经的枝枝梢梢,她如同溺水般地沉浮在欲海中,男人的阳具就是拚命抓
住了的一根稻草,那稻草快脱落了,她拚命紧抓着,她拚命地耸起屁股迎凑着,
而且把双手扶到了屁股下面,他的每次狠狠地插入,她的身子都要哆嗦地一缩。

  吴为把她的双足勾在臂弯上,紧抱着她的大腿,又狠力地抽送,抽插得她喊
爹叫娘,魂不附体,只觉得身子轻飘飘似要飞将起来,又如坠进云雾里一般。

  她不禁浪声高叫:「快活死了,我欲飞了。」

  吴为耳听着她的淫叫,更是左冲右撞,横旋直顶,竭力大送,弄得下面的她
哼哼的叫,上面的他吁吁地喘。

  俩人的身体像过水汽氤氲了似的,每个毛孔都被欢乐激活了,他们无比恩爱
地相拥搂抱,唧唧哝哝谈到半夜,由着性子尽情地喧哗嬉闹,吴为不知在她的身
上发泄了多少回,直至整个身体如同虚脱了一般。

  曼娜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刚为人妇时的韵致,她闭上眼睛,回味着,回味着。
当吴为再次将头钻在她的两腿中间,使曼娜觉得他是一个爱她离不开她的男人,
她知道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他做错了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是绝不会放弃的。

  隔天一早,当梅姨看见他们两个身手相携地从楼上下来时,她的心里不禁悲
鸣一声。

  用过早饭之后,曼寻就对她说:「梅姨,你等会收拾,我有事跟你说。」

  吴为把嘴一抹,却说:「我上菜市场,看中午做什么好吃的。」也不跟梅姨
打招呼,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梅姨极度恶毒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地转过身来,以同样恶毒的眼神,看着
已端坐到了客厅沙发上的曼娜。

  曼娜说:「梅姨,你到我们家已有好些年份了,你看如今爱云跟爱华也长大
了,你该回家养养了。」

  梅姨抬起头来,她明白曼娜的意思。她在这个家里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曼娜
这是在友好地撵她走。所谓友好,不过是给她一个面子,让她高高兴兴地离开。

  见梅姨一言不发,曼娜又说:「我可以给你一些钱,你回到家去,开个店做
些小生意。今后你没事也来走动走动,有什么难处也可以找我,我会帮你的。」

  「曼娜,我是怕你上了男人的当,我要帮你看着点。」梅姨说。

  曼娜笑着摇摇头,说:「梅姨,你就不要再说了,毕竟我们已是夫妻,夫妻
间就是这么一回事。」

  梅姨知道曼娜完全不当一回事地像撵一条狗那样,非常绝情地撵她走。曼娜
突然表现出来的温柔,让梅姨感到有些不堪忍受。她已经习惯于曼娜对她的粗暴
和蛮不讲理,曼娜这时候表现出来的温柔也许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更可怕的伤
害。

               (待续)

李伟 2010-6-17 20:17

        第十四章 光阴似箭,不觉有女初长成

                 1

  梅姨一走,家里便也变得清静。

  现在,曼娜作为一个幸运女人该有的一切,她都有了。她既有了一个心疼她
的男人,一双儿女快快乐乐地长大,又继承着林贤文撒下的钱财、林家的楼房,
一切都似乎朝着幸福的温馨的生活开始了。

  曼娜原就不是那种把钱财看得挺重的百无聊赖的女人,就是当年贤文幸宠她
的时候,她也从没在这方面有过多的野心。

  早在林贤文死了之后,打她主意的人真不少,家里的亲朋都看中了她的钱财
家产,一个个都跑来要这要那,都把她当肥肉来啃。最说不过去的便是吴为土头
土脑的老爹,这老人家竟让曼娜把林家的这楼子卖了,重新在他们家建造了座房
子。

  曼娜倒是帮他家把房子盖了,但她却从来一天也没在那里住过,她不习惯他
家的那些人,更烦他们家那些弟兄姐妹的嘴脸。

  吴为并不知道曼娜拥有多少财产,而曼娜自己也糊里糊涂,除了贤文在香港
的存款外,他还拥有旗下很多公司的股份和一些不动产,再就是那些曼娜看着不
明白的花花绿绿股票。所有在香港的财产曼娜都委托了那边的律师代理。

  有好些时候,曼娜也想把自己的这些事跟吴为谈的,可话到嘴边终是没说,
怕这往日今天都讨她欢心的他真学坏了,也会向她伸手要钱。她真心愿意为这他
做一切,甚或拿出所有钱来成全他,却不愿让他伤她的心。

  吴为有时也有意无意地问起她财产的情况时,她的心一下子吊得紧紧的,真
怕他不能免俗。好在吴为不错,那些的事只简单地问了问,话里的意思也还是替
她着想,她一颗心才放定了。

  在床上,吴为总是精力旺盛情欲勃发,他们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吴为总是
像小孩迷恋糖果一样迷恋着曼娜的身体。他们的幸福建立在一种淫秽的气氛里,
男女之间的欢娱像火焰一般吞噬着他们两个人,现在渐加燃烧得炽烈,他们充满
了疯狂的快乐。

  有时,吴为都等不及夜晚的到来,厨房的火欢乐地烧得毕毕剥剥响,因为晚
餐的菜有些还在炉子上烧着。

  曼娜就站在炉子前,曼娜在家里总是穿得轻佻性感,那些薄如蝉翼的睡衣难
以遮挡她丰腴的身体,当她弯下腰的时候,她的屁股浑圆地蹶得高耸,尽管隔着
衣服,吴为还是十足猥琐地盯着她背后的曲折线条。

  他就在她的屁股上捻来捏去,曼娜就夸张地叫嚷着,卖弄般地扭动着细腰竭
力想躲避他,这更是使他热情高涨,那畏缩在裤子里的阳具便昂首以待、蠢蠢欲
动。

  他低声地对她说:「我无法忍耐了。」

  「等一下,就好。」曼娜转过身朝他笑着说,并挺起了丰满的胸脯,使两个
乳房在衣衫里活活地抖动。

  吴为凑近了她,整个手掌放在她的双腿中间,曼娜的小腹下面隆起饱满,富
于肉感,而且毛发柔软润滑,疏密有致、均匀适度。

  他在她的耳边悄悄地放低了声音:「我不是说肚子,而是那地方。」

  曼娜趁机望了望他,并装模做样般地在他的肚子摸了一把,手掌往下一滑,
就捏拿住了他裤里那根阳具,那阳具早就胀挺,握在她的手心里让她感受到一种
蓬勃精神劲头,这劲头使她无法抗拒,他是那么地年轻,她也跟浑身充满面了活
力。

  吴为用一只手搅住她丰腴的身体,另一只手托起她圆圆的下巴,在她饱满的
嘴唇上和眼睛上吻了吻。

  曼娜高兴得发抖,羞得脸色发白,随后又泛起了一片红晕。

  吴为从背后将她压落到了炉台上面,并撩起了她的睡衣,曼娜那圆溜溜的屁
股便露了出来,一条狭窄的内裤难以掩饰那如肥厚的两瓣肉唇。吴为也不脱她的
裤子,只是将那内裤一拨手握着自己坚硬了的阳具就挑插进去。

  她嗲腔嗲气地说道:「你这样弄我,叫我怎么炒菜呢,我总不能同时什么都
干吧,你说,要我把菜炒完还是要我等你弄完了。」

  她把声音拖得那么甜,把嘴巴作出那么一种怪样子,他哈哈大笑,笑声又化
作一阵狂轰滥炸般的抽动,阳具挥舞着快速地降落在她的阴道里。

  「得了,我刚将头发收拾好,你又要搞乱了。」

  「是的,我要这样,我快发疯了。」这语调是无忧无虑的、和蔼天真的,还
有他的那对眼睛,看着他那心醉神迷的狂态,她说:「假如你一定要这样,那么
就由着你吧。」

  吴为在她的身后一阵冲刺,使曼娜逐渐丧失了抵抗的能力。他的阳具探索着
在她的阴道里进出搅弄,两个人如饥似渴一般肆意地取乐着,吴为的阳具插入了
她最为敏感的子宫内,那酥麻麻的感觉立即转化为快感,他暴风骤雨般的狂抽滥
送,把曼娜操弄得喘息粗重。

  他伏下身亲吻她的湿漉漉了的肉唇,曼娜更觉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缓缓溶化,
越是如此想着,身体越发微微发抖,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立即进入了忘我的境
界,她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曼娜娇声淫笑地说:「我就喜欢你的舌头,把个人弄得酥麻麻快飞了。」

  正在这紧在关头,爱云却懵懂无知地冒然闻进了厨房,女儿已经长大了,她
的眼睛里尽是惊诧的问号,对着这春意盎然,簇妮惊艳的一幕,心儿扑扑乱跳,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愣着。

  吴为和曼娜急忙分开了身体,曼娜的脸上作色挑花般地红艳,吴为却憨厚的
傻笑着,不知要对爱云说什么。

  爱云嚷嚷着不要脸不要脸逃似地离开,吴为耸耸肩膀,曼娜说:「今后可不
敢这般张疯了,眼看着她们都长大懂事了。」

  就是在家里吴为仿佛一刻也没闲着,做起家务走起路来穿梭一般脚不沾地似
的直兜转子,永远显得十分忙碌。他的脸一径是那么白里透红,好像永远不会被
岁月侵蚀似的。而且超爱笑,见着人总咧开他的大嘴巴,露出一口整齐白净的牙
齿,看起来十分纯真,没有什么心机似的。

  他做得出一手的好菜,曼娜和女儿们都吃得都十分开心,一致称赞他是个拿
得出手的大厨。而且耐性十分好,经常在晚饭后带着爱云爱华出去散步,当爱云
爱华站在广场中心的喷水池旁,裙子被晚风吹得像一朵朵蓓蕾般的绽开来,吴为
便咧着嘴笑嘻嘻的对她们说:「你们都长大了,你们为这个城市增添了一道靓丽
的风景。」孩子们都乐了,说他是个最称职的父亲。

  梅姨时不时地过来,美其名是来看爱云爱华,其实曼娜知道她的心事,曼娜
或多或少总给她施点小恩小惠。她在小县城那里的服装生意做得并不好,曼娜让
她了解了货源的情况,也了教导她做生意的方式。

  梅姨本来多少是有些凭了蛮力做的,她大进大出,其实是薄利多销,是缺乏
策略的。

  曼娜让他们的生意要以牛仔裤和布制衬衣为主。因为她看下来,这是服装潮
流中,发展最为稳健的两项,一般来说,它们万变不离其宗。而且,从制作的流
程和工艺来说,这两项也较为成熟,生产的批量大,成本就低,赚头也大。

  所以,她的生意中,至少有一半要是牛仔裤和布制衬衣,再一半做时装,高
价位的,旧衣服只可搭一点,卖统货,极低价。由于这些旧衣服往往式样夸张怪
诞,便给人稍纵即逝的印象,这反而证明了这是一家很负责的时装铺,那些高价
位的时装也变得可信了。

  梅姨认为曼娜的看法很对,很受启发,决定一回去就着手修改店铺的门面。
她也是火辣辣的性格,做事情很上劲头,一时间,店铺面貌一新,生意也面貌一
新。生意一好,货就走得快,必须更快地进货。于是,又雇了一个外来妹,和原
来的那个一起看铺面,这样,她就更脱得出身了。


                 2

  曼娜家客厅的那张牌桌没从断过人烟,即使是在林贤文逝去后的一段消声灭
迹,但很快地就又热闹了起来。那些老朋友固然把这里当做世外桃源,一般新知
也在这地方找到别处稀有的吸引力。曼娜也就一向维持它的气派,从来不会因为
贤文的去世而降低于它的排场。

  出入的人士,纵然有些是过去的老朋友,也有些年轻的吴为的朋友了。他们
有他们各自的身份,有他们各自的派头,但是一进到曼娜这里,曼娜都会一视同
仁。

  麻将桌上方装着聚光很强的白炽灯,洗牌的时候一只只钻戒光芒四射。白桌
布四角缚在桌腿上,绷紧了越发一片雪白,白得耀眼。

  酷烈的光与影更托出曼娜的胸前丘壑,一张脸也经得起无情的当头照射,稍
嫌尖窄的额,发脚也参差不齐,不知道怎么倒给那秀丽的脸更添了几分秀气。脸
上淡妆,只有两片精工雕琢的薄嘴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云鬓蓬松往上略
扫,后发齐肩,光着手臂,一件看似随意却特别讲究的家常便服,小圆角衣领只
半寸高,露着雪白的一抹酥胸。

  吴为端把椅子,挨着她身后,悄悄的坐下来,聚精会神地看着出牌。吴为在
牌桌上其实是很有智慧的,他完全可能打得比曼娜好,可是他比较沉溺于做牌的
乐趣,不够现实,求胜心也不切,毕竟是不愁输赢,有些虚无。他留连于牌的奇
妙组合,以及偶然性的神秘,常常将好机会放过,也就比较不容易成牌。

  而曼娜却不同,她智商无疑是要低一筹,但谁也没她手气好,正应了一句俗
话:不会打牌的人最上牌。她就是这样,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下家伸出一只黝黑的手,把手中的一张牌子甩了过去,瘦骨嶙峋的手指上,
戴着一粒卵大的蓝宝石,紫光不停的闪耀着。

  「碰。」曼娜轻叱,头往后一仰,发尖触着了吴为的鼻子。

  吴为猛吃一惊,赶忙退缩,将身子坐正。

  曼娜回头瞥见他坐在她身后,把手中的牌放下,打量了他两眼,问道:「你
又呆坐在这里干什么了?」

  「我……我在看你打牌呢。」吴为讪讪地说。

  曼娜娇嗔地说:「我不让你看,让你看着我老是出错了牌的。」

  吴为只好站离开。他踱进了爱华的房间,爱华正躺在被窝里看书,爱华已上
高中了,真的是有苗不愁长,眼睁睁的她就长大了。再想以前老是缠着他给她讲
故事,当他想着再给她讲白雪公主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手捧着大部头的爱情小说
在读。现在她背着他,偷偷地长高了一截,高得他都不好意思再搅她入怀,也不
能搂得太紧致了。

  爱华不好意思地把裸在被子外的大腿收拢进去,他埋怨她别看太晚了,怪伤
眼睛的,就听着外头曼娜在声地招呼他,他步出客厅,看见曼娜的嘴角似笑非笑
的翘着,两只耳坠子不停的晃动。另外三家都放倒下手中的牌,抱着手,在等待
着。

  「快来!吴为!快来看!」曼娜一直催促着。

  吴为朝她眨了一眨眼睛,曼娜的嘴唇抖动了好一会,却说不出话来。

  吴为过去一看,原来曼娜竟拿到了一副天和的牌子。

  突然间曼娜放声笑了起来,一身轻薄的家常服痉挛的扭动着,曼娜手里不停
的摇动那张牌,喘着气叫道:「吴为,快来看这能和吗。」

  「当然能和的。」吴为说。

  便有人说:「曼娜,你也真是的,刚把他打发走了,又吵嚷着让他回来,你
是昐着他来还是想着他离开。」

  「曼娜他们就这样,在一起时烦着,一会不见又怪想的。」又有人开起了玩
笑。

  「男人不也就这样吗,他要你的时候,恨不得把心都掏了出来,他不要时,
你就是求他,他都不理睬的。」说这话的显然是一个女的。

  曼娜一边收拢着桌面上的筹码,她笑着说:「我们家吴为可不会,用得着时
就招之即来,用不着挥之则去。」

  于是牌桌上的,其他看热闹的人都一齐着了魔一般的狂笑起来。

  桌子上又恢复了牌局,他们的手灵活的洗着牌,绿色的麻雀牌一张张在他们
的手上跳跃。

  尽管曼娜拥有了庞大的财产,但她的骨子里还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她一生的
愿望就是想做一个称职的妻子,一个贤能的母亲。她除了忙碌地经营着自己的服
装店外,还觉得应该让吴为干点事。

  她把这个意思跟吴为说了,吴为也颇有同感,刚巧那一阵子股市火一般地狂
热,大街小巷男女老幼都热衷于这新兴的股资项目,经过了一阵的观摩和探讨之
后,吴为便决心投进股海,汲取了上一次吴为经营公司不妥,反倒开起了麻雀场
子的教训,曼娜就自己就在证劵交易所开了个帐户,牢牢地掌控着经济的大权,
而把具体的操作让给了吴为。

  吴为人很聪明,不用一年半载的时间就把股票玩得烂熟,曼娜帮不上忙。他
对于买卖股票有一种敏锐的嗅觉,对于股票行市了如指掌,十押九中,拥有一大
堆的随从的人,事业上一帆风顺,曼娜对于股票一窍不通,而且不感兴趣,当他
在曼娜面前炫耀他对股票的知识时,曼娜总是勉强着自己,装作热心的聆听着。

  「呀!怎么还没开灯?」吴为踏进了大门,爱云便跳跳蹦蹦,替他提着公文
包跑了进来。

  吴为穿着一袭最时兴崭新的白色西服,新理的头发,耳后显着两道整齐的剪
刀痕迹,脸上充满闻到厨房菜肴的光彩。

  爱云穿着白色的衬衫,竖着衣领,下身是窄小的短裤,两条大腿光洁细腻。
爱云越长越好看,嘴巴大大的,鼻子尖挺,有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乌亮的眼珠
子,滴沥溜转,有些猴精模样,十分讨人喜爱。

  她激动得满面血红,吴为一进门她就扑到他的身上,吴为跟她站在一起时,
突然发觉爱云已经长高到了他的耳边,胸前饱满的双峰比她细巧的姐姐好像要大
上一倍似的,吴为呆住了,尴尬的搓着双手。

  爱云进了客厅之后,把公文包摔到沙发上,然后便爬上吴为的膝盖,和吴为
咬起耳朵来。

  「怎么了,宝贝女儿,又有看中了什么好东西了?」吴为爱怜的抚弄着爱云
的腮帮子问道。

  原来爱云班上已有同学带着进口的随身听收录机,她也想让吴为买一个。

  刚巧曼娜从厨房里出来,「吴为,你这样不行,把女儿宠坏了!」曼娜常常
急得叫道。

  「别担心,我们宝莉是个乖孩子。」吴为总满不在乎的笑着说。

  「妈妈坏!」于是爱云便乘机骂了曼娜一句。
   

                 3

  曼娜只是嘴里说着而已,结婚之前她总担心吴为跟她的两个女儿关系处理不
妥,没想到吴为如同对待自己亲生的一样,这使她的心里很是欣慰。

  爱云与吴为之间,好像一向有了默契一般。其中一个无论做任何事情,总会
得到另一个精神上的支持似的。

  爱云和吴为有共同的兴趣,有共同的爱好。每天一吃过晚饭,父女俩盘坐在
客厅的地毯上看电视,议论着电视里的节目。有许多节目,曼娜认为十分幼稚无
聊,可是吴为和爱云却看得有说有笑,非常开心。曼娜常常在他们身后干瞅着,
插不进话去。

  爱云的头是吴为洗的,她的书桌是吴为理的,变连爱云的睡衣扣子掉了,不
理它,吴为只得钉,晚上睡觉,忘了放帐子,吴为也只好替她放。

  爱云更比爱华跟吴为亲近,往往乐得像个坐在塞满毛毯的摇篮里的胖娃娃,
整日嬉笑颜开,只要张口,就有大瓢大瓢的果汁奶浆送到口里来了。

  爱云爱吃零食,他在床头柜上摆了一只精致的糖盒,里面经常盛着从外汇商
店买回来的加应子,陈皮梅,花生糖,杏仁酥。

  考试时,爱云钻在被窝里,不用翻身,就可伸出手去,把那些喷香的糖果抓
来提神了。

  爱云爱听音乐,吴为便送了她随身听,她便放在她的忱头边,每晚让温柔的
歌曲和轻快的流行音乐送她入梦乡。

  爱华没有妹妹那么爱闹,爱华属于娴静端庄的那一类淑女,曼娜常常感慨这
一点极为像她了。

  爱华从来不爱擦胭抹粉,有时最多在嘴唇上点着些似有似无的胭脂,也不爱
穿红戴绿,天时炎热,一个夏天,她都浑身银白,净扮的了不得。

  不错,爱华是有一身雪白的肌肤,细挑的身材,狭长的脸蛋儿配着一副俏丽
恬静的眉眼,但是这些都不是爱华出奇的地方。

  也不知是何道理,无论爱华一举手、一投足,总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风情。别
人伸个腰、蹙一下眉,难看,但是爱华做起来,却又别有一番妩媚。

  还有让曼娜更加疼爱她的是她学习很是用功,无论是在班里在学校里都是出
类拨粹的。

  通常爱云也跟着姐姐读书用功,天理良心,她真的没有想偷懒。学校里的功
课她也都按时交的,就是考试难得及格。她实在不大会考试,数学题目十有九会
看错。曼娜说她不是读书的料,她自己怀疑真的有这么一点。

  爱华以特别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选择志愿的时候,她还是听从了曼娜的
建议,选中了就在自己城市的师范学院。

  曼娜清楚爱华的性情,她的脾气有些孤怪,从小就喜欢躲人。在学校里躲老
师,躲同学,在家里躲爸爸。她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在小学时同学就起了绰号叫
她美女蛇,因为她的腰肢纤细,走路风摆杨柳似的,而且又继承了妈妈的皮肤,
白得自己都不好意思,有人叫她白骨精。

  她多么痛恨这些无聊的家伙,常在院子里脱了上衣狠狠的晒一顿,可是晒脱
了皮还是比别人白,所以她总不爱穿袒胸露背的衣服,她怕男人那些赤裸裸的目
光。她拘谨得厉害,她很羡慕我们班上有些长得一般的同学,她们敢穿小背心,
穿无袖的衬衫,她不敢。

  人家和她合不来,以为她傲气,其实曼娜知道的,她是因为脸皮薄,生怕别
人瞧不起,装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其实她心里直发虚。

  爱云没有她姐姐的成绩,能够就读市里的专科院校,还是曼娜跟校长卖的面
子,要不然,她连书都没的读,因此曼娜要她特别用功。她仔仔细细讲了许多诸
如此类的话。平常曼娜没有什么和她聊的,她们难得讲上三分钟的话,可是在功
课上头她却耐性特大,不惜重复又重复的叮咛。爱云相信曼娜的话对她一定很有
帮助的。

  爱云上了大专没多久,校门口便常有些穿花汗衫的,或是留着长头发的,他
们骑着很稀罕的大功率摩托车,堵在校门口,一见了女生,就像群刚开叫的骚公
鸡,个个想歪翅膀,好像乐得了不得,一天要活出两天来似的。而她们校里的女
生,都不大规矩似的。大概看多了外来的电影,一点大年纪,浑身妖气。

  爱云很快地跟那些男女厮混到一起,一放学便东荡荡,西晃晃。他们成群成
伙上公路飚车,不然就到酒吧喝酒。

     ***    ***    ***    ***

  南面有两扇拱形大窗,透过大窗,躺在床上能看到月亮。是一轮满月,镜面
锃亮,于遥远的天际挂着,一动不动。如同水光华泻入房内,泻到床上,静默无
声,却煞是撩人,让人动情。

  曼娜把双手垫在脑后,依在床头上痴痴地看着月儿,禁不住心头有些暖流涌
动了起来。明月当空的时候,她的心绪就极其烦躁复杂,有的念头甚至是秘不可
示的。

  曼娜就不明白为什么每逢月圆月满月光姣洁就会想念床第之事,而沉寂恬静
的夜晚让她的躯体升腾着柔软的欲望,一种欢乐的、暧昧、狂野的坠落,吴为是
不会注意到天气对曼娜欲念上的影响的。

  曼娜翻过身去,那件睡袍不安份地卷缩做一块,整个下体一双玉腿以及根部
的阴阜都暴露无遗,远处那家还放着音乐,支撑着凌晨的倦意,落寞的漫奏着。

  麻雀牌愈来愈疏落,间或有几下猛然奋起的洗牌声,巷子里人声已杳,大街
还有车的引擎断续的闷吼着,曼娜渐渐合上了越来越沉重的眼皮。

  吴为不知什么时候上了楼,他抚摸曼娜粉红的微微发烫的肌肤,摸到无数欲
望的小兔在她皮肤下面跳跃。吴为的手渐渐地就狂乱起来,嘴唇也俯到曼娜的身
上。

  曼娜面色绯红地侧身躺在雪白的床单上,看见窗外皓月散射进来的光芒,曼
娜双目微闭,呻吟道,月亮真美。

  曼娜的身体本来是苗条纤细的,经过性欲的历练后,更是增添了许些丰满,
这就使她更性感、更迷人、更有诱惑力,她身上那股浓郁的带狐臭味道的香水味
让吴为狂躁了起来。在即将开始的性欲使他的体内酷热灵有一股火焰,有着血液
密集博动的呼吸。

  两个健壮的男女凑在一起,无忌是干柴碰上烈火,他们身上的火苗很快地燃
了起来。

  吴为刚刚爬上床去,曼娜一整个身体就扑了过来,一只手轻驾就熟地在他的
裤裆里捞住他那东西,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把他的裤子脱了,没会儿两个已如胶似
漆地紧贴在一起。

  她的面庞比以前增添了不少光辉,眼光远比以前的温柔,因而变得更加地清
沏,更加娇媚,更有挑逗味儿。脸上更是变幻出娇嗔媚怨的表情,如火焚烧的急
迫神色,那袭轻薄的睡衣围着她的胯间轻轻地、闪闪地飘扬起来,好象打开的一
把小阳伞,若隐若现的感觉迅速地撩拨着他的情欲,他的鼻扇发出哼哼的响动,
心间燃烧的激情到处蔓延。


                 4

  吴为几乎不敢正眼面对她的肉体,因为她的裹在睡衣里的肉体使他那个敏感
的阳具抑制不住地膨胀。

  曼娜忙乱着想扒脱睡衣,吴为让她别脱,他让她背对着他在她那浑圆肥白的
屁股上肆意地抚摸捻揉,掀起她的裙摆俯下脑袋在她的那地方中用舌头搅动着、
舐舔着,更用手指插了进去并在里面乱挖乱抠。难奈的酥痒让她低低呻吟地叫了
一声,慌忙把一绺头发塞进嘴里咬住。

  吴为的那只手像轻拂的羽翅,在她的下体飘逸地搔挠,鸡皮疙瘩在她半透明
的皮肤下,细嫩的大腿根处,丰满的臀部,平滑柔韧极富弹性的小腹,一块块浮
现。

  尽管她压抑着自已,紧紧咬住头发,但她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就像一只被
拎到屠案上的小母羊,叫得衰怨缠绵。

  吴为的阳具钻进了她欢乐的阴户里,那里面暧香温湿,那阳具如雀儿一般快
活地钻进去又探出来,进进出出、来来回回,那金光灿灿的大铜床玩着击鼓传花
的游戏一样,鼓点是咚咚地响,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他的阳具也越来越迅猛越
来越疯狂,鼓点突然间停住了,他也跟随着停止了动作,仅留下粗喘的气息,一
个沉重如负驭的骡子刚刚卸了担子,另一声音却悠远低泣,像病愈微叹呻吟。

  曼娜尽情尽致地吞纳着那一根男人的阳具,阴道里充实饱涨的感觉很快转成
为快爽,她浑身上下又酥又软,脚似乎陷在沼泽地里,悠悠地往下沉,又好象置
身于蓝天白云之上,整个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舒展。她如痴如醉般凑动屁股迎接
着他的冲撞,一阵阵一波波酣畅淋漓的感觉如火焰飚升迅速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她像灶膛间的泥巴一样会即刻随着火焰而升温加热,直至白炽溶化。

  吴为嘶哑的声音发出了嚎叫,神经质地狞笑着,等到他发料起来全身瑟缩地
抽搐着时,他的情欲已经得到了高度的满足。很快地他就四肢软瘫了,双眼紧闭
面部的肌肉忪驰张开的嘴巴流着唾涎,曼娜知道他彻底地倾泄出来了,他疲惫地
凝视着曼娜,眼睛深处的火焰在渐渐熄灭。

  他跪在她的身边给她按摩,曼娜的头发让他弄乱了,他一边按摩一边不时地
伸手将滑到她眼前的乱发抿到耳后。

  曼娜觉得屁股下面滑腻腻地淌出很多,忙推推了还趴在她身上的吴为,已是
无法收拾,床单上湿漉漉流了一大堆,就吃吃地笑,指着那一大片如同地图般幅
员广大说:「看你干的坏事。」

  「不只是我的,你也有份的啊。」

  曼娜想让他换掉被单,但此时的他疲倦得连起身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尽
快地躺下去、躺在床上。

  吴为在股市里确实赚了些钱,自然不满于家里那麻雀台文绉绉玩乐,他偷偷
地遛了出去到外面赌,而且赌得越来越凶。

  现在,他已不再局限于玩麻雀那种小把戏了,他什么都赌,只要是这城市里
有赌场,他就会出现在那里。他可以在百家乐的绿呢台上一掷千金一夜里就输个
十头八万,也能一竖手指,签下十万二十万的高利贷单子。大家都知道他是逝去
的富翁林贤文家的乘龙快婿,那些私底下放货的也乐意放钱给他。

  吴为人也随和,出手又大方,赢钱的时候请客吃饭,打赏顶数都好说话,慢
慢地也就交上好多的朋友。

  待到他在外面欠下一屁股债,让人追讨上门时,曼娜才发觉,他背着她把家
里的很多钱都输去了。曼娜气愤不过,跟他狠狠地吵了一场,大有要将他扫地出
门的意思。

  吴为这才觉得把事闹大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曼娜跟前信誓旦旦,又是
编着慌话糊弄她又是变着法子哄得她高兴,也就把这事难关度了过去。

  到了后来,曼娜也懒得生他的闷气,由着他在外头滥赌胡闹,她只是把银根
看得紧紧的,吴为再也休想从她那里得到一分一厘。表哥陈少华的回来,让曼娜
郁郁寡欢的沉闷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好多年好多年没有这样感觉过了,本来积压在她心底里的那份哀伤好像被日
子磨得消沉了似的,少华的突然出现,让这阵微微颤抖的情感慢慢撬,慢慢挤,
又泻了出来,涌进嘴巴里,溜酸溜酸,甜沁沁的,柔得很,柔得发溶,柔化了,
柔得软绵绵的,软进发根子里去。泪水一直流,流得舒服极了,好畅快,一滴、
一滴,热热痒痒的流到颈子里去。

  她毫不犹豫地投入他的怀抱,那种疯狂的情景像是在她心里已经温习了成千
上万遍,温故而知新,也许是她初恋中的情人,也许她觉得她的身体早就对他开
放过了,所以曼娜显得随意而大胆,连她自己都吃惊了。而当那阵激情挥霍完了
之后,她又觉得心有余悸,毕竟她是有夫之妇,毕间她也是两个女儿的母亲。

  夜里跟吴为并躺在床上,即使在微黝的黑暗中,曼娜也感得到他的眼睛,一
直睁着,没有知觉的凝视着她。

  清醒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那么昏懵,倦怠的眼神好像老是睡眠不足似的,
可是在睡梦中,他的眼睛却过分的机警,总是半睁开着,夜猫般的瞳孔,透出一
溜清光,似乎经常在窥伺、在考察,在监督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她脑中思维的波
动,他在睡梦中也很有知觉似的,睁开没有视觉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像墙头上
的夜猫,细眯的瞳孔,射出一线透人肺腑的寒光。

  为了弥补她心间对吴为的内疚,曼娜只能宽容地更加迁就他。吴为想到外面
打麻雀,曼娜马上会地给他一些钱,只是和他约好了,只能玩麻雀,吴为就这样
随心所欲地加入了职业赌徒的行列,家里也就一时间恢复了平静。

  曼娜还是经营着她的服装店,只是得到了表哥少华爱情的滋润,让她看起来
更加成熟丰饶,眼睛里蕴藏着异样的神采,饱满的嘴唇时不时地会咧开来,好像
偷偷地在发笑。

  吴为觉得她对于性的需求越来越强烈起来,连他都感到有些吃不消,有时,
打牌累得他一挨着枕头就呼呼入睡,可是,曼娜还是不依不饶的,好像没有挤干
他决不罢休似的。

               (待续)

李伟 2010-6-17 20:19

         第十五章 母艳女娇,女儿初谙云雨情

                 1

  周末,曼娜领着两女儿从家里往步行街,一家子热热闹闹地从家里出来,就
有好多熟悉的路人打着招呼,不很熟的但认得她们的就站着注目相随,根本不熟
悉的就睁大眼珠好奇地张望,一个子哪里涌出这么些美女来。

  爱华穿着大红色的宽大圆领T恤,把下摆束在白色短裤上,显得活泼轻松、
青春靓丽。爱云上身那宽带的背心,不仅把两条圆润的手臂裸了出来,而且由于
太过紧束将个胸部衬托得鼓鼓丰隆,一条窄身的裙子虽然不短,要命的是中间开
着高衩,脚下一双差不多没跟的鞋子,悠然自得轻便利索。

  爱云走得风摆杨柳似的,那浑圆紧绷的两片屁股肉蛋,正一扭一摆地摇晃,
而那紧身的水红色短裙,那布料紧贴在她下身如同她的皮肤一样,上身却是一抹
雪白的露脐。

  曼娜看着一双女儿,一方面得意非凡,一方面又有点疑覆。只要让男人的眼
光瞧着,她们就一定会两样的。这时,她们又是那般慢慢吞吞地走动,是故意让
男人们更多地观赏着扭动的屁股迷人的曲线。曼娜这年纪,正有点摇晃不定,又
要像上了岁数的女人那样喜欢有漂亮年青的女子簇拥的,众星捧月一般,又要吃
醋。

  又有熟人跟她们打招呼,曼娜最得意的是那些识得的人都说她的两个女儿漂
亮,至于哪个是最漂亮,也都争论不休,许多人都会认为爱云,她细致些,皮肤
又白净,也有的说爱华甜净些。

  这条已经规划成步行街的街道是这个城市最为繁华拥簇的商业中心,曼娜的
店就在中段,两扇落地的玻璃门,把街上嘈杂喧哗的声音隔了开来,里面四周张
挂着各种各样女性的服装,还有睡衣、睡裤等一些色彩斑斓的女性用品。这些都
是国外高级的品牌,市里众多名媛淑女、贵妇少艾,都以穿这里的服装为荣,生
意一向红火,加上曼娜对人和气、体贴入微,懂得拉关系、做朋友,使这里一向
高朋满座顾客盈门。

  爱云爱华平日很少到店里来,但一旦来了,就大包小兜、几乎抢似的带走不
少衣物。是自家的店,曼娜也无可奈何。爱华对于穿在模特身上的那件碎花连衣
裙情有独钟,而爱云却在内衣柜台上打着主意。

  她翻弄柜台还有那些还未拆装的乳罩,那些女人胸前用的罩子让她放到了柜
上,五彩缤纷款色各异,有的只有半边、有的薄如蝉翼,有带着海棉垫高、有用
铁丝衬托,有没有带子的、有开前面的。还有女人的内裤,丰姿多彩奇形怪状,
四方的有、三角的也有,有的很小只是几根带子夹着小小的一块布,有的则整件
都是透明的蕾丝,彻体透亮。红的,红得如同吐焰的火舌,白的,白得如同阳春
白雪晶莹透彻,黑的,黑得泛光反亮。

  做了多年服装生意店老板的曼娜,经验老到地察觉,女人的爱情和内衣,原
来是分不开的。

  「妈妈,这套连衣裙子,你穿上去也挺合适的。」爱华把裙子从模特身上扒
下来,对曼娜说。

  「我哪能跟你们比,这裙子很不错的。」曼娜挺欣赏着爱华的品味,知道她
很小时就懂得打扮自已,如今长大了,更懂得该怎样取悦别人,清楚什么时候、
什么场合,该穿上什么样的衣服。她在爱华的身上仿佛见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爱云已经在那狭窄的试衣间里脱个精赤,落地的镜子映照着她赤裸的身子,
乳房鼓鼓的。她急着就把乳罩朝胸前挂,还做了个梦露式的挑逗动作,「怎么样
啊,合适吗?」她一直在捏着自己的乳房,充满怜惜而又视若珍宝。

  「不错。」曼娜呆呆地用羡慕的眼光从头看到脚说。

  真的,爱云的乳房已稍有规模,在胸罩的衬托中,隐约有那么一条浅浅的乳
沟,显出着两边雪白的浑圆。爱华远没有曼娜那么丰硕,同一款胸罩,把那尚未
发育齐全的乳房掩饰着严严实实,她不无懊恼地接连试了好几个款式,最后还是
觉得那些有海绵垫装饰的更适合于她。

  两个女儿正肆无忌惮地将下身的裤衩也褪了,煞有介事在胯间比划。对着这
青春勃发的胴体,曼娜不禁感叹岁月的无情,看着她们一身洁白无瑕的肌肤在灯
光下流金溢彩,就是下体间的那一片毛发,也是那么柔软帖服,紧贴着高耸的饱
满的阴户。

  爱云显然刚受到了刺激,阴户间还有少许的湿润,把一款真丝的三角裤套了
上去,还忸怩着身子在镜前晃来晃去。爱华一手撑在镜子上,姿势不大舒服,硬
硬地支拄着一身骨骼,那是冰棒似的,晶莹凝脂白里透红。她斜着身子,显出尖
翘翘的充满弹性的乳房,夸张的细腰,股部窄窄的,赤着脚但竭力踮着脚尖踏向
高跟鞋。

  突然间,玻璃门让人鲁莽地推开,曼娜见进来了几位头发长长的染成金黄色
的男孩,她张大手臂,一个身体挡在试衣间,极像老鸡母似的张开翅膀。那伙人
四处打量,看着如此奢侈高贵的名牌专卖店,别说他们是屁大的男孩,就是那些
外企白领也有点犹豫不前。那标签上的价格,更是让他们张口结舌。

  曼娜倒依然笑容满脸,但爱华倒就没那么好脾气,斜着眼,咧着嘴,一副拒
人千里的样子,「干什么的?我们经营的女式服装。」

  「我们是来收费的。」其中一个看着岁数稍大的说,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朝
试衣间乱瞄。

  「对不起,有女孩试衣。」曼娜把两个女儿推向试衣间,把门紧闭住。

  「你们是哪个部门的,收什么费?」曼娜继续盘问。

  一个男孩亮出了包裹在报纸里的西瓜刀,敲了敲柜台上的玻璃,蛮横地说:
「这条街其它的店,都交了保护费了,你要不要交,随便的。」

  「是这样,最近老是有其它地方的人到这街上勒索、偷盗,我们哥几个负责
你们的安全。」另一个轻声慢语地说。

  「你们这不就是黑社会收保护费了吗?」爱华已换好了衣服,插了嘴说。

  「不要说得那么直接吧,但性质差不多的。」那人又小声地说。

  那个拿着刀的凶神恶煞似地说:「别再费口舌了,现在就立下规距,每月五
百元。」

  「其它的店,怎么缴的?」曼娜想息事宁人。

  「也是这个数,有的还不止。」又是粗着嗓门的声音。

  「妈,别理他们,他们要是再撒野就报警。」爱华在曼娜的后面说。

  「这位姐姐,说话蛮可爱的。」尖细的声音说。

  粗着嗓门的又说:「看这漂亮的脸,划上几刀,就再不会这么叫嚷了。」说
着,真的要上前去拉爱华。

  曼娜把他的手一拨,大声地叱喝:「你们要干什么?」

  「谁敢动手。」这时,才从试衣间出来的爱云,突然大声地斥责起来。

  曼娜想拦住她,竟没拦得住。

  她走近几个男孩,横着眼瞪着说:「我不管谁差你们来的,你们滚回去,叫
冯树生自己来收。」

  几个男孩倒一时愣在那里,他们面面相觑,一时摸不得头脑。

  尖细的声音说:「姐姐,你认识生哥?」

  爱云不屑地说:「去告诉冯树生,这店是我家的。要收保护费就冲我要。」

  爱云的气势,一下就把他们几个压服了,他们交头接语商量了一下,尖细的
声音说:「这位姐姐,我们怎么称呼你?」

  「我叫爱云。」爱云说完,挥手让他们走。又追到门口,说:「记得这粉红
色的店面就是我们家的。」

  他们一走,曼娜吓得半死,她满腹疑惑地问爱云:「你怎认识这些人了。」

  「我识得他们的大哥。妈,你放心,他们再不敢来胡作非为了。」爱云很是
得意地说。


                 2

  夜里,曼娜就把白天店里发生的事向吴为说了,她倒不担心那伙人会再来寻
衅生非,顶多就是花几个小钱打发。她忧虑的是爱云竟和这伙人搅到一块。听她
说话的口气,还跟他们的大哥关系不同一般。

  吴为倒不以为然,他说:「爱云才多大,说不定她就是随便一说,吓唬他们
的。」吴为边脱衣服边说。

  曼娜在卫生间里替他放着热水,她回过头来说:「不像的,她说得可是头头
是道。」

  「那很好啊,我们家出了个女老大,也就不会让人欺负了。」吴为开起了玩
笑。

  他已把自己剥个精光,见曼娜撅着肥厚的屁股在试浴缸的水温,手就不由自
主地抚摸起来。

  曼娜打掉他的手,她说:「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怎老不规矩。」

  「你这样子,我能规矩吗?」他说,曼娜身上那款透明似的黑色睡衣,一个
丰腴的身子滚动在里面,若隐若现的乳房和纤腰,真的让他把持不住。

  「好了,水差不多满了。」曼娜直起腰来说。

  吴为溜进了浴缸,一阵温热的水浸泡了他的全身,他很是舒服地在浴缸里躺
着,才说:「你说,爱云提起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姓冯叫树生。」曼娜说:「你认得?」

  「也不熟,听人说过。」吴为闭着眼睛,说:「听说是近来浮现起来的一伙
人,个个心黑手狠,把这市里的很多娱乐场所、街边挡口,都给占了,强取保护
费。」

  「警察不管他们吗?」曼娜天真地发问。

  吴为说:「警察哪管得那么多,他们又没犯大案要案的。」

  曼娜就坐在浴缸的边上,手掬着些温水潦向吴为。吴为听着她说话,眼睛却
看着她已是润湿了的裙子里的一双晶玉的大腿微张,中间那美妙的饱满地裹在黑
色的内裤,隐约能见蕾丝里层峦叠嶂、错落有致,也顾不得手上湿漉漉的,就拨
开她的内裤。馒头般丰隆的阴户上,细草绒绒,一道肉缝鲜艳无比,不由得唾津
屡咽,真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

  他把手指探去拨弄两片肉瓣,只觉得温湿柔软,肉唇顶端有肉蒂嫩滴浮现。
曼娜一经他戏弄,整个人便浑身颤抖,一个身体酥麻快活难耐。她俯过脑袋来,
身体不动却吐过舌尖抵在他的嘴边,让他接住,吮了几吮,忽然抱紧他的身子,
把舌尖在他的口腔里乱舞乱迭,一双凤眼斜溜溜风情毕现,口里娇声地低唤呻吟
着。

  吴为已是魂不附体、欲火如炽,还浸泡在水里的阳具,更是竖直梆硬、粗如
棍棒、胀得通红,一闪一闪地活似醉汉摇身。他湿淋淋地腾起,就把曼娜搂抱得
紧紧的,曼娜身上的睡裙已是湿透了,就干脆地就连同内裤都脱光了。吴为搂抱
着她,一步步地往房间里去,把她发软的身子放置到了床上。

  曼娜屁股刚挨着床沿,双腿便大张起来。吴为那鹅蛋大小的龟头,在她的肉
缝中上研下磨、又擦又蹭,弄得她瘙痒难耐,只觉得阴道里面炎热无比,犹如许
多蚊虫在叮咬,口里「啊呀」地叫个不停。只见她额角上秀汗如珠,一对弯弯的
柳叶眉紧蹩直竖。

  吴为趁水带滑舞弄进去,一连几推,就把阳具挤逼进去。他提臀一抽,又把
龟梭紧抵到了她的阴道口,见曼娜浑身的肌肤一阵战栗,咬牙切齿般忍耐着,一
双媚眼紧闭得只剩一丝细缝,投过来的目光热切顾盼、深情期待着的。吴为这才
猛然一耸,阳具就在她的阴道里研研塞塞、挺进大半,恰好龟头搠着肉唇上端那
颗肉蒂,像鸡啄食一般一阵乱抽。

  这时的曼娜,已是芳心怒放、娇躯爽麻,阴道里面涌出一阵热辣辣的淫液,
在吴为的抽送下,水声唧唧响彻。吴为听着,不禁动情,淫兴狂飚难遏。他把曼
娜的一双大腿架到肩膀上,将鸡巴尽根抽送,往来甚急、肆意施为。曼娜仰起嫩
白的肚皮,挺动屁股凑迎,双肘更是紧抵在床垫上面,歪头闲目。那两瓣肉唇,
更是张开闭翕、一松一弛地迎来送往,任凭他左掬右插,整个屁股也随着他那东
西忽向左移、忽又往右挪。

  吴为尽展着本事,阳具在他的操弄下狠抽急顶,深则直抵子宫,浅却在她的
阴道口里点点啄啄。眼见着自己那阳具掀过拖出,一股浓稠的淫液如奶般浓白,
濡渗到了她的大腿上、屁股底下。耳闻着她的阴道里「唧唧啧啧」一片响声,吴
为终于禁受不住、一泄如注。那阵喷射时的暴胀,也把曼娜捎带上了顶峰,她的
嘴里高叫着:「等等我,等等我。」吴为却是浑身一软,一个身体重重地压到了
她的身上,两个人同时紧拥在一起。

  过了一会,吴为的阳具在她的阴道里慢慢变软、缩小了,他淘气地将曼娜搂
住,试图以此刺激自己的情欲,可一点反应都没有。

  曼娜退缩着身体,把那阳具脱开了,顺手在他垂头丧气的阳具上摸了一把,
笑嘻嘻地说:「你就别逞能了,还是养足精神,留着下次用吧!」

  吴为愧疚地看着她,无奈地停止了攻击。

  曼娜趁机摆脱他身体的纠缠,「哎」地轻叹一声后,便下床去了卫生间。

  她打开水龙头,清洗自己的身体,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过后,曼娜用毛
巾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珠。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裸体,那白皙柔软的肉球还是那
样坚挺耸立,经过了那么些男人的揉搓,也没扭曲变形;肉峰顶上褐红的奶头尖
硬地挺立着。

  她不禁双手高擎过顶,腰肢慢慢地扭动,白皑皑一片的肚皮也抖动起来,肚
脐眼如同眼睛一样,原先浑圆像恬静无表情的随着她的蜷动也改变了,显得突出
怒睁,眼里还有一种阴险的微笑,然而很可爱,眼角弯弯的,撇出鱼尾纹。

  她想:「我的身上怎么啦,这么些年了,还是那样情烈欲炽、难以满足?」

  曼娜显然意犹未尽,本来欢欢跃跃的一阵炽热情欲,就让他这么草草完事,
把心腔中一股欲火反而撩拨得更加沸腾。回到了床上,她就伏在他的胸脯上面,
她探出了舌头,舔弄着他的乳头,舔得吴为有些发痒,推开了她的头颅,曼娜却
移下脑袋。把捏着那根阳具,就放在嘴里吮吸起来。尽管她的舌尖如游龙一般,
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地挑弄了好久,他的阳具仍像死了的蛇一样毫不起色。

  吴为确实疲惫不堪了。没一会,便自管老气横秋地打着呼噜。

  曼娜躺上床的时候,竟是满肚子装着委屈。她气得直想哭,一阵冲动,她把
毯子揪开,抽起脚就在吴为腰上一脚蹬去。她恼怒极了,她恨这个男人老是逗弄
起她的情欲,她的乳房胀得饱满,乳头尖硬地骚痒痒的,而他却仍是呼呼地自管
睡得像死猪一般,她恨不得把他一脚踢开远远的。

  吴为从梦里惊醒,被踢得连滚带爬跌到地上,一面喘气,一面发抖的嚷着。
曼娜不耐烦的告诉他,她做了一个恶梦。


                 3

  阿生骑着太子型的摩托车,从大街拐进一条狭窄的死巷子。隔着一道低矮的
砖墙,就是体育学校女生的宿舍,对着那幢五层的水泥楼房,他就在那里吹响一
声尖锐的唿哨。要是爱云没有出现在二楼的窗户,他会拣着小石子轻轻弹到玻璃
窗上,「咯」地一声,接下来就第二记、第三记……直到爱云那张粉妆玉琢的脸
在窗口出现。

  这一次,爱云的脸没有出现在窗台。阿生闷闷不乐,把车子拐上马路,见对
面的饭店那儿围聚着一大堆的人,十字路上更是混乱。嘈闹对骂的声音,吸引住
过路的行人,一下子人越聚越多。外头的,拼命伸长着脖子。阿生也停下车,他
人高马大的,又是骑坐在摩托车上,看人堆里的两个人吵架。

  有好事的,就把他们吵架的缘由说出来:那年轻的骑着自行车,后面驮着面
粉袋子,光顾着看马路边上摊档上的女子,却撞翻了堆放在饭店门前的蜂窝煤。
那蜂窝煤给碰得粉碎,那白面也刮破了袋子。一时间,黑的煤、白的面,搅和到
了一块。饭店的人不干了,驮面的人也窝了一肚子的火,双方就吵起来,吵之不
尽又打之,结果年轻的驮面的人把白面粉撒了饭店那人的黑脸,黑脸的把煤块砸
了驮面的白脸,黑脸白脸都流红血。

  阿生看得没意思,正要调转车头,就见一个女孩从饭店摆放在人行道上的桌
子旁站了起来。女孩的个头不低,身材十分苗条,穿一件低领短袖的衬衫,刚吃
过了饭店的炒粿条,把一条雪白的手帕在嘴边拭擦着。女人扯了扯裙裾,紧窄的
裙子里臀部显得极圆,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腿,细瘦如鹤。

  不是爱云,是谁?

  阿生猛地记得爱云曾说过,她特别喜欢那学校门前饭店的炒粿条。有时在操
场上故意呆过饭堂用膳的时间,就是为了那一顿炒粿条,以解口舌之馋。

  爱云也见着了他,朝他招招手,瞅着街道车来车往间隙,一溜烟地从对面马
路跑到阿生跟前。阿生总会给她带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有时是一瓶装在好看的
玻璃瓶里香水;有时则用纸包的用缎带结着蝴蝶结的巧克力。爱云总是吃惊而欢
喜地接受他的礼物,并三下二下地拆除外包装。同时,会夸张地睁大眼睛、张开
嘴巴,做出欣喜若狂的样子。

  体育运动学校,坐落在城市仅有的一个公园山岗后面。学生大多都是些考不
上大学而又不想过早中止学业的孩子。都说这里的女孩漂亮,美女成堆、满园春
色,冯树生早就听说这里的女生一个个如同惹蜂的艳花、浪情的娇娃。不管是哪
年还是哪届,都会惹出一些轰动学校的新闻、弄出点男女间的风流韵事出来。阿
生就常骑着他从小县城带来的太子摩托,停在学校门口中,对着那些晚饭后进进
出出的男女生。

  很快的,就有一个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女孩总是在晚饭后,像马驹一般
跳跃般地从女生宿舍楼里出来。奔下楼梯的她,灵活轻捷,两条长腿轻盈有力,
伴着腰肢的扭动左跃右纵,那短裙跟着一掀一扑的,把内里的白色裤衩都现了出
来。她常常要到对面的饭店吃炒粿,久了,她便发现了他,有时,她会在要走进
校门时回过了头,发现站在骑坐在摩托车上的他,就嘴角一抿,那嘴巴就好看地
一翘。

  那就是爱云。

  阿生顿时鼻翼扇动,猛地吸了一口气,他觉得空气清新、心情愉快,周围的
山岗、树木,亲切可爱,心就像一个新生婴儿一样灿烂天真。

  隔天,阿生便先在饭店那儿占住了位子。待到天色逐渐的昏暗了,果真见到
马路对面蹦蹦跳跳过来了的爱云。

  阿生说:「我请你吃炒粿。」

  爱云咧着嘴说:「干吗要请我?我又不认识你。」

  「一起吃完这次炒粿,就认识了。」阿生殷勤地拉过一只很矮的凳子,还用
纸拭擦干净。

  爱云坐下,问:「你经常在在我们校门口游荡,是有企图的吧?」

  「当然,谁叫你们校里的美女这么多。」阿生厚着脸皮说。

  爱云便问道:「这么说,你心中有既定目标的了吗?」

  「有啊。」阿生把刚端上来的冒着热气的炒粿推到她跟前。

  「谁啊?」爱云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但她装得满不在乎。

  「那个最漂亮的。」他说。

  「当然是最漂亮的,哪个?」爱云好奇地问。

  「就是你啊。」阿生说。

  「我算是最不漂亮的吗?」爱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一阵阵炒粿的香味,
从桌上飘了起来,闻得她心里怦怦直跳。这阵香味,好像掺了她几分感情似的。

  「你们学校好像很早就关门了。」阿生吃得很猛,停下筷子看着爱云吃。

  爱云说:「你又不读这里,怎知道?」

  「我看你们都像是乡下的鸭子似的。一到晚上就乖乖地让人关进栏子里。」
阿生调侃着说。

  爱云一笑,她说:「你不知道的,我们这里的女生也会爬墙偷遛出来玩。」

  「你也会吧?」阿生故意问。

  爱云说,「我当然会的,就在我们宿舍后面那堵墙。」

  「真看不出,你是个胆大妄为的人。」阿生见爱云吃完了,就招人来结账。

  「我看起来很胆小吗?」爱云果真让他激着了。

  把账结了,阿生说:「那你敢搭我的车,一起兜风吗?」

  「我怎不敢。」

  阿生把车子发动了,表现得极像个老练的摩托车手,轰隆隆的加着油门。爱
云就跨上了车子后座,阿生让她把手围住他的腰,爱云不愿意,刚一起动,爱云
的身子就往后一退,差点从车子甩下来。只好把手搂住了他,一个加速,爱云隆
起的双峰便撞到了他的背上,很有弹性。

  阿生在前面轻轻地摇晃着脑袋,像快乐地钟摆。他们就一直在大街小路兜风
游荡,裹在一种自由自在的热风里。

  天色愈来愈暗,街上华灯四起,人潮像打脱笼门的鸡,四处飞散。他们的摩
托车驶在热闹的街上,像梦游一般,漫无目的地驰骋着。四周的景物如同幻境。
他们把车开得又快又轻,一次次左转右拐、倾斜冲刺,在响亮的马达声和明朗的
汽油味中,有一种懒洋洋、热烘烘的东西,在他们的体内鼓荡。

  夜晚,总是有太多让人动情的气息。他们在光滑的马路上飞,在城市一地的
霓虹碎金中飞,很快就上了郊区的公路,郊外的空气有一股水洗过的清爽,阿生
发疯似地把车子开得飞快,爱云在他后面一惊一呼的神气活现地嗷嗷叫唤,爱云
的脸已贴到他的后背上,她嗅到了一股好闻的男性的体味,从他身上飘来混合着
烟草味、香皂味和体味的气息,这股迷人的气息让她微微觉得头晕。


                 4

  爱云的身体在颤动,阿生回过头大声地问:「你冷了吗?」

  「是的,我觉得发冷。」爱云也大声地说,声音让风吹去很远。

  「我们回去吧,一起看电影。」阿生又说。

  爱云应许着,「好吧。」

  摩托车很快地拐回到了城市,他们在电影院购了票、进了场。看了看周围的
环境,在最后那几排座椅上找了个位置。

  影院的装饰极为豪华。椅子宽敞舒适,带有非常高大松软的靠背。一排排的
椅子像台价似的逐渐降低。他们选择的最后几排空空无人。他们坐定后,开始一
边享用起阿生刚买的爆米花,一般开着玩笑闲聊。不久,电影院的灯都暗了,电
影很快地开演。

  爱云像是专心致志地观看着电影,当阿生的手肘碰到她乳房的时候,爱云感
觉到有一股轻微的暖流袭过她的身体。阿生凝视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睛,以及她那
丰满鲜红欲滴的嘴唇,强忍住一股要去亲吻她的冲动。爱云的嘴唇抖动着,也几
乎就要将头探过去。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即使如此,阿生还是情不自禁地将
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搂住了她。

  爱云身上穿的白色衬衫,裹着她丰硕的乳房,简直就要从她的低胸领口间撑
冒出来似的。仅仅片刻,阿生的手就不老实起来,已经摸到她的乳房上。爱云也
没有抵抗的表示,反而还将她的头颅搭放到了他的肩膀中,而眼睛像是专注着盯
着银幕。这,大为鼓舞了阿生。一会儿之后,爱云感觉到他又有什么动作,扭头
一看,看见阿生正在解脱她衬衫上的钮扣,并且将她乳罩肩带往下褪,她的一个
乳头几乎暴露出来。

  爱云的心一阵猛烈的跳动,她想一定会被人听见的。她环头四顾,周围什么
人也没有,但看见了自己的乳房已是完全赤裸了。爱云的身体微微侧向,使得她
赤裸的乳房正好对着他,她的乳房雪白如霜,乳头尖挺像是樱桃一般,呈现出殷
红欲滴般的娇嫩。

  爱云睁大着愚蠢的眼睛,看着阿生向她一点点俯下脑袋,他的嘴唇一下就覆
盖在她的嘴巴上面,她蠕动嘴唇迎合着他。他们亲吻得如痴如醉,舒缓而长久。
爱云第一次感觉到跟男人的亲吻也可以这般舒服、稳定,不急不躁,它使身上的
欲望变得更加撩人起来。

  「哦……啊……」爱云低声呻吟。

  这时,阿生开始亲吻她的脖颈,并且用手指捏揉她的乳头。阿生牵住她的一
只手,把它放到了他隆起来了的裤裆那儿。他感觉到爱云一阵不可思议的颤栗,
看见她眼睛惊讶地睁开。然而当阿生坚定地按住了她的手时,她像是被催了眠似
的,那一只手就在他的大腿间摸索起来。阿生也把手探进了她的短裙里,伸手抓
在爱云的大腿上,并且慢慢地沿着光滑的大腿往上抚摸。

  她并没有伸手去阻止他。在影院暗淡的光亮下他看见爱云的的大腿那窄狭的
白色内裤裹着隆起如阜的阴户,在靠近她的大腿顶端阴户附近,仅仅有一小撮阴
毛探了出来。这时,阿生惊讶的看到,爱云将她的一条腿抬起,两条腿宽宽的分
开。

  爱云一声呻吟,她感觉到她还没有被人摸过的阴户,此时已经让一个男人的
手粗鲁地揉搓着。当阿生的手指一点点地探进她的内裤里,向她已经湿润了的阴
户摸近时,她身体就开始战栗起来,手指在内裤里探索着,拨弄着她浓密卷曲的
阴毛,徘徊在肥美的阴唇上。随着肉唇被轻轻的分开,战栗得也更加的厉害。

  「哦……啊……」她呻吟出声。

  阿生的一根手指慢慢地滑进她的肉唇里。爱云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地让一个才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如此亲密地抚摸她那最为隐秘的阴户。然而,她
实在是忍不住阴户里泄出的大量的淫液,并且兴奋得胸部一起一伏。当阿生的手
指抽插进她的阴户时,他们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喘起来。

  爱云的屁股上下地挺动起来,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声。她感觉到她的肉唇被
撑胀开,但是令人惊奇的是那里只有一丁点痛感,其它的完全是一种很充实的感
觉。她试图抓住阿生的手,她并不是要阻止他,反而是帮助他用他的手指抽插她
的阴户。

  阿生见她的屁股局促不安地扭动,慢慢地挺凑起来,他仍然很犹豫害怕弄伤
了她。渐渐的,他看见她的脸上露出很受用的表情,他开始快速地抽插起来。爱
云感觉在她的阴道里面有一股令人难以置信的抽搐。她以前从没有感受过这样的
感觉。在她的身体里产生一次愉悦的高潮,但这不是来自她的阴户,而是……来
自她的心灵深处。

  突然,她双腿紧紧地夹在一起,阿生的手夹在她的大腿之间。她的眼睛紧紧
闭着,身体开始舒爽地哆嗦起来。虽然她强忍着不呻吟出声,但是她剧烈颤抖的
身体,显示出她达到了一次强烈的高潮。当爱云的身体不再颤抖时,她才用那双
细眯起来的眼睛看着阿生,说:「我们还是走吧,我不敢太晚了。」

  「也好。」阿生善解人意地回答,一起离开了电影院。

  在回去的路上,爱云和阿生都默不作声。摩托车快到学校的时候,爱云看到
了一片灯火海洋,如此灿烂,如此惊人。她想象着这一刻遍布整个城市各角落的
灯火阑珊处,有多少故事在发生着,有多少喧嚣,动荡和厮杀,有多少难以想象
的空虚、纵情和欢爱。

  在爱云学校的门口。

  临别之前,他们就站在树影里亲密接吻。阿生的嘴唇里的潮湿和温暖,像奇
异的花蕊吸引住了她。肉体的喜悦突如其来,他们的舌头像名贵丝绸那样柔滑而
危险地叠绕在一起。

  爱云记不清与这男人的这一道暧昧的界限,是如何迅速地突破过来的。从刚
认识随意般的说话到亲吻,从充满情欲的吻到肉体上的接触。一盏路灯光突然熄
灭,某种沉重如重击的但又超脱的感觉降临。

  阿生的一只手抚到了她的胸部,隔着乳罩轻捻那突起如花蕾的乳头;另一只
手滑到了她的大腿。路灯又突然地重放光明,爱云如梦初醒,从那股莫名其妙的
吸引力中挣脱出来。

  爱云刚进了校门,又折了回来,「有一个爱好,不能告诉你,说出来吓你一
大跳。」她微笑着,她的脸上有一种浅浅的红晕,这使她显得健康而可爱。她的
嘴唇湿润地噘起来,凑到阿生的耳边。「其实我特想跟男人做爱。」

  阿生清晰地听见一个女孩如此粗俗地说出这难登大雅之堂的话来,他真的被
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女孩像爱云这样直率放肆。一切因此有了悄悄的
暧昧的变化。他迷惘地看着女孩,爱云的脸上充满青春美丽的痕迹。她的眼睛现
在变得温柔而灼热。他感觉到女孩的两条手臂,就像柔软的绳子捆住他的身体。
情欲的窒息黑暗无边。上浮或者坠落,一样地迅疾,一样的充满诗意。

                (待续)

李伟 2010-6-17 20:24

         第十六章  惊鸿一瞥,少华顿生色心

                 1

  校园里一片金黄色,像浸在一大池水溶溶的金液里似的。润绿的草坪上,映
得金碧辉煌。风是热的,又温又湿,柔柔的拂过来。

  师范学院的客座教授阿少华用力吸一口气,一股醇香,冲进他脑门里。

  校园里的栀子花刚刚绽开。通往校门口的正中央是用铁丝网围现起来的运动
场,中间围聚着一大群人,无疑又是那个系跟系着的一场篮球赛。一阵又一阵欢
呼声从球场上传来,而高音喇叭里头的音乐一浪高过一浪,人们在球场上尽情地
叫在高音喇叭里尽情地唱,各得其所各得其乐。远处传过来一阵喧哗,大慨又是
一个漂亮的三分球了,那阵喧哗夹杂在傍晚的阳光中,有一种很特别的渲染力。

  一只排球飞过了铁丝网落到了少华的跟前,那个满头大汗的学生想让他捡过
去又不敢叫他。

  此时,一个打羽毛球的女孩跑了来,她捡起球用一个漂亮的勾手想把球打过
去,却打到了铁丝网上,引来一阵哄笑。

  女孩叉住腰,不好意思的样子。她的头发让汗水沾湿了贴在额间,在夕阳中
越发英姿飒爽,那一对乳房更是漂亮,浑圆尖挺迎着余晖。

  少华的心头一阵颤栗,像,真像。想起了那年在扑向他怀里那对摇晃的羊角
辫,一头失散多年的小鹿顿时撞向野渡无人舟自横的心房,少华仿佛听到了小鹿
哀鸣了一声。

  他向那个女孩招了招手,他很是和蔼可亲地问道:「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
字?」

  「我叫爱华。」女孩眼里掠过一阵惊喜。

  他说:「没事,没事。只是问一下。」眼前的这个女孩,真像是当年花样年
华中的曼娜。少华教授微微吃了一惊,他好像骤然又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一
般,他已经逐渐忘怀了他年轻时的模样了。

  他记得也就是差不多跟前这女孩的那个年纪,二十岁,他那时开始跟曼娜约
会。

  那次他们也是在校园,曼娜刚剪掉长辫子,梳着一对羊角辫,额前的秀发让
风吹得飞了起来,她穿着一条深蓝的学生裙站在校园的湖边,裙子飘飘的,西天
的晚霞,把一湖的水照得火烧一般,把她的脸也染红了。图书馆上的钟声,一声
一声的荡漾着,如同一滩寒涩的泉水,幽幽的泻了下来,穿过校园中重重叠叠的
树林,向四处慢慢流开。

  少华放慢了步子,深深的透了一口气,他觉得有点闷,沉重的钟声好像压到
他胸口上来了似的。

  就是这种晴天气爽的天气,他记得最清楚了,穿着一件杏黄色的绒背心,一
听到钟声就挟着书飞跑,脚不沾地似的,从草坡上滑下来,跳上石阶,遛到教室
里去,那时得他多年轻。

  少华在校园的大道上,一步一步慢慢向校门口走去,大道的两旁尽是一排排
巨大的白杨树,越远越密,一堆堆蓊蓊郁郁的,风一吹,叶子统统翻了起来,树
顶上激起了一朵朵银绿色的浪花。一大片,海水一般的波动着,沙啦沙啦,叶子
上发出来的声音,由近而远飘洒过去,二十岁的人仰望着天空时,心里的感觉是
多么不同呢?少华想到。

  他看见白杨树的叶子轻快的招翻着,一忽儿绿,一忽儿白。当……钟声又鸣
了一下,冷涩的泉水快要流尽了,树林子里一直响着颤抖的音丝。

  少华陡然停住了脚,把挟在左肋下讲义夹拿了来,一阵说不出的酸楚呛进了
他的鼻腔里。他感到有点恼怒,好像失去了些什么东西一样,追不回来,再也追
不回来了,他的手紧紧抓住那裹着皮面的讲义夹,心中窝着一腔莫名的委曲。

  对了,少华想道,这种感觉是一个五十多岁灰白了头发还在上课的教授所特
有的。

  在这种睛天气爽的天气,在校门口,少华见到了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曼娜,司
机手头没有零钞,便向校门口摆着的摊档小贩找换。少华上去想帮曼娜付车资,
司机已找好了零钞递回到了曼娜手上,少华以为多少,却原来也就是几块钱的小
事。

  曼娜穿那套西服短裙让她看上去特别的清新爽朗,当然她是做服装生意的,
进来的衣服都要先让她挑一遍。她刚做了一个极为时髦的发型,后面看起来很像
是男式,但前面留了较长的额发,烫过后翻卷上去,特别配她的有棱有角的方脸
型和大眼睛,有一种戏台里小生的妩媚。衣服倒是宽肩窄身,齐膝的一步裙,看
上去很正式,好像随时准备出席礼宾场合,也是和她形体相貌配合的。

  少华迎上她,指着远处一幢已经峻工了的大厦让她看。

  曼娜说:「噢,那就是高级教授楼,住里面的人一定很有文化了。」

  「也不见得,现在的年代,我的楼上就住着总务处长,据说以前是食堂里的
厨子。」少华不无调侃地说。

  师范学院新建的教授楼就座落在半山腰,尽管少华选在四楼,但还是能见到
大海。楼房的正面对着学院,从上临下,整个学院西边大道的景色,一览无遗。
行人道那排老榆树,树叶更是苍翠浓绿,在晚风中瑟瑟地抖动着,顿时让人觉得
春意嫣然起来。

  少华的这套房子,装饰得豪华而又有气派,四房两厅,客厅特别宽敞。客厅
里的家具陈设则古色古香,就是那一长两短的沙发,也是桃花心木的架子,墨绿
色的真皮椅垫,两张茶几,大理石的台面,莹白润滑,每只茶几上,搁着一盏古
铜座的台灯,灯罩是暗金色绸子的。厅里的摆设,都是少华闲时逛遍周边地区大
小的家私城一件一件精心选购而来。

  「曼娜,你觉得怎样?」少华背转身依靠在饭厅里那张椭圆形花梨木殷红厚
重的餐桌上问道,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套头毛衣,配着一条浅灰薄呢裤,颀长的
身材,非常俊雅,那一头梳刷得妥妥帖帖的头发,尽管鬓脚已经花白了。

  「不错,换我可设想不到,很有品味的。」曼娜说着又踱到客厅的窗边,去
眺望下面的景色去了。

  少华就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包裹在她衣裙里面的那双修长的双腿,她的臀
部左右扭动着,伴随着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一股激流从
少华的头顶慢慢凝聚到了他的小腹,他感到一阵很强烈的冲动,那股冲动回荡在
他的身上,激得他全身直冒冷汗。

  他从后面突然地紧紧搂抱住了曼娜,并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曼娜能感觉到
他的睫毛在她的脖颈上细微颤动,在她心里引发一阵天鹅绒般的柔情。

  曼娜惊诧地转过脸,娇艳的脸上立即遭受到了他雨点一般密集的亲吻。

  曼娜将一条手臂搭放到了他的肩膀身体主动地依偎过去,扬脸将自己的嘴唇
也嘬起来了。

  阳台上淡淡的清晖般的光亮,映照出曼娜祥和的喜悦的面容,好像在向他诉
说现在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了。

  他们两个身体拧扭到了一块,亲吻得热烈肆无忌惮。楼下偶然有行人经过,
也有汽车停歇,湖里的荷花,一股浓香,甜得发了腻。

  黑沉沉的天空里,那个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曼娜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淫邪的
月亮,像一团大肉球,充满了血丝,肉红肉红的浮在那里。


                 2

  少华领着曼娜参观他设计得极为精致的书房,穿过书房就是卧室,一间布置
得十分精致却弥漫着淫荡气息的宽敞房间。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一个外国
女郎身上只披着一层薄纱,春意荡漾,睡眼惺忪地看着她,天花板上镶着梅花形
的镜子,一张豪华得令人无法做梦的圆型大床。

  「曼娜,你喜欢吗?」少华从她的后面说。

  曼娜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她很夸张地把自己的身体重重地抛到床上,松
软的床垫充满弹性地抖动起来,堕落到了床上的曼娜姿势很是诱惑,她的短裙已
缩到了腰间,穿着丝袜的一双大腿呈现出来,还有大腿根部鲜红的内裤。

  「曼娜,你真美。」

  少华一声感叹,走近了那张宽敞的圆床,他双手捧住了曼娜娇艳的脸颊,眼
睛死死地盯住她,曼娜的眼里也深情款款,两个人的嘴唇慢慢地凑近,在他们的
嘴唇刚刚接触的一瞬时,好像擦出了火苗。

  少华将他的嘴唇紧压到了曼娜紧闭着的双唇,使劲地往里抵进,曼娜饱满的
嘴唇并没张启,于是,少华的舌头来回地舔舐着她的双唇。

  这时,他听见曼娜一阵呻吟,感觉到在他的挑逗中曼娜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
唇,少华立即将他的舌头探入了她的口腔里,曼娜迅速地将它吮吸住了,少华的
身体压到了她的身上,他的手也肆意地在她的身摸索。

  刚才在阳台时的亲吻已让曼娜的阴户开始涌泄出一些淫液来,并且顺着她的
大腿濡渗在她的丝袜上面。当少华的手再捂到她的大腿顶端时,她感觉有一些局
促和不安,他一定感到了她那儿的湿润。这时,他的手在她的高隆而起的阴户来
回地揉按,使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少华一件一件地脱掉曼娜身上的衣服,他的动作舒缓而沉着,显得不急不躁
从容不迫,经过他的手上的动作,曼娜身上的外套没有了,贴身的衬衣扒脱了,
胸罩去掉了。

  曼娜白皙的乳房丰硕饱满,乳头小巧尖挺,少华松开了紧抱着她的双臂,把
嘴向她的乳房凑去。他先是双手爱抚着整个乳房,在他的揉弄挤压中,曼娜浑圆
的乳房随意地改变着形状,他的手指轻轻触弄着耸立着的乳头,接着用舌头环绕
在她的双峰。

  少华的舌尖开始轻柔卷动,继而变得狂乱放肆。同时他把右手慢慢地伸向她
的腰间,将她的裙子连同丝袜及其内裤都褪下去,他的手捂在了她隆起的阴户,
抓挠着她稀疏萎靡的阴毛,拨弄开了阴毛,来到女人最为隐秘的肥美的阴户上,
又轻柔地将两瓣肉唇向两边分开。

  少华的头凑到了她的两腿中间,曼娜的心头一阵颤动,他的嘴唇压到了她的
肉唇上了。他的舌尖缓缓地左右徘徊舔弄着她肥厚了的肉唇,随着曼娜「啊」的
一声呻吟,原本一直僵硬紧绷的双腿迅速放松下来。

  少华的舌头在她的肉唇上来回徘徊舌尖温柔地爱抚,曼娜肉唇上那颗诱人的
小肉蒂苏醒般突现了出来,不久开始发芽膨胀。在少华的牙齿轻轻地啃咬着时,
曼娜身上的欲火已经让他点燃起来了,身体以及最敏感的地方已经确确实实燃烧
起来。

  「哎,不要。」曼娜带着哭腔似的发出哀求。

  少华充耳不闻依然卖力地卷弄着自己的舌头,曼娜越是发出越是哀求,他舔
弄得越是疯狂。

  「我受不了的。」曼娜又是一声哀嚎,从心底发出这句话的同时,她的身体
好像电流穿过般痉挛、反弓起来,少华本埋在她两腿之间的面孔受到了压逼。

  此时此刻,曼娜的阴户完全燃烧起来,烈焰仿佛舔遍了她的全身,她伸手抓
住少华的脑袋,用力将它按向她兴奋渗淌淫液的阴户。

  「啊……」当她感觉到他的嘴唇再次将她的肉唇吸含住时,她忍不住大声尖
叫。房间里立刻响彻着两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吮吸而发出的啧啧的声音。

  少华用牙齿轻轻的咬肿胀的肉唇,然后将它们吸吮进嘴里使劲的吮吸,好像
要将它们吸离她的身体似的。当他的舌头向她的阴道伸进时,曼娜的双腿一下撩
起将他的脑袋夹紧在中间。

  少华极快地脱去身上的衣服,他再次跨上床时他已浑身赤裸,一根怒胀而起
的阳具摇晃着。

  曼娜将她的屁股挪动展开了一双大腿,她急促的喘息就好像是在急切的催促
少华。

  少华的身体覆盖上去,阳具在她湿漉漉的阴道口拭擦,曼娜心急如焚一般手
捏住阳具把准好角度。少华开始只是感觉到她零乱而湿润的阴毛,然后就是一阵
温暖、柔软的粘膜,那是她阴道的开口,他的阳具顺着她的肉唇上下拭擦着,一
下就被涂上温暖光滑的淫液,那是从她阴道里流出来的,少华狠狠地一耸,阳具
趁着湿淋淋的淫液一插到底。

  「哦……啊……」曼娜长声尖叫,她凑起屁股整条腰都悬空而起,这样能够
使得她有更好的角度感受到那坚硬的抵触。

  少华一动不动地紧抵住,能感受到她阴道里面融融的暧流包裹住他的龟头。

  他把那根浸泡得坚硬的阳具抽送几下,曼娜就爽快无比似的叽哼,同时那个
肥厚的屁股忙着往上顶撞向下压挤着。

  当他们两个精赤的身子在宽大的床上交相缠绕恣意翻滚时,曼娜眼睛的余光
被镜子展示的图像所吸引。

  头发缭乱不堪的她来回转动着身体,不住地轻叹着。两条夺人魂魄的腿交缠
开合,特别是她大腿间那丛乌黑和阴毛以及微微启翕着那两瓣腥红如血、肥美如
鲍的肉唇,在一根粗硬如棍的阳具捣弄着,形成了这副肉欲图面中最具挑逗性最
具下流感的焦点。她乍一下似乎有些吃惊和局促,但马上被更高地激挑起来。

  在放纵的呻吟和肉的撞击中,曼娜觉得自己妖冶的身子就像一个淫娃荡妇那
样体味着无耻而至高的男女欢情。

  少华换过了一个姿势,然后是紧抽慢插,曼娜就在他轻一阵缓一阵的抽动中
叽若游丝,这使他得以喘息,也让他们好像在酝酿着,身体在积蓄在凝聚。然后
便是一阵穷凶极恶般的纵送,把曼娜操弄得两眼翻白叫声嘶哑,他可以感觉到她
的欲火熊熊,阴道的肌肉紧紧地裹着他的阳具,她在猛烈的撞击中兴奋的扭动着
身体。

  他一边继续越来越快的摩擦着她的阴蒂,又把空闲的手臂搂着她,然后抓揉
着她的屁股,他可以感到随着每次她臀部的肌肉收缩和放松,她的阴户在他的阳
具抽插中变得更紧绷,她更大声的呻吟着,扭动的更加剧烈,她已经马上就要高
潮了。

  潮水般的淫液濡湿了她的阴户,当她的高潮喷发的时候少华的阳具像是让灼
热烫着了,感觉她的整个身体颤抖着,快感流过他的全身。

  当高潮到来的时候曼娜大声喊叫着,好像她很久没有得到了。

  少华感觉她的膝盖软了下来身子瘫塌了下去,高潮最终结束的时候她的身体
几乎虚脱了。


                 3

  镜中的身体有些模糊,肌肤幽幽地闪着银质的光,不知是不是月光,这种无
处不在的光,流进了屋子。总之是让人意识到无法去触摸的一种色泽,这色泽易
于僵硬,易于破碎,类似某种神秘的瓷器的光。两具赤裸的胴体喘着粗气大汗淋
漓并躺在床上。

  他动了动身体,从床头的柜子上拿起了香烟,曼娜从他的手上抢过香烟,却
叼到自己的嘴上,很笨拙地点燃了,吸一口,而后屏住气,就到把脸俯着他把两
股烟从鼻孔里头小心地喷到他的脸上去,装出又可爱又挑衅的样儿。

  他从曼娜的手上接过烟,他的嘴唇体会到过滤嘴上的那摊潮湿了。他用一只
腿压在她的腹部上,左手搅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后捏住她的乳房,那么样扩张着
大腿,阴户刚才的那些精液就渗流而出,濡湿着她的阴毛从她的大腿根部流在床
单上。

  「表哥,装修这房子你花费不少吧?」曼娜的手抚弄着他的头发问。

  少华说:「是的了,曼娜,你满意吗?」

  「我喜欢,但我知道你积蓄不多,我来付这一切装修的费用。」曼娜扬起脸
说。

  少华忙阻止道:「不行,哪能让你破费。」

  「是我自己愿意的,表哥,你就不再说,只要你能安心地留下来,我便很知
足了。」曼娜搂紧了他,深情款款地说。

  少华也亲热的亲了亲她,说:「曼娜,我不知怎么说。」

  「那就不说了。」曼娜说完,挣开他说:「我得洗个澡。」便光溜着身子从
床上下来,进了卫生间。

  少华的双手抱在头上,想着曼娜为了跟出租车司机找回几块零钱而不依不饶
的,却一下就替他付了十多万的装修费,真的是令人不可思议,一直到了曼娜在
卫生间里叫唤他,他才愣过神来。

  进了卫生间,见曼娜一俱雪白的身体懒洋洋地躺在浴缸里,水哗哗流过,她
那松驰柔软的乳头像在两乳之间的珍珠,双腿间那丛阴毛随着水流来回飘动,热
水那令人舒服的感觉慢慢传递到了她的腿隙阴户上,她把手指插进紧贴水面乱蓬
蓬的头发里。

  卫生间装饰得美仑美唤,所有材料全都选用进口的,包括洁白瓷砖上那些不
锈钢的配件。狸红的浴池里是具苍白修长的女性胴体,赤裸着,一半陷在水里,
另一半曝在灯光下。浸泡在水里的一半是沉重的,灯光下却是轻飘飘的发出炫目
的雪白,光影的斑驳使水里和浮在水面的身体,具有了一种美仑美唤又可疑可怖
的力量,犹如一瞬间从深埋的地层横空出世的一幅油画。

  他突然想起冰箱里特意为她准备着的她最爱吃的草莓水果冻,他示意曼娜稍
等片刻,然后走进厨房,听到一阵盘盏的叮当声,然后他赤身裸体端着一盘果冻
和银匙走到浴池边。

  「曼娜,吃一口吧。」他用银匙喂到她的嘴边。

  他们一人一口地分享着这盘美味果冻,四目相望,突然笑起来。他一把将曼
娜搂近了他,用冰凉甜味的舌头亲吻起来,他吃一口果冻再吃一口她。

  曼娜的身体扭动着想躲避他的搔弄,她娇喘着说:「表哥,不要啦。」

  少华那里听从她的,那双手更加放肆更加粗鲁。

  曼娜继续说:「表哥,不能再来了,你会受不了的。」

  但少华那里肯依她,就在浴池里把她拽了起来,也顾不得她的身上湿漉漉地
淌着水,他坐到马桶上圆睁的眼睛发出兴奋的光芒,注视着曼娜跨坐到他的大腿
上。

  曼娜那两瓣肉唇肥美地张开着,褶褶皱皱的,不知是身上淌下的水珠还是体
内流渗而出的淫液,反正已经很是湿润,曼娜的手一把将他已是坚挺了的阳具攥
握住。

  当她低头将它吞纳进她的阴道里时,少华听到她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她就
面对着少华双手支撑在他身上,用力的蹿动着身体起伏不定套弄着。

  少华的一双手慢慢地抵住她的小腹,另一双手也托住了她的臀部,当曼娜感
觉到表哥的阳具在她的阴道里变粗变硬的时候,她很快就遏制不住地爆发了一阵
凄厉的尖叫。一瞬间,高潮来时那阵酥麻快爽的感觉排山倒海,她的阴道更是痉
挛、吮吸、抽搐了起来。

  少华的精液喷射而出时,她又是一声尖叫,「哦……啊……我来了……」

  那天夜里曼娜就留在少华的公寓里,他们赤身裸体地呆在床上听音乐,看影
碟,说不完的甜言蜜语,抚摸不厌的对方身体,肚子饿的时候他们在厨房里煮面
条吃饼干。

  半夜里吴为有过电话,少华见曼娜赤着身子跑到阳台,嘴里吱吱唔唔地说着
什么。他怕她凉着了,拿着一件浴袍披放到了她的身上,曼娜手捂住听筒,给了
他一个不是很自然的微笑,少华很绅士的地离开。

  后来,曼娜回到床,少华问道:「你的丈夫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真想了解
他。」

  「他不能跟你比的。」曼娜说。

  少华发觉她似乎有难言之隐,也不不敢再问。

  隔天一大早,曼娜就急着要回家去,少华也不敢怠慢起床送她。

  少华见曼娜把自己梳妆打扮得容光唤发,少华心中想叫道:「曼娜,你都把
我的魂勾去了。」可是少华的喉咙好像给痰塞住了似的,站在曼娜面前一句话也
说不出来。只是笑得十分亲切,眼睛里充满了爱怜与欣赏的光彩,就是因为曼娜
打扮得太漂亮了,使得少华不敢骤然上前亲近她。

  曼娜穿的那袭榴花红贴身衬衫,细白的颈项上围着一串珊瑚珠,她的头发改
了样式,耸高了好些,近太阳穴处,刷成两弯妩媚的发钩,眼角似有似无的勾着
上挑的黑眼圈。玫瑰色的唇膏和榴花红的衫子,衬得她的皮肤泼乳一般。

  跟曼娜从楼里出来,一路上有早起的熟人,纷纷把惊讶的眼光送给了他们,
少华就有些慌乱起来,也不敢跟曼娜走得太近。倒是曼娜无所谓似的,尽量地靠
着他。

  终于是把曼娜送上出租车后,少华也踏着轻松了的步子回到了学院,他在学
院那人工湖的水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两鬓的灰白发在水中微微的颤抖着,但掩
饰不住的意气风发。他觉得五十岁的人是不应该有这种欠缺稳重的张狂,他默默
地想道。

  少华停了下来,低头注视着水里的倒影,湖面有几朵白睡莲,莲叶已经调残
得参差不齐了。喷泉的水量很小,只有几线水柱冒出来,忽高忽低,发出冷冷的
水声。


                 4

  少华见时候还早,就沿着人工湖散步,才走了不远,便见着昨天那个叫爱华
的极像曼娜的女同学,正在湖畔伸胳膊踢腿做着晨操。她穿了一套鲜红的紧身运
动衣,弹性十足的衣服紧紧地缚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肤,拉链把上衣拉得很
紧,所以,挪动一下,她那对迷人的白嫩的乳房就撩人地颤动起来。

  少华拖着脚,缓重的,矜持的,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了湖畔未端的石栏杆边。
这个位置让他更能直接地观察到爱华整个身体,他独自伫立着,靠在栏杆上,仰
起了那颗白发蓬蓬的头。他那高大瘦削的身影,十分嶙峋,十分傲岸,矗立在那
里,对于周围地过往行人的那些还坐在湖畔石椅的早读者,他都装做不闻不问似
的。

  她跳踢得多么欢快,一双大腿弯曲着,强壮光滑的双膝在晨光中发出青春的
色彩,撩拨得他心神恍惚,她的裙子撩得多么高,连大腿……哦,连三角裤都露
出来了。

  顷刻间,湖畔的石子路上又恢复了先前的闹忙。阳光渐渐强烈了,石子路面
上的脚步,变得愈来愈急的,一只只的脚都在追寻,在企探,在渴求着。

  爱华发现了对面的少华,她有些惊诧,少华孤独的立在那里。她先向他打起
招呼:「陈教授,你也喜欢晨练。」

  少华当着她,好像吃醉了酒怕要失仪态似的,搭讪着便踱到她跟前上来,让
风一吹,越发疑心刚才是不是有点红头涨脸了。他心里着实烦恼,才同曼娜别过
了,她又借尸还魂似的出现。

  「爱华同学,你跳得不错的。」他这话一出口,觉得真不像他这样的大教授
说的。

  「陈教授,你也不老啊。」爱华咧起嘴说。

  少华高兴地回答:「是的,年轻人喜欢的活动我也从没落后过。」

  「听说陈教授是出过国留过洋的,舞一定跳得不错,我们学生会明晚有个舞
会,就邀请陈教授参加。」爱华喋喋不休地说。

  少华说:「一定的,我参加。」

  「陈教授,我听过你的课,讲得真有趣。」爱华走近他说。

  「是吗,你是那一年级的?」少华问。

  爱华说:「大三了,明年就毕业。」

  「噢,就快毕业了。有什么难题,需要我帮助的吗?」少华点点头说。

  「没有,我很好的。」爱华绽开着笑脸说。

  他们就随便地聊着学校、同学,一直到那团冉冉升起的太阳,从他们身后照
射的时候,爱华才离开湖畔。

  湖底是个白得发亮的太阳,还有一个两鬓灰白的人影,可是到底还欠缺了一
点东西,他想到。

  喷泉的水柱冷冷的响着,水柱在阳光照射下反映着彩色的光:水红,亮线,
晶紫,闪着、闪着……风吹过来,把池子里的影子搅乱了,破残的莲叶遮住了亮
白的阳光。

  眼前这个女孩真是个乖巧惹人疼爱的孩子,少华想道。

  大三的爱华在师范学院像一轮骤从海里跳出来的太阳,周身一道道的光芒都
是扎得人眼睛发疼的。爱华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很会打扮,她的衣服多而别致,
一天一套,在学校里晃来晃去,着实惹目。有人开玩笑地问她你家是不是开服装
店的,还真让他说对了。

  早在她刚进学院的第一年,来约会她的男孩子,难以数计。爱华自以为长得
漂亮,对男孩子傲慢异常。

  有一个快毕业了的叫刘星宇的男学生,无论是长相还是学习成绩都是一流,
对爱华万分倾心,可是她表面总是淡淡的,刘星宇失了望便不去找她了。

  直到现在,刘星宇都毕业好些年了,爱华周围的女同学说她们知道爱华心里
是喜欢刘星宇的,可是爱华装腔装惯了,一下子不愿迁就,所以才没有和刘星宇
好起来,有人说她敢打赌爱华一定难过了好一阵子,只是爱华嘴硬,不肯承认罢
了。

  爱华他们的舞会就设在人工湖畔,与会的人大多是他们这些大三的同学,其
中不乏好些已是情侣,双双对对的,也有少数打单的男女,借此机会以便认识。
爱华带了与她约好了的少华一齐参加。

  湖滨非常幽雅,山明水秀,半点没有校区的繁嚣。那晚月光特别明亮,照得
水影山色,参差如梦。

  大家在湖畔草地上架上柴火烧烤,并且饮酌冰啤酒助兴,火光映红了一张张
年轻的笑脸,有人借着水声在弹奏悠扬的六弦琴。

  少华的兴致非常高昂,一连喝了五六罐啤酒,爱华也很高兴,频频与他举杯
对饮,月光照得她那件低胸的蓝缎褶裙闪闪发光,然后大家就在湖畔的碎石路面
上跳舞。

  爱华玩得挺高兴,她会做出种种逗人怜爱的小动作来。甩动着脑后那撮油亮
的小马尾,在石子路面上,踮起脚尖打转转,转啊转啊,转得那么快,把裙子张
成了一把小洋伞,两条粉白滚圆的小腿子跳动得多么有趣。

  少华的舞跳得并不好,可是各种花式他都会,所以每一首曲子爱华都拖着他
跳去。少华跳得满头大汗,爱华不停的放声朗笑。

  在跳舞的时候少华就已感到让他搂着的这个女孩的乳房紧紧贴近他,他看见
爱华坚实的乳房在连衣裙的精致布料里鼓得高高的,布料如此地轻薄,几乎透明
的,她向他挨过来,挨得如此的近,以致于她的乳头能够轻轻地触及他,他好像
感到她的热气从裙子里扩散,她的头发散出芳菲,潮湿而鲜艳的嘴唇使他魂不守
舍。

  他确信她没有戴乳罩,很快就觉得自己的裤裆里阳具在疯了似地臌胀,他为
了这不雅的举止被她发觉,便悄悄地把脚跟往后退一点,但爱华却紧紧跟着他一
步不放。

  「爱华,你喝多了。」少华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说。

  爱华笑着说:「我就是要把自己灌醉了的。」她的双手环绕着围住了他的脖
颈,她的脸开始发烧,一种除了在梦中之外从未经历过的兴奋在她身上涌起,她
感到了身上发生的一切微妙变化,一些无法控制的变化。这使她惊慌失措,她的
乳头尖硬了起来,对于磨擦它的衣服十分敏感,她的腹部滚热痒痒的,好像患了
皮疹的病人。

  后来爱华说她太热,他们便到湖畔那一端去乘凉。当爱华蹲在湖边,低首用
手去拨弄湖水时,月光照得她丰满的背项如同泼乳一般,她裸露而出的整个背部
上面没有一点的瑕疵,甚至连一个小小的雀斑都没有,腰肢是那么地柔软。

  少华的心狂跳着,感到脑海里慢闪雷鸣,血液中的某种欲望升腾起来,他忽
然发觉爱华竟然有一股不可拒抗的诱惑,他忘情的揽着爱华的腰,当他双手放在
她柔嫩的肌肤上时,两只手不受控制好像触电似的立刻颤抖起来,他在爱华颈背
上亲了一下。

  爱华吃惊的扭转身来,怔了半晌,然后半恼半笑的在少华肩上拍了一巴掌说
道:「陈教授,看不出你这么老实也会开起女孩子的玩笑来!你一定喝醉了。我
们再去跳几个舞吧。」

                (待续)

李伟 2010-6-17 20:26

          第十七章 初尝禁果爱云食而知髓

                 1

  爱云是早上七八点才回到家的,她左摇右摆,好像还在醉酒似的,一脸倦得
发了白,她勾画过的眉毛和眼眶,都让汗水溶化了,散开成两个大黑套,好像眉
毛眼睛都烂掉了。

  她悄悄地开了家里的大门,走向自己的卧室来,一声不响地踢落了一双高跟
鞋,挣扎着脱去了身上的衣服,身子便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了。
昨天对于她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她告别了自己的处子之身,她第一次领略
了男女欢娱那种扑朔迷离魂飞魄散的感觉,还有一份梦境般的怅惘。

  昨晚阿生把她带到了夜总会,爱云第一次踏进那种地方时一切都觉得新鲜和
好奇,她看见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灯光密密麻麻地却愈来愈密,东一团,西
一团,灯光里模模糊糊尽是一堆堆晃动着的人影。那地方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

  爱云觉得迷惘起来,这晚好像还是她头一次发现在这城市中竟还有这么一地
方,她走进这地方,竟觉得陌生得很,一切都走了样:红衣黑裤小玩具人似的服
务生穿梭于各个座位,吧台的橱窗里摆着似模似样的酒瓶,如同是工艺品,总使
她觉得有点新奇,有点怪诞。

  音乐很吵,烟味、酒味和香水味都挺重,她有点慌张,不晓得怎么搞的,身
体一直发热。还有阿生的一大堆朋友,那些女的眉眼间风情闪烁,大声地说话放
荡地嘎嘎嘎地笑着。

  阿生替她叫了酒,第一口下去,猛一阵剧痛,像被一个什么爪子在喉咙里抓
了一下似的,爱云赶忙低头捂住了嘴巴,她不敢透气,嘴巴稍微张开一点,这口
辛辣辣的烈酒就会呛出来了。一团滚烫的热气,从胃里渐渐上升、翻腾,扩散,
直往她脑门里冒上来,暖、暖、全身都开始发暖了。

  眼前的东西都生了雾,迷迷濛濛的。酒越喝越多,而场面也越来越难控制,
阿生的朋友他们正在和那些像是坐台的小姐或是他们的女友搂腰的搂腰,摸奶的
摸奶,喧闹得了不得。一桌子的烟,一桌子的酒气和男人臭。

  爱云又跟他们干了一杯,刚一喝完,便让阿生拦腰揪走了,他把她揿在膝盖
上,先灌了她一盅酒,灌完后又替她斟,直推着她跟那些朋友斗酒。爱云并不推
拒,举起酒杯,又咕嘟咕嘟一口气饮尽了。喝完她用手背揩去嘴角边淌流下来的
酒汁,然后望着那个朋友笑了一下。阿生的朋友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容易让人摆布
的女孩。

  那像周围那些久经沙场的,灌她们一盅酒,那得要看押狎的本事。可是爱云
却让那几个朋友穿梭一般,来回的猛灌,她不拒绝,连声也不吭,喝完一杯,咂
咂嘴,便对他们凄苦的笑一下。

  一番当下来,爱云不知灌了多少酒下去,脸都有点泛青了。她摇摇晃晃地说
上卫生间去,阿生不放心,跟在她的后面,便见她已醉倒在地上,朝天卧着。她
一脸发了灰,一件紧身的体恤上,斑斑点点,洒满了酒汁。

  洗面缸的龙头开了没关,水溢到地上来,浸得她一头长发湿淋淋的。阿生赶
忙把她扶了起来,脱下自己的衣服裹在她身上。

  直到阿生携扶着她将她按在摩托车的后座上,爱云才依稀有些知觉,只觉得
敞露的皮肤上有点凉飕飕的,心里那团热气渐渐消了下去,可酒意却愈沁愈深,
眼皮很重,眼睛里酸涩和醋一样。

  她紧搂着阿生的腰勉强支撑着,累得很,全身里里外外都累得一点力气也没
有了太子摩托车在凌晨二点的街头飞驰,窗外是高楼、橱窗、霓虹、广告牌、一
两个步履踉跄的行人,彻夜无眠的城市里总有什么在秘密地发生着,总有什么人
会秘密地出现,一阵阵酒精味还有男人身上的汗味时不时飘进她的胸腔,她的大
脑空空如也。

  她并记得是怎样让阿生弄放到床上的,也不知身处何地怎会精光赤裸,他把
她弄醒,一句话也没有说,爬到了她身上来。

  她看见他庞大的身躯蹑脚蹑手的压落到她的身上时,她歪着头,仰起面,闭
上眼睛,眉头蹙得紧紧的,头发统统跌到了一边肩上去,用着细颤颤的声音好像
在拒绝。

  爱云的头好像有副千斤担子压着似的,重得连抬也抬不起来。她知道,要是
她再不拒绝抵抗的话,他就要搂住把脸靠到她饱满的胸脯上去了。

  其实爱云何尝不想在他粗壮的臂弯里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她要将滚热的面腮
偎在他的胸上,可是她怕,她一生中什么事情都没有使她这样害怕过,她一看见
阿生的胸膛就怕得无能为力了,怕得她直想逃避,她愈怕愈想偎在阿生胸上,而
她愈这么想也就愈怕得发抖。

  隆隆隆隆——爱云仿佛听到一阵迟疑的向她逼近的声响,慢慢地,慢慢地向
她变裸的身子逼近,每一次响动,爱云的心就用力紧缩一下,疼得她快喊出来,
「哦,不要——不要——」她痛苦地呻吟着,她觉得整个身体在往下沉。

  那声音停了下来,爱云额头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惨了出来,她听见自己的牙
齿挫得发出了声音。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间膨胀起来,胀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了,爱
云将脸跟耳朵拼命地紧紧贴在忱上,她听到了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她好像已经偎
到那个带着汗珠的宽阔胸膛上,她的鼻尖似乎已经触着他的暖气及汗味了。

  「爱云。」阿生凑在她面前叫她,她见到了男人的一根阳具,那么粗硕那么
坚硬,而她急得要喊出来,可是她的喉咙被烧得嘶哑了,嘴唇也烧裂了缝,咸血
流进了嘴里,她叫不出声音,她的舌头也在发抖。

  她的双腿让阿生执住了,她的身子让他覆盖住了,一阵颤抖,抖得爱云全身
的骨头脱了节似的,浑身发软得整个人没了力气反抗。

  「哦,我不管了,我不管了!」她对自己这样喊着,几次挣扎着,想紧绞住
张开了的双腿,可是两条让他执住的脚踝,抖得太厉害,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也没能挣脱他。爱云急得直想哭,她不晓得为什么她会害怕到这步境地。

  忽然心内一空,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一阵酒意涌了上来,爱云觉得屋顶
已经压到她头上来了。阿生毫不加怜悯,一刻不停。那根男人的阳具如同轰轰的
战车所向披摩,从她两瓣湿润了的肉唇碾砸而过。

  爱云感到一阵前所末有的饱胀,随即却是肉体撕裂了的痛楚,她咬牙切齿强
忍着快要渗出的眼泪,后来,痛意陡然之间转为沉迷,她睁大眼睛,半爱半恨地
看着他,男人黝黑的带着阳光色彩的裸体强烈地刺激着她。

  最后抵抗的屏障崩溃了,爱云的欲望也就自发地释放出来,她紧紧抓住阿生
的臀部,感受深藏在她体内那根阳具的冲击,男人的阳具第一次磨擦在她的阴道
壁上带着一股原始的推力,然后又一次,接着又一次,又一次,爱云从极度痛苦
几乎转变为极大的兴奋,这是因为阿生的阳具可怕的挤压,她惊人的需求释放出
来,这时她的肉唇恬不知耻地大大的张开。

  她闭上眼睛,那是一种古怪然而更美妙的感觉,酒精还在她的体内残存,她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除了耳朵里血液兴奋的激流。

  她失重般的漂浮着,然而那种无法抵抗的感觉从她的腹股沟散发出来,兴奋
的波浪变得越来越狂热,直到在她脑海中,她有阴道充满强烈的性欲变得炽热,
阿生狂暴的抽送着阳具,他一秒钟也不让他的阳具从她饥渴的阴道里脱离开,阿
生的阳具还在无休无止的抽插着。

  爱云不知那种飘浮的感觉维持多久?在这种全然心醉中?一分钟,一小时?

  当她极度兴奋爆发出来的时候,时光看来变的更加永恒,她几乎要落下眼泪
了,因为她并不愿意它结束,她的高潮开始于她肉唇顶端的那颗小肉蒂,让阳具
无情的压力拭擦着,那阵酥麻的入心入肺般的快感增强增强再增强,她可以感觉
到他的阳具随着每一次心跳都在肿胀,变粗,同时她的子宫里面有一股饱胀的似
尿欲尿液汁喷射出来。

  她没有呻吟,好像任何声音都会影响到男人阳具的撞击,以及分散开他的注
意力,以及它所享受的快感。

  但阿生突然喷射出来,他射了,在爱云闭上眼睛之前,世界迸发出绚烂的光
芒,他射了,他射啊射啊射的,他被郁积的欲望完全倾泻到爱云期待的阴道里,
他的阳具反覆痉挛着,直到最后一丁点也释放不出来了。

  阿生给她的更多快感远远超过爱云的想象,他耗尽了他体内每点每滴精液来
完成他对这个女孩子的爱。

  慢慢的,非常慢的,爱云让他离开,阿生就跪在她的两腿中间,他睁大着眼
睛看着她,她的毛发浸湿了,纠结在一起,她惊讶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她的乳
房顶部镶嵌着像核桃一样坚硬的奶头。「你好了吗,宝贝?」他问道。

  爱云点点头,她仍然说不出话来,她把阿生倚着她的乳房摇晃着:「我简直
不敢相信,做爱太美妙了。」

  「我也不能相信,你是那么要配合。」爱云亲吻着的他前额:「你一定真的
很喜欢我。」

  「我爱你,爱云。」她微笑起来,但有一丝悲伤:「我知道你真的爱我,我
也爱你。」

                 2

  吴为因为曼娜的彻夜不归同说了她那么几句,没曾想像是揭了她的暗疾
似的,曼娜却和他吵了一架。

  几天过去,曼娜也不跟他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家务理得井然有序,换洗的衣
服洗涤叠好,饭菜做好端到了桌上。而吴为认为她是发神经,不近情理,事情做
得过火,偏要等她先开口,但是过了一天没有,等过了三天也没有。

  吴为对自己发咒誓,又等了最后一天,他的心凉了一层,扼腕长叹,禁不住
在屋里泪潸满面。愤然离开了家,就到了麻子家中,缠着他约人打牌。

  麻子是他在股市里一起沉浮的朋友,终是拧不起他的软磨硬缠,也就叫上几
个朋友凑了一桌。到了深夜,坐在吴为上家的一人,自坐到牌桌上,三圈过了还
不和不罡,他就吵着嚷着运气太衰,说死也不打了。

  吴为就劝说他再打,那人横颈粗嗓地说:「没钱,不打了还不行吗?」

  吴为就跟他说:「我先给你垫着。」说完,拿过提包将那么一包钱,一沓一
沓往外抽。

  麻子见状,和其他几个使个眼色,上家将吴为盯了个难吃难碰,这边,下家
又使了手脚暗中铺排使巧,又过了三圈,吴为竟将提包里的钱输了精光。

  麻子就说:「散了吧,明天要上股市的。」

  吴为气急地说:「不行,你们赢了钱就要走,再打四圈。」

  那边有人就说:「你又没钱,赌什么啊。」

  「你尽管打,不会欠你的。」就跟麻子借钱,麻子也慷慨,一五一十把一沓
钱都给了他。

  直打到了天明,也不让人走,不让走的是吴为,黑着脸激麻子,训下家,又
叫人着搞些吃的,又打到了中午,裤子湿了就立着尿,谁也不肯下场,连着打到
第二天清晨,场一散,吴为瘫坐在那里,摸摸下巴,前天下午刚刮干净的胡子,
一天两夜竟长得扎手,手伸出来,瘦得像鸡爪,而鼻子上生出个疔来,抠一下,
生疼生疼的,趴到了麻子的长沙发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鼻子疼得厉害,对镜照了。整个鼻子都红了,肿得又大又亮,灰
遛遛地回到家里,见家中没人,就蒙头大睡起来也不再出门。曼娜回到家里,见
他还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也就赌气地把卧室的锁了,那天夜里却没睡好,听见外
面的响动,以为他来敲门,迷糊地坐了起身,但并没有,怕是上厕所了吧,见一
个自己一个身子几近赤裸,倒为自己觉得可耻。

  重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浑身火燎火烧的,觉得那里痒这里也痒,却
不好意思开门去客厅,赤脚下床,去把那门锁开了,想他夜里若有和好的意思,
她也就接待他,但他没有进来,到了天明,他仍在沙发上沉睡末起,嘴角流出了
些涎水。

  她一个靠在卫生间的门看了他一会,心里暗暗地骂道:「你倒当起真来,这
些天怎会如此老实。」看他睡得心安理直,压根就没有那冲动了吗?

  想得心乱起来,已经到了沙发旁,正想喝醒他跟他理论一番,可她没有,下
楼到了厨房来煮起粥了,哭不得笑不得。

  隔夜吴为又在沙发上,黑暗中见曼娜上卫生间洗澡,他一直听着那里哗啦哗
啦的流水声,后来又见曼娜只着轻薄的睡衣,光溜着一双大腿上了床,他偷眼进
去,见她一个粉嫩雪白的身体在床上翻滚,两腿间那狭窄的内裤若隐若现。

  就怎么也睡不着,厅里的摆钟不停地响动,卧室的灯亮了很久很久,曼娜好
像在床上看书,有床垫咯吱咯吱和翻动书页声音,后来灯不「噔」地灭了,灯灭
的时候,吴为好像让一被子猛地连头带身子捂住了,顿时心凉了许多,急逼得呼
哧呼哧直喘气,心里说:睡吧睡吧,闲了眼睡。

  不知过了多久,终还是睡不着,一睁眼,夜并不那么黑暗了,月光从窗子里
照了进来,能看清屋子里的一切,就这么睁着眼睛看了一会,竭力伸长着身子要
把一种急逼分散到四肢,但怎么也不行,那阳具胀挺得绷绷地,他想自己解决算
了,趿了鞋就去楼下的卫生间小便,正经过卧室,轻轻地一个指头戳了一下,门
是关闲着的。

  他在卫生间的便池上却怎么也快活不出,原来是那一根膨胀得粗长的阳具,
把那尿管压迫住了。想到自己是有老婆的人,竟落到要手渎的结果,顿时那根阳
具搭拉地疲软了下来,哗啦啦地撒出了尿。

  从楼下上来再经过卧室,门却是半掩着的,他的心里腾地燃起了无名火,刚
刚还是紧锁着的,现在却开着了,想必听着要上下楼故意开了。从门缝往里看,
半明半暗的卧室,床上横躺着一俱几近赤裸的身子,两条欣长的大腿直直地搁在
那里,一条毛巾被子只搭在腰部,上身敞露着白花花。

  吴为顿时英雄气短,觉得有硕大无比的翅膀从肋下呼呼生出,就往里走,床
上的没有动静,一直走到床头,床上的人闭着眼睛,还是一动不动,这时他的竟
疑惑了,以为其实那门一直就半掩着,心也灰暗了下来不敢动她。一时呆在那里
犹豫起来,却听着曼娜在说:「往日那轻狂劲那去了,还不闭了门去。」

  他一上子扑上去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他用手拉去盖在曼娜身子上的被子,曼娜洁白的前胸露了出来,两只乳房白
晰而性感。

  吴为的眼光落在她曲线优美的侧影上,那里妩媚动人将万种风情蓄积在微微
起伏的两乳之间,他这时终于想要爬到她的身上,他感到无法抵挡的诱惑,使劲
地把嘴唇压了上去,嘴唇密合情欲渐涨,他置身于柔软如绵的女人身上有一种被
汪洋淹没的虑脱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

  他的手不容分说地扒掉曼娜的内裤,分开她的双腿两膝跨在其中,又抱着她
的腰粗暴地往自已这边拽了过来,双手在她的身上乱摸着,同时将身体靠上去。

  曼娜的身体娇弱毫无抵抗地任由他摆弄,也许是动作过于激烈她终于发出低
低的呻吟。

  此刻吴为的阳具正侵进她的体内,爱欲之火在她的身上燃烧着,她经受不了
这般挑逗。曼娜的自制力开始崩溃,终于不再犹豫地紧缠他赤裸的躯体,尽管心
里还在告诚着不要太过份地迎合他的性趣,然而总是身不由已地屈服于他的征服
欲望。

  这时吴为像一只剽悍的种驴,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从各个角度疯狂撞击她,曼
娜感到自已的骨头架子就要被撞散,腿间那地方肿胀喧腾,一阵阵麻木感透彻骨
髓,真想摊开四肢僵尸一样射下去再不起来,但她咬牙挺住继续迎合着他。

  由于兴奋或是用力过于凶猛,他的一张脸绯红,头上蒸腾起袅袅热气,几下
起落就气若游丝大口地喘息不止,濡涎在嘴角上四散飘飞,抹到了曼娜的一脸一
胸。

  她想赶快地了却此事,只有努力耸起屁股迎凑着,这下却更乐得他气喘吁吁
眉眼作色,把曼娜的身子转了个遍,从她的屁股挑剌了进去,双手攒着肥美雪白
的屁股,不时轻轻地拍击着,一根东西弄得呱唧呱唧地作响,终于他大病初愈般
长吐一口气,曼娜感觉那根阳具在疯了般蹿挺,就有滚烫的一腔热流迸发出来,
曼娜强咬着嘴唇沉声闷气,更加凑高着屁股让他心满意足地把男人的精液射了。

                3

  吴为得意了没几天,就让麻子逼得焦头烂额,麻子要钱挺有本事,也不
开口向你要,就是软磨硬套地缠着你。老是在吴为的耳边陈诉着一百多个要用钱
的理由。吴为让他缠得没办法,曼娜他是不敢张口要的,只好把手头上那些股票
作价地抵押出去,又正逢股市低迷,那些股票根本不值多少。

  吴为问麻子,哪里有场子,麻子就在他的耳边说:「近来刚兴起了一家赌百
家乐。」

  「那不得去澳门?」吴为嘲笑地说。

  麻子说:「这近地就有,你敢去吗?」让麻子这么一说,吴为真的跟着他叫
了辆出租车就去。

  百家乐的场子一般都选择在市郊或是下面的小县城的酒店,吴为跟麻子一踏
进场子,就见到了好多熟悉的面孔,也都是平时牌桌上经常碰到的那些人。大家
就端坐在那张绿呢的台子周围,有的拨弄着面前的筹码,有些默默的抽着烟。还
有两个人吵嚷得厉害,好像是因为分赃不匀或别的因由。

  吴为一到,就有人叫出一个位来,有打扮得十分妖娆的小姐过来问他喝什么
酒?吴为要了杯饮料,就专注地盯着桌面上牌子。等到麻子换过了筹码过来,他
便开始下注。没一会,吴为带来的不多赌注就输光了,他问麻子:「你那里还有
多少,都拿来?」

  麻子说:「我没了,不过,我找个人来签单。」

  「签单?」吴为不解,麻子说:「就是借钱,再付些点头。」

  「那不就是高利贷了?」吴为说,麻子嘿嘿地笑:「你吴哥是什么身家,我
们也不借他多长时间,那点水头算啥。再说,也不见得就输?」

  吴为正杀红了眼,也不管那么多,就让麻子找来了人,借了些筹码。吴为的
跟前堆放了大叠的筹码,刺激着桌面上的其他人,牌风突然转得炽旺起来,大家
的注愈下愈大。

  吴为捞起袖子,大声喊着:「豁出去了。」将面前的筹码一大堆一大堆哗瑯
瑯推到塘子里去。

  麻子本来一直在劝阻她们,可是吴为却像战红了眼的斗鸡一般,把他横蛮的
挡了回去。麻子赌钱一向胆小谨慎,可是他也受了吴为感染似的,肆无忌惮的跟
着他下起大注来。

  这时突然静下来,桌面上的空气骤地加重了一倍似的,十分沉甸起来。吴为
要牌的姿势与众不同,他趴在桌面上,将那张牌拖到桌沿上,掀着扑克牌的一边
慢慢撬起。正当每个人都显得有点局促不安的时候,他猛地把两张扑克牌狠狠地
摔向桌上。荷官高声唱着牌面:「八点,即食。庄赢。」

  麻子便纵身趴到桌子上,很狂妄的张开手将满桌子的筹码扫到跟前,然后不
停的喊叫,笑得泪水都流了出来。

  本来这桌面上的其他人都比较能够把持,可是由于吴为他们乱下注,牌风愈
翻愈狂,大家守不住了,都抢着下注,满桌子花花绿绿的筹码,像浪头一般一忽
儿涌向东家,一忽儿涌向西家,输赢大了,一轮一轮下去,大家都忘了时间,麻
子的声音叫得嘶哑了,吴为的声音本细微,可是他好像要跟麻子比赛似的,拼命
提高嗓子,声音变得非常尖锐,十分的刺耳。一动便将所有的筹码掷进塘子里。

  等到有人去拉开窗帘时,大家才发觉外面已经亮了。

  太阳升了出来,玻璃窗上一片白光,强烈的光线闪进屋内,照得大家都眯上
了眼睛,吴为丢下牌,用手把脸掩起来。他们便停止了牌局。结算下来,吴为和
麻子都输了不少。

  现在,每到夜晚吴为都会出现在这家酒店的赌场上,他身上签着的借款单据
不但没减少,反而越积越多,放数的又把他的底子摸了个清楚,故意睁一眼闲一
眼任由着他张口借贷。

  麻子知道他已输了不少,而且现在的赌运已今非昔比了,他明知道说了他也
不会听的,甚至会挨他的骂,但忍不住还是说了几句,吴为说:「我正输了钱,
满心的不痛快,你少来招惹我。赌,怎么了?我高兴,我输多少也不用你掏腰包
的吧。」

  麻子低首点头地听着,刚想插嘴,他的眼白一翻对着她,说:「干吗,你是
成心想惹我不是。」

  开场子的老板把阿生找来,他指着正端坐在绿呢台子中央的吴为问:「那个
人你认识吗?」阿生摇摇头,他说:「当年富豪林贤文的乘龙快婿。」

  阿生倒吸了一口气,那不就是爱云的父亲吗。他仔细地瞧了瞧,见吴为一头
光亮的头发白皙修长的脸,名贵的西装气若神闲谈笑淡定,随手翻弄着面前的一
大堆筹码,瀟洒推进塘子。

  老板说:「这地方四个借过百万的人,他就算一个,你给我盯紧了,今天下
来我就要收他的数。」说完,将一大沓单据义到了他手中,阿生点头。他看了那
些财目,没想到吴为已借了差不多百万巨款,还不算那些每天滚动的利息。

  阿生从小县城到了这城市窜荡,靠着心狠手辣加上他聪明能干,而又很会察
颜观色,很快地就在这城市里打拼出一方天地来,手下也十多小兄弟跟随着。他
瞧准了时下这世道,除了哥们义气结帮聚伙外,那些兄弟日常生计泡女安家那地
方都得用钱,所以,那些酒楼饭店赌场淫窝他们都强插一腿,硬是坐地分脏分红
得利。

  自然的,吃了人家的就得帮人做事,风里雨里抛头颅洒热血都在所不辞义无
反顾。

  对于吴为他却不敢贸然行事,一直等到天亮的时候,叫个小弟约他吃早茶。

  阿生很客气地问:「吴叔,你借了公司的款子都好些时候了,打算什么时候
结清?」

  在吴为面前,阿生始终硬朗不起来。

  吴为嘴里叼着牙签,毫不把他当回事,他说:「你怕我还不起或是跑路了是
吗。」

  「不是这么说,这区不多的钞票,对于吴叔来说小菜一碟。只是我们公司钱
根紧了些,吴叔你就多多少少回一点。」阿生扬了扬手中的那些借据。吴为也有
难言之隐,他现在可以说身无分文的了,跟曼娜要那是万不可能的,那一笔已让
他挥霍一空的抄股资金他就有口难言。

  尽管吴为襄中羞涩,可是嘴头却不认输,他说:「既然你叫我吴叔,我就实
话说了,最近我手头也紧,等缓过这一阵,我会把它结清楚的。」

  阿生把那些单据一张张在桌上抹整叠齐,他说:「吴叔,我替你顶这一回,
但是说好了,你不能再赌。」吴为答应了,阿生看出他还是口是心非的样子,又
再三说:「吴叔,我劝你离这场合远点,没有好处的。」

  麻子可就没有吴为的好运气,那天夜里,让几个壮汉蒙头盖脸套上麻袋,用
车载到乡下的一处空屋,在铁笼里足足关了两天两夜,他老婆最后买掉了他所有
的股票,还将住的房子抵押了出去,才将他领回家里。吴为听说了这回事,不禁
感叹道:阿生对他还是不错的。

                 4

  爱云早就知道父亲吴为常常无故地去赌,不仅邻里街坊已有风言风语了,家
里的人也风闻了此事。但吴为仍是我行我素一意孤行,那天夜里突然回家了,便
知他赢了钱,两天不见踪影,定是输得够惨。直到那天阿生告诉她吴为欠下了高
利贷巨款时,爱云先是不信,后来阿生拿出了吴为亲笔签名的借据,爱云这才如
梦初醒。

  「这可如何是好?这事千万不能让我妈知道。」爱云紧张地说。

  阿生倒不以为然,他问:「这倒奇怪了,你们家里那么有钱,你爸就做不得
主也就算了,就不能拿点出来救救眼前的烧眉之紧。」

  「你不知道的,我妈那个人。」爱云欲说还休:「不跟你说了,你一定要帮
我爸这一次。」

  风是热的,附近那些石块也是热的,那些肥沃的树木,郁郁蒸蒸,都是发着
暖烟。这条让人戏称为情侣道的山脚小路不时有男女经过,像走马灯,急乱的在
转动着。

  爱云坐在阿生的太子摩托车上。她穿了一身猩红的紧身衫,黑短裤,一双露
着大脚趾的凉鞋,仰着面,甩动着一双腿子,炫耀得像一只初开屏的小孔雀。

  阿生艰难地吞咽着涌到嘴里的唾液,月光特别清亮,爱云那袭敞领的狸红衬
衫格外迷人,阿生看到她白皙的一片酥胸,露在月光下,泛着一层青白的光辉。

  他搂住爱云的腰,将脸偎到她胸前上去。爱云居高临下搂抱着他的脑袋,他
粗硬的短发戳在她的手掌有种酥麻麻的感觉。阿生已经解开她的衬衫,并且将她
的乳罩推上,一只手抓着她的乳房。

  当爱云注视他玩弄她暴露在外的乳房时,她感觉一阵眩晕。她看见自己柔软
而有弹性的嫩肉被他抓揉得变形,乳头被捏弄得硬揪揪的突起着。然后她看见阿
生的头低下,将乳头吸入他嘴里。爱云不禁发出了呻吟声音,并且十指抓进他脑
后的头发,使得他的嘴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胸脯上。她闭上眼睛,她的表情显示出
她强烈的欲望。

  阿生的舌尖卷动着,在她两边的乳头上舔弄不停,爱云似乎控制不了自己,
身上涌动着的情欲使得她忘记了现在身处的环境。当阿生手伸向下解脱起她的裤
子,摸到她赤裸的屁股时候,她并没去阻止他。

  爱云的黑色短裤连同内裤已褪去了一边,另一边还滑到了她一条腿的膝弯那
儿,阿生将他的手从她雪白的屁股那儿收回,然后迅速拉下他裤子拉链,将他硬
挺的阳具从里面掏出来。爱云由着他抓着她的手,放到他的阳具上。当她感觉到
纤绵的手把握住男人那粗硕巨大阳具,炽烫着她的手掌心时,她不禁呻吟出声。

  她的屁股在摩托车的座上开始前后来回的蠕动,淫水从她的阴道泄出,并且
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渗滴。阿生抬时起了她的一条腿,借着清澈的月光,他看见了
爱云娇嫩的阴户四周燕草般卷曲的绒毛,两瓣肥美的肉唇濡湿地启翕着。

  阿生就站在摩托车边,他用胳脯挟持着爱云的双腿,把着阳具在她丰隆而起
的阴户上磨碾,爱云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她自己掰开了湿润的两瓣肉唇,阿
生将他胀挺的阳具顶进她温暖的阴道里。

  「哦……」爱云低吟了一声,感觉到那根巨大的阳具往里挺进,并且撑胀着
她的阴道,内心感觉好充实,一阵舒心悦肺般的快慰使她乐不可支地呻吟起来。

  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好,她怎么能不献身给他,他有一根非常粗壮的阳
具,那根可爱的阳具带给她的快乐是如此的满足,它撑胀着往里挺进感觉真好,
把里面塞得满满的。阿生的臀部前后来回的挺动。

  爱云低下头能看见他的阳具在她的肉唇之间来回进出,上面湿湿的,粘满着
她浓稠的淫液。

  她的手把放在他进出的阳具上跟随着他抽插的节奏。爱云的叽哼愈来愈是炽
烈,她的身体局促不安地扭动着,几乎屁股就要脱离摩托车的后座,阿生双手捧
着她的屁股,并且加快抽插的节奏。

  他再次亲吻她,并且将他的舌头深深的探进她的嘴里。爱云也探出了一条舌
头跟他来回地纠缠着,而阿生的阳具不敢怠慢,他挥洒自如地操纵着,当硕大圆
溜溜的龟头顶在她子宫上时,几乎爽得她晕过去。

  她已不满足于温文无力的娇吟,发出了一阵欣喜若狂的大叫。

  这时爱云的脸滚烫象发烧的婴儿,面颊和嘴唇是通红的,脸上流满了细小的
汗滴,微微张着的眼睛闪烁着光泽。她的目光并不集中,小嘴急促地喘息着,满
是汗水的胸脯在激烈的起伏,最后她闭上了双眼表情幸福地陶醉地领略着性欲带
给她的快感。

  爱云淫荡的表情让阿生把持不了,他猛地几下强而有力的冲刺,精液一股接
一股的喷射进她的阴道深处。不久,她的阴道就被射满,精液从阳具与肉唇的缝
隙间渗泄,并且滴淌到她的大腿上。

  爱云难以置信,男女间的欢娱是这么地快乐,这是她从末有过的高潮,如此
的强烈如此的激动人心如此地勾魂摄魄。

  阿生哆哆嗦嗦的射完精液,感觉膝盖无力,背靠着墙慢慢溜坐到地上。离他
们不远就有一大块草地,他们静静地躺倒地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有微风吹
过,树的阔叶吹得沙啦沙啦的。

  爱云将脸紧贴在毛茸茸的草丝上,一股泥土的浓香在周围浮动起来,她的面
腮在草须上轻轻的滑动着,草丝丰盛而韧软,触着人,有股柔滑的感觉。

  「你说,我爸假若还不了他们的钱,会是怎么样的后果?」沉默了好久,爱
云问道,阿生还是闲着眼睛,他从嘴缝里慢慢地吞出话来。「不怎么样。」

  爱云从草地里挣起身来,问他:「怎么会呢?欠下人家那么大一笔款子。」

  「我来搞掂。」阿生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你又没钱,你能帮我爸搞掂这事。」爱云还是不信,阿生这才眼开眼睛说
道:「谁让他有这么个可爱的女儿。」他们的胳膊互相缠绕着,他侧身躺着,把
爱云的头搅到自己的怀里,很快一种深深的,安祥的疲惫征服了他们,那是完全
满足和爱恋欢乐的结果。

  阿生知道如果他这样做的严重后果,他会因为破坏了道上的规距而激怒其他
的人,他们一定会群起攻击他,甚至赶尽杀绝。但他知道他应该义无反顾地帮助
爱云,因为这个女孩子已深深地铬进他的脑海里,他不能没有她失去她。

  他们都很年轻,因此,他们居然能以不慢的速度迅速地把精力恢复起来,爱
云深情款款扬起脖子,等待他亲吻她的脸颊。当他温柔的嘴唇碰到她的脸上时,
他能够闻到她芳香的体香。但是还有另一股味道,很浓的刺鼻精液味道。

  他脑子里闪现出精液从她洞开的肉穴,滴淌流到她大腿的情景。突然,他的
阳具一下子勃起,将被裤裆撑出一个小帐篷,它还像是有生命似的一顶一顶的。

  他们四肢交相缠绕着,在草地上滚动着,在滚动中爱云的短裤又被脱去了,
她的阴户又开始湿漉漉地,好像又在等待接受生命狂潮般的洗礼。

                (待续)

李伟 2010-6-17 20:29

         第十八章  老当益壮少华老牛啃嫩草

                 1

  师范学院的足球场上正进行着一场比赛,爱华就混迹在一群女同学中间,爱
华并不喜欢足球,但此刻跟看台上的球迷和场上的球员一起兴奋得难以抑制,她
尽情地狂叫恣意地扭摆着身体。

  少华也在场里,他今天看上去格外年轻帅气,可能与明亮的阳光和四周自然
怡人的环境有关。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爱华的视线一直都紧盯着他,他在足球场上来回跑动的
身影年轻生动,那一头灰白的头发在风中飘扬。

  像爱华这样的女孩子涉世末深毫无阅历亦根本就不知感情为何物,总是容易
对她们碰到的成熟稳重的男性,一见倾心,怀抱好感,这种男人,高大健壮,有
学识、又有点闲,有过短暂的婚史,遂懂得爱恨情仇。

  有过情海的沉浮,遂明白人生的取舍,且成熟,稳重,不荀言笑,还有臭袜
子和烟草的味道,让女孩子热烈喜欢之外又生出许些关爱。甚至产生无以为报、
以身相许的蠢念头。她的投入明显带着年少的血气和盲目。

  爱华和同学在喝着可乐大声嚷着,她扭头看到少华挥着拳头一个跳跃,他刚
刚射进了一粒球。他远远地向她抛了个飞吻,周围的那些同学看了看她,他们都
笑起来。就在球赛将快结束时,爱华跟同学一起离开了,他们一起到了球场边上
的小卖部,喝着可乐继续讨论。

  还末到夏天,天气就变得酷热难受,人呆城市里如同处在蒸笼一般,阵阵闷
闷的热流,蔓延在一群高楼大厦之间,蓬勃蓊郁,久久不散。

  爱华就一直吵着同学要到海边游泳,以前他们每年都要到海边疯狂一番,但
没有今年这么早,才刚是初夏的季节。

  那边的球赛结束。结果是少华的球队胜了。他头发湿淋淋地从更衣室出来,
他换下了球衣,走向这边。

  他问他们在争吵什么,有嘴快的同学就说:「我们商量到海边游水。」

  「那算我一个,到时记得通知我。」他说,对爱华绽开了一个笑脸,爱华的
内裤已经湿了。她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对少华充满了渴望。让她像一只被狂风
摇落的苹果一样落进他的怀里吧。

  在荷尔蒙的幕后策划下,眼前功成名就的男人。怒放得花枝乱颤,名望、地
位、风度,如一瓣瓣骄人的花朵,傲世盛开。因为阅历丰富,所以善解人意,三
言两语便触动到女孩的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他知道什么时候适可而止,什么时候打铁趁热,让女孩乖乖缴械。将这枝花
掰开、揉碎,显微镜下一看,便能发现它的致幻成份。

  到了约定的那天早晨,他们在校门口集合出发。

  「这天正好下水。」少华偏过头去对爱华的笑道。他穿着一条多年没有上身
的绛红短裤,两条长着汗毛的长腿撑着地,跨下的自行车像小玩具似的,戴着一
副宽边的太阳眼镜,额上的汗珠,像一排小玻璃球,一颗颗停在眼镜边上。

  爱华穿着宽松的衬衫和一条白色的短裤,骑着一辆崭新的山地车,她对少华
说:「咱俩来比赛。」说完,便率先上路。

  路上的车辆还很拥挤,等上了公路便稀疏了很多,爱华一路飞驰着,少华一
直尾随着,他故意不超越她,当爱华的屁股抬起离开车座猛蹬时,他充满着一个
老男人淫邪的目光关注着她的一双长腿。看着她扭摆着的臀部,多么浑圆,令人
惊讶。

  她的腰围又那么地合适,承上启下,把胸和臀衬托得那么迷人,造物主真的
太不公平了,对有的人那么地大方,对有的人又那么地小气。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爱华对他大喊道:「我赢了。」

  她一边用手帕揩汗,一边把她那顶宽边大草帽,当做扇子拼命的招挥。

  「你赢了,到底是年轻。」少华说,其他的人也陆续地到达。

  「你也不老的。」爱华大笑地说,十分细巧的鼻子,鼻尖上翘。一头蓬松的
短发齐耳根向外飞起,把她生动的五官挑了起来,带着几分俏皮。

  他们就在附近的更衣室里换衣服,少华换好衣服便走到沙滩上去等候她们,
他背着一架照相机,左手提着一个收音机,右手抱着一大包铺地的毛巾毯,胁下
还夹着一大瓶的冰果汁。

  其她的女孩都走了,他还守在更衣室门口,直到爱华跚跚出现,爱华穿的是
一套火红的比基尼,露出她结实纤细的腰肢。两个圆鼓鼓的乳房,毫无忌惮的向
前翘起。

  她把头发扎成了一把长而粗的马尾,在她腰后很不守规矩的左右甩动。他大
胆地打量她,那套件泳装上身不过是条窄窄的红手帕,下边是两片相连的布片,
给人以丰富的联想,他故意落在她的后面,以便观赏她屁股那迷人的曲线。

  还末到中午,太阳像一炉熊熊的烈火,倾倒在沙滩上,少华已经被晒得汗如
雨下,草帽里全汪满了汗水,沙滩上年轻人占多数,他们修长结实的身体都晒成
了发亮的古铜色。

  一堆堆半裸的人体,仰卧在沙滩上,放纵的在吸取太阳的热力。有些情侣勾
肩搭背的俯卧着,像是一对对亲呢的海豹,在日光下曝晒。一大群穿着比基尼的
少女,在浅水里抛逐一个水球,她们尖锐的叫声,一阵高似一阵的炸开来。

  那些遮阳伞下面,都放着混乱噪杂的爵士乐,一片嗡嗡营营,像是原始森林
里的虫鸣。等到一阵海浪卷打到沙滩时,宏大的浪声,才把这些杂音一齐淹没。

  少华穿着游泳裤有点滑稽,他的小腹凸得很高,游泳裤滑到了肚脐下面,拖
拖曳曳,有点像个没有系稳裤带的胖娃子。一扑进海里,他就显得十分地兴奋,
他双手像一只蝴蝶一样轮番扑腾拍击着水面,从浅滩直向深海里,姿势漂亮颇有
难度,是爱华学不来的。

  爱华不大会游水,虽然零星的在游泳池里泡过十来次,总也没有学精,人待
在水里心就慌得厉害,整个身体不听使唤地漂浮着。

  她一只手护住眼睛,趔趔的往海水中走去,海浪冲过来,爱华歪歪倒倒的张
着双手,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孩。少华游回到她身边,他说:「爱华,我来教你
游泳。」

  他抹着脸上的水沫,浓黑的眉毛和眼睛因为浸了水,显得格外黝黑。爱华朝
他伸出手,小心怯怯地移动身体,他没有接住她的手,却把她的身体搂抱过去。

  少女的身体是那么软,好细的腰!像水蛇,像一条抬起头来袅动着的水蛇,
一掐就会断。少华搂住了爱华僵硬的身体,他说:「你别紧张,身子一放松就自
然能浮在水面。」

  爱华尖声地大笑着,心头却泛起一种另样的感觉,她左手慢慢地拨动水波,
右手却还是紧搂着他的脖颈,涌动的海水无耻地舔弄着她的身体,即使是她两腿
中间那隆起的阴户也感受到了水的碰触和抚摸,爱华完全地放松了,几乎学会了
控制着身体在水面划了几下。

  少华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身体,浸泡过水的泳衣如同皮肤一样紧贴在她
身上,把她身上的起起伏伏曲曲折折都明白无误地告诉了他。爱华的耳朵里嗡嗡
作响,如同身上涌荡的激流一般。

  她敏锐地感觉了他一只修长的手,像尾活泼可爱的小鱼一样,探进了她泳衣
的胸前,她那细小如豆的乳头在那只手的拨弄下立即地变得尖挺起来,她闭住了
眼睛,顿时水的呼吸声潮涌般地涌上来。那只手变得肆无忌惮,不仅抚弄了她轻
盈而饱满的乳房,还伸进了她的两腿中间,在湿漉漉的肉唇中久久地摩荡着。

                 2

  有同学游了过来,爱华猛地一惊,迅速地挣脱了少华的搂抱。爱华在他
身旁一直蹦着跳着,忽起忽落,像浮标一般。

  当海浪把再次把她推向少华的身边时,她调皮地掏了一把水撤到少华脸上,
猝产及防的少华让水呛到了嘴里,他大咳起来。

  看见爱华站在他面前,双手劈劈啪啪打着浪花,仰着头放纵的在笑,太阳照
在她身上,她的皮肤发着油亮的光,两个结实的乳房,傲慢的高耸着,她半闭着
微肿的眼皮,嘴唇开咧着,嘴角挂着一串发亮的水珠。

  「看我来逮住你!」少华叫道。

  突然他有一股欲望要把这个油亮的身体一把抓住,他看见那对高耸傲慢的乳
房,在微微的抖动着。

  爱华警觉的往后跳了一步叫道:「好呀,看你能逮到吗!」爱华细眯的眼睛
乜斜着,嘴唇下撇,带着几分挑衅的神情,也仰着身,笨重的游向海浪中去,她
结实的大腿,打起一阵浪花。少华仰着头,用着轻灵的蛙泳向前追去。

  少华往深水里游去,他的速度比爱华快得多,可是他故意地游向深海那边,
爱华为了逃避他,只得往浅滩那方向去,便沿着沙滩游到了附近的一堆礁石。

  爱华游了一阵便累了,她站在水里发现不见后面少华的身影,少华见他们都
脱离了海里其他人的视线,忽儿他把臀部一翘,潜到水中,忽儿从爱华跨下,一
下子钻到他面前,用手掏起一捧水,洒到她脸上。

  爱华吓得大叫眼睛一下睁不开,这时,她的身体让一双有力的胳膊箍得更紧
紧的,爱华把脸蹭到他宽阔的肩膀,拭擦了眼睛中的水沫。

  他们就这样面对着面,只有短暂的一阵对视,那眼光却像是有蓝色的火苗在
闪烁,慢慢地他们的嘴唇接触到了一起,忽然敛了嘻嘻哈哈,神情庄重肃穆,只
听见嘴里的咂巴声与粗重的喘息声。

  他们尽量把接吻时间拖得很长,两个身体就在水里随意地沉浮漂逸,并不急
于做出其它动作,身体在紧绷的状态下,亲吻得更显贪婪。少华双手托起爱华的
脸,一如捧着一颗新鲜的橙子,拼命啜吸她的汁液解渴,直到橙汁发出被吸干了
的声响,他才放开她。

  爱华轻巧地游走,她在水面上摊开手脚,仰卧着,随着浪头,载浮载沉,嘴
里像鲸鱼一般,喷着水柱。温柔如水草般四周荡漾,妩媚似透进水里的光芒,眸
子里传出水底寂静的声音,一层薄雾遮挡住喧哗外界,感觉如母亲的子宫般恬美
幸福。

  爱华见他朝岸上走去,他泳裤的带子是松了,从水里出来,露出了大半个屁
股。

  天上的太阳晃晃地照射着,白色的沙滩全着火一般,卷起一片刺目的亮光。

  沙滩的腹背,布满了浓郁的刺藤,被强烈的阳光蒸成了一片绿烟。少华俯卧
在沙滩上,四肢如同瘫痪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他头上的汗,一滴滴流到干白的沙上。

  爱华也从海里过来,她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水珠,发梢覆在腮上,火红的游
泳衣浸湿了,紧紧的裹住她身体。她用手护住胸前,呵呵的笑眘问他:「你是不
是累了?」

  一阵阵热气从地面扑到他脸上。

  少华闻到一阵浓郁的拧檬香从她身上发出来。「爱华,我真不敢想象。」少
华说,挣起上半个身体,对着跟他并排躺着的爱华。

  「你什么也别说。」爱华的脸憋得通红,不远处海水的浅滩上,横着竖着,
排满了好些晒着日光的游人。

  各色的游泳衣,像万花筒里的玻璃片,忽红忽紫,彩色缤纷。

  艳色的遮阳伞,像万顷怒放的罂粟花,斜插在白色的沙滩上。这时爱华发现
他的一双眼睛异样的活泛,正对着自己的胸口眼都不眨,她歪着脑袋一看,自己
的半边乳房正从敞开的泳衣像泼出的水一样呈现了出来,有颗水珠极为贪恋地渗
到了她雪白的大腿根上。

  爱华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感觉为什么会变得怪怪的,少华看她半裸的眼神竟
然让她有种本能的满足,她搔首弄姿,丰满的胴体箍成了三节,尽致地展现着曲
折的身体。还跑到远处拿来了防晒油,她骑坐在少华身上替他涂抹护肤油。把油
挤到他的背上,用力揉搓起未。

  爱华自小就缺乏父爱,当她知道吴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时,她竟有一点轻松
的解脱感。后来,曼娜让她看了林涛的相片,她觉得她的父亲应该就是那样的,
英俊温文带着慈爱。

  父亲的早逝一直是她心中隐约的痛楚,这时候她偶遇到了少华,他的那种成
熟稳重、博学多才大智若愚,他的身上有一种令人陶醉的光芒,像彩虹那样柔和
而稍纵即逝的光芒,这些都深深地吸引了她。

  少华让她一双绵软的手掌在身上爬行,不停的揩着额上的汗水,一阵阵护肤
油的柠檬香从身上的女孩子身上发出来,冲到他鼻子里。那根阳具就已胀挺起来
了,在胯间隆起了一堆,他不好意思地说:「爱华,还是我来给你涂抹吧。」

  「好啊。」爱华就躺到了沙砾上,她细白的皮肤已被太阳晒得泛起了一层浅
玫瑰的红晕,少华半觑着眼睛,慢吞吞的把护肤油抹到她肥厚的肩膀上。一阵凉
爽的油脂涂抹在她裸露而出的肌肤上,而且他的手又是那么地轻软,像风中拂过
的柳絮一般,搔得她痒痒地酥麻麻地。

  「好痒!好痒!」爱华笑得花枝乱坠双足乱蹬叫道。少华张着大嘴巴,嘴角
挂着邪恶的笑,下手专择女孩身上那些敏感的地方搓得更轻柔。爱华又笑又叫,
整个身体扭动着,结实的腰肢弯曲成了煮熟了的虾似的,海那边的白浪,一个跟
着一个涌到岸上。每一个浪头冲起来时,一群古铜色的身体便跟着一齐冒起。

  接着一阵孟浪的欢呼,便从水里爆炸开来。海里有人在呼唤着他们,少华便
对她说:「你玩去吧,别让他们生了疑心。」

  爱华就乖乖地起身,把身上的泳衣整理了。

  少华还是躺在地上,他说:「爱华,晚上到我家去吧。」

  爱华一遛地小跑,她没有回过头来,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听不到。

  海里的那些同学像成千成万的苍蝇,嗡嗡的响着。他看见海那边,太阳红得
像个火球,好像要掉到他头上来了似的,同学们团团围住爱华朝她身上泼水,她
们的腿子都晒得绯红。

  少华也跟着下到海里,他把身子浸到水中,用水把皮肤上的防晒液洗净。

  他听到她们几个女孩子发狂一般尖声笑着。当他抬头时,就有同学把水泼到
他的脸上,爱华也跑过来,帮着她们把海水浇到少华的头上。还有的就用脚把海
水踢到他的身上。

  少华笑着,向爱华反击,用手把水拨向她。

  可是爱华忽儿沉到水中,忽儿不知从哪里冒了起来,出其不意的给他一下,
使得他防不胜防。少华就不再闪躲,仗着高大的身体,矗立在水中,两只手像双
桨一般,把海水扫向爱华和她的同学。

  海浪常常把他推得摇摇欲坠,他努力的把海水拨向她们,可是她们有的十分
灵活,有的非常骁勇,使他常处于很不得利的地位。往往当他攻击一个人时,却
被另一个由后方抄来,拨得他眼睛都张不开。

  他瞅着一个巨浪席卷而来的时候,伸手去兜揽爱华的腰肢,巨大的浪头像座
小山似的涌来,把他们翻卷到海水中,当他们挣扎着浮出海面时,接着又一个巨
浪把他们卷了下去。

                3

  傍晚的时候,爱华一个人徘徊在湖畔的林荫道里,突然感到心里有种说不出
来的滋味,一种模糊的欲望在促使她考虑要不要去往在教授楼少华的家。

  爱华的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连衣裙,这时候的天气穿上这低胸露背的裙子还
为时过早,但她却就选中上了。

  就在刚才洗澡的时候,她还特意地换上了一套新的内衣裤,这套黑色的真丝
的名贵的内衣裤爱华一直不舍得穿,爱华深谙高挡的内衣裤越少布料越是名贵,
布料少代表性感,性感而不低俗是一种艺术。

  一个女人,能够令男人觉得她性感,而不觉得她低俗,便是成功。她对着卫
生间室内的落地长镜看了看自己的模样,毫不隐讳自己有一个诱人的、性感的身
体,长长的匀均的大腿和曲线优美的臀部,腹部稍稍隆起,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结
实的胸脯,她把双手举过了头,得意地笑了笑。

  一般神奇的暖流一次又一次地透及她的全身,她的两只大腿奇迹般的发颤。
如果他看见她这样穿着,或者说穿着内衣裤比什么也不穿更俱诱惑,他一定会激
动地昏过去。

  少华打开门的那一霎时真的惊呆了,门口站了一个黑衣女人,在笑,笑得全
身都颤抖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齐中间分,堆在肩上,黑色的紧身裙,亮黑的细腰
带,亮黑的高跟鞋,嘴唇被灯光映成了紫红色。

  她径直走到他的跟前,用挑逗的眼光打量着他的眼睛,把双手搭在他肩上,
他试图躲开,但她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腰,她翘起脚尖这样她的脸仅距离他的脸几
寸,她仰起脸微微张开腥红的嘴唇,两个身体毫不犹豫的拥抱热吻在一起。

  他们的嘴唇兴奋贪婪的吸吮着对方,发出的声音很大。

  少华的双手在她的大腿上极具诱惑的抚摩着,从她的大腿内侧一直到她的大
腿根部,爱华扭动着屁股。

  少华隔着内裤轻轻的按摩起她的腿间那隆起的阴阜,似乎有些温湿透过,摸
在丝滑的内裤上感觉非常的舒服。

  他又将手伸向下撩起她的裙子,直到露出她的内裤。

  爱华的内裤狭窄细小,根本掩遮不了她丰硕的屁股,他的心头一阵颤动,手
伸到她的背后,伸进到她的内裤里,将光滑的屁股抓在手里。

  他们的嘴唇再次紧锁在一起。他的双手在内裤里激动地探索着,抚弄着她萎
靡的阴毛,玩弄着她肥美的肉唇,他的中指摩荡着湿漉漉的肉唇顶端,看起来好
象插进爱华的阴道似的。

  爱华分开了双腿,让他随心所欲地抚摸,他开始一点点的剥褪她的连衣裙,
爱华扭摆屁股就让裙子顺着她的双腿掉落在地板上。

  当一个光滑白嫩富于曲线的美妙身体展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吃惊的深深倒吸
口气。过了好长一会儿,他才将这口气颤抖的呼出。

她的身上没有一点的瑕疵,甚至连一个小小的雀斑都没有。当他双手放在她柔嫩
的肌肤上时,两只手不受控制好像触电似的立刻颤抖起来。

  他哆哆嗦嗦的将她两瓣光滑的屁股向两边一分,随之听到她轻吟一声。他抓
住爱华的双手把它放到自己的胸脯上,然后解脱了他系在腰间的带子,爱华见他
身上穿着那件棉布浴衣敞露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她能够看见他勃起的阳具在他的双腿之间晃动的颤抖。她伸手将它攥握在手
里,心里一直害怕着,真不敢相信这么大的家伙能够容进去吗。她亲吻他的各个
部位,用鼻子在浓密的胸毛上轻轻地试擦着,她的抚摸和热吻使他无法遏制地颤
抖。

  少华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脏在胸腔中跳动得很剧烈,并且头还很眩晕。他张开
嘴,爱华很自然的将舌头探进其中。

  少华携着她一步步地往卧室的床上去,两人一边移动着步伐嘴唇紧紧胶合在
一起,舌头在对方的口腔中纠缠挑逗。

  当他将她拥到床上时,爱华到了他的阴茎随着他的步伐在空空的睡衣里晃颤
着勃起。

  爱华不禁一颤抖,爱怜的抓了抓手里温热的阳具。

  男人的阳具坚硬地在她的手掌中跳动着,少华轻柔地将她放到了床上,而他
却站在床边低头注视着她。

  爱华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少华没有上床,他就站在床边俯下头,开始温柔的
亲吻她的脖颈,并且手掌在她的胸前抚摸着她小巧玲珑的乳房,他的舌头抵在她
的脖颈上,慢慢的舔到她的耳朵。

  他将她的耳垂含进嘴里轻轻的齿咬它,并且还用舌头不停的挑逗它。

  很快,从爱华的脖颈底到耳后泛起鸡皮疙瘩。爱华默默的躺在床上。她将头
歪到了一旁半边的脸枕在枕头上,并闭上眼睛,紧张的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然而,她很惊讶少华并没有立即趴在她身上,而是感觉到他从她赤裸的肩膀
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下亲吻。

  然后他跨跪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按摩起她颈部和肩膀紧张的肌肉。

  爱华慢慢地开始放松下来,感觉周围一切变得美妙起来。

  一阵触电般的战栗使得他的双手每揉捏一下,她便感觉有一股酥麻的电流从
脊骨向下袭过。很快,爱华感觉到他的双手来到她的后背上,并一直向下按摩。

  当她感觉到他双手抓在她臀部上时,她情不自禁的轻轻的呻吟一声。

  他感觉到爱华凑起了她美丽的屁股,让他脱掉她的内裤。少华盯着她美妙的
阴毛稀疏的阴户,眼神变得痴迷起来。

  他一动不动的盯看她的阴户好长一会儿,爱华的两瓣肉唇柔软而有弹性,他
不敢相信他将要将他的阳具从这么美妙娇嫩的肉唇插进她的体内。

  他仔细的盯看着,那粉嫩褶皱的肉唇一收一收的,看在他眼里,像似对他有
迫切的需求似的。

                 4

  今晚上对于爱华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她饱满的阴户第一次暴露到了男人面
前。

  这时,她被即将到来的体验麻痹着,大脑立即一阵阵的眩晕。她的身体兴奋
的扭动,她能够感觉到让她敬爱着的这个男人炽热的眼睛正盯看着她的阴户。

  她从没有被人这样看过。此刻她即兴奋又窘困。她突感奇怪他盯看这么久在
看什么呢。

  这时她脱口一声呻吟,她感觉到他的嘴唇印在她敏感的乳头上。接着她感觉
到他的嘴唇转移紧紧的亲在另一侧的乳房上,并且他还用舌头挑逗被他裹在嘴里
的乳头。他在她的身上忙碌着,在她的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印记,她感
觉那火辣辣的,就好像那被什么烫了似的。

  当她还处在乳头微微的痛楚当中时,她感觉到在她的大腿顶端有什么东西,
湿湿的,而且很滑溜。是他的舌头,她在心底里惊叫。

  「他这是做什么?」紧接着在她心底里又产生出疑问。少华知道他自己此刻
在做什么。他的舌头在被分开的臀部间慢慢的向下舔去。

  非常非常的缓慢,在臀沟间留下一道湿滑闪亮的痕迹。

  当他的舌头离他的目标就差一丁点时,他起身再次看向她的阴户。这次他能
够看见那个两瓣启翕着的肉唇中小洞在不停的收缩着。他弯身对她的阴道口吹口
热气。

  「哎。不要。」她想告诉他不要……停下来,但是她的声带好似不好使,无
法说话。

  相反,她只能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张嘴不停的呻吟娇喘。此刻没有什么能
够阻止少华得到他今晚的目标。

  他将爱华的双腿分得更开,那两瓣湿润了的肉唇也跟着开启,露出了里面粉
红色褶皱,整个阴户更是暴突起来。他低下头,并且舌头也伸出。

  「哦,天啊……哦……哦……」爱华呻吟叫道,此刻他的舌头抵在她肉唇上
端的那颗肉蒂上。她毫无意识的将屁股凑起。当她感觉到他的舌头挑逗探出了褶
皱的肉蒂时,她几乎达到高潮泄身。她以前从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感觉。

  一股股的电流从那颗敏感的肉蒂里散发,钻进她的阴户。非常的令人兴奋,
非常的淫秽,感觉非常的爽。

  爱华稍微挣起上身仰看着他。

  他跪在她大腿之间,他硬挺的阳具颤晃着径直指向她的面前。

  这时,她看见他手抓着他的阳具,慢慢的上下捋动,使得从他龟头的尿口滴
拉出一条腺液。

  接着,他将腺液涂抹在他的阳具上,它看起来光滑而闪亮。

  少华颤抖的伸手抬起她的两条玉腿,并将它们压在她的胸口上。

  他低头凝视向她已被他的唾涏和淫水濡湿了的阴户,还有下面她不停收缩的
肛门。他膝盖慢慢向前挪动,直到他的坚硬的阳具碰到她肿胀湿湿的两瓣肉唇。

  少华一直盯着看着爱华娇艳的脸,以及她那双好看的眼睛蕴含热切的爱意,
慢慢的将他的阳具插了进去。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爱华大张着嘴巴,但她没有发
出声音,努力地忍有受着,眼角有一大滴的眼泪流了出来。

  少华迅速的抽插了几下,房间里响起两人的呻吟声。

  他凶狠地抽送了几个就将阳具深深地抵在她的阴道里面,这时他看到阳具的
根部和她肉唇紧密接触着的地方,他露在外面的阳具根部闪烁着,在上面沾满了
白稠的淫液外,还有一丝丝红色的血渍。

  爱华惶恐不安地呻吟了起来,她感觉到少华的阳具在她的体内跳动臌胀着,
她双腿向上一伸架放在他的肩上。

  她双手伸出把在他的大腿上。此刻她的呼吸变成急喘,她的胸部跟着一起一
伏。她感觉到她的肉唇被撑胀开,但是令人惊奇的是那里只有一丁点痛感,其它
的完全是一种很充实的感觉。

  少华一动不动,让身下的女孩渐渐地适应肿胀的阳具。当他感觉到她紧揪着
他的两只手有所放松时,他轻轻向前挺动。

  他的阳具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抽离她的阴道。这是他所经历过的最令人难以
置信的感觉。少女饱满的肉唇紧紧包裹住他的阳具,阴道里那阵收缩让他有种舒
心悦肺般的快感,而温暧的淫液几乎将阳具溶化在里面。

  「爱华,你觉得好吗。」他语无伦次的叫道,扬起着脸眼睛紧紧的闭着,似
乎正在体味着这美妙无比的愉悦,心脏也剧烈的跳动起来。他抽动起来了,爱华
一声呻吟,他继续向前挺身。他看着女孩美丽充满欲望的脸。他关注着她表情变
化。

  当他看见她面部扭曲在一起,好似很痛苦似的他立即停下来。「不,不,求
你不要停下。」爱华带着哭腔似的乞求着,她眼睛大睁着娇怜地望向他。

  少华微微一笑,又再一次用力地冲刺起来,他的阳具在她湿漉漉的肉唇上来
回翻滚前后挑刺,当他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时,他才趴倒在她的身上,他的阳具
此刻整个浸泡在女孩的阴道深处。

  他从没想象过他这样。甚至在他所做过的最疯狂的梦里也末曾梦见过。他能
够感觉到她紧紧包裹的阴道里面在不停收缩,好像在将它往里牵拽似的。

  少华一声呻吟,将他的阳具褪出女孩的阴道,然后他又迅速的将它插回去。

  这时他俩个高一声低一声此起彼伏地连声呻吟。很快,他的臀部慢慢的挺动
起来,他仍然很犹豫害怕弄伤了她。

  渐渐的,他看见她的脸上露出很是享用的表情,他开始快速的抽插起来。爱
华舒爽得发狂起来。她挺动身体迎合起他的抽插。她能够感觉到硕大的龟头撑胀
着她的肉唇往里插进,插得很深。

  可能是她那些涓涓而出的淫液,她只稍微感觉到有点疼。她呻吟叫道,脑袋
不停的晃动着,双手抓着头下的枕头边沿。

  现在少华不再有任何犹豫,他无所忌惮地使劲的重击身下的那女孩。

  他感觉她的阴道里面非常的紧束。他的手伸向下摸索到她饱满欲肿的两瓣肉
唇。他用手指分开肉唇,摸到尖挺突现的敏感的小阴蒂。当

  他手指刚一碰到它时,他听到爱华舒爽的大声的尖叫。

  她的身体变得紧张起来。她感觉在她的阴道深处里有一股令人难以置信的抽
搐。这在她的以前从没有感受过的。

  她的身体里产生一次愉悦的高潮,但这不仅仅是来自她的肉体,而是来自于
她的心灵深处。爱华感觉着少华的精液在她的阴道里喷射,她的高潮逐渐的平息
下来。

  她从没有想过她能够感受到男人的精液在她的里喷射感觉。但是,此刻她在
真实的感受着。

  她能够感觉到他的龟头胀大,接着热热的精液一股股的喷射而出。她快活地
一声呻吟,又达到一次高潮。她扭头将她的脸埋在枕头里大声的尖叫。

  少华的阳具一抽一抽,在她的阴道里喷射出大量的精液。当再也没有精液可
射时,他虚脱地趴在她仍然在颤动的身体上,她的两条腿夹紧着他的腰部。

                (待续)

李伟 2010-6-17 20:34

         第十九章 各怀鬼胎,一泓死水起波澜

                 1

  曼娜让吴为的舌头挑逗得情欲高涨,她的两瓣肉唇湿漉漉的,她爬上他的身
上,把个丰硕厚实的屁股重重的坐眼他的髋骨上,她面朝着他展开了大腿,用手
抓住他勃起的阳具,她的长指甲在那上面划上划下,挑逗他变得更硬。

  曼娜抬了抬屁股,用她的拇指和其余手指环绕住他的阳具的根部,她向前移
动了一下身子,直到她两瓣湿润的肉唇触到了他的龟头。这时她沉下身子,她自
己掰着滑腻的肉唇抵着他的龟头滑动着,缓慢的挤逼下去,非常慢,感觉坚挺的
阳具穿过她的潮湿的肉唇滑了进去。

  龟头划过滑溜溜的阴道壁,那种磨擦带来的爽快让她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她
温暖的、湿润的阴道吞没了整根阳具。能感觉到一根火热的坚硬的阳具在她的肉
体里面不安地跳动着,她筛摆着屁股把自己的位置固定好,然后就上下起落地窜
动起来,起初是缓慢的小心怯怯似的,随后的节奏便越来越快,起落的幅度也越
来越大。

  曼娜低下头看着她的两腿之间,她的阴毛湿漉漉地纠结着,两瓣肉唇紧抱着
男人的一根阳具,阳具如蛇一样顶戳进出挑刺让她倍感刺激,她抬头看着天花板
舔着干燥的嘴唇呻吟着。

  吴为挣起上半身来用手捧着她的脸亲吻着她的嘴唇。她压向他的前胸抬起她
的屁股,然后她又向下滑下去,缓慢的,非常缓慢的,然后她又做了一次,又一
边,缓慢的,在他的阳具上一上一下的。他的阳具在她的肉唇间滑进滑出,一上
一下,一遍又一遍,一上一下,上,下……

  吴为伸手抚弄着她的乳房,那一对雪白的乳房在她的纵动中欢欢地扑腾着,
他的手按放在那里帮助她滑上滑下,曼娜放荡地大笑着,点点头,似乎十分地享
受。她的阴道里面正在变得更加温湿,每一次抽插他都听见一声清晰的吸气声。

  他的手指环绕着她的红褐色的乳头,那樱桃般的一颗尖挺发硬,曼娜脸上的
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副确定无疑的饥渴的表情,吴为身子前倾把她左边的
乳头含放进嘴里,她呻吟着手指掠过他的头发,这时他用舌头舔着她香喷喷的乳
头。

  曼娜的呻吟变得更加炽热。她的身体起伏得更加宕荡,更快,直到吴为不能
把她尖硬的乳头紧紧的含在嘴里。她的一对乳房摇晃着,房间里这时出奇地十分
安静,只有他们像动物一样的呻吟和低吼,曼娜的喘息得更快了,更沉重了。

  「啊……」她仰面长叹。吴为又用手握住她的乳房。

  「唔唔唔……」她保持着原有的节奏,一上一下的,直到吴为开始感觉到一
股热流深深的凝聚在他的小腹,那种快感变得越来越清晰,更加强烈,他几乎不
能忍受了,那根阳具在她的体内变得更加粗硕强大,他可以在曼娜的眼中看到她
此时此刻那种十分向往沉醉着的样子。

  「曼娜,快要来了,我就要射出来了。」吴为十分无助一样的说着。

  曼娜感到那根阳具就要在她里面暴胀,让她的全身动一下就酥麻麻地发虚发
软,她喜欢这样,她的高潮真的要来了,床在她并不太重的身体下「吱吱」的叫
着,吴为正在向上戳顶着她,竭力想给她一些她正极其需要的快感。

  曼娜双臂环抱着他的脖颈,她的头伏到了他的肩膀上,「别射,等我,我就
要来了……」她咕噜叫着,可是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那几乎是一次电击,太快
了,曼娜发出一声古怪的噪音,一声长长的、低沉的呻吟。

  她张开嘴狠狠地在吴为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这瞬间粉碎了吴为想顽强抵抗的
想法,他无法控制地就在她的里面顿时暴炸了,他把手放在她的肋骨上,狂暴的
使自己喷射得更加淋漓尽致。

  曼娜的身体沉重地砸落在他的身上,而她的双腿却紧紧夹住他,她的阴户以
她自己的速度在他的阳具滑上滑下的。

  吴为大叫起来,左右摇摆着屁股,力图把他最后的一点一滴都喧泄出来。

  吴为的阳具在她的里面软了、蔫了,慢慢地褪了出来,捎带出一股浓稠的精
液,濡湿了曼娜的大腿、屁股沟,濡湿了床单。

  曼娜也浑身发软大汗淋漓,她瘫倒到了他的胸膛上。

  两人闭着眼睛,吴为在回味刚刚过去的激情,他的手在曼娜的纤细的腰间抚
摸,在她浑圆的屁股捏弄,曼娜的屁股结实丰满,并且没有多余出一丝赘肉,这
是他特别喜爱的地方。

  过了好久,吴为才挣起身来,他依在床榻点燃了一根香烟,和还伏在他肚上
的曼娜说话,倒是曼娜这时像是病人似的,脸上的红晕没褪,整具身子娇软乏力
动都不想动弹。

  吴为脸上带着几分的惊愕,他说:「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会咬人的,简
直就是野兽。」他没想到刚才在床上其实他更野兽。

  曼娜一脸媚笑着:「那也不能怪我,谁让你弄得人家把持不住的。」

  吴为说:「不是,你没看你刚才的劲子,简直是发疯了,早晓得这样。」说
着又停住了。

  曼娜倒不在意,说:「你就是知道我这劲子,以前可从没让我颠狂。」得意
时就要抢他手上的香烟来抽,吴为一惊,忙奋不顾身地逃避,烟点差点烫了她一
下。

  曼娜从他肚皮上起来,她说:「你洗个澡,看你浑身臭哄哄的。」

  吴为从床上下来,光着屁股就往卫生间里。

  曼娜也站到床底把床上的被单换了,她边抖着床单边对着卫生间说:「我下
午遇见麻子老婆了,才几天不见,人都憔悴得不敢认了。」

  「她没向你说什么吧?别理她,麻子刚让人关了铁拦子,她把家里值钱的东
西都变卖了,才捞得出来。」吴为在里面说。

  「真有这事,我以为是说着吓唬人的。」曼娜赤裸着,倚在卫生间门口说。

  吴为满头浑身淋着水说:「是真的,有人还不了高利贷,被挑断脚筋。」

  「那些人真是太残忍了,把人弄残了,也还不起钱。」曼娜拿着干爽的浴巾
给他。

  他拭擦着头发说:「其实那些人也是有目光的,他们知道已经还不起债了,
直接就把人废了。」吴为说着身上不禁打起了一阵寒噤,他再说着:「他们这是
杀鸡给猴看。」

  曼娜倒吸着凉气。说:「真可怕。」

  吴为又说:「比如像我,他们就不敢了,其实那些人要的是钱,没把你搾干
了,他们还是舍不得下手的。」

  曼娜也没在意,她把身子投入到温烫的热水里,对吴为说:「干那一行的,
哪个不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你千万不能招惹他们,你到外面打牌玩麻雀我不管,
输个万几千的我们也玩得起,像那些赌场你可不能去的。眼下这世界真的是很乱
了,也没人出来管管,你看满街都是些赌的嫖的场所。现在偷盗的都过时了,换
做抢的了,大街上明目张胆的。」

  见吴为没回她,也就擦净了身子出来,见他躺在床上没睡自顾抽着烟,就说
道:「你怎不睡,看抽得满屋子乌烟瘴气的。」

  她打开了窗户,赤着身躺到了他旁边。躺下不到几分钟,就沉沉地入了梦。

  吴为看得清清楚楚,曼娜赤裸着的乳房,一上一下,很均匀的起伏着。他听
到了自己的牙齿在发抖,脚和手都是冰凉的。


                2

  由于夜里睡得晚,隔天吴为昏沉沉地睡到了日上三竿,太阳把满屋子照得堂
亮才起床,也顾不得洗漱,就满屋子的寻找。

  通常他们夫妻有一个共同的抽屉,只放了几千块钱的日常费用,还有几把钥
匙,吴为开遍了所有能开的锁,也没能寻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们有一个隐藏在衣柜里的保险箱,那是曼娜亲自掌控的,她说只放了些珠
宝妆饰,吴为确信曼娜所有的财产就在里面,但他只能望洋兴叹无能为力,只是
狠狠地踢了几下。那墩墩的铁箱屹然不动,倒是衣柜让他踢得摇晃几下,好像就
要倒下一样,吴为赶忙闭上眼睛,一阵冷汗,从他额上冒了出来。

  随着跟阿生约定的还钱日子愈来愈临近,吴为觉得窝在他心中那股焦虑,像
千万只蛾子在啃龁
着他的肺腑。

  吴为下了楼正想往厨房里寻些吃的,却见爱云的脑袋伏在洗脸盆上,身子扭
曲得像弓一样,只有脚尖还踮着地面,每根筋络不停地抖索着。

  他大惊失色地问:「爱云,你什么时候回家了。」

  爱云抬起脸来:「我不舒服,老是呕吐,就回家。」

  吴为见她吐得脸上苍白发青,紧闭的嘴唇上满是泡沫,眼睛睁得大大的,瞳
孔已看不见了,只隐约现出一片在转动的眼白。他慌张了起来扶住她,说:「我
带你到医院。」

  爱云死也不去,她说躺一会就没事了,见她扭扭曲曲地抽搐着,样子十分地
难看。

  吴为拗不过她,只能将她安放到了床上,又冲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奶粉,爱云
一闻到那奶粉的味道,又呕吐了起来,那四处飞贱的唾沫把吴为浑身沾上了。

  吴为更是慌得六神无主,他说:「我打个电话让你妈来。」

  「爸,千万别让妈知道。」爱云娇弱地说。

  吴为好像一下就明白过来,他睁大着眼睛把躺在床上的爱云从头往下看了一
番。但见爱云身上薄如蝉翼的睡衣缭乱,难以遮掩的一对乳房饱满丰硕,纤细的
腰和浑圆的屁股,还有露在睡衣外的皮肤雪白娇嫩。

  这时候的她根本不像是个还在读书的少女。她身上那女人那玲珑的曲线无处
不在散发出成熟妖治女人的性感,随着她身子的滚动,使她身上的睡衣更缩做一
堆,裸露而出的一双白玉大腿皮肤像燃烧的火焰,更加光彩夺目,乳房摇晃着富
有弹性地隆起,乳头朝上,那条弯曲的腰好像有一种难以抑止的扭摆着的感觉。

  吴为愤怒地问:「谁干的,我找他算账去?」

  「爸,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们相爱着。」爱云说话时,难以掩饰她一脸的满
足。

  「那你打算怎么办?」吴为问道。

  爱云说:「我也不知道,但我们自己能解决的。」

  吴为也不知道该怎办,他只能说:「你就再躺着,喜欢吃什么,我去办?」

  爱云摇摇头。

  这时,外面敲起了门呤,吴为开了门,意外发现竟是骑着太子摩托的阿生。
他让阿生进了客厅,他还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阿生,你怎寻到我家里来,
告诉你们老板,再过些时候我就连本带利地还他,别上我家里来。」

  「爸,他是我的男朋友。」爱云拖着虚弱的身体,倚在卧室的门框说。

  吴为一脸的惊讶,他嘴唇哆嗦着竟说不出话来。

  「吴先生,你该知道我为什么帮你了吧。」阿生说。

  吴为慌张地扫了爱云一眼,爱云很是知趣地退去。

  吴为这才连声地发问:「你跟爱云恋爱了。」

  阿生点头,他说:「爱云也知道这件事,我答应她了,尽我的能力我要帮你
度过这道难关的。」

  「你有钱借我吗?」吴为跟阿生坐下谈着。

  阿生说:「我现在还没钱,但我替他们办了很多事,相信这个面子他们还得
给。」

  「最终也得给,那可不是小数目的款。」吴为显得有些无奈。

  阿生说:「我再赚了钱,就帮你还数。」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什么时候。」吴为耸拉下脑袋。

  阿生说:「你不相信我?」

  「我信,为了我的女儿,我不希望你干那些铤而走险的事。」吴为说得很是
豪壮。

  「我会小心的,还款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阿生说着,眼睛急着往爱云的
卧室中去。

  吴为也知趣,他说:「我上街去了。」走到了门外,他又不放心地把阿生叫
出来,他说:「阿生,你今后还是少到我家里来,你跟爱云的事先别让我太太知
道,不定她会闹翻天的。」

  阿生答应了他,吴为这才紧闭了门走了。

  六月的天气,还没到正午天便火辣辣的热,把人烤得像块刚从炭火叉下来的
牛排、酱汁滴沥,颜色黄爽,洋溢着透熟透熟的肉香。

  吴为像梦游一般,漫无目的徜徉着,街上的景物,如同幻境,当他踏入步行
街的时候,行人渐渐地热闹了起来,吴为很快地就掩藏到了人堆里。从街头一路
过去。成百家的服装店,男式的女装的,卖女人妆品小饰物的店家栉比林立,在
街两旁排列下去。

  当他走到自家那店门口时,有浓妆艳抹的女人,从玻璃门穿梭似的进出着。
吴为走到装饰着粉红色门框镶着的玻璃橱窗,从木制模特的间隙朝面望去。见里
面有一个高大的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在跟曼娜说着话。那警察背对着他,只见
他的手中还拿着笔和本子,吴为到底心虚起来,觉得太阳穴又开始跳动起来。

  他在街边的一冷饮摊挡要了一杯汽水,观察着店里面的动静,但见曼娜谈笑
风生,她穿着一套轻盈的连衣裙,上身是颈部系带样式的露背装,裸露着诱人的
胳膊、肩膀和后背。

  他们似乎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曼娜笑得浑身摇晃,她踢掉了高跟鞋,捧着
肚子前俯后仰。她的前胸将上衣撑到最大限度,两个圆溜溜的乳房都露出了一大
半,连同她黑色的乳罩都显现出来。那裙子刚好垂在她的膝盖上,既不紧身也不
宽松。即使隔着身上的裙子,她轻盈的腰和大腿的轮廓也十分清楚地见到。

  吴为觉得一阵耳热,太阳穴又开始抽搐起来。她的裙子在她右腿上高高的撩
起,现在几乎到了大腿的中段。由于夏季的炎热,她没有穿丝袜,她的小腿十分
光滑,大腿上白晃晃的在店里灯光下闪着微光。吴为可以看到她左腿更深处,她
的大腿内侧看起来十分光滑和紧绷。他知道如果里面那个警察再倾斜一点身子的
话,将会看到她的内裤。

  吴为进退不是,只好站在阳光下面,他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流到他颈脖
上,一直到曼娜把警察送出了店门口,太阳在她前方发出耀眼的光芒,阳光穿透
她轻薄的裙子,可以清楚的看见包裹在她衣裙里面的那双修长的双腿,她的臀部
左右扭动着,伴随着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警察回过身道别,吴为发现他竟是那么年轻,似乎有些眼熟,猛然记起那是
区局治安科的小警察,有一张过目不忘的稚气的脸,和一个高大魁梧的身体。


                3

  吴为对着远去那个小警察的身影,问曼娜:「警察找你什么事?」

  「噢,是询问有没有人收保护费的事。」曼娜说。

  吴为再问:「你都向他说了什么?」

  「没有,我说没人来收保护费。」曼娜说完往店来走。

  吴为跟在她后面说:「这警察看着面熟得很?」

  「你忘了,那天替你交罚款的,区局管治安的刘星宇。」曼娜回过头说。

  吴为恍然,进了店里就感到了一阵凉爽,吴为拉了拉上衣,让空调的冷气尽
可能地贴到他的身上。

  曼娜在店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吴为问:「你找什么?」

  「丢了一套进口的内衣。」曼娜继续在货柜中翻弄着。

  吴为便笑她:「你倒记得清楚,不是卖了去。」

  「不会的,那一套我就看好了,留起来自己穿的。」曼娜直起身子说。

  吴为也就帮她上下寻找起来,他问曼娜:「是什么款式的?」

  「粉红带有蕾丝花边。」曼娜说完,猛想起来,便问看店的小姐:「这些天
爱华爱云来过吗?」

  「爱华上一天来过的。」看店的小姐说。

  曼娜便对吴为说:「你别找了,或许是我家的小姐拿了去。」

  「大热的天你怎出来了?」曼娜又问道。

  吴为嬉皮笑脸地说:「肚子饿了,找你给些吃的。」

  「没正经的,我知道,你要去打牌而且缺钱吧。」便在自己的包里拿了一沓
钞票。

  吴为接过也不点装进了裤兜里,他说:「走,我请你吃酒家。」

  曼娜吩咐了看店的小姐几句,跟着吴为便到对面那饭店。

  吴为刚到饭店门口,便让曼娜给拽着,进了尝试边的一条小巷子里。

  曼娜说:「你别装阔气,我们两个,就这小吃店对付算了。」

  巷子有家小吃店,门口倒挂着那两排鸡鸭,热腾腾直在冒白烟。有一伙计喊
着叫着,在兜揽顾客。电风扇呼呼地发响把人面上的油汗都吹得发干。鱿鱼乌贼
的腥臭,油炸肚肠的腻味,熏人的鸡鸭香,随了锅里的蒸气,飘散出来。

  两人寻了张干净的桌子,叫了三菜一个汤还有白米饭,吃得满身的流汗。

  曼娜这时见小吃店的熏得乌黑的墙壁上贴有一张财神的图象,她笑着问吴为
说:「你知道那图怎贴上的吗?」

  吴为一时摸不着头脑,见那图象制作粗糙,问:「那图怎的?」

  「那是交过了保护费,就贴有这图。」曼娜说。

  吴为也觉得好笑:「现在的流氓真猖獗,弄得跟工商局表营业执照似的,你
是怎知道的?」

  「刚才听那小警察说的。」曼娜还沉浸在刚才跟那小警察的谈话中,她高兴
地说:「他叫刘星宇,刚毕业考上的,小伙子长得挺帅的。」

  「看把你美的,莫非你看上他了。」吴为开起了玩笑。

  曼娜说:「我确实看上他了。」

  这时风扇那么一吹,把曼娜的裙子撩到了大腿根上,露出她狭小而且诱人的
黑色内裤,吴为见有食客的眼光老是往她身上瞟,伸手把那裙子扯了扯。「我跟
他要了电话,还邀他常来看看。」

  曼娜还在说:「他以前就在爱华校里的,可能爱华该认识他。」

  「说到底,你是要跟爱华搭桥,我以为你春心荡漾了。」

  曼娜脸上不禁一红,她啐了他一口。

  「咔嚓——」一声,油锅里滚下了几只青青白白没头没脚的鸡子,一阵黑黄
色的油烟突的冒了起来,婉婉约约,往上袅娜伸去。

  两人用过午饭,走出巷子,吴为急着要去打牌,拦了一辆出租车,他回过身
对曼娜说:「晚上我不定什么时候回家的。」

  曼娜朝他挥挥手,出租车一遛烟地开走了。

  曼娜见那车子远去,自己又拦了一辆车,便朝城市的那一头去。

  曼娜打开了少华公寓的门时,少华并没有在家。曼娜想着好些天没有来了,
他的家里不定乱糟糟地不成样了,进了屋子一看还好,餐桌上面没有吃过了没洗
漱的碗筷,房间中也没有到处乱丢的鞋子、臭袜。床上的被子没叠好,曼娜过去
掀起了被单,闻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鸦片香水味道,她自己朝身上嗅嗅,自己没
洒香水的,她记得那瓶香水好久没见到了,难道是她以前残留着的。

  曼娜把床上的床单、枕套还有被子折了,想给它洗过。就在她掀起床单的时
候,她见到了压在床单下面一条粉红色的女人内裤,而那条内裤的蕾丝花边以及
上面那朵装饰用的绢花又是她熟悉的。她狐疑将它拿上,放到鼻子底下,她肯定
自己从没有遗下内衣内裤,绝不是她的。一个念头如同炸雷一样在她头顶轰鸣而
起,她想到了女儿爱华。

  曼娜的耳朵里嗡地一声,如同被针刺了一下全身有些麻木。她瘫了似的呆坐
在床边,手中紧攥着那粉红的内裤,丝质细小的内裤一下就裹在她的手掌里。

  曼娜还是将内裤放回到了床垫上再盖上床单,整个下午她恍恍惚惚地如同中
邪,她记不得怎样把他的被子枕套洗了,记不得她是怎样到超市替他买回来生活
用品,还为他煲了汤。但所做的一切都无法令她全神贯注。爱,恐惧,怀疑,还
有许多令人不安的疑问使得她几乎身心崩溃,她种种的思绪和复杂的情感在她的
脑袋里搅成一团。

  她的脑海里尽是爱华的样子,从小到大,从她嗷嗷待哺到她风姿绰约楚楚动
人。久霁初雨,她说:「唉,太累了。」

  曼娜觉得这是一个两岁女孩的第一句诗。没有一个表情会比孩子看到棒棒糖
时那样的甜蜜,没有一个姿势,公然比一个女孩穿上妈妈高跟鞋时那样的得意。

  六岁时她迫切地想要当七岁,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当上七岁,她就不会让班
上的七岁同学欺负。当爱华第一次来月经时,那恐惶无助的表情她清楚地记得,
在那个夜里她一直地陪伴着她,在爱华的床上,她耐心细致地向她讲述女人的生
理构造,缓解了她的焦虚及其慌乱。

  不知不觉中,女儿长大成人了,她洗澡换衣服懂得躲开她,但曼娜还是见到
了她的裸体,她看到了女儿胸前隆突而起的一对乳房,浩白无瑕的少女乳头,在
阳光下天真的竖着,像春天种子刚露出来的嫩芽,幼稚无邪,但却充满了青春活
力。

  当曼娜把少华公寓的地板拖过一遍,把晚饭准备妥当了之后,就在客厅的沙
发等待少华回家。那时她的心里已镇定了下来,她并没有怪女儿,她只想着要尽
快绝止住女儿这鲁莽慌诞的想法,年迈的少华完全不适合她。

  她也原谅了失去贞操的女儿,像她这样的年龄,曼娜也偷尝了禁果,每个女
人都要经过这一遭,每个女人都有幼稚可笑的一时糊涂。这没什么,只要女儿快
乐,只要她能健康的成长,做为母亲的她,什么都甘愿献出。


                4

  少华回到公寓的时候,曼娜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看见餐桌上放着一簇鲜艳
欲滴的玫瑰花,在一旁却是盖住了的几个碟碗,旁边还有一个煲着汤的电饭锅。
饭厅里窗明几净,地上还湿漉漉的刚拖过的痕迹,他的心不由得有一种久违了的
家感觉,那种透出日常平凡的温馨而为之一动。

  曼娜把自己身上的裙子脱去了,却穿上他的衬衣。他的那件衣衫宽松地裹住
她娇小的身体,没扣钮扣而是将它在她的乳房下面系了一个结。她迷人的乳沟显
露在她的胸前,她硬揪揪的乳头在淡薄的衬衣下隐约可见。

  他盯看着她平祥安静的面孔不由得一动心。他踱手踱脚地并不惊动她,而是
就坐在她的旁边久久的端祥着,曼娜的下身只着内裤,那双白玉般的长腿交叠缠
绕,两只瘦骨薄肉的脚丫,脚趾甲上还涂了寇丹。

  终是将她给惊醒了,曼娜睁开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她想挣起身来,却让少
华按压住了,他伸手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然后充满激情地吻向她。

  曼娜也热烈地回应着,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而他双手探进了衬衫里,在她
裸露的前胸温柔的抚摸。两个人亲吻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时少华听见了曼娜娇喘呻吟出声,并且还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他怀里不安地
扭动。他的双手从她的大腿往上抚摸,直到抚摸到了她大腿的顶端,他能够感觉
到隔着内裤她的阴户润湿了。

  曼娜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来,她说:「表哥,你饿了,吃饭吧。」

  少华却充耳不闻他开始亲吻她柔软的脖颈。他的嘴唇从她的脖颈底,慢慢的
往下亲吻移动,她敏感的肌肤在他亲吻过后会立即泛出鸡皮疙瘩。这时他亲吻到
她的乳房,他伸出舌头绕着她的乳头舔了一圈,然后他将乳头裹进他的嘴巴里舔
弄挑逗。他听到他的曼娜急逼的呻吟出声了。

  「啊,表哥,你让我好兴奋,」她低声说道。

  当少华看着她伸手在他的腰间裤带上摸索并滑向两腿中间的裤子拉链时,他
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惊呼出声。

  「曼娜,现在我真想要你。」他呻吟道。

  曼娜的手伸进他的长裤里一把抓住他勃起的坚硬起来的阳具。他欣喜的注视
着她将他长长的阳具从拉链间拽出来。

  「等等。」他说道解开他腰带,将他的内裤连同长裤一起褪到脚踝处。

  从外面射了进来的夕阳竟是如此的灿烂,少华注视着曼娜张开嘴,伸出舌头
开始舔他阳具的龟头。

  他一声呻吟,硕大的龟头被曼娜吮吸进嘴里,她的舌头继续舔弄挑逗它。很
快少华的臀部前后来回的挺动起来,他双手抓着她的脑袋。

  曼娜任由着他将自己拽起。他们的嘴唇再一次充满激情的吻在一起。当她感
觉到他解她的衬衣时,她并没有阻止他。她向后撤身,让他将衬衣从她的肩膀上
脱掉,肥大的衬衫从她的手臂上滑下挂在她的手腕上,这时的她身上仅留着一条
狭小的内裤,近乎赤裸在他面前。

  少华惊叹曼娜那一对漂亮的乳房,还是那么地坚挺充满弹性,这么多年来始
终都保持着这么完美。他看见乳房颤抖着让她的呼吸带动得一起一伏,两个乳头
尖尖挺挺的突出着。少华低头将一个乳头吸进他的嘴里。

  「哦……」按着他的头曼娜热烈地呻吟。她摆弄他的头颅移到她另一个乳房
上,任由他的恣意的吮吸。

  当少华将她的两个乳房轮番地吮吸过后,他将曼娜推坐到长沙发上,还在她
的屁股下面还有一个靠垫。他跪在她身边让她躺下。他低下头,并且将嘴唇亲吻
在她的小腹上面,这使得她的身体愉悦的一阵阵的颤抖。他的嘴唇慢慢地往下亲
吻,直到舔舐在她白嫩的大腿中间那一丛疏稀的阴毛。

  少华在那里伸出了舌头将毛发下面那两瓣变得肥厚的肉唇舔弄,他挑逗了很
长的时间,又是舔又是吮吸,弄得上面粘的都是他的唾液,并且白嫩的肌肤让他
的胡子磨蹭得在留下片片红红的印记。

  少华抬高了她一条腿,手指掰开了她湿漉漉的那两瓣肉唇,直到他的舌头舐
弄到了她由于兴奋而膨胀突现的肉蒂上。

  「哦……」当他的舌头挑逗着磨擦着她的肉蒂时,曼娜不禁呻吟连连。

  少华又抬起她的另一条腿,将两条腿一起压向她的胸部。此刻,她双腿张得
大大的就倚放在他的肩膀上。曼娜双手把着他的胳膊,努几地凑起她的屁股,她
的两瓣肉唇启翕着,四处渗滴着淫水。少华的双手捧住她悬空了的屁股,他让她
凑起小腹。

  曼娜双手死死地紧抓着他,注视着他那根坚硬如铁的阳具插进了她的身体,
龟头划开了她的肉唇,湿润的肉唇裂开了缝隙把那根胀挺的阳具慢慢吞进。

  「哦!」那硕大园龟头滑进里面时,曼娜不禁呻吟出声。

  少华故意挑逗她只把阳具深抵住在她的阴道里停了下来。他们还是保持那样
的姿势,然后他的屁股绕着圈子蠕动。他的用意十分明确就是想让曼娜的欲望疯
狂到极点。

  曼娜显得极为忙乱,她的屁股慢慢的向前挺,而龟头却一点一点的往外褪,
突然一下脱出,啪的一下打在她的小腹。她又立即将它塞回到她的阴唇间,再次
凑起屁股。

  这时,少华才用力地狂插起来,这使曼娜感觉到巨大的龟头冲击,他抽插得
很疯狂,她的里面非常充实。她完全沉浸在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之,几乎没有听见
他大口的喘息怪叫。

  「曼娜,我快不行了。」少华喘着气说。

  感觉到他的阳具猛地一跳动,曼娜能够感觉到他的精液从他身体里凝聚在他
的阳具,使阳具变得更加强大坚硬,然后向又气势汹汹的在她里面冲击着。

  接着,他瞬间的爆发,精液从他阳具的龟头处爆射而出。那些精液注满了她
的阴道。她一声呻吟,意识到他达到了高潮。她浑身一紧,阴道快活地抽搐着,
然后饥渴的等待精液再次喷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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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少妇之心(曼娜的少妇岁月)】(完) 作者:江小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