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waqqwqk 2008-1-24 20:26

正文2 296 前缘

    艾兰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来,想拍拍我的脸。我脚步一滑,顿时让她的手落了一个空。

    “哼,不洗手,就别碰我!”我看到艾兰一脸的尴尬,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把事情做得太绝情——至少自己还是和她有过一夜欢情的。

    艾兰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一下,笑意再次从她的脸上闪露出来。

    “好困呀……”她打了个哈欠,却不失时机地向我抛了个媚眼。

    “那你就去睡觉嘛。我只是路过,过来感谢一下小曼替我照看我的房子。”我解释说。

    叶小曼半真半假地接口说:“哦?我们的房东先生过来催租子了……钱我都准备好了,现在给你吗?”

    叶小曼象是要把我与她之间的关系说成只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这让我稍稍有些不解——以前,她的朋友说我是她的小白脸,她都不解释,为什么现在她要急着开脱自己呢?

    虽然这样也好,但,似乎让我的心里有一点失落……别贱了,这让我不得不提醒一下自己。

    “我不是来收房租的,你误会了……嗯,我刚下火车回来……你这些天来,一向可好?”我问小曼,然后,又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于是又连忙转向艾兰说:“还有你,小美女,过得好吗?”

    “关你P事?”艾兰忽然没好气地顶了我一句,拖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去睡觉去了。一进卧室,立刻把卧室的门,咣地一声撞上了。

    小曼示意我坐下。用微波炉热了两袋牛奶和几块面包,放在我面前,说:“家里没有东西做饭,将就着吃一点吧?”

    我点了点头,用手指点了点卧室,小声问小曼:“这丫头这几天是不是大姨妈来了,心情不好,脾气暴燥嘛!”

    叶小曼哧“哧”地一笑,向我身边靠了一笑,仿佛要贴进我耳朵里,悄声说:“这死丫头,一直惦记着你呢!老是来这我这时在,想等到你。这么,这次终于让她等着了。”

    我一愣。我能感觉到艾兰在卧室里来回地翻身的动静。但是……“为什么,不会吧!”我疑惑地问。

    “你这小子,害人呀!”叶小曼暧昧地看了看我,然后,又扭扭捏地说:“她老是惦记着你呢,她说……说你非常厉害……是吗?”

    “什么呀?”我不解。但飞快地又在心里猜了一个答案出来,但不确定。“不会吧?”

    “什么叫害人精?象你这样就是!”叶小曼摆出一副姐姐一样的姿态,用她如葱白一样的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说:“害了人,还若无其事,这不是害人精,哪里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没有呀!”我不得不配合她表演一下,还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

    “没有?哼,害得艾兰妹妹一年多时间里换了七八个男朋友,却都……不能满足她……”叶小曼说着自己先把头扭了过去,不看我。

    我喝了一口牛奶,原来答案我已经猜中了。

    “不会吧……”我才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是犯罪分子呢!

    “连我都受你的牵连!还说不会呢。艾兰妹妹自从那年春节以后,就象着了魔一样,老是往我这时跑。我起初还奇怪呢。真的让我很烦她了,有时候,她一天要来两三次呢。几个月以后,她才在一次喝酒以后,半醉半假地跟我说了……她说你特别特别特别地——厉害……你……是艾兰说错了吗?”叶小曼眼睛看着我,象是鼓起了勇气,但眼睛里却有着一丝明显的羞涩。

    我不得不装得很纯情地说:“她一定是那天酒喝多了!错觉!对,一定是她的错觉在作怪!”

    叶小曼半信半疑。喝了几口牛奶,她才接着问我:“她说你们……做了许多次,是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然后,我装作仔细思考的样子,低下头,又抬起头,才“认真”地说:“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还以为自己还是处男的呢!”

    叶小曼一愕,嘴里的牛奶一下子喷了出来,她猛烈地咳了几声,然后,捂着嘴开始大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说:“你骗人!那天,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有一个田娜。她打色狼的故事,在我的朋友圈子里可是一个美丽传说哦!”

    我心里想——她们怎么能这样子呢?那可全是我的个人隐私呀!

    幸好我没有对她实话实说——要是我说真话,只怕你们会笑话我幼稚了!

    我看了看叶小曼,严肃地说:“要是真的这样,那么,小曼,你要负责!”

    “负责?我?负什么责?”叶小曼奇怪地问。

    “我失身了呀!你怎么能不负责任呢?难道不是因为你,我才认识你的朋友?难道不是因为我要照顾你的朋友,我才失身了的吗?”我一本正经地说。

    叶小曼笑了起来,最后说:“去见鬼去吧,你这个骗子!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呢。”

    “我就是老实人!”非常肯定的说。

    “鬼才相信你。”叶小曼。

    她说完这句话,似乎忽然不开心了,低着头,一心一意地,慢慢地,用她简单的早餐。

    “我……”我想了说:“你马上要去上课了,是吧!我回去睡觉了,我昨夜,没有睡,所以,要补一下睡眠。”

    叶小曼抬了抬下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而是用她的手指,点了点卧室,似乎是要让我和艾兰告别,或者,要我安慰一下艾兰?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与她?小曼,我们是朋友,我刚才和你说的话,只是开开玩笑。其实,她已经早就对我说了,只是一夜欢情。所以……而且,我真的不了解她,不是吗?如果那是一个错误,那么……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不一样的,不是吗?而且,说实话,我身边的女人,已经够我忙的了。真的,我们是朋友,我也不瞒你!”

    叶小曼一愣,放下手里的面包,擦了擦嘴,扬了扬眉眼说:“那么,艾兰说的是真的了?”

    我迟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确指的是什么……”

    叶小曼的脸红了起来。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不过,这个东西,我觉得满足主要是心理上的,而不是生理上的。也许,因为那一夜是大年夜,所以,气氛要好一点,要更有情调吧……让艾兰忘记吧。”

    叶小曼点了点头,说:“不过,艾兰,你别看她年纪不大,但她其实非常的成熟的。她母亲,还有一个姐姐,都是影视明星,所以,对这种事情,看得比较开的……我会对她说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要是她不是我的女人,她家人,她的生生世世里所有的一切,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叶小曼再一次指了指她的卧室,说:“艾兰除了贪玩之外,是个好女孩儿,难为她这么一长的时间,经常跑来等你。你还是去看一看她,和她说几句话吧。不要让她太伤心了,好吗?算帮姐姐一个忙!”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收费服务!一次收费十万元!”

    说着,我在叶小曼闪烁的眼睛注视下,去敲卧室的门。我早已能感觉得到艾兰在卧室里,辗转反侧,小脸涨得通红。

    卧室的门没有锁,所以,我敲了几下,就推门进去了。

    “艾兰,我来讨债来了!你还记得那年的大年夜我收留你么?当时我们说好了,你男朋友要要付我十万元收容费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我笑着说。一方面告诉她我还记得一切的一切,另一方面也是说,我与她之间,并不是因为情感的原因。

    艾兰在床上,歪了歪身子:“你很爱财,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呀?难道你不是吗?何况我很穷呀!缺什么就爱什么,不是吗?”

    艾兰冷笑着说:“你这么爱财,怎么不去做鸭子?那样来钱快一点!”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生意会很好吗?”我挑了挑自己的眉头说。

    艾兰气哼哼地说:“哼,象你这样的男人,估计生意不好也饿不死你!”

    我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到她的床前,坐下来,看着她,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艾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去,不看我,身子在被子下面,起伏着。

    我伸出手去,然后,用手掌轻轻地把她的脸转过来:“艾兰!”

    “嗯……”艾兰忽然羞涩起来,象是在迎接我的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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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97 Tear!

    “我喜欢女人!”我说。

    “什么?”艾兰象是听错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却带着明显的不屑。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艾兰!我喜欢女人,也喜欢女人喜欢我,特别是象你这样的漂亮女人……”

    艾兰垂下眼睛,不再看我,呼吸却慢慢地平息下来。

    我接着说:“是的,我喜欢和你的偶遇。喜欢你在我怀里的感觉,喜欢你的长发挠在我脖子上的感觉,也喜欢你的叫喊声……”

    艾兰抬起头,再次看着我,说:“原来,你还记得……但这有什么用呢?”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这没有用……我也常常会想起你……有时候,我会想,我们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如果,我们不再相遇,我想,我们之间的往事,沉默的象失语者的记忆一样的,那些我们无法启齿的往事,会凝成我心里的一滴泪吗?我常常会假设,如果我们再次重逢,我们用什么来面对彼此?用眼泪?用沉默?这些我都想过,但却没有想到会是怨恨……当然,这也没有用。……虽然你当时对我说得清楚,我们之间,只是一夜欢情……”

    “我……”艾兰欲言又止。

    “但我知道,我还是欠你的,我一直这样可笑的认为——我是欠你的!”我认真地说:“在我最落寂的时候,是你在我身边。虽然你也许只是偶然地出现的。”

    艾兰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丝丝温柔。她看着我,伸出手来,把我的手握住。

    “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感谢你!”我轻声说:“在你之前,在你之后,我有过不同的女人,和她们温柔地亲吻,和她们狂热地做爱……也许你是无心,但确实,是我最孤单最落寂的时候,你在我身边。”

    艾兰把她的小脸,慢慢地贴在我的手背上,默不出声。

    “小曼说,你经常到她这里来,是在等我的出现,是吗?”我问她:“而且,小曼说,你这一年多时间,谈了不少男朋友,是吗?”

    “不是……”艾兰低低地叫了一声,忽然,泪水打湿了我的手背。不知道她是在否认在等我,还是在否认自己交过许多男朋友。

    “我们都很盲目,不是吗?”我低下头去,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手背,替她擦了擦泪水。

    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们有时候,会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象是一直在寻找,有时候,拚命地去争取,甚至不顾自己的尊严与荣誉,但等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到手了,却很失望地发现,其实,自己根本就不喜欢那些东西,不是吗?”

    艾兰在抽泣中点了点头。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属于我们的东西,它跑不掉的。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也得不到。所以,也许,我们只是在待在原地,做自己,然后,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就会随着风,在夜里悄悄地到来。”

    “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艾兰小声说道。她动了动身子,似乎想靠近我一点。

    我靠坐在她的床架上,轻轻地把她拥在怀里,说:“做自己也很困难的。甚至非常困难。有时候,我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艾兰点了点头。

    我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地注视了一会儿,才说:“艾兰,我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到底对不对……”

    艾兰迷惑地摇了摇头,说:“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说:“艾兰,在我的心里,有一只虫子,在蠢蠢欲动。它是我的欲望。它想要你,它想抱着你,它想亲吻你。但我又知道,似乎,这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我站起身来,然后,俯下身去,吻了吻一脸迷惘的艾兰,说:“让时间来证明我们之间的一切吧。我回自己楼上的住处了,这几天,都应该在的。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好吗?不是让我做一只出卖自己的鸭子,却是用爱情的名义,哪怕只是一刹那,好吗?”

    艾兰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握着我的手,不知道说什么。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轻轻地把她的手拿开,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门外,叶小曼,在桌子上,放着一个镜子,正在描着她的眉毛。

    一对声音低沉的小音箱,正放着一首曲子。曲风缓慢恬静,带着丝丝淡淡的忧伤。

    “挺好听的嘛……”我站在叶小曼的身后,呐呐地对她说。

    “Tear!”叶小曼说了一句,然后,继续画她的眉毛,接着,又解释了一句:“眼泪!”

    “哦……”我点了点头。向她挥了挥手,转身回家了。

    身后的钢琴曲,始终以慢速的节奏为主调,象是有一双舞动的手下,永远也不着急,象是在打发着他所有无聊的时间一样,就这样,从他的手底下,缓缓地流转出一个一个澹然的音符,从叶小曼的房间中,缓缓地流淌出来。

    乐曲在勾勒出一副天凉如水的默默。那个弹奏者,始终缓缓的弹奏着,犹如溶在秋凉夜幕下的人们,坐在他们的躺椅上,安安静静地遥望着天边的星群,独自默然着;

    又象许许多多我们深夜中无聊的时刻,似乎,脑子里不断交织各色各样不同的想法。

    缓缓的节拍,低音弹奏的主旋律,每个变奏中间还有清脆的几声单音,似乎眼睛微雾着,然后仿佛听见清脆的滴落声。

    Tear!是的,真的象眼泪滑落的感觉。

    象泪水从天空,一点一滴地,落在心雾气沈沈的心湖上。

    这是一种忧伤的曲调,为什么,叶小曼会喜欢?

    而这种忧郁得象秋水一样的曲子,为什么忽然又象在自己的灵魂里流淌呢?

    Tear!

    我要为谁而哭?

    等到我喝了一杯热牛奶,刚刚准备入睡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艾兰已经打扮得分外的精致。

    她冲我笑了一笑,说:“我已经想了一年多时间了,不用再想三天!一天也不用。我现在就可以说——用爱情的名义!”

    我点了点头,侧身让她进来。在她身后,轻轻地关上门。我能感觉到她在关门声里,身子有一点点的颤抖。

    “艾兰……”我还想对她说点什么。

    但她却用热烈的吻来回答我。

    “我……”我慢慢地把她推开,说:“你知道,我也和你说过了,我们不可能长久……”

    艾兰看了看我,说:“只要再陪我三天,好吗?”

    我看着她,看着她一双羞涩的眼睛——她象是很大胆,其实不自信。我拉起她的手,把她带到了卧室里去。

    艾兰是个很丰满的女孩。

    很快,她把自己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身紧身的内衣。却更显得诱惑。

    然后,她看了看我。

    我的衣服还没有脱一件。

    “你要是喜欢我,就替我把我里面的衣服脱了,不然,我会自己动手的……我想把最后的内衣留下来让我的爱人解脱……”艾兰坐在床上,红着脸说。

    天很冷,这时候,太阳刚刚升起来,从窗外照射进来,让我觉得有点目眩。

    “我不太能跟得上你的思想了……”我笑了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不习惯。

    艾兰抬起手来,背到背后去,想是决心要自己把她的胸罩的背扣解开,但她的动作却非常的慢。

    我在她的圆润的肩膀上拍了一拍,然后,替她将她胸罩的背扣解开。艾兰耸了一下肩膀,顿时,她的胸罩象一只蝴蝶一样,飞落到床上。

    一对洁白丰挺的乳房跳了出来。

    我的手,忍不住在那里抚摸了一下。她的乳房分外的柔软,也有弹性,却不是少女的那种坚硬的感觉了。我心里想——自己早就知道了,小曼也告诉过我,艾兰有过许多男朋友。

    艾兰小声地说:“好冷呀!”

    我把她拥在怀里,抱了一抱,然后,凭着感觉,把她的内裤拉了下来,扔在地上。

    稍稍和她分开一点,我看了看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明亮,一点也没有我想像中的东西。

    我在心里长长叹息了一声,把她抱起来,随手拉开被子,把她放在被窝里。

    艾兰的眼睛,仍然亮晶晶地看着我,似乎非常的无辜。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转过身去,默不作声地,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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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98 率真

    在被子里,我轻轻地拥抱着艾兰。

    她反而显得羞涩起来。

    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艾兰是个丰满的女孩,和我以前的女人不一样,她们的身上,不象她这样,抚摸起来,肉肉的。但由于年轻,她的肌肤却是很有弹性。

    这种感觉也是非常的好。

    艾兰的脸,埋在我的胸前,不敢看我。

    等到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满眼的迷惑:“你……不喜欢我?讨厌我吗?”

    我一愣,旋即明白她的意思——是我的胯下之物没精打彩的原因,让她觉得难堪了。

    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在她的耳边轻语道:“傻瓜!我是喜欢你的。再重复一万遍,仍然表达这样一个意思,你想我变成一个啰嗦的老太婆吗?亲你一次,说一句我爱你?”


    艾兰疑惑地向我怀里慢慢地靠了靠,她下身的毛发,帖着我的小腹。

    我在心里笑了笑——她在试探我——她这个丫头,太直率了,简直没有半点心机。

    我的眼睛理直气壮地迎接着她探寻的目光。

    艾兰低下了头,下巴在我的胸口轻轻地蹭了蹭,说:“你累了,是吧?”

    我无声地笑了笑,手却抚在她多肉的屁股上,用力捏了捏。

    “啊……痛死了……”艾兰推了我一下,抗议道。

    我再亲了亲她肉乎乎的脸蛋,说:“你看我多有劲,象累的样子吗?”

    艾兰再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有了一丝惊慌。

    我不由得想逗逗她。

    将她弹性十足的身躯,半抱半按在自己一样赤裸的身上,揉了又揉。

    艾兰喘息的声音不由得变得急促起来,连她的身子,特别是贴在我小腹的地方,有了湿意。

    我又慢慢地把她放在枕头上,然后,伏下身子,在她的胸前,手口并用,安慰她那已经涨得有点显得过于丰硕的乳房。

    艾兰不停地扭着她的身子,象在逃避,又象在迎合着我的亲热。但她的两条火热的腿,就在不知不觉中,缠绕在了我的身上,丝毫不作半点的虚伪。

    我在百忙中,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下身,那里,仍然没精打彩的——我控制着它,压制着它的冲动。

    艾兰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把那活儿,放在手心里,慢慢的揉捏着,但过了一会儿,那玩意仍然毫无起色。

    艾兰抬头来,看着我,象是要问我什么,却又没有说话。

    我假装着叹了一口气,说:“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刚才我没有钻进你的被窝了吧?”

    艾兰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她的手。然后,探出手来,搂着我的脖子,看了看我,眼睛里的失望与其它的东西,不停地交织着。

    慢慢地,她搂紧了我的头,把我的头,抱在她的胸前,一句话也不说。

    鬼也不知道她会想什么。

    “对不起……”我在她的胸前,脸贴着她的丰满的乳房,小声嘟哝了一句。

    艾兰慢慢地放开了她的手,看了看我,然后,勉强地笑了笑说:“没事的……”

    “艾兰,你……还会喜欢我吗?”我用一种可怜巴巴的口气问她。

    艾兰点了点头,忽然轻松地笑了,说:“有点可笑,不是吗?”

    我看着她,问她:“你笑什么?我很可笑,是吧……”

    艾兰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你,后悔了,是吗?”我问道。

    艾兰摇了摇头,忽然又放声大笑,边笑边说:“我以后,可以,睡安稳了……哈哈……”

    我本来打算,在她最放松的时候,忽然向她发起最猛烈的进攻。

    忽然之间,我犹豫了。

    原来,不和一个人做爱,也可以给人这么多的快乐——那么,以前,我那么的卖力,是不是太有点咄咄逼人了呢?

    艾兰喘了几口气,然后,低下头来,看着我,语气,格外的温存,她捏了捏我的鼻子,说:“田田,我不是笑你的,真的……不过……你怎么了?”

    我在心里斟酌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实话。

    艾兰忽然主动亲了亲我的嘴唇,然后,用她那弹力十足的丰满的乳房,在我的身上蹭了蹭然后小声说:“没事的……就这样抱着你也挺好的,要么,我就这样抱着你,让你睡一会儿?”

    我一愣,旋即点了点头——这我倒是没有试过。以前都是我抱着别人睡觉的。

    艾兰变得格外的体贴。她象个小妈妈一样,轻轻地抱着我,嘴里甚至轻轻地哼起了一首我不知道歌曲,赤裸的胸脯,轻轻蹭着我的脸,象是在逗我,又象是在哄我入睡。

    我静下心来,虽然我也抱着艾兰这样一年青春勃发丰腴异常的身子,但由于一夜未眠,仍然让我很快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偶尔,艾兰动一下,我也会突然清醒过来,但很快,又继续进入到香甜的睡眠中去了。

    等到我觉得自己睡够了,觉得自己要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艾兰一直在我的身边。她没有在我睡眠中走掉,也没有吃中餐。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

    虽然,她在我睡觉的时候,翻了无数次的身,换了无数次的姿势,还披着毯子,去了四次卫生间。

    但在我想要起来的时候,她仍然在我的身边。

    我忽然觉得,象她这样,也很好。

    直率!

    任性!

    毫无心机!

    心地善良!

    敢爱敢恨!

    ……

    “你醒了呀!”艾兰轻轻地冲我笑了笑,说:“起来洗洗脸吧,我请你出去吃饭吧!我们常去一家非常好吃的川菜馆,那里的菜的味道特别的好,你肯定会喜欢的!”

    我坐起身来,拉起她的小胖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对她做了个鬼脸说:“对我这样好,我要是上瘾,你可就惨了!”

    说完,不等艾兰回答,就象是非常听话似的,去洗了脸。

    然后,和艾兰一起去用晚餐。

    忽然之间,我们象老朋友一样,特别的轻松。

    一直是艾兰呱啦呱啦地说着她生活里的许多有趣的事情。

    很快地,她家里有几口人,她有多少朋友,她的朋友在什么地方上班,甚至她朋友们的电话号码,有什么喜好,我全知道了。

    我兴致挺高地听着她眉飞色舞地说着。

    是的,我喜欢她这样高高兴兴地说她的事情。

    她真是个快乐的女孩子。

    而且,她的快乐,非常的有感染力。

    在她说那些她所高兴的事情的时候,让我也觉得自己挺开心的。

    到了晚上,她说要带我到迪厅去玩。

    她说,到这地方玩,要有许多朋友一起去,才好玩的!

    她还说:而且,人多也会更安全一些!——我忽然明白过来,其实,艾兰也并不愚蠢,胸大无脑,只是表现在她感情的事情上,她过于率真,有点转不过弯儿来——如果我们仅仅是非占有对方的朋友,这何尝又不是她的优点呢?而且。对其他的事情上的态度,她的表现,就要用优秀来形容了。

    她说做什么,立刻就做,马上开始给她的朋友们打电话。

    艾兰一边打电话,一边对我说:“今天晚上,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美女如云!不过,呵呵哈哈,你已经……”她说着,又忽然住口了,可能她害怕伤害了我的自尊。我在一边,也不解释。

    打完十几个电话,时间还是有点早。

    艾兰就陪着我到商场里瞎逛荡。

    我不习惯买东西,而且,说实话,我对艾兰所关心的服饰,并没有太多的兴致。

    而且,我的口袋里并没有那么多的现金(近期资金周围有一点困难了,而且有许多要花钱的打算,也不敢乱用钱)。

    另外,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觉得,把钱花在这些东西上面,完全没有必要!我甚至觉得,尤其给她买一件几千元一件的进口时装,还不如给她买一套健身器材让她健身呢——希望艾兰不会觉得我太小气——转了半天没有她买一件礼物。

    也许,要是我给她买一件礼物,她会很开心的。

    但她似乎也并不太在意。

    而且,她好像非常的挑剔,即便是在几千元一件的时装前,她的眼神也是很轻飘飘的。

    我忽然好奇的问了她一句:“艾兰,你身上这件外套,是在这里买的吗?多少钱?”

    艾兰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件是我妈妈从巴黎带回来的,算成人民币,嗯,大约是九千多块钱吧!”

    我一愣,摇了摇头,半真半假地说:“腐败,真是腐败!我都不敢摸你了,要是把你的衣服搞坏了,我可赔不起呵!”

    艾兰嘻嘻一笑说:“赔不起好!我就拿个绳子把你扣起来牵回家做奴隶,再也不让你到处瞎跑、害人。”

    ……

    就这样,四处瞎转,到了晚上,快到九点,艾兰才带着我去了一家非常大的迪厅。

    在离迪厅挺远的的地方,我就能感觉得到迪厅里地动山摇的节奏。

    在门口时,我的心跳忽然没有由来地加快了。

    莫非是艾兰说的那句“美女如云”起了作用了吗?——这让我有点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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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 299 区别

    走进迪厅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早已经是人声鼎沸了。

    这个迪厅,和上次和叶小曼去的那个迪厅比,简直大得可怕!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那么多的年轻女人来。好像是这个城市里所有放荡的小女生,都浓妆艳抹地打扮了一番,然后跑到了这里来,大声地说话,放肆地狂笑,拚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象是要把自己骨头里的骚味完完全全地释放出来,让全世界的男人都嗅得到一样……

    这种节奏,是我不喜欢的,我忽然觉得自己原来并不是能够适应所有的环境,比如说这里。

    艾兰摇头晃脑地跟着我,拉着我的手,穿过这骚动的人群,边走边大声说:“我的那些朋友可能还没有来……”

    我看着她在灯光下变幻着颜色的脸,没有说任何话,似乎是理亏了。这一整天,我不得不表现出一种可怜巴巴的样子——要是这样能让她开心一点,我就是牺牲一点也是可以的,虽然她很花心,但却也很善良——是的,有点矛盾。

    她把我带到了楼上的一个包厢里,然后,忙着通知她的朋友到包厢里和她会合。

    在我们独处的时候,在这样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在外面一群发情的野兽包围的这个场所里,显得格外的暧昧——本来,我们也不是清白的。

    我看着她,并不多说话。甚至很沉默寡言,但我的脸上,始终挂着一种谦恭的笑。

    艾兰自顾自地说今天要来的朋友都是什么人,都有什么爱好甚至有没有男朋友女朋友等等。

    我觉得,她是想要让我开心一点,她是想要打破我们独处时,那种郁闷的沉默。

    还好,不到十分钟,她的朋友们,果然都一个个出现了。

    女人很多,而且,看着我的笑脸,特别的暧昧,甚至有几个小女人当我面说了出来:哦,这就是他们常说的超人嘛?说着,甚至向我的身下瞅了几眼。

    我只是佯作不知,一脸无辜地,一本正经地和她们打招呼。

    也许,艾兰的这些朋友,这些小女人,没有象吴琼那样漂亮得让人眼前一亮的,但却也都有一些姿色,而且,毫无例外的,全是一脸的自信!

    等到艾兰说人都到齐了的时候,我悄声问她:“这就是你说的美女如云吗?没一个比你好看!”

    艾兰歪头看了看我,一脸抑制不住的得意,连客气都没有客气地小声说:“超人哥哥,我当然是最漂亮的了,而且有气质,不是吗?”

    周围的小女人们都起哄,问我们说什么悄悄话?

    艾兰解释说:“他问我为什么我的朋友都这样漂亮呢!”

    此话一出,那些女人们都哄笑起来,看我的眼神便有了一些不屑,但似乎,看我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卖弄与熟络。

    跳舞去!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便一窝蜂一样,涌向楼下的舞池中去了。

    靠,全是熟贼!论谁跳得都要比我好。

    艾兰在我的身边,耐心地教我如何动作。

    还好,我不是太笨,没有让她太丢脸。但我并没有太多的兴趣说实在的。

    所以,在节奏不太快的时候,我拥着艾兰一边摇动躯体一边问她:“在这种舞池里,你喜欢吗?”

    艾兰想也不想,说:“当然喜欢了,感觉非常放松,你现在不是也觉得很爽吗?”

    我只好撒谎说自己也喜欢。

    但我事实上不喜欢。

    等到我跟着艾兰不停地学跳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许多人的目光被我吸引了以后,我仍然没有办法喜欢这种人群中卖弄自己躯体的感觉。

    我最后明白过来,我是个不喜欢卖弄的人。特别是不喜欢卖自己的躯体。

    所以,我宁愿艾兰认为我是个阳萎,也不愿意她把我当成一头种马!

    我一边无意义地晃着自己的躯体,一边想:我这种厌倦,是从哪里来的呢?

    艾兰在我的身边,特别的开心。

    她一定特别的有成就感,当她看到我从不太会跳,到慢慢地熟稔这种节奏,直到挥洒自如。

    “你高兴吗?以后我们常来玩好吗?”她大声地在我的身边喊着。

    我摇了摇身躯,顺便摇了摇头。

    “我与你们不一样!”我回答她。

    “什么不一样?”艾兰在我的对面卖力地舞动着,挥洒着她的青春,一对丰硕的乳房,跃跃欲出。

    我在自己的心里,有一个答案:他们这些人,是为了情欲而来,他们她们,都是想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欲望,所以,这里会是最好的地方,他们她们当然是到这里来找他们或者她们的同类。是的,是性欲,把他们驱赶到了一起,在地这闹哄哄地跳动着。

    而我,并不需要去找一个女人,至少现在我不需要。我身边的女人已经多得让自己一时消化不了,有太多的东西,让我在做的时候需要先去想清楚。

    所以,性欲虽然也在吸引着我做某些事情,但我又条件反射似地,对抗着它!巧克力对孩子的诱惑永远要比成年人要强多少倍。但对于我来说,也知道巧克力的香甜,但却总会浅尝辄止。

    而他们,估计永远也不会认真地,安静地,坐下来,去想一想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情。

    这是我与他们的区别。

    这是我的答案。

    但我不会对艾兰说。

    “我穷!”我伸长了自己的脖子,在她耳边大声说:“在这里我觉得自己是在腐败……”

    艾兰笑了,在她的眼睛里,有着善意的怜悯。

    她举着她的双手,围绕着我舞动着,似乎要驱赶我心里的自卑卑。

    她也许觉得我只是个可怜的乡下男孩。

    也许,她所有的朋友都会这样想。

    所以,在她们一起围在吧台边喝啤酒的时候,她们看我的眼神,就象一群动物园的母猴子,看着一只从山上刚刚跑下来的公猴子一样,我想。

    喝着啤酒的时候,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在我的心里流动着。

    我怎么了?

    我想,难道是这迪厅里的啤酒,让他们加了什么兴奋剂吗?仅仅这样几位姿色平平的“如云美女”,还不足以让我兴奋呀!

    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有点急促了呢?

    艾兰仍然在我的耳边不停在说笑着,也和她的朋友们说着她们狗屁不通的爱情。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无声无息地站在我的身后,却让我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猛地一转身,愣住了。

    站在我身后的,竟然是钱云。

    “怎么会是你?”我脱口而出。

    钱云没有说话。

    艾兰的声音也消失了。艾兰的朋友们都在看着我,也在注视着钱云。

    她们一定不会相信,这样一个漂亮的妙人儿,是来找我的。

    而且,钱云站在我的面前,那种默默相对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我与她的关系非同寻常!

    “你……跟我走!”钱云说。语气里透着失望的情绪,让我心寒。

    我看了看艾兰,对她说:“对不起,我有事情要离开……你和你的朋友们玩吧……”

    艾兰一脸的不自在。但她什么也没有说。

    她很难堪。任谁都能感觉得到。

    我想解释两句,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钱云转向向人群里走去。

    我向艾兰挥了挥手。却在她们惊讶的眼光里,追着钱云向人群中去了。

    “等等我……”我追上了钱云,在人群中,不得不去拉她的手,免得走散,找不到她。

    钱云甩了甩手,似乎是拒绝我的牵手。但最后还是任由我握着她的手。

    我在人群里跟着她,亦步亦趋。

    如不容易穿过人群,竟然觉得自己有了些许汗意。

    直到舞池边上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她。

    “你当然在这里了!”钱云没好气的说:“真没想到小丽对你那样好,你竟然这么花心和一群不要脸的女人在一起……”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任由她鄙视了一番。

    她有些犹豫,似乎要决定什么事情。

    我再次问她为什么不辞而别?

    “我和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钱云一句话让我所有的问话都继续不下去了。

    但我心里想,既然这样,你找我做什么?

    她一定有事情要我去做。

    她不会仅仅把我叫过来训斥一下我的花心以及我和一群“不要脸”的女人在一起……

    虽然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这一点我却可以非常的肯定。

    “跟我走……”钱云又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象是决定了,说:“我带你去见我的哥哥。”

    “你哥哥?”我问:“他在哪里?”

waqqwqk 2008-1-24 20:28

正文2 300 后翌

    我跟在她的身后,问她:“听你说过,哥哥在外国留学,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钱云没有回答,只顾着向前走。倒不象我在牵着她的手,倒象是她是个老师,拉着一个不听话的学生一样。

    但她并没有走向迪厅的门口,而是走向了二楼的一个包房里。

    “你哥哥在这里?”我没话找话说。

    钱云点了点头。在门口的时候,她放开了我的手。

    我忽然有些难为情。她的哥哥!她哥哥知道我强暴了她吗?我想问,但终究开不了口。

    门推开了了后,在包厢里,坐着一个瘦弱得有点异常的年轻人,估计年纪与我差不多大。他面前的小茶几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非常的轻薄,和他的人一样,感觉很匹配。

    他见有人进来,习惯性地把笔记本电脑合上,然后抬头看了看我和钱云,没有说话。

    我转头,向钱云看了看。

    钱云点了点头,说:“钱海龙!我哥。”

    又指了指我,说:“何田田!哥,我对你提过这个人的。”

    我冲他点了点头。

    他也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客气地让我坐下。

    “我们直接说重点吗?”他开门见山。

    我喜欢这样。

    我点了点头。

    钱海龙说:“钱云说你很厉害,是吗?”

    我一愣,不知道钱云在她哥哥面前怎么形容我这样的人。“厉害”?厉害是什么意思呢?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钱海龙却是点了点头说:“我已经在网上找到了关于免死金牌的线索了……”

    “是吗?”我很惊愕。原来在网上能找到这些东西?而且,也不由得有些失望——这么快就找到了,说明免死金牌也不是什么大的秘密,只不过是我们以前没有听说过罢了。

    钱海龙再次点了点他的头,慢慢地揭开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竟然是一幅这个迪厅的另外一个包厢里的场景。上面有一个男人,怀里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搂着他的脖子,所以从屏幕上,我看不清他的脸。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正在伸着脖子唱歌呢。

    我觉得有些奇怪,这闪闪的图像不是很清楚,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的心头升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钱海龙指了指屏幕,说:“我们在跟着他。”

    然后,他抬头看了看钱云,象是在确认什么,直到钱云干脆地点了点头。

    钱海龙把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合上了一点,对我说:“我们跟踪的这个人,跟免死金牌有关系。”

    “哦?他有免死金牌?”我这才似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监视另外一个房间里那个无聊的嫖客。

    “没有,至少他暂时没有。”钱海龙解释说:“但他与能够获得免死金牌的那个组织有关系。”

    “什么组织?你是怎么知道的?在网上很容易找到吗?”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个组织是非常秘密的一个组织,名字叫“后翌”,是个军方的组织。听名字你应该知道它与什么有关系了吧!我是通过攻破北约的网站,才知道这个组织的!”钱海龙介绍说。

    “什么?北约的网站?”我疑惑地问:“这个组织是个外国的军方机构?那个你现在监视的人,是间谍吗?”

    “不是。”钱海龙摇了摇头说:“他是我们国家的现役军人,而且,是个中校军官。”

    “什么?”我一听了,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嫌恶——一个中校军官,怎么能这样子呢?他妈的,出来做嫖客,还要两个小姐陪着。

    钱海龙接着解释说:“你知道,特别是象美国这样的一些国家,各色各样的间谍工具,一直在我们国家的周围,绕来绕去的。天上飞的是什么间谍飞机间谍卫星,周围海里是间谍船,还不时派间谍到我们国内来……基本上说,一天二十四小时里的每一秒,都在监视着我们国家。其中,以电子侦察最为高明。而这种侦察的重点,是我们军队的动态,这你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

    钱海龙接着说:“象美国这样侦听了之后,会把他认为不是太重要的东西,与他的盟国情报分享一下,以示他的高明,另外,也看看他的盟国是不是能分析出一点他美国分析不出来的东西来。除了这些情报之外,他们分享交流的东西,就是他们的合作项目有关的情报。”

    “哦……”我不知道他说这个与免死金牌有什么关系。

    钱海龙停了一下说:“我攻破了英国驻西班牙大使馆的一台电脑,然后,进入了北约的网站,在那里做了一只肉鸡——你知道,内部网之间基本上是相互信任的,所以,后来我要查什么东西,就容易得多了。前些天,我在网上查关于免死金牌的资料,正是从美国人与英国人之间的情报共享中,知道了关于免死金牌的事情。”

    我听了非常震惊。原来事情还这样复杂。

    钱海龙拍了拍她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说:“你别小看我们现在监视的这个人,他可能是国内最顶级的狙击手!他将要去加入“后翌”这个组织,而他将得到的报酬只有一个,那就是免死金牌!”

    我一愣,原来,免死金牌是一种奖赏?原来不是说是军功的吗?我把自己的疑问对钱海龙说了。

    钱海龙点了点头说:“确实是军功,不仅如此,而且,只有超级军功,才能得到免死金牌。通过对英国人的情报的分析,我估计,这个免死金牌与普通的军功比的差别是:军功,是公开的,是记录在案的,是一个人永远的荣耀。但免死金牌,嗯,它不记名,只要不是偷来抢来的,都能用来救任何一个人的命。”

    说到关键了,我想。

    钱海龙想了想说:“在英国人的情报里,提到了我们监视的这个人的姓名与电话,说他会加入到“后翌”这个组织中去。所以,我们就盯上了他。”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那个组织,却盯着他这样的一个人?”

    钱海龙摇了摇头,说:“美国人与英国人的情报也只提到一点皮毛,而且,与这条情报有关联的情报,根本就没有,在与“后翌”这个组织有联系的人员名单里,只有我们监视的这么一个人。我后来想通了这是为什么——我们监视的这个人在联系加入“后翌”组织时,使用的是普通的电话,所以被监听了!”

    我又惊讶了一下,问道:“难道我们打任何一个电话都会被窃听?”

    钱海龙点了点头说:“是的。任何一个电话都在窃听之下。不过,如果你不提到监听者感兴趣的东西,就不会被记录在案。”

    我点了点头,说:“看来美国人对“后翌”这个组织很感兴趣,是吧。”

    钱海龙点了点头,说:“从情报的分析来看,大概这个叫“后翌”的组织,跟佣兵的性质差不多,但似乎又不是。另外,它一直处于战争状态,而且,它的敌人似乎就是英美两国的某一支特种部队……这才是最奇怪的。”

    说着,他把笔记本电脑掀开一看。他愣住了——那个房间已经没有人了,屋子里一片零乱,似乎象经过扫荡一样。

    钱海龙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没有任何解释,钱云已经向门外冲了出去。

    我只好身子一闪,跟着她到了外面。

    外面的音乐仍然震耳欲聋。

    包厢外本来站成两排的小姐们,却走得一个也不剩了。

    钱云和我对视了一下,然后,她的手指了指不远外的一个房间。那个房间是空的,我能感觉得到,所以,我摇了摇头。

    “他去哪里了?”钱云关键地问我。

    我的灵力一出,向四处漫延出动。但这种疯狂的节奏,严重地影响了我的灵力的效率。我不到那个人的影子,而且,我没有好好地看他几眼,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自己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

    只好对着钱云摇了摇头。

    钱云一脸的失望。

    忽然,我听到楼上的一个大的包厢里,似乎有打斗的声音,心神一动,对钱云说:“走!楼上!”

    几秒钟时间,我和钱云双双到了楼上。刚转出楼梯,就听到了几声男人的惨叫。

    这让我没有由来的紧张起来。我在心里祈祷着:“神呀,别让那个男人死去……”

    转瞬之间,我和钱云来到了那个房门紧闭的大包厢前。手一伸,轻轻一推,知道门从里面锁得紧紧的。

    和钱云一对眼色,手指一竖,让她闪到一边。

    一抬脚,我把那扇门给踹开了。

    屋里也是一片狼籍。有那么十几个人,人手拿着一根铁棍,正远远地围着一个男人,准备向死里打。见了我和钱云冲了进来,一齐敌意地望着我们。

    “救他!”钱云在我的身后,小声而急促地说。

    我一看那架势,就知道那个被围住的男人,暂时并没有问题——看包围圈就知道了!

    正这样想着,却正迎上了那个男人向我投过来的目光。

    我再一次愣住了!那个人,我是认识的……

waqqwqk 2008-1-24 20:29

正文2 301 海量中校

    他竟然是我在部队集训时的长官,“胡汉三”胡中尉。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刚开始时钱海龙的笔记本电脑上看到的确实就是他,当时我感觉有点怪异,似乎那人我比较熟悉,但因为钱海龙说他是中校,所以我就没有往他的身上想。

    胡中尉名字叫胡富贵,一个很俗气的名字。他这硬汉的体魄与性格完全不一样。这也是我没有一下子认出他的原因,我压根就想像不出来,根本就没有能力把他在训练场上的严肃与抱着个三陪女郎亲热联系到一块去。这也是我一时认不出他的重要原因。

    胡富贵中尉用一种我非常陌生轻佻向我挤了挤眼睛。算是打过招呼了。

    那边一个指挥进攻的核心人物一样的流氓头子,一见我和胡富贵似乎是认识的,顿时手一挥,从那群人中,分出四五个人,把我与钱云围了起来。

    胡富贵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打!”那个流氓头子一声令下,围着我与钱云的人,把我们逼住,不让我们去救胡富贵,却也不进攻我们。而围着胡富贵的几个人,却立刻轮着铁棒一起向胡富贵冲了过去。

    这可是真实的打架。而不象拙劣的港台武打片一样,打手们轮流冲上去。

    在我的眼睛时在,打手们的铁棒,是有先后区别的。而且,有许多漏洞——不是经过经常训练的阵法而只是群殴的话,我只需要身子一晃,就能从这些棍棒的间隙中穿过去。但我并没有看过胡富贵中尉的拳脚功夫,只见识过他的枪法,所以微微为他担心。

    却见胡富贵中尉大脚一抬,硬生生地踢在一枝最先砸过来的铁棒上,顿时把那根铁棒就给踢得倒飞了回去。

    那根飞回去的铁棒,撞在另外几根接连砸过来的其他铁棒上,象是从胡富贵中尉手里飞出去阻挡对手攻击的武器一样,把那几根铁棒砸得都失去了方向。同时,胡富贵中尉随着那根飞出去的铁棒的方向,退了过去,顿时又让从他身后攻过来的几根铁棒落了空……

    就这样,胡富贵中尉一时与他们硬拚一招,有时候左躲右闪,与他们周旋,有时候,又忽然向那几个打手猛攻过去,只追得那几个小流氓们团团转,空有几根铁棒,却偏偏近不了胡富贵中尉的身。

    但这几个流氓看起来,估计也是职业打手,却也都有实战的经验,而且,相互之间,也有一些配合,所以,胡富贵中尉也有奈何不了他们。

    就这样,互有攻防地殴斗了十几分钟。偏偏还是相持不下。

    那个在一边指挥的家伙眼睛乱扫,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的贼眼不停地在我和钱云的身上扫来扫去。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想把我和钱云先打倒,然后,围着我和钱云的几个人,就可以去对胡富贵中尉群起而攻了。

    我立即提高了警觉。

    果不其然!那个指挥的人手拍了拍,那几个围着我和钱云的家伙,如狼似虎地挥着棍子向我冲了过来。

    我有意卖弄一下自己的手段,所以,也不避让,把天一道长教我的那一招“李代桃僵”的功夫,运到了极致,硬是接了那五个人恶狠狠地砸过来的铁棍,在心里一片清明,运用玄功,把所受到的打击力,原封不动地反射了回去。如果铁棒是落在我的头上的,那么,他自己的头,就象受到铁棒的重击一样。如果是打我的肩,那么他自己的肩就要有好受滋味了。

    让他们惊慌的事情发生了。

    那五个向我进攻的打手,在铁棒我身上时,全都象是中了邪一样,忽然之间,一起僵住了,然后,又在刹那之间,象是听到了号令,全都铁棍离手,叮叮当当地扔在地上,然后,一个个扭着身子倒在地上,哭爹叫娘。

    那边的胡富贵中尉的眼睛里射过来好奇的目光,而钱云看我的眼睛里,全是惊喜。

    而那些打手们,全都慌了神,他们神都没有想到,只一合,谁也没有看清我是如何出手,就把他们的五个兄弟,放倒在了地上。

    胡富贵中尉精神一振,长拳一伸,却正是捶在了一个发呆打手的胸前,把那个打手的身子给打飞了起来。

    兵败如山倒!在这些小规模的斗殴里,也一样。

    那余下的几个打手,明知不敌,就不再恋战,一齐夺路而逃。甚至有两人,从三楼的窗户里,呼地跳了出去。

    最后,只剩下了呆若木鸡的那个流氓头子。

    我理也不理那个小流氓,却和胡富贵中尉打了个招呼,让他和我一起下楼。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不是喜欢生事情的人。

    胡富贵走过来,握了握我的手,说:“好小子,有两下子嘛!这是你的女朋友还是老婆?很漂亮嘛,有一套!”

    我不知道该如何介绍钱云。

    倒是钱云大方地对胡富贵中尉说:“我是小何朋友!”但她显然也没有想到我和胡富贵中尉认识。

    胡富贵中尉点了点头,说:“走,出动喝几杯去吧!”

    然后,象没事人一样,拉着我就要下楼。

    我的眼珠子一转,看了一下钱云,钱云点了点头,说:“我们就去陪大哥喝几杯吧。”

    胡富贵中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钱云,哈哈一笑说:“还是朋友就这样听话了……”

    把我和钱云都闹了个红脸。

    我们虽然是说说笑笑地下了楼,但却都是高度地警觉的。一直走到了迪厅的门口,却仍然是一路畅通无阻,这真是让人奇怪。在门口的时候,我看到钱云的哥哥钱海龙,也看到了钱云给他偷偷地打了一个我不明其意的手势。

    一直到我们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酒楼的,打定主意就在那里喝几杯的时候,仍然风平浪静。

    举起酒杯,喝了四杯酒以后,我才问胡富贵中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胡富贵中尉的脸上有点不自在,不肯说。

    我也就不再追问了。

    然后,我们就聊彼此的情况。

    原来,胡富贵现在真的是中校了。在我那个集训地的第三天,他就是上慰了。后来,双过了两个月,他立了一次功,被破格升成了少校。然后,他犹豫了一下,说,他马上就要出一个任务,所以,又被破格升成了中校。

    说到关键了!我向钱云看了看,却见她正屏着气,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我只好问了胡富贵中校——在我嘴里,他现在正式成了中校了,他要出什么任务?

    胡富贵中校却再也不提这事情,只是劝我喝酒。

    钱云焦急地看着我我们,却不好插话。

    我不得不好几次提到他的这个任务,但是,胡富贵中校一听到我提这事情,立刻就把话题转移掉。

    最后,他干脆说:部队的纪律你是知道的!然后,就再也不说了。

    猴急是没有用处的。

    所以,钱云递过来的眼色,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是想让我把胡富贵中校灌醉了,让他酒后吐真言。

    所以,酒喝得很猛。

    谁知道,胡富贵中校的酒量偏偏是无穷地大。

    菜没有上几盘,转眼之间,三斤白酒喝了下去。

    我装成微有醉意。

    但胡富贵中校却是谈笑自如。

    关心则乱!钱云到了我们三瓶酒喝完以后,忍不住站了起来,也端起小碗来,左一句大哥,右一句中校的,敬胡富贵的酒。

    没有几分钟,又一瓶酒被喝得差不多光了。

    钱云的小脸就喝得酡红,而胡富贵中校却仍然镇定异常,仿佛酒精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我夸了胡富贵中几句,然后问他:“胡队,你侠义能喝多少酒呀?”

    胡富贵中校想了想说:“上次,和军区的领导喝酒,我喝了三斤半的酒吧,结果就醉了,差点摸到女厕所里去了。”

    钱云一愕,把端在手里敬胡富贵中校的那一碗酒缓缓喝掉之后,颓然坐下,不再言语。

    我让服务员再拿四瓶酒来,说:“好吧,今天,胡队,我们一定要把你的酒喝好了!”

    胡富贵笑了笑,却不反对。

    等到第五瓶酒打开的时候,胡富贵中校在服务员开酒的时候,偷偷地转脸向我挤了挤眼睛,然后,开始端起酒碗,要和钱云喝酒了。

    我想替钱云挡一挡,但胡富贵却只是笑,不同意我替钱云带酒。

    钱云心里有事情,又巴不得把胡富贵中校喝醉,所以,她硬着头皮,撑着喝。喝完了还要假装高兴地笑一笑——她不知道她笑得多勉强,还不如不笑……

    就这样,转瞬之间,酒店里的八个热菜只上了一半,连钱云都喝了一斤多酒了。而且,今天我们喝的都是五十六度的烈酒,所以,到最后,钱云终于撑不住了,捂着嘴,歪歪扭扭地去了卫生间。

    我只好跟着她。

    还好,这个酒店里的卫生间是不分男女的。

    我扶着她,伏在洗手池边,看着她吐得花容惨淡。

    等到吐完了,她抹了抹嘴,一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喘气,一边说:“我们俩…一定要……把他……把他搞定……我就不信……两人喝……会喝不过他一个人……大不了,我俩喝了……再吐……吐了……再喝!”

    我问她还行吗?

    钱云喘了一口气说:“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可得给我……顶住!”

    我说:“钱云,咱要是不能喝就别喝了吧,特别是你……”

    钱云看了看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傻傻地一笑,然后,头一歪,“啪”地一声,在我的腮上亲了一口,说:“这是对你的奖励!你可得给我……顶住!”

    我觉得她有点好笑,又心痛她。抹了抹她留在我脸上带着酒味的口水,我装作郑重地点了点头。

    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她忽然让我出去,说她要方便一下……

    我站在门口等了好几分钟,才看见她摇摇晃晃地开门走了出来。

    一见到我,她直楞楞地看了我几秒,接着笑了起来,又忽然问我:“怎么是你?”

    我哭笑不得。

    然后,她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又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一看,知道坏事了——钱云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如果她不是练武艺的体质,估计早就趴下了!

    我心里暗暗地想,这酒看来是不能喝了。

    再喝下去,说不定胡富贵中校事情,钱云要先送到医院去了,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就不好交代了。

    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我扶着她,转了一个弯,然后,就发现情况有些不一样了。

    这个酒店里,变得特别的安静了。

    再沿着转一个弯,就发现了有几十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大汉子,背着手,沿着墙站着,竟然跟电影里的黑社会有几分相似。我心里有些奇怪——什么大人物来了?

    忽然想来,我们在一小时之前打过一架。不由得替胡富贵中校担心起来……还有我们自己。

    我连接带抱地把钱云一路小跑带回我们刚才的酒桌。

    远远地,就看到,在胡富贵中校的对面,我们刚才坐的地方,坐着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他们转过脸来,看了看我。

    天啦,真是巧合!

    这两个人,我也是认识的……

waqqwqk 2008-1-24 20:29

正文2 302 撕脸

    终于!

    我的怀里搂着步履蹒跚的钱云。她似睡似醒。

    我迎着这众人的目光,到了餐桌前,大声叫道:“服务员!服务员,请再加两把椅子和两套餐具。”

    然后,我象是惊讶地问他们:“原来,你们是认识的呀!”

    坐在我们的位置上的两个人,一个是武超群,另外一个女人是我在警校时的美女教官高教官。高教官站了起来,算是和我打了一个招呼,却没有说话,眉眼之间,有着淡淡的忧愁。

    而武超群却是一脸的冷漠与疑惑。

    武超群可能不会想到我和他的女朋友竟然是认识的!如果他是来找麻烦的话,他也一定不会想到今天他要来找的敌人竟然是我和我的朋友。

    他冷冷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开口,也不理会我——靠!你看不起我就算了!我和你们说话,你还装聋作哑,过分!好好好!我今晚也不理会你,看你能怎么办!

    胡富贵中校也不开口,他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象是在站岗的卫兵一样,纹丝不动。

    一时之间,十分的尴尬。

    我把钱云送到了高教官的怀里,说:“我拉两把椅子来。”

    高教官从我的怀里接过钱云,放到了她的怀里,然后,她就那样抱着钱云,坐在椅子上,象抱着一个孩子。

    我吱吱嘎嘎地拉了两把椅子过来。然后,一屁股坐下。

    高教官并没有把钱云送回来,相反,她小声地问我:“这女孩是你女朋友吧,她好漂亮。皮肤象个婴儿一样。”

    我想了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却对她说:“你也很漂亮,不是吗?”

    一边是武超群和胡富贵中校剑拨驽长,一面,却是我和高教官轻声细语地谈话,象是早上还在一起用了早点,然后,晚上又偶遇了一般地东拉西扯。

    这种突然的变故,应该是让武超群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出来。

    他一定不知道是立刻就发难,杀得我们片甲不留,还是偃旗息鼓,回家睡觉。

    特别是我和高教官的熟络,一定会让他醋意横生,又偏偏没有办法。

    我就是想看一看他到底能怎么样!

    所以,我就和高教官从天气变化聊到国际风云,从学校里的课程设置到西部的教育普及,从美容健身聊到时常潮流。直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星乱飞。

    很快,我就发现,其实美女教官,是我的合谋者。

    很显然,她也是在用和我聊天的方式,在发泄她的不满。

    这让我颇有快意!

    哈哈!

    你武超群就算是武艺超群又能如何?就算你是亿万巨富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拿美女教官没有办法,拿我一个穷光蛋没有办法?难道你敢当众把我们给宰了不成?

    你就算带这么几十个穿着黑色西服的打手,腰里别着家伙,又能怎么样?

    我忽然明白了屠夫评价武超群时说的那句话——他不敢!

    “够了!”当我小声地和美女高教官又开始探讨流行音乐的时候,武超群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地说了一句,简直要震得我们耳朵眼都痒痒。

    我和教官都抬起头来,看了看武超群,似乎要比他十倍地不悦,然后,又相似一笑。

    武超群的这一声大吼,把已经睡着了的钱云也吵醒了。

    她在半梦半醒里,睁开迷离的醉眼,不满地骂了一句:“谁他妈的,在姑奶奶这里瞎叫唤?再叫…….我把他…舌头割……”一句话没有说完,又闭着眼睛睡觉了。

    钱云这瞬时的清醒,增添了怪异与喜剧的效果。

    也让武超群刚才的地声怒吼,显得荒唐而又可笑。

    “哦,这丫头要睡觉了,我们应该带她回家了,不是吗?”我笑着问。

    “别走!哼,哪里有那么容易?”武超群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啦?”我象是非常奇怪地问他。

    “哼!他——他打伤了我的人……”武超群说道,气得象是说不出话来!

    “打伤你的人?你不是好好的吗?”我装傻问他。

    “哼!”一个难听的音符从武超群的鼻子里滚了出来,他恶狠狠地说:“装傻也没有用!你可知道那迪厅是奇门的产业?你可知道你们刚才打伤的人是门内的兄弟?你可真是吃里扒外呀!……”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高教官和胡富贵中校有些奇怪了。他们一定没有想到,原来我竟然也是江湖帮派里的人。

    “什么?是门内的产业?哦?那我也算是自己人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呀!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说着,我站起来向他弯了弯腰,算是给他赔了个不是。

    “哼!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你吃里扒外,只怕家法不容。”武超群冷冷地说。

    我轻轻坐下,看了看武超群,又看了看胡富贵中校和高教官,然后,非常正式冷静地对武超群说:“家法又不是你说了算,不是吗?”

    武超群一愣。

    我接着说:“要是那个迪厅是门内的产业,那我去了,有谁礼待我了吗?而且,要是说那几个被我放到在地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先出手来伤我的?他们凭什么没大没小的在我面前放肆?又是谁指使他们对我的朋友出手的呢?想让我没有面子么?我也不敢说为奇门立下什么功劳,但我在奇门一天,只要你的地位不长升,我们就是平等的,不是吗?那么,是谁不把我放在眼里的?”

    我看着武超群,一口气连问了他几个问题,声音大得恰好让站在墙边上的黑西服们都能听到。

    武超群看着我,象是见了鬼一样,上上下下地看了看我,说:“强辞夺理……”

    “我哪句话说错了?请你指教!”我也不生气。这样的局面,我很乐意看到。

    武超群说:“既然你不把奇门的产业当成自己的家,把奇门的兄弟当敌人下毒手,我又跟你有什么好说的呢?”说着,手里竟然摸出了一支手枪来,轻描淡写的指了指我和胡富贵中校,然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消音器,慢条丝理地装上,然后,重新把枪口对着我们。

    “你疯了!”我想,他也只是说一说,估计也不敢真的下手。

    谁知道他瞄了瞄我,见我面不改色,想了想,又瞄了瞄胡富贵中尉。

    瞄了几分钟时间,我们谁也不说话。

    只听到“啪”地地声响,他竟然真的开枪了了。

    枪声沉默,但不大。连在睡觉的钱云也没有吵醒。

    子弹从胡富贵中尉腋下的衣服中穿了过去,在胡富贵中校的冬装上,撕开了一个大洞,看起来触目惊心。子弹穿过衣服,一声轻响,在酒店有着厚厚装饰材料的墙上留下了一个洞。

    虽然没有想到他真的敢开枪,所以,大家都吓了一跳。特别是胡富贵中尉,脸色变得特别的难看。

    疯子,我想。他他妈的真是疯了。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看到武超群的枪口轻轻一晃,又对准了我。我慢慢地站起来,冷冷地看了看他,然后,忽然使出了刚刚学会不久的那一式“迷魂”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在一瞬间,变了几个方位。在我心里,相差的却是自己是一个鬼魂,在里飘荡,所以,看起来估计也比较吓人。

    武超群枪口不停地对着我指来指去。

    他可能根本就把握不住我的去向。所以,他不敢开枪。

    “停下来!”他枪对着我大声吼叫着,这一次他把钱云给吵醒了,钱云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张大的嘴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定格了。

    我不理会武超群的话,仍然自顾自飘来荡去——我想赌一赌,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我要先热热身,看看能不能快过他的子弹!

    “你快不过子弹的!没有人能!再不停下,我就一枪毙了你!”武超群得意地对我说。

    我看到他的手颤抖着在空气里虚张声势地晃着,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也许我不一定能快过子弹,但我一定能快过你扣扳机的手指!你要不信你开一枪试试,只要我们一撕开脸,我也不会留情!下一秒就是你的死期!”说着,自己的脚步却起来越熟练,上一秒在桌子边,下一秒已经在窗台旁边了。摆出的架势,似乎自己真的能逃得过子弹的追杀一样。

    “你……吓唬谁呀?”武超群象是在给他自己打气,手里的枪,一直跟着我的行踪……

waqqwqk 2008-1-24 20:29

正文2 303 女人之心

    忽然觉得不妥当——要是这个该死的武超群一直不开枪,难道我就一直这样飘来飘去,象一个鬼魅不成?

    如果仅仅是卖弄一下自己,那么,我这么晃几下,已经足够了。这样一想,我的脚步一收,仍然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武超群一愣,他没有想到我说动就动,说坐就坐了下来。

    也许他被镇住了,也许,他也只是想吓唬我一下并不想翻脸。所以,他自嘲似地笑了笑,说:“原来,还真的有能躲得过子弹的人!”

    我想假戏真作,就说:“哈,这你不知道吗?只是脚步够快,是的,也许脚步快不过子弹,但却能快过对方扣扳机的反应。你仔细想一想就明白了。”

    武超群想了想说:“道理上……能讲得通。但你这样快的速度,只怕没有几个人能达到,这……是丁师叔新研究出来的奇门武功吗?”

    我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一句话说完,再也不多说半句话。免得让他看出这其中的奥妙来。

    武超群象是忘记了他刚才开过一枪,象是忘记了刚才用枪指着我,差一点就扣了扳机,象是忘记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开始和我东拉西扯,不时问一句他想知道的关键的话。

    我暗暗地着急,因为我不知道他真正想知道的问题到底是哪一句,也不知道我回答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一边和他说话,一边从高教官的怀里,把歪歪扭扭的钱云拉到自己的身边。

    “我要回家了,这个孩子需要休息。你不要留我了——对了,这家酒店也是你的产业么?”我问武超群。

    他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心里想,你他妈的还真是有钱。我把钱云扶住,说:“这么说,今天的酒钱,是要打折了?对了,你在迪厅里的那几个小弟,伤得不重吧?需要医药费的话,来找我得了。但下一次,谁再在我面前没大没小,我就废了谁!谁要是再敢在我的面前舞刀弄枪的,我就让谁躺在地上喂苍蝇!”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却也异常坚定。

    武超群不置可否,也不脸红,象没事人似的,只是说:“算了,今天的饭钱,算是我请的。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我还以为什么人这样大胆敢砸我的场子的呢……”

    从我扶着钱云回来以后,在一边的胡富贵中校始终没有说话,象是没有听到我们说话一样,一只保持着沉默,甚至加他的衣服被子弹穿了一个洞,他都没有吭一声。

    走的时候,武超群递给胡富贵中校一张卡,说是某购物中心的,让胡富贵中校自己去买几件衣服穿。

    胡富贵中校不收。

    我在一边打了个圆场,说:“要不,以后,我的朋友再去你的迪厅玩,你把所有的消费都免费吧……”

    武超群点了点头,随手又从口袋里摇出了一张卡,说,这是贵宾卡,所有的消费都是全免费的……

    我想也不想,随手接了过来。哼,干什么不收?不义之财,人皆得而消费之!

    武超群又是一愣,他可能又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爽快地收了那张卡……

    等离开的时候,真的象做了一场梦一样。

    武超群出现的这几十分钟时间,给了我巨大的压力。我想,我也应该给让他感觉到了紧张,特别是我那一招迷魂的杀伤力,一定更是让他的自信心受到了极大冲击……

    这样,他一定会加倍地提防我。所以,这逼迫我,以后做事情要更加小心才是。

    没有想到自己一出道,不到二年的时间,树了这么多的强敌。

    可惜,我没有多少朋友。要不是有几个好的导师,估计,我也撑不了这么久。

    我倒是希望胡富贵能成为我的朋友,虽然他以前是我的教官,但现在不是了,而且,我和他的年龄数短论长不大。

    但胡富贵中校的兴趣不在这里。

    他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能躲开子弹?

    “你说呢?”我反问他。并不肯定,也不否定,更不管他眼睛里闪烁的好奇与探视,就自己抱着钱云与他道别。

    我打了一辆车,但上车后,司机问我去哪里时,我想了半天,但还是决定把钱云带回家去。

    我与钱云,毕竟不是一般的关系。

    我要得到,我就必须付出!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而且,目前的状况是:我要付出更多,也许,才有可能消除她心里对我的恨。这是我不能逃避的,是我必须面对的。

    当我把钱云搬到楼上的时候,看到的是吴琼,她悄生生地在我的房门口等着我。

    “哦!又抱了个漂亮妞回来。你还真有本事。不过,干嘛把人家弄醉?”吴琼嘲笑我说:“是不是,你有这样的爱好?”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倒是真奇怪了!”吴琼说:“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好看的丫头来?真是个色鬼!难道你对不那么漂亮的女孩就一点兴趣也没有吗?”

    我不理她酸酸的话。开门,把钱云抱进房间。

    转过身来,对吴琼说:“你要参观一下我和她行周公之礼吗?或者,要让我享受一下齐人之福?”

    吴琼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我叹了一口气,假装讨饶似地说:“我等你好久,可是你没有来——你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会耐不住寂寞……而且,你也没有说过你喜欢我,不是吗?我就算等到你又能怎么样?所以,我去找一个现实一点女孩,也许才更适合我这样的一个俗人。”

    吴琼毫不掩饰她鄙夷的目光,上下看了我一眼,象是在打量牛粪上的蛆虫一样,然后一转身上了楼。

    我轻轻合上门,自己扶着门,暗暗地叹了口气。

    自己只能做一个人。

    而且,也不能讨好所有的人,也许,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尽自己的责任,才是更现实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古时候,皇帝们看到贵妃醉酒会是什么心情?

    不过,显然不能把这个醉酗酗的女人和什么美好的事情联系起来,除非你想混水摸鱼。

    奇怪的是,我在强暴了她之后,忽然,在钱云的面前,心虚起来,总是觉得自己欠她什么,这种负罪感,让我不再对她有强烈的性欲了。

    所以,在用热毛巾替她擦脸,在替她脱下她的外衣的时候,我总是非常的轻柔,非常的体贴,象是一个父亲,在为自己才会咿呀学语的孩子脱衣服和洗脸一样。

    想了想,我甚至,用热毛巾,替她把她两只角嫩姜一样的小脚,捂了捂,然后,仔细的擦了一遍,才把它们放到被窝里去。

    把她的被子盖好。我在她的床前,看着这么一样年轻、漂亮、两脸绯红、酒气四溢的女孩,看了许久,最后,连自己都头有点晕,觉得这一切,是那样的不真实,是的,不真实!

    过了一会儿,我小声地关上房间的灯,起床,轻手轻脚地向门外走去,打算去睡沙发了。

    在我要把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听到了一个声音:“你能等会再走吗?”

    我诧异地转过头去,却看到钱云歪着身子,半躺在床上,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在暗暗的房间里,闪闪地看着我。

    “你……没有醉?”我心里百感交加。她竟然是……

    “我……我也不知道……我醉了吧?……”钱云想了想,摇了摇头,又想了想,又摇了摇磁浮,说:“我也不知道。”

    “可是,你一直是清醒的,是吧?”我问她。

    钱云的眼睛里一片迷茫,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可能吧,我也说不清楚。好象我什么都能记得,但却全身没有力气……”

    “你……我替你洗脸什么的,你全知道?”我忽然有点难为情,又生气,象是做贼被人抓住了的恼羞成怒。

    钱云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丰厚的眼睑。她点了点头。

    我扶着门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怕黑……”钱云小声说:“等我睡了再走,好么?”

    我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儿。钱云说:“那个胡中校,他去哪里了?我们明天上哪里去找他?”

    我想了想,说:“他会来找我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睡觉吧。”

    钱云没有说话,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我问她:“你要喝水吗?”

    钱云点了点头。我便去倒了点水,递给了她。

    钱云欠了欠身子,靠在床架上,小口小口地喝水,鲜艳的嘴唇,美得无与伦比。让我看得发呆。

    当她喝完了杯子里的水,把空杯子递给我的时候,钱云小声问:“你经常带女人回来?”

    我一愣,旋即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

    “那……刚才的女人是谁?刀为什么说你常带人来这里?”钱云小声问我。说完了她自己象是觉得害羞一样,躺下去的时候,把脸转到了一边,不再看我。

    “嗯……她呀,她是旁边学校的一个研究生……这里有几套房子是我朋友的,我替他们暂时打理一下,出租。她是房客……不过,也不是这么简单,还有其他……一言难尽,以后我再跟你解释。”我没有办法解释关于奇怪的基因的事情,也不想让她知道。毕竟,我和她,还没有这样的熟悉。

    “她和你上过床,是吧?”钱云转过脸来,脸上的憎恶,剑拨弩张。

    我摇了摇头。“没有。我连亲也没有亲过她一下。她很厉害的……”

    “不象我这样好欺负,是吧?”钱云眼睛逼视着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垂头丧气,不说话。

    “装死么?”钱云冷笑着说。

    我生气也不好,不生气,又对不起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钱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再问我:“刚才这个女人,这样漂亮,还是研究生——她研究什么的——你一定很喜欢她,是吧?”

    我小声回答说:“她是生物学的博士研究生。”

    钱云等了一会儿,说:“哦,不错嘛,是个博士,不仅是美女,还是个才女呢!说呀,你喜欢她吗?是不是也很爱她?”

    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女人这东西,只要是……那一定就没有理智了。

    我抬眼看她。她正在看着我,一脸的不高兴。

    我淡淡地说:“是的,我喜欢她,但也只是喜欢。我跟她的关系,不是你想像的那一种。”

    “色狼!”钱云骂了一句,然后,转过脸去,不看我。

    “你……”我看着她说:“你要是想骂我,你就直接说。你要是想打我,就甩我几个大耳光子。你要是想杀我,就拿刀来剁几下……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也……你要就事论事,总不能无端地找事情来责怪我……”

    “死色狼!”钱云甩手向我的脸上扔了一个枕头,然后,反映着我的鼻子说:“小丽对你那么好,你还天天把女人向家里带,你这样做,难道不该让人骂?……”

    又来了!又来了!我心里悲哀地想。

    又听她呱啦呱啦地数落了一阵子我对小丽的不忠之后,才得耳根子清静几秒。

    “你睡觉吧。”我说:“你今天的酒喝了不少,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好吗?”

    钱云头一摇,说:“偏不!今晚上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小脸板着,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一个女人要是想说话,那上帝也没有办法。

    钱云看我傻愣愣的样子,忽然卟哧一笑,说:“挨训也是你自己活该!谁让你见我之后,总不和我说话的?”

    我一惊。象是听到了晴空霹雳一样——莫非这丫头也喜欢我?

    不可能!她是小丽的情人呀。我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轻松了一点。

    “哦。不是我不想热情一点,主要是气氛不对嘛。”我连忙解释说:“你看看,我们一见面,就跟着你去找人,找到人之后,又是喝酒,然后,你就装醉了,我怎么说话呀?”

    钱云假装生气地说:“谁说我装醉了?我本来就是醉了嘛!”

    “好了。你醉了就早点睡吧……”我出奇耐心对她说。

    钱云想了想说:“好吧……但你不许走,罚你今晚就睡在这床下,就枕着我的鞋子睡觉!”说完了,很兴奋地看着我。

    我听了,在心里直说不,但又不想听她唠唠叨叨,便答应下来。

    “你睡呀!”钱云从床上扔下了条毡子,然后,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地板,不依不饶。

    我想说点什么,把这事情化解过去,但一看到钱云眼睛里的兴奋,便知道那不可能,除非,她想出更别出心裁了方法来收拾我。

    我把毡子铺在地上,躺下。

    “枕头!”钱云提醒我。

    我用一种求饶的眼神看着她,但被她用一种更坚决的眼神挡了回来。

    没有办法,我把她的一只鞋子,塞到毡子下,权作枕头。还好,她穿的是运动鞋,不太硬,而且味道不很臭。

    钱云被我将鞋子塞到毡子下再枕住的行为迷惑住了似了。想了半天,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然后,她自己去睡觉了。

    我睡不着,边运行真气,在身上的经络里流转,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情。

    武超群也说,我的关于自己可以快过子弹的说法,在理论上行得通的。那么,到底,这能不能行呢?

    从胡中校和我分手时那期待的眼神可以知道,他一定也对我说的那几句信口说来的话非常的感兴趣,所以,他一定还会再来找我。明天,我要怎么和他解释关于自己可以快过子弹的说法?告诉他我在吹牛?告诉他这是我打算修习的新功夫?还是告诉他什么……

    正在想得头晕眼花,心乱如麻的时候,听到钱云在床上叫我:“死色狼,你睡着了吗?”

    我一听,心里想,坏了,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

    我便假装很困地含糊的说:“刚要……睡着……被你吵醒了。”

    “哼,看你这样听话,今晚……就不再罚你了,你……可以到床上来睡了……”钱云小声说。

    我再一惊。

    叫我到床上去睡?这是什么意思?……

waqqwqk 2008-1-24 20:30

正文2 304 吸引

    “你不生我的气了么?”我小心地问钱云,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你怎么这么多嘴?”钱云横了我一眼,说:“再多嘴,你还是到地上枕着鞋子睡得了!”她这样说着,却把她曼妙我身子向一边移了移,为我空出一块地方来……甚至边那只不太大的枕头,她也歪了歪头,让出一“席”之地来……她看着我,象是对我格外的开恩一样;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就象皇帝选中了某个不起眼的妃子,要临幸她一样的皇恩浩荡。

    我心里却想,这床本来就是我老人家的。而且,你钱云现在,哪怕是再进一步,那也不过是“愿荐枕席”……哦,想得远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老实一点为好。这个女孩,可是“西北江湖第一美女”,迷魂药的提醒我可是记得的。天上不太可能老是掉馅饼,而且,恰好,又落在了我的脑袋上。她让我上床,与她共枕,估计,肯定是要有什么事情的——我猜测。所以,她让我不说话,我就不说话了。卧如弓——我很安分地枕着一丁点的枕头,睡在床沿上,呼吸均衡,眼睛淡漠地看着她,象是看着虚实里的不存在。

    钱云的眼睛里有一丝困惑。她一定会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因为睡在她的身边而方寸大乱。

    “嗯?”钱云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出卖了。

    我扬了扬眉头。

    钱云想了想,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我:“今天晚上,后来来的那个女人,真的是你的老师吗?”

    “谁?”我旋即明白她说的是高教官——美女教官。“是呀!”我回答说:“她是警校的教官。那个,她的拳脚功夫非常的棒的,特别是西洋拳……”

    “你觉得她很漂亮,是吗?我看你和她说话的时候,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要不是人家男朋友在一边,手里拿着枪,估计,今晚,她也要让你背回来了,是不是?”钱云叽讽地说。

    我哭笑不得,但摇了摇头。

    “我最看不起你这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哼,还摇头呢。你以前带她到你这里来过吗?”说着,她的眼睛向枕头上扫了扫,竟然真的用手指拈起一根长发,说:“这根头发是谁的?是你的教官的吗?”

    我抬眼看了看,却是一根不长的短发,却确实不是象钱云头上的秀发那样的乌黑纤细,那根长发,稍稍有一点点的黄。我的眼睛里一定有那么秒的困惑——这是谁的头发?这头发也不是在这床上躺过的吴琼的,更不是小玲的头发——她们的头发都是又黑又亮的那种。想了一会,我估计,这头发大概是艾兰的,估计只有象她这样的女孩,才会因为经常的夜生活而让年轻轻的头发变枯萎。可是,艾兰的头发到底是什么颜色?我竟然想不起来了。

    “你不敢说话了吧!”钱云的眼睛里,满是不屑。

    我不说话。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不解释的好。

    钱云把那根头发,扔了。然后,她看着我,问我:“那个武超群,你搞得定吗?”

    “什么?”我问她。

    钱云说:“你呀!你要想抢人家女朋友,就不怕武超群把你给剁了喂狭狗?”

    “谁说我要抢他的女朋友?”我奇怪地问。心里想,高教官,是我的老师呀。要说我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这我也不否认,但这只是所有男人见到漂亮的有气质的女人都会有的冲动,说到底,这是一种动物的本能,我还真的没有想过要和高教官有什么什么更深一层的关系。所以,我说得特别的坦然。

    “哼,敢做不敢当,我最看不起你这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钱云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过的话,话语里简直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她的眼睛要是一把机关枪,我此刻的身体,一定成了一个变形的马蜂窝了。“你以为我是瞎子?看不到那个女人望着你的时候含情脉脉的骚样?她看那武超群时,却是一脸的冷漠,就算有一点点关心,那也只是象在看着一个生意伙伴似的。连瞎子都看得出来,难道象武超群这样十几岁就在岁月场上混的男人看不出来?你当时没有注意到武超群这个家伙笑眯眯的么?你不知道他这家伙一旦暴怒就会笑眯眯地看人好象是心情大好一般么?你麻烦了!”

    钱云说话的声音很小,象是有气无力一样,但让我听到以后,却如晴天霹雳一般。是呀!那个美女教官,在和我说话的时候,言笑晏晏,眉目传情的样子,当时,我还为此而得意了一番呢——我光顾着惹武超群生气了,忘记了他生气的后果可能是自己惹上无穷无尽的麻烦。现在钱云一说,顿时,我的后脊梁有些汗渗渗的了。

    “不会吧……不过,我和高教官,只是师生关系……”我解释一下。

    “是吗?”钱云的眼睛看着我,在离我的眼睛十七厘米的地方:“可能她不是这样想的吧。”

    “不!”我肯定地说:“我比你了解她。我和她只是师生关系。”我强调了一下。

    “你是个……白痴!”钱云淡淡地说:“你了解她?真的?你真看不出来她很喜欢你?哼,你了解她?胡说!我不了解她,是的。但我显然更了解女人!”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里是忧是喜。

    钱云看了看我,说:“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些傻女人,会喜欢你这个白痴……”

    我想了想,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许,钱云的话,并没有需要我去回答。

    钱云在被子里踢了我一脚,说:“你哑巴了?我问你的话呢!你是怎么花言巧语去骗人的?”

    我本不想回答她,但……算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我装作想了想说:“我不会花言巧语呀!而且,我和她说的话并不多的。”

    钱云点了点头说:“嗯。看你这样子,闷得象棒槌,也不象会花言巧语的样儿……你很善解人意吗?这也不象……”还好,她没要我回答,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推断。

    想了想,她接着问我,说:“那……你很有钱吗?经常给她们买东西吧——是了,你一定经常给她们买东西,你以前还给小丽买过一个大钻戒呢!——这些小丫头们,贪小便宜,所以,便让你买通了,是不是?”她得意地笑了,象是完成了一个重大的科研课题一样的得意。

    我摇了摇头。虽然她的笑容灿烂,看起来明艳照人,但我还是要否定她的说法。

    我说:“我一般不替她们买东西的,除非……反正,几乎没有买过。而且,我也很穷,手里有的几个钱都是暂时借人家的,都要还给他们。就连这房子,也不是我自己的,只是替人暂时打理一下罢了——甚至可以说,我是个穷光蛋!另外,你想一想,我怎么可能比武超群更有钱呢?是不是?”

    钱云愣了一下。但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真奇怪……”她自言自语道。

    我心里想:这丫头真奇怪,这半夜三更的,怎么对这个问题追问个没完没了?好象,这些问题永远也不会有答案的,而且,她应该对我说点其他在眼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呀!比如说我们明天是不是去打一下胡富贵中校,比如说她应该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她的哥哥……

    “那是为什么呀?”钱云的脸上流露着小女孩的天真烂漫。她的眼睛看着我,象是在迫切地要寻找一个答案。

    我希望这样的对话早点结束(注:现在是艳遇三年早春时分,我的脸皮还不是太厚,谈及情感方面的问题,仍然会脸红的),就假装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我真是个穷光蛋,你相信也罢,不信也罢。至于那些女人,那些漂亮女人,嗯,以前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的命里有桃花。当然,这些话并不太可信,因为谁也没有办法去证明它。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吧,你想听吗?”

    “嗯!”钱云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我,看来是真的想听。

    我想了想,问她:“你听说过如意神功吗?”

    钱云摇了摇头。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她说:“这个,简单地说吧,练这个以后,人的身体会散发出一种味道出来,异性闻了以后,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的。”

    钱云一愣,疑惑地说:“竟然会有这样邪门的功法?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点了点头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要是不信,你就所劲嗅一口试试,看看我身上是不是有一种淡淡的,但却是非常、非常、非常特别的味道——跟骚味差不多吧……”

    钱云试探似的耸了耸她的小鼻子,然后,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一般地说,在刚开始的时候,你会嗅到这种味道的。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身上有种难闻的异味,让你全身上下都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钱云想了半天,才回答说:“好象是吧,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特别特别的讨厌。”

    我点了点头说:“这跟吸毒差不多。开始吸的时候,会不爽,但以后就离不开毒品了。我身体上的味道,和毒品的作用机理是差不多的吧。等你吸得多了,习惯了以后,你就会爱上我了……”

    “啊!”钱云张大了嘴巴,用她洁白的小手,后着她的鼻子。象是害怕,又象是在配合我演戏一样。

    我郑重地说:“没有用的。你的身体,特别是象你这样练过气功的人,不仅仅是你的鼻子能呼吸,你全身所有的细胞,都能呼吸的,不是吗?”

    钱云瞪大了她那双美伦美焕的眼睛,象是一只恐惧中的鹿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我。忽然挥了挥手,推我下床。

    然后,她用手指了指门口,示意我出去。

    我光着脚,落荒而逃一样,向门口走去,心里说,看来自己还真的是不解风情。

    走到门口的时候,在要关门的时候,我回过头来。这时候,钱云已经起身坐了起来,靠在床架上,正在看着我。

    “你害怕了?”我问她。

    钱云茫然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调侃她,也半是恐吓,说:“在这房间的每一个空气的微粒里,都在着我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只要你吸得多了,你就会不顾一切地爱上我的……”

    钱云不再看我,而是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过了半天,她说:“这三更半夜的,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我一愣。

    钱云看着窗外,缓缓地,颤抖着声音说:“你真是个无赖的白痴!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小丽的关系那样的亲密,会不知道你练过如意神功?我会不知道如意神功是怎么一回事情?……你身上是有股骚味,但根本就不象你说的那样致命……要说你以前欺负我,是为了替小丽报仇,这说话虽然荒唐、可笑、无耻、下流,我也认了,也就当你是为了小丽,我也看在小丽的面子上,饶恕了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真的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还是要骗我?还是要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我就这样讨你的厌吗?……”

    她回过脸来,看着我。洁白的脸,反射着不远处的楼宇里投射过来的灯光。在那洁白的脸上,有着两道晶莹的漂流,更是让人看着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过……

waqqwqk 2008-1-24 20:30

正文2 305 偷窃计划

    就这样过了很久。

    我输了。我被女人的眼泪打败了。我回到床前,为钱云递过去几张纸巾。

    钱云抽抽泣泣,象是没完没了。

    我再等了一些时间。终于忍不住对她说:“你要是希望让我难过,觉得自己犯了死罪,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别哭了——我们都不是笨蛋——让我们讨论一些重要的事情,好么?你父母,还生死末卜呢?让我听一听你的打算吧,这样我也好帮你,不是吗?”

    钱云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泣。

    我在床前坐了下来。刚坐下,被她从被窝里伸出脚来重重的踢了一下。虽然我能躲得开,但我还是默默地忍受了,让她的小脚,在我的臀部留下一阵酸疼。“啊~”——不仅如此,我还夸张地叫了地声,说:“你干么要踢我呀?”

    钱云破涕为笑。然后,又用手打了我一下说:“我就是要打你这个坏蛋……”

    然后,她开始讲她的设想。

    原来,她是要一直跟踪那个胡富贵中校。

    显然,她知道的东西要更多。

    她告诉我为什么胡富贵中校会在这里:

    胡富贵中校的父亲是个山野的猎人,枪法一流。所以,胡富贵其实是从小就会用枪的。等到他进部队之后,理所当然的成了一个优秀的射手。

    胡富贵中校多次想要把他的父亲接到城市里生活,好好地享受一下。但他的父亲自从去了城市两次之后,再也不愿意离开大山,去儿子那里了。老人的根,扎在大山里。老人是在山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胡富贵没有办法,只好每月寄些钱给老人,再尽量抽点时间去看一看他。

    后来,胡富贵中校老家的那座大山发现了银矿。

    不久,一座丰茂的大山,变成了一座千疮百孔的荒山。

    胡富贵中校再回家接老人进城。但老人依然不愿意。大山虽然荒芜了,但毕竟与他一起长大的老人还很多,他们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总是要比在城市里孤单地生活着要强得多——老人总是这样想的。

    上个月的时候,终于出了件大事情。

    当老人生活的那座大山成了钱山,被开采之后,各种各样的人,聚集到了大山脚下的那个小村庄里。

    原来小山村里的“干部”们,理所当然的成了受益者。很快暴富起来。这就引起了失去大山依靠的其他山民们的不满——在一方面是他们流离失所沦为雇工,但以前,和他们一样生活的人,只因为是所谓的“干部”,依靠他们手里的一点权力,和那些矿主们勾结起来,很快暴富起来,回过头来,去维护矿主们的利益,成了矿主们的打手,来压制山民们正当的利益要求。

    最后,胡富贵中校的父亲,站了出来。他说,让我来吧!我儿子在外地,我没有负担。

    老人拿起休息了多年的猎枪,一口气杀了十七个人。村里的“头头”们,外来的矿主和打手……然后,老人投案自守了。

    这是个惊天的大案。谁也没有办法了。

    胡富贵在痛哭这余,想到了免死金牌。

    胡富贵中校在军校的时候,有一个射击老师,后来,到了“后翌”这个组织里,做了一下基层的指挥官。偶然的一个机会,那个指挥官,被胡富贵中校在酒桌上,摆平了。在一片混乱中,说出了“免死金牌”的事情。但事后,那个指挥官死活不承认。

    当胡富贵哭着打电话跟那个指挥官说起自己父亲的遭遇的时候,那个指挥官沉默了许久,才答应帮胡富贵中校。但他要出一个任务,要等到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指挥官让胡富贵中校在这个城市里等他。他会带一枚“免死金牌”来救胡富贵的父亲,但交换条件是胡富贵自己要到“后翌”组织里去服役一年时间——当然,军阶可以长一级……

    我恍然大悟。原来胡富贵中校是在这个城市里等那个指挥官来救他的父亲。

    我问钱云,难道她想偷那块免死金牌不成?

    钱云摇了摇头说:就算偷了那一块,也没有用处,因为她家里有四口人需要救赎。

    我想想也是,想到不会被钱云逼着去偷不该偷的东西时,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钱云。

    钱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了。要是……”她忽然沉默不说话了。

    “要是什么?”我担心地问她。

    钱云的眼泪忽然又流了下来。她想了想说:“要是那个指挥官好色就好了……”

    “啊?”我一愣。

    “我愿意用自己,去救我一家人的性命!”钱云流着眼泪,却坚定的说。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从我的心底里升了起来,让我觉得自己的手脚有一种麻木的感觉。“也许,有其他的办法……”我虚弱地安慰她说。

    钱云又哭了一会儿,说:“我要教你如何偷东西!”

    “为什么?”我问她。

    “因为那个指挥官,也许不好色,或者好色却胆小。所以,我们到时候,可能不得不冒冒险,要是他不愿意给我们免死金牌,那我们就去偷——就算刀山火海,我们也要去闯一闯,不是吗?”钱云说。

    我不得不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觉得非常的不妥当——只怕偷来的免死金牌不一定好用,而且,有弄巧成拙的可能。但这个时候,我却不能所这怀疑说出来,免得对她打击过大——也许,她心里抱着希望,会让她能更冷静的思考,而不至于方寸大乱而做尽傻事。

    钱云想了想,然后,开始给我讲做贼的各种道理。

    她讲的这一切,果然要比当初小丽为了好玩而对我讲的一些东西高明不知道多少倍。比方说吧,小丽是单刀直入,直接讲如何开锁。而钱云,却是讲,要做贼,首先是“攻心为上”!从做贼的心理准备开始讲——这让人觉得做贼很光荣、天经地义、而且前途光明……甚至连一般人防贼的心理,她都讲解得清清楚楚入木三分……听她这么一说,确实,做贼就能做到了知已知彼,应对自如了……

    接下来,她才开始具体地,有针对性地讲在具体的环境下如何偷东西。什么观察,什么伪装,什么接应转移赃物……什么被捕获后如何应对审讯等等。听她这样一介绍,简直可以用博大精深来形容做贼的学问。

    不仅是偷,而且,什么坑蒙拐骗之类的招式,她都一一娓娓道来,说得我目瞪口呆。

    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原来,这个貌美如花的小女子,竟然是这样的高明。真是贼王的女儿!!!

    另外,在极短的时间内,我自己也在修为上,有了极大的进步——我不去做贼,但却可以永远地抵挡一般小贼们的骚扰了。回想一下自己以前在大街上洋洋自得的行走时的情形,不由得后怕——要是让小偷盯上了,只要他手段稍高明一点,只怕自己身上不论装什么,回家后一摸口袋,还是会发现自己的东西不翼而飞了。

    “你……你偷过东西吗?”我好奇地问她。

    “我玩过。对我来说,这只是学着好玩的,所以,当初,我爸爸硬是逼着我学的时候,我没有用心。这了只是学了点皮毛罢了。”钱云回答,不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还是谦虚了一下。

    “哦?你偷过最好玩的东西是什么?”我问她。

    钱云的眼睛眨了眨,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说:“嗯,是一封信!”

    “什么?是情书么?”我好奇地问她。心里迫切地想知道她偷了什么样的信。

    “哦?你怎么猜到的!确实是一封情书。”钱云向我眨了眨眼睛,说:“那个女孩,爱上了一个笨蛋,但她在表白的时候,却反复地说:“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呀?”

    好象也不是很有趣。但我还是点了点头。“信上都写些什么?”我装成很有兴趣地问。

    让我想一想,钱云似乎真的在想,然后,她开始回忆道:““她和我说起过你,说起你各种各样的好,甚至说起许许多多的你给她无与伦比的快乐,最后,她总会甜蜜地总结一句——她恨你!”,这,你听说过吗?”

    我一愣。怎么话这么的熟悉?难道是某个电视里的对白?或者某个小说中的对话?

    钱云笑了笑,接着说:““两个与你上过床的女人,如今成了朝夕相处的好朋友,你知道了会怎么想?开心吗?我恨你的奸笑,如果你现在已经笑出来的话。”,这些话听着好玩吧!”说完了,她还冲着我扬了扬她的柳叶眉。

    我头一晕——她背的,竟然是叶芝写给我的信。“你你你……”

    钱云哈哈一乐。丝毫也不掩饰她的得意,说:“你现在知道,其实你那个太极神宗师父留下的密室,其实并不保险了吧!”

    我揍她也不是,转脸就走也不是。

    我真的被这个丫头打败了。

    她真是个小魔鬼,真真假假,哭哭笑笑,让我摸不着头脑——我算是相信迷魂药当初说的话了,钱云她真是个小妖精!

    “小妹妹。正经一点。算了,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耐心地说。

    钱云想了想,说:“好吧,我们明天去偷一点东西。”

    “什么?”我一惊。心里想,这时候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吧。

    钱云淡淡地说:“没事的!我们现在没有钱花了。以前,我们家有许多钱,在西北老家,除了存在银行账户里被查封的钱之外,我们也藏了一些在别的地方,但现在不方便去拿。没有钱,当然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了,不是吗?”

    我手头有一点钱,可惜都不是我自己的。但要去做小偷,却是心有不甘。

    这话我又说不出口。要是我说自己不愿意做小偷,那钱云一定会说:哦,做小偷不光彩,难道做强奸犯就光彩了么?——她会这样说的。她会一句话,把我所有的退路都封得死死的。

    所以,我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况她说的是明天的事情,说不定,明天她就改变主意了,说不定,她只是在试探我愿不愿意为她做点事情。

    “好吧,真的很晚了,教一个笨蛋徒弟真是费心神呀~睡觉了,困死了!”钱云伸了一个懒腰,手向上举,身子前挺,更显得她身材的惹火——我简直要怀疑她是故意诱惑我的。

    她钻进了被窝。

    她看着我,象是想了半天才决定一样。她指了指床的另一边,说:“你睡那一头吧。”

    还好,这丫头的良心还没有大大地坏了。

    我在床的另外一头刚躺下,就听到钱云的一声尖叫。于是赶紧起来看看怎么一回事情。

    只见钱云捂着她的小鼻子,夸张地把头伸出床外,说:“天啦,你的脚真是臭死了。你还是睡到这一边来吧。”

    我老脸一红,赶紧把脚缩了回来,然后,很快地睡到了她的身边。

    钱云歪过头来,脸颊绯红,她看了我一眼,掩饰似的说:“你……不打鼾吧。”

    我点了点头。她才放心似地转过身去。

    她的一头秀发,落在枕头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她纤巧的腰肢,曼妙的曲线,就在我的手边……可是,我偏偏不敢再碰她一下。

    我一动也不动,就那样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姿势,免得她觉察到我有什么心思。

    她似乎也是。她也是一动也不动,象是被点了穴道一样……

    真是从来都不会想到,从那一次以后,我和钱云,还会躺在同一张床上,会是这样的情形……

waqqwqk 2008-1-24 20:30

正文2 306 选择

    如果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那么应该发生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所以,我和钱云,安睡了一夜。第二天本来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里,便多一分信任。

    “你哥哥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问她。

    钱云杨了想说:“他今天还会在迪厅里等我们去见他的,这是昨天约定好的事情。”

    迪厅要到下午才开业。

    所以,上午,她坚持要带我上街去偷点东西玩玩。

    我问她偷什么?

    钱云说,当然是钱了,她别的东西不要的,因为只有钱,别人无法证明是自己的!除非被抓个现行,哪怕是转了条街就被抓住了,那也会没事。

    嗯,果然是狡滑。

    有钱人喜欢到最大的商场里瞎转,摆谱。所以,她带着我到商场里去转。

    她指点我什么地方可能会有监控,什么地主,会站着个保安,象这种商场的布局,要在什么地方下手等等。最后,她才现实地给我讲,应该如何看人,分析他们是不是有钱,是不是容易下手。

    要是说分析这些购物者身上是否有钱,我倒是可以凭借自己的灵力闭着眼睛也能知道,但什么人容易下手,倒是钱云比较有经验。

    等到她盯上一个人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我怀疑:也许,钱云带我来偷东西,坚持让我下手,她的目的并不是象她说的那样,要锻炼我的身手,可能,更重要的是,要让我深涉江湖,从此不能脱身。

    我真的要为自己一时的错误而从此深陷其中吗?我要为自己强暴钱云而受她摆布一辈子吗?

    一种深深的寒意,从我的心头升起。

    是的,我做错了事情,就要为此而付出代价。客观地说,象我这样,恶毒地强暴了她,估计,要是被告到法院去,至少也要被判个十年八年的。即便如此,我受了十年的牢狱之苦,也不能说是补偿了她。

    所以,我希望能为她找几块免死金牌来。也许只有这样,救得了她一家老小四口人的性命,才会让我觉得自己勉强对得起她了。

    我已经不是个孩子,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负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我以后,做任何事情,都要深思熟虑,想好了再做,不能再一拍脑袋,然后,任性而为。

    象她现在这样,逼着我去偷东西,在理论上讲,是可以熟悉一下,练一练自己不法的胆量——但,我要这样做干什么?难道,我安分守纪的,就不能帮她把事情摆平吗?

    所以,我要拒绝她。

    所以,我要带着她,离开这里,去找胡富贵中校,光明正大的,摊开问题,去和他谈一谈,是不是有可能,我也去服役,去换几块免死金牌来?……

    钱云没有觉察到我的异常。她一心留神着那个浑然不觉的一个膀胯着一个漂亮小女人的老头儿。

    钱云小声地对我说:“你看到那边的那个老头儿了吗?这个死老头子,估计是什么当官的。在他怀里挨挨蹭蹭的小丫头,估计是他的小老婆,他们之间的年纪至少相差三十岁,你说是不是?”

    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钱云说:“这种人可恨不可恨?”

    我再点了点头。

    钱云说:“我们就偷他!这种人手里的钱,必定是不干净的!我们今天偷的钱,我一分钱都不要,让你损给希望工程,好不好?”说完了,她目光烁烁地看着我。

    我的心动了。沉吟着。

    钱云鼓励我说:“劫富济贫,难道不是英雄应该做的吗?你要是害怕了,就由我来做!我最痛恨这种嘴里仁义道理,背后男盗女娼的官员了。”

    “我来!”我被她说动了。

    说话之间,她带我到商场一个转变的地方,等那个老头儿过来。等老头儿真的走过来的时候,在她转变的一瞬间,几乎和我们迎面撞上。

    等我与他们擦身而过之后,手里,多了一个钱包——真是易好反掌。我的动作太快了!我真的怀疑,就算这个商场有一个摄相机的话,如果不是高速的那种,是不是能把我的动作摄下来。

    钱云很满意。她并不恋战,转向和我离开了商场。然后,只留下钱,其他的东西,丢弃掉了。

    现金不是很多。不到三千块。钱包里面有一张工作证,钱云说的不错,那老头竟然是一个外省的民政厅的副厅长,真TM的讽刺!我的罪恶感一下子减少了很多。

    我想留下那信用卡,再多提点钱,一起去捐了。但钱云坚决地摇了摇头。

    虽然害怕,但轻易的成功,还是让我很兴奋。

    “我们再去偷那个小女人吧,说不定那丫头身上还有不少现金呢。”我头脑发热,建议道。(那个时候,这些东西非常稀少,而且很贵)

    钱云摇了摇头说,不能太显眼。

    然后,她带我去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她问我,你看得出来,哪些人是乘客,哪些人是小偷,哪些人是警察吗?

    我看了半天,才对她说:“那些只注意别人腰包行李的人是小偷,那些在行人身上扫来扫去,一见到小偷就盯住不放的是警察。无所事是焦急等待的人是乘客,是吧?”

    钱云点了点头说:“那,我们象什么?”

    我不暇思索地说:“象接站的人,在等朋友或者亲人的到来。”

    钱云笑了笑说:“不是,我们在迎接一个大款。”

    钱云在大厅里眼睛看来看去。寻找着目标。

    冷风一阵阵吹过来。我慢慢地清醒过来。

    又一趟列车在一声气笛的长鸣声里缓缓地靠了站。

    钱云一下子兴奋起来,她拉着我,向出站口走去,象是真的要迎接什么人。

    她握着我的手,拉着我,催促着我快点过去。是的,现在乱哄哄的时候,正是偷东西的好时间。

    我把她的手捏了捏。

    她觉察到了,想把我的手放开,却被我紧紧地握住了。

    她用一种娇嗔的眼神横了我一眼,继续紧张地看着出站口的人群。

    我用手拉了拉她。

    钱云看了我一眼,继续盯着人群看,嘴里说:“别闹了。”

    我用力,拉了拉她,然后,一言不发,用力拉着她,向外面走。

    钱云奇怪地看了看我,使劲想挣脱我的手。

    我不说话,只是牢牢地拉着她的手,更是把她拉出了火车站。

    到了外面的广场上的时候,我的手背上已经让钱云的指甲留下了数道伤痕,渗着血。但一点也不痛。至少感觉上是这样的。

    “你干什么?”她冲着我吼道。

    我一言不发,看着她。

    “你这胆小鬼,真是个窝囊废!”她生气地看着我。

    “够了!”我对着她大喊了一声。然后,我说:“我受够了!你哭吧!”

    钱云吃了一惊。她向后看了一步,傻傻地看着我,出人意外地,她这一次没有掉下眼泪。

    “我可以帮你!我一定会赎回自己的罪过!但是,是用我自己的方式!我自己的,你明白吗?!!!”我大声在她的面前喊叫着,惹得路边几个人对我们侧目以视。

    我又向着她面前逼近了几步,说:“你的方法不行的!一定为行的!要是行,你早就办到了,也不用等到现在!要是还是用的方法,那谁也救不了的!你明白吗?用我的方法!!!我的!!!我会去拚一拚的,我会竭尽全力去做!我现在就会用心去做这件事情,但你不要指挥我,更不要命令我,不要试图用你的脑袋代替我去思考!OK?”

    钱云茫然地看了看我,象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她喃喃地说,然后,她忽然捂着脸,跑开了。

    我心灰意冷地站在原地。没有去追她。我知道,也许她会象上一次一样,消失在人海里。

    但我不再去找她了。我只是要为她做那样的一件事情,其他的并不重要。

    我本来就不温柔,也不体贴。也许我本来就是怎么自私自利的,我也不可能为了某一件事情,忽然改好过来。我现在要去做的事情,不管是为了帮助别人,还是去救赎自已的罪过,唯一值得自己去做的事情,也许,也不是为了别人为了什么道德什么正义更别说什么崇高的理想或者是高尚的信仰,也仅仅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安心,能在深夜里安睡……

    我就这样,定定地站在乱乱的广场上,不知道自己是坚定,还是心乱如麻。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慢慢地,把我的衣服浸湿了……

waqqwqk 2008-1-24 20:31

正文2 307 黑吃黑

    春天里的雨,冰凉冰凉的。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凉意,从头到脚,把我浸了个透。

    原来曾经有过的繁华,只是镜花水月。当你要去做自己的时候,你会发现,什么都是假的。

    自己的冷漠与清醒,只会害到自己……

    我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雨地里。水珠子,慢慢地从额头,不停地滚落下来,偶尔会擦着我的睫毛,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这个城市里,每天都会有大批的人从这里涌入,也会象退潮一样,每天,有大批人,在这里,被火车带走。

    而此时,当这些过客,从我的身边,奇怪地走过的时候,他们象是看到了一个傻子和怪物,但没有人理会我,我心灰意冷,也不会去理会任何人。

    是的,我也是这个城市里的一个过客,也是个怪物。

    我看不到前面的路,却没有办法回头。

    我忽然想,也许,我应该象胡富贵中校一样,去部队服役一段时间——至少,我认为自己射击的水平,要比胡富贵更高明一点,因为我有超常的直觉在支持着我。也许,我这样死去,死在部队里,倒是不失为一个男人的死法!

    而我自己的牵挂,其实也很多,虽然没有象胡富贵或者是钱云那样大的麻烦,压在身上。

    “你真傻……”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我沉思的时候传过来。

    一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我湿淋淋的冰冷的手。

    “我们回家吧。”她说。

    我的头又开始发晕。

    真的,杀了我也不敢相信,钱云竟然又折了回来,而且,特别温柔体贴的拉着我的手,要带我回家。

    她总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这让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喜欢还是讨厌她。

    象这样站着,或者再拒绝她,那都不过是孩子似的赌气。我已经长大了。所以,我默不作声,跟着她,回到了我的那套公寓里去了。

    换了一身干衣服,喝了一杯热茶,一阵暖暖的感觉,从丹田里慢慢地升起,流遍了全身。

    “你真傻……天这么冷,你干嘛还淋雨呀!今天是惊蛰,天还冷着呢……”钱云坐在我身边,小声的埋怨着。

    我一愕。原来,今天是惊蛰,竟然是我的节日。那么,也是活该我淋这场雨了。

    我再一次感觉到了宿命牢笼的沉重。

    我慢慢地收拾起自己的心绪。

    我看了看钱云,说:“你怎么又回火车站了?你还想去偷点钱吗?”

    “才不是呢!”钱云飞快地说了一句,还气恼地轻轻地踢了我一脚。

    我叹了一口气。我想劝她的话,始终说不出口。是的,我也不是好人,与其劝她,不如教训自己。“那你怎么回来了?”我淡淡地问了她一句。

    钱云的脸红了,过了半晌,她才说:“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头脑里少一根筋……”

    “你能肯定我还没有走吗?”我看着她问她:“我从来没有象这样傻过。而且,这可能是人生平第一次,在雨里淋了这么长的时间。”

    钱云愣了一下。

    她缓缓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头去找你。我在回去的路上,一路小跑,巴不得马上就能回到广场上去。在路上,我心里想,要是你还是在那里等我,那我,就原谅你以前做过的事情,而且,今后,再也不骗你了。我要把你当成一个好朋友来看待……一边跑,我一边想,自己真傻,你怎么可能还在?是你把我赶走的,而且,天还下着雨。当我远远的望见你的时候,你知道吗?我流泪了。你知道吗?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平静下来,才走到你面前。我是不是也很傻?”

    我看着她,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也许是温暖,也许是担心,也许是其他的东西在作怪。

    我慢慢地举起茶杯,喝了一口热水,然后,什么话也不说,看了看她,再看了看窗外。看了看窗外,然后,再看了看她。

    她被我的举动迷惑住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她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错的是我,羞愧的人是我,也许你不知道,我时时在忏悔自己的罪愆!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她低下了头,也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对她说:“我们去那个该死的杨勇家去,向这个畜牲讨债,好吗?”

    钱云抬起头了,看着我,点了点头,但却说:“现在是大白天的,方便吗?”

    “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最安全的时候。”我说:“你去过他家吗?他在城南有一个别墅,我们今天去把它给端了,好么?”这些情报是迷魂药给我的。

    钱云看了看我,眼神告诉我,她显然不愿意我们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动。

    我想了想说:“我们没有时间,我们不仅要在白天,而且就是在现在,而且要在中午就把这件事情做了。我想那狗东西家里,会有不少钱的,这正好做我们的活动经费。另外,一般地说,他中午并不在家。所以,你可以放心,白天我们不杀人的。钱云!”

    钱云想了想,说:“我们找一下我哥吧。也许那个杨勇家里,会有什么监控系统什么的,这个我哥哥比较在行,可以轻易地把它破解了……”

    钱云和她哥哥的联系方法简单而又特别。很快,我,钱云,还有她的哥哥钱海龙,一起去了杨勇家的别墅。

    一个好大的房子,城南的一个风景区的山坡上。别墅外面还有一个大院子,用铁栅栏围了起来。

    真是腐败!就这个二流子,凭他自己的本事,能买得起这样的房子吗?……

    钱海龙拿出一个望远镜,远远地看了一下,然后,告诉我们:房间里没有人。

    我们装成无聊的游客,慢慢接近那套别墅。

    等到半里路的时候,钱海龙爬上一颗大树,在树上仔细地核查了一下那幢别墅的一些细节性的东西。

    过了十几分钟,他才从树上下来,然后他告诉我们,这房子确实有一套日常用的监控系统,不仅如此,还有两套应急的备用监控系统。

    看起来,这监控系统是个高人设计的。从理论上讲,这套监控系统是无法破解的。

    但是,它却也有一个致命缺点——它的警报系统可能是有线传送的。

    所以,我们只要够快的话,可以用暴力的方法,简单地把它粉碎了就行了。

    我们先把传送警报的线路破坏掉,然后,完全不管监控系统,直接进入房子,把房子洗劫一空,然后,把监控系统的录相带拿走就行了。

    说着,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钳子,在附近的电线杆上,找到了传送信号的电话线,然后,轻松的把它断开。

    他想了想,又非常内行的,在房子的另外一侧,再找到了一根隐藏的备用电话线,也把它断开了。

    然后,我们三个人大摇在摆地破门而入——这个房子四周空旷、视野开扩、风光秀丽——确实是很适合做别墅,但也是很适合被洗劫——如果监控系统失效的话。目前正是这种状况。

    所以,当钱海龙使出一把锤子的时候,什么门锁,什么机关,全不管用了。

    最后,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个隐藏在浴室里,在一张小品画后面的保险柜。

    打开后,一看,马马虎虎,只有二十多万现金和八千美元。

    从进门到拿到钱,时间不到十分钟。

    “走么?”钱云问我。

    我想了想,说:“从理论上讲,现金一定不止这么多,我们再找一找吧。”

    她犹豫了一下,象钱海龙递了个眼色,然后,大家分头再找。

    我坐在卧室里,慢慢地静下心来,然后,灵力通过挂在胸前的护身符,向外扩散。但别墅的房间里,似乎并没有什么

    枪!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这房子里的某处,藏着枪枝!我非常肯定自己的感觉。但它在哪里呢?我仔细地用灵力把这别墅再搜了一遍,但仍然一无所获。

    钱海龙手里拿着几个摄相头和摄相机——他舍不得把这据说是进口的高级货留下,他要把它们都带走。他也说,快走吧,时间不能停留太长。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和他们到楼下去。

    出了别墅的时候,看到一间小车库。

    钱云说:“看看有没有车,要是有车,我们就能走得快一点呢!”

    于是,就把那车库打开,一看,是辆机车,一辆非常拉风的进口的漂亮机车。

    正要离开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把钱海龙带来的锤子拿在手里,把车库里的工具箱打开。那个工具箱有一米多高半米宽。

    里面除了工具,却什么也没有。钱云兄妹两不解地看着我。特别是钱海龙,看我简直就是在看一个小娃娃,那种眼神,会让人气馁——但我不会,因为我已经知道了隐藏在这个工具箱里的秘密。

    我把锤子一挥,把工具箱嵌在墙上的后壁砸开——这样比开锁要快得多——后面露出一个小洞。

    拿着手电,正要进入那个小洞的时候,钱海龙拉住了我。

    他很老练地用一根铁棍子,将才脱下的一件衣服挑在铁棍上,向洞里伸了进去。

    洞里传出一阵奇怪地声响。

    等到铁棍拿出的时候,上面挑着的衣服上多了几个焦糊的大洞。

    钱海龙点了点磁浮,解释说:“是一个极致命的酸性腐蚀剂,这玩意也是进口的,它由一个红外线探头控制的,所以,要用一件热衣服进去试一试才行的。”

    然后,强盗的洞口才算完全打开了……钱,还有几枝枪。

    等到我们走的时候,钱海龙骑着机车后座上,叠放着四个包,里面的现金,不再是二十多万,而是六百多万,而且,还带走了两支压满子弹的手枪——这让我们很放心,杨勇那禽兽钱越多,枪越多,他就越不敢让警方介入了!

    六百多万呀!那些电影里的窃贼们,拉帮结派,什么高科技的手段都用上了,也不过如此。而我们三个人,一把钳子,一把锤子,半个小时时间不到,轻松地拿到了六百多万!

    所以,尽管轻易,但仍然让我的心狂跳不已,一直到钱海龙的机车绝尘而去许多时间,仍然不能平静下来——我们让钱海龙骑着机车先走了。

    我和钱云走着回去,到前面的大路上再坐车回城。

    走的时候,我真是想放火烧了这个贼窝。但又不想把事情搞太大,太吸引人的眼球,所以,就算了。

    ……

    “钱云,有钱了,你会做什么?”我问她的时候,用肩膀碰了碰她。这时候,她正贴磁卡我,慢慢地向山下走。

    “你呢?”钱云没有回答,反问我。

    “我呀?我买东西呀!”我说。

    “又是给小姑娘买钻戒么?”钱云笑着说问。

    “不,既然有钱了,我就玩大的!”我稍稍有那么一点不自在,在钱云暗示小丽的存在的时候。

    “大的?大的是什么?”钱云问我。

    “比如说吧,有了钱,我就去买几架飞机,想到那就到哪里去多好呀!”我说道。

    “有一架就够了呀!”钱云笑了笑说。

    “哦,我一般地说,要自己开一架,另外几架飞机,要编队替我护航,这样才够拽嘛!而且,在没有护航的情况下,我可不敢冒然就飞到天上。”我说道。

    “嗯,是外好主意。”钱云笑了,她的笑脸对着我,象是盛开的玉兰花。

    她接着说:“不过,象我们这么一点小钱,根本就买不起许多架飞机呀,嗯,甚至连一架也买不到吧!不是吗?顶多,也就能买辆车罢了。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按我们这一次得手的效率来算,很快,我们就能实现你的梦想了。要不,我们再做几票大一点的生意,好吗?这样,以后就可以衣食无忧了。你知道吗?你很有天赋呢!特别是那种可怕的直觉!再做几票大买卖吧!”

    钱云热切地看着我……

waqqwqk 2008-1-24 20:31

正文2 308 热咖啡

    “哈哈,我只是说着玩呢。我有恐高症,所以,飞机估计是开不成了。所以,也花不了那么多的钱。”我笑了笑,对钱云说,婉拒了她的提议。

    钱云有点失望,说:“男人,怎么能没有一点野心呢?真没劲。”

    我不接她的话,反而对她说:“请注意了,是我作主,是我!在为自己作主!我有自己的方式方法。谢谢你的提醒,但用别人的方法,我会办不到的。我下午去找胡富贵中校,你也要跟着我去吗?或者,栓着他的绳子只要一条就够了?我一个人去,你们放心吗?”

    钱云一边走,一边跟我说话,一不小心,差一点摔了一个跟头,她的手,紧紧地抱住了我,力气还真不小。但她旋即又松开了。她说:“这个……还是保险一点的好。”

    我知道,她也是个有主见的人,而我,又没有能说动人心的三寸不烂之舌。所以,我早已下定决心与她求同存异了。所以,也不分辩,算是默认了她的提议。

    我再问她:“那么,下午,你是和我一起去找胡富贵中校,还是我去会会他,而你远远地跟着我们呢?”

    钱云想了想,似乎有点害羞地说:“你要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这样不就行了吗?这样,我也就能很光明正大的坐在他面前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大可能。因为胡富贵很聪明,要是我们在某个问题上骗他,被他觉察了,那下面的话就不好说了!你知道,以前,我们在部队里,一起训练,一起用餐,一起打牌,一起洗澡……这样的一种生活下培养出来的信任,是你没有办法想象的。而一旦被破坏了,那这种信任,就再也不会重新建立起来,那就糟了!你可千百万不要用小聪明在他的面前卖弄!”

    钱云看了看我,小脸绯红,看来是害羞了。

    我接着说:“你要是忍不住要骗人,那你就耍耍我吧,反正我这人,自尊心不是太强的,而且,从小到大受过的打击挺多,不会太在意别人对我怎么样的。”

    钱云生气地推了我一下说:“呵,你是越来越来劲了!谁骗你了,莫名其妙!别给你点好颜色,就不得了了!”

    “好了!停!”我阻止她继续控诉,说:“也许你是对的,也许用你的方式,也能达到目的,但是,现在,是用我的方式。这样,我才更有兴致去做——不是吗?”

    钱云喘了半天气,才说:“你的方式?但是,在胡富贵面前,我们是什么?难道昨天,你抱我在怀里的时候,不是正是对他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吗?”

    我叹了一口气。要是一个女人又漂亮,又聪明,这就有点咄咄逼人了。多半,她不会善解人意。

    我摇了摇头,说:“不管你怎么说,我都……”

    “算了吧!那你说,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是来为我拨刀相助的侠客吗?是我什么人?你说呀!你自己说呀!我们是什么关系?”钱云看着我,圈又开始发红。

    ……

    我摆不平她,只好带她去找胡富贵中校。但心里却异常的不爽。我渐渐地觉得自己象是被她强奸了一样,而不是事实上的,我强暴了她。

    但胡富贵中校却反常的没有出现。

    第一天下午,一直到深夜,我的耳朵在迪厅里倍受折磨。

    第二天晚上,我已经习惯了它的节奏了。

    第三天晚上,我已经觉得,那曾经狂暴的曲调,其实,也透着无奈与温柔。所以,我也能在舞池里跳了个不亦乐乎。而且,慢慢地放松了自己的心绪。原来,执着的体力洗劫,可以让自己紧张的思想,得到放松……

    但胡富贵中校一直没有出现。这让我觉得自己有点守株待兔的感觉。

    “你的方式?”我在心里想,有点赌气。总觉得钱云在身边,让自己不爽。所以,我要看一看,用她的方式到底行不行。我甚至希望胡富贵中校一直不出现,这样,就能让钱云倍受挫折了。

    但第二天晚上过去的时候,我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我暗暗地让迷魂药帮我的忙,替我在这个城市里找一找胡富贵中校这个人。但第四天上午的时候,她传递回来的消息是——找不到!

    这让我有些着急了。

    他会去哪里呢?

    要是找不到他,那么,以前的计划,就全落空了!

    所以,我在上午的时候,再也没有闲心和钱云斗智了,而是自己一个人骑着一辆单车,慢慢地在各条街道上慢慢地走。只要胡富贵中校出现在我身边五十步之内,我有把握能找他。

    但走了六条街道之后,仍然一无所获。

    却找到了吴琼。

    她站在路边,看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车来。

    “茶?还是咖啡?我请客。”当我把单车支好的时候,她在我的身边,平静地说,象是有着预谋或者,我们早已约好了一样。

    “随便。”我说道。我是个粗人,是个俗人,所以,对这些东西,也就是个热闹事情,并不讲究,倒不是和她客气。

    吴琼带我去喝咖啡。

    坐在临街的一张桌子上。咖啡的香味,慢慢地弥散开来,缭绕在我和吴琼之间。

    我小心地喝了一口,有点烫。我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时我发现吴琼正微笑着看着我。我不由得抿了一下嘴唇。

    吴琼笑了笑,说:“挺烫的,是么?”

    我点点头,说:“这刚煮出来的,温度挺高的,估计至少有九十度吧。”

    吴琼翘了一下嘴唇,同意了我的观点,接着说:“人正常的会觉得四五十度的温度比较适宜,是吧?”

    我点头。在心里把吴琼和钱云比较了一下,觉得,似乎吴琼更好一点,可能是因为吴琼虽然古怪一点,但根本上讲,仍然是个正常人。而钱云同身是小姐的臭脾气,而且特别的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很聪明很漂亮——尽管事实如此,但仍然让我觉得很不爽。

    吴琼扬了扬眉毛,说:“看好了!”

    然后,她举起杯子,慢慢地送到嘴边,轻轻地扬起杯子,竟然,一口气,把滚烫的咖啡,全喝了下去。

    我目瞪口呆。“你……你不怕烫?”

    吴琼摇了摇头,说:“怕呀。但在自己极限的范围内的温度,只能让自己多一分对世界的体验,不是吗?你不想试一试?”

    “我?”我心猛地跳了几下,摇了摇头,说:“我不行。我的食道,我的胃,我的口腔,我的舌头……估计都会象涮羊肉一样被烫熟。”

    吴琼摇了摇头,笑着说:“你试一下,不会有事情的。要不,你先喝一大口试试?我保证你不会有事情。”

    “算了,还是不要试了。”我一边说,一边用手试了一下杯子的温度,依然是那样的滚烫。

    吴琼看着我,微笑着,鼓励着我。一直看得我不好意思起来。

    我端起杯子,吹了吹气,然后,紧张地喝了一口。烫烫的感觉,象火一样,在口腔里燃烧着,让我想吐它出来,但一看到吴琼殷切的目光,我不得不把那一口烫热的咖啡,喝了下去,顿时,一股热流,又象一条燃烧的火蛇一样,钻进了我的咽喉,飞快地穿过了我的食道,最后窜到了我的胃里去了。我捂着嘴,连连吸气呼气,说:“烫死人了,烫死了!”

    “哪里烫,舌头烫吗?“吴琼笑着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整个口腔都火辣辣的痛!”

    “是吗?”吴琼笑了笑,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镜子,递了给我,说:“你照一照,看看舌头的是不是烫坏了。要是严重的话,可要上医院哦。”

    我接过镜子,对着上午的阳光,伸出自己的舌头。还好,颜色并没有什么不正常,似乎,也没有受伤。

    “没事吧!”吴琼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点头承认了。

    吴琼看了看我,说:“你还有勇气把你那一杯里剩下的一口气全喝了么?”

    我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似乎,除了有一点火热之上,也没有什么别的异样。而且,吴琼那种看着人,象看着英雄似的眼神,让我觉得似乎自己要是退却了,那就是犯罪!所以,我决心把它喝了。

    一团火,从刚才被烫过的路径上,再次灼烧了一遍。

    我大口喘着气。感觉自己这一次可能要真的不行了。

    吴琼,在桌子对面,认真地看着我,不说话。

    “好难受呀!”我说。

    “是吗?”吴琼问道。

    我点了点头,简直不敢使劲用自己的舌头,害怕一用力,嘴里立刻会皮开肉绽。

    “只是你以前没有试过,所以,你没有自信罢了,所以,你相信你以前自己一贯的感觉——你这叫做经验主义!但你要清醒过来,你要知道,我们和外面这来来往往的人群里的任何一个人比,都是不一样的。”吴琼说道,手指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经验主义?不同?”我疑惑了一下。是的,我确实与外面的人群里的每一个人不同。命运已经把我从人群里捞了出来,放到一个奇怪的篮子里,随着命运的大洪水,四处飘流。我不知道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会不会在明天,或者,下一秒钟,我脚下的篮子就不存在了,然后,我就深入到了黑暗混浊的洪水中去了。但吴琼说的话,意思又是指的是什么呢?

    吴琼看了看我,然后,叫招待再为我们上两杯热咖啡。

    她说:“是的,不一样。也许,这个世界上,我们倒是同一类人。因为我们的血脉是相通的。你记得吗?你身上的血,曾经流入到我的血管里,而你,也是一样,不是吗?你不会那么健忘吧!”

    我摇了摇头。我为此而“冬眠”了一百天时间,当然不会忘记。

    吴琼点了点头,说:“你以前对我说过《自私的基因》,是吧。按这个理论,因为我的血管里,流着你的血,你的血管里流着我的血,所以,我们也是遗传意义上的姐弟关系,不是吗?我们也是血脉相通的,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有那么一点吧。”

    吴琼说:“所以,基于基因自私的观念,我们会相互维护,是不是?这是很重要的一点,你说呢?”

    我想了想,不得不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我以前没有想到的。

    以我知道的那一星半点的知识来理解,那就是说:如果我与她的血液相溶的话,那么,我与她的基因,确实会存在着相亲的一面。那么,我也会不由自主地去维护她这个人,因为即便我死了,也会因为她的存在,而把寄生在我身体里的基因,通过她——因为她身体里的基因也是我的——而得到遗传。

    吴琼笑了笑,有点矜持,说:“听说过这样的故事吗?你拿来一个苹果,我拿来一个苹果,这样,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两个苹果!是的,现在,我们俩人都有两个苹果了,虽然当初我们在我们身体里种植苹果的时候,有些莽撞与冒险。但现在,苹果慢慢地要熟了!”

    “哦?”我不知道她说的,确指什么。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关于我自己的。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亲人,不是吗?所以,我只能对你说。”吴琼脸上有了一点红意。

    “哦?”我应了一声。秘密?一个女孩和隐秘?我的耳朵竖了起来,想听!!!

    吴琼忽然有了一种她脸上从来没有过的害羞。她想了想,才说:“我以前告诉过你,我懂事之后就明白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记得。但你当时没有说是什么。我猜是你的超能力!”我说。

    “你猜错了。其实是关于我身体的。我的超能力是近几年才慢慢发现的。”吴琼害羞地端起咖啡,慢慢地说:“我从小,就没有……阴道……”

waqqwqk 2008-1-24 20:32

正文2 309 潜能无限

    我一愣。

    压根没有想到会是这档子事情。

    顿时,头脑里有了许多非法的想像——那应该是什么样子呢?难怪,她敢非常大方地往我床上一倒,问我:强暴我,你敢吗?

    是呀,就算我当时真的敢,只怕最后也是出丑了。

    这样看起来,吴琼倒也是个行为艺术家,还挺有幽默感的。

    “这……”我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她的话,只好含糊地问:“这是真的吗?”

    吴琼点了点头,说:“你不觉得我的性格里,有点古怪的东西吗?在我小的时候,不懂事的时候上,我只觉得老师看我的眼光里有一种奇怪的怜悯。等我懂事情以后,才知道这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我愣愣地听她缓缓地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她说的时候,非常的紧张,甚至,差一点打翻了手里的咖啡杯子。

    “什么爱情,什么婚姻,什么家庭,所有小女子们热衷的一切,都与我是完全的绝缘了。你说,要是你,你能开开心心地,人五人六地,天天象回事情一样的,快乐成长吗?”吴琼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能,但你很坚强!”

    吴琼笑了一笑,说:“你也能的!你一定能的……所以,我绝望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越是一天天地长大,就越是觉得象是自己在走向死亡一样,自己在一步一步地,一天一天地走向难堪与痛苦。他们都说我聪明,但人越是明白,就越会无奈痛苦,不是吗?”

    “这也是你选择学习生物学研究的原因,是吗?”我问她。

    吴琼点了点头,说:“这终究是难以启齿的事情。而且,我告诉别人,也不会起到什么效果,最后,也只是留下一个笑柄而已。所以,我自己要去研究它!”

    我插问了一句话,说:“你……有……子宫吗?”说起这些与生殖有关的人体配件的名称来,我始终有点假道学式的尴尬,所以什么有没有卵巢等等的话,我还是没有说得出来。

    吴琼点了点头,说:“也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无。我在外地做过彩超,在应该生长子宫的位置上,有一个隐隐约约的硬核。另外,卵巢也基本上是与婴儿时期没有什么变化,它们根本就没有发育。”

    “哦……”听她这么一说,我就是再外行,也明白了。要是仅仅是没有阴道,而其他的器官正常发育的话,只要做个手术,做一个……阴道……就行了。但现在……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同情我了吧!”吴琼看着我,似乎并没有自怜的意思。

    我想了想说:“也许,上帝上把什么从一个人的手里面的时候,一定会另外给他一件更华贵的礼物。比如说你聪明绝顶,比如说,你明艳照人。而且,你也不会为情所困了……”说着,我忽然觉得不妥,这样的说法,似乎不妥当。

    吴琼也摇了摇头,说:“是否为情所困,主要是在于人的内心,而不在于身体,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

    吴琼想了想,接着说:“而且,现在,我发现自己,已经渐渐地在发育了……”

    “什么?”我问了一句,迟疑了一下,我接着问她说:“你是说,你的第二性征在发育吗?”我没有好意思问她是否她的生殖器官已经开始以育。

    吴琼点了点头,说:“是的。但变化不大,但我能感觉得到它们的变化。我有内视的功能,你也有吗?”

    “内视?你说的是开眼通吗?能看见自己的内脏血脉?”我摇了摇头说:“我不能。”

    吴琼看了看我说:“不要急着下结论。比如说刚才你也以为沸水会烫伤你,但事实上并没有,不是吗?我们的基因,似乎比普通人的基因构造,更牢靠一些。所以,它们能承受外界压力的耐受性更好,而且,感知能力也更敏锐。关键是,你要自信。你一定要相信,许多事情,只要你一心去做,它就是能成功的。”

    我点了点头。虚心向她请教如何实现内视。结果,几分钟之后,我也能做到了。也许真的象她说的那样。我们的基因比普通人的基因更有潜力可挖,就象丑小鸭看到白天鹅从天上飞过时,它也能跟着天鹅飞上兰天一样。

    吴琼总结说:“你应该把自己的心思,运在发现自己潜能上面。有许多方面的东西,你也许以前以为你根本没有可能做到,实际上,你是能做到的。可是你并没有去多想这些事情,你在忙什么?而且,我很奇怪,你难道不用上班?”

    “我们……是亲人,生物意义上的亲人,是吧?”我问她。

    吴琼点了点头,说:“当然!也许你有许多亲人和朋友,而我,却只有你这样的一个亲人。”

    我也点头,对她说:“好吧!我也想找个人聊聊。和自己的家人说,我还真的说不开口呢。就象自己的命运和我开了个大玩笑一样,我这些天来,从来都没有安心过。我没有办法对别人说自己的命运里的悲观离合,这种感觉真是难受……你会乐意听吗?”

    “当然,我们是亲人。而且,你这种感觉我也有的。我也有许多事情,似乎闷在心里会让自己觉得太不自在。”吴琼说。

    我于是,把自己从到监狱上班,遇到小丽的事情,遇到太极神宗的吴老哥,再到小玲的劝慰,再到修习如意神功,入太极奇门等等,直到现在的、所有的经历,浮光掠影地对吴琼说了一遍。期间喝了六杯咖啡,才把事情大体讲完。

    吴琼听得嘴巴张得大大的。最后,她总结说:“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没有想到,原来象你这样的一个人,象是吊二郎当的,原来,竟然会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功夫,而且,都学得很高明。但为什么你从来,还是这样不开心,不快乐呢,而且,看起来没劲透了呢?”

    我摇了摇头,说:“可能,一个人快乐不快乐,是天生的。以前我看过一张报纸上讲,说人的大脑里,有一个地方,主管着人是不是快乐。可能,我那个地方,不甚发达吧。”

    吴琼听了我的话,想了半天,说:“不是的,主要是你想的事情太多了。你总是想把事情做得完美。但事实上,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太可能做得完美,所以,一旦你知道这事情并不完美之后,你想到的首先就是放弃,或者,破罐子破摔。比如说你这两年遇到的几个女孩,其实都不错,都挺优秀。但你总想和谁都有一个完美的结果,但如果你这样想了,那么,至始至终,都会场让大家不开心的悲剧。除了婚姻,你应该想一想是不是有其他的出路,比如做朋友。结果,你就把事情搞得不象个样子了。”

    “完美?似乎我也不是什么完美主义者。”我小声说。

    “嗯,但也许你是悲观主义者。”吴琼小声说:“在遇到事情之前,你容易先下一个否定的结论,你有吗?”

    我深思了一下,确实,在许多时候,事情没有做,自己首先胆怯了。

    吴琼接着说:“其实,没有人天生就是乐观主义或者做事情非常得当,都是后天学习的结果。比如说我们身体里的潜能,其实,要是你一直对它置之不理,那么,也许有一天,它真的会消失掉。所以,我打算,把我知道的一些东西,现在就教给你。”

    我心里一热,说:“真是感谢你……”

    吴琼说:“一家人嘛。而且,你讲的故事,很的启发性,我想,对我开发自己的潜能也有很大的帮助呢。我都不想接着读研究生了,我想现在就毕业,找一个事情做。等到我的身体完全康复以后,我就过一正常人的普通的生活。谈谈恋爱,结婚,生子,然后慢慢老去。这样也很好,不是吗?本来,我就是想解决自己的身体问题才读研的。现在,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有了转机,我也不想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去费尽心机了。”

    “那你打算做什么工作?”我问她。

    吴琼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好,说:“下次我再告诉你吧。”但她把她自己已经发现的身体里潜能激发的办法告诉了我。

    其实,也很简单。一理通,则百理通!我们的身体比普通人的身体更强壮也更敏锐,更有力,更能忍受疼痛。眼睛看到的视界更宽阔,有更多频率的光波,在我们的眼睛里成了可见光。我们的的耳朵能听到更多频率范围内的声波……而在以前,需要借助仪器实现的这些功能,现在,成了我们能正常实现的功能了。

    但,正因为如此,我身边的世界,一下子变了个样子。

    比如说,一个普通的玻璃杯,在我的眼睛里,不再是纯净透明的光亮的杯子了,而是闪烁着一种动人心魄的色彩。比如我们手中的咖啡杯,我能看到印在杯子上指纹,也能区分别一枚指纹是先印上去的,哪一枚指纹是后印上去的。

    正高兴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灵光一闪,似乎记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自己却又偏偏想不起来。

    我正在有点焦急地苦想着的时候,看到了玻璃窗外走过去了一个人,却正是我这几天来费尽心思寻找的胡富贵中校……

waqqwqk 2008-1-24 20:32

正文2 310 纸醉金迷

    “我要走了,真抱歉!”我站起来,匆匆忙忙地对吴琼说:“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不能陪你了!”

    吴琼一愕,说:“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对你说呢!别走呀!”说着,她也跟着我站起来,并且有点着急地拉着我,不让我跑掉。

    我一时来不及多想,一抱抱住她,就在她的嘴唇上了一口。

    吴琼一惊,她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亲她,而且,上来就是亲她的嘴唇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惊之下,就把拉着我的手放开了。

    我趁机开溜。一边跑一边说:“姐姐,晚上在家里等我!”

    不等到吴琼回答,我已经跑出了咖啡馆的大门,三步两步,追上了胡富贵中校。

    胡富贵中校看了看从他身后追上来的我,一点也没有觉得奇怪,只是淡淡地说一声:“我们到哪里去玩儿?你前几天人家送你的卡还在身上吗?”

    我点了点头。超级的贵宾卡,可真是好东西,这几天,我在那家迪厅里,消费是全免的不说,而且,那些服务员,全是毕恭毕敬的。

    今天人们上哪里去玩?我也不知道。既然找到了胡富贵中校,那去不去迪厅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我问他,是不是要去泡泡澡?

    胡富贵中校点了点头,让我带路,也不客气。

    从迷魂药的嘴里,我已经知道了在这个城市里,哪些大的娱乐场所是那个牛人武超群的产业了——简单地说,你要是看到人多的,门面大一点的娱乐场,进去就是了,那一定是武超群控制的产业。所以,我当然要带胡富贵中校去这些地方——人又多,小妞们又漂亮,还免费嘛,爽呀!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跟着胡富贵中校纸醉金迷了一会儿。

    我和胡富贵中校谈起过关于那个所谓的叫“后翌”的组织,

    开始的时候,胡富贵中校一听到我谈这个,要么是装作听不到,要么就是把话题岔开。

    后来,他问我问这个做什么?

    我说,我也想和他一起去。

    他想了想说:“再说吧!”再问,他就对我说:“去了,那简直就是送死,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些天一边等人,一边去娱乐场所了。

    他说:“所以,你就和我一起享受享受吧!等到你享尽了人世间的艳福之后,如果你仍然一点也不留念,到时候,我们再谈这件事情。”

    我想一想,也对!于是,我就和他一起。

    所谓享受,就是到各种娱乐场所去吃喝玩乐。

    所谓享艳福,就是找小姐。

    人要是学坏,真的很容易。

    特别是,当人的最本性的东西,因为某种借口,而释放出来的时候。

    “贵州女孩不算贵,只收一点磨损费。

    温州女人最狡猾,做爱之前先检察。

    重庆妹子最泼辣,做爱要从后面插。

    云南女人不要脸,做爱还要舌头舔。

    宁波姑娘最放肆,一夜要来七八次。

    广州富婆最有钱,专门收拾小青年。

    上海姑娘有文化,床上功夫传天下。

    四川小姐个子矮,只能给人作二奶。

    北京小妮有礼貌,随身带着避孕套。

    东北大姐最厉害,公共场所敢作爱!……”

    胡富贵中校,喜欢找那些年纪稍稍大一点的。他说,这样的女人有经验,不害羞,有意思。

    而我,比他要坏!

    我喜欢在娱乐场里找那些坐在吧台上,不太专业的女孩子。也许,她们是业余的,也许,她们只是出来找找刺激。这样有一个坏处:一是贵!因为不能刷那张VIP卡,要自己付钱(就算是那些迷途不返的女孩,也是一样要花钱的,而且更贵,因为要宵夜、开房间什么的)。另外的一个坏处是,常常到关键时候,那个女人却退却了,惹了一身的火,最后不得不象胡富贵一样,在娱乐场里,找一个看起来不那么讨厌的女孩儿……

    在那十几天时间里,完全是一种最后的疯狂!出奇的颓废,又出奇的充实。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回到自己的住处。而胡富贵中校,总是自己打的先走,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到什么地方去住了,反正,我们说好了,哪二天,下午四点的时候,他到我的楼下去等我。一起用晚餐——当然了是刷那张贵宾卡。吃完晚餐之后,我们会去喝歌,打打保龄球呀什么的。有时候,也去浴室泡一泡。然后,到九点十点钟的样子,就开始去找女人去了。

    胡富贵的身体真是好,一天一个,从来不闲下来。有时候我会好奇地问他,是不是一次多替他叫几个?胡富贵很有原则,说:和一个人玩,只是小小的违规。而和几个人一起玩,那就是淫乱了,是犯罪,是犯罪呀!我一个***员,怎么能做那种对不起组织的事情呢?说得一本正经,象是搞笑,又象是发自内心。我也搞不懂啦,而且,我也不想懂。只要他高兴就行了。他开心了,就会带我去那个神秘的“后翌”组织!这是最重要的。至少,事情在向着这个方面发展。

    等到回到我自己的住处以后,有时候,吴琼在等我,有时候,她也不在。

    要是她在的话,她会和我一起讨论一下我们身上的超人的感觉系统。通过和她讨论,我知道了自己的感觉系统有一个缺限:对自己熟悉的事物,很灵敏,但对自己不熟悉的东西,非常的容易忽略。

    我与吴琼讨论了几晚上,最后的解决办法,只想到了一个笨的出路——去熟悉尽可能多的事物。所以,有时候,吴琼会带我到她的实验室里去。去熟悉各种各样的生物标本。偶尔,她也带我去她们学校的化学实验室去,感觉一下各种化学物质在自己感觉中的映像;也会带我到地质系去,看一下各种标本……

    当然,这是第二天上午的事情。

    有时候,吴琼很忙,她没有空陪我的时候,我就拿着她的借书证,去她们学校的图书馆里看书。一般地说,什么书我都好奇,都想看一看,但我最喜欢看的是关于电子的书和计算机的书。因为上次,钱云的哥哥钱海龙在杨勇的别墅里露的一手,让我很是眼谗。我看书很快,一个上午,能看十几本。图书馆的管理员,都烦我了。要不是,每次我去借书的时候,都会带点小礼物给她们估计,她们早就要不理我了——对了,她们对我一天看十几本书,并不奇怪的,因为我会说:“查资料查资料,又要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然后,会从一张报纸下,拿出一打口香糖或者什么的。这样,她们就会笑了……这种心理我早已就熟悉了,以前在监狱里管理犯人的狱警们都是这样做的,也许大学里这种气氛要淡一点,但人性都是一样的!

    要是我不跟着吴琼去学校,我就会去找钱云,一方面,和她说一说胡富贵中校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总不能对她说胡富贵中校今天又找了几个小姐了吧!所以,我一般会说:还是老样子,那个带免死金牌的人还是没有来!

    钱云会点一点头。虽然,她最后没有跟着我们,但我知道其实,她还是在暗中监视着胡富贵中校。她还是信不过我,她只相信她自己。

    我知道,但我也不点破。

    然后,我就和钱海龙泡在一丰收,跟他聊计算机呀,高科技的监视监听设备呀什么的。

    这家伙,毕竟在国外呆了一段时间,而且,据他说,他在国外,读的是计算机的软件专业博士。

    所以,他谈起软件的时候,眉飞色舞——人谈到自己擅长的东西时,难免会这样。

    他愿意讲,倒是让我受益匪浅。

    首先,他打破了计算机在我心里的神话。

    他说:计算机这东西,说到底,就是一个人与另外一个人的聪明才智的对决!

    然后,他解释说:“计算机软件,说到底就和一个人在用一种语言讲故事去打动人或者写论文证明什么理论是一个道理。且不说,每一语言本身,就有着无法克服的错漏,就是故事或者论文的本身,也难免要有漏洞——绝对有,只不过有的漏洞隐藏得深,一般智力不如他的人,没有发现,或者,就算发现了,也不屑于指出罢了!正确永远是相对的,而错漏,却是绝对的!”

    钱海龙也会用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做个示范给我看。他可以非常轻易地通过运行一个小程序,让系统崩溃掉,也可以随意把一个软件的注册限制给破解了。

    我很惊讶——要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可以用来卖D版赚钱?这话一说,让钱海龙很是不屑,让我自己也脸红了。

    另外,就是和他一起上网。用一只小破“猫”,吱吱地连接到网上去,然后,和他一起去黑那些自己看不上眼的网站。

    我很快地,也熟悉了他常用的一些黑客程序。为了这个,我也买了一个本本,自己在家的时候,也会一夜不睡,只为了找一个软件的漏洞或者改进一下自己的黑客程序。

    是的!我很快知道了钱海龙说的是正确的。这种黑客的生意,确实是与软件编译者在斗智。

    俚过了不久,我又发现,与其说是在斗智,不如说是在比大家谁更有耐心!只要你一直耐心地去研究,总会在任何一个软件里找到无数个漏洞!而且,就象要在门上装一把锁,永远要比撬锁要费时间!所以说,黑客这玩意,也是个体力活儿!黑客也会一直是胜利者,因为他不用考虑建设的问题,只要找一个漏洞就行了!

    而我,要是不是身有任务的话,我想,专门去破解别人的软件,也是很有意思的生活。而且,虽然是个体力活,但这玩意儿,毕竟在普通人眼睛里,是很有技术含量的,所以,很虚荣的!我喜欢!

    但想做黑客是不现实的。所以,很快我就失去了兴趣了——至少现在是没有前途的。我只知道了方法之后,就不再深究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都一样!软件和我在娱乐场所见过的女人一样,都是一个德性!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所以,黑客做了十几天之后,我烦了,开始泡聊天室。

    再上网的时候,我就和一群小P孩子们,在网上骂仗。因为我的网速太快,打字速度绝对一流,而且,用词恶毒,倒也是所向无敌!

    有时候,聊天室里的的网管,把我踢了。我只要断线,换个IP、ID再上线,一个黑客代码一发送,不消数秒,就接管了聊天室的控制权,把网管给踢了出去……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

    所以,用完午餐的时候,我会晒一晒太阳。曝在阳光下的时候,我会恨自己,我会想,自己不能再这样堕落了……但等到四五点钟的时候,我又去楼下,去和胡富贵中校会合,去花天酒地了。

    这种生活很诱惑——不用负责任,却可以为所欲为。

    这一天,在一间幽暗的KTV包厢里。几个女人,抱着我的脖子,和我挤在一张小沙发上。胡富贵中校也是。

    唱了一会歌,一个小姐,拿出了一包东西来,哆声说:哥哥,要尝一尝吗?绝对销魂的!

    胡富贵中校,一边唱歌,一边示意我不要理她。

    但,我恰好喝了很多酒。越是胡富贵中校不允许我做,我就越要试一试。

    所以,我学着电视里那些瘾君子们的样子,用鼻子用力深吸了一口。似乎没有感觉。于是,我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那个小纸里的白粉,全吸到了肺里去了。

    慢慢地,一种异样的感觉扩散开来。

    我觉得自己在飘……

    正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的时候,听到了周围一片尖叫声。然后,我两眼迷离地发现,一枝冰冷的枪,顶在了我的额头上……

waqqwqk 2008-1-24 20:32

正文2 311 舍身取谊

    那种冰凉的感觉丝毫没有让我害怕,反而,让我有一点点的清醒。

    正是那枪管的一丝丝逼人的凉意,带着杀气(这持枪的家伙肯定用这把枪杀过人!)从我额头的肌肤,向四面扩散开去了。

    一丝清明,迅速地扩散开去。

    我眼前,不再是幻影重重。而是看到了那几个歌女们,在一边笑着,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而持枪的几个人,手里长枪短枪,五六支。我和胡富贵中校每人的额头上顶着一枝手枪,另外,还有一两枝长枪,指着我们。

    胡富贵中校,有点紧张,象目前这种局面,和上一次武超群用枪指着我们有很大的不同。上一次只有一枝枪,而现在有五枝。而且,这些人,显然,没有指望我们活着走出这个门,从他们满脸的杀气就能看出来了,而上次,武超群开了第一枪,就是一种消遣的意思。

    他们象在逼问胡富贵中校事情,这时候,胡富贵中校的脸,已经让其中一个恶匪用枪托打肿了。

    我竖起耳朵一听,他们竟然也是在逼问“免死金牌”的事情。

    一时着急——此物稀罕,怎么能让这么多的人染指?

    但偏偏有枪指着自己的头——这玩意儿一辈子才长一个,更是稀罕!

    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用力挤了挤自己的眼睛,再看了一下,这些人,和我站立的位置。

    我和胡富贵中校被分别按在两张成九十度角沿着墙旋转的沙发上。每个的额头上顶着一枝手机,另外,稍稍离我们一步地的地方,有两个家伙,各拿着一枝猎枪,对准我们俩人。另外,有一个家伙,估计是个小头目,手里拿着一枝手枪,上面还带着消音器。

    我想,毕竟是在一个城市里,这些家伙估计也不敢公然鸣枪杀人以后再让警察追着跑,所以,应该拿着带消音器的那个家伙,才可以是刽子手,他应该才是这个刺杀行动的指挥者以及杀人的最后执行者。

    很难搞定!

    我隐隐感觉到那个手持消音气的家伙在昏暗的灯光下,手里拿着枪,镇定自若,显然不是仅仅做过一票两票这样的生意,从他身上透出来的让人胆寒的杀气来看,这家伙可以用杀人不眨眼来形容。

    我正想着,身边又传来一声胡富贵中校的惨叫。但这个硬汉子,叫完了以后,仍然一声不吭。

    这时候,那个手持带消音器手枪的家伙冷冷的说:“他不是神枪手吗?你们把他的手,按在桌子上,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给我砸碎它!”声音不大,却在闹哄哄的音乐声里,格外的清晰——这让我心里又多了一丝凉意——这家伙的中气竟然是这样的充足。看来也是个武林高手。

    那个用枪指着我的头的家伙,听到以后,大声叫了一声好,示意用长枪指着我的那个杀手看着我,他嘻嘻地奸笑着,从怀里里掏出了一把小斧头,象是早已就等着这一刻了。

    我心里一紧。

    没有想到,今天会至于这种情况之下。也许,今天我和胡富贵中校的生命,就要这样被一群宵小们给终结了。

    我……似乎也还算好一点。象胡富贵中校,还有一个忠烈的老父亲,要等着他去救呢。

    想起自己对父亲的不敬与不孝,我忽然希望胡富贵中校能摆脱今天的厄运,而我对自己的生命,似乎不那么看得紧。

    我暗暗地吸了一口气。还好,丹田里顿时充盈着澎湃的真气。我稍稍动了一下自己的腿。仍然听从我思想的指挥。

    毒品的毒性在我的身体里,来得快,去得也早。

    这一定是那些杀手们没有想到的。所以,他们对我,一个吸过毒品之后的瘾君子们一定很不屑,所以,对我的照顾,并不象对待胡富贵中校那样周到。

    所以,不幸中的万幸,我还有一丝可以拚命的可能性!

    我暗暗发誓:如果今天我能逃得过此劫难,我终身都不再接触毒品。

    我再次环顾四周。寻找机会,但事实上,我必须马上出手,因为胡富贵中校的手掌,已经被人按在了茶几上,一个恶匪,正拿着斧头在胡富贵中校的手指上比划着,在逼问他最后一次。

    冒险!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我知道胡富贵中校什么也不会说的,他就是这样的一条硬汉子。想从他嘴里掏出一点关于部队的东西,那全是做梦——我和他在一起生活过我,我明白他对国家的忠诚以及对部队那种深沉的感情。他愿意为了部队而付出自己全部的东西,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所以,这些恶匪们一定会下手砸烂他的手指的。因为手指对他们没有用处而他们想知道的东西,可能隐藏着巨大的效益。

    我下了决心。

    但我没有把握,一举把那个领头的家伙拿住,要是这样,他们再把胡富贵拿作人质,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我想先易后难。

    目标第一个,是拿着短枪指着胡富贵头的那个家伙。在我的灵觉里,这家伙的手枪里,压满了子弹,而且,子弹已经上了膛。我要一步窜起,一掌砍断他的脖子,然后,把他的枪指着手拿猎枪指着胡富贵的那个贼——我抢枪后,那家伙的枪变成指着我了,

    所以,第二个要解决的是他。

    没有办法,只好用枪了,声音大就大一点吧。引来警察后,我就溜之大吉!反正胡富贵中校是现役军人,他不归地方管,自然会有人救他。

    第三个要解决的人,应该是那个用枪看守我的家伙,他在惊慌之后,应该已经镇定下来,开始用枪指着我了。干掉他,比较容易。

    第四个应该是那个手里拿着斧头准备砸人指头取乐的恶棍了。他这时候,一定已经丢了斧头,开始把枪从怀里掏出来,准备指向我。

    第五个人,是那个领头的人。

    但是,这中间,他可以开四枪,而且,这个短的距离上,可以毫不怀疑,他每一枪,都会击中我身体的一部分。

    但愿他没有撑杆跳我的要害。我祈祷了半秒钟。

    然后,一跃而起。

    听到了清脆的脖子折断的声音,接着,一枝手枪夺在了我的手里。

    预想中的那个领头人的手枪并没有枪声响起。

    我信心十倍!甩手一枪,在这狭小的究竟里,声音特别的大,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

    那个手持猎枪的家伙,顿时向后飞了出去——一枪暴头,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时候,我的左臂一麻,一蓬鲜血,四处飞溅。

    我想也不想。手一抬,看似要反击那个领头的贼,但却在他无意识的躲闪时,枪口一歪,把另外一个已经瞄准我长枪匪的小命夺走了。

    这时候,猎枪落在了地上,“砰”地一声响,铁砂四射,顿时,几个看热闹的小姐,惨叫连连。

    那个匪首,却似乎对身边的猎枪声听而不闻一样,冷静地举起枪,对着我极其冷静地扣了扳机。

    “我没有子弹快,但比你扣扳机的手指要快!”意念一动,脚下一滑,“迷魂!”的步子一动,堪堪躲过了射过来的子弹,但子弹,却擦着我左胸的肋骨而过带来了外钻心的疼痛(伤口离心脏只有两厘米)却带走了一块皮肉——这是致命的一枪,若不是我躲得快,快过了他的想象的话。

    我在躲闪中,顺手一掌,又砍断了第四个计划中斧头杀人狂的脖子,下手时干脆利落,丝毫不留情。既然杀了一个,那多杀一个,又有何妨?

    等到那个匪首再次冲着我开枪的时候,我已经心定气闲了!我确实可以做到了!“我快不过子弹,却快得过他扣扳机的手指!”

    所以,那匪首再次连开了四枪,都被我堪堪躲过了。

    我有些得意。真的!这么短的距离上,能做到这一点的普天之下,估计也数不出几个人!甚至除了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能做到射开子弹!

    但我的得意没有支持一秒钟。

    那个匪首,竟然枪口一掉,对我置之不理,而是把枪指向了胡富贵。

    我来不及,脚下一滑,这一次,却不是要射子弹,却是要快过那个匪首的手指,迎上子弹。

    我要替胡富贵中校挡一枪!因为那个恶匪,瞄准的是胡富贵中校的心脏。在这么短的距离上,一个冷静得有点冷酷的杀手,杀一个普通人,简直是百发百中……

    脚下一动,我要用自己的左臂骨去挡子弹。我咬牙切齿地想。只觉得左臂一麻,手掌再也不受自己控制——我的左臂,被子弹打断了……巨大的推力,象个巨人猛地打了一拳,把我撞到了胡富贵的怀里……

    匪首还有两颗子弹,我悲哀地想。同时,右手却不停。枪声响起,子弹飞出,那个匪首的右臂中了一枪,顿时,手枪脱手,落在地上。

    我连连射击,那个杀手连连射闪,一路退到门口,再也无心恋战。推门跑掉了。

    我暗暗地叫了地声可惜!因为疼痛,我无法瞄准,竟然让这个杀手跑掉了——这以后,又是一个极有威胁的祸害。

    我叹了一口气。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是倚在胡富贵的身上。我们俩人,不知道是他,还是我,在微微地发抖。

    “你……没事吧!”胡富贵在我的身后颤声问道?

    “还行!我们快走吧!不然警察来了就遭了!”我对他说,然后,拉起他就向外跑。在经过那几个捂着伤口不住呻吟的哥女时,我真想一掌一个,送她们上西天——这些人都是日后把我送上刑场的证人呀!但今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忍心再去杀人了。所以,惦念一转,还是从她们身边跑出了那个包厢。

    胡富贵机械地跟在我的后面。还没有出大门,就听到外面警笛大作。

    “从后门溜!”我说。

    拉着他,真如丧家之犬,心惊肉跳。

    也不敢回家了。我问胡富贵,他住哪里?

    胡富贵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只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射一下吧!”

    草木皆兵呀!往哪里躲呢?

    现在,警察一定在通辑我!我能想像武超群微笑着在向警察解释持贵宾卡在他的娱乐城里消费的小伙子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愉快的样子。

    想了半天,我决定去见“屠夫”。只有他那里地方大一点,进可以溜,退也可以溜!要是在一个小地方,只需几个警察就能把我们包围得死死的了!我还没有凶捍到杀警的程度,以后也不打算这么做。

    “屠夫”见到我们的时候,一边安排人替我包扎伤口,一边笑了一笑,说:“我都知道了。但我这里,也不能久留!我让迷魂药带你们去某某地方吧!”说着,和我们寒暄了几句,就让迷魂药开着车带着我和胡富贵中校去另外一个更偏僻的地方去。

    在路上的时候,刚拐了个弯,下到一条小路的时候,就看到远处警灯闪烁,十几辆警车,向着我们刚才出来的地方,呼啸而去了。

    迷魂药看了看我,说:“现在,你知道武超群那小子不地道了吧!”

    我默然。旋即一惊,说:“莫非是武超群让那几个杀手去杀我们?”

    迷魂药奇怪地看了看我,说:“你以为除了他,还会有谁?在这个城市里,要想到他的场子里杀人,即便不是他下的命令,那也是征得了他的同意的!”

    我默不做声。

    迷魂药看了看我,说:“小子,你要聪明一点,才能自保哦!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候,胡富贵中校摇了摇头,说:“也许,那几人,不是普通的杀手!他们杀人的手法,绝对是经过正规训练后才有的!而且,他们不仅是要杀人”……

waqqwqk 2008-1-24 20:35

正文2 312 谍影重重

    “那?……”我和迷魂药齐声问道,但又一齐停了下来。我们都想知道胡富贵中校想说的他们想知道的事情是什么。但我却隐隐约约的知道,胡富贵据说的也许是关于那个“后翌”的组织的。但我又不知道是否让迷魂药知道这个,所以,我禁了声。

    胡富贵一言过后,却再也不发一声。

    车子一路颠簸,终于停在了一片鱼塘中间。那是一个简单的小渔屋,从外面看。但一进屋,就发现里面是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缺。

    迷魂药点了点头,说:“这里是屠夫自己来散散心的地方,还没有人,除了你这小子,来借住过。”

    我心里有一点点感激。不知道屠夫为什么这样看重我——至少,我目前,不是最优秀的。

    迷魂药拿出一张地图来,告诉我们这里在地图上的位置,然后,又把情况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里四面都是错纵的水网,能把车开到这里来的只有一条路。而且,这小屋,地势比较高,所以,要是有人来的话,很远就能看见。而在来的路的另一个方向上,是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条大河。河边是有一条小船,所以,真的要是有人追来的话,就凭着这小船就能脱身了,如果对方不是动用直升机之类的重装备的话。所以,很安全!

    迷魂药问我,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我问胡富贵。他想了想,说,大概也就三四天的时间,最多。

    迷魂药点了点头,告诉我们说,那冰箱里的东西就够我们吃的了。报以,这几天,她不会到这里来,任何人都不会来的。要是远远的看见有人过来,那我们就赶紧走吧。

    我和胡富贵谢了她,自不用说。

    等到她走了。

    胡富贵说:“这个女人生气了!”

    我一愣,问:“我怎么没有看得出来?”

    胡富贵说:“小子,你还嫩!当我说到并不一定是武超群对我们下手之后,她就开始生气了。但她是出来混的人,所以,喜怒哀乐,你不容易分得清的!但我知道!”

    我仔细想了一想,果然,是胡富贵说的那样。胡富贵那句话说完之后,迷魂药的态度就变得不那么亲热了。

    胡富贵想了想说:“只是,你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我倒是怎么也没有分得清楚!”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我那个包扎上固定夹板的手臂。

    让他这么一提醒,我就觉得自己的手臂,疼得厉害了。其他的皮肉伤,估计过几天就能完好如初了,但断了手臂,估计这一次,又要过几十天时间才能好。而且,现在又在逃亡,真是很麻烦的。

    胡富贵看了看我,象是知道我很痛,叹了一口气,说:“我终究是久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我摇了摇头。

    胡富贵一愣,说:“真的,我挺过意不去的。”

    我看着他说:“你不是久我一个人情,是久我一条命!难道你不明白?要不是我挡了那一枪,你现在是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我这样说的是实话,但也很赖皮。我就是要让他觉得自己久我的,然后才好跟他讲条件。

    胡富贵愣了半天,才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是久你一条人命!”一边说着,一边,他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个小包来,然后,远远地走出了几十米远,挂到了一颗小树上,他愣了一会儿,然后,又走了回来。”

    我跟他没完!

    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走回来了,迎着他扔了一句话过去,说:“也许是两条!要是你没了命,估计令尊大人……”

    胡富贵看了看我,淡淡在说:“原来你是知道的……我一直以为你知道呢!”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知道,这也是我这些天不离你左右的原因!让我们说得开门见山一点吧!你是男人,我也是!所以,就不要绕来绕去了,行吧!”

    胡富贵点了点头。

    然后,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还知道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你父亲需要一块免死金牌来救他老人家的命,而你,正是在这里等一个人,送一块免死金牌来。这个送免死金牌的人,是一个叫“后翌”组织的一个指挥官。而你,要付出的代价是在“后翌”组织里服役一年,另外,你还能得到的补偿是官升一级——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胡富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接着问我:“那,你跟着我,想得到的是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也想要得到几块免死金牌,去为自己赎罪!”

    “几块?”胡富贵问我。

    “四块……哦,不,现在是五块了,我自己也需要一块了!”我苦笑着说。

    “那四块给什么人?”胡富贵问我。

    我红着脸,但却实话实说,把自己强暴了一个MM,然后,不得不把救她的家人作为补偿的事情告诉了胡富贵。

    胡富贵听了直笑。

    “你不相信?”我生气地问:“你凭什么取笑我?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刚才!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胡富贵想了想,说:“我越听就越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判断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好吧,让我们开门见山!我问你,你是间谍吗?”

    “间谍?”我眼睛瞪得老大。这和我能搭得上什么关系吗?

    胡富贵看着我的眼睛——人要是撒谎的时候,眼睛会很漂亮,这我知道,因为人一紧张的时候,瞳孔会不由自主地收缩放大——但我根本就不是间谍,所以,我狠狠地SHOW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给他看,这让他有了一点不自在。他看了看我的眼睛,然后,笑了一下,说:“我也有点疑惑……”

    “疑惑?哼!我根本就不是的。除了在电影里见过什么间谍之外,我这辈子就不知道间谍究竟长了几只眼睛!”我有点生气地说。

    “也许……你不知道。间谍就在你身边!”胡富贵说。

    “在我身边?难道你是间谍?”我倒是开始提防他。难道他要拉我下水不成?

    “我不是的……你知道这些天,我自己回去的时候,住在什么地方吗?”胡富贵中校问我?

    “这个……”我想了半天才说:“我不仅不知道,连猜都猜不到!”

    “我每天回去之后,都住在国家安全局在本地的一个技术中心的值班室里!”胡富贵中校叹了一口气说。

    “什么?国家安全局?你是个特工?”我好奇地大声问,心里的迷雾,不由得又多了一层。

    “我不是特工。我也不负责抓间谍。但我是国家安全局抛出的一个棋子。”胡富贵中校想了想,指了指挂在无处那颗小树上的小包,说:“你说话的声音,如果大一点的话,就可能被那个录音机录下来。你要是不在意的话,你可以尽可能的大声一点。”

    我一愕。原来,他走出去那么说,是要和我说点不被录音的话。

    我紧张地说:“你……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胡富贵点了点头,说:“GPS全球定位系统。但这东西,是植在我的身体里的,所以,我拿不出来它。”

    我紧张地说:“那……岂不是我们在什么地方,国家安全局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不会来抓我们吧?”

    胡富贵想了想,说:“国家安全局又不是警察局,他们应该不会吧。而且,他们想抓的人,应该不是你,如果你不是间谍的话。国家安全是维护治安的轻重,他们是知道的……”

    我看了看他,叹了一口气,说:“我真的不是,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们又不是认识一两天!”

    胡富贵又想了半天,才说:“我也觉得奇怪。我也觉得你这臭小子应该不是间谍,但是,你说的和那个钱云丫头的事情,太离奇了!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那个钱海龙,是个百分之百的间谍,而且,据说他是某国在我们国家间谍组织的首席技术官员!我这样说,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放心你了吧!”

    我呆了一呆。这些咄咄怪事,真是太出我意料了。我总是小看了别人——要是胡富贵说的是真的那么,钱云,也可能是间谍——稍稍正常一点的头脑,只要稍稍动一点脑筋,就能想得到。

    胡富贵接着对我说:“你也知道,钱云那丫头的父亲,是因为间谍案获罪的,不是吗?你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们一家全是卖国贼呢?”

    我的心寒了。

    胡富贵接着说:“离她远一点!就算你强暴了她,那也是为民除害!大快人心!你应该弄死她……”说着,胡富贵扬了扬眉头,促狭的笑了笑。

    我不知道胡富贵的话说是是不是有道理,但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象撕裂了一样的剧痛,这种疼痛,竟然盖过了我手臂的伤痛……难道,我喜欢上了这个小妖精不成?

waqqwqk 2008-1-24 20:36

正文2 313 落荒而逃

    我心乱了许久,才问胡富贵中校:“那,你说你只是一枚棋子,是什么意思?”

    胡富贵中校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确实是一枚棋子,而且,这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

    他看了看我们身边的渔塘,那里水平如镜,一点了没有我们心里的波涛起伏。

    他说:“自从我一到这个城市,国家安全局的人,就找上门来了,他们告诉我,要和他们合作——这也是我当初答应我的朋友加入那个能得到免死金牌的组织的一个条件——所以我答应了。所以,我每天在怀里绑着个录音机,到处跑。你也许觉得我每天去找那些小姐,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是吧?其实我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我又不想把任何一个我喜欢的姑娘,牵扯到这件事情中间来,所以,还不如去找那些卖笑的丫头们来得心安理得,你说不是吗?”

    我想了想,要是自己和女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别人咀嚼再三,那滋味估计确实不好爱。我点了点头,说:“原来你是因为这个……”

    胡富贵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为了我们的祖国,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关键是,我觉得那些人并不信任我……这让我寒心。所以,我更要做点样子来,让他们看一看!”想了想。他接着说:“很显然,要是我们呆在宾馆里,哪里也不去,间谍也没有机会接近我了,那还谈什么吸引间谍上钩呢?所以,我要去人多的地方。所以,我要去那些娱乐场所,这样,才能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个机会,你明白吗?”

    我的脸不由得一红——原来,他是给那些人机会——包括我,而且他这样的反常放纵,原来不仅是最后的疯狂,而是别有深意。想到自己跟着他,没心没肺地尽享“艳福”,原来是那样的可憎。

    胡富贵皱了一下眉头,象是计算什么,然后,他说:“他们每天只听录音,从来不对我说什么。但我知道,在我的周围,每天都有国安局的人,在转着圈子跟着我。而且,我也能慢慢的分辩出来,哪些人是心怀鬼胎,哪些人是……”

    我打断了他的话,插问了一句:“你说他们不理你,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个钱海龙是个间谍组织的技术官员的呢?”

    胡富贵点了点头,说:“他们确实不告诉我这些事情,但渐渐的,他们说话也不避开我了。有一次,我还没有走出房间的时候,就听到了他们放出了钱海龙的声音,当时,有一位来自首都的小指挥官就喊了一声——这不是TMD的M国间谍组织在我国的首席技术官吗?,当时,其他几个人都肯定地附和了。所以,我知道那个钱海龙绝对是个间谍,你看他那闪烁的眼神就知道了。”

    我好奇地问:“你和他接触过吗?”

    胡富贵点了点头,说:“在吧台上喝酒的时候,他和我说过话。后来在楼梯上见过几次。但我能感觉到他是心怀鬼胎,那促种感觉是阴恻恻的……反正,你以后会明白那是什么感觉。”

    “那……你觉得钱云也是个间谍吗?”我问他。

    胡富贵看了看我,象是在我的眼睛里寻找什么。过了几秒,他摇了摇头,说:“那个丫头,是个妖精,我看不透她。似乎不太坏,但又总是让我觉得不可靠,可能是她太过精明了,简直……”他说到这里时,停了一下,才接着说:“这丫头,简直让人胆怯……”

    我心里想,不胆怯才怪呢!我的心里存在着一个侥幸,希望钱云不是个间谍——我宁愿自己是犯了个错,用一辈子的痛与苦忧去赎这个罪,也不希望她是个间谍,更不希望她象她的哥哥一样,是个卖国贼。

    但是……

    我再问一下,那个指挥官什么时候会来这里找他?

    胡富贵摇了摇头说:“既然我是个诱饵,那个人是不会来的了。而且,那枚免死金牌也不需要了……国家安全局同意救我的父亲。我,现在,只是放在这个城市里,用来吸引那些对重要军事情报感兴趣的间谍上钩的诱饵……”

    我身子一抖,没有想到事情会向这个方向上发展。原来,我这些天的努力都白费了!原来,这些天纸醉金迷所做的一切,只让人看不起之外,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一种失望,瞬间弥漫到我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样的累过。

    我缓缓地坐了下来,坐在一根朽木上。手臂很痛,心里很乱。不仅这些天的努力白费,而且,自己还杀了人——城里的刑警,一定在满世界的找我,要将我绳之以法。

    我不能和任何人联系特别是自己心里有点情感的人,害怕自己给他们带去麻烦……

    刚才,胡富贵又提醒我迷魂药很不高兴……

    那我还能依靠谁?

    ……

    过了很漫长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我抬起头来,问同样沉默若有所思的胡富贵:“那个,我想问一声……既然在传说里,你要去“后翌”那个组织,那么,过几天,那个接头的人不来,你又如何把戏演下去呢?”

    胡富贵点了点头说:“这个也已经安排好了。过几天,我会去一个边陲小镇去,这样,如果有人还跟着我,那他就百分之百是间谍了,而且,是很厉害的间谍组织的人,他们想通过我,找到“后翌”组织的基地……”

    我心里一阵难过。

    原来,他也要走了。

    我还希望他能帮我一把呢,至少……能在我心里茫然无主的时候,在我的身边。我可是救过他的命呀!但又一想,人家又没有要你救他,而且,自己救人的动机,又怎么能让他相信自己当时只是想救他和他父亲两条人命并没有多想其他呢?……越想就觉得自己无助,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在几个小时之前,自己还洋洋自得呢,似乎有任何困难自己都会毫不在意!但现在,只要我一走出这一片渔塘,就会有数不清的警察,黑洞的枪口在对着我。我又哪里还有什么屁主张?……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胡富贵问:“你会做饭吗?”

    我看了看他,心里有气。吃!哼,我都让你害死了!

    但经他这么一提醒,自己的花花肠子竟然不争气地开始蠕动起来。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胡富贵接着说:“我不会做饭,你会吗?”

    我想了想——就是死,也不能做饿死鬼!其他事情放一放,先吃他娘的一顿再说。

    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我站起来,指了指鱼塘,说:“你去钓几条鱼来,把鱼洗干净,我来烧鱼汤!”说着,我钻进了小屋,用一只手也把米洗了,用灶气灶做了一锅米饭。等到我把调味品洗好之后,看到胡富贵已经钓了三四条草鱼上来,还在兴致很高的挥杆继续钓。我上去,告诉他鱼够了。

    胡富贵说:“你先洗鱼,我再钓几样,今天一次吃个够!这些鱼全是SB鱼,上钓真TMD的快……”

    我听了更生气。大声说:“你看一看嘛!我一只手怎么洗鱼?”

    胡富贵一愕,赶紧起身,把那四条鱼拿走,洗干净,然后放到一个盘子里递给我。

    我用它烧了一窝汤……

    然后,吃饭不说。

    胡富贵非常惊讶我做的鱼汤的美味。他问我什么是关键?我简单告诉他,鱼洗干净,扔水里烫就行了——当然,我才懒得告诉他呢。他是国家安全局的人,不会有危险,我的小命可是悬着。

    你怎么不高兴呀?胡富贵问我。

    我有病才会高兴!

    胡富贵想了想说:“你和我一起去那个边陲小镇吧——要是你愿意经常做鱼汤给我喝的话……”

    我一愣。不知道他是想帮我还是什么。

    胡富贵接着说:“现在,我和国安局的人不熟悉,所以,就是去求他们救你,估计也没有用,不如我们一走了之。”

    我没有说话。

    胡富贵接着说:“我会没事的。就算警察找我,自有国安局的人替我摆平。我过几天,会大摇大摆地去买票去某城,然后,转车去那个Z镇。你可以先走,或者过几天走也行,我会在那里等你……”

    “我去那里做什么?”我问他。

    “避一避风头嘛!要是风声实在太紧,实在躲不过去,从那里,跑到中亚去,估计也很容易。”胡富贵说。

    我心里一酸——难道,我转眼之间,就从以前的那个花天酒地的浪子,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过了一会儿,胡富贵看我不说话,他再说:“我要走了。我得回到安全局的那个据点去。我在这里时间长了,对你不利的,GPS系统非常容易找到这里的……过几天我要走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

    我也不留他。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没有。他把不远处挂在树上的包拿了回来。然后,对我说再见。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把他的包从他的怀里拽了出来,再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手枪——在枪战时顺手捡的——冲着那个装着录音机的包,一口气把枪里的子弹打完,然后,把枪和那只破烂的包递给了他。

    我知道,里面的录音带,已经被子弹穿透时扯断了,断得粉碎。不仅如此,那些断成无数片的磁带,还被子弹近射的热量烤焦了。

    胡富贵一言不发,看着我做完了这些,叹了一口气,把枪和包接了过去,走了。

    当黑暗从四面,合围我这个迷路的人的时候,一种伤心与落寂,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我曾经是个很有前途的人。不管是在单位里混,还是跟着吴老哥,或者跟着丁总,甚至投靠屠夫,我应该都能混得很好,但自己为什么偏偏自以为是,为什么自己偏偏对谁都不太亲呢?

    我又为什么自己会被钱云套住呢?是的,我的恶运是钱云带来的。我叹了一口气,是的,很早以前,迷魂药就提醒我不要和钱云搞在一起。但小丽……要是小丽没有要我照顾钱云,我是不是也会无可逃脱的被钱云套住呢?

    但这些假设与后悔,都没有用了。我是个被追捕的人了。

    我们的政策我是知道的。在警校时各种各样的法律条款我背得比谁都熟,象我这样,要是被捉住,断没有轻饶的可能性。

    所以,要想活下来,就是跑得快。

    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

    顶多也就是两三天时间。

    但是,若是胡富贵回去以后,受到国安局的人追问,会不会把我供出来?他可是个直性子不会撒谎的人呀!一边是他父亲的生命,一边是一个他怀疑成间谍的我,这轻重是多明显!

    我的后脊梁开始冒汗了。

    我赶紧在冰箱里找了一点消炎药,然后,找了几袋方便食品和瓶装水,装在一个袋子里。然后,又在房间找了找,竟然还找到了一个非常高级的外国睡袋,还是那种只在狙击训练的教材上看到的老外的狙击手野外生存用的那一种,真让我喜出望外!一只手,把它们打了个背包,挂在了没有受伤的右肩上。在外面的星光下,感觉了一下四周地地形,觉得这片鱼塘确实没有什么好的藏身之处,于是决定放弃这里。

    沿着小路向前走,果然有一条小船在河边。

    坐了船,到了对岸。想了半天,决定把那只小船给放了,而不是靠在岸边上。这种小船并不值什么钱,留下会让人知道我过了河——要是胡富贵告诉了我的住处的话。

    这个决定是明智的,十几分钟后,我开始赞叹我的高明了。

    当我在离河岸四五百米的一片乱坟地里安下身来的时候,天开始下小雨。这时候,我看到数不清的手电筒的灯光涌向鱼塘中间的那个小屋,然后,又向河边流动了过来,在水面在扫射了一会儿,四处查找了近一个小时,才安静下来。但却有五六个人,在那里蹲守了。

    我暗暗地叫了一声侥幸。但知道这里是不能停了,说不准明天,他们就会来搜河对面的这块地方了。

    于是,我又连夜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山的山脚下摸了过去。稍稍休息了一下,向山腰出发。

    山腰上有一间规模不小的寺庙。寺庙的后面不远处,有一个古塔。五六年前,我还和一个朋友爬上去过,还厚颜无耻地在上面刻过字呢。但现在已经一层的入口已经封闭了,不再让人向上爬了——保护文物。

    我现在已经非常的保护文物的重要性,但我的小命更重要。

    所以,我艰难地用一只手爬上了塔,进了塔洞,一直上到了最高的七层上,那里地方在一点,而且视野开扩。

    在过后的三天时间里。我真正地安静下来了,从来没有这样的安静过。

    什么事情也不做,除了想一想自己的生命,除了想一想自己以后的打算。

    并没有什么重大的发现。但我反复咀嚼了一下自己以前学过的功夫,以及这些日子里遇到过的人与事情,仍然让我自己的灵魂有太多的触动。因为这些感想别人听了会很烦,所以就不多说……

    我这三天,除了吃点东西和到四楼“不文明”了一下之外,一直一动不动地躺在睡袋里。到了第四天清晨,我内视了一下受伤的手臂,那里两截断开的臂骨,已经长连在一起,感觉里的伤痕已经消失了。

    我试着抬了一下手臂,已然不痛了。

    这全是托吴琼的福。

    而,受这个罪,却是拜钱云所赐。

    但经过这几天的静想,我忽然又不恨钱云了,甚至想,这些全是命中注定。也不能全怪在钱云的身上——我也是有错的,而且,自己也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受了伤,杀了人,那又不是钱云叫我去杀人的!如果自己不是一时糊涂,竟然糊涂地去吸毒,又哪里会有机会让别人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呢?

    我想她们,还有一个原因,自己放纵了许多天后,忽然又是这连着三天的安静,竟然有点不习惯了。我想女人了。

    娱乐场,我是再也不能去了。

    吴琼,还没发育好呢……这说起来有点荒诞与可笑,但竟然又是真的。

    钱云,嗯,让我根本就提不起这个欲望。

    我要去找谁呢?

    想了半天,根本就没有一个我信能过,又愿荐枕席的人。所以,这事情还是不要去想为好免得火上加油……

    我忽然想,我这几天时间,钱云找不到我,她怎么办呢?她会怎么样?还有她那该死的间谍哥哥钱海龙,不知道有没有让国安局抓住,这可是个不小的鱼。要是他被抓了,那钱云是不是也被抓了呢?

    还有,胡富贵中校,现在有没有去那个边陲的Z镇呢?是他出卖了我吗?

    ……

    我想知道的问题越来越多了……

    这让我在这古塔里呆不下去了。

    我要潜回到城里去。

    先去找钱云,看一看她,也许该和她说清楚……

waqqwqk 2008-1-24 20:36

正文2 314 告别

    在黄昏的时候,我摸进了城。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的时候,人多,而且,行色匆匆地向家里赶。就算有警察,心思也在回家上了。

    按照天一道长的方法,用两枚戒指,加上一块护身符,直接欺骗人类自信的感觉,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中年女人,这样,谁也不会在十米之外,发现我是个男人。而且,就算有人在找我也会是在找一个断臂的男人而不是象我这样看起来很健康的人(其实我的手臂仍然有点隐隐作痛)。

    前些天,钱云对我说过她住的地方大概的位置。我就去找她。

    在那片小区里,我花了十几分钟,确定了他们的住处在一栋公寓的三楼——我的灵觉,确实只对自己熟悉的东西敏感,这是个缺点,却在某些时候也是个优点,它能集中灵力搜寻自己熟悉的东西。

    胡富贵说钱海龙是间谍,所以,他的住处一定会有人监视,我非常仔细搜寻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钱云住的那栋居民楼的两侧居民楼上的四楼上,各有一个人,不时地用望远镜在窗帘后面在看他们。

    这个傻蛋兄妹,一定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呢。

    当我慢慢地走在楼梯道上的时候,我越来越能感觉到钱云的气息,仿佛她身上那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我都能嗅得到。我感觉到钱海龙一定不在这里,因为我只能感觉到钱云一个人。

    她坐在床上,似乎很伤心。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间的门口时,停下脚步,我再一次感觉一下这个小女人的时候,在她的脸上,嗅到了泪水的淡淡的咸味——她在哭!是的,她就是爱哭。但这一次,也许她不是在做秀给我看,也不是做秀给任何人看。她一个人,在这黄昏的时候,不吃不喝,在无声地哭泣着。

    她为了什么而哭呢?

    是不是钱海龙这个汉奸卖国贼已经落网了呢?应该不会呀,因为旁边的楼上,仍然有两个人架着望远镜,在窗帘后监视着这个房间呀!

    她在想念她的父母亲吗……

    我在门外等了十几分钟。

    她一直在落泪,这让我心里的火气渐渐的小了起来,甚至有点可怜她了。

    终于,等到了两边监视这个房子的人,开始吃饭了。我才用钱云教我的方法,把她自己住处的门轻轻地打开了。然后,又无声的把门关上。

    她还在无声地哭泣,对我的进入丝毫没有觉察。

    我伏下身子,慢慢地进入卧室。

    她仍然没有发现我。她正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在一抽一抽的哭着。

    我快速的把房间的窗帘拉了起来。那是一种带遮光布的窗帘。房间顿时暗了下来,黑成一团。

    “谁?”钱云猛然从伤心中惊醒过来,身子向一边一滚,落在地上,手里赫然亮出一把闪着微光的匕首。

    我轻轻在把床头灯的开头打开,轻轻地说了一声:“是我!”

    钱云的脸转瞬几变,最后,竟然带着一脸的泪水,露出了笑容来:“你没事呀!”她把匕首一收,简直要扑到我怀里,走近了我几步之后,又停在了离我一步远的地方。

    这个丫头,总是出我的意料。

    我也不知道这一次她是不是装出来的。要是她能在刹那之间,就转变出这数种表情出来,她也未免太可怕了。

    要是她不是装出来的……也挺可怕的。这丫头莫非喜欢我了?

    “你……你哥哥呢?”我问她,打破了尴尬。

    “哦,他呀……他去找一个朋友去了。”钱云慢慢地平静下来似的。

    我看了看她,说:“他的朋友多吗?”

    钱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感兴趣的事情从来不问的。”

    “我……我的事情,你全知道了,是吗?”我问她。

    钱云点头,说:“电视上放了,警察在通缉你……我很担心你。”

    我心里想,也许,你是担心我拿不到东西,让你救自己家人的计划落空吧。

    但自己又不愿意太小气,就开门见山地和她说:“你哥哥是间谍,你是吗?”

    钱云一点也没有惊讶。看来她早就知道我会这样问她。她看了看我,说:“是的,我哥哥是间谍,我知道,但没有办法。他在M国留学的时候,加入那个国家的间谍组织的。但我不是,我只是想救我的父亲……”

    我没有说话,心里非常的气愤。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

    钱云接着说:“我想告诉你的……但我也算稍稍知道你的脾气,要是你知道了,肯定会不理我们……另外,我哥的计算机水平挺高的,我希望你能跟他多学一点东西……”

    “哦?这么说你是为我好了?”我嘲笑地问她。

    钱云看了看我,转过头,不理我。

    “你知道的,我最恨卖国贼了!”我声音大了起来,但马上又低了下去。我知道隔着不远的距离上,有人在监视这个房子。想到这一点,我伸出手来,把灯又关了。屋子里又陷入一片黑暗中间去了。

    钱云在黑暗里,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说:“我要救我的父母亲。除了我哥,我不知道谁能帮我。而且,政治的东西,我一个女人,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

    “你哥哥是汉奸,你知道吗?”我声音不由自主的又提高了。

    “汉奸不是好东西。但杀人犯强奸犯难道就是好人不成了?自已一身绿毛,就别说别人是妖怪!而且,政治犯的名声总要比强奸犯好听!”钱云冷冷地扔出了一句话,顿时把我的所有要说的话噎在了我的咽喉里。

    沉默了一会儿。钱云说:“对不起……算了,我们两清了,你不欠我什么东西了……我也不恨你了。你自己保重吧。”下了逐客令了。

    我想了想,说:“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谈不上帮你了。我救不了你的父母亲,也许我……”犹豫了再三,我还是对她说:“还是在这个世界上,为你留下一个亲人——让你哥哥赶紧偷偷地滚回M国去吧。你们早就让人给盯上了!”

    钱云一愣,说:“不可能呀。这个地方,我们已经住了四五年了,而且,周围的人我们都熟悉,没有什么反常的。”

    我哼了一声,说:“就算钱海龙被抓了,也不过是让你少一个亲人,M国还会派其他人来,所以,我就算痛恨汉奸,还是决定要告诉你……”

    说着,我拉着她走近窗台,指点她看了看对面楼上监视他们住处的窗口。那里,没有灯光,但对面隔一栋楼的楼上忽然很巧的开了一盏灯,顿时,在窗帘上映出一个手拿望远镜的身影出来。

    钱云顿时方寸大乱。紧张得象要倒下一样。

    我告诉她,另外一侧的楼上,也有一个人,在不停地监视着她们。

    钱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毕竟,她还是个小女孩儿。而且,她进过监狱,知道那里,绝对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也在监狱里住过一些时候,虽然我是个工作人员,但对之却也有切肤之痛。所以,我现在,也要溜之大吉,不然,估计,要是被抓了,就连监狱都住不长,就要被崩了。

    我不能停太久,所以,我要走人了。

    当我对钱云说要走的时候,钱云仍然是满眼睛的迷茫。

    我发誓,自己要是能回头的话,绝对要安分守纪的做一个好公民,绝对不让自己的家人和孩子,接近这肮脏的黑社会一步。

    过了好几秒,她才,结结巴巴地说:“你要去哪里?”

    我想了想,还是告诉她说:“我打算去找胡富贵,看看他为什么要骗我!”其实,我也是想找个偏僻的地方,躲一躲。

    钱云的嘴唇动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我忽然觉得她很可怜,但她接着说的话,就让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说:“小丽……让我有事情的时候找你……我到哪里去找你?”

    靠!我让你害得抱头鼠窜了,你还要找我?

    “你自求多福吧!要不,你跟你哥哥,一起跑M国去吧。你父母亲的事情……静观其变吧。”我摇了摇头。想起自己的父母,不知道警察有没有去找过他们,按道理,他们应该早就去过了。想起父母亲会为我很担心,这让我特别的难过。

    但我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低下身子,准备走人。

    钱云又叫了我一声,说:“我哥留下了几张光盘,让我看到你的时候,送给你。听说是一个黑客程序,他说你会喜欢……我哥哥很喜欢你……”

    我再愣了一次。

    命运总是这样的捉弄人。

    我以前也挺喜欢钱海龙的。他很聪明,而且,在计算机上的高明的表演,总让我眼花缭乱,西服得五体投地……可惜,他是个卖国的间谍。

    我想拒绝。但钱云,眼巴巴地看着我,也许,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想了半天,我还是收下了那一叠光盘。

    等到我再超出那个小区的时候,那几张光盘,让我的心特别的痒。我非常的想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去网吧,是不可能了。我想回自己的住处,拿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但……那简直是送死。

    想了半天,我决定,给叶小曼打一个电话……

    叶小曼,今晚上没有出去。所以,我的电话找到了她。

    我约她在一个安静的小餐馆的包间里见面。

    她总是有一点奇怪,好像很安静,特别是坐在你对面的时候,简直比任何一个良家妇女还要良家妇女。

    她笑着问我,为什么让她去拿我的笔记本电脑的时候,不要开房间的灯?

    我问她,她开灯了吗?

    小曼笑了说:我很乖的!

    我看着她,不接她的话,却问她:“你平常不看电视吗?”

    叶小曼摇了摇头。

    我想了想,没有告诉她我的事情。却问她,那个艾兰在什么地方?

    叶小曼浅浅一笑,说:“怎么,想她了?”

    我只是不想欠她什么。也许,今晚,我住在她那里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是个杀人犯,正在被通缉。

    我对小曼说:“你打个电话给她,看她是不是有空,我想见她一面,然后,我要出一次远门……”

    “哦?出远门?这一次你要多久才回来?姐姐会想你的哦!”小曼半真半假地对我说,却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个移动电话来,开始给艾兰打电话。

    我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对她说,我现在托她打理的几套房子,其实是几个孤儿的。现在,这几个孩子在何处,如果我不回来,请她把这房子的租金收入,过半年的时间,寄给何老师一次,作为几个孩子作生活费和家教的学费。

    是的,我已经开始安排后事了。尽我的可能!

    叶小曼打完了电话说:“艾兰十分钟之后到!你刚才说,半年给一次?难道,你要去好几年?”

    我苦笑了一下,感觉四面无人,这才简单地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给叶小曼讲了一下,然后,对她说:“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人,这是被通缉的杀人犯,你害怕吗?”

    叶小曼摇了摇头,说:“你这是正当防卫呀!”

    “要是让人抓到了,到时候,是不是正当防卫就不是我说了算了,而且,就算是防卫,也是防卫过当,死了几个人,而且,涉枪,仍然是死路一条!”我简单的对她讲了一下厉害,这时候,担忧,才在小曼的脸上蔓延开来。

    “那怎么办呀?你需要钱吗?我身上还有几十万,要不你先拿去用?”小曼真诚的说。

    我心里一暧。看来,她真的是对我好。几十万,应该是她做人情人这几年时间全部的积蓄了。她真好,这让我忽然之间恨透了那个在欺骗她的感情挥霍她的青春的死男人。

    小曼看我不说话,从她的包里,拿出一张信用卡,一边向我递了过来,一边要告诉我密码。

    我摇了摇头,把那张卡推了回去,说:“我并不需要钱。谢谢你,姐!要是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小曼笑了说:“傻小子,我岂是图你的报答?再说,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我默然。从现在看,我确实没有什么好报答她的。

    小曼看出我的尴尬,拍了拍我的头,说:“你就象我的弟弟一样。有这分心意,我就很开心了。要是真的有一天,姐姐混不下去了,去投奔你的时候,你别嫌弃姐姐就行了。”

    我看着小曼,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

    似乎我和她之间,靠的很近,又离得很远。

    她,叶小曼,真的只是把我当成弟弟的么?

    但事实是,是,能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

    小曼是个善良的小女人,不管她做什么,总有她自己的道理,所以,我从来不对她的生活说三道四的。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我们有时候,会对别人提一点自认为高明的建议,其实,我们又何曾想过别人的苦衷呢?所以,我关于要她去找个大男孩,正正经经地过正常人生活的建议,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后只是淡淡地说:“姐,还不知道我们下一次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

    叶小曼说:“你知道我电话呀,什么时候,想姐姐了,你就给我打电话……要不,你也不用急着走,我再让人帮你打听一下你的那件事情,看看有没有转机……”

    我谢了她。然后,她走了出去,给某人打电话了。她没有当我的面打电话。这更说明她是真心。

    一会儿,艾兰来了。她还是那样大大咧咧的,似乎没心没肺,劈头就是一句:“怎么,上次把你拉走的那个美女呢?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是人家把你甩了,你才想起我吗?”

    我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让她觉得有一点没趣。

    “我要出一次远门,也许,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城市来了!”我对她说。

    “哦?”艾兰坐下来。“去哪里?好玩吗?”

    “不好玩的。”我说……

    ……

    等到叶小曼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艾兰已经和我聊得很欢了。

    小曼看着我们,也不时插一句话。就这样,又聊了一会儿,小曼说她有事情,要先走了。

    艾兰犹豫了一下,没有跟着小曼走。她看了看我,我正看着她。她留下了。

    后来,她带我去她的住处去。

    她家里人都出差了,她家只有她一个人。

    她让我先洗澡。然后,她再去洗。

    在她洗澡的时候,我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把钱海龙给我的光盘放进去看了看,前面的几张却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只是一些编程序的技巧和示例。但当我耐心地把最后一张的内容也看了以后,开始震惊了。

    那里有一个黑客的攻击程序,是直接冲着操作系统而去的。按同一个文件夹里的文件说明,我们常用的操作系统有好几个致命的缺陷,而且,按目前的状况来看,就算再过三十年地,这几个漏洞,也不可能被填补,如果这些漏洞不被公开的话——因为这漏洞是操作系统的基础性的指导思想的错误,用打补丁的方法,根本就不可能修复,除非系统程序统统重新编译一遍,而这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上次说的攻破北约的网站的方法,并不是事实,他事实上,只是利用操作系统的漏洞,简单的发一个指令过去,就能获得了所有的操作权限。

    他用了二百多句指令,编了一个相当小的程序,而这个程序,只要运行,就能攻破所有的我们现在能看到的计算机的操作系统!单机的,网路上的,全无幸免的可能性!才两百多条指令呀!而一个系统的程序,指令有亿万行呀!这区区两百多条指令,我也只用了数分钟时间,就全记住了。所以,前面那几张光盘,里面所有的程序的所有功能加到一起,也不如这二百条简单的核心指令所起到的作用。

    这是个天大的收获!

    太让我意外了,难怪钱海龙能以小小的年纪,做M国在我国的间谍组织的首席技术官!

    我又在头脑里把那两百多条指令温习了几遍,每想一遍,就越是对钱海龙这家伙,佩服多几分,同时也暗暗的可惜,这家伙竟然是个间谍——他应该也去开一家高科技的IT公司才对呀!……

    我拍了拍自己的手提电脑,这东西,也太不安全了,我还是不要再带着它上路了!我有那两百条指令,就什么程序都有了!它们都是我的,在全世界的计算机里,在听我的调遣……

    当我正高兴的时候,艾兰美人出浴了。

    她的衣服单薄,但却也算整齐。

    “往常时见傅粉的委实羞,画眉的敢是谎;今日多情人一见了有情娘,着小生心儿里早痒、痒。迤逗得肠荒,断送得眼乱,引惹得心忙……”

    即便是她穿得整齐,但仍然是种天大的诱惑。她是个年轻的女孩,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她是个大方的女孩,而且,我知道,她愿意!以前我们已经这样做过了。

    但我不知道如何开始……

waqqwqk 2008-1-24 20:37

正文2 315 迷情

    “艾兰,你好像瘦了一些哦!”我坐在沙发上,信口对她说。上一次和她见面时她似乎要胖一点。

    “瞎说,人家都说我胖了呢?”艾兰有一点扭捏的说,然后,慢慢在地我的身边坐下。

    “不会吧?我看你比上一次见到时要漂亮了许多呀!你经常去做美容了么?”我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蛋。

    艾兰的脸红了起来。她说:“没有呀……没有呀……我从来不去美容院有……”

    “这么说你是天生丽质了?”说着,我在她的脸上又香了香。

    艾兰已经上我的怀里,喘着气,不说什么了。一个人,在她,或者他喜欢的人面前是,总是会失去自己的。而我,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一去,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既然艾兰她希望,那就当我是在自己死之前,为她做一件好事吧。

    是的,是死之前做的一件好事。所以,甜蜜的话,我要说个没完没了。所以,她今晚上的任何要求或者只是暗示,我都会为她去做。当然,我也需要一个女人,来安慰我这个寂寞失意的夜晚。

    我把艾兰,搂在怀里,紧紧的,让她有了一些颤抖。她的手,也怀抱着我的腰,在我的腰上,轻轻地抚摸着。

    过了一会儿,艾兰从热吻里抬起头来,从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鼻梁,看着我的眼睛,又在我的眼睛上吻了浅浅的一口,她用一种极细微的声音对我说:“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走?留下来好吗?”

    我的心里一紧。没有原因的,忽然对她又喜欢了几分。

    抱着艾兰,沉默了一会儿,我慢慢地松开手。

    “我不想解释原因。说起来……话很长。”我说:“让我们在一起,只谈快乐的事情,好吗?”

    “嗯……可是,我想多了解你一点……”艾兰一只手摆弄着另一只手的手指。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并不那么大。”我想了想,说:“你要是了解你自己,大概,也就了解我了吧……算了,不说这些,好吗?让我为你唱一首歌,怎么样?”

    艾兰大约也觉得这时候说这些严肃的问题有些大煞风景。她笑着问我,打算唱什么歌给她听?

    我清了清嗓子,想了想,又说:“我们到卧室里去吧!也许我要唱的是支催眠曲呢……”

    艾兰红着脸,牵着我的手,到了卧室时,我坐到了床上,却把她拉着坐在我的腿上。

    我的一只手,轻轻地打着拍子,在她两条长腿上,轻轻地拍打着,唱开了:“在那左腿右边右腿左边有一只蓝精灵……她是活泼又聪明……她是调皮又灵敏……”

    艾兰一听,一边说:“你唱的是什么呀……”一边大笑起来,身体向后仰了过去。

    她丰满的乳房,象是要把她的衣服撑破一样,让我唱不下去了。我的龙爪手,一把将其中一个握住,同时,隔着四五层衣服,我的牙齿,咬住了她的另外一只乳房。其实,这种撕咬,只是象征性的,只能感觉到她的柔软的战栗…….

    艾兰的身子一下子向后仰了过去,瘫在了床上,只有她丰腴的臀部,仍然枕在我的腿上。

    我的手,飞快地解开她的浴衣,把她从那些莫名其妙的织物中解脱出来,将她扔在了枕头上,丝毫不疑地把她压在了身下。

    艾兰的嘴里在说着什么,但我一句也听不清楚。这些天来,积压在心里的欲望,一下子,象火山一样,喷发了出来。

    我有点急色了,我知道。而且,我这么急着去做,也许,是因为我担心,要是我不马上去做,也许我会退却,会临阵脱逃。

    也许我这么急,也不算早。艾兰她早已湿淋淋的了……

    等到暴飞骤雨过后,艾兰体贴地要起床,为我倒一杯水。但她刚起身,又身子一软,倒在枕头上。

    她难为情地笑了笑,说:“我的头好晕呀……让你折腾得差点死了。”

    我看着她微笑着。慢慢地把头伸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要赶紧溜……”我说:“不然的话,我就会不能自拔地迷恋你的。你真的好,你知道吗?”

    艾兰没有说话。

    “我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也许……”我想了想,却不知道如何对她说。也不知道,这样的道别,对一个刚和自己有了亲密欢好的女人来说,是不是有点残忍,如果她真心对我的话。

    过了几秒,艾兰颤抖着手,从床头柜里,使出一包烟来,向我示意了一下。

    我摇了摇头。

    艾兰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枝。这让我有点惊讶,甚至有一点点厌恶。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烟。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自嘲似地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过了几秒,她又说:“《圣经》上说,上帝造成了男人之後,从男人身上取下一根肋骨造成了女人。於是,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另一半是名誉、地位、金钱、政治等各种功名利禄。而女人的全部是男人,她的整个心思便想着男人,想着情爱……也许,你明天,就要去找你的另外一半,或者是功名利禄,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其实,这些,我很想知道,但是,我更想知道,你是不是对我真心的……我这样问,会让你觉得我很虚荣,是吧……”

    “我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快乐。”我干脆的说:“真心的!”

    艾兰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叹了一口气,问我:“你说我漂亮吗?”

    我点了点头,认真地说:“艾兰很漂亮,也很迷人!”事实如此。

    艾兰勉强地笑了笑,说:“据说漂亮的女人有两个结局,你听说过吗?”

    我摇了摇头,也想不出来,那两个结局是什么。

    艾兰自嘲似地笑了笑,说:“漂亮女人,不是掉到这个陷阱里去,就是掉到另外一个陷阱里去!”

    “哦……”我沉吟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样说有一定的道理。

    艾兰又想了想,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人世间的道理,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吧,你,就是我的克星。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恨小曼,还是要感谢小曼……这个丫头,让我有机会见到你……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一个不太坏的,强壮的男人。谁知道,那个年夜的一晚放纵,让我掉到了你的陷阱里。”说着,她又是叹了一口气。

    听一个女人,说,她是爱你的——如果你不爱她的话,那种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艾兰接着说:“等我回家以后,我忽然象是丢了什么东西在你的房间里一样。我格外地想回到你的房间里去。我忍了二天,才去找你。你早已经走了。后来,我就天天想你,常常到小曼那里去,希望能再遇上你……你一定以为我很轻浮,是吧……但我,象是被你施了魔法一样,魂被你勾走了。我总是不能再安心地做什么事情,总是想见你……你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吗?”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心里有了一丝不安——是呀,为什么我没有这样魂不守舍地爱过一个人呢?

    艾兰愣了一下:“那你就不会明白我的感受……我总是觉得,自己似乎就在你身边一样,感觉自己就象是你的一部分一样。,甚至,我会想,要是自己有个儿子,一定会是象你……真的,我的魂,被你带走了。而现在,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却出奇地平静,终于能安心地想点事情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热乎乎地。想,要是自己不是被通缉,能和这样一个大方的女孩,过一辈子,其实也不错。

    “真的,我的魂被你勾走了……”艾兰重复了一遍,然后,又叹了一口气,说:“你却要远走高飞了……”

    我蓦地一惊。想起自己无意中间身体本能地会在和女人做爱时,用上那一招“搜魂摄魄”,会不会真的能把她的魂,勾走呢?我以前一直认为,我所摄取的,是那些象是三个精灵一样的投胎者的末成型的生机的,难道,和我欢她的女人的魂魄,也会被摄取部分吗?

    以前怎么没有听其他的女人说过呢?

    这……也许需要一点验证。不是说实践是检验趔的唯一标准吗?

    我的手,轻轻地搭在艾兰的身上,却无耻地想,再去找一个女人,来验证一下自己是否真的能摄取一个活人的灵魂。

    找谁呢?这个城市里我的熟人不多呀!这样想时,就觉得自己的眼前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仔细一想,竟然自己想的是自己在警样时的老师——美女教官,高教官……

    这个领头,让我自己也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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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