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waqqwqk 2008-1-24 22:39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四十七节 斩首之战

  “那些大概都是一些自认为是英雄的人……其实他们只是业余的爱好者,等到中午,我们只消打一炮,他们便散了,即使不散,估计也撑不了几分钟。总是这样,热情来的快,消散的更快。”我淡淡的挥了挥手说。
  “为什么不追那个西门英子?”肯维妮很惋惜的说。

  “先拿下香格里拉。战果需要巩固,部队需要休整!再说了,要是我们一路狂追,却掉进她们的陷阱里去了,到时候,我可以从容脱身,只怕你们就危险了!所以,还是先进城,让我们在整个战场上有个支点。”我解释说。

  肯维妮感激的看着我,猛点头。

  “既然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为什么我们不现在杀进城去?”兰花又问。

  “我们说是正午时分攻城,那么,就要正午时分攻城。”我说。

  “对,要讲信用!”肯维妮非常肯定的附和。

  “不!信用不是我们的目标,只是手段!”我摇了摇头。

  接近正午时,列队,在城下五百米远处。

  城墙上仍然人头攒动。但这一次,明显的,人都集中在城门附近,大概这个城市的热血青年都准备在这个城门口,迎击我们这支入侵的外来队伍。

  我缓缓缩进战车,在指挥室,作战计算机锁定了香格里拉城门的门楼,又选择了一枚杀伤弹后,自动测算各种数据,两秒钟后.一切就绪。

  “正午!”我说。

  太阳慢慢移到正南方。

  正午时,我站在战车上,握着手中的无线按钮。回头对着自己的队伍说:“现在,我,要给那些乌合之众们一个晴天霹雳!让他们的抵抗瓦解冰消!”

  队伍里传来一阵欢呼。对面的城墙上的人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阵骚乱……

  抬起手,指着城门,然后猛地落下,同时,手里的无线按钮按下。

  烟,猛然从坦克炮嘴喷出,一道火光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同时,“轰”地一声巨响。把我手下的人都吓了一跳,即使是我早有心理准备,猛然听到这声音,自己也是一惊。

  那颗杀伤弹,准确无比的落在城门的门楼上,难以计数的弹片,收割着那些拥挤在城门上以及城门内侧众多手握着武器妄想成为英雄的青年的性命……

  我们这一阵营,开始是目瞪口呆,然后,一片惊涛一样的欢呼声:“晴天霹雳!晴天霹雳……”他们没有想到,战争会这样简单,更想象不出我竟然有这样厉害的手段。因而,我想,这也肯定更坚定了他们死心塌地跟着我的忠心了。

  而对面城墙上,却开始血流成河,哀哭声一浪高过一浪。

  拿过高音喇叭的话筒,我命令香格里拉城立刻投降。不然,从天而降的惊雷,定将香格里拉夷为齑粉!

  过了片刻,城门惊慌地打开,但打开城门的人,立刻跑回了城里。在我们的视野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进城!”我下达命令,同时把进城后的各项指挥工作交给了肯维妮。

  我自己回到了战车上。等肯维妮把城市平定后再进城。

  艾丽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手里抱着我们的孩子。咱们的孩子也是奇怪,那么大的炮声,竟然没有把他吓哭。

  “你吓着孩子了。”她说。

  “也是为了孩子。”我说。

  “怎么可能?”她问:“是不是你每次杀人,都要为自己找一个借口?”

  “当然。让我们的孩子生活在一个制度不公平的社会里,我怎么能放心?也许我们能罩着他,但我们死了以后呢?总有一天,这不公平的制度,会伤害他。所以……”我摇了摇头。

  “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能建立一个完全公平的制度?难道你放任士兵劫掠的做法,不是新的残暴与不公?你只是换一种方式而已!”艾丽斯责问我,但听不出什么烟火之气。

  “不一样!”我说:“我虽然对外宣称自己是神的使者——也许,会有人会相信并且认为我是神的化身——但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尽我的力量去改变这个世界,这是我唯一能让自己安心的方式。十全十美的世界我没有见过,所以,我只是要让这世界有所进步!这是我一直坚持的。”

  艾丽斯叹了一口气,低头亲了亲孩子,不再和我争论……她又开始在计算机里搜索育儿的知识去了……

  进了城后,最让我感兴趣的是,在香格里拉这样的一个太阳帝国的偏远城市里,竟然也有一个炼钢厂,虽然设备简陋,但是,也能正常运作!而且,它架设的高炉,正是我们在吉它城南牧场里隆重推出的转炉式样!

  在现场,还堆了一些没有运走的钢块。

  我过去,敲断了一根钢条,看了一下断面,果然也是按我们的技术要领,炼出来的含碳量在百分之五左右的高碳钢。

  戴安娜吃惊的说:“没有想到,我们的技术让她们偷学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说:“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资金,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搞这些基础产业,所以,我们传播一些先进技术,刺激她们来实施.事实上.得益最多的还是我们!在这些产业的基础上,我们才有可能得到更高的发展!”

  “真是狡猾!”戴安娜赞叹道:“难怪当初我说要封锁炼钢现场,你却大张旗鼓的让所有士兵都去参观!”

  “连这里都会这种技术了,你想,这个大陆上哪个国家还不会炼钢?”我笑了笑。心里很自豪。

  “但……”戴安娜指了指工厂里散落一地的模具碎片,说:“你看,她们也学会了制造马刀和强驽……这样我们也更危险了!”

  “放心。也许,下一次对阵的时候.我们已经是用毛瑟枪来对付他们的驽弓了!我们的技术,她们暂时是没有办法理解,也没有办法追赶的。”我安慰她。

  不过,要是有几千人一起用三连发驽弓,接连射击的钢箭漫天飞过的情形,我头皮也是发麻的。历史证明,精英并不都是胜利者,比如说我们所知道的二次世界大战,就是数量战胜质量的典型战例。所以,更多的人口,更好的后勤,才是我们现在的目标。

  “你这家伙……”戴安娜很开心:“那,下面,我们要引导这个世界上的人发展什么科技?”

  “嗯,我想。你还是找一块肥沃的土地,把你培育的优良农产品种下去!但为保险起见,你要留下十分之一的种子……”我诱导她:“想一想,虽然你打仗不如我厉害,但在这个世界上,所有让人活命的粮食,最终都经过你的手得到改良!整个人类也将因为得到了充足的粮食供给而繁荣昌盛……这是何其丰功伟绩?你的名声,将永世流传……”

  虽然戴安娜对蛊惑人心的语调有点免疫能力.但我夸赞的正是她最擅长的事情,所以,她很开心的接受了我的建议。

  戴安娜和我在肯维妮的陪同下,视察了一下我们拥有的第一个城市。

  香格里拉城,西区是由十几个相互独立的庄园,东区则是公共服务区,住了一些商贩。也有太阳帝国的小产业,比如有几个矿厂和制造厂什么的。

  最后,戴安娜选择了西门英子家占地面积约四亩的后花园作为她的种子基地。

  我也同意她的选择。因为有一个院墙把这么一块地围了起来,保护方便。

  于是,我们便搬进了西门英子的庄园。

  戴安娜并不实际耕作。

  耕作的人,是这次“攻城战”的俘虏。因为有言在先,遇到抵抗后,所有人都要被杀头或者做奴隶,所以,城市里所有的庄园都被我们充公——实际上是我得到了支配权,另外,所有人,名义上都成了奴隶。

  但我网开一面,所有原来是庄园里的农户,不仅分得了城市外面的土地,而且,所有的自由工匠,也得到了自由,只有原先在香格里拉城里耀武扬威的贵族们,被囚禁。然后。得到审判。民愤极大的在东区的十字街头被砍头示众。

  人总是喜欢看杀人的!

  我也借此机会,发表了一个建设人人平等的激情洋溢的演讲,当然用的是蛊惑人心的声调。效果很好,让这些人看到了自己的希望,原来,自己并不是笨,或者不幸的生在一个穷人家所以是天生的穷人!原来是制度在压迫他们……他们的自信心一下子被点燃了!所以,在戴安娜的实验田里耕作的十几个农民极其配合,戴安娜指挥什么事情都利索的做得很好。作为回报,我不仅免除了他们在香格里拉城外土地的税收,同时,还按劳动时间,发给他们工工资。

  不仅是替我们做事的人得到工资。我先前说过,军队里的所有人,都是有工资拿的,除此之外,还有战利品分成。

  这样,吸引了不少香格里拉的农民和工匠,特别是男性的农民和工匠——他们发现,竟然有这样一枝队伍,男人也能当军队的指挥官,比如说一个连长!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在部队里这样晃晃,竟然每天都有钱拿,而且,战斗时还有另外的津贴。这样算起来,在我的旗帜下,当一个月的兵,收入竟然要比他们在地里或者在自己的工棚里劳作一年的收入还要多!这样的吸引力是何其之大!

  因而,我的队伍,想不壮大都难。但我们的队伍,只吸收了身体素质看起来不错的三千人,另外一千多人编作预备队,协助香格里拉的城防。

  新兵一入伍,便是强化队列训练——就是新人一天进行十六小时的训练。这样下来,便有懒人想跑,但进门容易出门难!砍了几颗人头后。所有新人开始老实地训练。这样训练了一周时间后,我们的斥候骑兵传来了西门英子杀回来的消息。

  香格里拉城里的人,有些慌乱。毕竟,这些天。富豪们的统治被推翻后,所有穷人的生活都得到改善——但是,改革只是重新切分财富的蛋糕,本身,并不创造新的物质财富。也就是说,这些穷人生活变好,是建立在享用贵族积累的财富基础之上的!现在,西门英子,竟然敢回来……要是她真的回来了,打败了我们,那这些日子刚刚好起来的人,岂不是要倒霉?这一点,整个香格里拉的人都明白。

  香格里拉的人心,都指向希望我胜利的方向。

  我手下的士兵,特别是老兵,也希望再打一仗,因为攻打香格里拉之战,他们并没有抢到什么东西,甚至,看到这些手无寸铁的穷苦老百姓,他们都不好意思去抢。贵族们又都带着金银财宝,跟着西门英子跑了……

  我没有什么犹豫。并没有听肯维妮和兰花们激情洋溢的请战演说,只是告诉她们,多做守好城门的准备!

  我去看了看在艾丽斯指导下的四个兵工厂。艾丽斯对这些事情不热心。她把主要心思都用在抚养我们的儿子亚历山大上面去了。我也不催她。再说,现在这局面,也没有什么她能帮忙的。而且,她也事实上在指导工厂里的技术人员采集原料,准备试验炸药……

  这四个兵工厂,原先是什么都生产,但我们接手后,开始走专业化道路。把他们生产的东西分开来:一个工厂,专门生产铸模;一个工厂专门生产马刀、长枪等武器;一个兵工厂专门生产各种攻守器械;还有一个兵工厂专门生产驽弓和驽箭。在各个工厂里,也进行分工,有人专门负责炼钢,有人专门负责摆放模具,有人专门负责打磨武器半成品……这样的专业化改造后,生产能力极大提高了!我们占领香格里拉的这两个月时间里,已经生产了数百万枝驽箭了。守香格里拉是足够了!

  这两个月时间里,我们也囤积了不少粮食,所以,虽然斥候说西门英子这次杀回来的军队有二万五千多人,我们的队伍只有七千人,我仍然对守住香格里拉信心十足。

  但我仍然紧急动员了一万多名年轻的市民,让他们接受队列训练,学会瞄准、发射驽箭……用他们冲锋陷阵,还差许多,但用这一万多人守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等我花了三天时间把城防重新布置好后,西门英子已经兵临城下了。

  斥候进一步的消息称,西门英子这次,借来了距离香格里拉一百里远的另外一个城市“格拉克”的驻军。格拉克是太阳帝国东部的一个郡的首府,镇守格拉克的是太阳帝国的二公主玛格利特,这次,据说,她亲自带了一万多精兵,过来帮西门英子收复失地。

  但她们用了两个月时间,也算是反应够慢,大概是因为调动兵马,要经过太阳帝国都城广岛的同意……也许,是因为她们很慎重,收集情报,或者调集可以克制我们的重兵……总之,她们到了香格里拉城下,两万多人,把香格里拉围住。

  接下来,一连几天,西门英子的队伍,都在修整营房。

  先是把营帐搭好,然后是挖防护沟。行军营帐的防护沟大约深1米,挖出的土方在防护沟边再堆起一道土墙,在土墙之上再安插木桩形成木姗。

  见我们不出动部队骚扰攻击,接下来几天,又在营帐外,修建了一道石墙……

  说是她们把香格里拉团团围住,实际上也就是把四个城门堵住。要想把城市团团围住,这两万五六千人,还是少了点。一个城门,也就四五千人。所以,若是我们集中一个方向,从某个城门口向外冲,那几千人我不认为她们能挡得住我们!但想一想我一手教会她们的三连发驽箭齐射时的钢雨……估计冲出去也是损伤惨重。再被敌人衔尾追击的话,那就危险了。

  所以,我的决定是防守。不过,她们四门封锁,我们就要四门防卫,所以,每个城门集中的兵力也不是很多。

  戴安娜用望远镜看了半天,摇了摇头,她没有经验。

  肯维妮好奇的接过望远镜,眼睛凑了上去,“啊”地叫了一声,赶紧把望远镜拿开,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远方,然后,又慢慢把眼睛凑到望远镜上,仔细观察了西门英子的宿营地。

  “为什么飞马帝国不把太阳帝国扫平了?”我问肯维妮,在她把望远镜递给兰花之后。

  “要是正面冲杀。太阳帝国根本不是对手,但太阳帝国以用兵奸诈著称,所以,飞马帝国立国后开始的几百年里,对太阳帝国远征了几次,都以惨败告终。后来,就再也不打这方面的主意了。太阳帝国也没有能力远征。所以,后来一直和平共处。”肯维妮简单介绍了一下。

  我点了点头,镇山王家的公主是我见过,确实是有勇无谋。太阳帝国用兵奸诈?看了看远方的营地,我心里猜不出这次这个玛格利特公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连过了十几天,玛格利特按兵不动,也不过来叫阵。

  果然沉得住气。

  我也无所谓,每天逗逗咿呀学语的儿子。或者,到校场指点一下督导队的军事训练,或者,搬张躺椅坐在城楼上,手边是一壶菊花茶。远远的欣赏一下对面的营房布局,或者看看天边的云彩。

  但肯维妮急得团团乱转。

  我不动声色,指点着玛格利特的营地,和肯维妮讨论一下,告诉她,我们在行军过程中乱七八糟的营帐布局,和玛格利特的营房布局比……肯维妮更是涨红了脸。

  我再和她讨论一下玛格利特的队伍,每天的巡更岗哨等等……总之,这样天天看着这样一枝队伍在我面前运作,也是一种学习和进步的方式!

  肯维妮不住点头。但她还是担心心我们的粮食不够……

  我问肯维妮,现在谁最着急?

  肯维妮说当然是我们,被围在城里,不能外出。而对方,粮草不断,进可以攻,退可以守……

  我笑了一笑,摇了摇头,说:不对!更急的是她们!咱们在这里,吃有的吃,喝有的喝!这样下去,至少可以再坚特四个月的时间!因为有外来的压力,所以,我们的军事训练开展的如火如荼,四个月后,我们也有一支两万五千人、装备齐整的精兵了!到时候,我们兵分两路,南北各出一万人可以击溃南北城门的敌军,然后,南北两路人马合击敌人围在西门的敌军主力,她们哪里有不溃败的道理?

  再说了,我们现在吃的喝的东西,都是抢来的!吃完了,大不了再去抢!而我们对面的敌人就不一样了!如果这样坚持下去四个月,至少有两季庄稼没有收成!那么,就算收复了香格里拉,西门英子也是损失惨重!玛格利特又能得到什么?她每天一万多人马的消耗,难道不是钱?

  所以,我们不急的,是她们急!

  肯维妮和兰花她们听了,更是对我崇拜得五体投地。

  我们队伍里的奸细就是多!

  就在我发表了谁更急的讨论后的第三天,玛格利特的队伍坐不住了。

  天一亮,便听到集合的小号咕咕响。

  我笑了。也该是她们进攻的时候了。

  日上三竿,玛格利特已经点齐了人马,大约有六千人,在西城墙外六百米处,排好阵列,开始叫阵。

  肯维妮面有喜色,说:“我们也点人吧!”

  我点了点头,让她下去准备,只点二千新兵,二千老兵,全部要骑兵,在西门城墙外等候。

  她在正面点兵的时候,我把望远镜递给了兰花,问阵列中间的那个身穿一身金甲的人,是否就是玛格利特?

  兰花又问了一下香格里拉的士兵,确认无误。

  我打开身边的一个丝绸袋子,里面是一枝半自动狙击步枪,十颗子弹一个弹匣。

  简单维护了一下枪支,我又开始躺在那条大长椅上喝茶。

  过了一会,肯维妮跑过来说队伍准备好了!

  我告诉她,让她带着两部无线电对讲机,派两个手下各领一支二千人的队伍,城门一开,快马出城,但不是正面冲锋,而是队伍一左一右向两侧分开,绕过敌人的正面,远离敌人驽箭的射程,直奔敌人的身后。到时候,我会在对讲机里告诉她们下一步的行动。

  两人对我奉若神明,领命而去。

  几分钟后,城门大开,两队人马快速冲了出去。

  对面的玛格利特的队伍开始紧张起来。

  玛格利特从遮阳椅上起身,上了战马。她身边的战将们也纷纷上马,排列在她身边。

  我拿起狙击枪的弹匣,在城墙上敲了敲,“咔嚓”一声,插进狙击枪里,然后,一拉枪栓,一颗子弹上膛。

  抬起手,只是在意识里简单的瞄了一下——六百米的距离对于我这样开过几十万发子弹的狙击手来说,简直就象顶着对方脑袋一样——“嘭”的一声响,对面的玛格利特向后一翻,落下马去。

  枪声不断,一枪紧接着一枪,节奏非常鲜明欢快!

  接着是西门英子!接着是另外一名盔甲很明艳的敌将……转眼之间,十人丧命。

  我抽出弹匣,重新换了一只。

  对面的敌阵,两边还安静,刚才玛格利特站立之处的人群,可是炸开了锅!

  我知道,那十个从马上一头向后一甩,翻下马去的女人们的额头,都会有一个血洞!

  我看到某人接替指挥,在指手划脚。

  便一枪送她上路。

  没有心理准备,猝然失去指挥的敌阵乱作一团。

  这时候,肯维妮指挥的队伍已经完全冲出了城。出城后,严格按我的指令,一下子分成左右两队,一向西南,一向西北,像两条长索一样,向前疾冲。

  对面的敌人不知道我们是要突围,还是要进攻她们,或者,是要断她们的后路……

  在失去指挥的情况下,她们不知道是应该阻止我们,还是按兵不动,或者后退到她们精心加固过的营房里。

  几分钟过后,玛格利特和她们的其地主将忽然暴亡的消息,大概已经传开了。

  敌人的队伍忽然乱了。

  有人开始后退。

  这样的后退,一旦开始,很快,便演变成了一场溃逃。

  再加上两翼我的两支快速推进的骑兵急速推进,更让她们魂飞魄散,生怕被包围歼灭——她们可听说了做了我们的俘虏后,是要被卖作奴隶去矿山挖石头的!

  敌人的骑兵跑的最快,然后,步兵也丢盔弃甲,四处逃散……

  我看这一仗敌人一箭未发便大败而逃,非常开心,转脸便命令兰花速带直隶团出去,打扫敌人的营房!

  兰花一声欢呼!拔腿飞奔下了城楼,急招自己的队伍去抢劫去了……

  等兰花的队伍出了城,我便命令肯维妮,让她的两支队伍收拢,成线状回收,遇到敌人疯狂的突围队伍就让一让,其他人,都俘虏过来。

  肯维妮得令,开始收缩队伍,急收俘虏,当然也不忘记抢东西。

  战场上一片欢腾……

  戴安娜皱了皱眉头,说:“就这样胜了?”

  “嗯……差不多吧!但估计以后,再也没有人骑着马站在我们的阵前指挥了……”我叹了一口气。

waqqwqk 2008-1-24 22:39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四十八节 改良主义

  我的士兵打扫战场,可比冲锋陷阵要快,大概是因为收拾死尸的时候,可以摸一摸死人身上有没有钱,而且,有什么好的盔甲武器他们连队的人可以优先挑选……
  战场只花了半个时辰便打扫干净了。

  这时候,把守东、南、北三门的太阳帝国的士兵,已经得到消息开始溃逃。

  我便倾全城之力,全面从东门出击,分南北两个方向追杀逃兵。

  太阳帝国的士兵大多是步兵,而我的士兵,以骑兵为主。两条腿哪里能跑得过四条腿?所以,战场上的情况基本是一边倒的局面。

  开始的时候,太阳帝国的士兵逃走,还带一些装备,一被追击,便发现逃命要紧,便把各种装备丢得到处都是。

  衔尾追击的队伍里有人去捡地上的装备,立刻便被我的督导队砍下几颗脑袋——于是再也没有人敢在打扫战场的命令下达前去捡那些身外之财,只敢专心追杀逃兵了……

  这一路追杀,从东向西,一直追了三十多里路,从中午一直追到了黄昏,我才下达了收兵打扫战场的命令。

  我的队伍一片欢腾,开始兴高采烈的采集胜利果实。从黄昏开始,一直到天完全黑了之后,又打着火把,收拾了一个时辰,才算把战场打扫干净。

  这一仗,太阳帝国来了二万五千人的军队,最后,跑掉的只是那些什么装备都丢掉了,只身逃跑的太阳帝国精锐骑兵,所有的辎重装备,都丢给了我。

  杀的人倒并不多,只有二千多在逃跑中不识相的人,其他二万人做了俘虏……

  我让肯维妮把那些俘虏关在了城东门外、敌人原先驻地的大营里。

  其他几座太阳帝国设立的营房,我也都保留了下来。西营做了前哨站,北营地做了仓库,南营地做了新兵训练营。

  战利品分配之类分赃事宜,都交给了兰花去做……她管理强盗们很久了,对这个很有心得!

  兰花安排士兵们把抢收来的东西。分团队集中起来,各人取了自己应得的一份。然后,把应上交的都拖到了城里的两个庄园中,作为我们的战备物资。堆积如山!

  打败了玛格利特的军队后的第二天,整个城市喝了个庆功酒,所有参战人员不仅是我的士兵,连同协助我们防守城市的普通市民的工钱和战时津贴,都用打扫战场时收缴的真金白银支付了!另外宣传免除了整个城市所有人一个月的税收。

  第三天,开始做战俘工作,特别是给战俘做演说,这都要靠我亲自去做。

  我首先告诉她们和他们,因为他们是战俘,所以,按我们的规矩有两条路,一条路是经常作恶的人,是要杀头的。不听从我们指挥的也要杀头!第二条路是做奴隶五到十年,来赎攻打我们的罪。但因为这次我们的损失不大,所以,给他们第三条路——加入我们!

  然后,我又极其蛊惑的演说了一下我们的理想和光明的前景,以及加入我们的好处。主要好处是可以在我们占领区里任意一个地方,分得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也可以免费得到一处面积在二百平方米的房产!另外,还有各种官职荣誉等等……

  是的,蛊惑!我越来越发现从玛利亚那里偷学来的蛊惑之音的威力了。

  我本来以为会有四分之一至三分之一的俘虏会加入我们的队伍,但事实上,却有四分之三的人,选择加入我的队伍。另外又听了那些被俘士兵的举报,杀了一百多个经常欺压士兵的军官,还有近五千人,大多是贵族或者太阳帝国官员出身的人,为了自己的荣誉或者不看好我们的前程,情愿去做奴隶,我便把他们都发配到太阳帝国和飞马帝国交界处的一处矿山上去采铁矿去了……

  接下来,便是对新加入的人进行强化队列训练和不间断的洗脑。这样进行了半个月后,便承认他们是我们中的正式一员,发给他们一个月的工资,同时把他们打散开来,混编进我们的队伍里……

  因为以后的打扫战场、分战利品、处置俘虏,大多是按这种方式来,所以,便多罗嗦几句……

  我的队伍原先只有三千人,到香格里拉后,又加入了四千人,等西门英子杀回来后,又临时动员了一万人帮助守城,结果这一万人见我们的工资这么高,战争结束后都不走了……这样人数增到了一万七千人。再接收的了一万五千人的俘虏,队伍急速膨胀到了三万二干人!这一场仗打下来,人数竟然增加了十倍!原先只有一个不满编的师,现在我拥有了一个军,军下编制两个师!每个师一万人,分别由肯维妮和兰花节制。另外三千人(基本是我在吉它城的老班底),成了军的督导队,督导队由我直隶。

  人多了以后,后勤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所以,香格里拉城守卫战后二个月,我决定西征。再不西征,我的粮食就要被这些人吃光了!到时候,也没有钱发他们工资了……那我就会被这些矛盾自动打败!

  香格里拉城,是太阳帝国东边境的前哨站,而它真正的边城重镇,是我前面提到的离香格里拉一百里远的格拉克城。

  打了胜仗后,我便指示肯维妮,让她用斥候立刻开始不停的侦测格拉克城,把它的兵力部署以及城市的各种情况,基本摸清楚。

  顺便提一下,我这个指示,是在床上下的。艾丽斯把她的心思都花在了儿子身上,对性爱的热情不高了……我只好把一腔欲火,都发泄到了戴安娜和肯维妮身上。

  有人会好奇,那兰花呢?奇怪的是,我对兰花,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有没有挑选几个漂亮的女战俘呢?这个……要是我没有记错,应该是有吧……

  有多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每晚都没有闲着……嗯……我在战俘工作上花了不少时间,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么——蛊惑。而且,不要忘记,这个世界是女人世界!投怀送抱的就不用说了!即使是让她们戴着镣铐,把她们抵在牢房的铁栅栏上。或者按在战俘营的枯草地上……不顾她们的意愿,不理会她们的叫喊,强行征服,嗯,这,也不算是污辱!甚至,其他女俘虏会认为她们艳福不浅而羡慕万分——谁不知道那些被征服的女人们最后,反抗变成了迎合?谁能否认,那些女人开始时的怒骂最后变成酣畅的呻吟?……在她们的眼睛里,我不仅是有英俊的吸引力也是邪恶奇异的魅惑力!不仅是神秘不可捉摸的,也是现实有身体有欲望的!我不仅是强壮的,也是强权的!

  是的,强权!

  而权力是最好的催情剂!

  而我又不是一本正经、不可接触的。

  所以,我后来理所当然也成了她们性幻想的对象!……

  “又要出征了?”艾丽斯躺在我怀里。儿子躺在床中间,像个小霸王一般占据着我们的床。我和艾丽斯可怜巴巴的只睡床边上很小的一块。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战争毕竟是不光彩的事情。杀人也不像想象那样的有趣。

  “你靠着这些先进武器,也太过顺利了吧?”艾丽斯捏着我的耳垂问我。

  “谁说我是靠先进武器取得成功?”我反问。

  “难道不是?”艾丽斯问。

  “这个……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民族。有过被其他民族入侵的历史——你原来的民族也有过,你的历史知识应该告诉过你!表面上看,入侵者靠的也是先进的武器。但本质上,是我们的民族内部矛盾打败了自己。更应该说是一种先进制度打败了落后制度。在这一点上,和我们现在进行的战争有点相像。但更多的是不同!”我的嘴唇轻轻吮吸了一下艾丽斯鼓鼓囊囊的乳房。一股腥甜的乳汁射到我的嘴里,把艾丽斯激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要是没有这武器,你怎么可能胜利?”艾丽斯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说起来,是方舟部队为末日来临而准备的装备帮助了你!”她念念不忘自己原来的组织,毕竟她不是神,不可能像她修炼的那样六根清净。

  “表面上是这样,事实上不是这样!”我解释说:“我用的武器,现在最好用的不是战车,而是更好的制度!”

  “制度?”艾丽斯问。

  “也许说起来,是蛊惑!总之是威逼利诱!”我得意的说:“那是从大的方面说!小的方面,我们胜在知己知彼,而她们失败是因为不知己知彼!”

  然后我分析了一下:西门英子被迫放弃了城市,是因为她不知道我们有多厉害!胆怯而走。

  玛格利特命送沙场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我又有多厉害!她一来香格里拉,便四门封锁,想来个翁中捉鳖!这是过高估计自己的能力,同时过低估计我这样的一个对手的战斗力!

  如果她集中兵力摆在我们的正面,松散自己的阵营,我们有什么办法?用炮轰?我们的炮弹可不多!用枪扫?我们的子弹也有限!我们的战士的战斗力也并不比她们高多少!

  又比如说,西门英子竟然用可笑的回合制来和我在城墙下厮杀!要是我,有一万人,而对方只有三千人,我压根不会自己或者派一员战将前去挑战,而是直接挥军掩杀过去!

  坦克战车很厉害吗?若是有一个人向我扔一个“莫洛托夫鸡尾酒”(燃烧弹),我立刻就会把坦克调转方向,开足马力脱离战场……

  若是换一种方式,把装备和人员换一下!由玛格利特用我们的装备和人员来守城,而由我或者你来指挥她们的队伍攻城,我保证不出三天,我们便可以扫平武器先进的她们!

  她们败了!败之甚惨。因为她们是错误的!

  并不是她们都笨,而是因为她们的历史和现实。她们自己是超越不了的!

  我们放一炮,她们不知道我们的战车里还有多少炮弹!是不是能永远不停的轰击她们?

  我们开一枪,她们不知道我们的枪能打多久!……

  当我们用一种她们不理解的方式出现的时候,她们不可能不恐惧!

  缺失信心的队伍是不容易打胜仗的!

  但这都是战术上的和表面上的!

  根本原因是因为我们所代表的利益不一样!为什么我们一下子可以召集那么多的战士来帮我们守城?因为我们代表的是他们的利益!

  她们的队伍,代表的是封建制度的利益!我们来说一下这样的社会里的一个普通的庄园家族吧:女人当家!长女继承家产!其他人都是无权的人,也不享有任何财产。举例说。如果一个家庭成员想买什么东西尝一尝,而家长认为那是嘴馋,那么,想吃东西的人就吃不到!你说,这样,人的尊严何在?如果说,一个家庭是种苹果的,那么,这个家族,会世代一直种下去!这也就罢了!要是谁家是卖棺材的,那么,这家人也没有别的选择,仍然会世世代代一直卖棺材!而且,除了长女是老板,其它人只能是棺材店的伙计!你说。这样,人的自由何在?

  一个大的封建家族尚且如此,就更别说那些连最基本的生存财产和人身权利都没有,只能依附在这些庄园主的农民了!他们哪里还有做人应该享有的各种自由和尊严?

  所以,当我们攻克香格里拉。打破这样的制度,建立我们的体系,给所有人自由,给所有人尊严,让所有人有自己的财产之后,所有人的热情都被激发!除了那些一直高居在这腐败的封建制度金字塔高端的人。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替我们守护这香格里拉!

  你认为我,只是用一种不公平的制度,替代另一种不公平的制度,但事实上,你应该看到,我所推行的这种制度,是多受人欢迎!至少,在吉它城,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在渐渐接受并且爱上这种制度!她们背叛了她们的国家和民族,难道她们都是不知道廉耻的人?见利忘义?不是!她们只是认识到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民族,只是紧紧锁住她们自由和尊严的枷锁!所以,她们理所当然选择一个更好的制度!你看,她们并没有苛责它十全十美。

  我当然知道我现在推行的这制度有多少不公与不义!

  这是什么制度?事实上它就是一种经过改良的资本主义!

  我们正是从那个时代来的,我们也不可能超越自己的历史和现实。我的族人曾经试图建立一种更先进的制度,我不打算否认他们的丰功伟绩,但现实也证明了,他们也不可能超越他们的历史和现实!他们也只是在封建制度下成长起来的人,他们反封建,但事实上,他们建立的制度,仍然脱离不了封建制度的阴影!因为好大喜功,它甚至千疮百孔……

  人!为什么不现实一点?

  我想过了,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应承担的责任,不是开来,只是继往,把人类因为灾难而打断又重新开始的历史,承接起来,恢复到我们所能理解的最高阶段。至于以后怎么发展,那就是我们的儿子和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共同的责任!那就不是我们的了!

  出于这样的目的,所以,我们现在所进行的战争,决不是一场无聊的、争权夺利的侵略战争!

  因为我们在把更多的人解救到我们能制造的自由中来!因为,我们代表整个人类的利益!

  试想一下,以往的制度更迭,死过多少人!有可能比我们现在以泰山压顶之势横扫世界所带来的伤亡更少?看一看我们进行的一场攻城战和守城战你就会明自!艾丽斯,你不会希望日后我们的孩子再进行一场流血的战争吧!

  所以说,我是坦然的!我现在做的是我能做的、最现实的、最好的选择!今后,或者会遇到很多挫折,但我不会退缩!我相信自己必然取得胜利!

  先进的武器只是加速了这个进程而已!

  要是你艾丽斯也都不能理解我,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懂我的心了!

  艾丽斯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好听!我怎么听说你得空就往女战俘营跑?你似乎对解放女人的性欲更关心呀?

  我老脸一红,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呐呐地说:我不是说了吗,人很难超越自己的历史和现实……再说了,更多时间,我不是都泡在战车里背科技书嘛,战车计算机里枯燥无味的工业书,我都能背下来一百七十多本了!说不准比你还厉害呢!

  艾丽斯说:得了!你不会是想自己学了那些工业科技。然后一脚踢开我吧?另外,你得记住。下次再上我的床,可得先去洗干净!

  我嘿嘿两声。

  艾丽斯接着说:不过,你刚才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我以前还是有点错怪你了……既然这样,那个……TNT炸药的甲苯三阶硝化制作过程,我好像都实验过了……似乎,雷管也能投入工业化生产了!你可以安排兵工厂生产点炸药包。只是原科不足,纯度不够,也生产不了多少……不过,攻城的时候,扔几个,就算炸不开城墙,也肯定能把她们吓住……还是不要杀太多人!

  我大喜!但又慢慢松开抱紧她的手说:这样的工业研究,我不许你再做了!等我们的孩子大一点再说吧!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那些化学制剂都是有毒的,你不要再接触了!要是有什么要研究的,你可以指导其他人来做!等我们攻下格拉克,我打算成立一个学院,向全世界招生,你来做教授,讲我们的技术。这样,他们会替我们实验,也就不用你亲自去做了……

  艾丽斯笑了笑,并没有接口。但我明白,她还是非常喜欢我这样关心她。

  我接着说:这次我出征,你们就不要出去了,你和戴安娜留守!我留下兰花带着一万人的队伍在家,归你们指挥。另外,战车也给你们用!有TNT炸药包的话,我们用投石车抛过去就行了!也不再需要用炮来对付那些家伙了!我不在家的时候,我会吩咐兰花,我们的庄园成为军事禁区,严防外人靠近!进入庄园二百米内的人,格杀勿论!你们俩人在庄园里,不要离开战车一百米!晚上最好就住在战车里。要是有什么消息说我战败了,你也不要理会!我是有能力保全自己的!要是我真败了,你们去也起不了作用!要是你们自己有什么危险情况,不要犹豫,立刻上车,关上门,开车向城墙猛冲,但不要往城门去.而是要冲到任意一段城墙边上,直接一炮轰开城墙冲出去!然后,按我们来的道路,退向飞马帝国!我会在第一时间,和你们会合!

  艾丽斯惊讶的说:“有这必要吗?兰花不可靠?你不是说香格里拉的城市里的人都拥护你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我虽然说在战略上是有优势的,但队伍扩张过快,所以,在战术上,并不能保证战无不胜。特别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死心塌地跟着我们,我们的队伍里,投机分子多着呢……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你们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就算你可以置自己安危不顾,也要想一想我们的孩子!”

  两周后,炸药包终于生产出来。

  我吻别艾丽斯和戴安娜,领军西征格拉克……

waqqwqk 2008-1-24 22:40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四十九节 杀人蜂

  队伍整整走了五天,到第五天的傍晚才勉强到达格拉克的城下。
  这一次行军,虽然只有一百多里,本以为快马一冲,转瞬即至,谁知道却让我尝到了苦头。

  上回,从吉它到香格里拉,有三四百里路,但因为有无线电通讯设备,所以,指挥顺畅,倒也没有觉得难。这次可好,两万人前呼后拥地挤在路上,前面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后面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在队伍中间不知道前面和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虽然通信兵不时的来传递信息,但我仍然不能及时把握整个路途上的情况,也不知道我们的粮草到底运送到了什么地方,那种心里的不安,真是把我折腾苦了。我担心队伍遇到埋伏,也担心队伍的粮草供给不上……这可是两万人的队伍呀!要是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可以溜之大吉,但这两万人,说不准就……总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一路平安到达格拉克城下的时候,我这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但心仍然悬着。

  攻格拉克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香格里拉,是在一个盆地里,所以,四周是平坦庄稼地,除了城墙之外,连护城河都没有!这个格拉克就不同了!它依山而建!整个城市,是在一个山谷里!

  格拉克城呈三角形,只有东西两道城门。它的东南面是悬崖,悬崖下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峡谷,除了鸟能飞过去,人马就不用想了!

  一条交通要道,穿城而过,当然,是要经过两道城门的。

  东城门建在靠近悬崖边大约三百米远的地方,城门南段中的城墙,还算是建在山谷中的平地上,城墙再向北,是一道山脉,从不远处,慢慢隐没在城门北段城墙下——当然,也可以说,整个城市的东北面城墙,一路向上,蜿蜒上了山顶!再从山顶上一路向西北,横行了十几里,这才恋恋不舍地调头,折向南方,慢慢地靠近南方的那个峡谷——那便是西城墙了。西城墙有十二米高,东城墙更有十四米高,城门楼,便有十八九米高了!

  城墙、护城河、各种防御设施一应俱全,太阳帝国精心经营它已经快一千年时间了!就是一年改善一次,你算一算,这城市的防卫有多强吧!

  再加上我们兴师动众,五天时间,已经足以让格拉克城闻风而动,整个城市都投入到了防卫体系之中。据说,城里的贵人们,第一次变得这样慷慨仗义,出钱出物出人,要保卫自己的家园……屁!还不是担心我进城后,把她们的财产分给穷人!

  若不是我还有比较现代化的炸药包,我大概不会下决心来攻这个城市,而宁愿跳过这个城市,直接攻下一个城市!——当然,要跳过这座城市,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折回头向东,走五百里后,再向北两百里,再向西从另外一道山谷里进入太阳帝国;第二条路是向南四百里再向西……目前,这些情况都不用考虑了,安心攻城是正道!

  斥侯的消息说,格拉克城最大的投石车的射程是六百米,所以,我们就在城东三千米处安营。

  我们的营地,在半山腰上,像羊拉屎一般,散落了几百米远……实在没有一个合适的地方供我这两万人的队伍展开手脚!再远一点,也不合适……这大概也是城墙选址时防卫者精心考虑过的事情。

  第二天,我还是决定在格拉克城下,向太阳帝国的那个称作曼丽的守城女将叫阵。因为斥侯说,离格拉克近一百多里远的另外一个城市,据说会有援军来支援……这让我不安,希望早点胜利结束这场战争。

  我们的队伍在距离格拉克东城墙六百五十米远的地方排好几个方阵,阵前是弩弓步兵,阵中是刀枪兵,两翼是骑兵。但并没有多少攻城的器械,只有十几架投石车——我希望炸药包一投,那些人立刻投降。

  队伍刚列好阵,天空里便传来啸响,再一看,几百块大石头,从格拉克城呼啸而来,但都落在我们面前四五十米远的地方,落地后翻滚几下,便停了下来,激起的尘土,乘着西风,慢慢移动过来,几乎要把我这两万人的方阵正面都笼罩在这尘土里。

  我对付这类污染,也没有什么办法,也只有屏住气,戴上帽子,等这些尘土飘过。竟然是该死的西风!我们又恰好在敌人的下风向……我正恼怒的时候,天空中又有几十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过来。

  奇怪的是这次并不是石头,而像是有生命一样!这样的东西,竟然像是生命力特别旺盛一般,又像是传说里众多生灵聚合成的妖团……总之,给我的感觉特别的怪!难道这又是什么妖精?

  没有来得及细想,担心也来不及了!

  那几十只黑家伙,已经落在了离我们阵前五十米远处,然后,又翻滚了一下,在离我们的阵列三十多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但已经摔成碎片了。

  是木箱!我明白过来。

  更准确地说,是蜂箱!而且,这些蜂箱竟然是装满野蜂的蜂窝!

  等我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数十万只被摔在地上失去家园的野蜂,已经被激怒,狂性大发,像笼罩过来的不祥的烟云,开始搜寻它们所能看到的任何生灵,然后,便毫不犹豫地发起进攻。

  而离它们最近的生灵,便是我的队伍,两万多人,正声势浩大地排成队列,站在离它们不远的地方,而且是顺风的方向……转瞬之间,那群发疯的野蜂便向我的队伍发起疯狂的攻击了!

  惨叫声此起彼伏。

  我心里暗叫不妙,只希望这些野蜂是普通的蜂种……希望这只是对方的一个骚扰战斗,而非致命性武器。

  火!用火烧!有人叫喊。但这大白天,哪里有准备火把?

  快拍打!也有人喊着要消灭这群该死的野蜂……

  总之,队伍是一片骚乱,阵型也没有了,指挥也没有人听了……最后,发展成了落花流水一样的溃败,大家都自动向后跑。

  没有办法,我也只好下命令,骑兵跑得快,两翼快撤……但命令已经传达不下去了。而且,两翼的骑兵事实上早已经跑了……这让我很不高兴,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混在人群里往回走。这时候,身边只有肯维妮和军部的参谋人员,但她们也被这种野蜂叮蜇了很多下,有的人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但都忍着痛,环绕在我身边,也算是忠心了。所以,指挥不动军队,我也就没有怪她们……幸好城里的守军也知道这些杀人蜂对人的攻击是无差别的,所以并没有乘机进攻。

  这乱七八糟的队伍退回我们身后几里外的营帐后,整个营帐也被这几十万只发了疯一样尾随而至的野蜂占领了。这些野蜂对人的攻击的巨大威力已经体现出来了!更要命的是,这种野蜂不像我们理解的普通蜜蜂那样,叮蜇人后,普通蜜蜂的生命也到头了,而这些野蜂,竟然可以连续叮人……更可怕的是,有的战士在被它叮蜇时,随手拍死它,那些野蜂身上的汁液竟然是一种有剧毒的腐蚀性液体,战士的皮肤很快开始溃烂了……把野蜂打跑,别拍!有人明白过来,大声喊叫。

  但已经迟了,一时之间军营里惨叫声响成一片。

  等到烟火升起,把那些发了疯的野蜂熏走或者烧死后,军营里是一片哀嚎。

  格拉克城扔出来的十几只蜂箱,便使我本来设想得非常简单美好的第一仗大败。

  被野蜂叮蜇致死的人就有六十多人,有三个连长、一个团长……另外,昏迷不醒的有两百多人,至于皮肤溃烂的,便有三千多,再说鼻青脸肿,脸上、额头顶几个大包,那几乎是人人都难幸免!

  一时之间,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而且,皮肤溃烂的,除了用清水清洗一下,用绢布包扎之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治疗。至于被野蜂叮蜇,更只能忍着痛,靠自身的解毒能力了……

  肯维妮说,几百年前,飞马帝国远征军在广岛城下,也遇到过这样的打击,据说当时有十万人攻城,结果损失惨重,不得不撤退……

  “你怎么不早说?”我生气地说。但转念一想,自己压根就没有向她们征求过什么意见,便自己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肯维妮闷声不响,过了一会问:“我们还攻不攻城?”

  “攻!”我恶狠狠地说。

  “……怎么攻?”肯维妮问。

  “我……”我挥退左右,只留下肯维妮,说:“我有一种她们承受不了的武器!会让她们败退!”

  第二天,我并没有再把两万人拉出来,而只带了三千人,也就是那支我自己的精锐直隶督导队。

  队员手里拿着火把,万一城头再扔蜂箱,大家立刻点起烟火,驱赶那些杀人蜂!

  像放杀人蜂这些偷袭的小技巧,一旦有准备,就不可怕了。

  大概格拉克城的守将曼丽也知道我们有所准备,便再没有杀人蜂放出来。

  十二个投石车被慢慢推到阵前。

  这些投石车是我花大本钱制造的,所以,投射的距离也要比格拉克城里的普通投石车远一点。也就是说,我的投石车在格拉克城的投石车的射程之外一点点,而她们的投石车,在我的投石车的射程之内一点点。

  不过,要是仅仅只投石头,而石头不是密得像下雨或者对方不是密集队形的话,这东西杀伤力并不是太大。因为人是活的,石头飞得不是很快的话,灵活一点,就能躲开,这玩意主要是用来攻城或者攻击大型装备的。

  我先让十二个投石车先投石块试射一下。

  然后,修正了一下弹道,让石头能射到城墙顶上或者射进城。

  城墙上一阵骚动。

  但城墙上的人都是在石头落下时躲一下石头,然后又聚在城墙边,防备我进攻。我射的都是几十斤的小石头,对城墙损伤也不大。

  但校准了弹道后,八个投石车从南向北一字排开,放上八个炸药包。这种炸药包里面装的炸药是TNT,里面有雷管,外面有一截引信,TNT的成分虽然不是很纯,但杀伤力仍然很大,而且,每个炸药包里,渗了无数的碎铁片,增加它的杀伤力。

  我吩咐操纵投石车的人,每人拿根小火棍儿,站在投石车边,听我号令后,点燃导火索。

  危险时刻来了!非常担心哪个投石车出故障……那可就糟了!幸好没有。

  一声令下后,八个炸药包从南向北射出,目标是格拉克东城墙上被均分了的八个落点,呈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带着八缕好看的淡淡的硝烟尾巴,向城墙落了过去。

  基本上是按我设想的那样,在快落到城墙一米远的高处,八个炸药包先后炸开。

  声音震耳欲聋,无数碎肉和烟尘在城墙上腾起……

  不仅是敌人,连我身边的这些手下,都吓呆了!有几十匹战马,吓得屁滚尿流……

  向前!向前两百步!我命令身边的两辆投石车推进,同时自己也跟了上去。

  向前两百步后,投石车停下,再放上两个炸药包,点着导火索,把这两个炸药包直接投进了城墙后三百米的格拉克城里。

  那两个带着死亡与恐怖气息的炸药包,也顺便地飞进了城里……

  在战场的硝烟和哀号声里,我大声告诉城头还没有死去的士兵:

  不投降,就是死路一条!

  今天,我只投十个炸药包!明天,将是二十个,后天,将投四十个!

  如果格拉克永远不投降,我就把这座城,炸成齑粉一片!

  恐吓完了,我转向便带队回营房了。

  回去后,命令加强营房,防止敌人狗急跳墙来偷营。

  果然,夜里,有无数敌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但因为有准备,我们的反击丝毫不乱,加上三连发弩弓近距离的杀伤力委实巨大,再凭借营防工事,经过一番厮杀后,把她们的进攻部队杀了个落花流水,很快败退回去了。

  我也不安排人追击,只是让值夜的队伍小心守营,其他人正常休息,天亮后再打扫战场。

  天亮后,我二话不说,仍然是带了三千骑兵到了城前,推出投石车。

  城里的投石车开始反击,但射程有限,都在我们面前五六十米的地方落了下去。

  我们在守城士兵恐惧目光的注视下,再次点燃了十只炸药包,投放过去,先清理掉城墙上的守军,然后快速向前推进两百米,再次把另外十只炸药包投进了城里……

  然后,便看到漫天向我们飞过来的都是石头——大概是山顶上的敌人给投石车指引方向来攻击我们的吧。

  于是那十架投石车也不要了,几十个投石兵掉头便跑,大部分人都从石头雨的缝隙里跑到了敌人投石车的射程之外,但也有五六个投石兵被石头活活砸死了。

  那十架投石车也被毁掉了。

  而且,我们的炸药包只剩下两只了。

  新生产的炸药包还没有送上来……

  第三天,格拉克城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投降,城头上仍然到处都是杀不完的士兵,就像游戏里隔一时半刻便自动刷新的NPC一样。

  我带了三千人,拉了十架投石车,再次列阵城墙下的时候,城头上的人,呼拉一下少了一大半,大概是被我们的炸药包吓跑了,但仍然有人守在城头上,大概是敢死队……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次,投石车校准的方向,不是格拉克城墙,而是东城门。

  试射了五六次后,两个炸药包准确地射进了格拉克东城门那深深的门洞里。

  “轰”“轰”两声巨响过后,格拉克城的东城门,被炸得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像是有什么风景,从城墙后面,透过城门的门洞,映射过来。

  我身边的肯维妮跃跃欲试,准备指挥队伍直冲城门。

  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挥手仍然让队伍撤退回自己的军营去。

  我在阵前留下话来:我并不想多杀人,所以,再给格拉克人,一个月的考虑时间!

  并不是我仁慈,只是我知道,格拉克城,现在加上增援的队伍,已经有六万守军了,再加上格拉克城贵族自己组织的近万人的队伍……就算我能攻下格拉克,得到的也是一座死城!而且,我的两万人,估计也剩不下多少人了。

  打仗不是目的,就算打胜仗也只是手段而已!

  我不需要那种惨胜。

  回营后,我把这支队伍的指挥权交给了肯维妮,让她采取守势:这里的地形,确实是利守而不利于攻,对守城的人来说是,对我们这样扎营的外来队伍来说,同样是。只要拖一个月时间,我便能回香格里拉,把炸药包生产出几百个……另外,形成这样对峙的局面,看来那个曼丽不但没有被吓着,而且是铁下心来要不惜伤亡守卫那个城市了。如果我是她,而且很狡猾的话,那么,肯定会从香格里拉下手!

  香格里拉一失,我就没有后援,粮草就成了问题,再加上军心不稳,那么,不战自败!所以,我便不留在格拉克城外,而是回去巩固香格里拉,同时搞好后勤。

  我只带了一百多人马,快速地奔回了香格里拉。

  路上风平浪静,也不过是半天时间便远远的可以看到香格里拉的城墙了!想一想前些天,千军万马挤在一条羊肠小道上向格拉克进发——真是噩梦!要是这一仗,我们真败了,这千军万马,败退回来一起向城门涌,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

  这样想着,我便没有从西门进城,而是放缓马蹄,绕向城南,想顺便察看一下另外几个城门的情形。

  谁知道刚过了南门五六里路,便觉得香格里拉城有骚乱的人声。

  停下马正犹豫着是从南门入城,还是继续往东门视察时,便听到一声极其熟悉的高爆弹发威的声音。

  我顿时紧张起来,那种声音,是只有我的战车才有可能发出的怒吼!

  看来我的女人遇到危险了,而且,是紧急情况!她们正准备按我说的那样轰塌城墙突围!

  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在那个离我有五六里路的一片烟尘里,那辆庞大的战车,正歪歪扭扭地冲出断裂开一个缺口的城墙,冲出了城。而且,开始向东南方驶去。

  我拍马便追了过去。

  坦克扬起的沙尘,大概让她们看不到是我在追,或者,我这带着一百多人马,她们竟然以为我们是追兵。所以,坦克速度越来越快地向远方冲去了。

  战马的冲刺速度快,但并不耐久,所以,眼看着还有两里路就要追上……但却慢慢地被坦克拉开距离。

  最后,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坦克绝尘而去。

  过了十几分钟,我才想起自己原本可以弃马赤足狂跑过去,但一时心急,竟然只指望着自己的战马,心里更是又惊又气。

  稍稍歇了歇我们的战马,便掉转马头向香格里拉而去。

  回到那个坦克开出的临时出口,看到城墙边上,已经站了不少人。

  见我们忽然出现在城下,城头的士兵都愣住了。

  “……”我本来想问点什么,但一想,便不理会她们,直接骑在马上,跃过那些碎石,进了城。身后百骑,跟在我身后,鱼贯而入。

  我想也不想,战马直冲兰花的指挥所。

  城里到处乱七八糟的,见到我们快马冲过,街边那些六神无主的人,脸上更添了几分惶恐。

  大概是一场兵变,我想。

waqqwqk 2008-1-24 22:40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五十节 平叛

  快马冲进兰花作指挥所的庄园后,便看到庄园里的大院子里,到处都是手里拿着武器的士兵,指挥所快成了训练营了!
  数秒便冲到庄园那高大的城堡前,看到兰花披头散发,被裸着上半身绑起来,放在一张会议桌子上,桌子放在城堡的大门前二十米远的地方,周围是情绪激奋的士兵。

  血一下子涌上我的大脑,但旋即,我冷静下来,也许,她们做得还不算过分。像兰花这样,被剥光了上半身绑着,两根绳子将她的乳房勒紧挤压着……和我所理解的原来那个世界里的一样,抓到某个作奸犯科的男人后扒掉上衣绑着,只是例行程序而已。

  刹那间的气愤转瞬即逝后,我忽然觉得这情景有点诡异——然后想起,这样的结绳之法,似乎原来在SM电影里见过……

  但他们和她们,似乎没有SM兰花的闲情逸致,看得出来,她们和他们,正准备审判兰花,或者准备要给她来个一刀了结!

  转念之间,我和我的百骑马队已经冲入人群,将那张桌子包围起来。

  身形一动,我已经站在了那张桌子上,手一伸,拉兰花站了起来。

  另外一只手,似乎有促狭的意思,已经探入兰花有点青紫的乳壑之间,手指一捻,双指间那粗实的麻绳便化成灰烬,本来绑着兰花的绳子就这样崩开。

  兰花本来挤作一团的双乳得到解放,猛地跳了几下,甚至挤到了我的手心与手背……

  兰花看着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这时候,马队外的人群里,忽地跳出一人来,指着我说:“谁杀了他!皇帝重赏!封得香格里拉……”

  一句话没有说完,她忽然之间感到自己被人拎着凌空飞了起来,接着,重重跪在了放在人群中的桌子上,跪在我的身边。

  她一惊,跳起来,手里已经有了一把匕首,向我的咽喉刺来。

  我的头稍稍一歪,匕首几乎是擦着我的咽喉掠过。

  看着她眼睛里的惋惜,我的肩膀一抖,撞在她扑过来的右肩上!

  “啊~”她惨叫一声,右肩膀已经脱臼了,紧握在手里的匕首“呼”地一声落向桌子,却恰好是尖端向下,“叽”地一声插在木桌上,发出“诤诤”的声音,兀自颤动。

  她这时候,整个身体几乎完全撞进我的怀里,像是害怕失去平衡而摔倒,她的左臂向我的脖子搂了过来。

  心里念头千转,我的一只手已经悄然护住了自己的脖子,只是脸上不动声色,看她下一步会如何做。

  果然,她撞入我怀里时,甚至把脸蹭向我的脸,但旋即她却一口咬向我的耳朵。

  我的头稍稍一偏,她的上下牙对在一起时发出的喀吧一声,非常清脆地在我的耳边响起。

  同时感觉到她的小腹猛然绷紧,屁股抬了一下,紧接着她的右膝盖猛然抬起,顶向我的下阴。

  我右腿一抬,同时轻轻向中间一摆,封住了她进攻我下阴的招数——又恰好我的膝盖对上她的膝盖。

  “啊~~”一声惨叫在我的耳边响起,同时,我也听到她膝盖骨破碎时那种沙哑细碎的声音。这丫头的力道倒是不小,只是这样更害了她自己。

  像是因为失去了平衡,她一下子锁紧了我的脖子,像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救命的木板——但她显然不只是想抱着我,把我当成一个拐棍,她或许还想要扭断我的脖子。

  我佩服她的勇气,也尊重她——竟然在这样的巨痛下,还想着要杀我!

  我没有去扳开她的手臂,只是脖子轻轻一扭,下巴在她的左肩头左右一搓。

  又是一声惨叫,她的左手松开,因为脱臼而无力地垂在一边,同时,只有一条腿,她再不能支持着她的身体,再加上没有双臂平衡身体,她啊地一声惨叫后,像根木头一样,直直地摔在那张大桌子上!

  她的下巴磕碰在桌子边缘,“呜”地一声,再也叫不出来,嘴一张,吐了一口血。血吐在干燥的土地上,几乎是瞬间,便被尘土吸走,留下了五六颗断裂的牙齿——看起来有些许的狰狞。

  她呜呜地叫不出声来,嘴唇颤抖,却不忘记扭过头来,恨恨地盯着我看。

  我脚一伸,正踏在那个女人软绵绵的腰上,脚底一碾,让她转过身来,仰脸躺在桌子上,她面无血色,只有血迹斑斑……

  我弯腰。

  她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我的手,慢慢地,顺着这个女人的脖子、衣襟,一路下行,感受着这个女人柔软的胸脯,激烈跳动的心口,起伏的小腹……忽然,手猛地一抬。

  她的身体忽地一升,离开了桌面。

  但衣襟前的钮扣,纷纷绽开,刚刚升起离桌面十几厘米的身体,又“噗通”一声,落在桌面上。

  但这一次,她的胸前春光,已经再无阻挡,白花花的胸脯,在阳光下,与她胸上的血污相互映衬着,显得格外的……

  我再次探手,这一次,是拎着她衣襟的一边,向上一拉。

  她的身体,随着衣襟的移动在桌子上打了个转。

  我站直的时候,本来穿在这个女人身上的几件衣服,已经完整地拎在了我的手里。

  我手一绕,那几件衣服,妥妥贴贴地披在了兰花的身上。

  而在我的脚下,踏着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女人,我的臭脚,踩在她那白花花又鼓鼓囊囊的胸脯上。

  我踩了两踩,问兰花:“这厮便是挑起叛乱的人?”

  兰花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

  “还有谁?”我问兰花。

  兰花抹了抹眼泪,穿好衣服,手指在空中犹豫了一下,接连指了指离桌子不远处扎堆站着的七八个人。

  我的身体飞掠而出,同时,手里的匕首开始收割。

  几秒之后,我的身体飞回桌子上,手里抓着一大把油乎乎的头发,头发下面,是七颗血淋淋的人头。

  “咚咚”几声,人头纷纷落在桌子上,血污溅射在我脚下女人白花花的身子上。

  那些死人头颅的眼睛,失神地看着我脚下的女人。

  “哇”的一声,脚下的女人开始呕吐,我连忙缩脚。

  那些酸臭的呕吐物,都吐在了她自己的脸旁,还有一些,顺着她的嘴角向下流……

  “哼!这些人都是你害的!”我不屑地说。

  我目光一扫庄园里又惊又怕的人群,问兰花:“这些人都是叛乱的?支持你的人呢?”

  兰花摇了摇头,说:“有人被她们杀了,有人被关在庄园的大房间里……”

  我手一指桌子下,命令道:“你,你,还有你和你,去把那些被关的人放出来!”

  被我手指点到的人畏缩了一下,立刻,拔腿冲向我们身后的庄园城堡。

  片刻之后,几十个人从城堡里走了出来。这些人,都是原先和兰花一起做强盗的人,现在都算是基层军官了……

  “事情过去了!”我大声说:“督导队关上城门,维持本城的治安与军纪!所有人,回到自己原来的队伍里!黄昏前,城防师的第一和第二团出城,今晚驻扎在城南的训练营,第三、第四团出城,今晚驻扎在城西的训练营,其他团,原地不动!都回到自己的军营里!”我下了命令!先把两千多人调到城外。

  周围静了一静,然后,命令被执行。

  庄园里的人群开始慢慢散去,然后,越走越快,所有人逃一样地离开了这个庄园。

  我带着兰花,回到了已经很快打扫干净的指挥所。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从前天开始,便有谣传说我们的队伍已经打了败仗。

  紧接着,那些被杀人蜂蜇成重伤的战士被送回来,同时还有一些被蜇死的士兵尸体。

  不安的情绪更开始扩散开来。

  紧接着,昨天晚上,今天那个被我放倒在桌子上的女人,混进了香格里拉城,到处散播谣言说我已经死了,我们的队伍在格拉克城下被十万帝国大军包围,已经难逃被歼灭的命运。

  她说:所有原先是帝国军人的人,是受到我的蛊惑和胁迫才加入到我的强盗队伍里来的,现在,她代表帝国军方,来宣布:帝国宽恕所有人在迫不得已情况下所作的错误选择,也永远不会追究大家的责任……如果继续追随着我,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而且会被除门灭族!但反戈一击的将是一件大功……

  总之,这些人四处煽风点火。

  很快,有人动摇。

  最先开始反水的是那些原先太阳帝国里的军官,但现在,她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兵,所以,迫不及待,想要捞回她们曾经有过的荣光,顺便捞点那个女人所说的“反戈一击”的功劳!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雪崩便开始了。

  动乱一旦开始,所有人便争先恐后了,唯恐自己表现不足而被追究……

  今天早上天还没有亮,香格里拉城便开始有骚乱。

  而兰花又没有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也没有坚决镇压——事实上,等她发觉不妙时,已经指挥不动这些人心浮动的队伍了。

  接下来,便有了中午时我的庄园被围。她们知道打下我的家,要是还活捉了我的女人——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兰花领着自己的队伍去救,结果,走到这个庄园门口,被蜂拥而来的叛军围住。不过,没有发生什么战斗,倒是那个被我打倒的女人说要和兰花单挑,结果,兰花被她打败了,成了俘虏……

  好在艾丽斯和戴安娜都听了我的话,及时利用我们先进的战车,旋风一般冲出包围圈,而且,从防御薄弱的城墙口段冲出城去。

  但我忽然带了百余骑,平安回来,队伍里的人心,一下子混乱起来,先前的谣言不攻自破。

  再加上那个被我几下打败的女人,据说是太阳帝国第一武术高手圣罗莎的徒弟——但一照面,三下两下,便被我收拾了,剥了上衣,像鱼肉被放在菜刀板上一样,踩在脚下……又见我几秒钟时间,在一大群人看都没有看清的情况下,如同鬼魅一般,面无表情地收割了七个人头……所有人都被镇住了,看着扔在桌子上血淋淋的人头,都觉得自己的脖子兀自发冷!那个女人承诺的一切,是没有希望了,只怕妄动一下,自己的脑袋也会不翼而飞!

  哪里还敢再反抗?所有人乖乖地回到自己的营地,相互讨论了一下,便有人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做了傻事。于是,榜样的力量仍然是无穷的,所有人,也都开始后悔……

  叛乱便暂时平息了。

  我首先让兰花安排可靠的人,带着我的信,向东去追回艾丽斯和戴安娜……

  晚上,天刚黑,我再下达了一道命令:把所有连队里,首先挑起叛乱的那个人,绑了!送到兰花的指挥所里来。

  半夜里,两百多人,送到了兰花的指挥所。

  不由分说,也不审判,直接砍下了头,人头挂到了四门城楼上示众。

  第二天一早,我再下达了一个命令:所有连队里,最先跟着起哄的四个人,绑了,送到指挥所。

  这八百个人,一一被带到市中心,脱了裤子,当众宣布她们所有财产被剥夺,重打了三十大板,然后,拉去香格里拉东北两百里外的一个铁矿井挖石头二十年。

  第三天,人心惶惶,士兵们都害怕进一步的杀戮,害怕自己的脑袋不保,特别是那些还比较活跃的士兵。但我从早上到中午,却一直没有传达下去任何命令。

  一直等到第三天傍晚,士兵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我的旨意被传达:其他所有战士都被赦免了叛乱的罪行,但是,如果下一次再犯,将在第一时间里被砍下脑袋挂在城墙上!

  兰花问我,这样处理,是不是太轻了?

  我摇了摇头,也谈不上轻与重。

  一万人的队伍,最后,杀两百,流放八百,也就是十分之一的人受到了惩戒,比例也不算少。

  这些人跟着我,本来,就是想过上好日子,所以,她们是不是忠心,并不取决于她们的品德或者什么,不仅如此,这种忠心简直是基本上与她们自己无关。相关的是,我要强大起来,她们跟着我混,有好处,自然就忠心。而要是我死了,或者大败而归,那问题就复杂了……

  像那个被我在兰花的庄园桌子上打败的女人,无条件誓死效忠太阳帝国的人,并不多见。所以,那女人——大概叫什么兰娜的——谣传说我已经死了,太阳帝国的大军马上要来扫平香格里拉,这时候,所有正常的人,都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前途与命运!而兵变,是她们利益最大化的唯一道路!

  我杀了两百人,平均五十人中杀一个,算起来已经是“杀二儆百”了,也差不多了。杀得人太多,那只是自己伤筋动骨而已。

  我第四天下达的命令是:永远不要再讨论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违令者——斩!

  一场风波平息了。

  生产恢复,秩序正常了……

  但发生的这一场风波,却逼着我更多的考虑,如何把这些人的利益,和我永远捆绑在一起。

  什么忠诚,我是不相信的,一时冲动或者有可能,但要想别人脑壳坏掉一般的永远死心塌地跟着你……做梦吧!

  要说忠诚,我现在所能指挥的三万多人中,有三万人原先是太阳帝国的臣民,最应该效忠的是太阳帝国!而不是我……至于她们改弦易辙,只是因为她们权衡利弊得失,然后才采取了行动,如此而已!这我比她们更清楚。

  忠诚???我对别人的要求没有那么高,更不会要求别人去做连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但我会尽力引诱她们和他们追随我!

  第五天,艾丽斯和戴安娜,带着我的儿子亚历山大,平安回到香格里拉城。

  自然是先要行一番云雨,抚慰一下她两人。经过这一事,戴安娜基本上同意和艾丽斯住在一起,名义上,我不和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住在一起,事实上,晚上,我会赖在她们的床上不走……还好床够大,足够四个人睡。艾丽斯抱着孩子,而我,背靠着她,怀里拥抱着的是戴安娜——这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但现在却以我们处境危险,她们需要我保护的鬼话,得以实现了。开始时,大家都觉得有点别扭,嗯,但习惯很快养成了。因为睡一张床,许多好处不言而寓!比如,我们可以在床上一起轻松地讨论一些事情。

  似乎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们会相互说一些话,也会讨论一些正式的问题,就算是“政见”不同,也会因为在床上,而不带一点烟火之气。

  比如:

  艾丽斯刚避难回来,听我在床上给她们讲前线的战事仍然僵持不下,需要许多炸药包时,她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已经搞了一年多时间了,现在还是在北美洲东南角的几百平方公里之内瞎转,你还想征服世界呢——别说你没有!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呀?”

  我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不仅仅是我,你们也一样!我们都像在玻璃窗前扑腾的苍蝇,能看到光明,却找不到出路……”

waqqwqk 2008-1-24 22:41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五十一节 飞刀

  艾丽斯说我们搞了一年多时间,仍然在北美洲东南角晃荡,这也是能理解的。但事实上,我们从方舟基地出来,向东南,探索了几百公里,是因为遇到暂时没有办法克服的困难,才有常现实的决定向西发展的。
  三个多月时间,攻下并且基本巩固了一座城市,又在攻打另外一座城市……这都是进步。

  而且,我们的工业已经在萌芽发展,我们的农业,也开始起步。

  只是,没有一步登天罢了

  最让我有成就感的事情走,我有了儿子,而且,我还取得了对儿子的监护权。开始时,艾丽斯一口咬定儿子是她的私人财产,我劝她说:我说儿子是我的当然不算数,但按你说的儿子是你的也我也是不能承认的!要不,咱让上帝来决定吧!

  我的提议是掷色子。如果她掷出来的点数比我多,那么,我承认儿子从今后是她的合法私人财产。如果我掷出来的点数比她的大,那儿子就走我们双方的共同财产。

  艾丽斯同意了,毕竞我开的条件对她来说相对优越。另外,她大概觉得掷色子是随手一掷,所以,掷出的点数,是一个随机数——她压根没有想到我竟然专心钻研过这样的本事。

  我没有太嚣张,来个大获全胜一一那样下次艾丽斯就不跟我玩这样的游戏了,只是小赢了一下。最后,我以五局三胜地掷色子战果,取得了和艾丽斯分享了对儿子进行早期教育地权力。

  不过,有了这样的权力,却并没有耐心去教孩子,特别是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我每天除了在床上睡觉之外,面对他的时间并不长一一说起来,我还是挺自私的。

  怎么教育孩子,我和艾丽斯都没有径验。不过,战车的中心数据库里的百科全书中倒是有这方面的内容。所以,遇到问题,去翻翻电子书,总是获益非浅,当然,我们每天也要花许多时问去研读战车里的科技书。

  不过我们没有解决炸药包的生产问题。因为并不是枝术遇到什么瓶颈,而是,原料找不到。这些天虽然我们地兵工厂里也生产了三十多个炸药包,但这并不足够。

  我在等!等聚集了一两百个炸药包时,再把他们集中用来攻城。这样才有威力!

  回来后,我在香格里拉往吉它和格拉克的路上,设置了释站,每十公里。就设置一个快马驿,这样,消息传递非常的快了。我也基本上能对前线态势进行指挥。

  前线一直在慢慢的打消耗战。一个且时间里,我们的队伍,死了四千多人、不过,也消灭了来偷营夜袭的敌人一万多人

  这一万多人随身携带的装备,自然也落到我们的人手里。这让捡到这些装备的人,情绪高昂。丝毫也没有因为消耗战而诅丧。

  每过一周,我会把前线的队伍抽两个团回来,再把香格里拉城的城防兵,派到前线去。美名其曰:有财大家发!

  当然,我这是在火线练兵!也练将!我自己就学到了非常多的冷兵器时代的攻防方式。对战争的理解也深了一个层次。

  我也想过,要是光凭自己个人英雄圭义,用斩首行动的方式,一个人摸进格拉克,自然也能悄悄的干掉格拉克城的守将,也当然能每天干掉几个其他各种将领,通过这种方式让格拉克城的守军大乱,然后,我们趁乱取之。但这样一来,以后所有的战斗,我都非参加不了!这是我不希望的。我希望地事情走:我只要扬扬眉毛,便有人帮我把某城攻克下来。

  因而,目前的局面,我是认同的。我甚至打算这样再操练半年时间。整合我的队伍,提升他们的战斗力,然后再去横扫天下。

  每天都很忙。得空,还是要去调戏一下女俘虏!对,就是那个帝国第一高手圣罗莎的徒弟。

  那个女人伤的并不重,但她的膝盖骨是粉碎性骨折,所以,至少要过一百多天才能痊愈。这样也好,就不担心她逃跑了。

  虽说那个女人败在我手下,但事实情况是她的功夫甚是了得!比如说兰花的功夫在这个世界上也算一流高手了,但那天和她一照面,只过了十几招,便被她擒获。

  倒霉的是她遇到了我。

  这个世界上的武功体系,已经算是非常系统了。但和我所悉心会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理论比起来,还不是一个档次的。我的功夫系,是非常现代化的,而且,基本不受什么框框条条的限制,一直在不停的改进之中,是一个没有体系但却非常先进的体系。而她们的理论还是在太单纯了。另外,封建制,也压抑了她们的武功体系进一步发展。至于兰花遇上这个女人打不过她,只是因为兰花的功夫,走的并不是精要线路,而是大众套路的原因!要是我把自己的儿子从小教到大,就算我儿子没有我那样多的奇遇,我也不大相信这个女人会是我儿子的对手!

  因为、封建制度下的一切体系,都建立在经验主义的基础上、而我未来要教儿子的,会是一个科学的体系。随意的一拳冲出,那包含着力学,生物学,人体工学等等众多的科学内容一一简单说,它枝术合量很高。而她们现在学的,只是个人经验的传承,就算某些人天分很高,觉得某个招数不对劲,也很难有勇气去枕战自己的经典……这就是封建主义的局限性,她们觉得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她们的先人,都已经做得非常完美了,而且,越古老的东西越完美!……

  是的,她们的理论都太单纯了。

  所以、我折腾那个顽固派女人时,不仅在提升我蛊惑人心的本领,同时还是很有情趣的!

  先是用飞刀。

  那个女人的一条腿被用石膏固定。她坐在一张凳子上,而凳子,被钉在一个十宇架上,十字架深深的埋在地里,稳如泰山。

  她的手臂,被牢牢的绑在十字架地横梁上——对付一个功夫高手,还是要小心的。

  只有她那条没有受伤的腿,还能动。

  本来,有人建议耙那条腿也绑在凳子腿上的。但我否决了这个意见。

  原因非常简单——那是多么好看的一条腿呀!练武的女人,有的人腿又短又粗又丑,甚至长着圈曲的让人倒胃口的长毛,但也有的人,又细又长又白又嫩又有弹牲……这个被俘女人的腿就是后一种类型。

  而且,她是被剥光衣服,绑在这间牢房里的。

  相像一下,一个青春美少女,一脸的倔强与不服气,却一丝不挂,被绑着,十宇架,下面,拖着一条打了粗糙石膏的难看的腿,石膏腿旁是一条修长光洁的弹性十足的美腿……

  我第一次进那牢房的时候,她见我进去,便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二话不说,我掏出几把飞刀,“嗖”的一声,一枚飞刀“徽”地一声,几乎是贴着她的头皮,插在十宇架上。

  这一刀,一下子把她吓得楞住了。

  一团头发,从她的头顶缓缓滚落下来,有不少根挂在她的脸上。

  透过这些零乱的头发,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装腔作势的凶恶,而是惊恐不定。

  我也不搭话,手一甩,又是两把飞刀直插过去,一左一右,贴着她那欣长的颈项,扎在十字架上。

  那个女人闭上的眼睛又睁开,头不敢动,生怕一动,飞刀会割破她的血管。

  我仍然不说话,又是一把飞刀扔出,这把刀,插在她的右腋窝下,只割断了她的几根腋毛。

  那女人眼珠儿转着,向下移动,看了看自己腋窝里插着的匕首,大概猜出了我在吓唬她,便闭上了眼睛。

  我手里的飞刀,掂了又掂、只是不扔。

  过了几分钟,忐忑不安的女人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嗖”的一声,我手里的飞刀,在她睁开眼睛之后,刷的扎向左腋窝。

  这一次,似乎准线没有她想像的那样好。

  飞刀在她的腋窝割了一道伤口出来。

  “啊~”那个女人教了一声,大概很痛——或者她的腋窝比较敏感。

  在她认为没有事的时侯,扎她一刀,这样,才会扔得每一刀,都有极度的恐吓效果!

  所以,我恰如其分的给了她一刀,让她痛,而且,血立刻便涌出来,象一条红色的小蛇,顺着她的身体,在左乳连上转了一下,爬向她的小腹……

  我走上前去,抱怨道:“叫你不要动,你偏不听.割破了这可不能怪我!”

  那个女人又惊又气,似乎要争辩说我并没有提醒过什么,又象是……

  我并不理她,也不看她的眼睛,只是把那几把飞刀都拔了下来,同时,顺手把她流的血,抹在她的胸前,三下两下,竟然是一泡冒着热气的大粪的造型图案……

  那女人忽然一脚踢出。

  却根本没有希望伤到我。

  我在她快要踢到我的时候,手一抄,耙她的脚踝捏在了手里。

  另外一条腿,打着石膏不能动,我这样手里抄着她的一条腿、她所有的秘密就差不多都暴露出来了!

  “真丑!”我摇了摇头。

  转脸吩咐身边的牢狱里的士兵:“把她全身的毛都剃了!”

  不等她有所反应,我便把她的腿向地上一摔,说:“你要是这条腿也想废掉,那你就再踢我一脚试试!”

  那女人嘴角抽动着,那条赤裸裸的长腿颤抖着,终于不敢再踢一脚试试……

waqqwqk 2008-1-24 22:41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五十二节 征讨

  我再走进那个牢房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曾经恶作剧的想过,要把某个女人剃个光光……但现在,我竟然真有这样的权利了!看到这个女人光光的脑袋,真有种立刻要冲上去摸两把的冲动,一如当年阿Q摸小尼姑的心情。

  但飞刀,却代替了我的手,“噌”的一声,扎在她身后的十字架上。

  那个女人不安的颤抖着腿,头不敢动。

  紧接着,又是两把飞刀,扎在她的脖子两边。

  更不说话,紧接着,又是两把飞刀插在她的两边腋窝——和上次不同,这一次,没有把她的皮肉割破。

  忽然,那个女人的脸上,有种奇怪的表情,像是放松,像是愉悦——至少,她大概以为我只是吓唬她,因为我今天的程序和昨天几乎是一样的。

  但她错了。

  我随手又掷出一把飞刀。

  这一次,却端端的扎在她的左手臂,一刀,扎透了她的肌肉,直接将她的手臂定在了她身后的十字架上。

  “啊~”惨叫一声。

  我走过去,很生气的表情,一边把飞刀从她的手臂上拔下来,一边说:“叫你不要动你偏动。

  ”我没有!“她咬着牙忍着痛抗议道。

  ”你有!“

  “我没有!”

  “有”

  “没有!”

  ……

  简直要吵起来。

  我忽然停下来。

  那个女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眼睛里除了痛苦,更多的是恐惧——她不知道我接下来要怎么收拾她。

  我叹了一口气,像是妥协一般地说:“你真的没有动?”

  女人的理直气壮,变成了嗫嚅,“没……没有吧。”

  “看来,我掷飞刀的手艺还要多练练!”我摇了摇头说。

  再看那个女人的脸色,惨白一片。估计,她的肠子都悔青了!竟然成了我的活靶子……在她的想法里,飞刀又不长眼,随时会伤到她……她宁愿说是自己动的,也不愿意我天天过来掷飞刀。

  我也不多说,摇了摇头。手里掂着飞刀,像是满腹懊恼地走了。

  下午,我果然变得勤奋起来,刚吃过中餐不久,便掂着飞刀去了牢房。

  “杀了我!”那女人嚷嚷道,眼睛却紧张的盯着我手里的飞刀。

  我脸故意一变:“你真的想死?”

  “杀了我,快杀了我,给老娘一个痛快!”那女人说。

  “想做英雄?这很容易!”我绕着她光溜溜的身体,走了一周,淡淡地说着。

  那女人对我是怒目以视。

  “姓名!家庭住址!”我一本正经的问。

  “休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一个字!”那女人强颜道。

  “我才不在乎你拿什么嘴里的什么字!”我问一问,只是想等到把你的头割下来,用盐腌渍起来,放在一个木头盒子里之后,给你家里人送回去罢了!至于你这身体,只好扔在城外!运气好一点,它们会被野狼啃得东一块西一块。要是运气不好,想一想吧,只好在野外自己翻烂掉了,那时候,只有蛆,爬虫和老鼠在你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你说,我是在这时直接来一刀,还是让人直接砍下你的头?嗯。事实上,对一个快死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我手里的飞刀,在她沉甸甸的胸脯上轻轻戳了两下。

  那女人呆了呆,又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我什么也不说。”

  “姓名也不说?波说我们也知道。”我摇了摇头,手里飞刀的刀尖,轻轻压在她的皮肤,绕向她身体的一侧,划出一道红色的印记。不知道才怪!她前几天在香格里拉城里大声疾呼,要香格里拉人都起来重新效忠太阳帝国,推翻我的统治,如果她一点名气也没有,谁会听她的,她有名气,就算我们情报工作做得不咋样。但像她这样的知名人物,还是知道一点的。

  她叫梅!

  太阳帝国第一高手圣罗莎有九个得意弟子,而梅,使她的关门弟子,得意门生。而且,梅在太阳帝国里,是正义的化身,英雄的代表!最受欢迎的侠客!……兰花,我的得意弟子到她手下,也只走了几遭,便与败下阵来……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成了我练习飞刀的一块肉靶子!甚至连眉毛都被我剃得一干二净!所以,想想到死也算是正常的。

  “对了,我正想给我的徒弟们讲一讲怎么杀人,刺哪里刀子扎进肉里会比较顺畅而且杀伤力最强,所以,我向顺便用一下你的身体,应该可以吧,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像是自言自语。

  “不要……”梅喊了一句,忽然住口。她大概明白过来,和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我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恶魔!

  “你怕死了吧!”我绕着她的身子,飞刀在她的皮肤上绕着圈子,一阵阵的战栗,顺着刀尖,传播到我的手心里。她其实在害怕,她并不是她自己想象中能做到的英雄——做英雄不是容易的事情

  梅明白过来,她说什么也没有用,向我瞪眼睛也不灵光,所以,索性闭上眼睛。

  但她闭上眼睛之后,皮肤的感觉随之自然而然的增强了,比如我的刀尖,划过她的胸脯的之后,除了会留下一道由白变红的划痕之外,还有一条波纹,像是船只,使过水面入境的湖面时,两条水波纹,向两边散开。不同的是,刀剪下扩散开来的是一群群细碎的鸡皮疙瘩。

  这情景很迷人!也说明梅的皮肤很敏感。

  但我暂时没有用手去摸一摸的打算——要是她认为我迷恋她的身体,她会有恃无恐,不容易屈服。我在她面前所表演的角色,不仅仅是她无法打败的武功高手,我还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她无法把握的心理变态恶魔。

  “你真的害怕了,你瞧,鸡皮疙瘩真多!”我用刀尖回走,轻轻的用刃在那些鸡皮疙瘩上刮了刮。

  “没有!我不怕!你快杀了我!”梅说。

  “你说啥就杀了?你有那么大的面子吗?听说,你还是太阳帝国的第一刑讯高手,嗯,我也想试试许多杀人的法子。”我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说。

  此言一出,我看到她耳边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还说不怕呢!

  “为了我的祖国,我什么都愿意!”梅说。

  “我怎么看不是?你害怕!疼的时候还喊得跟什么似的——我看你就算爱国也很有限!”我嘲笑她说。

  “谁让人扎一刀不痛?”梅辩解,她一下子落到了我的圈套里——要是她始终什么也不说,我就没有办法了,既然她愿意争辩,那她心里会被我说服!

  “要是你真的爱你的祖国,当然不会觉得为了自己的祖国流点血或者受点苦,是件痛苦的事情。相反,你应感觉的刀子扎在身上宛若情人温情脉脉的手在抚摸你一样!你发出来的声音就不应该是惨叫,而是喜悦的呻吟!相信你已经不是处女了,一定能明白这样的感受,是吧?”我的匕首,颠了颠她的乳房说。

  梅没有办法反驳我的话,只要上纲上线的话,那人就没有好人了。所以,我能轻易的摧毁她的信心。

  “再说了,你敢说你自己从来、都是、对帝国百分之百地满意?”我再逼问她。

  “是的!”她急忙表白——这对她来说是大是大非的问题,要是答错了。那她就前功尽弃要被太阳帝国追究责任了!

  “啊~”她又是一声惨叫,因为我手里的飞刀,虽然这一次没有扎透,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扎在她右臂结实的肌肉里。

  “这是撒谎的代价!”我警告她一句,抽出飞刀,转手走了。我这刀肯定没有扎错,因为人只是人,不是十全十美的神,怎么可能对某一事物完全满意?何况这么大一个老朽的帝国!

  就这样,每当有空,我便去找这个梅审问一番。

  审问和交谈是不一样的。交谈的时候,人会撒谎来美化自己的形象,但审问就不一样了。她每说一句话,都要考虑后果——比如说,被我毫不容情的猛扎一刀!而且假话也是揭露真相的。另外,她也知道,这一次说了,也许下一次我还会问——如果她说的是假话,那早晚,她会忘记自己是撒谎,而回答前后不一致。所以,我经常和梅玩一玩,让我对这个世界上的人有了一个更深刻的印象,简直是深入到她的内心了。这样我又点乐此不疲……原来,和杀人不同,对别人命运的完全支配是这样有意思的事情。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时间,我的炸药又存了六十多包,已经接近我的目标;梅也有所松动却始终没有完全屈服;格拉克前线的状态仍然是胶着……不过我并不急于求成,并且相信自己的队伍,已经得到了极大的锻炼。

  最过着急的莫过于戴安娜了。现在,时局不稳,她不能安心地去进行她的农业实验,因为培养一代种子需要时间。我也不赞成她现在就大张旗鼓地去搞这样的实验,条件实在还不具备。我的想法是:打下克拉克城,然后再把格拉克的南、西、北三个城市打下来,基本形成一个方圆几百公里的一个小帝国,然后逼进太阳帝国和谈,稳定一下局面。这样才能让戴安娜安心的种几季高产的粮食种子出来。如果现在就种,万一我们的斗争失败了,那我们千辛万苦保存下来的种子肯定会被当成妖物毁掉……

  最轻松的人莫过于艾丽斯了,她每天哄哄孩子,自得其乐。偶尔,她也会进行一点化学实验,指导一下我们的冶金和科研部门。至于战争,她并不太关心,她说,大不了,咱撒丫子跑呗!咱们开着战车,跑到一个无人的湖心小岛过一辈子也不错……她并不把自己当成一个救世主,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绝对责任,一切对她来说,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不强求,也不怨尤;不激烈,也不消沉。我倒是羡慕她的这种心态,但我也知道自己做不到,便专心做自己。

  又是一个晴好的天气,好得让人想做点什么。

  甚至卑鄙的想,今天去把梅强暴了——这几天,应该是梅的排卵期,这几天的女人,最容易上手,也相对的容易感动……

  但等到我信步走到梅的对面坐下来时,有勤务兵匆匆跑过来,交给我一封信。信是从吉它城通过我早已设置好的快马驿路急递过来的,上面贴着三根红色鸡毛,是最高级别的快信了。

  我拆开信。

  信是珊德娜写来的。第一,珊德娜先是简单汇报了一下在向爱亚帝国贩卖粮食大的其利。接着,她向我汇报她在爱亚的时候,听到一个来自东方的另外一个国家爱丁帝国的消息:由两个传播邪恶声音的女巫,被吊在爱丁帝国的国都维多利亚中心广场的十字架上。她听到这个消息后,根据商人的描述,猜那两个人就是海伦和玛利亚。她已经派人去维多利亚打听进一步的消息了,如果有什么情况,她会再向我汇报。

  我简直有一点呆住了。然后,打了个寒战。

  梅仍然被我帮在自己对面的十字架上,而海伦,这个曾经与自己日夜激情相拥的人,却被另外一个叫爱丁帝国的人,吊在市中心广场的十字架上风吹日晒雨淋!

  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吗?

  我闷声不响,在梅的面前坐了很久。摇了摇头,让人把梅从十字架上放下来,再给她一个单独的牢房。牢房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可以自由的洗热水澡。

  我没有告诉艾丽斯和戴安娜关于珊德娜的信件里提到的事情。因为不确定,只是很有可能——但我总是怀疑那就是海伦她们……但像玛利亚那样诱惑的声音,怎么可能被人认为是妖言呢?

  如果确实是她们,那我就不得不立即放弃一切,立刻赶赴维多利亚了!尽管我们已经分裂了,我仍然不能听到海伦遇险的消息却不去救她。

  但消息又不那么确定,所以,我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先打下这附近的城市,稍稍稳定下局面,然后,立刻带人赶赴维多利亚城,一探究竟。

  次日,我吻别了艾丽斯和戴安娜,还有我的小儿子亚历山大。

  我带着梅,回到前线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六十架投石车都准备好了吗?”我问肯维妮。

  肯维妮大声答应说:“是!”

  “攻城!我们到城里吃晚餐!”在军营的中军帐里,我下达了命令,身边站的是梅。(她背着手,手指上被我带上了一个手指铐。普通人并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玩意儿,只是奇怪我身后这个站立着背手的姿势有点奇怪。)

  两万人的队伍,很快倾巢出营,在城前整好了队伍,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看来这些天无休止的实战,已经把我的队伍,磨练得不错了。

  对面城墙上,站着不少人,冷眼相待我们的军事行动。她们猜不到我这次要来真的了。

  我站在队伍中间,大喊道:“城里的人听着,投降,或者死亡!这次攻城,顽抗的人将不被接受为俘虏!”

  但格拉克城墙上的人根本就不理我。回答我的是一阵飞舞的石头。她们认为已经成功地抵制住了我的进攻,而且,我迟早会败退。

  我的手一挥,二十架投石车,一字排开,开始,仍然是用石头试射。

  校准了射角后,二十只炸药包,放在投石车上。

  我点了点头,肯维妮亲自挥了一下红旗,二十只炸药包都被点燃。

  接着,在一片期待的目光里,二十只被点燃的炸药包飞了出去。

  经过十余秒的飞行。二十只炸药包都被准确的投掷到了格拉克城墙上空。

  巨大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然后是伤员的惨叫声!

  这次我带来的炸药包,已经被改良过了,所以,杀伤力更大。

  一轮齐射后,城墙上的格拉克守军,几乎要被清光了!

  “向前一百步,继续射击!”我命令道。

  队伍里,另外二十辆投石车立刻被向前推动了一百五十米,然后,飞快地组装好,二十只炸药包在最快的时间里被投掷出去。

  这一次,是城墙里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烟尘腾起的更高,大概是烧着了无数的民房。

  “向前!”我再次命令。

  又有一对二十辆投石车,前进了一百步。向城里投掷了二十个点燃的炸药包。

  “炸开城门,全线进攻!骑兵在前猛攻,步兵在后,工兵紧跟!进城后全体队伍急速向西城门进攻,占领西城门,巩固阵地!不要放跑了任何一个人!”我接着下了命令。

  两个炸药包准确的送进了城门洞里。立刻摧毁了城门。

  接着,又有两个炸药包一前一后,在城门上和城门里一百多步的地方炸开,清理掉城门附近的那些奋不顾身的守军。

  几分钟后,我的骑兵,像旋风一样的冲劲了格拉克城。

  进城后,骑兵严格的执行了我的命令。像疯子一样,不顾街道两边的箭雨和石块,急冲至西城门,而不是守军想象的那样,攻打内城的城主府。

  由于遇到的守军不是主力,骑兵队伍势如破竹,很快占领了西城门,而且,所有队伍趋势跟进。很快便在一次在西城门内集结好了。这样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全城守军的恐慌。她们知道,西门一封,自己就跑不掉了,她们都将被包围风度在格拉克城!于是,更多的人不再听那个守城主将曼丽的智慧了,毕竟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她们整整向西城门赶,希望自己听到的只是谣传,城门也没有失守,自己还是有机会趁乱逃出城去。

  但等她们丢盔弃甲的跑进西城门不远处,却发现,城墙上的守军已经换成了我的人,而且,城墙下更是队列森严的队伍,我正站在队伍的最前列。

  城下急于逃命的守军,转眼间便聚集了近万人。想后退的人发现,不停涌来的人把她们的退路也堵死了……

  对着这些越来越多地想逃出去的人,感受到她们凄惶的气息,我心里不由利叹息一声!

  “现在投降,可以不死!”我手里举着一把大刀,用足中气,再次大喝道,声音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要投降的人,丢下武器!脱光上衣,站到路南面去!我马上要冲杀过去了!”

  犹豫和躁动了一下,已经无人指挥的格拉克慌乱守军之中,有人咣当一声,丢下了自己的武器。

  立刻,有无数的人跟从!而且,马上,便有人飞快的脱光自己的上衣,几乎是跑到了路南边!

  就算是有人想反抗,见到这样的架势,也立刻勇气消散,也乖乖的脱光上衣,站到了路左边。

  这一切,只花了十几分钟时间而已!白花花的身子,在夕阳下,挤满了道路的南侧。

  “愿意加入我们队伍的人,现在可以回去捡一把武器,站到路北面跟我们冲回去,杀十人以上的,免去以前的一切罪行,立刻成为我们的正式老兵一员!抢到的所有东西,都按我们的规矩公平得分到自己的一份!”我再次声明。

  我的队伍如何瓜分战利品的事情,她们都是知道的。

  这样利诱了一下,果然,有四五千人,战战兢兢的再扔买兵器的路上,捡了件武器,站到了路左边。

  “其他俘虏现在押解出城!”我命令肯维妮,自己却骑上一匹马,带着自己的队伍,冲向市中心。

  身后,是二千劲骑和近万人的补丁队伍,另外加上四五千个光着上身的“起义军”。

  这一次,没有什么客气,是见人就杀,也不要俘虏了。

  骑兵在前,把前面的敌人冲了个七零八落,后面的步兵。掩杀过来。

  这样,顺着城市的东西长十几里的主街道再一次向东城门掩杀过去。

  很快,便再次冲到了东城门下。

  东城门以及城墙长的守军,已经逃得一个不剩了。

  我调转马头,顺着城下的道路再向北猛冲,向前三里多路,便冲到了格拉克城的另外一条东西向的主街道上了——格拉克东西方向的主街道只有这两条,南北向的主街道也不过六条而已,但都很短。

  就这样,仍然是骑兵在前猛冲分割敌人,步兵在后面兴高采烈的杀人——最希望多杀几人的却是那些刚投降我们的“起义者”,她们要割下人的耳朵来证明她们杀了人,而且够资格成为我们的老兵。

  北面的这条主街道上,中段向北一点,便是格拉克的内城。但我们领着骑兵,旋风一般。掠过城下,却冲向西面,而没有直接去攻打格拉克的内城的城主府。

  等到我们顺着北面那条东西向的主街道向西,快要冲到头的时候,发现有另外一对光着上身的人,正义路勇猛的冲杀过来。

  一看,后面押阵,衣着鲜明的一顿人的领袖。确实肯维妮,她驱赶这这些光着上身,新“投诚”的五六千人,一路掩杀过来。

  两支队伍会师后,立刻调转方向,冲向城中北方的内城。

  我们这一路掩杀,大概要杀了二万人,再加上作了服务被递解到城外的两万人,和加入我们队伍里的一万人之外,成立还有守军五万人。

  这五万人,有三万人脱了自己的盔甲,换上百姓的装束,躲进了民居里,另外还有两万人,大概是曼丽的亲兵,都紧张得躲在内城,准备拼死一撑。

  列队,很快,我的队伍的队形,在内城钱的东西路上展开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攻城的器械,从城里各处,运到了内城的城墙下,组装妥当。

  紧接着,十几只炸药包,先后被投石车掷上了内城的城墙。剧烈的爆炸在城头上展示着它那无法抵抗的力量!对任何一个没有见识过的人来说,这东西坦然飞到自己不远处,又骤然发动,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接着把一切统统撕碎……这怎么能让人不但战心寒?城墙在它的面前,已经基本发挥不了防守的作用了,另外,对步兵的杀伤力,也不言而喻。

  还没有等我来得及下达猛冲的命令,城墙的一角,已经树起了一根白旗。

  我举了一下手,示意停止进攻。

  不一会儿,内城的城墙上,出现了一队人马。

  那个曼丽,灰头土脸的站在城头上。她身后的一个人,手里举着一面白旗。

  “我有个条件……”曼丽说。

  “你的任何条件都不会被接受!速速出城投降!接受我们将军的裁决!”肯维妮看了我一眼,大声回答说。

  那个曼丽在城头上呆了一呆,没有办法,转脸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

  过了一会儿,城门打开了。

  一对对曼丽的守军开始出城。

  我告诉肯维妮,传令让出内城的人,脱光了出来,连下身的衣服也不许穿!违者格杀勿论!

  果然,一会儿,那些出城投降的守军,哭丧着脸,都脱光衣服,一对对的被递解出城。

  出城后,所有的守军军官被调了出来,绑在柱子上。

  所有军官统辖的士兵,都被命令用刀,捅她们的上司一刀。

  当天晚上,在火光里,几千名守军的军官被这样处死了!

  第二天一早,屠城的命令下达了。

  还有战斗力的一万六千多名参与攻城的士兵,加上新投降而且表现有功的人,开始放纵劫掠格拉克城!

  格拉克城有近十五万的人口,现在,所有的居民都像鸭子一样被赶出了家门!

  所有民居里的财产都被士兵们劫掠一空。

  遭到反抗的,都被立刻乱刀剁成肉泥……

  要说格拉克成了人间地狱,也不过分!一直在旁观的梅,看得眼泪都要流光了……

  对格拉克的抢劫,整整进行了三天。每天,我们都驱赶一两万人,光着身子逃亡到格拉克城北面一百多里远的马克城。

  格拉克城西六七里路,有一个湖,湖的西安市一座南北走向的山脉,这条山脉一直向北一百多里,便隐没在另外一个更大的湖里。这个更大的湖的湖畔,便是马克城。

  马克城向北,向东,向南都是群山环抱,除了北面开了个小口子朝向大湖!耕地不多,只够马克城自给自足,但马克城是太阳帝国的一个重要的手工业城市……

  有几条小路与外界沟通。向西,顺着湖畔通往二百里外的另外一个手工业城市为克城,向南的路,经过一个山口,便是通向格拉克的路。另外两条路一条通向倍,一条通向东北……地理位置也非常重要,但城市并不是想格拉克这样建在显要之地。或许太阳帝国的建设者认为有格拉克这样的一座堡垒就足够了。

  三天后蜂拥而入的光着身子的难民,立刻让马克城的守军头痛不已。

  这些悲不自胜的难民们光着身子,讲述着格拉克城是怎样在一个黄昏里转瞬之间被攻克,那是因为有恶魔的帮助,进攻的敌人用了一种威力大的无法想象的炸弹……又将城市被攻克后血流成河,市民被劫掠一空,寸缕不着的被赶出城——比如说她们现在这样——但这还是走运的,不幸的是有几万市民被砍下脑袋或者剁成几段……

  总之,在这些失魂落魄者的嘴里,何田田是个有着无法抗拒魔力的恶魔,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孽,贪婪的劫掠者,还是个搜罗年轻漂亮女人的色魔,据说,一夜之间,有近百个少女被夺去处女之身……

  难民涌入的第一天。马克城里的市民,还好奇的大厅着难民的悲惨命运,但第二天,所有人都惶恐起来,她们明白,格拉克城里马克城只有百余里,快马一冲,几个时辰时间,何田田那恶魔的杀人军团就能到了马克城下。

  守军也听说了:何田田不仅在攻城战之中,杀死了近三万守军,而且在战斗结束后,毫不犹豫地在一夜之间,砍下了七千个大校军官的脑袋,又把六万个投降的太阳帝国士兵流放到了非马帝国的几座矿山里去挖石头去了。当然这是在连搬了三天三夜城里堆积如山的死尸到城外埋葬了之后的事情……但也有一万多人当机立断,不仅投降而且立刻加入到了何田田的魔鬼军团后,只是参加了一次劫掠格拉克城,便成了暴发户!

  ……

  总之,难民涌入马克城的第三天开始,首先是马克城的居民,开始受不了流言蜚语的恐吓,便收拾金银细软向西溃逃。

  难民涌入马克城的第四天,城里也就只剩下胜俊和一部分是在穷得无力支付路费的穷人了。那些身无一物的从格拉克城来的难民,因为得不到安置,便开始在马克城里抢劫……

  马克城一片混乱。

  难民涌过马克城的第五天,我的先头部队开始出现在马克城的难城墙下。

  这次队伍,正式挂出了我的军团气质:一种是天蓝色的背景,跃然而出一只黑色的利爪恶鹰,另外一个血红的旗帜上,印着一个狰狞、白森森的骷髅头!

  虽然是先遣队,也有四五千人,再加上左面是鹰旗一片,右面是骷髅旗一片,看起来却也异常风光。

  队伍显示纵马绕着马克城一圈,然后停下来,在城南。

  接下来几个时辰,开始组装投石车。

  救灾守城官兵由于是不是主动出击的时候,我的先遣队已经开始向马克城投石头了。

  开始时仍然是试射。

  城里的官兵开始紧张。

  她们和他们格外担心传说中的雷霆坠落在她们的头顶。

  但向她们头顶飞来的不是炸药包,而是一些用盐腌渍过的人头……无数的人头,在马克城的街道上像皮球一样得到处滚动着,还有不要粘糊糊的人眼珠子,掉得满地都是……

  那正是格拉克城被砍下来的七千多颗人头中的一部分。

  几轮人头投掷之后我们的后继部队,又来了五千人到了马克城下。

  和先遣队会合后,稍事休整,直接绕过了马克城,在城北河城西山谷要道上扎营,一副关门打狗的姿态。

  次日,有时一批五千多人的队伍,源源不绝的开到马克城下。

  结果,没有等我亲自到马克城,马克城的守军便收不了压力,三万多守军,除了一万多人混在平民队伍里早早溃逃掉之外,余下的两万人集体投降了!他们认为,格拉克城十万守军,城墙坚固,尚且守不住,自己这小城就更别说了……

  这就是我需要的结局!

  事实也证明,我对格拉克城雷霆万钧的恐怖手段,效果是最好的。

  兵不血刃拿下马克城后,我快速整编了马克城的军队。对于不打算参加我们队伍的人,我们也给他们分了一份拿下马克城的红利,送他们回家的路费。让他们欢天喜地的离开了马克城。愿意留下来的一万多人,便进了我们的队伍里,这次连训练都没有,直接挥师南下,直取格拉克城南面二百里的帕克城。

  帕克城在一个盆地里,守备更弱,再加上他们的守军开始时,有一班人马被抽调到了格拉克而且全军覆没了,所以,帕克城的守军听到我们拿下了格拉克城和马克城后又向帕克城进军的消息,立刻望风而逃了!

  在收到平定帕克城的消息之后两个时辰,我在格拉克也收到了珊德娜的第二封鸡毛信。

  珊德娜确定是海伦和玛利亚他们两人被绑在维多利亚城中心广场的十字架上示众,已经有四个月的时间,而且,除了过路偶尔有人给他们一点吃的之外,就这样日晒雨淋的光着身子,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去探视的人按珊德娜的意思在经过她们面前时,给海伦喂了一口马奶,还告诉海伦,我们会很快去救他们。

  珊德娜的信里,还附了一张从吉它到维多利亚的地图、一张维多利亚城的地图和一张维多利亚中心广场的平面图。

  珊德娜是个有心人!这让我很欣慰。但一想到海伦竟然真的被光着身子绑在十字架上示众,我心里的怒火便抑制不住的升腾。

  传令让肯维妮回来,交代了现在是要守住目前的战果!不再向外扩张。另外,帕克城、马克城、格拉克城以及香格里拉,成为我们这无名国度第一个郡,而且肯维妮便是郡守!四城的军政两权,都在她的手里!她要发展生产,还要训练军队。特别是要治军从严,但士兵待遇从优!今后几个月时间,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了。而我,要带兰花他们离开一些时间,原因我也告诉她是因为海伦和玛利亚——我不能抛下我的同伴,同样的,要是她肯维妮有难,我也会帮他。

  我还告诉他,我将要安排和太阳帝国的人谈判,直接让太阳帝国割让这四个城市给我们。当然,战争扩大的各项准备还是要做。要是我不在的时候,太阳帝国攻得急,便可以先放弃外围的帕克和马克城。集中力量退守到格拉克。要是太阳帝国攻得疯狂,甚至可以一路撤退,直到进入飞马帝国的境内,退守到吉它城,也是我能接受的!总之,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人家,就撒丫子跑!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最坏的打算,是哪怕只剩下他一个人,也要单身跑回我身边……

  虽然我对她的要求不高,但肯维妮仍然郑重地答应了。

  让人把梅带来,我打开她的拇指铐,但没有收回那个小巧的东西,相反,我把那副拇指铐的钥匙也给了她。

  “我已经赦免了你的罪!”我说着,给了每一个炸药包,又告诉她,怎么把雷管插进去,在多远的距离把雷管点着才安全……让她把这个炸药包带给太阳帝国的女皇,并且要她去展示一下这个炸药包的威力。(梅自己已经见过了我们攻城时炸药包在城墙上凌空爆炸的威力。)

  我让梅给女皇带个话:我愿意用生产这种炸药包的法术,换我们现在占领的四个城市以及马克城西一两百里地外的维克城的九十九年使用权!当然,如果女皇不同意,那我们战场上见!

  其他的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她,不要自作聪明:要是东西送不到,或者出了什么事情,将来,太阳帝国亡国的责任,可能就由她承担了。

  梅抱着那个炸药包,表情复杂,但仍然接受了……

  草草安排了前线的事情后,我连夜赶回了香格里拉。

  艾丽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戴安娜揉着眼睛,问我怎么半夜里赶回来了?我隔着锦被,抱了抱这两个女人,吸了一口气说:“我们有了一点小麻烦了……”

waqqwqk 2008-1-24 22:42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五十三节 恐吓

  她们听到了那个消息,只是对视了一下,并没有我预料到的那样震惊。更没有如我想象中的那样由于瞬间的姐妹情深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艾丽斯甚至只是看了看孩子,有点担心的模样。
  我能理解。我自己也从开始时对这个孩子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情,逐渐升华到了变成对这小家伙更为莫可名状的爱的境地。孩子真烦,但他更是我们的希望。

  但遇上这种突发事件,便不好处理了。

  我们当然不敢把孩子单独留在乱军之中,但要带着孩子长途跋涉,却……也太难为孩子了。

  从香格里拉城到维多利亚城,从地图上推算,直线距离便有三千多公里,再加上翻山越岭,大概没六千公里,也至少有五千公里。我们的战车就算是轻车快马,一刻不停的跑,每小时五十公里,也要走一百多个小时才能到!沿路颠簸,巨大的噪音……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家伙,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吗?

  艾丽斯叹了一口气,说:“只怕我们不带着亚历山大也不行了!你杀了那么多人,估计太阳帝国的狗,见到你都想多咬你几口!你只想到暴君们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和由此带来的成功,却没有想到由此带来的灾难性的后果——所有暴君自己也是惶惶不可终日!因此都生活在深宫禁院里,由无数的卫士保卫着。我们,现在,只能指望这个战车作为自己的方舟了!走吧,海伦和玛利亚终究要去救!亚历山大这孩子,有你这样的父亲,受点苦也不稀罕!”

  我苦笑了一下,转向出去把战车开到我们的院子前。

  兰花闻讯而来,半夜里还没有睡醒的模样,站在风里,问我要到哪里去?

  我告诉她,我要去办点事情。并且让她带着自己的亲卫队二千人,退守到飞马帝国去。如果肯维妮顶不住太阳帝国的反攻。那么,她便接应肯维妮也退回到飞马帝国。如果肯维妮发展顺利,那兰花你就为我们的产业做护卫队。

  兰花倒是对我的话,从来都不加置疑,更不会去反驳,立刻说她天亮就走。

  我向她挥挥手,缩身进了战车。战车启动,离开了香格里拉。

  战车里和我们来时的情况几乎完全一样,只走亚历山大又长大了不少。

  我哄了哄眼睛睁得老大的亚历山大,不一会儿,这孩子便乖乖地闭上眼睛睡着了,一点没有因为颠簸同巨大的噪音而觉得不适应,这让我稍稍放心了一点。把孩子仍然交到艾丽斯的怀里,我走到战车前舱,换下哈欠连天的戴安娜,让她到中舱去休息一下,以后天黑都由我来开车,天亮的时候,再换她们开。

  战车有明亮的车灯,但我把它们都熄灭了,反正我夜晚能看得见。麻烦的是,在某些路口,我们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向什么方向走。

  但就这样一路瞎摸瞎撞,再加上向东向南的大方向并没有错,所以,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了飞马帝国的境内。

  中午时,在城南牧场吃了中餐。差一点一时冲动,便让艾丽斯和亚历山大留下来不走了。

  但艾丽斯显然没有那样冲动,她摇了摇头说:“你这个家伙,想丢下我们,始乱终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母子俩不跟着你跟着谁?我们还能信得过谁?”

  于是补给了一番,继续上路。

  一辆这个世界上的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黑不溜秋的大家伙,发出巨响,一路向前……

  三天后,到达了飞马帝都附近。

  有帝国的马队,挡在我们前进的路上。

  我从战车里探出头,告诉她们,这是一辆魔法马车,我正在试验它以代替马匹……当然,试验还不是很成功,这魔法马车一旦启动,便很难停下来,所以,要用铁疙瘩把人包在里面,免得停不下马车撞在树上后马车伤到人——这个解释理论上讲是合理的。

  至于她们,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她们也不敢靠近。

  然后,我一声惊呼,缩进战车里,战车轰然启动,向她们的队伍冲了过去。

  有两匹战马受了惊,没有躲开。

  战车只是稍稍一顿,然后,巨大和动力和几十顿重的车身,轻易将两匹战马挂倒在地上,然后,从马身上碾压过去,并不停留,扬长而去,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士兵。

  可以想象,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帝都。

  但我的战车,要比消息的传播的速度要更快,所以,除了偶然地遇到我们战车而惊吓得不知所措的人得以一饱眼福之外,其他人,都只是在酒楼茶肆里传递着这个惊人的消息,他们为战车的声音到底有多大而争论,为战车有多重而打赌……而且,她们和他们都知道,操纵着这个黑色战车的人,是何田田,一个魔法师,战车是一辆魔法马车……另外,何田田在太阳帝国里使用的一种魔法石头,能用投石车很方便的投送出去,在城墙上炸开,能把城墙上的守卫转眼之间杀个精光,据说,就是靠这种魔法石头便在转瞬之间攻克了太阳帝国固若金汤的克拉克堡垒……

  普通人的耳朵当然跑不过我的战车,但有些人的耳朵,要比我们的战车跑得还要快。

  似乎,她们是在用飞鸽传书之类的办法来传递消息。当然,就算用快马传递,速度也要比我们战车的速度要快上一些。

  我们从飞马帝都折而向南,绕过那要命的星星海,几乎要一头扎向南面的大海一般。这样的路线,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

  我猜,以飞马帝国的情报能力女皇是知道我们真实的意图的——没错,我们是要去救人。但我们忽然折向南方,这让她们甚至真的以为我们所乘坐的战车失去了控制——她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尽管如此,在我们快要驶出飞马帝国边境的时候,仍然,有一大队人马,几乎有二万人,一半是重装骑兵,一半的轻装骑兵,没有旗帜,仿佛是强盗一样,但却是阵势鲜明的挡在了我们必经的一片树林之外开扩草地上。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战车速度放缓,心有些发酸。

  飞马帝国终于受不了我存在的威胁,要对我下手了。她们认为这两万骑兵已经足够了。至于不打旗帜只是她们小心的一种方式——但排兵布阵的方式甚至连士兵耸肩膀的动作,都让人一眼看出:这些士兵,全都是飞马帝国的正规军!她们不知道究竟,我这魔法战车有多厉害……她们也不知道她们身后的几个简单的小型投石车,就有可能给我们带来麻烦。所以,暂时并没有发动冲击。

  神秘,现在才是我唯一的护身法宝!

  在离那大队人马前五百多米的地方,我们的战车,缓缓停了下来。

  我从站车里探出身来,手里拿着一轻一重两枝装满子弹的狙击步枪。

  要是不得不战,我首先会把所有的拈挥官,都扑嗤扑哧的干掉!

  但是,命运给了我另外一个选择:一头受了惊吓的野牛。从我左侧的森林里冲了出来,冲到那块战车与骑兵对峙的空地里,然后,它像是注意到了齐整的军队,不敢向前冲,便又倏然停住,回望这更让它吃惊的战车,梗着头,瞪着血红的眼睛,站在那片空地中间。

  我心念一转,手里的重狙击步枪一抬,一颗子弹,呼啸而出,一百多米的距离,几乎没有时间间隔,猛然之间,声音刚传到她们耳朵里的时候,一颗12.7口径的狙击子弹.已经把那头站立在场地中间的野牛的头颅切断,硕大的牛头,掉在地上,不住地向前翻滚了十几下之后,才不再动弹。牛的身子,却仍然站立在地上,野牛脖子上的鲜血在不住地向外喷洒,过了十几秒,这野牛的身子,才晃了几晃,颓然倒地。

  两万骑兵,特别是前面几排的骑兵,眼珠子都快要惊得掉了来.

  我不动声色,手里拿着重狙,从战车上跳下去。耳麦里传来艾丽斯要我小心的关切声音,我应了一声,但仍然以一种轻松的步伐走到野牛的尸体前,仿佛对面那二万骑兵,都不存在一般。

  我用脚踢了踢那头野牛,但那只是一堆仍然在抽搐着的肉体了!

  把狙击步枪挂在胸前,伸出手来,拉着野牛的两条腿,慢慢的,慢慢的,我把这条四百斤重左右的野牛,举过头顶,然后,脚步很稳的一步一步,走回到战车边上,把这条死野牛,轻轻放在战车中部的车顶上。

  回过头来,看了看那群呆若木鸡的骑兵——她们再一次被吓住了:要说射杀野牛,是魔法的话,这样几百斤重的野牛,轻轻举起,再慢慢放下,却是她们认识的真功夫!她们不相信自己能在这样的大力士面前,能撑住一拳或者一巴掌……更不相信自己的脖子,能比牛脖子还要结实!我似乎能嗅到一股恐惧的味道,在这二万人的队伍里蔓延着……

  我上了战车,但仍然有半边身子探在战车之外。

  我举起桂在胸前的枪,对着前方的骑兵。

  她们一片骚动。

  但我没有再开枪,只是用手掌,左右晃了晃,示意她们让出一条道路。

  人群再一次骚动,但马上,一条十几米宽的道路,显现在这二万多人的队伍中间。

  “全速前进!”我对驾驶战车的戴安娜说。

  战车一抖,在十几秒的时间里,速度开到了一百三十多码!转瞬之间,便从那支骑兵队伍让出来的缝隙中穿过,履带扬起的碎草和泥土,打在靠近战车不远的骑士的脸上……

  这样,一路狂奔了二十多公里,也没有发现身后还有追兵。

  我让戴安娜把速度降了下来。仍然以五六十公里的速度前进——跑得太快,机械散热效果不佳,机器寿命会损耗太快的。

  “她们不追了?”艾丽斯问我。

  “大概是吧。”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亲了亲怀里的亚历山大,说:“她们不知道我们有多厉害,所以,指挥官便不那么坚决。这是她们军事成熟的表现,但也正是这个,给了我们机会,不然,我们没有可能这么容易就脱身。当然,也许,这只是飞马帝国的一个试探!二万人的骑兵部队,对这样的一个国家来说,不算少,但要是成功的把我干掉,就算这两万人全灭,女皇也会觉得划算。”

  “你现在都成了过街老鼠了!”艾丽斯的眼睛看着我,但这不是讥讽,而是一种非常体贴入微的关心。

  “……差不多吧!”我说,“改革就是利益的重新分配!要去动别人的奶酪,别人不跟你拼命,才怪!我们没有被人像海伦和玛利亚那样,吊在广场上示众,却被人畏惧,这已经是幸运了!可怜的海伦……”

  艾丽斯摇了摇头:“要不,咱们去救了她俩之后,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也不行!”我看着她说,“我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是的,就算我做不到改变这个世界,我也要告诉这个世界上的人,世界有可能是另外一个模样的!”

  艾丽斯点了点头,说:“也许你是对的。嗯……就算我们能隐居,我们的儿子也一定不太愿意。”

  “为了孩子,也为我们自己。”我说。

  “还为了你那些漂亮的女战俘??”艾丽斯一句话,说得我差点给呛着。

  战车再向南走了半天后,基本上便是在另外一个帝国——南印加帝国的平原和河网上行走。

  因为战车走水陆型的,所以,在这样的地形走起来,虽然慢一点,但却是处处畅行无阻,而且,也不那么颠簸了,还没有太多的灰尘。所以,经常是一个人在战车里驾驶,其他人便坐在战车外面看风景。

  战车上,缀满了艾丽斯从草地里采来的野花,我们坐在一堆香草做成的草窝窝里,野花散发着各种各样奇怪又迷人的香味儿……

  风,湿润而又干净……

  有时候,我们还会晒一晒月亮,数一数星星。

  若是没有任务,没有两个迫切需要我们去解救的人,我们赶路不是那么急迫的话……这是件很浪漫的事情,浪漫得让我后悔来的一年多时间里,自己竟然只是忙着所谓的“事业”,竟然忽略了这个世界的美丽!

  “我们安一个家,你觉得应该在什么样的地方?”我怀里抱着艾丽斯,艾丽斯怀里抱着亚历山大。

  “在一个有你的地方就行了!”艾丽丝淡淡地说。

  我心头一热,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却吃惊的发现,在艾丽斯的眼角,有一根淡淡的皱纹……愣了一下,一丝难言的滋味便在心里荡漾开来……

waqqwqk 2008-1-24 22:42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五十四节 劲敌

  “我要是不老,那岂不是成了妖精?”艾丽斯笑了笑说。但眼睛里仍然透着一丝伤感。

  我默不作声,也许我应该说点什么安慰她一下。但我们都将老去,不管是这样坐在战车上颠簸前行,还是坐在山坡上数着星星,或者提着刀去杀人,又或者,睡在床上无聊的做梦。时间总是一刻不停的向前奔走,总有一天,它要把我们抛弃。

  “不过,奇怪的是,你好像看不出来变老!这是怎么回事?”艾丽斯问我。

  我想了想,说:“我猜,可能是因为我来的时候,印第安人给了我一颗丹药的原因。这颗丹药,一方面,可以强化我的身体,免于被时空传送的力量夺取生命,另外,那个巫师说,要是我被传送来的世界,如果没有人,那么,为了延续我自己的生命,我就要找几个最类似于人类的动物来交配,然后,如果要生下一个怪物来——又如果这个怪物是雌性……我就要继续……在印第安人的传说里,这个过程需要二百年时间,才能有所保证人类的基因被大部分传承。所以,丹药的药力也许会让我活那么久的时间……但我的运气很好,竟然和你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上。”

  “真恶心!”艾丽斯吐了一口,说:“要是只有你一个,自杀算了!哼,我们?都成了你的生育工具了?”

  我嘿嘿一笑,说:“但我的运气似乎一直不错,所以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但这次去维多利亚,我还是很头痛的,你说,我除了半夜里偷偷进城,把海伦她们偷出来之外。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艾丽斯点了点头说:“要保护两个失去行动能力的人,确实不容易,再过两三天,我们就要到目的地了,要不,到时候,我们开着战车直接冲进城,把她两人救上车再冲回来?”

  “这不现实。要是这样。我只怕……这个世界上的人一点也不比我们苯!我们的战车一出现。相信所有的国家都在想着如何对付这个战车。所以她们应该能想到用火攻,用一个大陷阱,甚至用几百个投石车投石头把我们埋在石头里等等办法……就像上次,飞马帝国差点要用骑兵冲击一下我们的战车……所以这次战车肯定不能参战。从地图上看,我们的战车一直向东方开。这样,明天晚上,我们会到达维多利亚的正东方三十里远的一个方圆十几里的湖泊,我们就把战车开到湖中央去,你们留下,我折回西方到维多利亚城去把人救回来。”我说:“我会顺着河,漂流到那个湖泊里。”

  艾丽斯点头,说:“也好。”

  我把计划对黛安娜说了。黛安娜问是否需要她一起去帮忙?我让她留下,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第二天晚上,果然在行军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湖泊。

  战车下水,很快在湖中央找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岛。

   用意念搜索了一下,这个小岛屿上,竟然有不少蛇和其他爬虫……只好放弃了,让战车仍然停留在水里。

  艾丽斯给我一只便携式无线电台,告诉我,在有战车支援的情况下,估计,从这里到维多利亚城,我们应该能联系得上。但电台的电池有问题,估计支撑不了多少时间,所以,不能常开,只能在需要的时候,偶尔开通一下。

  我想了想,没有要那个电台,因为我来回打算都从水路走,所以,那东西还是不带的好。不过,我用防水胶带,装了两枝微冲和两百多发子弹——我希望用不到,但毕竟是去救人,所以,仍然非常谨慎。

  吻别……然后,我直奔维多利亚而去。

  因为是深夜,所以,我从维多利亚的城防军的间隙里,顺利翻越城墙,进了维多利亚城。

  珊德娜提供的地图,非常的详细,而且,我又是像一只狐狸一样,从这个城市的人家的屋顶上穿越城市,所以,很快,便接近了珊德娜在地图上标示的中心广场。

  但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广场有十字架,但,却空无一人!

  海伦和黛安娜不见了!

  我的心一惊——难道,她们已经遭到了毒手,在我来到之前,已经被这个该死的爱丁帝国给灭了不成?

  我们没有情报的软肋,再一次的显现出来。虽然知道珊德娜在维多利亚城有眼线,但我们根本就联系不上那个人,所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压根就不知道,明天,天亮了,像我这样耀眼的人物,也不可能去打听这样的事情,只能瞎猫碰死老鼠一样的到处窃听……但要是没有人谈论这样的事情,那我就只好去抓几个人审一审碰碰运气了。但现在还是去那十字架下嗅一嗅,闻一下是不是那里还残留着海伦和玛利亚的味道——要是有,那说明她们离开这里的时间不长。

  从靠近广场的一家围墙上窜了下来,顺手,已经顺了件爱丁帝国惯常打扮的衣服,三下两下,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广场。

  这时候,已经算是深夜了。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广场四周人家的灯火,也熄得差不多了。

  连狗的叫声,也懒洋洋的,不那么兴奋。

  但等我慢慢接近广场十字架,在离十字架十几米远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危险!

  顿时,我全身的肌肉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而自己的思想,却一下子冷静下来。

  意念之波,像是投在这静寂得如果水平如镜的水面一般的广场上,投下一块石子,慢慢向四周扩散开去。

  广场周围竟然有伏兵!在前面广场的一个像是断头台一样的建筑物下,竟然是一个不小的藏兵洞,里面伏兵竟然有两三百人。手里刀枪紧握——难道,这是一个陷阱?她们,是听说我的战车进入爱丁帝国便开始布置这个陷阱让我来跳?

  虽然面对这两三百人,是件困难的事情,但,她们仍然小看了我!她们竟然希望用一拥而上的办法,把我围住……难道她们还想活捉的?

  我不动声色。仍然慢慢的走向那广场中心的十字架。但手里已经握着一把匕首——正是我那把几乎从不离身的饮血匕首。

  再向前走了数十步,便靠近了那一排十字架。据珊德娜说,海伦和玛利亚,是绑在中间最大的两个十字架上,是属于最最罪大恶极类型的罪犯才享受的“特权”,但我深深的嗅了几口,只嗅到空气里一股难闻的臭味。而没有一丝海伦身体的那种甜甜的味道。但同时,我竟然用自己的鼻子,感觉到了另外一种危险:一定是有什么人,身上便有这种难闻的味道,而且,他,或者是她,来过这里,实地勘查过这里,也许就是他或她,设下了这个陷阱。而且这个人,便藏身在那个藏兵洞里,但他,却是躲在那些跃跃欲试的士兵身后,没有要冲出来抓住我立功的意思——这样的感觉非常的微妙,很难用语言来表达为什么我忽然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的脚步很轻,几乎自己都难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但我意念仍然感觉到,那个其后洞里的士兵,已经开始骚动起来。

  我明白,一定也有一个人,像我一样,能不用眼睛,不用耳朵,只凭自己的意念,便感觉到危险,感觉到外面的世界,而且,这人,正是这个人,在指挥着这支伏兵。

  这些伏兵,大概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要是她们中的任意一个,乐意站在我面前,炫耀一下她们的肌肉,说不定,难我,也会难为情……但是,杀人,是件即讲究技巧又需要天赋的事情,还需要经常练习,并不是靠热情与冲动便能完成!所以,我担心的是那些,我感觉不到的敌人,那些会突然出现,杀我个措手不及的敌人。

  我仍然镇定的向前走。

  藏兵洞却一下子四门齐开,无数骄勇的士兵,举着刀枪,忽然“冲”出来,在这安静的夜里,呐喊声冲向我!

  我没有停下,仍然旁若无人的向前走。

  转瞬之间便有一个士兵,冲向我,似乎想按住我的肩膀。

  但她忽然停住,在她的手搭上我肩膀的一瞬间,然后,她似乎不相信似的看着我,眼睛里是迟疑与惊非常清楚不定,接着,她像触电一般缩回她的手,另外一只手里的刀,也扔掉在地上,然后,两只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脖子,“蹬”的一声跪在地上,但死神,已经贴在她的身后……

  其他士兵,已经顾不上了一个死去的同伴了,她们想保住自己的命,而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敌人——就是我。

  她们蜂拥而上,希望乱刀将我砍翻,但她们却绝望的发现,我像是鬼魅一般,在她们的刀快要砍到我的头上的时候,忽然之间便消失了,而且,在自己的眼前一恍……接着,便发现自己无法呼吸了,便像刚才那第一个拿下的那个战士一样跪下,接着连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的力量也没有了,只好躺在地上,不住的瞪着腿,只等死神把她的生命收割而去。

  我每向前走一步,身边,便要倒下六七个爱丁帝国的精锐士兵。那情形,和一个野蛮人,突然闯进了幼稚园,对一群柔弱无力的孩子,闪闪的举起屠刀。

   但没有人退却,似乎,这些人,是没有生命但会呐喊的木偶,被幕后不知名的黑手操纵,在向死神献祭……

  我也不留情,找不到海伦和玛利亚之后的那种挥之不去的担忧,让我甚至想要把这爱丁帝国里的每个人都一刀了结……

  真是一条血路!

  这条血路,从广场的中心,一直向北延伸,蜿蜒了五十多米,但仍然没有结束。

  更多的士兵,得到了指挥。正从四面八方的街道上,向这个城市的中心广场蜂拥而至。

  她们和他们的目标,显然便是我。

  我是个入侵者,是冒犯这个帝国者。是个必须死掉她们才能安心的恶魔!

  她们,宁愿自己为这个帝国献出生命,也想在我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痕——但还是没有人办得到,直到那个身上带有臭味的家伙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混在战士当中,慢慢的向我靠近。我有点好奇:这家伙,肯定是个异能者!她究竟是什么来头?我知道自己的这些杀人的本领是偶然得到的,说到底,是巧遇与偶然,所以,我很难教出一个水平能接近我的徒弟来!这个一身奇怪的臭味的家伙,她的本领,是从哪里来的?……

  转眼之间。她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普通的刀,她的身上,穿着是一身普通的士兵的服装,她看着我的眼神是普通士兵的那种害怕的同时,带有狂热……甚至连发出的呐喊地语调,都与其他人没有区别。如果,不是她身上的气味,刺激着我的嗅觉,我简直,要把她当成普通人来对待!

  她一刀劈下!

  我仍然向前垮了一步,希望自己保持原来的状态,不要把她吓走。

  刀在空中,发出啸响。

  刀子割开空气的声音,带着三分嚣张,七分凄厉。

  我再向前跨了一步。这一步跨出后,她的刀,应该擦着我的身体,落在我的身后。

  但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那把刀,竟然越落越快!转瞬之间,竟然比它从我的头顶落下时快了十倍,而且,它还在继续加快!

  我吃了一惊!

  这样的速度,便是我,也没有办法办到!

  而她,一个除了有点臭味之外,看起来及其普通的小女人,竟然突然发动,用这样的方法来攻击我。

  没有别的选择,躲已经是躲不过去了!

  手一抬,饮血匕首用力挥起,架向那把似乎要把时光也避开的砍刀。

  “当”的一声,匕首以刻不容缓的时速,架住了那一刀!但我已经觉得,自己,像是举起了一座山!

  但没有等到我露出一丝笑容,那把刀上的力气,竟然,忽然凭空消失了。

  我手里的匕,首猛然失去对峙的力量,手猛的向上一挥,用尽全身的力量,以为至少会相持数秒,但没想到,半秒时间也没有,立刻,对手便轻松的撤了招!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在黑暗里下楼梯时,以为下面的楼梯已经没有了,但事实上,下面,却仍然有两级楼梯,所以,一脚踏空……

  来不及惊讶,也来不及细想。我追随着自己匕首挥出去的力道,向前猛然冲出几步,这时候,觉得自己的身后,幕地一痛,那个女人手里的刀在我的后背,从左肩头,一直,划到了右臀!

  虽然是浅浅的伤口,却仍然痛得我全身哆嗦!

  随手挥开匕首,又杀了探身想攻击我的普通士兵后,那个女人转眼之间,又出现在我的身后。

  “叮叮当当”瞬间,我手里的匕首,和她手里的刀,对了数招。

  我已经明白了,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速度,竟然不如这个女人!

  若不是自己身经百战,临场经验及其丰富,只怕,自己抛洒的鲜血,不会只是后背上的那些了!

  我暗暗叫苦:这个女人的速度,简直出神入化!她的刀,随意一挥,看似平常,但瞬间,速度便提升到极快的境地!这时候,速度便接近我的速度水平最好时的两倍了!正常情况下,我要是能和她打个平手就不错了!今天又是在乱军之中,四面楚歌,不仅要抵挡她的进攻,我手里的匕首,还要防备其他的士兵的偷袭!另外,我的小匕首和她那么大的刀对仗,也落了个下风!

  想到了兵器,我忽然想起,自己的怀里,不是还揣着两枝微冲吗?

  于是,便虚晃一招,忽然撒腿就跑,冲向广场左边的居民区。

  不仅仅是那个身体带着点臭味女人的刀法诡异的快,她的步伐也是出奇的快,本来我和她间隔五步的距离起跑,但等我窜出五步之后,她手里的刀,那种冰冷的杀气,几乎要让我全身的血都要凝结起来……

waqqwqk 2008-1-24 22:43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五十五节 借刀杀人

  向前急冲中,我的脚尖,猛的一挑地上一块突起的地砖,借着那阻力,身体募然翻滚了一下,等我再一次落地的时候,已经把手里的抢的保险打开,枪口对着那个像影子一样附身而来的那个杀手。

  刚才用脚尖跳起的那块地砖,这时候,恰好飞起,挡了一下那个杀手,但那杀手,却左手一扬,端端拍在那块地砖上,顿时把地砖拍了个粉碎!粉尘四扬,暂时让她不能逼视着我。

  但她的刀,仍然不屈不挠的钉着我的身影。

  有枪在手,我已经不再担心,但却也不敢托大——也许,这个对手,并没有使出她浑身的解数!

  没有半点迟疑,我手里的枪呐喊起来!

  三秒钟时间,打出了四十七颗子弹。

  对面的那个追杀我的女人,身子像狂风一样急速后退,并且偏向右方。

  她的想法是正确的,但是,我和她之间武功的差异,并不那么大,再借着这微冲的威力,已经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所以,当她用手里的利刃,去挡我最先射向她的子弹的时候,她确实办到了,但是,子弹,将她的刀,一折两断!同时,那颗子弹,斜切过去,射向她的腿。

  她的腿一抬,竟然躲过了那颗子弹。

  但是,接下来像一切毒鸟一般尖叫的一群子弹,却已经封杀了她所有的去路!

  她躲过了第一颗子弹之后,却被瞬间飞来的四十六颗子弹的十四颗击中!

  她向后飞了出去!

  她在空中,被子弹托着,竟然向后飞了十几米。这让我追得有点辛苦!

  也许我应该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我仍然不放心这个身中十四颗子弹的敌人,总觉得某些地方不对劲!

  在人海里,我像一条鱼,同时握着枪的手,不停的推挤着身旁的人群,让她们手里的刀枪自相残杀……

  等我到了那个被射中的女人面前时,她已经坐了起来!

  没有死!果然没有死!

  十四颗子弹的击中她所形成的冲击力,竟然没有把她的心脏挤碎……真是奇迹!

  再一看,那十四颗子弹所击中的地方,竟然都不是要害。看来,她是有意识。让自己在不能躲开子弹的时候,用自己非要害的地方,迎上了我的子弹……果然高明!

  我站在她面前,看她身上的血,很快,把她浸在血泊里,她的嘴里,也不时冒出一个大血泡。

  缓缓放下枪。

  要了摇头,我说:“英雄惜英雄!我来不是杀人的,只是要救我的同伴!”说着,手里的枪一甩,几个试图冲过来的战士,脑袋开花。

  “再见!”我说。转身欲走。

  “等……等。”她叫了一声。

  我转过身来,手里丝毫不停,转眼之间,又有两个战士飞了出去。

  “我……不欠……你的……人情,你……要找的……人……关……关在皇宫的……西南……城堡……里……这个世界……所有高手……都在……等你……自投罗网……”她断断续续的说。

  “所有高手?都对付我?”我奇怪的高,手里的枪一扫,又有几个战士头颅开花。

  “你是……魔鬼……全世界……共同的敌人!”她用力说着,哇的又吐了一口血,用唯一没有受重伤的右手,她擦了擦嘴角的血,从怀里掏出一个锦袋出来,丢在我面前的地上说:“刀上……有毒……这……解药!”

  “我成全民公敌了!”我闪闪一笑,一脚把一个从背后偷偷摸摸靠近的家伙踢飞。缩回脚时,脚尖一挑,已经把那个锦袋拿在手里。想了想,我从背心里摘了一颗手雷,仍给了她,说:“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即使所有的人一起上!因为你不了解力量!一颗你眼睛都几乎分辨不出来的微粒,当它泯灭的时候,我不仅知道,而且,也能能让它毁灭一座城市!你能理解吗?这个叫手雷!你研究研究,也许你能领悟点东西出来!”

  说完,我不理这个垂死的女人,转身,几个跳跃,越过围捕我的激动又惶恐的人群,跃上街边的一个店铺的屋顶,枪口一甩,又干掉几个在屋顶上手里拿着弩弓还没有来得及向我攻击的弓弩手,再一头扎进一个民居里,不是从门里出来,而是喀嚓一声,撞碎一扇窗户,出了那个民居……如此几次反复,便甩掉了身后的追兵。

  大概那些追兵,也被我那不可阻挡的威势吓破了胆,也不敢迫得太紧。

  在一个居民区里,有一个四眼水井。

  四周静悄悄的,我的意念波也没有侦测到有什么人存在,便一头扎进了那口幽深的水井里——这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后背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有点发痒了——那个臭丫头的刀上果然有毒!

  等到我浸在清冷的水井里的时候,清冷的井水一下子止住了后背那条长长伤口的痒。

  我有点打不定主意——到底是用?还是不用那个女人给我的所谓“解药”呢?我最好的设想是:那个女人是真的把我给她的手雷带回到她的那个门派里去,然后,摆弄我给她的手雷,也许,会“轰”的一声,把她一门的师徒,搞个非死即伤!

  同样,她给我这“解药”,也许不安好心!

  “魔鬼”!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记得这个词,曾经在那个女人的嘴里说过,而且,所指的人,正是我!

  她会把解药给一个“魔鬼”?

  我摇了摇头,放弃了使用那解药的念头,开始专心沉静下去,盘腿在井底的那些砖头和用放水布包裹起来的枪弹上,打坐,让自己的免疫力,自动去解这个毒。

  不多时,便听到无数嘈杂的脚步声从头顶的井边的道路上跑过。

  大概是维多利亚全城戒严了,搜捕我。

  孩子的哭喊声,门被敲开的声音,刀剑相互碰撞的声音……被水面阻隔。然后,及其微弱的顺着水井,将那些声波,传送到我的耳朵里……或者是另外一种我说不出名字的知觉中。

  而我,像是极其专心的在听。又像是置若罔闻,一心在治疗自己的伤。甚至,有人举着火把,在井口例行公事的晃了几下,便与说了声“没有人”走开的时候,我的心,也没有任何起伏。

  这样的专心,是从来没有过的。或者,今夜的那个女人真的刺激了我,不仅仅是她的刀,更是她那奇怪无比的步伐!要是我,从来都不放弃练习,我想,自己一定也能达到她的水平,甚至,要比她的脚步更快,但我过早的满足了,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结果,这次吃了亏!要不是手里有枪,只怕,我要饮恨当场了!

  只用了两个多时辰时间,我便感觉不到后背伤口的异样,不仅如此,那道伤口,大概只有一点点发红的印记了,新的肌肉长了出来,伤口基本上愈合。

  外面那些嘈杂了一夜乱七八糟的声音,也渐渐平息下来。

  要是我还呆在这水井里,大概就很难在白天再出去了。

  我便用飞虎爪,飞出了那个水井,借着黎明前的黑暗,隐身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后花园的一颗参天大树中。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宅子,环伺皇宫周围。

  皇宫在我隐身处的西方,外面是护城河和城墙,里面是七座城堡。中间那个坐落在一个小山丘上、最宏伟的主城堡,便是女皇和她的公主的居所。

  主城堡的第一层,驻的是帝国最精锐的皇室卫队,天黑之后,城堡厚重的大门便关上。二层是餐厅,三层是女皇办公的地方,四层是公主的起居室,五层是女皇的卧室,六层是帝国祭祀的地方。顶层一般没人把守——难道皇族还能允许有其他人,站在自己的头上?

  围绕着主城堡,是六座稍小的一点的城堡,排列成六角星行,环卫在主城堡的周围。

  但这六个城堡中,只有三座是重兵把手的,其他的三座,平常只是象征性的城堡的顶上,驻守了一些负责了望的士兵,和十几个弓箭手。这三个没有重兵防守的城堡,一般住的都是皇室的服务人员……这样的布局,和飞马帝国也差不多!所以,我的意念波只是简单的过了一下,再结合自己知道的知识,立刻判断出来,那个有点臭味的女人说的话不假:海伦和玛利亚,最大的可能,是被囚禁在西南的那个重兵把守的城堡里。

  那个城堡里上上下下每层都有三十多了房间,里面现在驻防了近一千人,别说去救人,接近都难!……

  看清了形式之后,我溜下树,藏身在假山的石洞里,仍然打坐,休息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之后,又等了两个时辰,到半夜十分,才悄悄的从石洞里溜了出来。

  远看,皇宫的城堡,除了中央的主城堡之外,其他的城堡,灯火通明。看来她们非常担心我去偷袭。

  我在树梢上,观察了两三个时辰,大概到了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才滑下了那颗树。

  翻过这户人家的院墙,几乎是贴着墙,悄无声息的摸近护城河,伏在草丛里,等一对巡查的士兵,从我头顶四五米远的地方经过后,我慢慢的潜入皇城护城河的水里。

  这时,水里一个巨大的黑影,快速向我逼近。

  我没有逃走,而是手里握着匕首,迎了上去。

  是一条硕大的鳄鱼!

  它张开大嘴,像是要一口把我吞下。

  但是,它忽然觉得一种危险,在水里遂然停下,庞大的身躯,竟然格外灵活,然后,它转身惊慌失措,一头扎向深水,然后,伏在深深的水底,一动也不敢动。

  我放松了刻——看来,“震慑”不仅在陆地上空气中有用,在水里也行,这样就不比非要杀了水里这个畜生后,再去控制住它垂死挣扎而在水里发出声音了。

  像鬼魅一样冒出头来,手一甩,六米长的飞虎爪,挂在一块稍稍有点突起的墙砖上,然后。我借着飞虎爪,三下两下,到了城墙的中央。

  城墙上,有守军,但在这个时候,都抱着手里的刀枪,依靠城墙,半梦半醒。

  再一个起落,我已经无声的上了城墙,然后,从那几个睡眼朦胧的家伙身边慢慢走过,便再顺着城墙溜了下去。

  一条凶恶的大狗,无声的向我扑了过来——这些皇宫里的狗,都是只咬人而不叫的,不然会惊动了女皇和她的公主的休息,但是,它们却比普通的狗,更凶恶十倍!所以,有狗在城墙下看着,城墙上的人很放心的偷懒了。但是等那条恶狗张开大嘴要咬到我的小腿的时候,忽然它的眼睛里的凶光,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它夹着尾巴,趴在地上,头贴着地面,身子瑟瑟发抖,不敢出声,吧嗒着眼睛,紧紧闭着它的嘴……它也中了我那招“震慑”!

  我没有去拍它一巴掌,也没有杀它,而是用手抱着它,自己缩着身子,像狗一样,快速顺着草坪爬向前面的那个城堡。要是有人看见,只会以为是一条狗在跑……

  那只我抱着的狗,出奇的乖,一路上竟然没有敢呲牙!

  五十多米的距离,很快便爬了过去,只有不爽的是,不小心碰到了两泡狗屎……

  城堡的大门关着。我抓起一只狗爪子,在城堡的大门上抓了几下。

  里面一个昏昏欲睡的士兵,听到了声音,喝问起来。

  我拍了一下狗头,那只大狗,畏缩的向后退了两步。

  我又踢了它一脚,它才低沉的叫了一声。

  城堡里的人,听到一声狗吠,生怕它再叫,惊着女皇,便忙不迭开门,边开门,边把那条狗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城堡门一开,我瞬间便闪身进了城堡,同时,一蓬鲜血洒开。那个开门的士兵,倒在一边。

  城堡的门关上,那条如获大赦的狗立刻溜到墙边上去了。

  另外几个在城堡大门边上,睡得稀里糊涂的士兵,也跟着稀里糊涂的去见上帝去了。

  出手,便不容情!

  没有怜悯,却也奇怪的没有杀戮之心,但效率却是奇高!十数分钟后,我便把这个四层的古堡里所有的生命,清洗得死寂一片。

  这是我的退路,是我唯一打探过并熟悉的退路,所以,我不能不确保这条退路的安全。

  等我悄然站在城堡的顶上,看着四方的六座城堡的时候,看了半天,仍然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能直接攻下那座城堡,或者,就算我能攻下,也不可能像攻下脚下这座皇宫杂役居住的城堡这样的轻松。而且,就算我能攻下,也肯定不能带着海伦和玛利亚全身而退。

  我一再多看那个西南方的城堡一眼,虽然里面关着海伦和玛利亚。

  我的眼光,落在中央的那座主城堡上。

  擒贼擒王!

  城堡南方那厚重的铁门的缝隙里,透着亮光。里面不时有压抑的脚步声,或远或近的传来,看起来是戒备森严,而且,就算是现在这人生理上最困倦的时候,也没有偷懒的士兵,果然是皇室的精锐护卫队!看来,从正门进攻是没有可能的了!除非我有炸药……我后悔没有带点炸药过来——要是那样,我冲过去,炸开大门,然后绕过守军,直接去俘虏女皇,就简单的多了!

  我看了看那个城堡,竟然高十八米!只有在城堡的中腰上有一个很小的气窗或者是射击孔!但那么细小的孔洞,我想,除了在吉他帝都见过的细腰女人之外,大概没有别人还能钻进这么小的洞里了!所以从那里钻进去,是不可能的。

  但是可以从那里做中转……不过。我的飞虎爪只有六米——该死的,我来的时候,为了精简装备,只带了六米的线——这可怎么办?

  这样苦思冥想简直要破了脑袋之后,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

  真笨!难道我不能再做一个飞虎爪?这城堡里又不是找不到绳子!

  我怎么一直把自己的行动局限在使用自己带来的这些装备上?

  很快,一只新的十米的飞虎爪做好了。另外,我还给自己的身上套上了三层皮甲一层铁甲!既然我地速度已经不是最明显的绝对优势,那我就应该加强自己的防护了。必要的时候,就要像那个身上有种难闻臭味的女人学:让装甲厚重甚至是让不重要的地方承受无法躲避的打击,来换得一点主动或者逃生的机会。

  等我再次出了城堡时,我的脚步,慢了不少,但仍然绕过数道机关,慢慢的凑到了主城堡下。

  手一抖。飞虎爪便抓在了城堡中央的那个孔上,拉了两下,等了几分钟,上面没有动静,我便飞快的向上爬,到了那个射孔,一手搭在射击孔上,另外一只手,再掷了一次飞虎爪,便借着夜色飞快的爬上了城堡的顶层。

  顶层果然没有人,但却仍然是杀机重重,但我仍然借着飞虎爪,直接越过地面上层层叠叠的机关,来到城堡的顶层入口处。

  一把大锁把出口锁得紧紧的。不过,门上有一道缝,从那道缝里,可以看到锁孔!

  我用一根细铁丝,轻易就透开那把大锁。匕首把那把大锁挑起,离开锁眼,轻轻一推,大门轻轻开了,我立刻闪到一边,但是,十八支弩箭,已经射到了我的面前!

  我本来,是能躲开这些弩箭的,但我却眼睁睁的看到,已经推开的大门正在缓缓关闭,而且,机关扎扎的声音告诉我,如果这次大门重新关上,没有炸药,大概是不可能再把他打开了!

  我一咬牙,硬向里冲,同时两手向外挥出,边弹带拨,打落了十六枝弩箭,但仍然有两枝,射向了我的胸部和腿。

  我身子一抖,卸去了弩箭大部分的力量,但那弩箭仍然射穿了一层铁甲和两层皮甲——幸好的我穿的皮甲是三层,不然,这肯定有毒的弩箭说不准就要了我的命!一念之间决定,竟然救了我一命。

  但没有等我来得及庆幸自己好运,便发觉自己一脚踏空——陷阱!

  手里的飞虎爪儿飞了出去,正钉在正欲关上的头上的大门的顶端,在最后一秒钟,让我借着绳子的拉力,停住了身形。我向下一看,树根磨得尖尖,涂了蓝幽幽的毒物的铁刺,正在准备迎接一切掉进陷阱里的人。

  有一次,没有等我松口气,头顶的地板开始移动——要遭,再不走,可能要被关在这个陷阱里了。我连忙一拉绳索,向上跳起,在地板重新合上的最后一刹那,钻出了那个陷阱。

  我把身体挂在门板后,喘了两口气,不敢多停,手一撑门板,身子飞出去,落在十米外的一张桌子上,停了两秒,看没有动静,这才敢收了飞虎爪,查看了一下地形,再一次把飞虎爪儿钉在城堡顶上的一根栋梁上,然后,身子荡了起来,飞向下一个落脚点。

  这时候,一楼的卫队,已经收到警报,开始顺着楼梯,目标顶层蜂拥而上。

  我却不能急,只是慢慢的确定这一层,哪里安全,哪里可能有危险……

  所以,等我终于到了出口,停下脚步时,也被一群人堵在了出口处。

  高手太多!我并不用匕首,而是用微冲!

  这么近的距离,不等她们拉开架势向上冲,我手里的枪,开始跳动。

  每一枪,都会掀开一个战士的头盖骨,同时,把她向后抛起……

  最精锐的卫队,最勇猛的战士,却被她们自己阻塞在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被我手里的枪,点着名,无情的收割着她们的生命。

  没有人退缩,我也没有怜悯。

  这是没法调和的矛盾,必须要有人认输!但不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谁又肯认输?帝国没有这样的心里准备,我也没有这样的打算。

  所以,我的子弹,一颗接一颗飞了出去。

  等我杀到五层的时候,已经换了六个四十发容量的弹甲!几乎,把这个城堡里的卫士都杀光了。

  城堡楼下的大门仍然没有开。这深夜里,事情忽然发生,根本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切都一片混乱……没有人敢冒险打开城堡的大门,在她们的印象中,守住大门,似乎就守住了城堡!所以皇家其他的卫士,只是包围着城堡的大门,但不敢乱动。

  “保护女皇推出城堡……”我在枪声里听到隐约的喊声,便迅速杀向那个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对人果然和我撞了个对面。

  我手里的枪发了疯,环卫在女皇身边的人瞬间齐刷刷的倒下,只剩下中间三个人,还站着,呆若木鸡——她们被我手里微冲的凶猛火力惊呆了。

  我手里的枪一甩,再次枪口冒出火花,身后,又有七八个人惨叫着倒下。

  不慌不忙,再换了一个弹匣,然后,走上前去,用滚烫的枪管,指了一下站在中间的那个女人的左手。

  一股焦肉的味道,顿时扬了起来。那个女人真有种,竟然一声不坑!但她身边的两个女人,一下子挡在她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像是要保护那个女人。

  “女皇?”我问,冷冷的。

  “你是什么人?”她故作镇定,但声音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手上被我那灼热的枪管烫了一下的原因。

  “跟我走!”我走上去。

  那两个女人扑了上来,但这两个女人显然不会武功,我手一扫,枪托把她俩砸昏在地。五楼上,在没有其他人了。

  我把微冲收起,挂在身后。

  女皇呆呆的,象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一般,被我一只手插在她的腋窝,拉着下了楼。

  楼下,又涌上一股卫兵,但等她们看到我手里的匕首,架在女王的脖子上的时候,都只好丢了手里的武器,按我的示意,手抱着头,一个靠着一个,向楼底走去,同时去传达“所有人都滚到一楼去不许再上来”的命令!

  女皇的年纪并不算大,只有四十岁左右,所以,她的公主们更年轻,最小的两个,一个十六,一个十八。我顺便在四楼把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公主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和她的女皇妈妈绑在一根绳子上……要不是怕麻烦,我也许会把她们另外两个二十岁和二十二岁的已经有了孩子而且被封了女王但仍然住在宫里的两个姐姐也带走,但……算了……

  我立刻要走,带人越多越麻烦。我已经够麻烦了,比如说,最小的公主,有一个侍女,见小公主被我掳掠走,她竟然不怕死,硬要跟我走,还说要永远服侍小公主……还有内务总管,也呆在离我两三步远的地方,好像我不敢杀她一样……

  “听我命令!不然,便是死!你也看到我杀了多少人,不在乎多一两个!”我说。

  女皇木然点了点头。

  这时候,帝国的官员,也带着家丁,闻讯赶到了城堡外。

  “开城堡大门,无关的人都滚出去!”我手里的刀子,拍了拍女皇的脸。下达了一道命令。

  女皇的脸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但她的内务总管,立刻出去传达了这个命令。

  命令执行的很快,轧盖特城堡里的人很快走得一干二净,除了我,女皇,两个公主,一个死活不肯走的侍女,还有那个女皇的内务总管。

  “传令下去,把我的两个伙伴——不要说你们不知道她们是谁——把她带到这个城堡外,准备一辆马车!我没时间在这个让人恶心的国家多呆!城堡外的其他人都散了!”我再下一道命令。

  过了片刻,城堡外的人果然散了。

  又过了一会儿,果然是从西南方的城堡里,抬出了两个人来,放在城堡外。

  我让她们把人抬进城堡,拉着女皇和公主,过去看了一下,心一下子缩了起来。海伦和玛利亚,已经瘦的脱了形,身上污秽得简直不像人样……而且,人是出气多,进气少,已经是生命垂危了!

  “马车怎么还不到?让你们的医生过来。给她门看一看,吃点药!要是她们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活了!”我狠狠的说。

  那内务总管飞奔而去,不久,便带了三个医生回来。

  几个医生来,立刻替海伦和玛利亚看了半天,又撬开她们的嘴,喂了点药。但海伦和玛利亚,仍然昏迷不醒。

  我知道,一时半会儿,确实没有什么效果,要是强求,反而会对海伦和玛利亚造成更多的伤害,便让她们立刻端温水过来,把海伦和玛利亚洗干净,找新衣服给她们穿。

  那个内务总管为难的说:这半夜,也找不到裁缝……

  我甩给了她一个大耳光,说:“公主的衣服,最好的拿过来!”

  内务总管捂着脸去办了……

  等了半天,还没有马车来。

  “怎么回事?”我厉声问。

  “马车不好找,大概……”内务总管支支吾吾的说。

  “操你妈!一刻之内,马车不来,老子烧了你们这个贼窝!”我破口大骂。

  果然,一会儿,马车来了。

  “麻烦你们送我一程。”我拉起女皇走向马车。

  女皇挣扎。但哪里是我的对手。

  内务总管过来,想劝什么,被我一脚踢飞,但她顽强的爬过来,抓着我的腿,说:“要是送,女皇出宫,也要一队人马护送……”

  女皇挣扎的更厉害了。

  我哼了一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排场个屁!”

  但几个人都死活不走,我只好答应她们让一队护卫护送,但人数不能超过二百人,马车的车夫,必须由内务总管来做。

  又过了些许时刻,护送的卫队过来。

  我眼光一扫,二百多人的卫队里,竟然有五十多人看精神是整一流的武功高手!

  这哪里是护卫,简直就是想趁我疏忽的时候,把女皇抢走!

  我没有出声,只希望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间拖得越久对我就越不利。

  上了马车,把海伦和玛利亚抬上马车,再极其警觉的把女皇和她的两个公主押上马车,连那个讨厌的极力要表达她的忠心的侍女,也爬进了车子里。

  马车不急不缓的向外走,我也不说它,前后都是一百多人的护卫队。马车的车帘一直放下,我凭着自己的灵觉,感受着马车缓缓走过街道,从南城门出了城,便要转向西方。

  “向南!”我命令道。

  那个架车的内务总管正想说什么,让我甩手打了一个大耳光,便乖乖的回到前面,架车向南去。

  走了五六里,我让马车停下。“真他妈的闷!这破马车坐着让我不爽!”我抱怨道:“不来点节目,这样走下去。非把大爷我闷坏了不可!”

  撩起马车的窗帘。我把女皇的脸,按在窗口,指着马车后一个衣甲鲜明的军官说:“那是卫队长?叫什么名字?”

   女皇点了点头,“大卫。”她说。

  “你现在宣布大卫犯了通敌罪,立刻处死!”我说。

  女皇一愣,摇了摇头说:“办不到!”

  “办不到?”我问:“真的?”

  女皇坚决的点了点头,一脸严肃。

  我冷冷一笑,忽然把坐在马车地板生的那个小公主的侍女头发抓住,下一秒,匕首已经切断了她的脖子!断开的颈项,血直冲马车的车顶,然后,喷洒下来。把所有人的身上都淋湿了,两个公主尖叫起来……我的手里的那个人头,嘴唇还在哆嗦着,但眼睛里的光彩却已经慢慢散去了,不过,眼睛却一直圆瞪着,似乎看着自己的身子,在地上抽搐,似乎,她的脑子里的思想,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把那个人头,死死的按在女皇的连上。说:“看看!看看这张脸!”

  过了十几秒,我把人头“咚”的一声,掷在地板上。那枚人头,在地上滚了几滚,最后,竟然滚到了那个小公主的脚下,那张开的嘴,竟然一口咬住了小公主的鞋子。

  小公主吓得哇哇大哭,不停的踢着她的腿,努力想把那人头甩开,但偏偏那张嘴,咬着鞋子再也不放开……最后,那只人头,带着小公主的鞋子,终于被甩到了一边。

  我把匕首,在小公主那张涨红的脸蛋上,轻轻的擦了擦,刚才那死去的侍女粘在匕首上的鲜血,都蹭在了小公主满脸泪痕的脸蛋上。

  然后,我把刀子,架在了小公主的脖子上:“总有人要死,要是那个大卫队长不死,让你的公主替她死得了!”我冷冷道。

  女皇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撩起窗帘,手一指那个大卫,让她过来,跪在马车外,然后,手一指另外一个,大约原来是副卫队长的家伙,然后,宣布了嘎的旨意:“卫队长大卫勾结乱党,立刻斩首!”

  果然,几秒种的迟疑后,一颗人头呈到窗前。

  我很满意,点了点头,宣布重新上路。

  马车外,是惊魂未定的卫兵们。马车里,女皇抱着她的两个低声哭泣的公主……马车一直向东走去。

  又走了五六里路,我再一次让马车停下。

  我拉了一把女皇,这一次,她没有摆她的女皇的架子,而是乖乖的跟我到了马车的门口。

  我的手指,随意在卫队里指了十个人——这十个人,都是顶尖的武功高手——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

  “把她们杀了,谋反罪!”我命令女皇。

  这一次,她也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出声抗议。

  也不像第一次那样的激动与痛心,她冷冷的用一种威严的语调,传达了命令。

  不多时,十颗人头,呈了过来。十个武林高手的人头!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这些跟在我身后,想伺机攻击我的人,便断了气,身首两端!

   所以说,水能覆舟,也能载舟!谁说帝国制度一无是处?

  再上路,再走了五六里路,我再停下车,手指点了点,又让女皇下命令杀了二十个武林高手!

  那样的感觉!……

  等到我再向前走几里路,我向窗外一看,护卫的人马,竟然少了一半,外面,出发时两百多人的队伍,现在只有不到一百人了!五十多个武林高手,除了让我下令杀调的三十人之外,另外,二十多人,已经逃得一个也不剩了!算她们聪明,看出来再不溜,我会把她们都杀光!

  “停下!”我命令道。

  马车一停,外面的士兵脸色都变了。倒是马车里的女皇,脸色铁青,一如既往。

  撩起窗帘,我的手懒洋洋的点了十几个人,让女皇杀了她们,这才重新上路。

  又走了几里路,外面的护卫,只剩下三十多人了……都让我吓跑了!不怕死的人毕竟很少!

  我很开心,但女皇的脸色就很难看了。

  “你看出来了吧?”我看着女皇说:“忠心的人不多啊!而且,迟早,会死光的!”

  “停下!”这一次,是女皇下了停车的命令。

  马车停下。

  女皇对外面的护卫说:“传我的命令,你们都回去吧,不要再跟来了!”

  外面的护卫犹豫了一下,但旋即如获大赦般的慢慢调转马头,纷纷离去……

waqqwqk 2008-1-24 22:43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五十六节 隐身

  吱吱呀呀的马车,慢慢走在这乡间的小路上。

  大概,女皇的总管不希望走得快,也许,是她不希望马车颠簸着她的女皇和公主,也许是因为她希望有人,忽然从天而降,一举击杀了我。

  我承认,有这样的可能,毕竟我不是创世之神,不是无法逾越的存在。

  所以我一刻也不放松警惕,有一只手,轻轻搁在女皇的脖子上。

  女皇是个白种女人,所以看起来更是显得洁白无暇,但是,这只瓷器一般的颈项上,有三道浅浅的皱纹。据说,女人的脖子,是能反应她的真实的年龄的,因为脖子是女人身体最容易老的地方。不过,虽然四十多岁了,女皇的脸,但仍然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一样的水嫩,若不是这一夜的惊吓,花容失色,我怀疑她的小脸是不是会和她的那个十六岁的女儿一样娇嫩?

  这一夜的折腾,自从遇上了那个速度惊人的臭女人之后,我总是在用田忌赛马的方式,避开自己与所有的高手相遇的可能,而且,狐假虎威的借着女皇的威望,不动声色地杀了几十个混迹在护卫中的高手……

  我却还是不能确定,她们会不会仍然有人,埋伏在某处?比如说前面道路上的路边的草丛里,或者是一棵大树的枝叶间……

   她们不会善罢甘休,这是我唯一能确定的事情。

  这样想着,看着,一边慢慢地调理着自己的呼吸,暗暗准备着可能到来的另外一场恶战。等我把自己的身体,重新恢复到最佳状态之后,我开始思考,如何脱身。

  是不是一直这样带着女皇?如果是这样,那么整个帝国的人,一方面会投鼠忌器,不敢贸然进攻我。但另一方面,她们都会成为极其难缠的亡命之徒,对我们狠追不放。

  放了女皇她们,她们少了投鼠忌器的压力,难免又要对我们放手一搏……

  若是放了女皇,留下两个公主……这女皇会不会为了自己家族的荣誉,宁愿放弃自己的两个女儿而索我的命?这样的可能是完全存在的。毕竟,她还有其他女儿可以继承她的皇位……

  窗外初秋凌晨的冷负,不停地灌了进来。

  两个公主,穿着单薄的睡衣,冷得瑟瑟发抖。

  “让孩子穿点衣服……”女皇牙关打着战,说。

  是的,这两个公主的衣服,确实带了不少。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马车中间的海伦和玛莉亚,说:“你看一看,我的女人们,她们被你吊起在广场上的时候,只有人向她吐唾沫,扔石子,只有人撕她们的衣服,可曾有人给她穿过一件衣服,因为她们在夜里很冷?”

  女皇的眼睛顿时黯淡下去。她不再看我,转向窗外,不再说话。

  我的眼睛,看着放在马车地板上的海伦和玛莉亚。

  她们俩,黑不溜秋,骨瘦如柴,眼框深陷,头发干枯……不仅看起来丑陋不堪,还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哪是还有半点人样?简直就是刚从坟墓里挖掘出来的木乃伊!

  再看看女皇的两个公主,虽然是一脸的凄惶,但却小脸白里透红,虽然不胖,但却是丰腴得恰到好处……

  奇怪的是,我的心里,竟然没有什么感觉,竟然只是像在看两幅不同的画卷一般。

  开始时见到海伦时的痛心,现在,竟然完全消失了,心里只余下怜悯。甚至,我竟然对这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公主,似乎有那么一点性趣了……

  真是禽兽,我自责了一下。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色迷迷地看那两个丫头。

  又这样走了一会儿,便无路可走了,因为马车已经到了湖边。

  我捏着女王的脖子,下了马车。

  湖边的枯草里,埋伏着几个人,大概是传说中的高手,我只能淡淡地感应到她们的存在,但并不确定,她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而且,我的精神之力,刚一锁定那几个家伙,立刻便感应到她们的警觉……

  我指了指那草丛,顺便,又向四周胡乱点了几点——增加保险系数——大声说:“让她们滚蛋!”

  女皇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

  果然,草丛里起来几个面无表情的女人,慢慢地向远处退去。不仅如此,东方,一个被我的手指无意中指到的方向,从一棵树后面,也冒出一个人,她大概以为被我发现了,一脸的迷惘,盯着我看了半天,才慢慢地向远处走去。

  我的意念,又细致地搜索了我们身边的百十平方大小的地方,直到觉得自己稍稍安心一点为止。

  那个皇家的总管,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着我,等我的吩咐。

  我向湖里看了看,湖里笼罩在淡淡的薄雾之中,根本看不到艾丽斯和戴安娜她们以及我们的那辆牛B战车,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看来,战车至少在三十里之外。

  “水里有人?”皱了皱眉头,随口说了一句。事实上,我并没有把握,我的灵觉在水里搜索的距离不远,几十米而已。

  那管家一愣,向湖水里看了看,回过脸来,一脸的迷惘:“哪里有?”她问我。

  我向水边走了走,站在那管家身边,手里仍然捏着女皇那细嫩的脖子。

  向水里看了看,确实什么也看不清。细微的波浪,不停地拍打着湖岸,扬起的沙子,让岸边的水变得混浊,什么也看不清。

  我转身走向马车。

  忽然我后背上的肌肉一下子收紧——这正是面临后面来的危险时的表现。

  不经过思考,我身子一闪,已经藏身在女皇的身后。一只匕首,宛若闪电,青光一闪,已经撕开了我身上厚重的两层装甲!

  我也不看是谁进攻我,另外一只手一翻,饮血匕首已经跳到手上,但是没有向外进攻。而那只匕首,刷的一下,掠过女皇的颈项。

  一抹鲜血,洒向潮湿的湖畔小路。

  “停下!”我低吼一声。

  四周安静下来,包括那两个公主咽喉里的尖叫。

  那个管家,手里仍然握着一把匕首。就是她,刚才蓦然向我发起进攻的。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一直低眉顺眼做事干脆利落的皇室管家,竟然是一个高手。如果不是她心有顾忌,估计我已经血溅当场了。

  “杀了我。又能怎样?”我扬了扬眉毛,问:“我杀了女皇和公主,帝国可就热闹了!”

  管家把她手里的匕首扔到了路边的草丛里——天知道她从哪里拿到这把匕首。我的意念搜索过这个女人。她身上应该没有什么金属器具的。除了头上的一个发簪。

  “你要是个英雄,让我们堂堂正正地来一场决斗!”她开了口,不再像当初那样的服贴的口气,而是像是一个英雄,一个英姿焕发的英雄,但仍然收敛着她身上的杀气。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英雄!也不是为证明自己是英雄才来的。至于你是不是英雄,狗屁!我根本不关心!我只想带着自己的女人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走吧,放了女皇和公主,我们不再难为你们。”管家承诺道。

  “任何政客的话,我都不会相信!”我再次摇了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管家问。

  我看着女皇,她的脖子上被我的刀切了一个口子,虽然没有伤到静脉,但仍然有血,慢慢地渗出,然后汇聚成眼泪一样的河流,慢慢地向下流淌,慢慢地洇进女皇前胸的丝绸睡衣中。

  “我还没有想好。”我淡淡地说。

  “不过,你可以走了,我不想身边有一个杀手时时盯着我。”我想了想说。

  “若是你不走,女皇下一个命令,便是要你自杀。”我接着说。

  “你错了,我和女皇有契约,她不能决定我的生死。”管家反驳道。

  “那我就杀了女皇,让她代替你死,也是一样的!”说着,我手里的匕首忽地一闪,刷刷刷在女皇脖子上的那条伤口边上,添了三道新的伤口。

  管家一愣,缓缓退了两步,说:“你不要乱来!”

  我像是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匕首顺着女皇的脖子,慢慢向下,贴着女皇那战栗不已的皮肉,慢慢下滑,然后匕首轻轻一挑,已经分开了女皇的胸衣。一对硕大的乳房,跳了出来,特别是左乳上,满是鲜血。

  匕首贴着那血淋淋的乳房,慢慢地刮了两下,那颗有点发紫的甩头,顿时,快速的挺了起来。

  我用匕首的尖端在那甩头上轻佻地敲了两下,说:“你年地,如果你不走,下一秒,谁知道我是一刀割下它,还是把它捏成肉縻?”

  那管家又后退了两步,说:“我走……但你要什么,尽管开价。我在这里,至少有个传信的人,听你的吩咐!”

  想一想也是,我点了点头,说:“好吧,那你再后退二十步。”

  管家应着,慢慢向后退了二十步,但她的脚步细小,算起来,也只有五六米远。但我没有计较。

  “你也会武功吧?”我的匕首在女皇的前胸上,慢慢地划来划去。

  “……不……会一点,只是……很弱……”女皇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她俩呢?”我努嘴指向那两个公主。

  “她们……只学了一点……”女皇担心地说。

  “真是头痛。”我叹了一口气说:“一点是多少呀?”

  女皇的嘴唇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我手里的刀子轻轻一挑,从女皇的睡衣上,割下两根丝绸的条条出来,扔了过去,对那个小一点的公主说:“麻烦你,把你姐姐绑了!要是我不自己去动手的放在,我就把你们俩的琵琶骨穿了。用这丝条扎在一块。”

  那小公主一听,哆嗦了一下,弯腰捡起那根丝条,把她的姐姐绑了手,果然绑得结实。我仍然不放心,过去用脚踩了两下,才罢了。

  匕首一挑,又割了两条丝条,直接放在女皇的脸上,说:“好嘛,现在你给你的小女儿绑起来吧。”

  女皇也不反抗,果然也按我的要求,把她的小女儿双手,结实地绑在了一起。

  “要二十匹马!”我对那个管家喊道。

  那总管犹豫了一下。

  “你自己不要去!让你手下的人去。”我补充道。

  那总管拍了拍手,从她身边的草丛里,忽然冒出一个人来……

  TMD,真不知道这些家伙是怎么藏起来的,我一向引以为傲的意念侦测术,竟然发现不了这些人。不过,仔细想一想,也不算奇怪,毕竟我学的这些东西,只是偶然所得,而她们训练这些东西,却是毕生的追求!不依赖机械而只依靠自己肉体的人,训练这些玄妙的东西,自然要比我来的那个时代里的人,体会更深……

  我不知道她们还有多少人隐藏在这里,于是,一会儿要一条船,一会儿要些水果,一会儿要几条止血的绷带,一会儿……

  不一会儿,那总管尴尬地性情,她再也没有人指挥了。

  周围草丛里不时不得不走出来的人,都被我借故支开了。

  “真的没有人了!”总管说:“要是你坚持要一辆新马车,那只有我自己去了。”

  她说的话,我已经不相信了。

  我耸了耸肩膀,说:“那只好你去了!”

  那管家犹豫了一下,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又让我在心里一愣——难道,她……一定还有某个更厉害的人,藏在周围!所以,这管家才会放心地离开,把她的女皇丢在我的匕首的锋芒之下?

  女皇在这冷冷的雾霭时在,敞着胸,一边的乳房,白生生的,青筋隐约,引人遐思,而国、另一只乳房却是血污一片,异样的狰狞……这样的反差让人有点难以适应。另外,她不停地用手背,擦着不停流下的清水鼻涕的样儿,也让人倒胃口……

  我无聊地从路边的小村上拧下一片叶子。

  天已经快要亮了。深秋了,借着星光,也能看到路边的叶子已经开始黄了。

  叶子在黄与绿之间,有一种奇怪的平衡……那种色彩,像是旺盛的生命力在叶面上跳动,又像是死亡,蒙上植物的眼睛之后的迷惘;像是消沉,又像是激动;像是宁静,又像是激昂的歌唱……

  似乎我的年纪越大,对这样的色彩就越是敏感,这却是与自己的修练无关,它纯粹是一种人的本能,没有任何的欲望的成分在其中,所以这样随手摘一片叶子在手里映入眼帘的色彩,是那样的动人。是的,这时候心里的那种欢乐与愉悦,是难以言表的纯粹的……

  心里蓦然一动。

  意念之波,慢慢向外扩散。

  像是没有任何的欲望一般,意念之波,在这些枝叶之间,慢慢荡漾开,缠绕着枝条,亲吻着树叶,滑过露水打湿的小草,漫过那些落叶覆盖的石头……

  我的意念,完全与周围这一切,融为一体。

  和谐!

  但这样的和谐,很快被打破。

  有与这环境不和谐的存在。

  她们,虽然尽力伪装,但是,假的终究是假的,她只能伪装成这环境的一部分。或者,她们所要伪装的只是普通人感观所能觉察的那一个区域比如说光波,她所伪装的只是所谓的“可见光”波的那一段频率范围——尽管那些人,要比我想象的更要高明许多——她们所伪装的程度,竟然走出了我的灵觉的搜索范围!这是多可怕的事情——既然她们要这样深度伪装,那么,必然是有这样的需要。而且,这样的需要是经常性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的高手,要比我想像里的,多许多倍!

  但是,仍然有一种异样,总是徘徊在我的心头……似乎,有某些东西,它们,和这整个环境,格格不入了!

  那是什么?

  我想了又想,把手里的那片树叶,看了又看,突然,像是一道闪电,撕开沉沉的黑夜,我下子明白过来,心里像是淋上了甘露一般地舒畅!没有想到,竟然从一枚树叶,启示我的灵觉瞬间提升到了一个从来没有企盼过的层面!

  等我再次把自己的意念之波挥洒出去的时候,我便再一次深切地体会到了我所确定的那一片区域里那些草儿的惶惑——那种感觉是无法言表的,是的,惶惑,是一个生物对入侵者的不满与畏惧……

  有人!他或者她们,就藏在湖畔,在离我们六十多米的草丛里。

  虽然我看不到,但是,她们就在那里,也许有五个,也许有十个或者更多。

  因为,那些植物,并不去伪装它们的情感!那些草,它们的不安,我却能觉察到的……

  女皇看着我,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脸上有深切的自得。

  我淡淡地一笑,说:“也许,你认为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是这块土地上唯一的主宰,也许你觉得,你应该受到所有人的服从与膜拜……但我要告诉你,那都是狗屁!全是假象!你活在虚伪之中!让我展示一下自己的另外的力量吧……嗯,你也可以称它为魔法——你们不是说我是魔鬼吗?”

  说着,我从怀里摘下一颗杀伤手雷。

  我把手雷,在女皇的面前晃了晃,让她看清楚。

  女皇不解,看了半天,不知道重点是什么。

  我笑了笑,抽了保险,一、二、三、四……数了四秒之后,我的手一扬,把手雷冲着那个让我不安的湖畔的草丛扔了过去。

  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到。

  惨叫声紧接着响应。

  然后,是燃烧的荒草所腾起的火焰。

  在烟雾里,七八条人影,在地上打着滚儿。也许,还有些人,已经永远的沉寂下去。

  “要是你,女皇,觉得这样的事情比较有趣,嗯,我会一直表演给你看。我是一个战士,对于战争,我最熟悉不过了!情况并不复杂,也不像有些人说的那样狗屁。战争,有的人会先死去,就是这样!或者是你,或者是我,也许是她们!就是这样!杀人而已!一直到有人屈服!”我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里假装的坚强不屈背后的慌乱。

  “……你到底要什么?”女皇终于忍不住问。

  “要谈条件,先清场吧!”我淡淡地说。虽然我的灵觉把周围扫了又扫,但是,仍然放心不下,所以,决定让女皇再亲自下命令,把周围清理一下。

  女皇清了清咽喉,大声说:“帝国的勇士,十息之内,你们都动身退开到三里地外!否则,治欺君罔上之罪!”

  女皇发话,果然不同凡响。最近的地方,竟然是在我们马车三步地远的枯叶堆里,钻出一个怪模怪样的家伙,然后身子一跃,跳到三米处的一棵树上。然后,两腿一蹬,跳到另外一棵五米远的树了,抓着一根枝条,身子一荡,转眼之间,已经跳到一棵二十多米外的树枝上……

  这样的家伙竟然有六个之多!

  这简直让我惊出一身冷汗——也许我能自保,但她们要真的发起攻击,只怕,海伦和玛莉亚……我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理,而事实上,我还是游荡在真理的圣殿的门处。看来,关于人的体能权限,关于惊世的武功,我还是不了解……

  女皇叹了五口气,双手抱胸,鼻子已经有些阻塞,她咳了几声,说:“这些人并不是皇家的护卫,她们是义勇军……她们已经走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waqqwqk 2008-1-24 22:44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五十七节 航行

  “义勇军是什么意思?她们不属于你管?”我好奇心没来由的跳了出来。

  “嗯……在我的帝国里……当然也属于我管,但,平常找不到她们人,她们是修行者……所以,我没指望过她们。”女皇摇了摇头,摆出了女皇的架子说:“你要什么条件,说吧。”

  我点了点头,但却说:“其实,你没我想要的东西!我想要健康,想要长寿,想要快乐!你有吗?这些东西,你自己都梦寐以求,怎么可能给我???如果说我现在真的想要你办到什么,我希望你立刻恢复我这两个女人的健康!”说着,我指了指躺在马车里的海伦和玛利亚。

  女皇的脸色大变。

  我摇了摇头,接着说:“但要是这样,我们就没有和谈的余地了。嗯……要是你们在战争中,抓到了另外一个国家的皇帝……嗯,原则上,杀掉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让我泄了愤?我心里已经没有仇恨了。杀了你,用你的鲜血洒在我的女人身上能让我的女人重新鲜活起来?不能!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一般我是不做的!好嘛,你自己说一说其他的可能吧。”

  女皇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她像是害怕我改变主意,连忙说:“可以割地……让几个城市给你……”

  “我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何况今天你能割让,明天,你也能再攻打回去!不要!”我断然否定了。

  “那……让我回去,我付你赎金。”女皇试近探着说。她大概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我沉吟了一下,1940年鸦片战争后中国被迫签订了“南京条约”赔款2100万两白银。1860年英法联军不仅火烧了圆盟我,还迫使满清王朝签订“北京条约”赔款1600万两白银。1895年中日甲午战争,“马关条约”赔偿2亿两,1900年庚子赔款4亿5千万两……那些强盗可没有我这么利索——活捉了一个女皇和两个公主!要多少合适呢?我想了半天,试探着问:“你值多少?”

  女皇大喜,说:“随便你开口!”

  她被这样的喜悦冲昏了头,竟然随便我要——这却无意中加大了我的困难:我却不知道要多少比较合适。真的,这个索要的赎金多了她支付不起,少了她会以为我是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乡下人……“还是你说吧!”我说:“对,就是你说!”命令的语气。

  女皇想了想,说:“五千万两黄金?”

  “八千万!”我肯定地说:“你值这个价钱!”

  女皇当然不想说自己不值多少钱。但她的眉头还是皱了皱。估计,对她这样的一个帝国来说,这数字不算小数字。

  “好吧……”她泄了气一般地答应了。

  “你的两个女儿,人质!”我说,“另外,你关押了我的两个女人九个月时间,你的女儿,要为这个赎罪!她们给我的两个女人做丫头九年时间!九年之后,如果你的赎金足额支付了,那两个丫头,我会放出来!”

  女皇表情复杂地看了看两个瑟瑟发抖的女儿,缓缓点了点头——大概她现在只想脱身,其他的主意都不考虑了。

  我伸出手来,竖了起来,说:“成交!”

  女皇愣了一下,明白我的意思——她一定没有想到我那么狂野地冲杀进她的皇宫,杀了那么多人,又一路把她挟持到这荒野,竟然几句话之间,达成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协议……但她反应挺快,伸出手来在我的手上拍了一掌。

  “你可以走了!”我说着,放开她,但两手转瞬之间,伸向了两位公主那滑溜溜的脖子。

  “不要……放我们走……”两个公主哭了起来……甚至连女皇也眼泪汪汪的。

  我手一晃,甩手给了她们每人两个大耳光子,顿时,两个丫头的脸青紫起来,嘴角流着血,苦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们的母亲,求救似的。

  “走!立刻走!有我改变主意之前!”我冲着女皇低吼一声。

  女皇手捂着脸,跌跌撞撞地跑开了,才跑了两步,几条人影冲了过来,抱着她,护卫着她,向远处跑去。

  此地不可久留!

  我立刻把两个公主拉上马车,然后打着马,冲向冰冷的湖水里。

  四匹马中,有一匹,死活不下水!我手里的匕首一挥,一刀扎在马屁股上,顿时,那马一声嘶吼,发疯一样的冲下了水,比另外三匹马的速度都要快……

  “看清楚了!不听话的人和畜牲,下场都一样!”我指了指马屁股上的那个汩汩流着热气腾腾的鲜血说。

  两个公主抱成一团,连哭出声音的勇气都没有。

  马儿是会游泳的,所以它们在水里拖着马车,一直向前游。

  但毕竟这不是它们擅长的方式,离开湖岸一千多米,马儿便再也游不动了。

  水,已经浸没了大半个马车。

  海伦和玛利亚,都飘浮在我的腿上。

  两个公主,瑟瑟发抖地浸泡在冰冷的湖水里。当然我也不例外。虽然这种温度,我能适应,但是,全身的肌肤,仍然不时的暴起一波一波的鸡皮疙瘩……

  向哪里去?我也有点犹豫。

  爱丽斯和戴安娜的战车在哪里?我开始后悔没有把那个无线电台背着了。

  留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准什么时候,便有人开着战船冲过来……

  动手拆了这个华丽的马车。只留下了马车的车座,一个舢舨一样的飘浮在水面上。

  放生了那四匹马。

  然后,用拆下来的马车顶蓬当成船桨,开始慢慢地向湖心划去。

  这时候,东方已经开始发红,天快要亮了。

  晨曦照在海伦和玛利亚那凄惨的脸上……湖水洗涤着她们飘散在水中的头发。她们无知无觉一般,她们还活着,但却极其虚弱……但我不敢再带她们到岸上去——那简直是再次踏进死亡的深渊。见识了这个世界上的高手之后,我已经不再那么盲目自信了。

  两个公主手上绑着的绳子,已经让我松开,这时她俩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尽管如此,这个简易的舢舨仍然让她们的战栗带动得直抖。

  我不进看她们一眼,默默地划着船。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当一轮红日慢慢地升起在东方的时候,我看到了东方,出现了一根管子!

  天哪!是坦克的炮管!

  是爱丽斯和戴安娜!还有我的儿子,她们来了!

  原来,是我的那枚手雷的爆响和冲天的火光,把她们吸引过来了。

  本来,她们还在很远的地方,听她们说,她们俩一直轮流值斑,这几天都没有休息。但我出现的地点,还是偏离了她们停泊的地点十多里远。而且,出现的时间又是黑夜……我自己也检讨了一下,因为有雾的原因,我的灵觉事实上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的远……估计最多也不过七八里远吧!

  但终究,我们还是好运气地互相找到了。

  海伦和玛利亚当然是抬进了中舱。

  爱丽斯本来想让那两个公主也进坦克的,但我说,这几个人一起挤进去,地方也太小了不说,而且,这两个丫头还会武功,要是凶性一发,只怕会危及咱们孩子……说着,我亲了亲抱在怀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儿子。爱丽斯顿时不坚持了。但她还是拿了条毛毯,送到坦克外,给那两个冰得嘴唇发青的公主披上。同时,把那两个公主湿淋淋的睡衣包括两条湿叽叽的内裤,拿了回来……

  看了海伦和玛利亚的惨状,戴安娜整整几个小时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用温水,一次次的给海伦和玛利亚洗澡。

  “……我也能把她们弄活一段时间,但这样很伤她们的身体……所以,让她们自己的身体慢慢恢复元气,是最好的办法。”我说。

  “她们吃什么东西?”爱丽斯问。

  我摇了摇头。

  爱丽斯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我喂她们一点奶水……”

  我一愣,没想到爱丽斯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但细细一想,这却是最好的办法。我也只好叹了一口气道:“如此,也只好从我和苦命的儿子嘴里省点给她们吃了!”

  爱丽斯擂了我一拳,然后缓缓从椅子上先抱起了海伦,抱在怀里,然后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只涨撲撲的乳房,接着慢慢地把她的那枚有点紫红的乳头,送到海伦的嘴边。

  爱丽斯的脸,竟然通红通红,像一块汗血的美玉一般。一边的戴安娜,也显得局促不安。

  倒是我和我怀里的儿子,显得很是好奇。

  爱丽斯轻轻地捏挤了一下自己那青色经络浮动的乳房,一股淡白色的乳汁,慢慢从她的乳头渗了出来,然后越来越多,汩汩流进海伦的嘴里。一股淡淡的乳香,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腥甜气味,慢慢地在车舱里弥漫开来……

  海伦浑然不觉,仍然昏睡不醒。

  爱丽斯慢慢地喂了海伦一些乳汁……大概有一小杯,然后她抬头看了看我,脸色更是绯红一片。

  她放开海伦,说:“开始时,不能让她吃得太多……”似乎是告诉我,又似乎是自言自语。

  接着,爱丽斯又搂起了玛利亚,如法炮制,给玛利亚喂了些奶水。

  放下玛利亚之后,她又抱过我们的儿子,让孩子的小嘴,在她的乳头上吮了半天,才换了一只乳房……真是个大家伙!

  这时候,我才惊觉,戴安娜已经不在车舱里了。

  我似乎看到她走了出去。但……也许我看得太投入了,所以,一时没有关心戴安娜到底要去哪里。

  推开顶舱门,跳出战车,却见戴安娜失魂落魄地坐在战车边上,眼睛红红的,似乎眼睛里还有泪水。

  我坐到她身边,无视那两个被手铐锁在战车上,光着身子裹着毛毯抱在一起的两个公主:“怎么,风大迷了眼睛?”我故作若无其事地问戴安娜。

  戴安娜抹了抹眼泪,半晌不说话。突然,她问我:“我都快三十岁了,是不是我的身体有问题?我和你那么多次,为什么不能有个孩子?”

  我的心一沉,原来,她是为了这个。但我又怎么开口说这样的事情?

  是的,要说她完全没有问题……爱丽斯为什么会有孩子?这简直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但要是说她有问题,这是对她多大的打击?……

  “怎么会?”我强颜欢笑,一面搂着她,一面说:“大概是你太累了!以后,你要注意休息,面包会有的,孩子会有的!……”

  我想,以后再加上海伦和玛利亚,若是她们都没有孩子,也许有个参照——有几个女人和她一起难过,戴安娜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难过。

  所以,接连几天,我总是不停地满足戴安娜,但戴安娜在那片刻的欢娱之后,会有些失神,似乎在遐想什么——也许,她在想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

  我们顺着这条叫卡鲁斯河的河流,顺流而下,昼夜兼行,只用了两天时间,便到了入海口。一路上,偶尔也遇上两条船,但她们看着这样的个黑乎乎的大家伙,飞快地从她们的般边上哗哗开过,都惊呆住了——她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许,她们以为那是一个怪兽也不一定!

  入海口的边上,有一个小的集镇,那天夜里,我们的战车依靠到了那个小镇的码头上。

  码头上还有另外十几艘船,大多是无人的渔船,都很小,停泊在那里,是空船。另外有两艘,有灯光。

  我们的战车停下后,我把两个公主破例塞进了战车的淋浴室中,然后,关上战车的舱门,一人悄悄进了小镇,搞点补给品。

  等我转了一圈回来时,肩膀上扛着三个大袋子。

  一袋粮食,一袋调味品,一袋药材。另外,胸前还挂着两条剥了皮的羊羔!

  但是,我发现情况地点为妙,因为,刚才我看到的两条还亮着灯的船上,现在,一左一右,把我们的战车,夹在了中间。

  而且有两个人,甚至跳到了我们的战车上,在用手里的长矛大刀,敲打着我们战车的外壳。

  我快速搜寻了一下环境。

  这个码头上,除了那两条船上各有三十多人外,几乎整个码头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我稍稍放下心来。把带来的东西,小心地放下,然后从地上捡了些石子。

  手一甩,一个正在洋洋得意地敲着我的宝贝战车的家伙,“啊唷”一声,一头栽下了战车,掉进冰冷的海水里。

  顿时,另外一个站在战车上的家伙吓坏了,她急忙要离开这个怪里怪气的家伙,逃回自己的船上去。但她刚跑到艞板中间,便也是一声惨叫,落下了水里。

  两条船上的人顿时大乱,几十枚羽箭,纷纷飞向战车——她们一定以为战车发威了。可敬的是,她们竟然向战车发动了进攻!

  但飞箭只是丁丁当当地打在战车上,根本没有破坏力。

  我乘乱,手里的石子连甩,不时的把心慌意乱又站在船边的家伙,射落在河里。

  不多一会儿,两条船上的人少了一半。河里倒是乱七八糟地都是人。

  她们已经开始害怕了,她们准备扬起帆溜之大吉!但是,那两条船上的帆,总是升到一半,那些升帆的人便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而且,船上几个想去掌舵的家伙都倒在了船尾……于是,再也没有人敢去摆弄那帆船了。

  再过一会儿,那些乱成一团的,终于明白过来——上岸逃命才是正道!

  占据地利优势的家伙们果然跑得快。一会功夫,两条船上不再有人了,除了几个被我掷出的石子击昏在船上的不幸的伙计。

  又等了静寂的一些时刻,我才跳到那条船上。

  两条船,看起来,竟然不是普通的民船,倒象是条海盗船!难道,这个小镇,竟然是海盗的被给地?

  拍醒了船尾的一个家伙,问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这两条船竟然不是海盗船!相反,竟然是皇家的“军舰”!虽然寒碜了一点。但是,它确实是一条皇家的“海上巡逻艇”,负担着打击海盗的重任!

  “海盗?多吗?”我问。心里想,不是说这世界上民风纯朴么?怎么会有海盗?

  “多……”那个舵手胆战心惊地说。看样子,她是把我也当成一个厉害的海盗了。

  “有多少?都在哪里?”我接着问。

  “向北要少一些,主要是从这个出海口向南……我们只负责巡逻这个河口南北三十里……”那舵手哭丧着脸说。

  我又问了半天,大概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原来从南方的大陆上,经常运来一些货物,而且,走的路线,正是沿着东海岸的这条线,所以这条线上的海盗不算少,有名的就有十几股。这两条皇家的巡逻艇,已经补给完毕,正准备出海。恰好见到了我们的船,以为是什么新式的海盗船,所以就试探着进攻一下。

  我检查了一下,很是满意。于是,把另外几个倒在地上的家伙都拍醒。先是露了两手,恐吓一番。然后让她们把这两条“巡逻艇”用跳板和其他船上砍下来的桅杆钉在一起,成了一条双体船。

  本来船上贮存的主要补给是淡水。但我的战车上,有一个小型的海水净化装备。虽然净化能力不强,但是却能一刻不停地净化,所以满足十几人的淡水需要是不成问题的。于是,把那些淡水给扔了,重新去镇上搜刮了一些蔬菜稻米过来。

  船上没有来得及逃走的两个舵手和四个船员,也成了我的俘虏。我挑了半天,挑了两个壮实的留下,把其他四个驱逐了。

  她们仍然呆在这条双体“巡逻艇”上,但风帆落下,船锚却挂在了战车上。战车牵引着这条怪船,慢慢地驶进了大海。

  双体船的一边,住的是那两个新俘虏,另一边是两个公主,还有我。

  海伦她们仍然住在战车上。因为战车很重,所以也比那条双体船要稳当得多。

  接下来,便是一直向南行驶。若是顺风,便是那条双体船升起风帆,在前面拉着战车,战车的驱动系统便可关掉——这样战车会安静许多。若不是顺风或者无风,便仍然由战车提供动力。

  在茫茫的大海上,便显得人格外的渺小。另外,便是空旷得让人的心也显得空空落落的。

  白天,我和那个俘虏半是聊天半是审问,慢慢地知道了一些大海、海盗等等东西。

  另外,也要问一问关于公主的帝国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

  还要带孩子玩一会儿……但是,天有点冷……要是再向南方走几千里,天气会热一点。

  晚上,自然是把两个女人喂饱……

  夜里,便是泡在指挥舱里,一连看七八个小时的技术书。

  算起来,一天只睡那么两三小时。

  第二天,海上起风了,海浪也随之汹涌起来。

  开始是两个公主立刻便晕船吐得直不起身来。

  很快传染了爱丽斯和戴安娜。她们虽然在战车上受到的颠簸要轻一点,但架不住“海浪轻轻的摇”,起风后不到两小时,两个女人简直要把胆汁都吐光了……

  戴安娜哀求说:“何,我们能不去南方么……”

  不去南方怎么办?从海上绕过去,避开帝国的追捕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只有南方的好天气,才适合海伦和玛利亚养病……

  把这观念一挑明,戴安娜只好忍了……

  我在海上生活过很长时间,所以对晕浪有了免疫力了。孩子小,似乎对什么都适应很快,也没有事。两个昏迷的人,也感觉不到……那两个水手,倒是精神十足,似乎也很适应这样的海浪。

  到傍晚的时候,我架不住戴安娜的呻吟,把船靠了岸,战车开上了实地上,让她们睡个安稳觉……

  但第二天,天一亮。我立刻把她们叫醒,又开始新的航程。晕船这东西,主要是人在陆地上习惯了,所以被海浪一摇,大脑便想把周围的情境调节成习惯的场景……但总是调整不过来,它就一直调整——过度调节的结果就是晕,就是吐……所以,我残忍地让她们继续锻炼。我告诉她们,不要过于想着什么,要把自己当成海洋的一部分,宛若一粒水珠在海上随波逐流……不紧张不畏惧,便会感觉好许多。

  爱丽斯听了后,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冥想了半天,竟然慢慢地不晕了。但戴安娜还是不行……

  那两个公主就更不用说了,她们不仅晕船,还似乎感冒了,在发烧……我便安排两个水手去照顾她们。

  谁知道,晚上,我和爱丽斯在关着门的战车里欢好的时候,那两个水手中的一个,竟然跳海逃跑了。

  我本来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正爽的时候,也懒得从爱丽斯那温暖的怀里挣脱出来,再跳下冰冷的海水去把她捉回来……

  那两个水手挺有用,因为她们对这片海域的水文情况和沿岸的风土人情很了解。

  “TMD,要是你也想跑!哼……”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手里举着一条从深海里捉上来的一条一米长的大鱼,说:“要是昨夜里跳海逃走的是你,我定会去把你捉回来,至于那个废物,在这里也是浪费我的粮食!我都懒得去追她!”说完我把那条大鱼掷在她面前,让那水手把鱼杀了清理干净……

  午餐,当然是吃鱼肉,喝鱼汤了。我的厨艺,可不是吹牛的!所以,这些天来,大家吃得都很满意。特别是爱丽斯,每天喝着各种浓汤,把奶水补得足足的,然后,又去滋润着海伦和玛利亚的身体。海伦和玛利亚的心跳,慢慢变得有力起来……

  海上航行的第三天晚餐前,爱丽斯正在小心地向玛利亚嘴里挤奶,忽然,爱丽斯叫了一声,声音非常的奇怪。

  我抬眼一看,却见爱丽斯的表情了很古怪。

  是玛利亚醒了不成?

  再一看,却不是,竟然是玛利亚在昏迷中,一口吮住了爱丽斯的乳头,现在正无意识但格外贪婪地吮吸着……

  我笑了,开解说:“这还省得你挤奶呢!”

  爱丽斯没有回答,喘息声却变得粗重起来……

waqqwqk 2008-1-24 22:44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五十八节 审讯

  航行到了第六天的时候,发现记忆里的佛罗里达半岛已经沉没在大海里了。战车的雷达上,只显示了一片海底的山脉……戴安娜和艾丽斯呆呆地在雷达前看了半天,什么话也没有说。大概,只有这种时候,她们才相信,自己的国家,那个历史上辉煌无比的合众国,已经永远永远地成了泡影,甚至连尘埃都没有在风中飘散——如果说还有什么仍然存在,那就是她们:艾丽斯、戴安娜、海伦和玛利亚了!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以往,翻山越岭,但总还是有些原来的大陆的模样,或者,至少,土地的颜色给自己的错觉是没有太多的变化,我们便一直以为自己是在美国的土地上,战斗,挣扎求生……但现在,忽然,一个巨大的半岛,竟然成了海底的一个小小的山脉——还哪里有什么美国?是的!没有什么狗屁美国!也许,这块土地,一不小心,就成了我永远的家园。这块土地,是我的土地,这些海洋,是我的海洋!只有活得长久的人,才有资格!……我要在这里杀人放火或者生儿育女……

  第七天清晨,玛利亚先清醒过来。

  第八天黄昏,海伦也睁开了眼睛。

  但她们仍然很虚弱。

  第九天,我们穿越过茫茫大海的同时,也越过了北回归线。

  第十三天,我们依靠在北纬十七度的一个岛屿上。

  “中途岛!”那个水手说。

  “哦?”我问,“为什么?”

  那水手说:“从南方的大陆,到我们的大陆,海上的船到这个岛上时,会补给淡水等物资。这时,基本上等是一半的航程,所以,叫中途岛。”

  我点了点头。

  岛屿不小!而且,港口很繁荣。但并不适合海伦她们养病。

  但我们仍然在岛屿上的客栈住了下来。

  很轰动,因为我们有一个奇怪的能漂浮在海上的铁家伙被拖在一条更奇怪的双体船后面。

  但我冷冷的目光,让她们退避三舍——她们似乎感觉到我很危险,这样的感觉是那些经常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的人才会有的!但是,那种害怕的眼神背后,却是贪婪!那种鲨鱼嗅到血腥味之后冰冷的眼睛里冷却的光!

  我猜,这岛屿上,那拥挤的人群中,有一半人,是海盗!另外一半人,是靠给海盗提供后期服务为生的。这也不奇怪!既然这是一条海上的商路,那么,海盗当然要云集在这里!至于那些海盗是靠抢夺航船的货物为生还是靠被货主雇佣来保护货物……这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她们都是海盗!而且,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无法逾越的界限!

  在中途岛住了三天后,补给足了食物和药品后,我不顾她们的反对,再次向南航行了六十多里,打算在一个被废弃小岛的码头上停泊。

  那水手很害怕,她说,这个岛以前有人住,不仅如此,这个岛不是这里的一个系列的海盗组成的海上一国的国都!但后来,老女皇死了后,她的女儿们不争气。所以,一国分裂了。然后,被联合起来的海盗洗劫了几次后,国民死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移居到大陆上去了。所以,这个岛,成了不吉之地,除了偶尔有海盗落脚外,再也没有居民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好了,还有什么设施可以用!我说,就这儿吧!没有比这里更好的选择了!

  停泊后,本来想找一个宏伟的王宫——不是说这里本来是一国的国都吗?但让人失望的是,那里只是残垣断壁,连一间完整的房子都没有!其他的房了,也差不多!

  只好自己动手,在广场的泉眼边,清理出一块空地,然后,拖了些大石柱过来,搭了一个简单的帐逢起来。

  接下来,我回到了码头,潜入水底,在沉船上挂了铁索,然后,把一百多条沉船一一用战车拖到码头外,摆出阵形,作了这个海岛的第一个简单的屏障!没有我领航,若有大一点的船来,十有八九,它们会在进港时,触上沉船,然后……就听天由命吧!

  回到了住处,简单的陪她们吃了点东西,我又开始忙起来:在我们的帐逢外围,每隔五十米,便设置一圈各式各样的陷阱。被我拉去和我一同去摆设这些陷阱的是戴安娜和两个公主一边看,一边皱眉。直到忙至中天,才从外到内,设置了四百多个陷阱。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共同之处,那就是两个字:阴毒!是的,每一个陷阱都出人意料,但都一样致命!不管是动物还是人,都一样!

  次日天亮后,我继续开始打理这个岛的防务,把那些死亡陷阱设置到了几个海盗可能登陆的沙滩上。

  几个女人,都在一边看着我兴致很高地摆弄着陷阱。

  玛利业嘴唇动了,在我向她看了两眼之后。我竖起手指在嘴唇上说:“省点力气,要是你想争吵的话!等会儿我下海去捉条鱼给你煮点汤!等你养好了身体,养足了力气,再和我争吵,好吗?”

  玛利亚翻了半天白眼,终于没有说话。

  是的,这些天来,我始终只是对她们神秘地笑一笑,什么也不说。她们快要憋疯了,我想。

  但我宁愿自言自语,也不想和她们讨论那些无意义的事情!“怎么海盗还不来呀?”我看着几个女人离开我的背影,非常期待地说。

  结果,晚上,海盗果然来了!

  她们果然没有耐心等很久,或者,她们害怕别人捷足先登,抢走了她们想要的宝贝。

  四艘。二条是中型帆船,二条是小型帆船。海盗旗是一只海螺。

  海盗们进攻的信号,也是呜呜作响的海螺。

  除了艾丽斯抱着我的儿子在战车里睡觉外,其他女人们紧张得从帐逢里爬了起来,不一会儿,都站到我的身边。海伦和戴安娜的手里还拿着红外线望远镜。

  我手里拿的是一把弩弓,脚边放着一只箭盒。

  那些海盗们又果然是想从那个废弃的码头登陆。

  但是,去先后触上了沉船。

  于是,纷纷像鸭子一般跳下水,游泳上岸。她们的水性都很好,所以,很快,便冲上了码头。

  好像胜利有望,但很快,她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她们中了路中间的那些陷阱!

  于是,她们分散开来,希望从路边的丛林里摸到山腰的广场上……但……我想把那乱糟糟的一状态写得激烈刺激一些,但……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啊~然后,在惨叫声里,有人倒下,失去行动能力或者偃旗息鼓一命呜呼……就是这样,并没有什么好玩的!等到那一群近百人的海盗冲到广场上时,只余下十几人,但是,我的弩弓开始不紧不慢地发动!

  每一枚箭射出去,都会带走一个女人的生命……

  等到所有人,包括那转身欲逃的四五个也倒下之后,我提起刀,去送那些垂死的海盗上路。

  “何……”海伦虚弱的手伸出来,拉了我一把。

  “嗯?”我拍了拍她的脸。

  “不要……让她们走吧……”戴安娜也说。

  我转过脸,扫了她们一眼,问玛利亚她们说:“你一定也是这样想的,还有你们,两个公主和一个勇敢的水手?”

  她们有点畏惧,但都点了点头。

  “事情由我做主!在我没有征求你们意见前,请不要……嗯!”我说着,踢出一脚,地上一个呻吟着的女人在她头骨破裂的声音里安静下来。

  “你们看!让她这样痛苦地活着,不如让她安静地回到仁慈的主怀里!”我说。

  她们脸色难看。

  我不理会她们,手里拿着匕首,慢慢地下了山……笑话!难道让这些海盗出去传说这个岛是怎么防守的?

  等我回来,身上的衣服所沾染的血浆已经被海水清洗干净!跑得最远的一个海盗,竟然游泳逃了七海里,不过,她仍然没有躲过脖子上那道刀痕!

  但等我回来,在帐逢的火盆上,围着海伦、玛利亚、戴安娜、公主两个和水手一个。

  她们看着我,当我跨进帐逢的时候。

  “嗯?怎么没有睡?是不是害怕外面的死尸?明天我会把她们都丢到海里喂鱼的!”的随口说。

  “何!”海伦哆嗦着嘴唇,似乎因为刚才的一声喊而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何,我们好好谈谈……”玛利亚说。

  “是的,何!坐下来,我们谈一谈!我觉得你变了!变得嗜血!变得让我们不认识了!这是你吗?”戴安娜问我。

  “不是我是谁?难道,我不是一直都这样?”我问。

  “是的,你以前不是!”海伦抢着说:“你你……你有时……心软得像羽毛!”海伦说完一句话,轻轻地咳了半天。

  “你你……你喜欢杀人?”玛利亚问。

  我转脸看着戴安娜。她脸涨红了,说:“她们像我们一样,是人!她们活着,她们生活,她们呼吸,她们看,她们触摸……总之,就算她们是海盗,但她们一样也是人!你应该给她们机会!而不是残忍地杀了她们……还……还在大海里追了十几里,也要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这样,让我们害怕!你杀人时是怎么想的?”

  “什么也不想!”我斩钉截铁地说。

  “怎么可能?”三个女人一起问。

  “真的,没想,完全没想什么。”我说。

  如果她们是问“你有什么感觉”,也许我能说得动听一些。我快速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直至最后一次杀人时的情景……有时候,我用枪,有时候,我用刀,有时候,只是手背在人的脖子上一抹,有时候,是手心在人的胸前轻轻一拍,有时,是用棍子在人的头上重重一敲,有时,是远扔出一把腾飞的飞刀……是的,那些人,他们和我一样,活着,生活,呼吸着,感受着这个世界。也许,我杀死某个人而我事实上并不想他去死……或者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态甚至有些人死在我面前让我有一点点的困惑或者让我忧伤……当然有些也完全不会。她们没有杀过人,所以,并不知道杀人的感受。当一个人,在她正在死去的刹那之间,会非常一致地流露出这样的一种表情,她们变得像一个在上课的时候,突然被老师提问的低年级孩子,一脸的惶恐不安。然后,这张脸又突然放松,恢复平静,甚至是一种天国的平和的颜色!而我,这时候,心里却是……无法形容,那比做爱与高潮感更微妙的一种状态。就是那么一种感觉:既像冰刃一样锐利冰冷彻骨,同时又像最毒辣的辣椒抓了一把在嘴里猛嚼几口那样的激烈热辣四射……当然,随后,是一种醺然欲仙的每次都各有不同的完全陌生的感觉:主宰!最深的操纵!为所欲为,毫无制约,所有宗教和社会律条都无需顾虑,尽情释放出内心最最野性和兽性的东西。有能力去做被所有道义都谴责的正中下怀,却又……这是何等迷人和令人陶醉。当然,这样的快感越强烈,它的副作用也越激烈!……

  “你从来没有过谦意吗?”海伦问。

  我淡淡地说:“为什么要有歉意?没有!从来都没有!既然不得不杀人,我就杀了,没别的。”

  “你杀了多少人?你杀这么多人,真的不后悔?没有怜悯之心?”玛利亚追问。

  “没有!”我说的是真话。杀掉一个我认为必须杀掉的人,不会让我有不适感。偶尔令我有点不快的是……是我有时候把杀人当成了一种阴暗爱好并且会享受那样的快意。所以,我永远的不能再回到纯洁无辜中去了……但这和忏悔与怜悯是狗屁不通的两码事情。

  海伦还想再说什么,但我阻止了她。我告诉她:“女人!听着!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认为,我杀人,是对生命的亵渎与冒犯?得了吧!像你们那样,让人吊在广场上,被禁锢失去自由,任人践踏,才是对生命的彻底的否定!我要活下去!每当我面对那些想要结果我性命的人的时候,我总是这样想!我不会屈服也不会退让,如果已经无路可退!是的!杀人不是犯罪!而任凭别人掐住你脖子才是对生命的一种犯罪!”

  她们面面相觑。

  “我们犯罪了?”海伦喃喃地说

  “是的!”我肯定地说:“你们消沉,你们退缩!你们不敢反抗自己的厄运!所以,是的,是你们!犯罪了!”

waqqwqk 2008-1-24 22:45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五十九节 新纪元

  我没有兴致和几个女人过多的争辩什么。挥手让她们洗洗睡了……

  第二天,让两个公主和水手,把那些死尸拖到一起……这把她们累得够呛。然后,把这些死尸再拖到船上,开出几十海里,扔在洋流里,保证他们不会再被海浪冲到我们的小岛。

  把这事情做完了,再清理了一下沉在码头的海盗船,这一天便是黄昏了。

  在篝火边晚餐时,艾丽斯说:“也许,你不用杀那么多人…… ”

  我点了点头,说:“不是人,是海盗。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选择不多。”

  艾丽斯说:“这个岛,以前叫绿岛。有个国家,叫绿岛国。还有七八万人,鼎盛时期,你可以让海盗成为俘虏——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自己去做吧!”

  我想了想说:“也行,但拿刀杀人易,认真生活难。过日子,辛苦劳动得来的财富,终究没有抢劫来的快……有的人,天生流着海盗的血液!不知道那些海盗们能不能适应了!”

  “要是她们不珍惜,再要她们的命不迟!给她们一个机会,当然,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们可以把她们转化成我的国民嘛!替我们做事情,纳税,到战争的时候还热血沸腾地要替我们卖命呢!”艾丽斯,老婆,对我的了解,确实很细致入微。

  “那,我们叫什么名字?反正我们要在这里住一些时间,等海伦和玛利亚康复,也许要半年时间……说起来不长,但也有二百天了……我们还是给这个岛重新起一个名字。”我说。

  “叫……”她们想了半天,但没有什么适合的。以前她们熟悉的名字挑来挑去,却没有一个很贴切。也都不能让其他人乐意接受。

  “以前这里是加勒比海,但原先的海岛都沉没了。这些岛都是后来出现的,大多数是珊瑚岛,用以前的名字没有什么意义,要不,就叫海伦岛吧!成立的国家就叫海伦共和国!这些日子,我们一直用着乱七八糟的日子记事……我看,按现在的星空推算,时间也差不多就在元旦节附近。现在,我们的年号,干脆一点,也叫海伦吧,明年,就是海伦元年一月一日,怎么样?”我提议。民主的方式是最没有效率的方式。所以,我要集中一下。说白了就是独裁——你看,你们讨论没有结果吧,好吧,由我来集中一下吧!

  她们几个面面相觑,但都没有反对。海伦抑制不住兴奋,因为她知道我们有可能在创造一个历史,而如果我们真的成功了,那么,她的名字可以永垂青史……所以,她苍白的脸上竟然有了红晕,张了张嘴,但什么话都没有说得出来。

  于是,海伦共和国的海伦岛上,迎来了海伦元年元旦。

  这节日只是我们几个人的!也就不指望普天同庆了。真正高兴的人是海伦,但她身体,只是苍白的脸上不时涌起些红晕罢了。而这节日是我提议的,自然,就要辛苦我自己了。为了庆祝元旦,我忙了一天,为晚餐做了十二道菜,其中最好吃的一道是龙虾。那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在十几里外的珊瑚礁群里捉来的!足足有四米长的一个大家伙!这玩意以前吃的时候可贵得要命!但现在,那片珊瑚礁里,到处都爬着这生灵,简直要成灾了——若不是这些海鲜经常吃之后会强烈的讨厌,这海洋里各种肥硕的鱼是虾,大概就可以把我们养活了!

  接下来,便是等海盗上门,好把她们重新驯化成良民。但这一等,便是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可真把我忙坏了。有两个身体脆弱的病人每天要替她们按摩推拿……她们的身体肌肉基本上都萎缩了。孩子亚历山大稍稍大了一点后,我便要教他太极拳什么的,又要教他常用的汉语——毕竟,这里面有他的根——虽然艾丽期不赞成我这样做……偶尔,我也担心肯维妮和她的队伍以及兰花她的护卫队以及珊德娜的商队……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眼前的问题先解决。等海盗们来了,抓到了人,成功转化她们,到时候再建立一个情报机构吧。

  另外,岛上的防卫、补给等等事情,都要我自己去做。所以说,真正的隐居生活,对于习惯了城市的人来说,是一种最深的苦难!我也极不习惯这些事情,所以,也慢慢后悔没有把那些海盗留下来——当然不是出于什么仁慈的心肠,而只是想,想……想偷懒。也许这心思是有罪的,但其实,却是真那样想的。

  海伦历二月三日,正午时分,终于看到了一条白色的风帆,从远处的海平面上冒了出来。

  然后,又是一块,又是一块……一会功夫后,在三条高大的帆船带领下,一共十三条海盗船,出现了海伦岛南面码头外。

  也许,她们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我们只有七个人,而她们,每条船上,至少都有三十多人,大船上甚至有一百多人,在她们眼睛里,简直就像一群老虎,围住了一群小羊羔!所以,在码头外,她们整理了一下队形,先是几条小船,绕过那些沉船,慢慢地试探出了航线。然后,做了几个标记,便进了港口。

  港口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深水港湾,是一个珊瑚礁泻湖。而且,简直是天赐:我们在广场搭建的帐蓬朝阳,背对着的是宽厚的山体。山体西、北和东三面,都是悬崖,而另外一面,南面就是泻湖。泻湖东西两面的山体,像是伸出的两只手,把泻湖抱在怀里……看样子海盗对它熟悉得就像是自家的锅灶!但也正是因为它地势险要,所以,一段时间里,成了海盗们的大本营。再加上它以前是个著名的商港,所以,水文环境,所以人都心知肚明,要是有其他势力打这个小岛的主意……也太容易不过了。所以,小岛几经易手后,所有的海盗都明白过来,这小岛,太不适宜海盗居住了。过往的商船,却要远远地绕过这泻湖绿岛了。一旦小岛远离了主航线,海盗们更觉得不方便。于是,也就放弃这个绝妙的海岛了……

  现在,她们又杀了回来,很快地上了岸。那十三条海盗船,稳当当地停靠在码头边上,看起来倒也很壮观!一条小船上的海盗人数有二三十,大船上的海盗却有近百人,所以,这一次,海盗们算是人多势众了!六百多人,要来对付七个人,也算她们看得起我们了!而且,看她们的架势,并不轻敌,似乎,要稳打稳扎地把我们消灭!

  “进战车。”我说。让她们几个都钻进了战车,甚至包括两个公主和那个水手。

  我曾经喜欢用的微冲,子弹只有三个弹匣了!而且,这一次艾丽斯交代了,最好捉活的,最好是伤的都不要!我便穿上了那身纳米材料做的盔甲,手里提着那杆三百多斤重的大枪,站在战车边上。等那些海盗过来把我们包围。

  据我俘虏来的那个水手说,海盗们一向以自己的强壮为荣,而且,海盗们见面如果火拼,也是在两条船中间放上跳板,然后,最勇猛的人先上,很规矩的一一捉对厮杀。如果哪个海盗退缩了,可以从跳板上跳下海去,也不会有人追杀……但那个海盗一生的荣誉不再存在了,生不如死。我不知道她们在陆地上是不是也守这样的规矩,但有战车在,我想我就算打不败她们,突围也应该没有问题的,所以,心神安定。

  海盗的头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上下打量打量我,用一种我几乎很难听懂的语言说:“有点样子,要是现在投降,我可以饶你们的性命!”

  我把手里的大枪轻轻晃了晃说:“我没有意见,但我手里的枪不同意!”

  那个海盗头目眼睛眯着,似乎很好奇地再次上下扫了我两眼,点了点头说:“那按规矩!”

  我也点了点头,说:“公平!”

  那个女人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队伍,冲着某人点了点头。

  一个手里拿着弯刀,脸被热带的阳光烤得有点紫的丫头,站了出来。很结实……总之,像我印象里的一个敦厚的男人一般。至于什么线条……似乎我那双有透视功能的眼睛,也看不出来她的线条在哪里,她现在,已经完全是一个杀戮的机器了!在她的身上,我感觉得到一股浓浓的杀气和绵绵不绝的力量。

  有点惊讶——有这等身手,竟然在海盗里混,真是可惜了!心里暗暗地把曾经是帝国军官的肯维妮和她比较了一下:要说好看,肯维妮比她强一万倍。要说功夫,只怕这丫头要比肯维妮要强十倍!

  更让我奇怪的是,这丫头竟然很有礼节,竟然把刀抱在怀里向我鞠躬,然后,更礼貌地请我先出手……

  我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我是男人,在这世界上是弱势群体,而她这样的礼貌,大约像是我理解的所谓“尊重妇女”之类的骑士精神……

  微微一笑,也不再推让,手里的长枪缓缓举过头顶。

  一分长,一分强!我先出手,那是最好不过了。省得她用什么莫名其妙的方式,突然窜到我身边。

  然后,向她点了点头,她的深眉大眼看着我,也点了点头。

  再不犹豫,手里的长枪我当成了一根棍子,从右上方,向左下方扫了下来。

  那丫头手里的刀向上一举,就欲架住我的长枪。

  但那杆长枪,三百六十斤的重量,势能和重力加速度,都转化成了动能,重重地砸在了她手里的那把刀上。

  “叮”的一声,那把铁刀,一断两截。长枪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下落。

  伴着一声女人沙哑的叫声,那丫头惊慌地向地上滚落,但那杆长枪,宛若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追逐着她的后背,等她伏向地面正欲向一边滚走时,枪尖,贴在她的后背的皮甲上,把她重重地压在了坚硬的石头地面上。

  四周鸦雀无声。

  她们没有想到,竟然,她们的第一“勇女”,只一个回合,便落败。

  单手持枪,保持那个自认为比较帅的姿势十几秒后,枪身轻轻一旋,枪尖便如同有粘性一般,带起了那个丫头离开了地面。

  手轻轻一甩,长枪轻易地把一百多斤重的健壮女人送回到她来时所站的位置上,也是丝毫不差!而且,她站得稳稳当当,只是她的脸,涨得更紫了……

  “继续!”我收了枪站在这六百多女人的面前。

  那个海盗头子,已经收起了脸上的简慢之色,甚至,她看向我们的战车时的贪婪目光,也再也不那么躇躇满志了……她眼光一扫,落在了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大板斧的女人的手里。

  这个提着板斧的女人要实际得多,她一言不发,冲上来,轮起斧头就向我砍了过来。

  我一闪身。

  斧头带着风声,在离我的左侧五六公分的距离上,呼的一声砍了过去。

  我手一推,这个女人,被那斧头一带,加上我那带着旋力的推下,一个跟头,跌向了地面。竟然,跌得满脸是血,斧头扔得老远,狼狈不堪。

  我心里踏实起来,原来,这些海盗里,高手并不多。除了第一个出战的丫头有些潜力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普通角色。便那丫头,被我一枪制服,已经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她再想挑战我,已经不太可能了!

  “接下来是谁?但有言在先,再出战的人,失败的命运,死!”我声音不大,但那六百多人都能听到,特别是那些自认为是英雄而站在队列前面的女人。

  那头目脸色难看,她有点进退两难。

  “当然,你们可以一个一个来,也可以十个十个的来,也可以一起冲上来,但结局都是一样!只要谁动手,都是一个字,死!”我补充道。

  但我越是这样说,那些海盗们似乎越是害怕,越是……

  很长时间的难堪的安静,终于那个头目伸出了手。旁边有人,给她递上一块沉重的盾牌和一把黑不溜秋的大斧头。

  没有想到,这海盗头子,竟然是个大力士!那个铁盾眚和斧头,加起来,怎么算也有一百五十斤,若是再拿着它们战斗……

  “刀枪无情!”我冷冷地说。

  那头目看了看我,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几眼,但和当初见面时不同,现在,她的眼睛里有了许多许多的疑惑。

  她手里的盾牌放在地上,她,站在盾牌后,一只手持着盾眚的拖带,另外一只手里拎着那把战斧。

  她看了看我,示意我,进攻。

  竟然又是一个“骑士精神”。我暗暗觉得有意思。

  我手里的枪收了回来,向后缩了缩,然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要进攻了。

  那头子的头也点了点,示意她准备好了。

  我凝神聚气,手里的枪刷的一下,直接冲她的盾牌,如同蛟龙海一般,猛的刺了过去。

  那海盗头子手里的盾牌一举,也是一个全然下意识的格挡动作。

  但是,先进的武器,现在,体现出了它的优越性!那块铁盾牌,象一块豆腐一般,被我手中的大枪,轻易地洞穿了!而且,那杆大枪洞穿了盾牌之后,又紧接着直奔那海盗头目的左肩而去。哧的一声,刺破了她肩膀上的皮甲,然后,几乎是贴着她的皮肉,把那个肩甲对穿了。

  我正欲将长枪轻摆,将那海盗头目直接压倒在大枪之下,但那海盗头目却右手的利斧在左肩一抹,割开了皮甲,摆脱了我的长枪,也不要那盾牌了,她手在长枪上一按,竟然不顾危险,凌空跳了起来,手里的利斧在腾空而起时,已经随手冲我的胸口掷出。同时,左手,从她的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双手紧握,举在面前,像一条急速飞行的箭鱼一般,射向了我。

  我手里的长枪一抬,先是挡了一下那柄急飞过来的利斧,然后,就势借着那斧头砍在大枪上的力道,向后一倒,在快摔在地面上的那一瞬间,手里的长枪在地上一划,人急速向一边滚了过去。

  那海盗头子,在空中没有办法改变方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离开了她刀锋的杀伤范围。

  等她下落,她才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改变方向,我手里的大枪上挂着的盾牌,似乎都在轮在了她的脑袋上。

  但等她真正落下时,却又发现,自己竟然平安地落在了地面上,虽然身体砸在地面上腾起了一阵石灰粉尘。

  “好吧!要是你喜欢用匕首!”我说着,已经从盔甲外挂着的战术背心里,拿出了那把饮血匕首。而那柄大枪,插在地上,上面挂着一面被洞穿了的盾牌。

  那头子眼睛里一阵绝望,但却也有倔犟,她一咬牙,手里拿着匕首便再次冲了上来。

  我手一挥,手里的匕首迎上了她的匕首。

  “嚓”的一声,她手里的匕首,再次断为两截。

  但这一次,她早有心理准备一般,竟然不理会手里的匕首断裂,直接拳脚相向,对我发起了进攻。

  要说她的进攻速度,还真的够快!看不出来,她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难怪能服得住这么多的海盗。

  我身穿笨重的装甲,行动速度比以往慢了许多,再加上估计错误(本以为她会因为匕首损毁而知难而退),这时候,只能消极的防御了。

  一连接了她四十多招,退后了二十多步,才堪堪稳定住了局面。

  “够了!”我喝了一声,双掌迎在了她的手掌上。

  这一下,若是普通人,肯定会被我那霸道的力量折了双臂,但这个头子,双手一接触我的手掌,立刻发现了不妙,转瞬间便卸去了她手臂上的所有力量,但这样,也只是挽救了她的双臂骨折的命运,但是,她的两只手臂,仍然立刻脱了臼,轻轻地垂在一边。

  那海盗头子,面如死灰,呆呆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我的判决。而那一大群,六百多人的海盗,竟然没有一个人,冲过来救她。

  “你已经死了!”我淡淡地说。

  “我,何田田!你,愿意效忠吗?”我接着问。

  本来静得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的广场,一下子喧闹起来。

  “魔鬼……原来他是魔王……”等等讨论声在那群海盗中传了起来。原来她们竟然听说过我的名字,原来她们以前不知道这个岛的主人是谁。

  那个海盗头目眼睛看着我,有了恍然的表情,似乎得到了解脱。

  是呀,输给了一个让整个大陆恐惧的传说中的魔王,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

  “是命运,你们的命运,把你们,送到了绿岛!你们可以选择为了自己原先的荣誉,光荣地去死。但是,现在,我召唤你们,召唤你们跟着我!跟着我,你们,会找回生命的意义!而且,不用做海盗,不要太拼命,你们会比以前更富有!”我说,用了那种蛊惑的声调:“做决定吧!愿意追随我的人,站到我的身后去!”

  诺大的广场,在我说完话后,慢慢安静下来。

  但是,仍然是安静,一种让我觉得惊奇和觉得命运难以意料的安静。没有人走动,似乎,这群傻瓜强盗们宁愿死,也不想追随我。

  我心里涌起讥讽的浪潮——真是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我竟然这样受人冷落厌恶!难道,我真的又要把这些丫头杀光不成?

  手里的匕首慢慢插回到了盔甲里。

  脚踩着那杆大枪上钉着的盾牌,慢慢地把大枪抽出——我真想一枪,把这六百多海盗,像穿冰糖葫芦一般,串个对穿……

  我看了看那个强盗头目,要杀,第一个就是要杀这个女人。

  但是,似乎又有一些厌倦……

  那个头目迎着我的目光,看着我,竟然没有畏惧。

  我也看着她。

  过了几分钟,她慢慢地走向我。

  我心里一喜,要是她归顺,说不定事情要好办一此地,也许,用她的影响力,会有其他的海盗也归顺过来。

  但更让我吃惊的是,她并没有走到我的身后,而是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她看着我。

  因为她的双臂都已经脱臼,所以,我并不担心她玩什么花样。

  她站在我面前,似乎想说叙。

  她又看了看自己垂在两侧的手臂。

  过了几秒,她低下头,慢慢地半跪在我的面前。

  接着,她做了一个我更想像不到的事情:她像是要吻我的衣角……我紧张地紧紧拳头:要是她想混水摸鱼一口咬断我的命根子的话,我不等她张口咬下,便要一拳砸碎她的头骨!

  但她却没有咬我的命根子,而是咬住了我的衣角。

  我有点困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半跪在我的面前,咬着我的衣角,慢慢地向一边拉。

  我还不明白她倒底要做什么。

  “转身……”她含糊地说。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我震惊。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

  我慢慢地在她牙齿咬着的衣角的牵引下,转过了身。

  这样,所有的海盗,岂不是都到了我的身后……

  我听到身后,哗哗的跪倒一大片的声音,心里,一种难言的感觉,像那远处大海里的洋流,势不可挡地在全身各处漫延……

  我首先宣布,仍然由那海盗头目管束这引起海盗,并且让她们回船上把东西搬下来。

  等广场上的海盗们走得差不多之后,我拍了拍手,在战车的镜头了望前。

  战车的顶盖打开,一张笑不可抑的脸,首先露了出来。

  但是,却不是戴安娜,也不是海伦……竟然是那个小公主。

  接下来,竟然是水手,再接下来,露出头来的是我的儿子亚历山大!

  我的儿子也是笑呵呵地冲着我直晃小手。

  但我却笑不出来了,因为,不再有人从战车里冒出头了。而且,那个先出来的小公主,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刀,而且,刀子,就是指着我的儿子亚历山大!

waqqwqk 2008-1-24 22:45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六十节 海盗

  “你站在哪边?雅克琳!”我慢慢脱下身上的盔甲,同时脸向着那个水手。

  雅克琳脸涨红了,她的手在哆嗦着,她的腿在打着颤,她慌乱得不像话……

  “雅克琳,要是你现在打不定主意,这样虽然稳妥,嗯,可以选择中立。然后,投靠胜利的一方,但……你也知道,这样虽然稳妥,但也要付出代价的。”我微微笑了一笑,在冲突中,中立表面上双方都不得罪,但实则是把双方都得罪了,这道理成年人都知道。

  雅克琳脸色几变,仍然说不出话来。她抖了几抖,腿却不由得向我这边走了两步,一直藏在她身后的那只手一松,一把不锈钢菜刀,叮当一声,掉在地上。雅克琳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然后,她像是呐喊一般大声说:“我……何,我站在你的一边!”

  “小公主妮可,你想要什么,教我的儿子练刀?”我不再理会雅克琳,转脸逼视着妮可。

  小公主身子颤抖了一下,但强作镇定地说:“我什么也不要,除了自由。”

  “自由?难道你没有?”我故作不解地问。

  “你……你把我们绑架来,天天让我们做苦力,还自由?放我们走!”她说。

  “就算我放你走,这茫茫大海,你能吗?”我问她。

  “这你不管,答应我放我们走,不然……”她咬了咬牙:“不然……不然……”

  她不然了几次,却被我打断了她的话:“没有人能威胁我!我能从维多利亚的千军万马里冲出来,当然也能再冲回去!若是你伤我儿子半根毫毛,我会把你妈的整个国家碾成齑粉!”说着,我把大拇指下按,做了一个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动作。

  “你不能……”妮可颤抖着声音说。

  “不能?”我哼了一声:“而且,就你那点手艺,也不用在我的面前卖弄!不等你的刀割破我儿子的衣服,我的手,便能捏碎你的咽喉!不信你试一下。”

  “不……就算你杀得了我!我姐姐一样能把你的女人都杀光,你又不能钻进战车里去!……”妮可似乎尖叫着的嗓音说。

  “哼!你姐姐?谁知道她会不会改变主意?”我说:“要是她不怕死,为什么从战车里出来的是你,而不是她?你上当了!”

  “不……”妮可大喊。

  “再说,你知道什么叫自由?”我反问她:“难道,你天天在你家的皇宫里几里大的地方,每天从卧室到厨房,从厨房到议事厅,从议事厅到厕所?每天接受你臣民的欢呼,惮憬未来有一天统治你的帝国,立下不世伟业?哼!这就是你的一生?这就是你的自由?你不过是在全无意义地重复着你无数先人都做过的事情罢了!你只不过是虚荣的奴隶!”

  “你……你不用管!”妮可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她不得不把刀拿得离开亚山大远了一点。她终究不敢。

  “你比你的女皇更聪明?还是更冷酷?若是你母亲做不到的事情,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我再次反问她:“想一想吧!当我的女人被你们吊在维多利亚城的广场上的时候,有多少人每天向她们吐过唾沫?扔过石子!再想一想这些天来,我可曾经虐待过你?无缘无故打过你?让你吃过剩饭?你做苦力?你做的事情有我做的多吗?我带着你跑了这么远的路,见识过这么多的新鲜事物,难道,你现在,不比以前自由?”

  妮可脸色惨白,和她抱在怀里的亚历山大红扑扑的小脸形成鲜明对比。

  “雅克琳,把孩子抱去哄一哄。妮可抱了半天,累了!”我对那水手说。

  雅克琳迟疑了一下,过去从妮可的手里顺利地抱过孩子。妮可像是呆住了,竟然没有反抗,她手里的那把匕首,也不再指向任何人,而是刀尖指向她自己的手臂。

  “妮可,叫你姐姐出来!这事情算过去了……”我摇了摇头。

  “她……”妮可摇了摇头,眼泪汪汪地说:“她……她……”但说了几遍,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们现在,不是敌人!你看,海盗不想要自由?她们,一样希望站在我的一边!这世界需要变化,你的帝国……是靠不住的!我可以告诉你,要不了二十年,大陆上所有的帝国,都将不存在!你回去做什么?做一个亡国之君?”我语气轻缓地对她说。

  “这……”妮可脸上的泪水纵横。

  “看一看你身边的战车!这是你能理解的东西吗?我,你也不理解。你,我也不理解,但我,会宽容你今天做的一切。过去了!”我说:“你是成年人了!你应该能明白,这世界需要新的东西,而不是你所习惯的腐朽与堕落!跟着我,一起改变这个世界!我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

  “但……你……你没有当我是你的家人……”妮可说。

  “家人……”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这样说。

  “你……她们……你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但你对她们好,对我和姐姐和雅克琳,只像一个主人对待自己的奴仆……”妮可说。

  我一愣,是的,她说的倒也是真的。我虽然没有虐待过她们,心里却一直把她们当成自己的战利品,而不是自己的朋友,更没有当成家人。

  “要是你不打算放我们走……要是你能,你保证你能把我和姐姐当家人对待,我们就跟你走。永远都不对抗你,行吗?”妮可问,眼睛看着我,但她的眼睛里,似乎也不相信我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你说的家人,指的是什么?”我沉吟了一下,问。

  “你怎么对待你的女人就怎么对待我们……”妮可说。

  “我答应你。包括雅克琳!”我断然答应下来。

  “真的?白天,我们能住在战车里用餐,晚上,和你睡在一起?”妮可追问。

  睡在一起……这简直是肉体换和平!但现在,我不打算冒险,多就多三个老婆吧!多三个老婆不要紧,一下失去四个老婆——那战车里的四个女人不论是从理性上和感情上,都是我不能失去的。还有我的儿子。

  “是的!不过,你们,也要有她们的责任!”我说。

  最开心莫过于雅克琳!她压根没有想到,自己突然不再是我的一个战俘,而成了我这个魔王的家人!而且,是和本来她只能远远仰望的两个公主,平起平坐!所以,她笑得简直比亚历山大脸上的笑容还要阳光灿烂。

  妮可打开战车,里面的大公主胆战心惊的出来,一脸的不自在。接下来,出来的是怒气冲冲的戴安娜和一脸焦急的艾丽斯。不过,艾丽斯一看孩子满脸笑容,正被雅克琳逗乐,也就不生气了。海伦和玛利亚,身体虚弱,自己不能从战车里爬出来,所以,仍然呆在战车里。

  我让大公主过来,让她站好了,问她:“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大公主点了点头。

  我再问妮可:“是不是你动的手?”

  妮可也点了点头。

  我把大公主妮娜的裤子拉到屁股下,不由分说,就是两巴掌。十根手指印,乌青的印在她的两瓣屁股上……如法炮制,但妮可的屁股上,是五根指印,因为她是从犯。

  “事情过去了,今后我们也不提这事,但下次,再瞎闹,我就挖了你俩的眼睛,剁了四肢!”我威胁说:“惩罚归惩罚,我答应你们的条件,我还会履行。今后,我们是一家人了。”

  艾丽斯翻了翻白眼,没有做声。戴安娜见艾丽斯不出声,她也不好说。

  过了几秒,戴安娜忽然问:“一家人?什么意思?”

  “就是我,艾丽斯,你,海伦,玛利亚,亚历山大,妮娜,妮可,雅克琳,是一家人。”我说。

  “你是什么?老爸,还是老公?”戴安娜问。

  这是一个关键问题,所有人都看着我,除了亚历山大的手,指着海上飞翔着的海鸟。

  “亚历山大的老爸,你们的老公!”我直接说。

  “哼,臭美!我还没有同意呢!”戴安娜说,脸却红了:“玛得亚也不会同意!”

  “不同意就每天脱裤子打屁股!一直打到同意为止!”说着,我一把揪住戴安娜,把她的裤子拉到膝盖上,扬起手说:“你同意吗?”

  戴安娜的脸红得像晚霞,她挣扎了一下,然后,打了我两拳,说:“你这是强娶!”

  “叫我老公!”我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

  戴安娜的脸更红得要渗出水来,她犹豫了一下,几乎像是蚊子叫一般,低声说:“老……公。”这正是她盼望已久的名份。

  我笑了笑亲了她一口,说:“好吧!咱家里,亚历山大是未来的希望,还没有成年,就不参与排座位了。我是主人,下面是艾丽斯,女主人。接下来,是你戴安娜,大管家。然后是海伦,玛利亚,雅克琳,妮可,妮娜。”

  戴安娜说:“行呀……但今后,家里的事情,可要民主,你不能不经我们同意就再一天增加三四个老婆!”

  “民主……嗯,家里实行民主集中制!”我点了点头,却见艾丽斯冲我了挤眼,像是支持我。但我却因为心思被她看透,差点脸红了。

  幸好,那群被收服的海盗已经搬了东西过来,暂不用接着讨论这件事情了。

  海盗船来来往往,从她们的老窝里搬了十几次,才把她们的家当,搬到了这个绿岛上来。这一折腾,就又是一天。

  而且,这一天得到的更多的信息,也让我明白过来,海盗们为什么这们容易地就投奔了我。并不仅仅是我的名声和雷霆万钧的手段,这群海盗,也正面临着生死存亡的选择:这加勒比海域里,一共有四股势力比较大的海盗,她们这一股叫银月亮,是势力最弱的一股!另外一股叫红头发的海盗,是她们的死对头,却是最强大的一股,有五千人,一百多条船,而且正打算把这股投奔我的海盗吃掉。本来,银月亮有二千多人,结果,前几个月,被红头发打击了几次,只剩下不到八百人了。而且,那损失的一千三百人中间,除战死的海盗外,投降的海盗七百多人,都被红头发绞死了……所以,打不过人家,又不敢投降,所以,只好死抗着。等到见识了我的厉害,她们看到了希望,哪里还有不投降的道理?

  我起先有种上当的感觉,但转念一想,反正,我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她们听我的,我替她们撑腰,也算是应该的,于是,心中释然。

  但要对付红头发,用十几条船,对付一百多条船,却要好好谋划一番。海盗对阵,仍然是靠船舷,扔绳子,从跳板上冲过去的老一套打法,先进一点的也不过是相互射箭……但成本相对较高,海盗们不喜。

  这就给了我机会。

  我想,仍然可以用投石机扔炸药包的办法,来攻击对方!也不需要扔得准确,只要把握好引信的引爆时间,让炸药包在敌人的头顶开花就有可观的杀伤力了!

  炸药的配方和工艺,我们倒是能掌握,但是,原材料和工匠上哪里去找?想了半天,在战车指挥室里查了半天资料,这才猛然醒过来?这世界已经变了!别说加勒比海中的岛屿,就连北美大陆的佛罗里达半岛都浸到了大海里成了一条海底的山脉!所以,我在先前世界的地图上打矿藏,是没有意义的!

  这些东西,能收买的就收买,不能收买,就要自己去采集了!至于到哪里去搞,那我并不需要过多关心!我手有八百海盗,她们去具体做就行了!

  果然,事情交代下去后,到海伦历元年二月五日,第一批工匠六十多人,让海盗们高薪请来了。本来,这些人都是附近港口的工匠,而且,以铁匠居多!顺便搬来的还有几十个铁匠炉……

  铁匠们来了,她们不知道有煤这种燃料,自然是想砍树烧铁匠炉,这一来,不仅是海伦她们皱眉头了,我也赶紧阻挡。

  但是,烧什么呢?去买木炭,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但是是海盗们的钱,都让我花得差不多了——都让我去买大船了!买生活用品也需要钱!建设这个绿岛更需要钱……想来想去,钱仍然是最急需要解决的问题!

  我可没有什么生财之道!所以,没有办法,只好让海盗们重操旧业,去海上打劫!

  虽然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说话仍然有气无力的玛利亚趴在一张放在树阴下的躺椅上,热乎乎的海风,从湛蓝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吹过来,吹拂着她的头发。

  她现在可不美,特别是身上,和海伦一样,让我扎了一百多根银针,所以,她整个象一条长着金属长毛的狰狞奇怪的爬虫!

  玛利亚说话,也不再用以前那种蛊惑人心的语调了,但她的声音小,却坚决:“何!你不能用不义的手段,来达到好的目的!”

  “要是正义的手段,我不能达到目的,那么,我怎么办?什么也不做,在这里把你的身体调养好,然后,安静地在这绿岛上,等着红头发来把我们都绞死?”我捻了捻一根插在她会阴穴上的银针问她。

  玛利亚让我一句话阻塞,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她说:“反正,你不会听我的话……”

  我笑了笑,不再和她争辩。

  义?不义?那要看怎么定义,谁来定义!这些东西,永远不会讨论出一个结果来!要是有时间,我宁愿去给她按摩一番!

  倒是两个公主很理解我的做法,意见一致。

  我做过小偷,也理直气壮地做过杀手,但这样在海上公然抢劫,却是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不过,孔子也说,一个国家,要想长久,三个条件而已!一是要兵足,二是要粮足,三是要国民认同。我现在领导的是海盗,现在去抢劫,简直是天经地义!完全满足了万世师表的孔子的要求!练了兵,抢了粮,还和她们打成一片——还有比这更好的活动吗?为一体海伦共和国,我就去做海盗吧!

  说练就练!二月十一日,我不惜血本,开着战车,带着三条大船和两条小船在加勒比海上准备伏击一条货船时,竟然有了一点兴奋……罪过——为了国家做海盗不算错,但竟然兴奋就不对了……

  海盗出击,基本上都不是全无目标的等在航线上守株待兔,而是有相对准确的信息。有时是在码头上侦察过,有时候,是货船上的水手与海盗有勾结……甚至是看好了某条船,便有人假装要送货,而把那条船骗到某个海域,然后,把那条船抢走!这一次,我们的目标就是这样的一条大船!运的货也是我们需要的一船铁矿石。但为这条船护航的却是红头发的海盗的马甲“海鹰护卫队”(通俗点说,它打的旗号是海鹰商船护卫队,但老板和护卫队成员暗地里都是红头发海盗!)所以,这次行动,若是成功,我们是一石三鸟。这个方案我很满意!所以,对前银月亮的海盗头子现任海军司令盖妮,不由得高看了两眼。

  等到海平面出现了一根桅杆时,我们一字排开的五条船上的船员都沸腾了起来。

  但是,等了一会儿,海平面上,不时地冒出一根桅杆出来,不进的又冒出一根……最后,竟然有十二条船护航!

  和我一起站在我战车的车顶上的盖妮,顿时脸上汗水纵横:“不应该呀……明明说只有两条船护航的……难道这是一个陷阱?”她似乎想要立刻调头逃走,但是,看我似乎没有一点退却的意思,她又没有办法开口。

  我确实不打算走。我有战车,并不担心什么!她们的海盗船,主要武器是刀枪和弓箭,对我的战车来说,可以无视它们的攻击。在海里,又不担心她们用火来烧我的钢铁战车……

  和我们一起来的五条船上的船员都紧张起来。她们已经开始做好了逃走的准备,只等我一声令下,立刻扬帆远走。

  但我下达的命令,却不是走,而是准备战斗的命令。不过,并不是让她们出击,而是让她们防守。

  对面的船十二条护航船加上两条大货船,慢慢地向我们接近过来。两条商船打了方向,不远不近地跟在护航船队后面,而护航船队,九条大船,三条小船,在数量占优的形势下,摆出了U型的队列,包抄过来,似乎,要全歼我们的五条船。

  这个阵底部的一条大船,长约十米,宽三米,大概是指挥舰。我问盖妮,她也说是,因为这条船的前桅杆上,有一个吊斗,上面挂着指挥旗,肯定这支护航舰队的指挥就是在吊斗里指挥战斗。

  我再问,要是指挥官死了呢?

  盖妮说,一般不可能,要是真发生这种事情,指挥舰上的船长死了,也会由另外一条船上的船长接替指挥。

  “要是没有人指挥呢?”我又问。

  “会乱一点……她们要是没有指挥,就没有数量优势了。”盖妮说。

  “我会把她们的船长都干掉!只要她们爬上吊斗。”我说。

  盖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那,我们有希望赢。”

  “一定赢!你回到你的船上,开始准备吧。我这次观战,还是由你指挥!”我把指挥权移交给了她。

  十几分钟后,我们的船队被海鹰舰队包围了。

  我把战车后退到我们的舰队后面两百米外,因为战车主体在水里,浮在上面的只是很小的一块,没有见过的人看它,只像块木板,浮在水面上……我的手里拿着一把小口径狙击步枪,站在战车顶上,在看到越来越近的海鹰舰队向我们的舰队靠过来。

  在那个站在前桅杆吊斗里的船长正准备扬起一面旗帜的时候,我的手同时举了起来。

  我的手,举到了与胸平时,手里的枪响了,在空旷的大海里,声音并不大,几乎要淹没在四周海盗们的呐喊声时,但是,对面,与我们只相距十几米远的那条指挥舰上,指挥吊斗里的船长,也是手刚举到胸前,便一头载下甲板,然后,听到咚的一声,比我的枪声还要响似的。顿时,那条船边上的人乱成一团。

  果然,在那条船左侧的一条船上,一个女人,飞快地向桅杆爬了上去,在她的身上,背着十几面旗帜。

  但是,等到她刚坐到桅杆中间的横杆上,还没有来得及展开一面旗帜。便像一只大鸟一般,一头扎向了大海。船上的人,纷纷冲到船舷,还有三个水手扎进海里,似乎想要救她们的船长,但我知道,她们的船长,在下落的时候,已经死掉了,她的额头上,被子弹,钻了一个孔……

  这一次,整个海鹰舰队的人,都慌张起来。

  但是,右侧的另外一条船上,又有一个人开始向桅杆上爬。

  这一次,她连横杆都没有爬到,但双手一松,从七米多高的地方掉了下来……再没有人敢去爬桅杆指挥了。也许还有一个原因,前三名指挥死了后,她们不知道谁有指挥权,相互不服,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时候,海鹰的舰队,已经几乎要贴上我们的船边了!

  我一转脸,正看见盖妮正指挥她的手下,两条船一组,狙击靠近U型阵列左侧的两条小船。我暗暗点了点头,这大概也算集中优势兵力了吧!这样的胜算比较大。

  果然,我们的小船和海鹰的舰队船舷一接,立刻,便相互之间搭上了不少跳板,大船边上更是垂下无数条绳索……但是,冲向对方的人,却都是我们的人,因为是两三条船夹击一条船。再加上我们的船是满员的,六船船挤了六百多人,所以,那两条被狙击的小船上,顷刻之间,挤满了人。

  很快,只七八分钟时间,两条小船上的敌人,除了被杀掉的十几个人之外,其他的人都跳海逃生了。海面上顿时,出现了五十多个人头……

  这时候,敌人U形阵列左线冲在前面的三条船掉过头来,极力向我们的大船船舷靠近。敌人左线的后面的那条船,已经把跳板搭到了我们的一条大船上了。

  却见盖妮旗子一挥,那条被搭上跳板的大船上的人,纷纷退到船的另一边,然后,又纷纷顺着船舷放弃了自己的大船,登上了敌人的小船,紧接着,那两条小船,快速接近了我们的另外两条已经非常危险的大船边上,于是,那两条大船上的银月亮海盗们,再一次纷纷弃船,顺着绳子滑上了小船。

  糟了,她们想坐小船跑!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大船的速度当然跟不上小船!盖妮是要用五条小船溜之大吉!

  不仅是我,敌人也看出来了,但由于没有人指挥。所以,她们的拦截就显得乱七八糟。结果,开始的时候便有敌人的两条大船撞了一起,有五六个水手落水,而盖妮她们四条小船一溜烟地跑出五十多米外。

  海鹰的唯一一条小船,紧追不舍,但等它到追出一百五十多米后,那条小船忽然发现它离开了大部队了。它再想调头跑进,盖妮的四条小船,已经急速调头把它包抄住了。

  很快,那条小船,又是挤满了从我们的船上跳过去的人,而小船上原先的水手,都纷纷跳到海里逃生了。

  等大船上的人呐喊着靠近的时候,小船又开始逃跑,但这时候,却是五条小船。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想,三大二小船,换了五条小船,虽然是不合算的亏本生意,但我的水手们都活着回来,也算不错了!以后再找机会吧。

  但意想不到的是,盖妮开着小船,速度并不快,带着紧紧追着她们不放的敌人九条大船,在海上慢慢绕了一个大圈儿之后,竟然又回到了她们最先放弃的那条大船边。

  四条小船上,飞出无数条绳索,船舷上挂满了人。

  虽然刚才从小船上跳水的敌人水手里,有二三十人爬到这条一度被放弃的大船上,但,一看船的四舷,到外都是向上爬的人,而且,有一百多……那些敌人,再也没有战斗的勇气。吓得纷纷从船上再次跳下大海。

  前后,只几分钟时间,便又把船夺了回来。

  另外两条大船夺回来,更快!因为不用挂绳子向上爬,只要从夺回来的大盘上,靠船舷后跳过去,所以,另外两条船,有了前面那条船边的榜样,等我们的大船一靠它的船舷。立刻,那两条船上的十几个水手,也纷纷从另外一侧跳下了大海。

  三条船重新被掌握。这时候,海鹰护卫队那乱七八糟的编队,还在二百米之外。而且,还有两人数船掉队了。

  大船的速度都差不多。那三条大船继续向北逃跑,却也不担心被海鹰的船追上。

  五条小船,却一溜烟地向东南调头,几乎是顶着风行驶。大船就更不愿意去追它们了。

  但五条小船却在远处转了个圈,便飞快地转了回来,盯上了一条掉队的海鹰的大船。

  这一次,费了些周折,但这五条小船上的人,有五百左右,所以,攻击一条只有七八十人的大船,在损失了几十人之后,大船还是让盖妮她们占领了。

  另外一条掉队的船这时候,心急火燎地靠过赤想救援,却不知道这条船已经被我们占领了。她们匆匆赶来,正好省了盖妮她们去穷追。

  又是一番搭上跳板,然后,是一番有点战斗样子的厮杀,接着,战斗结束,两条掉队的敌人的大船被我们占领了。

  前面的敌人,发觉情况不妙,也不再穷追我们的三条大的战船,赶紧调过头来救援。

  盖妮她们两条大船五条小船分开,小船继续跑路。但这时候,小船上只有十几人了。大船也是只有一条上有四百多人,另外一条船上只有二十多人,维持能把船开走。

  敌人把落水的同伴救起后,小船是追不上了。七条大船也不敢再分开,而是排成密集队形,对着盖妮她们的两条新占领的船,盯住不放。

  却见那两条大船,被海鹰盯上后,竟然一左一右,在海上分开了。

  敌人的船停了一下,地没有再分开,七条大船,仍然密集队形,盯着其中的一条船追击。那条船,正是盖妮所在的指挥船!

  她们追了一会儿,也没有追上,盖妮地和开始时我们开过来的一条大船会合了。

  这条船上,也有一百多船员,但两船一会合,盖妮的船上,便立刻分了一百多人过去。然后,这两条船平等,扯满风帆,似乎要向前急行。

  但这次,似乎是风帆的角度不对,速度竟然慢慢地掉了下来,被海鹰护卫的七条船慢慢地赶了上来,而且,越靠越近了!

  终于,追在最前列的那条海鹰的船,驶近了我们的两条船七八米。海鹰船上的海盗们开始大声得意的吆喝起来,手里拿着刀,就等着,靠向一条船后,把船上的水手杀个精光……

  但是,我们那两条在平行行驶的船上,忽然从甲板上站起几排水手,然后,手里的飞虎爪儿,一齐飞向了那条贪功冒进的敌人的舰船。

  等把那条船的船舷抓牢,水手们开始发力,一起拉动绳索,三下两下,把三条船系在了一起!

  我们两条船的船尾,有水手拿着跳板,熟练地搭到了那条船的船头上。

  接着,两条船上的所有人,都拿着一把大刀,顺着那些跳板,冲到了敌人的船上。

  那条敌人的船上,只有一百多人,除了驾驶船只的水手外,战斗人员不过一百左右,而我们两条船冲过去的却有四五百人,所以,大船也显得拥护不堪。

  不过,一队猛虎下山一般的猛烈冲击后,抵挡不住的敌人,又像下饺子一般,纷纷往大海里跳。

  等后面的两条船靠上这条空船的时候,我们的人,已经退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从敌人的船上跳到空船上的海鹰的人,见我们似乎要解开绳子抽跳板要跑,都拼命一般,从自己的船上跳到空船,然后又向我们的船上冲了过来。

  但等她们有七八十人冲上空船的时候,我们的五百多战士,忽然又像潮水一般,倒卷过去,不仅把中间的这条船上的人大部分赶下了海,同时,还紧跟着往自己船上逃命的水手,冲上了她们的船。

  局部的人数优势,盖妮她们发挥到得淋漓尽致,所以,这两条满怀信心靠过来的两条船,也很快被占领了!

  战斗没有结束时,又有两条船,靠上了船舷,来增援,但来得迟了,不仅没有帮上忙,而且,把自己的船也葬送掉了。

  海面上,浮动着无数人头,都是从那五条敌人的大船上跳下去的。

  另外四条海鹰的船,见势不妙,竟然掉头逃跑了。

  盖妮也不去追,但那两条不远不近跟着海鹰的商船,因为速度不快,是逃不掉了。所以,她们乖乖地被俘虏了。

  跳到海里的四百多名海鹰的海盗,也被我们捞了起来,带回到了绿岛。

  这一战,大获全胜!

waqqwqk 2008-1-24 22:46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六十一节 疲劳

  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这个世界的造船水平已经不错了!两条货船,分别装载了二百多吨的货物,一船是我们预先设计需要的矿石,主要是铁矿石,也有硝石等其他石头;另一条船,却是红头发海盗急需的粮食!这简直让所有人都喜出望外!加上这一战的俘虏,绿岛上的人,也不过一千多人,每人每天吃三斤粮食,这二百多吨粮食,也够我们吃好几个月的了。

  我绕着那货船转了三圈,问盖妮:“似乎,我们的船,和红头发的船,还有这两条货船,是一个造船厂制造的?”

  盖妮一愣,说:“当然!全世界都知道,船只只有摩根岛上的珍妮家制造的才是最好的!其他的船,哪里能出海?”

  原来如此!“没有别人竞争?”我不放心地问。

  “没有!我们的船,红头发的船,如果不是抢来的,就一定是从珍妮家买的!其他船,都是棺材船!”盖妮肯定地说。

  “哦……难怪……”我想了想说:“她家一个月,能生产几条船?能不能按我们给的图纸生产?”

  盖妮点了点头,说:“三条大船没有问题,图纸?能吧……可以按照客人的意见改装,但一般没有人这样做,因为若是这样,在海上沉了船,珍妮家可不赔!”

  “赔?”我好奇地问:“难道,要是老实使用她家的船,要是船沉了,她家还赔偿?”

  盖妮又点了点头,补充说:“正常买的,不包括抢的……一般,船正常情况下出了事故,可以按原价的一半再造一条。她家造船三百五十年了,一直都是这个规矩。”

  竟然是历史悠久……“摩根岛离这里有多远?”我问盖妮。

  盖妮道:“它在南方大陆野马河的出海口,这个季节,顺水顺风,从绿岛出发要有十三天的船程,但回来,顶风逆流,便要花三十多天时间,一切顺利的话。”

  “等我们有钱了,就找珍妮家替我们一条速度更快,而且更坚固的船!当然,船给你用,归你指挥!你今天表现得不错!”我说。

  盖妮摇了摇头,说:“这样的战术,其实大家都会,只是我们对这附近的礁石比较熟悉。红头发对这里的水文条件不太熟悉,所以,她们的船开不快……”

  我点了点头:“把力量集中在一处,以多击少,也很……不错。我最欣赏你的地方是,你打了胜仗而不骄,能稳住阵脚。不贪功去追那些逃走的船!”

  盖妮再摇了摇头,说:“若不是你杀了那几个船长……功劳都是您的!对了,真奇怪,她们是被你诅咒死的吗?”

  我笑了笑,说:“有些东西,我和你说了你暂时也难理解!等我用这船上的一些石头,制造成雷霆一样威力无穷的东西之后,你肯定更好奇!”

  “雷霆?”盖妮现在就奇怪了。

  “嗯,你暂且可以这么理解!”我说。

  过了十几天,果然,一批炸药包生产出来。从南方大陆运来的硝石的质量,出奇的好!

  把这群海盗召集到了一起,在绿岛南方的港区里,停泊一条小船作目标,然后,用一辆小型的投石车,在大体校准了射程之后,我亲自点着了导火索。投石车,非常准确地把那个炸药包,射到了小船上方。

  本来,我打算是让那个炸药包在小船上方两米高的地方爆炸的。但是,导火索似乎长了一点点,那个炸药包一下子掉进了船舱里。然后,“轰隆”一声巨响,无数木板的碎屑,四处飞溅。而那条小船,象有一双力大无穷的手在船正中猛的一撑,顿时,把那小船,一分两半!几秒钟时间,小船沉下水面。

  这些海盗们目瞪口呆,这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力量!要不是亲眼所见,她们怎么也不相信那么一个四方方的不起眼的小包裹,竟然,能爆发出那么巨大的力量——光是响声,便轻易把她们镇住了!比起我的战车来,这狗屁都算不上的雕虫小技,更能让她们心悦诚服!

  “你们应该庆幸!因为,我还没有把你们当成敌人!”我说。

  她们大气也不敢出,眼睛一时看着海面上飘散着的木板碎片,一时看了看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特别是刚刚被俘虏来的那四百多个红头发海盗。

  “等到再有人来,向我们挑战,我们,就用这个来对付她们!”我宣布:“这样的东西,我们有很多,而且,还在不停地制造出来!有这东西,在海上,我们基本是无敌的!”

  她们都只是拼命地点头,特别是被俘的红头发海盗们彻底的斗志全无了,又加上我旗帜鲜明地不歧视她们的态度,更让她们郑重地宣誓效忠于我。

  而我,除了一点淡淡的安全感强化外,有一种浓重的舞弊感觉——原来,凭一个小小的炸药包,竟然可以纵横海陆!

  在船上安装投石车,本来,海盗们也做过这类的事情,但是,一方面,投石车占地方太多,另外,要是再装上石头,船就更沉重了,严重的影响海盗船的机动。

  我试着把投石车安装在船上,确实觉得不方便,便重新设计了一下海盗船的布局,并把船上的桅杆利用了起来。作为两个支点,在船上改造出来一个弩炮,而这弩炮的弹药,正是一根头部装了炸药包的巨箭——这很符合她们的习惯!投射炸药包,就像她们往常用弩炮射巨箭一样,所以,训练起来,效果出人意料的好!

  红头发海盗们并不知道我们的海岛上,发生了这样的技术革命!虽然在我们肉眼可见的海平面的尽头,不时会有几条小船,闪来晃去——这是红头发的侦察船。

  三月十七日,是一个阴天,海上刮的是东南风。

  上午,大概是十占左右,在绿岛的东南方,出现了一支舰队。

  规模宏大,竟然有大小舰艇七十多条。

  “应该还有……”盖妮喃喃地说。

  “为什么?”我问。我能凭自己的感觉,知道在绿岛的西北方,有另外一支舰队在她们的肉眼不可见的地方。

  “红头发肯定想一举把我们杀光,不可能对我们网开一面的!怎么可能只从南方进攻?”盖妮小声说。

  我点了点头,让她把所有的船,集中在海港里摆好一副准备出海的架势——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免得红头发以为,我们不敢出海。然后,她们稳打稳地把我们包围,再攻到岛上去。要是她们有几万人,一起登陆往岛中央冲。那可就麻烦大了。

  所有已经制造出来的炸药包都分发下去了,每条船上,都分到了至少二十多只炸药包。这让见识过炸药包威力的绿岛人,底气足了不少。所以,我们都在安安静静地等红头发的进攻。

  红头发远远地看着我们列好队,船都开到了港口的出海口处,然后,停下了。她们等了好久,向绿岛的出海口抄过来。另外,仍然有二十艘船,降下风帆,似乎是预备队。

  我仍然站在自家的战车上。战车里是我的女人和孩子。一旦战事不妙,凭着这个铁疙瘩,应该可以从容脱身。所以,这战场上唯一不应该担心的人似乎应该是我,但恰恰相反,最担心的人正是我!

  这些天来,我总有一股无名的焦躁。

  一个月前,我们的情报人员回来,向我汇报了北方的大陆上的情况。虽然都是道听途说,但估计应该至少有一半是有凭据的。她们说,肯维妮的那支队伍,终于和太阳帝国发生了一场恶战。而且,结果,竟然是肯维妮在以少击多的情况下,获得了胜利。并且,最终把太阳帝国的一半国土——整个南方,纳入了她的统治之下。这听起来是件好事情,但是,肯维妮的这次胜利,却让大陆的七个帝国警觉起来。而且,七个帝国,已经结成联盟,准备一起镇压肯维妮建立起来的这个离经叛道的国家。

  另外,兰花和珊德拉商队的暴利,也终于不能让飞马帝国容忍了,所有的关卡,都开始在女皇的钦令下,向商队征收重税——这样一来,她们每一趟生意,千辛万苦,最后,只能勉强维持基本的各项费用开支,已经无利可图了。在水月城的那个城堡,控制权看要保不住了……那些我曾经苦心经营的产业,在我离开后,都失去了控制。我不知道,等我再回去的时候,还能剩下什么……

  明知如此,我却无能为力,因为,海伦和玛利亚,是我更不能失去的!

  知道了自己有所损失,所以,也就更希望自己在大陆上的损失,能够在这大海上得到补偿。我便特别希望这次与红头发海盗的一战,能平定这加勒比海,永远地奠定我们胜利的基础!所以,期望越大,担心也就越多。

  恍然之间,盖妮的指挥船上树起了一面黄色的指挥旗。这面旗帜的意思,是所有的弩炮,检查弹药装备,做好发射前的准备。

  再过了几分钟,敌船更近了,我们能清楚地听到敌人站在船甲板上的叫嚣之声。

  盖妮冷静地等着机会,并不急着发射各船上的炸药包弩炮。

  又过了几分钟,在红头发的第一列船接近我们的船六十多米的地方,盖妮的指挥船上,才挥动了红色的旗帜——这是让各船点燃火把的信号。

  我们的十二条船上,都点起了火把,火把的烟气,在这阴沉沉的天气里,显得格外的怪异。

  对面的红头发不知道我们搞什么,都下意识地一愣,安静了十几秒。然后,再一次叫嚣起来,船继续向我们冲了过来。

  六十米,五十五米,五十米!我们已经能看清对面船上那些狰狞的面目。

  绿色的旗帜在盖妮的指挥船上空,终于猛烈地被挥动。

  那十二台弩炮上的炸药包的导火索被点燃,紧接着,便被弩炮的扭力弹簧所释放的动力。猛地射击出去,直向敌船而去。

  五十米远,波澜不惊的海面,一条条长约二十米的大船,简直是瞎子都能射中。

  当炸药包在那些红头发的海盗船上炸开的时候,被气浪掀下敌船的海盗并不多,但是,红头发海盗们的惨叫声却是特别的响亮。因为在炸药包里,渗了许多铁砂子。对海盗们极有杀伤力。一只炸药锯在船上爆炸后,在船甲板上跃跃欲试准备跳到我们船上进攻的海盗,鲜在不受伤的。

  几分钟后,又一轮炸药包巨箭,被射到了红头发海盗的船上。

  过了几分钟,又是一轮……

  这一场决定性的海战,虽然我们的战士喝彩声和红头发海盗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但总体上却是沉闷无比,因为它毫无悬念了。

  停!我向着在指挥船的桅杆旗头上兴奋地指挥战斗的盖妮做了一个手势。盖妮迟疑了一下,举了黄旗,猛地挥了挥。

  各条战船上的水手们,开始快速地整修自己的装备,准备接受下一次命令。

  让她们投降!我再做了一个手势。

  盖妮有点失望,但是,还是向身下甲板上的水手,做了两个信号,然后,打出了让对方投降的旗语。

  已经和我们接触的红头发海盗们,早已被从天而降的打击吓得半死,哪里还有斗志?纷纷落下风帆,抛下锚石,在甲板上举起双手。

  远处的那二十条预备队,离我们还有四百米远,见势不妙,立刻张帆,想溜之大吉。

  我冲着战车里的女人说:“要是她们跑了,茫茫大海,我们上哪里去捉她们?大海最好还是蓝色的和平的大海好!看到中间那条张着淡黄色风帆的指挥船了吗?用高爆弹,击沉它!”

  战车里沉默了几十秒,几个女人,开始默默地坐到了各自的车位上,战车的炮台开始慢慢地转动。一枚高爆弹,自动装填进了炮膛中。目标几乎在瞬间被锁定,弹道控制计算机开始计算最佳……

  “攻击!”我低沉的命令一声。

  一声巨响,一道火光从战车的炮管里冲出。

  这边炮管边的硝烟未散,那边,五百米外的那条巨大的指挥由,帆船,像是瞬间被击中一样!高爆弹那对于木船来说过于强大的威力,一下子,将那整条帆船,撕成了冲天的碎木屑,这其中,当然也夹杂着人体的尸块和其他物件。

  不仅如此,高爆弹产生的高压气流,又一举将靠近那条指挥舰的另外两条海盗船掀翻,其他几条帆船被吹得东倒西歪,过了半天,才挣扎着稳住了船体。

  她们不再敢跑,都乖乖地重新落下风帆……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在鼓动着那已经降下的风帆声音。

   那些已经飘浮到我们附近的受伤红头发海盗们也忘记了呻吟。

  海盗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我这个黑乎乎的铁家伙,原来不仅仅是乌龟壳,竟然还有这样的威力……这力量,难道用雷霆万钧能形容?

  我轻轻咳了一声,冲着盖妮和她的海盗们说:“这世界已经不是你们习惯的世界了!……打扫战场,优待俘虏!不听话的,杀!”

  说完,我进了战车,先回了绿岛的宫殿。

  ……

  四月十六日,盖妮带船,停靠在离绿岛一百海里外红头发的老巢白沙岛,没有遇到想象中的拼死抵抗。全取了红头发多年积累的家业。希望回家的红头发发了一年的生活费遣返了。大部分红头发知道自己罪恶深重,离开组织不会有好下场,所以,都归顺了绿岛舰队。

  五月三日,另外一股势力巨大的海盗“花脸”,八十多条大小船只,停靠白沙岛——这里,已经是我们新的根据地了!她们是来投降的。

  见识了我们制造的炸药包弩炮的威力,听说了我的威力战车的一声嘶吼立刻撕碎了红头发最大的一条战船,并且掀翻了两条大船的传说后,所以的海盗都无心对抗我的威严了。她们都承认,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魔王,比那些大陆和海上的皇帝们,拥有更大的而且无法抗拒的威力!

  花脸投降后,加勒比海,完全成了我们的领海,再也没有人能在海上抗衡我们的力量。

  这样的胜利,让我和我的女人们多少有那么一点意外——这也太容易了吧!

  虽然我们不再打出海盗旗,但过往的商船,哪里敢冒险?都乖乖地在路过时,停靠白沙岛,说是补给,这也不错,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要来领一面旗帜挂上,同时,交上一笔非常……税金!

  海伦元年六月,白沙岛俨然是加勒比海上最繁华的港口了。

  我和自己的女人们仍然住在绿岛,但这绿岛,已经不再是座怨灵的城市了。而是,整修一新,成了一个真正的疗养圣地!

  蓝天,碧海,白沙,绿树,骄阳似火!

  我每天都会带她们,在大海里游上七八个小时,累了时候,便缓缓沉入海底。

  透明的海水,可以清晰地让我看到,头顶上几具赤裸裸的女人,在不停地扑腾着身体……

  我累了?

  怎么会累?

  真是奇怪!

  而且,竟然,看到这样本来应该非常诱人的肉体,竟然没有冲动……

waqqwqk 2008-1-24 22:46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六十二节 缓缓前行

  晚上,我抱着艾丽斯。孩子在床的一边,已经睡得香甜。
  “艾丽斯,你有没有发觉我变了?”我低声问她。

  艾丽斯转过脸来,在黑暗里,眼睛亮晶晶的反射着星光,她看着我,过了许久,说:“是的。”

  “这样的变化,你喜欢吗?”我继续问她。

  “只要是你的,我都无条件的喜欢。”艾丽斯在我的耳边轻声低语。

  ……我沉默了半天,简直不可理喻的艾丽斯!她把对我的爱,当成了一种宗教!变成了她无尽的修行中重要的一部分!所有我的一切,她都当成了宗教的教义,毫无例外地接受下来。所以,我问她的所有一切,都在她那里,会得到无保留的肯定。在她那里,没有什么叫:你的这方面是我喜欢的,你那种做法我不喜欢——所有我的一切,她都喜欢,她都认为完全有道理。

  “你……没有发觉我的性欲,似乎衰退了?”我问,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点惭愧。说起来,现在老婆这么一大堆,但,海伦和玛利亚,从她们昏迷,到现在慢慢地恢复过来,整整半年的时间,我一直没有碰过她们,包括那两个公主。对于艾丽斯和戴安娜,也有点例行公事的味道……

  “嗯?有吗?”艾丽斯想了想,又点了点头,说:“也许是吧。这有什么不好?我似乎也是……”

  我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许,是件好事情!也许是你进步了……”艾丽斯说:“不是也许,肯定是这样!”

  我叹了一口气说:“大概是我被那两个公主害的,一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她们追逐的……一想到她们以渔猎男色为荣,我就没有劲……没有征服她们的感觉,反而像是自投罗网的猎物。怎么还有心思?这两丫头害人呀……”

  艾丽斯哈哈地笑了两声,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看了看孩子,说:“好呀!你不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也没有什么不好。做点其他你喜欢做的事情吧。上帝是公平的,让人失去一个爱好的时候,会再给你一个!……当然,海伦,玛利亚她们,你也不能太疏远。”

  “道理我明白,但总觉得自己像是小姐,而她们像是嫖客。”我说。

  “你不喜欢她们?”艾丽斯问。

  “这倒不是。相反,我更多地能接受她们,也许,爱得更多。但是……似乎越是这样,就越……没有性欲。像例行公事?如果没有强烈的愿望。”我说。

  “嗯?”艾丽斯沉吟一声说:“你和我,不会也是这样敷衍了事吧?”

  “哪里有……”我心里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太踏实。

  “第一口咖啡总是最香的,然后,慢慢的,味道就淡漠了。这是人的本能。”艾丽斯说:“真的,要是你没有兴趣,那便不要勉强自己。做点别的你喜欢的吧!”

  “我能!”说着,我扑到艾丽斯的身上……

  仍然能随心所欲地做上几个时辰,仍然能让艾丽斯高潮迭起,仍然能让自己觉得无限的春爽快……但似乎,再也没有刚开始时的那种让自己灵魂都成为之战栗眩晕的感觉了……

  在艾丽斯睡着了之后,我到了屋外,赤着脚走在沙滩上,任由清凉的夜风,拂弄着赤裸的躯体。

  不时地看看头顶上的星星。

  谁相信!我竟然活了四亿年时间……当然,这四亿年时间,无穷多的时候,只是在刹那之间便……玩完了!但是,四亿年之后,我仍然活着,谁又能说我没有四亿年的寿命?

  如此长的寿命,而且,知道如此之多的知识——相对当下的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我不是神仙又是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年纪变大的原因,自己的杀气,也不再那样的大。有时候,不得不杀人,但哪怕杀的人再多,我也不那么激动了。对我来说,那和割倒一片玉米,没有什么区别。那是我必须去做的事情,就是这样!

  一切慢慢变得淡漠。

  就像自己那不再高昂的性欲一般。

  但身边的事情,还是要做。

  却也不那么急迫。

  所以,听到珊德娜和肯维妮她们的消息之后,我除了有些烦之外,并没有决定要去支援她们。

  在大陆上,帝国林立,人口众多。发展数千年的世俗力量,岂是那么容易被推翻打倒?而且,我相信,一种生产力,对应一种生产关系,这个理论,也许在局部的和短暂的环节上,会没有效果,但总体的人类社会进程里,它仍然是铁定的真理!所以,我让肯维妮每攻下一座城市,第一件事情,便是分土地——这至少,能让一部分世代做别人农奴的人,尝到一点点有产者的甜头!比如自由,比如支配……

  不过,如果没有先进的农业技术的支持,这些有了土地的农民的日子,也许并不会比寄生在大地主家里的生活过得好!那,她们又怎么会支持我们的变革?

  技术!

  技术的革新!

  让自然有更多的产出,让每个人都从中受益,这才是根本!

  这才是推动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与发展的关键!

  所以,绿岛,在我们的进程里,只能是一个疗养渡假村。而不能成为一个可行的基地——它没有纵深,也没有肥沃的土地,丰富的矿阁下。更没有人口这种基本的生产力。

  我的目标是西方的另外一个“大陆”——这是她们的说法。按我的理解,那只是两个大一点的岛!每个岛,面积大概在二万平方公里,要是她们的海图可信的话。不知道这本来是中美洲的哪一块土地。反正,其实中美洲大陆已经沉入海底,只留下了这硕果仅存的岛在海图上看起来,像两个靠在一起的……睾丸。

  从那些不规范的海图上,至少可以看得出,在绿岛西方,一千两百里远,那个叫加丹的帝国,统治着那两个几乎连在一起的大岛:北加丹岛和南加丹岛。两个岛之间,只隔二里远,而且,水深只有三四米!去过那里的海盗对我讲了那两个岛的情况。

  但这两个岛,却很繁华。有三百多万人口,近百城市。一直是一个统一的帝国。因为海洋把它保护在茫茫的大海中间,所以,自从加丹的先皇统一了这两个海岛后,这里的人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

  这种平静的生活,要被打破了。我想。

  因为我要去了……这样一个说大不在在,说小不小的岛屿,正合乎我的想像!就像是一个导演,一眼看中了一个一白二嫩三清纯的丫头,要带她去见见大世面,将许诺让她成为整个最耀眼的明星……

  海盗一千五百人,就是我现在所有的战士。

  所以,要训练她们,用最先进的方式。我也将给她们最先进的武器。

  训练的事情,就交给海伦吧,也不能白让她成为海伦国的国王!本来,我们就成立的是海伦共和国,但这世界上的人,不知道共和是什么东西,没有见过,自然也不大认同。于是乎只好改叫王国了!海伦,她虽然没有正式加冕过,但既然名号已定,大家都基本认可了。

  相比海伦,玛利亚的身体,开始的时候,似乎恢复得挺好,便后来,慢慢地越来越难有进展了!所以,她现在还在养病时期。同时,她也偶尔给我们的海盗战士看看病——病人给病人看病!她学的是西医,现在没有药,她也没有办法,只好用她蛊惑人心的声调,增强病人的信心……玛得亚便央求戴安娜给她培养点青霉素之类的抗生素出来——没有抗生素的西医,那简直是个彻底的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是的,戴安娜一直都在进行着微生物的研究。不过,虽然低纬度岛屿湿热的气气候,恰好非常适合培养细菌,但青霉素,戴安娜还没有培养出来。其他乱七八糟的真菌细菌,她却服侍了不少出来,做得有声有色:比如培养酱油和醋的酵母菌,做面包的酵母菌,做味精的酵母菌……

  要说现在,对海伦王国的经济,贡献最大的,就是数戴安娜了!比如说,岛上喝的酒,已经完全都是在她的指导下生产出来的。别说是用粮食生产出来的酒,就算是她用岛上土生土长的树根,生产出来的酒精,也要比从外面买来的酒要好喝得多!本来,我打算把喝不完酒精做燃料用的,但盖妮却说,存贮着好!要不然,拖出去卖,也要比烧掉有价值得多!……于是,我们的海伦王国,也向外输出了第一种商品!

  另外,戴安娜还在背阳的山洞里,随便放了些木头,过几天,便让人摘回来几篮子鲜美无与伦比的蘑菇!

  听起来很好,但要是你走到她身边,闻到她衣服上的味道,你可能会……再细看深想:她那些风平浪静的培养基中,也许除了生产酒精的酵母菌之外,也会生产出炭疽病毒一类无色无味能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已然中招并且没有救命的解药如此等等致命玩意的时候,只怕你头皮就发麻了!

  要说我打心底里服什么人在这世界上,我想,也就是戴安娜了!是的,要是她暗算我,我无处可逃!一旦她发动,我必死无疑……就算我杀了她也于事无补。

  这就叫威慑力量!

  不过,她这种力量,当下世界上的人很难理解。真正能威慑到她们的,仍然要靠艾丽斯那轰轰烈烈的化学工业!

  化工与制造,还是让艾丽斯去做。现在,主要是继续改良和生产炸药包。另外,也开始架起高炉,准备炼钢……

  我差人给摩根岛的珍妮家送去几张图纸。一张是把现在的几个人手掌握着的尾舵,改装成一个人就能用轮盘式操纵的图纸;一张是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帆船最鼎盛时期造的一条飞剪帆船的图纸;还有一张是蒸汽室的图纸,并且,简要地说明了如何用蒸汽来弯曲木材,而不是像她们家那样用火烤。

  我想,珍妮家的人,若不是愚蠢透顶,一定会被这几张图纸震惊。但,她们不会完全看懂那张飞剪帆船的图纸,因为那条船的骨架是钢的,而这,是珍妮家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她们一定把那钢骨架,想象成某种特别的木材——但这种木材,显然不存在!然后,必然会要求来和我交流交流。

  而我,和她们交流的目的是要和她们共同生产,合资经营!

  果不其然,珍妮家很重视这件事情。一个半月后,珍妮家来了个大小姐。据说在她家里,算是二当家的。

  她来的时候,正赶上我们的第一炉钢水出炉。那钢水沸腾的景象,让她呆住了,她半天都一动不动地看着,说不出话来。

  我等她回味过来时,淡淡地说:“这些钢材,我打算用来做船的骨架,对,就是我送给你的图纸上的那种骨架。不知道……大小姐有没有兴趣合作?”接着,我先把我们生产出来的钢材的强度之类的指标,简单地告诉了她。然后,我不紧不慢地告诉她,用我的技术生产出来的船,与她珍妮家生产的全木质的船,有什么优势,最后,直接谈了要是我们合作,会有怎样光明的前景。

  那位珍妮小姐听着,脸色不停地变,像走马灯一般。最后,她吞吞吐吐半天,终于没有同意,她倒是想要买我们的钢材。

  我说:也许合作生产是更好的办法!

  而珍妮小姐却死活认为,合作,意味着她的家业,从此不再姓珍妮!这是她的家人没有办法接受的!

  我逼问她:“如果那光荣的珍妮家的船,再也没有人买——反而我们海伦国的船,通行整个世界,到时候,不知道珍妮家的先祖,会不会认为,你们都很败家?另外,我只是要分成一成的现金红利,再加上以稍高于成本价优先购买舰艇的权利,难道我这很过分?”

  珍妮小姐想了又想,又要张口拒绝,我赶紧说:“不急回答!你还中回家商量商量再说吧!”

  接下来,是好酒好肉招待了她自然不说。

  珍妮小姐回去后,又回来,说经过她的努力,家人终于同意和我合作生产新式的帆船。便是合作的生产场地,不能放在绿岛,而必须是在摩根岛。

  我自然是一番据理力争,但最后,快要翻脸的时候,在珍妮小姐黯然准备接受合作失败的最后一瞬间,我同意让步,答应把合作的工场,放在摩根岛。为了合作方便,我甚至同意了把绿岛上的一半铁匠和炼钢炉操作工人,搬到摩根岛。不过,这些工人,仍然算是我的工人,由我来支付工钱!钢材生产,由我的工人从市场进原料,加工成钢材,再按公开的成本价,只加上工人的工资,作为销售给珍妮家的价格。

  生产新船所需要的技术,完全由我免费提供!

  这简单是天大的优惠。珍妮小姐二话不说,和我签了一个正式的合作文本,达成了交易。

  第二天,她先回去安排场地和将要去的工人的食宿。第四天,我的工匠开始坐船前往摩根岛。

  ……

  这次的合作,算是很成功!珍妮家很满意。

  我也很满意。长远看,我是更大的受益者!因为我派去的工匠,工资,要比珍妮家做船的工人的工资,整整高三十倍!

  打死我也不人、相信,那些在珍妮家的船厂做工匠的,能不眼红?她们能不希望有一天投靠到我的工厂里来?

  另外,珍妮家毕竟是造船近千年的世家。造船的水平,那不是一般的强!她们只花了两个月时间,便生产出了第一批三艘飞剪船来。

  海伦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当三条飞剪船依靠在绿岛上的时候,不仅是刚刚被海伦折腾得有气无力的海盗们目不交睫,连我,也深深地震惊于它的美丽!我没有想到,只在电影上看过的东西,会真的呈现在自己面前,而且,是如此的美丽又壮观!用这样的船,一两天时间,便能到达加丹岛的东海岸。(这样,就不需要带很多淡水给养什么的。)

  海伦站在我身边,有点迫不急待地说:“要不,咱们过几天便用这几条船,远征加丹帝国?”

  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不急不急!来日方长!今年,算是过去了!一切等到明年再说吧……”

waqqwqk 2008-1-24 22:47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六十三节 烈火熔城

  准备去战斗,所以,训练便紧张起来。平常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道理,放在何时何地都行得通。
  但基本的队列和体能训练之后,海伦却发愁了:按道理——按她以前接受的方式,下面至少也应该练枪械了!但,这是冷兵器时代,她哪里会什么……这群海盗里,功夫比她高的人多的是,甚至,有六成的人,都能在十招之内,把她放倒在地上——如果不用枪的话。海伦没有办法,还是来找我。我想了想,便答应了。

  我教这群海盗战士的是奇门太极拳。一般人认为,太极是慢腾腾的锻炼身体的东西——也许吧,但奇门太极拳不是那样的。我经过这么久的时间,也体会到了,其实,奇门太极走的是“动极生静”的路子,而不是“静极生动”。简单点说,只要你的速度极快,只要你的反应极快,那么,你的对手,和静止的事物,没有什么两样!

  另外,奇门太极也恰好有速成的途径,三二个月,有点小的成效,也是可能的。

  所以,我接手了对战士的训练。

  我可不像海伦那样的仁慈。

  谁若是偷懒,立刻脱了衣服,光着屁股,按在沙地上,带刺的树枝伺候!真的不怕打的人,我还没有见过。所以,训练的效果,让海伦对我的训练方式除了不屑之外,也基本上认可了。

  又过了二个月之后,这群海盗战士,一个个生龙活虎!出手比以前利索了两三倍。她们自己也都非常满意自己的进步……

  有一天清晨,天还没有完全亮,我领着一千多海盗,在星光照耀的沙滩上教她们奇门太极。先是例行的静立,运气,突然,周身的真气,有了感应,像大海涨潮一般,激荡不已!一种难言的甜酸苦辣,一种万口难表的异样感觉,像深深的大海一样,带着漩涡,把我拖向一个不知名的境地……这样的感觉持续了近半个小时。然后,那种感觉慢慢地消退。慢慢的,我也恢复了正常。

  睁开眼,却见一千多人,似乎人人都经历了这样的一个过程,而且,还有人,没有从那种情境中脱离出来。

  又等了半个小时,所有人才都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她们都兴奋,又有些困惑地看着我,指望我说些什么。

  天仍然没有亮,仍然是满天的星光。

  我抬头,看着星星,想了半天,忽然明白过来:刚才,在我进入那种莫名状态的时刻,正是一个节气——惊蜇——到来的时刻!一般人,气感强一点的,总会在这节气变化时,感应到这样的时刻。而我,教她们的是奇门的气功心法,自己,又恰好是奇门里“惊蜇”节气的守护使。

  过了几亿年,我,在传授奇门的功夫——莫非,我对奇门的意义并不是其他,而是这个!我!像一粒奇门功夫的种子,在这几亿年之后,重新把奇门的功夫,在这陌生的大地上,生了根,发了芽。若真的是这样,那当年我忘我从来没有见过一面的奇门掌门人,他,他该有多远的眼光呀!……难免,我也要想起小玲,想起小丽,想起老丁……若是,我的意义仅在于此,那么,岂不是说,我的用处完了?

  我静静地站着,想了又想,嗓子不免有些发塞。挥了挥手,什么也没有解释,却说:“今天就到这里吧,训练结束,放假十天!”

  海盗战士们似乎没有听到,过了十几秒,不知道谁喜悦地高喊了一声,顿时,这群被关了六个月时间被训练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家伙们,一齐嗷嗷叫喊起来……有的人,迫不及待一般,冲回营房,嘴里说想要大睡几天……

  等人散去,我呆呆地坐在沙堆上,心神不定。如果,对于奇门来说,我的意义,在无限漫长的岁月之后,传播它的精义,那么,现在,我是不是算是任务完成,使命结束?如果不算,什么时候才算?另外,印第安人希望我的事情又是什么?我是她们的救主吗?我现在训练的人海盗,肯定也算是印第安人的后代,但,我准备去屠杀的人,大概,也是印第安人——那,这到底又是因为什么……那么,我自己呢?我想要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什么?

  过了一会儿,太阳慢慢地从海平面上升起,照着我,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早餐的时候,儿子歪歪扭地走过来,叫我爸爸,让我回去吃饭。我心头一热,一把抱起孩子,看了看不远处的艾丽斯,更觉得百般的柔情蜜意……

  有时候,世界是矛盾的。

  和平是人人都希望的,但,明显,这不可能!因为有的人,总是希望自己能骑在别人的头上。

  有人也是这样想象我。有人希望我带着她们,骑到别人的头上。她们,渴望着我带她们去征服加丹。我,有自己的方向,所以我会不会被别人利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做的事情,是一样的事情,而且,我们必须成功,而不是灰溜溜地失败,逃亡回来……

  我很慎重,我对她们的看,没有她们看我那样的乐观。我希望一击必胜,而不是冒险,所以,在她们这一千多人身上下足了功夫。

  在那次静桩状态下所出现的强烈气劲,我一直没有和她们解释,虽然问的人特别多。保持这样的神秘,有助于增强她们对奇门的坚定信心,提高训练的效果……

  我一直没有答应仓促出行,甚至,飞剪船已经有了九条。飞剪船上的钢制投石车和弩炮加起来有三十多门,海盗战士们士气高昂,但我却仍然不停地对她们进行训练。

  早上是太极拳,中午是刀术,下午是枪术,到了晚上,还要在灯火中,为她们讲兵法……

  一直到了八月,天气最热的时候,我才答应,兵发加丹岛。

  在出发前,我一反常规,让人早在一个月前给加丹皇帝写了一封信。

  信的大意是:加丹岛物华天宝,但那凯瑟琳家在加丹岛已经统治了近千年,也应该知足了。现在形势变了,魔王何田田,到海上半个月,大海风平浪静,众海盗归顺……他现在要在加丹岛立足,要是凯瑟琳家的人聪明,那应该让出一个岛来!如此,便善罢甘休,永远友好下去。如若不然,便要踏平加丹岛!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一个月后,魔王何田田便要到加丹岛东海岸的城市科尔特城喝茶。

  当然,加丹帝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而且,送信的使者,一只膀子,被砍了,才放了回来,并且说要择日踏平白沙岛等等。

  等到船出行了之后,在飞剪船的甲板上,盖妮手里拿着一大叠羊皮海图,问我:“兵者,诡道!是不是我们说去攻打科尔特,事实上却是奇袭另外一个港口城市,然后,在那个城市立足?我认为攻打科尔特有问题:首先,这里是一个经营千多年的要塞,易守难攻;其次守这个城的是梅里卡人,是加丹最凶悍的民族,难以征服,在听说我们要去攻打的消息后,据说,这个人口只有一万多的城市,驻防的梅里卡士兵就有四万多人,我们才一千多人,这样是不是太难了?第三,守城的将军是加丹最足智多谋的将军罗斯……”

  盖妮一口气说了十几条理由,每一条都合情合理。然后,她建议我们,转而进攻东海岸的另外一个港口城市苏佩。那里是个深水港,守城的将军和守城的拉纳族军队据说都比较弱,而且,苏佩是个商业港口,物资丰沛……

  我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但若要先打弱的,那我们就会陷入苦战。杀人一万,自损八千!我们这点人马,我花了这么久时间训练,我也舍不得去损耗。如果最凶悍的民族军队,在我们面前灰飞烟灭,那么,对回丹帝国的其他民族的士气,那是多大的打击!而我,现在,要的就是这个威慑的效果!你明白吗?”

  盖妮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好好准备吧。”我挥手让她下去了。

  因为顺风,所以,船只走了不到两天时间,便到了科尔特的港口外。

  九条飞剪船定锚。三十几条大型海盗船环护在飞剪船周围。十几条小型的海盗船在不远处警戒。也有几条小船作信使,在我的指挥船周围,听我的调派。

  我让一条小船进科尔特港,下了最后通碟。

  但是,科尔特人,傲慢地把那条船上的五个人,拖上了城墙,然后,当着我们的面,砍下了那五个信使的脑袋。

  “有种,你们就攻上来!”城上的人叫嚣着。她们,没有感觉过我的厉害,所以,非常自信。

  海盗战士们个个双眼冒火,但一想到城墙上,可是四万加丹帝国最凶悍的正规军,便也不敢要出头攻城——这种理智,比那种拼命也要进攻的勇敢,更让我喜欢——这也正是我这些天训练的成果之一。

  我默不作声,过了几分钟,摆了摆手,说:“留下两条小船和五条大的海盗船警戒,要是她们敢来挑衅,就击沉她们的船。其他船,除留下信号旗手和值班的人,其他人吃饭,睡觉!好好休息。需要的时候,我会让人叫醒你们!”

  命令传达下去,大家都疑惑而又无奈。但也只好这样了。

  于是偃旗息鼓,按我说的去办了。

  我也不在意,离开甲板。到了第三层去。我们的宝贝战车,让我直接开进了这条飞剪船了。如果必要,可以破开一侧的船板,直接开到大海里去。

  所以,我还是安全的,所以,我能放心地把老婆孩子都带着。

  夜半时分,我悄悄地起床,然后,唤醒了盖妮。上了甲板,叫醒各条船上的海盗。

  夜色和距离,让科尔特人,看不清楚我们的行动。

  “让投石车准备,十轮炮火。清掉迎面的城墙上和城墙内五百米距离中的所有守城士兵和防守器械。”我命令道。

  命令通过火光传递到另外八条飞剪船上。

  飞剪船下宽大的甲板上,安装着钢铁结构的投石车和弩炮。我的海盗士兵们,正通过滑轮哪个轻松地把投石车和弩炮调整到等待了状态。

  不多时,各条船上都用火光,传回准备妥当的信号。

  “炮火进攻!”我把手向下一切。盖妮冲着在旗斗上指挥的那个战士摇了摇手里的灯。旗斗上的传令兵,猛地把她手里的火把点燃,然后,猛烈地任凭风浪起起来。

  八条船上的三十二架投石车和弩炮开始投放我们的炸药包。

  因为没有试射,有好几个炸药包都投到海里去了。好在是夜里,所以,能清楚地看出炸药包飞出的轨迹。各条船在第一轮炮火后,各自修正了弹道。

  第二轮炮火,基本上,像一把火光四射的扫把,将正面城墙上的人扫个精光。

  然后,第三轮炮火,射进城墙后三十米远的地方,再接下来,便又向前延伸了五十米,又是六十米……这样,十轮炮火之后,我不相信城里我推算的区域里会有站立在露天地的守城士兵。

  命令船靠向城墙,在离城墙五十多米的地上抛锚。

  然后,让各船换上另外一种炸药包。

  这是一种添加了铝制剂的纵火炸药包!只试验过一次,当时很成功,便悄无声息地生产了一千多个。这次全带来了。

  这一次一口气发射完了那一千多个炸药包之后,整个科尔特城市,成了一个燃烧的火药桶!毕竟,这个时代的房子,大多是木质结构,而且,我让她们投射过去的炸药包引燃的火,是无法扑灭的!在试验时,纵火剂引燃的高温,把用来做试验的船上的铁钉子,都熔化掉了。

  除了冲到的火光,便是一种难闻的焚烧尸体的臭味。另外,间或传来一声让人担心的巨响——那肯定是TNT炸药被引燃才有的声音,若不是我们这次来时船上装备的钢制弩炮的射程,要比守军的投石车远得多,或许,现在,我们都泡在水里抱着一块破碎的船板!看来,我们传播的其他科技虽然不流行,但TNT炸药和炼钢技术,却被所有的国家学得有模有样。

  我们的船,已经后退了五里地了,仍然能感觉到城市燃烧的热浪……

  所有的海盗都变了脸色——她们没有想到,自己投射出去的炸药包,威力竟然这么大!她们在想,若是被城里的守军,投了一个这样的炸药包在自己的船上……

  我的几个女人,早已从甲板上返回船舱——她们看不下去。

  我一直站在甲板上,看着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缓缓熄灭。

  “去,派人到城门边,立一块石碑,上面写:梅里卡人,在科尔特城,助纣为虐,对抗众神,众神的使者,招来天火,将她们统统烧死!她们的灵魂可得安宁,因为,她们用她们的死,赎了她们的罪。所有对抗众神者——死路一条!”我对盖妮说。

  盖妮照办了。

  然后,她问我,现在,我们怎么办?

  “回白沙岛!过一个月我们再来。”我说。

  “什么?”盖妮一愣。

  “当然是回去,我们的炸药已经用差不多了。而且,你也知道了,加丹岛上的人,也会制作炸药了,所以,我们现在不回去准备,那简直就是死路一条。我不想看到你和你的同伴,把命丢在这里,除非,我能在把握把带你们来享福!”我淡淡挥了挥手。

  于是,船返航,像一次短暂的旅行,又回到了白沙岛基地。

  刚劳动非常,麻烦就来了。

  摩根岛的珍妮家,不打算再以成本价卖船给我们,她们的新的意见是,要是我们想买,那就要参加她们的投标——在市场里,去竞买她家生产的船。

  盖妮气得当场就摔了酒杯,恨不能一拳把那个珍妮家的大小姐脸砸歪了。

  我笑了笑,说:“这也不能怪珍妮小姐。人家也要吃饭嘛。竞买就竞买吧!不知道两个你家已经生产了多少条船了?”

  珍妮小姐说大概有十二条飞剪船。她说这话的时候,脸有点红,毕竟背信弃义在什么时候都不是光彩的事情。

  “好,约个时间,我们去买船!”我笑道说。

waqqwqk 2008-1-24 22:47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六十四节 攻陷罗巴

  “或者是一场战争或者是一次旅行!”我对盖妮说。
  “那,我就按战争准备吧。”盖妮答应道。

  我抬手,让她止住脚步,说:“不急!盖妮,你觉得我们的战斗,暴露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盖妮停下脚步,站着不动,过了几分钟,点了点头说:“问题是有,但你是魔王,这些问题对别人来说是问题,但对你来说不是。”

  我微微一笑,说 :“魔王不是全能的上帝!他只是上帝的使者。你说说,我们的队伍有什么问题!”

  盖妮看着我,似乎想知道我是在试探她或者只是一般性的讨论,过了十几秒,她小声说:“我觉得,我们打仗,现在主要依赖炸药,若是炸药耗完了,又得不到补给,那就不得不撤回来。这样,对后勤的依赖过重了吧……”

  我很欣赏她这种敏锐的见解,点了点头说:“盖妮,你能想得出来,你说,我们的敌人能不能想象出来呢?”

  盖妮不敢乱说,又想了一会儿,才郑重地说:“我们要挑战的是整个世界,也许开始的时候,她们想象不出来,但过一段时间,她们肯定会明白。”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一点也没有错!所以,以后的并不是靠我们的炸药,而且,靠我们掌握更多的信息。而且,利用我们所得到的信息,把我们的优势发挥到极致!要发挥这样的优势,必须有一个可以回旋的余地,而我们现在回旋的余地,就是整个大海!所以,我们不能失去珍妮家的船厂!不然,我们就会不得不面对敌人没完没了的消耗战!而那是我们无法承受的。珍妮家的船厂,我们需要的东西,主要的不是设备,而是船厂的熟练工人。这次,我们去,若是不能得到船厂,就要把船厂的工人都带回来!以前,我们给我们的炼钢的工人十倍的工资,这个榜样的作用,应该已经发挥出来了!找几个善于劝诱的人,先去珍妮家的船厂,先做点思想工作吧!我们三天后出发,去摩根岛。另外,并不是我们单独在挑战整个世界,我们也是有盟友的,嗯,你继续派人去北方大陆的造反派肯维妮,让她在西海岸上的大港口边建立一个堡垒,要是她顶不住了,就撤到那个堡垒里去,到时候,我们去接应她。”

  盖妮点头,出去了。

  盖妮对我表面上非常尊敬,但是,我觉得,她始终并不把我当成自己人或者说没有像两个公主那样把自己当成我的家人。她有着一种让我不是很爽的自尊,似乎,是一种“大女人主义”,是女权社会对男人的那种根深蒂固的轻视……说不清楚,总之,她不是一个让我放心的人,但她是个让我越来越放心的人。随着我们一次一次的胜利,她那身上的傲气,正在慢慢的消失,特别是在我指点她什么的时候,她更是显得恭顺。

  三天后,我们扬帆前往摩根岛。因为有飞剪船,所以,原来要三天的航程,现在半天时间便到了。这次带了六条船来,每条船上有一百人左右,三条船上装的是军火和被给品,另外三条船,是虚张声势的,只驻了些海盗士兵。

  这样的架势,确实让摩根岛非常紧张。摩根岛的城墙上,站满了士兵,摩根岛码头前的城门紧闭。过了一会儿,一直和我们打交道的珍妮骑马从打开一条缝隙的城门里跑了出来,到了码头边上,冲着坐在船头的我示意不要冲动。

  我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上船。

  那位珍妮小姐犹豫了一下,跳下马,顺着绳梯,爬到了船上来。

  我质问她:“摩根岛就是这样接待来买船的贵客么?是不是,在城墙里的投石机上,还放了炸药包,准备扔到我们的船上来?”

  珍妮小姐脸红了,赶紧说不要误会,只是摩根岛的士兵不知道来的是客人……

  鬼才相信!飞剪船并不是人人都有的。要说害怕,那只能说明摩根岛的人,心里有鬼!

  珍妮又解释了半天,但是,她总之坚持我和这些海盗士兵们不能都进城。买船哪里需要这么多人?只要我一人去就行了嘛!

  我问她,那我的船补给怎么办?

  珍妮立刻答应,我们船的补给,可以到岛南方的船坞里去补给。

  我一脸不高兴地答应了,但心里却乐开了花!果然和我们事先想的一样,珍妮家不敢把我们放进正对着摩根岛的城门,连城门外的码头,她们也不希望我们的船停在这里。而在摩根岛另外一个岸边,是珍妮家的船厂的船坞。现在,我们的船要进驻过去了。

  等我带着十几个卫兵,一脸不快地跟在珍妮身后下了船进了城之后,我身后的船,除了一条船留下听我调遣之外,其他船都逆流而上,停靠进了珍妮家的船坞。

  当天晚上,便接到珍妮小姐的邀请,说她家船舶的拍卖会,晚上便有一场,要拍卖的船是两条刚完工的飞剪船。

  很遗憾的是,那条船的价格抬得太高了。以至于我没有一点兴趣去争夺它了。

  次日,海伦元年九月七日,一大早,便是去船坞看那两条新船的交割仪式。

  但让那些来参加拍卖的人,大吃一惊的是,在船坞里,停着的不是二条完工的飞剪船。而是七条!另外,还有五条船正在热火朝天地建造中。

  我知道,那七条完工的船,有五条是我带来的,另外只有两条是珍妮家这次的拍卖品。而且,已经拍出,正准备交割!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盖妮竟然在那两条新船中的一条上,露出脸来。随后,两条新船的船舷上,站了不少我的海盗士兵。

  站在离我不远处的珍妮跑到我面前,问我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只好说我要问一下。

  珍妮想留下我做人质,但又不敢……只好由我大摇大摆地上了船。

  盖妮一脸苦笑,向我解释说,她的手下,见这两条船漂亮,不由得动了心,非要动手抢了这两条船。

  我看了看,果然,身边的海盗一脸的贪婪和得意地站在船甲板上。点了点头,说:“然后呢?你有什么打算?”

  “既然抢了,不如抢到底!”盖妮松口气大显海盗本色:“要是珍妮家的人敢反抗,咱们就一窝端了她家的产业,直接占了这个摩根岛。头,开始时我也不知道,昨晚上,我才知道,珍妮家发家,不仅仅靠的是技术,更靠的是得天独厚的地利!这个岛在太阳河的出海口上,而野马河,正是珍妮家从河的上游放下上好的造船木材的通道。若是我们换个地方,就算我们把珍妮家的工匠都拉走了,仍然会因为没有上好的木材而建不出好船来,所以,不如,占了这岛!”

  我想了想,明白她说的有道理,除了技术,工厂要靠近原材料基地也是一个常识:“你想过,如果我们占领了摩根岛,以后怎么防守么?”

  盖妮道:“会有点困难,但问题不大。”

  我沉默了数分钟,点了点头,说:“那好!我就不下船了,你带人去把这海岛清理一下吧。”

  盖妮大喜,等她转过脸去,她的笑脸冲着那些海盗士兵的时候,她们都欢呼起来。我从这条船上,经过跳板,到了另外一条船,然后,自己先回白沙岛去了——这类打打杀杀之类的事情,我懒得参与了。也许,我参加,能减少她们不少伤亡,但却也会让她们这群海盗战士少许多血性。

  回到白沙岛后第二天,盖妮的船回来了,说一切搞定了!让我移驾摩根岛。

  我犹豫了半天。本来,我们的目标是加丹岛。那里更适合我们的发展。但是摩根岛这送到嘴里的肥肉,要吐出来,似乎也真是可惜了!

  要是在摩根岛站住了脚,以那里为基地,确实有更多的资源可以利用……但是,这样一来,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也就没有能力再去分兵攻打加丹岛了,而加丹岛对我们来说,是个更安全的地方。摩根岛离大陆太近了!要是大陆上的军队与我们为敌,那么,只要有一些小船,便能向摩根岛发起疯狂进攻!若是万一防守失败,那可就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盖妮热切地说:“还是去摩根岛吧!南方的大陆更富裕……”

  我缓缓点了点头,同意了。过了半晌,我缓缓地对盖妮说:“我听其他海盗说过,你,盖妮,出身在南方大陆的一个富贵家族里,后来,因为政治斗争的原因,被迫害,三百口人的家族,只有你活了下来,这才不得不做了海盗!你有自己的历史,但那只是历史。我允许你借用我的力量去报这个仇,这是你追随我应得的部分,但我提醒你,不要被复仇的心,扰乱了你对战斗的正常判断!”

  盖妮脸一红,点了点头,站在我面前,眼睛躲闪着我的目光。

  “回去吧,把摩根岛的防务做好!我们过几天就过去,而且,白沙岛的工业都将在摩根岛上展开。所以,你和战士们要保持警惕。要保持在水面上的绝对优势。万一!我说是万一,要是形势不妙,先把所有的人都撤回白沙岛!明白?”我对盖妮说。

  盖妮赶紧点了点头。

  其实,盖妮在这场摩根岛的冲突中,还有另外一个收获,那就是珍妮家的一个小男孩,让她俘虏了,成了她的玩物。

  这事情,我的几个老婆都知道。特别是玛利亚,对此很不满,她说:“何,你要管一管!你瞧一瞧,这成什么了?难道她们还是海盗?难道她们不是我的手下?”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但玛利亚盯着不放,非要我表态。而且,把海伦拉进来。因为海伦名义上是我们队伍的指挥官。海伦也有些反感盖妮的做法,再加上她和玛利亚关系密切,不得不支持玛利亚的动议。

  我只好承认,盖妮仍然是海盗,并且声明,这是前提!另外,我对她们的管辖,在她们不对我起异心的情况下,是循序渐进的,并不是跃进式的革命性的要求她们进步!更何况,这样的小事情,在哪一场战争中不是家常便饭?既然珍妮家挑起冲突,那么,在失败的前提下,她们家的男人,当然免不了被胜利者拉去做男宠!这也是对她们家族处罚的一部分!难道,要像上次进攻科尔特城一样,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梅里卡人都烧死?

  一提到处罚的程度,她们不得不承认,那个珍妮家的小男孩,做盖妮的玩物,总要比死掉强。再加上我保证,这种事情,我将花时间去整治。而且订了一个三年的时间表,承诺三年后,这类事情我将不再允许发生……她们立刻提出异议,说三年的时候太长!我说,你们不要忘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们不要忘记那可是一群海盗!然后,讨价还价,结果,约定时间是两年。

  两个公主老婆,倒是对这类事情见怪不怪,在一边倒是帮我说话。不过,她们对我们的价值观念并不了解,她们说的话,甚至我也反感——难道,她们要是出征,胜利的时候,也难免要抢两个俊俏的小男人陪宿不成?

  真的,许多观念上的冲突,是坐井观天的人难以理解的!

  过了一个月,我才再一次去摩根岛,这时候,岛上的血腥味已经洗掉了。

  经过重新改造的船坞里正在热火朝天地造船——现在,引进了流水线作业的概念,造船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许多。

  我漫步在船厂里,不动声色地问陪在一边的盖妮:“不是说,这些木材是从这条近野马河上游的原始森林里放木排过来的……以前,这样的事情是珍妮家的人安排的,你接手摩根岛后,安排这样的工作了吗?”

  盖妮面有羞色地说:“我们去安排了,但上游是由罗巴国控制的,我们贿赂过相关的官员,但一时还没有进展。”

  “嗯,这些木材,珍妮家积累下来,还够用几个月……另外,为什么矿产品运来的也少了?听说,仅有的这一点勉强够用的铁矿石也是花了高价从黑市上走私来的,是么?”我继续问她。这些消息,都是海伦告诉我的。我不太会搞这些情报,可海伦是行家,她一直得到我认可接手军队后,立刻便组织起她自己的情报网络了。

  盖妮额头开始冒汗,便她老老实实地说:“是这样的,整个南方大陆,七个大国,十四个小国,都对我们持敌视的态度,说……说……说她们不和魔鬼打交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盖妮赶紧说:“要不,我们先把在野马河流域的罗巴国灭了?”

  我一愣,没有想到她这样好战。走了两步,我问她:“怎么,你有什么好的计划?我们的战士可都是海盗,陆战的本事,可都不咋样!罗巴国再弱,至少也应该有几万的正规军,只怕我们也很难打败她们吧。”

  盖妮赶紧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在罗巴是个将军。她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帮我们一把!而且,我们的投石车装在船上,可以向岸上的城市投掷炸药!而罗巴国的城市大多是港口城市,所以,应该有可能胜利。”

  说着,她引着我到了一张很大的桌子前。让人取来一张罗巴的地形图。她的手指着河流中游的一个城市说:“红森林,就是罗巴国的首都,我们可以先打下来。按我估计,三天时间足够了,要是快的话,或许我们只要投几个炸药包,她们就投降了!”

  我想了想,说:“这事情等一等,你可以先暗暗地准备这件事情,但要等到摩根的木材都生产成船之后,再把这事摆到桌面上来。至于铁矿石,也只能先高价买了。另外,你现在,多收集一些这块大陆上所有国家的信息,可以适当多花点钱在情报网上。”

  盖妮见我没有怪她,而且,基本同意她的看法。非常高兴。

  晚上睡在床上的时候,海伦问我:“你似乎并不太赞成攻打罗巴,但你为什么不否决了盖妮的主张?”

  我叹了一口气说:“盖妮,这丫头自尊心很强。她名义上效忠于我的不错,但她并不是我们的机器,她也是人!需要尊重。如果,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去说服她,我会尽量保全她的颜面……也许,我们需要的不是接踵而来的胜利,我甚至希望,我们遇到点小挫折,这样,盖妮,还有这群被胜利和优势武器冲昏了头脑的海盗才会清楚一点……”

  海伦历十二月二十日,在海伦和玛利亚讨论是不是要过圣诞节的时候,有人过来汇报,说摩根岛上的木料,基本上用光了。这些木头,一共造出了四十九知船。其中飞剪船五条,一百五十吨级的货船二十条,另外,还有一次可以运兵五百人的运兵船(客船)十条,另外二条中等战舰和十四条巨无霸级的战列舰——但没有装备火炮,不过,炮位都留下了。这些船,除了四条运兵船和两条中型战舰外,都让我以放在摩根岛不安全为由,移到白沙岛的海军基地去了。

  接着,盖妮便向我请战,要求攻打红森林,灭亡罗巴国。

  我问她,现在手里有多少士兵?

  盖妮回答说有两千人。

  这个数字差不多,但这两行人都是佣兵,战斗力并不强。要是指望她们做战场主力,估计我们的梦就要碎在红森林的城墙下了!

  不过,我并没有否决盖妮的动议,只是让她再联络一下她的那个将军的朋友,看看她能否直接带队伍投降过来。另外,再正式和罗巴交涉一下,看看能否达成一个协议,让我们自由地在一块森林砍伐木材并购买矿石。

  盖妮点头照办了。

  但过了五天后,也就是海伦元年圣诞节的那一天,盖妮再次来见我——她像我一样,对海伦她们提倡的圣诞节没有感觉——说她的那个朋友暂时不愿意,另外,罗巴帝国斩杀了我们的使者,挂在了红森林的城门上。说完这此,她很是期待地看着我。

  明天是罗巴国的皇帝的四十岁生日,正是罗巴国举国欢庆的日子,盖妮打算运兵船运送二千佣兵和我们的五百海盗战士直指红森林,准备一举攻克,灭亡这个国家。

  我把罗巴的地图看了又看,把盖妮提出的方案想了又想,提出了许多问题,最后,缓缓地点头同意了。

  盖妮也算是军事奇才,每一个细节,她都仔细推敲过了。她的方案,我思量,便是海伦,也拿不出来!

  第二天傍晚时分,风很大,但恰好是顺风。四条运兵船和四条战舰被给舰组成的编队,三千人,出发,由盖妮指挥。往红森林去了。

  那天夜里,她们借着红森林的灯光,停靠进了红森林的港口,并且,很快杀光了港口的那些因为皇家庆典而喝得醉熏熏的守卫。接着,她们把部分投石车搬上了城墙,悄悄安装好,然后,在城墙上,居高临下,顺利地将无数个炸药包投送进了在红森林城东西两侧城门的禁卫军营。这样致命的打击,让红森林的守军一下子溃不成军。紧接着,佣兵在盖妮的指挥下,包围了红森林的皇家城堡,几个炸药包,便把罗巴帝国苦心经营了千年的皇家城堡炸塌了一半,皇帝和她的亲属,被佣兵们拉出来,在盖妮的命令下,当街砍了头……结果,天亮时,盖妮控制了红森林。

  胜利的喜报刚送到我的手时在,坏消息,也一个接一个被传递回来。

  盖妮和她的佣兵,陷入了苦战的境地!

  先是红森林城的百姓,天亮后,发现盖妮的战士并不多,而红森林原来的守军,在盖妮她们的一轮炮火下幸存下来的人,就有一万多!等她们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便不甘心了,她们希望能把这群入侵者驱逐出去!于是,盖妮的人,几乎在红森林没有活动的空间,幸好,她的指挥所,设在战舰上,再加上战舰上和战舰附近的城墙上有投石车,这次带的炸药包也很充足,所以,那些反抗军们,在付出了极大的伤亡后,不得不转入暗杀活动,再不敢聚集起来反抗了。

  接着,盖妮开始时说的那个将军,果然如约投降了,带过去了五千多个士兵,这下子,红森林才得到了真正的控制。另外,那个将军的防区也因为她的投降而平息了反抗的烽火。

  这样打打杀杀的一个月,还算顺利,终于基本上平定了罗巴国。

  但是,事情并没有完!

  或迟或早的得到了罗巴帝国被攻克的消息后,整个南方大陆的其他帝国,相互联络,皇室们聚到了一起,开了个会。她们决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她们约定,各国倾全国之力,也要扑灭这样有违伦常的……而且商定,在大陆联军的队伍集结后,各国家占领的土地,都将得到领土权力的承认!这样一来,各国镇压盖妮的队伍的积极性更高了!

  海伦二年三月,南方大陆的二十万联军,也是以我教会她们制造的炸药包作为主要火力,在绝对的数量优势下,很快攻克了罗巴帝国的大部分城市,兵锋直指红森林!

waqqwqk 2008-1-24 22:48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六十五节 再战加丹

  “我实在想把这些炸药包都送到她们的头上!”盖妮气恼地说。
  “要是你能,那么她们也能!”我板着脸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我需要的将军不是军事奇才,而是循规蹈矩的成熟将官!带人走!炸药包一个也不许投出,都带走!”

  盖妮见我态度坚决,便连下十几道命令,打着火把,连夜把物资队伍很快带上了船。这方面的才能,她还是有的。先撤走的是各种物资和半推半就被拉上船的红森林的城市居民一万多人。第三天,守城的士兵七千多人,放弃了红森林。盖妮本来打算放一把火的,我制止了她。我说,这城市,说不定哪天咱们还要回来,我们怎么能打碎自己的东西?

  撤退的人员物资在摩根岛上中转了一下,然后,坚决地再从摩根岛退到了茫茫大海中的白沙岛。

  等我们完全撤退后,情报显示整个南方大陆陷入一片狂欢。而且,那些出兵镇压了我们进攻的国家,按战果多少,瓜分了罗巴帝国的所有土地,也算皆大欢喜。

  盖妮很失意,她觉得她第一次挂帅出征,竟然被整个南方大陆的皇族联手打败了。我告诉她,其实她做得不错,而且,达到了我们的战略目标,比如带来了三万人口,比如说,带来了大量的物资——其实是抢来!

  确实是这样。现在的白沙岛是一片繁华景象。

  又过了两个月,海伦二年五月,我决定再次出征加丹岛。这次出征和上次那试探性的攻击比,计划是更周密了,分工也更细了。运兵船,火力船,给养船,通讯船,各司其职。船上的水手士兵分工也都非常地细致了。而且彼此配合演练过。这让盖妮信心大增。

  海伦本来想这次出出风头的。想领这支队伍出征,但我不同意。我觉得,毕竟出去打仗是件有风险的事情!装备再好,准备再充分,也不能保证特别是不能保证某个人,一定不会出意外。海伦问我,难道盖妮就能,她就不能冒险?我回答说她当然不能冒险!因为在理论知识上,海伦女士的知识,要比盖妮丰富千万倍。不过,海伦女士的知识,适用于这个时代的部分,和盖妮就差不多了。再谈结合实践,那么,似乎盖妮要强一些——我直言不讳,说得海伦没有脾气了,老老实实地呆在白沙岛“坐镇指挥”。事实上,我这次并没有去前线指挥,所以,哪里又需要海伦在后方指手划脚?所以,她成了一个保证我们后勤供应的参谋人员了。

  士兵,主力仍然是那些海盗,再加上在罗巴战争中投降过来的五千多士兵,还有在撤退进掳夺来的一部分青年。加起来,也有六千多人了,也算不小的规模。

  这次,我给盖妮的目标是加丹的都城兰格尔。兰格尔城,并不算是港口城市,它离海岸只有三里多地,整座城市构筑在北加丹岛的西岸中段的一个山坡上。城墙是用厚重的大理石块垒成的,号称诸神的堡垒,可见它有多坚固!我给盖妮的命令很简单:船靠岸后,士兵登陆,在船上炮火的支援下,绕过加丹岛,然后,不惜血本,冲上兰格尔城所在的山顶,占据制高点,在山顶构筑阵地,接着,用火焰弹,先象征性地发几枚,威逼她们投降,若达不成目的,就直截了当,把兰格尔城焚成白灰。整个过程,要是顺利的话,要三天,攻占山顶也许也要三天时间,而要把兰格尔城烧成白灰,只要三个时辰!

  海伦二年五月七日,天气晴好,顺风。盖妮带着许多让她心安的炸药,领命前往加丹,开始她的又一次征服之旅。

  我送走了盖妮后,决定还是把正规的火炮试制出来。这样包靠投石车和巨箭来投送炸药包的方法,一方面火力不够猛烈,别外一方面,射程太短了,而且,发射架的寿命有限并且很占地方……总之,问题非常多!若是这时候,白沙岛兵力空虚的时候,有人来攻,那可就不好玩了。另外,而火炮的研制(其实是复制),我可以在电子图书馆里查找到相关的资料,所以,理论上,研制火炮,反而比我研制投石车和巨箭要简单。

  在艾丽斯的帮助下,试验只两天,便把一个前装滑膛炮的炮筒铸造出来。而且,很快,艾丽斯改装出了炮弹,仍然是老式的圆球形炮弹,老式的火炮引信。试验一下,觉得这玩意,比起投石车来,要强一些,主要是射程上更远了。因为炸药的配方是最先进的,所以,一颗炮弹,不考虑精度的话,可以轻松地投送到六千米左右的距离,这样的射程,算是有划时代的意义了。

  艾丽斯问我是不是要继续改装一下?

  我想了想说,这个射程差不多了吧,再改装,就要威胁到我们自己的安全了。要改装,就把炮弹的弹药改造一下吧,改装成燃烧弹,用来攻城。另外,研制点高爆弹出来,用来打击敌方的舰艇和各种攻城器械之类的东西。

  艾丽斯点点头,只一会儿,便拿出两个新的配方来——只是在以前投掷的燃烧弹和杀伤弹的基础上,作了些许改进。

  让工匠用新的配方把燃烧弹的弹丸生产出来后,装进火炮,发射,然后,看到远处的山头,腾起的火焰,果然威力十足!那个高爆弹,只是把一条破船,放在沙滩上,射了两次,都没有瞄准好,破船安然,倒是不远处的树木毁损严重。我也就算是实验成功了。上次攻打罗巴帝国,拉回来许多矿石,所以制造炮弹出来,绰绰有余。所以,我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便安排人,做出模具来,装备先铸造一百门大炮出来。五十门炮,防守白沙岛。另外五十门炮,用来装备海军。另外,安排工匠,开始加班,生产弹丸。

  白沙岛的工业,已经相对成熟了。像制造好模具,浇铸几个炮筒出来。算是小菜一碟!所以,海伦二年五月十日,白沙岛的码头上,摆出了二十门瓦蓝色的钢炮,非常壮观。我让海伦指挥四百多人,做我们的第一批炮兵,在她的指导下,进行新炮的试射。主要是熟悉一下操作流程和不同仰角下炮的射程……所以,五月十日,成了我们炮兵的诞生之日。这一天,刚刚生产出来的十几个弹丸,都让海伦当焰火发射掉了。炮声隆隆,让整个海岛沉浸在喜悦的气息中。

  十一日,又有五十门火炮生产出来。十二日,计划中的最后三十门火炮也摆到了海滩上。所有的火炮都是一个大小的模子铸出来的!所以,摆在沙滩上,即使是这样静静地放着,也让人觉得它非常的漂亮!

  但我们的弹丸生产速度,远远比不上火炮的生产速度。这三天,也生产了近百枚弹丸,但都让败家的海伦,兴高采烈地带着她的炮兵消耗掉了。她说得很有理:这炮兵,就是这样训练出来的!不训练,怎么出成果?

  我只好让艾丽斯多安排几个人,加快弹丸的生产。另外,也暗暗叮嘱手下的人,再生产出炮弹,先只拿三分之一给海伦训练,其余的先保存下来,以备急需:比如说,要是有人乘我们兵力空虚来攻我们的白沙岛怎么办?要是有炮弹,我们就不慌了,不是吗?她们连连点头,第二天,海伦再去领训练炮弹的时候,只领到了十枚。再要,人家说,没有生产出来。海伦哪里相信?这炮弹不可能越生产越少!工人应该是越生产越熟练工艺,每天生产出来的弹丸应该越来越多呀!第一天有二十枚,第二天就中三十枚,第三天是五十枚,这第四天,怎么说,也应该有六十枚吧!怎么可能只有十枚?但管炮弹的人,有我事先放下的话,不理会她,而且,生产出来的炮弹,也都藏了起来,海伦找又找不到,问又没人理,气得找我理论。

  这时候,我手里正握着盖妮从前方传回来的战报。

  不是一个好消息。她们的第一步目标没有完成。在付出了一千多人伤亡的代价之后,仍然没有占领兰格尔城的制高点,只好放弃了这个目标。

  所有人,都回到了船上,等待时机。

  但兰格尔城加强了防卫,而且,城防的投石车的射程,和盖妮的舰队的射程相当,投石车投送的也是烈性炸药包,因此,损失了一条补给船和一条运兵船,士兵也损失了三百多人,还有二百多人受了伤,这些人将在近日送回白沙岛。现在她们的舰队离开海岸寻找战机,目标是把近海的一些大小舰船清理掉。

  海伦看了战报,一时愣住,“这怎么办?”

  “等!”我说:“另外,你去安排一下,在附近找两个岛,一个岛安排伤员住,另外一个岛,就算是我们海伦国的公墓吧。”

  海伦看了看我,没有作声,只是点了点头。是的,遇到开心的事情,大家喜笑颜开!但总会有这样的事情,要你不得不面对,比如说,要准备个海岛作为死难者的公墓,比如说要准备一个海岛作为医院……

  海伦刚要走出门的时候,我又叫住了她,对她说:“算了,让玛利亚负责医院之类的事情,你还是抓紧训练一下炮兵吧。你现在去和客炮弹的那个丫头说,是我让你来拿了,因为有紧急情况,计划有变了,这一次是最后一次训练。顺便告诉她,明天开始,所有制造出来的炮弹,装箱存贮。”

  海伦点了点头,似乎想和我说点什么,但眼睛眨了眨,又什么也没有说,转头出去了。

  第二天,果然伤兵送回来。另外还有一船已经发臭的尸体。

  玛利亚先是指挥人把伤兵弄到一个叫黄石鱼的海岛上。安顿下来,人立刻乘船到另外一个无名海岛上去处理那些尸体……

  海伦去看了一圈,结果立刻跳上船,飞快地回来了。她的脸上有许多不忍之色。

  这就是战争!我告诉好。不义,但谁也不能把它赶走。

  “我开始怀疑自己做的对不对了。”海伦脸看着大海。

  “问题是你觉得这世界需要改变吗?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平等——也就罢了,可你看一看,这个世界上的人缺衣少食,却被统治者糊弄,认为天生就该这样。认为这就是天堂,这怎么能被我们容忍?”我解释说。

  “要用一些人的血、残疾甚至是生命,用换吗?”海伦问:“非得如此?”

  “是的!耶稣曾经被绑在十字架上,你,海伦,还有玛利亚也曾经这样承受过!我想你一定知道了。那样没有用!用自己受苦的方式改变不了世界。只有让那些作威作福的人受苦,她们才知道平等的可贵!只有让她们付出血、残疾甚至生命的代价,才能让她们明白文明是不可抗拒的,她们愚昧的统治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说。

  海伦呆呆地看着大海,不再说话。我问她,她还能再带着炮兵训练吗?要是不能,她可以休息一些日子。

  海伦咬了咬牙,说:“我能!”转脸,跨出一步,然后,坚定地走了。

  又过了五天,另外一条战报送了回来。盖妮说她们的伤亡挺重的。现在,能战斗的人,只有二千多人了,舰艇也损失过半。她请示,用一种忘我工作的谦恭语气,问是继续在加丹坚持战斗,还是立刻撤退回白沙岛。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我知道她是希望能立刻撤回白沙岛休整。

  我回了一封信给她。信很简洁,只是告诉她:不再到处游击,她指挥的所有舰船都去兰格尔的外海。过几天,我将亲自带援军去支援她。

  海伦二年五月二十八日,我带着海伦和我们新改装的炮舰,出征加丹。

  六月二日上午,到达了兰格尔外海,和盖妮会合。

  果然,经过这二十多天日子的战斗,盖妮变得又黑又瘦,而且,手下的士兵士气也不好,大概是打了许多出力不讨好的仗的原因,损失很大,让士兵人人自危。另外,听说我要强攻兰格尔,她们也非常担忧自己的命运,因为兰格尔的守军兵强马壮,而且,援军也早已抵达兰格尔城,并且在城四周安营扎寨,估计这些援军加上守军,没有十万,也总有七八万人。而我们,只有四千人,就是那些敌人放我们面前,任我们砍,都几乎不再可能获胜,所以,她们……士气低落。

  我把望远镜对着兰格尔看了半天,叹了一口气,对盖妮说,船只后退十里。

  士兵们很高兴地接受了我这个命令。

  但到了半夜,我再下了另外一个命令:所有水手进自己的岗位,准备战斗。

  然后,盖妮的船在前,做掩护,我带来的七条炮舰在后,靠向兰格尔城。

  盖妮的船刚刚将兰格尔城纳入自己船上的投石车的射程,便有一块巨石从天而隆,落在盖妮指挥舰的船侧,激起的浪花把盖妮的船摇来晃去,半天平静不下来……看来,兰格尔城,已经制造出了射程更远的投石车了!我命令所有舰艇后退一里,退到敌人的射程之外。接下来,命令我带来的炮舰准备。按二颗烧烤弹一颗高爆弹的比例,从靠近大海的城市一侧,炮火覆盖过去。

  不一会儿,各条船上发来信号,说准备完毕。

  海伦指挥旗一挥,桅杆的那个传令兵手里的灯摇了摇,接着,便传来无数声地动山摇的巨响。同时,五十六颗弹丸,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冲着兰格尔城呼啸而去。

  在我的炮舰上,一片忙碌,炮手们利索地准备着下一轮射击。

  过了一会儿,兰格尔城火光冲天,再过片刻,才听到隆隆的爆炸声。

  各只炮舰,自由射击,只留下第一门炮三发炮弹,其他炮弹,都投进兰格尔城!我命令道。

  命令被执行,我们从白沙岛带来的弹药,开始发挥它们的威力,将整个兰格尔城烧成一片火海。

  围在兰格尔城的那些救援军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首都,在自己的面前,烧成了一片火海,却毫无办法。她们这样看着,不知道是哪一支队伍见势不妙,传令开拔,立刻,这引起了恐慌,所有的救援队伍,都慌忙拔营,向后撤退。她们意识到,这是一种她们没有见识过的炸弹,这炸弹既然能越过她们头顶,达到兰格尔城,那么自然也能轻松在自己的头顶开花?所以,现在,自己是走得越远越安全了!

  天亮的时候,兰格尔城,已经是一座孤城了。城里的大火还没有灭,也没有太多的呻吟,这座城市,像上一次我们焚烧过的科尔特城一样,已经是一座死城了,它曾经的辉煌与荣耀,都随着我们燃烧弹引燃的无法扑灭的大火,化成了历史里的一小堆微尘!

  ——

  “我们是登陆,还是回程?”盖妮问。

  我摇了摇头,说:“舰队后退五里,在海上休整,等接收了白沙岛的补给后,再登陆作战。”

  PS:艳遇写到这里,要作一些转折。我觉得这样似乎才显得完整一点。不过,在写法上,我并不熟悉,所以,就沉闷了。除非是太监不写了,不然,这种沉闷便是我这样业余写手的能力绕不过去的东西。实在抱歉!另外,我的另外一本新书正入在我起点页面([url]http://www.cmfu.com/showbook.asp?bl_id=7646[/url])的“作者博客”里,你也可以通过[url]http://htt.blog.cmfu.com/[/url]直接访问。新书最近的一些章节,也许不像艳遇最近的章节这样沉闷,欢迎试阅,请多指教!

waqqwqk 2008-1-24 22:48

第五卷 厚颜战记 第六十六节 暴风城

  等到第三天后,补给再一次送到船上,不等我发号施令,战士们都兴高采烈地开始准备登陆作战了。她们,似乎看到富饶的城市的大门已经洞开,无数的金银财宝,在等着她们采集!
  我点了点头,虽然天有点阴沉,但我还是同意登陆,不想扫大家的兴。

  队伍的情绪高涨,在绕过已经被焚毁的加丹都城兰格尔时,大家都发出叹息,但又都不是为了那些仍然在发出熏臭味的尸体,而是叹息城里的那些财富,也随着大火,化为灰烬了。

  一路上没有遇到抵抗。加丹帝国的军队,似乎兵败如山倒了,跑得不见踪影,我们的斥候,每天的回报,都是前方无危险。

  六月十日,我们已经沿着西海岸向南推进了一百里了,沿途四个小镇,被那些兴奋的海盗们洗劫一空。盖妮也喜滋滋地参与这样的抢掠,我也只好装作没有看见——如果不放纵她们的抢劫,那我们的补给压根就不能满足作战的需要!而且,我们来的不是很突然,所以,大部份人家,都望风而逃了!那些抢劫而来的东西,什么都有,但在我的眼睛里那都是垃圾!比如一些烧制得很粗糙的瓷器碗盘,都让士兵们当成美宝一般小心地背在身后……我安慰自己:要是我得到了这个国家,一定会的、毫无疑问的,千百倍的把这些海盗抢来的,再还给这些可怜人!……所以,我只是一再关照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杀人!

  海伦冷眼旁观这些不听她的劝告抢了点小钱就沾沾自喜的海盗,也会冷眼看我,似乎在问我:这就是你伟大的征服?

  谁在乎?我反正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了。我关心的是,加丹帝国的主力在哪里?她们是撤退到了南加丹?还是埋伏在某处等我们跳进她们挖好的陷井里去?但斥候骑兵,一直找不到那支数十万人的队伍。而深入大陆的腹地,远离我们的舰船的支援,那是我万万不敢冒险的事情。每到一地,我总是让士兵在海岸上先修一个简易的港口,以方便紧急时撤退到舰船上……这似乎太小心了,但我觉得非常有必要。

  就这样,又过了五天,六月十五日,我们的远征军,沿海岸,又向南推进的一百里,已经接近了北加丹岛的南海岸了。情报说,从这里,要是顺风顺水的话,半天时间,就能到南加丹岛了,听一个镇子上的村民说,加丹帝国的队伍,已经都逃到南加丹岛去了!

  这样的情报,让所有人都蠢蠢欲动。我的士兵不再满足于沿着海岸小打小闹了,她们希望能深入这个海岛,攻占更大的城市!比如,在我们东方离我们驻地只有四十里路的暴风城。

  我琢磨了半天,决定还是试探一下,而且,这十天来,我们补给船,不停地给我们送来新制造出的炸药,快要把我们的货船装满了!另外,老是这样只在海岸线上发展,也确实与我们原来的目标背道而驰……尽管如此,我仍然安排斥候对暴风城进行了大密度的侦察,希望这样,能把敌人吓走。或者,让她们暴露出她们的实力出来。但斥候不断带回来的消息依然是去暴风城的路,一马平川,路上压根没有敌人活动的迹象!据她们说,要是快马,只一个时辰,便能从我们海岸边的驻地,跑到暴风城!另外,她们带回的消息说,暴风城的富翁们,似乎知道我们要攻打暴风城,所以,这两天,不停地有人席卷自家的金银细软,从暴风城逃走……这个消息,让海盗们不安起来,她们害怕自己赶到暴风城的时候,得到的又只是一座一贫如洗的空城……

  六月十八日,是个吉利的日子,我们出兵,三千五百人,没有遇到想象中的抵抗,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弹,便占领了守军望风而逃后留下的空城暴风城。

  海盗们进城后,都开始狂欢起来。

  外面的风很大,果然有点暴风的味道。我站在城墙上,风吹得人简直要站不住脚,我绕着城墙走,想看一下,这个城市是不是适合作我们在加丹的整个作战行动中的一个堡垒。但我只走了不到整个城墙十分之一的路,天便纷纷扬扬地下起雨来。

  我问随行的“投诚”人士:这城市降雨多吗?

  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非常得体地回答我说非常多,而且解释说暴风城,其实以前叫暴风雨城,但后来,为了省事,便简单地叫暴风城了。

  我听着没有太在意,只是吩咐盖妮安排手下接手暴风城的防卫,自己回城督府休息了。快睡觉时,不时听到天空里响起一声声响雷,暴风雨一阵紧似一阵。

  我再醒来时,听到暴风雨声之中,夹杂着震天的喊杀声。我,不喜欢排场,所以一般晚上没有军务的话,身边是没有几个人的,正常是海伦她们几个陪我,但这晚,海伦她们带着一千人,守在海岸线边的临时港口,保证我们能随时得到支援或者平安撤退。盖妮在外面安排守城,也没有回来,整个城督府,没有几个人,和外面的喧闹比,安静得可怕!

  我起床,穿好衣服,拿了把刀,下了楼,这才发现,八个卫兵,正紧张地握着武器,站在城督府的大门后,不知所措。

  “怎么了?”我问。

  其中一个女人说:“大概是外面的……这城市里的人造反了,听说,外面也有许多敌人在攻城……”

  我皱了皱眉头,这么大的暴风雨,攻城,应该对攻守双方不利的。

  “开门,我们出去,看一看盖妮在哪里,和她会合,把队伍集中起来!”我命令道。

  惴惴不安的海盗士兵见我语气平静,便马上也打起精神来,打开门,跟在我身后,向大街上走。

  刚走了不出一条街,便被人发现。二十几个人,手里拿着刀枪棍棒围了上来。

  我只做了个手势,告诉自己的士兵跟着我,自己便一头扎进人群里,刀子轻闪,转眼之间,把这群准备以多胜少的家伙们都打发掉。

  身后的卫兵们眼睛看得都发直,于是,更忠心耿耿的跟在我身后。再不敢远离半步。

  这样,过了五六条街,杀了一百多人,终于到了一处城墙下。

  从一群暴动的居民的重重包围里,救下另外一队九个人的海盗士兵,从她们的嘴里,得到了盖妮的下落:她在西城门那里,带着一队一百多人的战士,正在苦苦支撑着。而她们这九个人,正是,四处传令,让大家杀往西城门的五六组传令兵中的一组。

  知道盖妮下落,便也不犹豫,因为城里到处都是人,我便带人上了城墙,顺着城墙,直向西跑。

  一路上,不知道踩了多少战士的尸体。城墙下,仍然有无数的人。正顺着云梯,顶风冒雨,攻进城——事实完全没有必要,从传令兵的嘴里得到的情报显示,我们已经败了,东、南、北三面城门,都已经被攻破了!若不是暴风雨让人几乎对面看不到人,听不到声音,她们这些攻城的人,早就沿着大路,直接冲进城了!

  遇上敌人,便麻利地清理掉,但绝不恋战,只求杀出一条路来,带着这劫后余生的海盗士兵过去和盖妮会合,一路上,不停地杀人,也不停地收拢自己的士兵,等到我们冲到西城门的时候,已经是一支有二百人的队伍了。

  得到消息,从城里各个方向逃到西城门的士兵,也有一百五十人,盖妮的手下,经过苦战,只剩下五十多人……加起来,人数不到四百人。而我们白天进城的时候,有三千五百人!不仅如此,城门外,是把整个城市团团围住的无以计数的加丹帝国的士兵。

  盖妮面带愧色,说:“大概加丹帝国的主力,今晚都在冒雨攻城。我问了几个俘虏,都说有十一万人!我们的炸药包,在这暴风雨天气里,没有办法用……城墙太长了,我们守卫的士兵只有七百人,其他人要休息。为了不让防卫太空虚,我找了些城里的居民,一起来守城,结果……她们在敌人攻城的时候,发起了暴动,和外面的敌人里应外合,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看了看西城门处重重雨幕后的加丹帝国的士兵,用手指着西方说:“我们难,她们也难!她们并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现在,大家丢掉重装备,轻装上阵,我带着大家,冲出重围。到了海边,我们上了船之后,她们人再多,也奈何不了我们了。我们要活着!我们要比其他所有人都要活得更好!”

  我大声说,只是不知道在这暴风雨里,她们都有没有听清楚,但她们都能从我的手势里知道,我们将要突围出去。

  她们都按我说的,只带了一只藤牌和一把刀什么的,其他东西都扔得光光的,包括她们辛苦抢来的东西,再赔上自己带来的所有的一切……

  我带头,开了城门,迎着正在攻城的那些加丹帝国的士兵,杀了过去。

  暴风雨的黑夜里,消息不灵,所以,在后面督战的加丹帝国的将领,只知道催促士兵往上冲,一时还没有清楚我们冲了出来。所以,一直等我带着三百多人,杀到她们面前,才仓促应战。本来,加丹帝国的士兵队列,便不是用来阻挡我们突围的,她们只是松散地聚合在一起,然后,被将官们驱赶着,冒雨,摸黑,攻城。加丹帝国这一仗打得确实很聪明,她们只求把尽可能多的士兵,投送到城门里,然后,以压倒性的数量优势,给我们重重一击——她们确实也是做到了这一点。不过在防备我们逃跑上,她们没有考虑得理周全一点。

  被求生的本能刺激起来的海盗士兵,在我的带领下,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了一头怪兽的肉体里。

  而我,就是那利刃的刀尖,将那皮肉撕开一个口子,然后,利刃势如破竹,突出重围,将南加丹帝国的士兵甩在了身后。

  突出重围之后,仍然不敢停留,只是稍作休整,然后,又立刻一路小跑,撤向海岸。

  人数少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在逃命的时候,动静不会太大,特别是在这样的暴风雨之夜。因为每次我们都在被敌人发现前,便发现了她们,然后,安全地绕过了四重敌人的包围圈,这才在天快要亮的时候,和留守在海岸临时码头的那部分战士中的斥候骑兵接上了头。

  我让那斥候快回去,一,通知船只靠岸,准备接人回船;二,让留守的战士,立刻出来接应我们。

  斥候飞马远走。

  天亮时,我们离海岸的营地还有三里多地时,追兵出现在我们的身后,但这时候,我们留守的一千多人,已经排出整齐的队伍,掩护着我们那三百多人继续向码头狂跑。

  我先一步回到营地,从那辆宝贝战车上取下那身盔甲和那杆大枪,然后,让海伦立刻开战车下到大海里去!

  等我回头,再站在掩护队伍中的时候,从暴风城撤下来的三百多人,正恍恍惚惚慌慌忙忙沿着简易码头冲上船。

  那边的追兵,都是加丹帝国的精锐骑兵,她们稍作休整,特别是看到我们的战士上船要逃走,便开始发动了第一次冲击。

  “你们快走!”我命令我和站在一起的一千多人。

  她们一听,如获大赦,立刻转头拥向码头。但码头太小,特别是伸入大海的栈桥更窄,只容两三人并行,本来已经挤满了那正准备撤退的三百多人,这下子更挤了,性急的人,纷纷跳进水中,向船游了过去……

  加丹帝国一队五千多人的骑兵,从两里外,排着整齐的队伍,漫卷过来,这么短的距离,骑兵冲击,只是转眼的功夫……
页: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